邻家文章
邻家文章(精选8篇)
难忘当年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
文/叶儿薇安
那是一个普通的公园,不过在他的眼里却是值得时时怀念的公园。他常常会来到公园,回想儿时的伙伴。夏天的公园里,种着各种南北方的树木,郁郁葱葱,还有不知名的树,正开着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不远处,有一座假山,山上有个漂亮的喷泉,顺着山顶缓缓流下,汇聚在山下的一个小池里,池中莲花悠然香,池中的小鱼游来游去,引来了好多孩子前来观赏。看着池中的小鱼,这时的他在想她了。
那年的他和她,住在一个单元里,上的是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班,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在楼下玩。
一场大雨过后,外面的空气清新,公园外的栅栏上,爬满了蜗牛,被他俩看见了,一起找来了小瓶,捉了好多蜗牛,又来到公园边里假山的小池边,放出了蜗牛,他们又一起改主意捉小鱼了。他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到那边去把小鱼赶过来。”她高兴地说:“知道了,你去赶,我在这里等着。”时间很快过去了,他们果然捉到了几条小鱼,他高兴地说:“回家后我们把鱼儿养起来吧。”两小无猜的他们从那时候就彼此之间有了一种默契。
时光苒荏,转眼之间他们都上小学了。他很调皮,家里人也宠着他,成绩在80分左右;而她在家里被父母管教严格,她的成绩几乎都是满分。有一次在放学的路上,有几个男同学欺负她,他连忙跑上前与男同学打了起来,自己鼻子都出血了,那几个男同学见状就跑了。她害怕又心疼地问他:“疼不?”边帮他擦拭着,他却看着她嘿嘿地傻笑。
一天中午放学了,她打电话,哭着说:阿姨叔叔,我饿。他的妈妈说,来家里来,刚做好的饭。爸爸妈妈不在,不让去你家,让我自己热饭吃,我不会。那阿姨去给你热一下。爸爸妈妈不让开门,呜呜的哭着。为了让孩子能自立,狠心的爸爸妈妈这事都能做出来。她是你的小伙伴,你去送饭。他端着饭,去敲门,是我,开门。她一听是他的声音,门开了。他陪着她吃完饭。这时电话响了,电话的那头她的爸爸说:饭热了吃了吗?嗯吃了。呆会回去检查。两人吐了一下舌头。会心的一笑。
他们的父母又聚到一起,说起家庭教育的问题。说起吃饭这件事,她爸爸说:“那天回去检查,发现了你们暗中帮忙,你们这样的娇惯孩子,会把孩子宠坏的,以后后悔都来不急啊。”他爸爸笑着说:“我希望孩子在快乐中成长,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就不要管束孩子,让他们有个快乐的童年。”那我们各自教育自己的孩子,看看将来的结果。
不久,她转到重点学校,家也搬到学校附近了。而他的家依然在老地方。有时她想去老房子去玩玩,她爸爸总会带她去,让她和他去公园捉小鱼,最后他把小鱼都给了她,她临走时开心地朝他笑。
转眼之间,他们长大了,渐渐地失去了联系。她高考结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浙大,临开学前,让爸爸带她去公园,带上小瓶子,她在公园却没有看见他,在水池边看着小鱼,心里有点失落。记忆里的他,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了。
很快四年的大学也毕业了。她让她爸爸打听一下他一家人的情况。于是,她爸爸找到他父亲的工作单位,听人说:他一家因为工作关系,调离了本市,去了北方。经过多方的打听,最后联系上了他的父亲了,有了他家的电话。
两家约好了相见的酒店,双方父母握着手,而她在打量着他,高大的身材,白皙的脸儿,微胖,戴了一幅眼镜,显得很是斯文。
他也在打量着她,细挑的身材,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种清雅华丽的气质,她浅笑盈盈,眸子像水晶一般,又黑又亮。
