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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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儿时的年味儿
文/青岩
过了这腊月二十三,年便近在眼前了。但是如今的过年似乎不再那么红火热闹了,年味儿也越来越淡。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儿时在陕北老家过年的热闹场景来。那时侯虽然家里穷,但是那浓浓的年味儿令我终身难忘。
老家人过年,从腊月开始。一进腊月,先是推碾子拉磨,宰年猪,然后是做米酒,炒茶米,生豆芽,磨豆腐……几乎从腊月初一开始做年茶饭一直做到年三十。忙,累,且快乐着,期待着……
在我家,每当这个时候,勤快利索的母亲便成了我们这个八口之家的大指挥家和得力干将,今天做啥,明天做啥,怎么做,由谁去做,合格不合格,全听母亲吩咐。但父亲几乎是不参与的,因为他正带领一帮爱热闹的后生男女排练呢。今天排小戏,明天练秧歌,后天搬水船……整座村子成天锣鼓大镲一哇声,听着都让人热血沸腾。偏偏我那会儿去不了,因为年纪小,也参加不了啥节目,只能呆在家里帮母亲干活,或者跟瘫痪在床的奶奶学着剪窗花。奶奶是村里出了名的"巧手手",别看她不识字,但是她在绘画方面绝对有天赋。奶奶画画不用笔,只用指甲在对折好的红纸上随便那么划拉几下,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或者猴子就诞生了,奶奶拿起大剪刀咔嚓咔嚓剪下去,只需几分钟一副窗花就剪好了。这样的本领我直到现在也没学到手。我只能把奶奶头一年贴在窗户纸上的窗花连同麻纸一起撕下来,用搓好的纸捻子订在几层裁成小方块的红绿纸上,拿着剪窗花专用的小剪刀,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剪,剁,掏……尽管没有奶奶剪的好,也算是名师手下出高徒吧。在奶奶过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家的窗花总是早早地被人撕光了。这对于当年那个七八岁就学会剪窗花的"假小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鼓励么!我怎么说也得立个异标个新吧。于是,我在父亲的指导下,自己画窗花样子,鸡年剪只鸡,蛇年剪条蛇,或者把以前的改一下,加一点,减一点……剪好的窗花被我一层层分开,夹到旧书本里,等窗户上糊上雪白的新麻纸才能往上贴。而糊窗户那可真是一项大工程。尤其像我家住的这种前后窑,糊起来还真是费劲。特别是前窑,窗户高,窗台窄,没处扶,没处站,弄不好还有危险呢。好在这项工程每年都由来找父亲写对联的半大小子帮父亲完成了。
儿时父亲为村里人免费写对联的情景让我记忆深刻。印象中,父亲盘腿坐在小炕桌前,把一张大红的纸儿左一折,右一折,如此反复几遍,再用小刀一裁,拿起一条往桌上一放,让我最小的弟弟帮忙拽住红纸的一角,父亲拿起毛笔在一只倒扣着的碗底上蘸上墨汁,再轻轻地弹一下,沉吟片刻,噌噌噌,笔落,字出,纸动,或行书,或楷书,或吏书,一副副饱含着激情与祝福,寄托着希望与梦想的对联便摆在炕头了。看着来取对联的人一个个满心欢喜走出家门,父亲总不忘叮嘱他们:哪个是上联,哪个是下联,哪个是羊圈上贴的,哪个是家门上贴的。因为村里好多人不识字,之前有位大叔硬是把六畜兴旺贴在了家门上,惹了个大笑话。
写了对联,糊了窗户,剪好窗花,年茶饭也基本上做好了。只等大年三十早上,吃一顿母亲擀的又细又长的杂面,俗称"拴魂面"过后,父亲和两个弟弟负责贴对联,贴年画。我和两个妹妹贴窗花,糊炕围子。而母亲则负责操办一家人三十晚上的美食,往往是炖一大锅肉,还有几盘全都不离肉的炒菜。似乎在那个免强能顿顿吃个饱饭的年代,过年不吃肉,那就不叫过年,过年的菜里没有肉,那也不叫菜。直到三十晚上一家人个个吃得满嘴流油时,当年那个年少的我依然馋着那口肉。有时候我会想,儿时的肉,咋就那么香呢?如今差不多天天吃肉,却再也找不到记忆中那股浓浓的肉香味了,年味儿自然也就变淡了。但是年还得过,也许对于我们这些身在异乡的游子而言,年味儿就是一缕不断的牵挂,就是一股浓浓的亲情,就是一团凝聚在一起的温暖。当然与儿时相比么,我还是怀念儿时的年味儿!
