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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居散文

2023/01/11经典文章

故居散文(精选15篇)

沈从文故居

文/亚楠

一幢老屋,掩映在凤凰城的曙光中。许多人寻梦而来,匆忙的脚步,不绝如缕。我知道,缘于沈从文,这座老屋便有了传奇色彩。

在老屋里逗留,看见那么多敬佩的目光,刹那间,我心底涌动着一种温暖。一个作家,因为自己的作品,能成为人们景仰的风景,也便值了。

老屋是幸运的。我不知道,战火纷飞的岁月,是什么力量,让老屋,让一座文脉绵长的古城免遭劫难?

时光在老屋铭刻着沧桑,却把悠远的古韵留给了我们。你看吧,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在目光里定格,着色。

然后,又在记忆的长河中缓缓浮起。

那一刻,阳光照亮整座山城。那一刻,湘西给了他大山的品质,却也让湘西走向了世界。

正因为有过这样一个人,凤凰也便值了,湘西也便值了……

从鲁迅故居的瓮说起

文/黄健

“十一”长假期间,笔者去绍兴鲁迅故居游玩。在周家厨房里,灶台一侧立有一瓮,普普通通,早年江南水乡人家常用的那种。但是,我却看到这样一幕:不少游客虔诚地立于瓮前,双目微闭,念念有词,小心翼翼地朝瓮里投着硬币,投中者欣喜若狂,仿佛有什么好事马上就会降临到他身上;投不中者锲而不舍,大有屡败屡战的豪迈气概!

我问一刚投完币的中年游客:“此瓮是何神器?”中年游客答:“我也不知,看别人在投,我也投投试试!”

我又问一旁的保洁工人,土生土长的绍兴人。他笑答:“这瓮实在不是什么神器,只不过是鲁妈子用来腌霉干菜的坛子而已,与神器根本沾不上边。”

我不禁哑然失笑。他们一个劲地往瓮里扔硬币,将一腔的希望都托付在这个瓮里,却不知这是何物?至于他们到底在祈福什么,就难以揣测了。早生贵子?先生不是观世音,这不是他的特长;升官发财?也不合先生的行迹;要么就是希望先生显灵,保佑其子女成为文章高手?

其实,这种现象在中国的旅游景点上比比皆是。但凡旅游景点有个水洼子,里面就有咱们中国人很阔绰地扔进去一堆一堆的钢蹦儿。青岛崂山上有口井,水离井口很近,据说硬币搁在水面不下沉,便能心想事成,于是善男信女成群结队来丢,井底里都是明晃晃的硬币;无锡鼋头渚有个“震泽神鼋”铜雕,据说硬币落在铜鼋背上就能百病消除、健康长寿,引得众多游客争先恐后地投掷硬币;天目湖景区的“许愿池”里盘居着两条“龙”,投中龙头,寓意独占鳌头,投中龙眼,寓意前途光明,投中龙鼻,寓意一生平安,投中龙嘴,寓意财源广进,引得游客傻傻地往里掷硬币;就连马王堆三号汉墓墓址也变成了“许愿池”,据说把硬币丢到墓坑中央就能带来好运,游客就竞相往里投掷硬币。今年国庆长假,网上又曝出好几条关于景区许愿投币的新闻:河南洛阳白马寺的许愿池吸引众多游客排起长龙投币祈福,僧人一天要清理古井内各种钱币三四次;北京天坛拥有600年历史的汉白玉石雕遭游客攀爬踩踏,向石雕扔钱币以图“吉利”。

往“许愿池”里投硬币,固然是因为游客的迷信思想在作祟,但是,我们不能把板子光打在游客身上。笔者以为,旅游景点管理部门的行为误导和管理失当,也难辞其咎。许多景区故意迎合游客“求运祈福”的心理,特地辟设了“许愿池”,附会上某个无据可考的传说,刻意进行“神灵庇佑”、“逢求必应”的迷信宣传,既炮制噱头,聚了人气,也铺下创收渠道,敛了钱财。例如马王堆,屡被渲染“其土壤有灵气,属千年仙土,可庇佑生灵”,游客正是在迷信观念和景区误导的夹击下,才不吝投币,哪怕是半信半疑,也会跟风式地投掷一番,碰碰运气。

往许愿池里扔硬币,就跟在景区建筑物上刻划“到此一游”一样,都是陋习。作为游客,应该加强自律,不应该听信无稽之谈,不盲目跟风。最关键的是景区,要克制图利的冲动,改变过去旅游文化中的庸俗解读,让旅游更文明!

心灵的故居

文/姜敬东

指甲花开

母亲闲暇之余总喜欢养些花花草草,指甲花更是每年必种。指甲花的种类比较多,论花瓣有单瓣、双瓣、多瓣;论颜色有白色、粉红、大红、紫红。这些花草各有各的姿态,挨挨挤挤在无花果树和石榴树的周边,次第开放、浓浓淡淡、香气袭人,引得蝴蝶翩翩起舞,惹得蜜蜂忙忙碌碌。每到仲夏指甲花开花了,母亲总是高兴地说:“今年的指甲花比去年开的还好、还多!你快摘下来染指甲去吧!”

指甲花又名凤仙花。古人多有吟咏凤仙花之诗词歌赋。“细看金凤小花丛,费尽司花染作工。雪色白边袍色紫,更饶深浅四般红。”“洞箫一曲是谁家?河汉西流月半斜。要染纤纤红指甲,金盆夜捣凤仙花。”一棵并不起眼的花草,不经意间就浸染着雅致的诗文。

常常是母亲和我一起染指甲,晚上洗漱完毕,换好睡衣,母亲就拿来一只碗反扣在桌子上,精心挑选指甲花,去掉硬柄,放在碗底上,用一块明矾把花瓣捣成泥,用缝衣针挑起一小块花泥小心翼翼地涂在我的指甲上,再用新鲜的植物叶子包住每个涂上花浆的手指,用细线缠绕捆扎结实,这样花的汁液会延续一晚上慢慢渗透进指甲里,也免得晚上睡觉时把花汁涂抹在被单上。每年这个季节,母亲和我一起做着这个染指甲游戏,乐此不疲。那时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了,母亲除了竭尽所能让她的小女儿吃饱穿暖、干干净净,还会用指甲花来装扮她的手指。

结婚以后,我自己没有养花种草的意识,等到指甲花盛开的季节,就去母亲那里摘一大把回来。母亲年复一年地种着这花,收着这花的种子,盼着我回家去摘。这小小的花,在我心里远比风姿绰约的名花奇草还要充满吸引力。

岁月流逝,母亲病故舍我而去。昔日郁郁葱葱的院子荒芜了,几年后拆迁了,母亲一生经营的那个花香果甜的小院再也寻不见了。仲夏时节,早晚出去散步,偶尔看到路边人家篱下正开的指甲花,往事像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重现。不知谁家窗口传来歌声:“这个城市刚刚下过雨,今天的我想起了指甲花,夏天的雨后天空上还有晚霞,带着我和妹妹的是漂亮的妈妈,去房前屋后摘几瓣,裹上绿叶染一手好看的红指甲……”用指甲花染指甲早已变成了一种约定,一种仪式和深深的怀念。染上红指甲仿佛盖上一枚红印章、按下一个红手印,那是一种对人生无法割舍的留恋和凭证,又仿佛感觉到母亲的慈爱时刻萦绕在我的身边。

为你编织

这天收拾衣柜,突然发现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呀,这不是许多年前我的“杰作”吗?一副毛线手套、一双毛线袜子、一条毛线围脖儿、一顶毛线帽子!

毛线是那最最普通的线,颜色不鲜艳,款式有点老,做工更显粗笨,时下没人再去穿戴这样的东西了。可当时对我来说,编织这些东西可是一项大工程。没有学过,请人起了个头儿,然后按照指点一针一线重复重复又重复同一个动作,也没设计什么花样,耗了不知道多少天,末了还得请人指点结尾。大功告成之日,爱人欢天喜地地穿戴上出发啦。因为手艺欠佳,我心虚怕人家笑话,可爱人却像个孩子似的骄傲得很。手套两只不一样肥瘦,袜子两只不一样长短,针脚有的地方紧有的地方松……尽管如此,他却整个冬天都穿戴着它们,还常常夸说,真暖和,真挡风!这么多年过去了,丢三落四的他却奇迹般地保全了我这些“手工艺品”。

以前的冬天似乎总是那么的冷,所以才干这个从来没有干过的活计,说开工就编织起来,耗时耗力的同时,也享受着无限的快乐。如果搁在今天,什么都是去买买买,真是世道变了啊。

不管世道怎么变,我们的日子还是得暖暖地过,我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编织着生活的彩锦,把酸甜苦辣咸抽成丝线,经经纬纬地穿插着,印留下自己的指纹和体温,编织进一年四季的晨昏阴晴。

故乡的老时光

现在,只有适逢生死大事,才会有机会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

村里状况跟小时候的记忆有了太多差异。那时的村庄显得大而温暖,人员多而亲热,池塘广而清澈,芦苇深而起伏,到处生机活现。而眼前尽管盖起了很多时新房舍,却是一副萧条气象,人迹少有,冷冷清清。不见了芦苇荡,池塘几乎被填平,昔日鹅鸭满塘、村邻浣洗的画面不知何时已被撤下,换上了瘦瘦的坑沟,了无生趣。

印象中的老屋,还在那里默默坚守,其实,只剩下土墙和屋前那棵枣树互作见证。枣树生长得极为缓慢,而土墙也甚是安宁,它们成了我穿越时空的道具,另一个时空里,有婆娑的疏影,有神秘的月光,有鸡鸣犬吠,也有炊烟缕缕。

也许鸡窝里会有一枚热乎乎的鸡蛋,也许传说中的黄鼠狼会光临夜幕下的鸡舍,也许东屋里某个角落藏着一条小蛇,也许枣树上结出了比往年更多更红的枣儿,也许小鸡又把鸡冠花的花冠啄下来了,母亲会在较远处撒一把米谷,转移小鸡们的注意力,边撒边说着,你们这些记吃不记打的小东西!