你是……,呵呵,我是……仔细看有点童年的影子。他们都认出了彼此,他笑着上前抻出了手,她紧紧地握着他那温暖的宽厚的大手。她问:“在哪里上学?”他答:“哈大。你呢?”她回:“在浙大。”他说:“好多年不见了,你长得更漂亮了,快认不出你了。”她嫣然一笑,有此致羞赧,小声说道:“过几天,就到英国留学去了,你来送我吗?”他说:“我恐怕没有时间。”她依然微笑着说:“要不,我们一起去英国吧。”他沉默了片刻说:“父母体弱多病,我得照顾他们。”她有些失望。他看到她脸上的忧郁,便说:“明天我带你去公园的小池边看看,池里的鱼可多了。”她高兴地点点头。
他最后还是去机场送她了,她挥着手与他道别时,小声的说一起去吧,话音一落,他眼睛模糊了。双方的家长看到都落泪了。她回着头看着,一步一步走进了安检大门……,等着我”。他也举起了手,在空中飞舞着,他什么也看不清,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突然跑出机场大厅,远处有个小土山,爬上去,对着起飞的飞机,挥着手,大声的喊:我喜欢你,回来陪你捉小鱼儿……
世代为邻
文/黎武静
要讲我的邻居,就要从爷爷开始讲起。
我的爷爷是老红军,经过雪山草地战火纷飞,有许多惊险和睿智的故事。我的邻居们也拥有同样的历程,从全国各地而来,落脚在这片古老的土地。所以,我们的邻居们都是世代为邻的一群人,比一个家属院更像一个家属院。我的爷爷与他的爷爷同袍,我的爸爸与她的爸爸同窗,而我与她同学。这楼里住着的是父子,兄弟,妯娌。常常是哥嫂翁婿,姐妹子侄,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乐融融的一群人。
叔叔家就在隔壁,习惯了推门而入,如同自家。堂妹来我家时也是一般作派,从来同学来玩,自然也要拉上我。每有人问,你们俩怎么这么像?我们就拉手嘻嘻一笑:“我们是亲叔伯姊妹呀。”我有独生女的童年,没有独生子女的寂寞。跑到邻家爷爷家里学书法,跑到邻家奶奶家里学打纽扣结,邻家大爷教我千分尺,邻家姐姐家里的书橱被我看得一干二净。
我家的院落在中间,墙左墙右都是可爱的邻家。东家有香椿,西家有葡萄,矮矮的墙,东枝西藤都蔓过来,入了我的囊中。邻家相邀采摘,常有“愿君多采撷”的殷切情意。这边可采了香椿中午炒蛋,那边可摘了葡萄齿颊留香。无事坐在窗前,偶尔抬眼看着这院落,便觉墙左墙右,都是一般无二,平淡生活,心满意足。楼上楼下也有一样的风景,前面楼院子里的桃子结了,站在二楼阳台便触手可及。
想起儿时的梦想,很想凿壁开墙,尤其是我卧室里的墙。不是为了凿壁借光的读书理想,是想凿穿了这墙好和墙那面的堂妹可以一起玩耍,连敲门入室都省了。现在想起来,依然忍俊不禁。
仰头望,这一个楼群都是砖砌的原色,几十年过去,风吹雨打它还立在这里,旧得像一个传说,老得和这座城市堪堪并肩,差不多一般老。住在这里的人,清贫、方正、和蔼、亲切,守着老房子,过着自己的生活。每逢风雪日,大街小道必焕然一新。总有人走出家门,为邻人开一条上班的道。年逾古稀的邻家爷爷还拿着扫帚上街打扫,为大家做贡献总是心情舒畅。他的背影,是一道风景,每个路过的人都应脱帽致敬。我总是带着敬意想起我的爷爷,想我错过的某一些时光,他的故事是父亲讲给我听的段落,在我未得及懂事之前,他已经辞世。但那般年幼的记忆里,清晰地刻着他立在家门前的身影,一根拐杖,满面笑容。
“这房子这么破啊。”有人慨叹。可我从来不会这么想,它是旧,没错,旧得染了岁月的颜色。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这里的人和我世代相交。我熟悉这里,如同熟悉我的家每一个角落与罅隙,我爱这里的每一个人,如同爱我的家。这是我不能离开的“老地方”,它是我生命里一个温暖的印记。一代又一代人在这里繁衍生息,世世代代地相亲相近。所谓“通家之好”,世家情谊,这些人是我可爱的邻居。
不大的房子,不大的窗,窗外的天空,有最宽广的风景。看得到如许风光,看得到情深意长。
邻家的猫
