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文章
衣服文章(精选20篇)
家有抠门婆婆
文/温迎春
在我眼里,婆婆是一个特别节俭,特别吝啬的老太太。洗完菜的水留着要浇花;洗完衣服的水留着要拖地;买菜要打听好几家才买,怕买贵了;去超市要拿上购物袋,怕花三角钱买袋子。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婆婆大人不仅自己节俭,还要求家里所有成员也要节俭,要是谁有半点铺张浪费的行为,婆婆肯定会把这个“浪费分子”揪出来批评教育一番。我是父母的独生女,从小没吃过苦,根本没有节约的习惯和意识,花钱大手大脚,尤其是在买衣服方面从不手软,工资的一大半都贡献到“衣柜”了。和婆婆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之后,我自然成了她眼里最大的“浪费分子”。
每次见我提着购物袋回来,婆婆就会板起脸不高兴的说:“又买衣服了?满满一柜子的衣服还买呀?”面对婆婆的指责,我虽然心有不悦,但还是耐心的解释:“妈,我上班呢,穿得太寒酸了别人会笑话。”问了几次后,婆婆倒也不再说什么了。后来,她不关心我买衣服的数量,又在意起衣服的价格了。开始,婆婆问新衣服的价格,我肯定会实话实说,“怎么这么贵?”婆婆每次听了价格后都会这么问,然后叹口气说我把钱不当钱。为此,气得我对老公抱怨:“花我的钱又不是花她的钱,她心疼什么呀?真是抠门到家了。”老公悄然一笑对我说:“教你一招,以后少报一个零,咱妈就没意见了。他说得有点道理,我决定试试。
一天,我新买了一件毛衣,婆婆又问价格,我嘴里“九”刚说出口,突然想起老公的话,舌头一打弯,九百变成了九十。婆婆破天荒头一次夸我:“这件不错,便宜还好看,看看你以前买的衣服都又贵又不好看。”婆婆一边说,我一边心里偷着乐,差点笑出声来。
不久前,我们单位分福利房,每平方的价位要比市场上低近乎一半,买还是不买?买吧,我和老公属于月光族,没有积蓄;不买吧,心里又发痒,不愿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关键时候,婆婆拿出一本存折:“就这么多了,拿去吧,以后过日子要节省……”我和老公脸红得低下头。
多亏了婆婆的这一笔巨款,我们才买了房。看来家有抠门婆婆也是福气,我准备以后向婆婆学习,改掉乱花钱的坏习惯,毕竟,节俭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美德。
记忆“的确良”
文/刘干
和几名90后教师集体备课时,讨论路遥小说《人生》中描写的当时人们把穿“的确良”衣服作为衡量一个家庭境况好坏的标准,充满好奇,甚至还有质疑。让我这个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为之感慨。
记得那时,在“的确良”布料尚未问世之前,我们衣服大多是棉质印染品。棉布虽然吸汗,柔软,穿着舒服,但易皱易破损,不耐穿。而在凭票供应的计划经济年代,衣服少,使用频率高,一件新衣服,一个夏天肩膀、屁股就磨烂了。没办法,只得重新缝补起来再穿。那时判断漂亮衣服不是样式新颖时尚,而是看是否是一件没有补丁的完好衣服。
“的确良”是合成纤维,因其挺阔,不皱,耐穿,且免烫,穿起来体面、时尚,人显得非常精神,感觉朝气蓬勃。这种服装是当时最为时髦的装束,被冠之为“文明新装”,所以深受老百姓的青睐。虽然当时价格比棉布价格高几倍,但只要商店一有货,立马就被抢购一空,无不掀起一阵“的确良”热潮,推动了衣服时尚的潮流。
我的第一件“的确良”衣服,说起来有些心酸。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农村刚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从地里背回家的玉米棒子,堆积如山,需趁着炎炎夏日脱粒晒干后,装仓入库。父母忙着照料地里农活,剥玉米粒的手工活,就全落在我们这些未成年的孩子身上。娇嫩的手指手掌,常常被磨出血泡,疼痛不已。为了刺激和鼓励孩子们干活,母亲常给些工钱作为奖赏。我把辛苦所得的零花钱积攒起来,达到一定数目后,交给母亲,让母亲到布店扯上几尺“的确良”布料,找裁缝店做了这件白“的确良”褂子。当然平时是舍不得穿的,只有在走亲戚、参加集体活动或过年时,才应时穿一下。回到家,立马脱下来洗一洗,干了,又叠叠收藏起来。就这样,这件“的确良”褂子,我整整穿了五年,布都褛了,也未舍得扔掉,仍保存着,非常珍惜。
第二件“的确良”衣服是浅蓝色的褂子,左胸前特意缝了个口袋,可以挂支钢笔在袋口上,显得有“学问”,可惜这件衣服没有寿终正寝就中途夭折了。那时我住校读初中,我的下床同学晚上点蜡烛看小人书,疲倦睡着后,烛火燃了蚊帐,我的那件“的确良”褂子,也被付之一炬,让我心痛了好长时间。好在这位同学家长,不久又赔我一件同颜色的“的确良”褂子,才让我缓过神来。我一直收藏,保留到今天。
从诞生之日起,“的确良”就不断发展变化。后来,各种印花“的确良”纷纷面世。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几乎每位中国人都以穿“的确良”为美。特别是白底戴花的“的确良”,一时成为社会主色调,满街“白色”飘,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入,社会不断向前发展,更好的布料也相继初露端倪。如卡基布、雪花尼、亚麻、蚕丝、纳米等高档布料的种类,越来越多,衣服样式也从单一的中山装,到西服,再到中国传统时装,款式每年都在翻新。新颖、时尚、潮流的布料,又渐渐取代了“的确良”衣服,成为人们新宠。
今年是改革开放四十年。四十年,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只是弹指一挥间,但给中国各行各业带来的巨大变化却是非常惊人的。如今“的确良”虽风采不再,逐渐淡出人们视野,但它能真实、客观地反映和折射出中国人在穿戴方面发生的从商品匮缺到商品丰盛的历史沧桑巨变。
如今的衣服,已经超越了一般意义上服饰的概念,而上升为一种文化符号。如牛仔服、情侣装、乞丐服、仿造的球星队服、文化衫等,带有极强的个性色彩。商场里各种奇装异服,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在幸福中长大的90后年轻人,他们体会不到改革开放前那段艰苦的历史,对“的确良”一度代表当时家庭贫富差距的状况,不理解或很难理解就自然而然了。
今天之所以重提我那两件已保留四十年的“的确良”衣服,不是忆苦思甜,而是为了留住一段岁月,唤起旧时的记忆。教育我们的下一代,勿忘中国改革伟大成就,更加懂得珍惜今天所拥有的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
有些爱,最琐碎才最至真
文/喵喵喵咪呀Kitty
初阳破晓,星点细碎的晨曦俏皮的从窗帘缝隙处跳入我的脸上,撩扰着我浅眠的清梦,正当我想重温旧梦时,被一阵争吵声吓得猛的从床上跳起来。
无奈只能起床,果真父母又开始争吵了。起因是,极少涉及厨房的父亲早早起来本想给我们做煎年糕吃的,可对于年过五旬掌菜勺次数寥寥可数的父亲来说,煎年糕并非易事;他以为一鼓作气,大火煎烤就可快点出锅。可不料原本糯黏性的年糕遇到大火的烧烫,不等油温热,就穿上了一套黑糊糊的锅巴外衣。母亲,但凡家中我们做了让她觉得不称心的事,心性浮躁,没有多少耐心的她,整个边成了邢幺吵吵的附身,便吵个没完。这不,母亲似乎闻到年糕的焦糊味,迅速从卧房起来赶到厨房,看到正煎着一锅焦糊了的年糕的父亲,母亲就大声的喝着:“你肚子有这么饿吗,这么早起来煎年糕,真是傻极了!煎年糕要用文火,热油来慢慢煎的,这点常识都没有!我说过厨房的是由我负责!你不懂又老爱瞎掺和!”原本性格温和的父亲听到母亲这对他一无是处的评判,加之把年糕煎得焦糊的挫败感,不禁怒火中烧,用本土的荤话跟母亲吵了起来,争吵声越来越大,以致于把我吓醒。
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寒假,家里几乎都没安静过,除了过年这几天吧。母亲每天都念叨,父亲始终是被母亲念叨的。其实,我越来越无法理解母亲天天都有点无理取闹似的念叨,而对于父亲,我无法透过他的眼神读出他的想法,我在想,他是否会对已被这潭琐碎的生活死水同化失掉了柔情的母亲感到无奈呢?他们的结合,是否有爱存在?
或许平凡的才是真实的。尽管处于腊月寒冬,父亲不得不赶完年前的工作。由于家里离工地远,他必须早上六点起来;此时,母亲早已在父亲起来时在厨房煮好一大碗面或米粉在电磁炉上温热着,待父亲洗漱完后吃,在父亲吃早点时,母亲就坐在一旁他,用极少有的温和语气对父亲说:“天气冷了,多穿件衣服,我给你买的保暖衣,袜穿了没有?工的灰尘多,新的口罩和手套我准备好了,放在车了,你上工时记得戴;你今晚想吃些什么,我煮好等你回来。”父亲吃着面,应:“嗯嗯,孩子们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吧。”这些都是我借上厕所的名义偷听的。
在夕阳西下时,朝西南方向的客厅里映入了一缕缕落日余晖,母亲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五点半了,她知道父亲即将到家了,开始为父亲准备好待换洗的衣服装好放入浴室。就忙着刷锅生火,并吩咐我拿青菜和葱姜蒜到井边洗净。正当厨房里蚕豆炒腊肠香飘四溢时,家里的小猫咪也不老实了,直叫不停,父亲也到家了。感到有些意外,父亲到家时,母亲把厨房的一切都交给我,又是帮父亲脱拿满覆灰尘的外套,又是替父亲准备好洗澡水,等她忙完了,又叫我陪弟弟到一边玩,她继续煮菜。
母亲此时的态度与平日大声念叨父亲时判若两人;让我感觉又意外又惊奇。而父亲也曾在与母亲商量他在家中事物上他的决定时,母亲非但不理解还大势就此吵闹,他甩下狠话:你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吧!我无法跟你沟通了!你的一切我都不管了!”但当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原本身患胃病的她说胃疼,刚开始我们都以为她只是吃错东西而已,给她吃完药就叫她回卧房休息了。可母亲的疼痛越入夜越厉害,父亲感觉不妙,顾不上一天的的劳累,短暂的休息后说送母亲去医院,隆冬腊月,居然看到父亲额头直冒汗,他像安慰小孩一样安慰母亲:“别怕,放心,到了医院就好了。”
父母互表关怀的事例远不指这些。他们对对方的爱,早已渗入了平常的柴米油盐中,遇到适合的食材,便能烹调出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爱的晚餐;亦渗透入父亲换下待洗的脏衣服里。母亲不厌其烦的为父亲洗了二十多年的脏衣服,并力保干净,让父亲穿得舒适;这最贴近肌肤的舒适,或许父亲穿上衣服时也会感受到母亲戳洗衣服时那手心的温存吧?
平淡现真爱,已年近半百的父母,看似他们不懂爱也不懂浪漫,其实是最懂得用爱来调剂琐碎乏味生活的人。他们,在一起,走过平淡安然的二十几个春秋,为生计辛劳的奔波,青丝也已不复当年的乌亮,皱纹渐生;在早已过了表达爱,说爱的年纪,仍能以自得其乐,平淡的方式表达爱。对父亲来说,爱是一种责任,一种宽容,一种相依;对母亲来说,爱是一种守候,一种照顾,这份爱,源于日常生活的点滴,它最平凡,也最至真!
真假商人
文/么么么
那天去老乡家玩,一进门告诉我她老公今天买件好衣服来了,我说好啊,用不着你去给他买了还不好。她说你不知道,就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伙卖假皮衣的骗着她老公买的。穿着又不合身,不是白费钱吗?
我们每天都去菜场买菜。菜场不远,但大多是约着一起去的。而那天本来也是一起去的,只是我有事提前回了家。那衣服是趁我不在时买的,卖衣服的是一伙家庭形的人合伙卖的。大约五至六人吧,开始时一男一女会走到堆卖衣服的地方去问价,然后讨价还价装着买衣服的样子引起路人的注意。那卖衣服的瘦瘦的高个男人会大声的高喊,来来来,正宗皮衣,快来看快来买三百块一件,不是正货不要钱,一副货真实的样子。那女人会边捡衣服边还价,要她身边的男人试试看,穿着合不合身,男人一试,啊,挺合身的,买一件,价钱少点,卖衣服的会说让20,买衣服的女人会说太贵了,能不能再少点,一百五,想买。成交开个张。这样,越来越多的人会围拢过来你一件他一件的拿着看,也看到先前有人买,所以都觉得便宜,有男人会穿着来量尺寸,合身就会买。不用多久的时间会卖出去很多衣服。都是以一百五成交的。他们一个早上的收入可以抵人家的一个月可能还不止。
他们很会做生意的,就一大街上,也就一早上八点至九点半吧,因那时来来回回去菜场的人特多,又是摆在闹市行人必经的地方,只要有人经过他们的地摊,如果只是一男人,卖衣服的女人必定装着买衣服的样子叫路过的男人帮着她试件衣服,然后说,我家男人跟你身高差不多,不过她碰到无论是高或矮是胖是瘦都会说跟你差不多。呵呵。然后去讨价还价,怂恿试衣服的人也买一件,就这样,买衣服的一件,卖衣服的也一件带来很多的人买。他们不天天卖,也不接着卖,只是隔三叉五的来卖一次或连卖几个早上,就走人了,每年都是如此。不过路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家人,我也只是在一次大清早的去买菜之时路过那,偶然听到他们几个在未摆摊之前划算着摆哪合适才知的。并且跟老乡说过此事,她大喊上当,说不是正宗的皮衣。不过买也买了难道还能退回去吗?
