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梅花的唯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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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为信
文/红草莓
雪一落,就有了念想—梅花要开了呀。兴奋之余,难免心里雀跃,脚底欢愉,手舞足蹈地像个孩子。
几场雪后,在或明或阴的天气里,雪慢慢减少,剩下的是边边角角处的残雪。斑斑驳驳的山坡阴面也还有雪,像极了僧人盖的被子破了,见了白花花的棉花。灰色的山坡,还时有灰色的天空。晴天的时候,太阳来的晚,好像刚刚行走到窗上,就已经是中午时分。太阳也会在这个季节很早就在南山的一侧隐去了。这样一个阳光倾斜的午后,一杯清茶,重又拆开你寄来的梅花信。
那一年,你寄来的梅花,说不上来什么名字,只是横斜枝杈,各具风韵。见了欣喜万分,收藏,却又时时拿出来品味轻嗅。一定是爱花人翻过早春的泥泞,穿过月光把梅园的清净打破,折枝带朵,带着晨露浸润的晶莹剔透的香。
一朵红梅,是艳丽的红,润润的,细小的风吹来,带着喜庆的香气,你一定是带着喜悦把它装进信笺,带着轻轻飞翔的暖与静谧。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笺,一股暖意涌起。放在胸前的一枝,摘下一朵,贴在额头。伊人送我梅花妆,不是画就。你知抚琴人要着梅花妆,更是笑意嫣然,风情款款。
你没忘记剪下粉朵的花枝,灿若烟霞,如少女美目顾盼,清丽面容,如风扶柳悠然而至。清冷的风微微惊动年华的梦,簪花青丝之上,步摇微颤,霓裳羽衣,怀抱琵琶,脚步轻移,摘下词牌里的《醉花荫》,走向春深不知处。
就在你寄来梅花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翩翩地,片片落地。举起那支绿色的梅花——后来你告诉我它叫绿萼。暗香缕缕沁入心脾,我的最爱,你的最爱。是你吗?你来了的,要给我堆起一个雪人,在簌簌雪花飘落的朦胧里;你来了的,笑意吟吟看着我把绿萼插在雪人的头上。你让风吻了我的额头,你抚摸我脸颊的时候,沁凉的,分明感觉到你的气息,南国的气息,南国春天的气息,带着梅香味道,丝丝暖意萦绕心头。
元代赵孟 一首小诗:轻轻踏破白雪堆, 半为寻僧半探梅。 僧不逢兮梅未放, 野猿笑我却空回。小诗清丽,轻松去寻梅访僧,然而梅没开,僧人未见,失望而归,却不忘了自嘲一下,也是轻松愉快了。似我,年年念念梅开否,却问千声梅不应。有远方的人寄信来,寄的是梅花的信息,梅花的香气已经在初春时节盈盈绕绕飘来,在眉间,在梦里,在梅花妆,在红衣白裳飘忽里,在你看见梅花绽放的喜悦里。那又如何呢?没有在梅花树下站立笑意盈盈和你诉说关于梅花雪的相思,却也是馨香满怀。
此时,月夜幽幽,流水潺潺,万物寂赖。纤尘不染的心如莲,如梅,如玉,如水。明月下吹来的一缕清风,雪润凝香,驱散心里的雾霾;似缓缓流淌的一泓清泉,清明澄澈,荡涤着心灵的尘垢。春天的节日,清供梅花枝,让香氛流动成禅意的清净,于空谷落花流水间,幻化成一道此去的流年。
春风又绿梅花寨
文/黄琰
