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文章
帽子文章(精选14篇)
送鞋帽
文/渝文
几十年前,在中国的广大农村,每逢冬至到来之际,都流行舅舅给外甥男女、姑姑给侄子侄女送鞋帽的民俗。
冬至节送鞋帽,有着悠久的历史。《中华古今注》中云:“汉有绣鸳鸯履,昭帝令冬至日上舅姑。”曹植的《冬至献袜履表》中,亦有“亚岁迎祥,履长纳庆”的句子。后来,送鞋于舅姑的习俗,逐渐演变成为舅姑送鞋帽于甥侄了。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送鞋帽主要是送给12岁和12岁以下的男女孩童。
昔日,送的鞋帽都是手工缝制和刺绣。尤其是送给幼小孩童的,帽子大多做成虎形、狗形、猪形,鞋上刺绣的也是猛兽。送给女孩子的帽子多做成凤形,鞋上刺绣多为花鸟,堪称工艺品。
给外甥男女或侄子侄女送鞋帽,很被乡亲们所看重,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不能够遗忘的。如果有一年不送,就会引来乡亲们的诸多猜测。因此,送鞋帽对舅舅和姑姑而言,是很重要的任务,缺不得,也缺不起。
在这方面,给我印象特别深的一件事情是我8岁那年,邻居五婶家的堂姐已经10岁了。当时,我正在她家玩耍,忽然听到外面有急促的敲门声,五婶开门一看,是堂姐的姑姑,她正在感冒发烧,浑身发抖,用头巾裹着头,冒着寒风,步行5里路给侄女送来一双亲手做的棉鞋。
五婶连连怪道:“你都发烧成这个样子了,还来送棉鞋,你不要命了哇!”堂姐抱着姑姑的腿,眼泪都出来了。后来得知,堂姐的姑姑回去后,高烧了两三天,让五婶一提起来就掉泪。
令我难忘的,还有舅舅给我送帽子。舅舅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唯一的业余爱好就是打猎。他自己制造了一管土枪,农闲时就背着土枪到野外打野兔。每年他都会给我送来兔皮做的帽子和围巾,让小伙伴们非常羡慕。
大概是我9岁那年的冬至,舅舅来了,把一个包裹递到我面前。我解开包裹一看,哇!里面帽子上的毛黄黄的、长长的,用手一摸拉,好光滑呀!这显然不是兔子皮做的。我问舅舅,舅舅告诉我:“这是最御寒的狗皮帽子。”
原来,舅舅听老人们说,凭他们的经验预测,这年冬天可能最冷了,担心把我的脸和耳朵冻坏了,就把他最心爱的黄狗杀了,给我做了这顶狗皮帽子。
那年数九后,天气果然冷得很,几个小伙伴的脸都冻起了疙瘩,而我却安然无恙。直到现在,这顶狗皮帽子我还保存着,每年六月六从箱子里拿出来晾晒一番。
服装鞋帽亦人生
文/李铁军
帽子
帽子最基本的工作是——保护脑袋。
为了不单调,设计了各种款式,鸭舌帽、圆帽、针织帽、宽边帽、棒球帽、毛线帽、草帽等等,很多。
于是,似乎情况起了微妙的变化,不知道是帽子保护脑袋,还是帽子借脑袋展示自己,还是兼而有之。
本与末往往倒置。
外套
外套很是风光,总是在重要场合展示自己,不展示时,在衣橱里板板整整地挂好。
尽管风光,外套依然不满足,想什么时候能像内衣那样和主人亲密接触。外套终于找到了机会,在一个重要的外交场合,没有打领带,也没有穿内衣,只有一件外套,于是主人——火了!成为了笑柄。
想拥有一切的人,往往成为笑柄。
鞋子
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鞋子想尽了办法。
把自己打造成纯皮的、镶钻的、水晶的。功能上又细分成减肥鞋、休闲鞋、便鞋、运动鞋等等。
尽管付出艰辛的努力,但鞋子终归还是被踩在脚下。
我们应去改变那些能够改变的,并非所有的都能改变。
皮帽子
文/戴荣里
少年时代生活在乡下,羡慕北京城里戴皮帽子的孩子。那帽子戴上去利索、气派,戴皮帽的孩子,是乡下孩子羡慕的对象。乡下孩子能戴上棉帽子的都没有几个,多是单帽,垫上厚厚的纸,压在头顶上。那时,我有棉帽子戴,两边的帽耳朵可以放下来,冷风钻不进脖颈里来,完全是幸福的童年。
不知从哪一年冬天开始,天不那么冷了;也不知从哪一年冬天开始,我不再戴帽子了。人在寒风里敞露着头,像大田地里的麦苗,一说话,头发也麦苗一样地配合着。就这样光着头过冬天,一晃有几十年的光景吧!光着光着,不知从哪一天,忽然就感觉到冷了。好像是北京某一年的冬天吧,下着铺天盖地的雪,好像要把整个世界吞没了似的。伊买来了黑皮帽,我少时见过的北京少年戴在头上的那种,配上友人送来的红围巾,我当时就被彻底俘虏了。黑皮帽子戴在头上,穿衣镜前一照,满脸皱褶,老气横秋,哪里有一点神气的样子!看来,我少时的记忆有所失误。好看的根本不是帽子,倒是少年俊秀的脸庞。
近几年,不知是北京的冬天变得偏冷了,还是我渐生的白发失去了御寒的功能。一入冬,帽子必然和头颅成为可爱的兄弟。黑皮帽戴在头上,人就格外显老,但帽子的暖,只有到办公室里把帽子摘下来,才能感觉到。机关里戴帽子的,总是少数,可人到了近花甲之年,血管脆弱,不戴帽子增加了危险系数,对高血压病人而言,尤其如此。中间几十年冬天不戴帽子安全无虞,也算是上天的恩赐吧!
