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景的散文800字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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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石坝子
文/刘云霞
说起坝子,在云贵高原是土壤肥沃、灌溉便利的平原地带。在江津,坝子即晒坝,就是专门晒粮食的场地,有用石灰或者水泥铺在泥地上平整的坝子,也有天然的晒场。江津多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很多坡面会裸露出光秃秃的石头坝子。天道酬勤,那是大自然赏赐的绝妙晒坝。
低矮的山丘连绵起伏,树林、田野、村庄、小溪,家乡的景象也是丰富多彩的。在千山万壑之中,就有无数的石坝分布在高高低低的山底、山腰和山顶。它们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陡缓有别,与茂林修竹、袅袅炊烟,潺潺流水、春华秋实互相映衬。石坝或平整如镜,或凹凸有致,气派的绵延几百上千平方米,小巧的也有好几十上百平方米。长方形、三角形、椭圆形,规则的,不规则的……红褐、黄褐、灰色、褐色、灰绿、灰黑……令人叹为观止。长石坝、大石坝、小石坝、大岩片、石头沟、红岩村、石岗村……连村庄的名字都那么带有石头的硬性。
石坝多是倾斜的,多与庄稼地接壤。有的在山的阳面,有的在山的阴面,有的陡直得像刀削一般,有的缓缓地半躺在地上。有的左边一块红苕地,右边一片小树林。有的平铺在一个池塘边,与一户人家掩映在池塘竹林边。有的四周被青杠林包围,进得坝子如同探幽索隐。有的傲踞于一处崖坎边,下面是两三百米深的大沟壑,绿色的植被顺着山势起伏次第铺展。
石坝常年被日晒雨淋,表面不经意间就被风化起一层茧一样的泥。因有了那层泥,多下几天雨,坝子就湿滑湿滑的,像蒙了一层青苔,光脚踩在上面容易摔跟斗,摔倒的身子还要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如果穿上糯谷草做的草鞋走在上面就不一样了。爷儿们扛着锄头,挑着粪桶,旁人看着危险,他们也只管迈步,横着走,竖着走,斜着走,都不会跌倒。小孩子没有草鞋,就把稻草编成绳子往脚上一套,一样的防滑,一样的行走自如,肆意妄为。太阳一晒,那层泥就蓬蓬松松的,像刚起锅的煎饼,薄薄脆脆的,光脚踩在上面也不硌,还痒酥酥的蛮舒服。好动的孩子用指甲一抠一大块,大人用竹枝做的叉头扫把一扫就脱落了。经雨水冲刷,把周围地里的泥沙一点一点积聚到石坝低凹处,那里就是野花野草的绿洲,会长出嫩嫩的鹅儿肠和韧韧的铁型草来,有时还会有蒲公英。
像久经沙场的士兵,身上总带有沧桑的弹洞,有的石坝上还有一些凹凼,大大小小,深深浅浅,蓄满沙子或者雨水,展现了石坝年老淡然的姿态,给人以别具一格的美感。小动物们喜欢在那些凹凼里安家。有一种灰色的青蛙,身长不过两厘米,拇指一般大小。当有小孩子拿着棍子淘气地往里搅弄的时候,青蛙就会猛然跳出来,一下子蹦老远。孩子们疯狂地蹦跳着在后面追,只那么几个弹跳,青蛙就躲进旁边的草丛中,或者躲进葱郁的庄稼地里去,不见了,留下一群人世的精灵在怅然若失。
正是这些散布在千丘万壑中的石坝,曾为家乡人民晾晒粮食立过汗马功劳。一年有两季,收小春割麦子收油菜和收大春掰包谷打谷子,那是乡下最忙碌的季节,也是石坝最繁忙的季节。
端午节后,包谷成熟了。各户几乎是全家出动,背着背篓挑着箩筐,钻进包谷林,在植株上把包裹在玉米棒子外面的衣服一层层剥开,把浑身光溜溜的玉米棒子掰下来,摆放在石坝上曝晒。摆放的任务多半是小孩子的。女孩斯文,摆放的玉米棒子整整齐齐规规矩矩像操场上列队做操的小学生。男孩机灵,像将军一样指挥着玉米棒子的位置和姿势。他们把玉米棒子当玩具,想摆一个同心圆就摆一个同心圆,想造一个大力士就造一个大力士,甚至一屁股坐在一溜玉米棒子上,顺着斜坡开起了风火轮。
