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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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锣面
文/李龙年
向来,我为南方大米不如北方面食而费琢磨,而伤神,甚至自惭形秽。
譬如,延城曾有山西人于胜利街开了家山西餐馆,虽然欢呼者雀跃——包括我亦奔走相告,隔三差五便前往饕餮一番,然而,恐怕是缺乏信息传播,问津者终于寡,居然最终关闭。
然而,山西面食可是闻名天下:龙须面、一根面、饸饹面、小轮车刀削面……多达几百种;一场面食宴,惊艳天下人!故人们言:山西面食宴是"黄河烹饪文化之魂";我就非常喜欢陕西的酸辣面、裤带面、鱼揪面……
延城山西餐馆的终于关闭,窃以为延城缺乏"食客"的专业精神。
关于面食的精美散文,海了去,别的不说,莫言就写了若干篇称道北方面食的美文,堪称雄文——莫言写了散文《吃相凶恶》,写了小说《粮食》,写了中长篇《红高粱》《透明的红萝卜》《天堂蒜薹之歌》《食草家族》《酒国》等等,都离不开"吃"."吃",成了莫言作品的关键密码。
面食原料也多:小麦粉、高粱面、豆面、荞面、莜面……品种也令人看花了眼——刀削面、拉面、圪培面、推窝窝……北方人吃了一辈子,也吃不够、吃不尽、吃不厌!
咱南方呢,大米品种其实都差不了太多,无非就是粳米、糯米等等。因此,面对面食美食浩浩荡荡的阵势,南方大米美食有点儿像小媳妇,低眉顺眼,无声无息,至多在自家厨房里小声吆喝一两句,连老鼠都不一定能够听到。
然而,情况终于出现了:前些天的一回,我们南平烹饪协会在建瓯迪口一家酒店吃饭,虽然红烧竹鼠、油炸蜂蛹、家养老番鸭……等各色美食令人眼花缭乱,食窦大开;但是,一道主食却依然猛地让我吃了一惊:若面条,却韧性十足;似粉丝,却宽大长挑。吃起来,口感很好,绵柔且富有弹性,味道自然鲜美,不晓得厨师是用了何种方法烹制的?但我更感兴趣的是:此种美食名甚字谁?怎么此前从来不曾见过呢?连本土美食居然初次闻知,吾岂不是孤陋寡闻乎?
"锣面!"一个响亮的称呼跃入我的耳帘——主人如是告知。锣面者,米浆敷于锣状物具,再投入沸水,乃成锣面。
我细致品味锣面的精致美味:细腻、柔绵、软韧;兴许是用了家养老番鸭汤来捞制的?汤头鲜美至极,芬馥浓郁;而锣面与北方美食的区别在于,锣面也柔韧,也顺溜,也具弹性,但是锣面更因为软绵的品性,佐料汤头更易浸入锣面的内部,于是,锣面的鲜美更加深入,更加凸显,一下子抵达味蕾的深处,抵达食客的心灵!妙哉美哉!
是日傍晚,我们一干人随南平市烹饪协会吕会长,又于南山镇南粮酒店晚餐,再次遭遇锣面。与午餐锣面的烹饪不同,晚餐的锣面是汤面:老坛酸菜、鸡汤(抑或是猪脚熬制的高汤?),香、鲜、微辣、微酸,简直是提神,提升——强有力地提升饕餮美食的精神!