商人就是商人,尔虞我诈骗取顾客的信任投机谋利。他们的头脑够聪明的了,无论想走到哪都会有他们的市常一般人是想不出那么好的方法来赚钱的。不过,是真皮衣的话用不着在大街上大喊大叫的卖了。价格也不止是三百,试想一件真皮衣服的布料成本是多少何况还要加工成衣服。只是路人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会想今天买到了合算的衣服,只花了半价得到一件真皮衣,所以算不了是上当。
缝缝补补新生活
文/何民
我们家有台老式的蝴蝶牌缝纫机,三十多年了,N次搬家,我都说将其处理了,兰姐说,这是我的陪嫁,不能处理,就依了她,一直就放在门背后用布罩着,多年了没人动它。孙子其哥出生后,不时要添置些衣物,正好大姐家的孙子大我家其哥两岁,就常寄些她家小孩不能穿的旧衣服来。这些衣服都很好,但有时却不是那么合身,需要改一改,于是兰姐就将那台几十年未用的蝴蝶牌搬出来,请人清洗、修理、加油,干起了缝缝补补的活儿。那台差点被我处决的缝纫机还真的就派上了用场。
自此我家孙子其哥的衣服总是不停地换新,别人还以我们给他买了好多新衣服,其实我们很少给他买新衣服,大部份都是以旧改新。
以前每次清理衣柜,总有一些破旧或不合身的衣物要处理,自打蝴蝶牌重见天日之后,有些腰小了,领子旧了的衣物,兰姐就想办法改一改,补一补,让那些本来要寿终正寝的旧衣物又重新焕发了青春。
一次大姐在寄给其哥的衣物中捎了一些她们不能穿的旧衣服,其中有一件紫萝蓝花的新衣服,大姐说,衣服是新的,质地很好,不小心挂了一个大口子,看能不能改一改,扔了很可惜。兰姐想了想,就动手改,缝纫机响了一个下午,改成了一条很时尚的九分裤,穿上后特地到我面前转了两圈,问我如何。我说好。兰姐对我的表态不是很满意,第二天特地穿上这件改制的九分裤到姐妹们中去显摆,结果获得女伴们的一致赞赏,纷纷打听在哪里买的。兰姐说,市上仅此一件,我做的。女伴们在赞叹之后一声叹息。而兰姐的虚荣心也在姐妹们们的羡慕眼光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此后兰姐舞蹈队中的女伴们也不时有人拿来演出服装或自己的衣服来请兰姐帮忙,她也乐此不疲,常常晚上十一二点了,“蝴蝶”还在飞舞。
我见她缝补的兴趣日渐浓厚,煮饭的差事渐渐就落到我头上了,就说,好久也给我改一件嘛。当真,她就将我那件因领子破旧而早已不穿的夹克衫换了一个领子,洗一洗,一件新款衣服又穿上身了。
侄儿有一件几乎是新的牛仔裤,很时尚的款式,因腰小了,不能穿了,兰姐便比着我的尺寸放腰,收臀,裁脚,给我弄了一条新款牛仔裤,穿出去,有年轻人看了就调侃我说,咦,何老师也潮起来了哈。我听了很高兴,说,何老师没有落伍嘛。
在缝缝补补中,因为没有锁边机,常常要跑到外面去找人锁边,比较麻烦。有一天兰姐对我说,咱们买台锁边机嘛。我随口说,想买你就买嘛。过不久,她真的就买了一台锁边机回来。买回来的当天,她就翻了一些旧衣物出来,哆哆哆地踩了半宿机器。
如今,缝缝补补已经成了我们家生活的一部份,以前每年都要清柜处理的旧衣物,现在大部份都能变废为宝,这种缝缝补补的生活,连以前不以为然的儿媳妇现在都觉得好,不时也将她一些过时的衣物送回家来让兰姐改制,转眼间身上又焕然一新了。
一种节俭的美德在缝缝补补中自然地融入了我们家的生活。
做一名古典的女子
文/矜持的风筝
立秋节气以来,气温渐渐凉爽,利用周末的空闲时间,将衣柜中的应季衣服整理整理,看着一柜子的衣服,近几年买的衣服面料好像全成了棉麻,样式基本都趋于轻文艺,复古的款式。
四十多岁的女人,女儿已经上大学了,与丈夫之间已变成了亲情式的关心,性格从年轻时的急躁不搁事,也已被岁月腐蚀的温吞了许多,特别想从紧张繁忙的工作中解脱出来,喝喝茶,写写字,跳跳舞,有时候,看着偌大的房间,穿着仿古的衣服,做着自己享受的事情,我真怀疑自己不该是一个现代的职场女人,而是一名穿着古典服装,在绣楼里弹琴作诗作女红的古代女子。
其实,做一名古典的女子,可能是自己这两年来特别向往的事情,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手机、微信、抖音充斥着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手机上的各种购物、抖音APP,微信圈里名目繁多的工作群以及各种应酬饭局,让人在八小时之外也依然充斥在这些氛围里,没有了在静谧时光里读《平凡的世界》、《简爱》、《窗外》、《射雕英雄传》等小说的兴趣,没有了全家人在饭后休闲的散步,全村人围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欢乐。
静下心来想想,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一天,对丈夫撒娇说,你给我找一个带有小院或露台的房子,我要在这样的房间了悠闲的品着下午茶,吃着点心,做着手工,那怕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摘摘菜,想想事,打打盹也好,可是作为一个实在的人,丈夫只是认为我是一个矫情的人,他也只会用那你住到农村去这样的话来敷衍我,想想,这辈子可能只能是遗憾了。
哎,我想做一名古典的女子。好奢侈!!
我的母亲
文/云在青天
我的母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在母亲还没有嫁给父亲之前,她一直在从事着繁忙的农事劳作。在嫁给父亲的两年后,我们一家三口从老家搬了出来,母亲做着日杂店的营生,才真真的脱离了农业生产。
母亲个头不高,身材有些雍容,算不上特别的漂亮。母亲说话声音很大更不要说什么优雅。可是,在我的心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完美的女人。
母亲是家里的长女。在那个经济贫瘠的年代,她的弟弟妹妹们年幼,母亲很小的时候便不得不跟随着父母干农、活帮衬着家里。这些幼年的经历让母亲成为一个很能干的女人,田间地头的农活,浆衣洗裳、烧茶煮饭、待人接物没有她干不了的。母亲特别会做得一手好的针线活儿,从小,她的孩子、男人所穿的毛衣都是她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总会听到大家赞许的声音。以至于后来不从事农事劳动了,还会有左邻右舍的婶婶们拿着毛线过来让她教教她们的。
幼年时期经济的困难和重男轻女思想在农村并没有完全根除的原因,母亲没有读过一天书。用她的话说,活了半辈子,当了半辈子的“睁眼瞎”。我知道,对于母亲来说,这是她最为遗憾的事情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母亲便更加迫切的希望她的孩子们一定要读书识字,不要再像她那样做一个“睁眼瞎”。
母亲是一个很操心女人,一辈子有操不完的心。母亲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毫无怨言的关心爱护着她的孩子们。我原想我都大学毕业开始步入社会工作了,可以自食其力了,母亲也该好好的歇歇了,不必那么操心了吧。可是,她还是同往常一样,一样有操不完的心。
那是去年的中秋节,我回家看望家人。花好月圆之夜,我们一家人围在庭院里吃月饼、赏月。说是赏月,对于没有读过书的母亲,只怕并不能理解“今夜月圆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的离别意境,更没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闲情逸致吧。我知道她无非是想同她的孩子们一起坐坐,聊聊天,享受享受这难能可贵的天伦之乐吧。我们同母亲聊着我们在外的生活,聊着聊着,母亲竟问起了我们感情的事,我知道她又开始操心了。为了逃避母亲的追问,我开始转变话题,既问起了母亲与父亲之间青年时期的爱情往事。
那是1990年夏季的一个早晨,随着太阳渐渐的东升,鸡叫、鸟鸣、雾气渐渐的褪去,这个小村庄像往常一样平静的舒展开来,男人们下地干活,女人们在一阵阵的欢笑声中为她们的男人和孩子们在池塘里洗着衣裳。年轻清瘦,有些营养不良的父亲被一个人带着来到了这里,开始了他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相亲。路过塘边,一个洪亮清脆的声音吸引了父亲的注意力,她很热情的边洗着衣服边同带父亲来说媒的人打着招呼。经父亲口述,25年过去了,他却深刻的记得那天那个女孩,一头乌黑的浓密的长发扎着两个辫子,上身穿一家蓝色女式西装,下身穿一条红色的格子裤子,皮肤白皙,声音很洪亮,笑起来很自然。这一切深深的吸引着父亲。虽说是偶然,却也是必然,后来的后来,这个女孩就成为了今晚陪着她的孩子、男人一起聊天的我的母亲。
46年的农村生活,让母亲养成了勤俭持家的习惯。记得小的时候,每逢春节,母亲都会亲自为我们置办上一两套新衣服,把她的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可是,我从没有见过母亲什么时候想起来给自己买一件好看的衣服。
上一次回家,我以上县城办事为由硬是拉着母亲陪我一起,那天,我带着她去买了几件新衣服。在服装店里,母亲把其中一件衣服拿起来看了看,看着价码,母亲说这件衣服不好看,我知道她不是真的不喜欢,只是怕花钱。看懂了母亲心思的我,二话没说便把衣服买了下来,母亲横加阻拦也是无益。回来的路上,只听母亲唠叨了一路。责备我们年轻人不知生活的艰辛,花钱大手大脚,今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咧之类的。从她的表情我可以看出责备背后的温馨。
母亲是个急脾气,遇事总容易着急上火。可是,母亲却又是一个很通情理的女人,虽说没有读过书,但说话做事很有分寸,所以,我也很少见母亲与人争执。母亲很要强,在母亲的心里,男人就是自己的面子。如果有人敢不尊重她的男人,母亲会不顾一切的给对方反击。如果有什么事情父亲做的不对了,有外人在的时候母亲会像往常一样的热情,不动声色,让别人毫无察觉。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母亲就一定会对把这个问题掰扯清,丝毫不会退缩。在她看来,任何情况下,一定要给自己的男人留面子,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男人,如何让别人尊重?我把这一切命名为“母亲的哲学”。
时光匆匆过,岁月不留人。当年那个皮肤白皙、一头秀发的女孩终究没有逃脱时间的洗礼。岁月像一把刻刀,在母亲脸上留下了许多沟壑。每每想到这里,总感觉有很多的心酸却又无可奈何。
明天是母亲的46岁的生日,作为她的长子又一次没能陪在她的身边为她过个生日。每当说起这些,母亲总说不需要,其实她何尝不需要?
今夜有感而作此文,算是送给母亲的一份生日礼物吧!我从奢求光阴的轮回,我只希望时间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再慢一些……
我为我的农村的“睁眼瞎”母亲自豪!
