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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文章

2022/12/13经典文章

小伙伴文章(精选20篇)

端午的回忆

文/朱雪飞

小时候,小伙伴们的端午是这样迎来的——

还有个把月才到端午呢,女孩子们就开始寻找五颜六色的线,编小网袋,迎接端午节的到来了。

小网袋是用来装蛋的,有咸鸭蛋、鸡蛋、鹅蛋。端午节那天,小伙伴们要在自编的小网袋里放几个蛋,挂在胸前,到学校去比谁的蛋多,特别是要比比谁的咸鸭蛋多。为了这一天,家中的母亲提前好多天就开始腌制咸鸭蛋。孩子们呢,手也不闲着,一有空就编五彩的小网袋,编一个还不够,有时要编好几个,一个给自己,一个给弟弟,还有的,给要好的小伙伴。好像端午这天总有好多好多的咸鸭蛋等着我们的网袋来装。

网袋不容易编。一根线先结成圆圈,再用十几条长度相等的线对折后挂在圆圈上,每一条都打好结。线多了,就理不清了,编着编着,就把不相邻的两根线结到了一起。有时,打的结疏密又不一致,网袋的洞要么太小要么太大。我曾经编过这样的网袋,洞大的鸭蛋要掉出来。这样的情况往往是过后才发现,一个个结解开嫌太麻烦,只好放弃,重新找线再编。

线也是不好找的,特别是那种既结实又好看的线不容易找到。实在找不到了,就用大人插秧时用来间隔取直秧苗的墨绿色尼龙线,这种线编出的网袋结实极了。不过不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我们最爱那种用多种颜色的丝线编成的网袋。如果哪个女孩编出这么一个网袋,在端午节那天再在网袋里装上咸鸭蛋和鹅蛋,那是要羡煞别的孩子的。

除了准备网袋,还有一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掏咸鸭蛋的小勺子。做小勺子通常要请家里的大人帮忙。他们找来一根粗铁丝,用老虎钳截取一小段,用小锤子把其中的一端锤扁,用锉子磨一磨,砂子打一打,然后再用老虎钳把锤扁的一端折弯,就成了一把能掏咸鸭蛋的小勺子。

掏咸鸭蛋是有讲究的。找到咸鸭蛋的空头,轻轻磕一个小小的口子,剥掉磕碎的壳子,那把铁丝做的小勺子这时就有了用武之地。它可以从磕开的小口子进入蛋壳,在蛋内自由活动,那一点点的咸蛋白或咸蛋黄被我们掏出来,放进嘴里,慢慢品尝,好像是难得的人间美味。这样慢慢掏着吃的咸鸭蛋,吃完了,鸭蛋壳还是完好无损的。我们把这鸭蛋壳偷偷放在草堆或灰堆边,冒充真鸭蛋,躲在不远的地方看是否有人上当受骗。如果真有人蹲下去拾起来,然后失望地扔了,小伙伴们就哈哈哈笑着跑开了。上当的人往往在我们身后说一句:“这帮细路!”

江南端午吃蛋,并且用五彩丝线做成小网兜挂蛋,据说是为了驱邪避暑。小时候,我们没有多少蛋吃,会过日子的妇女把鸡蛋鸭蛋攒起来卖钱,给家中的孩子交学费、买文具。唯有端午节这天,父母最慷慨,鸡蛋咸鸭蛋敞开供应。

上世纪90年代后出生在江南的孩子们,还有这么有趣的端午记忆吗?他们还会把鸡蛋咸鸭蛋装在自编的五彩小网袋里,挂在胸前,到小伙伴们面前“炫耀”吗?

小脚丫时的年

文/撮哥

小脚丫时的年,像一页页的线装书,没串着,散落在乡间的各个角落里,却从不曾消失,记忆将它收藏,装订成册,用绫绸裹紧,如今过年时,常被拿出来,用节庆的火热烘一烘,晒一晒。

小时候,年密密地缝在新衣裳的针线里。年关的头一阵,家里总要请裁缝师傅过来,母亲领着我们兄弟姐妹们站到师傅跟前,师傅拿一段软布尺,在我们身上丈来量去,心里特喜欢师傅这把软尺。量完了,师傅不会忙着坐下来,会和母亲隔着摊开布匹的台桌,站着说会话,边说边在布料上比划。小孩子长身体的快慢,她们得商量商量,合计合计新衣留多少余地,过年能穿,今后几年内还能穿。

新衣服做成了,未到时候不能穿,母亲藏得严严实实的,让等待的心怦怦直跳。腊月廿九的晚上,母亲会把新衣和新棉鞋放在床头,让你看着安心地睡个囫囵觉;新衣服实在太诱人了,半夜三更假装起来撒泡尿,钻进被子前把衣服抱上,放下,又抱上,又放下。大年三十的清晨,谁家抢早的喜庆爆竹才响起,早己圆瞪眼睛的我,飞快地坐起穿“新”,清早洗脸会撅起屁股,用指尖捏住毛巾往脸上涂抹,生怕弄湿了袖口和前襟,走路脚步轻巧了也慢了,怕沾了灰。寒冬腊月,冷的很,冷倒是没人在乎,就怕下雨下雪,穿了“新”不好出门“秀”。碰上天晴,敢忙去找小伙伴们,脸上比阳光还灿烂。不是十分清晰了,记得母亲过年几乎没有新衣,无非是穿一套“油饼(指补丁)”少几个的衣服,比平常浆洗得更干净些,那时不懂,以为母亲不爱新衣,天下哪有女人不爱美啊?现在想来,眼眶湿半晌。

小时候的年炸响在爆仗里。年三十的下午,新装大都不会穿上,担心玩爆竹烧起眼洞,那会哭鼻子到又有新衣时,正月初,还要穿去走亲戚。母亲照例会为我们备一些“二五编”,家里还有“长鞭子”,吃年饭时放,放鞭炮,是母亲给我们的一件事,那时不懂长鞭点燃后噼里啪啦地燃尽,寓意好福气,捧着耳朵斜视着引信吐着火舌,希望它自动断了燃点,好让自己捡过来,一个一个地拆散开装进荷包里。大凡爆竹都是红皮的,倘若有几个绿皮的蓝皮的,那就像捡了金元宝,喜出望外,在小伙伴面前炫耀时,都只在手中露出半节儿,好像怕被他夺去似的。

村口的泥地坪是玩爆竹的最好去处,小伙伴相互比试,把炮插在泥地里,看谁的炮威力大,泥口子炸得大、炸得深。炸完泥土又到水塘边比试炸水浪,炸水浪是技术活也是胆量活,刚点着忙往水中丢,炮触到水,引信就被浇没,沉入水中无声无息,泛不起半圈涟漪,这是胆量小、火候掌握不好的,那会引来一片“嘲”;炫耀胆量大的,要第引进烧到炮口子了才丢,往往在空中就炸了,有时还捏在手指上就炸了,震得母指和食指灼灼地痛,那会引来胆量小的更开心的笑;只有水中一声闷响,翻起浑浊晕影的,才会引来啧啧的赞。就这样,在看似普普通通的练胆中,放飞心情,放飞梦想,学着长大,学会成长。

小时候,年摇曳在灯笼的烛光里。表哥是扎灯笼的巧匠,他扎的灯笼特有型不说,那灯罩四面画上五颜六色的花鸟虫鱼、故事人物,我能从小伙伴发呆的眼神里,读出惊讶,也能读出一丝贪婪。放下年夜饭的筷子,腆着饱饱的肚子,从衣柜顶上取下灯笼,小心奕奕点亮,斜挎清空了的书包便出门,同一个屋场的小伙伴会串在一起挨门逐户辞年,敲开门大家不约而同地高喊:“辞年咯,恭喜您家过热闹年咯!”门开处,主人家照例会有人端了盘子笑脸相迎:“欢迎欢迎。”那时谁家都不宽裕,日子都紧巴巴的,有的人家一年干到头还是“超支户”,但小孩子来辞年的东西都会预备的,小孩子们上门送“恭喜”,这是好兆头,倘若落下一户没有去,这家的大人会在串门拜年时跟辞年的小孩子家大人说气话,说是嫌了他家穷,小伙伴出门前,大人就会叮咛:“别拉人家啊!”于是乎,幼小的心灵里便多了道平等待人的符语。

辞年辞来的东西大多是炒蚕豆、红薯块、糍粑,回到家,吹熄灯笼,便立马腾空一个抽屉,把“丰收”装进去。碰上家境好一点又有家人在山外的城里工作的,会分发到发饼和硬梆梆的纸包糖,那好过了这年代的进口食品,总是舍不得吃,想它了就拉开一丝抽屉口,俯上去闻一闻香味,实在馋不过,就拿出来,舌尖轻轻舔一舔,赶快又包上放进去,好一阵嘴还在咂吧,最后一粒糖,捂得多久,年的喜悦就能留多久。