于是,我们也许从此可以在北方面食前保持那么一点儿矜持了:因为锣面。
重叠的影子
文/九满
据说,我家祖上若干代都很勤勉,典型的乡下土财主。他们一辈子守望着那片土地,盼望年年都能收获很多粮食,很多粮食卖出很多钱,很多钱再买下很多土地……
先说我的祖父,他育有两儿一女。年轻时,他就带着他的家人从益阳到三仙湖来谋生。在祖父家庭中兴的岁月里,他始终坚持早睡早起,忙前跑后。农闲的时候,天还未亮,他就挑着蔬菜上街去卖,直到上午七八点钟才挑着空担子抑或卖剩的几把菜回家。白天他要么到藕池河里的树林里去扫落叶,有时还带把镰刀割点枯柴,以供家里做饭抑或取暖;要么带一把拾粪铲,背上背篼去牲口密集的地方拾粪。
祖父是有名的"庄稼痴",早晚总要到田间地头去嗅一嗅,说是看着这绿如绸缎的稻田,就能嗅出米饭的香甜,抚摸庄稼就像爱抚充满希望的新生儿。到上世纪三十年代,祖父的农业生产已初具规模,加上他接受新生事物快,使他的耕作方法、农作物品种的选择,都给乡亲们起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同时,他的家底也渐渐丰厚,他终于用他的智慧、勤勉、果敢,在三仙湖这块曾经芦苇丛生的土地上创下了自己的一份家业,名下有了二十多亩田地,建起了一栋一百多平方米的木结构瓦屋。
那年夏天,我的祖父终因劳累过度,累倒在他心爱的土地上。当时,他年仅三十八岁。我不知道祖父长什么样子,也从没听说他给我们留下过什么。我也无数次勾勒过祖父的形象,试图穿过时光的丛林,以此牵出一些蛛丝马迹,还原那些支离破碎,让祖父锈迹斑斑的过往重见天日。有时候,我如同陷入一种湿滑且捉摸不定的梦境,突然觉得祖父的样子就是父亲的样子,他们有一样的脸型,一样的神态,一样的身材、发型和爱好。
说到父亲,我又想起母亲曾经给我讲述过的故事。父母婚后第三年,大舅便动员她们从三仙湖搬到土地更肥沃生活更方便的下柴市来创业。父亲一个人在北风呼啸的严冬挥锹铲土,或头顶满天繁星赶运木材,直至赤日炎炎的酷暑才上梁园垛。像燕子衔泥般,几经周折,终于盖起了这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窝。母亲说起她们那惊天地泣鬼神创业往事的时候,总是兴奋异常,她的故事就像一首优美的长诗从她口中缓缓畅流出来。让我仿佛看到父亲背着硕大的青石板,蹒跚地行走在乡间小路上,父亲的背影都被石板遮盖住了,从后面看,只能看到石板在挪动,父亲每走一步都非常吃力,那厚重的石板,压弯了父亲的背脊。
我的父亲的确不易,也很勤勉。小时候,我总是看到他风风火火地犁田、插秧、割稻,在飞进飞出的身影中,用辛勤的耕耘来充填孩子们那快速蠕动的胃。我夜半梦醒,一定有父母的身影在陪伴,柔和的灯光下,父亲或扎扫把或忙竹篾,母亲或缝衣或做鞋,用她的双手为我们披上绒绒的衣裳。
那天下午,父亲上老屋的阁楼取东西,他刚爬上去,一块木板掉下来,正巧落在三姐头上,只听"啊哟"一声惨叫,鲜血便从三姐的手指缝里冒出来。父亲听到女儿的叫声,知道是自已的粗心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他几乎是从三四米高的阁楼上跳下来的,抱着他的女儿,眼里噙满了泪水,不停地自责:"我这就该死了!我这就该死了……"那场景、那气氛,惊天地,泣鬼神,让我感觉到他身上的亲情产生的能量正源源不断地流过我的身体,而他那不顾生死从阁楼上跳下来的动作成了他留在我心中最伟岸的形象。
一九七O年冬天,我的父亲,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早晨,终于承受不了岁月的摧残,走完了他五十四年的人生旅程。父亲走了,但他的基因依旧住在我的血液里,我性格成分中的偏激、刚性、爆发力都源于他。他身上的那份勤勉在我最原始的状态就已经抵达我的身体。
十五岁那年,我怀揣洗脚上田梦,从故乡的田间小道,到尘土飞扬的砂石路,再到宽阔的城市道路。学习的日子,生活不停地变奏着紧张忙碌的篇章,岁月的喜怒哀乐奏响起我生命长河中澎湃的华唱。工作的时光,总是有看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接待不完的领导,应付不完的检查评比,想不完的事情,汇报不完的问题……忙,忙死了!
工作不仅仅是忙,我还要做不想做的事,甚至要说讨厌说的话。我需要不断的面对各色人等,上司、客户、官员……各式各样的检查、评比、验收,领导端坐其间,下属分坐两边,威严、端庄、气派,脸上所表露出来的笑容都是虚假、阴险或奸诈的。为了生存,我必须经常压抑自己的小情绪,总想着:熬过去!