朋友的建议
文/肖宁嘉
年轻的时候,我经常会遇到这种事情:刚拉直头发,甲朋友说:“你不是刚把头发拉直吗?怎么把头发扎起来了?”于是,我赶紧把头发放下来。接着又碰到乙朋友,乙朋友看了看我说:“怎么披头散发的,一点也不精神。”于是,我又把头发给扎起来。和甲、乙两位朋友一起去买衣服,甲说:“你穿黑色好,显得稳重,大方。”可是乙偏偏说:“不对,你穿白色才好看,典雅,显肤色。”结果就是一件也买不成。
一开始,我也很纠结,都是好朋友,她们的建议很重要,不听的话,好像对不起她们。可是,这两位朋友的意见偏偏每次都不一致,听了甲的,就不能听乙的;听了乙的,就不能听甲的。我常常会为了辜负朋友的一番好意而苦恼,纠结地想,她们会不会觉得好心提建议却不被领情?因为考虑得太多,在朋友眼中,我渐渐变成一个毫无主见的人。
后来年岁渐长,慢慢明白,刚拉过的头发自然是要披着的,因为头发还没有定好型,扎起来会弯掉;过一段时间之后,想怎么扎就怎么扎;是披着还是扎起来,只要自己喜欢就好。黑色的衣服的确稳重大方,可是不适合我的肤色,白色的衣服确实典雅,但是也不能件件都买白色。重要的是学会在什么场合搭配什么样的衣服,还有,必须要自己真正喜欢。
现在,仍会有朋友为我提各种各样的建议,适合我的建议,我采纳了;不适合我的,一笑置之了。我不会再纠结,因为我终于明白,朋友的建议,固然重要,但是有的建议,只是“听听”就好。
穿出来的新年
文/桂孝树
“大年三十,吃;正月初一,穿。”看着大街小巷里孩子们的笑脸在崭新的衣裳的衬托下更加动人,不由得想起儿时过年盼穿新衣服和新鞋子的情形。
儿时过年,每家每户的孩子们脚上穿的都是家里母亲或者奶奶纳的棉鞋。我那双厚厚的棉鞋底是母亲一针一线地纳出来的,整个冬天里母亲纳鞋的手都磨出了老茧,鞋面是做衣服时多出的边角料拼成的,母亲做的棉鞋合脚、厚实。
对于过年穿新衣服来说,作为家中老大的我算是比较幸运的,只因家中孩子多,没有那么多钱买新衣服,一般新衣服都是我先穿,等旧了或小了,手巧的母亲就拆开改改,再给弟妹们穿。那些穿得不能再穿的破衣服,母亲也当成宝,拆下来做补丁、打袼褙、纳鞋底。
记得那时买布要凭购布证,因是按人头发放,我家人比较多,发的布票也多,但没钱买布,父亲就卖掉一些购布证换钱,给我们几个人准备过年的新衣服,好在我二舅是做裁缝的,只是到年底非常忙,我们家的衣服几乎拖到快过年时才做。
不过巧手的母亲总能给我们变出一些花样,将她和父亲的破旧衣服,进行一番的拆洗缝补,大改小,旧翻新。特别是褪色的衣裤、棉袄里面看起来很新,母亲就翻一个面缝下变成一件新衣服。母亲一针一线,织补衣物,也编织着对未来的向往和子女的幸福。
大年三十的晚上,母亲连夜为我们几个做好的或是翻新的“新”衣裳,就捂在暖暖的被窝里,或是挂在炕头的木架子上。穿衣心切的我们躺在暖暖的被窝里,美滋滋地、眼巴巴地看着它,并急不可耐地爬起来细细地瞧一瞧,摸一摸,完全忘记了外面是冰天雪地的冬天,寒气逼人,兴奋得一夜睡不着觉。
第二天早晨,也不再死命地赖床了,只要听见外面一有鞭炮声响,就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穿上期盼已久的新衣裳,匆忙吃上几口过年的饺子,跑到外面找小朋友玩去。许多招摇心切的小孩子,都在相互攀比谁的新衣裳好看。
如今,无论城市还是乡村,无论大人还是孩子,谁还在乎过年穿什么新衣裳呢!可已过古稀之年的母亲,虽然眼老花了,没事时依然喜欢拿着子孙穿旧的衣袜缝缝补补。我知道,母亲织补的是对子孙们割舍不下的牵挂。
找准自己的尺码
文/小猪猪
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地方,这里卖的衣服相当划算。衣服的质量和面料也是上乘,每次去得时候挤满了人。我很高兴能找到这样的地方,省钱的地方总是吸引众多的人,有时会隔三差五的去兜一圈,回来时已拎着三四件。到了家迫不及待地一件件试试看,面料很舒服,穿着也好看。这样我越来越信赖自己的判断和感觉,慢慢地变得大胆起来。白天有时浏览过的衣服,晚上会想如果有这件我就可以搭配某某衣服,嗯,挺好!感觉告诉我需要去买回来。
明天必须去,因为这种想法太强烈,催动我行动。我到了以后,卖到心仪的后,总停不下来,再额外加几件吧,有时还忽略了尺寸。回家后我按老规矩,试试看。糟糕了!袖子太瘦了,应该拿大一号的。裤子太短了……我陷入窘地,当初明明是很适合的呀!这一厢情愿的想法只适合想象?打开衣柜,有些是不怎么需要的,卖来只能先放着了。哎 !不切实际,一时头脑发热的决定往往没有好的结果啊!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决定要控制自己了。后来,我明白任何事物都有一个恰到好处的点叫做平衡。多了少了,高了低了……偏向了任何一边都不好。做到这一点,才能更好的生活,更有智慧地做决定。就像衣服的尺码,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尺码。要找好这个码,必须需要一个标尺测量 ,而不是跟着感觉盲目决定,按这照这个标准选出的衣服才更舒服美观。同样,我们的思想,行为,心态……是不是也需要一个标准呢?我想是肯定的,所以要找准自己的尺码噢!
遵从自己的心
文/夜雨触花
来到机场,我点了一杯冰咖啡,从不知咖啡也有冰的。服务员将咖啡端来,我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年轻时,喜欢追求另类,学人喝咖啡不加糖,故意品尝那苦涩的味儿。而如今的自己,却想遵从自己的心,选一些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我慢慢将糖和牛奶倒入杯中,缓缓搅拌,看着乳白色的牛奶和纯净的咖啡色混合,那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平缓和愉悦。轻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还是有浓浓的苦涩味儿,不过也有一丝丝的甜浸入心里,或许这就是咖啡真正的味道吧。
从我剪发的那刻开始,我便告诉自己,我一定要遵从自己的心,活出真实的自己。
多年以来,我从不知自己想要的发型是什么样?每次走进发型屋,总是期待能遇到一个好的并懂得自己的发型师。当一次一次修剪发型失败后,我已经没有多少勇气再次走进理发店,因为发型师们总不能剪出我心中想要的发型,无论他们的技艺多么超群。这也是为何一年多以来,任我的头发疯长了很长,我也没有去修剪的原因。
那一天,当我看到她率真而奔放的笑容,充满活力和野性的性格,我的心为之颤动。恍然发现,这才是我内心最真实的自己,狂野、率性、自然。是何时开始?生活的羁绊埋葬了内心的自己?是何时开始,别人的眼光,将我变得懦弱顺从,不敢对生活Say No,我要……刹那间,我明白了自己,感叹,真实的自己原来是这样的自己啊!
如果说,曾经的我去染发,是为了尝试另类的东西,而这次染发,我却只是为了展示自己。
当发型师为我剪掉长发后,我很果断地告诉他,这是我想要的发型,你帮我挑染。整个染发的过程中,我都给了发型师很大的压力,我不断告诉他,什么样的发型是我想要的,他也积极地与我沟通,结合他的专业,在整个发型落成后,我内心有种抑制不住的激动。看着镜中的自己,黑白相间,飘逸的头发,我不惊满足地笑了。这就是我想要的能张扬我性格的发型啊,率真、自然、个性!
在这个染发过程中,我很感激我的发型师,当第一次挑染没有达到我心中想要的感觉时,若没有他的积极沟通,我很有可能就会放弃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将错就错地接受了。
经过这么一次剪发,我突然明白了,真正了解并懂得自己的,既不是你的朋友,亲人或爱人,而是我们自己。
旁人常常因我们的外表,误解这就是你。
就如每个人都以为,我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子,每次与朋友逛街,他们推荐我去选择的衣服,总是淑女,乖巧的。包括,曾经与他逛街,他会告诉我,他喜欢女的这样穿,比如高跟鞋,比如短裙。或多或少,那时的我,总会违心的接受一些他的意见,那时的我,总是觉得他说好,就是我也认为好的,直到漫漫长路走来,我一路丢失了自己。
还记得最近一次与他逛街,我们走了几家店后,在我心中其实早已选定第一家店内的一套衣服,那是我喜欢的设计类型,既有风格,又简约率性。但没有他的肯定,我还是徘徊了很久,因为他不喜欢这样的,我总认为他的眼光比我好,我应该听取他的意见。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其实他已告诉我,衣服一定要选自己喜欢的,因为是穿在自己的身上,是否舒适合心只有自己才能感知。那时,我懵懂,常常把他的意见放在首位。
直到最近的这次,逛完一圈后,我仍然觉得第一家店内的那套衣服更适合自己,而他也无法帮我寻到更适合我的衣服时,我们回头买下了那套衣服。而后的生活中,我不能否认,这套衣服成了我非常喜欢,非常钟爱的一套,尤其是在路途和咖啡厅时,只要穿上它,我的心情便开始飞扬。
我再一次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轻轻搅拌,这样的环境真的是我极爱的,低调的装修风格,那些冷色调的石桌,混合着温暖柔和的灯光,还有旅途上那些行走的人们。
在起程的最后这段时光,我用一颗安静地心欣赏着我右前方那个着装优雅的女人,一只耳环垂在她的肩上,晃动在灯光中,无比美丽。不知从何时起,我已不知不觉爱上了那种垂吊的蓝宝石般的耳环。
人生就像搓衣板
文/内蒙韩国良
提起搓衣板,人们并不陌生,一块长方形的木板,上面刻有一道道纹理,将脏衣服放在上面反复揉搓,如果再添加上洗衣粉之类的去污剂,省时省力,不管多脏的衣物都可洗涤的干干净净。面对着这普普通通的搓衣板,我想到:人生何不如此?世间每个人都不是生活在真空里,而是生活在社会这个大家庭中,在这个生活空间,时时处处都密布着各种各样的灰尘和污垢,与此同时,还有金钱的拉拢、风气的腐蚀、色情的诱惑、利益的驱动,身边周围,思想边缘,内心深处,通过各种途径,或多或少地弄脏了衣服,弄脏了思想,弄脏了精神,弄脏了心灵,这就需要人们及时地用洗衣板去搓,用清水去洗。
洗涤衣服并不难,可直接将衣服浸泡在水中,撒上洗衣粉,在搓衣板上反复揉搓,有时可借助洗衣机,按下电源开关,让洗衣机定时旋转,尔后,再双手捞起,放在搓衣板上去搓,定时的长短和用力的大小,取决于衣服脏污的程度,如果衣物过脏就多定时,搓时就多用力,而洗涤心灵的污垢就没那么容易了,不但需要浸泡在群众的清水里,还需要添加警示教育,提高自我约束的意识,需要拒腐蚀永不沾的信心和耐力,需要高尚的道德情操的陶冶,需要时刻保持勤政廉洁的思想理念。
在我的视野和感悟中,党的组织就是一台永不生锈的洗衣机,人民群众就是磨不钝的搓衣板,伦理道德就是去污强的洗涤剂,生活作风就是最透明的洗衣水,首先把自己的人生,连同破破烂烂的梦,一同放进洗衣机里,添加适量的伦理道德的的洗涤剂浸泡在生活作风的清水里,做定时旋转,然后再放在群众的搓衣板上,翻过来,倒过去地进行搓洗,把自己的解怀袒露,毫不保留地置于群众监督的目光之下,用岁月的双手将衣物捞起又拧干,搭在长长的晒衣杆上,让阳光暴晒,让目光监督,让时间检验,脏污也好,干净也罢,只要看看洗衣水的清浊,只要看看阳光下的污渍,我们的人生就可得到佐证,就可得到诠释。
污垢已经洗去,灰尘也不复存在,人生的每个细节,便在一次次洗涤中,渐渐清晰,连续,如同养眼的电视,有声有色。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件衣服,不知道揉搓多少次,洗涤过多少回,我们不知道别人的那件衣服脏不脏,洗涤没洗涤,但我们至少知道自己这件衣服脏没脏,脏到什么程度,洗没洗,好洗不好洗。衣服常洗水不浑,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
把一生浸渍在群众的清水里,便有了春的温暖,夏的火热,秋的芳香,冬的洁白,所有这些,都能够在洗衣中得到品尝,越洗越透明,越洗越靓丽,越洗越晶莹。
清清河水
文/静等花开
清清河水
那时的河水是清清的。
我家住村东头,紧挨着小河。
河水四季流,冬天水在冰下流。
水清。
河边是丛生的柳,没什么好看的姿态,就是个旺盛,绿得像染过。柳枝拂着水。有风时,柳随风摇,水面也泛起条条细纹。没风时,柳枝就低头照水,看自己青枝绿叶的样子。有一丛柳长在小桥边,小桥是蓝灰色的砖砌的,自来旧的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谁,砌的。
那时我站在桥上打水漂,捏着小土坷垃。有时打得好,坷垃在水面上连跳3、4下,然后落进水里。它落脚的每处水面,都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圆圆的,扩大,再扩大,后来互相碰撞,交织,再后来水纹们就玩到一处,不分谁跟谁了,水面上也就全是细纹。
我有时蹲在桥边的柳丛旁洗衣服。脚下是不知谁垫的几块半截砖,踩着挺硬实,不陷,不滑,还不沾泥。
洗衣服是正经事,也捎带着玩水。手搓衣服,一会儿就累了,就去撩水玩。撩到柳叶上,看柳叶湿漉漉又清爽的样子;撩到远处水面上,看哪一下撩得最远;有时就撩向在水面上从容散步的水拖车,看它受了惊吓的样子。但它顶多往远处跳一大步,就离开了我的人工降雨,接着悠哉游哉。撩水时间一长就没意思了,就空手捉鱼。水中小鱼多得很,刚长成的小鱼,大头细身,半透明,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仔细看了,见水中到处都是。多是一群群的,游来游去,不知是练队形,还是练舞蹈,或是捉迷藏。我用手在水里划拉,见到小鱼们,就突然出手,有时居然能逮着一条或两三条。它们太小,还不懂得躲避危险呢。在我不大的手心里,盛着刚才从河中带上来的一点水,小鱼游来游去,蹭的手心痒痒。一会儿,水从指缝漏光了,小鱼惊慌了,在手心翻跳,却出不去。它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如果我不放行,它们会干死的。到底我还是不忍心,把手放回了河水中,然后,小鱼就轻轻地离开了。
衣服还没洗呢。听到妈在院子里叫,小妞,又在耍水吧?快点回来,拿篮子,去拾点壳扑(即蚌)喂鸭子。
我曾拥有你
文/大姜推不倒
忘记是怎么结束,我却还记得怎么开始。
那时候,什么都不重要,只有眼中的彼此最重要。开始总是吵吵闹闹,从没想过分开这个字眼。努力的想证明在一起的快乐,一再透支,现在的我在想,或许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把所有激情都已殆尽,所以,最后的收场不那么好看。
我有点夜盲症,天气不好的晚上,就算戴着眼镜也看不清楚,只要你抓着我的手,哪怕是没有路灯的黑夜,我也敢向前踏去。还记得,第一次给你织围巾,还跟你约定好,每年冬天都要给你织一样东西,围巾、围脖、手套,还有,未完成的毛衣。当时怎么那么快乐美好?好到我都不敢去回忆,只怕想到那些,再想到以后没有你,我就忍不住我的泪水。就像现在。
直到现在我还是能想起你衣服的味道,那时候,小窝阳台的光照不是很好,衣服差不多都是阴干,你的衣服?总是带着一股阴天的味道,你总是嫌弃这种味道,却不知道只有在你怀里闻到这味道,我才感到真正的拥有你,才安心。后来的我,有时候会故意把衣服晾在晒不到太阳的地方,收下衣服的时候,闻着衣服,却怎么也找不回那熟悉的气味。现在才明白,这种味道,是专属你的,只有在你身上才能闻到的。?
