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文章
老妈文章(精选20篇)
老妈上当
文/小薇
老妈一向谨慎,看到电视上介绍的骗局,还说谁也别想骗住她。
一天下班回家,我听老妈说她看电视上常见有免费送书的,就打电话要了一本,还留了家庭地址和电话号码。
书很快就寄来了,封面上有刮奖条,老妈刮开后显示中奖了,奖金上千元,在购药时可以冲抵现金。我翻开看了看,这是一本推销药品的书,作者先装模作样地讲健康知识来吸引读者,接着引用实例取得读者信任。过了几天,他们就一天一个电话,甜言蜜语跟我妈套近乎,逐步掌握了我家的情况。我再三交代老妈,这书看看就罢了,千万不要有啥想法。
一天晚上,老妈指着书中某篇文章,兴冲冲地跟我说:“你看这个人中风三年了,服用这种药后,竟然能讲话、能走路了。”我突然很心酸,作为女儿,我忽略了母亲的内心需求,毕竟老爸瘫痪五年了。我打开电脑,上网一查,吓了一跳,这种药多次被投诉、曝光。
老妈沉默许久,后来沮丧地说:“这些骗子真可恶,明天再打来电话时,我一定骂他们。”说完,她像个小孩似的边抽泣边说:“我今天还在你爸床前跟他念叨,总算有办法让他站起来了,并答应一定给他买药……”
为了照顾老爸,老妈心力交瘁,她这种失落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便安抚了好半天。
一向谨慎的老妈,居然也会上当,唉……
新年随笔
文/李志华
2月6日早7时,弟弟到盐;11时,雨夫妇到盐;
2月7日下午4时,爸妈、三姐到盐;下午5时,二姐全家到盐。
终于盼来一大家子全部到齐,除夕的中午,连大带小近20人满满一大桌,济济一堂吃着团圆饭。首先,老爸作了新年致辞:这一年,小雨新婚,二女儿家盐城的新房乔迁,我们老俩口也拿到了在盐的交房钥匙。世事难料,三十年前,自己作为人才引进从沪归来,曾有在盐定居的机会,因爱人工作调动、子女多转学难等诸多问题放弃了。不想三十年后,你们陆续迁盐,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今天是我们一大家子第一次齐聚这里吃团圆饭。适逢新春,祝愿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欢欢喜喜过大年!???
席间,大家畅谈着过去一年的风风雨雨,收获与感悟。从政府新政、二孩实行,到新婚夫妇雨的造猴成功。二姐夫则嗔怪老妈,应该再多生几个姨娘,这样,从大年初一到初六各家负责宴请一天,六天不重样。大家围绕着以老爸老妈为中心的小太阳身边,谈笑风生,其乐融融,杯酒碰着真情,热闹裹着亲切,相聚的热情一如室外的气温一路飙高。明媚春光,从落地的玻璃窗里倾泻进来,让人心暖!
接下来的日子,我呢,便是刷手机,欣赏着朋友圈各处美景、美拍和鸡汤美文;陪陪爸妈唠着家长理短的嗑、杂堆姐姐们忆往昔艰苦却又快乐的童年岁月,聊着各类八卦经、育儿经、美食经;和婆婆小姑子逛逛街、看看电影,再做做家务、补补美容觉。都说懒觉是对假期最好的尊重。每天睡到自然醒,中午再来个饭后瘟,老妈说我前世定然是属猪的,要不今生怎会有一天到晚有睡不足的觉,我呢,贪婪享受假日与亲人相聚惬意的一分,每一秒。
然而,总是分别太长,相聚太短,不期然,假期已接近尾声。老妈默默拾掇着弟弟的行李,不想忽略任何一个照顾儿子的细节,一想到儿子孤身在京,工作、生活、家庭一切都靠自己便珠泪滚滚;婆婆又自制了些小姑子家宝宝最爱的美食——肉圆;大姐忙着给造猴成功的新媳妇添置宝宝衣……
我们姊妹众多,南南北北,散落四方,借着佳节纷纷归来,相聚又离开,以往总是老妈目送着我们一个又一个的背影,而这次换着我。
正月初五早,爸妈、三姐回响水;雨夫妇回青岛;午饭后,小姑子回宁;正月初六早,二姐家回泰州;午饭后,二姐夫妇回响;晚8时,弟弟回京。
非到离别时,不知道自己爱的深浅!
饿一顿的“幸福”
文/柳杨
我喜欢赶时髦,当“潮人”。为了减肥,干脆把晚餐停了半年。效果竟出奇地好,体重由80公斤以上猛然下降到65公斤以下。身段可不是吹,人见人夸:老伙计,不客气地说,你原来长得有点“紧张”!现在的你,人一瘦下来之后,脸又紧致了,形象又帅了,人又精神了!
饿一顿的好处,不只是这些,它还能让我回忆过去,今昔对比,更懂得热爱生活。
我大约两三岁的时候,家里的六口人,蜗居在一间破屋子里,吃的更没法提。那时候,家里由老妈蒸的馒头,美其名曰“白蒸馍”,其实往往也是掺了不少玉米面的。你可千万别嫌这馍馍不纯正,即使是这样的“白蒸馍”数量也是极为有限的,是不能随便乱吃的。一天三顿饭,中午饭吃得好点,早晚两顿就用玉米糊糊和红薯面填充肚皮。
记得有一次我生了病,一回到家里,老妈就赶紧拿着勺子,倒点黑油,放上葱花姜末,给我炒了两个鸡蛋。物以稀为贵,老妈的炒鸡蛋一入口,香得我找不着北哟!从那以后,我总盼着生病,能有好吃的。
记得我上高中时,学生们的一日三餐吃的是玉米糊涂饭,有顺口溜为证:早上咸糊涂,中午糊涂咸,下午甜糊涂里放把盐。这样的饭食根本保证不了一个年轻人的营养,每天上下午最后一节课,饥饿揪着肠胃,火烧火燎的,课根本听不进去,把腰里的皮带勒了又勒,可无论怎么着都挡不住那“咕噜”声,同桌女同学听见了,扭头看,那脸上发烧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那时候,老母鸡一旦下了蛋,老妈就会拿去卖钱。家里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如果不到生日或者生病之时,是不能享用鸡蛋的,更不用说肉了。
如今,日子越过越好,肉不是不缺,而是多了。可吃多了肉,这问题那问题也就来了,肥胖、高血压、血脂稠等毛病随着口腹之快就附到身体上。于是,像我这样,很多人又开始追求“饿一顿的幸福”,而品味这饿,其实已不是过去的那种“牵肠挂肚”的饥饿,而是一种肠胃休闲,是一种嘴巴与内心的较量,更是对健康生活、美好生活的追求。
在饿一顿的幸福中,我感到意志更坚强,身体充满力量,也有了更多向往。
年前大扫除
文/刘卫
这些年来,我和老爸都有藏私房钱的习惯。不过,我们各有“地盘”,彼此间相安无事。
那天,眼看着快过年了,老妈心血来潮,突然宣布要把家里的卫生来回大扫除,人人都得参与。
不知是咋回事,这回老妈做得很“仔细”,到处巡视,该翻的翻,该查的查,最后,把我藏在电脑机箱里的三千元“巨款”搜出来。老爸也挨了枪,他在餐厅座椅反面“沾”的一千元也暴露于无遗。
搞一次大扫除就有这么大的收获,老妈和老婆欣喜异常,击掌相庆。
