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散文
做梦散文(精选6篇)
做梦
文/史星文
我自小喜欢做梦。
母亲说我一出生不是哭就是笑,要么就一脸惊恐,要么就脚蹬手刨。起先人们怀疑我可能是个傻子,但谁也不敢说破,后来才知道我是在做梦。我不知道特别爱做梦算不算特异功能,我做梦的确是五花八门,并不是人们常说的日有所遇夜有所梦的那种。我梦见过自己在空中飞,从悬崖上跌下,被狗或狼在后边追赶;还梦见过自己变成一棵树,一块石头,一只羊,一头牛……我不仅做自己的梦,有时也替别人做梦。我的梦不只停留在当下,有时就回到遥远的过去,有时竟预见了未来。按说梦是思想活动,但我有时将梦拓展到了行动中,和梦中人说话,背上被子在屋子游荡。后来我的这些行为被人们揭穿了,我似乎不再行动,变得老实多了,但梦却愈演愈烈。我醒着的时候是一种生活,梦中又是一种生活,我一个人同时过两种人生。
我有时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梦境。有一回我一早上学向老师报告教室的窗玻璃是我弄碎的,老师到教室一看窗玻璃却好好的;有一回我向老师报告我和一位同学打架是我不对,老师问那个同学,那个同学却说根本没和我打过架,我才知道我大概是在做梦吧。我开始将梦密封起来。好多次上课有些新课我发现在梦中早就学过了,那会儿我就是不说出来。但有一次上数学课,有道数学题竟将老师给难住了,我发现这道题我依然在梦中学过,看着老师着急的样子我终于憋不住举了手,上讲台顺利演算了这道数学题,从此老师和同学都对我刮目相看了,我也只是不说破我的梦。我知道我在做梦的时候,我一直也在享受着梦给我带来的快乐。
苏颂做梦
文/李克军
北宋时,福建有个名叫苏颂的年轻人,他好吃懒做,成天喝酒享乐,无所事事。
有一天,他从河里捉来几条小鱼,烧熟了配上两壶酒,就又坐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喝了起来。喝着喝着,苏颂就醉倒了。迷迷糊糊中,有两个人来到他家里,要请他去做官。苏颂非常高兴,就坐上他们的马车,跟随他们而去了。马车来到了京城后,皇帝亲自出门迎接,并将公主许配给他。完婚后,苏颂被派去当官,他勤政爱民,把他的管辖地区治理得井井有条,让老百姓们都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后来,有外敌来犯,苏颂又带领军队去打仗,并且立下了显赫的战功。几十年后,苏颂年迈,就想回故乡养老,皇帝苦苦挽留,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就派出两名使者送他回乡。
回到家乡后,老百姓们也站在街道两边欢迎他,人们都歌颂他是一个好官。苏颂非常高兴,他在人们的簇拥下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苏颂推门进去,却见院子里正睡着一个年轻人,面前杯盘狼藉。苏颂细细一看,那人正是年轻时的自己。苏颂看自己如此不争气,就从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浇到那个年轻时的自己脸上……梦中的苏颂这才被自己在梦中的那一勺水给浇醒了过来,醒过来后,苏颂回想梦中的一切,这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年纪轻轻却把大好光阴都浪费掉了。
从此后,苏颂就开始努力读书,后来还考取了功名,最后成了北宋的一代名臣。
人们都用“做梦”两个字来形容不切实际的事情,但苏颂却因为“做梦”而痛改前非,并使梦成真了,可见“梦”如果只是做做,就永远只是一个梦,但如果能拿出行动来改变自己、努力追求,“梦”也是会成真的。
至少还有梦
文/冉从贤
舞台上,因患小儿麻痹症失去双腿的台湾歌手郑智化,借助两根拐杖支撑着躯体,豪情满怀地歌唱:“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每唱完一段,他就拄着双拐,踏着音乐的节拍来回走动,向台下鼓掌呐喊的观众频频挥手致谢!
