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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文章

2022/12/16经典文章

学校文章(精选20篇)

儿行千里

文/晓根

回想起12年前送儿子上大学的情景,至今还是那样的清晰。7月份刚接到录取通知书,我们就开始了准备工作。为了能让儿子早日适应大学生活,我从网上下载打印了一份《新生入学手册》。

随着开学日子的日益临近,妻也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着孩子到校要用的生活用品,小到针线包、小夹子、插线板、风油精,大到四季服装,尽可能地考虑周全详细。我说,床上用品就不用准备了,去学校买现成的吧!妻这才打消了准备被褥的念头。但仍不厌其烦精心准备着的各种物件。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对妻说:“把咱家的组合柜安上轮子,把东西全放进去,咱推上去山东大学吧?”妻听后不好意思地笑了。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我们睡得很晚,需要带的东西盘点了一遍又一遍,大包小包堆了一地。妻说,上大一不要疯玩,还是要以学习为主。你不用考虑钱。你想读到什么程度就读到什么程度,硕士、博士,只要你愿意上,供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妻又说,班干部学生会和各种社团活动,可以积极参加,也可以去竞选学生会主席。你高中时不就是学习部部长吗,你有这个潜力。

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包里有板蓝根等常用药,觉得上火了就早些喝上几顿……

唉!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我记得好像是8月27日20点左右的火车,到了济南是第二天凌晨4点多,到站后,山东大学接新生的大巴把我们送到了学校,在新生接待处领到了寝室的钥匙。

寝室里只有一个新生,打过招呼后我们在其它空床上凑合着歇了歇天就大亮。随便吃了几口自带的食品,然后去报到、注册,办理入学的各种手续;饭卡、图书卡、银行卡、电话卡等,办完这些后又买了一套床上用品和脸盆、肥皂、洗衣粉之类的东西,然后回到寝室,给他铺床叠被,悬挂蚊帐,归置衣物,等忙完这一切已是下午5点多了。

因为一直在忙,也不觉得饿,现在都安顿好了,才觉得饥肠辘辘。晚上,济南的战友开车来接我们,热情地接待了我们。用过餐后,安排我和妻子住下,又开车把儿子送回了学校,因儿子明天就要参加军训了。

第二天,我们去学校看他。我说,明天晚上我们就要走了,我们就不来打搅你了。妻子就和祥林嫂似的重复着无数次的叮咛和嘱咐。儿子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赶紧扭过脸去,我怕控制不住掉下泪来。可是在走的那天电话和儿子告别时,妻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

今生做父子 来世做兄弟

文/皮子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每当听到筷子兄弟唱的这首《父亲》歌曲时,我都会泪流满面。想起了卧在病榻上的父亲一生的不易,一生只知道奉献不知道索取。今年已经75岁的老父亲,得脑血栓已经9年。就这样不言不语的9年,全靠外力作用的倒下、坐起的9年,只会拉拉手、微笑的9年……如今父亲吃饭已经越来越少,无力咀嚼,基本靠稀释下咽,时日已经不多了。

父亲两岁时便没了母亲,他的母亲是因为日本鬼子投放鼠疫而亡。后来,爷爷续了弦,在后老伴儿面前矮半截的爷爷,只对后老伴儿的孩子们关爱有加,对父亲的关心就更少了。父亲5岁时得了一场大病,浑身抽搐呕吐不止,比父亲年长十多岁的姑姑曾经说过,由于医疗条件落后,也不知道父亲得的是什么病,除了观望等待奇迹出现,没有什么办法可医治父亲的病,最后,没有一点希望的家人只好把奄奄一息的父亲用草席包裹起来扔到了坟茔地。第二天,父亲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自己歪歪扭扭回到家……大难不死的父亲后来在哥哥、亲戚、村邻的帮助下,靠吃百家饭一天天长大。

父亲做了一辈子的乡村教师。年轻时曾经“辉煌”过。辉煌的原因是考上了农安的师范学校,成了国家的公立教师,吃上了“红本”,属于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然而,没有享受够几天好日子的父亲由于受“文革”的影响,被迫辞去教师资格,从榛柴小学回到老家柴岗乡红旗村务农。

务农不到两年,红旗小学由于教育落后,教师缺少,学校看到父亲的人品和能力,请父亲前去学校代课。教学,对于父亲来说,如鱼得水,绰绰有余。这一代就是20多年,教过的学生无数。20世纪90年代初,国家出台政策,让一部分代课教师转正。当时,学校有很多需要转正的代课教师,父亲总是让着别人。学校先后转正20多人,等到父亲办理手续时,政策又发生了改变。无论是学校还是家人亲戚朋友都支持他去找找人争取转上,可父亲总是默不作声。

1987年11月8日22时左右,农安县火车站寒风凛冽大雪飘舞,父亲站在站台上一语不吭看着我,不一会,一辆军列缓缓地开了过来。大家伙儿排着整齐队伍走上列车,当我即将踏上列车时,父亲拽着我的手告诉我“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这是我当兵临走时听到父亲说出的话。后来听母亲说,第二天,父亲回到家里大病一场,泪流满面,嗓子嘶哑说不话来。当兵以后,我遵循父亲的教诲,努力学习,踏实工作,积极向上,要求进步……先后获了奖、立了功、提了干,一直到2007年转业到地方至今,30年间,我先后写过不下百人典型事迹,唯独没有给父亲写过什么。

我也将到知天命的年龄了。严格地说,在外奔波30年,还没有真真切切和父亲一起品味过生活,每每想起这些,总是觉得亏欠父母太多,直到去年女儿考上了大学,才有时间回老家看望父母。每次父亲见到我时,总是露出笑的模样,虽然父亲不会开口说话,但他会用他那颤颤巍巍的手用力地拉住我的手,此时此景,我眼含热泪。我告诉他,我很好,并把单位和自己家里的事情和他诉说一遍,父亲听完后就会慢慢把手撒开,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勤劳一生的父亲无所求,只求儿女健康、向上、快乐、幸福。在外奔波30年的我,希望父亲求生的欲望再强一些,多活几日,给我孝顺的机会。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父亲的兄长。

渐行渐远的家书

文/王世虎

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手机、电话、电脑等通讯设备已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QQ、 微信、微博等即时通讯软件更成为年轻人沟通交流的主要方式。可是,在相当一部分人的骨子里,书信,仍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

很惭愧,离家在外这些年,我只给父母写过一封家书,还是大三那年在学校入党时需要父母的签字,邮寄调函时我顺便写了几句言简意赅的问候语。前年春节回家探亲,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母亲的枕头下面发现了这封简短的家书,纸张已被折得皱巴巴的,而且都发黄了。父亲说,***每次想你的时候,就喜欢拿出来看。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母亲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信的情景,眼泪不由地流了下来。

我清晰地记得,那年我去省城读大学,8岁的表妹去火车站送我。快上车时,她忽然凑近我的耳朵说道:“表哥,你到了学校后,一定记得给我写信啊!我们老师开始教写信了,收到你的信我会很高兴的,同学们也会羡慕我的。”我摸着她的头说:“好,表哥答应你!”一到学校,我便给表妹寄去一封信,还有我在学校的照片。我能想到表妹收到信时的欣喜,不过一直担心我的字她是否都认识。还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每周都能收到分散在全国各地的一帮同学的来信,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每次拆信时,心里就像吃了蜂蜜一样甜。信的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人虽相隔千里,情意却更加浓厚。然后,马上伏案认真回信,讲述自己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回忆往昔的快乐与美好。

大学毕业后,我做了一名期刊编辑,因为工作的原因,我经常会收到来自全国各地作者的手写信件投稿,每次拆信时,一股久违的淡淡墨香扑面而来,都让我感到格外的温馨和愉快。现在,我先后添置了笔记本、智能手机、平板电脑,本以为“设备”升级了,与亲友间的联系会更加紧密,感情会更加牢固。可是有时候,呆呆地看着通讯录里那些熟悉的名字,竟不知说些什么。蓦然发现,自己更加怀念书信来往的岁月。

元旦前,我突发奇想,特意去邮局买了一叠贺卡,花了半天时间,认真写上祝福语,然后邮寄了出去。几天后,父母第一个给我打来电话,说:“儿子,你的贺卡我们收到了,你爸激动得一夜无眠。”接着,一位远方的好友给我打来电话,感慨地说:“你知道吗,这是我近几年来收到的最珍贵的一份节日祝福。千篇一律的手机短信,我早已看得麻木,没有任何感觉;但手捧你那熟悉的字迹,我却倍感幸福和温暖。谢谢你!”但表妹却在电话里嘲笑道:“表哥,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写信!”

现在,想和亲朋挚友联系了,只需手指在手机和电脑上轻轻一点,一句简洁的祝福立即就传递给了对方。然而,这种流水线式的机械化问候,就像例行公事一样,已全然找不到当年书信往来的感觉了。在我心中,仍对书信有很深的感情。书信就像一件昔日美丽的毛衣,追求时尚的人已顾不上再瞥它一眼了,只能让它静静地落满尘埃。可我却为这种遗失而感到可惜,丢了它,就像是丢掉一位挚友,一份美丽温馨的心情;忘记它,好似遗弃了许多珍贵美好的回忆。

笔下写真情,家书抵万金。书信,渐行渐远的美好,我难以割舍的情怀。

告别母校

文/吴志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六年的小学时光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回首往昔,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思念的种子开始在我心里发芽。

熟悉的小学课本,是否记录了你满满的笔记,印证了你努力换来的成果?熟悉的校园里的一草一木,是否你爱护它了?是否你又践踏过它了?

我来到窗台,俯视操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操场上那几个朝气蓬勃的身影,依旧那么清晰;绿阴如盖的大树下,几个小姑娘兴致勃勃地聚在一起,翻开那本厚厚的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跑道上,那些跃动的身影,正是那几“淘气包”。跑道上,是不是洒下了他们的汗水?可有他们跑步后的欢乐?

当我还是一名懵懂无知的一年级小朋友时。就当我踏入校门口时,我心里激起层层涟漪,感到这所学校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没亲切感,正所谓“日久生情”,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也渐渐熟悉了这所学校。当我即将离开这所学校时,我六年级毕业了,又要踏进中学的大门了。这时,我又感到这所学校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即将毕业的我,想对母校说:“别了,母校;别了,我全心爱着的母校!”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句话就是赞扬我们敬爱的老师啊!你看,时针已指向六点,老师依然在专心致志地批改作业……又当黑暗吞没天边最后一丝光芒时,老师依然笔耕不辍地批改作业、备课。你听,树叶沙沙沙,那是大树在为老师弹奏音乐,让老师放松身心;你闻,是不是紫丁香淡淡的香味,这是紫丁香姐姐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让老师敞开心窗,心旷神怡。

匆匆那年,大雁南飞,这时,我们应该全副武装,准备上路了。当繁花满枝,当硕果累累,我们谁也不会忘记母校,因为是它默默地汲取大地的营养传递给我们。记住“落花会变成大地的营养,果核也会变成大树的根!”

