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散文
妇女散文(精选20篇)
花开有声,叶落繁华
文/又丹-梦释浮尘
或许,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微举动,都讲述着一个心的故事,每一次刹那间的感动都会是最为奇幻的烟火。
一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这座城市刚刚经历过一场为时不久的大雨,我与几个同伴相约在街巷间散步。略热辣的光线摩挲着我们的皮肤,道路被建筑物的阴影遮蔽,唯房子与房子间隙处透出几道热亮的阳光,晒得我双颊微微刺痛。一种昏昏沉沉的气息伴随着阳光跳跃在街道上,逐渐取代了夏雨的清凉舒爽。
“哇啦哇啦……”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我们顺着声音望去,天桥下,那里围着一堆人,像一堵墙似的将某些沉闷的事物包裹在了中心,指指点点,也不乏有嘲笑奚落之声。
大家都很好奇,想去一探究竟。奇怪的是,原本并不喜欢凑热闹的我也跟着同伴的脚步走了过去。我们艰难地穿过了黑压压人群,来到了最中间。一切都已明了——地上铺着一张用并不漂亮的黑色手写字体写满了悲剧和苦衷的大纸,在其间跪着一个女子。她消瘦,皮肤蜡黄,衣衫褴褛,衣服上的补丁也不知破损了多少次,只是像千疮百孔的渔网那样残存着。她的面前有一个散落着为数不多的钱币的杯子,身旁还静静地躺着一具干尸般的男人,头部用黑色的破帽子遮掩着,衣服也是同那位妇女所穿的一样不堪。那张纸底色的惨白,又恰好映衬着如此场景。
“这都是假的吧,现在这样骗钱的可不少!”“是啊是啊,他们就是这样投机取巧,骗取别人的同情心。”“哎,现在的骗子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施舍这些可怜人了……”大家都只是看着,说着,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什么别的举措。
我默默的听着人们的谈论,原本平静的心不禁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你这是要做什么?”我的同伴看着我伸进口袋的手问道,“你确定要相信他们吗?”
“我……”我迟疑了,手又悄悄地放回原处。却实在觉得内心阵痛:像看戏一样地看着这些放下自尊,悲哀乞讨的人,却只是一笑了之?
我从已经被手心的汗水潮湿了的口袋里取出自己最后的一点零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去,将钱放在了杯子中。我隐约听见一声十分孱弱的声音:“谢谢。谢谢······好人一生平安!”
让我没想到的是,此时的人群中也走出一些人,将手中的钱投入杯中。一个,两个——五个,十个——那些原本秉着怀疑心理的人也纷纷走上前,放下手中的几枚硬币,一两张纸钞。我的同伴们也都是如此。我回过身,默默地退出了人群,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喜悦在心中翻滚,一种前所未有的肯定油然而生。
还未在尘世间久久飘荡过的心灵实在是容不得去怀疑它的真假。我并不确定他们诉说的故事是否属实,我也不想知道。
花开,有声。
二
这个小女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她搂抱着还不能独立行走的弟弟,手臂的酸痛已经化作了轻微的抖动。她的奶奶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大包药,看样子他们是刚从医院回来。
终于有人下车了!
小女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因为坐在她身旁的一名乘客到站下了车。她终于在满人的车上找到了一个空位,便将弟弟放在空位子上,脸上一阵轻松。
这时,从飘着白雪的公交车门外又移上来个人。她是个中年妇女,但头发已经花白,大概由于疾病的困扰也使她腿脚十分不便。她的衣着厚重,竟是正常人所穿的两三倍。笨重而庞大的身躯很快便引来一堆奇怪的目光,而更多的是躲避。
公交车内,已经没有空余座位。
小女孩忽然看见了这位中年妇女,先是一惊,睁大的双眼就如清泉一般澄澈透明,又如两颗毫无瑕疵的玉石。她看了看刚刚安歇的弟弟,竟没有迟疑,将其从座位上抱了起来,搂入怀中。弟弟依偎在她那有些瘦弱的身上,感觉十分惬意。小女孩抚摸着他,瞬间竟有一缕母爱般的温柔。
那位中年妇女见状,便想即刻坐下身歇息,但当她的目光锁定在小女孩身上时,又犹豫了。
“阿姨,你坐吧。”
这一声普通的话语,就像是一剂令人安心的良方。妇女扶着杆子,在随着公交车摇摇晃晃的状态下坐在了位置上。她舒了一口气,满怀怜爱地望着身边的这位小女孩,真想给她一个感激的拥抱。但她没有,只能将其化为一声“谢谢”。
到站了,中年妇女再次扶着杆子,步履艰难地走下车。她回望着小女孩那纯真的眼眸,和熟睡在她怀里的小男孩,有一种难言的笑容在布满皱纹的脸上微微荡漾起来。
我亲眼目睹了全过程,一切又进行地那么快。这位小女孩与那中年妇女的命运各不相同,却在某一时间奇迹般地交融在一起,继而渐行渐远,在彼此的记忆中留下深刻的烙印。回想那些画面,却觉得是一个美妙的童话。
叶落,繁华。
当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这些意义非凡的画面时,我便会沉浸在一次次被打动的心绪中。所有人心的触动都会在刹那间绽放,转瞬即逝,当人还来不及了解它的时候便悄然离去,仿佛只能让我们在久久的回忆中体会不一样的温暖。但我知道,每一朵花开都伴随着动人的歌声,每一片树叶的凋落也都是最繁华的谢幕。
老陈记事
文/朱子岸
老陈是社区的清洁工。据说他曾经是知青,在长安县王莽下过乡,后来返城了。下岗,无儿无女。老了也闲不下,就到明德社区当了一名清洁工。
老陈虽是老陈,人老但心强,干活一点也不偷懒。从上午到下午就是扫垃圾,倒垃圾。到了第二天早晨,垃圾车来了,老陈大喊一声:“车来了,快倒垃圾。”他与另外几个清洁工便合伙把前一天的垃圾抬到车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保障了社区的干净。有时候人手不够,他也很乐意客串社区的保安,记记来客车牌,询问见哪个业主。
老陈与社区的住户是自来熟。冬天到了,清洁工怕冷容易溜,但他却在大雪天的早上,戴上手套、耳罩,披一件雨衣,把每一条路都扫得干干净净。住户无不满意,也很尊重他,见了都热情地喊老陈,打招呼。一次老陈拐了腿,扫地不方便,社区爱管闲事的大妈看到了,就找物业公司的头儿,嫌他不让老陈休息,又夺老陈的扫帚,老陈拒绝了,说:“我成!腿拐了又不是腿断了。”又笑着说:“谢谢你!”
