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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散文投稿平台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散文投稿平台(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鸽子

文/贾冬梅

某年春夏之交,我曾经喂养过一只鸽子,全身纯白,在阳光下像一捧雪,羽翼丰满,飞翔起来肯定是鸟类中的万人迷。可惜它是一只被人喂养的肉鸽,从出生那天开始,一生的命运就已经被预设——成为一顿香气扑鼻的盘中餐。把它从菜市场买回来,原本是为了救它一命,把那个自由而辽阔的天空还给它——鸽子的生命应当是属于天空的。

刚开始两天,怕它飞走了,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拴住了它的脚,可这担心纯属多余。可能它此前一直被关养在铁笼里,即使生有一对美丽洁白的翅膀,也不知道那是用来飞翔的。天空与它无关,它乖乖地蜷伏在阳台的一角,除了这巴掌大的地方,它不曾挪动半步,哪怕天空近在咫尺,屋檐就在几尺高的地方。

我以为它确实是不会飞翔了,翅膀于它,只是身体的一部分,而不曾孕育梦想。我解下它脚下的绳索,给了它完全的自由。我相信它不会飞走,它也应该明白,它连简单的生存本领都不会,即使飞走了,又将如何面对那么复杂的一个世界?

它又在阳台上安安静静地呆了一天。我在黄昏时分看望它时,惊异地发现它正呆立在阳台的台阶上凝视着蓝天,奇迹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在我从阳台返身回房间要关上房门时,一道白色的光刺亮了我的眼睛。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它刚刚从阳台飞到了我的脚前,我敢确定这是它有生以来第一次飞翔!

第二天,我还是把它放到了阳台上,给它备足了粮食和水。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看它。看着空空如也的阳台,我心里顿时空落落的,遥望西天的晚霞,默默为它祝福,却在抬头间望见了它,它正蹲在高高的屋檐上,像一尊鸟儿的雕塑,神情肃穆。

我被它的样子震住了,我不知道它正想些什么。人的世界与鸟的世界,毕竟存在着天地之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爬上屋檐,把它抓下来。我就在阳台凭栏远眺,为它憧憬着一个美好的未来,同时暗含期待,它会自己下来。果不其然,当落日下山,暮色袭来时,它一下从我头顶盘旋而下。我将它逮住,托在掌心,它只是轻轻地唤了一声,就不安分地顺着我的手臂向上攀登了……

之后,我带着它去湖边踏青,它在草坪上和那些从小在此休养生息的鸽子一样,踏着步子低头啄食食物,偶尔低低掠起,复又落下。不少孩子围过来,要去抚摸它的羽毛。我感觉它正恢复元气,与蓝天越来越近了。我谋划着等它完全可以自食其力的那天,就将它放生。

一天下班回家,任我找遍阳台,咕咕唤遍小区,也不见它的踪影。第二天、第三天仍不见它回来。关于它的失踪,我和朋友设想了好几种可能:别人到阳台上来,将它抓走了;它自己远走高飞了;飞走了,又被别人抓住了……若是被别人抓住了,结局只有一种;若是远走高飞了呢,它会活下去么?

开在路边的书店

文/范家生

吃完午饭从食堂出来,遇到同事刘,告诉我办公大楼六号门旁边开了家新书店,可以过去转转。于是,俩人一道散着步找那书店。走进一看,是家"读书会".此时正是暑假,除了许多在这里上班的爱书人利用午间过来看书外,还有很多孩子或坐或躺在沙发上看书,姿势各式各样,专注,认真,还有几个小朋友一边看一边记,模样甚是可爱。