尽数充公后,看着尴尬的我和老爸,老妈冷笑道:“老头子,你也该带个好头。新年要有新规。以后你们的额外收入,只要不偷鸡摸狗,东躲西藏,正大光明地上交,提出合理开支的申请,我们也可以松松手,给你们返还一定比例的零花钱哦……”
老妈的贴心卡
文/史太群
人常说,天有阴晴,月有圆缺,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这不,我老妈脑供血不足被送进了医院,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也着实把我们姐弟几个吓的不轻。老妈今年年逾七旬了,平时身板硬朗,精神状态良好,也许是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老妈的体重有些超标。
在医院住了十几天,我们姐弟几个,都在身边陪着,儿女们都在身边,老妈自然很高兴,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花钱。因为我们不生意,不买卖的,靠种地、打工生活。病还没好清,老妈就嚷嚷着要出院,她是怕刚刚有点起色的生活,又回到贫穷的时候,更怕花光了我们的钱,怕我们又会像父亲生病时那样,欠债。
那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那年,我父亲得了重病,不得不住院治疗,可家里靠种几亩田地生活,我们姐弟四个,三个姐姐都已出嫁,家里只有父母和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弟。先前靠种地积攒的那点钱,在三个姐姐出嫁时都花的差不多了,父亲这一生病住院,不但花光了家里所剩无几的那点钱,还借了许多外债。尽管这样,还是没能挽回父亲的生命,九六年十一月的一天,父亲含泪离开了我们,那年他五十五岁。
父亲走了,我们家陷入了困境。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老妈带着弟弟,开始了艰难的还债之路。我远嫁到城里,因没有工作,只能靠打零工补贴家用,两个妹妹都在农村,靠种地为生,根本都帮不了老妈。春夏秋冬,老妈带着弟弟,拼命的干活。她养鸡、养鸭、喂猪,种庄稼,整天忙得像个陀螺一样,不停的旋转。在老妈的苦干加节俭下,终于还清了所欠的债务,渐渐的,生活有了起色。
弟弟到我所在的城市打工,家里只有老妈一个人,由于年事已高,家里的土地也就无法耕种了,于是,便把土地给了堂弟种。由于担心她一个人在家,有个什么事也没个照应,我们姐弟经过商量,把老妈接到了城里。老妈常说她是受苦的命,享不得福的,这不,还真让她说着了,这进城时间不长,刚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她却生病了。
这次老妈生病,我们不会担心花多少钱的,更不会因治病,而去借债了,不是因为我们的生活好了,而是因为国家出台了许多的惠农政策,不但土地有补贴,我们也和城里人一样,有了医保,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每月还能拿到几十块钱的生活费呢。在党的惠民政策的关爱下,有了财政补贴,村里修了水泥路,建了住宅楼,装上了自来水管。村民们住着小区房,喝着自来水,生病住院有医保。
老妈的医保卡,是村干部给办的。当老妈听我们给她讲了医保卡的作用后,尽然激动的流泪了,这次老妈住院的费用,大部分都报掉了 。老妈激动的说:“这要是在以前,我们家又要债台高筑了,这卡啊,真是我们的贴心卡哦!”
“包装”老妈
文/马亚伟
老妈的生日快到了,我计划给她过一个别有新意的生日。老妈年轻时很爱美,但这些年为我们姐妹操劳,显得很苍老。我打算好好为“老妈”包装一番,陪她去影楼照张照片。这样的安排,一定很合老妈的心意。
老妈紫色短衫洗成了浅紫色,裤子也穿了很多年,脚上一双旧拖鞋。我皱了皱眉头,想当年,老妈每次出门前都要好好打扮一番,没想到如今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这几年,我买房子,两个妹妹做生意,老妈把多年的积蓄都拿出来给了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节俭了,舍不得吃,更舍不得穿。
我领老妈去逛街,打算好好把她“包装”一下。到了服装店,我让她试衣服,她说看不上。其实,我知道她嫌贵,舍不得买。
后来,我心生一计,我与老妈在街上走的时候,我故意走得快些,把老妈甩在后面。开始的时候,老妈小跑几步,紧紧跟着我。后来怎么也跟不上了,索性一个人在后面磨蹭起来。我看着火候到了,等她过来,装出生气的样子说:“妈,你穿得这么老土,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走在一起。熟人看到了,还不笑话我!”老妈瞅瞅自己的装扮说:“嫌我给你丢人了?”“可不就是嘛!”我们俩都笑了。
我挽起老妈的胳膊,又走进服装店。老妈身材不胖不瘦,买衣服还真不是难事。每当老妈换上一身新衣服,都让我眼前一亮。我说:“妈,瞧见没,人靠衣裳马靠鞍,穿上衣服你整个人都大放光彩了!”旁边的服务员也赶紧附和:“就是嘛!阿姨,你穿上这身衣服洋气多了!”老妈开心得嘴都合不拢了。不一会儿,老妈装扮一新:淡蓝色冰丝短衫,黑色细纹长裤,还有一双小坡跟黑皮鞋。老妈在试衣镜前一站,心满意足地笑了。
我对老妈说:“妈,怎么样,你看哪儿还需要再打理一下?”老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就是这头发显得土气。”我笑了:“放心吧!我早安排好了,咱现在就去理发!从头到脚,都要有新面貌!”老年人的头发好打理,一会儿功夫就理好了。老妈的头发理得很利索,整个人显得更精神了。
被我“包装”后的老妈,自信心大增。到了影楼,摄影师指导老妈摆姿势,做表情,老妈都做得很到位,摄影师连连夸老妈悟性高。老妈年轻时的神情,好像又回来了。看着老妈开心的样子,我欣慰极了。最后,我与老妈还照了很多合影。
老妈说,这个生日她过得很愉快。其实,过生日只是一个借口,我的目的是“包装”老妈,就像我们小时候她为我们梳辫子、做裙子一样。如今,爱的角色转换了。我想每位老妈都有爱美之心,经常找个由头为她“包装”一番,给她一份好心情,这样她会更加热爱生活。“包装”老妈,是我们尽孝的一种方式。
陪母亲去登山
文/江初昕
