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散文
校长散文(精选20篇)
牛津大学的低调
文/石亚明
一位刚从中国一所大学采访后,到牛津大学进行采访的记者发现个问题,她发觉,牛津大学竟从未举办过校庆。这不禁让刚在中国参加过这所大学校庆活动的她感到大为惊讶,于是,她就采访了时任校长安德鲁·汉密尔顿。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安德鲁校长竟这样回答她:“不宣传、不举办校庆,是因为我们没有什么可炫耀的啊?”这位女记者听完安德鲁校长的话,吃惊地看着他问:“校长先生可真会开玩笑,贵校曾经培育出七个国家的十一位国王、六位英国国王、五十三位总统和首相,影响遍及世界,怎么能说没有什么可炫耀的呢?”
安德鲁校长看到这位女记者有板有眼地列举出如此多的“数据”,就故作惊讶地反问道:“是吗?我们的校史中有这些记载吗?”
这位女记者摇摇头说:“没有,从你们的官方资料中还真找不到这些宣传。可这些都是事实啊!你们的首相格莱斯顿、艾德礼、撒切尔夫人和布莱尔不就是从这儿毕业的吗?还有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不也是贵校的校友吗?”
安德鲁校长点点头说:“对呀,他们还真是我们的校友!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有关系啊!这些官员和政要可都是翻云覆雨的大人物,他们能为学校带来名誉和更多的利益呀!”记者脱口而出。
闻听此言,安德鲁校长摇摇头说:“为我们学校带来名誉的可不仅是这些官员、政要,还有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哲学家培根、诗人雪莱、作家格林,以及斯蒂芬·霍金、罗伯特·胡克等学术大家,他们同样是我们的骄傲。”
听到这儿,女记者豁然开朗地说:“我明白了,校长先生,一所大学,是不应受名缰利锁的牵引的。”
安德鲁校长点点头说:“是的,大学的作用在于激发和挑战学生的潜力,让他们有效地发挥自己的才能,不管他的才能是什么。只有这样以学术为重,才能抵制压力和诱惑。这正是我们牛津人的坚守。”
牛津大学如此低调的坚守精神,不禁让国内某些高校的因出个名人就高挂其照片炫耀,又因其“出事”就迅速摘下照片的行径感到可笑。
牛津大学以学术精神作坚守值得我们学习。
栽树
文/周灿
三月,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柳丝轻摆。
老王又来到学校门卫室旁的柳树下坐着,眯着眼睛望向学校的操场。学生们被集中到操场的主席台前,校长正拿着话筒大声讲着话。他背后的教室栏杆上打着一条鲜红的条幅,上面大书十个字:树人学校植树动员大会。
又要植树了?也是,都三月了,电视里不也常有各地领导、群众植树的镜头吗?“老师们,同学们,我们要从思想上高度重视这次植树活动!”校长大声讲道:“我们一定要完成上级交给我校的光荣任务,做好这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民生工程。今天我们即将在校园里栽下的20株香樟树,是上级指派给我们的树种,这香樟树四季常青,又能散发阵阵幽香,是在校园种植树木中的优良树种……”
“优良树种?!”这四个字让老王心中一怔,思绪一下飘忽到十年前。
那时学校的操场边有二十株粗壮的垂柳。那真是一道迷人的风景!春天,柳枝迸出鹅黄的新芽,一棵棵垂柳俨然一团团迷人的烟雾;初夏时节,新雨过后,阳光普照,那碧绿的瀑布啊飘荡在风中。那美丽的景色可总是让老师、学生流连驻足呢!
可不知怎的,新校长来了,没多久就要砍掉操场边上的那道风景——二十株垂柳。老王一听,急得不行。好好的树,砍它干什么?老王匆匆赶到现场,一把抢过工人手中的斧头,双眼圆睁,大叫:“谁敢砍树,我就砍人!”在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怔住了,不,是震住了。他们哪里晓得,老王和这树的感情深着呢。
原来这树是老王亲手栽的,是他从几十里外的小河镇挖回来的。那时老王还是学校没有退休的工人。树栽上后,老王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浇水是常事,挑来大粪浇灌。那些树倒也争气,只几年工夫就有碗口般粗壮,窜得老高了,渐渐地成了操场边一道靓丽的风景。老王时常在树下溜达,拍拍这棵,拍拍那棵,眉眼里都是笑。老王更欣喜地发现,老师、同学们在课余也渐渐喜欢到树下休息或是看书。看看那树,又看看那些人,老王皱皱眉头,嗯,还不够!他又花钱请人打了十几个石凳放到树下供大家休息所用。于是,每天清晨,柳树林里传出一阵阵孩子们朗朗的书声,那声音仿佛山涧的泉水那般清澈明净;傍晚,老师们的谈笑声从树林中荡漾开来,是那般轻松与惬意。
还有一件事是老王怎么也忘记不了的。退休的时候,老校长请人用柳枝编了一口箱子,亲手送到老王家里。在学校锅炉房干了一辈子,老王是一个被忽略的角色,平时自然也谈不到什么奖励,临退休了,老校长的这份礼物算是自己一辈子最大的奖励了。这奖是奖到老王的心坎上了。
可新来的校长要砍掉自己的心肝宝贝,这哪行!老王攥着斧头,两眼通红,挡在众人面前。见场面尴尬,办公室主任连忙上前解释:“是换个树种,换个优良的树种——桂花树。”
“桂花树好,你栽,我不反对,就是不能砍柳树!”老王打断办公室主任的话,攥斧头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固执地叫道。
见老王态度如此坚决,校长只好回办公室从长计议。最后,终于寻得一个折中方案——在每两株柳树间栽下两株桂花树。既没砍树,又完成了上级交办的植树任务。这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啊!