一个草篮子形单影只地挂在墙上。谁能计算出,它曾背负过多少青嫩的草和田野里的风雨雷电?

我顺着这些蛛丝马迹,回到那些赶不走的旧时光里,它们还是旧时的模样,凝结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晨光暮霭之中。

后海

文/枫林主人

后海,是北京城里的一汪水儿,和它相通的还有前海和西海,连一块儿就叫什刹海。什刹海的南面,也有三个海,是南海,中海和北海,又称前三海。相对于这三海,什刹海也叫后三海,而后海就在其中。虽然它们都算不得大,每面水域不过数十公倾,但有了这几汪水儿,北京城就显得不干不燥了,也就有了赏荷泛舟的去处,四四方方的皇城才不至于拘谨,这整肃的皇气里面,也就跟着添了几分活泼的灵气。

去后海,最近便的走法儿,还是先到鼓楼,往南走一点儿就能看见烟袋斜街的牌楼。从这底下穿过去,沿街前行数百步即是。如果不急,还可以在街里流连一会儿,虽然几经历史变迁,这里早就不卖烟袋烟嘴儿鼻烟儿壶了,甚至文玩店、画店也已销声匿迹,但在这儿还是能寻到一些有意思的玩艺儿。比如买上一件印有奥巴马红卫兵形象的T恤,或是白底儿蓝条的海魂衫,一只写着“抓革命,促生产”的洋磁儿缸,或是绣着“为人民服务”的绿色军挎,画着周璇的旧电影海报,以及斗彩的茶具,古色古香的陶笛,彩蝶大花儿的对襟盘扣儿小袄……这里不是东单王府井,不是大栅栏,潘家园,虎坊桥,要买大金大银,珍玩重器,名人字画,这里头没有,这里有的只是一个个小物件儿。这些小东西,虽不起眼儿,却能冷不丁地撞醒了浑浑沌沌的心,让人忽然间想起了特定的年代,甚至是自己当孩子的时候。

烟袋斜街,不宽,约可五六人并行,看起来就像一个大胡同。但它的确是斜,因是往后海边儿上斜,所以又斜得好。到了小石碑胡同和鸦儿胡同交口儿左转,眼前忽然洞开的一片天高水阔,兼又风意顿生的,这便是后海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小拱桥,它横跨在前海与后海的交接处,称银锭桥。若要把这两块儿水比作一只漂着的葫芦,那么这只葫芦须得横倒了,它的嘴儿就冲着故宫方向,上半截瘦些的是前海,下半截丰些的就是后海,而银锭桥就在这葫芦的细脖儿上。因我这日去得不巧,这座桥正在维护修缮,但见天气明暖晴好,因而亦未扫兴半分。

来后海,最好一个人,这并非缘于独处的安静,而是因为一个人实在有着大自由。这里可看的地方儿多,免不了走走停停,站站坐坐,若跟个伴儿,不是喊累叫饿,就是扯东扯西,难以由着自己的性儿来。至于晚上要去酒吧结游寻兴,抑或热恋蜜月志在浪漫的,则另当别论。不管如何,逛后海,总须在心上趁个闲散二字,才得要领。

说是看后海,其实也都会看前海,说是游后海,又不如说逛后海。后海的水,再绿,再柔美,也不过是一片水,这样的水,望几眼也便收了底。后海真正的味道,我以为是在两岸上,这里有数不清的胡同,星罗棋布的名人故居,有老北京的风味小吃,也有时尚浪漫的酒吧。这味道若有颜色,它便是宫墙的红,琉璃瓦的黄,是烟柳的绿,高天的蓝,是青砖的灰,哨鸽的白。这味道若有声音,它就是黄包车上的铃铛声儿,地道的京韵京口儿,是悠扬明亮的胡琴儿,略带忧伤的萨克斯,还有当下春日里的微雨细浪,花摇风斜。哪怕是老人儿的清咳,小孩子的稚语,只要是星星点点的散落在后海的地界儿,便就有了别致的韵味。这味儿是京味儿,填了幽,洗了暄的,是带了从容,含了恬淡的。所以,它的深味足当得一个逛字,既说是逛,便能走回来,再走回去。既说是逛,便不是游,不是从这儿看过去,再不思来的一趟活儿。

后海的河沿儿上,名人故居甚多,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各界名流曾多居于此。想来这也没什么奇特之处,从正阳门到钟鼓楼,一条中轴线分成了东西城,供职于皇家的士大夫们,又有哪一个是甘于田园寂寞的,所以要选个宜居之处,自然得是像什刹海这样有风有水又贴近皇城的地方。坊间所传的“东富西贵,南贱北贫”,也正是一个涵盖了此处的市井缩影。今天徜徉于这里的胡同,随处可见王府官邸,名人宅院,虽然昔年的风光不在,但却给后海平添了历史的凝重与深厚的蕴藉。

后海北沿儿上的鸦儿胡同里就有广化寺,它也是北京市佛教协会的驻地,亦有萧军故居,但已呈残垣败壁之态,不忍张目,我见了时心里只念起那命苦二字。过了望海楼,紧挨着河沿儿的是醇亲王府,清代的两位皇帝,光绪和宣统就出生在这里。靠西面的是王府花园,现为宋庆龄故居。这一带的建筑,都是青砖灰瓦到顶的四合院风格,房屋除了局部的修缮,大都保持了历史原貌,现在里面还都住着普通的人家儿。门框上有的还贴着“公”“私”标识的小牌儿,可见这里面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大杂院儿了。

后海南沿儿上的名人故居也不少,只是这么逛下去,总不是办法,须得叫上一辆人力车,歇歇走乏的腿脚儿。这里的车夫个个儿都是侃爷,天南地北,古往今来,尤其是关于什刹海的事儿,更没他不明白的。我悠哉的坐在车上,眼里望着河沿上艳黄的迎春,淡粉的杏花,吹着从柔腻似绸的碧水上飘来的清风,耳朵里听着他有说有笑的掌故,怎一个惬意了得。他讲得对,我亦颌首应和,讲得不好的,也只当乐子听,偶尔点上一句时,他便冲你竖大拇指,喊一声:“小伙子,有你的!”这一来一往的,便让人生了散淡又快意的趣味。

南沿儿上必要走到的地方是柳荫街,也就是民间所称的元帅街。这条街,笔直宽阔,柳色青青,街两边大多是古雅又干净的院落。这里曾经住过徐向前和叶剑英两位元帅,以及杨尚昆、张爱萍、杨成武等原党和国家领导人。车夫到了这里往往要叹一句“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来做个半开玩笑的注解。还有那顺嘴儿说起的8341部队,以及毛主席为什么没去过故宫之类的猎奇话头儿,这些固然认不得真,但从老百姓口里讲出来,竟又觉得那么和善,甚至是天真的可爱。此外,这条街上还矗立着一座烈士墓,是为了纪念一位在后海搭救落水人员而不幸牺牲的英雄,他就是普通的警卫连战士袁满囤。虽这日还未到清明,我还是能看到在他的雕像前,已经摆放了淡黄的菊花。

柳荫街上还有一条胡同不得不提,这就是大翔凤胡同,据说右手的高墙是恭王府的北墙,所以原来叫大墙缝胡同。听车夫讲末代皇后婉容的娘家就在这里住过,也是婉容的出生地。我想这恐怕是无据可考的推测,因为据史料讲应该是在帽儿胡同那一带。此外,车夫往往还要给游客讲一番这里的四合院,说一说大门,即所谓的看门道。要想知道一座四合院的规格级别,高低尊卑,主要看两处。一是门当,二是门墩。所谓门当就是几根梅花形或方型的探出的小木桩,它安放在大门的门框上方。数量越多,级别越高,两个的是七品到五品官,四个的就是四品到一品大员。常言说的门当户对,就与这些小木桩有关。再就是门墩,门墩若是整雕的狮子,就是皇族之家。狮雕抱鼓形的门墩,代表是武官宅第,狮雕箱子形的是文官宅第,雕饰花鸟的是有钱的富绅。随便扔两块方石,什么纹饰也没有的,那就是普通的百姓人家。如果当官的表现好,升了一级怎么办,这就要讲究门道了。通常大门离街面越远,门道越深的,官级越高,再升,就再进深一步,还升,就加重门,一道一道的,要不怎么就叫“侯门深似海”呢。

沿着柳荫街往前,路西的大宅就是涛贝勒府了,它是醇贤亲王奕譞的第七子载涛的府第,现在为北京市十三中校址。再往前走到头,左拐向东就到了前海西街,这条街上座落着着名的恭王府,向前不远右转向南,路西有一道垂花门,里面就是郭沫若先生的故居。只是车夫这半天怕也蹬得累了,后来我便没向那边去,过了恭王府又奔了街里,沿着南官房这条狭小的胡同,蜿蜒而行,出去后就回到了出发的地方,银锭桥。挨着银锭桥的河沿儿上,酒吧,饭店比比皆是,烤肉季、庆云楼和爆肚张这些老字号,也都在这里。