想去商店里再买一顶称心如意的皮帽子,只见橱窗里摆着的,大多是丝绒做成的帽子。现代人讲究轻巧,时尚的颜色闪耀着现代感,逛了几个商场,也难以寻觅到黑皮帽子。伊只好到网上,买来了黑皮帽。每天早晨,我像极了爱护自己皮毛的大猫,稳稳地把皮帽子盖在头上,不出两周,头发渐渐捂黑了,头皮也捂白了。大部分时间戴着口罩,脸好像也白了许多——意象上的少年,似乎又回来了。现在的我,起码每天戴着当年北京少年戴着的皮帽子,那可是我曾向往的生活和梦中的追求啊!
那一年,他十七岁
文/古典蛐蛐
谱纸烧起来的时候,几个小兵眼含泪水,齐齐地对天发誓:今后儿子不当兵,孙子不当兵,子子孙孙,永远不当兵!他们是宣传队的小兵,那曾经供他们演出的谱纸,此刻成了他们青春的祭品,正被火舌吞噬着,一片片冲向半空。因为邓主席在军委的一个讲话,军以下的宣传队、球队都要解散,他们将全部被下放到连队,好一点的去机械连开机械,坏一点的则去施工连打隧道。他们想不通,因为有的人当兵前是业务骨干,有着不错的待遇和前程,是那些求才若渴的接兵的,软磨硬泡地把他们接到了部队。而现在,曾经的承诺化作了一堆烟火,他们有理由觉得受到了欺骗,他们有理由发泄心中的不满。
几十年后,当几个鬓角花白的退伍老兵聚会时,那个曾让他们咬牙切齿的过往,竟如被加了滤镜,一张张暖暖的画面,依次出现在脑海中:吐鲁番、大河沿、库尔勒、巴伦台……回忆被定格放大,每一次触碰,都让他们唏嘘感慨,颤颤的言语里,满是深深的怀恋与向往。他们约定,一定要故地重游,再凭吊一次当年流血流汗的老军营,再重温一次那个决定他们命运的塞外冬夜。
吐鲁番火车站广场,黑漆漆冰冷的午夜,一群身穿新军装的年轻人走下了闷罐车。在带队老兵的指挥下,这些拖着疲惫步伐的年轻人,背着背包,在广场上列队待命。七天的旅途,让他们产生了幻觉,脚下的土地,仍然在微微晃动,裹在皮帽子里的耳朵,依旧在隆隆作响。很多人的嘴裂开了口子,不断地有血渗出,用浸了水的湿口罩捂着,还是难以扼制钻心的疼痛。
夜色在周围蔓延开去,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在候车室的屋檐下,借着光亮,一位军官拿着花名册在点名分兵。在此之前,他毫不留情地训斥了一个新兵,因为他光着头,那顶大家都戴着的皮帽子,是在闷罐子上把着车门撒尿时,让大风给刮跑了。新兵们听着军官骂人有些反感,他们戴着皮帽子都瑟瑟发抖,那个丢了帽子的该有多冷?他怎么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其实,这些被寒冷冻僵的年轻人哪里知道,这军官对他们有多么重要,他的一声呼唤,一辈子的命运也许就此就埋下了伏笔。
他在这上千人的队列中,因为多读了几本书,似乎格外敏感。他看到,每当军官点到一个名字,就有一个人背着背包,拖着沉重的步伐,摇晃着走出队列,孤零零站在了另一处更加空旷的地方。这情景,在他尚不成熟的心灵里,激起了一丝波澜:他觉得他们就像一群牲口,被人驱赶着,从一头走向了另一头,不许问为什么,只许静静地接受,默默地服从。
新队列在慢慢扩大,微弱的灯光几乎照不到他们,于是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伫立在远处,窸窸窣窣的声响,透露出了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带给他们的新奇与期待。原先的队列越来越小,当广场的一侧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的心莫名地慌乱起来,他不知道,军官的一声呼唤,会给他一个怎样的未来?正像几年后那个被河水冲走的战友,如果此刻留在这里的是他,那一年后被死神带走的会是谁呢?