小时候,年燃旺在家人守岁的柴火殷红里。乡里人家都有一间屋,屋子的夯土地面,砌上凹进去的池子,那是用来烧茶煮饭的火塘,炊烟从这里生成,平静的乡间生活小调,和了饭香从烟囱里溜出来,散逸空中。守岁是过年最重要的节目,一家人围住火塘拉家常,拈乐呵呵的事回忆,笑话逝去年华里的“糗事”,话里话外潜藏着为人处事的门道儿,让你去体会,去揣摩,去接纳,去实践;合计合计来年家中的大事儿,让家庭成员充满憧憬,期待花开,脸烤得红红的,心里美得甜津津的,时间的滴漏在响,家常话拉个不停。这一晚不到凌晨转钟,母亲不会催促我们去睡觉,那怕我们辞年回来,累了,歪躺在椅子上充瞌睡,母亲也只是静悄悄地看着,提防我们栽到火塘里,似乎新年的脚步响起时,真有天公送福,要让我们的小手自己接住。直到此起彼伏的炮竹声浪归还夜晚的寂静,才会坐上通往梦乡的火车。母亲起身前,将树蔸燃尽后的灰土把火种盖好,待早上扒开,仍然红旺,这一团幸福的火种延烧到来年,这也是一种年俗。

小脚丫时的年,是简单的,但快乐却是水灵灵的清亮亮的;小时候的年,是节俭的,但幸福却是软绵绵的香酥酥的;多年以来,还在释放着能量,回味还是那么甘美 。

相约植物园

文/钟常昊

今天星期天,我和小伙伴们参加了由市场星报社组织的小记者与合肥植物园相约活动。

早晨尽管细雨绵绵,但也没能阻挡小伙伴们寻秋的脚步,纷纷地来到植物园大门集合,随后班主任陶老师也冒雨前来为我们助阵,小伙伴们个个欢呼雀跃。

首先,一位老师教我们玩了一个叫“姓名叠罗汉”的游戏,就是由老师先介绍自己的姓名,后面的人一个个接着介绍下去。很快我们认识了全队小伙伴,并且知道我们带队的老师叫——香樟老师,真是个有趣又印象深刻的自我啊!

随后,老师向我们介绍了今日行程和注意事项,并且还给我们每人发了个塑料袋,接着小伙伴们便跟着指导老师井然有序地踏进了植物园。园内我们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一盆盆白色像雪球一样的菊花、黄灿灿的向日葵、火红的枫叶,我们蜂拥而上,捡拾那美丽的枫叶,还有青黄交替的银杏叶、青翠欲滴的四叶草、依旧翠绿的竹叶,更让小伙伴们兴奋的要数那些小果子了,有火红的火棘果、金黄的栾树果、迷你的老鸭柿,真想放进嘴里尝一尝。小伙伴们一边忙着欣赏美景,一边忙着收集各种秋叶,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很快,小伙伴们个个都收获满满。于是,老师带领我们来到科普教室,小伙伴们小心翼翼地取出精心收集的叶子,亲自动手制作。很快一幅幅生动、有趣、形态各异的粘贴画便出现在眼前,我给自己的作品取名“零零七”。看着自己收集,自己制作的手工,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最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我们带着满满的收获,带着恋恋不舍的心情和老师、小伙伴们依依分别。

童年的小木船

文/华野

不知是什么原因,小时的我,特别喜欢在水边玩,水田边、沟渠旁、池塘里,是儿时天然乐园!也许是水的灵动的招引吧。最喜欢草长莺飞的二月天,春风和煦,水田波光粼粼,虽然不像大海幽蓝,但确也如同一面镜子,撩起孩子们顽皮中藏着的朦胧的美感的直觉,当然,那时并不知道什么叫审美!

在水田里放纸船别有一番情趣。用废旧的书纸、报纸或其它稍硬的纸,折成一艘小船,放到水里,在船里放一颗或几颗小小的石子,春风把小船一吹,船儿就顺着风向飘向水田的深处、远处,孩子们在田埂上跟着小船跑,直到小船飘到水田的中央,这时候,小伙伴们便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欢快的笑声!如果不用纸船,也可以将竹筒从中间用刀剖开,取一节或两节,一端用麻线拴住,放在水田里,然后沿着田埂,拖着小船走,小小纤夫一不小心,滑到水田里,弄的满身是泥,脸上也东一块西一块附着泥,像是一个糟糕的化妆师画出的京剧演员。

在水沟放纸船是另一番情趣。纸船折好后,尽量跑到水沟的上流放船。水沟里是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有的地方水流湍急有些地方平缓,有些地方有回流。小船颠簸着,随水流飘荡,运气好,小船能“航行”几十米,遇到“恶劣的自然环境”,“出航”不远就翻船了。

到八九岁,力气稍大,夏天中午最热的时候,就将家中的大木盆或者门板,放到堰塘,坐在上面,将船撑到塘中央,摘莲花、莲蓬,红的白的莲花,好像与我们捉迷藏一般,躲在碧绿的荷叶中间,风一吹露出笑脸!

这些是我们那时代小伙伴们都能享受到的乐趣。

童年虽然已离我远去,但有关船的一段不朽记忆,却是我记忆中的瑰宝!我的父亲,性格暴躁,但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也很喜欢孩子,闲空的时候——大集体时代,很少有闲空。变着戏法,逗孩子高兴。父亲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段柏木,或者是自己在上山打柴带回的,也或者是走亲戚找来的罢。他将这段柏木做成一条小船,长约两米左右,两头翘起,两边有船舷,中间还隔有两间小仓,酷似今天航行在河里的木船,只是形状小一些罢了。我家门前,是一个堰塘,天干的时候,塘里的水被放去救济稻田里干旱的禾苗;平时则是孩子们的水上公园。夏季在里面采莲花,春天用撮箕在里面捞鱼,钓黄鳝,秋天挖莲藕……真的是其乐无穷!而最让小伙伴羡慕的就是我那条小木船,他们没有。下午放学后,做完大人吩咐的事情,然后,就拖着小木船,放到堰塘里,小伙伴们聚集在塘边,木船可以放一两斤“货物”,用竹竿或木棍将船撑走,还故意将石头扔到船的边上,激起波澜,看船随波起伏。有时遇到捣乱的伙伴,直接给船里扔一块大的石头,船就立刻翻个底朝天!记不清我那只船后来的去向,或是年积月累乱掉了,或是被羡慕的小伙伴暗算了,不得而知,只是在我的记忆里永存!

童年已经远去,父亲也离开我已将近二十年了,将此文献给我那脾气暴躁的爱孩子但很少有时间和心情爱的我的父亲!

读点文章好睡觉

文/毛学锋

随着智能手机与家用电脑的逐渐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开始放弃传统的读书习惯,转而沉湎于网络快速的5G移动世界。

智能手机还没有问世、电脑还是奢侈品的那些岁月,人们在工作劳动之余,还是喜欢翻书看报的。那时候的少年们可以为一本小人书,动用自己的全部积蓄,甚至在个人积蓄不够买回一本《铁臂阿童木》《聪明的一休》《大闹天宫》的情况下,能够与隔壁邻居的小伙伴们“强强联手”,直到凑够买一本小人书的钱才肯作罢。大多数的中青年要么徜徉在金庸、古龙、梁羽生的武侠世界里,要么徜徉在琼瑶的《梅花烙》《还珠格格》《一帘幽梦》里。老年人们则除了爱看中央、省市到地方的日报、晚报外,四大名著也是他们的最爱。

父亲总说我自小就喜欢看书,没上小学不识字时,就爱翻大哥、二哥看剩的小人书。上小学二三年级时,则喜欢上了哥哥们的语文、历史课本。再后来,关于看书的事情我就记忆犹新了。

记得在小学一年级的夏天,学校里刮起了一股《西游记》热,由于那时候村里还没有人家买得起电视机,于是,关于《西游记》的那些精彩故事就只能从爷爷嘴里和小人书上了解了。眼瞅着学校里其他村的同学要么在回忆昨晚《西游记》的电视剧情,要么在我们面前炫耀他们手中的《西游记》连环画。当时,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商量,一定要凑钱买一套《西游记》小人书过过瘾。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我和小伙伴们将各自身上珍藏的分币,还有少量的角票凑起来一数的时候,沸腾得快要达到99摄氏度的心一下子就下降到了10摄氏度,因为我们5个小伙伴掏出所有的“家当”凑出来的钱总共才三毛五。按照当时的物价,这些钱最多能买两三本小人书。看着垂头丧气的小伙伴,我突然想到街上的土产公司这一季节正在大量收购半夏,于是我号召小伙伴们利用周末的时间到村后面的玉米地里去撬半夏换钱。

