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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写景散文

2023/09/05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9篇经典写景散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经典写景散文(精选9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金山荷色

文/段飞鹏

七月,江南荷风熏日的季节。湖有荷莲,池有睡莲,塘有青莲,田有碧莲。但岭南高山的汝城县土桥镇,一个叫金山古村的地方,千亩荷莲盛大绽放,碧荷连青天,令人眼花缭乱,真是罕见。

汝城县属边陲山城,与罗霄山相连,同南岭相守,山峦叠嶂,满目青翠,地热资源丰富,是华南地区避暑、休闲好去处。而金山古村新农村建设掀起植荷采莲业,拓展乡村游内涵,想必与理学鼻祖周敦颐有关。周敦颐曾任过汝城县令,留有濂溪书院,其《爱莲说》名满天下。文化是种传承,礼仪需要养成。金山以荷为媒,激浊扬清,无可厚非。

置身于高山荷田,沐浴晨曦阳光,独享盛夏清爽,放眼长量,巍然屹立金山脚下,荷映山色,莲衬茅屋,层层叠叠,盛大妖娆,与风共舞,沁人心脾,将千年古村点缀得诗意盎然。

漫游金山荷田,莫专注于盛大、璀璨。恬淡、慵懒地行走于阡陌田埂,黝黑的泥土湿漉漉,黏糊糊,软绵绵,稍不留神便沾满步履。眼下,清凉山风突然扑面而来,晨露在荷叶中翻滚,似银珠荡漾,煞是揪心,生怕它滑落出去。

游人欣赏荷风莲语,青蛙则隐藏于青草与荷共生。采莲少女下脚的刹那间,青蛙纵身一跃,潜入荷田,难觅踪迹。少女却不惊不惧,嫣然一笑,纤巧细手摘下一朵熟透了的青莲放入背篓。

仔细端详金山古村荷莲,或许是高山有清泉的缘故,每朵盛开的莲花特别鲜艳夺目,红若胭脂,粉似牡丹,素若玉兰,黛似绿宝,婉约温润,简约淡雅,不卑不亢,高洁清凉。

荷花山色,清风剪影,别样心境。都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观风拂荷叶摇曳,赏莲舞清风无尘,静默一隅,感悟顿然:花开花落,枯荣随缘,缱绻浮华,心善端然。若心似荷,当不蔓不枝,香远益清,必亭亭净植;若人化于莲,当中通外直,出污不染,则安暖潋滟。

杜鹃声声

文/静静的河流

四月里,鲜花含苞待放的季节,我像一只飞倦了的小鸟停歇在一棵大树上。青翠的远山深处传来嘹亮的杜鹃鸣叫声,缠绵而婉转不绝于耳,似一首让人惆怅的思乡曲啊!阳春四月,故乡应是莺飞草长的时候了,桃花烂漫的绽放,雪白的梨花妩媚的吐蕊,五颜六色的山花开满山野,争艳斗芳,一派莺歌燕舞,春机盎然的景象。

柳丝已在河边轻盈的舞蹈,燕子在窗外呢喃细语,轻轻地、悄悄地,像怕惊走了漂泊人的乡愁。清澈见底的的小河里飞起雪白的浪花,驱散着春的平静,搅动着春天的静谧。杜鹃声声,思乡惆怅,那声长长的鸣叫,似一首思乡缠绵的歌。

山桃花散发着温馨的香,碧绿的菜园蜜蜂漫天飞舞忙碌的工作,巍峨的群山披着绿装,这就是我美丽的家乡四月的风光,如诗如画,如一副山水画。满眼艳丽的春光浮现在眼前,漂泊在外的游子用什么慰藉思乡的情怀呢?年年此时,杜鹃啼归,她那羞怯得叫声,庄重让整个青翠得山野为之动容。漂泊的我,没有什么让我迷恋,只是无时无刻不迷恋着故乡那如山水画般的旖旎神奇的风光,她得影像时常在我心里徜徉。巍峨起伏得群山蜿蜒壮观,层层叠叠的山峰郁郁葱葱;绿的波浪一浪推一浪,犹如大海碧绿的波涛无穷无尽;蜿蜒得山间小道逶迤曲折,古朴得山歌洒满了乡间。高大得白杨树屹立挺拔像哨兵一样守候家乡的家园,老核桃树下还有老人在讲述自己故事,在这杜鹃啼归的日子,心想,故乡总该有一番新模样吧。

杜鹃啼归,燕子翻飞!我把深沉的思念寄托给小河,我对他诉说我对她的眷恋。杜鹃声声,每一声青翠的鸣叫都会激起我的思念,犹如一泓清泉,突然掀起阵阵涟漪,在远处还留下一道凝碧的波痕。

