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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味道文章

2023/08/28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8篇母亲的味道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母亲的味道文章(精选8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母亲的味道

文/淡然面对

同学聚会,偶然尝到了她亲手酝制的甜酒酿,一口下去,满齿留香,绵糯中带着甘甜,甜中带着淡淡酒味,顿时一种清冽充满了全身,那久违的感觉让我想起儿时母亲制作的甜酒酿,那是一种镌刻在心永远难忘的母亲的味道。

小时候家里穷,物质的贫乏让我们仅满足于吃饱。连一个刚下的鸡蛋都要拿去换盐,更别提吃到美味的食品。记得那时很馋父亲偶尔从千金镇上买来的香喷喷油条与油饼,有时跟随母亲上街,望着摊贩灵活地把一根根拉长的面条放入热腾腾香气扑鼻的油锅里,炸出金黄色的油条,顿时一股香味弥漫整个街头,让我口水直咽,我常常拉着母亲的手不肯离开,缠着要吃。还有裹着细纱或者肉圆馅的油饼或油饺也是我最喜欢的小吃。母亲知道我馋嘴,就想方设法自己动手做,先揉好面粉,发酵后做成各种形状的油饺,起锅油炸,一只只香喷喷的油饺新鲜出炉,我像一只馋猫一样站在母亲身边,两眼直直地盯着锅子,刚出锅就急不可待地伸手就抓。

勤劳的母亲动手能力很强,农活家务样样精通。青团子、南瓜团子,番薯干,各种零食,只要家里有的食材,她都会翻出各种花样来满足我的口福。

每年夏天,母亲总要亲手做几面盆的甜酒酿,她做的甜酒酿又甜又糯、汤汁酸甜让我的味蕾欲罢不能,每每趁母亲不在我就偷着用汤勺大口大口舀着吃,一脸盆的酒酿就这样被我三下五除二几天就吃光了,但即使这样我并没有酒醉脸红的感觉。长大以后与同学聚会,有一次拎起酒杯跟同学一口气干掉,从此得了个酒量大而豪爽的美名,也许这与儿时偷吃母亲的酒酿有关吧。

最开心的看大人们制作方糕与番薯粉丝。每到年关,几乎家家户户都开始做方糕。用米碾成粉,和水,在各种形状花色模具中灌上米粉,纱布铺上后蒸熟出锅,香喷喷的方糕就出来了,我们屁颠屁颠地跟在大人后面转,看他们忙碌着,想帮忙也插手不上。

夏天是番薯收获的季节,把它们从地里拔上来,碾成粉块状,用纱布过滤把番薯粉连水一起滤在一口大水缸里,过夜,缸底就沉淀了一层厚厚的淀粉,然后用一层层圆圆的竹编匾平铺蒸熟出锅,一大块晶莹剔透像凝脂状的番薯冻块就呈现在眼前,再用各种形状的刨子刨成细条或阔条,形成长长的粉丝粉条,用手挽成团放在匾中晒干,就是冬天美味的食材了。我最喜欢最兴奋看大人们忙碌地在道场上挤压番薯粉,看着一大缸一大缸的番薯粉经过一夜的时间变化出白花花的凝脂状,觉得很是神奇,总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变出来的。直至至今仍极喜爱果冻状的食物,喜欢买菜场上绿豆做的类似凝脂的"摩腐",切成小块,放入毛豆榨菜做成汤,入口鲜美富有弹性。

也许我的这种口味还是来自小时候的记忆吧。

个大的番薯做粉丝后,母亲把剩下的个小的蒸熟晒干,做成番薯干给我当零食吃,或者把它们蒸熟压扁撒上芝麻,切成非常簿的菱形,晒干油炸,出炉就是香香的零食了!一般母亲做好后用篮子吊在床头后面,准备作为过年招待客人的小零食。而我经常趁母亲外出偷吃几把,往往没到过年就让我吃得只剩一小半了,那个时候,母亲一看篮子里的番薯干几乎见底,火冒三丈,操起扫把追着我猛打。

农村自产蚕豆,母亲就做蚕豆酱给我们吃,蚕豆碾成糊状,放在坛子里让它生花发酵,白花花的毛长得很长,看上去很可怕,但做成酱后炒菜的时候放入一勺,菜肴就特别入味可口了。

虽然年少年代物质如此贫乏,但因为母亲的聪明勤劳能干仍然可以让我尝到各种自制的美味零食,母亲的言传身教让我学会了自立自强。长大以后我也喜欢亲手做南瓜团子、编织毛衣,纳鞋底等女红。

