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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过年

2023/08/28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散文过年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散文过年(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过年的乐趣

文/李岱联

寒假里,最盼望的事情就是过年。而过年最有趣的事情就是放烟花。

到处张灯结彩,连大树上都挂上了红色的大灯笼,而我和弟弟无心欣赏这些美景,一心想的就是晚上的烟花。终于到了晚上,我和弟弟拉着爸爸妈妈一起来到操场上。

弟弟最调皮,他先拿起一根连珠炮,朝天上摆了个架式说:"姐呀,快点来点火啊!"还趁机朝我挤眉弄眼外带上撇嘴。我心想:哼,你这不是笑我不敢点火吗?我就来点!于是,我从爸爸的手中拿到了打火机,去帮弟弟点火。可是我的手一直在抖,那速度连小蜗牛见了可能都说我很慢呢。弟弟叫我快一点,我只好硬起头皮,点了点,嘶的一声。天!差那么一小点,火星就要烧到我的手了!"呯呯"!天上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花儿,真好看啊!我又从爸爸手中拿了一个礼花,放在地下,兴冲冲地点燃,但是却很怕炸到自己,急忙回撒到花园的树丛中,又是听见几声呯呯。我忙往天上看,"怎么什么也看不到呢?"

我这才想起来,连忙问爸爸礼花好看不。爸爸笑着说:"妞妞!你跑到树底下躲着,茂密的树叶遮住了,怎么看见呢?"这一语使我羞了个大红脸。恍然大悟后,我高兴地蹦跳起来。我既兴奋,又惋惜,心里不断地嘀咕着"哎呀,哎呀",很是高兴却又不甘心。我嘴里直嚷着:"我还要放,我还要放……"

接着,越放,经验越足,胆子越大,忙得不亦乐乎,高兴得不亦乐乎!

这就是我过年时最有趣的事,你喜欢吗?

回家乡过年

文/侯昌照

又是一年春节,喜庆的氛围笼罩着大街小巷。95后的我每年都跟着父母回家乡过年,今年也不例外。

我的家乡是宜章县五岭乡的留军村,这个村很小,但是充满了乡情。每逢过年,家家户户都在为准备年货奔忙。大年三十,父亲带着我和母亲还有年货,开着一辆旧吉普车,顺着泥泞坑洼的山路去爷爷奶奶家过年。每年来这里,感觉、风景都不尽相同,唯一不变的是爷爷和奶奶每次都会在山头等着我们。到家就更忙了,妈妈和姑姑们要准备年夜饭,整整一个下午我都会在灶房外面闻嗅着饭菜的香气。有时候一道菜做好了,母亲会从灶房出来,捏着一块肉放进我的嘴里,满嘴都是幸福的味道。

过年的重头戏少不了年夜饭和烟花。年夜饭是家家户户的感情饭和团圆饭,马虎不得:大块的腊肉、红烧猪蹄、米粉肉、酱油鸭、土鸡汤……这些香喷喷的饭菜,是最美的年味。小辈向长辈敬酒,长辈给晚辈发红包,母亲会给我的口袋里放一枚铜钱,预示着辞旧迎新。最让孩子们兴奋的当然是放烟花了。我带着表弟表妹在屋后的梯田旁放,父亲和姑父抬着一个很大的花炮,远远地放在梯田中央,点燃后,五颜六色的火光霎时照亮了整个天空,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晚饭后我们一大家子围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时而大笑,时而感慨,时而与家人分享一年的喜怒哀乐,家的感觉,家的温暖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个淳朴的小山村,远离大城市的喧嚣,洗涤了在外游子的满面风尘,净化了内心所有的忧愁苦闷。