小窝旁边有条美食街,下了班不想做饭,我们就手拉着手去那儿逛,从街头走到街尾,再从街尾走到街头。我们尝遍了所有的小摊,好吃的就多吃几次,不好吃的,就边走边数落对方怎么买了这个。我们还买了好多东西摆在小窝里,看着房间里到处摆放着的小东西,躺在床上傻笑。那条街,好像有吃不完的好吃的,逛不完的好玩的。后来你搬走了,那些小店开了关,关了开,换了好几批。后来我也走了。再后来,我又去过一次,周围都已经面目全非了。你爱吃的那家饺子店也搬走了,搬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我一个人逛着,突然发现,这条街,怎么这么快就到头了?
周末,什么都不想干的时候,就抱着彼此赖在床上,你的胳膊是我枕过的最舒服的枕头,你的怀抱是我盖过的最温暖的被子。我们一起规划着将来,要买什么样的房子,厨房是什么样的,客厅里摆放些什么,沙发、餐具……我们还要买一辆SUV,要生两个孩子,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到时候一家四口开着车出去郊游,成为人人羡慕,又平凡的一家。
是什么时候开始呢?我们频繁的吵架,?最初,我们还有余力去和好,拥抱一下,什么都过去了,没有什么比彼此在身边更重要。后来渐渐地吵到彼此筋疲力竭,耐心都耗尽。你跑出去喝酒,我只能抱着被子睁眼到天亮。最终,你走了,剩下我一人在空空的小窝。那房子怎么会那么空啊,明明你在时,两个人都转不过来,怎么你一走,我连自言自语的回音都能听见了。所幸,就算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到一拍两散的结局,你总是在电话里安慰我,再过半年,你就回来。大概是见不到面,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我稍稍动摇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也跟自己下定决心,只要你回来了,我们就结婚。半年,你没有回来。原来一天一次的电话联系,也渐渐变为文字聊天,再渐渐地,聊的也越来越少。你开始有自己的生活圈,我所不知道的世界。再后来,我不等了,回到了生长的城市,本来就少的聊天居然都变成了争吵。后来赌气相亲,对方是个平庸却温柔的男生,谈不上喜欢,甚至没有好感。但比起后来充满尖刺的你,已经好太多了。你怪我不等你,你却忘记了,我已经等了一年。
现在的我,和他买了SUV,新房正在装修,正在进行着跟你规划的一切。只是,抓着我手的人不再是你。你看,我还是在想你。
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慈母手中线
文/曹保义
1970年5月6日,我报名参加了铁建兵团。已整理好行囊,第二天将要出发,前往繁峙修建京原铁路。只见母亲心事重重。眼看儿子要出远门,但儿子身上穿的和带的衣服,却没有一件是新的。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母亲坐卧不安。当时条件好的家庭,父母给孩子买好了现成衣服。稍差些的,也花钱做好了新衣服。而我们家经济状况比较差,给我准备的都是旧衣服,母亲内心非常纠结,很不甘心我就这样出远门。于是她不声不响,悄悄带上我的旧上衣上了街,在开化寺商场买好布料,裁剪好,锁了边。但无论在哪个商铺,要想做好衣服,最少也需要两天时间。于是,母亲只得将衣料带回家中。
母亲生长在贫苦家庭,吃苦耐劳,做出的针线活在我们大院里很有名气,无论是缝制衣服还是做鞋,都做得舒适得体,让我们五个子女穿戴得既朴素又整洁。多年来,为了把我们几个培养成人,母亲心甘情愿放弃了热爱的工作,默默承担着所有家务,每天早起晚睡,缝补浆洗,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在母亲眼里,不论多辛苦,再大的困难也要想办法克服。
那天晚上,等全家人都睡下后,母亲一个人坐在炕上,从容地穿针引线,一针针缝起衣服来。这使我惊呆了,虽然不是铁棒磨针,但一晚上要想缝好一件衣服,困难也太大了。我力劝母亲放弃缝衣,我宁可不穿这件衣服。母亲笑眯眯地劝我及早去睡:“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晚上一定要睡好。”“你不睡,我也不睡!”我固执地说。母亲见劝说不了我,不再吭声,扭头抓紧时间继续缝制。我极力劝阻无济于事,只能默默依偎在母亲身旁,陪伴着她。望着母亲一针针飞快地在布料上穿梭,心想,虽然我帮不了忙,但陪伴对母亲也是一种无言的心灵安慰。
母亲肯定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赶在儿子明天出发前做好衣服。这是一种动力,一种寄托,一种希望,更是一种没有言说的母爱。此情此景,让课文中的《游子吟》涌上我的心头。上学时我只是认真在读在背,却没真正理解其中含义。如今身临其境,产生了情真意切、触及心灵的感受。
在铁建的岁月里,我每天穿着这件新衣上工,母爱时时伴随着我、激励着我,激励我积极奋发向上。
虽然这件事过去很久了,可每当我穿上新衣,总会触景生情,脑海中闪现出母亲在那个不眠之夜,不辞辛苦缝制新衣给我留下的深深记忆。每当回想起那晚触及心灵的场景,就不禁潸然泪下。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桌上的马蹄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时光随着闹钟的节奏不停向前推进,大院内静悄悄的漆黑一片,所有人家早已进入梦乡,只有我们家那盏灯依然亮着,照着母亲手中的衣服,也映出了母亲额上的皱纹,映出了母亲飞针走线的背影。
望着母亲不知疲倦的身躯,不停缝制的双手,我的内心被深深震撼,强忍着的泪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为了不使母亲看到后一起伤心,我赶紧扭头用手背擦拭,可怎么也擦不完,只能任由着它悄悄地流。
猛然间,眼前似乎出现一道亮光,头脑一下清醒过来,慌忙睁开双眼,天亮了。没想到,我竟在接近黎明时靠墙睡着了。起身,母亲笑眯眯地站在我身旁,双手提着刚刚缝制好的新衣,温柔地督促我快试试。穿上得体的新衣,望着通宵没睡、熬红了双眼的母亲,一时千言万语涌上心头,真不知说什么好,泪水又一次模糊了我的双眼。母亲慌忙劝慰我:“过一阵你就要跟随铁建队伍出发,一定要高高兴兴穿上新衣,这是一个新的人生起点。”
这时,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郑重告诉母亲一个发自内心的愿望:在铁建工作后,我一定要把工资及时寄回来,等攒够了,咱家就买台缝纫机,那时候,你再也不用熬夜费力地缝衣服了。
在铁建,每月工资39元,除去伙食费15元,还剩24元。为了早日实现我心中的目标,为了母亲的期盼早日落实,我从第一个月开始,除了买些必需品之外,只要发了工资,就直奔大营镇邮局,及时把余钱给家中汇去。
这年冬季,京原铁路基本建成,铁建兵团回到了太原。一进家门,我一眼就看到外间摆着一台崭新的蜜蜂牌缝纫机。母亲兴奋地告诉我,这是父亲用我汇回来的工资攒起来买的,母亲再也不用通宵赶制衣服了,这令我十分欣慰。
母亲很快学会了熟练使用缝纫机,机器上的线随着母亲双脚的摆动欢快地上下飞舞。在母亲手中,缝补衣服竟是那样的轻巧快捷,省时省力,我的心情也伴随着缝纫机有规律的节奏起舞,就像我们美好的生活一样……
令我欢喜的春节
文/申林
春节于我,有着许多童年的欢乐记忆。
瑞雪兆丰年。故乡的春节,时常有大雪纷飞,大雪用独特的丝巾,给大红的春节围上漂亮的围巾。孩子们就幸福了,穿得像个圆球似的,跑出去撒野,又跑又跳。尤其是追着雪片跑,仿佛自己就是一片美丽飘逸的雪花,希望比他们跑得更快飞得更高,当晚连梦都会变得轻盈自在。雪片落在睫毛上,就轻轻闭上眼,觉得睫毛变长了,睫毛上开花了,睫毛上有羽毛的飞翔……雪片落在嘴唇上,嘟嘟嘴,吃一片雪花就像吃到最美味的雪糕,舍不得吃啊嘴上就长了白胡子……伸出手,接天上降落的花,冰冷的小手瞬间融满快乐。然后,仔细研究雪花的花瓣到底是什么样子?到底像大地上的什么花?然后想,天上开花,跟地上开花竟然好相似啊,有一天,也要带上地上的花,飞到天上去,跟它们比较一下,也会疑惑,为什么地上的花放在手上不会融化,天上的花就会?他们是玉皇大帝派来的隐形七仙女吗……当然,更乐的是打雪仗。把雪在手中揉成一团,向着伙伴们扔出去,笑声比雪块跳得高。时而,自己“中弹”,“趴”的一声打在脸上,却来不及品味冰凉与疼痛,急忙去追寻“目标”,忙碌着整上一个又一个大大的“雪弹”,急着到处回击。这时候就后悔体育课上,经常翘了扔铁饼之类课程,真是亏大了。有时候“雪弹”还没扔出去,自己一个趔趄狗爬式摔倒,有时一个大大的翻滚四仰八叉,有时干脆耍赖就躺在地上,睡在雪白的大地上,面向天空,幻想雪花的仙女把我也捎去吧……还喜欢堆雪人。使尽浑身招数,比快!下面一个浑圆,上面一个浑圆,彩笔画上眼睛,鼻子就可以用很多东西替代了,胡萝卜、酒瓶底,各式各样。帽子就更可爱了,盖锅底、大草帽、雷锋帽,各种款式。让人浮想联翩。也有人独树一帜,突然冒出个特别的雪人,大家就肃然起敬,仿佛遇到了不起的设计师。偷偷看一眼再看一眼,琢磨着下一个雪人作品,该是怎样的完美独特雕塑?这时候,家长们追着喊着,叫回去吃饭的,骂我们还不做作业的,呲呲牙咧咧嘴,大雪更有诱惑力,大雪跟我们有一场如风如梦的约会,我们已经忘却一切了?