母亲的味道一直萦绕在一生的记忆中,是永远挥之不去的浓浓乡情。

回忆母亲的味道

文/jun

不知道是不是人渐渐的老了,慢慢的学着了回忆年少时光。

刚刚在看新华网的摄影频道,当"我们老无所依"的时候。我就 一直希望给母亲写点东西,仅仅为了更好的记着她,想念她。

今天看了一个同事刚刚生的宝宝,是个男孩子。看着那样小小的手,感受的生命的奇迹、也感受着母爱的伟大吧。我觉得,母亲为了孩子不管做什么,在母亲的世界里面都是正确的,哪怕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违反法律等等。

时常回想起自己的母亲,她是那样的可爱,那样的爱唠叨。不过每次打电话回家,都会假装很厌烦的对妈妈说,跟你啰嗦两句。其实我希望不仅仅是两句,可惜她的耳朵渐渐的老了,也渐渐的听不见了,原来很年轻丰润的手臂也变得那样的干瘦无力,她的牙齿也不行了,东西也吃不动,每次回家我都好想抱抱她。

我母亲做的春芽菜很很好吃,记得还在没出去工作学习的时候。每到春季了,妈妈就给我和姐姐做一些春芽菜吃,有用辣椒腌的,也有的时候用来炒蛋吃。味道非常的香,现在回味起来觉得那就是母亲的味道,也就是家的味道吧,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吃到那个味道了。

每次打电话回家,都和母亲随便扯些东西,包括家里的狗了,吃什么菜了,现在到了什么季节了,该种什么庄家了。母亲因为耳朵听的不是很清,所以每次没聊几句,就挂掉了。有一次打电话回家,妈妈不小心发现我的献血证后。就问我,"**(我的乳名),你一次献血献了多少了?下次不要献了,是不是一筒了(验血时的针筒)",我回答到"是啊,就一筒啊。"刚开始觉的母亲蛮好骗的,她什么不懂,呵呵。是啊,她什么都不懂、不懂的科学、不懂所谓的红十字会等等。只懂的对远在外地的儿子的爱,对家人的牵挂。

我的母亲已经快60了,也很老了,很想在家多陪陪她。每次我回家的之前就给她打电话说明,我什么时候到长沙,什么时候到我们那个小县城。她就开始数着日子过了,今天到哪里了,路上是不是平安了。

感谢母亲吧,感谢她带我来到这个世界。我一辈子想着她,记着她。

母亲的味道

文/男人苍茫

母亲给父亲,给我们一大家子人,做了大半辈子的饭菜。如今虽年近八旬,依旧乐此不疲,继续忙活在厨房第一线。而我,却是越来越不肯回家吃母亲做的饭菜。

母亲年事渐高,咀嚼能力、味觉功能等等都有所减退,吃起东西来觉得食之乏味。所以近年来她做菜不但要煮成烂熟,口味更是重到近乎离谱。母亲以重口味来增强食欲,我很是担心她的健康状况,让她做菜少放食盐,不放味精。母亲无不以习惯了吃咸,菜淡咽不下饭为由,不屑清淡饮食。

我何偿不清楚母亲的口味,也知道多年的吃口,要让她就这么改变有多难。但每当母亲做菜的时候,我还是会站在她身后,提醒她放调味品要适量。遇到这样的情形,母亲不得不稍作收敛,不管是食盐还是味精,都会少放一些。然而等到我一转身,母亲立刻以超出她年龄的疾速,再往锅里撒上几勺食盐或是味精。

这样描述并不是我过于喧哗取众,老太太真的已经像个孩子一般。好多的时候,她甚至会赶我之先,于菜下锅前,放进去食盐及味精等。最后,笑咪咪地告诉我:"这只菜我没放味精,你多吃点哦".

母亲以为我没看到不知道,其实母亲如何想方设法往菜里多多加盐,多多添味精,一举一动我都看得真切。只是面对一个已近耄耋的老人,她做都已经做了,我不好再说什么而已。况且,母亲的菜,其味道我是最最熟悉不过了。

父亲有时候也说菜咸得没法吃,哥哥姐姐们偶尔会咋舌一下菜好咸。可是说归说,惊叹归惊叹,大家一个个都乐颠颠吃得津津有味,每一顿都把母亲做成咸咸的菜吃到精光,甚至连菜汤也不留下。