其实,在合肥,这样的读书场所还有很多,她们像鲜艳的花儿盛开在路边,扮靓这座城,照亮前行路。2000年我第一次来合肥时,逗留时间最多的,就是四牌楼书店和三孝口书店。前几天到安徽省图书城,途经四牌楼书店,发现新盖的大楼正在装修。也就是这个书店,2008年为了声援和资助汶川地震灾区,搞了次打折销售,我一口气买了2000多元的书。而三孝口书店,早已开启了24小时经营模式,成为合肥人心中的"文化地标",那不眠的灯光,成为夜读者心中的花,在书香的滋润下交替开放。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合肥比较有名的独立书店是"保罗的口袋",原先在水阳江路有一家,而现在离我家比较近的是1912街区的口袋书店。很多人好奇这家店为什么要叫"保罗的口袋",这个带点童话色彩的店名,来自店老板曾经写的一首同名歌曲。这里是休憩和放松、静坐或交流的好地方,喝一杯茶,读一本书,打一会儿盹,做一个梦,都可以。另一家有名的书店,就是名叫"增知"的旧书店,因店主朱传国用心收集旧书、帮助爱书人找书、与藏书人交流读书心得,一时传为佳话。后来,因为店主生病,书店濒临关门,引来全城爱书人购书相助,小小的购书热,给了书店活力,也温暖了人心,更展示了这个城市的情怀。在书友们的帮助下,旧书店恢复了正常营业,但朱传国还是走了。如今,他的儿子朱成龙继续经营着书店,每天还在微信群里进行旧书推荐,在我写这篇小文的时候,他已经更新到了第605期。

在合肥,这样的旧书店还有许多。有一次,到安医老校区替朋友报名在职培训,从西门出来的时候,右边斜对面就有一家旧书店,因时间紧张没能逗留太久,只匆匆淘得一套关于长征的书。2006年转业回合肥的时候,工作地点在明教寺旁边,那里就有两家旧书店。一家位于勤劳巷里,面积不大卖的书也不对口,去了两次便渐渐地少了;倒是兴泰大厦下边的旧书店,去得挺多。书店门面很窄,只能容一身挤在书架前浏览和挑选,但里面却有两间大的房子,摆放着各种书籍,内容非常丰富,经常光顾自然不会空手而归。后来,工作地点调整到九州大厦旁边,发现对面也有一家旧书店,还在那里办了一张优惠卡,服务也不错,所购的每本书她们都有详细的登记,很多喜爱的书,我成捆成捆地买了回来。再后来,单位搬到天鹅湖这边,再去,那书店已经没了踪影。一次坐公交车,发现它又开在了长江饭店边,于是,下车再次光顾。当然,最有名的旧书市场,还是长江东路上的花冲公园,每个星期天的上午开市,人山人海,甚是火爆。2007年,曾经在那里发现了许多鲁迅作品的单行本,一元钱一本,不同年代、不同版本、不同出版社出的,共花了我45元。

有一次,坐地铁2号线到安农大站下车,发现这里也开了家书店,一问才得知,是合肥轨道公司为"推进全民阅读,建立书香社会"所推出的创新举措,他们结合轨道交通出行和共享借阅方便快捷的特点,将阅读融入轨道交通文化之中,共同打造号称全国首家轨道交通共享书店,帮助读者实现更加便捷的图书借阅。

当然,除此之外,在合肥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可闻到书的芬芳。这些开在路边的书店,不仅蕴藏着生活的智慧,更充实着合肥人的精神世界,让合肥这座城市,饱含着诗意和远方……

清香玉米

文/文雪梅

小时候,家里生活紧张,到了秋天玉米快成熟时,我们兄妹便迫不及待的要奶奶煮玉米。饱满的玉米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镶嵌在棒子上,在沸腾的开水锅里自由翻滚。煮熟的玉米美味可口,清香四溢。

煮玉米吃多了,就有厌倦。看着奶奶又捞出一盆子煮好的玉米,我就嘟囔:"我要吃馍馍!"奶奶听了,笑着说:"小馋猫,那好办!"奶奶将掰回的玉米晒干,磨成粉,放上白糖,给我蒸馍。用玉米面做出的馍颜色黄黄的,酥香柔软,家乡人给它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黄儿".奶奶做的黄儿香甜可口,可是,经常吃的话胃会泛酸,肚子也觉得鼓胀。奶奶为了调节我们的胃口,变换着用玉米面做"糊汤"、"搅团"等面食。总之,玉米面不及小麦面那么细腻,做出的面食茬粗,吃了也不耐实。上顿下顿吃,更是难耐。看到奶奶做玉米面食,我就使性子,哭喊着:"又是玉米面,不吃!"每次当全家人吃完了,奶奶就背着其他几个兄妹,给我做小麦面。

