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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散文

2023/01/04经典文章

打工散文(精选6篇)

我送父亲去打工

文/冯泰锡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真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题记

风冷得很。

父亲穿着母亲为他织的毛衣,拥挤在票台前“抢购”车票。之后,他又穿梭在大巴车里,搬动着这次出去要带走的货物。

每次,父亲的离开总是匆匆忙忙,然而他的生活安排依旧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就连“拥挤在人群中买车票,忙碌地搬动货物”这些,都是他的安排,都早已在意料之内。

我远远的注视着父亲,喉咙有些哽咽,心有些酸楚,多想去帮父亲的忙,但这次身体不听自己使唤了。

父亲忙完了。他微笑着朝我走来,一边走一边将身上妈妈织给他的毛衣脱下来,挽在右手臂上,不停地用左手背擦试着额眉间晶莹的汗珠。顺势将卡在耳朵上的烟取下来放在嘴上,点上火深吸一口。“这次我出去,时间要比以往长。在爸爸眼里,你一直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比起同龄人,你的心智要更成熟些。所以,有些事情,想必不用爸爸解释,你也应该能理解吧。”……“现在,你也算得上个成年人了,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要承担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想,要想一个男人该想的问题。”我注视着父亲手指间的烟,他的形象像刀刻在我心里。

曾经我一直认为很长的一支烟在今天它却燃得这么的快,只剩一截烟蒂。“通往B城市的×××次客车即将发车,请还未上车的乘客马上上车。”广播里的提醒让我终于缓过神来,父亲将那截烟蒂扔进垃圾箱后,又回到我身边,他微笑着说:“回去吧。”脸部的皱纹瞬间凹凸有致,拍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去。

望着父亲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我的心空荡荡,仿佛失去了一座山。那座坚实的,曾经让我找寻到了温暖与依靠的大山,我的避风港,我的游乐场。

寒风中,父亲离开了……我转过身,用背擦试着脸颊和眼角周围的泪水,大步走回温暖的那个家。

“现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

打工初体验

文/陈可依

为了锻炼我,外婆利用国庆长假带我体验了一周的打工生活。

我每天与太阳一同起床,然后与玫瑰色的朝霞一块上班,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你追我赶地行驶着,显得早晨是那么忙碌。干完一天的活,晚上与下山的太阳结伴回家,每一天都被安排得满满的,根本没时间休息。

外婆在一家服装厂做包装,干活时只能站着。我跟着她一块做,刚开始觉得挺新鲜,但一天下来,就累得够呛。以后的几天里,每天上午两条腿伸都伸不直,手又得像一台永不止息的机器一样,不停地装衣服,总有一种想睡觉的感觉。这不算什么,最要命的还在下午,两条腿发软,两手不听使唤,整个人已进入睡眠状态,哈欠一个接着一个。这时,那该死的老板一见谁动作慢一点,就会在你旁边叽里咕噜地叫个不停,直烦到你不想睡觉时才肯闭嘴。

唉,好累啊,在阵阵袭来的疲倦中,我明白了:劳动是辛苦的,父母挣来的钱是来之不易的。多少父母为了孩子,在日日夜夜地辛勤工作呀!同学们在消费时,有没有想想钱的背后是你父母辛劳的付出。大家要养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多体谅父母,让他们少一份疲惫,多一份笑容。

人生有太多个第一次,当我翻开日记,静静地记下这一切时,心情绝非是能够用语言所表达的。通过此次实践,真是大有收获啊!虽说很累,但从中收获的远远大于辛苦,总而言之一句话:“值了!”