渐渐地,那些桂花树长高了,也茂盛了,还开了花。那花真香!飘得满校园都是,甜甜的,仿佛炒熟的板栗的味道。而茂密高大的柳树正成这道风景向上发展的障碍。因为它们的强势,使得桂花树的生长受到极大的限制。于是,学校又想把阻碍新风景发展的障碍清除了。可想到老王几年前的怒吼和圆睁的双目,大家心中不免有些犯怵。最后办法还是想到了,请来工人爬到柳树上把遮挡桂花树的柳枝砍去一小部分。老王当时正坐在操场边上门卫室旁边的柳树下,看着散落下来的柳枝,老王嘴巴一动,却没发出声来,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学校领导仿佛得到老王授权一般,每年都会对柳树进行一番大手术,留下一排光杆司令站立在桂花树中。
郁郁葱葱的桂花树丛中夹杂着一些常年光秃秃的柳树,这风景总显得那么别扭。学校最后做了决定,把光秃秃的柳树全部砍掉。砍树那天,老王也在场,据说是征求他意见的,不过他只沉默。那就是默许了,校长说,当一株株柳树轰然倒地时,有人分明听到一声沉沉的叹息。
一阵微风吹过,老王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思绪一下飘了回来。咦,毕竟才三月,天还没真正暖和起来呢,况且又坐在冰凉的石凳上。老王站起身来,又向操场那边望去。
学生们已经散去,植树活动显然已经结束了,几十株香樟树苗夹杂着栽在整齐的桂花树队伍里。看看那排桂花树,又看看那些夹杂在里面的香樟树,老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一时也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不对,是不对?!”老王嘟哝着,缓缓地迈着步子回家去了。
打死也不说
文/李文明
我们学校在一个镇上,小孙老师在我们学校教了八年书。
八年前,为了给教师队伍补充新鲜血液,缓解农村学校教师缺编严重和队伍老化问题,县政府出台文件,决定面向全县招聘300名教师。这300名教师按文化考试和面试的总成绩由高到低排队,从当年起,每年100名,用三年时间解决编制和待遇问题。上编之前,这些老师属“半编教师”,每月只发相应的生活费。
小孙那年刚大学毕业,便报名参加了招聘考试,结果以第180名的成绩被录用,并被分配到我们学校。第一年,新录用的前100名的教师全都上编并兑现了待遇。可到了第二年,上面却迟迟不为排在中间的那100名教师兑现承诺。一些老师找到教育局,教育局说文件是县政府出台的,教育局解决不了,这些老师又去找县政府。政府那边的县长和主管副县长都换了人,说要翻翻文件,了解一下情况再说,然后就没了下文。这些老师再去找,政府那边不是说上头对机关事业单位进人卡得紧,编制正冻结,就是说县里财政紧张,上面有新精神,财政供养人员只减不增,这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可县里的红头文件说得清楚,三年内给解决编制和待遇,上面还盖着县政府的大印呢。于是,这些老师就不断去找县政府,要求给个说法。县政府推三阻四,他们就到市里和省里去上访。市里和省里给县政府打电话,叫去领人,问题又转回到县里,县里还是拖着不解决,这些老师就再去上访。省里和市里批评县政府维稳不力,县政府又训教育局,局长对下面的学校发脾气,批评校长工作不到位,并给校长施加压力,让他们想方设法做工作,确保不再出现上访事件。
小孙也加入到上访的行列——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谁能不用力去争取?不过,小孙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只有别人打电话,她才撒谎请个病假,悄悄跟人一块儿去上访。
六七年来,这些老师不断上访,事情到现在也没有解决。倒是有几个校长,因为单位有人上访挨了批评,还有两个因此丢了乌纱。
尽管小孙也去上访,可我们校长却没有受到牵连。这一是因为小孙不爱出风头;二是我们校长对小孙很理解很同情——学校为她解决不了,还不叫去反映反映?小孙见我们校长通情达理,也不让他太为难,就跟校长说:“领导您放心,我上访归上访,决不给您找麻烦。我去上访,会写个病假条交给学校,这样出了问题,就全是我的事,您就不会有什么责任。”
那天上午,我和校长正在办公室,小孙又过来请“病假”。校长小声问她是不是又要去上访。小孙一边把“病假条”递给校长,一边笑笑跟校长说:“校长您放心,我虽然去上访,可我只说编制与待遇。我向您保证,如果有人问我是哪所学校的,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说,决不给您找半点麻烦!”
旅行日记
文/迟占勇
我是一箱纯牛奶,今天,我被主人——某位小学校长,送到了教育局长家中,当然,主人拿没拿别的给局长,我就不得而知了。主人唯唯诺诺地走了,留下了我,尴尬地站在一堆包装豪华的礼品中,不知所措,我若有脸,会很红的。
果然,第二天,局长夫人就说,家中牛奶多了,把这箱奶给孩子他表叔吧,他的老妈病了,在医院呢。
孩子表叔在乡下。
我于是来到了乡下那家医院,在这里,我就很显眼了,身边那些东西,没一个和我能比的。老太太对儿子说,她不舍得喝,让儿子送给城里那位校长去。儿子的儿子,老太太的孙子,要到城里上小学,咋也得去看看校长。
于是,我又毫发未损地回到城里,来到了校长家,哈哈,原来就是我的主人家啊!我想笑了,如果有嘴的话。
乡下男人唯唯诺诺地退出校长家门。
家还是老样子,我想,主人肯定认不出我啊,我们这款包装一样的。
没想到,主人的太太看了看我,对主人喊了一声:“真有趣儿!这不是咱们送出的那箱奶吗?”我和主人都很吃惊,她咋知道的?女人说:“你看,咱们女儿当时在上面画了一个小牛呢。这不是吗?”主人一看,也笑了:“可真的是呢。”
我借着身边镜子一瞅:在纸箱的商标上面,果然画有两个小小的牛犄角。
回望春天
文/林平
街头广场上,每天晚上都有人踏着乐声跳舞,大多是中老年妇女,今晚也不例外。只是在众多的大人中,多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跟着音乐的节奏手舞足蹈,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煞是惹人疼爱。
我的思绪就是在那是倏忽间远驰,飞到三年前的汶川地震灾区的。电视上,报刊上,网络上,关于地震灾区的图片和文字连篇累牍,那些残垣断壁下血肉模糊的孩子,悲惨痛苦的孩子,至今仍深深地刺痛着我的灵魂。
至今,我还记得当时写下的一首诗《我不是在默哀,而是在呜咽》中的几行诗句:
都说人死去就没了灵魂,一切都已随之消亡
而此刻,我宁肯相信迷信,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
相信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过着跟我们一样的生活
让我手持火把,默默地,伴他们走上一程……
然而,我没能真的手持火把,送他们一程,我甚至没能去地震灾区看一看,去抚摸一下那些透着体温的废墟,以及那些哭泣的灵魂。但我的心却是哭泣的。逝去的,永远去了,活着的,仍需坚强。就是在那时,我的一些同事去了四川地震灾区,为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保供电、架设送电线路,也算是对我的心灵的一种慰藉吧。那年过年,回了乡下老家,听一些外出打工的乡亲说,他们去了北川映秀等地方搞灾后重建,讲述在那里的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真是令人羡慕。
