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散文
照相散文(精选10篇)
照相
文/陈越
周日上午,我们两口子去照相。
这是一家合肥老字号,以前是在长江路上的,后来因为道路扩建搬迁到省委宿舍门口一个大约30平方米的小店面里。因为是拍纪念照,有点怀旧情结,于是从网上查到了地址,找到这里。
柜台里站着的是一位老者,70开外的样子,很精神,也很健谈,还有一位50开外的师傅,姓何,摄影师。我们说明了来意,说要照黑白纪念照,师傅很麻利地带我们进了摄影棚,帮我们摆好了标准姿势,男左女右,并肩坐好,用的还是那种老式照相机,带暗室的,仔细地调整好灯光、角度后,还用很专业的表情逗我们“笑一点、再笑一点、笑开、笑开!”我们跟着师傅的引导,笑得很灿烂。
因为黑白照当时看不到,要一周后才能拿到,我觉得兴致被挑起来了,提出想再拍几张彩照,师傅马上给我们选了大红的背景板,设计好造型,这次姿势稍稍有点变化,一共拍了四张,师傅让我们选,我们感觉都不错,就选了两张放大。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照片拍完了,该付账了,问多少钱,那位70多岁的老者已经算好了,一共145元,付了钱,回家,一路很开心,期待下周拿照片。
整整一天,我的心情都很愉悦,晚上回家跟儿子说,今天是我这一年里最开心的一天!儿子很诧异,说,就因为照个相?那你今年一年的生活品质着实不高哇!我提出下周一起去再拍个全家福,他很勉强地说,好吧,到时看时间。儿子大约不能理解,他的老妈,对照相这么个事,为何如此带劲呢。
我想,我深感愉悦的原因,大抵如下:一是满足了我的怀旧心理,端坐在老式照相馆里,有回到儿时、年轻时的感觉;二是照相馆的经营方式让人很轻松、舒心。如果去大影楼,照相可是一项工程,先要化妆,再换各色衣服,摆各种姿势,很累,拍出来的照片固然很美,但可能会失真。这里真简单,就穿自己的衣服,不用化妆,完全是真实展现。因为对他们的信任,我们根本没有提前询问价格,在我提出拍彩照时,师傅也只给我照了四张,让我选。不像大影楼,一下照好几十张,让你选得眼花缭乱。三是历时经年,生活归于平淡而安稳,偶尔来点小色彩点缀一下,算作锦上添花,自然更开心。
开始怀旧了,开始喜欢轻松简单的生活方式了,这些,对我而言,标志着什么呢?我自然是明白的。
浅谈照相
文/15893007299
喜欢上拍照是有一次回家,我姐正在整理我们小时候的照片,我连忙抢了过来,仔细的看着曾经的自己,不时感叹的说“我小时候长得这么丑啊”,手却不断的抚摸着,像是对别人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只知道眼泪在眼里打转。
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哪怕别人说我总活在怀念,太过多愁善感,我也不以为然。时间除了在我们脸上刻上了道道皱纹外,也留给了我们最宝贵的记忆,以人生的之须臾对沧海桑田,以个体之渺小对宇宙之无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收藏那些记忆的碎片,除了写作以外,照片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了。
记得每次回家,都喜欢我姐聊聊天,每次聊天她总喜欢拿着相机拍来拍去,无意有意的随便回答着,十分让人厌烦。现在回家也是这样,虽然我并没有过多的情绪,但总对她拍照的动机表示怀疑,她是一个极爱美的女孩,我曾很不高兴问她怎么这么喜欢自拍,她说:“留着老了回忆啊!”对这个回答我吃惊了一番,也确信她是这么想的。就频率而言我想大概除了这个以外,大概爱美也当属重要的一部分。