奶奶在铁勺里给我烙白面馍馍,下白面条。全家几个孩子中,数我身体棒,我想,这与奶奶给我吃"偏饭"是分不开的。后来我们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再也不用为吃饭而发愁了,大鱼大肉,雪白的小麦面,玉米面也渐渐消失在我们的饭桌上,成了一段封尘的回忆。

前几天,我们在饭店里给爷爷过九十大寿。全家人坐在饭桌旁,津津有味的品尝美味佳肴时,弟弟说要吃蒜泥搅团。看着服务员端上一盘飘香的搅团,盖着红艳艳的油泼辣子和几捏绿菜,像极了奶奶当年给我做的搅团。我不由夹起一块放到嘴里,可是,那种掺了麦面的搅团索然无味,更没有往昔的味道。弟弟也摇摇头:"不好吃,没奶奶做的好。"这时,坐在一旁的爷爷满含热泪,他说:"其实,你奶奶的病是长时间吃玉米面太多,伤了胃,留下了祸患!要是她能活到现在,该多好!"爷爷泪汪汪的眼里写满对奶奶的深情。

我的心瞬间被触动。那时,我才明白,奶奶为了我,她天天吃玉米面呀。玉米面里竟藏着奶奶无尽的爱。

漫步于小街,耳旁不时传来小贩们熟悉的声音:"水果玉米",空气中飘散着阵阵清香。我情不自禁的想起奶奶给我们煮玉米,蒸黄儿,打搅团的情景,还有奶奶浓浓的爱。

修正自己的世界

文/杨润泽

我出生在中国西北一个贫瘠的小山村里。那里的人们过着艰辛的生活。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们,用比梯田还厚实的皱纹继写着先辈们遗留的故事,也用平实淳朴抒写着自己的命运。他们的命运似乎不由自己来安排,而是一生下来,便把自己交给了造物主。

"黑暗给子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我极欣赏诗人顾城的这句诗。父辈们为在大山里不明日的生存而忙碌。他们唯一希望的,是自己的儿女有个好日子过。然而,那时唯一能跳出"农门"吃公家饭的途径只有读书。所以在我4岁的时候,父亲便把我送进了村里唯一的小学。

在父母与老师的教诲下,我从目不识丁成长为他们眼中的"优秀的学生".初中毕来后,我上了高中,我原想上完高中后,去报考自己所喜欢的军校。可父亲认为军校很难考,乡亲们善意或恶意的打击不断涌来。最终我放弃了我的理想,从高中退下来的第二年,我又上了中专。之所以上中专,因为那时中专生在那个偏远的山区还很走红,用山里人的话说,是抱定铁饭碗了。可那个"铁饭碗"我并没有捂得严实,我中专毕业的那年,中专生似乎已经"一文不值"了。虽然我在班里还算"半个大专文凭"的人,然而那时的我,认为这个世界真是太现实了。

我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造物主,可造物主在我们出生的那刻起,把我们的命运交给了我们自己。父亲深陷的眼睛和母亲湿润的泪水使我不断忧郁起自己的未来。

封闭守旧扼杀新生的文化氛围,使我不断地思考。一个人的出生并不能去选择,可一个的命运,却是自己可以把握的。传统的封建的文化中,人们容易迷失自己。我一向提倡冲出那个氛围,去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个世界,将属于我们自己。有人说,我们要善于打破一个旧世界,还要善于创造一个新世界。

我走出了大山,冲出了那个固执的守旧的文化氛围,敲碎了那困兽的铁笼,打破了我的旧世界,开始了我的打工生涯,也创造着属于我自己的世界。

一个的理想决定着他的世界,理想有多远,就意味着你的世界有多大。儿时的理想是在父亲的肩头,中学时的理想满是冲动与虚幻,大学后的理想总是泛着诱人的稚嫩的光环,一出校门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可时不逮人,成家后的理想却有换成了另一个模样,没有了过的虚幻与冲动。在冲出了那个顽固的文化氛围之后,去打拼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幸运的是,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并有会感到孤单,因为有我的妻——一个和我一样冲出那个文化氛围去打拼自己世界的姑娘。

其实,人的一生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理想生活,时时审视你的人生,去修正自己的世界。那么,你的人生就会更幸福,你的世界在你自己的掌控中就会更精彩。关键的是,你自己有没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