穿过社区的路窄,但车多,人来回窜走,尤其社区门口一带很危险,车撞擦过好几次。社区有一所儿童医院,在路西,有人发现了商机,就过去摆摊儿,卖的都是玩具。社区有一位妇女,也是如此,每天很早起来就摆她的摊儿。一天下午,几位老人和正在客串保安的老陈聊天儿。突然,“嘶……咚”,一阵刹车声和一个巨大的碰撞声先后响起来,几位老人回头一看,只见路上一辆货车停了下来。车头前是一个铁板车、散乱的玩具和那位卖玩具的妇女。老陈先冲过去,这时货车司机也下了车,但倒在地上的妇女把他吓呆了。铁板车压着妇女,货车车轮又半压着铁板车。已经围上来很多人,都在看热闹。老陈指着社区一个老人说:“你打120。”又瞪眼对发怔的司机说:“站在那儿干嘛,来抬人啊!”又招呼别的人帮忙。大家动手,就把妇女拖了出来。社区爱管闲事的大妈提着她买的菜过来了,见是摆摊儿的社区妇女,惊叫了一声。看到她昏迷了,便喊人叫儿童医院的医生,但没有人动。有老人说:“120已经打通了。”她蹲下去用手试了试妇女的鼻子大喊:“人都快死了,快救个急啊!”人都向后退去,只有老陈过来,弯下腰,开始给遭车祸的妇女做人工呼吸。那熟练的动作,让人吃惊,更让人敬畏。救护车的笛声大响时妇女重新呼吸了。
那位妇女被送到了医院。传回的消息比较好,有骨裂,但无生命危险。社区的人见了老陈都夸他,有的问:“你咋还有这一手?”老陈说:“下乡时当过赤脚医生。”那位妇女的亲属要感谢老陈,老陈坚决不要。物业公司写出他的事迹,贴在了社区门口,表扬他,但他却离开了社区。好几天,都没有他的身影。
大约过了一周,老陈的事迹淡了下去,生活都又正常了。一天早晨,社区的人惊奇地听见一个声音:“车来了,快倒垃圾。”
老陈回来了。
为“小善”点赞
文/李佳
一个星期日,天气晴好。我站在公安锅盔店门口,悠闲地等着出炉的锅盔。
一个着正装的瘦高个城管员来到几个小摊贩面前,“不要占道,往那边移移!”声音不疾不徐,小摊贩们推的推、挑的挑,自觉地让出道来,向着老共青路菜场中心地带移动。
一个五十多岁中年妇女,推着一辆老旧的二六轻便自行车,车后架上绑着一截扁担,上面挂着两个小竹篮,装着几把青菜,一个竹篮上盖着一顶草帽。或许是链条生锈,自行车后轮“卡”住了,用手扮弄几下链条不见动静,自行车停在路旁动弹不得。
正当中年妇女漠然无助时,高个城管员扶着车后轮,用手拨几下,看到了症结所在。他向附近摩托车修理铺走去,借来了一把铁起子,在链条上拨动了几下,“卡”着的链条归了位,车后轮顺畅地转动起来。
中年妇女笑意满脸:“谢谢你!”虽然话语简单,但妇女的心情释然,推着自行车向菜场中心走去。
拥堵的路一下子宽敞、亮堂起来。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也亮堂起来。
随着城管员转移阵地,我悄悄走过去瞄一眼胸牌,忙碌的身影仅看清最后三位号码037。
一段时期以来,少数城管执法人员的行为存在瑕疵,经由网络的放大传播,这些瑕疵被放大、戏谑、扭曲直至标签化、污名化、妖魔化,城管人员的形象严重受损,不得人心。
当前,随着党风政风好转,城市综合管理格局的形成,城管部门闻风而动,转观念、严自律、强服务,寓服务于管理,一个个城管员扎实践行,行风为之一新。
古云“勿于善小而不为,勿于恶小而为之。”在自媒体时代,一个个城管员,就是城管部门的形象代表,就是一面面形象展示的窗口,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群众雪亮的眼睛所观照、关注。
正如在这个一个普通的早晨,一个城管员的不经意善举,不仅感动了中午妇女,也感动了如我这样的路人。这种感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经由路人的眼、口甚至笔传播开去,汇聚成肯定城管部门的正能量。
这个早晨,阳光明媚,感觉除了微热,还有温暖,只因城管员的小小善举。相信过往的路人,他们也有一样的感受,只不过大家放在心里,而我却把这个温暖形诸于笔端:为城管员的小善点赞!
公交车上的温暖
文/钱志芳
一元硬币
星期日,我乘坐公交车去市里玩。车上只有两三人,我刚投了一元硬币坐下来,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小孩也上了车,但她没有投币,而是直接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妇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伍元的人民币,问:“谁能换个零钱啊?”大家都摇头。不知是真的没有零钱还是正巧就没有。“没有零钱我怎么办呢?”妇女自言自语,她举着那张人民币不知所措。
我掏出钱袋,看了一下发现只有两个硬币。我一边取出硬币一边不假思索地对妇女说:“我帮你投吧!”我帮她投完后,她忙把5元钱递过来,还说了好几个“谢谢”。我摆摆手:“我没有零钱找给你,算了吧,一元钱送给你,你把自己的钱收回去吧!”那妇女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一迭声说着谢谢。
全车的人都带着敬意看着我,弄得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的心里很温暖。
我下车,妇女坐到窗口,特地把头伸出窗外,还在一迭声地说:“谢谢您!谢谢啊!”区区一元钱,让我感受到授人玫瑰、手留余香的温暖!
你是好样的
父亲生病在市中医院看病,我一到周六周日就乘公交车去看他。19路车上人很少,但是一进入市区,上车的人逐渐多起来。每次看到老人,我总是第一个站起来,给老人家让座。一拨人下去,有空位子我才坐下来。这样一会儿让座,一会儿就座,我自己也不记得让了几次座。
“你是好样的!我坐在这个位置,观察了好长时间,您已经让了四次座。”姑娘拍拍我的肩膀,对我竖起大拇指:“这个位置您一定要坐下来,您很让我敬佩!”我的眼睛有点潮湿,因为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下,接受人家的表扬我还是第一次。被陌生人夸奖的感觉,太温暖!
生活就是最好的教育
公交车上,一个抱着小孩的老年妇女拿着书,让孩子跟着她念:“人之初,性本善……”“叮咚。”“下一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下车……”公交车上的扬声器里发出了好听的声音。孩子的眼睛马上从书本移开,四处搜寻,还侧着耳朵,在寻觅声音的来源。我看到孩子的眼睛非常灵活,一眼就能看出是机灵可爱的孩子。
有乘客下车后,门自动关上了,但是孩子的眼睛还是一刻不停地盯着车门。“快,宝宝,快跟奶奶念《三字经》!”奶奶不停地催促。孩子的眼光依然停留在车门上。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奶奶,其实,我们身边的生活就是最好的教育!你家孩子好奇心强,对周围事物非常敏感,你应该根据你家宝宝的实际情况进行教育。孩子喜欢声音,喜欢模仿,你可以引导孩子跟着扬声器学说地名,了解公交车的每一个站点、经过的路线。长期进行这样的教育,会比你让他学习《三字经》更有效,孩子会更聪明!”
孩子的奶奶频频点头:“就是呀,我媳妇叮嘱我把书带在身边,要一刻不停地让孩子跟我学《三字经》!您是老师吗?您说得太好了!我觉得孩子对周围的事物特别感兴趣,您说得很有道理!”
全车人听着我侃侃而谈,我耐心细致地告诉他们教育的道理,让他们明白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能作为教育孩子的教材,尤其家长要懂得孩子的心理,对孩子有艺术地进行教育。
区区小事,我又一次在公交车上赢得了大家的掌声。这样的温暖,永远铭记心底!
想起了贵州那一天
文/王文泸
一出宾馆就闷热。想了想,又回到房间,把照相机放下了。观景,一双好眼睛就够,何需照相机。索性,把钱包也放下了,装在身上捂汗。会议安排的游览,也无须花钱。我只抽出一张百元钞,装在屁股兜里备用。
身着短袖汗衫,手拿一瓶矿泉水,轻松出门。
今天安排去长岭坡国家森林公园。不知是否荒僻?越荒僻越合我意。
一望见古木蓊郁的山林,汗津津的身上仿佛有了些凉意。
在宽敞的停车场下得车来,尚未来得及打量眼前的景物,就被一群兜售小零碎的妇女儿童包围。这些人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从潜伏地点突然冒了出来,迅速锁定每一个目标。
缠着我的是三个人。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肩挎一只手工编织的篮子,装满了各种饮料;一个男孩,十一二岁,双肩包里装着一个西瓜;一个女孩,年龄更小,斜挎包里装着新煮的苞谷。
我举起手里的矿泉水,示意不需要别的。但没用。“买点吧,买点吧。”不停地说。我说我要爬山,不想拿多余的东西。说完抽身就走,不料他们跟了上来。
我站下来劝他们回去,还是白说。
这三个人簇拥着我往前走,锲而不舍地、气喘吁吁地。其时也,情景颇有些滑稽。就好像我是参加长距离爬山比赛的选手,而他们负责后勤保障似的。又像是一个家长领着家人去远足。
二十多分钟之后,我再次站住脚看着他们。他们回避着我的目光,但态度依然坚定。
那就随你们的便吧。
山路两侧尽是高大的水杉和苦楝,日光时而被遮蔽,就有“空翠湿人衣”的感觉;时而哗地投射下来,灼灼地烫人。
这是2008年,我年过花甲,体力还好,腿脚灵便,没感到有多老。
同车来的人们被我落下好远,只闻人语响,不见人上来。他们都比我年轻,但走路功夫好像软点。
山路渐渐陡峭。到了半山亭,我坐下来歇腿。那三个人也进来,在我对面坐下擦汗。他们始终回避着我的目光。那个妇女汗湿的衣衫紧贴着瘦削的身子,她瘦得几乎没有了女性特征。两个孩子也黑而瘦。
如何是好?给他们每人五十块钱,劝他们下山去!可是钱包、零钱……一时大悔。
想起《水浒》里鲁提辖的话:“洒家今日不曾多带得些出来,你有银子,借些与俺,俺明日便送还你!”