在萦回的梦境中,曲曲折折得山径上,弥望的是翠绿树木和山间盛开的野花。山坡上,女孩子挽着竹篮在采摘野菜,盈盈笑语弥漫山间。河边,淙淙的水声玲珑悦耳;女孩们轻轻牵着裙角慢慢涉河,偶遇涉河的少年,慌乱的心泄露了她们内心得秘密;初放得花心,在这绿色迷人的季节,犹如小河溅起得浪花打湿了她们芳心。山水如画是我家乡得的写照,为了不搅乱美梦,让我心灵清净和温馨,就让那种感觉在我心里最深处最温柔的角落慢慢散发幽香吧。

鸟雀唧唧喳喳得鸣叫,幼嫩得青草间耀着迷人得光彩,如同耀眼得绿宝石璀璨夺目。绿色得森林浓郁得气息,一股温暖而温湿轻轻的在流动,吹进来的微风静静地在身边缠绵。天空中几片乳白色得云彩,如同暮春里得白雪,它们在湛蓝得天空中缓缓地漂浮着。无边无际得绿色得山,登高远眺,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快乐的事啊!你感到,你在眺望的是一片深不见底得碧绿色得大海,这大海无边无际,绿色得波浪有起有伏!有时像翠玉般晶莹透亮,有时颜色变的浓重而深沉,有时呈现出金黄色和墨绿色。随着一长串缓缓飘动得浮云,那一长串幸福得回忆缓缓飘过你的心头,你总是感到故乡就不管离我有多远就像听到这声声得杜鹃的鸣叫声,我依然能在风中,在空旷得郊外,它的歌唱,它得呼唤。

在这远处的群山里,杜鹃羞怯、庄重的,令整个山野和田园为之动容的歌手,用它嘹亮的歌喉不停地歌唱着故乡得春天。

红日普照着大地,故乡的雨,故乡的天,故乡的山河和田野……

杜鹃的叫声娇媚、委婉、悠然、悠长,回荡在这深深的远山。

曾经美丽的村庄

文/芦苇泉

在我懂事之前,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去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愿意给我讲他的童年。父母有数不清的事要做,家里的、队里的,还要顾着七个孩子的吃穿。我要是盏省油的灯就好了,可偏偏不是父母喜欢的这样那样的孩子,于是就常常遭呵斥,有时还要挨巴掌,之后,就只能遵命"滚到一边去,别碍手碍脚的".略大一些的时候,就知道看书了。母亲不识字,看见我读书她就格外烦。我可以去割草,去捞鱼,甚至随便到哪里逛一圈,但千万不可看书。母亲常喊:"又看书,书能当饭吃吗?"然后,就吩咐我去干这干那。我的理想来得特别早。当时邻村有个青年在省里发表了一篇小说,还被改编成了小儿书,接着他又进城、上大学,好事连着好事。我常常在路边等他,远远地看见他走来,又都吓得躲开了。他对我的影响太大了。 我开始喜欢看书,可如果被母亲撞上,就只能去干活了,而我最喜欢干的活是放羊。弄一根长绳子,把羊往树上一拴,从怀里抽出书,找块石头一坐,看起来。有时看入了迷,羊把周围的草吃光了,就一个劲地看我,百看千看之后,才不得不咪咪地叫唤。我放的羊,都是一些好羊。想起它们,总给我带来一些非常美好的风景。有书看的时候太少了。整个村庄又能找到几本书?该找的都找到了,甚至连一些不该看的书也都找着看了。剩下的时间呢?村庄的风景收留了我。只有饿得受不了和盹得睁不开眼的时候,我才想起回家。那是一座真正的相当标准相当原始的村庄,如今打着灯笼恐怕也找不到了。但是,只要闭上眼,就会看见它。

村庄的巷子很窄,且错综复杂,没有一座瓦房,更没有楼。有不少的闲院里长着树和草棵。草棵最能长的要数菜姜、黏黏枪和薄荷,一片连着一片。墙上爬满瓜蒌、扁米豆、丝瓜、牵牛花、葫芦、何首乌和黄连的秧藤,有些矮矮的墙头上,还长着一些老爱开花生孩子浑身都是刺的仙人掌。整个村庄掩映在树林里。牛栏、猪圈,被集中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并有高高的石墙隔着,像是在远远逃避着村庄。到处都湿润润的,空气甜丝丝的。有一些树从墙缝里伸出头,有一些草棵还长在乌黑而松软的屋顶上。

村庄的外面,是一棵连着一棵、每一棵都挨得紧密的树林,看不见村庄。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条河。还有一条路把村庄和河流连起来。路的两边长着一些大树,使村庄和河流显得更加亲近。河水夹在林子中间,林子像两列大山,流水则是一条窄窄的陡深的峡谷。流水的声音很响,当林子静下来,像是有节奏的音乐,流进村庄里那些洒满月光的床前。