当年我这样

回到学校已经好几天了。济南的一场雨让这座泉城比以往仿佛更早一些进入了秋季。

秋季其实是我最喜欢的季节。虽然秋季在我的回忆里永远都是“多事”,而且多事之秋里多的尽不是什么好事。

首先是上网的事。山狮在学校上不了网,钻研了很久,也和学校网管会联系过,最终他们表示了无能,我的网络知识不太好,最终迫于无奈装了双系统。在Mac上用win7的感觉,无异于明明有枪有炮却拿着大刀去打仗。

之前失恋的阴霾依然笼罩着我,在初秋的微风里更被异常的放大。时常走神想起,恍惚间以为还是昨天。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和成熟走在异乡的路上。但终究不是这样。去年今日,我还可以向手机的另一边倾诉相思与从不外露的懦弱和对陌生环境的恐惧。而今天,我看着军训的新生心里寻思,会不会有和我一样晚上靠电话里的力量坚持下去的孩子。

看着同学小两口高兴的样子,我莫名地快乐着。这是一样纯粹的羡慕和祝福。为了他们那种纯洁而美好的爱情。

我还是会时不时拿起手机,滑锁打开,然后又关掉。因为没有想要的短信,微信,飞信。

我以前喜欢寂寞,喜欢一个人。但自从开始谈恋爱,便脆弱了起来。

我越发渴望…

在古观音禅寺

文/韩彬

临近中秋这几天,天阴阴的,索性寻一雅静之处散心。想起了山上那棵千年银杏,尽管离叶子变黄还有一段时间,想着现在去观赏的人肯定会少。说去就走,早上十点钟左右,我乘坐公交车到了秦岭北麓的祥峪入口,沿着一条上山的路南行,走到一所学校靠北的山墙边拐弯向东走,再沿着学校的山墙往南拐,便到了古观音禅寺。

在进入古观音禅寺之前,我先是沿着祥峪上山的路一直往上走,我很想上山去看看,最终我停在了学校门口,我发现这个山边的学校非常美丽,占据的地盘也不小,学校大门两边长着茂密的树木,尤其是两棵挨着墙生长的柿子树,树枝上挂满了红柿子。

大约是午后一点二十七分,学校里的广播响起,学生们开始上课了。随后我便折身沿着学校的山墙往古观音禅寺去了。在学校的北山墙外面,我一度停止了脚步,学校里上课的孩子念书的声音传来,真的好听,让我不禁停下来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这所学校里盖了好几栋楼,最东边是一个很大的操场,紧挨着古观音禅寺。多好的一所学校呀。

秋天是一个暖冷交替的季节,寒冷的日子越来越近,农历八月还是暖的日子,树叶还是绿色,只是有了冷翠的感觉。一个人走在山里的路上,零星有汽车通过,对比起城市的街道,这里还是安静得多。我走得很慢,路上有农家摆的小摊,出售自家种的蔬菜、水果,有一个笼子里装了一只大公鸡,尽管不买,看看心里也是欢喜的。

寺庙的建筑古色古香的,除了树,那些青砖青瓦的房子、台阶铺的石头、路和院子里铺的青砖,还有香炉和大水缸,仿佛都有禅的味道。

历史是一堆灰烬,但灰烬深处有余温。如今的古观音禅寺是在原址上维修与重建的,山门、大殿、钟鼓楼、云水寮等,皆面貌如新。步入其间,绿树掩映,草地茵茵,青砖青瓦,梵音清唱,香烟缭绕。只觉得日子慢慢,走一步便是一步的轻松坦然。一个人的范围是广阔的天空,但是你走进了一个佛的世界,暗香疏影横斜,昼夜交替如茶饮,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瓣。

古观音禅寺之所以有名,当然是源于那一棵千年银杏树,这棵树如今在青砖砌成的围墙里面。如果是秋深时节,银杏叶黄了,游人如织。我也喜欢看一棵千年银杏树壮美的瞬间,选择银杏叶还绿的时候来树下观赏,主要还是怕人多。人少的时候,暮鼓晨钟的庙宇,一种静谧的心境,一种肃穆的气氛,从竹林到松柏以至水中的荷叶,这一切景物都会是静的回音。

沿着青砖铺成的小路走,路的一边是寮房,另一边是浓郁的竹子,迎面便是苍翠的南山,云烟缭绕着山峰,日光无声地陪伴我的身影。走过这一段短短的巷道,巨伞一样伸出枝叶的千年银杏树,慢慢进入了眼帘。“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很快,我便站在了千年银杏树的栏墙上。一边是古朴建筑的禅意,一边是南山的雄伟气势,距今已一千四百年的古树,历经沧桑,依然生机勃勃。历史需要见证吗,这棵树该是最直接的记录者。我站在青砖砌筑的栏墙上,走近一圈看这个历史的活标本。这棵大树的确气象非凡,我想象如果树上的叶子全部变黄的那种美妙——一团黄色的火焰,尤其是从山上往下看,一团黄金的巨伞,地上铺满了黄金叶片的毯子。那一阵子,古观音禅寺一定人满为患,那时我不会进入寺内,我会爬上山去,站在高处欣赏美景。

在围墙上往北看去,古观音禅寺尽收眼底,几座大殿和两侧的建筑肃穆有序,院子里及通道旁都树木葱茏,绿意盈盈。我特别喜欢这种静美的感觉。

巍峨挺拔的千年银杏树,渐渐弥漫着淡淡的暮烟,寂静的寺庙,以幽静渗透我身心。千年的银杏树已在我的身后,我默默期待着叶子变黄的日子,那时黄金的叶片挂满枝头、铺满思念的大地。

痛心的一幕

文/精神家园

今天早上,我步行上班。一路上走得舒心、惬意:沐着春光,浴着微风,罩着碧蓝的天空,望着葱郁的道旁树,嗅着带着花香的空气……一切都那么怡心,令我浑身轻松,步伐轻快,多美的家乡哪!

近了,那墙外有着一驮蔷薇花的地方便是我的学校。

忽然,两个穿校服的瘦弱学生顺着那一驮蔷薇花向北奔去,后面似乎跟着两个大人,再往后是一个矮个子妇女边跑边大声喊着:站住!回来——你给我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又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大脑从眼前美景中转入现实,难道……头脑中立即出现了厌学学生哭闹着跟父母走的情形,心里立即涌起了一阵阵悲哀:学校的痛哪!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学校成了个别学生谈之色变的地方,对学校的恐惧令他们不想到校,害怕到校,于是在父母亲送其到校后,瞅空儿就跑的现象已不鲜见。为此,不少班主任与老师磨破了嘴唇,说尽了道理,可如今这现象依然存在。

我们小时候,对学校是多么向往,因为向往学校,不知多少次偷偷地跑到学校前,向里面张望;记得我曾在八岁那年,一个人跟着上学的队伍走进神圣的学校,站在那儿,等待着老师的检阅。可结果,因为母亲不同意,再次被退回幼稚园。

那时的学校,是多少孩子梦寐以求的地方哪!可三十年后的今天,竟然成了不少孩子畏之如虎的地方,这能不令人心痛?

近了,又近了,那位母亲远远地向北跑去,而其中一个学生被学校的保安“挎”着回来了。走至近前,只听得保安呼哧呼哧地喘气,嘴里道:“跑得真快,撵不上了,撵不上了……”

对这个孩子,我心里立即升起了一种不悦的感觉,似乎觉得他给我们、给我们学校丢了人,令我很没面子。“孩子,你跑什么呀?如果你不想念书,告诉你们的父母,说好了,谁都不会逼你。即使今天逼你来了,你明天、后天还可以不来。你的目的一定会达到,不必急这一会儿。可话说回来,上学这事儿,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靠近他跟前,细声慢语给他说。虽话说得普通,但语气绝对是咄咄逼人的。这孩子听了我的话,似乎平静了许多,不再那么剧烈地反抗了。我拉着他,慢慢走,慢慢说话劝他。

面对如此淘气的学生,竟然没有人观看,似乎大家早已司空见惯。

走进校门,这孩子平静了,不哭了,安安稳稳地站在传达室,等待母亲的到来。我向保安交待了那一百元的现金,也赶紧向办公室走去。

我心里揣摩:看样子,这孩子像是六年级,如果现在开始折腾,不过七年级,就会成为社会的一份子。如果思想转变得好,可能会念完初中,如果家庭学校工作做不到他心里,读不完初中的。

我爱学校,爱孩子们,可是我人微言轻,无法改变学校升学第一的宗旨,更无法改变几乎所有老师死抓成绩的观念。升学重要,这关系到学校的社会声誉;但培养孩子的良好德行更重要,而让孩子们爱上学校,爱上知识,那才是最最重要的。如果没有对学习的爱、对知识的爱,他们的求学路不会走得太远。如果一旦让孩子们厌恶上学,厌恶知识,他们就再不会成长为一个有修养的人,怀如此之心的人,即使他们考上大学,对知识的厌恶也会影响他的一生,甚至他家的几代人。

我们做教师的,不是圣人,更不是什么知识的代言人,我们的作用微乎其微。如果能用我们微薄的力量帮助某些孩子,甚至某个孩子爱上知识,爱上学习,那将是我们最大的幸事。而今,升学率,成绩,考核,这些绳索紧紧地勒住我们多数人的心,让我们戴着桎梏行走,如果能让孩子们有个轻松的学习环境?

这上学的一幕,令痛心、悲伤充斥着我的心,让沮丧抑郁溢满了我的胸,我无法平静自己的内心,无法放下那个哭喊着飞奔的孩子。

什么时候教育才会给老师们松绑?什么时候学校才会成为师生共享教育之乐的天堂?

折翼的蝴蝶

折翼的蝴蝶

我一向毛毛躁躁,笨手笨脚的。这不,今天早上又闯祸了,眼看只有五分钟就上课了,便摆出百米冲刺的势头向学校跑去。正巧,与对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正着。我忙向他道歉,并帮他拾起落在地上的东西,当我抬起头来,目光正好与他相遇,他那俊俏的脸上,一双眼睛闪闪发光,象是能够辨别世间的真、假、丑、美;算梁很高;那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那排整齐的牙齿,洁白犹如珍珠。那黑色的西服,以及锃亮的皮鞋,充满着青春的魅力。

当我回过神来,一看表,糟了,上课的时间到了,便又冲向学校,在学校的一整天,都是精神恍惚,失魂落魄的样子,那迷人的微笑总在脑海中浮现。

接下来,我们每天早上便会相遇,互相微微一笑,便又向相反的方向行走。后来,听同事说他是一家公司的文员,文才很出众,我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希望幸福能悄悄地降临在我身旁。

一天早上,我依旧独自向学校走去,却没有遇见他。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失落。却遇到了鸢儿,她是我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不过这几年都没联系,今天却在这遇到了,她那白皙的脸蛋,削瘦了好多,两个颧骨,明显地突了出来,擦有粉脂的脸颊上,仍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那弯弯的柳眉下,两枚眼珠,却格外有光,格外玲珑,鼻梁棱棱的,轮廓清晰可见。嘴更是完美无瑕,嘴唇很薄,泛着红润的色彩。她的牙齿虽有点小,但很整齐,坚实,没有疵点。

鸢儿可是我们校的校花,有很多男生都被她无情地拒之门外,所以,人们给她起了一个雅号“蝴蝶”,虽然很美丽,可是想得到她的芳心,却是多么的奢望。

我把鸢儿带到我的宿舍,我想知道她这几年都是怎样过的。

她说毕业以后,就同一位长得非常俊俏的男孩结了婚,一年后,便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鸢儿终日在家带小孩,而他的脾气也渐渐地暴露了出来。他的应酬很多,每次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便对鸢儿大发脾气,甚至拳打脚踢。

说着,鸢儿便撩开她的衣袖,那一块块乌疤深深地印在那白嫩的手臂上,我相信她对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后悔,她说结婚是一种错误,离婚才是觉悟,所以,她不想再这样错下去。

鸢儿让我陪她去(办离婚手续),看着她那憔悴的身体,我答应了她。到了办事处,我留在外面等她,她一个人走了进去,正在我等待时,面前闪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就是我每天都会遇见的他,他仍然是那么阳光,那么充满活力,我想去跟他打招呼,但他去匆匆地走进了办事处。

不一会儿,鸢儿就出来了,他也从办事处走了出来,在我和鸢儿面前停住了,望着鸢儿,只留下一句冷冷的“再见!”他说的是那么潇洒,没有一点留恋。

后来,我知道了那个充满朝气,阳光十足的男孩就是鸢儿的老公,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一点惆怅,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孤独无助。

2001年的那一步

文/廖天元

2000年,儿子出生不久,母亲背着蔬菜粮油从老家过来,因为奶粉钱的缘故,和岳母发生了争吵。儿子在床上拼命地哭,妻子半天哄不住。

我躲在厨房哭得稀里哗啦,一半委屈一半内疚一半无助。走出学校,还没来得及睁大眼睛看看晴朗的世界,生活的重担就压弯了我的脊梁。还没好好体会爱情的美好,儿子的到来就打乱我所有的部署。

捉襟见肘的光阴,让家里的天空特别阴沉。

我对妻子说,我要出门闯闯,不想成为温水里的青蛙。妻子问我,娃娃咋办?我玩笑着背出汪国真的诗,说,是男儿总要走向远方,走向远方是为了生命更辉煌。

事实上我不知道去哪儿。都说认识自己最难,其实我有自知之明。除了教书,我一无所长。遥远的地方,我哪有勇气闯荡。

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事情值得等待。2001年那个暑假,在市里工作的老师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个新成立的学校要考聘老师,让我去试一试。我无意翻开当天的日报,在一个特别显眼的位置,也看到了招聘广告。

那是一家新成立的私立学校,绿树成荫,花团锦簇。高大的教学楼,宽阔的篮球场,别有一番天地。面试完毕,我拉开四楼的窗户,一大片阳光扑面而来。

短暂的兴奋之后,我和妻子陷入两难。真金白银的世界远比望梅止渴来得真切。可是,真要舍弃十年寒窗换来的稳定,也不免忐忑。

父亲听说我要到私立学校教书,当天夜间从老家赶了过来,放下背篓站着问我,私立学校是不是民办学校?你去是不是就变代课教师?