好在发达的新闻媒体给人们提供了高效快捷的新闻资源,我们能详细地了解地震灾区的一片瓦、一块砖,甚至一个婴儿的诞生、一间课堂上的朗朗书声。我还得知,灾后重建工作进展迅速,无论是质量还是规模,都超出了许多人的想像,包括我。
看过一篇报到,说的是一个记者采访一所中学的校长,那位校长在地震发生时应对得当,全校师生无一伤亡,然而学校的楼房全部倒塌了,师生们无处安生。在异地重建学校时,让校长规划重建蓝图,校长狠了狠心,把能够想到的都划进去了,得出的重建资金是三千多万元,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上面给学校的重建资金超过四千万元。如今,校长和他的孩子们早已搬进了窗明几净的智能化教学楼上课学习,过上了幸福生活。
很多时候,我想说一句遭人痛恨的话,那就是:幸亏发生了那场地震,活着的人才有了今天的幸福。假设没有发生地震,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即便再过二十年,也不一定能达到今天的水平。
我这样说,并非说地震好——我是咒诅包括地震在内的一切自然灾害,我只想说明,生者应该记着逝者,永远不要忘记他们。因了他们的鲜血,才换来了八方援助,才有了这个风和日丽的春天。正如地震灾区一个乡镇的负责人所说:今天的建设成就,起码比地震之前提前了二十年。
这是一个文明程度的飞跃,也是一个心灵历程的飞跃。一些先知先觉者将地震废墟完好地保存了下来,成为“原生态”的旅游资源,达到了祭奠逝者与发展经济两不误的效果,不能不说是步好棋。也许将来某一天,我以一个不速之客的身份闯入那些遭受过地震袭击的地区,见到了“地震原貌”,而不远的地方就是现代化的街区,繁花似锦,又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我想像不出将来的境况,我能想像的,是在这个春末的夜晚,看着广场上翩翩起舞的大人和孩子,周围霓虹闪烁,回望过往的春天以及泪水和着欢笑的时刻,我的无限飞扬的思绪。夜渐深,怀里的小鱼儿昏昏欲睡。不去想了,不去想了,我该抱着小鱼儿,跟妻和母亲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赊学费
文/王兴全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孩子们开始了新学期的旅程,我想起自己少时读书的情景,不禁唏嘘。
那年九月,年仅五岁的我,跟在村里大哥哥大姐姐的屁股后面,来到那个乱石砌成的乡村小学。我赤着脚,光着上身,穿着一条打满补丁的短裤,趴在教室外面的窗户看老师上课。那位漂亮的年轻女教师走了出来,牵着我脏兮兮的小手走进教室,让我在一个空板凳上坐下听课。
我读书刻苦,成绩优异,经常受到老师表扬。那时家里太穷,交不起学费,每次开学,父亲就带着我到学校求情,说学费能不能先赊着。学期结束时,父亲还凑不齐学费,期末的那段时光我就常被老师撵回家。
我哭着跳着找父亲要钱,父亲总是一次次地“骗”我和老师,说明天一定交齐学费。直到现在,还有年长的叔叔阿姨笑话我,说村子里的那座小桥是被我跳垮的。
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转到了乡中心校。父亲带着我,亲自向班主任刘老师求情,恳求学费宽限数日。班主任老师见我成绩优异,便同意了父亲的请求,约定半期之前交齐书学费。可半期过了好久,临近放假,父亲依然拿不出5元钱来。刘老师一狠心,将我撵回了家。我边走边哭,回到家,无论父亲怎么哄骗,没有拿到钱,我就不肯回学校。
第二天,父亲将家里唯一的用来打鸣的公鸡递给了我,让我到集市上出售,并再三叮嘱我,低于5元一定不能卖。
我背着书包,趿拉着一双烂解放鞋,蹲在集镇冰凉的石板上等待买主。尽管寒风凛冽,吹得我瑟瑟发抖,可没有任何人愿意出5元钱买走我手中的公鸡。直到集镇上的人群散尽,我依然没有等来买主。
我又冷又饿,抱着那只公鸡来到学校,怯生生地走到教室门口,引来同学们的一阵哄堂大笑。我手足无措,恨不得能钻进地缝。
刘老师看见了我怀中的公鸡,又看了看衣着单薄冻得脸色青紫的我,他叹了口气,爱怜地将我拉进教室。我刚刚在座位上坐下,还没有来得及拿出课本,就听到一声清亮的鸡鸣。鸡鸣声引来了校长,校长问清了事情的原因,掏出5元钱递给了刘老师。
多年以后,我向在街头不期而遇的老校长深深地鞠了一躬,白发苍苍的老校长怔了怔,疑惑地看着我。我仰起头来,喔喔地学起了鸡鸣。在嘹亮的鸡鸣声中,老校长似乎回忆起了往事,一把抓住我的双手,哈哈大笑。
握住老校长布满青筋的双手,温暖袭上心头。
做个爱笑的孩子
文/白兰华
他爱笑,是那种源自心底的喜悦的自然表露,如阳光般照着人温暖。他常说,整天耷拉着一张苦瓜脸,像别人欠了你什么似的,弄得自己不爽,又影响别人的心情,何苦呢?高兴,就笑出声来,让大家都知道;悲伤,就望望蓝天白云,然后一阵疯跑,到后来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他是农民工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跟随父母辗转奔波,城市留下了他们匆忙的脚步。来这座城市是呆得最久的,他在城郊一所学校读完了初中,整整三年。
父母的要求很低,靠收破烂就支撑起一个家。难的是儿子的入学问题。父亲曾在酷暑难耐的夏日,奔波了好几所学校,均因户口不在本地遭到拒绝。后来,父亲干脆带着儿子,到租住房附近的学校守着校长,恳请校长给孩子一个学习机会。并承诺,如果儿子违反校规、成绩跟不上可以随时退回。父亲甚至将事先写好的保证书捧到校长面前,让校长过目。校长仔细打量了孩子,发现他简单普通却极其洁净的衣着,看见他满怀期待却一直微笑坚定的眼神,决定接纳他。那刻父亲如释重负。
父亲白天出门收破烂,母亲在家整理归类做家务,日子劳碌清贫却怡然自得。放学回家,儿子煮饭洗衣打扫卫生活不离手。功课做完后,帮父亲装货卸货蹬三轮,青春膨胀的力量在汗水中恣意挥洒。在校,他仿佛也有浑身使不完的劲儿,球场上,高挑的个子较强的爆发力让他成为灌篮高手,劳动课上,一人得抵两人还最先完成任务。校庆文艺汇演,他那被大山清泉滋润的歌喉征服了所有评委。学习上,没开小灶没请家教,照样年年拿第一。校长慧眼识珠。
他开朗乐观,没有农民工子女的自卑阴影。该干啥就干啥,就连双休日和父亲一道出门收破烂,他高亢的吆喝声也浸透着力量,浸透着不卑不亢。老师知道他的家境,有废书废报什么的就给他说一声,喊他父亲来收。中午休息时间,他骑着三轮载着父亲乐呵呵地来了,拿着称竿提着口袋带着父亲一间办公室一间办公室地收购。末了,帮父亲装好货,目送父亲出校门,然后跑回教室学习。一脸汗水,一脸喜悦。
中考,他一不小心成了全区状元。当校长和班主任老师到他家报喜时,他还和父亲在外面劳作,逼仄的小屋里,母亲正分拣码放着废品。
考虑到家庭经济状况,他选择了本地一所收费低廉的普通中学,但县城唯一一所国家级重点高中的招生办主任知晓他的情况后,提前点招了他。录取理由是:阳光、开朗、坚强、奋进!
又值槐花摇香时
文/陈建昌
在北方,在干旱贫瘠的黄土谷塬,槐树是一种随处可见的,最普通的,木质坚硬的落叶乔木。它龟裂的灰褐色的树干,如勤苦农人的手指一般,粗糙而遒劲;它伞盖的浓荫的树冠,繁盛如村庄上的一团团烟雾,既可以独树一帜,又能够簇拥成林。它对生的羽状树叶,形状很规则,但数目却并不一致,因此古老传说中就有以之占卜相卦决策的神秘之用--大概“槐”字从“鬼”也源起于此吧。
小时候,看到电影《天仙配》中,成精的老槐树在七仙女的点化下开口讲话,主持公证的有趣一幕,便给我懵懂的心灵存留了一个如沟壑一样很深的印记。自然,槐树也便成了我从小就敬重的一个树种了!