终于, 军官点到了他的名字,分配的单位是宣传队。那一年,他十七岁。
我的俏娘巧妈
文/胡从华
我的母亲,明年就70了,但只要出门,一定打扮得俏生生的,谁见了,都夸她年轻,气质好。老太太听了,仿佛有些不好意思,连声说:“老了,老了!”但那笑眯眯的眼睛,上翘的嘴角,还有脸上绽开的花朵般的皱纹,任谁都觉得,真是说了人世间最动听的一句话。
母亲爱俏,年轻时就出名。唯一一次,听父亲酒后用略带炫耀的口气,讲母亲年轻时的俏模样。
父亲说,***呀,年轻时就是个俏姐儿,武镇十条街,还真没得人比!那一回,我跟你奶奶进剧院看戏,***挎个竹篮子,上穿一件水红色衫子,腿上一条葱绿色裤子,黑油油的两根大辫子,一直搭到腰窝子,脆生生地吆喝:“花生、瓜子哟,又香又酥哟……花生、瓜子哟,又香又酥哟……”你奶奶轻易不夸人的,也说,谁家的姑娘呢,水葱似的!
我乘机掏父亲的话:“你是不是那时瞄上我妈的?”父亲醉眼蒙眬地瞟一眼母亲,心满意足地斜靠着沙发闭目养神,不再说一句话。
沙发的另一头,安详地坐着我的老母亲,鼻梁上架着老花镜,手上拿一件女儿小时候的亚麻罩衣,鲜亮的明黄色。母亲气定神闲地删繁就简,飞针走线。很快,一条漂亮的围裙改好了。不仅加了打着皱褶的花边、苹果形的荷包,还用英文字母贴了一条波浪,粉红、浅蓝、草绿三色,A、B、C、D、E、F、G如一朵朵浪花,在灯光下跳跃闪烁。
我爱不释手,舍不得当围裙用,半撒娇半嗔怪地说:“妈,你手这么巧,生个我咋这笨呢?”
“你呀,在俏跟巧这两方面,还真不如***!”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父亲忽然睁开眼,“不过,你会读书,这得到我的遗传!”父亲安慰我的同时不忘夸自己。
父亲的话,让我想起那顶帽子。
我给母亲买过一顶帽子,针织的,深烟灰色,左鬓缀两朵同色的花,平平常常的样子。没想到有一天,表妹突然给我打电话,问帽子在哪儿买的,说母亲戴着五姨相中了,喜欢得不行,非让表妹也给买一顶。我纳闷了,那顶帽子没什么奇特之处啊,怎会让对穿衣打扮颇为自负的五姨芳心萌动?
我打电话问母亲,母亲在电话那头呵呵直乐。原来那顶帽子,经母亲的巧手一改造,立马化平庸为神奇。不光五姨看中了,连上街买菜,都被几个老太太拉着问帽子在哪儿买的。
“我呀,告诉她们,这儿根本买不到,这是我姑娘在老河口给我买的!”母亲骄傲的语气让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在我的央求下,母亲才肯透露她的独家“扮靓秘笈”。
“帽子上不是有两朵花吗?同色显得太平淡,我用玫红色的绒线钩了两朵同样的花换下来……”母亲说得轻描淡写的。
“就这么简单?”我有些难以置信,这吸引那几个老太太我还相信,但连五姨都动心,我觉得母亲肯定还有巧劲在后面。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啦!”母亲的声调明显抬高了,“你不是给我买过一个蝴蝶形的水晶胸针吗?那两朵花不是一大一小吗?我把胸针往大花上一别,整个帽子就变样了,看起来又协调又活泛!”
我不禁为母亲的灵巧而赞叹,脑海中浮现出母亲戴着那顶帽子俏丽别致、幸福满足的样子。
我的母亲,俏得有韵味,巧得有品味,活得有滋味!愿我的俏娘巧妈身体健康,俏生生地幸福快乐到永远!
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
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即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处于社会最低层的小人物。
记得多年前,我去一个商场买东西,路过一条马路时,迎面飞来一顶帽子,就落在我的脚边。那帽子看上去旧旧的,脏兮兮的,我看到对面一个拾荒老者正颤巍巍的试图穿过马路来拾他的帽子。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捡起那顶脏得要命的帽子,向对面晃了晃,示意我会拿给他。当我穿过马路,把帽子交到那个老者手上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感激,也听到他一连声地对我说:“谢谢你,姑娘,你长命百岁!”。“姑娘,你长命百岁”,这在一个拾荒者缺少词汇的嘴里,可能是最真挚的感激和尊重了吧?