晚上,人们聚在石坝上继续劳动。那时候没有机器,成千上万个玉米棒全靠人工进行脱粒。人们先用锥子在玉米棒中间戳开一条缝,然后用破胶鞋底支在倒放的板凳脚上,双手握住玉米棒,像滚车轮一样哧溜哧溜把包谷粒脱下来。全家老小洗了澡,石坝上选择一个平坦的角落围坐在一起,谁戳缝起头,谁脱粒,谁捡拾玉米棒和玉米棒骨,唠嗑着就分好了工。在另一个角落里,可能是埋头干活偶尔接着这家子话茬的另一家子。无疑,大家把干活当成惬意享受的夜间歇凉了。头顶是瓦蓝瓦蓝的天空,四周是苍茫的群山,土墙青瓦的家就在抬眼可望的不远处的村庄里。
第二天,剥下来的包谷粒摊开在石坝上继续曝晒,一块一块的,水分完全晒干了就收入各家的粮仓。阳光金黄金黄的,包谷颗颗粒粒泛着金黄的光,耀眼得人睁不开眼。玉米丰收的场景,是石坝上最灿烂的风景,给静谧的村庄,带去了生机与活力,连梦里都是一片金黄。
掰包谷过后,就是打谷子了。黄澄澄的稻谷晒在石坝上又是另一种风情。刚刚从稻田里打下来的稻谷叫毛谷子,夹带着或青或黄的水稻叶子,夹杂着水田里的水,很沉很重。壮实的汉子甩着膀子喘着粗气卸下肩上的毛谷子倒在石坝上,那些浸着稻香的水就顺着石坝流啊流,把明晃晃的坝子冲刷出一道道漂亮的水痕。
在我们家,晒谷子是祖父的事。在火红的太阳底下,祖父头上戴着草帽、脖子上搭着擦汗的帕子,手上拿着斑竹做的竹耙子,在石坝斜斜的坡面上弓腰驼背地翻晒着,捞着稻叶,小心地避开那些深深的凹凼,丝毫不在意晒烫了的石坝和冒着热气的谷子烫着脚。
石坝斜斜的,太阳明晃晃的,金黄的稻谷亮晶晶的。祖父弓腰驼背的身影清晰地映在亮晶晶的稻谷上,一会儿长一会儿短,人怎么动,影子也怎么动,越看越像会飞檐走壁的盖世高人。祖父挪动一下脚步,影子也挪动一下脚步;祖父伸长手臂用竹耙捞一下,地上的影子也伸长手臂捞一下;祖父抓起脖子上的汗帕子抹额上的汗,地上的影子也抓起汗帕子抹额上的汗。如果有好多家的祖父都在,石坝上就好看了,那精彩胜过民间的皮影戏,会让人想起《射雕英雄传》里身怀绝技的江南七怪。
一个生产队有几十户人家,仅有的几块石坝就是共有的资产。为最大限度发挥好石坝的功能,每到晒粮晒谷的季节,大家就要好好合计,哪些户人家晒哪些天。扫把、簸盖、风车等工具你无我有,互相借用。遇到暴雨要抢收粮食,大家也是集体出动,不分你我,齐心协力。最有趣的是婆姨们,趁着晒粮食把这一茬那一茬收来的花边新闻拿到石坝上传播,山泉般的笑声在阳光中飘得很远很远。乡下孩子就在喜闻乐见中知晓了世事,明辨了是非,石坝就是大家的成长启蒙地。生产队最有学问的是小学堂里的郑老师,大家都尊敬地称呼郑老师的老婆叫郑师母。稻收季节,郑师母一早去赶场,回来路过生产队的大石坝。她一边笑盈盈地与大家打招呼,一边从背篓里捧出一堆葫芦瓶桔子水来,见人就是一瓶。石坝上晒粮食的人都说好喝,一直甜到心底去了。
而今,乡村在斗转星移中早已变迁。为了方便,家乡的人们早已把晒场搬到了自己的屋顶,或者在自家的楼门前用水泥平整出一块方方正正的水泥坝子。石坝像被珍藏的风景册页,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辉,没有了昔日的热闹,四季唯有与清风明月作伴,与霜珠雨露交辉。有的石坝已经成为采石场,那些有硬度、纹理和色泽都很漂亮的石头被现代机械切割成建筑材料,运送到全国各地。有的已经严重风化,层层剥落。但是当你把册页次第打开,会发现褶皱剥落处也记录着故乡的淳朴善良和自强不息,记录着故乡不曾褪色的美。
一个朋友老家是江津塘河的,他不止一次讲过一个真实的故事。他第一次从塘河走出来,在高坡上远远地看见日光下翻滚着的银白的长江,不禁惊奇又欢喜地失声大叫:"快看,好大一块石坝!"