槐花摇香是在春夏之交,天气正处在不温不火的时候--格外宜人;槐花摇香是在桃李挂果,油菜花败落且收黄的当儿--特别醒目!
无论是田埂的沟渠,还是村道的两侧;不管在河堤的岸头,还是在山脊的背上,当一棵棵槐树,或一片片槐林开花吐香之际,无论你站在远处还是近旁,不管你是有心地驻足凝视,还是无意地游目骋怀。那挂在绿色背景中的,洁白如玉,晶莹锃亮,形似一串串铃铛的槐花,怎么也会跃入你的眼帘,让你无法视而不见。当旷野上迎面吹来的凉风,摇动满树的“挂铃”筛落稍带甜味的清香,从四周弥漫开来,香气就会像钢琴高位黑白键上轻奏而出的脆音,怎么也能窜入你的鼻息,使你顿感沁人心脾。假如你愿意,你也可以踮起脚跟,随手摘下几串,捋下花蒂,放入嘴中含英咀华,则更能品出槐花无私的深味来--困难时期,槐花也曾一度是农人锅中的添加之物,也曾一度是我们幼童充饥的可口佳品。至今,我还会不时地惦记起“槐花熟面”,“槐树群群”的醇香的味来。
刚参加工作时,我被分配在一个乡村学校任教。学校虽说也是个很有历史积淀的老学堂,但因教育资金投入不足,校舍缺乏应有的修缮,整个校园破落不堪:教室的门窗,千疮百孔地裸露着,师生的桌凳残腿少牚地凑合着;上下课的铃声是半截铁轨敲出的呻吟,进出的校门是铁丝捆扎,木板打锭钉出的沧桑!如果说,教学区由坍脊弯梁的房舍所围还算完整的话,那所谓的厕所和操场便是由塌垣断墙围着一些象征性的大意罢了。所以学生上下学时就很有意思--各自为抄各自的近路便从厕所和操场的矮墙上四下溢出或荡进。虽然老校长为此费尽了口舌,跑累了双腿,还制定了严厉的处罚措施,但总是收效--“没校”.
然而,假若你站在村外的高处看学校的话,校园的整体风貌还是非常清晰的--这便要得益于环抱学校的,种植于三十年前的,而今已长成参天大树的槐树了。围在操场一圈的近百棵槐树,大致都有水桶般粗细,四五层楼高低。既是庇护学校的天然屏障,又是校园和农田、农舍的分界标,还是村里几个“五保户”越冬烧炕的燃料制造所。历经了多少个春秋,槐花引蜂洒香也好,槐荚育子成熟也好,槐叶离枝飘散也罢,槐树与校园的契合一如教师走进课堂那样当然,又如学生毕业升学那样必然--仿佛琅琅读书声的动听美丽似一串串槐花的记念!
工作的第三年,我要离职去进修了。记得学校也才刚刚安了一部转接电话。那天早上接到教育局的通知后,一向我特别敬重的老校长提出要给我祝贺。他黝黑慈祥的脸,和善大方的举止,认真从教的态度总会让我油然产生一种磁石般的亲近感。他向我祝贺真使我有点受宠若惊,我便忙和两个要好的同事一起开始了张罗。当晚,就在学校的办公室,室外的月光很皎洁,室内的气氛很融洽。我们谈笑风生地快把老校长拎来的两瓶他珍藏多年的“金徽大曲”与沸腾的血脉相抵消时,隔壁房间的电话铃响了--老校长去接电话。我们三人便继续切磋“拳技”,并没在意什么。
“不能通融的,我再说一遍,要打树的注意没门!”
……
“只要我姓汪的在一天,我就不同意,管你天王老子呢--”啪,电话扣得很重,声响很大。
我们仨吓了一跳,毕竟从来没见过老校长有这么失常的举动。一支烟的工夫,老校长旁若无事地进来了。他接住我递过去的酒瓶,斟上一杯,深深地抿了一口,对我们自嘲地一笑说:“我自罚一杯。年青人,以后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但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都该把心态放端正地去做心安理得的事,那样就不会有太大的过不去的沟坎……”
原来有个木器厂的私营老板,见学校的槐树有利可图,要以每棵四十元的价格全部收购,还给老校长也承诺了“分子”,可老校长就是不答应--说要等有合适的机会给学校做桌凳。老板于是又跑通了上面,给老校长施压,老校长气愤不过,发火了!
我听说后来还有很多的周折,但统统都叫老校长硬顶回去了。两年之后,老校长如愿以偿,终于等到上级部门划拨的修建专款,放倒了大槐树,改观了学校的办学条件,得到了村人赞许的口碑。
我虽然没有亲临现场感受槐树倒下时的悲壮,也没有再体味过失去大槐树后,校园是如何地寂寞空旷。但那天晚上带着几分的酒气,仰望校园里月光下的槐树显得格外地瑰丽--那挂在树梢上的一串串槐花,如同圣诞树上晃动的礼物在光的映照中熠熠地闪烁,浪漫无比;而老校长的一席人生体悟的真切话语也变成了一串宝贵的槐花挂在了我的心上,使我受用无比--
现在,那所学校的风貌又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当年校园槐树的风姿已尘封在记忆的最远处了,而又值槐花摇香时,我多想把我对老校长和槐树的敬意也变成一串一串,隽永的文--字!
突击取暖
文/李运果
我们学校在一个镇上。学校规模不大,只有30多名老师和400余名学生。学校的条件也很简陋,除了一座只有十个教室的二层教学楼,其他房子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平房,不合标准不说,布局也极为分散。
四年前,上面拨下资金,对农村学校进行取暖工程改造,我们学校告别了多年的煤炉取暖,安了锅炉,改成了暖气取暖。
虽然安了锅炉,校长却不让敞开了烧。我们那个地区的取暖期一般要有三个多月,就我们那个锅炉,一个取暖期下来,没有25吨煤根本拿不下来,加上锅炉工工资和暖气维修费用,每年光取暖开支就要3万多元。学校一年的经费还不到20万,这也该买那也该花,3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校长经常跟烧锅炉的孔师傅说:省着些,炉火千万不能太旺,温度不太低就行。孔师傅倒也听话,只在早晨六七点钟师生来学校前烧上一阵,其余时间那炉火基本全都封着。即使这样,一提取暖我们校长还心疼得要命。所以,一到冬天,尽管学校安了暖气,可炉火经常封着,师生们共同的感觉仍然是一个字:冷。
上周一,校长去局里开会,回来后跟我和赵主任说,从明天起,局领导要带人来我们学校听三天的课,叫赵主任做好相关安排,并叫我做好卫生打扫和其他后勤保障。
校长又打电话把孔师傅叫来,对他说:这几天局领导要来检查工作,你要勤捅火、多填煤,把暖气烧热些,千万不能让领导挨冻说冷。
第二天一大早,孔师傅就把炉火烧得又红又旺。上午九点来钟,局领导一行来到我们学校,教室和办公室里都暖烘烘的。
一连几天,孔师傅都是多填煤不停地烧,教室和办公室里温暖如春,师生们脸上都红扑扑的。
三天后,局领导离开,暖气又成了原来的样子。几位女老师在办公室一边搓手一边说:“真是冻死人。要是领导天天来检查工作,我们就不用遭这洋罪!”