文/邢舟
我本不是个爱动物之人,或者说,我是因为害怕它们而不爱,所以当我家小区里突然多了一只猫时,其实我内心是抗拒的。 它有着一身黑白相间的毛和宝石绿色的眼睛。你走过去逗它,它多半是不睬的,最多也是伸个懒腰扭个头,继续慵懒地做自己的事。对于它喜欢的人,比如我先生,它也不吝啬地会跟上去,拿毛蹭蹭他的脚踝,嗲嗲地叫一声。我先生爱猫,所以它一来,他便去抱过它。“它应该是只走失了的家猫。”他从毛的干净程度以及它对人的态度上得出了结论。
今年杭州的冬天阴雨天特别长,也不知道是哪天开始,这只猫开始跟着我们进楼道上楼梯了。起先我还向先生抱怨,因为它总是冷不丁地在我脚边蹿过,听到我尖叫就停下来,竖着身子回眸看着我,一脸淡定得好像还是我坏了它的雅兴,占了它的地盘似的。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是三楼的住户在门口留了猫粮给它,民以食为天,它有了理所当然的理由,自由出入了。 再后来,猫咪进楼道的频率更高了,几乎每晚,我都能听见它的叫声,三楼楼道上,不但有了它专用的猫粮盆,还有一个用纸板搭的小窝,里面还铺了软软的垫子。上面还留了字条,“不要收走,让猫休息,卫生我们会搞的,谢谢”。有时候上楼,楼道灯突然亮的一刻,你便会看到它蜷在窝里,身上黑白相间的毛围成了一个八卦。再往后,猫咪也不满足于只在三楼了,它上上下下地跑,有时候去六楼吃点肉,有时候下二楼和小朋友玩一玩。
我住的地方是老式的居民楼,和大部分的住宅区一样,虽然在同一幢楼里住,可是邻里之间并不熟悉,自从有了这只猫,邻里间似乎有了一个共同的话题。见到面聊起猫的同时,也会多寒暄几句。“今天怎么没见它?”“天暖和点了,估计又溜出去玩了。”“自从吃了你们给它准备的肉,它都不爱猫粮了,果然是吃货呀。” 渐渐地,它的嘴刁了,肚皮也吃圆了,进出楼道一副主人模样,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招来了其他的伙伴,楼道里现在有三只猫咪进进出出了。它们在这里得到了宠爱,自然安下了家。
这种改变让冬日里回家变成了一件温暖的事。大家仿佛有了约定的默契,给它们自由,提供足够的食物和温暖的窝。这些天杭州的天气越发地冷了,还有暴雪、有冰雹,抖落身上的雪水回到家,冷不丁就扰了猫咪的清梦,听它抱怨地叫两声,竟也是另一种幸福。
思念奶奶
文/宋志霞
我和奶奶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不算长,然而,奶奶给我留下的印象和对我的教育,却是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的。
动乱初期,父母均被打成“走资派”,15岁的姐,13岁的哥,8岁的我,没人管;吃饭无人做,上学受欺辱,城市生活难以为继。奶奶让伯父套着马车,把我们姐弟仨拉回无极老家。近百里地,走了大半天,进村时已近黄昏,奶奶坐着小凳在村口等着我们。哥姐,奶奶都见过,就没见过我。奶奶喊着我的乳名,拉着我进院,说锅里给我们热着饭呢。奶奶给我的第一印象:个子不高,和蔼可亲,笑容总在脸上挂着,她拉着我的手,感觉她的手很热乎,暖暖的,传遍全身。
奶奶出生在一个家道中落的大户人家,读过几年私塾,虽说是农村女流之辈,但心地善良,通情豁达,在村里有威望,受尊重。
奶奶家院子后身靠墙根处种着一棵树,碗口粗细,树冠伸向了后邻家。后邻家的女主人,是个“小肚鸡肠”的人,用棍子抡打树叶,折断树枝,将树冠毁得不成样子。奶奶找到她说:“树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再过几年也就成材了,成材之后算你家的,任你家处置。”为表示诚意,奶奶还要写字据给她。说得那个女人羞愧、脸红。从此,再也没有“毁”树。我对奶奶说:“凭什么算她家的?”奶奶说:“冤家易解不宜结;让一步海阔天空;一棵树算不了什么,乡里乡亲的,互相谦让也就过去了……”
有一次,后邻家的母鸡在奶奶家的鸡窝里下了个蛋,奶奶让我拿去还给人家。我撅着嘴儿,不愿去!奶奶做我的“思想工作”:“不是咱家的,咱不能要。”