老郑来电

文/帅又龙

手机上,一个显示“南京”地址的手机号码正叫得欢,一向拒接陌生人电话的我竟然按了接听键:“喂,你是谁?”“啊唷,你怎么连我老郑也不认得了?”我一愣:“咦,老郑,你去年不是在江苏宿迁打工吗,么时候又跑到南京去了呢?”老郑笑道:“今年春节一过完,我便随家乡工程队换了一处新工地,现在工地在南京。”

老郑性格风风火火,说起话来就像打机关枪,没等我问下去,他即开门见山:“啊哈,我这是特地向你报喜来了,一是我儿子报考华中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刚刚接到录取通知书,感谢学校的培养和你的关心:二是我老家的油菜长势好,花儿开得艳丽,听老伴喜告,近些天,趁着春光明媚,前来赏花踏青的客人络绎不绝,今年油菜籽肯定大丰收!”

老郑是我结交的农民朋友,家住武穴市大法寺镇下郑村。他没读多少书,人也憨厚老实,别看他年逾花甲,据旁人讲,几个年轻后生若与他角力,未必是他的对手。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年四季手脚不闲,一日三餐肚子不饿,一天到晚心里不烦,精神好,吃饭香,身体自然棒!”

未外出打工前,老郑在家种有30多亩田地。老郑是侍弄庄稼的老把式,精明能干。靠着这几十亩田地,他变起花样种经济作物,硬是把祖传的泥巴屋翻建成小洋楼,把三女一儿供养长大,儿女们生活费、学杂费一路无忧。如今,三个女儿均已出嫁,老郑夫妇的全部精力侧重于儿子的培养。

提到我与老郑的深厚情缘,还得从他的小儿子求学经历说起。当年小郑中考不理想,家庭经济困难,我热情介绍其进入武穴中学读书,后享受社会爱心资助。小郑很争气,终以优异成绩考进武汉科技大学建筑系。事也凑巧,该校有一教授与我是挚友,经我引荐,几年来,给予他不少鼓励与帮助。今年,小郑以高分圆梦华中科技大学继续深造。

考虑儿子读书等因素,老郑顾不得年事已高,从马年开始,便长年累月跟随村里的能工巧匠到外省打工。

“我在工地干活不累,工友们见我年龄大,都抢着照顾我,基本上只让我做些轻松事儿”,老郑激动地说:“家里还有一些田地,全都丢给老伴做。农忙季节,我就请假回家帮衬一下,农活太急时,花钱雇请几个短工支援也划算。村里好多人都像我一样,既务工又务农,大部分家庭都富裕了,筑起洋楼,买了小车,这在农村己经不算新鲜事!”

说到这里,老郑突然压低了嗓门:“嚯,我悄悄告诉你哈,我老伴也很勤快,俗话说:勤快,勤快,有饭有菜!她一年种两季农作物,头季全部种植高产油菜。待油菜籽收割下来后,种上黄豆、芝麻、棉花,剩余的种水稻和蔬菜,你帮我算算账,仅庄稼收入一年即超过两万元,加上我打工一年收入四万多元,今年油菜长势喜人,丰收在望,我们农民的生活是一年更比一年强,哈哈哈哈!”手机那头,老郑笑得好爽,好幸福。

打工夫妻的平凡生活

文/郝莹玉

清晨,刘亮夫妇带上刷房用的工具,直奔农民工聚散地。这里已经集聚了几十个农民工,他们操不同口音,持各种工具,打着各式招牌,正焦急地等待雇主的出现。

这些农民工有好多人已从农村搬迁到城市生活,很多都是夫妻一起出来打工,默默地陪伴在彼此身边。

1

16年前,28岁的郑梅随丈夫刘亮从尚义县搬迁到市区居住,刘亮在外打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大儿子五岁那年的春天,郑梅也一起加入了农民工行列。那天,她在急切地等待雇主。

“呼啦”人群突然向一个方向涌去,郑梅还没回过神来,已有七八个农民工被一雇主领走了。“往楼上扛水泥,咱顶不下来。”一个看样子大她几岁的农民工嘟囔着。“呼啦”!人群再次骚动,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扛着涂料刷跟着往里挤,挤到了一辆轿车前,雇主从车里探出头,嚷嚷:“干拆楼的活,一天30元,20个人。”说着,用手指点着人:“你,你,你……跟我到工厂院里。”于是呼啦啦又走了20个人。