紧急调课
文/李文明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三个多月过去,离期末只剩下一个来月的光景。
那天上午,校长去局里开会。回到学校,他召集我们领导班子成员开会说:局里已经决定,这学期期末对全县各小学的四、五、六年级进行统测,考试科目为语文、数学和英语三科,考试结果要进行全县排名,并用于学校和老师的考核;咱们商量一下,一会儿开个全体老师会,把会议精神和有关要求传达给大家。
一说要进行全县排名和用于考核,大家全都当起事来——这分数不仅关系到学生,还关系到校长和老师;谁排名靠后,丢人现眼不说,绩效工资还要少拿,这可不是个小事情。
班子几人很快达成一致:为了统测时拿个好成绩,从现在起就要争分夺秒做准备;要增加这三门学科的教学时间,强化复习和考前训练;一切工作都要为县统测让路……
上午第四节课,全体教师被集合到会议室开会。校长讲了两项别的工作,又着重把县统测的安排传达给大家,校长说:离考试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有关老师要加班加点,迅速进入实战状态;为了保证这几门学科有足够的时间讲课和复习,现在对四、五、六年级的课程安排进行一下调整,从今天下午开始,这三个年级的科学、品德、微机和音、体、美课程全部停下,时间由教导处统一分配给语文、数学和英语三个学科的老师来支配……
下午,那几个年级的几门“副课”立马停了下来。多年来,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学校并没有专门的音、体、美教师,课程只是由几名老师兼任,勉强应付着开起来,微机老师也是个半路出家、只懂点儿皮毛的年轻人,教学效果一塌糊涂。这下好,不管讲完没。
冬之菊
文/凌泽泉
季节没有和自然界的花草们打声招呼,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潜入寒冬。风儿带着寒意,在曾经的风景上罩一层淡淡的冷意。楼下香樟经霜的叶子凝着一层滞绿,比起地里一日日蔫下去的草们,它们在季节变更中转身的脚步倒是显得迟缓些。
我居住的楼楼梯口朝北,上上下下间冬天仿佛就这样随后而至。霜意很重的清早,每每下楼向东绕去,经过楼间的夹道,就有一种压迫视野的感觉,脚步自然变得急迫些,待转至楼之南面,忽与楼下人家庭院里的一畦畦正在盛开的菊花不期而遇,心情也骤然变得舒展。
冬天的菊花地,没有秋草的陪衬,更无蜂蝶的点缀,那枝呀叶呀压根儿失去鲜艳的包装,看上去,其表面均附有一层细密的白霜,可底子里却仍透出一份深绿。那些绽放着的花儿也蜷缩着自己的爪儿,紧紧地护住花盘,仿佛是在向花蕊儿取暖。
想,这餐风露宿的菊们,白天在行人的视野里淡定,夜晚又要在寒霜的夹击中挺起脊梁,比起躲在空调下享受恒温的人,它们真的很辛苦。
因为孩子幼小,平素生活节奏偏快,很少能有赏花爱草的心情。记得当年求学,老校长是个花痴,住在一处平房里,庭院里用水泥杆架设着层层台阶,上面簇拥的全是花呀草呀。一日,老校长突然喊住我,让我每日黄昏去他住所,当他养花的帮手。我去了,老校长手把手教我培土、浇水、打杈、施肥。半年后,由于课业重,这些活儿被我的一个学弟承担了下来。如今,我已记不清那些花草的习性,只是还记得那些花草儿在老校长的眼里和心上都有着纤弱的生命,任何一丝小小的怠慢,都可能伤及它们的性命。
老校长在我毕业离校后一年退了休。舍去城里住所的他,执意回到童年生活的山里。时值深秋,他亲手把那些盛开着的菊花们一盆盆搬上车,金菊、银菊们就这样伴他归隐于乡下。
是啊,繁花退场后,孤独的菊花却在这凄凉的台上展尽芬芳,它绽放的语言又有谁人能听得清?
种豆南山下的他,每每荷锄归来,定会和这些菊儿说上几句。我想,老校长对菊儿说的话儿注定只关风霜与雨雪。
把家搬回山里的他,耳听鸟雀的啁啾,目视草枯草荣,不变的当是淡泊的心境。
想,也是这样的冬日清晨,他定不会像我等一样提着竹篮挤进闹市,在小贩们的吆喝声中讨价还价。他小小的世界里,满院的菊花开得寂寞,可枝叶间分明装进了秋日的喧嚣和冬日的恬静。
生活在城里的人,耳朵里整日是车水马龙的纷扰声,脚步也匆忙到来不及停下来欣赏一下蓝天上的白云,哪里还有别样的心情去关爱这寒风中依然傲立的菊们?就是偶尔听人提起,也总以为它们是挣扎在冰冷世界里行将枯萎的植物,早已失却当初的艳丽与繁花。
静静地呆立在这一地盛开着的冬菊面前,我才恍然明白,这些迟走的金色或银色的菊们,承载着春花的烂漫、夏花的璀璨、秋花的繁茂,在这个缺少花朵的季节里,把生命从夏至秋尔后又延续至冬,它们一路铺展开来的绚丽有着悲壮的大美啊。
这些天,开在楼下的菊们,每每潜入我的梦里。无论是白天还是傍晚,一有空闲我就咚咚下楼,去看看这些依然挺立在寒风中的菊们。面对它们,我却只能选择无语。
晚上一夜细雨,闻听雨打窗棂的声响,辗转反侧的我记挂的就是楼下的菊们,隆冬到了,你们可以退场了,不能退场的当是我们这些谋生也谋爱的人。
岁月留痕
见惯了事事易变,听多了闲言碎语,尝遍了辛酸苦辣,认清了人间百态,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我不是伟人,也不是明星,更不是神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一个普普通通的市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回首过去岁月的点点滴滴,悲伤,快乐,兴奋,沮丧,交织成我难忘而又陈杂的过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我们的过去随着我们步伐的加快而愈渐清晰,我原本以为,我的那些令我伤感的过去已经远远 的成为了我尘封的记忆,今生今世都不会触碰,可是,当我翻开我的相册我才发现,愈想忘记偏偏愈难忘记……