奶奶会过日子是出了名的,生活中特别勤俭。她常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勤字为本!天道酬勤!农民要勤劳,工人要勤恳,军人要勤练,学生要勤奋!就连奶奶做家务,也要勤快。”她让我们姐弟仨早睡早起,不但身体好,干了家务活,还省了电。和奶奶一起生活的日子里,姐姐学会了织布、纳鞋,点豆腐、做年糕;哥哥学会了干农活;我也学会了喂鸡,烧火做饭;奶奶的言传身教,似甘露,润物无声,潜移默化,渗进了血液,融进了心灵。
我和哥姐在学会农活家务的同时,年年都被学校里评为“三好学生”,拿回了奖状。妈妈两年后先于爸爸“解放”来看我们,看到我们身体壮了,个子高了,能吃苦、会干活,学习个个都是好样的,妈妈哭了。
令我遗憾的是,奶奶的离世,家里人都瞒着我。因为那时我正在“坐月子”,怕极度伤心而伤身,商量好了不告诉我。事后知道了,好发一顿脾气。我一连几天,六神无主,思绪万千;白天思念绕心头,夜里洒泪湿满巾。一闭眼,奶奶的音容笑貌,奶奶的话语,奶奶的一举一动,都像过电影,一幕幕……
奶奶,又到了“秋风瑟瑟落叶时”,在你离去的日子,孙女写下这篇短文,让那片随风飘去的红叶,带去孙女无尽的思念……
邻家有个妹妹
文/栀子
脑海中依稀记得自己初次喜欢的女孩,是一个小我一岁的邻家妹妹。那时,我才6岁。我真正的生命是也从6岁开始的,因为再往年幼一点的事,我统统没有印象,无论别人对我有过大恩,或者是严重地伤害过我,我却没有半点记忆。若能依稀找到一星半点有关那位女孩的印象的话,我对那位女孩的喜欢,也许会早上不少。因此,在我此生的记忆伊始,那位邻家妹妹就烙印在我的灵魂,仿佛如上天的安排,让我俩生生死死都要互相厮守。
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们两家由原来认干亲的甜蜜关系,逐渐演变成了后面的干戈相向。假若两家没有因为那些邻里间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时常爆发口角,也许我同这位邻家妹妹在一起玩乐的可能性会大上不少,至少在这些相互敌视的状态下,我太不好意思见到对方的父母。也因为两家的冲突,我时常被邻家妹妹的奶奶诋毁,以一些蛋中挑刺的闲言碎语,在三姑六婆的对话中议论我的不是。隔墙有耳的我听到过几次,不免为之神伤。
我和这位邻家妹妹,做过7年的同班同学,也玩过许多至今令我印象深刻的游戏。我俩的家仅一步之遥,而她的家门也是我上小学的必经之路。恰巧的是,几乎我每次上学,她都恰好走在我跟前,因此我曾抱持一种信念,即上天将搓合我俩结为连理。我坚信不疑。
我打小起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或许是因为天性使然,或许是充满敌意的环境所致。当初的我不懂什么叫谈情说爱,只知道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为暖意洋洋的时光。她也时常出现在我梦中,让我更加迷信我俩非常投缘。
后来我转学去了另一个镇区,从此就难得再有与她一见的机会。即便偶遇,腼腆的我话也不多,不知如何巩固或者深化关系。毕业之后,我形只影单地去了广东,浪迹异乡,整整两年我都没有打电话回家,因为家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风大浪大的地方。而邻家妹妹呢,对我而言至此已是音讯全无,唯有出现在我的梦中,伴我度过颠沛游离的岁月。打我有记忆以来,至我二十岁,我都从未想过娶别的女孩为妻。在我看来,她一直是我最甜美烂漫的梦想,生来青梅竹马,死后枯骨相依。
老爸死了之后,我曾回过家,不过却遇上了令我心灰意冷的事。我再次见到了那位邻家女孩,在大过年的时候。但她这次是回娘家,她已怀上了别人的孩,对方是一个在县城里卖水果的青春小伙。虽然有些恢心,但我对她的爱却从未改变。我幻想着若某日她与丈夫相处不来,我还能够将她迎娶回来,不管她还有没有已经身高过膝的小孩。此刻我将自己想象为本杰明·富兰克林,在他浪迹波士顿时候,曾经非常心仪一位名叫里德的女士,不过这位里德女士却嫁予了别人为妻。多年后里德女士被丈夫抛弃,已经声名鹊起的富兰克林还是将她迎娶了过来,且一起抚养里德同前夫生育的小孩,并视若己出地对待。