大年初一是走亲访友的日子。早上七点,家里的长辈在老屋门口的神像前放一挂鞭炮,以示祭祖宗,祈求幸福平安。之后又会在老屋后的田地里放一挂鞭炮,以示祭天祭神。这时候晚辈们被鞭炮声叫醒,起床吃早饭,早饭是宜章的特产——蕨根糍粑。在锅里放入底油,九成热后下糍粑,放盐调味,还可搭配一些蔬菜叶,糍粑呈扁平圆形状,象征团团圆圆。吃下这充满喜气的糍粑后,八点整,家里的儿子要准时出发去拜年。出门是有讲究的,父亲会在车前放一挂鞭炮,然后我和母亲上车,当车离开老屋时,爷爷又会在屋前放一挂鞭炮,以示喜庆、充满祝福的一天开始了。到了亲戚家,这个时候又有讲究。来拜年的人不能直接进门,需要在门前放一挂鞭炮,屋主人听见鞭炮声才能出门迎客,如果在路上恰巧遇见了,屋主人也要回到屋内,等到放完鞭炮后才能开门迎接,这是迎喜气进门的意思。我们一般放的鞭炮叫"大地红",长长的一串盘卷起来,点燃后留下一地的红色纸屑,无论堆积得有多厚,都不能扫去,只能等到出节后才能扫,这是喜气长存、"红"运当头的寓意。常常有亲戚家顽皮的小孩,在纸屑堆里寻找未点燃的"漏"炮,手在地上翻着找着,再脏也不怕。

这就是我家乡的"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离开家乡有多远,灶房上的炊烟和大地红的炮响会一直伴随着我。年的味道,亦是家的味道。

穷过日子富过年

文/王南海

小时候,日子是有些清贫的。但是,过年可不能忽视。爸爸妈妈仿佛一夜之间突然有钱了,开始置办年货了。每每不解时,妈妈就会说:"穷过日子富过年嘛。"

每年过了腊八,我就开始盼过年。爸爸妈妈带着我去逛集市。快到过年的集市,那里必定是人山人少,挤得摩肩接踵。平时家里很少买肉,到了过年时,必定要奢侈一把。我和爸爸站在卖肉的摊子前,看好一块,爸爸就很有些豪气地说:"来半个后座。"刀落肉下,称好付款后,我和爸爸就前后抬着肉,走出去。集市里来往的人,都会问一句:"多少钱一斤,这肉看着不错。"我们一边答着,一边努力地挤出人群,放到爸爸的大架车子上。

回到家,就有的忙活了。爸爸用大锅"咕嘟咕嘟"地煮肉,妈妈切些肉做成肉馅,忙着炸肉丸,炸藕盒。而我呢,闻着香气,凑在小铁炉前,看着妈妈将丸子放在油锅里,不一会儿,打几个滚,就变得金黄了。我馋馋地等着,等妈妈的长筷子夹出来,吹一下,放在我的嘴里,那个香啊,一年似乎只有一次。

待到年根儿,要蒸馒头、蒸花卷。爸爸可是一把好手。和好面,爸爸就开始蒸馒头,爸爸做的馒头,可不是一般的四四方方的形状。他会精心地做成各种动物,像小松鼠什么的,可爱得你都舍不得吃掉它。爸爸一边做,一边问我:"你看,像不像?"我止不住地点头,真的是活灵活现。

到了大年三十,爸爸会做一桌子好菜。妈妈就开始包饺子。我把爸爸买来的小鞭炮,一个个拆成零散的,和邻居的小伙伴去放鞭炮。每当我们点燃炮捻儿,就飞奔着跑开,只听得"啪"一声响,就快乐得笑容如花。听着妈妈叫我的名字,赶紧回家,饺子已经出锅了。就着腊八蒜一起吃,真香啊。爸爸总会在年三十晚上做一条鱼,一边给我夹鱼肉,一边嘴里念叨着:"年年有余喽!"

大年初一,当我醒来时,新衣服、新鞋子已经摆在床头。我梳洗打扮后,和爸妈一起拜年去。脸上是甜甜的笑,遇到人就喊:"过年好!"老辈人会笑着给我们压岁钱或是抓几把糖果塞过来。我心里总是美滋滋的,心里想着:过年,真幸福!过年了,大家似乎都格外大方,我的兜里也开始有了零花钱。果然,自己也在过年时,成为了一个"非常有钱"的人。

如今,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裕了,过年和平时也没有太大的分别。可是,我依然会想起妈妈说的话:"穷过日子,富过年。"这也是老辈人固守的生活观念吧,勤俭持家,富裕开花!