河里的林子,那才叫林子啊,甜木棵和芦苇,长在林子的脚下和林子的边缘。密不透风的林子里,生活着狐狸、狼、獾,还有一些不愿回家的猫。它们无所事事,只知道调情和打斗,弄出了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林子的上面,又是另一个世界。栖息着几十种鸟,它们站得高,看得远,所以很少发动战争,每天唱唱歌,跳跳舞,生儿育女,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

河流和村庄之间,是成片的庄稼,这是另一种林子。庄稼深处,阡陌和沟渠纵横交错,野兔和青蛙和睦相处。

村前还有一座不太高的山。山上稀疏地长着一些马尾松,马尾松看上去给人一种随便率性懒散的感觉,可它还是知趣而听话地站在那些地块的边缘,像大人一样守护着它的弟弟或者它的孩子——那些永远长不大的的弱小的庄稼。

不长庄稼的地方,总爱长一些草,不是竿草就是狗皮草,还爬着一种地瓜秧式的绿藤——葛条。葛条是一种生命力很强的草,随便从一条石缝里爬出来,就能爬上几丈远,它的韧性也最好,鲜着或晒干了浸软都能当绳子用,也是箍箢子、簸箕沿的好材料。有人常要偷着弄几棵,用不了,就去集市换钱花。

再往南去,是一列大山。大山里应有尽有。对我们这些小孩子来说,那里完全是一个世界。

山下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水库。夏天我们避开小学校的老师和各自的家长去那里畅快地游泳、打水仗。在那里,我们学会了怎样对付险恶的人生。

二月二,龙抬头,开始打雷了。一下雨,草棵里就钻出一些栓牛。栓牛是荒虫变的。荒虫在地下吃三年的草根,才能长出翅膀钻出地。拴牛通身乌黑,翅膀坚硬(荒虫则是金黄透明的),一见亮它就飞起来。太阳一出来,拴牛就没命了。但往往不等太阳出来,它就被漫山遍野喊着"拴拴牛,马来吆——"的人争抢着捡拾进水桶。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喝鼓肚子的母拴牛的籽。只要用指甲把母拴牛金黄的大肚皮那么猛地一划,接着"吱"地一声响,一撮金灿灿的"大米粒"就被吸进了嘴里。动作实在是太熟练、太连贯,完全是一气呵成,根本来不及细细品味,刚体味到一种滑溜溜的香,这种野味大餐马上就终止了。

雨季到来,草丛里还长出一堆堆鲜嫩的松莪。松莪还算是稀罕的,黑黑的地脚皮(一种草木耳)卷曲着身子,则能把整片荒坡盖上厚厚的一层。多了,就不主贵,再加上那些草木耳的身上沾满了碎小的草叶,择洗起来很费劲,所以吃它的人就少。遇上荒年就不同了,在下罢大雨,草木耳乌压压争前恐后拱出地皮的那一瞬间,全村的人都出动,随意找块地皮蹲下,一拾就是半天。拾满了筐,就去大河或小溪里淘洗,那是细活儿,要想吃得干净,就不要怕眼花腰酸脚麻。

小溪从山上流下来,逐渐地流成小河,然后就流到了大河里。成群的泥鳅和麦穗鱼,逆流而上,一直上到山顶,路过村庄的时候,一窝孩子跟着追,手里大都拿着一把笊篱,看准了一下子捞下去,就有好收获。整个夏天,小溪都不断流,那水清澈见底,水下铺着干净细碎的石子。村庄里的少女和娘们都喜欢在小溪里洗衣。有时,我们也到大河里去捞鱼。有一天我们捞着捞着,就见有一条狗从苇子丛里遛出来,和我们这些光腚孩子争抢刚刚用长杆拺渔网捞上来的活蹦乱跳的鱼虾。我们争不过,就用小脚去踢它,它张口想咬,我们就用渔网杆子去捣它的牙。它立刻变得凶神恶煞。我们几乎同时预感到了一种什么。于是大孩子就朝小孩子挤挤眼,招呼着大家往回跑。我们不哭,不说话。但那狗在我们身后穷追不舍。我们快它就快,我们慢它就慢。开始我们在大河滩的树林里逃跑,那狗就在树林里追;后来,我们上岸跑,但它就在离大河岸很近的树林里窜,能听见树枝被拨动而发出的"啪啪"声。直到听见石碾的连续不断的"吱喽"声,或谁家的娘找孩子的喊声,它才停下步子。胆大的孩子回头看到的是一张无奈和贪婪的三角脸。后来,大人说那是一条寄生在大河和附近山脉里的狼。

村头有一眼深井。那时,每到雨季,水就和井台齐平了。一弯腰,就能提上水来。到了冬春季,水则一落数丈。这就到了淘井的时候,淘井是全村人的事。插不上手的就帮个人场。以井为中心,黑压压的挤满了人。人群中,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叫。那肯定是谁又在刚刚提上来的污泥里发现了一杆烟袋或一个小圆镜,亦或是一枚硬币、戒指……