邻家妹妹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这曾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震动。后来我缺乏对于异性足够的热情,且颇有未婚主义的风范,相当程度由此事所引致。
邻家妹妹是我的美梦,是我内心珍藏的最温馨的回忆。由于与邻家妹妹的渐行渐远,一毛不拔的父亲脱不了干系,因此我对父亲的仇恨也变得刻骨铭心。
美梦,春梦,白日梦。
邻家的“笑笑”
文/韩长绵
邻居家有一只白色的狮子狗,是几年前从动物市场买来的,取名“笑笑”。这小东西十分乖巧听话,特别讨人喜欢。“笑笑”不仅是邻居家的宠物,还赢得了我们所有邻居的喜爱。只要它一出门,不是跟这个去逛商店,就是成为那家的座上宾,逛够了玩够了,吃饱了喝足了,拍它一下说声回家吧,它自己颠颠地跑回家,从不担心会跑丢。
我是不主张家里养宠物的,一是麻烦,二是弄不好还会招致传染病。虽说自己不喜欢养,但对邻居家的“笑笑”却偏爱有加,哪天没见面心里就不踏实。“笑笑”爱吃水果,每次来我家做客,我都削好苹果、剥好香蕉来招待它,它也从不客气,安心受用。不过“笑笑”从不吃白食,待它吃高兴了,就会主动给我表演起节目来,站起来用两条腿走路,绕着茶几转圈圈,最后投入我的怀中,四腿张开做拥抱状。每个节目都做得很认真,没有做好还要重来一遍。那憨态可掬的样子让我捧腹大笑,有时直至笑出眼泪来。
邻居曾说,“笑笑”每顿饭都得有火腿肠佐餐,没有就绝食抗议,我有些不相信。有一天,邻居夫妻俩要出门走亲戚,将“笑笑”寄放在我家几天,我满口答应,心里还暗自得意,想看看“笑笑”是怎样绝食抗议的。于是,我喂食时故意不给它火腿肠,而是面条中拌进了肉松和鸡松。“笑笑”一见面盆端来,连看也不看就狼吞虎咽起来,一小盆面顷刻间就进肚了,又给它添了小半盆面汤,它也都喝光了,根本没有丝毫抗议。
一天晚上,“笑笑”出来放风,路过我家门外“汪汪汪”地叫个不停,我在屋里听到了也没在意,仍然看电视。“笑笑”见我不出来,就用爪子不停地挠我家的门。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就打开门看个究竟。门一开,我才发现“笑笑”叼着我那双崭新的皮鞋,原来我放在门外忘了拿进来。我连声向它说“谢谢”,回屋取了一根火腿肠来慰劳它。“笑笑”向我摇头摆尾一番,叼着火腿肠跑出去了。
因为“笑笑”,不知不觉我也喜欢上了小动物。
记忆中美丽近妖的邻家老太
文/棕子
邻家老太其实是我近门的本家奶奶,有多近,听说我和老太太的孙子是一个老爷爷。我小时候,农村还未搞宅基地规划,我家近门本家大部分都是在一个胡同内居住。我们村邻近木刀沟,在古代是重要的驿站。因而我们村的大街与周围村的大街不同,村里最大的那条街特别宽,据说能并排跑五辆马车,村里人也以靠近这条街居住为荣。村内有庙,村里靠近河的地方有庙。我的老家位于这条街的中段,近门亲属都居住在与大街垂直的胡同内,胡同内有单独的水井。我们的姓氏尽管列入了百家姓中,但在全中国却人口极少,在我所在的地区也只有我们村有这个姓氏,但在村中却是绝对的大户。
那时,我的近门本家都是比邻而居的,住在一个只朝向大街的死胡同内。胡同中间是一眼井,再往里有一个小小的开口,只能走人不能走车,只供另一个胡同内的近门本家打水用。也就是说两个胡同内的本家共用一口水井。
胡同内的本家是这样分布的:我的大爷爷居在胡同最靠近大街的地方,因其跟着党闹革命多年解放后到峰峰市任要职,他的老宅常年无人。接着是一片荒地、两个猪圈,以及我家荒废的只有三间土房的老宅。再往里是我亲二爷爷(我亲爷爷同父异母的兄弟)的房子,亲二爷爷家的房子是二进院,外院只有一个猪圈,里院较方正,中间铺着青砖过道,五间厦间正房,雕花门窗。二爷家门前是三爷爷家的猪圈。往里是三爷爷家的空地。再往里是另一个二爷爷(和三爷爷一个父亲)家的房子,我家在胡同的最里面,共五间房子。在整个胡同内,我亲二爷爷家的房子是最好的,据说是因为老三股分家后,我的老爷爷十分节俭,冬天早晨捡粪经常把棉袄都冻住了,因而在老三股中我们家过得最好,因而房子也最好。我二爷爷家住的是我们家的老宅子。