我不知道“尊重”一词,究竟深藏了多少深情厚谊,但我由此知道了,一个人、一个生活在凡尘大千世界中的人,不论你地位多么高或多么卑微,只要你尊重了别人,别人就一定会以百倍的尊重来回报你。这,就是以心换心,这,就是做人该具备的最起码的品德吧?
世界是庞大的,相似的人很多,但是完全相同的人是没有的,社会各层次的人,因为各自的经历不同,性格不同,价值取向不同,受社会影响不同,接触的人群不同,因此,对尊重的理解也会各不相同。
很多时候,我们在生活、学习和工作中,只顾了尊重比自己地位高的人,而忽略了细枝末节,忽略了小的方面,殊不知,世间的万物都是流动的,都不会一成不变,也许某一天,那个拾荒者变成了你的上司,也许某一天,你的上司变成了拾荒者……
三人行,必有我师”,一个真正懂得尊重别人的人,不仅仅会尊重自己的上司和父母,更会懂得尊重自己的下属和身边每一个地位卑微的人,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优点,从别人的优点中吸取精华,从别人的缺点中找出自身的不足,何尝不是一种领悟和提高的过程?
尊重别人不仅仅体现在语言上,更要体现在行动中。尊重别人需要真心实意,不是虚情假意。尊重别人,需要用一颗真心去感染对方,带给对方快乐。那么,从中获得快乐的又何尝不是自己呢?
让我们用原本清纯的本质,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吧,学会尊重别人,为自己的生命增加弹性和厚度,别人,也才会更尊重你。
尊重了别人,也是尊重了你自己!
草帽
文/吴青培
五六月间,正是一年农忙时。
在给父母打电话时,我知道年过花甲的父母,刚刚忙完了十几亩水田秧苗的栽插,现在,又在忙着养一两张蚕。尤其是栽秧与养蚕交叉的那段时间,父母常常要采桑至半夜,才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入睡。而早晨五六点,还得起床给蚕喂一遍桑叶。
挂了电话,我回忆着父母的每一句叮嘱,思绪不由得飞回了遥远的家乡,回到了童年。
很小的时候,我跟着父亲去桑树地里采桑。桑枝长得非常茂盛,桑叶又大又稠密,一层叠一层似的。父亲戴着草帽,拿着蛇皮袋,钻进密不透风的桑枝之间采桑,而我就躲着烈日,呆在树荫下玩耍。觉得口渴的时候,只见父亲一手托着他的草帽,一手拨开密密的桑枝,走到我身边,我一看帽子里,全是紫红色的桑葚,馋得口水直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父亲笑着,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又走进桑树地里。
春夏时节是皖南山区野果子成熟最多的季节。记忆中,那时父亲每次上山砍柴、采茶叶、或挖竹笋回来,总会捧着他的草帽,里面或是野草莓,或是树莓,或是山楂果,或是一些村民乡邻给的梅、李、杏、桃……我一见到这种满载而归的架势,就欢欣雀跃。在我的眼里,那一顶草帽充满了神秘。在父亲的手里,那顶草帽就像是魔术师的帽子一样,会变出许许多多好东西。
盛夏时,我跟着父亲在空旷的田地里干活,没有遮阴的大树。父亲怕我晒中暑,就把草帽给我戴着,自己却头顶着烈日,任汗珠从额头上不停地流下。我头顶着大大的几乎会遮挡住视线的帽子,帽子在头上无法固定住,然而,帽子下,是父亲为我而固定的一方阴凉,我走到哪阴凉跟到哪。
随着我慢慢地长大,十二三岁时也能帮着父亲割稻了。在割稻子的大伏天里,我们隔段时间就到背阴处休息凉快一下,闷热没有风的话,草帽又发挥了扇子的功能,可以用来扇风,在草帽的摇摆下,汗水蒸发带来了凉爽。盛夏的午后,乌云经常遮天蔽日地涌出,大风卷着瓢泼大雨忽地就落了下来,让在外面干活的我们猝不及防。这时,我们又靠这顶草帽来挡风遮雨。
父亲很爱惜每一顶草帽,不戴的时候绝不会让它在太阳下暴晒,在暴雨中淋湿。每顶新草帽买回来时都漂得很白很白。父亲戴着它每天劳作,从春到秋,经过骄阳的炙烤,历过暴雨的洗礼,风吹日晒下,渐渐地褪色,变黄变灰。缝制的尼龙线断了,帽檐也慢慢地缩小变窄,四周变成不光滑的锯齿状。父亲的每一顶草帽,都是要用到这种破烂不堪的地步才肯舍弃。
父亲就像一顶朴实无华的草帽,他从年轻壮实到发花鬓白、从步履矫健到佝偻蹒跚的一生,就是为家人遮阳挡雨、为子女默默奉献的一生。
公德
文/郭天维
年前年后,我也有了些小小的心事。