结果,这事还真的就做成了,在我的带领下,我们用了两个周末的时间,撬到了足足两公斤半夏,刮了皮端到太阳下,它们被晒得雪白雪白的。我们满怀希望地拿到土产公司一卖,换回了一张五块的人民币。和小伙伴们欢呼雀跃地跑到新华书店一问价格,哈哈!一套《西游记》的小人书才要四块九!抱着用自己辛勤汗水换来的小人书,当时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上小学五年级时,我孤身一人到县城寄读。住处没有电视机,和周围的人也不熟,所以我每天做完作业就只能与书本为伴了,特别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为了打发寂寞、无聊,我就拿出哥哥们不要的语文、历史课本,一个人津津有味地读起来。自从上初中二年级以来,每天晚上不管有多晚,睡觉前我都要看十多分钟的书才能够入睡。渐渐地,每天晚上睡觉前看一会儿书成了我雷打不动的习惯。当然,由于自小喜欢阅读语文、历史,所以在整个初、高中时期,我的语文、历史两门功课在班上一直非常好。我在高二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文科。

一眨眼的工夫,我从当年整天喜欢翻看小人书的懵懂少年走到了不惑之年。一路走来,生活有苦有甜,每天睡觉前看一会儿书的习惯已深入骨髓。不管生活有多艰辛、无奈,又或者有多兴奋、得意,每天晚上不看上那么一会儿书,真是难以入眠。不爱唠叨的妻子不止一次在我耳边说:“你这睡觉前看书的习惯,恐怕是永远都改不掉了。”

比灯笼

文/于跃武

童年的元宵节,是我们孩童们的天地。我们总是拿着父母为我们制作的奇形怪状的纸灯笼,快乐无穷。

小时候,父母根本没钱给我买灯笼,我总是以哭闹、软磨硬缠的方法,来达到父亲为我做灯笼的目的。父亲答应后,会从堆在屋后的柴火堆上找来几根高粱秆、小木棍,然后找来细铁丝、彩色纸等。原材料准备好后,他就用高粱秆、小木棍做成灯笼骨架,然后用彩纸做面料糊在做好的骨架上面。灯笼基本做好了,父亲就用毛笔描画出简单的动物造型。就这样,父亲就为我做成了一个可爱的纸灯笼。灯笼做好后,父亲会给我几角钱让我买来几支红色的小蜡烛,点着一支固定在灯笼底部的小木棍上。

元宵节晚上,我和小伙伴们先后提着各自的灯笼走出家门。很快,乡村的村巷里便出现一个个略显粗糙的手工灯笼,小熊、小猪、兔子、小羊等五花八门的灯笼好似一个动物世界。虽然,小伙伴们提的灯笼都是手工制作的,但我分明看到每张小脸上盛满了幸福和快乐。

“来,我们比比谁的灯笼好看!”不记得是哪个小伙伴先开的口,但我们很快便聚拢在一起谈论起来,并讨论出了奖励办法。每一个小伙伴都是评委,我们对各人手中的灯笼评头论足。“小强手中小猪灯笼做得太胖了,鼻子也太离谱了吧!”“果果的小熊灯笼颜色太单一!”“琦琦的小马灯笼马腿做得也太短了吧!”最终,乐乐的小兔子灯笼无论是做工、色彩搭配、制作均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获得“冠军灯笼”称号。

乐乐说,那是他奶奶用了将近一个月才做出来的,是奶奶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的。我们一边羡慕乐乐,一边从各自的口袋中掏出一支小蜡烛,作为奖励交到乐乐的手中。乐乐赢得我们的小蜡烛,那年的灯笼就会玩得时间更长一些。

元宵节里,简单却不乏快乐。直到现在,我们每每谈起依然津津乐道。

我曾迷路

文/陈振林

我常记起五岁时迷路的那件事。

那时我跟着母亲去外婆家,和外婆村里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午饭时,小伙伴们要回家了我也走回到外婆家,家里却没有一个人。有个小伙伴说:“***妈回去了啊。”我立即认为母亲真的是回到三公里之外的我们自己的家去了。

我看不到母亲,只想着要回到自己家去。凭着一点记忆,我往回家的路上走。遇到小路被挖开约一步之距的口子,我蹦不过去。我想回到外婆家,却也忘记了归路。顿时,我号啕大哭起来:“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哭声惊动了一位田间的农人,他走过来问我是谁家的孩子,要到哪儿去。然后他引着我,又回到了外婆家里。母亲和外婆都在家,原来她们刚才是去了田里劳作。

我一直记得那位带我回到外婆家的农人,他是我一个远房的舅舅。我也记得他带着我走的那一段路,先经过的是田间小路,纵横交错,田地里是青绿的禾苗;后来走过的路是屋后的小路,路旁有高大的杨柳,参差的杨柳树下是潺潺流动的小河。

我参加工作的第一天,是去十多里远的一所乡间学校,那是我从没去过的地方。我担心迷路,心里有些退缩。父亲对我说:“男子汉了,出门满口都是路,你问一问,会有人给你引路的……”正如父亲所说,去往那所乡间学校的路虽曲折,但我只问了两个人,就顺利到达了。

后来的日子,我的工作曾经不顺利,我的生活也曾经不顺心,偶尔会进入迷路的状态。但我一直朝前走,不停下脚步,遇到了一个又一个引路人。

我也懂了。路途,你可能会迷失,但只要你向前走,就会遇见引路人。路,其实就在自己脚下,自己得向前走,才是路。

灯笼

文/黎伟聪

夜色四合,月亮悄悄躲进云朵中,几颗星星如朵朵洁白的百合花,漂浮在这清澈平静的天空之湖上。青蛙的呜叫和稻谷的香气,随着清风阵阵掠过。我凝视着村庄泪花里,那明亮的街灯,想起了以往童年的乐事。

当时,小村庄里还没有街灯,每当暮色降临时,失去阳昼的热闹,村庄便陷入沉寂,只有偶尔的,短促的几声犬吠声。而我总会和几个小伙伴,在这一个个漆黑的夜后,提着自己制作的灯笼,在村庄里走来走去,使村庄里游荡着丝丝缕缕的欢乐。白天,我会和小伙伴们一起,用废纸、竹片和胶水,将自己的一份心思汇融到这个小小的灯笼中。灯笼虽小,可心思却倾注了不少,基本构造弄好后,我就用毛笔和着墨汁或颜料,认认真真地在灯笼上,按着小人书上的插图,勾勒、渲染出不美不丑的小画儿。

等到夜幕降临,夜色从四面八方弥散过来,就偷偷地拿父母枕头下的钱,去买小蜡烛。然后,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开始自在悠闲地在村庄里散步了。我们有时候到亲戚家去看电视,有时候去小便利店买零食,抑或到沙坑边看小鱼儿在畅游,或静静地等待荷塘中荷花摇曳,或听蛙儿见到我们到来跳水的‘卟通,卟通’,或去偷听草丛里蟋蟀的吟唱。一切都在夏天那夜雾的笼罩中,朦胧而又充满了诗情画意。

当大人们吃完饭以后,就会陆陆续续出来乘凉。就在那榕树底下,几个老人饶有兴致地说着他们当年的小故事。而我们就围着坐下听喜欢听的,有时也会爬上榕树枝,轻轻地把自个的灯笼挂上去。灯笼散发出微微的光,直到人们散去时熄灭。入夏不足一个月,那棵榕树上就抚满了灯笼,清风拂过,它们悠悠地摆动着,一天天聆听着人们的笑声。

时光清清浅浅地流去,当初的灯笼早已换作一盏盏明亮的街灯,通夜照亮着整个村庄,犹如一颗颗天空中的星星。当年的榕树也更茂盛了,只是树梢泛着微光的灯笼消失了。

人生的坎坷

文/刘行行

人生就像一首歌,曲曲折折,有高潮也有低谷。

从一出生,我们就面临着挑战与挫折,直到我们老去,直到告别这尘世。

刚出生时,你我发出的第一声,便是哭泣,我们哭着告诉了全世界--我来了!你我,都是赤裸裸的,呼吸着清新却充满“危险”的空气,慢慢地成长着。我们的爸爸妈妈,笑得那么灿烂,笑得那么清澈。

我们咿呀学语,我们蹒跚学步,虽困难,却坚持着。你我翘动着双唇,模仿着大人的模样,发出咿呀的声音,大人们,还有哥哥姐姐们,也非常耐心地引导着。有时候,笑了,因为我们发现了世界的有趣;有时候却哭了,因为我们遇到了困难与坎坷。笑了的时候,长辈们可开心了,就一直逗着我们;哭了的时候,长辈们就一直哄着我们,拿着玩具,哼着小歌。