我离了黄包车,顺着前海东沿儿行到金锭桥,站在桥上临风稍立,果然水气幽凉,吹面醒神,一岸柳色,嫩翠依依。略歇了一回,又来到不远处的火德真君庙,此刻,近在咫尺的地安门外大街上又早是车流如织,暄声似沸。难道这就要离了恬静的后海么,心里这般想着,总不免陡生几分留恋。所幸,庙门东侧的几树玉兰,清丽皎白,润吐雪播一般,正开至盛处,颇可慰人。

游项王故里

文/晏ル

九月十四日学校组织了全校教师及家属游览了项王故里。项王故里,简称“项里”,又称为“梧桐巷”.是秦末农民起义军领袖,“拔山盖世”英雄、西楚霸王项羽的出生地。它坐落于宿迁市宿城区南郊、古黄河与大运河之间,徐淮路东侧。

据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籍者,下项人也,字羽”.下相县,为秦汉时建置,后经历朝代更迭,屡易其名,至唐代宗时由宿豫改称宿迁。

项羽名籍,字羽,生于公元前232年,自幼丧父,跟随叔父项梁长大成人。

项王像

他少年时就志向远大,身材伟岸,膂力过人,相传双手能举起千斤大鼎。二十四岁时起兵反秦,是农民起义军中豪气盖世、叱咤风云的人物。当陈胜、吴广起义失败后,他力举义旗,大破秦兵,率诸侯入关,杀秦王子婴,焚咸阳,自称西楚霸王,威风不可一世。但在与刘邦楚汉相互争战中失败,感到无颜见江东父老,羞渡乌江自刎而死,年仅3l岁。

项羽死后,刘邦筑墓地把他安葬在河南河阳县谷城西面。在安徽和县东北乌江浦(即项王自刎地方),建有项王庙。刘邦和项羽,虽一成一败,但成败不足以论英雄。

对于项羽悲壮短暂的一生,宋代女词人李清照歌颂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充分肯定项羽的功绩,说项羽: “起垄亩之中,三年,遂将五诸侯灭秦,”“位虽不终,近古以来未尝有也。”项羽在战场上勇猛异常,“嗔目叱之,”敌“目不敢视,手不敢发”,而平时却“见人恭敬慈爱”,“人若有病,涕泣分食饮”.家乡人民为了纪念这位既勇猛又豪爽的英雄,在其出生地--下相梧桐巷立碑、建坊。

西楚霸王项羽的诞生地。先人曾立碑以为纪念,后毁于动乱。1935年建英风阁和槐安亭。项王故里占地0.5公顷,四周有400多米的清专员墙。从南向北,依次为石碑坊、石阙、大门、英风阁、项王故居纪念室。主体建筑英风阁占地268平方米,木构架单檐歇山顶,直棂窗广开5间,正厅有项羽塑像,两侧为文物陈列室,室、阁均为青砖青瓦,庄严肃穆。故居纪念室为仿汉建筑,占地135平方米,古朴浑穆,室内塑有虞姬像。院中广植柏、桐、槐,有株相传项羽手植槐,历经沧桑,主干虽已断裂干枯,但新枝仍很繁茂,苍劲挺拔。园中亭内石雕马乃当年项王坐骑乌雅马,亭前石槽为乌雅马槽。

我们一大早就到了向往故居的大门外,不一会儿一辆一辆的大巴开过来,从车上下来了从全国各地过来的游客,有老年团,学生团……他们都有美女导游陪同,我们也紧跟其后,听着项王虞姬传奇的故事,游览了英雄的出生地,欣赏了美女们精彩的演出 ,目睹了穿越时空的神奇!

卧听故居萧萧竹

文/黄玉才

半窗花影凭月写,一林风竹任雪敲。

夜里,梦见故居那片竹林,在巴山夜雨的洗润下,雨后春笋,层出不穷。春鸟在竹林叽叽喳喳地啼唱,正是我曾经自诗画意:“庭中春燕空自语,楼外野梅孤芳闲。建房远祖跨鹤去,谁知堂号燕子阡?”

故居吊脚楼外,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竹影摇曳,玉枝临风。吊脚楼掩映在松林竹海之中,四周山峦拱翠,松竹环抱,山泉流淌,竹篱护院,风景清幽。木楼外青山横卧,成片的松林和竹海,横柯交枝,伸进窗来,松荫读月,竹影摇曳。楼外山溪水叮咚弹着古乐,竹篱笆围着菜园,一条弯弯曲曲的青石板路,延伸到吊脚楼下,如画的环境,令人陶醉,于是我将自己的书斋取名“松竹山房”。 我曾写诗赞美这世外桃源美景:“古院风竹雪添色,堂前老树雨润花!”

高枝已约风为友,静卧山窗,听萧萧雨竹,竹影婆娑,伸入窗内,与我亲近,伴我读书入梦。春日雨后春笋,破土拔节的声音,伴随鸟声、水声、风声、雨声合弦。夏日翠竹,浓荫婆娑,竹心通直,虚心有节。秋风送爽,翠竹依旧披绿。冬日飞雪敲竹,满林银笺,书写雪竹画意,与松、竹结伴“岁寒三友”,与梅、兰、菊结伴“四君子”,美不胜收,充满诗情画意……

竹子自古以来受到文人墨客的喜欢,爱竹、咏竹、种竹、食竹,富有诗情画意。国人对竹有深厚的渊源,与生活息息相关:竹筷、竹帘、竹椅、竹扇、竹笔筒等形成博大精深的竹文化。古人爱竹犹深。晋有阮籍、嵇康等“竹林七贤”, 聚众在竹林喝酒放歌。唐代有李白、孔巢父等“竹溪六逸”典故。唐代诗人王维《竹里馆》诗,生动形象地再现文人与竹的情结。苏东坡留下了“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千古佳话。宋代诗人陈与义的《竹》成为千古佳咏:“高枝已约风为友,密叶能留雪作花。昨夜嫦娥更潇洒,又携疏影过窗纱”。竹满心田,竹叶飘动,月依冷墙,高枝与秋风,在百花深处,在满地金黄的秋天,在稀疏的树枝相遇、相知。月移竹影,叠映山窗,一幅情景交融的美丽图画,跃然眼前。明代书画家胡正言于斋前种竹十竿,书斋取名“十竹斋”,《十竹笺谱》《十竹斋画谱》成为首部木刻版画专著,运用当时流行的“饾版”、“拱花”技术,使彩色套印木刻画艺术水平推向新的高峰,开创了传统木刻画技术“饾版”印刷技术的先河。清代郑板桥喜画竹,咏竹名篇:“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把沙沙响动的竹叶,形象比喻为民间百姓的疾苦声,成为一代清官的象征。

重庆渝中区有“筷子街”地名,石柱县城还保存有“竹木市场”的老街。

土家族人爱竹、喜竹成俗。房前屋后必种竹。家乡的青山群峦自然生长着竹海,有斑竹、楠竹、金竹、白家竹、茨竹,更有“国宝”熊猫的粮食“冷箭竹”等,生长在沟壑间的竹子,成为土家人生活器具的丰富资源,竹背篓、撮箕、簸箕、竹席、花篮、鱼篓、竹筷、竹椅,竹编成为土家男子必备的劳动技能。每年春笋在雨中破土而出,女人们上山采摘回来,鲜嫩如玉的竹笋,在她们的巧手下,成为一件件艺术品:鲜笋炖腊猪蹄,鲜笋炖排骨,凉拌鲜笋,鲜笋炒胡豆等炒、煮、炖,风味独特。特别是做成笋干,随吃随取,别有一番风味,令人食欲倍增。

故居的那片竹林,对我是很有感情的。每年春笋在雨后破土拔节的声音,能听到山风撼窗、飞雨敲竹的韵律。记得孩提时,每天清晨,我头顶斗笠,高卷裤腿,冒雨在竹林里寻找竹菌,雪白的竹伞,顶着雨水,飘逸着醉人的春笋清香,在竹林里噼噼啪啪地响起,运气好时,每天早晨能捡拾到斤多鲜竹菌,晒干拿到供销社出售,除交书学费外,还有余钱购买几本连环画“小人书”,大饱眼福。那时无电视、手机、微信可玩,看“小人书”就是最好的课外读物,往往晚上在煤油灯下完成家庭作业后,在灯下如饥似渴地连续看几本,带着书中故事入眠……

记得物质匮乏年代,集体生产,靠劳动争取廉价的工分度日,油盐柴米全靠卖点鸡蛋、竹编农具,还得偷偷到市场上去卖,否则,当作“资本主义尾巴”被割掉。

饥荒年月,饥不裹腹。为了换取油盐钱,父亲收工回家,深夜在煤油灯下,编织背兜、撮箕等用具,避开村民的视线,摸黑悄悄背到大风堡山脚的七里沟黄连队,兑换几个油盐钱,甚至用竹编换取书学费。父亲往往要忙到夜深人静。我曾写过一篇散文《老屋深夜的灯光》,怀念荒年往事。

1979年,涪陵在我的故乡官田乡定购了一批“榨菜篾”,父亲为了给我挣学费,选择了当采伐工人,与队员们在深山老林生产了成批的“榨菜篾”,并人力背运到离家20多公里的黄水镇万胜坝,每趟往返3天,得力钱5元,丰富的竹林资源,曾帮助饥饿的农民,度过了饥荒年月,也成为山民的救命“恩人”。如今,公路已修到了家门口,青壮劳力都外出务工,“三留人员”留守家园,乡情渐远,大部分村庄成了“空壳村”,田园荒芜,老屋杂草丛生,显得人去楼空,而更加破败,只有楼前那片竹林,依旧生机盎然……