恍惚间,我又看到了我那从未见面过的祖父,他投下的影子,和父亲的影子,慢慢重叠在一起。那是两个影子,又似乎只是一个影子。从祖父到父亲,再到我,我们沿着同一条路径走着,并将敦厚、勤勉、俭朴的传统一代又一代的传递着……
烦恼的根源
文/何庆良
有一年春节,我们几位在外地工作的同学相约去拜访中学的老师。
老师很高兴,问我们生活得怎么样。不料,一句话就勾出了大家的满腹牢骚,大家纷纷向老师诉说着生活的不如意:工作压力大呀,生活烦恼多呀,做生意的商战不顺呀,从政的仕途受阻呀……仿佛自己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
老师笑而不语,从厨房拿出一大堆杯子,摆在茶几上。这些杯子各式各样,形态各异,有瓷器的,有玻璃的,有塑料的,有的杯子看起来豪华而高贵,有的则显得普通而简陋……老师说:"大家都是我的学生,我就不把你们当客人看待了,你们要是渴了,就自己倒水喝吧。"
七嘴八舌,大家说得口干舌燥了,便纷纷拿了自己看中的杯子倒水喝。等我们手里都端上一杯水时,老师发话了。他指着茶几上剩下的杯子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手里的杯子都是最好看最别致的杯子,而像这些塑料杯就没有人选。"我们并不觉得奇怪,当然谁都希望自己拿着的是一只好看的杯子。
老师说:"这就是你们烦恼和痛苦的根源。大家需要的是水,而非杯子,但我们有意无意地会去选择漂亮的杯子。这就如我们想要的生活——如果生活是水的话,那么,工作、金钱、名利、地位这些就是杯子,它们只是我们盛起生活之水的工具。其实,杯子的好坏,并不影响水的质量。如果将心思花在杯子上,大家哪有心情去品尝水的苦甜,这不就是自寻烦恼吗?"
家乡的味道
文/邹娟娟
我的家乡是长江岸上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那里有种植桂花树的习俗。每到中秋前后,桂花树宽大的绿叶间便绽放出或黄或白的小花。枝头上簇拥的朵朵小花比米粒还小,却散发出芬芳的香气,沁入肺腑。
这些年,我总是想念这个味道。这种香味,跟月饼的滋味,跟与家人团聚时的欢笑,从童年时代起,就镂刻在我的记忆里了,那是久违的儿时的味道,是梦中的味道。
犹记得,每每这个季节,我和邻居家的姐姐相约在桂花树下晨读。秋日的清晨,露珠已经有些重了,我披着小外套,在馥郁的花香中读课文背单词,时常忘了时间。回家前总不忘从树上摘几枝花,养到我的书桌前,让芳香陪伴我整个秋季……
外出求学、工作、成家生子,回家的次数一年比一年少了,家旁小花园里种了二十多年的桂花树不知何时被拔,就连一片枯叶也不见了踪迹。忘了离家的日子有多久,久到我都已经忘记有多久没闻过记忆里的味道了。
当年一起折桂花枝的姐姐妹妹们,都已经成了母亲。忆起我们儿时的荒唐事:七个姐妹睡一张床,半夜起来去操场跑步,被住隔壁的数学老师发现,第二天集体被罚站;四个女生聚在一起打麻将,怕邻居听见,将毛毯铺在桌上,打到半夜饿了,用高压锅煮稀饭……这些回忆如同桂花香味一样浓郁,萦绕着我们的整个少年时期。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花开花落间,是一段又一段让人有所期待且充满敬畏的生命旅程。心淡淡,情暖暖,岁月流逝,回忆长存……
海边的修辞
文/陈计会
木麻黄
在蓬松的沙滩上行走,我曾试着将一株小木麻黄树拔起。我弓起的身子慢慢拉直,力量的箭簇射出了,最后得到是一把青绿色嫩芽,而树干和根部纹丝不动,紧紧地咬住松散的沙子。我当时隐隐感到地底下有一双坚韧的大手与我拔河。