慢慢的,我们学会走路了,学会说话了。我们开始开心地奔跑起来,你追我赶的,好不欢乐。一旁的长辈,便在旁边呼唤着:孩子们,小心点,别摔着!可是,我们却依旧奔跑着,忘却了长辈的呼唤与告诫。突然,一个小伙伴被摔了,还出了血,伤心地哭了起来。长辈便说:好孩子,不要哭,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加油,相信自己,一定能行!小伙伴坚强地爬起来了,但是,由于摔得太疼,依旧哭着,***妈把他抱了一下,一边安慰,一边鼓励。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六七岁,是时候上学了。我们好多小伙伴们都不愿上学,哭泣地像刚出生的婴儿,像爸爸妈妈诉说着:爸爸妈妈,我不想上学,我想一直和你们在一起。爸爸妈妈耐心地给孩子说:傻孩子,上学更好玩呢,下了课,还有更多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哦!我们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来到了学前班,大家都眼前一亮,真的有好多小伙伴,老师也挺和蔼,上课也挺有趣的,爸爸妈妈,你们没有骗我。

时间呐,真的是过得好快,人生轨迹来到了初中、高中、大学。期间,小伙伴们已渐渐长大了,成熟了,也经历了人生的一小段悲欢离合。我记得,上初中时,有一次考试考差了,成绩下滑很厉害,被老师和父母教育了一番,当时委屈极了。上高中时,好多功课学起来费劲,有时候都想放弃了,不学了,但想到父母的殷切期盼,我咬紧牙关,坚持着,拼搏着,最后,考上了一所好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和父母都开心地笑了。

人生的轨迹,就像正弦函数一样,一直徘徊前进着,有成功,也有失落。在一次次的成功与失落下,在坎坷与挫折的历练下,我们成长着!

找寻快乐

文/树根

童年是在农村度过的,那时农村条件极差,物资贫乏,商品供应短缺,没有什么公共娱乐场所,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为了找寻快乐,通常要靠自己的双手用家里的废旧物品制作一些小玩意儿,拿出去和小伙伴玩耍。通过小玩意儿的制作和玩耍,既能锻炼手脑,又能愉悦心情;既能体验竞争,又能赢得友谊。相比之下,现在虽然物质条件比那时好多了,但儿时农村孩子们的那种幸福充实和快乐却再也看不到了。那些小玩意儿也近乎失传了。

记得那时制作的小玩意儿种类很多,大致可以分为自娱型、竞技型和攻击型三大类型。虽然做工粗糙,却凝聚着农村孩子童真的智慧和悟性,它给好奇的童年平添了不少乐趣。

“滑冰板”、“铁圈”、“陀螺”和“印模”等属于自娱型的。制作滑冰板通常是在冬季,弄上一块方形木板,下面同向挷上两条8#铁丝就成了。把它放到冰面上盘腿坐在上面,可以让人推着滑行,也可以自己用铁杵助力滑行,很是惬意。制作铁圈也很简单,用一截粗铁丝窝成圆圈或从旧木桶上取下圆铁箍就能玩了。拿个铁丝钩推着铁圈跑,一会儿就跑出一身汗来。陀螺是把一段圆木的一头削尖,在尖部铆上一个钢珠就可以了,在硬质的平地上或冰面上用小鞭子抽着玩。它转呀转呀,能转出你的好心情。印模则是和上一些胶泥,分成苦干块,每块在手中拍平,再在现成的模子上压一会儿取下来就行了,有时把它直接晒干,有时放在火上烧干。小伙伴聚在一起时,往往当成礼物赠给大家。当然也有的小伙伴会用它给家里换些柴火。

“铊子”、“嘎”、“元宝”、“毽子”和“布包”等都是竞技型的,玩的时候都要分出个输赢。铊子是圆形铁质的,直径大致6厘米,厚度约1厘米,这种东西自己做不来,都是跑到生产队的铁匠铺里,求铁匠师傅用下脚料给打制成的。玩铊子又叫“丢窝”,通常几个小伙伴约好,带上自己的铊子和一把尺子,在一块空地上挖个小圆洞(老家人把它叫“窝”),在离“窝”十来米远的地方划一条线,站在线外边,依次将自己的铊子向“窝”处投去,离“窝”近的为赢家,输家则是用尺子能量到的其他铊子,输赢什么就看事先怎么约定了。嘎则是用一截粗细适中的圆木削尖两头而制成的,配上一个类似“棒球棒”的木棒就可以玩了。它的玩法有很多种,一般是在划定的区域用木棒击打嘎的一端,击的最远的为英雄。元宝(老家人把它叫“啪几”)是用纸叠的,有三角形的,有四方形的。玩的时候,先是一方的元宝放在地上,让对方用元宝去拍,将元宝拍翻则被赢去,拍不翻则拿起来去拍对方的元宝,也是拍翻为赢。有些技术好、力气大或元宝纸质好的小伙伴会赢不少元宝。毽子是用鸡毛和铜钱做成的,一般是找两个大小一样的铜钱和几根长度相当的鸡毛,用布条把铜钱串起来,把鸡毛插进去,再用细线绑好就成了。毽子是用脚踢着玩的,踢法基本和现在人们的踢法一样,踢好踢坏全凭脚上的功夫和反应能力。布包的做法很简单,就是用布块缝成方包,把粮食粒装进去再封上口就成了。布包的玩法一般有踢包或丢包两种,不管怎么玩都是个人技巧好、战术对路的为赢家。

攻击型的小玩意儿,就其危险性而言,当属“弹弓子”和“洋火枪”了。因为这两样东西容易伤着别人,家里大人一般都不让随便玩。制作弹弓子相对容易些,有人从树上砍一个Y型小木叉作弓子。也有人用铁丝弯成Y型架当弓子,家庭条件好的买两根气门芯作拉弦。家庭条件差的则从自行车旧内胎上剪下两条当拉弦,拉弦一头栓在弓子的头上,另一头和小块皮草(弹袋)连接,弹弓子就这样做好了。小伙伴们有的用弹弓子打树上的鸟,也有不听话的孩子射别人的窗户或去射呕气的小伙伴。洋火枪又叫火柴枪,枪架和撞针是用铁丝弯成,枪架上串上几节旧自行车链条节,前面一节铆上空子弹壳和辐条帽,用气门芯做撞针的拉弦,把火柴插进辐条帽中,扣动扳机,放开撞针,枪就响了。有的小伙伴会在走夜路时拿着它壮胆,也有不听话的孩子拿它去伤别人。

那时候,让我们快乐的事还有很多,比如说老鹰捉小鸡、捉迷藏、顶拐、摔胶泥、弹玻璃球、吹杏核、下五子棋等等,玩起来都是那么专心、专注,虽然玩得满身是泥土和灰尘,内心却充满无尽的快乐。

父 爱

文/冬晨雪雨

小的时候,父亲对我来说,是一个慎言谨笑的人,对于生活的态度总是一丝不苟。

印象中,父亲总是在不停的忙碌着,工作是他生活中的最大热忱。那个时候,我很怕我的父亲,总觉得他过于严肃,对我们又太苛于严厉。这一切,让我自小就认为父亲不“爱”我们,甚至感觉他从来就不会去爱一个人。后来一场可怕的经历,才让我懂得父亲对我们那份刻骨铭心的爱。

那是我十岁的一个夏季,父亲带我们回到阔别已久的老家。收获的季节,农村处处充满了忙碌的景象。过惯城市生活的我,对农村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很快就有了十几个同样大的玩伴。我们脱离了大人的视线,在麦场躲起了迷藏。五六个小伙伴和我一同躲进了麦场旁边的库房里,那个屋子黑黑的,很大,很大。我藏进屋子高高的麦秸垛里,从麦秸的缝隙中,看着小伙伴四处寻觅着我们。天渐渐暗了下来,小伙伴们呼喊着我们的名字,走进了这间屋。有一个小伙伴划亮了火柴,突来得亮光,惊飞了屋里的山雀,扑楞楞的四处飞窜,吓的小伙伴不由得轰然而散,火也掉落在地上,呼的一下引燃了门口的麦秸。大火飞快的燃了起来,屋里的我和几位小朋友惊吓的哇哇哭喊着,被困在熊熊的大火之中。

正在这时,寻我而来的父亲跑了过来,他飞身顶破窗户,跃了进屋。一个、两个……小伙伴被父亲一个、一个从窗户送了出去,无情的大火迅速的燃了过来,挡住了原来的窗户,屋里还剩下我和两个小伙伴。我惊恐的望着父亲,不断燃烧过来的大火已封住了前面所有的门、窗,唯一的出口只剩下屋子后墙高高的透气窗口。父亲似乎犹豫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伏下身子,用结实的双臂一把抱住我,然后,站起身,拍了一下我的头,嘶哑的喊了一声:“孩子,等着我!”说完,父亲扭过身子,抱起那两个小伙伴,毫不犹豫地向窗子攀去。就在父亲扭转身子的时候,在我惊吓的眸子里,我看到了父亲脸上,两行眼泪悄然的淌了出来。