在我们整个家族,母亲是长媳,她煮饭做菜,从来都是极受欢迎的。我自小就有听叔叔姑姑们夸赞母亲做的饭菜如何香、如何鲜、如何好吃。特别是二婶,她回味我母亲做的千张包时,有这么一番话:……千张包的味道,从舌尖慢慢地往舌根而去,再进入食道直到胃里,感觉真是咸极了,又鲜极了。那时,全家老少都特别喜欢吃,这种咸到心里的味道,到现在还记得并留在唇齿。当年,千张包的咸啊,一只可以下两大碗饭呢……

是的,母亲做菜,口味向来都偏重。那年月家里人口多,经济不富裕,不舍得多买菜,难免要将菜做得咸一些,好下饭。而我们家所有人的口味,却因为这,一律地被母亲统一了。

记得我的姐姐们初嫁的时候,忍不了多少日子,一个一个都会跑回娘家来,嚷嚷着要吃母亲做的菜。姐姐们的话,似乎跟约好了似的:嘴巴淡到一点味道也没有,连饭胃口都差了。听到这样的话,母亲是既得意又心疼,于是急急地进到灶间,替姐姐们做饭做菜,并且会在菜里再多添加一些味道。那个时候我还小,很多的事都不懂,现在想来,当初的事,并不如母亲所以为的姐姐是有了身孕,嘴巴没味道。姐姐她们是吃惯了母亲做菜的口味,初到夫家,吃不惯夫家的饭菜罢了。

我知道,对于煮饭做菜,母亲心里是有许多骄傲在的。这数十年里,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做的饭菜不好吃,从来没有人不接受她做的饭菜。母亲做了六十年的饭,不仅伺候了爷爷奶奶,照顾了父亲和小叔小姑们,更养育了六个儿女,就算是她的孙辈,也一样习惯了吃她做的饭菜。母亲不是专业厨师,也烹饪不出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全家人何以都喜欢吃她做成咸咸的菜肴。除了我们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口味,更因为这普普通通的饭菜里,有母亲浓浓的爱意。母亲做的每一顿饭,都是用爱心煮成的,母亲做的每一道菜,除了多多放食盐、多多加味精,更有多多添爱心。

我还知道,这些年里我横加干涉母亲做菜,她嘴上没说,心里是有委曲、有不快的。只是母亲深深地爱着我这个小儿,所以她始终克制并忍耐着。母亲为了让我吃出鲜美,才尽量多添加调味品,母亲为了让我开心,才时时不忘告诉我:今天菜里没放味精……

每每这样的时候,我自己也说不清,内心的滋味到底是酸涩还是幸福。其实我也喜欢母亲做成咸咸的饭菜味道!我也想念母亲添加了爱的饭菜味道!我也自始记得母亲的味道!

时光飞转流长,许多的味道都已渐渐淡去,唯有母亲的味道,一直存在我的记忆深处,并且历久弥新。走遍天涯,最忘不了的,总是母亲的味道——

母亲的味道,是母亲洗洗晒晒藏于衣服上的阳光与香皂的清香;母亲的味道,是母亲千针万针纳进鞋底里的舒适与柔软的感觉;母亲的味道,是母亲无私无我留在被窝中的温暖与美好的梦乡;母亲的味道,是母亲用爱的乳汁哺育的孩子,心中那份永远的甜蜜回忆……

母亲的味道,是爱的味道!

怀想母亲的味道

文/燕剪春光

母亲的味道,氤氲在故乡的米粉粑里,在端午节粽子的芳香里,在谷雨时节飘香的茶叶里。

——题记

一、母亲的米粉粑

米粉粑又叫饺子粑,或蒸米粑,是流行于赣北的一种民间小吃。制作米粉粑得用上好的晚稻米,浸泡后淘净米糠、杂质,沥干水,隔水蒸至大约七分熟,摊开冷却后,磨成细细的粉末(现在基本上不用人工磨,而是用机器)。揉粑粉(同和面差不多)很有讲究,比和面更费劲。得用滚沸的水掺入米粉中,用双手反复揉搓,至水和粉完全融合,变成一个大大的粉团,软硬适度不沾手才行。然后取一小团粉在手心搓成圆形,按扁,双手同时快捏成锅状。"锅"越薄,吃的时候口感越好。当然,太薄了,容易破哟。这是一个技术活,比包饺子难多了。接着就是把事先准备好的馅放进"锅"里,包成饺子形状,个头比饺子大。米粑馅随个人喜好,无论酸辣,无论荤素皆可,不用像饺子馅那样剁碎。最后一道工序则是把做好的米粉粑放在蒸笼里蒸熟。待火候一到,那刚出笼的米粉粑热气腾腾,晶莹剔透,洁白似雪,芳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开。轻轻咬一口,哇塞,太好吃了,简直是世上少有的美味佳肴!