中午回到家中,见茶几上有顶橘红色的太阳帽。母亲乐滋滋地告诉我说,重阳节即将来临,社区里搞登山活动,我已经和平时一起锻炼的街坊邻居报名参加明天的登山活动。
重阳登高当然好呀,秋高气爽进行户外活动当然有益于老人的身体健康,但考虑到老妈前几年下楼曾摔过一次跤,右腿摔成了骨折,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这样的腿脚,怎么可以去登山。我心里极力阻拦,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吃完了晚饭,我试探着问老妈,那边的山势陡峭,很难爬得上去,还是不要去了吧。老妈一听,脸上挂不住了,不高兴地对我说,我才七十多岁,人家桂婆婆八十岁了还报名参加了。
我说,你不是腿脚受过伤吗,是不能爬山的。早就好利索了,你就别操心了。和街坊邻居讲好了,都已经报了名。再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也可以增加邻里之间的关系。老妈一副不屑一顾轻松的样子。
我见老妈主意已定,也就不好再阻拦,以免扫了她的兴致。但考虑到山路崎岖,我还是决定请假陪着老妈一起去,这样心里踏实些。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就起床了,吃了早饭就赶往小区的门口集合。这里已是聚集了不少和老妈年纪相仿的老人,乐呵呵在说笑着。见我们到来,彼此相互问候打招呼,看得出来,他们的心情是欢畅无比的。不久,登上了大客车。
大客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到达了山脚下,领队的负责人宣布了注意事项后,大家便拾阶而上,放眼望去,一片橘红色映衬在叠翠的山峦间。我和老妈行进在队伍中间,一路上风光旖旎,苍翠的树木,路边的小花点缀在绿草丛中,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悠悠。秋阳当空,山间散发出阵阵清香,树林间山泉潺潺。再看眼前的这些老人,精神矍铄,脚步矫健。大家相互搀扶着,相互鼓劲加油着,一路欢声笑语。我紧紧地尾随在老妈的身后,丝毫不敢大意。老妈爬到半山腰,我劝她爬累了也坐下来歇一歇。老妈说,咱不能掉队,还要拿奖品呢!看着老妈坚忍不拔不服输的样子,我心里充满了敬佩。虽然攀附着栏杆,看上去很是吃力,我前去搀扶也不让,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山顶爬去。
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到达了山顶,我不由地松了口气。老妈虽然没有得到名次,但也领到了一份纪念品,拿到奖品的她乐不可支。山风拂来,惬意无比,站在山顶,极目远眺,一览众山小。老妈乐开了怀,为她自己的体能,也为坚强的毅力。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一路上,我紧紧地搀扶老妈往山下走去,不敢一丝懈怠。返回山脚,大家都不由地向我老妈伸出了大拇指。老妈更是乐得合不拢嘴,笑容写满脸上……
尽孝当在长辈健在时
文/叶炳昌
龙年春节,我携家返乡探亲。眼看在世界客都梅县仙湖仙家村辛劳操心了半辈子的父母双亲日益斑白了的双鬓,在军营里服役了27个春秋的我,不禁心生感慨——对长辈思念之情,与其在他们“归仙”之后,莫若在他们健在之时。
于是,我立马作出惊人之壮举:丢下繁重的案头工作,在家乡陪老爸老妈生活一段时间再说!
母亲比老爸年长一岁。老爸属狗,老妈属鸡,用我们家乡的话来说:“妻大一,黄金堆屋脊”,也怪,我们全家虽没有达到这个境界,本人为买一套军队的“经济适用住房”,甚至欠着公款十余万元,但是总体而言,大家兄弟姐妹各得其所,安居乐业。如此一来,无论是省城的我们,还是县城的弟妹,大家都希望爸妈能经常光顾小住。偏偏欠福的是,俺爸妈缺点浪漫和悠闲,总难得双飞比翼。老爸住了老三家,在老二家的老妈总不习惯,一会儿总要赶去老三家;而这时的老五、老四和老六,也不时发出邀请去住的信号。兄嫂常年居住乡下,“洗碗也有相恰时”,对老爸老妈偶有“微词”。但母亲豁然大度,总能坦然。
母亲常年务农。于是乎,我看着她那因年轻时超负荷挑担子导致的微驼之背,心情便出奇地难受。业已八旬的母亲,童年出奇地坎坷。被作为童养媳就卖过四次之多。这些童年的殊苦,老人至今说起仍然痛苦非常。或许殊苦的生活养成的信仰习俗,老人信佛,供奉观音,而且非常虔诚。她那痴迷的境界,为世俗不解,以为她是“病态”。知母莫若子,母亲的许多仙话佛语,命硬为兵的我似乎悟性甚好。七九年那场战争,我在代理排长,事后我听家人说,她竟然有个把月不吃不喝,只用清水或粥汤度日——妈妈操心着我……
父亲是个退休多年的中学教师,用我们村里人现在的话来说,是个“中国式的狼爸”;母亲则暗称他是“恶霸鬼”。慈母酷读书,在我大哥出生之后进过几年“扫盲班”。在我们兄妹和周围邻居的眼里,这对貌视文化水平悬殊的夫妻,出奇地恩爱。这也是我们为人子女的洪福。母亲至今津津乐道的,是她当年“扫盲”的辉煌成绩:“我是当年的班长哦!三门课都考100分,老师非要我当。其实,我想多读点书,不太愿意,尤其不喜欢唱歌,就想多认点字。”
现在,我陪老妈晨运,总能碰到他当年“扫盲班”的同学,于是她老人家又不免来一番吹嘘:“某某读书老打瞌睡,我每科总得满分,老师如何如何,某某怎样怎样……”看妈那神情,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学生年代,神情宛如孩子。如今,母亲的精神奇好,中午从来不休息,清晨也起得早,完成每日她那烧香拜佛的“功课”之外,便是读报认字,写写画画。她那口袋里,圆珠笔和纸是常备的。
不觉间,在粤东梅州仙家村陪老爸老妈已一个多月了。我决定,一直陪到清明前后,因为老妈身体时好时坏。通过这段日子的沉思,我似乎省悟了一个十分简单明了的道理:
与其在老人归仙之后痛哭流涕,不如在长辈健在之时嘘寒问暖;与其在老人归仙之后刻意纪念,莫若在长辈健在之时端汤送水。用我老妈睿智而实在的话来说就是:
“阿炳,我希望我活着的时候,你能多陪我一分钟;也不愿在我骑鹤时你为我守候几天几夜。
“我宁愿我活着的时候,你能陪我多说些话,尤其是贴心鼓励的话;也不想在我走后,你在诀别时送葬前朗读那委婉哀悼的诗篇;
“我很想在我活着的时候,能经常看到你期待一生相守的目光;却不想在我百年归仙的时候,看到你痛苦追悔的目光……”
阿妈所言极是。我当努力践行。
谁会一直想你?