父亲教了一辈子书,直到快退休的时候,才从民办转为公办。他的人生,梦里都是转正。他想不通,这是个什么新玩意,能让他儿子放弃铁饭碗?

最后父亲问我,万一那边站不稳脚跟怎么办?

我心里也打鼓。如果以我现在的认知,我是断然不会回答“万一”之后的问题的。人是需要点“自恋”精神的,破釜沉舟,信心胜过黄金。皮格马利翁这个希腊老头子,天天念叨都能让雕塑变成美女,况且我本就一无所有,还怕失去什么?

我还是勇敢地踏出这一步。这一步很短,却影响了我一生!

那年九月,我写了一篇文章《感谢师恩》,我引用一首诗:让我怎样感谢你/当我走向你的时候/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让我怎样感谢你/当我走向你的时候/我原想捧起一簇浪花/你却给了我整个海洋……

老师看到报纸,给我电话说,我们要永远感谢这个时代。

后来的后来,我去了机关从事党建工作。我惊奇地发现,居住的城市,2000年起,非公企业和民办学校就蓬勃兴起,为全市的GDP做着重大贡献。那些学校,逐步成为一面面旗帜,在金杯、银杯和口碑中高高飘扬。我曾经的同学,在其中安居乐业,活得意气风发。

青年历史学家施展论述中国历史,谈到英雄人物时说,要成为英雄,必须具备四个条件,历史大势、超级勇气、非凡的直觉力和非凡的心理素质。他说,一个人即便是有成为英雄的素质,也必须要赶上历史大势,他的素质才能转化为翻江倒海的事业。

我这样翻译,个人成长与时代紧密联系,只有国家强大,机遇才会遍地。

我永远成不了英雄,但懂得这句话后,每次到曾经工作的学校,朝着国旗升起的地方,我都会深情地凝望,心底,深深涌出对时代的感恩和庆幸。

一个包子

文/钟丽华

小时候,最渴望的就是能吃上一顿早餐。但在当年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这成了一种奢望。

记得上世纪60年代,初秋的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为了不影响凌晨2:00才下晚班、仍在休息的母亲,我轻轻地起床,简单地梳洗完毕,背上书包准备上学。“晓青,等会儿。”身后传来母亲小声的呼唤,我转过身,只见母亲从床旁的口缸里拿出一样东西,“今天是你的生日,这个包子,就算是你的生日礼物吧。”说着,递给我一个小碗大的包子,我知道这是母亲节省下来的定量夜餐,如果给了我,母亲上午就得饿肚子。我犹豫着接过母亲硬塞过来的包子走出家门,借着晨光仔细端详鼓囊囊的白面包子,褶皱里溢出一股白菜的清香味,引得我直吞口水。这是读小学以来第一次有了早点,怎么也舍不得下口,到学校再吃吧。

从家到学校要经过一条清澈的小河,记得我曾在河旁的空地里种过玉米、小麦,每天放学后浇灌,几个月后,居然有了不错的收获。母亲把麦粒磨成粉,做出的饼喷香解馋。河水欢唱着伴我走完了秋收后寂静的田野。

跨过公路,就到了坐落在长虫山脚下的简陋校舍——昆明民族师范学校附属小学,一所北郊小有名气的完小。教师们基本是民师优秀毕业生,他们质朴敬业,善待学生。

走进学校,清新的空气里似乎也弥漫着麦香。到了教室,把书包塞进抽屉,看着圆圆的包子,肚子再次提出强烈抗议,我还是忍忍,课间操后再享用吧! 我小心翼翼地把包子放到书包旁边,拿出语文书背诵《陈秉正的手》一文。

两节语文课很快上完了,做完课间操我飞奔进教室,准备慢慢品尝包子,手伸进抽屉,包子不见了,拽出书包仔细搜索,包子确实不翼而飞!“是谁偷食了我的包子?”我瞋目而视,四周同学纷纷否认。恼怒、委屈、后悔一股脑儿涌上心头,眼泪霎间涌了出来,肚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感觉空前饥饿。

如今,近60年过去了,人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街上物品琳琅满目,有规律、讲质量的一日三餐,不再是昔日的梦。早餐品种丰富,各种馅味的包子令人品出了岁月的韵味。但无论是皮薄肉厚黄里透红的香喷喷的水煎包子,还是咬一口鲜汁溢出的狗不理小笼包,以及层次分明口感极佳的破酥包子,都没有记忆中的那个白菜包子诱人。

爱一种痛

文/释心弘

自从和他分手以后,曾经经历的那段情感就深深埋藏在心底,对谁都没有提起过。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会想起那时的他,那时的事。

1998年秋中师毕业,我被分配到一个乡镇的农村小学任教。当是,有几个男孩经常来学校玩,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高高的个子,一身蓝西服,表情不卑不亢,眼睛不大不小,笑起来露出一排正齐的牙齿。他算不上英俊,但给人舒服顺眼的感觉。

当时,他正在读高二,由于学校离家近,便天天往返。他总是隔三差五来学校,渐渐地我和他熟悉了,时间一长,竟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我这人心底单纯,考虑事情太过简单,从没想到彼此的交往会有什么影响,不久,很多流言非语便传入我的耳朵。但我当时认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就是说说话,谈谈心罢了。再说,两个人相差六七岁,几乎不是同一时代的人,也不可能发展那种关系。大约相处一年多,他去参军。从此远隔千里,只是偶尔有书信来往。

第二年深秋,他探亲回来。一到家,他就到学校来看我。当时刚吃过午饭,我和几个女同事正在宿舍闲聊,根本没有觉察到他已推门进去。看到他进来,几个人都很吃惊,我更是满脸愕燃:前几天打电话还说不回来,现在却突然站在面前,仿佛从天而降。探亲期间,他总是来学校。白天,有时两趟,有时三趟,看见我忙着,站一站就走;晚饭过后,每天必到。明亮的灯光下,我们隔桌相对做着,我已不记得他说些什么,只觉得说得很多,又总是说不完,大多时间是他说我听。每晚三四个小时似乎转眼间就过去了,他总是在我几次催促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从他的信中,我隐隐感觉他对我不仅仅是朋友,还有另一种情感掺杂其中,那段时间更加证实了我的感觉,这是我不愿看到的。但我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不让他来,害怕话一出口,他难以接受,更害怕他为此而痛苦。就这样,心情在矛盾中挣扎,彷徨……探亲的假期终于结束,他返回了队。他一走,我竟有种解脱的轻松。

由于工作稳定,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同事·朋友给介绍对象。约了几个人见面,但我看着都不顺眼:高的太高,矮的太矮,胖的太胖,瘦的太瘦,就是不合自己的心意。其实,因为心中有他,我根本不去选择。

春节过后,他忙着考军校。其间,他的档案出现问题,不得不回来修改。在客车上,他遇见一个人,那个人说要到我的学校,因此,他经过家门时没下车,而是和那个人一起直接去了学校。一进校门,他就看见正在为学生上课的我,便兴奋地对同去的人说,他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说话时,眉目间洋溢着得意与满足。我笑话他,不是那个人,他才想不到先看我。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有点幸福。

他顺利地考入一所军校。听到这个消一夜未眠——为他圆了自己的大学梦。我也更加清楚彼此之间存在差距:年龄,社会地位……我突然觉得在他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和我没有接受他的感情的交界分手,就是最好的结局。

接下来的日子,他的信接二连三地来,我不愿回信,有时催得紧了,就冷冷的淡淡的写上几句算是给他的回应。原以为这样我会忘掉他,就像我希望他忘掉我一样。然而,我对他的思念却愈加强烈:白天,讲完新课,我就站在讲桌前,在洁白的纸上涂写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晚上,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都是他的身影;梦里,他像不约而至的幽灵,去了又来;早晨,满身被他的名字浸泡。

那年春节,他来家里。我告诉他,我已经有了男朋友,并骗他“五一”就结婚。他笑着祝我幸福,并说我结婚后再去我的新家去看我。我偷偷地瞟了他一眼,虽然嘴上那么说,眼神却忧忧的,伤伤的。看着他渐去渐远的背影,我的心涩涩的。

后来,他打电话问我:“你的一个学生说‘俺老师可想你了,总是一遍一遍写你的名字’,这是真的吗?”这个小学生嘴真快,这事怎么能让他知道了。我想抵赖,辩解说学生胡说,小孩子懂什么。他笑我做了还不敢承认。在电话那头,他郑重地说:“以前,我想过放弃,以为你不喜欢我。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不想了。这辈子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认定你了。”我不敢说话,我已无力再掩饰自己。我想:只要你愿意,我就会陪着你——辈子。

自从接受他的感情,日子变得快乐而又漫长。离暑假还有两个多月,我们都倒计时地盼望暑假早日到来。好不容易盼来暑假,好不容易盼来他回家的日子,约好时间和地点,我去接他。刚一下车,他的身影就映入眼帘:高高的个子,一身军装,正站在那边张望呢。我冲他招手,喊着他的名字,向他跑去。此时,他才看见我,也向我奔来。

走出车站,我们去了舅舅家。刚好,舅舅和舅妈都在,我们聊了一会儿,离吃饭时间还早,舅妈说你俩去小强的房间去玩电脑吧。他打开电脑,我们随便看了一会儿。忽然,他突发奇想,要教我操作电脑。当时,我对电脑操作一窍不通,便极力摆手推辞。他不由分说,把我摁在座位上,硬是教我输出他的名字,接着又手把手输出一个“爱”字。我摸不清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我的手任由他摆布,。紧接着输出了我的名字,组合起来成为“xx爱xx”。他让我念一念,我不念,他就轻轻地念了一遍,又看着我说了一遍。虽然在心里我已经接受了他的感情,但是这样赤裸裸地表白还是让我震惊:心“怦怦”跳得厉害,脸红得发烧。他又不厌其烦地输了我的名字,加上“爱”字,再输出他的名字,组合起来成了“xx爱xx”。此时,我已无话可说。以前,当他发短信让我记住“584,1314,721',我怀嶷;当他多次保证‘’只要两人相爱,年龄不是问题”,我怀疑;当他信誓旦旦“爱就爱你五百年”,我怀疑;当他调侃说“自古都是痴情女,我却是个痴情男”,我怀疑……他就在眼前,那么真切,那么现实,难道我还能怀疑吗?我们眼含热泪,手相互握着,默默注视着。从他的眼神里我读懂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那一刻,我坚信:我们的爱情可以地老天荒,可以地久天长。

他说过,家里人愿意按家乡的风俗为我俩定亲。可是,亲没有定成,倒聚集了很多矛盾。他只是告诉我,什么事都是他做的决定,我要怨就怨他。多么荒唐的理由啊,他却说得心安理得。做梦,我也想不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

最后,我选择了放手。我为他倾注一生的真情和爱恋,把他当成生命的幸福和全部,让他享受内心最柔软地方的宠爱和呵护……而在他心里,我究竟有没有?我的付出究竟有多重?