我的家乡是鄱阳湖畔的鱼米之乡,盛产大米。以米粉为原料的米粉粑自古至今在民间流传,长盛不衰。逢年过节寿诞喜庆,家家户户均制作米粉粑以示庆贺,并用来款待宾客,祭祖拜神。我小时候尽管家境不是很富裕,但米粉粑却没有少吃。母亲心灵手巧,能把清贫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逢年过节自不必说,连我们兄妹几个每年的生日,都能吃上色鲜味美的米粉粑。没有猪肉不要紧,到塘里捞一些虾米,萝卜虾米做粑馅,异常鲜美;又泡上自家自留地里种的黄豆,制作出白嫩白嫩的豆腐,韭菜拌豆腐,又是一款美滋滋的粑馅;还有辣椒炒茄子,那种又香又辣的感觉,刺激得你的味蕾舒服极了。每当家里做米粉粑的时候,我总是兴高采烈地给母亲打下手。一边看着母亲不厌其烦、忙忙碌碌地做着每一道工序,一边等待着米粉粑蒸出锅那激动人心的时刻。馋虫这时按耐不住了,在肚子里焦躁不安地蠕动。于是趁着包粑馅的便利,先尝尝萝卜里的虾米,再品品韭菜中的豆腐,嘴里不停地砸吧着:"好吃!好吃!"母亲笑骂道:"馋猫!看你把馅都吃完了!"紧接着她便用筷子夹着一块大大的豆腐往她自己嘴里送,"这豆腐是不是有点儿咸呢?"我不禁偷着乐。也许是我心不在焉,老想着吃,半天也包不成一个,样子还挺难看。母亲则像变戏法一般,一搓,一按,一捏,一团粉在她手里像蝴蝶般飞舞着,旋转着,霎时就成了一个有棱有角、模样俊俏的饺子粑了。不多会儿,几十个白白胖胖的米粉粑就整整齐齐地横卧在蒸匝上。用大火蒸二十分钟左右,揭开锅盖,一阵热浪扑面而来。母亲赶紧用手蘸着冷水,麻利地将米粉粑一个个拨动,以免互相粘连。这热腾腾的米粑色泽像晶莹透亮的白玉,质地柔软而富于韧性,浓香扑鼻,吃起来口感最好。待凉了以后,色香味都逊色许多。

自从上大学以后,就很少有机会吃到母亲的米粉粑了。寒暑假回家,母亲每次都特地为我制作,以解我的馋瘾。在县城工作的时候,那里也有制作米粉粑的风俗,但味道与母亲做的相去甚远。因为离家近,还偶尔回去打牙祭。有时母亲把加工好的粑粉带到县城来,蒸好后分给住在附近的同事吃,同事对我母亲的手艺总是啧啧称赞。如今故乡远在千里之外,难得回去一趟。每逢佳节,总是情不自禁想起故乡的米粉粑来。那一只只玲珑剔透的米粉粑,散发着浓浓的故乡的味道,包裹着深挚无私的母爱,蕴含着温暖幸福的记忆。

二、端午节的粽子

小的时候,不仅盼望过年,也盼望过端午节。因为端午节母亲会包裹很多很多的粽子。

离过节还有一大截日子,大人就忙乎开了。采来新鲜的粽叶洗干净,浸泡好;又搓好一大捆细细的麻绳;碾好晶莹洁白的糯米。五月初三一大早,母亲就摆开战场包粽子,一般要包十几斤糯米,差不多要大半天时间,一家人可以吃半个月。故乡的粽子很朴实,没有什么这馅那馅的,只有白花花的糯米,拌上黄澄澄的菜子油,加上一些黑芝麻。吃的时候,用筷子夹一个,蘸一点白糖,送到嘴里,咬一口,那个香甜润滑无以伦比!