昨天的课意外的少,早上十点到十一点的TD结束后便回了家,打开qq,看到家里的留言说“想我了”,以为是老妈,玩笑说思念成疾,却是老爸回了话,颇感意外。
老爸不是一个把话挂在嘴边的人,记忆中说想我,念我也不过寥寥二三次,近几年更是少了,和老爸的交流也不多,交流的内容也永远是好好学习之类的,好似和教导处主任说话,实在无趣,和老妈在一起能说能做的便多了许多,当女儿的长大后总是亲妈多一些,逛逛街,聊聊现在的流行,说说小女生的心思,讨论最近的减肥方法,美容心得,八八现在的娱乐头条,自然而然的冷落了老爸。
记忆中老爸老妈一直都是严厉的人,很少迁就,很少宠溺,便是老妈说想我念我也是近几年,特别是出去读书后才频繁起来,老爸本就不善言辞,三句两句也就起了争执,更别提这些温情的话了。去年暑假正逢父母生日,尤其是老爸,是个整岁·,想着怎么也要回去一趟,哪怕机票高的离谱。哪知回家便是一顿责备,好好地暑假打工旅游多好,跑回家闲着,但说是说,老爸老妈还是双双休假带我出去旅游,只是嘱咐寒假一定不要回,最好暑假也不回,留在这边学点东西。我也再三保证圣诞假期太短,过年正赶上实习,想回也回不去(着实带着些怨气)。
哪想两个多月,老妈便留言太想我了,说要是回个家也是不错的,让我很是诧异,反省开学事多,和家里联系少了,让老妈担心了,一边为不能回去表示遗憾,保证说常联系,一边感慨回来了两个多月,都不见老爸接个电话,发个信息问候一声,老妈说老爸想在心里了,我不置可否。
所以说昨天老爸的一句想的都快想不起来了,想的不行,春节就再回家一趟吧,着实让我惊诧,但意外的同时也充满了自责,老爸老妈都不是善于表达情感的人,特别是老爸,想你,爱你,宝贝很少能出现在他们的口中,与老爸就基本属于绝缘了,在他的字典里估计没有这些词汇,我也随了这点,我想你们,我爱你们之类的说的很少,基本就是说想家了。
这两个月课多,事多,回去家里已经是睡觉的点了,加上老爸老妈总是嘱咐专心学习,别老想着回家,于是联系的就少了,也只是过节放假,偶尔和家里通个电话(想着他们也不会太想我),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老妈说要是打电话不方便就留个言,我回家有个看,知道你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心情如何,老爸说多写写日志,周末回家看看,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干什么。我想说哪有那么多的事可以写,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写,但老爸的一句“想你了,我想看看”让我现在老老实实的坐在这码字,所以说当个孝女不容易,但也只是说说,被人惦念着总是幸福的,生活中会有多少人对你说我想你了?又有谁会一直想你?
点点滴滴慈母爱
文/晚约的风
一不小心就得了冠心病,还做了支架手术。这让我一下子成了全家的保护对象。特别是年近七旬的老妈,忧心焦虑很长一段时间,倍加照顾我的衣食起居。这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心酸。自当老爸去世后,我并没有照顾好老妈的生活,反而是她照顾了我多年的单身生活。好不容易找了个老婆,又得了这样的病,让刚想放下心的老妈又操着心为我忙前忙后。由于冠心病需要忌嘴,我一下子就不能吃好多东西。这让老妈费尽心思给我搭配些我能吃或必须吃的饭菜。在听人说冠心病患者要多吃新鲜水果之后,她每天都要在我午休的床头放一个洗净的水果,需要削皮的都事先给削好的。每当我醒来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有一股暖流涌在心头,咬在嘴里的果肉迟迟不得下咽。
由于家住新浦,每到周末我都回去,周一早上回来上班。有一次,我刚到办公室不久,老妈就拎着个黑色大塑料袋走进来。我一问才知道她给我送来一件棉大衣。她说天气越来越冷,留给我上下班路上穿的。我说:“我已经比别人多穿了一两件,不冷的。”她却说:“你现在不同以往,不能感冒,空调室一呆就是半天,出去多穿一件保暖。”也许是怕衣服穿多,人会显得臃肿的虚荣心理在作祟吧,中午下班我并没有穿棉大衣下班回家。一进门就被老妈好一阵埋怨。晚上去单位加班,又被老妈反复叮嘱一番。也许是我已经习惯做名义上的孝子,晚上从单位加班回来,我就不敢再不穿老妈早上送给我的棉大衣了。原以为是老妈从家里拿来的旧大衣,后来才知道是她一早从街上刚买的。其实在这么冷的夜晚,多穿一件棉大衣在路上走,真的很暖和。
因为离婚和生病,我成为老妈最操心的人。仿佛自己早已习惯这种被操心的生活,我在孝子的名分里,用亲情的借口拽住母亲的爱。小品《忆童年》里朱军特别羡慕冯巩的原因,就是冯巩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还有个时时在家牵挂着他的老母亲,他每次回到家都能痛痛快快喊一声妈。想到这,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我的生命,至今都在母爱的呵护中。
母亲,亦如枯藤
文/施瑞祥
仿佛那一声哇哇落地后,老妈就成了真的老妈。无情的岁月重重地压过,留下了沧桑的蛛丝马迹。儿时只会一个劲地“老妈!”“老妈!”地叫,我的母亲却真的被我叫老了,我满心的愧疚无可倾诉。
我曾算过岁月,直到我能独立生活工作,至少还要十一年。父母看着排满数字的白纸,淡淡地笑笑,不知是在笑十一年的少,还是对十一个春秋的无奈,也许,他们在一个个数字之间,看到了他们满头白发的怜人情景。那时的我,却躲在纸后得意洋洋。
人对失去了的,才会珍惜。人老了,才感叹青春的可贵。当母亲的外表被定义为老女人时,母亲才顿悟,她灌溉了我的青春,却抹杀了她的年华,这种亏本的生意,也只有母亲会做,心甘情愿地做,欣喜若狂地做。不为别的,只为一股情,一股惊天动地的母子情。
母亲在暑假犯了老毛病,因为操劳过重,一低头,脊椎的神经就受到挤压,头昏眼花,无论在哪,都得停下动作,等眼前明朗。母亲储存多年的劳累和愁苦在最脆弱的地方爆发了。好一段时间,母亲不低头吃饭,不低头看电视。做什么,总是尽量将头仰高。奇怪的姿势总觉别扭,那是百般疼爱与吃苦耐劳所碰撞出的别扭。一见到这,心就不自觉地疼起来,毫无心情。窥视母亲,内疚和羞愧就在麻痹的只会咬文嚼字的呆子心中插上羽翼,一飞而出,挥洒着眼泪,成全了泪腺。我就在这样的飞翔中,嗅到了母亲醉人的芳香。
母亲即使身患病疾,也不把今天的事放到明天。床上也实在舒服,母亲拖着沉重的脑袋;爬起来“看我撑起来,一口气把它干完!”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曾因我伤心落泪,告诉我要坚强的母亲;一个常手捧一大堆面包饼干涌进我房间,打扰我学习,然后乐呵呵离开的母亲;
一个看着我吃水果会心满意足的母亲。然而,光阴的利箭却在我的母亲身上毫无分寸地挥舞,但我将是最温暖的金创药,抚平伤口,沉淀美丽。
母亲说:我虽平凡,但等你有了孩子,你就能明白我的喜怒哀乐。母亲啊,你做不到平凡,因为你每时每刻都在谱写神话。
只是难过了,想跟你说说话
今天想去看看爸妈,很早就起床出门了。等了半个过小时的公交车,今天还算是幸运的,9点半就到了。
去爸妈那我都是最幸福的,在那我是他们的宝贝,有好吃的,也有很多关爱,在那体会着家的温暖。我妈的工作算是最辛苦的,于是白天去她的厂里帮忙干活,那个活真的不好做,一上午做没有多少数量,上午帮忙干活了,其实那个活真的害怕做,上午开玩笑说,那个主管怎么不让我下班。下午没做多久,那个可恶的主管还真让我下班,但是苦的是老妈了,那家伙竟然让我老妈翻工。我老妈可惨了,哎,以后不能乱说话了,我说的不好的,总是可以应验的!