那年,我失恋了。有人失恋,伤到肝胆,伤到筋骨,伤到血脉,伤到心脏;而有人失恋,转过身又是一片艳阳天。不管怎样,伤得最深的永远是最用心的那个。

光阴里的梧桐

文/荷塘青青

无端的,我变得无比的怀旧。

喜欢怀念光与影重叠的一些旧事,甚至喜欢静坐一处,怀念着读书时代教室外的梧桐树,而彼时,歌声空灵,悠悠地飘过;谢谢你,赠我空欢喜。

的确,空欢喜。只是过往的风会懂得,有时候依恋一个人或是怀念一件事,往往比当时更柔转千回,教人回味。

我是七岁进小学的,在村完小读书。80年代,国家比较重视义务教育。村里所有未接受教育的男孩和女孩,一起抓进了学校去学习。窄小的教室里,坐着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和豆蔻少女。我在班里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当时,学校里的教室比较少,低年级是复式班。或许,现在年轻人绝对理解不了复式班这个概念。所谓的复式班,其实就是两个年级合并在一起上课。我记得简陋的教室隔着几根木头,就把我们和二年级的学生分开了。我读书比较用心,成绩一直遥遥领先。做一年级的加减法作业,居然会无师自通做二年级的乘法计算。有一次,二年级数学测试,我们班语文自习。村里的几个男孩平时爱打架玩耍,遇到考试抓耳搔腮,趁着老师不备,他们其中的一个把试卷从木头的间隙里悄悄地塞给我。我不敢不接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我把试卷藏在语文课本的下面,找了一些简单的试题计算。试题差不多做完后,我又悄悄地递回去。不想,碰巧被二年级的数学老师逮了个正着。那个男老师的姐姐嫁在我们的村里,他的姐姐家一向与我们家不和。此时抓住我,他岂能罢休。他把我拎到二年级的讲台上,指手画脚地狠狠地说了一顿。临了,他似乎还不解气,放学后把我留在教室里,不准我回家吃饭。放学铃响了,同学们都回家了,空阔的教室里唯有我一人留着泪,孤零零地朗读课文。我一人站在讲台上,窗外一棵碗口大的梧桐树,哗啦啦地摇曳着。五月的阳光,穿过枝叶,慢慢地折射进教室。我的心凉凉的,我羡慕窗外的梧桐,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舒展。

母亲在家以为我真的是上课不听话,被老师留下了。她委托村里的一个女孩给我送午饭。偏偏那个女孩贪玩,等到下午上课铃响了,她才匆匆忙忙将饭送给我。那个老师正坐在讲台上看书,他是村民办老师,正准备考试转公办。他一眼瞄到送来的饭盒,走过来,把我的饭盒放在窗台上。七岁的我瘦小,窗台足有一米五高。我踮起脚,怎么也够不着。那个下午,我饿着肚子上了半天的课。放学后,那个老师方将饭盒拿下来还给我。

第二天早上,那个老师竟然找到我们的班主任,他建议我跳级,直接读二年级。不明就里的班主任一口应承。在我们班主任看来,成绩优秀的我完全可以跟上二年级的课本。就这样,两个老师没有经过我父母的同意,把我从一年级教室转到了二年级教室。从此,我的噩梦开始了。那个老师三天两头的在放学的时候,将我孤单单地锁在教室里。他还无耻地威胁我,若是告诉父母,他会留我一人在学校待一宿,让鬼来找我作伴。幼小的我,回家果真不敢告诉父母,每晚不停地做着相同的梦,我在梦魇中哭着喊着,浑身湿漉漉的,汗水泅湿我的衣衫。醒来,母亲问我,我低着头默默地什么都不说。

白天,我坐在教室里,生怕老师提问。奇怪得很,我明明熟悉的试题,老师一叫到我,我的头“嗡”的一声,人稀里糊涂的,瞬间变傻了似地。我变得沉默寡言,下课了也不敢到操场玩耍。我安静地趴在课桌上,凝望着窗外的梧桐,梧桐的叶子,苍翠欲滴,而我面临的却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厌倦上学,我的眼神满是忧虑。终于有一天,我离开家,没有去学校上课,一人躲在学校的后山,自由自在地玩了一天。学校的后山,长满了红色的,白色的杜鹃。花中,蝴蝶随风翩跹。灌木丛间,藏着一些五色的菌类。厚厚的苔藓,宛如天然的绿地毯。我躺在地上,嘴里嚼着马齿苋,那一刻,我心里的云雀快乐得至心底展翅欲飞。

那个老师看到我一天都没去学校上课,找到村里的学生,嘱咐他们让我的父母第二天去学校。敏感的母亲仿佛察觉到一些,但是又不能确定什么。第二天,母亲一大早带着我一同去学校。在学校的附近,母亲遇到了一个熟识的阿姨。那个阿姨看了我一眼,把母亲拉扯到一旁。我冷冷地站在旁边,心里只想着如何逃离去后山。后山的诱惑远比课堂令我眷恋。那个阿姨详详细细地把她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性子急躁的母亲火冒三丈,拉着我直奔老师的办公室。母亲“嘭”地推开木门,带着一阵风冲进办公室。指着老师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责问;你凭什么如此对待我的女儿?你还是不是为人师表的老师?那个老师轻蔑地望了母亲一眼,回答道;你的女儿在我的班上,我就要这样对待,有本事,你们转学啊。母亲气急了;好,我们转学。现在就转,你开证明吧。那个老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撇了撇嘴;我偏不开,你女儿休想离开这个学校。母亲气呼呼地拽住我的手,用脚狠狠地踢了木门,走到门外,母亲回过头,盯着老师说;你等着,我还真不信,我女儿转不了学。母亲找到村支部书记,书记和父亲是好朋友。他听了母亲的讲述,气愤地对母亲说;你带女儿先回家,明天我把转学证明送到你们的家里。

我在村小读书就这般仓促地结束了。

九月,我转学到一个垦殖场小学读书。母亲拖着我到学校报名。我继续重读二年级。报名的老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我对男老师心有余悸,一种恐慌,使我躲到了母亲的身后。老师唇间蓄着两撇胡子,一件咖啡色的拉链夹克衫。他把我从母亲的身后拉出来,伸出右手,微笑着说;我姓黄,是你的班主任。欢迎你来我们的班上。黄老师拉着我的手走进二年级的教室,我无声地回头看母亲,母亲伤感地挥手。我不想母亲难过,我顺从地跟着老师穿过教室的走廊。黄老师安排我坐在教室中间的第二排。我一抬头,便望见了教室外的一棵梧桐树。高大挺拔的树干,删繁就简,寂寥地直逼云霄。九月,秋风沁凉,吹落了梧桐树叶,叶子孤单而落寞地盘旋着空中。

来到新的学校,我依然不爱说话,依旧喜欢一人孤单单地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看梧桐树。梧桐树成了我唯一的朋友。同学们欢快的戏耍与我无关,所有的游戏都与我无关,我黯然地和梧桐树一次次心灵的交合。

细心的黄老师把这一切看到心里。有一天课间活动,他坐到我的前座,顺着我的眼光望过去,他轻声地问我;你喜欢梧桐树?我也喜欢,我喜欢梧桐树旺盛的生命力,不管任何一个恶劣的环境,它都能顽强地生长,而且,一路歌唱着。你听,风里的梧桐树是不是在歌唱。我聆听着,风里的梧桐树“哗啦啦”地欢唱着。我第一次对着老师,害羞地笑了。黄老师抱起我,举到半空;你会笑啊,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在黄老师的帮助下,我渐渐地又恢复了从前那个爱笑爱闹的小女孩,我的成绩猛跃上升。闲暇之余,黄老师找来许多课外书籍,他在旁边细细地讲解,他教我用文字把自己内心的喜悦与忧伤写成日志。受老师的影响,我越来越喜欢看书,黄老师儒雅的风度折服了我,我在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梦想;长大后,就要当像黄老师一样的好老师。

等到第二年梧桐树开满花,花儿在风中浅吟低唱。黄老师却要调往另一个学校。那个假期,我躲在房间里,暗暗地流了几天的眼泪。多年以来,老师的话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学做梧桐,不论环境如何,都得歌唱着一路走下去。

白驹过隙,眨眼20年过去了。今年的五月,一家杂志社采用了我的一篇文章,主编打来电话,请我前去商谈一些事宜。在主编书香气息浓郁的办公室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清矍而儒雅,一如当初。我怯怯地走上前;黄老师。黄老师一怔;是你啊,果真是你,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

我的眼镜蒙上了一层雾气。20年了,如果当年没有遇到黄老师,我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状况。迟了20年的感谢,终于完好地对老师深切地说出来。

光阴里的梧桐,一棵慢慢地湮灭在尘埃里。一棵,一路歌唱着长成了参天大树。

老白,我最好的搭档

文/许顺居

今天对我而言,是我最忧伤的一天,因为我最好的搭档已经退休,对老白而言,也是最难舍的一天,他要离开自己默默奉献三十五年的岗位,虽然到下班的时间,但我还是不想回家,对老白依依不舍,总觉得有许多话要对他说,总想多看他几眼,这不是我自作多情,而是他所做的一切,的的确确像一座伟岸的神,永远矗立在我的心中。

我和老白在门卫室里话别,此时二个学生走进校门,老白一下做从椅子上弹起,几步跨出门,叫两个学生站住,两个学生没有理睬,老白追上去,才叫住他们,我也紧追其后,看见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贴的很紧,男生耳朵里插着耳麦,听着音乐,老白一下子火了,质问那个男生,你是学生吗?只见那个男生仰着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回答老白的问题,老白抬起手指头,指着男生的脸说,叫你们的班主任,这时主管政教的副校长和二位政教主任也来了,我们一起把那位男生狠狠地批评了一顿,直到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才走了,原来这位学生是被县一中开出的,今天才报道。面对这一个场面,让我非常的感动,感动的是老白在离开岗位的最后十几分钟里,仍然这样忠于职守,尽职尽责,让我敬佩的是他把自己的一生就这样默默无闻地献给了党的教育事业。

老白今年五十七岁,比我大十岁,我在今年三月份被分到门卫室,和老白一起看门,从此时起,我们是同事,更是搭档,是朋友,更是良师,我们一起走过了半年的时光,一起度过了无数次的风风雨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鼓励,守护着学校的安全,奉献着自己点点滴滴的血汗,还有仅有的岁月。

我敬佩他坚持原则。老白个性倔强,是个犟脾气,在任何事情面前,总是以学校为大局,总是把学校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管是谁,只要违反了学校的制度,只要损害了学校的利益,他坚决制止,哪怕你是校长,你是教育局局长,你是县长,他也照样不放过,有一天晚上,夜非常的漆黑,星星似乎也害怕这可怕的夜晚,躲藏起来,九点多,一位教务副主任开车进门,老白看不见是谁开车,跑出去一看,由于车灯很刺眼,还是没有看清楚,就进来取手电,看个究竟,没有想到那位副主任生气了,和老白大骂起来,老白也不示弱,最后惊动了校长,校长才平息了这件事。

还有一次,三辆小车停在门口,老白没有开门,让外来车辆进校门做登记,这是制度,老白让一位司机下车做登记,那位司机说,他们是市教育局检查工作的,没有下车,也不做登记,老白就是不开门,相持了几分钟,我说,开了吧,人家是市教育局的,何必呢?老白说,那不行,我做一天门卫,就要忠于职责,坚守原则,我再也不好说了,最后那位司机下来,气愤愤地撞开门卫室的门,在登记薄上龙飞凤舞,“砰”的扔下笔走了,出门时狠狠地瞪了老白一眼,老白说,你再日气,只要你违背我们学校的制度,就是不让你进。

就在这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校长让老白给校门电子屏上写几句标语,老白写好后,让李老师打在电子屏上,结果电子屏还是没有修好,这下把老白气坏了,把总务主任叫来,他就像校长似的,一脸的生气,质问总务主任,电子屏修了吗?总务主任说,修了,老白指着电子屏说,修了咋看不见字?总务主任一看真的不见一个字腿,支支吾吾地不说话,老白美美地把总务主任批评了一顿,当时在场的人很多,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他们对老白是赞扬还是冷笑,反正我是非常的佩服他的这种精神,谁也不怕,谁也敢得罪,只要是工作上的事情。

像老白这样的人,当今社会还有几人?我想很少吧。许多人对领导阿谀奉承,对事情得过且过,谁还愿意为单位的事情得罪人呢?特别是领导,除非是自己不想混了。在世俗的眼里,老白就是一个浑人,一个还不省人事的人,老白就因为这一点,得罪了学校里很多人,许多老师暗地里骂的很难听,但他从不理这些,因为他问心无愧,他说,只要我对得起学校就行,其他人怎么说,那是人家的事,我就当是秋风过耳。

我敬佩他工作细致。在三月份的一个星期日,我早上去换老白,走到校门口,让我大吃一惊,老白拿着笤帚,认真地扫着台阶,我环视了一圈,这么大的校门口,要扫完足足得花一个小时,我走到老白跟前说,校门口没有人扫,他说,休息日谁扫,说的也是,只见他扫完台阶,又把花园里的纸屑、烟蒂、塑料袋一一捡起,放着铁簸箕里,我看着这干净的校门口,心里泛起感动的涟漪,这就是老白,这就是无私奉献自己的老白。他说,校门是学校的窗口,如果垃圾满地,让过路的人看见,对师生定是嗤之以鼻,对学校定是另眼相看。

我们学校,外出实习的班级较多,每一次学生外出,他都要清点学生人数,并及时记录,回来时,又要数一次,如果缺一两个,就要询问缺的原因,做详细记录,在他值班时,值班记录总写得密密匝匝,而我和另一个老师值班时,许多时候只写正常二字。