又是一年秋来时

文/漂泊LG

经春复历夏,展眼又到秋。常叹息时令的变换,草木的荣枯,都是这般匆匆。一颗心风里雨里浸泡着,竟也开出一朵随遇而安的花朵。秋天是我所钟情的,尽管它多了一些萧条与薄凉之气,少了明艳与热烈,但我却会从它的厚重与苍凉中体味到一种不一样的美。

褪去春的青涩,渐冷了夏的热烈,秋日的天空高远而宁静,底蕴厚重而深邃。这是属于中年人的季节,有了人生的历练,多了几分超脱与淡泊。是啊,不知从何时起,我们开始远离灯红酒绿,向往一种简单而质朴的生活。不知从何时起,我们远离了浮躁,渐渐变得沉默、波澜不惊,开始用一颗心去品味生活最真的味道。

秋的风骨,给人的感觉总是苍凉的。只是由于我们经历过太多浮华的东西,却无法割舍。当繁华落尽,我们却会忆起当初的盛开和芬芳,只是一种怀恋的情结罢了。其实,春恨秋悲皆自惹。应学会以达观之心观四季:春若人生之少年,蕴含无穷的生命力;夏若人生之青年,充满憧憬与热烈;秋若人生之中年,成熟、稳健、静美;冬若人生之老年,知人生有尽时,夕阳晚有余情,遵天命,安详而从容。总会有不期然的一场雪,静静的掩埋匆匆的一生,留下一片白茫茫的天地。这是命定的归宿,我们无法改变。

我们都是灵魂孤独的人,我们在人生的路上有缘相遇,为什么不携手同行一程呢?我们可以彼此获得心灵的慰籍,在这条艰辛的路上不再孤单。但我们知道,有相聚就会有别离,谁也不可能陪伴谁一生。但愿你我都能记住,那曾经相互给予的温暖。

又是一年秋来时,我们不必扼腕叹息,那渐去渐远的华年,那零落成泥碾做尘的花瓣。盛放与凋零,不能代表什么,那仅仅是一个过程。你要知道,一些美丽的东西都会渐渐的离我们而去,生命本身就是一个不断获得与失去的过程,你无法挽留什么,岁月会慢慢告诉你这一切。

又是一年秋来时,一些人远去,一些人又在不断遇见;一些事常常忆起,一些事早已忘记。秋云散去无觅处。站在高而远的天空下,心底默默地祈祷,为那些经过我的生命的人,为那些曾经同行过,温暖过我的人,但愿天涯各自相安,岁月从此静好……

去草原

文/董颖华

当汽车在写有"御道口草原风景区"的巨大的石头前停住,下车休息去拍照片时,一向漫不经心的我才真正把写在行程上的这个草原的名字给记住了。

"草原"这二字对于生活在粮食主产区的北方的我,是遥远而又新鲜的,最早的有关这个词的记忆是因为它和我的老奶奶有关。

从父亲零星的话语中,我知道老奶奶是清朝末代皇宫里的一个从草原上来到北京的满族宫女。随着大清帝国的树倒猢狲散,老奶奶嫁给了在北京谦祥益当总管的老爷爷。而后老爷爷去了武汉,而老奶奶因为有了我爷爷、二爷爷及三爷爷后从繁华的北京来到我们北方地区的这个偏僻农村。

为了弄懂对于父亲口中的谦祥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了计算机后,我终于得以查了下有关资料:谦祥益现在在北京前门外大街,它的前身是"恒祥"布店,老板是孟毓溪,店址在山东的周村,后来其子接手,对原来的伙计山东章丘的董连元委以重任,并将恒祥染坊更名为谦祥益,还在北京开设了谦祥益绸布店,到清末民初,谦祥益的发展到了鼎盛时期,这时的谦祥益在周村、任丘、上海、济南、天津、烟台、苏州、汉口、青岛等地开设绸布店20余处,成为全国规模最大的丝绸布匹店。

当我查找到汉口这二字后,我和父亲讲了他也不知道的有关的情况。而在于我,其实就想详细探究下我的老爷爷是怎么从北京娶了老奶奶后又怎么跑到武汉的?但是,时间久远了,况且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答案和让人知道它的真相。