自从国家开始倡导垃圾分类,我认真地进行了学习,背诵,甚至在街上遇见发垃圾分类宣传单时,我都会拿上几张,复习复习。每次扔垃圾的时候,我就有意识地判断一下,手里的垃圾往哪个桶扔,然后才正确投放。家人每一次扔垃圾,我都强迫着大人们也分类再扔,他们在我的一再“辅导”下逐渐都记住了,我也成为家里公认的垃圾分类小标兵。
记得有一天,我下楼扔垃圾。老远看见一个小帅哥,穿着很时髦,他提着垃圾袋,站得离垃圾桶老远,连看都不看,一直盯着手上的手机,然后就把垃圾扔出去了,之后,扭头就走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垃圾就没有扔进去,垃圾袋掉落在了地上,垃圾袋的口也没有封好,垃圾洒落了一地。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这个小哥哥的公德水准真的有待提高。
刚刚进入2020年,席卷全国的新型冠状肺炎给我们的生活工作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看到了有些人已经感染了还隐瞒不报,完全置公共安全于不顾。有些人不听从劝导,在家待几天就四处走动。还有些人,仍然陋习不改,聚众吃喝、打麻将。而据说,这次病毒是由蝙蝠引起的,一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口福”,口不择食。我想,这些都是缺乏公德的行为。正是由于这些缺乏公德的行为,我们的城市病了,空荡荡的,没有声音。
不方便出门,只能在院子里转转。电梯下到一楼,“咦,这是什么?”我低下头一看,墙上贴了一包纸巾,纸巾下面的便签上写着:病毒传染,不要用手按压电梯按钮,请用一张纸巾吧!原来是一位小区住户考虑到大家的安全提供的。话不多、纸不贵,却在这个冬天温暖了整个小区,大家都为这样的好邻居点赞。
每天看着疫情报道,我发现,武汉所在的湖北像一顶帽子。每天一起床,我都希望湖北那顶帽子在疫情表上的颜色能淡一点,再淡一点,最终让这顶帽子恢复正常。我们是社会的一分子,需要我们讲公德、克私欲,不仅是为了打赢这场疫情战役,而是汲取教训,以公德为镜,正正我们的衣冠,为了我们的家园更加美好。
“彩云”蔽日
文/邹娟娟
艳阳高悬,天上地上都飞舞着五彩的云。云为几何?各种蔽日物件齐来报到。
绿色,是主色调。从古至今,最环保的莫过于树荫了。夏日荫浓,热气略减。领一片绿荫,或轻摇蒲扇,或徐落棋子,或静卧在摇曳叶片下休憩,或在星辉夜空下谈笑风生。
静且生风,觉出凉意。动则有趣,阳光透过叶片,像调皮的猫在眼前跳跃。扫过眼,眼中斑斓;掠过发,发间生辉;划过四肢,丢下痒痒的种,迅疾开出一路的小花来。也不知是黄是白,亮眼得很。
若是枝蔓柔和的大树,几乎能遮天盖日了。人,行走其中,仿佛在画中游历。有脱离世俗,忘却烦恼的诗意。通往老家的路上,就有一条这样的密匝缠绵的林荫道。每次经过,那些湿凉的清新之气总会源源不断地涌上身。宽大的树叶,哗哗作响。凉气和声响纠缠成无形的手臂,清清爽爽地拥抱着你。走着,走着,步伐不由自主地轻快起来,仿佛回到了烂漫的童年。
彩色,最符缤纷云朵的特性。贴身的口罩、防晒衣、帽子,都顺应着时代的变迁。古代女子会用纱绸蒙面,有朦胧绰约之美。电视里的武林高手也喜欢在帽子上盖纱,出手不凡,撩纱惊艳。
现在的防晒装备款式太多。口罩有长有短,有连体的,各种透薄材质,颜色淡雅。防晒衣原先并不普及。十多年前,宽松的长袖衬衫就相当于防晒衣。后来,有了蝙蝠衫似的白色披肩。一时间,大街小巷白衣飘飘。如今,防晒衣轻薄极了,最受欢迎的当属连帽的运动款,男女都能穿。很像蔽日挡风的外套衣服,可以给里面的衣物增添色彩的点缀。
帽子的样式更多。布质凉帽、草帽、针织帽、防紫外线的黑色塑料帽均有。造型上也五花八门,最多的是圆顶宽沿的,素色偏多。小孩的帽子粉蓝居多,配合卡通画,安置小风扇和墨镜,酷酷的。女士追求美观,帽子上多有花或蝴蝶结、彩珠等装饰。男士多戴鸭舌帽,也有喜英伦风的,薄竹篾编成,保留本色。
车辆也裹着彩云。电动车上的防晒装置由简到繁,逐渐形成一体。我买的第一个防晒装置就是简单的手套,将线穿过车龙头的圆孔,系上就行了。分上下层,上面的涤纶布可防晒,下面的是网状,很透气。现在,我们家的电动车都装那种整面的防晒被,像条薄薄的小被子。
汽车的防晒衣显得单调了些。静止的车多用亮闪闪的罩衣裹着,奔驰的车呢?里面装上小帘子,可以自由滑动。
房屋也有防晒装置。有在巷道间拉个黑网的,有在屋檐上装彩钢瓦、塑料棚的,颜色倒很鲜艳。报亭的凉伞,走街小贩的遮阳车。无需大力宣扬叫卖,只要看到流动的彩云,就知。
从晨起日升,到夜幕日落。本是清凉装的大地在无形中增添了各种彩色装置。上上下下,浩浩荡荡。地面,也因这份丰腴艳丽而无比妖娆可爱!