有些家长给学生拿来馍馍、钱和衣服什么的,就放在门卫室,老白撕一张纸条上,写上学生的姓名班级,放在包里,如果有的学生不知道,他就到班级里寻找那个学生,把东西亲自送去,正由于他的这种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精神,赢得了家长和学生的赞美,还有对他的信任。

我敬佩他学识渊博。老白是代英语的,可他的语文水平非常的高,多次受到校长的表扬,学校大门上电子屏,每周要更新内容,这是一件非常艰巨的工作,谁写呢?写什么?时间一长,就更觉得没有啥写的,可老白默默地承担了这个任务,写了许多标语,有的标语写得通俗易懂,像一位家长在和自己的孩子促膝交谈;有的标语写得富有号召力,像一位时代的鼓手,敲着时代的旋律,让你大步向前;有的标语写的富有人情味和感染力,像一场春雨,慢慢地滋润着孩子的心灵。老白坚持一周一更新,内容绝不重复,及时有力地配合了学校的工作,为学校的宣传做很大的贡献,也为学校凝聚了正能量。说一句良心话,他写的标语,让我一个语文老师也刮目相看,要让我完成这个任务,那是赶着鸭子上架,难哪。

我感动他对我的支持和鼓励。我刚分到门卫室,谁实话,心里有点冤屈,老白明白我的心思,对我说,想开一点,哪一个岗位,都是为学校工作,都是为我们挣一份养家糊口的工资,不能因为在门卫,把自己看低了,那是错误的,一些干底层工作的人,说别人看不起自己,其实是自己看不起自己,我们当门卫的,一定要有霸气,要自己看待起自己,因为尊严是自己争取的,不是自己乞求的,更不是因为自己可怜,别人给予的,如果那样,你永远被别人瞧不起。他又讲了自己的经历,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老白是一所大中学的教务主任,由于他干工作雷厉风行,奖罚分明,得罪了一些人,总有人在上面絮絮叨叨,在领导耳边不停地吹风,最后他的教务主任撤了,他没有办法,只好进城当了一位普普通通的英语教师,一干又是十几年,这两年又当门卫,对工作还是一如既往,一丝不苟,绝没有因为岗位的变化,对自己自暴自弃,对工作马马虎虎,老白说着,一脸的自信。他的这些话,让我非常的感动,在我最迷茫的时刻,是老白为我指明了方向,给了我重新振作的勇气和力量,让我安心认真地工作,并且获得了县级先进工作者称号,这一殊荣,如果没有老白的支持和鼓励,我是不可能获得的,也许今天的我,还是闷闷不乐,不知要痛饮多少痛苦。

明天老白不上班了,门卫只有我和老何两个人了,我顿时感觉到肩上的责任重大,而且要辛苦很多,我向领导要人,领导说教育局正在调整人员,让我和老何坚持一月多,我心里有点不高兴,老白看出我的心思,语重心长地说,要理解领导的难处,我走得突然,学校也急忙安排不上人,你也要学会担当,一个男人,连这一点都要斤斤计较,有愧于当一个男人。在去年,老何的妻子有病,我白天黑夜看了一月多,有时连饭也吃不上,那一段艰难的时间我也挺过来了,我还是好好的,没有瘦一斤肉,对工作,要用心去干,要快快乐乐地去干,要充满自信地去干,再大的困难也就克服了,你也感觉不到这份工作是艰辛的,痛苦的,你看我一天很快乐,原因就在这儿,他指着自己的心窝子说,心态最重要。是啊,心态是决定一个人成败的关键,老白的一席话,解开了我心中的疙瘩,我也要像老白一样,挺起自己的肩膀,承担起这份重任,敞开自己的胸怀,容纳一切困难,为自己,更为学校。

我和罗老师帮老白收拾了他的书籍和茶杯之类,捆在自行车上,送到校门口,夜幕很浓,但老白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越来越高大,像一座灯塔,耸立在我人生的岸边,给我温暖,给我方向,给我鼓励。

老白,我最好的同事,在三年里相扶搀扶、相互勉励的同事。

老白,我最好的搭档,为党的教育事业尽职尽责,坚守门卫半年的搭档。

老白,我最好的朋友,有难同当,却把名誉让给我的朋友。

老白,我最好的良师,教会了我如何工作、如何生活的良师。

阳老师 阳校长

文/君珺

这说的,都是多年前的人,多年前的事了。

师范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市中心一所学校教书。这所学校我太熟悉了,它有宽阔的篮球场,两幢教学楼,一座石头滑滑梯。自然,还有我难忘的阳老师。两个月前,我曾在这里实习,与阳老师朝夕相处。幸运的是,我不但分到这所学校,还居然和阳老师在同一个年级组。你回来啦?阳老师见到我,静静地说,像对漂泊归来的游子,这让我感到格外亲切和温暖。

两个月前,我踏进这所学校,心里十分惶恐。那时我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师范生,从没上过讲台。阳老师看出了我的紧张,她拉着我湿漉漉的手,鼓励我,不要害怕,你准能做一个好老师的!

阳老师四十多岁,个头不高,留着齐耳短发。她讲课语言简练,手势干练,站在讲台上就有一股看不见的气场。听完她一节课之后,我知道自己碰到了一位好导师。两个礼拜后,我第一次上讲台。现在我还记得我当年那紧张颤栗、汗流浃背的狼狈相,那一堂课糟糕透顶。阳老师像早已经预料到了,没有责备我,轻轻说,第一次都这样,下次就好了。在她的鼓励下,我扔掉包袱,当真越上越好了。这个时候,她却又换了一种口气,严肃地指出课的不足之处,反让我战战兢兢,意识到我目前只在小河小溪里,前面还有大江大海。实习结束前,我代表师范生上了一节公开课。头天,阳老师帮我抠教案,一字一句都不放过,一直忙到晚上。那节课很成功。走下讲台,阳老师迎着我,开心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知道,那节课浸透了她的心血和智慧,我只不过是前台的表演者。

和阳老师成同事后,她还像以前一样,在教学上无微不至地点拨我。她给自己班上学生留的作业,都不忘给我一份;她时常抽时间听我的课,分析课的优劣得失。我对调皮学生忍不住有些态度粗暴,她知道后严厉地制止我。她对我的生活问题也很关心,曾给我介绍过女朋友。第一个年纪比我大一岁,见了面她才弄清楚,直后悔地跟我说,弄错了,弄错了。那年代,还不兴找大老婆。第二个是对方一个闺蜜跟着一起来的,那闺蜜长得楚楚动人。见完面回去的路上,她见我一直默默不语,调皮地问,你是看上我闺蜜了吧?哈哈,她有男朋友了。阳老师曾在无人时拿这事笑话我,又说保证以后给我找个合适的。

后来,阳老师当上了校长。我到她办公室找她,说我想深造读电大。她沉吟片刻,点头说,这是好事,应该支持。她还叮嘱道,好好学,不断进步,当个优秀的老师。我读电大后,她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学费报销,还给我减了课时,使我有时间和精力搞好学习。但同时,她给我搁下一句话,学生学习质量只能提高,不能下降!我没有辜负她,白天当老师,晚上(或者周日)当学生,互不影响,齐头并进。她很高兴。

有一段时间,局里一个科长经常来找阳校长,见了我的面还客气地点点头。我认识她,但不熟。我没想到她来学校跟我有关系。原来,她是来找阳校长商量,调我去局里工作,而阳校长不想放我走。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阳校长始终认为,我适合做教学工作,我的最佳位置就在学校,那才是最能发挥我才干的地方。也可能,在她心里,没有什么职业能比教师更神圣。她为了留住我,不惜得罪局里的领导。现在想来,阳校长的这个执念改写了我的一生。假如当年她放我走,我的人生无论如何不会和现在一样,也许更好,当然也许更糟。但我没有怪她,我知道,她是为我好。过了几年,她退休了。临走时,她看着我,说,那件事,你不怪我吧?我笑了笑,说,哪能呢。她点了点头,转过身去,默默地走出了她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学校。

阳校长退休两年后,因为各种原因,我还是调离了教育系统。那阵子,我的心一直揪紧着,很怕会遇见她,我很怕会遇见她那刀子一样射过来的目光。可惜,我没必要担忧了,因为,在那之后不久,她竟然患上绝症,突然病故了。这么些年,我有时候会想,假如她还健康地活着,我遇见她,她第一句话会对我说什么呢?

我想,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会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先道一声:对不起……

社会是一本书

文/车所有

从学校的毕业到现在,踏入社会差不多两年多。在这两年多里,让我深深地体会到社会与学校的不同,也能够真正地理解什么叫做学校是一个小天地,社会是一个大世界。

在校园里,我们永远是孩子。在老师和家长的眼里,我们永远也长不大……校园就像是我们的乐园,当我们欢乐的时候,有人会和你分享;当你难过伤心时,有人会陪在你的身边安慰;当你做错事时,你所找的每一个借口,也许老师都会欣然接受,并且对你谆谆教导,只因为在他们眼里你还是个孩子,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在学校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那么的率真与纯粹,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如果我不喜欢你,便对你视而不见,甚至和你针锋相对。有时我们还会三五成群肆无忌惮的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玩耍,不管他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以及在背后指指点点地议论。在成年人的眼里,也许这是很幼稚的行为,可是对还是学生的我们来说,这是我们表现自己的个性以及情绪所作出的行为。

然而当我们踏入社会,就不再会有人拿我们当孩子、当学生看了,只会把你当做刚踏入社会的青年人,一个没有实际工作经验的社会人。当你做错事的时候,领导会严厉地批评你,没有人会听你的任何解释,你所说的每一个理由,在他们看来都是为自己找借口,用来逃避做错事的后果。当你在工作上得到认可而为之高兴时,他们同样会真心地祝贺你,可是随之也会带来一份良性竞争,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呆在最底下,毕竟社会在不断地进步。所以要不断努力地学习、总结和汲取经验教训,力争上游。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门学问,我们不能再像学校那样“随心所欲”,要知道我们在一个单位上班,就是一个团队,团结很重要,所以有任何问题都要及时沟通。

社会,就像是一本书,它需要不断去探索,从而获得课本上所学不到的知识和道理。没有人能拒绝融入社会这个大家庭,无法融入的终将被淘汰。在学校,也许老师和同学会围着你转;在家里,也许父母会让着你,哄着你;可是,在社会里,没有人会让你,哄你,围着你转,因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是靠着别人过的。所以,必须要收起自己的“公主病”,不要让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

这些,就是我刚刚翻开“社会”这本书所感悟到的。我想说,再见了,学校!再见了,我那青涩、纯真的学生时代!我将要迎接的是一个精彩,富有竞争力的社会。我想我准备好了,我会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奋斗,绝不因任何困难而放弃。

难忘为人师表的袁老师

文/张聪蓉

在教师节快要到来的时候,我总记得为人师表的袁贤芳老师。

1956年夏,我从资兴县(现资兴市)县立中学毕业后,被县政府保送去毛主席的母校——湖南第一师范学习三年。

开学前一天,我从郴州火车站搭火车去学校报到。那时的火车很慢,第二天我到长沙火车东站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当时学校没有车子去火车站接学生,我挑了一担行李,东问西问,七弯八拐,好不容易才赶到位于长沙南门口的湖南第一师范。

当我赶到学校新生报到处时,学校快吃晚饭了。接待我的是一位女老师,30来岁,近一米七的个子,长得很漂亮,她就是袁老师。她见我满头大汗,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并立即安排两位先来的同学带我去宿舍,和我一起去食堂吃晚饭,让我倍觉温暖。

第二天上午,袁老师到学生宿舍找到我,见我带了一床棉被,不厚,便很亲切地对我说长沙市冬天很冷,我带的被子太少了,她一定想办法给我解决。不久,她向学校有关部门专门反映了我的情况,将我作贫困农村来的新生特殊对待,给了我一床棉被和一床垫被,让我度过了三个严寒的冬天。

开学后的一个星期天上午,袁老师找到我,说她很了解我在资兴县立中学的表现,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学校学生会的主席,是个优秀学生,说我被县里保送来毛主席母校学习是个很好的机会,是件很荣幸的事,要我一定好好珍惜这三年的学习机会,把自己培养成优秀的人民教师。她要我担任班上的团支部书记,学校学生会学习部长,负责主编学校学生会的刊物“第一师范”。我很愉快地接受了她交办的任务,在以后的工作中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多次受到学校的表扬。