有一次在校园散步,看见一群将要毕业的大四学生,她们穿着学士服,脸上洋溢着青春,却也带着对离别的淡淡忧伤,我静静的看着她们,我对美总是不吝啬时间的,感觉一阵阵暖意扑面而来。发呆之际,一句“你能帮我拍几张照片吗?”我才醒过神来,仓皇的蹦出几个字“啊……可以可以”引得大家都笑了,我猜她们一定是害怕在花甲之年,老眼昏花的时候,用长满了黑斑骨瘦如柴的手指,瑟瑟发抖的拿着放大镜想看看自己,看看那些可爱的人,却发现那张洋溢着青春的照片没有自己,然后默然的坐着,老泪纵横。
我曾听过一个故事,出处我记不真切了,故事内容大概是一个老人,他总是喜欢背着个相机,给行人照相,虽我不知道别人如何同意的,但我想当被别人拍照的时候内心必是欢喜的,别人并不理解老人的行为,若干年后这些照片都以高价卖给了照片者本人,我们在佩服老人眼光之余,或许更应该看到照片本身的意义,老人用他的行为告诉我们回忆是时间留给我宝贵的礼物。
每次看到别人架着相机,我都必远远跟随,我看到他们小心翼翼的调整着镜头,在春天即将来临之际,寻找着那尚未露头的嫩芽,每找到一抹新绿,脸上必洋溢着惊喜。我想这样的人无论贫贱与否,大概都是不寂寞的,都是幸福的,那诗意活泼的照片必报以惊喜,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赞颂呢!
一个朋友曾经让我看他女儿的照片,从一岁到五岁,数万张照片被整整齐齐的分类过,我大吃一惊,原来你当初咬着牙买这台相机就是为了给你女儿拍照片啊!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静静的看着他,比以往的时候都高大,让我惭愧不已,一个心中有期待,有爱的男人女人,都是那么可爱,而不在乎地位高低。我喜欢周国平对生命的热爱,他不知疲惫的记录女儿的点点滴滴,女儿的每次成长都成了他笔下伟大的文字。我们现代的人觉得这浪费时间,那浪费时间,却不知道所谓的浪费时间,却是生命最可爱最值得赞颂的地方,比尔盖茨在被采访什么时候是他最高兴的时候,他平静的答:“我女儿出生时的哭声”我们对有钱有地位的人回答的问题往往是有偏见的,因为他们的物质问题得到了解决,当然追求精神上的满足,马斯洛的人本哲学也提出人只有在基本的物质满足之后,才会追求精神上的满足,我并不敢否定,我只觉得我们在追求物质满足的时候,同时也为精神留下一席之地,以免在我们物质满足的时候,已白发苍苍,徒留遗憾。
我想当周国平的女儿得到《宝贝,宝贝》的时候,应该是泪流满面,在精神面前一切的言语都将黯然失色,所有以物质相提并论的人,也必将遭到冷眼。当朋友的女儿看到父亲为他留下的童年记忆,我想必也是泪流满面吧!
写作和照相不管你喜欢哪个,但是作为时间的敌人,我想我们总该拿一件武器的。
照相
文/杜华赋
如今,照相已经是“举手之劳”的事,几岁的小孩、上年纪的老人都会照。也不再是单一的用胶卷照相,手机、数码相机随处可照,随时可看,极为方便和简单。
可是,二三十年前,照相却是另外一回事。
一
二十世纪70年代初,我在家乡上中学。班上有位女同学叫永红,因人长得漂亮和成绩拔尖,特别引人注目,我至今还记得她当年的模样。
一次,班上排练文艺节目,节目名叫《全家学毛着》,永红演我的“妻子”。也许是爱情小说看多了,我脑子里的杂念特别多。戏演完了,我却想入非非,期望她将来真的做我的妻子。于是,我利用父亲在外地工作、幺爸在部队当军官的优越条件,刻意打扮自己:穿白色运动鞋套黑色丝光袜,穿军装(四个兜,无领章)套白衬衣,什么时髦就穿什么,以期引起她的注意。然而,在那个高度封闭的年代里,她一心读书,对我的举动无动于衷。
为了向她表示我的爱慕之情,我利用星期天,步行27里山路,专程到县城照相馆去照相。那时,县城只有一家国营相馆,照相要排队。我从上午8点到下午3点过,整整等了8个多小时,才轮到我照相。当时还没有彩照,于是,待取回照片后,我特意将照片涂成彩色。一天下午放学后,我巧妙地将其夹在《天仙配》图书中交给她。那一夜,我失眠了,脑海里梦幻出许多美丽动人的情景……