最难忘史进那句话:“值什么,要哥哥还?”“便去身边包裹里取出十两一锭银子,给了鲁达。”
真够哥们!
可是眼前没有史进,也没有李忠。
我问那个妇女,这俩孩子这么小,也出来挣钱?她说男孩是她的侄子,家里困难,上到四年级就不上了。女孩也是本村的,上二年级。今天星期天,就跟着她出来了。
男孩有一双忧郁的大眼睛。他一直严肃地看着地面。
女孩黝黑的脸颊。粗糙的小手。沉甸甸的挎包。被汗水洇湿的发辫粘在脖颈上。皮肤底下浅蓝色的血管隐隐跳动……
这三个人,已经如此深刻地进入我的记忆,我要相机干什么?
我让那个妇女拿一瓶可乐给我,她的表情松弛了。我把瓶盖拧开,递给女孩,“你喝。”女孩怔了一下,不知所措地望着我。又说一遍,这才接过去,羞涩地噙住瓶嘴,很享受似地喝起来。再要一瓶,给了男孩。
我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那张潮乎乎的百元钞递给妇女。她难为情地说:“我找不开……”我说:“不用找。你到山下售货亭把钱换开,五十块你拿上,剩下的给他们每人二十五块。你能做到吗?”
她惊讶地说:“我能!多谢你了。”
女孩从挎包里抽出一个最大的苞谷递给我,我谢绝了:“拿到山下卖掉,或者自己吃。”
钱包。钱包!否则……
他们离去。我独自往上走。
没有导游唠叨,没有人声喧哗,也没有快门诱惑。盈耳都是鸟鹊的歌唱。细听,又像是各表心绪:
“仙仙妙!仙仙妙!”
“苦也哥哥……苦也哥哥……”
这些小生灵们,或许并非我们所认为的那样一概快乐?
终于挣扎到了峰顶。端的好去处!放眼望去,云海浮动中,喀斯特地貌如万千楼台,一层层排向天边。烟霞缥缈,光影绚烂。天上耶?人间耶?
忽然明白,凡世和天堂,“是一不是二”(净空法师语)。哦,黑瘦的妇女,黑瘦的男孩女孩,悲欢各异的鸟雀们,你们莫非是菩萨幻化,来给我开悟的吗?
身上的汗收了,还是听不见有人上来,大概都爬不动了。就返回。
隔着浓郁的林木,听见了人声。半山亭里坐满了人。亭子中间的石桌上,摆满了切开的西瓜、饮料,还有煮苞谷。
“快来吃,王会长(我时任青海报业协会会长)。哎呀,你们青藏高原的人爬山厉害,一转眼影子都不见了!”
“这些东西,你们是从刚下山的那三个人手里买的吗?”
“是呀,还有其他人的。我们包圆了!其实我们不需要这么多。”
哈哈,原来他们是义买!
忽然觉得这些新认识的面孔长得都好看。
立秋
文/闫超健
每年阳历八月七日前后,古语云:“斗指西南,维为立秋,阴意出地始杀万物,按秋训示,谷熟也。”
立秋了,暑气渐消而凉意生,秋天即将来临。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秋天的气候已经到来,相反,中国大多区域还一时暑气难消,可别小看了“秋老虎”的秋阳肆虐,甚至大有“秋后一伏热死人”的感觉。
作为秋季的第一个节气,立秋过后,一阵风习过,虽然依旧温热,但也不难察觉渐生的凉爽;起得早的人还会发现,大地上开始有了雾气;而树荫里感阴的寒蝉,声声凄切,仿佛是在与最后的光阴作别。
对于立秋最为敏感的就是梧桐。所谓“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听说宋时皇宫里必栽梧桐,立秋这天,太史官早早地守在殿内的梧桐树旁,等秋风扫下一片落叶,太史官便立即高声奏报:“秋来了!”然后整个宫城里的人们一声接一声地报秋。文武大臣和黎民百姓都知道,皇帝要准备去西郊狩猎了。
此时乡下的玉米地里,农民们正在秋忙。妇女、老人还有孩童,都手提竹篮排成一排,一株接一株挨着掰,只这样才不会遗漏。偶尔妇女会骂一句到处乱掰的儿子:“猴子搬玉米,搬一个撂一个。”
张家港的老百姓们,在这一天也有他们的习俗——“啃秋”,吃西瓜。老百姓们经历了一夏炎炎酷暑难熬,终于等到了立秋,一定要将它咬住,爽口消暑,真真是个好日子。据说,吃西瓜还能不生秋痱子。倘若不喜吃西瓜,还可以将七颗红赤豆就水吞下,同样可以驱恶疾,过立夏。农人“啃秋”,实际上是在表达立秋丰收的喜悦。
有许多因夏天燥热食欲下减逐渐消瘦的港城老百姓,过了立秋后,家人就会为其补充各种肉食,俗称“贴秋膘”。
立秋这天夜里,尚未生育的妇女,大多会在小姑子或邻家女伴的陪同下,到田地里摸瓜豆。她们相信摸到南瓜易生男,摸到扁豆易生女,如果摸到任何带有白色的瓜果,那更是个白头偕老的好兆头。而且按照风俗,田园瓜农这天不得责怪夜间的采摘人,这便是“摸秋”了。
当然,秋社祭祀土地神,对于厚道的农人来说更是一件大事。很多地方依然保留了食糕、饮酒、妇女归宁、敬社神、煮社粥之俗。
叶落知秋的时节,天地容平,趋避肃杀之气,宜收不宜散。
生产队长
文/杨松思穆
“出工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生产队长出工的呼唤声,时常在我的梦中响起。
那时的生产队长,大多数是本村的劳动妇女。
我们客家妇女,历史上跟随男人跋山涉水,迁徙流离,开村劈寨,盖屋垦田,养成了和大自然作斗争的勇气。男人又多外出,漂洋过海,留下妇女支撑一个家庭,上侍姑翁,下抚儿女,园头户尾,作地耕田。经过长期的磨炼,在家庭,和社会生产活动中,都占有重要的地位。生产、生活的经验,大大超过了半边天的作用。
妇女当生产队长,她们大多没有什么文化。一个生产队,吃饭百人,主事一人。生产队长挑起了一个生产队大家庭的重任。
生产队,集体劳动,大锅饭。没有责任制,劳动效率不高。家庭主妇们清晨起来,做饭,洗衣,经营自己的菜园,忙了一个早晨,才吃早餐。
日上三竿,等着队长喊:“出工啰!”才懒洋洋出门。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妇女凑到一起,家长里短,“朝闻天下”,又要口舌一番。
人唔走,马唔行。队长又喊“出工啰!”自己一马当先,几十个人才浩浩荡荡出工。
那时日子过得不宽裕,贫穷自然落后。集体干活总是拖拖拉拉,磨洋工。队长看不顺眼,总是骂了这个,又骂那个。被骂的人,也无所谓。大概被骂惯了;大概从心里理解她,尊敬她。骂了,还是一副死牛皮的样子。
季节更替,农事催人。生产安排,队长操心。
社员们像和尚敲钟的样子,跟着队长干活。队长无奈,又气又急,带领大家老牛拉破车。
当然,也有不用队长操心急气的时候:六月天,生产队禾埕晒谷,一阵乌云,暴雨骤至。队长一声喊:“收谷啰”!大家会“呼”的一声,奋勇上阵,手忙脚乱,把谷子抡在暴雨前收拾起来。因为,谷子是大家果腹的口粮啊!