过年那顶皮帽子
文/寇俊杰
过年了,妻子给六岁的儿子买了一件羽绒服,见到的人都说好看,儿子也很得意,但最吸引我的是上面带着的帽子——外观是皮的,边沿一圈长长的绒毛,既挡风又暖和,这让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顶皮帽子,于是,我就对儿子讲起三十多年的事……
我十岁那年腊月,你爷爷从外地给我捎回一顶帽子,是皮的,上面的毛光滑柔软闪闪发亮,像真的一样。我高兴极了,舍不得戴,强忍着坚持到大年三十早上,一起床我就迫不及待地戴上帽子,匆忙吃过饭出去玩儿。这一天,因为这顶帽子,我成了小伙伴心目中的“英雄”。他们围着我,和我说好话,都想摸摸帽子上的毛,我别提有多神气了,平时和我不好的,我还不让摸。
晚上,我到别人家看电视。那时候,电视是个稀罕的东西,全村只有3台,最大的9英寸,两个巴掌都能把它遮住。因为是除夕,看电视的人比平时多出很多倍,主人就把电视搬到院子里。我去得晚,站在后面看不清,心里很着急,不知怎么就突发奇想,想去看看电视上的小人儿是从哪儿出来的。我就不由自主地顺墙边挤到近前,把脸贴近了屏幕。正看得起劲,忽然觉得头上一凉——皮帽子不见了。我立即傻了,这可是我的宝贝啊!刚戴了一天!我赶紧向四周看,在地下找,可怎么也找不到。没办法,我只好哭着回去告诉你奶奶。谁知你奶奶去串门了,我找了好几个地方才在柱子婶家找到她。你奶奶听说我的帽子丢了,赶紧和我来到看电视的地方,大声问:“谁见了一个皮帽子?谁见了一个皮帽子?”问了几遍也没人吭声,又问坐在前边的人,他们也都说天黑,什么也没见。你奶奶没办法,只好拉着我向家里走。
路上,你奶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孩子,帽子肯定是有人嫌你在那儿挡住电视了,故意抓走的。就那么一个小电视,你挡住了别人咋看?以后可千万别光想着自己。另外,有了好东西也别显摆,我听你柱子婶说,她钢蛋也哭着要你那样的帽子呢。现在帽子丢了,就当买个教训吧!”
虽然因为这顶帽子的不翼而飞,我过年那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但你奶奶的话我却牢牢记在心头。后来,我遇事总先想想你奶奶说过的那句话——做事不张扬,多为别人着想。果然,它让我受益颇多,虽然失去了一顶皮帽子,但我得到了你奶奶一句最朴素的教诲,还是很值得的。
最后,我郑重地对儿子说,虽然你的帽子和衣服连着,不会丢,但你一定也要记住奶奶的话,从小做一个遇事不张扬,处处能为别人着想的人,并且还要把这句话作为咱们的家风,永远传承下去!