三月桃花
文/资若铭
十三年前春天,家门前的桃花开得极灿烂。
那时,太婆会在某个明朗早晨里,着一身青色春衫,手握拐杖,移着碎步,缓缓从里间走到堂屋门前,坐在木凳上,细细地看坪前的桃花。
"今年春暖,桃花开得早呀。"
太婆嚅动两片薄嘴唇说着,并用手将两鬓白发捋到耳后。两腿并拢,眼目清亮,姿态怡然。一应动作神情,皆有民国妇人气派。
门前,是一眼碧绿池塘。塘边土坡上,即种有五六株桃树。立春后,在几缕春雨和数场暖阳的孕育下,待春风一过,大大小小的桃花便争相开放了。
我最喜桃花的颜色。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纯白中透出一抹淡红,尽显少女娇羞之态。《红楼梦》中,宝玉把男人比作泥,去守护大观园里的那些艳红桃李,我看极为合适。
记得,那年桃花开时,我十岁。正是生命萌发,向外向上成长的时候。太婆虽已八十高龄,但精神却是极清楚明白。她喜欢每餐饭后,抿上几口白酒,虽有高血压,却毫不在乎。"放心,没得事,能喝,还死不去。"太婆相信,生死自有定数。
在木冲,我胡闹顽皮这一项,实在能排第一。许多时候,家人都拿我无法,可太婆依旧疼我如心肝。而我,也欢喜和太婆在一处。春夏之际,每到傍晚,我都会提着水桶,到灶房里给太婆打水,供她洗脸洗脚。因为人小,提不动,我只能走一段歇一段。这时,太婆会拄拐杖,靠在堂屋门边。等我费力提水到门口时,她必急忙伸出手来,接过桶去,并且笑着说:"好重孙,累到了,我来。"太婆佝偻着提水,往里屋走去。后山的夕阳,透过窗户,照着她头上的银丝,闪闪发亮。
"太婆,外头的桃树开那么多花,什么时候才有桃子吃呀?"我歪着头,跟在太婆后面问。
"嚯,乖孙,你这哈就想桃子吃哒,我看,至少还得等两三个月。"太婆笑着。
"唔……原来还要等这么久!"我边抓头边朝窗外看。
太婆在里屋烤火的炕上坐下,脱下鞋袜,开始洗脚。我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双手托着下巴。
"算起来,这些桃树快有二十年了。哎,人这一世呐……"太婆长长地舒口气,说这话时,还拖着戏腔。
洗完脚,太婆习惯叫我打杯井水来,然后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些白糖,放上几勺。这是她最爱喝的水了。太婆生性急热,一年四季都喜欢喝凉糖水。咕噜咕噜,一大杯喝下去,她觉得格外舒畅。喝完,太婆又会从床头柜里拿出罐头或是糖果饼干,塞我手里。我捧着这些好吃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那时候,太婆的床头柜,在我看来,是个百宝箱。而这个百宝箱,里面的宝贝,常常是落到我的肚子里去的。
慢慢地,许多年过去了。
太婆早已化作泥土,与家乡的山水融为一体。木冲的春天,依旧莺飞草长,花木葱茏。门前的桃树,虽只剩两株,却还是芬芳明艳,惹人眼目。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呵,三月的桃花呵……
故园的灯火
文/叶悬冰
当我很小的时候,冬天最冷的时节,我抱着我的大花猫,坐在家门口。抬起头,冬日的天空阴沉沉的,远山,越发显出青黛的颜色。而那抹青黛色的顶端,不知何时,已经积起了厚厚的白雪。远山、树林、茶园、小溪,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小花小草,几乎就是我的全世界。我完全不能想象,那座大山之后还能有其他的世界。
这最冷的时节,空气中会时不时传来各种香气,炒瓜子、炒花生的香味,肉在锅里翻滚时发出的酱香。不知是谁家里在做麦芽糖,麦芽糖的香气很诱惑,诱惑着你不停地深深呼吸,直到被那股浓香甜腻到不能呼吸。原来,在最冷最冷的冬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要过年了。
以前,在我们老家,过年是一年中的头等大事。小时候,真的很盼望过年。过年的有趣,不仅在于过年本身,还在于那些盼望和等待。
过年就可以穿新衣服了。天气晴好的一天,妈妈牵着我的手,带我到高苏坂的那家小百货店去买做新衣服的布料。所谓百货店,其实只是一家黑乎乎的小商店,在卖布的柜台前,妈妈让我自己选了两块花布,一块是蓝底小红花,一块是粉底小白花。接下来的几天,妈妈照着一件旧衣服的样子裁裁剪剪,在灯下细细地把白白的棉花夹进两层布里,又仔细地缝了又缝。终于,我的新棉袄做好了,妈妈招呼我过去试穿,我很开心。 小毛衣早就织好了,是明亮的桃红色,妈妈很细致地用翠绿的毛线点缀了几朵小花。
妈妈把新衣服放进柜子,告诉我说一定要等到过年的时候才可以穿。其实,趁着妈妈不在的时候,我会偷偷拿出来穿。简直等不及了呀,年为什么还不来呢?
蒸年糕,是奶奶的一件大事。雪白的糯米早早就浸泡在井边的大盆里了,奶奶用井边的那个石磨开始细细地磨浆,一个人推磨,一个人添米,很快就有浓浓的米浆流出来了。磨好的米浆要装在布袋里,用大石头压干水分,加糖搓揉,把它们装进铺了布的蒸笼里,然后奶奶拿出一小碗红衣花生,让我做一件重要的事:用花生米摆出好看的"春"字。 这个工作是我喜欢的,我欢欢喜喜地摆好一个又一个"春",然后,就可以上大火蒸了。整整一天,家里都笼罩在一派甜香的水汽里。墙上的灶王灶婆,在蒸腾的水汽里满意地看着我们忙碌的一家。
终于到了除夕。
一大早,奶奶就交代说今天大家不可以吵架,不可以哭,不可以抱怨。于是,这一天大家都小心翼翼、互敬互爱、一团和气、开开心心。如果有谁不小心摔碎了碗,奶奶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起碎片,然后大声说:"不要紧啊,岁岁平安!岁岁平安!"简单吃了午饭,奶奶就开始指挥大家贴春联了。我家以前的春联多是我爷爷自己拟的,多写田园之乐,真正清丽脱俗 .只记得有一回贴的是"茗外风清移月影,壶边夜静听松涛",横批他在"与人同乐"和"怡然自得"间犹豫,他看看我,我说,就"怡然自得"吧,哪有那么多人可以同乐?奶奶煮好糨糊,哥哥爬上梯子去贴,爸爸在边上看是不是正了,我在一边递刷子,一切缺一不可、井井有条。大门贴了有中门,中门贴了还有小门。
贴上了春联,一个家里里外外都喜气洋洋了。
然后就开始准备年夜饭了,我坐在灶边烧火,把灰拨开,往里面添柴。红红的火光映在脸上,很温暖。三点左右,外面陆续响起了鞭炮声,这是有些人家开始吃年夜饭了,老家的习俗是谁家的年夜饭早谁就能抢到来年的好彩头。爷爷炒菜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我也赶紧往火里添了两块好柴,让火旺旺的。
很快,我们家也吃上热气腾腾的年夜饭了。
烧着炭火的铜火锅在沸腾,裹了蛋液的年糕煎得两面焦黄。 爷爷做了卤冬笋、冬笋炒香菇、笋丝火腿炖粉丝,香而不腻,样样都是我喜欢的。外面的鞭炮声响成一片,透过烟花的光影,原先清静的小城也迷离得不真切起来。
吃罢晚饭,一家人围着小小的黑白电视看春节联欢晚会。如果天气太冷,我们会点一个火盆。我们把小土豆或者荸荠地瓜埋在火灰里烤,然后挖出来抢着吃,真香。午夜时分,奶奶摆好一桌的供品,点上香,告诉我说要把祖宗和年都请来。供品的边上摆着一盆芬芳的水仙,奶奶觉得水仙代表了她真诚的心意。
忙完这些,我们终于可以睡了。迷迷糊糊总是梦,这一天为何这般郑重又这般匆匆呢?