第二天,我一早来到学校,想看她脸上泛出红晕后羞涩的表情。谁知,早读的预备铃未落音,班上的值日生就通知我去“校革委”办公室。一进门,只见办公室里坐着“校革委”主任和班主任老师。再一看,桌上放着一本图书——那不正是我借给永红的书吗?还有一张我的“彩色”照片——原来,她把图书和照片都交给了老师。顿时,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子晕了。
后来,我离开家乡到川北广旺矿区工作。但由这张照片引发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她——也没有机会。因为我知道,在那个视“谈情说爱”为洪水猛兽的年代,我没有错,她也没有错……
二
1980年,我来到川北广旺矿区工作,在一家大型煤矿宣传科当新闻干事。科里有一台120照相机,之前由宣传干事保管使用。因为工作需要,我向科长提出建议:“为了采访新闻方便,照相机由我保管使用。”
科长愣了半天,说:“你才来,还没有办理正式调动手续,又不是党员,等一下再说。”
我自幼酷爱读书写作,中学时就在省级报刊发表作品,在企业搞新闻工作,简直是“得心应手”。我一面自己勤奋采写稿件,一面发动基层通讯员写稿投稿,宣传工作搞得红红火火的。当时,全局有8对矿井,我所在的矿年年都名列局矿工报上稿量前三名。一年在矿工报上稿近200篇,新闻照片却寥寥无几。由于工作有起色,我被组织上正式调到宣传科工作。于是,我再次向科长提出建议:“搞新闻莫得照相机,就像少了一只手,是不是……”
“我做做工作,让他交给你。”科长没等我说完,就表态了。
第二天,科长在科务会上宣布:“照相机由我统一保管,谁要用先请示。”显然,科长没有做通宣传干事的思想工作……
真是“物以稀为贵”啊!从我亲身经历的这些事可以看出,在那个年代,老百姓照相相当难。事实上,在改革开放之前,照相成了人们尤其是年轻人的奢望,看见有人胸前挎个照相机,好生羡慕,跟前跟后献殷勤,渴望别人能给自己“闪”一下。在我们当地还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家大型企业的新闻干事,经常胸前挎着“120”相机,在别人吃中午饭时,说要给人家照“全家福”。人家自然高兴哦,于是,一家人高高兴兴坐在一起,让新闻干事“闪”了几下。接下来,主人自然要请新闻干事喝酒吃饭。酒足饭饱之后,新闻干事便扬长而去。事后,当人们向其索要“全家福”的照片时,却被他一拖再拖——原来,这个“月光族”的小伙子,他的照相机里根本就没有装胶卷……
那时,照相是一种荣耀,谁家里的影集越多,就越有炫耀的资本。单位发奖品,档次稍微高的就是大影集,我家至今还有几本获奖的大影集,其中,有一本大影集就是我们单位庆祝建局30周年文艺晚会的奖品。
照相,从过去热衷时尚到而今渐渐淡化,每个人都会有深刻的感受:我们的祖国日新月异,我们的生活就像“芝麻开花”……
别忘记与父母合影
文/叶玉霞
童年时照相是件很奢侈的事情,要照相只能去城里的照相馆,而且照出来的都是黑白照。我有几张骑在木马上的童年照,这些珍贵的照片是父亲母亲轮流背着我,从乡下步行到城里的照相馆照的。
后来,农村出现了流动摄影服务员。所谓流动摄影,就是有人拿着“海鸥”牌相机走家串户去兜揽照相的生意。那时物资匮乏,大家都不富裕,但家家户户都养点鸡鸭,农民可以用鸡蛋换取一些服务。当时母亲就是用10个鸡蛋作为报酬,让摄影服务员给9岁的我和两个妹妹照了一张合影。现在翻看这些发黄的照片,我非常感慨,我要感谢父母给我留下了童年的记忆。
我参加工作后经常在外地出差,加上我酷爱旅游,在大江南北我和同事、朋友拍了不少照片。女儿出生后我添置了一部数码相机,作为母亲,我希望留下孩子成长的足迹。前几天在翻阅相册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令我惭愧的事——我竟然没有留下一张和父母的合影。我只记得给女儿、老公、朋友和自己拍照却忽略了父母。回想起在过去贫困的岁月里,母亲用鸡蛋换来我和妹妹的相片,再看看如今家里那些价格昂贵的照相器材,我的心中充满内疚。