大雪还能带来雪里红。很多南方的女孩羡慕北方女孩红红的面颊,像涂了胭脂一样,这就是大雪和风儿送来的雪里红。因为雪中的狂欢,加上雪花扑面的冷,一热一冷,白嫩的脸上就红扑扑的格外漂亮。我总是固执地认为,这就是瑞雪带给北方女孩的另外一个礼物,冷天的天然胭脂。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我还是喜欢把这个收获分享给更多的人。不信,就自己试试。
过大年,在中国北方,除了瑞雪,还有的快乐首数压岁钱了。大人们会给孩子们一打打崭新的钱,为了让孩子们长得更好,梦想更高,行动更踏实,便用钱给孩子们结实地“压岁”。对我们这些没有经济能力的孩子来说,当然是无限幸福的事。北方的风俗,喜欢把整钱换成零钞,拿起来厚实得很,心里格外满足。这时候,春节在我们的记忆里就是丰收的银子年啦!记得有一年,舅舅开心,给我们封了大大的红包,而且全是一毛的新币,我背在沉甸甸、全部用来装钱的书包里,那个亢奋啊无法诉说。悄悄默默许愿:以后这书包都用来装钱就行啦!结果,非常不幸的是,我因为忙于吃大餐,等我吃饱喝足时,发现书包不见了,所有的亲朋想尽各种办法,还是没有找到。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悲伤延续了什么样的剧情?舅舅和众亲朋慷慨解囊,给我重新买了书包,里面的内容也补给我了,但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觉得不翼而飞的书包到底长了怎样的翅膀?我们为何那么无缘?事实上,马大哈的我,长大后也经常丢掉钱包、手袋之类。每每想起,总觉得春节的“压岁钱”给我带来的这种“运气”,就是一种警醒,而且时常警钟长鸣。不过,它更多的让我觉悟:不能惜财,要多多散财,装进口袋里的未必是你的,不如分享。
还喜欢过年穿新衣服。在我们小时候,每年也就是过年才真能穿上新衣服。平时,都是巧手的妈妈从亲朋那里捡来旧衣服,经过重新加工修改后给我们穿,虽然穿得不错,但都不是新衣。那些年,新年的衣服只能等到除夕才能够穿上。每天去摸摸新衣服盼啊盼的心情可真是焦虑。有一年,我趁妈妈不注意,没到除夕就偷着穿了一次新衣,结果,后来每年妈妈把新衣服买回来后就锁起来了。哎呀,连经常摸摸的机会都失去了,只能在梦里想想了。所以,我成年后经常买衣服,特别爱买衣服。经常告诉女儿,我要经常过年,知道吗?这叫心理补偿。这叫缺失焦虑,这是心理毛病,一定要通过买新衣服医治。不过说完就后悔,女儿也要求天天过年!好吧?也在能力范围给女儿多买几件吧?谁叫***懂点心理学还夸夸其谈地卖弄呢?
当然,过年还有一样特别吸引我的,就是吃货的天堂了。北方人喜欢把好吃的都留在过年吃。平时节衣缩食的人家,到了过年,呼朋唤友,好吃好喝的全部隆重上场。我就喜欢在厨房给妈妈打下手,其实主要目的是偷吃。乘妈妈不注意,放嘴里一块牛肉,再放一块鱼丸,再吃一块腊肉,再吃一块炸虾,满嘴飘香。妈妈想着我帮忙有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容忍我偷吃。但是菜肴上桌前是不准我偷吃的,因为妈妈把每个菜盘都做成艺术品,是有造型的,我偷吃一块就会破坏她的作品。偶尔我也忍不住搞破坏,妈妈就会教训我。有时实在没有多余食料补救“残品”,妈妈就会想其他办法,调动其他资源,完美地把她的作品呈上。这时候我就说,我吃了,可以给你更多的创造发挥空间,多好?面对我的无赖,妈妈也只能发挥她的天才去“补缺”了。不过,最讨厌的是洗碗,每天众多客人过来家里吃饭,吃完饭就有洗不完的油腻腻的碗,可遭罪了。加上北方天冷,所以,春节时,我的手也会膨胀,因为洗碗后被风吹到,手通常是红肿的,这就是拿红包和吃大餐的代价吧!
过年,令我欢喜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说有假期,比如说可以看各种节日的表演。想想,还是过年好!
原来我喜欢你
文/尼醬
原来我喜欢你
[好!开始工作了!!!]我站在咖啡厅的门前面对着充满阳光的大街伸了个懒腰。
我叫任早希, 18岁。 这个暑假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咖啡厅里面当服务生的工作, 也可以说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我工作的咖啡厅叫Starry Star顾名思义店里很多的东西都是用星星装饰的, 刚好我又很喜欢星星。 这家咖啡店虽然不出名, 不过每天都会有很多的客人, 而且客人都会称赞店里的东西很好吃。 这里服务生的衣服也很好看, 上身是白色的衬衫, 领口还配有星星的领夹, 下身是咖啡色的百褶裙。 我还用老板娘给的米黄色格子蝴蝶结把头发绑起来好方便工作。
我被雇佣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有经验, 而是老板娘说很喜欢我的笑容, 说我看到什么人都笑脸迎人的。
[铃铃铃…]挂在门上的铃铛响起, 意味着有客人进来了。
[欢迎光临!!!]我连客人的样子都还没看清就脸带大幅度的笑容鞠了大躬。 [请问几位?!]这时我才挺直身看着前方。 可是却让我呆住了。 有两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把阳光都挡住了。 虽然背光, 可是我还是看到两个男生的样子。 两个都很高, 但是明显有个比另外一个人高出半个头。 这个男生乍看之下有180多这么高背对着阳光头发泛着浅浅的咖啡色。 高挺的鼻子下是厚薄适中的嘴唇, 眼中散发出冷冷的气息。 白色的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还有红色的Nike AIR MAX球鞋。 右手上还戴着黑色的手环。 另外一个男生的头发铲青了, 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 格子短袖衬衫下是杏色的裤子。
[两位~Hi~有人在吗?!]矮一点的男生微微弯下身用手在走神的我的面前挥挥手。
[啊!对不起!!请跟我来!!这边。 ]我急急忙忙的回过神把他们带到窗边的位置, 店里的墙都是落地的玻璃。
他们坐下来以后我急急忙忙的走到店里类似吧台的桌子上拿菜谱, 刚好老板娘就在那里。
[小希, 看到帅哥神魂颠倒了噢~]老板娘戴着取笑的语气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才…才不是呢!!!]我故意避开老板娘的目光迅速拿了两本菜谱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其实呢我就是有个坏毛病, 看到长相好身高高的男生都会特别有好感。 但我又不至于像花痴那样到处尖叫。 我可以压抑住那些所谓的好感不让它乱散发出来。
我拿着菜谱走到那个男生那里。
[请慢慢看。 ]即使表面上什么也没有, 可是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快。 没关系, 反正只有我知道。
[我要黑糖玛奇朵还有三明治!!]矮一点的男生很快说道。
[黑糖玛奇朵还有三明治…]我默默的重复一次写在单上。
[纪晨羽!!你点快点行不行啊!看个菜单不用仔细的像看合同一样好不好?!]矮一点的男生面上带着夸张的表情催促着。
原来这个男生的名字叫纪晨羽啊…
[唐壬凛, 再嘈等一下我就把你的舌头夹在三明治一起吃。 ]叫纪晨羽的男生皮笑肉不笑的说。
[…有够残忍的人…]叫唐壬凛的男生无趣的低声碎碎念。
我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偷偷的笑了起来。 可是突然感到好像被什么刺骨的东西包围住。 原来叫纪晨羽的男生发现了我在笑, 在我和他对视一秒钟后我僵硬的收回笑容撇过头让他看不到我的脸。
过了一阵子, 他们要的东西都弄好了。 我端着托盘来到他们面前。
[让你们久等了, 这是你们点的东西。 ]
工作期间, 我的视线总是不经意往叫纪晨羽的男生瞄去。 这就是我的坏毛病。
[遇到喜欢的人就勇敢去追求啊, 这种机会不是每次都会有的噢~]老板娘向我眨了眨眼睛。
说实在, 我没有谈过恋爱, 更不要说去追求一个男生。 这么的大胆的事我怎么会做, 说不定我只是看上那个人的相貌而已啊。 哎!都是坏毛病惹的祸!!!
没多久他们就结帐了。
[请下次一定要再来!!]我居然冲口而出的说出来, 仿佛连自己也控制不了。
[这句话听的多, 可是加上一定就没听过耶。 还是说你是说给我们其中一个听的?!]叫唐壬凛的男生凑到我面前得意的说着。
[啊?!]听到他的话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说说看你想谁再来啊?!]
我真的有说的那么明显吗?!糟了!怎么办!!
[这个家伙你不用期待了, 他对谁都很冷淡。 你说了他也不会听的!]唐壬凛凑到我耳边小声说, 不过他话音刚落我看见纪晨羽用不爽的目光看着唐壬凛就知道他都听到了。
纪晨羽用[你想要提前下地狱吗?!]的眼神的盯着唐壬凛。
[为什么?!]
[你看!!没猜错的话你一定对这个冷漠鬼感兴趣了吧?!]唐壬凛高声大喊像是恐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说完纪晨羽俯视的看向我我却像做错事一样立刻避开了他的目光, 不敢跟他有眼神的接触。 对看没几秒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了。
[请两位下次再光临!!]我迅速鞠躬想要转移话题。
[对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叫唐壬凛, 他叫纪晨羽。 ]
[我叫任早希。 ]
[有机会我们再见吧。 ]说着他们就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 唐壬凛真的像他所说的带着纪晨羽来到店里。 有时候还会带其它的朋友来,有男生有女生。 不过最近几天他们就没有来过了。 倒是我自己, 看不到纪晨羽心总是空空的。 不过今天比较奇怪, 脑袋好像重了许多, 走起路来飘飘的样子。
[欢迎光临!!]我抬头一看, 是我一直想要看到的那张脸。
[Hi~早希!!]唐壬凛笑着跟我打招呼。
帮他们下了单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回到休息室。
[好像是发烧了啊。 ]我坐在凳子上头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 我被夕阳刺眼的光线弄醒了。 不知道烧退了没有, 不过感觉脑袋还是有点沉沉的。 当我想要起来的时候发现我身上披着一件蓝色的外套。 我拿起来看, 怎么看都像是男生穿的衣服。 不过看着看着觉得有点眼熟。 啊!!对了!!我记得今天唐壬凛是穿着这件衣服来的。 难道是他帮我披上的?!
我立刻拿起外套跑出去, 可是在店里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老板娘, 经常来的那两个男生走了吗?!]
[就刚结帐的, 应该没走多远吧。 ]
[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
出了店外我看到纪晨羽一个人走在河堤的桥上便追了过去。
[纪晨羽!!]听到我的大喊他停下脚步转过身。
[唐壬凛呢?!]
[他有事先走了。 ]
[走了?!那衣服怎么办?!]我低声碎碎念。 [还想说谢谢他帮我披上衣服。 ]我有点可惜的说。
[这衣服是我的…]
[啊?!]
[那混蛋穿了我的外套。 ]
[原来是这样, 那也要感谢他帮我披上衣服啊。 ]
话音刚落, 我看出纪晨羽眼中带点不悦。
[嗯?!你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走了。
[纪晨羽!!我做错了什么了吗?!]我立刻追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停下看着我抓住他手腕的手, 我立刻就意识到什么立刻放开手。
[对不起。 ]突然脑海闪过一些东西。 [难道说衣服是你帮我披上的?!]我恍然大悟。
[…]纪晨羽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我弄错了!不过真的很谢谢你…]当我知道是纪晨羽帮我披上衣服之后我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起来。 糟糕!!难道我是真的喜欢纪晨羽吗?!要不然为什么我会这么开心。 有没有表现的很明显?
[没什么, 只是像照顾流浪猫一样而已。 ]纪晨羽淡淡的说着。
什么?!到头来他都只是当我是只流浪猫而已。
[衣服我洗干净再还你吧!!]
[…]
[额?!不…不方便吗?!]我窥视着他的表情, 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啊!!还是说你怕被女朋友误会!!]天啊!!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不会有人误会。 ]
那就是没有…女朋友吗?!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啊!!!
[笑什么?!]
[嗯?!我…我我有在笑吗?!]糟了!!高兴过头都表露出来了!!
看来我是真的喜欢上纪晨羽了, 已经不是只是喜欢他的身高外貌而已, 是喜欢纪晨羽。
[那个…]我低着头吞吞吐吐的。 [我…]紧张的要死了, 到底要不要说好。
[干吗把气氛搞的像要表白一样…]
他的话让我石化了。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破梗吗?!我的天啊!!
[那个…我可以喜欢你吗?!]既然都破梗了, 鼓起勇气一口气把想要说的话大声喊出来。 太大声让路人都听到了。 的人都往我这边看了。 脸死了!!]我立刻低下头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脑袋。
[没想到你做事这么高调…]纪晨羽依然脸无表情, 语中听的出带点取笑意味。
我丢脸的无话可说, 这是世界上最烂的表白吧!!
[你要喜欢我我也没有权利阻止…不过我还是想自己追求喜欢的人。]
听到纪晨羽的话我立刻抬头发现他转身离开了。 可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他的笑脸。 是我的错觉吗?!他笑了, 心依旧扑通扑通的跳。
不过他的话是在炫耀自己有很多女生追求吗?!哼!!自大鬼!!
等等!!那现在算怎样?!我的表白是失败了吗?!天啊!!好烂啊!!早知道就不说了, 丢脸死了!!!
星期六, 我帮老板娘出去买材料。
[小早希!!]听到这个称呼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我转头看看, 原来是唐壬凛, 还有纪晨羽。
[你们怎么在这里?]
[闲逛着…对了, 怎么每次看你都把头发绑起来呢, 你们女生不是都喜欢头发放下来的吗?!]