正月,连降三场瑞雪,激起了人们踏雪寻梅的兴致。
在宛城,踏雪寻梅,莫过去梅城公园。走在滨河路上,远远望去,雪压寒梅,鹅毛大雪,裹不住梅的怒放,梅雪争春,不分伯仲,真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穿过梅城公园大门,不远处,见一池中横一巨石,东面篆刻一"宛"字,池的四角各立一石,两米多高,分别刻有"延曦"、"阳"、"永安"、"博望",这是南阳古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的名字。当年的宛城,东西南北四个关寨,自成一堡,状若梅萼,故宛城有"梅花寨"的美誉。在这里,不单单是赏梅,还能勾起对梅城的追忆——南阳不只有梅花寨,还有梅溪河,梅花井,这是南阳人对梅的眷恋。
向北前行,几株金黄的蜡梅已褪去了金艳艳,仍傲立在寒雪之中,抖出铮铮铁骨。它们的周围,数丛寒梅争相开放,红梅艳如朝霞,白梅冰清玉洁,绿梅碧玉妆成。穿过梅林,来到古城墙遗迹的脚下。如果梅花寨不是在战乱中毁坏,那风景一定堪比凤凰古城,可惜,历史没有太多的如果。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从城墙根折回来,再入梅林,暗香袭来,走上三五步,便可见牌子上面有关梅的诗句。踏雪、赏梅、吟诗,让人流连忘返。向东前行,来到景亭和亮亭,此两亭与隔温凉河相望的蠡亭和衡亭,并称"四圣"亭。漫步在凉亭之间,细读亭桩上悬挂的楹联,顿时豪 情满怀,立志欲飞。走出凉亭,沿河南行,河边栏杆上刻的亦是有关梅的诗句,真有点"自爱新梅好,行寻一径斜"的诗意。
走出梅城公园,与中州路一路之隔,有一座高6米多,宽7米多的古城门,它原是南寨墙最北端的寨门琉璃阁,西部紧邻甘露寺。抬眼望去,清晰可见城门南侧门额的题字"文明四海".这幅门额题字,道出的精神与梅居四君子之首,相得益彰,正是南阳人历代的追求和操守,古有张仲景、诸葛亮、刘子骥等,今有南阳好人,层出不穷。尤其是救火英雄王锋,感动中国,名扬四海。
梅花古寨已经不在,但梅之精神永在。
梅花
文/孟俣彤
在严寒的冬季,大部分的动物都冬眠了,花草也躲进厚厚的泥土里休息,大树换上了灰色的冬装。这时候,山坡上 、公园里只有梅花在竞相开放。
当大雪纷飞的时候,梅花开得正艳,积雪给梅花穿上了雪白的冬装。寒冷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梅花在风中摇曳着,它甩开厚厚的积雪,远远地望去有红色的,像一团团燃烧的火;有黄色的,像一片片金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一阵寒风吹过,让人浑身发抖,但是风中夹杂着诱人的清香,顿时让人感到这个冬天不是那么冷了。
梅花挨挨挤挤的,有的两三朵挨在一起,像在说悄悄话,有的四五朵聚在一起,像是在开会,有的一团团一簇簇围在一起做游戏。
走近梅花,仔细观察,才发现花蕊是白色的,花蕊上面还有黑色的小点点,那应该就是梅花的眼睛吧!它也想看看这银装素裹的冬天。
我爱你梅花,爱你不怕严寒,爱你坚强不屈,自强不息的精神。
和你一起看梅花
你说,有一条很长很长的长廊,盛开了很美很美的梅花。在这乍暖还寒的春日里,问我,是否有空去看梅花?