我对竹也情有独钟,与竹结下不懈之缘。我喜欢画竹,喜欢竹子刚直不阿的品格,更喜受高风亮节的高尚情操,书法也常写咏竹诗句。

在县城我的居室外,小区的花园里也种植了不少的翠竹,且把此竹寄乡愁,我把它当作是故乡的竹子,书房依旧取名“松竹山房”、“竹韵楼”,在竹影摇曳、绿荫入窗的书房,读书、写作、书法,其乐融融……

现在,故居无人居住,楼前那片竹林,自生自灭,每年鲜笋无人采摘,生长出茂密的嫩竹,依旧翠竹凌云,郁郁葱葱。于是重提画笔,绘了一幅《竹雀闹春》图,参加全县迎春展,且把丹青慰乡愁……

故居那片竹林,生长在岁月深处,一直在我心中摇曳……

淡淡的想起

文/露露

寂寞的时候想起同窗,过去的时光从心中掠过,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暖暖的,甜甜的,犹如美妙的音符,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

冬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进乳白色薄纱窗帘,轻柔的音乐,充溢着这温馨的小屋,思绪飞向了远方,飞向了故居,飞向了同学们的身旁。

怀旧的时候品味温情,却无法将逝去的苦涩遗忘。年轻的时候懵懂无知,当不再年轻时,才发现过去的一切如此珍贵。

记忆的色彩林林总总,有的像溪水,有的像烟云,有的像朗月,有的像流星。“却忆年年人醉时,只今未醉已先悲。”

无论是繁华的盛宴,聚聚又散、散散又聚,还是清清酒吧,在优美的旋律中轻轻交谈,常常留下美好的印像。尢其是旧事的回忆,缠绵的乡愁,更是永恒的主题,铸成鲜明而甜美的瞬间,耐人寻味。

在人头攒动的闹市里,或是独行的道路上,或是梦回孤枕,夜阑人静的时候,我常常起了遐思和幻想。可爱的故居啊,少年的同学,故居的旧貌、同学的离情,我没有因为这么多年的阔别,使这一串漫长的岁月,冲淡了对你的记忆。

历尽人海沧桑,经过世间磨难,遥想故居,问楼前那几棵老杨树添了几多苍老?忆那块赤热的土地记载着多少难忘的故事?

如今的故居啊,已是景异人迁,高楼林立。故居二层楼日本式的老房子已不复存在,慈祥的母亲已离开人间,少女时代的家已经离散,只留下无尽的回忆和当年的同学。那些熟悉的脸庞和亲切的声音,真的使我好留恋,好留恋。于是,我在心底唱出一支乡愁的歌,那么委婉,那么凄凉。真想,真想拉着同学的手,没有任何顾忌,也没有任何掩饰,让心湖的泪水尽情流淌。

黄昏,夕阳已经隐落了,蔚蓝的天空抹上半壁金霞。呵,这冬日的黄昏多么可爱!

这宁静的黄昏和这如梦的人间,又让我起了无尽的感怀……谁不爱他生长的故居?谁又不想念年少的伙伴?

寂静的时候,淡淡的想起,让旧日的时光在心中掠过,让那些可爱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像溪水,潺潺的,滋润着心田。

落花如雪祭慈魂

文/黄玉才

清明节,我拿什么叫醒沉睡九泉之下的母亲?

连续几天的大雨,让潮湿的清明节平添几许愁苦。泪水湿透的清明节,有多少路上行人,哭断愁肠!

随地春山是故人,落花如雪祭慈魂,清明节回老家祭祖,家乡中益乡建峰村正在硬化公路,泥泞的崎岖山路,挡不住绵绵哀思,也剪不断缕缕乡愁。

迎着纷纷清明雨,驱车从县城回到故居祭坟扫墓,追思亡灵,心香一瓣,大雨倾盆,化作悲伤的泪水,呼唤天国的母亲,在春雨中寄托一片哀思。

梦里时常见到母亲依旧忙碌的身影。1998年1月31日那个终身难忘的风雪之夜,积劳成疾的母亲,在我们一片哭声中飘升到了天国,留下父亲孓然身影,留下终身遗憾,留下无尽的绵绵哀思,回到来时的那片神奇土地——故居大风堡山下的碾盘坡!

走进先母碾盘坡山麓的墓园,蓬蓬松松的野草,掩映着墓台,地上残红遍地,落花如雪。满山的松竹,已长出了新绿,在春雨的洗润下,像刚从水中捞出,滴着伤心的眼泪,大雨沥沥,吟唱着悲伤的歌,墓前山溪水,长流不断,依旧弹着忧伤的弦乐。母亲去世后,我们在墓园四周遍植的松柏、万年青、柳杉、银杏等树木,如今已树木成林,郁郁葱葱,透出盎然的生机。纪念母亲的树木,是母亲音容的化身,亲情的再现。母亲离开我们10多年了,墓碑石刻风残雨剥,现仅见“正月花残初三夜,先慈梦断戊寅年”。“青龙长流水,明月照远山。”两副墓联清晰可读,墓碑上布满石花,墓志铭模糊不清,仅能识得残书片字,但勤劳朴素、闲淑善良的母亲形象,永远铭刻在儿女心中。

走进故居,春雨清洗后的故居老屋,干净得一尘不染,安静得“嘀嘀哒哒”的雨声都能听到。老屋早已断了炊烟,那飘着泥土芳香的炊烟,早已随母亲永飘人间。静悄悄、空荡荡的庭院,房门紧锁,庭院石阶,长满野草,四周古树,花开花落,自开自灭,无人问津,地上铺了一年又一年的落花香泥,房前屋后的杂草,无人料理,漫到了窗前阳台。母亲健在时使用过的石水缸、石碓窝、石磨、石桌、石椅家具物件,静静地躺在院坝一角,布满沧桑。伫立在故居前,我感叹万分,人生的生老病死新陈代谢,犹如春夏秋冬四季更迭,眼前的景物飘来无限惆怅……

缺少文化的母亲,一辈子躬耕田园,为养活四个子女,节衣省食,勤俭持家,为了一家的生计,起早摸黑,在黄家院子百年老屋里撑着煤油灯,燃烧完自己60年的生命蜡烛。为送子女读书,家中10多年没有杀年猪,每年喂养的一头肥猪,变卖了凑学费。在那饥荒年月,子女年幼,她背上背着年幼的弟弟,怀中挎着年幼的妹妹,白天随集体生产下地耕作,晚上回家筋疲力尽的她,还得上灶煮饭,推动石磨准备猪食,忙完已是深夜,天不亮还得起床准备早饭,就这样年复一年,积劳成疾,终于在1998年1月31日那个难忘的风雪之夜,含恨西去,留下无尽的思念……

如今,故乡已通了公路,家家户户用上了电视、电话等电器,部分农户致富了新建了砖混结构的新房,大风堡已建成黄水国家森林公园,故乡在巨变,时代在前进,九泉下的母亲,您能听到时代的脚步声吗?您能见到山寨的巨变吗?您能感受到新时代的幸福吗?

天空下着沥沥清明雨,寂静的故居老屋平静得像湖面,任凭风吹雨打……

五凤溪畔遐思飞

文/令狐飞雪

成都附近的古镇真是多,无疑这是成都让人产生诱惑力的地方。断断续续去了一些,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文化底蕴厚,文化氛围浓浓。的确,天府之国不是吹出来的,华西坝子不光是用来晒谷子的,都江堰的水也不仅仅是用来灌溉或是洗脸搓澡的。

丙申端午,到地处金堂县的五凤溪古镇走了一趟,又让人产生了写几笔的冲动。和崇州的街子古镇上有茶马古道博物馆、龙泉驿的洛带古镇有客家人文化博物馆与湖广会馆一样,五凤溪古镇有关圣宫、南华宫、福音堂、移民广场等等,淋漓尽致地体现着这里是历史文化、传统文化、客家文化、西方文化交相辉映与融合的地方。本来,西方传来的基督教教堂,应当是处于繁华的闹市之中,与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相互为邻才是。可是五凤溪古镇则在入口处建有福音堂,庄严肃穆,高高的塔尖直刺天穹,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巍峨壮丽。远远望去,与古镇田园牧歌般的风格浑然一体,极具画面感。一切的一切,没有矫揉造作的感觉,也不觉得生搬硬套,和和谐谐的,自自然然的,让人很放松很惬意。

五凤溪的农家屋依山傍水、依山势而建,错落有致,一座又一座全部掩映在绿树丛中。农家屋自成院落,相对独立且容量不大,一般一所农家屋只能接待两三家客人。环境自然清幽安静,院子的茶座别具一格,舒服安逸。尤其是在周末或者其他假日来这里留宿品茗,颇有一番情调。我们是家人度假,其乐融融。初夏之夜,满天星斗,时不时一阵清风袭来,惬意醉人。不经意之间发现其农家屋的名字也独具匠心、颇具特色:“桔子红了”、“抱朴山居”、“半山居”、“德门二里”等等,透过名字散发出的文化感也是浓浓的、弥弥的。

但是真正最具震撼力的是古镇旁边的贺麟故居。大名鼎鼎的贺麟就是五凤溪人,学贯中西,是当代中国著名的哲学家、哲学史家、黑格尔研究专家、教育家和翻译家。早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曾创立了与当代另一个哲学大家冯友兰“新理学”相对的“新心学”体系,成为中国现代新儒家思潮中声名卓著的一代巨匠。贺麟故居坐落在金堂县五凤镇五凤溪上游的杨柳沟畔,始建于清道光年间,距今已有150多年的历史。故居占地约20亩,有大小房间80余间,为土墙青瓦的三重四合院落群风格,以土木结构为主。几年前围绕故居建成了纪念馆,纪念馆被民盟中央正式授予“中国民主同盟盟员教育基地”。因为贺麟的名气,自然来这里的人也不少。人们参观各个陈列室,驻足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还在故居四周茂密的竹林中漫步,仿佛也在这里寻找着自己的“心性”、“心绪”、“心情”乃至可以追求的“心学”。