[因为这样工作比较方便啊。 ]
[我想你把头发放下一定比现在好看!!]唐壬凛竖起大拇指对着我。
虽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是被男生这么称赞道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挠挠头。 忽然视线转向站在一边不说话的纪晨羽身上。 只见他冷冷的俯视着我, 看到他那样的眼光我总是会不自觉的像做错事一样收回笑容低下头。
[你昨天说喜欢我是真的吗?!为什么被其它男生称赞就这么高兴。 ]纪晨羽话语中不带任何感情。
[什么?!]我跟唐壬凛不约而同的大声说道。
[早希你喜欢这家伙?!!!]唐壬凛惊讶的嘴巴可以塞进鸵鸟蛋。
我立刻把纪晨羽拉到一边去。
[你做事干吗这么高调啊!!]我仰头气鼓鼓的看着他。
[你昨天教我的, 我只是试试看而已。 ]
[吼!!我真是被你气死了!!]我用力的捶了自己的脑袋几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我平服自己激动的心情。 [昨天我是发烧冲昏了头才说出那样的话, 所以你不用在意什么了!!]我翘着手在胸前一脸不满的。 虽然嘴巴是这么说, 可是心不会像嘴说那样不喜欢就不喜欢。
突然纪晨羽微微弯下腰把脸凑到我面前, 近的连呼吸都感受的到。 这刻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我紧张的不敢直视他, 低下头看着别的地方。
[不喜欢我那你干嘛脸红。 ]
[白痴!!被靠这么近谁不脸红啊。 ]他肆无忌惮的直视而我却因为紧张撇过头不敢看他。
[我啊…]
[…]
[一看见我就跟我表白的人多的是。 对于那些人是以什么的心情喜欢我的我都明白。 所以我才想自己追求我喜欢的人, 而不是追求喜欢我的人。 ]纪晨羽淡淡的说着, 听的我自己也有点心虚。 因为我好像也属于他所说的人的其中一个。 [想要去做的事就去做, 不要找原因来说因为什么就完成不了。 ]
我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纪晨羽的话。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继续喜欢你吗?!]
[谁知道。 ]好随便的回答啊…[你追求你喜欢的我追求我喜欢的, 就这样。 ]
第二天
[早希, 把这些东西送到纸上的地址。 ]老板娘递给我一个小盒子和一张小纸条。
[老板娘, 我们店里有送外卖的服务吗?!]
[这个客人出高价说要外卖, 难道有生意就不做吗?!]说完老板娘笑笑就继续手头的工作。
我拿过小盒子然后看了看纸上的地址。
[嗯?!是合租的房子。 ]
合租的房子就是说一间很大的房子里面有4间以上的房间。 多数是供给正在读书的学生一起居住的房子, 这种房子有一层的也有两层的。 刚好纸上的这间是两层的, 因为上面写着在二楼的202.
突然感觉有什么冷冷的东西滴到我头上, 我抬头发现渐渐有许多像水滴一样的东西从天上掉下来。
[糟糕!!下雨了!!]我一只手护着小盒子快速跑到有屋檐的地方。
怎么办, 盒子里面的蛋糕放太久的话会变质的, 我必须快点送到。送这里到目的地好像还有几步, 跑过去好了。
我用身子挡住雨水不让它淋湿小盒子。
[叮咚]我按下门铃。 [你好!我是送外卖的!!!]
不一阵子门被打开了, 可是却让我目瞪口呆了。
[Hi~小早希!]是唐壬凛, 他脸上的笑容就像一早就知道我来送外卖的样子。 [咦?!你全身都湿了耶!!快先进来!!]
[那我先把东西放到你房间去!]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不知道他听不听到我说的。
我四处张望寻找着阶梯。
啊!在那里!!
我敲了敲202的门并没有人响应。
对噢!!这是唐壬凛的房间, 他出去了就是说房间没有人。
我轻轻的打开房门, 抬头一看让我惊讶的是房间里有人, 而且这个人是纪晨羽!!看他的动作好像是正要走过来开门的样子。 我由于太过惊讶身体还保持着微微弯腰要开门的样子定住了看着他, 而他也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我。
[你怎么这么随便进男生的房间?!]过了一阵子他才开口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是我是来送外卖的。]
[…]
[…]
这次纪晨羽看我的眼神似乎比之前所有的都要冷, 让我背脊凉飕飕的。
[小早希!原来你在这!!我到处找你啊!!]这时唐壬凛进来了。
[嗯?!不是你叫的外卖吗?!我把它送到你房间啊!!]我一脸茫然。
[不!这是他的房间!!]说着唐壬凛指着纪晨羽。
[你***的叫外卖干吗送到我房间来。 ]虽然纪晨羽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可是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
[小早希!!你确定你喜欢这么凶的人吗?!]唐壬凛立刻躲在我后面像把我当挡箭牌一样。
[呵!又被无知的少女喜欢上了吗?!]突然门口那边传来一阵冷哼。 我们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只见一个打扮新潮身材高挑相貌迷人的女生挨在门边, 脸上略带不屑的表情。
女生的话音刚落, 全场只剩下一片寂静。
[对了!芷晴!你有多一套衣服吗?]
[哪有!况且我不喜欢别人穿我的衣服。 ]说完女生露出很蔑视的眼神。
我刚想说什么却被唐壬凛挡在了前面。
[可是上次你不是在房间里怒嚎腰围粗了, 我的新款热裤穿不了了!!!]唐壬凛模仿着他口中的震耳欲聋的怒嚎。
[你…你…!]女生很不服气的瞪着他唐壬凛。 [算你走运!我正想拿裤子去扔了, 衣服你自己想办法吧!!]说着女生把手中的袋子扔给了我就离开了。
唐壬凛拿过裤子展开来看。
[这女人怎么老是穿着这么短的裤子出来吓人啊。]
突然有什么东西盖在我头上让我眼前漆黑一片, 我用手拿开发现原来是一件黑色的男装衬衫, 而且正是纪晨羽扔过来的。 可是当我看着他的时候他没有正视我而是向唐壬凛走去。
[送外卖的给我留在这里。 ]纪晨羽背对我说。 [你, 拿着你那些可笑的外卖跟我去你房间去!]说着拉着唐壬凛出去了。
他的意思是要我在这里换掉湿的衣服吗?我的视线移到纪晨羽的衬衫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 我快手快脚的换下湿透的衣服把头发吹干, 尽管裤子很短, 可是纪晨羽的衣服很大。 衣摆长到可以当裙子穿了, 袖子也要卷起来, 看着全身镜中穿着纪晨羽衣服的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也跳的有点快。
我走出纪晨羽的房间想要去唐壬凛他们却突然想起我并不知道他的房间到底在哪里, 这时叫芷晴的女生突然走过我面前。
[请问下, 唐壬凛的房间在哪里?!]
她用不屑的目光打量了我的全身, 最后目光瞪着我看,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 我好像看到在她脸上闪过一丝毛骨悚然的微笑。
[一直走到尽头的那间。 ]说完她就走向与我反方向的房间。
[叩叩]我轻轻的敲着门。
[门没锁, 自己进来。 ]
听到声音后我打开了门要进去。
[唐壬凛, 我…啊!!对不起!!]看到眼前的一幕我立刻走出房间关上门背对着房间。 因为房间里有个陌生男子正在换衣服。
[谁?]陌生男子开口问道。
[不…不好意思我找错地方了。 ]
[等一下, 我的手受伤了, 穿衣服有点困难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我停在原地没有说话。
[我里面已经穿了衣服的。 ]他好像猜出我想什么似的。
我犹犹豫豫的转过身进去房间, 虽然是进去了, 可是头还是撇向一边不敢正视。 我用余光偷看下发现正如陌生男生所说他有穿衣服。 可是可能手受伤了衣服一直套在头上让我看不到他的脸, 我站在他面前, 发现他比纪晨羽还要高。
[那…我把衣服拉去噢。 ]
[嗯。 ]
因为他手臂上真的缠着绷带, 所以我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衣服拉下去, 不一阵子, 衣服穿好了。 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张英俊无比的脸, 甚至比纪晨羽还要帅。 我一下子愣住了, 丝毫也不敢动, 因为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很近。 面前这个人比纪晨羽更高更帅, 按常理来说我看到这样的男生心应该会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但是现在却更平常没什么两样。
男生一步一步逼近我,我一步一步的退后。 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到我的脚我整个人站不稳重心往后跌。 还以为要与大地来个最亲密的拥抱, 谁知道我倒下去的地方软软的还有弹性, 是床!!顿时安心了下来。 可是却看见男生脸上戴着戏谑的笑脸, 他一只脚跪在床上, 然后一只手按在床上撑着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捏着我的下巴。 用好像得到一个好玩的玩具的目光看着我。
[你是故意的吗?!]男生缓缓开口, 有点慵懒的感觉。
[嗯…嗯?!]
[竟然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走进另外一个男人的房间, 你还真大胆。]
[放开我!!]
[BOW]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我跟男生同时往门口看去, 是纪晨羽。 后面还跟着叫芷晴的女生。
[纪晨羽…]他依然脸无表情酷酷的样子。
[诶~你不是说喜欢纪晨羽的吗?!为什么你会在我哥的床上呢?!啊…我知道了。 是因为你觉得我哥更帅更高大吧。 哎~我懂, 我也是女生嘛。 ]芷晴脸上带着衣服看好戏的表情。
[早希!!你那里干什么!!]唐壬凛也在后跑了过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是她跟我说你房间在这里的。 ]我立刻从床上站下来不服气的看着芷晴。
[安锡俊你这花花公子, 别以为自己长的帅老是周围钓凯子!!有时间管管你妹, 她都快要就嫁不出了!!]唐壬凛不耐烦说道。
[外卖的, 你要送的外卖的地址不在这里吧。 ]纪晨羽开口道, 然后转身跟唐壬凛离开了。
我立刻走出去房间, 可是纪晨羽他们已经不见了。 只见芷晴得意的笑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语气中带点生气。
[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你喜欢纪晨羽也只不过喜欢他帅嘛。 我哥比他帅很多啊, 你一定会心动的。 ]
[我承认我确实是先喜欢上纪晨羽的外表。 虽然你哥比他高大比他帅, 可是看到你哥我并没有看到纪晨羽时那种心跳的感觉。 虽然他老是摆着一张臭脸但是其实他很体贴, 我就是喜欢纪晨羽。 就算有个比他帅气一百倍的人出现我也只喜欢纪晨羽一个!]这么大胆的表白我也无法想象是从我口中讲出, 或许纪晨羽在场的话我没办法说出口, 可是在芷晴面前我可以很坚定的说。
后来我来到了唐壬凛的房间, 纪晨羽也在。 不过房间安静的可怕, 因为没有一个人开口讲话。
[我知道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的。]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开口了。
[我相信, 你说。 ]纪晨羽面无表情说道, 然后拿起唐壬凛点的外卖蛋糕吃掉。
[纪晨羽你怎么吃别人的东西啊!!]唐壬凛哭丧着脸说。
[这是送到我房间的怎么不能吃。]
[…]
[其实是他逼我, 然后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
[怎么可能。]
[你又说会相信我?!!]
[那应该是饥不择食吧。]
[哎, 我觉得我在这里很尴尬我先出去了。 ]唐壬凛站起来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看见唐壬凛离开我站起来也想要离开。
[怎么, 去了那家伙的房间又和那家伙独处后先在就不想跟我呆在同一个房间了?!]我停下来想了想这句话, 第一个家伙应该是指唐壬凛吧, 那么第二个家伙就是安锡俊咯。
[我只是不想你认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生, 况且发生那种事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背对着纪晨羽说。
整个房间安静了几秒钟。
[我都听到了。 ]
[嗯?!]
[你在走廊跟那女人说的我都听到了。 ]
[怎么会…]我很懊恼的低声嘀咕着。 怎么老是会让他听到。
[所以我会相信你的话。 ]
听到纪晨羽的话我并没有很高兴。 哎, 本来印象分就没有很高。 现在经过这样的事印象分一定是负的。 而且他又听到我跟芷晴说的话, 知道我是喜欢他的外表。
[反正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低声说着, 他应该是听不到的,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今天我又准时来到咖啡厅打工, 突然在门口那边传来吵闹的嬉闹声。 原来是一群跟我差不大的男男女女。 那七八个人当中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 是纪晨羽还有唐壬凛。
在不远处唐壬凛就看到我向我走来。
[小早希, 我带朋友来联谊啊。 ]
[联谊?!]
[对啊, 我有个朋友老说找不到女朋友, 这次我专门为他办了这个联谊。]
[那…纪晨羽怎么也在?]