帽子上的玫瑰花香
文/耿艳菊
决定再读萧红的书是一个冬日的早晨,急着上班,抓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就往外奔,下了楼一看,是萧红的《呼兰河传》。刺骨的风划过脸颊,天空灰暗冷峻,那就读读吧。反正是在拥挤的地铁上,人与人的距离那么近,热闹闹,暖烘烘,抵得过悲凉。
《呼兰河传》本是萧红的自传体小说,却不像小说,那种贯穿在文字之间的妥帖,还有气息、温度,是属于散文的。小说的形式,散文的笔调,这样的好作品是不能错过的。
呼兰河的冬天真冷,卖馒头的越走越慢,他脚底下团着厚厚的冰,摔了跟头再站起来,他还是每天出来卖馒头。还有卖豆腐的,卖麻花的,赶马车的……呼兰河小城不大,只有两条街。环境也不好,街上的大泥坑能困死猪鸭。萧红以孩童的角度来写她的东邻西舍,胡家的小团圆媳妇,有二伯,老厨子,磨坊里的磨倌,命运亦是令人忧伤的,却是带着怜悯和爱。她说,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幽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
因为没有什么幽美故事的呼兰河小城里住着慈爱的祖父,还有快乐的后花园,这是萧红一生中最温暖最美好的记忆。
写后花园的时候,萧红的笔是轻灵活泼的,读起来非常轻松愉悦。她这样写到:一到了后园里,立刻就是另一个世界了。决不是那房子里的狭窄的世界,而是宽广的,人和天地在一起,天地是多么大,多么远,用手摸不到天空。而土地上所长的又是那么繁华,一眼看上去,是看不完的,只觉得眼前鲜绿的一片。
她写园里的花花草草,蝴蝶,蚂蚱,蜻蜓,小黄瓜,大倭瓜,早晨的露珠落在花盆架上,午间的太阳照着大向日葵,黄昏时候的红霞一会变出来一匹马,一会变出来一匹狗……有一个小细节好温情,不仅祖母笑了,连不甚疼爱萧红的父亲母亲也笑起来,一家人很少有这样欢快的时刻。
那时祖父蹲在后花园拔草,萧红站在旁边捉弄祖父头上的草帽,给草帽插了一圈红通通的二三十朵花,一边插着一边笑。祖父却说,今年春天雨水大,咱们这棵玫瑰开得这么香。二里路也怕闻得到的。萧红笑得哆嗦,祖父还是安然不晓得,照样地拔着垄上的草。祖父顶着满头红通通的花朵进屋来,惹得一家人都大笑了起来。祖父把帽子摘下来一看,原来那玫瑰的香并不是因为今年春天雨水大的缘故,而是那花就顶在他的头上。他把帽子放下,他笑了十多分钟还停不住,过一会一想起来,又笑了。
尽管《呼兰河传》依旧裹挟着忧伤,但我知道了萧红在这个尘世上也曾被温柔相待,所以她才有勇气面对后来的苍凉,才能用大气的手笔写下大地上那些悲和疼。
梭边边
文/朱文建
“梭”是经常用到的一个词,其用途广泛,可以涵盖我们的方方面面,动不动就是一句话:“你娃又梭了哈!”“你又想梭边边了哇?”
“梭”就是悄悄的消失,见势不对就来个脚底抹油——开溜。最常见的就是在酒桌上,十来个人个个称英雄好汉,绷起三股筋吼,酒嘛水嘛,说好了不准梭哈。你一杯的我一杯,才两杯酒下肚,有人说去上个厕所就消失不见了,那肯定是梭了。要梭也招呼一声嘛。可招呼了就不算梭,那也梭不脱。剩下的都是酒精考出来的精英,端起杯子再喝。喝一阵咋个精英也不见了,再一看,梭一边趴下了。这种梭法虽是显得能力差出点把丑,但也表明自己有担当,不躲不闪,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以前看坝坝电影,那种场合五马门道,打架斗殴啥子事都有,有怕事的当然就开跑,游击战法就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梭。那阵冬天冷,几乎个个脑壳上都扣顶帽子,管他瓜皮帽毡窝子还是蓝布帽军帽,这也催生了一批抓手,就是专门抓帽子的人。你站前头正盯着银幕看得出神,突然从后头伸出只手来一晃,动作奇快,脑壳上的帽子就飞了,转过头来连人影子都看不到。有时就是你身后的人,抓了帽子就藏在衣服里,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望着银幕,叫人防不胜防。
有一次几个人去看坝坝电影,江阿四的帽子就遭抓了。他回头一看身后没人奔跑,估计抓帽子的人也跑不了那么快,又看站在后头的一个人手在动,江阿四一猜就是这个人,他喊那人把帽子拿出来。那个人根本不认账,凶巴巴说:“哪个抓了你帽子,乱说谨防抖倒你哇!”
江阿四也不虚火,他有后台,就是一路看电影的莽娃子,长得墩墩独独,他两个关系好得很。莽娃子走过来指着那个人说:“你抓的帽子哇,快拿出来。”那个人一看莽娃子这么大一筒,只好拿出了帽子梭了。江阿四把帽子戴了还提劲:“敢不还我。”
江阿四和莽娃继续留在原地看电影,电影里打得正凶,子弹壳横飞,血流成河。“叭”的一下,莽娃子脑壳上就挨了一下,一个声音说:“就是他们!”搞半天那个人去搬了好几个救兵来。一场混战就开始了,莽娃也不虚火,为朋友两肋插刀,一个人力敌几个。但终究是双手难敌众拳,莽娃遭打成了熊猫,屁股上还挨了一刀,一看江阿四早就没了影子。过后有人说江阿四也太不落教了,人家莽娃给他扎起,他自己倒先梭了。江阿四振振有词说,那个阵仗不梭才是瓜的,还等倒挨(打)啊!