醒来,有时有大惊喜。不知何时落了雪,白茫茫的雪光中,推开大门,一地鞭炮的嫣红在喧闹里安静着。我低下头看了看身上桃红的新衣,映着雪,那么清,那么艳。奶奶给我们一个小红包,里面装着压岁钱,然后招呼我们去喝糖茶。热茶里加一小勺糖,喝下去,这一年的日子就甜甜蜜蜜了。
很多年过去了,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我们也搬离了那里。但只要有回家,我都会去看看。老屋有点荒芜了,但那口老井、那片小山坡、那棵桂花树、那棵永远没有结过果的猕猴桃,它们都还在那里。 "鹁鸪鸪、鹁鸪鸪"的鸟鸣声从远远的山坡上传来,和我小时候听到的一模一样。
我的小时候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亦出走半生,倦羽归来。
再过些天,又是一个年了。日渐年迈的父母,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我的归期。君问归期应有期。这世间于我,惟有故园的灯火是永远的等待。那些曾经得到的温暖呵护和爱,亦是永远不灭的等待。
三两梅花已开,不如归去,赴那场,旧时约定。
窖池里的春秋
文/吴付刚
酒肆有些年代了,柜台显得几分陈旧,酒坛、大碗,纤尘不染。坐在板凳上吆喝一声:"小二,来半斤宋池老窖。"瞬间,酒香扑鼻,一饮而尽,再瞬间,江河翻滚,飘飘然也。我就是一个不擅酒的男子,每次在宋窖酒庄,只能舔一舔宋窖的历史与酒香,不敢豪饮。
一池宋窖,满河芬芳。只有赤水河才能厘清她的脉络,我不过是酒庄的一位宾客而已。
那个深秋的上午,我匆匆赶到赤水河畔的土城,在陪同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何建明老师简单参观完古镇后,我们径直来到宋窖酒庄。虽然不见"五岳抱住擎天柱,吸尽黄河水倒流"那种畅饮豪情,但是,我可以临窗而坐,细品酒香与茶茗,然后,吐一口烟雾,弥散在酒庄的每一个角落,与亿万数千个酒分子随赤水河奔腾而去。
宋窖,一个拴在历史长廊上的名字。我很喜欢,总感觉她身怀大宋的芳香,一直朝现代逶迤走来。
距今约三千年,这里荆棘丛生,一个名族在大山中开疆拓土的时候发现一种植物,漫山遍野,挂满枝头。没人知道这东西是否有毒,于是,人们伸手摘下一枝,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略涩、微酸、带甜。因为形如弯弯拐拐,味如大枣,就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拐枣诞生了。族人采摘回家以作食粮,没隔多久,拐枣尽化作一滩酱汁,满屋芳香。第二年,族人们有了先前的经验,把拐枣采摘回家,置于瓮中,数日后,滤去渣滓,酱汁盛于碗中,以敬宾客,其味甘美留香。
这就是"酿酒三千年,僰人开先河"的一个片段。
赤水河沿岸盛产的拐枣,每年入春开花,霜降之后果实成熟,果实形态酷似楷书"万"字,因此又称之为万寿果,果实熟透可生吃,果肉多浆,无果核,种子裸露在果肉之外,味浆甜略有甘涩,亦可做汤,汤味独特醇香,有益气补血功效,老少皆宜。
天下铸九鼎,黄帝分九州。赤水河中游一带属梁州以南,自古就是蛮荒之地。先民以拐枣发酵成佳酿,谓之"枸酱",换取粮食、布匹、牲口。西汉时期,汉武帝派遣唐蒙出使南越,这个汉朝大臣在南越听闻鰼部有一种特产,故此沿赤水河来到土城,鰼部人拿出最好的"枸酱"热情招待唐蒙,随后,他带着"枸酱"朝长安路上去了。汉武帝本就是一位性格豪爽的帝王,畅饮后脸颊绯红,飘飘然中大声说:"甘美之、甘美之!"