我对母亲熟练的包粽子技术印象特别深刻,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我一直没学会。母亲先把两张大粽叶叠在一起卷成漏斗状,舀入适量调配好的糯米,用筷子戳紧后,再添加一些糯米,然后在上面放一张小一点的粽叶。只见母亲用手用力一按,又一折一卷,再用绳子紧紧地扎住三角形的粽头,一只立体的长三角形的粽子就完成了,看上去,简直是一件精致的工艺品。母亲灵巧的双手不停地在粽叶、糯米、麻绳之间穿梭,就像变戏法一般,不一会儿功夫,一大串玲珑而结实的碧绿的粽子就挂在椅子背上,好似寺庙方丈脖子上围着的那串翡翠念珠。据说粽子包得越紧,越不容易馊,当然煮的时间也要更长些。当天晚上这些粽子将被放进一个大铁锅焖煮。煮了一个晚上的粽子熟了,清香四溢,解开粽绳,那色泽透亮的粽肉,升腾起一缕蒸气,散发出一股特有的清香。当把这种健脾暖胃的美食放进嘴里,过节的滋味就从舌尖弥漫到全身。

在我的记忆里,故乡的端午节就这样在母亲包裹的粽子的芳香中,在浓浓的亲情里,一次次轻轻地走来,又一次次悄悄地离去。今天,它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三、春茶飘香

每到"春风又绿江南岸"的季节,故乡溪水淙淙,绿茵缤纷,山花烂漫,群莺乱飞。最忆清明谷雨时,茶树的枝头探出一颗颗新芽,嫩绿嫩绿的。用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掐,就摘下一朵娇嫩滴翠的茶芽,恰似缀在春姑娘胸前的一枚雅致的别针。家乡虽然不是茶乡,但家家户户在田边地头都种植了几棵茶树,能保障自家一年喝的茶。小时候,常常跟着母亲去采茶。母亲拿一个竹篮,一个小板凳,坐在一棵茶树旁。一只手攀着茶枝,一只手采摘。只见母亲的手指在茶树上飞舞,一棵棵茶芽齐刷刷地从树上坠落,不一会儿,就装满半竹篮了。我则站立茶树边,两只白嫩的小手左右开弓。可手指就是不听使唤,不是掐短了,就是摘了老茶叶,急得脸上直冒汗。那慌慌张张、手忙脚乱的模样常常令母亲忍俊不禁。好不容易摘了一把茶芽,脚就站累了,手就发酸了,心就飞远了。看见一只只小鸟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打着呼哨离去,就仰着脖子,瞪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旁边草丛中有一双蝴蝶在嬉戏,先是呆看了半天,接着又忍不住用手去扑,去追赶;一群蜻蜓上下翻飞,一条小土蛇从脚下窜逃,一条虫子在叶子上蠕动,一朵小花在风中调皮地眨着眼睛,一串野果闪着诱惑的光芒……不知不觉,天色渐晚,母亲已采好满满一篮茶芽。我跟在母亲身后,哼着童谣,一蹦一跳地踏着夕阳回家。

白天采的茶芽,晚上要趁着色泽鲜嫩把它加工成茶叶。这是一项又累又精细的活,一般人很难做得好。母亲不仅能吃苦耐劳,又心灵手巧,总是能制作出上好的茶叶。凡是喝过我家茶叶的人,无不交口称赞。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母亲加工茶叶的程序和情景。

先用柴火将一口大铁锅烧热,将茶芽放在里面爆炒。要不停地翻动,否则就会受热不匀。不一会儿,那些鲜嫩的茶芽颜色变深了,一棵棵都耷拉着脑袋,恹恹的,软软的。这时满屋子弥漫着清新的茶香,第一道工序完成。紧接着要把爆炒过的茶芽放到案板上,象揉面一样使劲揉。要趁热打铁,等冷却了就揉不动了,所以母亲总是不停地、用尽全身力气揉着,搓着。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也顾不上擦,热气腾腾的茶芽,把母亲的手猥得通红。真是"半两茶叶千滴汗,一杯蜜糖万朵花"呀!我心疼母亲,拿来毛巾擦去母亲额头和脸上的汗珠,递过凉茶为母亲滋润冒烟的喉咙。等第二道工序完成,夜已经很深了。我困倦得睁不开眼,去睡觉了。母亲继续将揉好的茶芽散开,铺放到锅里,用文火慢慢烘烤。这是最考验人的耐性的时候,来不得半点急躁。把火烧旺了,茶叶自然就有会色香尽失,只有一股糊焦味。而母亲却能准确适度地把握好火候,制作出来的茶叶色香味俱佳。用开水冲泡,翠绿的茶叶缓缓散开来,一朵朵完好无损的茶叶,玲珑剔透,仍象长在茶树上的嫩芽。清香随着热气的散发慢慢地溢开来,清澈的茶水甘醇爽口,回味悠长。