那一刻,我才知道,父亲是多么的爱我们,多么的疼我们,只是这种父爱,深深的藏在父亲心里……

后来,乡亲们救了我。但父亲在危难之时看我的那种眼神,那流淌的眼泪,陪伴我一天、一天长大。让我真正懂得了父爱如山,父亲的爱,蕴藏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蕴藏在父亲那颗不善表达的内心深处,蕴藏在父亲无私的精神之中。正是父亲的这种爱,让我懂得了生活的真正含义,也让我明白了爱的表达来自于心灵的深处,来自于生活的所有细节……

攒糖纸

文/马煜琳

周末去逛文化市场,偶在一处摊位上看见一摞老糖纸,它们立时勾起了我孩提时攒糖纸的回忆来……

那时候,攒糖纸是孩子们的一大乐趣,我和小伙伴们都乐此不疲。不过所攒的糖纸大部分是捡来的,只有少数是自己吃糖留下来的。因为那时候糖果也算是一种“奢侈品”,大多数孩子一年当中吃过几次糖果,都能数得出来。那时亲朋好友之间串门,买上几十块糖果带着送给孩子,足可称得上是一份不错的礼品了。

我家那时住得偏僻,那一带不但糖纸少,而且捡到的糖纸大都是本地糖果厂出的,花样单调。为此,我和小伙伴们经常结伴到人流量大、外地游客较多的地方,我集攒的糖纸中,北京、上海、天津等外地品牌的,多半是从那一带捡来的。

一年之中收获糖纸最多的时候当数春节,孩子们无论去谁家拜年,走时主人都会抓上把糖果塞进口袋里。记忆中攒糖纸最少的时候是上个世纪60年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那段时间里几乎无糖纸可攒。待形势略有好转后,商店里开始出售一种一角钱一颗的“高价糖果”,然而很少有人买着吃。我那时正上小学,记得有一次暑假返校,偶然看到我们的班主任王老师将一张剥下来的糖纸扔进了学校一废纸篓里。瞅着她走开了,赶快去把那张糖纸从纸篓里捡出来。

收集起来的糖纸都用旧书本一页一页地夹起来,每次翻看这些五花八门的小糖纸,都会引起我许多美妙的遐想。小伙伴之间还经常把自己重复了的糖纸拿出来互相交换,一张玻璃纸的糖纸可以换好几张普通纸的。我曾经用十几张国产糖纸换回了一张画面是一个洋娃娃的苏联口香糖纸,这张糖纸至今我还保存着,成了我逝去的童年时代生活片段的一个见证。

捡鞭炮

文/刘卫

小时,每年春节期间,县城几个燃放鞭炮的节点是男孩的盛事。我们捂着耳朵,在鞭炮屑里翻找,总能寻到漏网之鱼,然后在街头巷口等处放着玩。为节日添喜,延长着年味。

虽然那会儿我们不差钱,父母或多或少给了点,但小伙伴们仍乐此不疲。一来花自己有限的压岁钱,有些舍不得;二来通过劳动,更有获得感。

多次历练,我们总结出几个峰值期。一是除夕“接年”,时钟在敲响十二点的那一刻,各家各户伸出长竹竿,比谁家的鞭炮放得响,时间长。啪啪啪,咚咚咚,间或穿插着“轰隆”巨响,此起彼伏,喜气冲天。天空映照得通红,浓烈的硝烟味飘荡起。此时,年的气氛烘托到顶点。等硝烟刚散,我和弟弟打着手电筒,迫不及待地冲过去,能捡到不少“战利品”。也能看到不少提着灯笼,打着手电筒找宝贝的小伙伴。如果谁捡到一只大鞭炮,众人会发出一阵尖叫,满眼羡慕。

再一个节点是正月初一开始拜年时,一些大户人家特别“好客”,燃放五百响或一千响的鞭炮迎贵客。此时,我们在家境殷实的门口守株待兔。响声刚止,就会涌上来一大群小伙伴。彼时人多“货”少,竞争激烈,也只能为捡漏遗失补缺。

最后的高峰期是初八开门时,为图吉利,新年里大发,街头的商户和单位竞相燃放鞭炮。有的店主豪爽,燃放一万响的鞭炮,这里面藏着许多没放好的鞭炮,甚至还有大家伙。鞭炮声就是在召唤。商家也乐见此情景,藉此招徕了人气。大人牵着孩子,躲得远远的;旁观的人群,捂耳拍手叫好,演奏着春节收尾的欢乐颂曲。

捡回来的鞭炮,被男孩子视为春节期间最好的玩物。认真清理,把没引线的鞭炮挑出来,扔掉,再把溅了雪水的鞭炮在炉子上翻烤,确保不是“哑炮”,免遭其他小伙伴嗤笑。那时火柴点燃鞭炮显得太奢侈,有人偷出奶奶的细香棍,随用随点。

我们玩到极致:有的把鞭炮绑在木头鸭子玩具身上,放进盛满水的盆里,齐齐点燃,木鸭被驱使向前,甚至翻滚,引得围观的小伙伴大声喝彩;有的放进空纸盒里,点燃后,一声闷响,盒盖炸上了“天”。开学后,把自己珍藏的大鞭炮带到学校。放在操场地上,由身手敏捷的体育老师集中点燃,消除了小同学燃放时的安全隐患。伴随着“冲天炮”的声声巨响,女同学吓得捂起耳朵,发出快乐的尖叫声。师生们年兴未了,简短的开学典礼过后,带着愉快的心情进入到教学中。

那时燃放捡来的鞭炮有些“江湖上的规矩”:不能对老人放,虽然小鞭炮响声轻,但是还是有可能吓出心脏病;不能对幼童放;也不能对男性中年人放,一旦惹上火,追上来,弄不好会挨揍。再就是放冲天炮要找旷野地方,而且得有大哥哥或叔叔陪同。所以,我们专盯那些上、放学的高年级女孩子,还有中年妇女,冷不丁在身边丢只“炸弹”。一时间,她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声责怪,或招致老嫂子的一顿臭骂:“谁家的孩子,这么淘?逮住你,让你娘好好地管教管教。大过年的,欠扁哦!”我们早跑得无踪无影,笑得透不过气来。

童年的月亮

文/胡天曙

小时候的月亮,很大很圆,是从山岭上爬出来的,是从山涧里洗出来的。

月亮清澈盈丽,朗照着家乡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悄悄地吟唱童年快乐的歌谣。

那时没有电视,电影是个奢侈品,数日,甚至一个月方可享受一回。物质生活贫困,精神生活枯燥乏味,娱乐项目少得可怜,我们只能以游戏的形式消遣童年,在游戏中释放欢乐。

有月亮的夜晚,是小伙伴最快乐的时候。薄雾时分,小伙伴已经约好,今晚要搞个游戏,快活快活一番。游戏是捉迷藏的,名为“看狗寨”。游戏开始了,我们先以猜拳决定输嬴, 以“剪刀、石头、布”为猜拳方式。阿秀输了,看守树桩,余者迅速散开。阿秀守着树桩,一边去捉对手,又不能离树桩太远,以防对手偷袭。若捉到对手,就可以替换自己守树桩了。小伙伴快乐地跑来跑去,你追我跑,你回我来,大家嘻嘻哈哈,快乐地玩着。游戏时,有的小伙伴防被捉,急走时撞到墙上,或碰在椰子树上,令人哈哈大笑。玩着,笑着,突听“啊呀”一声,只见阿光捂着额头,鲜血直流,蹲于地,呜呜直哭。事因原来如此,阿光为了隐蔽,躲到床底,被生崽的母狗咬了。游戏停了,只见阿秀跑回家,拿来一点黑糊糊的东西,这是水缸底的苔藓,可止血。阿光被小伙伴扶回家,***妈大骂一番。日后,小伙伴玩“看狗寨”游戏时,总是小心一些,以防发生意外。

童年的快乐如春草,连绵不断,“野火烧不尽”越长越茂;似春天里的夜空,快乐的星星,数也数不完。

白天,小伙伴们玩“日”字游戏。玩此游戏时,先在地上画出“日”字图,图形呈阶梯形,中间为横形大“日”字,顶部为圆形。游戏开始,跳者先以石子或碎瓦片投标,以第一级开始 ,逐渐进局,先跳完者为胜。跳者屈起左腿,右腿起跳,越过中标有石子或碎瓦片的一格,阶梯上进,若有踩线,则视为败出。此种游戏锻炼了人的弹跳能力,提高身体素质。