"不知狗酱为何物?赚得唐蒙习部来。"土城自古就是酿酒源头。
往事越千年,魏武帝虽然没有在土城挥鞭,但是土城却有一位叫张能臣的人,他冥思苦想,发现了粮食可以通过蒸煮、发酵后酿造成酒。如此,蒸馏酒诞生了,当时叫做"凤曲酒法".历史资料证明:"凤曲酒法"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早的蒸馏酒酿造工艺。
于是,土城便有了宋池、景阳春。
酒,沿着赤水河转入长江,直通中原大地,成为文化交流的符号。在人们苦苦寻找历史遗物的时候,一位酿酒人在狮子山下面发现了一群古老的窖池,窖池乃石块镶嵌入地而成,方方正正,淹没在大地的历史之中。
土城,顾名思义,以土为主。坊间盛传:光秃秃的山、青幽幽的水,几颗酸枣树、几颗大麦柑。何来石块?此乃千古之谜。宋窖如何修建?看来只得问问经年不息的滔滔赤水河了。这些窖池,可是从宋朝而来?在土城狮子山下,一躺就是几百年、上千年,宋池老窖因此而名,后来,更名宋窖。
听说,北京饭店也有宋窖。旅居北京多年的习水人谭智勇先生既是商人、又是学者、还是作家。对赤水河研究多年,他不仅把贵州习酒送进了西藏,还把宋窖放在北京饭店的餐桌上,告诉了人们:赤水河是美酒河。从北京回到故乡,故乡的一切都变了,唯一没有变的就是赤水河与赤水河情怀。
那一日,谭智勇先生邀请何建明老师来宋窖酒庄,品鉴宋窖酒香,穿越宋窖广场,阅读宋窖春秋。何建明为自己封坛宋窖,写下封坛岁月,留下"人文宋窖"墨宝……
静坐于酒庄,三邀五约述怀而闻酒香,畅想古镇千年事,亦可一个人品酒、喝茶、阅读、发呆,各有各的心情。我们在宋窖酒庄,与宋窖董事长阎跃群女士围坐于一张古老的酒桌前,谈的是历史与文化、土城与宋窖、文学与人生。在宋窖品名奢华而富丽的背后,隐藏着宫廷之中一代帝王对她甘美的赞誉。
刹那间,我都闻到一股浓烈的宋窖酱香,从酒庄的某一个角落传来,汇入千里赤水河,沿着水路直通长安。
大雪纷飞
文/任盈盈
雪是纯洁的,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如同玉色蝴蝶,在风中摇曳。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雪的到了来,都是会充满诗意的美丽,好像跃动着的旋律,舞动出生命的飞扬。
我自幼就喜欢雪,喜欢这一份圣洁的白。每当大雪纷飞的时候,我的心灵深处都会充满了激动,我会跑出门去,在雪地里尽情奔跑,一任大雪落满我的发梢,我的衣衫。此刻,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和安宁。雪能遮盖住所有的一切,塑造出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雪带给我的童年多少快乐,那些美好的往事,都联系着纷飞的大雪,镌刻在我的记忆深处。
在我最初加入过的文学网站上,我知道了一个名字叫雪的女子,据说她的文字空灵而美好,在这个文学网站上是唯一一个,她的文字不可超越,她所带领的那家社团也是久居第一,影响力很大。
一天朋友拿着刚刚写好的文章,找一个资深作家前去讨教,作家看了她的文章,眉头一皱,你去看雪的文章,每天一篇,每篇看三遍,看上半月,你再写来看。
雪不过是一个网络社长,又不是作家,她的文章有什么可看。
作家笑道,雪的散文比三毛写的还要好。
三毛是知名作家,这个名字和撒哈拉沙漠,和荷西联系在一起,她的笔下写出过多少传奇故事,她的文字充满了传奇的色彩。那么,一个比三毛文笔还要好的女子,究竟会是何模样?我不禁对她产生了兴趣。
我也点开了雪的文集,看起了她写的文章。雪的文字让我看见了舞动起来的精灵,带着音乐一般的旋律,让人感受到文字的魔力是那么的不可抗拒。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能写出如此雅致的文章,通篇没有一处瑕疵,完美的如同艺术品一样,让人百看不厌。
三毛的文字是坚实的土地,雪的文字是天上的霞霭,三毛的文字是烟火人间,充满生活气息,雪的文字就是天上的宫阙,里面住着神仙,铅尘不染。
作家又说道, 文章也是分男女的,这样的女人的美是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减的,因为她的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说着他发来了一张女人的相片,相片上的女人年过半百,戴着墨镜,一头秀发烫成了波浪卷,优雅的好像一株玉兰花。
作家继续说着, 文如其人,文章如此雅致,那么雪一定是一个优雅到骨子里的女人,就如同这个女人一样。尽管韶华不再,但是她独特的气质让她美丽依然,我希望你以后也能像她一样,做个书香女人,永远优雅美丽。
他这样一说,我的眼前立刻出现了雪的形象,长发飘飘,长裙摇曳。她笑的时候是画,动的时候是诗,她的眉梢眼角都是唐风宋雨。她的人一定跟她的文章一样美,她的美是不会随着似水的流年而减退的。
我打算写一篇文章,题目就叫《女人就应该活成雪的样子》,可是只写了一半,就出事了。
在一场真理与谎言的较量中,雪站错队了,帮助说谎者,让她的形象一落千丈。雪在我的心里不再圣洁,不再美好,雪成了遮羞布,掩盖住了丑陋,让一切看起来似乎那么干净,可是雪的下面究竟是怎样的肮脏,只有冰雪化以后,真实的情况展现出来才能知道了。
那个时候正是冬天,又是大雪纷飞的季节,雪下了整整一天。傍晚十分,我走出去,抬头,看见纷纷扬扬的大雪,好像无数蚊蝇飞舞,落到肌肤上。竟然有些疼的感觉,那是刺骨的寒冷。
我才发觉,我喜欢了那么久的雪,竟然不是完美的,也是有缺陷的。落在梅花上的雪,或许会有点诗的感觉,落在沟渠里面的雪,就是天然的陷阱,表面上看去,那么平坦,但是一脚踩进去,轻则浑身污垢,重则粉身碎骨。雪遮住了沟渠,让沟渠看起来那么美好,却改变不了沟渠的本质的丑陋,掩盖不了沟渠熏人的气息。
于是我不再喜欢雪。
我开始想念起春天了,想念那温暖的阳光,让冰雪融化,让世界还原成本来的样子,不再是统一的白,让沟渠露出本来面目。