贺麟早年主张“心”是“最根本最重要”的,认为“不可离心而言物”。哲学家已经远去,今天来五凤溪古镇熙熙攘攘、行色匆匆的人群中,肯定有这类人,可到底有多少真正是为心安、心静、心情、心皈、心依的呢,有多少是既为己也为人的呢……

故居的雪落静悄悄

文/流萤

不经意间抬头,雪,又一次以舒展的姿态,纷扬在冬日灰蒙的天宇上空。我已记不清,这是我今冬第几次观望雪落,只觉故居的雪,以她独有的曼妙舞步,悠然陨落于这方缄默无语的大地,悄无声息……

破晓前一声辽远雄浑的鸡鸣,将我从梦中惊醒。指尖轻挑开窗帷的一角,发觉半空些许雪花窸窣的身影,一阵触动。

我慵懒地倚坐窗前,簇拥着火炉,瞟度窗外的雪景。雪花愈渐厚重,稠密,初春三月柳絮般的飘飘洒洒,青灰色的檐头瓦菲上停留,不多时便渲染得斑白一片。

有人说,还是家乡的雪美,温润细腻,不像别处的细碎。我只想说,这其中大概饱含了不少的乡土情结吧?家乡的雪,哪能不美?忽想起今冬的第一场雪,是在定西的天空中飘起的,大家拥坐窗前,欣喜不已。于是,我难以言状的冲动便奔到操场,细细碎碎的雪末打在脸上,觉得生疼。那时,我也怀念起家乡亲和可爱的雪。

大雪持续了几天,当我抱着厚重的书本,穿梭在教室与宿舍间那不大的操场时,看到大家雪地上追逐嬉戏的身影,躺倒在白茫茫的雪被上,任洁白的雪花亲吻着年轻的面庞,好不热闹。不知哪里飞来个雪球,灌进我的脖颈,凉凉得,我回头笑了笑,才发觉幸福原来可以这般简单。

好久,才从记忆中回过神,抬起头看到依旧是小院上空优雅的雪花。我对家乡的雪唯一的评价便是,静。她静得似乎悲凉冷落,所以我要懂得一个人孤独地玩赏。我把身子探出窗口,接住一片,不待我仔细端详这六瓣的精灵,手心一阵冰冷,雪花了无踪迹。我想,她一定是化作寒冷,侵蚀我疲惫不堪的腑脏。

雪,断断续续得下了一整天,天色逐渐灰暗开来。远处的群山在夜幕下隐匿了轮廓,白茫一片;近处几家星点灯火点缀着夜色,若隐若现。我走出房门,四下是一片冰雪世界,脚踩在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响。不知谁家的狗一声凄厉的吠声,冲破了这寒夜的寂静。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吐出白色雾霭。

园中的花草已被白雪覆压,桃树亦披上素色的冬装。我走近,拂去枝上的冰雪,忽发觉枝头点缀些幼嫩的芽苞,隐隐泛出新绿的色泽,欣喜不已。记得曾在一页诗稿中写到:“曾经萌动的青青的嫩芽,那是希望啊。而今,厚重的雪被下呵,埋葬。”其实看来,雪下的一切并非死去,它只是一段漫漫的蛰伏,以一种沉默静廖的姿态,孕育等候下一个季节的辉煌!

我迈进屋子,轻掩房门,看见炉膛内通红的炭火舞动着火舌,喷涌着希望,驱散我一身的寒冷。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拧亮台灯,信手在纸页写下:

“故居的雪落静悄悄。”

后记:故居的雪落静悄悄,而这表面的平静下蛰伏着多少不平静的希望,意欲喷薄。

维扬细雨映背影

文/庄学

秋雨淅淅沥沥下了多日,敲打着窗棂遮篷,滴答声绕梁不去,气温迅速跌落,长衣长裤犹嫌不足。也是在这样烟雨迷蒙的日子,先生身着青布长衫,一把油纸雨伞罩着,行走在能映出倒影的石板小巷,不疾不徐,悠悠然。

到扬州,必去拜访朱自清先生的故居。我去这个小巷的时候,也是这样细雨湿衣衫的天,从扬州的东关门楼走出,城门洞避雨人群的喧嚣声渐渐远去,根据大街上的招贴指引,拐进了这条小巷。雨不算大,地皮已湿,细雨滴活泼调皮,轻轻地敲打在遮阳篷、雨伞上,极像扬州咿咿呀呀的小调。行人大概也是习惯了这样的小雨,也都走得不慌不忙。

有买菜归来的大妈,撑着一把青绿的雨伞,她朝我们一努嘴,喏,顺着小巷走过去就是。

小巷二三米宽的样子,墙是灰色的,不似乡村民居的粉白,顶上的瓦黑黝黝的一片,地面不是我臆想中的青石板,而是水泥制成的方砖,却也被岁月的脚步打磨得清亮,眼光伸展开去,湿漉漉的地面能够映出影影绰绰的人影。巷子深处,一把红色的雨伞走得婀娜,走得袅袅婷婷。巷子上方的簇簇线路不规整,倒是有序,电线杆子的上面侧伸出一招贴,朱自清先生深沉地凝望着浅灰色的天空。安乐巷27号,朱自清先生的故居就在此了。

先生故居的门框用青砖砌成,宽大的两扇门是黑色的,有门鼻扣环,应该是旧时模样吧。周围的墙体也是小青砖,用白石灰勾线,墙上房顶有雕花的瓦当,呈黛色,有着古朴的淡然。这模样,从周边的民居突兀出来。墙体被打湿了,青青的色彩凝重了许多。可是不巧,偏逢周一,故居不开放。我们伫立故居一侧,打量着,不免遗憾,但是也将骚动的心平静下来。我在心里描绘先生故居,大约是典型的扬州民居模样,天井回廊,灰砖铺地,并且由青石条揽边,屏门应是精细的雕花,一应的木质家具也应是朱红色的。中堂应该有古人的山水画和书法作品,也应该有他慈爱的父亲的挂像。

认识朱自清先生,是从《背影》《荷塘月色》始,那种清新自然并沉静的叙述,那蓄满了浓浓诗意的语言,使后学者难以企及,并滋养着我们的文学之路。先生一生不算富裕,亦是清贫,但是他正直的文人气节和高尚情操,成为那一代知识分子的代表与楷模。他说:穷有穷干,苦有苦干,世界那么大,凭自己的身手,哪儿就打不开一条路?何必老是向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时光逝去七十载,但先生依然稳稳地踱向远方,其背影在日月的映照下,越拉越长。

那天的雨终是不停,返回东关门楼,在运河岸边一侧的浮雕上,看到了一条蜿蜒大河,河的一端,镌刻着“洛阳”两个字。先生曾在北京寻觅绿牡丹,但是错过了花期。如今朱自清先生与运河与洛阳,就这样并行在我的旅途中。

故居

文/东山峰人88

那个雨季,黄昏的小巷子尽头,一路梧桐里,我有种沧桑的感觉,天灰蒙蒙的飘着细雨,雨飘洒在我身上,飘洒在梧桐树和路上,此刻凝固的时光在荒芜的记忆里増添了许多幽静和遐想。我在巷子的原地寻找历史的痕迹,目光搜索,思维停顿的坐在墙堆上,雨没有停歇的迹象,依然飘逸的飞舞,像无尽的丝带,将思绪渐渐地牵出几种年龄阶段的感怀。小巷的深处此刻清晰出童年的渴望来,捕蝉。斗蟋蟀。捉鱼。捕鸟,相邀宿舍的伙伴一起去鱼塘光着屁股游着狗吧式的刨泳,晚上翻过围墙追逐电影看,满嘴的童年花香,轻风吹拂着童年的成长。

青年阶段我走出了小巷,带着血气方刚的味道奔波在知青的路上,上山下乡然后进工厂,又带着青涩的梦想追求青春的情感,当冲动。狂妄浅尝窃喜的阅历在后悔中悄悄逝去,不再是豆蔻年华的走进了中年时。这个时候的我,却担负起太多的责任和期待,常常抚摸着酸硬的肩脊眺望远方,不知前面还有几程风雨几程愁云,我们承上启下,相妻教子,待奉双亲,长夜默默的守候滴水般输液瓶边,看着父辈们的老去的沧桑,内心涌出无限地愁肠,尽管如此,中年的你却还要挂着笑脸抚慰着家小,并且要有着海一样的襟怀,丝绵一样的柔肠。