晚上评工分,大家都是眼红脖子粗,互相争执不停。队长总是表扬好的,批评坏的,费尽心力去平息矛盾,公正评分。
当生产队长的劳动妇女,大多是旧社会出身贫苦的家庭,解放了,翻身做主人。她们从心底里热爱共产党,热爱新社会。
虽然,集体生产,大锅饭的体制,影响了人的积极性,但是生产队长一如既往地挑起生产的重任,带领社员,完成上级交下的各种任务。
大家每天凑在一起,共同劳动,嬉笑怒骂,队长和社员水乳交融。
风风雨雨,队长带领大家劳动,建立了感情,情浓于血。
女生产队长,是时代的产物。
客家妇女,永远是好样的!
爱管闲事
文/李其志
那天下午三点多,我和同事在街头巡逻时接到市民报警,说发生一起纠纷,一男一女打起来了。开着巡逻车很快赶到了现场,发现路边停放着一辆电动三轮车和一辆轿车。
我开始还误认为是发生交通挂擦事故了,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骑电动三轮车的小伙儿送货途中,车上装电饭锅的包装货物松了掉下来几个,被后面开车的中年妇女发现,上前抱起两个都塞到自己车里了。
小伙儿发现后上前索要货物,可中年妇女两眼一翻,就是不承认自己拿了,无奈之下小伙儿只好报了警。
我问中年妇女到底拿没拿?
中年妇女脑袋一梗,道,没拿,就没拿。
我说,那能检查一下你的车里吗?
她一听就火气很大地嚷:凭什么检查我车里,我又不是小偷儿。
然后用车钥匙一按,把车锁住了,两只胳膊抱在一起,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捡了别人的东西塞到自己车里就是不肯还,还振振有词地称自己一没偷二没抢,谁也不能强迫她。面对这样的人,我和同事都一时无语,不知对她从何教育起。
正在僵持之际,旁边有围观的一个年轻姑娘走过来,说:我可以作证,她就是拿了。中年妇女不乐意了,你说我拿了,有证据吗?
姑娘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然后说,刚才她往车里抱东西时,我用手机都录下来了。
我们于是一起看姑娘的手机,里面果然显示着中年妇女抱着包装盒往后备箱里塞的影像。
这时中年妇女没脾气了,在我们的要求下,把后备箱打开,把两个包装盒拎了出来,一边拿还一边说,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儿呢?
学雷锋 做善人
文/康单东
在《雷锋的故事》一书中,雷锋做的好事不计其数。他做好事有时会惹来非议,但他朴实地说:“做好事就不要计较别人说什么,只要对人民有益,就应该坚持做下去。”
有一次,雷锋因腹疼到团部卫生连开了些药回来,见本溪路小学的大楼正施工,便推起一辆小车帮着运砖。当市二建公司送来感谢信时,部队领导才知道这件事。雷锋在工厂有工资,入伍时有200元的积蓄。后来,他把100元钱捐给公社,辽阳遭受水灾时,他又将100元寄给了辽阳市委。雷锋每月有6元钱的津贴,全用于做好事。自己的袜子补了又补,平时舍不得喝一瓶汽水。
还有一次,雷锋外出在沈阳站换车的时候,一出检票口,发现一群人围着一个背着小孩的中年妇女,原来,这位妇女去吉林,钱丢了,急得手足无措。雷锋用自己的津贴买了一张票塞到她手里,这名妇女含着眼泪说:“兄弟,你叫啥名字,是啥单位的?”雷锋说:“我叫解放军,住在中国。”
从此,向雷锋学习,争当21世纪的小雷锋,是我的梦想和追求。我要多做好事,用自己有限的生命作出贡献!
一天上午,我乘公交车去市区买书,在公交车到达乐余站时有一位妇女带着一个小娃娃上了车。此时,车上早已没有空位,但坐着的人没有一个愿意让一下座,他们都只顾自己的利益。可是那个小娃娃得了感冒,是去市区看病的呀!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猛地站了起来,说:“阿姨,您带着孩子,您坐!”想不到,我这短短的几句话温暖了她的心。她感激地说:“小妹妹,谢谢你!”我觉得这事十分平常,所以只是说:“不用谢,我能帮就帮。”就这样,我一直站着,直到她们下了车。
虽然这只是生活中很小、很细微的一件事,但我相信我会一直这样坚持做下去。不知你们可曾听到过要日行一善,只有这样,才能终得善报。这样,我们的生活才会更美好,中国的明天才会更灿烂!
有理,还得有礼
文/陈天宇
星期天清晨,我去街上买豆浆。那里生意兴隆,顾客的队伍排得像一条长龙。我排到队伍的末尾,正想探出头数一下前面到底有多少人,不料看到了不和谐的一幕——
一个小姑娘不小心撞洒了一位中年妇女的豆浆,小姑娘吓得连忙向那位妇女道歉:“对不起,请原谅,我赔……”小姑娘话没说完,那妇女瞪着眼睛,手一直戳到小姑娘的鼻尖上,骂不绝口:“少来这套!装什么蒜!”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人们实在看不过去,于是纷纷指责这妇女,妇女毫不害臊,大声嚷嚷:“怎么,难道我没有理?”
是呀,你是有理,事情发生之初确实是你有理,但后来这个小姑娘诚恳地向你道歉,并愿赔偿损失,你却得理不饶人,甚至破口大骂,这像话吗?“有理”的你如今被他人指责,“无理”的她如今却得到他人的同情与支持。
公共场合,讲文明懂礼貌有利于弥补人的过错,协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你却把小事扩大,吵吵嚷嚷、骂骂咧咧,不肯罢休。有理还得有礼,才会为人所欢迎。如若无礼,有理也会变成无理,又怎能获得人们的尊重?
尊敬的女士,您说对吗?
卖萝卜的妇女
文/李民增
早市上,有两个妇女卖胡萝卜,红红的萝卜绿绿的缨,捆成把卖,6毛钱一斤。顾客选定一把,一位妇女管逐个把缨子拧下,装袋;另一位管过秤,收钱。单个挑着买也行,8毛一斤。
“合着一样,”过秤的妇女很坦率,“论把卖为的是把小点的带进去,一样吃。”
老伴选了两把,递给那妇女,她拧下缨子,装袋,然后往小磅上一放,大声报出菜价:“8块7,拿8块5吧!”