雪落在地上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变得灰土土的,不再圣洁,不再美丽,一如十五的月亮坠落在红楼。
小麦青,小麦黄
文/杨广大
家乡种小麦的历史不是很长,因而在家乡的庄稼中小麦算是名副其实的小子辈。
记得我10来岁的时候,生产队在村东边的地里尝试着种过一回冬小麦。深秋里,其它地块的庄稼都收获了,显出一幅凋零的景象,唯独那块冬小麦还显露着绿的勃勃生机,续写着田野的美丽。为了让冬小麦安全过冬,农人们在麦苗上仔仔细细地盖了一层细土。就这样,小麦躺在土地的怀里睡了整整的一个漫长的冬天,至于它们做了多少碧绿的、金黄的梦,我始终无法知道,而我在冬天做的"吃白面皮饺子"的梦却清晰地印在记忆的天空里,如今咀嚼起来还如当年一样香甜美妙。
第二年一开春,小麦们便早早醒来,在别的庄稼还没播种时,就绿茵茵地连成了片,氤氲成早春乡野里最耀眼的风景。后来小麦是不是丰收了,我吃没吃上家乡土地里产出的小麦面?这些在我的记忆里的确有些模糊不清了。不过,我记得非常清楚的是此后生产队里再也没有种过冬小麦,人们只有在年节才能吃上白面的窘况一直持续了好多年。
家乡再次种小麦,大概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事了。与多年前不同,人们种的是春小麦。万事开头难,刚开始推广种植春小麦时,一些种惯了高粱、玉米、谷子等庄稼的农民一时还难以接受。当看到种春小麦获得丰收的事实后,人们没了顾虑,种麦的热情像夏季的天气火辣辣地热了起来。于是,春小麦很快成了家乡土地上的一道壮观的风景。
春小麦在3月上旬就可播种,6月下旬至7月初便可收获,人们形象地称为"种在冰上,收在火上。"春小麦生长期短,生长期内自然灾害较少,被称为"铁杆儿庄稼".种植小麦,可以说是家乡种植业的一次革命,它不但彻底结束了家乡缺少面粉的历史,而且也加快了人们观念转变的步伐。小麦下茬可以种植大豆、小葵花、大白菜等经济作物,实现了一地双收,给农民带来了很好的经济效益。
家乡的小麦粉有些发红,当时人们觉得它比不上精粉好吃,但是现在看来,这种加工不很精细的面粉因粗纤维多对人体健康是很有益处的。为此,我时常让乡下的家人或亲属捎些家乡的面粉来,在我看来,这一是为了保健,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能品尝到家乡的那种别的面粉永远无法替代的亲切味道。每次吃家乡的小麦粉,我的内心都会洋溢着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仿佛依偎在故乡母亲温暖的怀抱里一样沉醉。
春天回老家,看到道路两旁的麦田,绿油油的,平展展的,微风一吹,麦浪滚滚,像一片幽碧的大海,在我眼前舞动着一幅美妙的画卷,涌动着一个金色的希望。站在青绿的麦地和湛蓝的天空之间,我的心情异常明朗,仿佛到了名胜景地一般。麦收季节回家乡,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金黄灿烂的笑脸,一株株麦子,就像一个个家乡人一样跟我频频、热情地打着招呼。我觉得,金浪滚滚的麦田,是一幅世上最美的油画,色泽饱满,意境优美,内涵深邃。我没有绘画的天赋,但我懂得珍惜,我把这幅画珍藏在心里,愿她永不褪色。
绚丽的四季
文/金俊伶
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用心品味,你会发现,每个季节都是一首歌。
春天是生机勃勃的季节、繁忙热闹的季节……大自然中的万物都在为春天做准备,"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风姑娘为小树们披上了新衣,小草也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花姑娘们也都擦上了粉红的胭脂,投入春天的怀抱。人们也开始了一年的劳作,鸟儿站在高大的树林中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歌曲……
看!太阳公公正在发烧呢,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大地上,烘烤着正辛勤劳作的人们。哦,原来是夏姑娘悄然无声地来了。旁边的柳树也垂头弯腰,没有一点生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知了在树间长吟:"热死啦,热死啦!"小狗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尾巴不停地摇,舌头不停地收缩,仿佛在埋怨:"我的天呀!这是什么鬼天气呀!"没多久,乌云密布。"滴答",什么声音?"滴答"呀,是雨!下雨了。这真是意想不到的结果,老老少少都出来了,在细雨中手舞足蹈,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雨狂欢……
秋天是金黄色的,你看,田野里的稻子,一阵微风吹过,一穗穗稻子在田间翻滚,壮观无比。
秋天是红色的,果园里的果实都成熟了,一个个红红的苹果压弯了枝条,像害羞的小姑娘,异常可爱,还有紫红的葡萄,又大又多,一个个都挤在它们的"小房子"中,那咧开嘴的石榴,高兴地叫着、唱着。
秋天是绿色的,菜园里,白菜青翠欲滴,还有那挤在中间钻石般的露珠,就像一个巧夺天工的艺术品。还有那青椒、黄瓜、豆角……令人食欲大开。
冬天像害羞的小姑娘,可它还是来了,来到我们身边。树木开始落叶,鸟儿渐渐稀少了,雪花飘飘零零地落下来,像芭蕾舞演员跳着轻盈的舞,给大地披上雪白的外衣。冬姑娘轻轻唤醒沉睡中的蜡梅,它们伸了伸懒腰、迎着寒风、绽放出艳丽的花朵。
春天是热闹的,夏天是热烈的、秋天是多彩的、冬天是轻盈的、四季是多彩的,我爱绚丽的四季!
竹沟的竹子
文/王剑
暮春时节,久慕竹沟之名,我们带着内心的崇拜,如约而至。在奔赴竹沟的路上,我在遐想:竹子是竹沟的象征。山岭之上,溱水河边,一定是万里幽篁,衔接着天与水,摇曳在四季的风中。
然而,在竹沟,我却没有见到一根自然的竹子。北山上的竹子啊,你们去了哪里?