过年的故事

文/薄厚

过年,最难忘的还是童年在乡下过年。

记得六岁那年,除夕的爆竹已慢慢停息,夜已很深了,我们姐俩跑了半晚看爆竹都很累,躺在炕上已进入了梦乡,就在这时,娘把我从躺在姐姐身旁摇醒,唤我下炕站在她的跟前。

只见娘在炕前打开一个漆色斑驳的旧木柜,从内取出两件衣裳,上面一件是红色带有小白花的,显然那是给姐姐的,便放在还熟睡的姐姐枕前,另一件是给我的,娘替我穿上。这便是娘给我和姐姐过年穿的新衣。

那时父亲去世早,姐姐和我还小,娘要拉扯我们过日子是十分艰辛的,但娘却不在乎这些。娘是一个纯朴善良、勤俭持家的人,什么罪都不怕,只图我们长大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为了这身衣裳,娘是受了不少罪。记得那时她每天晚上,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缝呀、缝呀,一直到鸡鸣。

娘这阵瞧我穿着衣裳挺合适,满意地笑了。这时领着我向后院走去。后院里是我们家平日堆积杂物和柴草的地方,那里面还长着两棵树,一棵是很粗的土槐,另一棵便已是有碗口粗的椿树了。这时后院很黑,只有天空中密密的繁星在空间闪烁着,其他一点什么亮色也没有。娘领我到后院门口道:"华子,今年你又长一岁了,你个子这么小,去摇摇椿树吧,那样你会长高的。"

椿树,在我的家乡属栋梁料,生长快,一般都在三、四丈高,家乡人都称它为乔木中的"树王",很是喜爱它。它的生命力极强,是靠着自己有翅膀的种子四处飞散繁衍起来的。俗话所说的"槐栽骨朵柳栽棒,椿树疙瘩撞一撞",就是说椿树只要摇一摇,它的种子就会落地生根的。我家前院那棵大椿树,听娘讲就是这样长成参天大树的。

这时娘就教我摇椿树的方儿,在摇椿树时嘴里应说的话。听着娘的话,我歪着朦胧的头颅望着娘道:"娘,摇椿树个子真能长高么?"娘却认真道:"会长高的,椿树是树王,生长向来就快,你摇摇会长高的,隔壁你建哥就是摇椿树长高的。"是哇,我曾听建哥给我讲过,他小时个子就小,后来他家大人让他摇椿树就长高了,现在已是村里最高的个子。

这会我听完娘的话,便默默地点了点头,可由于天太黑,我怕,娘就说:"不要怕,过年夜静才摇呢,你去,娘在这给你做伴。"于是娘就站在后院门口,我便硬着头皮向那黑影里椿树跟前走去,依着娘的方儿,嘴里念着娘的话:"椿树、椿树你慢长,等我长高变大汉,你再长高盖楼房".这样反复说三遍,才算了事。

这样一年又一年的春节过去,我也摇了一年又一年的椿树,直到后来我大了参加工作,身高才长到一米六五。可后院的那棵椿树并没慢长,反倒比我摇它时长得更高更壮实。

以后我从外地回家过年,每逢娘一见到我,就念叨后院的椿树,说我个子能长到今天这般高,是摇椿树长高的。我听娘话惹得放声大笑,固然我是不会相信这些的。但娘却很认真,我还是点头同意娘的说法。后来据姐姐说,在我参加工作走后,娘还替我悄悄摇过几年椿树。听到这些,我眼睛湿了。

如今,娘已离我们永远地去了,每逢到了过年时候,我就情不自禁想起我摇椿树的故事,就感到特别温馨。

陪母亲买过年鱼

文/张和平

对于过年,每个人心中都有很多难忘的回忆,我记忆最深的是陪母亲买过年鱼。中国人过年讲究讨个好彩头,希望连年有余,春节餐桌上是少不了"鱼"的。往年我家不缺过年鱼,父亲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而那年不同,父亲因"历史问题"被隔离审查,不能回家过年。父亲春节回不来,母亲只有自己准备过年鱼了。

1969年春节前,腊月二十七、八的样子,那天傍晚我和母亲早早地在家吃了晚饭,便往镇上的水产公司赶——买过年鱼。家离水产公司有五里地,路途中,我问母亲买什么鱼过年好,母亲说鲢鱼好,意味"连年有余",寓意好。母亲还告诉我,最好的过年鱼是鲤鱼和鳜鱼,但这两种鱼价格贵,普通人家手头经济紧张,都不会买这两种鱼。