老伴先递给她一张5元,又递给她三张一元,再从钱夹里掏出几个硬币,一个一个往她手里放,正好7毛。妇女用另一只手拿出两毛递给我老伴。老伴不接,笑着说:“该七毛,就给你七毛吧。”
那妇女却说:“不行,说让两毛就让两毛!”看她很坚决,老伴只好接了过来。
有人在一篇文章中说过这样几段话:十年来用同一个保姆。前几天她第一次跟我请假一周,回家之后,我发现她给厨房的垃圾桶认真地套上了七层垃圾袋。
剪头发认识一个发型师,收费比大部分人贵,但是绝不推荐染发、烫发,绝不向客人推销任何东西。他的理由是:第一,用最简单的方式能让客人满意,才算手艺;第二,我的专业是剃头的,不是推销的。
做家具认识一个木匠。生意很大,手工极慢,对于我所想出来的所有省事儿提速的主意都嗤之以鼻。虽然我订的两件东西并不贵重,但是量尺寸时他亲自来,送货时他也亲自带着徒弟来,生怕安放得不合适。
作者把这些都叫做职业尊严。我看这位卖萝卜的妇女的做法也应该叫职业尊严,这跟教育程度、社会地位甚至眼界都没有必然联系。
缘断中秋
文/青鱼
缘断中秋
三婶儿过世是我忙了整整五个工作日回家后才知道的。
这是我好久都没有连续工作五个班了,可却偏偏在这个时间里她老人家离开了这个她仍依恋着的美好的世界。
三婶儿是姑父的弟媳,在农村沾亲挂拐必然有不少往来,然而我们又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我们两家的往来自然就更多一些,妻在家忙于农事,又善于和村里的媳妇,大娘们结交,因此在我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絮三婶儿的死去及与之相关的事件,再加上个人的评说,他人的演绎。一个黄昏,我除了惊讶不免也附和妻所谓的世态炎凉。
三婶儿现年八十岁,走前身体仍旧健康,满头银发丝丝不乱表明她做事有一定的规则。三叔则显得脆弱,虽比三婶儿小两岁,但几年前患了脑血栓,语言有了障碍,行动也迟缓了,儿女们都成了家,老两口选择了单过。几亩园田原来都造了林,但赶上近几年干旱引起了树木病虫害,今年春天,在儿子、媳妇的照料下拔走了树种上了玉米,边角还种上了菜,院子里满是汗水滋润的无尽的生机。三婶儿一手拉扯三叔,一手侍弄出几亩园地,我们见了不免赞赏几句,她总是低调地说:唉,干点吧,待着更不行啊!这是她对锻炼有益身心最好的诠释。然而不等那果实收获她却撒手人寰,去了。
三婶儿猝死于夜间,等迟钝的三叔醒来已是凌晨两点多了,发现与自己携手一生的老伴停止了呼吸,不仅老泪纵横,不知是出于自己无法呼唤他人,还是只想和老伴做最后的相守。天光大亮儿子来院儿看二老时,才发现发生如此的大事。立时,小村的人奔走起来,很快,屋里屋外尽是人……
听母亲说过,三婶儿年轻时漂亮,乌黑的大辫子总是梳得一丝不苟,为人爽快,敢于伸张正义,也因此在农村合作社时成了妇女队长,吆喝妇女从事农业生产,谁有了难处都找她帮忙,那时候她是村里的风云人物,每到队上开会分派工作时,队长都要把她提出的事情反复掂一掂,生怕不妥引来她手底下一群嘴快心直妇女的围攻。
三叔是小个子男人,直到三十岁上才讨得三婶儿做妻,虽然三婶儿是二婚,但配三叔是绰绰有余,于是就有了想打打三婶儿歪主意的男人,但都没有成功,是因为有的惧怕她的地位,有的惧怕她的才气。意外也在情理之中,三叔被队上一个妇女指责偷窥,而且还有证人,三叔死活不承认。三婶闻讯嚎啕了半个下午,谁也劝不住,黄昏时她做出了一个让大家震惊的决定,辞去妇女队长的职务。一家人似乎抖落了耻辱,失落的人们一时不知做什么好。
三婶儿的才气不止于此,她是村里少不得的人,前些年,婚丧嫁娶,女人生孩子,月子里的孩子生风都要求到她。比如小伙子娶亲时该拿什么,该破绽什么,新媳妇坐上炕该说什么,什么样的人参与都有一定的路数。女人生了孩子三天儿、七天儿都要找她看看是否正常,咋弄一弄合适,除了用普通的偏方外,她居然还能号一号脉,这更让全村的老少敬佩不已。最要紧的是谁家老了人儿,第一到场的准是她,不管是哪个时辰只要她坐在炕上,总是精神焕发地指挥人们做这做那,老人儿的一家人此时失去了主动权,她把里里外外大打理得井然有序,由于那时是土葬,扎花圈,套红、白幡。破孝布,剪门幡纸,制寿桃……还得教孝子贤孙怎样做才能让老人走得更放心。
近些年这些活动依然存在,但已经简化了许多内容,三婶儿似乎轻松了许多。
经济发展让社会形态发生了改变,它带来了文明,提高了人的素质,但它同时也在淡化农村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民俗文化,这些民俗文化虽然也有一些陋习,但不能不说在研究中国深蕴文化中这些看似不成文的习俗不见得不会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少了一些繁复的外事活动,三婶儿专心养花,养鸡,从春到秋,院子里常常是她忙碌的身影,还有她自编的拿腔拿调的段子。两家的院墙不高,我们常常站在院子里笑谈老人们的生活,这也许是一种学习,也许是一种对生活的别样感受。
如今三婶儿走了,走的突然,身后的事虽然有儿女的料理,但我们作为他的邻居总感到她不该走的如此早。或许是我们相处的太久产生了友情,或许是她乐观的生活观时刻感染着我们,或许是她能做很多的事让我们产生了依赖。
再过两天就是三婶儿的头七,这个奇怪的秋天,已进中秋也不见清晨有霜冻,天依旧阴霾与晴日界定的清晰,黄绿交错的田野里,一培新土埋进去的不只是三婶儿的骨灰,还有她的青春,她的智慧。而隔在外面的是我们,除了挥之不去的伤感,还有我们的对她的敬重,思念和对她生前举手投足的眷恋。
一个极其普通的农村女人,能够得到一村人如此的敬重,除了智慧和能力,更多的是人格品质。如果我们也能够做到不计较个人得失,邻里,亲朋,同事间是否就少了设防,我们的生活,工作该有多轻松!
一个人的守候
文/夏龙河
小学一年级那年清明节,老师说要带我们去给烈士扫墓。农家孩子,从来没出过远门,况且又是去祭拜我们英雄的烈士,那兴奋劲儿,就别提了。
第二天,下着小雨,我们来到了烈士陵园。陵园里人很多,大喇叭里放着低徊的音乐。老师给我们讲着烈士们的事迹,少年的心里,第一次切实感觉到烈士的可敬。
瞻仰了几个重要的烈士墓后,老师就让我们以小组为单位,自由活动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虽然不大,时间长了却可以湿透衣服。我们几个转到一个不显眼的位置,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坐在一个墓碑前,神色肃穆。她的眼前,摆着水果什么的,还有一瓶酒。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落下来,落在肩膀上。
这里人比较少了,神色冷硬的中年妇女吓了我们一跳。我们不敢向前走了,就在那等着,一直等到老师和大队人马过来。老师好像和那妇女很熟,看到老师过来,妇女朝他点了点头,老师说,起来吧,别感冒了。
妇女轻轻地说,没事。然后不搭理老师了,复归肃穆,似乎灵魂出窍,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老师叹口气,对我们说,都给烈士鞠个躬吧。他带着我们给妇女守着的墓碑鞠了个躬。
走远些了,老师才跟我们说起了那妇女。烈士是妇女的丈夫,50年在湖南剿匪死了的。死的时候二十一岁。两人结婚第三天,丈夫就开拔了,一去再没有回来。
丈夫的父母是怕儿子没后人,才让他们两个赶紧结婚的,结果,那几天也没有给家里留下个后人。女人一直守寡,快三十年了。
我们对那个女人肃然起敬。我们不懂爱情的含义,但在我们眼里,她简直就是美丽的祝英台。
此后,一直很多年,每年清明我都能看到那个女人悲伤坚强的身影。一直到我谈恋爱,清明节,我还带着对象去看望了她。只是她不可能记得我的,因为在她的整个世界里,恐怕只记得她的丈夫。那个只有三天肌肤之亲的亲人。
突然想到真是很多年没有去看她了,算了算,她若活着该有近八十岁了,她还继续去看望她的丈夫么?