如今离开故乡二十多年了,再也没有机会和母亲一起采摘春茶,看母亲制作茶叶了。母亲年纪大以后了,一套制茶技术也悉数传给了小哥。每年的清明谷雨时节,我都会收到来自故乡的新茶叶。在外飘泊时间久了,也见识过不少的名茶,但我却独爱家乡的春茶,几乎到了非自家茶不喝的程度。这不仅仅因为自家的茶是没有任何污染、没加任何色素的绿色饮料,更是因为在这清幽的茶香里,可以闻到故乡的味道,母亲的味道。

母亲的味道

文/夏晓露

农历正月初四:雨水。

睡梦中鸡鸣鸟叫,以为在乡间。向往春暖三月,苔起绿,草暖阳。窗上有薄雾,指尖带了早春温热在玻璃上划出雾的泪,泪痕处透出窗外绿茸茸,春色朦胧。

狗年春节,我订了初三机票回老家。一大早匆匆打点行李从广州坐一个半小时飞机到家。家住在叫"照壁巷"的地方,白墙青砖,感觉太阳总照射在墙上。走在熟悉的小巷,两边小吃店大排档热烈地散发年的气息。油炸豆腐果、烤土豆、炒油辣椒、麻辣烫蹿出火辣辣的味道,像无数个老乡热烈的拥抱。

高跟鞋踩在通往家的影子里,一步一步向蜿蜒的水泥地发出清脆问候。转进大院,前面单元门口石榴树、铁树、枇杷树竟依然葱绿。远远看见母亲银发闪亮在五楼窗口,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快步走近,台阶旁不知谁家扔掉的一棵夹竹桃树又长高了,更蓬勃。抬头又见母亲,阳光明媚,春风吹拂,所有的门窗,包括台阶都是悦目的绿色,满是阳光、鲜花和生机。

去年2月17日春节刚过完。80岁的母亲因腹痛急诊住进医院,当天中午决定手术。离家千里的我是在清早7点接到姐姐的电话,这么早来电,心里咯噔一下。镇定了情绪接电话,"妈妈昨晚急诊已住进医院,估计今天要做手术……"电话传来姐姐的声音。我着实慌了,正在涂脂抹粉的手开始微颤,草草穿上衣服直奔单位安排好工作,请假、购机票。从机场赶到医院手术室已是下午。我刚出电梯,在电梯口看到87岁的父亲佝偻着背蹒跚走向手术室门口,手术室的门徐徐打开,姐姐、表妹正与医生交谈。我三两步跑过去怯怯地问:"已经做了?"说话间,一台手术车缓缓推出,三四个戴蓝色手术帽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护士推着手术车,母亲躺在白色的被子里,我伸出头拼命去看,控制住狂跳的心,轻喊:"妈妈,妈妈……"麻醉中的妈妈却一脸平和,但脸色苍白。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心痛刚做了近十个小时手术的母亲在寒风中颠簸,我用手不停按压被子。雨雾弥漫,我想挡住四面的寒风,想挡住世界所有的病痛。我向天空深情祈祷,母亲几缕雪白的头发稀稀疏疏随风飘动起来。

那年,外婆带着母亲他们8个兄妹从徐州老家往南"跑反",日本人的飞机在身后轰炸,外婆像跑接力赛,将妈妈他们从一棵树挪向前方的另一棵树,一百米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万里。外婆的三寸金莲灵巧如飞燕,带着妈妈他们辗转柳州、衡阳、贵阳,最后只剩下6个孩子……

外婆的口头禅是:"不许哭,痛也不许哭。"记忆中,这是母亲第一次做手术住院,她好像是铁打的。那时,外婆与我们居住,操持着柴米油盐。母亲每天下班就会看书,过着大小姐的日子。外婆去世后,母亲不得不操持柴米油盐。听姐说,妈妈发病时是头天夜里12点多,腹痛得浑身发抖,两眼发黑。可她怕吵醒父亲,拿着手机,竟冒着刺骨的寒风和疼痛,一步步挪到楼下才打120.

今年初三这天,母亲竟请舅舅、姨妈他们七八人来家吃饭,她亲自下厨做了十多个菜。对于大病初愈的老人,做一桌"满汉全席"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母亲做菜好吃已在我们20多口人的亲戚中盛赞,那是母亲的味道。就算离开家乡20多年,这味道依然浓烈如酒……

母亲,是风的味道

文/落纸云

在春雨蒙蒙中,偶然的一个回眸,看见这样一幕--一个年迈的女人,骑着单车在寒风中吃力的前进,背后的男孩用纤细的小手,拼命的举起在风中乱舞的旧伞,试图去为女人遮住风雨,尽管他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但风儿依旧摇曳着伞,女人一脸急切,从模糊的声音里依稀的听见她在骂孩子,让孩子自己打好伞。就这样,望着他们摇曳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一片死去的残叶,在眼前划过最后的生命漫曲。它在飞,在为自己的华年翻飞,带着我的思绪,刻进有母亲的记忆里。