其实,不只我想检验木麻黄对沙滩的热爱。台风挟着暴雨,常常以掠夺的方式俯冲。我见到木麻黄顺着台风的方向弯曲,再弯曲,然后又扬起高傲的头颅,那墨绿色的王冠。它的柔韧更接近钢铁。纵使断臂折翅,始终坚实脚下的沙土。也许最后没有办法,台风怂恿海水啃噬着沙堆,尝试着淘空它的根基,裸露出密集的根须,然后再将它掀翻。风雨过后,我见到那些根须依然拥抱着,像一首诗里语词的存在状态,它与现实的关系隐喻其中。
当你穿过那片灼热的沙滩,从清凉的海水到进入那片烈日下的荫翳,木麻黄以暧昧的热情迎接你。正如你拨开现实的杂草,发现诗歌有一个神秘的内心。斑驳的阳光从树冠上筛下,海风从树罅间伸出深长的吻。你清爽的肌肤掠过一阵快慰。此刻,你需要一个绻缱的梦。将网床系于两棵树之间,系于这个正午。并且以前排木麻黄树伸展的手臂为取景框,将大海快感过后的低喘摄进梦里。
海朗树
咸腥、湿润、缠绕,一个封闭的、自足的清凉世界,任由我的脚印在滩涂中左冲右突。我惊诧于这古老而又神秘的领域。它让我更接近内心原始的气息。它纵横交错的根须犹如人类社会,你纵使深入其中也无法理清头绪。其实,脚印是你自己踩出来的,你与它有一个共同的起点,都脱胎于母体。它的果实萌出小芽才从枝头上掉下,逐流水而生。命运也由此展开它的随意和归宿。
当你在林中艰难行走,鸟鸣和阳光常常从头顶密匝匝在枝叶间漏下来,生动你涂满油彩的面孔。涛声在外面轰响,你独享这一方静谧。犹如在霞光中翻开一卷诗集,将白日的喧嚣置之度外。我们内心的隐秘往往在不经意间被把握。脚下不时出没的寄居蟹和弹跳鱼,以醒目的语词,提醒你闯进了他们的领地。这一片被绿阴庇护的世界,犹如诗集之于心灵。
海朗树终生在海水中泡浸,却从不诉苦,不说艰辛,它碧绿的叶子聚拢大海的光芒,叶片上还偶尔析出晶体,接近盐的深刻。
沙滩
在陆地与大海的交接处,或者说嘴唇之间,这一粒粒晶莹的沙子,要经过时间机器多长的粉碎、研磨,然后才能聚拢在一起?它构成大陆伸向海中的舌苔,也应最清楚海水的滋味。自古以来,大海是一位激情澎湃的诗人,他向陆地倾诉的情诗,通过不羁的海风,通过舌尖卷起的浪花传遍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从某种角度看,沙滩又是一个自足的世界。每一粒沙子都是一个言词,它呈现沙滩的坦荡,也掩藏内心的隐秘。当你从陆地走向大海,赤足走在柔软而又发烫的沙滩,脚底下传来温柔的爱抚和疼痛,这应是沙子给你最独特的体验。远处海水的轰响和变幻的浪花、欢乐的人群,更远处的船只和神秘的蔚蓝,这一切都让你脚下生风,无视目前的困顿,想尽快投入清凉的拥抱。美丽途中也会凸现一些让你感到讨厌的事物,诸如死鱼、枯枝、易拉罐、避孕套……这个世界丑陋的东西集中呈现,让你的目光措手不及,但转瞬你的目光又被远处牵走。有时你的脚下也会碰到硬物,如果你低头捡拾,那或许是一枚贝壳,甚至是一只活贝。
当你的脚下逐渐感觉到潮湿,你会遇到一些细小的螃蟹,那极有可能是沙蚂。它们见到你晃动的影子,就迅速地躺进洞穴里去了。如果你想追赶它们,也是极难企及的。若想在沙洞里找出它们,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沙洞挖一下就塌一下,挖两三下就盖住了洞口,看不清它的方向了。人类的耐力往往到此为止。它此时或许正躲在沙地幽深、隐蔽的居所里嘲笑你。其实一首实验诗也往往是如此考验它的读者。
由此看来,沙滩是用脚来书写的,也是用海水来书写的,但终归是用海水来书写的。沙滩在海潮的涨退之间彰显其意义。诗歌在事物深处露出桅杆。
虾笼
人们习惯将长条形活动物体比作长龙,让人觉得要越过语言的厚茧才能抵达事物。而眼前这只虾笼,给人的印象是一列从大海里吭哧吭哧驶来的绿皮火车,它应和着大海的涛声。仔细辨认,一节节方形的铁圈套上绿色的胶丝网作为火车厢体。在岸上,它收藏起来,折叠成一迭,你认不出它的模样;当放到水里,一辆古典的火车就活灵活现展现在你眼前。它的每一扇车门是敞开的,呈漏斗状,虾们进去后就极难出来。同时,桌面上还摆着米糠之类的零食,恰好又是虾们的最爱。