彼时,我正坐于毫无生气的斗室,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抽着烟。不时又把一脸寂然的表情,投向大雾弥漫的窗外。
窗外,我居住的这座小城,正被浓浓晨雾深锁。仿佛是,整个城市一瞬间坠入了云山雾海中。这样的时候,无论望远处的原野山岭,还是看近旁高低不一的楼房,一切均变得模糊而不可分辨。于是,我本来就有许些迷茫的心,因了眼前这朦胧迷糊的景象,便又无端平添了几分惆怅……
我知道,春天来了。但我看不见春暖花开的景象。我居住的这座小城的天气,仍是那样的阴郁寒凉。我每日里上下班的途中,从不曾发现过春天的影踪。或许,春天本来就不属于这日日喧嚣繁杂的城市,她已远远隐身于一方偏僻清野的天地。
我这样的想着,你来电话了。说在楼下等我。于是,顾不及再想什么,我匆匆奔下楼梯,又一溜烟小跑急忙钻进了你的车子。我显然是有些激动。但激动的是,不仅因为梅花,更因了能和你一起去看梅花。
车子缓缓行驶。一路上,坐在你身旁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只默默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象。倒是你,一边开着车,一边询问我的近况。我是木讷之人,所以,尽管内心有千言万语欲要对了你诉说,但此时却也只能像个小学生一样,轻声应答着你的询问。我深知,你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在我内心深处,你更是喧嚣尘世里我最为真心的朋友。因此,对于你我只有感激、只有敬佩。当然,也会深深珍藏……
雾仍然未散。不过,已没有了先前那样浓密。此时,还隐约可见温暖的阳光,正在雾气腾挪之中丝丝缕缕的穿透。我的心,似乎明朗了许多。惯于拘束的我,神态也渐渐变得自然了些。这得以让我静心看看身旁的你,但至多也恍如惊鸿一瞥。因为在我心中,你犹如天山之巅纤尘不染纯净透明的雪莲花。你的圣洁,你的美丽,常常让我有种高山昂止的感觉。
终于,远远地可以看见稀稀疏疏的梅花了,一株株灿然立于公路两旁。这里,已是乡野地带,空旷而又辽远。下了车,一阵寒凉的微风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我不由得舒展了一下久已慵懒的腰肢;而你,则直向一株开得茂盛的梅花奔去。你用手轻抚了那树上一朵朵鲜艳饱满的花蕾,脸上情不自禁荡漾出了舒心的笑意。
你说,多美的梅花啊!我忙频频点头。其实,岂仅是梅花呢,我分明还看到了比梅花更美的景象:旷野中,先前浓郁的雾霭正如淡烟一般飘悠、逸散,早春的阳光倾情播撒,茫茫天地充盈了一片融融光辉。她的底下,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是辽阔疏远的原野,是朴素宁静的农舍,还有一个温馨动人的你!此刻,就立于粉红的梅花下,显得那样秀丽、娇美,端庄而又清雅……
雪里梅花醉
文/王新芳
晚上睡觉时,我是怀着一份期盼的。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雪。我只想在温暖的房间里酣睡,醒来后推窗一看,果真能看到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踏雪寻梅去,红白相衬,岂不为美?早过了大雪的节气,冷也冷到顶点,寒也寒到极限,一场纷纷扬扬的雪也该来了。
第二天,我欣欣然下楼出门,等着奔赴一场雪花的约会。一出楼道,兴奋顿然消隐,天气虽然阴沉,可哪里有半点雪花的影子?等一场雪,终归成了一场虚无。失望之余,我安慰自己,就这么一直盼望下去,总会和一场雪越来越近。
难道是这样一个道理?总有一些雪,先落进诗里,再落到人间?有些雪,注定与诗提前相遇。近来读简墨的《二安词话》,尤其喜欢李清照的一首《清平乐》:"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挪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雪里梅开,预示着草长莺飞的春天已经不远。踏雪寻梅的诗人,心情无比宽慰,年轻,有爱,加之希望和幸福,这种美好几乎要满溢出来,于是鬓上插梅而醉。这个醉,醉在相思,那个人不在身边,诗人的思念只能通过一个小细节来表现,揉搓了梅花再丢掉。诗人的相思只有雪能懂,在雪纯净的眼睛里,诗人的爱情就是一枝艳艳的红梅。