那一年,那个夏天,那一锅还有温度的热牛奶,那段母亲远去的背影,我依旧记得那样清晰,仿佛就在昨天,似乎又在眼前。真想回去再看看那个昏暗的小房间,回到那些时光,那些最快乐的日子。

那一年,那个小房间,回荡着早起的鸟儿的鸣叫。在阳光照不到的窗边,有一个孩子,偷偷的看着母亲在淡淡的晨光中蹒跚远去的背影,那辆年迈的单着唱着岁月的歌曲。喝着一杯还有余温的牛奶,心中坚定的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对母亲好好的,让她的付出得到最好的回报,让她做天下最幸福的母亲。习惯的孤独夹杂着莫名的伤心。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牛奶只喝半杯,让后把剩下的放在火炉旁边,等母亲回来后好喝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家到学校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关上破旧的门,踏上上学的路,他多么希望能够像别人一样有家长接送。他是多么喜欢母亲后背的温度,多么喜欢听见母亲着急的叫他自己打好雨伞。但是,他又是多么不希望看见母亲在风雨中落汤的模样。他多么希望,母亲能在晴朗的早晨送他去学校。他很想像同学们说,自己是有妈的孩子,他不喜欢一个人又在角落里哭泣!

教室里,安静得只有落笔的声音,窗外的鸟儿在树梢歌唱。突然响起的急奏的脚步声,回荡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那一刻,他手中的笔停在了纸张的中间位置,心中紧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他知道,那是谁的脚步声,因为就在昨天他都在希望父亲能回到他身边。父亲直接走到他身边,眼里有些泪光,什么都没有说,拉着他就向医院走去,他只是默默的跟着……

"孩子,妈妈会和风一起陪在你身边……"这是母亲最后的话,也是我从那天起默默坚持的理由!

母亲的味道

文/李芙蓉

世间有一种冷,叫母亲觉得你冷;世间有一种小,叫母亲觉得你还小;世间更有一种流恋,那就是母亲的味道。无论你身在何方,离家多远,只要嗅到母亲的那一抹醇香,那何处都会有家的味道。

去外县工作的这些年,嘴馋贪吃时,还真没少念叨母亲的拿手好饭。南瓜盖饭,卤猪蹄,酱烧牛腩,葱花饼,手擀臊子面等等都是我的梦中常客。这不,雪花飞舞,寒冬刚来,我就惦念起母亲的搅团来。

小时候,每到这个时节,母亲都要给我们做一锅热乎乎的玉米面搅团。寒冬腊月,冰凌倒挂,我们仨冻得鼻涕横流,浑身打颤,求学回来,一进家门,便迫不及待地钻进厨房找吃的。

这时,母亲总会笑盈盈的递上一碗粘乎乎,热腾腾的玉米面搅团,浇上辣汁,撒上葱花、黑芝麻,再搁些绿菜、豆芽,一应俱全,其色如画,其味无穷,那个美呀!那个香啊!惹得我们仨呲溜、呲溜吃得根本停不下来,母亲怕我们积食,硬是横刀夺爱,我们才会迫不得已放下碗筷,歇嘴罢了!

搅团好吃,做起来可并不容易,这点我从小就知道。每次做搅团时,母亲都会提前备好木棒,锅盆,洗净案板,接好清水。然后才有条不紊的将玉米面均匀地倒进滚烫的开水中,边倒边拿木棍用力的搅。

俗话说:搅团要好,搅上百搅,搅得越多,做出来的搅团就会越好吃!所以搅拌时,母亲都会先顺时针搅拌七七四十九下,再逆时针搅拌七七四十九下,直到无一点疙瘩才停!这时,看见母亲气喘吁吁,额头滚汗,我们仨便会心疼地帮忙助力:"加油!加油!妈妈加油!"那时,只见厨房里热气腾腾,我们仨肆喊连天,那个热火朝天啊!不亲临其境都感受不到那个热闹呢。

在这当中,我也曾想亲自尝试一下,可谁知那搅拌的木棍如定海神针一样,一动不动,根本无法操作。也是从那以后,我才晓得搅团是好吃,却也极费功夫!就这样,围在锅旁,围在母亲的身边,那些寂寂流逝的一冬又一冬,我们从来没有害怕过,相反时常心里溢暖!