有一种鱼叫梭边鱼,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梭边边的。鱼可以梭边边,人梭边边就不好了,在朋友间来说是不仗义不落教,在工作上来说就是怕多做怕承担责任。要勇于担当,少梭点边边才是对的。
一个梦
临近起床,做了一个梦。
仿佛自己一个人远行,背着行囊,走过一站又一站。
站点的设置好像很有规律性,没有多远,或者当劳累的双腿感到疲倦,它便自然出现。
印象尤深的好像是走过一大段冰雪之路后的那个站点。它靠近一个湖,很大,结着冰,仿佛视线近处的厚度远甚远处。
我拍了拍腿,走进这座军绿色小木屋。木屋不大,仿佛就两三间客房的样子。走进去,内中空无一人。经理、招待、客人,一个没有。房顶上悬挂着木头挂饰,挂饰上面画着一些绿绿红红的花草,写着一些引人注目的花体字。它们在我头顶招摇,一晃一晃,仿佛有点风,可是近处的风铃没有发出声响。大厅里的家具都呈木头原始的颜色,上面刷着清漆,木纹一一可辨,摸上去很有手感。供客人休息的桌椅很干净,仿佛刚刚擦拭过,一尘不染。
可是,人呢?
我站在厅堂的正中,环视四周,疑惑着。
不管了。我选了一个角落,放下肩上的背包,坐下来。自己真的需要休息。我取下头顶的帽子,搁在木头桌上。我拿出一本书打算读读,从背包里。突然发现脚边有一个雨布包裹,用麻绳扎了口。包裹很大,仿佛有些杂乱的痕迹。
我蹲下来,试着绕开那缠着的麻绳,想打开它。开了,内中最上面是一个帽子,旧的,颜色发暗(已记不清梦中的颜色,仿佛偏绿,绿黄色,像户外用品);然后是一把大约20厘米的刀,没有鞘,没有血槽,但上面有血迹;一个头盖骨,仔细看来,仿佛是私人收藏,上面血肉的清理没有博物馆收拾得那么干净。它是一个近代人的头骨,不像是个文物。就着灯光,我内外左右地看着。
……整个过程,除了我,屋里仿佛没有其他的人迹。
突然一阵铃响,我抬起头……是手机铃声,该起床了。
棉帽子
文/赵素馥
我有许多年没有戴帽子了,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早上刚出家门就被凛冽的寒风吹到,不戴帽子真的有些受不了,我决定去商场买顶帽子来御寒。货架上摆放着五颜六色、样式各异的帽子,我不知道选哪种样式的更适合自己。正在我一筹莫展之时,营业员拿出一顶红色镶着黑边的毡帽子对我说:“姐姐,你戴这个试试。”我接过来一看,一种久违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小时候,我曾有一顶类似这种样式的帽子。那是我10岁那年,姑姑从老家给我买来的。那帽子的外边是光亮的红色平绒,帽沿是黑色的,戴在头上棉软暖和,样式也十分喜人,让我爱不释手。可这心爱之物却在与小朋友一起玩耍时丢掉了。失去这顶帽子让我心疼痛惜了许久!为了御寒,母亲将她戴过的旧棉帽给我,我不戴,心想那是老太太才戴的玩艺呢。母亲又将哥哥的一顶旧礼帽剪去帽沿让我护头,我还是不戴,嫌那没沿的东西寒碜。就这样,我宁可挨冻受冷,也不肯丢面子。每天上下学,用双手捂着耳朵。
考上高中,我来到县城里读书。冬天来了,我还是没有护头的棉帽子戴。有一回姐姐到学校来看我,她摸着我冻得通红的耳朵,眼泪汪汪,很是心疼。便带我去商场,要给我买一顶帽子。姐姐问我选什么样式的,我说就买小时候丢失的那种。结果营业员翻遍了整个柜台,也没有找到那种样式的帽子,姐姐又带我跑了多家商店遍寻未果,最后只好选了一顶咖啡色、普通的棉帽子。
然而这顶新帽子,让我很没有面子。看看同学们,戴的多是狐皮或者水獭皮的棉帽子,我不免自渐形秽起来。于是,就由三天戴、两天不戴,慢慢的就干脆不戴了。在学校不戴可以,没有人干预,只要自己不怕挨冻就行了。可放假回家里就不敢不戴了,因为这帽子是自己挑选的,不戴没法向家人尤其是姐姐交待,更不敢再提重买的要求了。所以,每年放寒假,我就将一直被“软禁”在寝室衣柜里的咖啡帽子请出来,放进书包里,背着它上路,将进家门时取出来戴上,让耳朵尽享一个假期的温暖。寒假结束时我依然头戴这顶咖啡色棉帽子走出家门,等家人看不见我时就赶紧摘下来塞入书包,光着头返校,在抓耳挠腮中捱过寒冷的残冬。毕业前整理东西时,将这顶棉帽子清理出来,决定扔掉,但一看还很新,就将这顶帽子送给了同学,让她拿家给她的妹妹戴,这样我的心里感觉轻松了许多。
如今看到这顶红色镶着黑边的毡帽子,就像见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我们又一次重逢了,我的心里好暖好暖的!付了款,我高高兴兴地戴上这顶帽子,立刻感觉浑身上下都是暖的。我深知,这个冬天对于我来说会是个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