一
杨靖宇,竹沟的竹子中最伟岸的一株。
他是农民的儿子,在风雨如晦的1927年,他才22岁。22岁,在今天还是一个青涩的年龄,但对于那时的杨靖宇来说,他的骨骼已经在革命的风雨中拔节生长。只是这生自确山的竹子,那时还不叫杨靖宇,而叫马尚德。
1929年春,杨靖宇到了东北。他从确山带走的除了河南人的敦厚,更有竹子的顽强和蓬勃的生命力。当时的东北,日本关东军有70万,而杨靖宇的东北抗日联军只有3000多人!没有重武器,没有任何援助,然而他却没有后退一步。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杨靖宇如一支高擎的火把,在关东大地的漫漫冬夜里燃放出一簇簇抗日的烽火。他的"抗联"是白山黑水间跳动着的一颗火红的心,给阴霾之下的人们带去了温暖、光明和希望,也让日军夜夜噩梦缠绕。
三道崴子,中国乡间一个普通的村名,却因杨靖宇而有了异样的品质。庚辰年正月十六下午4时,杨靖宇走出了栖身的密林。此时的他又饥又寒,伤病缠身,体能的消耗已到极限。不幸碰上了闻讯赶来的日本军队,他知道最后的时刻终于要来了。他一边用两支手枪向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敌人射击,一边跌跌撞撞向高地退却。然而连续数日粒米未进的将军,再没有一口气力摆脱鬣狗一样的敌人了,最后他靠在一棵拧劲子大树后面喘息,与敌人相距不足30米。攻击开始了,四面都是敌人,子弹如蝗虫飞舞,杨靖宇身中数弹轰然倒下!
35岁,一个年轻而伟大的生命就这样挟着雪粒和风,陨落在遍布衰草和灌木的三道崴子。时间是1940年2月23日下午4时30分。
在这个寒冷的正月,杨靖宇用冰与火把自己淬成了一把刀,在历史的额头深深地刻下壮志未酬的遗憾。杨靖宇将军殉国后,日军铡下了将军的头颅,切开了他的胃。日本人想知道,在零下42摄氏度严寒里,这个对手到底是靠什么支撑着,跟他们周旋缠斗了那么久。结果,他们吃惊地发现将军的胃中,只有尚未消化的树皮、草根、棉絮,一粒粮食也没有。拧劲子树,血染的雪地,只有树皮、草根、棉絮的胃囊,从此凝成一个个鲜活的历史细节,震撼着我们的灵魂。此刻,面对那一页页发黄的历史,我仍能从将军的遗物中找到确山竹子的纹络、血脉,还有比它更坚韧的民族筋骨!
二
刘少奇,确山竹子中最苍劲的一株。
竹沟纪念馆内,一个大院子,几间平房,青砖青瓦,带着浓郁的山村气息。沿着方砖铺就的小路向西走,就到了刘少奇同志的办公室。室内陈设简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盆架。里间是一个小卧室,床边有个简单的书架,书桌上摆放着一盏铜油灯,还有一本线装的《列宁全集》。书页已经发黄,磨损得棱角都不分明了。"越过千重水,踏破万重山,胡服同志到竹沟,妙计定中原".1939年1月,刘少奇同志跋山涉水、日夜兼程来到了竹沟,把自己的根深深地扎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作为中共中央中原局书记,刘少奇就在这间简陋的小屋里为开辟中原地区的抗日工作而呕心沥血,日夜操劳。如今,斑驳的墙壁剥落不了往日的记忆,沉静的桌椅还依稀散发着神韵。站在屋内,我仿佛看到刘少奇同志还在窗前思考中国革命的前途命运,正书写《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的不朽篇章……
门前的一棵石榴树,是战争年代刘少奇同志亲手栽种的。"文化大革命"期间,这棵石榴树被视为少奇同志的替身被连根拔起游街示众。一个老乡冒着生命危险偷偷剪下了树上的一枝,插在了自己的院子里,悉心照看。如今,这棵延续竹沟革命精神的石榴树已长成大树,满树的石榴果诉说着曾经的沧桑岁月。朋友说,当年那位护树的老乡名叫张锦明,现今已是91岁高龄。老人保树是出于老百姓的一种朴素感情,就是要留住一个念想,一种精神。是啊,在战争岁月,这些石榴花"自向深冬着艳阳";在和平年代,这抹红色多像温暖的火苗,在人们心中幸福地绽放。
三
竹沟群英,确山竹子中最繁茂的一丛。
竹沟的青山绿水长眠着烈士的英魂,竹沟的沟沟坡坡攒动着英雄的身影。彭雪枫金戈铁马驰骋豫东的英姿,李先念土窑里凝眉静思的面孔,还有王国华、陈少敏、危拱之、周骏鸣、张劲夫、张爱萍、张震、方毅忙碌的脚步……在这里,每一个人物都有一段闪光的历史,每一个名字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6位党和国家领导人,100多名将军,60多位省部级干部,4800多名党政军骨干,他们带着确山竹子的品性和精神,走过印满车辙和脚印的青石板路,走过布满鹅卵石的沙河,从竹沟东进、南下,开赴前线。他们用素衣草鞋,在中华大地上走出了一条条红色的线路,绘就了华中抗日斗争的一幅气势恢宏的长卷。
"乌云之中见青天,竹沟宛若小延安。一声号令惊天破,千军万马若等闲……"而今,在竹沟,很多人还会唱当年的军歌;在竹沟,很多人会讲革命者的传奇。透过血与火的岁月,人们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他们微笑的脸庞,依然能触碰到他们精神脉搏的跳动,依然为他们伟大的灵魂深深感动!