哎老妈的手都不行了,被那胶水弄得现在都开裂了。中午还不能休息,得加班,看着看着心在留眼泪。想着我自己每天还抱怨无聊,一想到老妈那,真觉得自己生在福中不知福!妈,您辛苦了!
我也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有钱,这样我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可是我本来打算年前的2个月好好赚点,或许明年可以当做投资。可是昨天我的店铺被封了一个了,希望很渺茫了,我突然发现命运总是跟我对着干。本来那次大的订单客户退回来货,压得我才刚刚喘过去,后面碰到一个麻烦客户,6笔交易的款项拿不到。这笔交易已经持续了2个多月了,也找不到客服处理。估计又是一个长久之战了!
现在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我的店铺现在不能正常经营了,都不知道该咋整,客户的交易纠纷又没办法处理完,不然我可以回家了。但是一想到明年的工作,那是一脸的迷茫……
这几天心情很糟糕,本想着能跟你说说话,缓解下心里的郁闷,可是你总在忙,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你说彼此要互相包容互相理解,我都不知道要理解什么了?你真的有那么忙?都再忙什么,你又不曾告诉我。每天我都是看了一下手机,再睡,以前的你总是那么多的问候,总是可以说那么多的话,现在说的不到10句话了,这都怎么了?
我不知道了……
相伴四月天
文/罂粟飘香
春雨又开始噼噼啪啪地敲打窗棂,在午夜突如其来的滚滚惊雷之后。远远的从天外赶赴而来的春雷,像久别重逢的故人,老远的就声势浩大地问候大地,很夸张,还来不及愣怔片刻,便被他的热情感染着清醒起来。
真想再像年少时那样,以一股闻风而动的激情披衣而起,不忌寒温,冲到窗前去观望庭院的夜雨,闻一闻春雨温凉甜柔的气息。可是心中有个老气横秋的声音漫不经心地说:何必呢?春寒袭人冷。来都来了,只等着吧,等着春雨把山泼绿、把花染色,你再出去,都来得及。于是,闭目、倾耳,嘴角上扬,长舒一口气,与自己妥协,与这一场远道而来的雷雨道别。
谁不曾在这春风春雨的暗夜中辗转过?多少欲语还休的心思在困顿的心田发了芽,长了叶。如同那些满树的春花,盛极了又凋落。不想再说起那些不痛不痒莫名奇妙的春愁,三月的风和四月的雨总是吹发万物,不安的又何止是山水?默念着我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只念到一念不起,睡意沉沉。
其实春风早已漫过了这座城市。十里堤岸,百亩花海,雾一般的绿意染得人目光都水汪汪的,柔软得能拧出水来。清晨,站在窗前观望的老妈,终于忍不住问我:“姑娘,还不带我出去走走吗?我要跟你去爬山!”老妈一直都是这样老当益壮,不肯移她的白首之心,不甘心、不服老。我觉得很有趣,老妈眼里的春天,仍然有魅力,有吸引力,她多想像年轻人一样参与生活的一切。尽管她全忘了孩子们的生日,忘了曾经游玩过的地方,忘了刚刚吃过的东西,但是她依然记得生活的美好,她爱着这美好的一切。每到一个周末,我们就带着她游一个公园,没想到她听我们念叨着要去爬山了,都不肯错过呀。我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妈,今天带你去郊外挖野菜好不好?”老妈立刻兴奋地说:“好啊,当然好啊。你们别老是嫌我坠脚,你们小的时候,我一袋烟的功夫就能挖回一筐菜……哈哈,她又沉浸到“她的想当年”中去了。”
我轻柔地扯起老家伙的衣角,再商量合适的去处,窗外一树树怒放的桃花看着真叫人欢喜。阳光不偏不倚洒满厅堂,我的花花菜菜也都随着我迎向缕缕阳光。老家伙眼中闪动的笑意,令我想到绿意油油的小草,一片一片地漫过我的心底,我的心越宽,那抹绿色越悠远,远到快要把我淹没的样子。
老妈的“花样年华”
文/程晓兰
老妈退休后,每天心神不定,坐卧不宁,如同霜打的茄子。看着母亲萎靡不振的样子,我给母亲买了一大束馨香四溢的鲜花,想让鲜花带给她一份好心情。
只是鲜花的保鲜期很短,没几天便干枯萎顿,于是我立刻把它们扔到了楼下。几天后,客厅茶几上多出一个浅蓝色玻璃花瓶,里边几枝玫瑰、满天星高低错落,疏密有致,非常漂亮,屋子也一下子光鲜亮丽了许多。看我疑惑纳闷的样子,母亲说:“你仔细看看,这不是你扔掉的花束吗?想不到吧,老妈我稍作处理,它就华丽转身,变成漂亮的干花了!”母亲得意洋洋地说着,神采风扬。
老妈真个心灵手巧的大能人,她的作品得到全家人的夸奖。从那以后,母亲一发不可收拾。家里常会多出几束干花,有时是花店丢弃的玫瑰、康乃馨、雏菊,有时是母亲从野外采回的鸢尾、含羞草、芦苇、菖蒲等。根据花色、花型的不同,母亲给它们配置了颜色、形状各异的花瓶,分别摆放在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造型别致、清新淡雅、幽香暗吐的干花,不仅让我们感觉心旷神怡,更得到了左邻右舍和亲朋好友的夸赞。渐渐地,母亲成了小区里小有名气的“干花女神”。
沉浸在干花设计制作中的母亲,既要收集花花草草,还要寻觅插花容器,每天风风火火,忙得不亦乐乎。虽然又忙又累,她却充实又快乐,仿佛她的干花作品,生机焕发,活力四射,美丽优雅。
稳稳的幸福
文/马亚伟
上次我回老家,正赶上对门山子开着豪车回来了。山子那阵势简直是衣锦还乡,好几个人跟在他后面把大包小包往家拎。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说山子给他爸妈在城里买了一套大房子。山子出出进进,脸上洋溢着成功者的满足和得意。
山子是妹妹的同学,妹妹回到家,撇着嘴说:“想当年,山子挂着鼻涕,脏兮兮的,同学们都嫌弃他,没想到这家伙也能发达!”爸爸笑着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前几年山子做生意很不顺,现在时来运转了,也有钱孝敬父母了。”妹妹开玩笑说:“老爸,老妈,等哪天我发达了,一定比山子更气派!我给你们买世界上最好的房子,给你们买最好的衣服,带你们去最高档的饭店吃饭!”老妈听了,微微一笑说:“咱家现在就挺好的,你们过日子都稳稳当当的,我和你爸都不用操心。咱不求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行了!你们姐妹几个常带着孩子回来陪陪我们,我们就很高兴。”
老妈的话说得我心里一暖。其实爸妈需要的就是一份稳稳的幸福。儿女是否功成名就,是否衣锦还乡,他们真的不在乎。平平淡淡的日子,有儿孙绕膝的幸福,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我们姐妹三个,做着平凡的工作,老公也都是普通人,过着简单的日子。我们都很尊敬父母,也都尽自己所能孝敬父母。周末,我们会聚到老爸老妈的小院里,大家一起做一桌家常菜。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择菜,孩子们在边上跑着跳着,笑着闹着,小院里温馨弥漫。吃过饭,老爸老妈坐在廊前,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一脸的平和安详。
有时候,我们会把爸妈接到城里小住一段时间。老爸和老妈都是勤快人,一点都闲不住,帮我们带孩子、做饭,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我让他们歇歇,他们却说:“没事,累不着。年轻人上班,老人操持家务,这样挺好的。我们年纪大了,能帮你们一点心里可高兴了。”
闲暇时,我们会带爸妈去附近风景不错的地方转一圈。一家人一起拍合影,老爸和老妈每次都笑得很开心。爸妈说了,人老了,不想去太远的地方,身体吃不消。其实,对爸妈来说,去哪儿玩不重要,重要的是跟我们在一起。只要有儿女在,最平淡的风景都是美的。
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平凡的,过着平凡的日子,或许永远不会带给爸妈更多的荣耀。但爸妈需要的并不多,一份稳稳的幸福,就是他们最大的安慰。
老爹老妈
文/范淑冬
爹娘相扶相伴一起共度71年了。71年来,他们经历了多次战争和灾难,经历了文革的风雨,经历了家庭无数次的变故,熬过了无数个风雨飘摇的日夜所带来的惊悚和无奈。如今虽已子孙满堂,膝下欢乐,但已是苍苍白发,佝偻身躯的90岁高龄的老人了!