我决定,清明节去看望她。
晨访岱堤
文/邵顺文
清晨五点钟,浙江岱山的天就微微亮了。我轻声起床,走上阳台,凝望雨后的岱山一片澄明景象:昨天浑浊的天空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抹布擦拭过一样,透明清晰,一尘不染;远处的海岛,犹如一艘艘巨型的母舰,威严地坚守在自己的阵地;海面宁静,犹如少女青春诗性的眸子;靠近大堤的地方,一艘艘休憩的渔船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宛若晨练的士兵。微风轻轻吹来,像一只只纤纤的手指轻抚我的脸庞。半空中,不时有飞鸟掠过,像写意的国画上不经意间洒下的点点浓墨。宾馆前面宽敞的马路上,三三两两的人在行走着,开启了又一个美好而辛勤的时光之闸。
我用电话叫醒了正在睡觉的朋友,相约一起去海边走走。我们来到宾馆前面的海堤上,沿着海堤漫步。无数艘渔船近距离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凸显出我们的渺小与卑微。在海堤的下面裸露的海床上,成百上千只小小的螃蟹匍匐着,我们的脚步到达哪里,哪里的螃蟹就一窝蜂地钻到海床下,动作敏捷而且步调一致。它们也许是岱山清晨最早的一批耕耘者。在不远的前方,两三个妇女正在修补渔具。我们快步赶了过去。
渔具是一个网编的圆柱。圆柱的直径大约八十厘米,高大约三十厘米左右。圆柱的每个面都由渔网织成。几个妇女,正端坐着为圆柱渔网破损的地方进行修葺。她们看到我们过来,热情地招呼我们。其中有一个头顶戴着围巾的女人,还和我们拉起了家常。朋友调皮可爱,率性地问那个妇女,她们修补的是什么。妇女告诉我们说,那是补虾蟹用的器具。说着,她为我们演示了补虾蟹的过程。渔民在下海的时候在这个网编的圆柱体里放上诱饵,搁到海里,当虾蟹闻到诱饵的味道,就会钻进网里,但是,却再也没有办法出来。朋友又问妇女如何把这些渔具放到海里?妇女指着圆柱侧面系着的一个小小的铁圈告诉我们,这些渔具会通过绳索串联在一起,而绳索串联的结点,正是这些小小的铁圈。我们恍然。
在这些妇女的身后,密密麻麻地堆放着数以千计的这样的渔具。看了以后,我们感叹不已。
告别她们,我们来到一艘船边。朋友蹦蹦跳跳上了船,我也跟着登了上去。船主是一个中年汉子,看到我们上了他的船,笑呵呵地嘱咐我们小心些。我们在他的船上察看了一遍。这是一艘九成新的渔船。船上的一切都告诉我们,船主是这里一个颇有身份的人物。船上配置着粗壮的缆绳、油桶、水井、厨房、航灯等。我知道对于出行的渔民来说,饮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就让船主把水井打开给我看看。船主热情地为我掀起了井盖。井盖是一个圆形的铁片,直径大约八十厘米左右。井盖下面,就是水井。根据我的判断,他这口井应该可以储存两个立方左右的淡水,但是,现在的井里,井水大概只有一半左右。井盖掀起以后,井里还有小虫子飞来飞去。船主说这井里的水,都是从岱山带去的,每次出海,他们的饮食起居,全部都仰仗这口井水。我问他,每次出海,大约多长时间,他告诉我,大约一个月左右。一个月,一家人,一口井水,想来这是多么节俭的生活呀。
岱山是中国有名的海岛城市。这里提倡在海洋生物生产季节,休渔谢海,以保护海洋水产资源,回馈海洋给予渔民的恩惠。现在,正是休渔的时光,我从渔民们的脸上读到了他们的热情与真诚,我从渔民们的手上读到了他们的勤劳与朴素,我从渔民们的船上读到了他们的艰苦与俭约。当所有的客人都在休憩的时候,我和朋友一起,阅读了岱山的海堤,也阅读了岱山渔民美好的生心之堤。
和朋友离开这个船主的时候,船主热忱地邀请我们有时间可以再来看看。我告诉他,也许有一天,我们会乘坐他的船,随他出行到大海的深处。他憨憨地笑了。他的笑容里,一半是快乐,一半是怀疑。
我真的想和朋友一起乘船去大海的深处。没有在波涛汹涌的大海深处行走过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大海宽阔博大的胸襟的。没有在波涛汹涌的大海深处共同行走过的人生,又怎么能够经得起生活的风吹雨打呢?
瑶乡之行
文/邹家瑛
新学期开始了,暑假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但是暑假里的难忘的回忆却在我心中掀起了波涛。这次暑假中使我最难忘的便是瑶乡之行。
我的舅妈是位地地道道的瑶族人,在我的强烈恳求下,舅妈终于同意带着我回老家,此时我内心的激动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
下了车,我像出了牢笼的小鸟一样迫不及待地奔向大自然的怀抱。排列整齐而又有些杂乱的瓦房坐落在山林河段间,孩童在村落间追逐打闹;妇女正在晾衣服;而那些青壮年们肩上扛着锄头正在准备干活。颇有点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来到舅妈家,我看到她家的墙上挂着许多刺绣工艺品。舅妈抚摸着墙上“昭君出塞”的刺绣品对我说,“刺绣是这里最平常的事了。”望着这些细致精美的刺绣,我的心中连连赞叹。
傍晚,夕阳的余晖笼罩在屋顶,归家的壮年、忙碌的妇女、袅袅的炊烟构成了一幅黄昏美景图。小孩嬉戏玩耍的声音、鸡犬的叫声、妇女喊话的声音构成了一首别样的交响曲。
吃完晚饭,几个热情的瑶族姑娘把我拉入了黑夜的怀抱。这里的夜晚很安静,没有城市的霓虹灯,也没有嘈杂的音乐声。路上除了我们似乎很难再见其他人影。我们的路过,引起一阵阵的犬吠声。坐在石椅上,几个瑶族姑娘给我讲述他们的趣事。当我给她们讲述我所知道的城市时,我从她们脸上看到了向往。这一晚,我很开心。几天的瑶乡之旅结束了,随着车子的渐行渐远,那坐落在山岭间的瑶乡在我依依不舍的视线中慢慢消失。我留恋它独特的美,也许,当我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时,瓦房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被钢筋水泥所代替,而这里安详的夜晚也会被霓虹灯,被喧嚣所代替吧!