这个周末,女儿想趁秋高气爽去公园照相,我告诉女儿,不要忘记外公外婆,我要和他们合个影。父亲和母亲欣然答应一起前往,为了拍照,他们郑重其事,还特意买了新衣服。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父母到了垂暮之年,更需要子女的关爱,一张小小的合影留下岁月的痕迹,也送去儿女真挚的祝福。
移动照相
文/连忠照
出生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乡村的人,想必都记得童年的一个情景:一幅挂在老墙上的色彩斑斓的背景布,一把塑料花,一台支在架子上的老式照相机。村子里的孩子们或者姐妹相伴,或者被父母抱着,面对红布遮盖的照相机。而那个戴着眼镜的、钻在红布里操作的老头,摆弄半天后,伸出戴着眼镜的眼睛,喊一声:“笑,笑一笑……”于是,咔嚓一声,半个月后,照相的人会走村串户地送来一张张照片,上面的人物的脸蛋嘴唇被染得像个红苹果似的,傻傻地笑着。
后来,照相机渐渐普及,加上人们有了钱,都喜欢进城里的影楼拍摄写真,走村串户照相的几乎消失了。
最近下乡,竟然发现,又有了移动照相的。那是一对中年夫妻,一辆面包车,车中安置着一张电脑桌,一台电脑,一台相片打印机,相框等……
那个男人胸前挂着相机,让老人们坐在风景优美的村头大树下,闪光灯一闪,就把照好的照片,由女人上传到电脑上,再加工、打印下来。那些老人一个个看到自己修饰得很美的照片,心里乐滋滋的,高高兴兴地拿回家向家人夸耀去了。
最初我对此觉得很诧异,现在每个小镇上都有了照相馆,竟然还有人移动照相?而生意竟然这样好。跟照相师夫妻聊天,他们说,这些年,农村的青壮年都已经去城里打工了,他们本来也想去,可是,因为年老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出去了,就没有人照顾老人了。他们全家就靠家里十几亩地生活,只是现在种地也都实现机械化耕作了,平常几乎没有多少事可做,他们都挺着急的,偏巧有一天行动困难的父亲说想给自己照一张遗像,可惜身体不好,进城去怕经不起车上的颠簸。夫妻俩一商量,这不是一个商机吗?现在农村都是老人,行动困难的想照个遗像也不容易,再说照相馆照相价格太高,一般老人都舍不得那个钱。他们何不上门照相呢?何况投资也不大。
于是,他们就购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电脑是家里本来就有的。再买了一台数码相机,打印机,相框,玻璃等,就开始了走村串户的生意。没想到生意真的很不错。一个个老人,坐在家门口拍一张遗像,不仅风景美丽,而且,制作 精美,配上相框,比照相馆那种固定背景的遗像显得更生动。加上他们收费也很低廉,一张装裱好的十八寸照片,才收三十元。很受老人们的欢迎。
不仅如此,到了旅游旺季,他们还去附近的风景区,给一些旅游的老人照相,也很受欢迎,一些老人就把这样的照片做成旅游的纪念品,做成相框高高兴兴带回家去了。
问到他们收获如何,男人呵呵一笑:“还好,去年盖起了自家的新房,让父母都住进楼房里了……”
留住岁月的美好
文/兵辉
20世纪70年代末,在俺们村里,照相是一件神秘而幸福的事情。把自己的影像留存在纸片上,乡亲们觉得不可思议。那时,镇上供销社有家国营照相馆,而且照相价格不菲。不是逢年过节、全家团聚,谁家也不会去奢侈那么一回。
我大伯瞅住了这个商机。1980年,他倾尽所有积蓄买了一架照相机,奔走十里八乡,干起了照相行当。因为这,我就有了照相的先机。那个夏天,6岁的我穿着短裤、赤着膀子在屋后的小树林里玩。“走,跟我照相去!”我被大伯一把拎到了乡场。我一脸懵懂,傻乎乎地站在了镜头前。