那是我上初中的时候,那时 的我仗着自己成绩好,家境好,有家长和老师 的宠爱,在学校里为所欲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向自视清高的我,从来不去想作为差生的感受。那时,我们班里转来一位外地走读生,听说家里面条件很差,在她亲戚家寄人篱下,偏巧老师竟然将她安排和我同桌,开始,我仍旧保持着我一贯的作风,上课睡觉,下课打闹。可是成绩却总是名列前茅,连老师那我都没有办法,而她,我的新同桌,入学一周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早上她是第一个来上早读,晚上又是最后一个走,在课间从来没有看见她休息半分钟,她好像受了打击似地拼命的学习,和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时间,甚至连看我一眼的时间也没有。也许是年少轻狂吧,我却总是打扰她,和她聊天,和她说笑,尽管她从来不笑,我以为平平静静打打闹闹的初中生活就会这样不痛不痒的走过我们生命的那座桥,可是,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对于我和她而言却是今生难以忘却的那个明媚的近乎可怕的下午。因为她的不懈努力,我和她一起被学校推荐到重点中学。可是,名额每个学校只有一个,这意味着我和她之间必须只能选择一个,从前不好学习的我开始暗暗的和较劲,上课我再也没有见过周公,课下也和她奋笔疾书,只为了心中理想的高中。
有的时候真的是命运弄人,那天下午,我到校长办公室交一份我自己的资料,碰巧校长不在,当我将资料放在校长办公桌上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份关于招生的重要资料一时好奇便没有问过校长便自己拿走了,我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她,她向我微笑示意。“她也来找校长”,我心里暗暗思忖,后来班主任通知全班开会,内容正是关于我拿走的那封简章信的事。
在老师的询问下,脸已经发红发烫的我不知该怎么向老师交代,当老师用充满信任的眼光看我时,我出了汗的手仅仅抻着自己的衣角,不知该说什么,这时突然一个念头窜入我的脑海,我结结巴巴的对老师说,我看到同桌她那天下午进了校长 的办公室……
她的眼神我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老师走到她面前大声质问她,她憋得通红的脸干瘪的嘴唇声嘶力竭的喊着,不是我 !是她,她拿走的。我,没有办法便做下哭泣,说,不是我不是我,望着她那炽热而又灼热的眼神,似乎要把我吞噬……后来,我如愿进入了我梦想的那所高中,而她,听说那件事之后,便转走了,回到了她偏僻的家乡,听同学们说,是校长将她开除的,……
坐在高中的校园的长椅上,看着秋日的落叶一片片飘零,犹似曾经的我们,深深伤害,却来不及道一声对不起,岁月就这样静静的允许着我的任性给你带来痛苦,没有声音,却一生难忘,现在的你,同桌,好吗?
岁月的流逝,沧桑了我们彼此的容颜,褪去了我们浮华的外表,但却清晰 了曾经的自己,
因为懦弱自私虚荣,自己的无知深深的戕害了那样一个无辜 的生命,
岁月,将这段灰色记忆深深的刻在我的心上,永远无法抹去。伴随一生良心的谴责,在痛苦中,静静的体味岁月幽幽,人生匆匆,曾经,曾经,曾经……
只为罚款
文/李文明
前天上午,县物价局的王副科长带领两名工作人员,突然来我们学校检查本学期收费情况。
说心里话,对于物价部门的检查,我们并不十分在意。这几年,上面不仅免除了学生的学杂费,还免费为学生提供教科书,除了作业本费和住宿费,以及教育局推荐使用的一套教辅材料,学校再没有别的收费,前两项是文件所允许,后一项是上级安排,学校没有自立项目,我们不用怕。
王副科长一进学校,就径直去了教室,从学生书包里翻出两本练习册,然后拿着来办公室跟我们校长说事。
“校长老弟,这可是乱收费啊。”王副科长指着两本练习册说。
校长并不示弱:“这是教育局安排的,我们是按领导指示办事,而且全都坚持自愿。”
“教育局安排的?”王副科长问:“有文件吗?”
“没有。”校长说:“不过,领导是在大会上讲的。”
“那不成,不管谁安排,这是乱收费,不允许。”王副科长说。
“那你们去找教育局。”校长说。
“我们不去,在你们学校查出问题,就找校长你。”王副科长态度坚决。
看来来者不善。校长悄悄溜出去,给局领导打了个电话,领导说:设法摆平,别为这事弄出麻烦。
校长回来,态度一下子软下来,跟王副科长说:“老弟,你抬抬手,过去算了。”
“那可不行,上面对这事查得正紧。”王副科长说。
“那怎么办?”
“怎么办?罚款呗。”
“罚多少?”
“罚一万。”
“太多,我们拿不起。”
“那好,8000块,一分都不能少。”
“还是太多,我们掏不起。”
双方讨价还价,你压我抬,最后,我们校长说:“这样吧,给你们2000块钱,中午再管你们顿饭。”
王副科长还是不应,这时,刘会计从外面进来,把两条200来元的中档烟塞给王副科长。王副科长一边说2000元太少,回去交不了差,一边半推半就,算是默许了。
中午,我们陪王副科长几人去饭店,大家推杯换盏,你说我劝,一顿饭下来花进去600多元。
王副科长喝了不少酒。他红着脸,挺着舌根跟我们校长说;“老弟,别怪你哥哥,大家都是为了公事,都不容易,你们能混,也得让我们有碗饭吃。往后咱们这样:我们该罚的罚,你们该收的收,只要没人告,我们才不去管那么多呢。”
旧砖他用
文/李文明
今年春天,上面拨来资金,要为我们学校建一座食堂。
我和校长在校园转了转,决定将教学楼后面那排闲置多年的老旧平房拆掉,把食堂建在那里。
校长要我找个拆房班。我几经打听,联系了邻村一个姓刘的小包工头儿。他骑摩托车来到学校,在那排旧平房看了看,说拆一间要300块钱的工费。校长说:拆下的东西,能要的全归你,能不能抵了工费?姓刘的包工头说:这房太旧太破了,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拆一间300元,这是最低价。
拆一间要300元,20间就是6000元,上面拨下的资金没有这项支出,这钱要我们自己出。学校经费那样紧,6000元钱相当于我们一个月的开销。校长嫌贵,叫我再找别人问问。
我又找了另一个村子的一个包工头。人家看了看,说拆一间要350元,校长更嫌贵,最后还是没有谈成。
看来这钱不花是不成。下午,校长跟我念叨了半天,最后我们商定,把活包给那个姓刘的小包工头儿。
第二天上午,我刚要跟姓刘的小包工头儿联系,局基建科的刘副科长和另外两位领导来我们学校落实食堂选址的事情。
我们带刘副科长到教学楼后面看了看。刘副科长问:就要开工了,这些旧房怎么还不拆?
校长苦笑笑说:“拆房要花好几千块钱,学校资金紧啊。”
刘副科长皱起眉头,疑惑地问:“拆房还要花钱?”
校长说:“我们找了两个包工头问价,至少要花6000元钱。”
刘副科长说:“你们真是消息不灵通。我给联系一个,一分钱不用花。”说完他就打了个电话。
下午,城郊一个拆房队的领班来到我们学校。他看了看那20间旧房,跟我们说,拆下的东西全归他,工钱一分不要。
我和校长一听,都高兴坏了,这下我们能省好几千元呢。
但我有些不解,那房子都快四十年了,那些旧砖旧木头旧钢筋早都成了废品,根本值不了几块钱,他又是工费又是运费,能不赔本?