[他啊, 他本来不来的。 不过是我硬拉他来的, 哈哈。]说完唐壬凛便走回那堆人中。
联谊…不小心联上了怎么办啊。 我往他们那桌人看过去。 4男4女的, 4个女的目光都往纪晨羽身上看过去。 不过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只要做好我的工作就行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便结帐了, 等他们离开了以后我便去收拾桌面。 却发现桌面有张折成正方形的小纸条, 上面还写着外卖的。
我拿起纸条并且打开, 上面有清晰整齐的字迹写着[没有一厢情愿。 ]
顿时我看着纸条上的几个字愣住了, 是纪晨羽的字迹。 一厢情愿?!难道昨天他听到我说的话了?!那他写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没有一厢情愿…难道他…不是不是!绝对不可能。 可是认真想一想又好像是这样啊。
晚上, 手机的突然响了。 不过是信息的提示声。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发件人竟然是纪晨羽。 我紧张的急急忙忙的打开。
[我好像找到那个要追求的人。 ]简短的几个字却像大锤一样重重的敲打在我的心上, 脑海中浮现出数十个想要问的问题但是却不知道该问哪个。
最后还是回复[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个人会不会是今天联谊的其中一个。
不一阵子, 手机又响了, 我迅速打开。
[你都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 我也告诉你我要追求的人是谁就算扯平了。 ]怎么感觉好像要划清界限一样,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些东西, 立刻按回复。
[不算扯平!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而我却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 你告诉我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
我紧握手机睡在床上等待着短信, 可是等了好久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手机也没有显示任何东西。
由于前天老板娘跟我说今天可以晚点才来, 不过因为无聊我大概11点多就来了。
[小希, 来来来, 今天不穿工作服, 你换上这套衣服。 ]正当我要换衣服的时候老板娘拿着一套折好的衣服给我。
[为什么?这是?]我有点茫然的接过衣服并且展开衣服, 是一件类似女仆的裙子, 虽然没有电视上那种精美可是很漂亮很可爱。
[这是给你穿的!以后就穿着它工作吧!这样我的咖啡店业绩可能会大增哦。 ]说完老板娘对我眨了眨眼。
[谢谢你老板娘。 ]我开心的换上衣服, 看着穿上这套衣服的自己, 不知道是不习惯还是什么, 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当我刚想绑起头发的时候听到老板娘大喊。 [今天不要把头发绑起来。这样的小希比较可爱哦!]听到老板娘的话我垂下了想要绑头发的双手。
我在整理好着装后便从休息室出来, 已经是中午, 店里的座位快要坐满了, 但是让我不习惯的是店里的客人不时都会往我这边看过来, 害我好不习惯。
[老板!写单!]突然听到有人大喊。
[好的!]我立刻往声源处走去。
让我惊讶的是那个人竟然是唐壬凛还有纪晨羽, 他们看到我也一时愣住了。
[哇塞!小早希, 你这身装扮…让我联想到女仆咖啡厅耶!还有, 我终于看到你不绑头发的样子!正如我所说——很可爱!]唐壬凛竖起大拇指对着我。
[谢谢你夸奖啦。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摆摆手。
[换了吧。 ]纪晨羽冷冷的说道。
[哎, 果然不适合我吧。 ]虽然被唐壬凛和老板娘称赞很高兴, 可是也不及纪晨羽说的一句。
[穿着这套衣服在店里乱晃不觉得被很多人盯着看不会感到不舒服吗?]
[会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 老板娘叫我穿上的。]我沮丧的低下头。
[既然大家都在看, 就让他们看些别的吧。]
纪晨羽话音刚落我跟唐壬凛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外卖的, 过来。 ]我按照纪晨羽说的走到他身边。 [弯下腰。 ]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我, 虽然很想问为什么, 可是我还是照做了。
就在我弯下腰的那刻, 他的一只手伸过来绕到我脖子后面并且按住。 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往我的嘴唇亲了过来, 我想这刻是我眼睛瞪得最大的一刻吧。 我现在是在做梦吗?这个举动不是应该情侣间才会做吗?那为什么纪晨羽他…这一刻我感觉到有很多目光落在我们两个人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晨羽才放开了我, 我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 脸上依旧带着无比惊讶的表情。
[现在扯平了, 知道我要追求的人是谁了吧, 知道的话就给我把手放开。 ]我呆住像被驯服的很听话的宠物一样放开捂住嘴巴的手, 然后下一秒纪晨羽又亲了过来。 我一直处于错愕中。 但是这一刻我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原来他也是用同样的心情看着我, 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就高兴的在原地忍不住傻笑。
[小早希她…没事吧。 ]唐壬凛盯着我看又看看纪晨羽。
[她这样子很正常。 ]纪晨羽淡淡说道, 脸上带着坏坏的微笑。
[哎, 两个都是神经病。 ]唐壬凛叹气低声说道。
突然心情大好, 连工作时的笑容也大幅度上升, 工作好像也特别顺心。
可能工作的太认真, 连纪晨羽他们走了也没有留意到。 收拾他们那桌的时候发现有张折叠很整齐的纸条, 上面还写着[给笑不合口的]看到这几个字我又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然后的打开纸条, 上面整整齐齐的写着[今晚放工后见。 ]同样是简短的几个字又让我乐翻天, 心情瞬间快速升到天堂上。
心情好时间也过得快, 下班后我立刻换回自己的衣服往门口走去。
[老板娘我先走咯。 ]心忍不住往门口飞快跑去。
在门口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挨在墙上。
[等很久了吗?]
[嗯。 ]竟然毫不犹豫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真老实, 电视上的男主角都会说没有等很久那样的。 ]我不满的低声嘀咕着。
[我不是电视上的, 更不是男主角。 ]纪晨羽淡淡的说道。
我和纪晨羽走在大街上, 迎面走来的女生总会带着仰慕的目光看着纪晨羽然后对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真没想到像纪晨羽这么受欢迎的男生会喜欢上我。
[真是不敢相信啊。 ]我低声感叹道。
[什么?]
[没想到像你这样的男生会喜欢自己。 ]
[怎样?整天摆着臭脸的家伙吗?]纪晨羽的语气中带点不满。
这句话是我在芷晴面前说过的。 没想到这家伙会一直耿耿于怀, 不过看到它这样的反映不知怎么的很高兴。
[不是啦。 是说像你在这么优秀的男生, 被不少女生表白过了吧?而我却是表白的那个, 为什么是自己到现在好像没有什么真实感。 如果这是梦的话我一定不想醒来。 ]我自嘲般的挠挠头同时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 可是想想告白这么需要勇气的话我都说过不止一次, 现在说的这些已经不算什么了。
突然我的手被什么暖暖的东西包住。 低头才发现时纪晨羽的手紧紧的牵着我的手。 虽然被晚上的风吹得手有点凉, 不过被他这么牵着让我感受到温暖才知道这并不是梦。
[这样会好点吗?]纪晨羽脸上浮现出轻轻的笑容, 我对着他笑笑然后紧紧回握住他的手, 这双手是我一直想要牵的手。
[其实是被你抢先了。]纪晨羽突然开口说。
[嗯?]对于他的话我很疑惑。
[第一天跟凛搬过来时, 车就停在咖啡厅对面的大街。 透过全透明的玻璃外墙我看到某人脸上灿烂的笑容。 第一次提出到咖啡厅的人是我, 因为想要更加接近这个人, 虽然生病了可是依旧笑脸迎人。 其实每次都是我提出要到咖啡厅的,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先跟我表白了。 后来却又跟我说是因为头脑发热才说的。 其实我很希望那是真的, 因为那四个字我想是我先跟她说, 在街上偶遇的那一次, 因为我不会像凛一样讨女生开心, 不过看到她开心成那个样子我有点不爽。 看见她在那个混蛋的房间的那一次, 虽然知道她是被陷害的可是我还是很生气, 因为我害怕她因此真的喜欢上那混蛋。 我喜欢你!从我遇见你的那天起, 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接近你, 所以请待在我的身边。 ]
第一次, 第一次听到纪晨羽说了这么多的话。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也没离开过他的脸, 然而不知道他说到哪里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模糊了我的视线, 可是在他差不多说道最后的时候我看见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面前的人正是我喜欢的人, 而他喜欢的人也是我。 我无法形容这一刻的喜悦, 我踮起脚抱住纪晨羽的脖子。
[不要动!我不想被别人看到我哭的样子。]我把头靠在纪晨羽的肩膀上。
[你还是没变啊。 ]耳边传来纪晨羽的轻笑声。 [做事还是那么高调!]他突然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我放下手站好擦擦眼泪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他眼神示意我看看四周。没想到路人都往我们这里看了!!
[啊!!丢脸死了!!]我捂着脸低声埋怨道。
[如果两个人的话是不是就没有那么丢脸了?]
听到纪晨羽的话我再次疑惑起来。 刚想放下双手却被什么抓住了手腕, 然后眼前就是纪晨羽慢慢放大的脸。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纪晨羽往嘴上亲下去了, 到了这刻我恍然大悟他那句话的意思。
虽然我们总是在做高调的事, 但是因为那个人是纪晨羽所以没关系了。
我喜欢你。任早希
我喜欢你。纪晨羽
你有你的权利
文/王一岚
儿子,今天,妈妈和爸爸发生了争吵。因你而起。
妈妈一早起来,做熟早餐,与爸爸吃完,你却只吃了一个小煎饼,喝了两口大米粥。你说你不想吃。而妈妈,开始是想让你把粥都喝光的。“你想出去玩儿沙子吗?把粥喝光,把这块煎饼吃了,妈妈就带你去。”妈妈指着早餐说。
“妈妈,我就吃一口行吗?我吃不了。”你说。
本来,妈妈是想坚持的,想趁着你想达成出去玩的愿望,让你把早餐吃下去。可是,妈妈想,如果你不想吃,肯定有不吃的理由。比如,你真的不饿,你没有从早餐中获得你喜欢的味道,你在发烧,虽然不很高,精神还算好,但发烧毕竟是一件很消耗能量的事情,你的身体知道,它需要把能量放到对付你的病上,而没有多余的能量用来消化食物。即使这些理由都不成立,你也有不吃饭的自由,妈妈不能以爱的名义控制你。所以,妈妈没有强迫,答应了你的要求,在你喝下两口米粥,吃掉剩的那一口煎饼之后,带你去纪念碑前新建的小游乐场,跑进那个大大的沙池玩儿沙子。
你很快乐。你在里边很自由地玩耍,把沙子弄得头上、身上都是。你的裤子因为在湿沙子里爬滚而肮脏不堪,你的头发里满是沙粒,眼角还沾着两小片沙粒,双脚几乎变成了黑色,上面糊着一层湿沙子。
妈妈没有责备你。妈妈很高兴你能如此投入地参与到一项活动当中,体验到专注的感觉与乐趣,能在这个廉价的游戏中,自由地支配自己的行为,让自己伟大的创造付诸实现。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你,很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这种热情。
当最后一片阴凉从沙池里消失的时候,妈妈带你回家。脱下脏兮兮的衣服,把你放进澡盆,洗干净,又从衣橱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
妈妈累了,让爸爸带你去游乐场玩。你高兴地等待着爸爸回到家,兴奋地拉起爸爸的手,让爸爸带你去商场里的淘气堡里玩。爸爸本想带你去的,看到你穿着那件黄色的巴拉巴拉的T恤,很生气地说:“把这件衣服脱了,换件干净的,我就带你去。”
那件黄色背心,很漂亮,你喜欢。但是,上面沾了许多吃水果后留下的污渍,洗衣机没能把它们彻底洗掉,它们顽固地渗透在布料里,新旧叠加,看起来很脏。你的不少衣服,都是这个样子的。这让妈妈非常汗颜——至少说明妈妈不是一个好的主妇,一个好的主妇,会让你和爸爸都每天穿着洗得纤尘不染、熨得平平展展的衣服出门。可是,若一件件把你的衣服手洗干净,妈妈就会丧失很多自由的时间,因为你更换衣服的频率实在太快,若在家中,至少半天一身。这也有妈妈的责任,因为她总是任你摸爬滚打自由嬉戏,而从来不因怕脏了衣服限制你的活动——哪怕衣服再新再贵,因为在她心中,你的自由远比衣服更值得珍惜。每次,当她给你穿上那些再也洗不出来、污痕叠加的衣服,她一边叹着气,说“一一啊,可惜了儿的衣服给你穿,唉,真应该给你买地摊货……”一边看着你的衣服上那些斑斑驳驳深深浅浅的痕迹,目光里流露着骄傲,为她对你自由意志的保护。那神情,像一个行为不羁的画家,穿着它油彩斑驳的衣服走在大街上。
可是,爸爸不这么认为。他认为你穿着这样的衣服出门,像叫花子。“你看人家谁家孩子不穿得干干净净的?这样出门让人家笑话!”他说。他喜欢给你花一百大几买一件品牌衣服,让你老老实实待在这件衣服里面,让衣服保持着它的干净与笔挺——这是多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啊!好像他从来不曾当过小孩子!因此,为了这美丽的衣服,你挨过多少冤枉训啊!受过多少不该属于你的限制与惩罚啊!