人生是一场旅行
文/叶落寒冰
人生是一场旅程,在旅行中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与每一个美丽景色,都有可能成为一生中难忘的风景。一路走来,我们无法猜测将是迎接什么样的风景,没有预兆目的地在哪,可是前进的脚步却始终不能停下,因为时间不允许我们在任何地方停留,只有在前进中不断学会选择,学会体会,学会欣赏。
人生这次旅行的起点我们不能选择,而终点我们不能阻止出现,过程却是在我们自己脚下。自出生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慢慢的人生旅程。没有一条路没有风雨没有坎坷,也没有一条路始终是黑暗没有光亮。不管是阳光灿烂还是风雨交加,在时间的流逝中,都将是成为旅程中的一部分回忆,既然选择了就得走下去,要想走的好,那么只有随时保持足够的信心和勇气,才能不断前进,寻找到更多更美好的风景。
美丽缤纷的风景,就像人生的快乐幸福,能够将生命点亮,丰富人生的美好记忆。而崎岖泥泞的阻碍,就像人生的困惑悲伤,会使前进的脚步沉重,可是也同时磨砺意志,积累经验,使人能更好的迈开下一步。旅行不会因为美丽的风景就终止,再华丽绚烂也是要经过,如果想在此刻就停留,那么就会错过更多更好的风景了。同样,不管是多么可怕的风雨,也不会是持续整个旅行,坚持前进的脚步,相信不久就会迎来彩虹。用欣赏风景的心情迈开每一步,将阳光或是风雨都收进背后的行囊,人生的旅程定会丰富而精彩!
不同的心情,也会看到不同的风景。再美的风景,如果没有好的心情,就不能感受到其中的韵味。再糟糕的风景,只要有乐观的态度去面对,那么困难也会当成是锻炼的机会。在人生的旅行中,走过的路都将成为背后的风景,不能回头不能停留,那么就不如享受每一刻的感觉,欣赏每一处的风景。当我们要想欣赏左边的群山,就要放弃右边的平原;要想欣赏右边的大海,就得放弃左边的小溪。有得必有失这是大自然永恒的规律,我们要懂得放弃,放弃从另一个角度讲或许是一种成功。但是我们要懂得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陶醉于群山时,不要想着平原,沉迷于小溪时,不要还想着大海。在人生这趟旅行中,我们会得到很多很多,我们也会失去很多很多,但是我们不会为我们的失去而后悔。因为我们曾经奋斗过,曾经拥有过,我们作过人生这趟旅行,我们感受过生活的酸甜苦辣,我们无愧于我们的今生。
当然,在人生的旅行中,我们也离不开旅伴和朋友。朋友是我们站在窗前欣赏冬日飘零的雪花时手中捧着的一盏热茶;朋友是我们走在夏日大雨滂沱中时手里撑着的一把雨伞;朋友是春日来临时吹开我们心中冬的郁闷的那一丝春风;朋友是收获季节里我们陶醉在秋日私语中的那杯美酒。
人生就短短的这几十年如流星一闪而过。在此你将会遇到你一生所要遇到的人,经历一生所必须经历的事。其中有很多的人只是暂时和你同路,和你一起度过短暂的时间,就如同你会认识许多朋友,他们就在你的身旁。同时一定会有一个人和你坐一起,从认识到熟悉到决定和你一起旅行。愿意和你一起享受旅途的快乐,一起分担旅途的艰辛,虽然你们的旅途终点不同。当然这些人中有好人也有坏人。要是做了坏事,就得受到惩罚,好人总会有好报的,你对周围的人微笑,周围的人会回报你无数的微笑。为了让旅途变得愉快,还得学会为大家做点什么。这就是人生,让我们好好珍惜吧。
我的人生旅行结果很让人失望,失望的旅途有时会更加让人刻骨铭心。生活总是在别处的心路历程注定了人生路途的孤独,"我从哪里来,将往何处去",对前景的茫然,有志者都是踏着儿时的梦想一路走来,那时我们都编织了一个个美好的梦。从孩提时代到弱冠年华,从而立之年到不惑、知命、花甲…,理想常常随着年龄的增长时常翻新,然而追逐梦想的心却从未改变。
老字号
文/江泽涵
八十年前,长街茶馆林立,如今只剩一家"围鼓茶馆"了。楼内无人唱围鼓,而每日宾客满堂。
得从那群热爱围鼓的四川青年说起。人多之地,又有闲情的,不是街口,而是茶馆。他们说明来意,无钱交租金,属友情支持。战争、内乱不止,生意惨淡,老板们不愿白让,纷纷婉拒了。
只剩最后一家小茶铺,他们抱最后一丝希望,与老板沟通。老板叹息:"都难。"点头同意,还帮他们张贴海报。
第二天,茶铺满座,人来了,不管喝茶,还是听围鼓,都该点壶茶嘛。要评要说,更该喝茶。一共唱了七天,客人每天都把茶铺围了个水泄不通。
其他茶楼都巴巴望着客人朝这儿涌。有个老板厚起脸皮,提礼请四川青年去。他们不愿做不义之人,同样婉拒。
就在这几天,喝茶或说听戏,多了个名堂,叫做"吃围鼓茶",茶铺趁机改名为"围鼓茶馆".