此情此景,是十八年前从电视里看到的,看得你激情澎湃、热血沸腾,所以至今想起来仍记忆犹新,感动不已。你觉得,那句“至少我们还有梦”唱得真好,简直唱出了你的心声!于是乎,你有了崇拜的偶像——郑智化,有了做梦的爱好,养成了做梦的习惯。
可不,十八年后的某个夜晚,你又迷迷糊糊地,听见广播里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你想站起来,立正高喊:“到!”可是双腿发软,站不起来。耳边有人羡慕地说:“你被复旦大学中文系录取了!”你不敢相信,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我?”那个声音又说:“我没有骗你,刚才学校领导在广播上宣布过了,你是全校唯一考上复旦大学的考生!”你激动得像范进中举,终于站起来,一蹦老高,举臂欢呼:“我考上复旦大学啦!……”可惜,你这一蹦一呼,把自己折腾醒了。——你这才明白,又做了一场美梦。
你读过奥地利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但不会运用他的精神分析法,也不知道他在名着《梦的解析》中介绍的方法,对中国式的梦是否适用。按照我国民间的传统说法,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哦,终于想起来了,就在一年一度的高考开始前,你对儿子说:“高等学府的大门,已经向你敞开,机会要靠自己去把握,你千万不能错过!”现在回想起来,对儿子说过的话,就是你这场美梦产生的由头。
就读名牌大学的中文系,曾经是你的宏愿,更是你努力追求的目标之一。但由于种种原因,目标没能实现。当一个个希望相继成为“无望”,你不是万念俱灰,而是在把希望寄托到儿女们身上的同时,自己的心中也还保留着些许幻想,不知道这算不算你的优点。反正,你觉得自己似乎还有可取之处,还有一点儿上进心,起码还存有用它来改变现实的幻想和激情。——你甚至想过:假若真有来生的话,千万不能让它成为今世的重复,一定要好好把握,让它成为所有美好梦境的集中再现,无限延续。
当然,再美好的梦终究还是梦,无法取代现实。“黄粱一梦”、“南柯一梦”、“白日做梦”等成语典故,诠释的就是这个道理。有位名人曾在一篇文章里写道:到了你这个年龄,走在大街上,偶尔见到一个漂亮的背影,竟连正面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不知道这是不是规律,或许具体到某一个人又不尽相同。你明白,自然的法则虽然不可抗拒,但是完全可以不向它投降,可以梦想改变它,还可以试着从现实走向梦想,甚至又从梦想回到现实。
从现实走向梦想,又从梦想回到现实的人,古已有之,东晋大文豪陶渊明就是一个。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赞赏“精卫衔微木,刑天舞干戚”,感叹“误落尘网里,一去三十年”,归居田园,过起“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的隐居生活。隐居生活不但给陶渊明带来了闲适的乐趣,而且为他的另一种追求创造了必要的条件。没有资料记载,他立志要做伟大的文学家,他可能根本没像那样想过,却为世人留下了《桃花源记》等千古名篇。在你看来,陶渊明就是从现实走向梦境,又以一梦回到现实的。
当然,能像陶渊明那样从现实走向梦,又一梦回到现实的,毕竟是凤毛麟角,像你这种智商低下、缺乏毅力的平庸之辈,无疑只能望而兴叹。你只是觉得,人生应当有梦,而且应当有好梦。一个人,如果连梦都没有,与死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只有恶梦没有好梦?岂不是连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么?因此,尽管明知好梦难圆,甚至不可能圆,梦醒时分还免不了为梦境的消失而略感遗憾,你仍然爱做梦,尤其想做好梦。做梦,能够拓展憧憬,增添希望,激发斗志,可以试图改善现实,完美人生。你为做梦找到了充分的理由,也就不因梦中的异想天开而自责和惭愧。
梦真怪,不是你爱做、想做就能做,有时很想做梦却做不成梦,有时不太想做却做成了。这些年来,为生存而奔波,为琐事而忙碌,无休无止,疲于奔命,梦也做得不多了。也正因为如此,梦才显得珍贵。白天忙忙碌碌,晚上瘫睡在床上,如能做个吉祥幸福的好梦,梦中品味白天有的或没有的憧憬,好好放松、满足一下,美梦醒来之后、略感遗憾之余,再仔细回味一下梦中的成功与幸福,认真思考一下梦境是否可以通过努力去实现。倘若通过努力,一旦梦想成真(这种事情偶尔会有),你必定高兴得连续几天想做梦,说话底气十足,办事精神抖擞。因此,有梦的日子里,尽管免不了梦醒时的略感遗憾,但与无梦的日子相比,毕竟格外充实,格外幸福。哪怕一事无成,一无所有,你还可以聊以自慰:至少还有梦!