四五十的岁月能把水变成陈年佳酿,更能把乌丝变成白发,以前我发现白发,总是赶快拔掉,后来又发现有很多,也就拔不过来,仿佛一过四十,青春的标志一头乌发不争气的褪色了,平时看到周围的同龄人满头乌发,心里不断的发虚,再的仔细一看原来都是赝品,因为脑皮上仍残留有染发剂的痕迹,最难受的就是热闹的头顶,不知是缺乏肥料,还是开发过度,此时已变得荒芜一片,周边长长头发仍然掩饰不住头顶的贫瘠,稍不留神就原形毕露,亮亮的秃顶就尴尬的起来。中年人游移在父母与子女。上司与下属之间的狭缝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处处感受冲击,体会着压力,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偶尔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我也感到要努力一下,日子会更好,但这只是心里一动。古人云:牵一而动全身,不管如何终究还是有些想法,但潜意识中的幻想真的越来越少,因为,皱纹已经写在心里,刻在脸上,这便使我感到惶恐,感到压力,我常常问自己,我还有机会吗?我还有那些事情可以做?看看社会上各种待遇优厚的招聘启示,却只限三十五岁以下时,徒然升起不仅是怅然与失望,也还感到恐惧,甚至感到自己就会淡出历史舞台,更可怕的是“体力”透支和心里压力的增加,编织一张经纬密细的“网”笼罩着我这个阶段,这段感慨,依然我行我素,演绎着人到中年的故事。

岁月的伤痕就这样光滑无痕地消隐,让人无所记忆,人生在瞳孔中拉长,并抽去我们丰柔的情感,而剩下枯瘦的回忆,断不了的思绪却还任性地牵着情感,沿着下垂的眼脸,穿过刀斧般皱纹的面容渐渐地逝去。

甲子后,手指也慢慢失去了柔软和灵活,晨起后,身体总感觉有着轻微的僵直,双腿早已是没有了往日的轻盈,这一切,都如同灵魂拾起一路走过的生活烙印,载着人性的特点深深浅浅地碾过我的夜梦。也许,什么事也想不起来,只有一片空白,安安静静地若有所悟,不再沉沦于浮躁的目光变得温柔可亲,豁达的泯去仇怨和伤痕的现实悲凉之中,担负起生命赐予我们的责任,让自己快乐而盈一眸淡恬。岁月静好,心永远微笑着向暖。即使潜意思里有些微澜,在唇齿之间回转,留下的也只是一番欲语还休,无声呐喊。总想着终有一天可以离开嘈杂的城市,去那青春曾经驻足的地方,看日出日落,观赏云海,采一咎杜鹃花,每天看着杜鹃花的微笑。

小巷子一如昨天,星空依旧这般宁静,月色依旧这样凝重。只是,那年,那月,那景,悄然离去;那痛,那苦,那泪,默认而至……

故居的寥落

文/婵忆

那个居住了整整十个年头的家,我的故居,如今已与我们告别八年之久。现在每一次回去,都要刻意在曾经的“家”门前走过一下,或若有所思地向里面观望,或干脆走进去再一次感受一下那使人怀念的温情。虽然那间房早已寥落不堪,但家的感觉依旧还在,每一次立足于此,都会使我忆起那十年岁月里的辛酸与幸福。

我将友带进这间饱经风霜的故居,她惊讶于我这样娇情的弱女子怎么会在这样艰难的环境里忍受十年之久。

是啊,的确很苦,冬冷夏热是这房子独有的特点。因为胆怯,后面唯一的一扇窗被砖头堵死了,密不透风。前面唯一的一扇窗被对面的一趟商店瓦房阻碍了风的流向,使整个屋子一到夏天像蒸笼一样,把人热的叽叽歪歪。这样的风吹不进来,可是冬天的冷风却在窗户的缝隙中争先恐后地无孔不入了,有多么的冷啊,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把脑袋蒙在被窝里是要冻嘴巴的,一层厚厚的棉被上还要再压上一层棉被,压得人呼吸困难。美其名曰地在水泥地上铺上层地板革,每每用拖布擦完,紧跟着地面就冻成薄薄的一层冰,宛若滑冰场。厨房的水缸里每次用水,要先用水舀在一层冰中磕开一个窟窿,顺着冰茬舀进去,才能舀出水来。后墙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霜。

友说,那铺一米半宽的小火炕,怎么睡得下两个人啊。

然而,我结婚的初夜就是在那一米半宽的小火炕上完成的,直到婚后半年之久,才辛辛苦苦积攒下买床的钱来,甚至连饭桌也没有,每顿饭都是打地铺,在那窄窄的小炕上铺块塑料布,就那样子,我与夫面对面,盘膝而坐,有回夫改善生活买了一斤驴板肠回来,如过年一样,把我香的要死。

为了冬日取暖,从房门到房山的位置,被夫砌起了一溜火墙,墙面夫用红色的油漆染上了颜色,又用白色油漆勾了缝,犹如红色的城墙。可是由于我一直生不好炉子,那这美丽的城墙也就成了一种装饰一种摆设。

由于家里干净利索,我又热情好客,家里便常常会有一些如我一样的妇人带着小孩子来玩了,一玩一整天,小孩子们玩他们的,大人聊大人的事,都不亦乐乎,疲了倦了就留在家里一起吃饭,不见得有大鱼大肉,家常便饭感受的是邻里们在一起的热闹。或者在夏日闲暇时,聚在下屋风风凉凉的走廊里,坐着小马杂,打扑克牌或织毛衣片,条件虽然不够奢华浪漫,但总能从这个院子里传出朗朗的笑声,传遍整个街道,而后又引来无数在我家门前经过的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驻足,侃几句家常或俯下身去看玩牌人的热闹,有好事者再在旁边支上几招,招支对了,玩牌的人皆大欢喜,支错了,落下埋怨,好事之人仍不痛改前非依旧我行我素,恨不得亲自上去操练几下子,似有人均不如我之气势。

就这样的一间贫穷而简陋的红砖房,我在这十年里吃尽了苦头也享受了我如今已不可能再拥有的欢乐。它使我而今居住在这楼蚁般的钢筋水泥盒里,常常忘记平房的苦楚而更多忆起的是它的美好,使我忆起小平房里的自由与左邻右舍的大姨大妈兄弟姐妹们的天真单纯与热情,这种奢侈的感受如今已不再有。

我于是,在偶尔回归一次故里时,便要顶着头上的蜘蛛网,望着家宅粉壁上一幅幅斑驳的画面,一脚踩在尘土里,一脚踩在回忆里,用心,去念那些美丽的往事。

过年新会

文/王茂平

大儿晓韬新会骏景湾新房去年入住了。按地方习俗,举家当在新居过旧历年,以期往后的日子红红火火,家兴业旺,如意吉祥。因此,我与妻子携幼子晓文、外孙家乐于农历十二月廿五日由大女婿开车早早到了新会。其间历时一个星期。

举家过年新会,既合地方习俗,又能领略异地城市的年味,可谓一举两得,岂不美哉!妻子、外孙平时偶有晕车现象,不堪舟车劳顿,但临行服了安基酸、葡萄糖,沿途居然顺风顺水,相安无事。

新会我们曾来过一两次,但因来去匆匆,而又局束于“一室之内”,风景名胜并未亲睹,不独新会人如何过春节过大年。

新会印象

今次,凭我的感觉,新会人过年隆重而又不太隆重,爱热闹又不太热闹。市区不见烟花炮竹的燃放,除夕夜火树银花,也如同往常一样安静。骏景湾偌大的小区,只听到家家飘荡着阵阵的欢声笑语,并无狂热的欢庆。那晚我们看完中央电视台《春晚》就寝,并无受到任何干扰,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新会市区的年,极富节日盛装。市区美化绿化本来就不错,大树老树随处可见,树冠偌大,婆婆娑娑,郁郁葱葱。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福”字倒着贴,春联副副彰显着人们对新年的愿景。家家包饺子,户户做煎堆,为春节拜年做准备。处处洋溢着南粤浓浓的文化、文明的节日氛围。尤其是圭峰文化广场那丰富多彩的艺术长廊,各色各样的艺术品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特别是那色彩斑斓的鲤鱼艺术品,红的金的、大的小的,蜷曲着,游弋着,腾挪着,各具情态,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新会市区不愧为经济发达的珠三角的城市,历史悠久,老城焕发新姿。大街小巷,错落有致,高楼林立,鳞次栉比。各种店铺应有尽有,超市商品齐全,年货琳琅满目。市容市貌给人亮丽、舒适的感觉。更为难得的是,街道虽然车水马龙,“游人”如织,但秩序井然,鲜有闯红灯者,更不见飞车党出没。举目而视,大街小巷,但见行人步履姗姗,不急不躁;红绿灯前,一辆辆大车小车,红灯停,屏住气,心平气和,耐心地等待等待。绿灯亮,一辆辆大车小车,又像退潮的潮水般缓缓流动,多么祥和,多么文明的交通秩序啊!余叹矣!这里断不像一些城市“牛皮癣”到处蔓生,屡治不愈,甚至愈治愈烈,不独“会阴处”,“颜面”也大彰其道;断不像我们生活的一些地方闯红灯者屡见不鲜,飞车党肆虐,平日百姓出行、逛街令人提心吊胆……

另外,新会虽有“葵乡”之称,但如今只有公园或街道绿化处偶见其身影,并不像上世纪七十年代处处都是葵扇树了。

除夕拉杂

除夕那天,妻子照例一大早就起来,煲早餐、烫鸡忙得不亦乐乎。这鸡是正宗的本地鸡,是妻子平日劳心劳力饲养出来的,肥瘦适中。她想让自己的儿媳尝尝城里人平时没法吃到的美味,捎带儿彰显自己的劳动成果以及自己的厨艺。我则做一下保健操,活动活动筋骨,之后边打开电视机边看电视,边打扫卫生。八九点钟光景,儿子、儿媳、外孙都陆续起来了,洗漱、吃早餐,尔后大儿子夫妻俩便出街买菜去,以尽他们的“地主”之谊。小儿子及外孙,便重操“旧业”,或上网或玩手机游戏去了。