围鼓青年走了,客人要喝茶了,也还会来围鼓茶馆,把本是别家的客人也引了过去。他们对这儿的回忆更深,还有着几分眷恋。
孩子随大人,后代想到喝茶了,当然也来熟悉的围鼓茶馆。茶客世代垄断了,其他茶馆只能关门大吉。
"结善缘得善果"是很简单的道理,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而老字号必然是做到了。老字号之所以老而留存,大概就在于此吧。
故乡的清晨
文/朱珠
沿着村外的小河边,我漫步在故乡的清晨。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悠闲、惬意地走在故乡的小路上了。我是喝着大沽河水长大的女儿,生我、养我的小村庄就坐落在大沽河的岸边。
天刚蒙蒙亮,四周的一切还不明了,薄薄的雾气围绕在身边,空气中湿湿的,一丝凉意扑面而来。昨夜的一场小雨,让空气更透着一股清新与湿润。朦胧中,一望无际的河水沿着村庄,流向下一个村庄。前方不远处,一片黑暗,密密的盘踞在河岸上,那是老乡的果园吧。
渐行渐近,果然是一片苹果园,树干湿湿的,高处的枝头还有点凝霜,白白的,亮晶晶的,像是 仙宫中的琼枝,一阵风吹过,雾气凝结的水珠扑扇着欢腾着扑进大地的怀抱。林子的中间有一小片平地,一座低矮的护林小房默立在平地的一边,屋子门前有一片菠菜也已经绿郁葱葱,一小块韭菜地也已经冒出新芽。小屋前的一棵枯树杆上,拴在一起的两只羊,正卧在那里眼睛对眼睛,犄角对犄角,像是在窃窃私语,漠视我的冒然闯入。
雾气自河面升腾起来,如薄纱,轻盈、飘渺、悬浮在沽河的上空。流动着的雾里,一幅美丽的晨景舒展开来。我寻觅着童年的足迹,脑海里浮现出儿时伙伴的身影。一起挖河蚌、摸河蟹,与三两女伴一起偷偷下河洗澡的甜蜜情景涌上心头。我弯下腰,掬起一捧水,一阵阵冰凉与甜美沁入心底。已过不惑之年的我眼睛湿润了,我依靠着老柳树,抚摸着她们,述说着我对家乡的思念,仿佛也倾听到了历史的延续与传说。长长的柳枝低垂,迎风摇摆,像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在晨风中摇曳起舞。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我惊叹于大自然的神奇与美妙,将这首诗诠释的如此贴切。
不知不觉之间,春天就这样悄悄地来到了我们身边。
太阳已然露出一丝笑脸,照着河边的垂柳,晨晖中柳枝泛出淡淡的、鹅黄的芽苞,也许就在下一个时辰里、也许会在下一个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新绿。我转过身,斑驳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耀着我的故乡。
透过晨光,举目四望,故乡更加的美丽。村东头年前刚落成的八千平米的休闲广场在晨曦中嫣然明了。广场右侧的塔吊群耸立,那拔地而起正在建设中的一座座高楼是镇里社区化改革的巨作。我的父老乡亲---每天与土地为伍的农民,就要告别居住了几辈子的低矮的泥土草房,住进这宽敞明亮的高楼大厦了。想着小时候泥泞的小路,看看现在村与村宽敞明亮的水泥路;想想小时候用扁担挑水吃,再看看现在自来水龙头已经接到了千家万户;想想小时候庄稼地里手推车运送粮食,看看现在家家户户大大小小的农用车、三轮车,还有四个轮子的小轿车……这怎能让我不心生感慨!
我爱我的故乡,更爱故乡这美妙的旭日清晨。
种南瓜
文/吴洪伟
看到别人侍弄着菜园子,心也痒痒的,还想起当年在军屯队种南瓜时的情景。
五谷果蔬中,南瓜最易种。它不像稻谷,要犁田耙地,储水蹲苗,也不像番薯芋头要起畦,翻苗和回土。它不择地势,不求土质,只要有一抔土就能生长。那年月短粮缺食,水田坡地都种了主作物,我们就找些荒废的边角地,陡坡瘦土开一个穴,点下种子,浇上水,就算完事。这种露地而种,见缝插针,充分利用土地资源的做法,管它叫"惜土如金".
南瓜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种子种下三五天便拱出嫩芽,遇见阳光呼啦啦生长。主蔓不断伸长,枝蔓四处扩张,极像一列列满载乘客的绿皮火车从站台驶向远方,那"呜呜"的鸣笛声可曾有人听见?一片片葵扇似的叶子绿意盈盈,在炎炎烈日下扇出缕缕清风,仿佛海面翻腾的海浪,那朵朵浪花拍岸的涛声可曾有谁听闻?不出一个多月,南瓜闹了心事,一朵朵喇叭似的黄色小花绽开笑脸,装点着青葱的大地。噫,蝴蝶翩翩起舞,蜜蜂嗡嗡采 蜜,这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景象,怕不就是一首热情洋溢的抒情诗吧。
开花了,结果就有了指望。南瓜花分雄雌,异花传粉靠风和蜂蝶来完成。有时,我们也做做月下老人,将雄花花粉轻轻涂到雌花花柱头上,完成了授粉工作。这花的爱不像我们人类那样卿卿我我,缠缠绵绵,但它坚贞,纯朴,一旦两情相许,便悄悄孕育出爱的果实。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我们常常将平时烧好的牛骨灰和捡来的粪肥一同给南瓜施下,只要肥足苗壮,就不用去压蔓,掐尖,杀虫,任由它自然生长。换句话说,就是分蔓五条留五条,坐果六只留六只,一切都是自然天成,没有太多刻意追求。种南瓜也算是一次养心养德的历程,种的是一种乐趣和率性吧。
雁影掠过睛空,秋风吹过山岗,一只只憨态可掬的南瓜就成熟了。它们静躺在地面,仿佛绿色线谱上跳动着一个个金色的音符,弹奏出一曲丰收的乐章。我们挑来萝筐,将瓜采摘回家。在那"瓜菜半年粮"的年月里,南瓜与番薯芋头也当作主食,解决了粮食不足的问题。有时,收的瓜多了一时吃不完,我们就挑些老水结实的藏到床底下,待来春山雀子欢叫时,再拿出来作主菜。这经冬贮藏过的南瓜滤尽湿气,储满糖分,味道越发的清甜爽口,吃起来自然是一种享受。如果左邻右舍,亲朋戚友缺蔬菜的,我们也会主动送给他们一些,就当是一种亲情友情的默默传递吧,乡下人巴交老实的情素也像这南瓜一样憨厚木讷。
当他们接过我们手中递过的这份温情时,我们就感到幸福得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