大千世界,风云莫测;世态炎凉,祸福难料。有风云祸福相伴的人生,必须拥有梦。有梦才有希望,有梦才有激情,有梦才有搏击惊涛骇浪、迎战暴风骤雨的信心和勇气。
此时此刻,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的你,耳畔又有歌声回荡:“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你激动得不能自已,多么希望手下的键盘变成钢琴,自己变成技艺高超的演奏家,指随心动,身随指动,得心应手地,为偶像、也为自己:纵情伴奏……
不要吵醒一个做梦的人
文/张方镇
有这么一个中年人,三十七八岁,在一家私营企业做机修工。他对文学创作的热爱到了几近痴迷的程度。不知什么原因,他至今没有用智能手机,应该也还没有买电脑——因为他还不知道“伊妹儿”为何物——写文章还真是在稿纸上“爬格子”,然后通过邮寄的方式投递稿件。他是我多年前的学生。
隔个把月,他会抽空来我家串门,也没什么事,主要是聊文学。他个子高高瘦瘦,略微佝偻着背,唇上浓浓的髭须,穿着显得有些不修边幅。他很健谈,第一次来的时候,问了很多诗词格律、文学名着方面的常识——其实用智能手机或电脑上网都可以轻松查到。也聊其他,比如学生时代的校园往事。他说起二十年前老师上课的习惯和口头禅,恍如昨日。他也经常看报纸,我在本地报纸上刊发的几篇小文,他都如数家珍,提起时羡慕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他说他在创作一部长篇小说,关于水浒人物的,已经写了好几万字了,却感觉写不下去了。我知道,要给《水浒》这样的古典名着写续作或者新编,是需要有很丰厚的古代文化知识储备和深入独到的研究的,像鲍鹏山、王路等名家,有那么精深的造诣才能在这方面游刃有余。但是我这个学生连鲍鹏山、王路是谁都不知道。他说,“发表文章怎么这么难的!我投过很多稿子,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我委婉地给他提建议,让他先从身边题材写起,从微型、短篇入手。
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听筒里都能感受到他的兴奋难抑:“张老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一篇文章在县报上发表了,题目是‘江南的雨’,今天第三版,你有机会看看,给我提提意见!”我上网查阅了他的“处女作”,是一则写江南雨景的小散文,文字清新有点味道,但内容缺乏新意,且只有300来字——大概是编辑为适应版面需要删减的结果。我本应为他高兴,但却无来由地泛起一阵悲凉。
他这样的人,人到中年,不知“为稻粱谋”,却执迷于或许永远难有建树的“事业”,周围的人甚至家人恐怕都要称其为“书呆子”。作为受他信任、被他膜拜的师长,我感到惶惑:该不该“点破”他呢?是不是应该告诉他文学道路的艰辛,更重要的是他自身条件的欠缺,让他早日迷途知返,知难而退呢?
但转念一想,远的不说,我们周边不是也总有一些逆势而上,化不可能为可能的人吗?比如我的一位初中同学,没考上普通高中,上了职业学校,职校毕业后起先在乡文化站里当文化员,从写通讯报道起步,后来被聘为县报记者,再后来又相继到地区级、省级新闻单位工作,现已任职于中国新闻出版传媒集团。更值得一提的是,工作之余,他一直在爱好的诗歌领域笔耕不辍,如今已出版多部诗集,成了当今诗坛颇具影响力的一位诗人。
另有一位大学同乡学弟,师范专科毕业起先分配在中学当语文教师,后曾借调到县教育局担任科员,业余时间一直执着于他酷爱的语言文字,先是自学考试上了本科,又进一步考研、读博,后以北京大学博士后的身份在中国社科院任职至今。
再往远里说,咱儒家文化的代表人物孔仲尼不也是一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牛脾气吗?当长沮等隐者委婉地提醒孔先生此路不通时,孔子说:“道之不行,已知之矣!”仍然坚持走自己的路,到各国去宣扬他的政治主张。
这世上多数人起初都会有他们或大或小的梦想,只不过有些人梦想成真甚至功成名就,于是他们筑梦的经历就被煲成了“心灵鸡汤”,供他人品味;而有些人,穷其一生也许都没能实现梦想;更多的人,当丰满的梦想遭遇骨感的现实后,迎合,屈就,然后湮没于滚滚红尘中。
我的这位学生,历经挫折而痴心不改——当他离开充斥着机器轰鸣声的厂房回到家中,揩干手上的油污,拿起笔,安静地面对稿纸,沉浸在他的水浒英雄世界中——这不是很有爱吗?即使无处发表无人喝彩又何妨!我们之所以追梦,不是因为别人喝彩,而是因为我们相信,追梦本身就很精彩!