乡场上已经是人头攒动,热闹异常。三脚架支着一个被黑布蒙罩的正方形“怪物”。男男女女站在一起,已经等得很久了。大伯一头钻到布幔底下,手里握着一个手雷样的机关,吆喝一声:“老乡,往这里看哟!”只听咔嚓一声。我还愣在那儿,就照完了。
那时照片是黑白的,没有色彩层次。我大伯有一本色卡纸,用毛笔把颜色取下来,小心地涂在照片上,要耗费很大功夫,手工痕迹严重。但拿到照片,乡亲们还是乐开了花。
到了20世纪90年代,镇上的照相馆就像雨后的蘑菇一样冒了出来。这时的照片,已经是彩色的了。我高中毕业,和同学照合影,就是在“神光照相馆”照的,因为这家的技术好,服务态度也好。照相前摄影师给我们递毛巾、发油、梳子,姿势还要摆弄半天,非常敬业。倘若这家态度不好,我们可以选择别家的。
几年后,很多家庭都添置了傻瓜式卡片机,我也赶了时髦,买了一台。这机子小巧方便,操作简单,放一卷胶片,能随时随地咔嚓咔嚓,定格生活的美好。有了卡片机,游山玩水的心情倍儿好,我背着它曾经到过很多地方,它忠诚地记录下我的足迹。
2000年以后,照相馆与时俱进,都改成了服务功能更强大的影楼,尤以年轻人的婚纱照为主要业务,结合化妆技术,把新世纪的年轻人的风貌拍出来了。在乡村的婚房,照片也是越挂越大,越挂越多,横着的、竖着的、斜着的,形成了照片墙。新娘矜持地翘着嘴角,满满的幸福感;新郎官五官周正,神采飞扬。很光鲜,也很艺术。
现在,人们昂首阔步进入了数字化时代。从城市到乡村,口袋里都少不了一个智能手机。人们走南闯北,美好的风景,高大的建筑,丰富的美食,感动的瞬间……值得珍藏的内容太多了,可这又是多么的简单呢!只需掏出手机,动动手指,收罗天下不是梦。
我的表弟是摄影爱好者,前段时间回村碰到了他。嘿,他站在村头,玩起了拍摄无人机。在他高清的镜头下,公路如带,村舍俨然,绿树掩映,河水澄碧,庄稼地也是色彩斑斓。镜头下美不胜收的新农村景象,今非昔比。
我二叔近60岁,智能手机也玩得溜溜的,最近他玩上短视频了。他一边在扎满竹竿的茄子地里劳作,一边录制,比我这个“80后”一点也不差。
伴着我国的改革与开放,影像技术不断升级换代,而且从高高在上到飞入寻常百姓家,人们感谢这个伟大的时代。
幸福的姐妹仨
文/姜淑敏
我出生在山区,家里有7个孩子,4个男孩,3个女孩,我是女孩中的老大。父母用勤劳的双手耕耘几亩田地供养我们,因孩子多,家境也比较困难,吃饭都是一个大问题,更别说照相了,这是没参加工作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照相成为我们三姐妹最奢侈的一个梦想。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刚参加工作不久,把领取的第一个月工资交给父母后,口袋还有些剩余,心想一定帮妹妹实现照相的愿望。于是,在周末休息时,我骑车回家,动员两个妹妹赶紧梳妆打扮下,等会去县城照相。听完后,她俩手舞足蹈地就开始忙活了,翻箱倒柜,把过年才穿的新衣服拿出来,又是洗头,又是把平常不舍得用的雪花膏往脸上搽了又搽,生怕影响照相的效果。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我们成了漂亮的三朵金花,一路怀着喜悦的心情兴高采烈地去县城,于是就有了我们姐妹仨珍贵的第一张合影。照完相,饿得肠肚咕咕噜噜直叫,在旁边的饭馆我们又美美地吃了一顿,虽是简单饭食,但直到现在,还能感觉到记忆中的唇齿留香。
如今30年过去了,这张照片一直伴着远嫁他乡的我们身边,成为我们好姐妹成长的见证,也记录了我们美好的青春时光。每当看到这张照片,就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我们甜蜜无私、幸福浓浓的姐妹情。
生意
文/雁戈
东的照相馆生意并不好,偏偏还有人来东的门前抢生意。
先是有人牵着一只猴子在东的门前耍猴戏,接着便是照相,跟猴子合影,一次20元,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东想去制止,妻子拦住东说,人家出门在外不容易,也就这一回,算了吧。东便没有吭声。