李清照是讲究闲情雅趣的,《宋史·李格非传》记载,说她每逢天降大雪,就顶着斗笠披上蓑衣,出城登高远望来寻找诗意。在我们乡下农家,下了雪也是要登高的,但不是为了寻找诗意,而是为了上房扫雪,以免大雪冻坏了屋顶。和李清照相比,我们的登高显得非常实际。
记得去年一场雪,下的好大,我小心地沿着木梯上了屋顶,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世界,白的直晃人眼。晶莹剔透的雪,让一种婉约的旋律在我心头响起。我和母亲相互叮嘱着小心,一个人用木锨,一个人用铁瓜,一个推,一个拉,把厚厚的一层雪清扫到房下去。这房子并不是我家的,而是一位远方亲戚的。亲戚在石家庄工作,虽在老家买了房子,平时并不住,只拜托给母亲照应。我有时劝母亲,您都快70岁了,腿脚不灵活,上房扫雪多危险,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别为亲戚扫雪了。母亲淡淡一笑说,不可以,是咱们亲戚呢。她不在家住,咱们更应该替她扫雪呢。母亲看重亲情,这一点我明白。我紧跟在母亲身后,扫雪时看着她蹒跚的背影,也似乎看到了一枝盛开的梅花。
喜欢这样一句诗:我喜欢这个世界是柔软的,一场雪不会压倒另一场雪,最早最深层的那些雪花,也还是,乍开放的完整,清洁。诗人也好,农民也罢,雅俗之间,她们都在追求一种有美感的人生,以清净的心看世界,以柔软的心过生活。她们整个人生就像一件作品,温暖别致。
几天内就要下雪了,我又想起了去年今日。
梅花香深山
文/邓成日
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走进海洋山的深处。
隆冬时节,雪花已经飞舞过几次了。路旁残雪,山岭寂静。涧沟旁边,几棵高约两丈的大树,一片洁白。驻足,抬头,静看,洁白之中,原是树上的枝干上挂满了小小的白花,清新而典雅,纯真而奇香。与山岭上的光枝祼干,截然不同。
那是什么树?开的是什么花?为何立于山涧的道旁,而独自幽香?既无春风的引领,也无朔风的笑迎,恬淡自如,立于山野之偏僻,再现一场雪花的飘逸,释放崇山峻岭的灵气,展现古朴与旷达。没有断树残枝,也没有世俗的媚态。倒像清清爽爽,自自然然,从从容容的山中女子。
一问村人,说是梅花,白梅。
是吗?真的是我们曾经为之讴歌多少次的梅花?真是我们向往而为之崇高的梅花?怎么会呢?梅花是何等的高洁,怎么会是如此平凡地山中生长?心里一时乱想,倒有些蒙了。
古人云:梅花香自苦寒来。梅树生在这苦寒山区,独自在冰天雪地傲然生长。这一点倒是不用怀疑的。但不至于在此山中,与野树杂木相混杂,苦苦守望寂寞的山岭。它应该在一片梅林之中,成群地展示雪国的风采。那傲雪凌霜的雄姿,蔑视权贵的气质,敢于讥笑世俗的眼神,决不苟同偏见的态度,应该展现得淋漓尽致,一览无余。像古时高傲伟岸的士大夫,是一副飘逸脱俗的形象。为何落得眼前如此的平凡?虽有凝重的气息和高古的风范,却与想象的大雪飞舞中所展现的清新艳美之姿,相去甚远,让人难以相信。
回想过去,以前所见到的梅花,仅限于书画和影视作品,往往是大雪纷纷,红梅绽放,白雪中显露鲜红的色彩,是那样的晶莹透彻,一尘不染。惊叹其芳华,赞美其品质,感悟其要义。可惜啊!自己从未身临其境,一睹芳容,一嗅清香,一探究竟。只是沿着别人品尝过的余味,嘴嚼过的渣滓,索取貌似清新的感受。然后牵强附会地做作一番,装模作样地感叹一番,好像得到了人生的真谛。简单的认同,俗套别人的观点和做法,没有鉴定和甄别。人道三斤八两,自己从无怀疑,也不询问轻重,盲目听信。脸上毫无愧色地接受,变成理所应当的东西。也慢慢形成固有的审美模式,甚至在教育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沿袭其固有的模式和做法。说来真有点悲哀。
现在想来,或许老师的讲解,也是人云亦云。他们可能也没有机会亲眼目睹白梅的冰清玉洁,或者红梅的欣然绽放。由于条件的限制,无法亲自体会和感悟,只有遵从前人的说教罢了。幸而梅花的品质没变,若有异变,我们会真的去深究其所以然吗?
重温龚自珍的《病梅馆记》,似乎有了新的认识。
守一方清静,得一方安逸。实际上欣赏与否,全凭自己的兴趣和眼力,何须人为地去做作,做些画蛇添足之事;或者凭自己的幻想,做一些有违自然规律之事。那不仅是大错特错,更是错得没谱了。
遵从自然,与旷野为伍,就得些古意和坚守,承接天然之芳华。我们若感兴趣,不妨年轻自己,做一个寻梅赏梅的使者,又何惧路途之遥远,山野之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