梦境很美,还是别吵醒他吧。
爱做梦,也要抓住梦
文/没有方向的鱼
我是个瞻前顾后的人,我年纪还不大,却总是担心自己老去后会不会很丑,会不会活的不开心,又没由来的喜欢回忆过去,初中的校园时光是我至今为止最美的回忆,虽然我当时一定不这么认为。
回忆之所以称之为回忆,是因为再也回不去了,无法重播,也没有机会从头再来,这也是它美丽的地方。
我以前有过很极端的想法,觉得,反正人生最精彩的也就是前面的这几十年,后面都是毫无意义的耗日子,我接受不了我的老去的话,?我就自杀,活够了就自杀。这样我就看不到我日渐变皱的皮肤和那颗跟不上潮流的老去的心。
这想法现在看来我觉得可笑,其实有这种想法本身就很可笑。母亲说,上帝不喜悦也不会接纳一个结束自己生命的人,神父也会拒绝出席自杀的人的葬礼。
于是我改变了想法,这个想法本来就不牢固,不管哪种死法,都注定是不美丽的。我还没谈过恋爱,但我觉得也许和爱的人自然老去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最近放假,觉得劳累,想干些有意义的事情,或者为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梦想努力一把,一切都只是想,我还是太懒了,我一直都懂,不肯付出,哪来的收获?
可是努力和付出真的好难,拖延症也是一个借口。
我快奔二了我的妈,再过十年左右我的岁数就要‘三’字开头了吗?好可怕。我好烦我自己哦,又开始担心未来。
讲正经的,新的一年,亲爱的主耶稣基督,请赐予我一个爱护我颜值中上的男人吧!是男人,不是男孩。还有,二十岁前,能不能给自己的梦想一个交待?好歹努力一下呗。
霜也是做梦的水
文/剑君
想象力忒丰富的曾君早向在我面前说,冰是做梦的水。我惊讶一阵子后,就回问他:那霜呢、雪呢,该是些做什么东西的水?他“呵呵”两下,算是给我的一个解答。
其实,大家都晓得,雪、冰、霜、露都是水分子做的替代品,只不过它们因时而异罢了。就像这一年走到了“白露”这个时节以后,天就开始转凉,且阴沉沉的没有了春华秋实的精神,不过这副熊样转瞬即逝了。
我这里所说的霜,是夜的泪滴形成的那种霜。在没有形成霜之前,它应该是露,是早晨草尖上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珠。不过这“珍珠”吹不得、更摸不得,只能远远地欣赏着。如果你用手指头去触碰,哪怕是轻轻的一下,它也会滑溜溜地滚落下来,随后化为水,无声无息地,从草尖上,再到叶片上,然后来一个华丽的转身,就与大地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
我们身在的这个红尘俗世里,有时候多情未必就多情,无情未必就无情,就像这霜似的,在草尖,在叶片上,最初是露。只是到了晚秋,温度比较低的夜晚,才由露变为一层层、白茫茫、让人免不了要缩手缩脚的霜。
霜至,天就慢慢凉了下来,我们就要一件件地往身上添加衣裳。日子到了“一阵秋雨一阵寒”的时候,不仅没有了春天和夏天那样的温情和热烈,就连那些生长在地里的农作物也得遵循这个自然规律,出现“洗心革面”的一幕。比如柿子、红薯、大白菜等等食物,被霜打过后,就比“硕果累累”那会甜了、好吃多了。确切地说,这是经过了风霜的“洗礼”,遭遇到了风霜的“打击”,如此,没有不熟的道理,也没有不甜的理由。这就是成熟出来的味道。
当然,霜在某种情况下也充当了“杀手”这个负面角色。它们用极其温柔的冷峻,将天地间可以接触到的物全部镀上一层金黄色,让一些金黄色的物品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蔫蔫的,唯有各种颜色的菊花离不开霜,越是霜重天气,绽放得越加楚楚动人。
霜不仅是做梦的水,霜还是非常有诗意的水。古往今来,那些脍炙人口的唐诗宋词,将带霜的句子从源头绵绵不断地流传到了现在。什么“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什么“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什么“羌管悠悠霜满地……”等等,句句都留下了霜的影子。
季节往深处走,上演的虽然是无数缠绵的爱情故事,但岂是时光里那一个“霜”字能表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