71年来,有文化的处处讲究的老爹和没文化的丁字不识的老娘作息习惯、饮食习惯等一切习惯都大相径庭,带着五个子女为了生活嘴仗不断,磕磕绊绊,坎坎坷坷地走过来了。如今老俩相依为伴,互相照应,无微不至,已打不起嘴仗,生不起气了。相反却是老小孩儿一样天天给孩子们带来很多的欢笑!
周末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和孩子们照旧回去陪老人,一大家子一起做饭吃饭聊天,天伦之乐,其乐融融。饭桌上儿子女婿们照旧饮酒助兴。我们就给二老出了道题:仨人喝了一瓶酒,每人喝了多少?老娘抢答:三两。啊?娘可是丁字不识啊,人民币都认不清,居然立刻回答得基本正确,大家齐声说,好!又问:仨人喝了两瓶酒,每人喝了多少?老娘又抢答:六两。我们鼓掌。又问:仨人喝了三瓶酒,每人喝了多少?老娘又抢答:九两。我们说:娘真棒!她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说:“那不是死数啊,还用算啊。”我们接着又问:仨人喝了四瓶酒、五瓶酒、六瓶酒各都喝了多少?老娘居然挨个回答正确了,太了不起了,大家惊喜地给老娘热烈鼓掌!然后我们问老爹同样的问题,老爹不屑的说:“这叫什么问题,仨人喝了一瓶酒,每人喝了三两三;仨人喝了两瓶酒,每人喝六两六;仨人喝了三瓶酒,每人喝了一斤;仨人喝了四瓶酒,每人喝了一斤三两三……”老爹一连串的回答,既专业又准确,我们更是惊喜得哈哈大笑。老爹有文化,算账快,答案精确无误;老娘没文化,不会算,但脑子清楚,答案虽不精确,但都在正确范围。老俩的表现都值得叫好!
有文化的老爹平时看书看报看电视,抽烟喝茶想心事,说话一向讲究,话不多但一言九鼎,是我家的皇上,拿大主意做大事儿,人人尊崇。没文化的老娘喜欢说话聊天,家长里短絮叨不停,从不寂寞,家里大事儿不管,小事儿全包,大主意不拿,小主意很多。有文化的老爹负责帮没文化的老娘开电视,拨打电话,记账,管钱,做老娘做不了的事儿;没文化的老娘负责给有文化的老爹端茶倒水端饭洗碗,做老爹做不了的事儿。
这就是爹和娘,这就是老伴,互补互衬互帮互助,相扶相依相敬如宾!有没有文化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耄耋之年仍然健健康康地牵手相伴着,仍然给子孙们不断带来欢声笑语,给家庭带来幸福快乐!
你们的爱,让我忘记了长大
文/空之行
从鹤壁坐上了归校的火车,由于无聊拿出一本《意林》闲读起来。从前无论是回家,还是回来,都想着在手机上下载好多电影,缓冲多集电视剧,生怕这一路上不够看!从前是害怕寂寞,而现在也许更想要一颗平静的心吧!
随手翻开《意林》,一副插图显现眼前,不知怎的,思绪便像潮水般涌来,像是一层轻纱遮住了眼睛,我看不清书上写的什么内容,只能隐隐约约的感到这两天的温暖。
我回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准时”过,大多数只是给爸妈一个“我要回家”的讯息,至于哪一天,估计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就是这样的随意,每次到家的时候总会给老妈一个小小的suprise,看到老妈惊奇的样子,竟像收到礼物那样开心。
在学校,无论自己表现得多么坚强,在爸妈面前永远都是个需要关爱的孩子。
坐了一晚上的车,总是很累的。老妈会铺好床,会让我我美美的睡上一觉。我向来很能睡,直到12点。 老爸这时候总会回家,做出一桌好菜。我跟老爸交流的时间不多,在家老爸总是在外忙,即使我回家,也说不了几句话。学校里打电话也是,每次打给老爸,说不了一分钟,就会说“***想你了,给***说一会”然后我就跟老妈聊半个多小时,老妈会开外音,我说的老爸也能听的到,他偶尔也会参和上几句,看的出来,其实老爸真的不怎么善于表达。也许说话从不是他的强项,做起饭来从不含糊,不仅味道好的没得说,也逐渐成为我心目中的特级厨师了!无论在外面有多忙,我回来的第一天老爸总会赶回来,买好多菜,亲自下厨,做出一桌美餐。饭真的很好吃,每一口都有爱的味道。
回家的第一天晚上,还是感觉很累,睡得很早,7点多的时候就上床睡觉了,也许睡了挺久的,模糊的意识中,感觉有一双手在把脖子,还有身边的被子掖了掖,我能轻微的感觉到,是老爸回来了!从上初中的时候,老爸帮我掖被子,他总是回来的很晚,可是回家后,也不忘,去我的卧室看看,也许是还担心我像小时候那样,总喜欢歪七扭八的睡着。大学后,回家的次数少了,家里也经历了很多,我几乎忘了那种感觉,但是我错了,即使现在老爸的关爱一直都在。
学校里的生活总是随着自己的性子,不用考虑太多,可是在老妈看来,你还没学会照顾自己!在家的最后一天,中午午休,也许只是倚着被子搭上衣服稍微眯一会儿,在老妈看来都是不行的,她会铺开被子,让我躺上。我说,太麻烦了,就这样睡一下下就好了,妈说“你的一下下”总是一大觉,不好好睡会着凉的!有时候,总感觉,老妈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
外面的生活无论学习或是工作,需要的是一个坚强的自己,一个成熟的自己,一个奋斗的自己!总感觉已经成长了成熟了长大了。但是,疲倦了,回到家中,“外面”的自己会隐藏起来,而另一个自己会出现,他在爸妈的关爱面前,忘记了自己已经长大了。
我是一个男孩,读到这里也许你会身体发麻,想到一个男孩写出这么酸溜溜的文字。可是你应该羡慕我才对,我有这么好的爸妈,这也许也是我上辈子的积德吧!