合同夫妻
文/张良珍
老张家里穷,直到五十五岁才讨到媳妇。媳妇为他生了个儿子,可是儿子还没到五岁,就淹死了。老张天天跑到河边骂河。媳妇劝他:“回去吧,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你骂它有什么作用呢?”老张不依,越发大声叫骂。这时,有些愚鲁的乡民凑过来看热闹,老张不想让他们“看戏”,于是挪步回了家。
某一年,媳妇下河去拔蒿扒,竟然也淹死了。老张呼天抢地,大骂命运不公,偏偏让他断子绝孙。老张常常念叨:“我一生连个蚂蚁都不踩死,咋没好运呢?”随着新农村的建设,老张所在的旧村中的老房子都要拆。老张没有抵触情绪,反而道:“这是好事——最好把那河也整顿一下。”那条河流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子,在他心头留存了无法磨灭的伤痕。
由于老张不要新房子,更不要土地,村支书便一次性补偿了他三万块钱。老张拿着钱进了虹城。
老张没有手艺,只能去工地干粗活。还好,老张是在农村练过来的人,稍微吃力的事情还是拿得下来的。几年下来,老张存了几万块钱。然而天天睡在工地冰冷的窝棚里,孤寂宛如青藤一样缠绕着他,而且越缠越紧,让他难以呼吸。老张要找个老伴。
好心人给老张介绍过六个对象。第一个女人年轻、有姿色,老张很喜欢。有一次,老张去她家,仔细观察后才晓得她脑子有点问题,于是偷偷溜走了。老张寻思:“再困难,也不能找有病的呀”,吹了。第二个女人要求有房,有稳定的工作。而老张一条都达不到,当然又吹了。第三个女人喜欢赌博。老张了解了她的特殊癖好后,背地里咋舌道:“我的妈呀,这可不是我能养活得起的主儿!”第四个女人在火葬场工作。老张听了她的自我讲述之后,吓得冷汗直冒,心里道:“我还可以活几年呢,不想沾死神的晦气。”第五个女人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却是奶奶了。为什么这么讲呢?这个女人十几岁就结婚了,生的孩子长到十几岁也早婚了,因此她三十多岁就当了奶奶。老张避之唯恐不及,哪里敢娶个“少奶奶”?第六个女人有胃病,往往一句话还没讲完,就打七八个嗝……
几年下来,老张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别人都说老张标准太高。老张苦笑道:“我是个苦力,还有什么标准?只是没找到合意的人而已。”
老张工地不远处有个卖烧饼的妇女,S省人,虽然面目黧黑,但是风韵犹存,因而来“调戏”她的光棍很多。有一段时间,老张发现自己看见别的男人逗她的时候,忽而恚怒了。老张想,自己是不是吃醋了?某天,老张喝了点酒,向她表白了。烧饼妇女低头道:“俺的男人死了几年了,只是因为孩子要念书,就出来做事。你要和我好,暂时只能做。”老张晓得合同夫妻的事情,即男女双方自愿在一块过日子,但是不打结婚证,男方每月支付女方若干生活费。老张忙不迭地点头。
半年后,老张的内心得到了滋润。老张寻思道:“没伴的日子难熬呀!”一天,烧饼妇女道:“我儿子要上大学了,还需要三万块钱……”老张二话没说,去银行取了便交给她。老张是个实诚忠厚人,认定她不会蒙自己。烧饼妇女走前,老张为她买了个便宜手机,道:“有事没事多联络。”
刚开始,老张还能接到她打来的电话,之后慢慢少了,最后竟然不打过来了。老张打过去,总是一句:“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老张烦了,大骂她是骗子。但老张又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他把自己“受骗”经历讲给工友听,以期求得同情。工友们都讥笑他是个憨包:“还没了解全面,你敢给钱她?现在的骗子多如牛毛!”
老张沉默了。几个月来,老张瘦骨嶙峋,好像脱水了的蔬菜。工友们笑道:“老张害了相思病啦!”一天,有人喊:“老张,你媳妇来了!”老张站在楼上,朝下一望,只见一个黑黝黝的妇女正朝他咧开白牙笑呢。老张睁大眼睛,辨认出她就是“骗子”——烧饼妇女。老张赭红了脸,吼道:“你还有脸来?”周围的几台混泥土搅拌机轰轰隆隆的,于是妇女大声道:“俺回去不久,儿子摔伤了,要照顾他,给你的电话便少了。后来去菜场为儿子买豆浆,手机却被小偷偷走了……”老张哑然失色。
妇女之友
文/伊尹
可的老公三年前开始经营一家营养妆工作室,经营肌肤营养化妆项目,据说是从韩国引进的技术,同时做些养生类的咨询工作,这是免费的。有一次我去他的工作室里找可,发现无人搭理可,倒是几个女人围在她老公身边,听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养生知识:经期是不是让你痛不欲生了?乳房小叶增生的麻烦有没有?洗头发时头发一掉一大把?那么我给你说,你不要以为这些是正常的,这都是气血不足的表现,你来例假时,气血都调集去例假了,身上其他部位的气血就不足,功能衰弱,这时怎么办呢?你要补血啊!原理我给你讲讲清楚,那么下一步,我们就要补血,什么是补血的好帮手哩……
别说是那几个女人,我都听得有些入迷,嗯,最近我掉发严重,于是我搬了凳子围坐下来,完全忘记来找可是上街买店庆打折衣服,可背着包站在门口生气地大叫:你还去不去?
可和她老公原本是同事,那时流行十字绣,公司午休时,可拿出十字绣入迷地绣了起来,那时她老公还只是她同事,他走过来,说你这样绣不对嘛,没有章法,他不由分说拿过可手中的十字绣,给她做起示范来,可当时傻了眼,一个一米八三的大男人,居然是绣十字绣的行家,从此可和他谈起恋爱来,一个能够将十字绣绣得这么好的男人,一定是个温暖的男人,可没想到,他不止是一个温暖的男人,他还是一个妇女之友,这让可有一丝小小的无奈,但骄傲更多,因为她拥有这个男人。
词条里说,如今妇女之友不再是一本杂志,不是居委会大妈,不是心理医生,甚至不是女人,这种人非常适合做女性的朋友,这一类人被女人满怀感激与喜爱之情,被戏称为妇女之友的男人们,让女人找到了许多通往幸福与快乐的共鸣。可的老公,就是这类人。
他会做面膜,天然环保又养颜的小黄瓜面膜,他会以其丰富的经验来让你相信,他的护肤技巧是多可靠与有保证。
他会倾听女人的诉说,他有怜香惜玉的心,他会陪着你一起嗟叹甚至掉眼泪。
他有敏感与细腻的心,懂得女人的思考模式与心理逻辑。
他是幸福与健康的,他那里还有保养秘籍,他教会你不要吃辣吃凉,因为久而久之会造成脸色灰黄、满脸斑点……
他很乐观,和他在一起能够感觉到快乐,他的快乐像阳光,能够辐射到你的心灵并带来温暖。
遇到这种朋友一定要珍惜,因为他的身上有着温暖浩瀚的光辉与星河!
光亮与乌云
文/安黎
近几年,我很少坐公交车,并非我进步了,从无车族跨入了有车族,恰恰相反,我在倒退着,从坐车骑车,退回了原始的步行。数年前,为了减肥,我开始了走路,从此以后,就再也难以停下匆匆的脚步。
但有时候急着赶时间,我不得不坐公交车。
某天早上,我从一个始发站,登上了一辆公交车。从这里上车的乘客,人人都有座位,但车行驶了几站路之后,车上的人已经饱和。在某个公交车站,从车的中门上来一位老太太。老太太上来后,就扶着门边的立柱站着。立柱旁的座位上,坐着一位中年女性。中年女性并非一个人占据着那个座位,与她相挤相拥的还有她的女儿。她女儿十二三岁,依据年龄推断,应该是在上初中吧。中年妇女看到老太太没有座位,而且站在了自己的身旁,她就和她的女儿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了老太太。
这本来是一个感人的故事。老太太向中年妇女道了谢,其他人也向她投去了敬意的目光。
我坐在中年妇女前面的座位上,眯着眼睛,昏昏沉沉,对身后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
但接下来妇女的喋喋不休,不但让我明白了一切,而且有了如坐针毡的惶恐。妇女的话语表面上是讲给她的女儿听的,但目标人群却是车上的其他乘客。从妇女的口气里,明显地能感觉到自己的冤枉:其他人为什么不让座,偏偏倒霉的是自己?但她却掩饰着,自我歌颂,自我表扬,一个劲儿地强调自己如何如何具有公德之心。
如果话语至此,也许我也姑妄听之,不会浪费笔墨,写下这些文字,但她没有就此止步,而是以一种近乎于疯癫的语气,一边在自我表彰,一边在谴责“有的人就是素质差,很无耻,就是不知道给老人让座”云云。