十点钟左右,一切就绪,妻子节日不忘敬神,今次也不例外,于阳台处以“三牲”果品,纸钱明烛照天烧,并唤我们一起虔诚地祈祷,尤其外孙家乐,一改平时调皮的禀性,也像其外婆那样一本正经,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不多时,门铃响了。原来是亲家母来了,她拎着大包小包心意儿,笑容可掬。久而不见,彼此相谈甚欢,一家子不说两家子话。谈的最多当然是孩子的事,她当面夸赞我教子有方,我自知有恭维成分,却十分中听。谁不想听好话呢?除非是圣人或者神经质。

十一点正,开饭了。一煲猪骨汤,一碟白切鸡,一碟生蒸鱼,一碟米粉、一碟脆肚,还有青菜什么的,好一顿丰盛的牙祭。更令我俩开心的,举家团团圆圆,共享天伦。大儿子也算事业小成,年纪轻轻就于城里拥有房子,“抱得美人归”。他夫妻俩票子虽不多,可都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且同一个单位,平时出双入对的,俺为人父母的当然甜蜜在心里……

外孙家乐平时不爱吃鸡腿,文仔夹起那个大鸡腿问他是否出让,他却笑而不答,一手夺过来大嚼起来,弄得满嘴油污。看着他那馋相,儿媳锦裳哈哈大笑,几乎喷出饭来……

午休后,我们举家逛街,儿子本想给我买一台电脑,可电脑城的老板却关门大吉也过他的年去了,而未遂我们的心愿;只是家乐收获不减,大舅满足了他的要求,为他买了一个他心仪的英雄——熊大(氢气球)回来,舅母还请他吃了汉堡包、肯得基,他为之欢天喜地……

那晚,我们举家还是在家里吃团年饭,那种欢乐不必多说。酒足饭饱,我们便一边嗑着瓜子或一边品着龙井,围坐在电视机旁,享用着文化大餐——中央电视台播放的《春晚》,乐其融融。大餐结束,我们正准备就寝,儿媳锦裳笑呵呵地给我们每人一个大利是,并祝我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作为父母的我们,当然照单全收“笑纳”下来,因为是他们的由衷的孝敬和良好祝福呀!晓文接过大嫂的心意,笑眯眯的说声“谢谢!”家乐呆在房里玩着手机游戏,正玩得入巷,闻讯跑出房来,一手夺过舅母手中的大红利是,真的如其名,露出其本真乐乐了。躺下未几,我的诺基亚“嘟”的一声响了,原来是近在咫尺的晓韬发给我们一个祝福的信息。接着我也给他们回复,祝他们新年双生贵子,其他好话还有一箩箩。妻子闻悉,打趣说,老头子不愧读过两日书的,这祝愿既是祝儿子儿媳,又何尚不是祝咱俩呢?……

枕着浓浓的亲情,不觉中我们甜甜入梦。

谒梁氏故居

年轻时读史,读康、梁领导的变法维新运动,从教后教读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对梁启超的政治抱负及文学才华有所了解,因而先生便成为我心目中的偶像。“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的名言至今仍镌刻在我的心坎里。拜谒梁氏故居,寻找先生的遗迹,缅怀他的历史功勋,穿越时空与他进行心灵的对话,也一度成为我的夙愿。

农历廿六,儿媳锦裳因要聚会朋友,我们则全天候休息,按下不表。第二天午饭后,晓韬问:“今天你们想到哪玩玩?小鸟天堂,还是梁启超纪念馆?”我不假思索的说:“还是先拜谒梁氏故居吧。”妻子接过话茬附和道:“你爸一介书生,日日爬格子,迟早总想爬出个名堂来,那就让他先去给梁先生磕个响头,让先生庇荫庇荫他,也好让咱家出个莫什么言呀!”我笑而不答——以“莫言”应对妻子的戏谑。

机不可失,我们搭公交即刻启程。

一袋烟工夫,公交车到了终点站,一个“梁启超故居纪念馆”的牌坊赫然入目。我们下车走了一段宽阔的水泥道,又在林荫下的石板道中穿行,转了三个弯拐了两个角,就来到了纪念馆前。儿媳到售票窗买了几张门票,我们便鱼贯而入,家乐做先锋,我殿其后。

梁启超故居,位于新会会城茶坑村,建于清光绪年间,是古色古香的砖瓦木民居建筑,建筑面积达400多平方米。有一正厅、一便厅、一饭厅,两厅前各有一个天井,便厅则有梯级直达其顶部楼亭书房。故居前的怡堂书室,乃梁启超的曾祖父所建,是梁启超少年时期读书、接受儒家思想的地方。清光绪十八年夏天,梁启超携同新婚妻子回乡,就住在书室的偏房,长女梁思顺也出生于此。故居与书室之间,据说原先为空地,1993年建成回廊。为缅怀先生矢志不移的爱国情怀,以及在教育、学术上的卓越建树,2011年人民政府建成了梁启超故居纪念馆,成为第四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可惜,这次我们来的不是时候,适值纪念馆重修,便厅从梯级直达其顶部楼亭的书房正在修葺之中,无法拜谒,我们略感扫兴。

时值午后,参观者寥寥,给人一点冷落的感觉。妻子与外孙被馆前的浅水方形鱼池所吸引,池内锦鲤漫游,悠然自得。我对此并不大感兴趣,径直的来到故居。故居保全完好,仍原汁原味地保留百年前的模样。

我们先进了会客厅。会客厅正堂上方摆放一对民国青色大花瓶,左侧墙壁悬挂着全木雕瓷画——《八仙图》,右侧挂有一幅“双凤朝阳”的刺绣,并有王文治的一副对联:“一榻兰风书叶舞,半片蕉雨墨花香。”一股书香家庭的气息扑面而来。会客厅左右有两个偏房,左侧的是梁启超父母的卧房,是先生诞生的地方。右侧的是梁启超的卧房。卧房大约20平方米,房内陈设简单古朴,仅一床,一台,两椅而已。

离开会客厅,我们来到了怡堂书室,古色古香,好一种书香门第的陈设。墙上有一幅慈眉善目的孔夫子画像,画像两旁是一副对联,曰:“读圣贤书,立修齐志”。扫视书室的一切,吟诵着这副对联,我浮想联翩,冥冥中但见一英俊少年挑灯苦读诗书的情景,俄尔又幻化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他正发出“壮哉,我少年中国”的呼号……

从书室出来,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来到天井旁边的回廊,这里是梁启超夫妇及其儿女们图片展。梁家满门俊彦,一门三院士、六专家,实在令人惊叹!比之历史上的“三曹”、“三苏”,从某种角度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梁先生既是中国近代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和文学家,也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他与康有为发起的变化维新运动虽然以失败告终,但它却推动了历史的发展,其伟大的历史功勋与爱国主义精神将与日月同辉。

最后,我们来到故居前的小广场。其间竖立着梁启超先生的全身雕像,先生神情肃穆,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手叉腰,一手掩卷……我们举家在雕像前频频鞠躬,并一起拍了照,作为永久留念。

离开纪念馆,我脑子忽而莫名地跳出古人的一句诗来:“词客有灵应识我,霸才无主始怜君。”这希冀中的“我”当然是指我自己,也是指我的儿孙后代们。这也许是与妻子来时的戏谑有关吧。

“与先生相比,我真的小肠鸡胸了。”我暗想道,“可谁叫山水名胜门庭若市,而任公故居却门可罗雀呢?”

初一游乐

正月初一,天公作美,虽值冬春交替季节,但天朗气清,阳光明媚,给人一种舒心惬意的感觉。我们如常起床,家人相互祝福问安,笑脸盈盈,洋溢着浓浓的新年氛围。我俩第一件事是给儿子、儿媳、外孙封利是,一人一封。钱虽不多,但新春图个好意头。在朗朗的笑声中,手机频频收到新年祝福的信息,首先是医生兼文友的陈子茂,紧接着是同行的陈明杰,《南方论刊》主编的何火权,广东教育杂志社《高中》编辑部主任的彭琳,还有学生以及其他亲朋戚友几十人。古人说:“礼而不往,非君子也。”因了这礼尚往来,加之增进与亲友之间的感情及友谊,我也搜肠刮肚撰写,一一回复。尔后,又协同儿子儿媳贴春联,贴“福”字。文仔活像《范进中举》中的那个为范进报喜的信使,在旁不断的叫道:“福——到,福——到……”在大红春联以及大红“福”字的映衬下,居室愈显祥和与喜庆。

午休后,晓韬、锦裳携我们到圭峰森林公园游乐。新年伊始,登圭峰山,到野外踏青,亲近大自然,是新会市区人的必修课。我从事咬文嚼字的活儿,大儿晓韬及儿媳锦裳也是,今年都任教高三毕业班,工作之忙,不言而喻。要知道,任教高三的日子,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呢?