初冬呢喃
文/鲁珉
初冬的乡村比起忙碌的秋天明显多出了一份宁静。
靠近溪边的小村子,由于早晚的温差生起了淡淡的白雾,略有寒意的风吹来,时而浓密,时而稀疏。三三两两的农家庭院,炊烟袅袅升起,轻轻缠绕着小村,更是给初冬的山村景色增添些了些许的柔和。
初冬的田野,小草早已褪下金黄,呈现出淡淡的白色。行走在早已收获了庄稼地的田埂上,那秋收情形历历在目,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夹带丝丝寒意的风,吹打在没有遮盖的脸庞上,有点入骨清爽的感觉。呼吸的热气一出口便成了淡淡的雾,使眼镜片变得模糊一片。
置身于田野之中,虽冷风轻吹,寒意乍起,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清,反而希望能够有一场雪,来渲染冰雪覆盖的山村素美。
太阳终于从山垭口露了出来,和煦地照在小山村的身上。几片沾染晨霞的云彩松散地飘在空阔的天空,山村的早晨更显得清新怡人。
田边的柿树早已脱下了绿绿的衣装,有几个没有采摘的红红柿子,孤零零地粘在树顶的技头。远处的山坡上,几只山羊低着头啃着或淡或枯的草。有风吹过,落叶松针似的松毛一根根地飘向地面,在本已柔软的林间地上铺上一层又一层金黄。
放眼望去,寒风瑟瑟中的小山村,静静地躺在群山之中,享受着冬带来的小憩。偶尔会看见在寒风中鲜艳颜色的菊花,在田地里山崖上随着吹来的风陶醉地飘舞着。
小山村依山的山林里,飘落的枯叶撒满一地。但松树那样的常青树并没有冬的痕迹,披着一身绿色在寒冷中迎风站立着。不时有庄稼人从林子边的小路经过,或肩杠着锄头,或背篓里放着砍柴刀,那一定是去林子里弄些枯树兜,或是砍些枯柴,准备足够的取暖柴火,为寒冷的冬天带来满满的温暖。
冬日里的夕阳没有秋时红了,有时还散发着泛泛的白光。而且那夕光好像很匆忙的样子,急急地便湮没在山顶的密林中了。
小山村很快便进入了冬的夜晚,农家房屋顶上烟囱冒出的,除了炊烟外还多了火笼烤火的烟。你看,农家房前屋后的台阶上,堆满了劈得整齐划一的木柴,这个冬天是不会冷的。
初冬终于收留了四季的纷呈,暂时隐藏着隔季的风采。也是,如果没有冬日覆盖大地的身躯,去孕育新的一季,就不会有来年风含香花吐俏。
初冬虽然已经有些寒冷了,但也是静美的。因为冬天也是希望的开始,期待着来年花更艳叶更绿果更丰。
清迈 另类之城
文/峰岭
坐双条车哐哐当当进了城。豆仔左瞅右瞅说:这,不就是南郊大星她们学校那儿嘛。可不,要不是因为叽里哇啦的语言和怪模怪样的文字,还真以为到了西安郊区呢——矮趴趴散漫的房舍;头顶上纠结成乱麻的电线;和我们人行道差不多宽的街道上,汽车、双条车、突突车、摩托、自行车泥沙俱下,像各色发了疯的野兽。特别是摩托,张狂得很,常擦着裤边嗖嗖掠过,激起后脑一股凉风,吓得心扑通乱跳。后来每次上街,我都会警告豆仔:小心、小心。
四四方方的老城区却是风情美丽的。三角梅、芭蕉、棕榈树、椰子树、槟榔树、枇杷树、榕树、竹子……各种热带肥厚的植物见缝插针地生长着,把有的小巷装扮成翠绿的长廊。感觉古城就是好不容易在丛林里挖呀挖,挖一块空地赶紧盖了房。再挖一块赶紧修了庙或铺了路,如此这般在丛林灌木中生长起来的。好像稍不留神,森林就要收复它的领地了。