我要说的是另一个二爷爷的未亡人。据说我这个二爷爷死的极早,早到刚结婚不久就去世了,那时二奶奶刚刚十六岁。去世几个月后他唯一的儿子才出生。二奶奶一直守着这唯一的儿子,直到90岁去世。那是属于上一代人的感情。一个女人,可以为一个未曾谋面的男子或者只共同生活了很短一段时间的男人守一辈子,独自带大共同的孩子独自为公婆养老送终。那样的感情极美也极辛苦。那是属于另一个时代的另一种感情。而我的二奶奶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如果在大清朝或者更早一点的朝代,二奶奶这样的女人是要树贞节牌坊的。
六七十年代的农村,一个大家族中的无数老宅对于一个只有几岁的女孩子是神秘而恐惧的而又充满无数诱惑的。我至今记得,在无数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我从街对面好友白庆素家做完作业跑回家的时候,黑沉沉的大街以及胡同内的三二块空地以及大爷爷的家空房给我带来的恐惧。好友的父亲会站在街对面,看我飞快地跑入胡同内,然后再慢慢回到自己家中。他真是一个好人,好到会细心地关照一个小小女孩子的恐惧心。与他的相比,我的父兄则是粗糙的,我的亲娘也常会用一句有什么可怕的来打发我,我要独自面对黑暗带给我的恐惧。
如果说老房子、空地、水井带给我的是恐惧,则守寡的二奶奶带给我的就是神秘了。因房子挨着,我与二奶奶的二个孙子一个孙女年龄相仿,我去二奶奶家的时候是很多的。早晨,二奶奶会用一个箅子和一个木梳细细地梳头,然后在耳朵上方编两个辫子把头盘起来。二奶奶头发极长,辫子也编得极好,简直就是艺术品。梳好头,她再细细地扫院子。二奶奶还会包很小很小的带花纹的饺子,细细地摆在高梁杆缀成的圆形拍拍(PAI三声)上。在当地,新女婿上门,肯定会把二奶奶请去包饺子,因为只有二奶奶包得饺子好看还上得了台面。如果放在现代,二奶奶包的饺子应该算做是行为艺术之类的了。总之,二奶奶的一切极美。生得美,会梳妆,做出来的活计又极美。这样一个女人,给了我最早的美的启蒙。这样的二奶奶,应该属于诗属于画属于一个懂得爱她珍惜她的好男人,然而岁月流淌,二奶奶一直过着属于她的孤寂的生活。
在小小的我看来,甚至在现代的我看来,二奶奶是美的有些妖气的人。她只属于过去,属于那个可以培养出大家闺秀的年代。现代这个粗励的时代,是无法培训出那样细腻而让人感动的人物的。唯愿二奶奶与二爷爷在阴间可以过一种只属于他们的如诗如画的生活。
雨一直下
文/岸边的小船
我不明白窗外的雨为何一直下个不停。
永不休止的滴答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我头脑昏昏沉沉,对这种单调的声音格外厌烦,心爱的诗集被我扔到一旁,不愿理会;浓浓的热茶,我也懒得看一眼,喝一口。
院子里的花散落一地,许多花瓣在急流的催促下匆匆离去了;溪边的棕榈树在寒风中簌簌作响,犹如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发出的痛苦的呻吟。
浓密的乌云遮住了蓝天、太阳、月亮、还有那数不尽的可爱的星星;厚重的雾霭裹住了这个冷清的小小村庄,裹住了一双双渴望出门的小小的脚。
邻家的女孩—— 身材矮小,衣衫褴褛,皮肤黝黑,她抱着一捆干柴在小路上缓缓前行,后面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湿漉漉的大黄狗在厨房的门前啃着一块很多次依旧啃不烂的骨头; 野鸟在雨中疾飞,偶尔发出一两声让人费解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