走近圭峰广场,正值下午两点半,只见人流、车流从景区门前的街道上涌了过来,铺天盖地的。我们几个人,活像几尾逆流而上的鱼,艰难地行进着。尽管如此,圭峰广场仍是人山人海,原来中国移动正在大张旗鼓地举行促销活动,台上劲歌劲舞,几名帅哥和多名靓女正在张扬着他们亮丽的歌喉与柔美的腰肢。我们父子仨本来都是1、76以上的高个子,因那里“人多势众”,反而变成土行孙了。外孙家乐呢,人小,唯有骑在我的头上观看了。

广场的侧旁,支撑起大大小小的帐篷,摆卖着各款手机,以充话费送手机、充话费送话费,或其他免月租的各种优惠,吸引着用户。周围到处都有商机,卖水的卖各种饮料的、卖肯得基卖各种小吃的、卖氢气球卖儿童各种玩具的,应有尽有,不一而足。

这一天最开心的要数在玉湖景区踏青和湖中泛艇了。

离开圭峰广场,我们款款的来到了玉湖度假村中的“玉湖小苑”。我们都被这位“天仙”的姿色及魅力紧紧地吸引住了。玉湖小苑倚湖而建,既有临湖亭轩,又有露天的茶座。我们沿着盘曲迂回的环湖大道踯躅,一家子有说有笑,累了就在临湖的亭子上小憩。家乐一路小跑,时虽微寒,他额上却沁出汗来。

玉湖,名副其实。她是一个面积达88亩的美丽的环形大湖。湖水盈盈,波光潋滟,清澈如镜。湖中有小山,小山与小山之间有拱桥或直桥连接。两岸满眼都是婀娜多姿或亭亭玉立的风景树,浓荫匝地。这里空气清新,春意盎然。如果说玉湖是一位天之仙子,那么那依依杨柳便是她那飘逸的秀发了。

举目远眺,玉湖胜景更显幽美迷人。一湖蓝湛澄澈的湖水,静静地躺在群山的怀抱里,在阳光的照射下,如一幅巨大的锦缎铺展开来,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耀眼的金光。湖中几十艄游艇慢腾腾地来往穿行,那些游客极尽泛艇戏水之乐。或一对对红男绿女,或一家家黄发垂髫怡然自乐。望着那怡然自得的游客,锦裳说,游湖不到湖中泛艇戏水那是白来。阿爸阿妈,不如我们也租一艄游艇,让你两老也感受下戏水的乐趣吧。未待我吱声,文仔、家乐就高兴得跳了起来。还有什么可说呢?望着幽幽的湖水,我这个旱田鸭实在一百个不愿意。可我还是说,你们就尽兴玩玩吧。

锦裳来到售票处,租了一艄最大的电动游艇,可以乘坐6人,刚好能坐下俺一家子。

我们上了游艇,家乐居然当起了“船老大”来。当时,我毕竟有些担心,湖大水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可锦裳说,安全绝对无问题,晓文陪驾就行了。

“哒哒哒……”,未待我们坐好,游艇正式启航了。起初,游艇像初学走路的孩子,歪歪扭扭的,可在文仔的护驾下,游艇乖乖就范了。游艇劈波斩浪,像一条耕耘的犁头,翻起一轮轮白色的“波浪”。家乐像一位娴熟驾驶的老手,双手把着方向盘,左扳右摆,欢欣雀跃,神气活现。

游艇在山环水绕的胜景中漫游,慢腾腾的。我们举家尽情地享受着无穷的山水野趣。妻子依着我的肩膀,喁喁私语;儿子、儿媳叽叽喳喳,像一对恩爱的小鸟,他们时而凭栏远眺,时而用手脚拨弄着清波……慢慢地,我为之陶醉了。隐匿于心灵深处的思绪,也随之飘飞出来——自己作为一名普通的乡村教师,兢兢业业摸爬打滚了近四十年,妻子在家操持家务相夫教子默默奉献,可足不出户,哪有机会举家出游,共享天伦呢?可如今儿子凭自己的本事,在新会争得一席之地,儿媳又这么孝顺,三番四次催我两老搬过来一起住,让我俩晚年也享受一下城市人的生活……

初一游乐,尤其是玉湖泛艇,确的快哉乐也!

明月醉水乡

文/刘建民

多年前的一个雨天,去朋友家串门,看到朋友家茶几上有几本画报,便随手拿起漫不经心地翻了起来。当翻到一组水乡的图片时,被深深地吸引住了。画报上那蓝莹莹的天空、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酣然惬意的小桥流水,着蓝花布衣轻摇船橹的船娘,一幅幅烟雨迷离的水乡照片,让人如痴如醉。

那个雨天,听窗外的雨点,清脆动听的打在树上和雨蓬上,看着那水墨画般的水乡图片,身处江南的我,突然产生出一种想去探访水乡的冲动。

一个冬日的午后,和亲戚一起去嘉兴的弟弟家,办完事回来的路上,注意到了水乡乌镇的交通指示牌。

水乡,瞬间唤起了我对当年画报上那如梦如幻般的记忆,在我的提议下,车子沿着路标向乌镇驶去。

那天到达乌镇时,已近傍晚,冬日的古镇显得有些萧瑟。

那时到水乡旅游的人不多,冬季里游人更是寥寥。门口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景区的民俗风情馆、钱币馆、染坊酒坊等都快关门了,可我们还是执意地购了门票进去。

十字形的内河水系将古镇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区块,河的两边建筑着古朴的房屋,桥街相连,水镇一体,古色古香。

乌篷船,古河道,古建筑,民宅古树,构勒出黄昏水乡的恬静。

一座座的石拱桥,连接着东西两岸,沿河而建的老屋一部分延伸至水中,用石柱或木桩支撑着,上架横梁,搁上木板,三面有窗,凭窗可观市河风光,“午夜梦回,可以听得橹声欸乃,飘然而过“这就是文学大师茅盾笔下的故乡,也是乌镇流传千年的“枕水”人家。

漫步在在青石板铺成的幽深狭长的街巷中,迂回于狭窄的街巷店铺之间,那白墙黛瓦的建筑,深深的庭院,古朴的木门,青幽的石板,曲折的回廊,仿佛在无声地向人们诉说着这座千年古镇曾经的繁华和故事。

不知不觉来到了观前街和新华路交界转角处的茅盾故居前。茅盾故居坐北朝南,楼房临街,青砖小瓦,是江南一带常见的传统木构架民居建筑。

茅盾故居是一代文坛巨匠茅盾出生和居住过的地方。茅盾自1896年7月4日诞生至1910年春离乡求学,在此生活了十三个春秋。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童年水乡的生活融入到了大师的作品里,生命里,在他的代表作《子夜》《春蚕》《秋收》《林家铺子》等作品中,都有着故土的生活片断和浓厚的江南水乡韵味。

故居的对面就是林家铺子,条石铺成的窄窄的街道,木门板的店面,据说小说《林家铺子》就是以这家店铺为创作原型的。当年看电影《林家铺子》时,对林老板家后门的那条河流记忆深刻,而今屋子还是以前的屋子,窗外的河水仍然像从前一样的流淌,岁月虽然流逝,河水依然悠悠,不禁沟起浓浓的怀旧思绪。

临水而居的河房人家的屋顶,飘起了袅袅炊烟,有农妇在通向河道的家中后门拾阶而下,在河水中浣洗,乌蓬船上的船夫熟练地摆动着船浆,河面上荡开了一阵阵涟漪。

寻一处沿河而筑的木屋饭店,沿着吱嘎作响的窄窄的木扶梯登上二楼,冬夜里的饭店很清静,有几个客人在喝酒聊天,屋子里飘荡着一股香气浓郁的米酒味道。

沿窗而坐,点一条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清蒸白水鱼、要一盘热乎乎的红烧羊肉,再炒上几个新鲜蔬菜,在等候上菜时,店家送上来热腾腾的茶水。

店主是个三十来岁清秀的女老板,一头齐耳的微卷的短发,热情爽朗,动作麻利。今晚客人不多,边等候上菜,边和女店主聊起了天。

听店老板介绍,现在古镇正在进行着旅游开发。但开发遵循“以旧修旧,整旧如故”的原则,所以景区里面仍然有百姓居住,并保留了人们原本怡然自得,原汁原味的生活。

“现在的旅游开发和古镇保护,不但改善了我们原先的居住环境和卫生设施,也带动了镇上的经济发展,现在我们这里的不少人家,都自家开饭店,经营商铺。 ”女店主一口清脆的当地口音,笑咪咪地说着。

抿一口水乡风味的熏豆茶,品美味的农家菜肴,闻木窗下清清河水的气息,观夜色朦胧中,沿岸泛着的迷离灯光。

木窗外的河水静静地流淌着,窗台上的一只小花猫在灵巧地窜来窜去,时不时地用温柔的眼神打量着客人。这素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之称的小镇,有小桥流水的风情,有纯朴善良的人家,脱去白天喧哗的水乡,静谧中更显出一份岁月的沉静。

这座有着深厚传统文化底蕴的千年古镇,而今时代又赋予了她新的生命和新的活力,水乡明珠的明天,定会更加耀眼璀璨。

窗外的月亮悄然升起,明月映照着小桥、流水、民居,月光下的河水白花花的,眼中、心里,便满是水的影子,柔柔的,润润的。

今晚的水乡宁静、祥和、古朴,使人沉醉。

走时,给父亲带回了一坛酒味醇厚的水乡三白酒,母亲爱吃的定胜糕,还有儿时记忆里妈妈常常做的荷叶粉蒸肉。

那天晚上到家时,天色已晚。虽然夜深风寒,抬头见楼上家中,客厅亮着灯,灯光透过客厅的窗户,映照着窗前悬挂着的吊兰,温馨平和,我知道那是母亲为深夜回家的女儿作照明的。

蹑手蹑脚地开门,听到里屋房间传来爸妈轻轻的说话声,虽然电话已告知过父母,今晚会迟一点到家,但母亲还是会一直在守候着,等待着深夜归来的女儿。

听到了我回家的声音,房间里的说话声停止了。轻轻地把带回家的酒、糕点、荷叶粉蒸肉放在客厅的桌上。

冲一个热水澡,洗去晚归的疲倦。

冬夜寂寂,夜凉如水,躺进暖暖的被窝里,一时仍难入睡。

想着待春暖花开时,陪父母一起重游水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