动物也是非常的多。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狗,在脚边绊来绊去的猫。吃饭时碗边随时趴着苍蝇,逮着机会就在你碗里吃两口。花丛里蝴蝶蜜蜂嗡嗡嘤嘤,墙上一动不动地贴着壁虎蜥蜴。
某日我正在路沿上走,只听后面的豆仔说:妈,蛇。低头一看,一条比大拇指粗的菜青色蛇正扭着S形,大模大样地在赶路。我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啊一声跳下马路牙子。这一下,惊得后面一辆摩托车咔哧——来了个急刹车。惊得街对面一对男女停住脚满脸诧异看过来。惊得那条蛇也不淡定了,没命地左冲右撞钻进了草丛。此事被豆仔播报给她的朋友们,我被取笑了一番。
11月的清迈,已步入热季。阳光洒在身上,厚实炽烈,像涂了一层黄油,似乎都能刮下。金发纤细的女子,穿着黄绿条纹的比基尼,闭目倚在竹椅上晒日光浴,身上绯红绯红像蒸在文火里的虾。并排而坐的男子,脚踝、掌心、手指、耳郭、喉头、剃光的头皮上都是文身,更别说胸上背上胳膊腿上啦,简直成花斑豹了,真是"皮尽其用",看着又酷又凶——话说街上随便拎出个男女,可能背上都文着一个龇着牙的老虎或胳膊上有个喷着火的龙。而街对面,好几个男女老外正软塌塌躺在按摩椅上,一排蔚为壮观的大小脚丫伸向大街,每双脚丫子旁边都忙活着一个殷勤的按摩女。旁边的小几上是诱人的咖啡,或红酒,或粉红的火龙果汁,或金黄的芒果汁,或干脆就是个大椰子。他们啜几口,看看街上来往的男女,头扭向左右跟同伴聊几句,再静静地听听音乐——此时,卡朋特的《昨日重现》正在空气中幽幽萦绕着,平添了一份恰到好处的伤感和恍惚。
身材妖娆粉面朱唇的按摩女们一脸媚笑倚门对着路人软语吆喝:massa——ge、massa——ge.有的按摩床干脆就在街边,没有客人的时候,就自己躺着,趴着,旁若无人,像慵懒的猫。
不时能看到一个白发老外牵着一个年轻的或中年的本地女子,或在街上溜达,或在咖啡屋或在饭馆里。"懒汉烤肉"的老板小吴说:好些西方老头在此租妻呢。他们有钱有闲,逃避欧洲的寒冬,来此一住就是几个月。"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挣了一辈子钱又来日无多——你懂得。
这就是清迈古城,满街的洋人出入着满街的餐馆、甜品屋、酒吧、咖啡屋、按摩屋、文身店……一个把自由、享乐表达得赤裸裸的另类城市;一座暖烘烘、绿油油、香喷喷的欧洲的后花园。
童年的雪
文/史太群
这几年的冬天,我们小时候常看到的鹅毛大雪,似乎很少光顾我们的家园了,即使偶尔下雪,也好似冬夜里,天空中的星星,稀稀朗朗的,而且小的可怜。天气预报说,近几日有小雪,不论大小,只要有雪就好,因为我特别爱雪,从小对雪就是情有独钟,爱的极深。
预报 有雪的第三天,天空中终于看见了雪的芳容,但是,那雪花却好似久居深闺的女子,轻轻柔柔的迈着莲花碎步,不急不缓的走来。也许那雪花是过于的小了点,而飘的又是特别的慢,当她一落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有些失落的感觉。多么想再次领略,小时候那大雪纷飞,大地一遍洁白的冬天啊!