马上就到学校了,我会回到那个成熟呢自己,努力,奋斗,积极备战考研,只为为自己的梦想说一句“无悔”。
爸爸
文/孙冬娣
爸爸去哪儿了?那个满头黑发只有少许银丝、脸皮紧致只有少许抬头纹的爸爸去哪儿了?那个快乐地咪点小酒,哼着歌的爸爸去哪儿了?那个慢悠悠骑着电瓶车,到我门口叮当叮当打铃的快乐老爸去哪儿了?那个喊我“大丫头”,轻言细语地告诉我:脾气不要急,说话太冲脸色难看容易伤害人的爸爸去哪儿了?
那个寒冷的“十月朝”,我跪在地上,抱着爸爸的头,一遍一遍哭喊爸爸,爸爸只是安详地睡着了,总是不肯醒来,可是老爸的胡子,分明第二天又长出了好些长,人不如胡子!
爸爸走得很急促,走时身边没有人!在最后那一刻时,他肯定在喊他的大丫头,可是他的大丫头不知道,不知道啊!那么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爸爸怎么会舍得就抛下妈妈,抛下我们,一句话都没有就走了呢?俗话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我的爸爸,就没有舍得让我们为他做一件事,尽一点孝!老怕是爸爸,老骂是妈妈。这个称呼是我发明的。小时候,经常看到老妈发火骂老爸,老爸总是笑嘻嘻地哄老妈,一副妻管严的样子,于是老爸老妈在我的称呼里就变成了老怕老骂。
爸妈感情极好。据老妈说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打过几次架,但我不曾见过,或者说我记事后就没打过。爸妈年轻时都务农,生活仅仅来源于农田,养活我们三个孩子,自然很艰辛,再加上我们小孩子间经常有打闹,老妈脾气急躁,做事好强,所以寻常小事经常触她之怒,发火的老妈我们谁都不敢惹,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立正不敢动,这时候都是老爸救场,一般的场景是这样的:老爸手里摇个小东西,从外面探进半个身子,笑眯眯地拉长声音喊:小五子,壁虎子。这六个字好像有魔法,不管老妈什么原因发火,不出三遍就会笑起来。也曾好奇问过他们是什么典故,他们都没告诉我答案,只知道小五子是老妈的小名,也许这是属于他们年轻时的爱情秘密吧。
从一般来看,老妈老爸并不般配。老爸身高1.73,文革前高中毕业生,能写会算,精通地理,为人和善,老妈只有1.5,不识字,脾气急躁,看不出有什么贤良淑德。两人关系和睦的原因在我们小孩子看来,完全是爸爸让着妈妈,而且经常都是妈妈不讲理,看不出爸爸忍让的理由。小时候经常看到老妈对老爸蛮不讲理,老爸忍气吞声,曾义愤填膺地问过老爸:干嘛这么让着老妈。爸爸很认真地说:你家姆妈小时候吃过苦,被火炉烫了差点没长大,现在跟着我也没过好日子,辛辛苦苦的,我不让着她谁让着她。在又一次老妈对老爸发火时,打抱不平的我冲上去对老妈嚷嚷 (小时候我们都跟爸爸好):不是爸爸怕你,是爸爸让你,你还不自觉!老妈一愣,嚣张气焰立即下去了许多。
随着年龄渐长,老爸老妈越发像老小孩,有时闹点小别扭,经常需要我这个长女仲裁。记得有个冬天的晚上,我先后接到老爸和老妈的电话,老爸是这样说的:***太不像话了,我不跟她过了,我一个人住到后面的小房子里,***今天晚上的药还没吃,她在生气可能会不吃,你打电话给她让她吃掉。电话刚放下,老妈的进来了:这么冷的天,你爸非要睡到小房子里去,你让他来拿两床被子。我笑得打跌,这两个老家伙估计都不好意思先说话,是在让我传话呢。我板着脸回到家,把他们好好怂了一顿,老爸认错:我不该跟***计较,***血压不稳定。
近年来,老妈老爸生理年龄差距越来越大,爸爸走前一个星期,还忧心忡忡地对我说:冬儿,你家姆妈好像现在记性不好了,有两次煤气灶忘关了。老妈多种老年慢性病,牙不好、眼睛不好,老爸还俨然是个小伙子,越发将老妈当作小孩子带,每天早晚吃的药拿好、水倒好给老妈吃,去世前吃的最后一顿饭,有鱼,老爸还细心地剔掉鱼刺给老妈,按老爸的话说:***牙不好,鱼刺自己剔不干净,容易卡。
爸爸走了4个半月了,妈妈现在吃药都是自己拿,鱼不吃。
常常想,我是愿意爸爸这样只有几分钟痛苦就过去了呢,还是愿意爸爸缠绵病榻,受尽折磨,回天无力过去呢。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愿意后者!可是爸爸呢,爸爸会怎么选择呢?爸爸这么热爱生活的人,肯定愿意多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他牵挂着爱着的人,可是,爸爸又是惯我们的人,舍不得我们受累的人,这让爸爸多难选择啊!
还记得爸爸的电瓶车是那种负重型的,车身大,书包架富实。当年买这款电瓶车送老爸时,就是考虑到老妈不会骑车,出入都是老爸自行车驮,老妈又偏胖,偏偏老爸顶风、上坡也不舍得让老妈下车跑,老妈很心疼,在我面前抱怨,于是就有了这款电瓶车的选择。
于是老妈就有了她的舒适的专车:书包架上绑上软棉垫。老妈个子矮,老爸都要将车略倾斜,让老妈上车,等她坐稳当了,自己才上车,打铃,加速。老爸骑着电瓶车,驮着老妈最远的是到江南姨妈家,看姨夫和姨妈。上街买菜都是老爸车子后面带着老妈,一起去,一起回。遇到熟人老爸喜欢叮当叮当地边打铃边打招呼,埭上的人经常快乐地喊老爸:小姨阿(老爸人缘好,威望高,埭上的人年长的称他小姨阿,年轻的一辈则以老妈的排行称五老老),你家的小猪多少钱一斤?老爸则是很开心地说:不卖不卖,我家的小猪多少钱都不卖!老妈则是笑骂:讨债鬼!老爸走了后,埭上有好多人跟我提到这一幕,总是眼泪汪汪地说“难以置信”,再说到老爸的人品和事迹,最后总加上一句:“可惜老天不长眼,好人不长命啊。”
电瓶车的铃声响而脆,老爸每次回到家,还没上长门,就叮叮当当地打铃,一直到进门,正在家里或烧饭或做事的老妈总是照例跑出来,笑骂:吵死了!老爸则笑眯眯地说一声:我家来了。
老爸走后好长时间,老妈常常很迷惘地问我:冬儿,外面你爸爸在打铃,你爸爸家来了。或者总是探头向长门外看,说听到你爸爸骑车的声音了,马上要家来了。很担心老妈会崩溃。现在,经常看到消瘦的老妈怅然若失地向长门外看。
爸爸走了4个半月了,“烧七”的时候可以无顾忌地流泪,现在,悲伤只能埋在心里。可是,开车时突如其来的泪流满面,半夜醒来时的痛彻心扉如何能解!