没过多久,那人又来了,牵着一匹东没有见过的白马,还是照相,跟马合影,一次20元,生意依旧火爆。
东想去制止,妻子拦住东说,算了吧,上次牵了猴子,这次牵了匹马,看他下次还能牵啥?东只叹叹气,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第三次,那人身后却跟着一峰骆驼,依然是照相,跟骆驼合影,一次20元,生意不比前两次差。
东觉得那人欺人太甚,终于没能忍耐住,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但当东看到那人腋下的一根拐杖时,东愣住了,迎着那人的笑脸,东尴尬地爬上骆驼,让那人替自己拍了一张照。
收摊儿的时候,那人路过东的门前,半开玩笑地对东说,也许,下次我会带来一头大象……但他腋下的拐杖却不见了。
照相
文/廖双初
没事的时候,打开家里的抽屉,随便翻着,几帧照片就跳到了眼前,让人一下子想起了一些与照相有关的故事,也生出一些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意思的感慨。
抽屉里的照片,是我多年前使用胶卷照相机时拍摄的,有的早已经褪色了,有了很陈旧的味道;有的因为当时没有过塑,互相粘贴在一起,需要用手才能将照片分离,图像斑驳陆离,已变得十分模糊。我是一个不会照相的人,准确地说,是一个照相时不懂得摆弄姿势的人,所以端详这些旧照,照得满意的实在不多,有的好像还远离了本相,丑得要命。特别是那个嘴巴,我越看越觉得它是歪的,比刻意做的鬼脸还难看。我人本来就长得不帅,加上照相的水平一差劲,照片上的我就更雪上加霜了。
不过仔细一想,照相除了摄影师抢镜头的水平有高有低有快有慢外,多数情况下,跟照相者所处的场合,特别是照相时的心情有很大关系。如果你与跟自己年龄相仿或趣味相同的人在一起,彼时又正在进行一个没有多少功利的活动,大家都很开心,那照片一定照得自然,照得好。反之,如果是出于某种礼节或者附和,特别是同比较陌生的领导在一起照相,那就难免局促,照出来相也一定表情严肃,不那么放得开。
当然,照相也跟个人的阅历深浅相关,一个经常照相的人,一定知道照相的瞬间会注意些什么,而一个从未照过相的人,就不可能有什么经验,只能顺其自然。要真能做到顺其自然也好,多数时候一定会显得过于紧张,以至让人将嘴巴照歪,或者照时自己不小心将眼睛闭上了。
20世纪刚进入80年代,我在村小毕业。那个时候,农村小学照张毕业照好像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我们在班主任的带领下也赶了一回时髦。当时地方上没有从事照相业务的人,要照相必须去县城。学校离县城约15公里,我记得我们是搭乘一辆货车去的,一个班二三十号人,也没注意安全不安全,有个便车搭你就算不错了,大家站在车厢中,你扶我,我扶你,一路颠簸摇晃到了县城。照相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事,我有些不知所措,云里雾里,只听得那摄影师“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就照完了。后来将照片取回来,我坐在前排大约比较中间的位置,那副黑不溜秋、瘦骨嶙峋的神情煞是可怜。母亲见了我照片上的模样,问我怎么啦,平时活蹦乱跳的调皮劲哪里去了?我为自己猥琐的模样难过,母亲也很难过,她难过是因为家里的生活太清苦,让我营养不良。这张照片后来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所以现在已看不到自己当年的样子,否则我一定愿意将现在“将军肚”上的肉分一部分给当年的我,我愿意少一点赘肉,滋补一下我少年时的油脂。