我问那个领班,他笑笑跟我说:“这些烂木头旧钢筋值不了几个钱,关键是那些旧砖能派上用场。”
“旧砖?谁盖房还用旧砖?”我又问。
领班见我不解,就对我们说:“你们离县城远,对这些不明白。现在城里正在搞开发,一片一片地进行拆迁。许多人为了多拿些补偿款,一听有拆迁的动静就突击建房,那房子就是为了拆,根本不要质量,能算建筑面积就行。盖房用新砖太贵,连买砖带运费一块要4毛钱,我这旧砖便宜,卖给他们只要两毛钱。那些烂木头旧钢筋根本没意思,我是靠这些旧砖才挣几个钱。”
旧砖
文/李文明
这段时间,上面对公款吃喝查得紧。可局里不断有人下来检查工作,兄弟单位也时常来交流学习,不吃饭不喝酒还真没办法。吃罢喝罢,客人走了,我们还要为报销饭费发愁。没有办法,只好设法变通,以别的名义来抵顶那些吃喝的开销。
那天夜里三点多钟,学校操场南面的一处围墙突然倒塌。幸亏是在晚上,要是赶在白天,又有学生在那里玩,问题可就大了。
我和校长去看了下情况。校长让我把那段围墙实地测一下,看重修需要多少资金。我量了量,那段围墙长40米,高3米,按每平米130元计算,重砌这段围墙需要15000多元,加上拆除残墙和最后清理垃圾的费用,没有18000元钱拿不下来。
根据局里的规定,基层学校超过1000元的基建与维修项目必须先申请,后施工。如果不经批准就擅自动工,局财管中心对所需资金一律不予支付。
校长让我写了个18000元的围墙维修申请报告。第二天,他带着报告去了局里。第三天,局财务科负责基建工作的一位副科长带着那份申请来到我们学校,他实地看了看情况,跟我们的申请报告核对了一下,然后就准许我们开始施工。
那段围墙是八九年前建的,因为地基不实,才造成倒塌。墙虽倒了,可那些旧粘土砖还不算坏,拿工具刮一刮大半还能用,当时又是泥砌的墙,清理起来也比较容易。
校长又带我实地看了看,小声跟我说:“老李,你找个施工队,叫他们来人谈一谈。砌墙时让他们把那些完好的旧砖全用上,咱省出些钱,抵一下那些吃喝账。”
我找了个小施工队。双方谈了谈,除了那些能用的旧砖,我们再给他们15000元钱的工料款,整个工程全包给了他们。
五六天后,工程完工,砌好的围墙里外都抹了水泥,根本看不出里面是新砖还是旧砖。两天后,局里来人验收;又过了几天,局里给我们拨来18000元的专项修缮款。那个包工头过来,给我们打了个18000元的收条,会计给了他15000元,剩下的3000元,给了街上的那个饭店。
不能当真
文/李文明
我们中心校在一个偏远的小镇,由于地处偏僻,经济落后,办学条件十分简陋,不仅硬件比县城学校差许多,师资力量也非常薄弱,很难满足教学需求。
我们县是个大县,有100多万人口和500多个村庄,像我们这样的中心校全县也有100多所。十多年来,作为我们县最高教育行政领导的教育局长,只来过我们中心校3次,而且每次都是蜻蜓点水,屁股没热就匆匆走人。
记得八九年前,张局长在局里当一把手。那天上午九点来钟,局办公室打来电话,说张局长下乡,要来我们学校转转。校长不敢怠慢,马上召集我们班子几人准备迎接。十点多钟,张局长乘小车来到学校,我们赶紧出去,把领导迎进办公室,嘘寒问暖,敬烟献茶。张局长喝了杯茶,前呼后拥中在学校转了转,对我们办学条件的简陋感到惊讶,校长趁机向他反映学校的困难。张局长说:局里一定想办法帮你们改善办学条件。然后钻进小车,一溜烟儿去了。
事情过后,校长也曾找张局长申请资金,张局长摆了一大堆困难,叫校长把申请先放下。校长又找过几次,但直到张局长卸任,也没给我们学校拨来一分钱。
后来,局里换了孙局长。孙局长在任三年,可能是工作太忙,他始终没来过我们学校一次,也就无从知晓我们学校是个什么面貌。孙局长在大会小会上讲要加强农村薄弱学校建设,实现县内教育均衡发展,局里还下发过好几个文件,校长也找过几次孙局长,跟他反映我们学校校舍破旧,师资短缺,但直到孙局长升任副县长,我们学校仍然是原来的老样子。
三年后,王局长上任。那天上午,王局长来我们学校调研。我们班子几人陪领导转了转,并把学校工作作了简要汇报。赵副校长心直口快,跟王局长说:我们学校校舍破旧,人手短缺,教师严重老化,用了不少代课老师,教学质量难以保证,甚至有些课程都无法开设,希望领导能帮我们解决一下困难。王局长听了,认真地说:放心,局里正按上面的要求,谋划县域教育均衡发展,人财物要向农村和边远地区倾斜,时间不长,你们的办学条件就会有所改善。
送走领导,赵副校长满脸欢喜,高兴地跟我们说:看来我们学校改变面貌指日可待啊。校长听了,白他一眼说:老赵,你怎么跟个三四岁的孩子一样天真?领导也就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要是那样,咱们学校早变样了,还能等到今天?
果不其然,半年后,王局长调到财政局做局长。而我们学校依然如故,破旧面貌没有丝毫的改变。
调离
文/朱胜球
溪流小学虽然是一所乡里小学,但是离县城不远,几公里的路程,交通又方便,更可观的是,教师可以享受乡下岗位补贴,这可是让城里的老师都眼红的事。因此,溪流镇只要是上不了县城的老师,都想往溪流小学挤。当时我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调入这所学校的。
今年全县退休老师暴增,师范类毕业生回乡的又少,乡村教师严重短缺。学期开始,教育局下了死命令:必须精简各学校教师人数,下放充实村里小学。
开学前一个星期,我接到我们溪流小学胡海校长打来的电话:朱老师,中心校校长何校长在小学校长会议上已经明确提出,要从我们学校调离一名教师,我看其他几位老师都有过硬的背景,尽管你工作扎实,教学成绩好,但我还是觉得你被调走的可能性最大……你看看是不是自己去想想办法?
胡校长是一位好校长、好同事,对我们几个老师都很关照,学校工作也抓得好,每年年终目标管理考核总在全镇第一,我们都很喜欢他。
我千恩万谢之后,放下手机,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该怎么办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调离溪流小学。原因诸多,最重要的一条是,女儿正在上高三,如果继续在这所学校任教的话,每天下午放学后就可以回去帮女儿煮个晚饭照顾一下生活什么的。如果调到本镇其它任何一所村学校,都要在学校住宿,无法每天回家照顾女儿。我当年从溪流中学拼尽全力要调到这所小学,不就是为了照顾女儿的吗?现在女儿都高三了,如果在这紧要关头调走,不等于要了我的命吗?