一种游戏是“打狗棍”。参赛者先备好长短棍,一根长棍,有半米长,一根短棍,约一公分长。先赛者屈起左腿,以长棍击打短棍,短棍飞去,横斜落地,而后以长棍量分,多分者胜。此种游戏,可锻炼臂力,亦带来一定的乐趣,满足小孩的好胜心理。

有时,小伙伴会到小水库里游泳,打水仗或跳水比赛,和村里小妹妹玩过家家。游戏让我们活得快乐,活得充实。

且说,最有趣的游戏是“打仗”。武器是木头,或用油棕枝斩成的步枪和驳壳枪。木制武器仿真度高,令人喜爱,抗在肩上,握在手中,可威风呢。打仗可两人或多人组成。“战斗”开始,“解放军”队和“国民党”团进行膺战。“哒,哒,哒”“轰,轰,轰”“步枪”声“手雷弹”声四起,双方激战“惨烈” 互有“伤亡”。不久,这些“伤亡”的士兵活过来,又继续参加战斗了。“巷战”更是精彩,你看,阿秀紧追阿育,在拐弯处,只见阿秀的木头手枪“叭”的一声,阿育就被枪弹“击中”了,仰卧于地,命归西天。不久,阿育又复活过来,追击阿秀。阿秀被追急了,就跑回家睡觉去了。此游戏,是模仿电影战斗片的,场景逼真,小伙伴们模仿得惟妙惟肖,玩得酣畅淋漓 ,忘乎所以。

童年的欢乐如山坡野花,无拦无遮,粲然开放。

童年的欢乐像林中小鸟,叽叽喳喳,笑意盎然。

童年的欢乐似山间小溪,叮叮咚咚,勇往向前。

今夜,明月初升,晶亮莹然,清辉盈地。往事如昨,萦绕心头。岁月如流,带走的是时光,留下的是绵绵不断的思恋。

有月亮的夜晚,让人思绪万千,遐想邈远。童年的趣事,令人记忆犹新。

哦,童年的月亮莹新如初,童年的月夜是我们快乐的天堂!

童趣里的陀螺

文/沙子鹰

把陀螺握在手上按顺时针方向旋转,不同的技巧决定抛向空中的高度,检验的唯一标准是坠落于地面后陀螺是否依然在转动着。

有艺高胆大的小伙伴能把陀螺抛出几米高,坠落于地面时已被旋晕得九死一生,眼看着就要倒下了。下去,陀螺仿佛喝了还魂汤似的,立马旋稳住了,继而活灵灵地转悠起来,在皮鞭不断的抽打下,旋转得更稳更快更乐乎。刚开始还可以数着陀螺旋转的次数,瞬间你的眼睛就看不过来了。

在小学那幢俄罗斯风格校室建筑后的大土台上,有二三十个陀螺愉快地旋转在上面。我和小伙伴们抽打着旋转的陀螺,用布条绳、细麻绳或柳条做鞭,抽打着无数旋于土台上的陀螺。童年就这么快乐地旋转在秋阳的蝉声里。大土台子前种满了苦楝树,几团荫凉的云朵随风在地面的灰尘中摇晃着。我们玩累了就跳下大土台,围着苦楝树躺下,苦楝树则将大团大团的荫凉盖到我们身上。大家伙吹着牛,嘻笑着直到呼呼睡去……

春草生,放风筝,秋草落,抽陀螺。在小镇,在那长流的五岔河畔的家乡小镇,小伙伴们抽陀螺抽出了令大人们谓之佩服的花样和无比欢乐的童年时光。那时的主街就是现在的红军街,它的前身是一条近一里路的明清古楼街。中间铺有青石板路,从北街一直沿至南头。

我们所抽的陀螺大部分是找女伢子木香用小乐西换来的。木香的爸爸闲暇之余,给木香做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陀螺,我用半把盐碗豆就可换两个陀螺。我们常以薛家巷为中心,薛家巷以南的土地爷叫迪昌和,以北的土地爷叫龙王堂,我们分南北对攻,像美国的南北战争般谋划对攻,两队人马以茶楼的狮坐线为界。每人至少旋赶着两个陀螺,拼命抽打自己阵营的陀螺向“敌”方阵营猛攻。在一片混战的尖叫声中,这场对攻战没有谁输谁赢,每个人的小腿上都有红红的鞭打痕迹。女伢子们则在旁边以一幅不可理解的表情,瞪着大眼睛观战。

把陀螺抽打出的那些花样,用今天时髦的话说是带有艺术天份的。那里的男孩子,不会抽打几下陀螺是不可思议的事。能把陀螺爬徒坡,更有甚者能徒手不用任何鞭子发动陀螺,从茶楼二楼顺着木楼梯慢慢赶下来。顶尖高手只有两位,那就是二体和汉舟。他们可以徒手高空发动陀螺,可以将陀螺沿小镇茶社的木板一楼向二楼挺进。三十多级木板梯,陀螺始终没有停止也没有多跳几级木梯的差错。

不久前,听说有人制造出一个上吨重的特大陀螺,能玩转这种超级陀螺的人,想必童年玩陀螺的本事比我们那时更大些。玩陀螺是一桩好事,但愿有更多的人加入玩陀螺的游戏中来。当陀螺转动,你会全身心地投入这刚柔并济旋转着的陀螺上,这投入的姿态是世界上最优雅的有氧舞蹈。挥鞭追逐着阳光,追逐着风和街景,追逐着永恒的童心和童趣。

那些年的暑假

文/黄桐菜

人生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当属孩童,孩童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定是暑假。

和学生打交道是一件劳心劳力非常磨人的事情,当这种日子日积月累到不堪重负的时候,便非常想念放假,尤其是50多天的长长的暑假。当暑假真正来到,睡够了瞌睡,放懒了心情,甚至访遍了亲友,及至玩厌了娱乐,猛然间便有了失落。原来,暑假于自己仅仅只是一种身体的放松,内心却早已失去了期盼的快乐。于是,分外想念那些年曾经度过的暑假。

儿时,我在乡下上小学。一放暑假,真正的欢乐也便开始了。

早晨,在大人的催促下,我们一帮小孩趁着早晨的凉快到草甸子上放牛,草甸子便成为我们游乐的牧场。淘气的男孩子把牛儿当做战马,在草地上狂奔。听话的孩子则在草地上翻跟斗,斗鸡。更有一部分家伙趴在河边钓虾,抓螃蟹。总之,各有各的事做,各有各的乐趣。

在学校里受够了约束,猛一放松,心便野了,早将大人的千叮咛万嘱咐抛之脑后。胆大的家伙领着一帮小跟屁虫跑到湖里摘莲蓬,牛儿便放任不管。待到摘回莲蓬,吵吵嚷嚷着分光吃尽,方发觉牛儿窜进了稻田,提拎着裤腿卷儿飞奔驱赶。

待到太阳灼热,牛也肚皮鼓胀,小伙伴们便背起草帽,骑上牛背,任牛儿慢慢吞吞踱着方步载自己回家。自然,谎是要撒的。若果真要遇见稻田主人找上门,只怪自己运气不好,屁股少不得要挨一顿揍。自己做了错事,理所当然接受惩罚,怨不得谁,谁让自己不长记性呢?

吃过午饭,大人们要午睡,养好精神再劳作。小家伙们可没有那么多瞌睡,强行按在竹床上,那一定会辗转反侧搅得大人不能安神。如果不睡,小家伙又肯定不得消停,几个一群凑在一起玩闹,那一定会连老鼠都吵搬家。大人一般的做法是,哪里好玩滚哪里,莫在家里闹腾。于是,小伙伴们便邀三约四拉帮结伙找自己的乐子。

那时,小朋友们最安静的乐子就数荡秋千。乡村人家,房前屋后,到处都是树。随便拿根绳找两棵树分别一绑,然后在中间搁块小板凳,便可以在浓荫下悠闲晃荡了。只不过,闲不住的小朋友们在三两次的晃荡之后便腻烦了,吵吵闹闹着一窝蜂去粘知了。

虽说农家小孩野,其实他们也有良好的纪律性和合作精神。比如做粘知了的工具,长竹竿、塑料袋、细铁丝、麻绳这些零头碎脑的玩意都是小家伙们从各自家里拼凑出来的,真正是各尽所能。特别在粘知了的过程中,别看七八上十个小孩,一到发现知了的时候,便集体闭嘴,蹑手蹑脚靠近树干,丝毫没有响动。在凝神屏气看着头儿网住知了之后才敢欢呼雀跃。知了估计是世界上最呆傻的家伙,一旦被塑料袋网住,只顾拼命往上飞,不懂得迂回曲折,结果在塑料网袋中越挣越没希望,很快便成为小伙伴们玻璃瓶中的玩物。