听爸爸说,那时的老奶奶在我们族里的那些要求"女人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能迈"礼法的老人眼里有些疯癫,因为她竟然想带着一群女人在我们祠堂里跳舞。奶奶说你老奶奶最后真的疯癫了,竟然把你老爷爷从外边带回的绫罗绸缎、古玩字画等在大街上烧,让人看西洋镜一样。而她终于在岁数不大时在村里人的白眼中以疯疯癫癫的名声去世了。

幼小的我当时很纳闷,老奶奶为什么会让人说成疯癫?跳舞就会被说成是疯癫?奶奶说,一个女人不就是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吗?她不仅去带领女人们跳舞,而且不会做家务。最后族里的人看不惯她这习性并且因为不改吊起来打她,可是这个从大草原上来的有着和我们不一样血统的老奶奶依然故我,想唱就唱想跳就跳。现在想来,对于当时我们村里的人说,那时的老奶奶就是一个异类,有伤风化的异类。

可是我就纳闷:后来去了武汉继续谦祥益事业的老爷爷,在老奶奶受委曲时他在哪里?但这些话题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谜语。

爸爸提出老奶奶总是对我们说,你老奶奶心里苦啊。我不知道你老奶奶作为一个女人怎么从大草原上到北京的,但知道她怎么从北京来我们这里是怎么不习惯的。所以,你知道一个女人去一个不熟悉的地方生活遇到变故事时又多么不容易吗?所以说女人不要轻言离开一个从小生活过的地方。

老奶奶是从大草原的来的满族人刻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在我工作后,一个会看面相的同事说我有满人之相。而妈妈也说,你们家的男人、女人都有种很硬的东西在你们的骨子里,特别是你看你大叔,那种天大地大都没有我大的劲头,我看更是遗传了你老奶奶那种满族人在草原上无拘无束的野蛮基因。

而这一切的一切因为有一个从草原上来的满族人的老奶奶而引起的话题,让我从小对遥远的草原的充满一种讲不出来的感觉。

因为我们是在8月底去的御道口草原,这个时候已经错过了草原最漂亮的季节,并且御道口草原的草并不多么好,而我们又没能去成草原最好的地方。但我还是惊讶于那里天空的一尘不染、湖水的清澈干净以及马匹在蓝蓝的河水里的悠游。

为了感受草原的味道,离开喧腾的人群我一个人在草原处走了走。远处游人在欢声笑语的骑马,脚下已经是深暗色的一丛丛的草,而头顶上蓝汪汪的天上飘着白白的云。一切如此沉静。这时从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的小伙子和一个穿着玫瑰红上衣的姑娘正同骑在一匹马上,在那个姑娘"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以后我们常联系"的声音中他们策马去了远处……

这个常在电影、电视剧中出现的镜头还真就在这蓝天白云辽阔的草原上出现了,穿着玫瑰红衣服姑娘开心的笑声似在马背上跳跃。而当落日的余辉从西边倾斜到草原上时,草原真是象是披了一层闪闪的金光,带着一种圣洁的光辉。都说不能逆着阳光照相,可是草原真的在闪闪发光了,我还是忍不住拿出相机连拍了好多,拍出的照片是出奇的好,把闪闪的万道霞光留在了镜头里,可是因为离得远没有把马背上的姑娘拍下来。

站在夜色沉沉的望不到边的草原,让人心生沉静并没有一点陌生感。草原上人烟稀少有偶遇的帐篷传出的一点亮光时,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升起的不是荒凉而是一种宽厚和深沉。因为年代的久远和爷爷辈们的过世,已无从考证老奶奶到底是从哪个草原来的。但在这个时候,我就权当我脚下的这片土地就是老奶奶生命的源头、生活过的家乡。

生活处处充满了巧合。在从草原上回来后,有机会去了我们这里的一个香草园,为了接待客人,香草园里建起了蒙古包,这里建起的蒙古包和种植的草比御道口草原的好了很多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山寨"一样别扭的感觉。但在吃饭时,蒙古族歌手唱的《草原在哪里》到是让人心生感动:草原在哪里?草原就在你的目光里,草原就在你的心里,草原就在你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