除了单照,照集体照是很讲究个子大小的,个子高的人站中间,个子矮的人站两边,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读小学时,我的个子似乎跟同学差不多,都一样的矮小,但进入初中就发生了变化,我老不长个子,因此照毕业照时,我就站在了当头,旁边只有一名同学。后来读高中,我的个子更加落后,照毕业照时站到了最当头。这让我心头很不爽快,觉得这不公平,冥冥中有一种歧视人的味道。所以,好多年我一直不喜欢照集体照,能躲则躲,避而远之,我不想靠边站。
后来我才知道,照集体照真正讲究的是身份,身份高的人,不论他的个头有多矮小,前排中间的位置都非他莫属,他如果不愿意站中间,那么总会有人把他推到中间的位置上去。而且,也只有当他站好位置后,摄影师方开始组织排列其他人的队伍。有一年,我的一位个头不高身份高的领导,在一次重要会议后参加了照集体照,他当然站在前排正中央。照片到了领导手上后,看到自己比旁边的人矮了一截,领导打趣地说:“太不像话了,真恨不能搭一条小板凳,让我站上去!”当时我正在他身旁,听他这么一说,我便释然,原来人的心理都一样。
上了一定年纪再看照相,感觉就不相同了。照相不过是一种纪念,站在什么位置照其实并不重要,表情愉悦才最重要。而且我还相信,明星们的照片之所以看起来清纯可人,多数是经过了精心筛选的,她们将最漂亮的一面呈现给你,同样是想让你愉悦。同时,照相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照出来的照片美丽动人固然重要,有一个与照片同样美丽的里子则更重要。
在国庆要照相
文/朱云
印象中,每年国庆母亲都会要求我们给她照几张相片。在我小的时候,一家人总会在国庆节到照相馆去照相片。因为只有国庆的时候,父亲才会从工地上回来,一家人才能够聚在一起。
记得儿时的国庆,父亲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去。每当取相片的时候,我和妹妹便争着去看,母亲总在一旁笑呵呵地说:“看把你们给急的,以后要是能够有一种相机照完就能看到相片就好了。”
当时觉得母亲说这话有些天方夜谭。日子如流水般地逝去,家里的相片从黑白到彩色,时代在变化着。
我结婚那年的国庆节,老公买了新胶卷,准备照一张全家福。这时,他的一个朋友拿了一台数码相机显示过来,照完之后,看着一家人显示在显示屏上,让我一下子对这样的一个物件产生了兴趣。记得我当时对母亲说:“看到没,这就是你当年说的能够一照就看到相片的相机。”
母亲对这台相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得知这台相机需要好几千块钱时,母亲摇了摇头说:“太贵了,谁用得起啊。”的确,那时家里日子刚过得好一点,对于这样的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
再后来,随着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我不仅买了数码相机,而且,现在的手机都具备了照相的功能。而每年的国庆节,照相也已成了家里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年国庆,我们一家都会到市内的公园转转,照相和摄像。
一年一年,国庆节总是如约而至,每一张国庆节时照的相片,都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老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今年国庆前夕,我和妹妹同时换了新车,母亲说,国庆的时候一定要和新车合个影,记录下属于咱老百姓的红火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