乡村里树木众多,浓荫蔽日。但,毕竟是在夏日,尤其是午间最炎热的时候,这样的捕蝉方式,少不得炙烤灼烫。小伙伴们却沉醉其间,兴致盎然。换在当下,只怕很多小朋友一出门便中暑躺倒。不知是那时整体的气温偏低,还是农村的孩子命贱,反正,我在其中活得欢蹦乱跳,从没见哪个小孩因天气热而出什么毛病,只不过晒得黝黑一些,汗流得多一些而已。反过来,若果哪个小孩因为怕热而不敢出门,那他一定会成为小朋友们口中的笑柄,在伙伴们眼中抬不起头。

粘过知了,身上汗流浃背,小伙伴们最想做的事情当然是游泳了。游泳可以说是暑假里最大的乐事。

老家地处湖乡,四分地六分水,到处都是游泳的好地方。村前的张家港湖就最适合小家伙们游泳,几乎就是一个天然的巨型游泳池,岸边有一块大约1亩见方的浅水区,水深只及大人腰部,小孩游泳再合适不过了。

放了知了,大家雀跃着奔向张家港湖。

跑得快的家伙连衣服都不脱,直接就跳下了湖。其他的小伙伴,或者身着裤衩,或者光着屁股蛋子,前呼后拥一起下了水。顷刻间,水花飞溅,嬉笑打闹混成一片。年纪稍大的小伙伴在这里如鱼得水,忽而跳水,忽而扎猛子,又忽然间故意使坏,拖了胆小的家伙往深水区游走,自然吓得对方不停大呼"救命"并以喊爷爷的方式获得脱身。不过,这样的恶作剧是有分寸的,最多也不过是惹得胆小的家伙惊慌失措呛两口水而已。

更多的时候,不会游泳的小伙伴都是呆在水里,匍匐在岸边,偶尔漂在水上用脚使劲打两下水花,双手却牢牢抓住岸边的荒草。胆小的伙伴则站在水里试探着一小步一小步往深水处挪,一旦水没过胸部,稍一感觉要浮起来,迅疾掉头朝岸边使劲扑腾。那些会游泳的家伙们则畅快地自由穿梭,一不小心便故意地游到深水区,还得意地朝岸边的旱鸭子们挥手,那得意劲仿佛泳池里的冠军一样,显摆得让岸上不敢下水的小朋友直咽唾沫。

小伙伴们虽说人多,但从没发生溺水的伤亡事故。他们并不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却也不会轻易拿生命去冒险。更难得的是,大家很会互相照应。那些不敢下水的伙伴以及女孩子们在岸上照看衣物,同时时刻警惕着大家是否越过了浅水区。相处久了,会不会游泳,大家互相都十分了解。尤其是那些会游泳的,对于在浅水区还没有学会游泳的小家伙,他们是断断不会让他们越雷池半步的。这一点,没有谁分工,也没有谁作出硬性规定,反正只要大家集体游泳,这样的做法似乎就形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特殊规定,而且大家都格外遵守。

有时我想,生活中有很多规定本身是十分科学和符合逻辑的,但人们往往会固执地持怀疑态度,逆反着非要去尝试颠覆它,其结果往往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从儿时的游泳中,我似乎更加确信:只有来源于生活中的规矩才是最合理也最有约束力的。

游累了后,大朋友们便邀约着将所有的小朋友从湖里赶上岸,将湿衣裤拧干,铺在草地上,人呆在阴凉处。待衣服晒干,然后意兴盎然地回家。

其实,在游泳的问题上,大人们也很矛盾。不过,只要是跟着会游泳的大孩子,并且大家相跟着,也就叮嘱一番了事。大人们忙得很,再说了,总不能把长脚的家伙拴在裤腰带上吧。最可怜的就是那些独子宝贝,一旦被大人觉察,回家在腿上一挠,立马从指印上就能辨出真相,吃一顿打骂是无论如何也错不掉的。

吃过晚饭,小伙伴们的夜晚便来得特别早也特别快。疯了一整天,该是歇息的时候了。在竹床阵的嬉闹声中,在数星星的模糊呓语里,在萤火虫忽明忽暗的灯影下,早早进入了梦乡。

从地理学的角度来讲,夏天昼长夜短,暑假的日子应该是漫长的。但,孩提时却永远觉得夏天太短,还没有琢磨出味道,甚至都没有玩够,暑假就快要结束了,慌慌忙忙地赶紧做暑假作业,这才想起还有太多的正经事都没有做呢。

及至后来上中学和大学,我便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暑假。

现在,我的孩子也开始了她的暑假。不过,她的暑假可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的。早晨要上奥数和英语补习班,下午接着学钢琴和舞蹈,晚上还得完成老师布置的似乎老也做不完的暑假作业。当我向她谈起我儿时的暑假时,她睁大疑问的双眼,"真的吗?"……

我不想孩子过分的失落,因为我无法让自己的孩子脱离她现在的生活。所以,我只能说,那是从前。

暑假还没过完,日子还是照样的忙忙碌碌。只是在闲暇的时候,我便会不由自主地想,那些年的暑假,啊……

永远的爱

文/倪红艳

女儿和奶奶的关系很亲,没事就跑到奶奶跟前撒娇,奶奶也把她宠得快上天了。看着女儿和奶奶的亲密,突然想起了我的奶奶,想起了她对我的宠爱。

我的奶奶活在我八岁以前,只有几岁的我对奶奶的记忆却很深刻。记忆中的奶奶总是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裤脚紧紧地扎在裹脚布里,那三寸小脚走路很快,打你身边走过就像刮过一阵风。

因为家庭成分的关系,奶奶总是三天两头地被拉到村里的大会上挨批斗。依稀还记得队长一只大手对她指指戳戳,口中唾沫星子乱溅,奶奶站在台上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但奶奶留给我最多的还是她乐呵呵的笑脸。

奶奶没事就爱牵着我的小手串门子,然后每遇到一个人就向人家说:“看,我孙女多乖!”不管人家搭理不搭理,她自个儿先笑了,慈爱而满足的笑脸充满阳光。

没事的时候,奶奶爱坐在老屋的房檐下看我和小伙伴们玩。暖暖的太阳照着小小的院落,风儿轻轻地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我和小伙伴们在院边的小树林疯玩,叽叽喳喳地吵闹着。奶奶乐呵呵地看着我们玩耍,不时说一声:“慢点儿,别摔着了。”

“奶奶,你看好多蝴蝶。”

“在哪呢?”奶奶眼神不好。

“奶奶,你听树上有鸟叫。”

“在哪呢?”奶奶耳朵不好使。

我和小伙伴们不再搭理奶奶,奶奶坐着坐着就打起了盹。

奶奶并不懂得多少大道理,她只是以她朴素的爱宠着我,有时甚至很好笑。记得有一次,奶奶带着我到生产队的仓库去做活,仓库里有很多用竹席围成的囤,装着各种各样的粮食。趁大人们不注意,我从一个装芝麻的大囤中抓了一把放进了嘴里。我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不一会儿,生产队长就叫了起来:“谁抓了芝麻?”然后对着我说:“肯定是你这个小鬼。”原来那粮食上面都盖了大印的。我吓得不敢吭声。奶奶听到队长的叫声,踮着小脚急急地跑过来把我拉到她的身后,然后说:“不是我孙女,我孙女很乖的,肯定是老鼠。”队长和奶奶争执了很久,最后不了了之。

奶奶是在我八岁那年去世的。因为一场意外,家里失火了,六十好几的奶奶因为惊吓昏迷了好几天,然后就再也没能醒来。在最后的几天里,奶奶失去了语言功能,虽然不能说话,却老是用手在半空中摸索。家人猜来猜去猜不到她的心思,直到把我的小手放在她的手里,她才安静下来。

那时候的我,并不懂得奶奶爱我有多深,只是感觉奶奶要死了,心中充满了恐惧。现在每每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总会难过很久,我知道奶奶是多么的爱我!我经常想,如果奶奶能活到现在该多好,我可以用我的爱回报她对我深深的爱。奶奶去了,但她的爱会一直陪我到永远。

飞翔的青春

文/陈金涛

丽水,位于浙江省的西南部,地势以中山、丘陵地貌为主,被誉为“浙江绿谷”。那天,我和小伙伴们相约前往,去探寻那如世外桃源般的美景。

凌晨5点准时集合,我们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山顶。这时小伙伴们都惊呼起来,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不可思议的美景,微微泛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绿意盎然的幽谷里云海浮动,更妙的是这一切的画面又倒映在湖水中,真实与幻境的交融,犹如置身于那人间仙境。在兴奋和等待的过程中,便诞生了这幅作品《浙中秘境——飞翔的青春》。