如果她适可而止,也就罢了,但她没有,而是唠唠叨叨了一路。从我乘车到我下车,车子走走停停,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她的嘴一刻也没有闲着。她若隐若现地挖苦着,含沙射影地讥讽着,甚至于情不自禁地谩骂着。我坐在她的身旁,仿佛一个罪犯,仿佛一个实施偷窃时被人当场抓住的小偷,仿佛一个正在行骗之时被人当场揭穿的骗子,面红耳赤,如坠煎油锅,难以坐得心安理得。不止一次,我都想站起来,把座位让给她,以换取她的消停,但我难以预料给她让座是否会带来误解,是否会引起她更为激烈的反弹,于是终于没动,咬着牙,忍受了整整一路。
让座是一件大事吗?显然不是。给年迈的老人让个座,对于腿脚健全的人而言,举手之劳,全然不值得炫耀。让座之事,我不知践行了多少次,没有一次觉得自己很委屈,也没有一次为此而喧嚷。我当然也见过很多给老年人让座的青春男女,他们的行为被我看在眼里,敬在心里,有时候还会滋生出些许的感动。
高尚的行为应该缘于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觉,而不是被强迫。这位妇女做出了高尚的举动,但并非发自肺腑。内心与行动的分裂,使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怨愤。让座不是她的法定义务,她如果不让座,也没有什么错。她让了,呈现着精神与道德的光亮,可惜的是,这种光亮,很快被她释放的乌云遮蔽了。她走向了道德的反面,用自己的不道德,将自己的道德予以抵消。从佛学的意义上审视,完全可以说,她刚积了一点德,却又造了孽,甚至孽还要大于德,因此,她在佛眼里的积分,肯定是一个负值。
论妇女解放
文/俊逸愚人
提笔写这篇文章,我就感觉会得到不少女性朋友的抨击,说我不男人、不绅士。我男人倒是男人身,至于绅士,我本来就不是绅士,也没有法子来装潢。
前些日子,到了杭州旅游,自然去西湖看了2001年建的新雷峰塔,其实旧塔1924年已经倒塌。鲁迅先生的两篇《论雷峰塔倒掉》,就足以证明旧塔之倒掉的道理,中国妇女通过全社会努力终于得以翻身解放。特别是进入新世纪后,何只是解放,妇权已达到巅峰、令男人仰视的地位。
偶尔看《我们约会吧》或《非诚勿扰》等征婚节目,好多个靓丽女孩围着一男孩群起而攻之,好像不加个女人是用来疼的、呵护的、爱的,就不能足以证明女人已解放。 关于女人,男人中流行着很多神奇的说法,最着名的大概要算贾宝玉说的:女人是水做的。对于我这样没什么诗意的人来说,事情是明摆着的,什么男的女的都是肉做的,都是地球上一种动物的自然现象。既然是自然现象,就应该以自然的态度对待,拿人当人,切不可像现在个别小女孩一样拿自己当神看。
某日与一女士同席就餐,当她说到有一天在办公室,有一位男士用一种贪婪的眼光看着她时,当时她就气得拿手中茶水倒在他身上。说到激情处,该女士那得意之像,好像她是一个特别的物种,有独到、旁人闻所未闻的品质,说自己更感性,直觉特别灵。女的真的有什么独特的秉性可令她们迥异于人类?这话恐怕经不起推敲。感性那只是和理性对应的说法,谁最感性?疯子最感性,一切服从感官,想起一出是一出。直觉他是个好人,直觉他跟我有缘,直觉他外边有人了。这是哪门子逻辑?乡下一邻居老太太直觉那才叫厉害,能打卜算卦。有一个月,她家来了八位孕妇问卦,是生男还是生女?她一一答复生男,后来,结果来了7位放鞭炮道谢,夸她灵验,等第八位来质疑她的不准,生的是女孩时?她竞然从容而答:八仙过海的故事里唯一一位女性何仙姑,转世于你家,恭喜恭喜。这家人也只好放挂鞭炮道谢。
《我们约会吧》《非诚勿扰》等节目里,个别"圣斗士"女孩常用的要求,是要求未来老公允许她娇气、脆弱、喜欢撒脾气的性格;要求未来老公有足够的经济势力,允许她购买自己喜欢的物品;要有足够的厨艺,治疗她不太温顺的肠胃。娇气,怕疼,怕痒,不爱劳动,怕虫子,怕冷,怕晒,到哪儿都想走得舒服、住得舒服、吃得舒服,难道这些就只有女人独享吗?其实男人也会享受这些,也想爱打扮,描眉画鼻子,所谓爱美是天性。看看动物界,其它哺乳动物就知道,这不是说反人性的也是反自然规律的。人家都是男的漂亮,公狮子,公鹿,公孔雀,公鸡一个赛一个花哨。都是自己长的,从不要求母性动物拼着命地赚钱去满足他那些条件,来达到他的漂亮。
常常听到有男人讲述,他妻子责怪他赚钱少了,羡慕其他女孩的老公赚钱及浪漫本事,坐上了什么车,住上了什么房,她如何如何幸福等。担心妻子会离家出走,另寻新欢,问旁人有什么办法劝劝妻子。我偶尔也在旁开开玩笑: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唯一控制你妻子不外出另寻新欢,与你同甘共苦最捷径的办法:将你妻子的名字写在纸上和她照片包起来,再买一个雷峰塔模型压在上面,学学法海吧。也许这“保叔塔”还真能保住你这段婚姻。
刘虹身材和长相都很一般,但老公却长相英俊,事业有成。两人的婚姻 一度不被人看好,但他们就是那么地恩爱有加。前一阵子她老公的公司遇到人员死亡事故,导致破产。老公为此很焦虑,没想到刘虹双手一拍:破产好哇!你不老是说想过田园生活吗?我老家还有几亩地呢,够养活咱俩了。但有一条,你到时候得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向大家说明破产是由你自己造成的,不要像钟镇涛似的,明明自个儿破产了,却说是因为前妻挥霍无度。我可不想担上克夫的恶名!老公一听这话,又好气又好笑。就这样,俩人带着孩子在有说有笑中,回乡下老家过日子去了。
我曾经看过一部电视剧,主人公向未婚妻求婚,说出这句台词:“以后,你要和我一起辛苦啦”。看得出来,男主人公是饱含歉意的,结婚不会给女人带来幸福,只会让女人跟着男人一起吃苦。我很欣赏这句台词,结婚,把两个人联系起来,不能改变生活的本质,只可改变生活的外表、形式。。不是吗?只有当女人把自己当成跟男人一样的人看待时,你才会真正感受到,妇女解放后心情愉悦的最高境界。
让愤怒等一等
文/程刚
我到一个城市去办事,第一次来,便想到附近的名胜去转一转。可天公不作美,还没到地方就下起了大雨。由于出发时天还蛮好的,我没带雨具,只好站在一个公交站,和许多同样没带雨具的人拥挤着躲雨。
一个卖雨伞的年轻人快步走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雨伞。我把他叫到身边,问多少钱一把,年轻人对我说:“30元。”我看了一下伞,质量实在是一般,要30元真是太贵了,便与他砍价。年轻人说伞不愁卖,一分钱也不能少。没办法,没有雨伞就走不了,我便掏出30元递给他,然后挑了一把。
我打着伞走进了风雨中。可走了没有300米,就遇到一个拐角窝风的地方,突然一阵风吹过来,伞的支撑杆一下子被吹弯了。这是什么伞!简直是个骗子,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回身去找那个年轻人。
我打着破伞,一边走,一边想着如何教训他。还没走回公交站,在一处人行横道便遇见了他。雨越下越大,我撑着破伞直愣愣地冲过去,想让他退钱。就在这时,远处跑来了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正焦急着找地方躲雨。小伙子见状,急忙跑了过去,给妇女和小孩撑起自己的伞,能看出来,他对这对母子非常关照,特意把伞向妇女这边倾斜,自己的衣服全湿了,直到把娘俩送到一家小吃铺里,他才打伞离开。
不知为什么,我再也没有勇气冲上去与他理论,让他换伞,纵然刚才我有说不出的怒气,但这一刻似乎一点也没有了,我突然感到,遇见大雨天,有一把伞已经很好了。
年轻人从我心中一个不地道的模样,变成了一个善良憨厚的样子,内心感慨无限。我站在雨中,目送他离开,也突然间对生活有了许多新的认识———有些时候,千万别凭自己的意愿过早地给一个人下定论,你在困难时所遇见的善良,你所享受的温暖都是美好,就算有些意外,也都是美好的意外,你需要做的,就是多一些理解,多一些感恩,多感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