今天,爸爸强迫你脱下这件黄色背心,换上他拿出的另一件桔色背心,妈妈花了二十元在商场买的处理品,莫代尔的,由于面料不是纯棉,好打理,颜色又深,看起来依然如新。可是,你不喜欢。
“爸爸,我不换,我就穿这个。”你看着爸爸说。
“不行,这个太脏了,一一,快换上,你要是不换,爸爸就不带你去游乐场。”
“爸爸,带我上游乐场。我就不换!”你的犟劲上来了。
“不换就不带你去!”爸爸更犟,“你说,你换不换吧?换上就带你去,不换就不带你去。”他要给你脱。
你抗拒着躲开:“我就不换!这个是干净的,是新换的!”你大声喊着。
“那个多脏啊!让人家笑话!不换就别想去!”为了表示他态度的坚决,爸爸扔掉那件桔色背心,走到北卧室,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你绝望地大哭起来,走到妈妈跟前,眼泪纵横地说:“妈妈,你带我上游乐场,我让你带我上游乐场!”
妈妈说:“行,妈妈带你去。”
妈妈走到北卧室,对躺着玩手机的爸爸说:“你为什么不带孩子去?”
爸爸看着手机,说:“他不换衣服,你看那衣服脏得!”
妈妈说:“那衣服是新换的,从衣柜里拿出来的,干净的,只是洗不出来了。”
“我不信洗不出来!他不换,我就不带他出去。”爸爸冷冷地说。
妈妈愤怒了。她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爸爸:“孩子穿什么衣服,碍你什么事儿了?仅仅损伤了你的面子,对吧?没有触犯你的利益吧?他有选择自己穿什么衣服的权利吧?”
“他没有,他是小孩儿,就得听大人的!”爸爸大声地说。
“他再小也是独立的生命个体!他的选择也值得被尊重!”妈妈也提高了声音,“你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并且用你的想法去控制孩子,用你不陪他去游乐场来要挟孩子!你想培养什么样的孩子?是有自己独立主见的人,还是一个听话的奴才?”
“你别叨叨了,行吧?”爸爸不耐烦了,声音更大了。
妈妈悲从中来,走出屋子,收拾东西:“走,一一,我们走。”经过北卧室门口,她又对爸爸说:“他没有选择穿棉袄吧?没有选择光着身子出去吧?他的选择,在社会能够接受的观念之内吧?是你,在用你的观念控制他!你却毫不觉知,还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我不知道你这样下去会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来!”
爸爸从屋里走出来,他牵过你的手,拉着你走回到主卧室,在你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你立刻高兴起来,提高声音问:“爸爸,你说什么?你给我买冰糕吃啊?可是我刚才已经吃过了啊!”
妈妈心里又燃起一股怒火——爸爸又在利诱,以达到让你听他的话的目的。她高声提醒:“你又在以利诱控制孩子!”
爸爸拿着那件桔色背心问你:“换上这件,行不?”你摇头。
爸爸从衣柜里拿出另外一件黄色背心,比你穿的这件看起来干净一些,问:“咱换这个行不?这个也是黄的,也很好看。”
你犹疑了一会儿,点头,终于答应了爸爸的要求。于是,爸爸带你去了游乐场。而经过这半天的斗争,时间已经很晚,快十一点半了。
十二点多的时候,爸爸带你回来了,给你买回两双新鞋。你很高兴地坐在地上一一试穿。妈妈又一次悲从中来——爸爸宁可花更多的钱给你买衣服买鞋,也不肯静下心来,花上更多的时间全身心陪伴你。大人们以为这就是爱吧?他们是多么愚蠢啊,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儿子,是妈妈不好。妈妈应该保护你的独立自由意识,尊重你的选择,带你去游乐场。妈妈多么希望你能继续坚持自己的选择,不惧威逼,不为利诱,成为一个有主见的小孩啊!
大沟
文/李爱霞
如果没有大沟,我想象不出我的童年是啥模样。
大沟是旬阳县镇赵湾镇西北三十多里地,山旮旯双台村的一条小溪。双台顾名思义分为上下两台,上台附近有山曰:五龙,山腰中有三块巨石,天然围成棚状,木桶粗一股清流从棚口汩汩涌流,棚口外恰是一片坡地,那清流一昂头便哗哗哗向下台方向奔走,不知多少年的冲刷,硬生生把五龙山冲出一条高沟深壑。双台虽小,可水资源丰富,每一个山凹土坑中都有清流冒出,每一股冒出的水都流淌成一条小溪,这么多溪流祖先们不知如何命名,就把五龙山这条最大的叫大沟,其他的都称小沟,为了区分小沟,便在沟前加上附近人家的姓,比如张沟,王沟。
因为五龙山高坎纵横,巨石林立,那水就十步一帘一小潭,百步一瀑一深潭。小潭有长方、椭圆、三角等各种不规则状,潭水透亮澄澈,潭底有几块石头,几条太公(蚱蜢),几只蝌蚪,只需瞄一眼就清楚。小潭边倾斜着一块接一块铺开的石头成为村里人天然的搓衣板,不知为什么,从我会说话开始接收到的信息就把这称为石皮,现在想来,大约应当叫石坡。
石坡和小潭是我们童年的游乐场,春秋时节,阳光温暖,村里一群女孩子用竹篮提着家人的衣服,脱掉鞋子,在石坡上一字排开,把脚塞进略有点凉的溪水里,边洗边打闹轻狂,你给我撩一把水,我给你洒一把洗衣粉泡泡,你说我是猪,我说她是狗,说着说着一红脸就去身后的草坪摔几跤,打几架分个胜负,都是散养的小山羊,都是风吹雨打的假小子,打了就打了,摔了就摔了,疼了哭几嗓子,骂几句,嚎一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然后各自沉默着,狠狠地洗完衣服搭在树梢灌木间。不等衣服晾干,大家又喜笑颜开,忘却前尘云烟。最好是夏天,女孩们寻了满满一筐猪草后,趁着大中午无人,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脱掉长衣长裤,悄悄钻进有巨石当屏障的小潭间,在潭里像男孩子一样练狗刨,比憋气,打水仗,一边担心着怕来人,一边又兴奋地把自己比作七仙女,时而羞涩地低头痴笑,时而又不管不顾地哈哈大笑,搅动得大沟鱼儿似的扭来摆去。
深潭往往在高坎巨堎之下,远处先看到一泓飞瀑,走近点才发现飞瀑下一汪幽深碧绿的深潭。大沟从双台流到赵湾具体有多少深潭从来没有人探寻过,但在我们下台子附近这一段有两个特别深的潭,只要是双台人没有不知道的。
两个深潭分列在下台人到赵湾街必经之路的上下侧。上侧的距路约二三十米,走在路上便可听到轰隆轰隆略显沉闷的水声。这潭水到底多深不得而知,每天大人会叮嘱一次“不许去”,说潭太深里面有妖怪。我们女生最怕妖怪,从来不敢,去它上方的石坡洗衣服时都会远远从坪上躲开。那些男孩子才不怕呢,时常搬石头往潭里丟,要打走妖怪。听老人讲,有一年夏天忽然从水里窜出一条巨蟒,把几个调皮男生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个还请阴阳先生叫了好几天魂。从此这潭就成了传说,巨蟒也被传成了五龙之一的黑龙。另一个深潭在路下方百米左右连续石坡的下端,潭水到底有多深,到现在村里健在的老人也只会说,有几竹竿深,到底几竹竿,谁也不说,我们家更是不能问。
那时土地还没有承包到户,我似乎什么记忆也没有,似乎又非常深刻,深刻得害怕去回忆。母亲后来给我们讲,那一天是星期日,我的那个叫爱葡的大姐刚刚12岁。和往常一样她端着一大碗洋芋浆巴糊涂午饭,正要吃时忽然说:“妈,我特别想吃顿麦面馍!”母亲一愣:“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咱们蒸纯麦面馍”!大姐懂事的点了点头。
饭后,母亲趁着生产队还没上工,又抓紧时间坐到缝纫机前给左右邻舍缝补衣服了。葡姐背着家中最大的挎篮向大沟边的坡地走去,她一个人默默的寻满了一篮猪草,听到路上沟里棒槌声声,大姐把篮子放到大沟路边,走上去洗了手,和几个洗衣服的表婶打了招呼,忽然说,我要到下边石坡去一下,那儿有架五味子,我想给我妈摘几个,她最喜欢了。其中一个表婶大声说:“那石坡下窝子深很,你细发点!”说完就低头梆梆砸衣服了。母亲说那年月,忙不完的农活,女人们家里家外都要干,洗衣服都是抽中午男人们打盹的时间,大家都争分夺秒呢,都是命不怪谁……
爱葡大姐真的去摘大沟长石坡边的五味子了,只是,她的脚没踩稳,一个趔趄就再也收不住了,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不停往下滚。一个表婶回忆,当时她正在平台树梢上晾衣服,只听啊啊啊连续大叫后,轰隆一声闷响,她居然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几分钟后回过神来才回村拼命呼喊。 村里所有的人都到场了,他们扛来一捆长竹竿,清理杂草大树,拼命阻止悲痛欲绝的要跳入深潭的母亲,他们用尽所有方法终于找到了爱葡姐……
我真的记不起爱葡姐长什么样,若不刻意回想,我甚至想不起曾经还有一个姐姐叫爱葡。可我却清晰记得有几年,爱说爱笑爱唱的母亲很沉默,沉默的常常抽父亲留在家里的纸烟,常常面对家里成堆的麦子,蒸好的馍馍偷偷抹眼泪,记得母亲让我们把琴姐叫大姐。记得母亲严令甚至责打我们不许往路下石坡多跨一步,就算最后沟边那几亩地几亩林都分给我们了,我们依然从未到过那潭边。母亲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以至于生命的后十年都沉浸在黑暗中!
十多年前,村里开山修路,公路从五龙山腹地穿行而过,修路的巨石滚落大沟,听说那几个深潭被填埋的差不多了,那条我们读书、干活、出门日日离不开的小路也随之荒芜了。小村的老人故去的故去,中年人、青年人也一个个离开,原来热闹非凡的双台静默的掉根针都有了回声,爱葡姐的坟头早已塌陷的无法辨认,就连母亲也离开我们六年之久了。
大沟依然是大沟,清亮纯净,冬暖夏凉,滋润、裹挟着双台的雨雪微尘,喜怒哀乐,留给双台人最后的念想。我想沿着大沟的方向,那些远行人一定会寻找到彼此的足迹,会重新相聚和拥抱,比如我的母亲和葡姐,她们定在一起微笑注视着我们……
角落里的缝纫机
文/尤永卫
有朋友来做客,看到我家角落里的缝纫机,说:“你的缝纫机当废铁卖了吧!放在这没有用,还占地方。”我不以为然。说起缝纫机,我对它是有深厚的感情的,缝纫机曾经伴随我们家度过艰难的日子。
上世纪80年代,结婚陪嫁都少不了缝纫机,缝纫机也属于家庭里的“三大件”,拥有一台缝纫机也是非常荣耀的事情。
自1984年我父亲病后,家境困顿,正上初中二年级的姐姐辍学。辍学后,姐姐赶集摆地摊,在赶集的镇上,她发现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生计——裁剪缝纫。她报名学会了裁剪,就想着一定要拥有一台缝纫机,这样自己就可以赚钱维持生活了。她用摆地摊积攒的100多元钱买回来一台飞人牌缝纫机,开始了她的缝纫生涯。我们全家人都高兴极了,因为自己也可以做衣服了,再也不用掏钱去求别人做衣服了,这也是当时我们家添置的最贵的一件家当。
姐姐学会了缝纫技术,左邻右舍、亲戚朋友经常来做活。看着家里天天有人来做衣服,那么热闹,我也跃跃欲试,想蹬一下缝纫机。一天放学,就坐在缝纫机前看姐姐做衣服,看她去忙别的,我就蹬了一下缝纫机,结果就掖线了,害得姐姐摆弄了半天才好。1993年,我高中毕业,在一家企业上班,晚上下班回来,开始跟着姐姐学做衣服,当我第一次将缝纫机轮子蹬转的那一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此后就认真地学习做衣服,并且很快就掌握了使用缝纫机做衣服。每天听着缝纫机“咔咔咔”的声音,就觉得生活有了依靠,有了保障。全家人穿的衣服,甚至亲戚朋友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姐姐的缝纫机做出来的,我们觉得缝纫机是神奇的,对缝纫机那真是感恩戴德。过一段时间,就给缝纫机擦拭一番,保养保养。
姐姐的缝纫机当时还真是服务了不少的人,姐姐逢集赶集为别人裁剪缝纫衣服,赚取生活费,缝纫机立下汗马功劳。缝纫机为我们带来了许多朋友,也带来了经济效益,我们当时的生活也靠它维持了许久,想想也挺自豪的。
后来姐姐结婚了,她把她买的第一台缝纫机留在了娘家,自己又买了一台新的。我结婚的时候,觉得不能少了缝纫机,母亲就给我陪嫁了一台飞人牌缝纫机。大儿子的衣服大多都是我用缝纫机做出来的。
如今,商场里的各种衣服琳琅满目,任人挑选。我与姐姐都有了新的生活,再也不用坐在缝纫机前,低头彻夜奋战了。如今,我的缝纫机在角落里久久未动了。小作坊的缝纫机也由脚踏的变为电带的,甚至电脑缝纫机,多功能缝纫机。新一代的缝纫机缝出的线迹整齐美观、平整牢固,缝纫速度快、使用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