倒是这些年,物质越来越充裕了,美味越来越丰盛了!我们才很少再吃到母亲的搅团了。有时馋了,就去美食街的水围城对付,可是那清汤寡味的调剂,一点都不够过瘾,无法解馋!再后来,儿子说不知道我经常念叨的搅团是什么,央求外婆给他示范一次。母亲为了满足孩子的好奇心,就又给我们展示了一次她的拿手绝活。

那天,阳光很暖,母亲轻绾发髻,腰系围裙,备好材料,散好面粉,很快就又到了搅拌的环节,只是这次,我再也不想看见母亲汗流不止的样子了,或者说我不想让我的儿子看见***妈的母亲如此受累吧!接过母亲的木棍,学着她当年用力的样子,我试着拨动了面团,一遍遍,一圈圈,均匀发力,由慢到快,越搅越好,越搅越起劲。

看着我娴熟的样子,母亲啧叹:"做了母亲,就是不一样了啊!"可不是嘛!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当初您不也这样吗?为了我们您默默的学会了一切,承担了一切。跟在你的身后,耳濡目染,我们又怎会什么都不会呢?

母亲的味道究竟是什么呢?是凌晨三点爬起来为你做的糯米饼;是你生病时端来的小米粥;是一家团圆时顾不上上桌的幕后英雄;是你说现在想吃,她不会拖到明天的家常便饭。我想母亲的味道或许就是阳光的味道,爱的味道,家的味道吧!

母亲的味道

文/殷剑贞

那是一个雨天。一大早,母亲就跑到院里看她种的几株向日葵。几片浅绿的叶子,竟然一夜间从地下钻出来,伸展着小小的手掌拥抱早上的阳光。母亲一边用小铲子为向日葵松着土,一边欣喜地自言自语。那一刻,我分明触摸到了母亲对大地母亲那种天然的情愫。

小时候,母亲常常跟我们讲起闹饥荒时家人饿肚子的惨景。饥饿的记忆使得母亲对粮食倍加珍惜。她喜欢春天田野里泛起的片片新绿,更喜欢秋天丰收后的各种粮食堆满小院的充实感。土地承包政策实行后,家里分了几亩地,母亲喜欢得不得了,将全部的热情投入到"创作"中。土豆、玉米、谷子、麦子、豆子轮换着种。赶上好年头,庄稼获得意想不到的丰收。母亲从不吝惜自己曾在酷暑的盛夏挥洒下的汗水,总是发自内心地感谢冥冥之中的土地暗中保佑人们不再饿肚子。若是这一年粮食歉收,母亲就会自责或许是自己错过了播种期,有可能是自己对土地没有尽心侍候到。

我们姐弟三人都到了城市安家,老家的地也剩下不到几分了。父亲退休金也够他们生活了,但母亲还是不舍得将自己的地送给别人种。劝了几次,母亲终于说了实话,她来城里小住几天后,萌生出在她的有生之年,只要腿脚能动,就要为她的儿女们开辟一块"净土"的心思。果然,母亲在那有限的几分责任田里,轮番播种着豆角、南瓜、玉米、土豆等作物。秋收后,母亲就逐个给我们打电话,或托顺车为我们捎来这些新鲜的带着泥香味的农产品。

由于父亲生病,年近七旬的母亲没法再顾及她那块视如生命的责任田了,遂让本家一个叔叔种着。但母亲还是经常想去田间地头瞧瞧。土豆花开花时,玉米秆拔节时,谷子抽穗时,她总是满怀着感恩,用怜爱地眼光抚慰着它们。"庄稼也是有感情的,知道你对它的好。"她有一次竟然还说了一句"哲理".近年来,母亲又将小院清理出一小块来,种上黄瓜、草莓、丝瓜、西红柿、茄子等作物,每到暑期时,我们带着孩子回家去,就是为吃母亲手栽种的有机蔬菜。各类作物、蔬菜,母亲会精心烹调,发挥利用到极致。留在我们唇齿间的味道,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醇香,这是母亲的味道。

母亲说她经常会梦到秋收的场景,挥着镢头收获着满地红红的胡萝卜,圆乎乎的土豆,黄灿灿的谷子,奇怪的是总有使不完的干劲。梦醒后还是一脸开心,这样的好梦让她一整天心情晴朗。

每到秋收季节,母亲会将一粒粒饱满的种子精心选出,存放在安全之地,说要留作来年再种。有了种植,就有了生机,更有了盼望。每样作物拔节生长的过程,母亲觉得它们也像人一样,在平凡中努力活着,奋力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