这列古老的火车随着海水的激荡而起伏不定,犹如长虹卧波。"它好像没有前进的方向和动力。""不!"它的动力来自一只布满阳光锈迹的粗糙大手,从岸上拉到海里,又从海里拉到岸上。最后,它还会吭哧吭哧地驶向终点站——餐桌。
在目光的聚焦点,托盘上一只只佝偻的金色大虾,能否构成一篇指证陷阱的陈词?
你好,夏天
文/墨
你好,夏天,我是初秋。
夏天,我知道你是知道我的,因为我们都是四季之一。是啊,我们并为四季,却独我一人为们所不喜,很可笑,对不对?
春因为他的到来,人们看到的是生命,是希望。对于你,人们更是喜欢因为你而置身于花的海洋,绿的世界,他们说,整个四季因为有了你才有了悸动。就连冬日,那么冰冷一片,也会有人为了他的到来欢呼雀跃,银装素裹,全然不同的体验。唯有我,破环了你的热烈,肃杀一切。"自古逢秋悲寂寥",看,多么贴切啊,形容我的永远是"一地的落叶,满目的凄凉",大抵,我是多余的吧!
你知道吗?我曾经听到过一首歌,是冬写的,只是写给我一个人的,可是听着听着我还是哭了。他说,你们之间距离那么近,可偏偏为什么中间隔了我?他说,他求我一件事,他求我离开你们,求我给他一个生存的空间,他不能没有你。他还说,就算没了你,没了她,没了四季,他也不会喜欢我的,因为我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知道吗?其实他说错了,我站在你身后并不是想跟你攀比什么,只是觉得站在你身后便可以站在他前面,可以离他近一点。但是他也说对了,我跟你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高贵如你,骄傲如他,你们那么的般配,郎才女貌。可是我不识好歹,卑贱如尘,偏偏夹在你们中间,不如丑小鸭的我却做着天鹅的梦,呵呵。
夏天,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因为我穷其一生得不到的东西他便拱手给你了。我一生追寻冬的脚步,他却从未施舍一个眼神给我,你从未对他用情,他却爱你入骨。为了你他会改变世界的颜色,夏天,你知道为什么雪的颜色是白色的吗?呵我想你是不知道的,他曾经说过,你就像闯入他领域的仙女,他便是你的骑士,这一生对你的爱白如雪,没有一丁点其他颜色的参杂。夏天,有时候我也好恨你,恨你为什么能得到他的爱,却不好好珍惜,但是我还是很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代替你去好好的爱他呢?他那么骄傲的人,为了你改变世界的颜色,向全世界表露他的心意,你果真没有一定点的感动吗? 我想大概你也是喜欢他的吧?不然不会提出没了我在你们中间之后,你便答应跟他在一起这样的请求吧。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来求我,求我离开来成全你们,你知道吗,他从不求人的,第一次求人确实因为你,我应该讨厌你吗?
但是夏天,我还是求你,求你好好待他,因为我要走了,这里没有我待下去的理由了。我真心希望你好好待他,真心祝福你们地久天长。你要记得提醒他好好休息,他做什么都太认真了,时常忘记了休息,还请你告诉他之前种的风信子我带走了,还有请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不会再回来了。夏天,请答应我这些无理的请求好吗?
夏天,冬,再见。你们一定要幸福,再也不会有初秋来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