到清明了,爸爸亲手种的油菜,花开摇曳生姿,地下,是我的健康的、快乐的、生气勃勃的爸爸,我们隔着一抔黄土!
潜入夏季
文/林洛北路
初三的五月,第二个星期天,晚自习后路过福满家。特地买了一小个蛋糕,送了支康乃馨。回家后,老妈还没睡,说饿不饿,煮米粉。
“买了蛋糕,还送了支花,漂亮吧。”
“买什么蛋糕啊,浪费钱。”
“我看那花比较漂亮而已啦。”
跟老妈唠叨了准备中考的事情,相信儿子我啦。老妈笑了笑。我知道老妈不喜欢吃蛋糕,说是那么上火。
记得小学有一年,拿了三好学生的城区孩子可以到福满家领蛋糕。当天,就拿着奖状和老妈一起去领蛋糕了。正好在我快要生日的时候,我生日和老妈的专属节日是在同一个月里。老妈当时笑着说,你看,又省下买蛋糕的钱了。其实,老妈从来也没有给我买过什么生日蛋糕,只是到了那天问,生日要吃什么,今晚你来点餐。
中考数学一塌糊涂,但还是以正取生的成绩顺利进了一中。实习的时候,同一中出来的弯弯同学问我为什么没去浔高,我说当然是因为不用交择校费呗。老妈当年也是读一中,大姨丈和大姨也是,后来表弟也是。
高三那年,学习一直提不上去,徘徊在二本线上下,数学是致命伤。后来真就落榜了,数学五十来分。在西山二中教书的叔说,读个三本吧,你读这个的成本和复读的一样的,还能早点出来帮忙。后来我就毅然决然复读,不去浔高,回到一中。大姨丈对我说,这些话是该跟你说一下的,假如还考不上呢。我说,读专科。和要复读的时候一样毅然决然。
复读那一年真的挺苦的,每天都是晚十点半之后回家,到家也是十一点,老妈还没睡在家等着说饿不饿,煮个米粉。我开了电视看晚间新闻,说你睡吧。
复读那年的五月,收到人生的第一笔大稿费,160块,两千来字的散文。路过福满家,门前又摆满许多康乃馨。买了个比较大的蛋糕,当然是二十来块的,拿了两支花。老妈还是说蛋糕那么上火,少吃点。我说,呐,今天儿子赚钱了,160。老妈只是笑笑说,生日吃什么。
后来的现在,我都没怎么过生日。正如已经到来的节日,即将到来的生日,在这个夏初翻滚而来,随着阴晴不定的天气。
搬家前后
文/蔚新敏
新居早就装修好,因老爸老妈不愿意搬走,一直磨蹭到供暖临近才确定日子。老爸说搬家让***蒸锅馒头,点上红点,祝你发家。我家还不是你家?我顶他。他说,你家是你家,我家也是你家。切,不知道啥时候老爷子分得这么清。
搬家,天晴好。要搬的东西不多,两包袱应季的衣服和孩子的学习用品。老爸老妈都没在家,一大早就去打理小菜园。头两天老爸让我帮着把塑料布罩上,草苫子也卷到大棚顶上,拉苫绳系好,往年天气预报说有雪才会做的活,都早早完成,好像我这一搬家就离开很远很久似的。
晚上同事来,简单做了几个菜,老爸老妈没来,怕我同事见了老人拘束,喝酒说话耍不开。
第二天晚上,在饭店,老爸老妈我妹妹和朋友一起为我温居。饭店在老房的附近,老爸老妈溜达着过来,老爸跟我朋友一桌,老爸熟悉我的朋友,他们敬过来的酒老爸轻咂吧两口,不喝酒就抽烟,闷头吸,我眼神追着他,他不瞅我,偶尔跟我朋友说话也是低着头,我故意凑到他跟前嘀咕,老爷子,刚搬家一天父子俩就生分啦?老爸凑我耳边说,搬家是不是抱着书先进的门,预兆“书香门第”。这个肯定的。我糊弄他。他点了点头,沉思状,并不看我。
有推销酒的姑娘来,拍合影,赠送两瓶红酒。老爸正中,搁以往,老爸会慈眉笑目,目视前方很郑重,今晚老爸端着酒杯跟身旁我朋友说话,声音不大,大堂里人声鼎沸已经将他的声音盖过去,我朋友频频点头,老爸给他讲菜园的管理还是国家大事?不得而知。桌上没人喝红酒,我让老爸走的时候带着红酒回家,老爸示意知道了。
老妈在雅间,正座,抿嘴,羞涩,好像今天不是我搬家倒像是我结婚老妈当婆婆的样子。妹妹给老妈看手机上为她选的衣服,才看出她笑,淡淡的呵呵。妹妹问我搬家什么感觉。我说,没睡好,还是这边睡得舒服。全桌人说我住新房烧包。老妈没表态,一只油炸羊蝎子在嘴里咀嚼了半天才下咽。
饭局老爸老妈提前退场,下楼,没让我送,让我把朋友照顾好。老妈搀扶老爸,老爸抱着红酒,慢慢的,一步一步,没有回头。妹妹和媳妇一前一后送着他们。从楼梯往下看,发现老爸今天穿着过年穿的新棉衣,老妈也是。大堂后窗看老爸老妈走在回家的路上,街灯明亮,没风,初冬时节,夜有点静。
我们是随军家属,搬家常事,爸在天津我们搬天津,爸在东北我们搬东北,辗转全国各地。我跟媳妇说,我是爸妈的行李,他们搬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最重要的行李,流水的家铁打的儿。每次搬家我都兴高采烈,我搬家老爸都不正眼瞧我,都不跟我说句贴心的话,我记得我考上大学后,要去报到前,老爸老妈也这样。媳妇说老人也有分离焦虑,习惯就好。
深夜,老爸电话来,说***这老太太糊涂了,鼓捣小菜园耽搁蒸馒头了,发红包我不会,***也不会。我说,那老爷手机发不了,您别费事了,父子俩谁跟谁呀。老爸笑了,你这小子!
电话刚挂断又来了,爸说,刚去车库,锁不好用了,你想着换;狼青今天腿软,你明天喂点钙片;这红酒你拿回去吧,最近你老请客……
我是听着老爸的叨叨带媳妇和儿子回的老房。打开门,老爸老妈在客厅,暖光灯调得有点暗,俩人干巴巴坐着,像一幅静物写生。奇怪我怎么来。我说,睡不着。
老妈说他们也睡不着。
新房空着不好,老爸老妈催我们回。儿子媳妇倡议,反正都睡不着,不如一起回。那夜,老爸老妈和媳妇,我们像新年守岁一样说话,到天亮睡得没三小时,但是都说睡得好。
老爸老妈也是我的行李,流水的家铁打的爸妈,有我的地方就得有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