1957年冬,长沙下雪比较早,还不到寒假,学校就到处盖满了雪。一天清早,我起床后准备和几个同学外出锻炼身体。当我们路过学校办公大楼时,见大楼走廊四边都贴满了大字报,揭发一些老师是右派分子,其中有的是学校内外著名的教学业务骨干。我见这么多大字报没有袁老师写的,便很小心地问她为什么不写。她很严肃地对我说:“大字报上被点名的这些老师,有的是省内外教育界很有名的教学骨干,他们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但说他们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我真有点想不通。”她还认真地对我说:“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要忠诚老实,都不能乱跟风,不能说不该说的假话,不能做不应做的事!”她讲的话和行动,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袁老师是上两届的优秀毕业生,学校留下她当老师。她平时见到同学们都是满脸笑容,对班上的每一个同学都是像她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关心。有的同学家里穷,她就从自己不多的工资里挤出来帮助,又发动班上的同学为有困难的同学排忧解难。有一次,我突然得了急病,她和4个同学一起急忙把我送到学校附近一家医院抢救。她每天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去医院看我,使我很快康复出院。

袁老师教我们政治课,她经常教我们在毛主席的母校当学生要特别认真地向毛主席学习,学习毛主席关心国内外大事,学习毛主席认真学习践行马列主义,学习毛主席一心为公,学习毛主席认真锻炼身体。要我们牢牢记住毛主席的话:“要做人民的先生,先要做人民的学生”,要虚心向广大人民群众学习,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袁老师严格要求每一个学生,更注意严格要求自己,时时事事处处为同学们做出好的榜样。

1958年,长沙市正在修京广铁路复线。袁老师带着全班同学到了铁路工地上,一天24小时分三班,要休息时就在工地附近搭的工棚里,男女各一间。劳动强度这么大,时间这么紧,袁老师还是第一次。但她咬紧牙关,身上脚上起了血泡她不叫苦,坚持苦干,为大家作出了好的榜样,使班上的任务天天超额完成,多次受到工地指挥部的表扬。有的同学伤了、病了,她就马上去学校医务室把医师请来为同学们治好,使大家受到了感动和鼓舞,出色地完成了这次任务。

1959年上学期开学不久,袁老师带我们全班同学到长沙市郊区农村搞社会调查,主要是调查当时农村里教育事业发展的状况,包括学校、教师、学生、农民文化状况。当时长沙市郊区的交通状况很差,还没有公共汽车,袁老师每天带我们来回要走十多公里高低不平的山路,早去晚归,中饭自己带,不增加农民的负担。有时开调查会时间久了,回校时走黑路,高一脚低一脚,很辛苦,袁老师和大家手牵手,鼓励大家不要怕。有一次她不小心跌了一跤,脚受了伤,她回校后到学校医务室擦了一些药,第二天拄起拐棍照样和我们一起去调查,我们都很感动。

通过10多天的调查,袁老师记了两大本子,把我们去的村的教育情况搞清楚了。通过这次调查,使我们大家都认识到,农民对发展教育事业的要求很迫切,但当时农村的集体经济还很差,拿不出钱来办教育,上级政府又拿不出钱来农村办教育。当时农民中不识字的人很多,许多儿童到了读书年龄还不能上学。袁老师对我们说,长沙市郊区的情况这么差,全省偏远山区的情况更差,这就需要各级政府大力发展师范教育,培养更多优秀教师,你们毕业后是大有作为的,可以为湖南教育事业的发展作出贡献。

1959年夏,我从湖南第一师范毕业。毕业前两周,袁老师专门和我谈了一次话。她说:“聪蓉同学,你在学校这三年的表现我是亲眼见到的,是非常好的,我们学校原来研究是将你保送到北京师范大学去学习几年,可你们郴州地区教育部门的主要领导同志亲自来到省教育厅,说郴州目前的教育事业发展还很差,尤其是缺乏骨干教师,要求省教育厅把郴州来第一师范学习的学生都送回郴州去发展教育事业,其中特别提到了你的名字。根据这种情况,我们只好割爱,让你回到郴州去。你回到郴州后只要继续严格要求自己,从政治上业务上继续提高,就一定会成为一个好老师,为郴州的教育事业作出很好的贡献。”听了袁老师的话后,我当场表示服从组织分配,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优异的成绩,为郴州教育事业的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

我回到郴州后被安排在郴州一中工作,担任学校团委书记,高中三年级班主任,教政治课。我对每样工作都很努力,成绩显著,第二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第五年被调入县级郴州市委工作,一直到处级干部退休,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和优秀共产党员。

我多次打听袁老师现在的具体情况,可惜都不太了解。有人说她现在还健在,已经快90岁了。我衷心祝她教师节好,健康长寿!

风会记住一朵花的香

文/淡然如云

好久了,总想静下心来细细过滤新学期以来的种种过往,因为它总它让我感恩,让我铭记,让我想做风,想做花……

(一)

熟悉的校园,熟悉的教室,一切都涛声依旧。

只是在平静里多了一份暗暗的不安与躁动。

期末考试我们学校的成绩依然处于低谷,虽然第一学期我们做了很多努力,甚至我可以毫不夸张地用事实说话,写下近八千字的学校教学工作总结,那真的是我们每天所做的具体工作。

可是在以成绩来主宰命运的现实面前,我们无能例外地只有臣服了。

成绩不景气,真的!

开学前,便连续开会,分析查找原因,只是看着一个个领导的脸上似乎笼上了一层层雾气,丝毫看不到刚过年后的喜气,目光是呆滞的,眼神是无光的。

又能怎么样呢?在这严峻的现实面前,唯有把头深深地低下。

可是,我心里明白的是,我们的校长在学期末她母亲病危前几天还坚守在学校,我们的副校长几乎天天从早到晚,从西楼转到东楼,上了这边三楼再下那边三楼,还有我们德育校长和政教主任天天住在学校里,还有我们的老师们有很多都是毫无怨言,一任那双班的课兼班主任把自己的腰压弯,甚至还有一些教师狠心把孩子搁在家里,尽力尽心地工作。

应该说这几年,对于一个两校合并并同时搬迁的新的寄宿式的农村学校来说,平稳过渡已属不易。

而现在,是需要提升质量了。

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因为,我看到我们校长和副校长早上不到六点,就把县城里需要早读的教师亲自送到学校,天天早上都是如此;我看到一个个领导开始包班到教室,和学生一个个促膝长谈;我看到班主任开始频繁到教室为学生梳理思想,呐喊助阵;我更看到了新学期没有了开学典礼,而是学校领导分别认真组织学生分级段召开期末考试总结表彰会,发奖状发奖品,每个级段有一半同学可以拿到奖品。

校园里白天里似乎依然喧嚣,但春天的激情与朝气已暗暗在师生的心里生根:学校的荣光就是每个人的荣光,学校的荣辱和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是啊,这个学校,每一个你、我、他都很重要!

相信,风真的会记得一朵花的香!

(二)

三八节了,学校专门请来了心理专家,为学校近三分之二的女教工做如何做幸福女人的专题讲座。

教育组长专门来学校为女教工送上节日问候,校长更是以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应该如何平衡和协调工作和家庭的关系,说此话时,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种难言的苦与痛。因为,年前,他的母亲刚刚去世,可是开学的第一次例会上他却因年前没有召开最后一次例会而为全体教师道歉。

他的真诚让女教工动容,同时也理解了作为领导的不易。

一个多小时的讲座里,女教师敞开了心扉,释放了心情。

最后的个人分享中,我站了出来。

回忆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浮浮沉沉,说起了自己家庭的变故,说了自己如何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幸福女人到变成一只孤苦伶仃的小鸟,再到自己坚强承担坦然面对的心路历程,说着这话时,我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暗无天日、风雨飘摇的岁月,我几度哽咽,泪水滂沱而出,几乎不能自持。

但最终,我擦干了眼泪,我告诉了大家一句话:亲爱的,外面没有别人,唯有自己!一定要和自己的世界和睦相处,一定有自己的弹性,一定要有自我修复的能力!

我能感觉出,下面的同事们是非常认真听的,甚至我能看到有些同事和我一样也抹起了眼泪。

内心的伤痛怎么能忘掉呢?它就像阴雨天的苔藓一样,合适的时候就会触痛自己的内心。

最的,我告诉大家,苦难有时是灾难,但更多的是财富,因为这一切会让你慢慢具备一颗不忧不惧的心!

就像现在,很多同事都夸我知性了,也变得美丽了。

这,难道不是岁月给我的馈赠吗?

人不可生得不美丽,但一定可以长得美丽的,真的,我相信!

我想,风会记得花的香的……

(三)

我们学校的两本优秀作文集已完成了初稿,现正在校正阶段。

我和微机教师还有语文教师校正了再校正,我们希望做得好些再好些。

只因为,《中国教师报》的梁恕俭编辑已很早地为我们写好了两个序言,言之凿凿,语之切切,让我们惶恐,不敢怠慢。

只因为,我曾经因为拟题给谢华老师和王维审老师做过探讨,和梁编和胡主任做过交流,和素姐和琴儿姐做过咨询,他们都给我提出了中肯的建议,只至最后的名字的尘埃落定:《一溪花香》和《聆听花开》。谢华老师这样评价道:溪水清清,孕育花香绵延,才思泉涌,汇成涓涓清流。梁编和胡主任也连夸题目起得好!甚至我还曾和特级教师王开东老师联系,他充分肯定了我们的拟名,说是很有花季雨季的情怀和芬芳。

这些鼓励和肯定让我心生力量。只是,我真的无力回报,唯有认真地做,一点点,一步步。

也许,别人会不以为意,真的小题大作了。

不就是两本小小的册子吗?

但在我看来,真的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我愿意认真小心地呵护着它,只因它真的盛满了太多的深情与厚意。

我犹记得,给梁编说起让他写序时他的那份洒脱与爽快,没有一丝高高在上的骄横与傲慢,要知道他是《中国教师报》的大编啊!却愿意给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的一本小小的学生的作文选去义务免费作序,并且是那么快的就发了过来,可我分明知道他是很忙的啊!

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情怀,我只想说这是学生的福气与福泽。我更想说,一个大家能够这样低姿态地俯下身子,那是一种怎样悲天悯人的情怀在他的心底流淌。

看到他,我总会想到大地,想到土壤,他就像一棵温暖的树,站在季节里,用满心的热爱和真诚撑起了语文的绿阴。

当然,还有我们可敬的胡主任也连连答应为我们写序了。

并且很快地发了过来,近千字的文章,朴实无华,却敦厚沉稳,极容易让人想到庄稼地里的泥土,不炫耀,不自夸,只愿能开出思想的花,结出语文的果,最终照亮孩子们迷茫的眼睛。

可我分明知道的是,他前段时间刚住完医院回来,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

他从当今对作文的漠视谈起,谈到了现在所做的种种努力,充分肯定了我们学校的做法。他在最后更是给学生提出了写作的努力方向,有很强的指导意义。并且满篇都是自己的谦虚之词,面对如此接地气的领导,怎能不心生感激与力量呢?

当然,他在文中提到了我,我惭愧得想低到尘埃里去。我知道他是在鼓励我,那就把此当作对我的鞭策吧,时时警醒自己,修正自我,向前继续走……

当然,我还想说的是,没有想到的是,谢云老师(江湖一刀)竟然关注我了——关注我这个小小的草根老师。

他说只因那句“营造局部的春天”。

是的,我喜欢他所写的文章《努力营造局部的春天》里的一段话:“至少,他们营造出了局部的春天。局部,而不是全部。但是在那局部里,应该也会有春暖花开,应该也会有百草丰茂,应该也会有杂花生树,欣欣向荣。”

并且,我也在慢慢地一点点努力而去靠近它。

而现在,我感觉离得近了,就如现在扑面而来的暖暖香香的春天的气息,这是让我多么兴奋的一件事啊!

还有听海看涛的娄校长给我推荐了很多的好文章,说愿意让我分享,让我好好学习学习……

还有,让我一直牵挂这里的,总有那么几个淡淡的朋友在不远不近地关心着我,挂念着我,问候我累不累,时常提醒我要保重自己。

真的,太多了,现在当我一一想来写下时,那朵朵思想的花,此时,正洒落我人生的小径,缤纷着、灿烂着,并且竞相夺目地润泽我的精神,丰盈着我的内心,饱满着我这颗虽不年轻但却贫瘠的心……

是的,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更何况已是千朵万朵的花,已汇成了花的海洋,那是教育的花儿朵朵,那是一种教育的美好,是一份教育的良善。

此时,此刻,我真的闻嗅到了岁月深处的那漫溯而来的淡淡香韵,如此醉人。

继续努力吧,去点燃孩子们生命的春天,让他们因我们的存在而幸福!