记得我小的时候,每到冬天,漫天飞舞的雪花,飘飘洒洒、似九天仙女下凡一样,打着璇,拥挤着飘向人间,冬季那静静的空间里,任凭她们漫天飞舞着,田野、房屋、树木、庄稼,好像在你眨眼的功夫,整个大地就变成了雪的世界,那雪花,晶莹剔透,美的让人惊叹。
在我的家乡,有"今冬麦盖三床被,来年头枕馍馍睡"的说法,那个被子指的就是雪。其实,那时冬天的雪,何止三场,从入冬后的第一场初雪,三九天里的漫天飞雪,一直到来年三月的桃花雪,那是三天一场五天一场的飘着,甚至一连好几天,都有漫天飘舞的大雪,有的时候,白天天气晴朗,夜里就会大雪纷飞,清晨,当你推开家门,你会看到,那洁白的雪从你家门前一直向远处延伸着,树木、屋顶、道路、河沟、麦田,无边无际的雪的世界,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瑞雪兆丰年。
几场雪过后,即便是晴好的天气,由于天气的寒冷,大地依然是一片银白的世界,这时,大人们往往会躲在家里,围坐在火盆旁,或打毛衣,或纳鞋底,抑或是磕着瓜子聊着天,孩子们却不同了,他们堆雪人、打雪仗、溜冰凌,玩的正欢,三九的天,他们一个个头上却冒着热气,敞开了母亲为他们新作的棉衣,还不时抓起一把雪,或者用木棒在树上、屋檐下敲打几根冰凌子,放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那感觉甜丝丝、凉冰冰的,爽极了,那时的雪是洁净的,没有污染、没有杂质,不像现在,不但看不到雪,就是有雪也是不可以吃的,因为现在的雪里掺杂着太多的不洁净物质,想到这,我忽然有些忧心了。
小时候,不但乡村的天空是洁净的,城市的天空也是洁净的,没有污染,没有雾霾。在我的家乡,春夏秋冬四季分明,春有春的妩媚,夏有夏的豪爽,秋有秋的厚重,冬有冬的冷峻。一年四季,我偏爱冬季,因为我爱雪。冬天,雪后,当你走出村庄,来到树林、田野、河沟处,你会看到树的每一根枝条上,都会结着一串串冰雪的混合体,里层是冰,外层是雪,冰的透明和着雪的洁白,非常的赏心悦目。田野里更是美到极致,站在田埂或土坡向远处看,那是一遍洁白的雪的世界,近看,盖在雪下面的冬麦、草儿,睡的正香,还有几许调皮的冬麦、小草从雪中探出了小脑袋,也许他们也想欣赏这冬雪的美景吧。河沟里更是别有洞天,整条河沟看不到水的影子,那水都已结成了厚厚的冰,冰面光滑照人。
厚厚的冰面上,有的孩子在溜冰,有的在打陀螺,那一帮,这一派的在嬉闹着、欢笑着。他们不像现在的孩子,有做不完的作业,上不尽辅导班,他们有的是幸福、快乐的童年,我当时就是这群快乐孩童中的一员。
淙淙漱玉续前声
文/陈徽
悠悠历史长河中,四大文明古国只有中国的古文化至今得以较好地保留下来,其中的原因,在于中华炎黄子孙对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这一份认同,是中华儿女对祖国文化表达出来的内心的喜爱,这一份爱,承载着优秀传统文化绵延至今。
小时,门前,孩子们牙牙学语,从《静夜思》到《咏柳》,一声声的吟诵声成了四季里的呢喃。长大了,乘着舟辇,孩子们离开家乡,与家中的父母挥手告别。顾盼粼粼江水,船桨划过的波痕是流年的足迹;遥望漫漫前路,车辇碾过的轮印是身心的沉淀。那漂泊的小船,那前行的车辇,犹如离人的一生,承载多少乡愁与思泪。如今,许多人会因夕阳落下而慨叹人生短暂,为梅花傲挺霜枝而骄傲,在春节之际依旧轻呷一口屠苏,满心欢喜。其中的种种意象也是中国古诗词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的人们对于意象的理解与古代人是相同的。在古诗词与现代诗歌的对比中,这一观点尤为明显。