谁去谁留,最后的决定权还在中心校何校长。因此,我毫不犹疑拿起手机打通了何校长的电话,我问他晚上是否有空,想到家里拜访他。他一听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口拒绝了我。
我冥思苦想:该怎么办呢?想到有个表亲戚在县教育局工作,这些年都是他在关照自己,紧接着就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却说:我现在退居二线了,人走茶凉,啥事也办不了啦。
两个电话下来,就像是往我头上浇了两盆冷水,我深感不妙。
我反复刷新大脑存盘中的记忆库,印象中倒是有个同学是县政府的一个重要领导,但我们虽然是老同学,毕业以后,除了打过几个照面外,没有任何交往,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认我这个老同学。唉!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女儿,我硬着头皮带上红包、拎了烟酒去找这位老同学。见到同学,我有话没话地叙旧,可还没热乎,事情还没讲,他就被电话叫走了。走时,同学让我把红包与烟酒原封不动提回去,还让我有事找他。我心里头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没个定数。
今秋开学的前三天,与往常一样,全镇老师开会,最后一个议程是中心校何校长宣布人事,整个会场鸦雀无声,空气都像快要凝固似的,老师们个个竖起耳朵,屏气静听。此刻,我的心急得到了嗓子眼,好像快要蹦出来似的,坐立不定,心想:我将到哪个村里去任教?我那高三的女儿呀……
终于,我听到了何校长宣布的结果:胡校长主动申请回到一个偏远的小学去当校长,由我担任溪流小学校长。
只有一句
文/李运果
我们中心校在一个小镇,离镇政府所在地有八九里远。
那天上午十点多,我正在办公室里,校长叫我,说分管教育的李副镇长一会儿要来,车在路上,人马上就到。
李副镇长我们都认识。半年来,他来学校转过几次,我们陪他吃过几次饭。他酒量大、口才好,一看就是当领导的料儿。
过了几分钟,就听外面车响,我们和校长赶快去院里迎接领导。
李副镇长下车,与他同来的还有另外三名领导。
我们把领导让进屋里,一边嘘寒问暖,一边敬烟献茶。李副镇长把另外三位介绍给我们:一位是镇办公室王主任,另两个年轻人是镇政府普通的办事员。
大家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李副镇长跟我们校长说,前天他和县委办公室的刘副主任喝酒,席间提到了我们校长。
“那小子呀?我们是同班同学。”校长接过话说。
“刘副主任酒量不错。”李副镇长说。
“那是,不过这小子喝酒滑得很。”我们校长说。
与李副镇长同来的一位年轻人打听我们单位的一名女教师:“她是在这里教书吧?”
“是,是,要不要把她叫来?”王副校长一边应一边问。
“不用,不用,我只是问问。我们是同学,在学校时她可漂亮了。”年轻的办事员说。
大家继续喝茶,继续闲聊,从对工资不满到全县财政状况堪忧,从国内反腐到叙利亚局势,又从金正恩聊到奥巴马。
十一点多了,李副镇长也没说有事,也没说要走。校长站起来,跟李副镇长说:“天不早了,这样吧,咱们去饭店吃饭。”
李副镇长说:“免了吧,我们还有事情。”
校长挽留说:“有什么事也得吃饭啊,吃过饭也能办事。”
李副镇长没有再推辞。校长招呼大家动身,李副镇长说要小解,正好我和王副校长也想去,便陪领导一块儿去厕所。
从校长室去厕所要从教学楼前过。来到后院,李副镇长对着教学楼打量了两眼,跟我们说:“不错,这教学楼挺漂亮。”
中午,我们陪领导去饭店,连酒带菜带饭,一顿下来花进去700多元。几位领导都有了醉意,摇摇晃晃上了车,招招手,扬长而去。
送走领导,我们问校长:李副镇长来学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校长说:“没有呀,就是闲聊了一阵,喝了一顿酒,工作的事可一句也没提。”
王副校长听了,马上打断说:“提了,谁说没提?我就亲耳听李副镇长说:‘不错,这教学楼挺漂亮。’”
好校长
文/吴亭烨
他是我们鹿阜小学的副校长。虽然姓高,但一点也不高,而且相貌也平平。
“垃圾”校长
我无论走到哪里,总能看见他弯下腰,捡起垃圾的身影,他捡起了碎小的果皮纸屑,虽然他的手弄脏了,但却美了我们的校园,让我们知道不能乱丢垃圾,要懂得爱护环境。
搞笑校长
高副校长担任我们六(1)班的思想品德教师。在课堂上,他不像我们平常看到的那样严肃,他总是面带笑容地为我们讲课,就像个相声演员一样,有些动作搞笑无比,比如他演小偷,演得贼头贼脑的,又像又好笑。
道理校长
他总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意思是:如果人不遵守地的规则,老天就会来惩罚你,天治不了你的话,人界法律来整治你,如果你不受法律的制裁,自然灾害就会降临到你的身上。我们班原本调皮的几位同学,听了校长这番有道理的话,懂得了人生道理,最后改正了错误,成为了好学生。
爱生如子的校长
有一天早上,有一位女同学跑操时撞在了篮球杆上,他看见了,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地照看她。我看了这一幕后,心都酸了,非常感动。
我敬佩这么一个“垃圾”校长,搞笑校长,道理校长,一个爱生如子的好校长。
牵“牛鼻”
文/李文明
我们学校在一个镇上。6年前,上面进行农村学校取暖工程改造,我们告别了使用多年的煤炉,改成了暖气取暖。
一晃6年过去,由于锈蚀老化,我们学校的取暖设施老是出问题:
锅炉耗煤多、升温慢,一些暖气片漏水,个别阀门失灵,管道水循环不畅,整体取暖效果远不如前。尽管入冬之前,我们都要找人提前进行检修,但开始取暖后,暖气设施还是不断出一些小毛病。
今年春天时,我被提拔为我们学校的一名副职,主抓卫生与后勤。刚进11月中旬,上面发下通知,要求各学校做好取暖准备工作,确保11月15日正式开始供暖。
校长让我负责对暖气设施进行检修。我找了两个安装暖气的民工,跟他们讲了讲,他们答应给干这个活儿。
两人干了两天,把该修的都给修了。最后,我问他们:要多少钱?那个大胡子的民工大哥屈指算了一下,对我说:两人两天的工费是400元,管件费160元,一共是560元。
我把情况汇报给校长,看能否把几百块钱给了人家。校长说:“你跟他们讲,这些费用要设法开正式发票去局财管中心报销,晚一些才能给。但事情不会错,叫他们放心。”
“才500多块钱,叫会计先用周转金给人算了,还叫人跑二趟?”我跟校长说。
校长笑笑,对我说:“沉住气,别忙,你就照我说的给他们讲。”
我把校长的意思跟两个民工大哥说了,他们说:不要紧,晚些就晚些吧,都是熟人,错不了。
送走两个民工,我往办公室走。校长迎面走来,问我说:“人走了?”
“走了。”我说。
“老李呀,这事你还外行。”校长走近些,对我说:“这几百块钱暂且压着他们,咱们的暖气如果最近再有问题或者哪里没修好需要找他们,他们怕日后账难要,就会跑得快;要是把账结了,主动权就给了他们,咱不就被动了?”
我这才明白,我们校长之所以不给人结账,是要牵人家的“牛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