旅行中大家都想得到一张富有意义并且能记录当时情景的照片。日出的那个时段总是很短暂的,在太阳即将升起之前,我让小伙伴们事先在水池边站成一排,尝试着各种生动有趣又整齐划一的动作,当太阳露出山头,光芒万丈地照耀着大地之时,我便迅速地按下了快门……飘动的云彩、起伏的云海倒映在湖水中和小伙伴们修长的影子相映成趣,那一刻我被眼前这大自然与人类和谐共处的美好画面深深地打动了。

我们都知道,摄影是光与影的艺术,天时地利人和也必不可少。在完成这幅作品之前,我自己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根据以往的拍摄经验,为拍摄这次日出我准备了一个14-24超广角镜头和一个70-200长焦镜头。为了表现出当时的环境,人物、天空、云海、水面、倒影等,我选择用14mm焦段进行拍摄,记录下小伙伴们自由飞翔的同时,环境表现得更有张力和视觉冲击力。

感谢摄影带给我们美妙的画面,用心去发现、耐心去等待,一幅好的作品的诞生,离不开这些。让我们带着“摄影眼”一起去寻觅大自然给予我们的美景吧。

童年趣事

文/山西白俊

我的童年在家乡应县度过,我出生于农民家庭,居住在县城一道老街中,记得幼时还能看到残缺的土城墙,墙上边的窟窿眼,据说是解放县城时留下的弹痕。

蒙祖上荫庇,传到父亲辈时,还有一处小院,那时不兴城建,地广人稀,记得出得南门。前面为一广阔的场地,每年八月份,传统的骡马交流大会就在这里热闹一个月,我的外祖父每年来这里,卖掉上年的大骡子,再换个小骡子,既干了农活,还略有赚头,他与买方将双手伸入一个袖筒里,互相捏指头,摇头、点头,就这样做着买卖,我对这一举动感到很神秘,双方不说话,光靠摸指头,便完成了讨价还价,经济学中的这种交易行为,能实现双方的利益最大化,有点招投标的感觉,只不过效率不高罢了。或者每年正月十五,这里便竖起高高的木杆,杆顶悬挂一个大型的鞭炮框架,父亲是这个东西的制作人之一,元宵节观赏烟花,是我们生活中的一大乐事,早早吃了饭,全家人找一空地,等待着各色烟花和鞭炮在夜空中绽放,每有一个烟花出了彩,引出一片叫好声。第二天,我约上小伙伴,再去这个刁斗之下,捡拾零星没有爆响的小鞭炮,再逐个用香头点燃,算是“废物利用”。

这个广场,在夏天的午后经常刮风,有许多旋风,听一个小伙伴说,***妈告诉他,小旋风是“鬼跑步”,如果能用东西扣住它,再找个针一扎,还会听到鬼的叫声,之后一遇到旋风,我就摘下帽子,蹑足跟踪,想一把扣上去,可惜,没有一次成功,搞的我心里很不痛快,后来,兜里的那根针也不知哪去啦。如今想来,还为这件事发囧。

还有一件事,更无厘头,记得看了大闹天宫的动画片,一个小伙伴说,听他爸爸说,孙悟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纳闷了好长时间,原来我们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怎么妈妈说我是外边捡的?后来小伙伴说,只要将自己的血洒一点到石缝里,过不久,就会蹦出个人来,记得一次玩耍,一不小心弄破了手指头,一个人悄悄地用棉花抹上血,藏进了墙缝里,还觉得很神秘,盼望着有一天会蹦出个猴子或小人来,谁知,这事竟然被忘记啦,直到有一天突然想起来,直奔砖缝而去,那团棉花早已变成黑色的泥团,抠出来,怔怔地愣了半天,想不清楚那个地方出了差错。

县城的电影院,经常会扔出些废弃的胶片,小伙伴们捡来,对着阳光看,记得有些片子是奇袭白虎团的镜头,能看到战士们身披白色斗篷,英姿飒爽的场景,晚上,一个小伙伴从家里找出一盏马灯,我们将胶片放在马灯前边,对着一面墙投影,不断调整位置,墙上竟然有了隐隐约约的人影,我们几个人很兴奋,觉得自己也会放电影啦,遗憾的是没有声音,那个时候,我心里竟生出长大后去放电影的想法,还能看好多好多的战斗片,这该是多么快意的人生啊。一些废胶片,引发出我的许多憧憬,至今我都没有忘记,靠着墙角,看着模糊的人影,几个小伙伴被映红的笑脸,我们没有忧愁,感觉玩耍的快乐。记得,那天回的很晚,累的竟然在床上“画了地图”,很尴尬。

无忧无虑的童年如同一把扬沙,随风飘去,但童年的美好回忆却深深印在脑海,长大成人意味着失去天真,意味着复杂,在种种利益漩涡中,我们慢慢在“城府”中老去,但即使贵为皇帝,富有四海,比起无忧无虑的童年,一文不值。可惜,人生是一段不能重复的旅行,但愿童趣能成为我们艰难困苦时的镇痛剂。

回忆童年,想起童趣,不觉青涩,犹如尝蜜。

摔瓦屋

文/彬子

我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祖祖辈辈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为了填饱一家人的肚子,父母每天起早贪黑到生产队里“挣工分”,根本没有空照看年幼的我和弟弟。那时由于物质匮乏,不像现在的孩子“足不出户”,就可以玩电脑、游戏和各种各样的玩具。不过,我们不甘寂寞,“肆无忌惮”地利用大自然赐给我们“取之不尽”的“财富”,变着法儿玩游戏,并且玩的有滋有味,“乐不思蜀”,直到妈妈硬硬地拽着我们的小手,我们才一步三回头、眼巴巴地望着其他“激战正酣”的伙伴极不情愿地回家吃饭。

我们玩的游戏很多,滚圆环,打弹弓……其中,摔瓦屋因刺激、易“操作”,“取材”方便,“成本低”,颇受男孩子的喜欢。

我们通常喊上三两个小伙伴,选择一个离水塘近的地方,脱衣服卷腿,争先恐后地到水塘边上用手挖上一块泥巴,然后选择一块平整的地方准备“战斗”。选泥巴学问大着呢:首先要选淤泥,这样的泥巴粘性好;其次,泥巴的水分要适度,水分太大捏出的“瓦屋”“刚性差”,水分太小,根本捏不成瓦屋。当然,泥巴中不能掺杂小石子等硬物,否则容易对我们小手造成“非战斗”伤害。泥巴准备好了,我们围成一个圆圈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伸开,像妈妈和面一样用小手使劲、反复地将泥巴揉好,然后揪成大小两块,大块用着捏瓦屋,小块作为补洞用。我们将打大块泥巴像捏窝窝头一样捏成中间圆空、泥碗形状的瓦屋,瓦屋的底部要比周围薄。一切准备就绪,游戏开始了。

我们几人按照“剪刀石头布”的方式决出摔瓦屋的先后顺序。第一个出场的小伙伴昂首挺胸、神气十足,首先用嘴对着手中的瓦屋口吹口“仙气”,并且念念有词:东庄上,西庄上,都来听我的瓦屋响;我的瓦屋要不响,都来打我的光脊梁。念完“咒语”,双腿由直立蹲成马步,用手使劲将瓦屋口摔向平地,强大的气流将瓦屋“屋顶”冲击成一个不规则的大洞,并且随之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大家一拥而上,验证“洞口”的大小,第二个人赶紧揪一小块自己备用补洞的泥团将破损的“屋顶”补上。然后依次类推。一轮过后,大家将摔成一团烂泥的泥巴重新捏成新的瓦屋继续比赛。摔瓦屋时一定要稳、准、狠,只有这样摔的瓦屋的洞口才大,才能赢得更多的泥巴。否则,摔出的瓦屋不但响声小,而且冲击的洞口小,甚至成为一堆烂泥。经过几轮“激战”,有的小伙伴的瓦屋越来越大,有的小伙伴不但将自己备用补洞的泥巴输掉,而且瓦屋也越来越小,最后只好“缴械投降”,重新挖泥巴,力求东山再起。

整个游戏,精彩迭出,既有欢歌笑语,又有争执。有时,由于我们躲闪不及,我们的脸上沾满了摔飞的星星点点的小泥巴,成了名符其实的“麻子脸”,我们用手指着对方的脸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了出来。当然,也有小伙伴耍起小聪明,趁人不备,将瓦屋的小洞口偷偷挖大,结果被发现后,招致其他伙伴的“口诛笔伐”,甚至有人愤而“罢赛”,好几天不与他“搭腔”。

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高科技电子产品飞入千家万户,孩子除了写作业就是上网玩游戏、看电视,再加上大人对孩子的安全问题担惊受怕,很少让孩子独自出门了,那种其乐无穷、接地气的游戏渐渐淡出孩子的视野,当然,随之而去的还有孩子发自内心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