《漱玉词》是李清照的词作收录,里面的一字一句是都她留在人间的倩影。从"争渡,争渡"的妙龄少女,再到"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多情少妇,最后变成"留得罗襟前日泪"的忧郁女人,一盏香茗,一樽美酒,是她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读至《一剪梅》中,"独上兰舟"四字引人注目。"兰舟"在词人眼里不仅仅是简单的小船,而是那一份与亲人分离,深藏在心间的离愁,也是那一种无依无靠的孤独。冰心在《纸船》中有着这样的描述:"母亲,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小白船儿,不要惊讶它无端入梦。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着泪叠的,万水千山,求它载着她的爱和悲哀归去。"小小的白船,是女儿对母亲的离愁别绪,是难以归家的游子的乡愁与寂寞。冰心运用"船"这个意象表达出与李清照相似的情感。这,是对古文化的一种传承。
李清照赏花,爱花,惜花,还"误入藕花深处".荷花,如她美好的青春年华,人面荷花相映红。花的意象衬托年轻女词人娇艳蓬勃的生命状态,如花的岁月是她多彩生活的体现。"生如夏花之绚烂"是泰戈尔在《飞鸟集》中对生命的轻描淡写,却赋予生命的新定义。绚烂多姿的夏花有如生命的多彩,意象清丽脱俗,继承古人那一份积极向上的精神。在诗歌的世界,意象便是长线上的珍珠,穿越时空,跨越国界,串起一串珍贵的诗词长链。
如今,这些古朴的意象依旧充实着人们的生活,使人们在生活之中感悟真实的点点滴滴。其间,意象更运用在许多古风歌曲歌词的创作之中,《青玉案》"春雨落凭东风"中的"春雨"二字饱含凄苦,字里行间流露出几许风雨带来的悲伤。《浮生未歇》"听罢笛声绕云烟"中的"笛声"不禁让我想起"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凄清、幽婉的笛声,开启故人的心扉,撩起眷眷情怀,拨动眷眷心弦,打动人心……这是一种在传承意象手法基础上的创新形式,不拘于形式,不拘于格律,既传承文化,又创新形式,一举两得。
浮生未歇,古人叹,今人吟。为何声?此为淙淙漱玉续前声。
春日红叶
文/快乐风铃
在很多人印象中,深秋的红叶最美。然而,春天的红叶因其鲜嫩,另有一番韵味,另有一种美丽。
春天的红叶刚长出来,像新生婴儿一样,颜色鲜红,比秋天的红叶更显娇嫩艳丽。在红色的叶片底下,还有一簇簇红色的花序呈伞状挂在枝头,随风摇曳。
远望那一片红叶林,宛如一大团燃烧的火焰,染红了天际。整个林子被红叶覆盖着,火红火红的。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飞焰欲横天".
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啊,红叶似火,在燃烧着,在跃动着,在旋舞着。
走近细看,片片红叶精巧细腻,玲珑剔透,好像害羞的少女。
春日红叶纤细娟秀,如鲜花般柔情;灿若云霞,如火焰般热烈。
春日红叶,娇艳、鲜嫩、通透,火红一片,非常艳丽。一片红叶林在阳春四月进入了最美的时期。
红叶林中还散发出阵阵泥土的清香,沁人心脾。
我陶醉在迷人的风光之中,沉醉在美丽的红叶之中。
我们做人,就应该像春日红叶一样,总是充满着激情热烈的色彩。用一颗希望的心迎接明天,用一种优雅的姿态浪漫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