想想,风怎么会不记得一朵花的香呢?!

只因为,我们可以是风,也更可以是那一朵朵花啊!

再离别

这两天学校变得很热闹,大一的新生来报道了,看着校园里那些青涩的少男少女在父母的陪同下走向自己的宿舍,想想自己已经是学了混了两年的老兵了。

当年父母送我来学校的情形任然历历在目。从家坐车来到南京,路上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在车站,有学校的学长接送,第一次坐上了地铁,在安德门换乘校车来到学校,路上的景色由繁华的都市变成了绿色的乡村,去学校的路不像现在这样,那是还是坑坑洼洼的泥路,外婆在车上就一直跟我抱怨着,学校好偏啊,这都在农村了,还不如回家上学呢!当时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的,感觉自己被招生的老师骗了,但是这毕竟是我自己努力的成果,所以我毅然决定在这读完我四年的大学。

来到自己宿舍,才发现我是第一个到的,选了个向阳的床铺,在父母的帮助下开始收拾东西,柜子啊床什么的父亲都用水替我擦了一遍,母亲替我把被子衣服什么的拿到阳台上晒,而我则是窜门认识新朋友。中午和家人在学校的食堂吃了一顿午饭,下午家人就急急忙忙赶回家去上班了。离别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感伤,自己终于第一次一个人离家生活了!

其实两年下来,与家人的相聚离别以有多次,每一次的心情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沉重,再也没有刚离家时的兴奋,更多的是不舍,看着父母在家为我每年一万五的学费而辛勤的工作,心里很不是滋味。今年暑假在家,亲人的生离死别让我看到了父母的艰辛与坚强,我做了比前几年加起来都多的家务,我不想父母在外辛苦着,回家却还要忙碌。

今年离家前一天,我去看望我的外公,因为生病的缘故,身体消瘦了不少,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不舍与挽留,我知道他怕我这一走就会再见不到我。第二天,外婆特地从家送来了能治喉咙的茶叶,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泪花,那伛偻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楼道的转弯处。

大学生活一路走来每一年都在成长,每一年都在成熟,写下这篇文章,只是想舒缓一下内心的忧伤……

校园里的蹉跎岁月

文/小不点儿

一、

几千年前的孔子,被他的徒弟尊称为师,即是后来的老师。孔子成了教师的祖师爷,堪称万世师表。1978年二月,一个偶然的机会把我排在了这支队伍之中,去到了一个叫昆明铁路二中的学校任教。从那时起,一干就是37年。初蹬这个被人们称为神圣的课堂,捧着一本教材,手持方寸粉笔,一堂中国历史 “北京人的生活状况”的课,让学生私自离家跑到山林去,家长跑到学校去问校长要人,校长找到我说,你们班有几个男生失踪了,赶快去找人。好歹这几个学生在山林里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可以顺利的生活下去,最后托着狼狈的身躯又回到了家,虚惊一场。虽然这是从教遇到的第一到彩虹,虽然有点惊吓,但我没想到,一名教师对学生的影响会有这么的大。只有半年的教学工作,赢得了学生的欢迎和家长的好评。

1979年,又去到了一个离城偏远的小山沟里教学,但我的家就住在那里。老一辈的父母也都在那里生活。都是从武汉大城市落户此地的“大三线”职工。北方人居多,为了解决职工子女的上学问题,就在那里建起了一个子弟学校。由于这些人的到来,周围一下子成了一个当时热闹非凡的小集镇。学校的生源都是附近单位职工的子女,学校被称为王家营子第学校。一个不大的校园,一幢二层楼的青砖楼房,校园里聚集了几百名的学生,设备简陋,有时停电时,校园师傅拿着铁锤去敲吊在开水房门口的那半截钢轨,“当…当…当…”的钢轨声把学生轰进了教室。每天早晨书声朗朗。校园里充满朝气蓬勃的一群生命活蹦乱跳地在课间玩耍、嬉闹。有些教师每天要从市内赶来上班,拿着铁路部门发的通勤免票,坐着米轨小火车“咣当……咣当”地奔来学校上课。看着他们筋疲力尽的样子,还是蛮辛苦的。校园里,只有一个较窄的大门,一条水泥硬化的小道沿伸到校内,春天来时,小道两旁的迎春花开的金黄灿烂。也不失为春满校园。

在王家营子第学校的八年里,虽然条件艰苦,离城较远且交通不便,购买生活用品,进一次城就是一天,或者骑个自行车到几十公里外的呈贡县城去购买。也有超近路步行走山路前往的时候。那时,国家实行计划供应,肉、蛋、奶、粮、棉、油等都是计划购买。在那段时间里,每天就是上课和学生在一起也十分的快乐。那个时候的学生和现在还不一样,学习的热情很高,教师的积极性也高,由于师资力量不足,从临近外单位请来的人,能力很强,教学效果不差,从那里走出来的学生后来有很多成了名牌大学的学生和各个单位的骨干。回想那些年,工作很充实,学生成绩突出,是教学生涯的又一段愉快的时光。每天除了上课,几个老师喜爱体育运动,每天早晨相约在校园里举杠铃、打篮球锻炼身体。在校外跑步,朝着呈贡火车站旁边的那个大陡坡跑去,来回约5公里。或者到春暖花开的果树林里去晨练,闻着花香,沁人心脾。坚持跑了几年,身体素质明显提高。

王家营这个地方,就是个巴掌大的地方,人们在那个时候并不富裕,但过的红红火火,充实有趣。每天早上,家属区道路的两旁附近的农民摆满了卖菜的筐子,时鲜蔬菜基本齐全。一到雨季,挑着担子卖鱼的农民很多,刚从河里打捞出来的鲜鱼活蹦乱跳,买几条改善一下生活也很惬意。如果你有兴趣养几只鸡,开一片菜地,种点儿菜,也别有乐趣。只是每天要忙于备课上课,不能像老一辈的老人一样,买一头小猪仔养。过年开开荤,以减轻家里的开支。就这样也挺满足了。犹如一个田园式的农家生活其乐融融。看着桃花闻着梨香,度过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二、

1984年,铁路学校布局调整,王家营子第学校初中部撤销,本单位的教师调往昆明铁路二中任教,学生也并入该校。由于本人先前在昆明铁路二中任教的那段经历,不接受我去昆明铁路二中任教,这其中的原由在他们看来,所有在王家营子第学校初中任教的教师都可以接受,只有这个人不能接受。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明白,这其中的原由在哪里?在他们看来,我不行。其它人不管行不行都比我行。一但某一个领导把你否定的一无是处,你就没有和大家一样的待遇和前景。尽管这些人现在死的死,病的病,可能都没有把以前的那些事忘去。有几次,在一些退休老师的聚会中,不经意间偶然碰到了那位已经退休的曾经领导,他目视着我在一旁久久地凝视着我,眼神暗淡无光,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老态龙钟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在这里我不敢说他是在忏悔或者在悔过。毕竟你我已经退休,也完全失去了领导被领导的关系,只能各自安好了。那些陈年的不快随着光阴的流逝一去不复返,形同陌路了。还有一位上面让我去寻找失踪学生的那位领导,在医院的透视室里,坐在轮椅上让一个陪护推着,当时又是一次偶遇,他在我的后面排队无奈的看着我,我把目光移开,权当我没有看见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怕我让他勾起从前的那段往事,加重了他的病情。遗憾的是,几个月之后,他去了天堂。不过这里需要强调的是,以上不是对他们的牢骚和不满。只是把当时的背景阐述一下。没有一点恶意和攻击。

所以,由于以上的原因,我这个自认为运气不好的教师,人家不喜欢你曾经的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小学工作,别在想入非非。曾经一度没有工作可干,只能在校内去搞所谓的校园经济卖冰棒。成了当时人们认为大学生在学校卖冰棒,甚至让我骑上自行车在家属区走街串巷的去卖,(但我拉不下这张脸,未能成事)成为在校园流传可笑的一个笑料。

1985年,为了提高教师的专业素质,昆明的全部教师进行了一次教材教法的全员考试,已经在小学任自然常识课程的我,参加了昆明市组织的中学教师过关考试,以优秀的成绩拿到了考试过关的证书。看着昆明市教委颁发的红彤彤证书,在心里默默的庆幸自己还是一个合格的中学历史教师。

三、

1986年,昆明铁路二中领导班子调整,原班子说下台不好听,只能视为一个模棱两可的原因比较恰当,在这种情况下,在王家营子第学校教了两年小学的我,再次回到了昆明铁路二中,再一次担任了历史教学及高中政治课和一个班的班主任工作。在以后的日子里,由于学校领导的培养,加入了党的组织,同时担任了学校政史地教研组组长的工作。领导教研组的全体老师深入地开展教研活动,自己带头上公开课,教研组工作开展的红红火火,有声有色,由于教学和班主任出色,被昆明铁路分局评为优秀理论辅导员、优秀党员、昆明铁路分局优秀教师、成都局优秀教师等称号。1988年被上级任命为昆明铁路二中教务主任。经过学校全体党员的选举进入了总支委员。同时在学校人员不足的情况下,还兼任了学校劳资室及政工室的工作,尤其在刚接任劳资工作时,就遇上了调整教职工的工资,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工作,需要查阅几年来每一个教职工的工资情况,客观公正地给每一个教职工晋升工资。那段时间是我最忙碌的几年,都是事关教职工切身利益的大事。对上和上级铁路分局打交道,审批工资发放奖金等等琐碎之事哪一点都不敢怠慢和错乱。有上面千条线,下面一颗钉之感。好像是学校的万金油,到处都能擦。每天忙的不亦乐乎,焦头烂额。我这个原来在这里不行的人,甚至是一个不受待见的人,好像一下子走了桃花运,一下子红火了起来,我自己感觉到,我还是我,和以前没有区别呀,只是年龄长了那么几岁,怎么一下子成了一个鹤立鸡群的翘首了呢?只有老天知道。看着那几个下台的曾经的领导在一旁投来怀疑的目光,我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一种心情,说无地自容有点夸张,只能说前朝的小卒一下子大红大紫起来了,坐在了大堂上。令他们不解罢了,他们有的心里可能在想,早知道几年前王家营学校中学撤销时把这个小子放进来,说不定他也成了我们的麾下。怪不得教职工私下窃窃私语他们是拉帮结派的虎狼豺豹。在山林里横行霸道。在这里有一定能力的人,你只要不去参加他们的那个阵营,不是他们那驾马车上的人,甚至不是他们圏里的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和一口好食下肚。

四、

新班子出现后,首先进行了校园大休。原来破旧年旧失修的教学楼,连门窗都摇摇欲坠,在寒风的吹拂下,咣当咣当地作想,墙体风蚀严重,有多处开裂的地方。学生宿舍的窗户学生用破纸板避风。新班子到任后,积极向上级领导反映情况,最后,一纸让人看后不能平静的报告递到了学校最高领导机关成都铁路局党委书记的办公桌上。我还清晰的知道报告里的一些内容。“……尊敬的成都铁路局领导……昆明铁路分局第二中学学生的教学楼和学生宿舍,年久失修,处在风雨飘摇之中,经有关部门鉴定,已定为危房,…… 一旦发生房倒屋塌,我们实在无法负责。…… ”。上级领导接到报告后,十分重视。就在一个周五的下午,学校来了一个神秘的人物,一辆小汽车开进了学校的大门。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旁边的秘书上前介绍,这是路局党委书记江林洋同志。学校来了大人物。这位书记直奔校园,在教学楼的周围观看了起来,当他看到破烂不堪的窗户时,感叹的说,“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破烂的学校。”让他感触颇深,随即,直奔学校领导的办公室,拨通了成都铁路局的电话。“下周一,讨论昆明铁路分局第二中学校舍大休的问题”。一个领导的微服暗访,解决了学校多年未休的大难题。随后,学校的教学楼进行了整体刚樑加固,外观穿上了一件崭新的“服装”,换发出了耀眼的新姿。