中午了,她饥肠辘辘,两腿也蹲麻了。下午1时许,就在郑梅跟着人群跑来颠去,等待雇主。

丈夫刘亮倒很顺利,等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一个南方老板来招人了。虽然人们也“呼啦”一声围了过去,但听了工种之后,许多农民工默默走开了。他上前询问老板:“什么活?”“砌墙体,大工40元,小工30元,也可大包。”几经商谈,老板选中了包括他在内的16个人,大工10人,小工6人,刘亮当然属小工之列。

在老板的工地,他们16人是个临时组合,领头的姓李,有30年的瓦工经历。他与几个同乡承包了3000平方米的墙体工程,他们几个小工属于没有技术的,任务是搬运空心砖,输送砂浆。工钱直接对老李结算。

说干就干,到了工地,领工就对他们交代了任务。安排刘亮用小推车推砖。砖堆在露天场地,离室内场地约50米左右,他要在院子里自己装车,然后把砖推进室内。几趟推下来额头上呼呼直冒汗。等中午吃过午饭,稍作休息。

下午,活儿依旧。

2

时间久了,刘亮夫妻有了经验。原来,寻工也是完全可以量力而行,避重就轻的。刘亮新写了个广告牌:“专业维修水电暖,油漆、涂料保你满意。”以为这类活儿相对轻,岂不知,这活儿是有技术含量的,是手艺活。好在刘亮对机械略懂一些,一般的修修补补都能应付。

刘亮身边坐着一个康保来城务工的小伙子,他说他专干私人的买卖,这最大的好处就是完事就给钱。说话间,一位40多岁的中年妇女来招工了。他和康保小伙一起凑上去,妇女打量了一下他们,把活儿亮了出来:“我家的底楼车库要改造水电,电线和水管我自己购买,你们只需出工。活一天内完工,工钱100元。”他和康保小伙一商量,就接下了这活儿,跟她来到新房小区。

进入现场,刘亮主动充当小伙子的助手,尽量干些粗活、累活。小伙子负责设计管道线路,他拿着无齿锯在墙上、地板上扩剐沟槽。虽然工程量不大,但在小伙子的训导下,他们干得特别仔细,最后竟然拖了工期,直到晚上七点才完工。女主人对他们也十分满意,热情留他们吃晚饭。两人简单客气了一下,就坐在了饭桌前。闻着饭香,刘亮才发觉自己的肚子真的饿了,肠胃正咕咕地响个不停。

晚上,收工回家的刘亮,极度的疲劳冲击了一切,他一头扎到床上去,只一会儿,鼾声大作。

3

下午两点,1路公交车,刘亮的小儿子军军坐着公交车去学校。

从小学二三年级起,在军军的记忆中,父母便为全家的生活去离家很远的工地上班。每天早上天未亮便悄悄地起床走了。往往在将近晚上八点时才回到家里。若冬季,那时天已完全黑了。他便冒着寒冷到小胡同口去迎父母。一眼望过去很远很远,不见车辆,不见行人。终于有一个身影出现,断定那便是母亲。在路灯幽蓝清冽的光下,母亲那么快地走着。她知道孩子们还饿着,等着她回家做饭呢!

晚上,连着两天没有接到活儿的夫妻俩拌起了嘴。

刘亮朝妻子看了一会儿,不说话,转身进了房间。郑梅心里也不舒服,故意不叠他的衣服,扔在一边。听他在房间里看电视,一会儿,电视关了。想是睡了。她重重地走进去,见他把头蒙在被子里。上前,把被子用力一掀,钻进去。打开电视,音量调得很大。他蒙着头动也不动,似是睡熟了。她坐着,把遥控器调来调去,这个台到那个台,很快也没劲了,关了。躺下去,脚碰到他的大腿,两人同时往旁边一缩。