到水产公司时天刚擦黑,买鱼的人在水产公司售鱼窗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母亲让我也跟着队伍排起,她说到里面去找熟人看看能否早点把鱼买到回家。母亲下放到农村前曾在县信用社上班,水产公司有熟人。大约过了个把小时,排队的人问窗口里的工作人员什么时候开始卖鱼,里面作答:"还早,鱼还没送过来。"大冬天的,寒风刺骨,一看遥遥无期,排队的人走了一半。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还不见动静,工作人员还是说"鱼没来",排队的人只有几个了。母亲大概也没找到关系,出来看看我还在外排着队,对我说"鱼还没弄过来,再等会。"

晚上10点多,只剩下两、三个人在等,队也不排了。排队站累了,大人们有的在一边抽烟,有的蹲下歇歇。母亲一会去里面找熟人打听消息,隔会又出来看看我。寒冷的天气,那么晚了还没有消息,我建议母亲回去。母亲却非要把鱼买到,无鱼不过年。长时间的等待让我期待鱼送过来的心情越来越迫切,不时地踮起脚尖朝里面看,那时我刚七岁,个子矮,只看到里面人的上半身,看不到地面是不是有鱼。后来找了几块砖垫脚下往里看,只见里面几个工作人员烤着炭火,悠闲地吹着牛。又冷、又困,真不想等了,但深更半夜的自己也不敢一人先回。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母亲提着几条鲢鱼来到身边,只听她高兴地说"还好还好,正好还剩这几条鲢鱼,过年鱼买到了!"母亲一脸的幸运。如愿以偿地买到了过年鱼,让我们母子忘记了久久等待的苦,尽管天上的星星洒着寒光,我们的心里却暖乎乎的,记得到家时已经是鸡叫头遍了,母亲回家后赶忙对待宝贝似的打理那几条鱼,我倒到床上便睡着了。

那不足一斤的鲢鱼,不说用今天的标准,就是用当时的标准也是三、四等的鱼,现在送给别人可能都没人要。年少时我曾不只一次地想,母亲何必那么认真、那么执着地要去买那几条鲢鱼过年呢?许多年后,当我成了家、为人父之后,我终于找到了答案:父亲不能回家,母亲带着3个孩子过年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的,但母亲把这种痛默默地放在心里。她认为,过年是不能含糊的仪式,年过不好会让一年都晦气,年过好了就是好兆头,必须要有鱼,且要有寓意吉祥的鲢鱼。母亲买的不仅仅是鱼,那是美好的期待,她想通过这种美好的寓意,祈求来年家中有余粮、手上有余钱,子女健康成长、丈夫平安归来。母亲买的是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

许多年过去了,每到过年总让我想起陪母亲买过年鱼的情景。

过年返乡

文/沈庆保

近乡情怯。返乡的感觉是复杂的,欣喜夹杂着落寞,展望簇拥着怀旧,许多过往和憧憬蜂拥而来,让人应接不暇。

最累的是眼。不停地寻找着熟悉,寻找着陌生。希望一切都不改变,就停留在从前。淘米洗菜的汪塘如今遍布水草,捉鱼摸虾的沟渠早就干枯见底,炊烟不再,母亲的召唤已从岁月里飘远。夏日里常常戏水的小河已经断流,我们徘徊在岸上,换一种崭新的方式生活。

心随脚走。想,自己最熟悉的是哪里,哪里哭过,哪里笑过,哪里捉过迷藏,哪里梦中曾反复念叨过。脚开始变得无所适从。道路还在,只是没有了往昔的模样。田间的小路,已不再漫长,几步就可迈出记忆。难道,平坦会比崎岖难走,明亮的路灯反而会不如黑暗。

几只狗在狂吠,态度鲜明地排斥我这个归客。这些大黑、阿黄的孙辈,哪知道它们祖辈与小主人的交情。只有老屋向旅人敞开了门扉,默不作声。疲惫的老屋,在高楼的夹缝中蜷缩,在夕阳里沉稳地沐浴。

如果遇见一群孩童,你从中依稀可见多年前小伙伴的身影——嗲声嗲气的假女人、常年流鼻涕的二狗子、光腚戳马蜂窝的李大胆……生命在延续,生活却不可复制。记住,别随便打听别人,尤其是别打听村里的哪个老年人,说不定就问到不好的消息。生老病死,时刻提醒着我们去珍惜自己。

在这里,我们的乳名被频繁使用。每一次回老家,总感到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喊出我对于自己和岁月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