学校换发了生机,起用了一批年富力强的干部,各项工作蒸蒸日上,校园里栽下了飘香四溢的桂花树,学校的食堂重新进行了重建,学生的食堂伙食改善了,校园建设经过几年的努力,已经是绿树成荫,小桥流水,绿化校园,创无烟学校,创建文化氛围成了学校的一大理念。为了活跃教职工的文化生活,学校买来了乐器,成立了教职工乐队,编写了校歌,在分局所属的学校里成了一颗耀眼的明珠,教学成绩逐年上升,多次受到上级的表彰。为了解决城里学生和教职工的上下班问题,学校积极向分局反映,最后,分局作出决定,在繁忙的贵昆线上,每天早上从昆明站开出的北京列车在学校附近的金马村停车三分,方便学生和教职工下车上学、上班。

五、

1993年,学校的“政局”又发生了变化。一个学校的副职因为一个职称的晋升与学校主要领导发生了“内讧”,打起了肚皮官司,愈演愈烈,这是我的定性看法。(关于这件事,我已在书里《职称风波》一文里说的很明白了)对职称这个事,在此之前,1992年,我的职称按条件已经属于调整范围,但为了照顾其他老师的原因,自己主动把名额让了出来。也没有太多的怨言和不满。最后,上级因为领导班子的不团结原因,调整了学校的领导班子,采取各打五十大板的办法,副职免去职务,调往它校,校长免职在本校只担任总支书记一职。从外校调入了一个校长主持工作。看似调整了领导班子,学校就应该风平浪静了,工作就会有一次更大的进步。这是多数人的美好愿望,但事与愿为,没有按照人们期待的意愿去发展。前任的那个副职和新来的校长有着盘根错节的人事关系关联着。前任的那个副职的老公在另一个铁路内部的单位任一定的领导职务,正是新来的校长的内人的顶头上司。这些复杂的人事关系,上级可能也根本没有掌握,如果上级之前已经掌握了这些情况是能够完全避开的。这就是我们干部制度用人的弊端。被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盘根错节的缠裹着。相互利用,相互牵掣。从后来学校的发展状况来看,来了一个自命不凡的新校长,学校的那场“内讧”并没有结束,继续发酵,而是按照更加复杂的形势发展着。失落的那个副职,人虽然不在学校了,但那口怨气并没有消去,在后面通过老公遥控着这位新来的校长。新来的校长因为上面的那个原因,也不敢得罪这位已经免职的副职,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牵线木偶,为了把这个木偶牵得更紧,服服帖帖,干脆把校长的夫人官升一级,从一个普通的财务人员提为财务股长。新校长也不是一个傻瓜,心领神会。只可怜那个书记的日子以后可想而知了。……

六、

学校的办公会议不让书记参加,学校的大事小事不让书记知道,书记在学校完全成了一个聋子,更为可悲的是,学校里的一些人,原来在书记“当政”时因管理中批评过的一些人,纷纷兴高采烈,就连党支部每年定时上报给上级党委的表格、材料,一个小小的打字员,对着他吼叫,态度生硬,现在没有时间打印!推诿拖延,在那里强调困难,这种现象在以前这个应该打字的打字员哪敢这样肆无忌惮,完全是变了一个天一样。书记在那里无奈的摇着头,默默地走开了。

不但如此,那个新校长还施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把书记支去了苏州学习,(本该是轮到新校长去的,书记已经去过一次了)利用他在上级干部人事部门的同学和校友关系,在校内搞起了剪其羽翼,另立新人的人事变动,仅仅三个月,教务主任换了,政教主任换了,总务主任换了,政工干事换了。上来人均是以前原来所谓的圈内人,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翻烧饼。是那场“内讧”的继续,把原班子的中层干部换的一干二静。犹如一个现代版的“整理党务案”。党的干部原则在这里荡然无存。那些正直的中层干部纷纷自己联系单位调往它处。我这个原班子的教务主任被一脚踢去了学生宿舍去当宿舍管理员,还派人去窥视我的行踪,看看被他打压的书记是不是和我暗地里搞什么“非法”活动。真是在共产党领导的学校里竟然有这些“特务活动”。令人不可思议。原来已经评定的中学一级教师的职称拿了下来,一直不给我兑现。

经过这么一场人为的折腾,学校的工作倒退了。校长成天不在学校,腰里别着个打哥大,学校的公章随身带,到处盖。抓教学变成了抓校园经济,校园美化不搞了,满园的桂花树有人主张挖出来卖掉算了。用教师集资入股的钱买了一个二手的解放牌货车,聘了一个司机在外面跑生意,派人去山东青岛进啤酒,几间教室堆得满满的,滞销亏本不少。教室拿出来装蚕豆,教工乐队的乐器全低价出售。更为滑稽的是,在校园的大门口传达室内,建起了一个狼犬窝,目的是和其他犬配对繁殖小狼犬卖大价钱,学生和校外青年发生斗殴,差点酿出人命 ……

在这种情况下,学校书记无奈,名存实亡,申请调离了外单位,脱离了这块令他伤心的是非之地。其他的中层干部也早已调去了其他单位。离开了这块曾经洒下汗水的学校。离开那天,在校园的一片玉兰花树林里,我看着那片已经盛开的玉兰花,曾经有我带领我的学生挖大坑,肩挑大粪施肥的往事,心里酸酸的,在心里默默的告别,玉兰花,我走了,你要在这里好好的生长,别辜负了我当时栽下你的一片深情。别忘了我两次踏入你的这片土地。只有你可以证明我曾经来过。

七、

1994年三月,我调离了昆明铁路分局第二中学,来到了昆明铁路分局第六中学任教,当了一名普通的教师,担任了职业高中班的语文教学工作以及班主任工作。在昆明铁路分局第六中学,在四年的教学工作中,全班50个学生全是男生,作为昆明铁路分局电力机车的后备培养人才,成天和学生在一起,没有了烦恼,没有了争斗,心情一下子辽阔起来,工作得到了学校领导的支持和认可,多次评为分局的“教学五认真”的先进教师,并携助学校教务处做好学生的中考等一系列日常工作。在职业高中班毕业实习的工作中,在学校教务主任的要求下,带领科任教师一起去昆明铁路局机务段进行学生的实习工作,与该单位的教育室领导结下了深厚的情意。得到了该段领导的好评。同时也得到了学生家长的满意。

1994年,学校评定中级职称,在名额极其有限的情况下,被评定为中学一级教师,得到了学校领导的认可。并同时认定为高级中学教师的资格,原来在昆明铁路分局第二中学的一些应有的待遇却在他乡得到了兑现。真令人感慨万千啊。这里没有争斗,这里没有派系,这里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在这四年里,是我工作最快乐的四年,在这四年里我完成了中央党校经济管理本科的函授学习过程,各项考试成绩都是优秀。本人写的毕业论文答辩得到了省委党校理论专家的好评。

八、

1998年昆明铁路分局第六中学合并与昆明铁路分局第一中学,在这所学校,先后担任了中学历史教学的任务和班主任工作以及政史地教研组长的工作。1999年在党支部改选中,当选为学校文科党支部书记。在历次的改选中先后继续任学校文科党支部书记15年,教研组长16年。团结学校文科组的全体党员开展各项活动,遵循党的组织原则,发展了十多名优秀教师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带领全体文科支部党员学习党的知识,积极参加上级组织的各项竞赛,取得了区属第二名的好成绩。在教研组的活动中,带领教研组全体教师开展教学研究活动,提出了“同课异构”的教研模式,参与了昆明市在学校展开的“导学案”的课题研究,全路(铁道部)铁路中小学史志编写组成员、多次参加云南省中高考评卷、所撰论文入编中央教科所论著(中国教育科研与实践——中央文献出版社)、散文诗获全国文学大赛金奖。多篇散文、短篇小说被网络编辑推荐为优秀篇目,长期挂在文学网站供读者阅读,阅读人数数十万。多次评为昆明官渡区优秀教师、优秀党员称号。2005年由云南省高评委评定为中学高级教师。(五级)所教莘莘学子多人考入清华、北大。20多篇论文获奖入编刊物等。

37年教学岁月,弹指一挥间,蹉跎与欢乐共存。一路走来,坎坷多于平坦。人这一生的工作经历在不经意间已到了退休回家的时间,回过头再看看走过的路,经历的事,都已是过眼云烟,经不起时间的磨砺、江水的冲刷。往前看,都已经是奔七的人了。那些走在我们前面的人,不管和你同过路,共过事,在这一过中结下的不快或缘都是人生的宝贵财富和遗产。让我们丢下这些多余的回想或取得的一点不值得一提的成绩,去迎接每一个明亮的早晨。

2022/4/4

不安分

文/心如昕意

看来昕还是心浮气躁,看不到高三生的压力也就罢了,她还表现出不安分的一面。要是前几年,我真地能气疯了,但现在我接受她所有的状况,也不急不气了。

昕中午吃过饭经常要去学校门口的一些小店里,不是买这个就是买那个的,你一说她,她就说需要才买或者是帮同学买。因为要去学校北门得绕一大圈,她要是走去估计就不能在学校规定的时间进校,所以她一般都是让我骑车带她。偶尔一次我都没说什么,吃完饭就带她走了,可如果她连续要去,我就不太愿意,我就觉得她心安不下来。

昨天中午吃饭时,昕让我吃过饭带她去学校北门,她有个快递要拿。因为前一天已经去拿了一个快递,我就不太高兴再带她去,并且我告诉她我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是快递公司通知上门取件的,应该就是她要的快件。昕说不可能,她并没有让她朋友写我的手机。我说我最近也没有买东西,肯定是她的。昕又让我带她回家,她正好回家拿本书,顺路去把快件给取了。我更不愿意了,我哪来时间跑来跑去的,并且她也没跟老师请假呀。昕说现在中午不用请假,只要在1点20之前进教室都行。我还是不同意,我就觉得她这心思不能放在学习上,吃过饭赶紧进教室学习或睡会觉才是呀。昕看我不同意带她回家,她就气哼哼地走了。结果她为了省时间从教室公寓的铁栅栏上爬出去,一下子从上面摔下来了。

摔下来后没敢吱声,到了晚上还疼,才打电话告诉我她爬栅栏时摔下来了,腰一直疼,让我去带她去医院看看。我一听气坏了,这时候要是把骨头给跌伤了还特别是腰部那可怎么办呀,可见这人要是不安分准出事。可我又正有事走不开,昕爸也有事忙着。我心想她能坚持那么长时间并且能走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昕又说她疼得一直缩着腰坚持着的,听这话我有点紧张,别真疼伤了呀。

我只好打电话给我姐,让她带昕去医院里拍片看看。又打电话给正下班路上的我姐夫,让他开车从学校门口带昕。昕没带手机,先是借了学校里不认识的一个老师手机打的,她说她等会到学校门口书店里用书店里的电话打给我,我再把她大姨父的手机号码告诉她就行了。昕后来也跟她大姨父联系上了,可是她大姨父找不到那边的路,绕了几圈也没找到昕告诉他的学校北门的那条路。昕只好让她大姨父在原地等她,她跑去找他。她大姨父又不放心,打电话问我他所在的法院门口离学校远不远。我说不远,等着就行了,同时心里也想昕能跑那么远的路应该没什么事。

昕一生病就找她大姨,虽然她大姨所在的中医院离我们家比较远,也没市区的人民医院好,可昕就是觉得找她大姨安心,所以我把昕交给我姐我也安心了。

昕大姨和大姨父带昕到医院里找人给拍了片子,看后骨头没伤,疼应该是肌肉挫伤,喷点云南白药。看完后,又带昕去大润发吃了肯德基,在超市里买了酸奶、枣子,然后把昕送回家,时间已经快9点了。

昕摔下来时可不会认为自己会跌伤跌疼什么的,她跟她大姨说她跌下来时,真是丢死人了,因为被很多人看到了。

我跟昕说,咱能不能天天安分些呢,安心埋头学习就不会有这事那事的。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昕可能也有问题。前一时间,昕一直把一个中兴旧手机放在床头的抽屉里,我害怕她夜里偷玩手机。昕说她不可能夜里偷玩手机,说她不是这样的人。可我终究不能放心,后来好不容易把她思想做通,把那部中兴旧手机给了我。我今天放东西到她抽屉里时,突然又发现了原来的那部旧的三星手机在抽屉里。这三星手机我记得我已经收起来了,她这怎么又给翻出来了,这该不会真的夜里偷玩手机的吧,要不这周为什么天天早上喊困呀,头晚睡觉并不晚呀。

晚上再跟她好好谈一下,这孩子实在是让人操心,这节奏哪里像在努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