“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就原谅你。”她背对着他,说道。

他没动静。半晌,拿脚在她腿上轻轻点了三下。她好笑,“用嘴说。拿脚说不算。”他又拿脚“笃、笃、笃”点了三下。她停了停,自说自话道,算了,今天就原谅你了,不跟你计较,明天我们接着再找活儿。

刘亮紧紧地把郑梅揽在怀里,窗外,一轮明月挂在树梢……

雪白的信纸

文/古保祥

孩子3岁那年,为完成自己承诺给她的旦旦誓言,他毅然告别了美妻娇子,踏上了外出打工的路途。

异乡的天空照常有日出日落,但有太多的艰辛和磨难,他每天执着地奔走于工棚和工地间,以风为餐,以露为宿,他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偶尔一个闲暇的时机,他便窝在工棚的地板上随便捡一张破烂不堪的纸给妻子写信,在信中,他告诉她一切安好,让她不要牵挂,等挣够了钱,他就回家,他还告诉她不需要回信,他知道她一个人守家不易,看孩子不易,他不想自己的信成为她的负担。

身后一个瘦弱的身躯,回过头来,正是工地的工友老郭,他出来打工已有十几年了,他刚来,老郭很关心他,用老郭的话来说,他送走了一拨又一拨打工仔,人出门在外不容易,所以需要互相照顾。

他问他,给妻子写信呢?他点点头,老郭继续说,你用这么一张破纸写信,你妻子能放心吗?他猛地一怔,老郭继续说,我年轻时候出来打工,老婆在家里总是对我放心不下,有一次她给我回信,说我骗了她,她说信纸上都是些污泥,你怎么可能在机关工作呢?还有一次我回家,虽然我换了原来沾满油腻的脏衣服,但她还是发现了我的破绽,我的指甲里都是些残存的污垢,那一夜,她搂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不要再外出了,我的心里痛苦不堪,但后来,我答应她会换一家好的单位工作,其实我回的还是原来的单位,只是我改变了一些生活习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没事时,总喜欢用指甲剪磨自己的指甲玩,另外,我还喜欢帮别人洗衣服,有些人说我的爱好很特别,其实他们不知道,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将残存在身上令她担心的证据毁灭掉。

老郭的眼里满是泪水,他继续说:在外面工作,最牵挂你的人在家里,所以,你的信物都会成为她眼里的最爱,女人都是细心的,她们可以通过一件简单的信物来判断你在哪个地方,做什么工作,然后再考虑你的安全、困难……

说着,老郭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雪白的信纸给他,他接过来,眼里有大片大片的泪花涌出,他在信纸上加了这样几句话:请不要牵挂,我的工作简单、安全,这里山好水好,人也好。

其实,有时候爱就是一点一滴地简单表达,包括你穿的洁净的衣服、指甲里的那些污垢,还有那些如月光般纯净的雪白的信纸。

儿子打暑假工

文/聂时珍

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认为,像儿子这样90后的年轻人,并不知道父辈为了家庭远走他乡,谋得生计,养家糊口,挣钱是多么的不容易。

6月20日,在武汉读大一儿子放暑假了。他来电话说,今年暑假他要出来打工。我先是一愣,后是心头一热。忽然间感觉儿子长大了许多。由此,我对儿子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儿子主动利用假期出来打工,首先是他主观思想的改变。对此我是赞成的,不管这短暂的假期能不能挣钱,能挣多少钱,那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从学校群体生活向社会独立生活迈出了第一步。当然迈开这一步需要勇气和力量。

暑假打工并非是一种潮流,而是现代年轻人的一种生活体验,为今后步入人生奠定良好的基础。打工期间,对个人的意志力,交际能力,以及工作技能等等多方面的综合能力的掌握和提高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打工一方面可以打破年轻人的依赖性,养成独立的生活力惯,另一方面也能挣得一份薪酬,更重要的是让打暑假工的人可以懂得劳动报酬的获得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同样要付出心血和汗水,可以说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一个半月时间,对第一次打暑假工的儿子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考验,但相信他能把这段打工岁月的经历抒写得辉煌和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