井东,有一块长长的地,那是我家祖上的地,后来成了自留地。不知道爷爷当初是怎么想的,偏要了这块不怎么长庄稼的薄地。但我又感激那位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地的这头长着两棵老栗树,南边和北边被一些杂树护围着,树的间隙则挤满了金针丛和野艾、野草莓……在这些杂乱的棵子之间,偶尔还会发现一丛叫舒筋蓉的中药。在那些高高低低的树里,我们最喜欢那棵李子树。每年夏天,它都会结出满树的果子,让我们的日子有了盼头。熟果的日子,下了果,按照大人的吩咐,一家一家的送,半个村子都飘满李子果的香味。

沿着地边,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向岭顶。路边歪斜着七八棵桃树。树上尽管有了许多老枝,但仍能开花结果。春天,我们去岭顶上护花;秋天,又去看果。但下了桃,母亲要亲自挨家挨户送。我跟在母亲的后边,看着人家接桃时的笑脸和感动,就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功臣。

我还常常想起村里的那些大树。没有人知道这些树是谁栽种的,更没有人知道这些大树在这个村庄里已经生活了多少年。可我们常常要到大树底下去乘凉,去避雨,去开会,去下棋,去听书,去看戏……大榆树底,大槐树底,大白果树底,大燕子树底……这些平平常常的地名,是村庄最醒目的部分。也许早在几百年前,它就成为村庄的名胜了。

原谅我吧,我的村庄。不要说我背叛了你。可我分明对现在的你有了厌意。眼前的村庄,怎能是我日思夜梦的故乡呢!那些连成片的林子呢?那些呵护着我们的大树呢?那些喜欢歌颂急雨惊雷的拴牛呢?那些清澈的小溪,那些鲜嫩的草木耳,那些滴翠的苔藓呢?我的村庄,你告诉我!我记忆中的好多好多都不存在了。我烦躁地寻找着。大街小巷都是笔直的,甚至连一间老屋都找不到了。但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有一头牛或一群羊,和它们零落的粪便一起,挡住你的去路。林子,已经远离了村庄,山上变得光秃秃的,原始森林不知去了哪里,一点它们的影子也看不到了。村口的那眼水井再也没有人去过问。那条条承载过泥鳅和麦穗鱼的小溪再也回忆不起从前的清澈了……

我含泪写下这些,是要让现在的孩子和未来的孩子,都能够知道我们所共同拥有的这个村庄曾经有过何等的美丽。

我爱昆明

文/钱隆鑫

我的家乡是闻名中外的美丽春城——昆明。四季如春是她温婉的性情;百花争艳是她娇美的容颜;广阔的滇池是她飘逸的秀发;美丽的翠湖是她纯洁的心灵。

我爱家乡的春——豪迈的她令人感慨不已。春日时节,滇池总是比其它季节更加英姿飒爽,显得气势磅礴。滇池向来十分豪迈,在春风的鼓舞下,更是越发不可收拾了。隔着滇池老远就已经感觉有一股湿漉漉的海风在向我奔来;走近一看,碧蓝色的海风正奔跑着、跳跃着、追逐着扑向堤岸,多像一位所向披靡的将军呀!

我爱家乡的夏——她是如此的温婉,令人赞不绝口。有人常用"十亩荷花鱼世界,半城杨柳拂楼台。"来形容盛夏时节的翠湖,一点儿也不为过。到了夏季,只要你漫步在杨柳依依的翠湖湖畔,一阵阵柔和的微风会悄悄地来偷吻你白净的脸庞,撩拨起你秀美的长发,让你沉醉在这如梦般的境地。认真瞧吧,满湖盛开的荷花亭亭玉立,用迷人的笑脸迎接你的到来。水中的鱼儿更欢畅了,睁大眼睛在水里游来游去。鱼儿映着荷花,湖水映着蓝天,这样的美景如画般的宁静。

我爱家乡的秋——她总是有别具一格的风情。秋日的植物园被枫叶装点得美轮美奂,到处都是火红火红的。道路两旁都是红叶片片,树上的,地下的,飘飞的,数不胜数。只要那满载着丰收香味的秋风轻轻拂过,树叶们便会像舞蹈演员那样打着旋儿地飘落下来,有的也会在空中翩翩起舞。

我爱家乡的冬——她总是如此端庄。海埂大坝的冬分外迷人。从贝加尔湖飞来的"老朋友"——红嘴鸥,总是如期而至,把原来显得有些寂寞的大坝逗乐了。它们把春城当成"第二故乡",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红嘴鸥的到来给冬日的春城带来了许多温情,湖边喂海鸥的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春之灿烂,夏之温婉,秋之静美,冬之优雅。我爱极了家乡,也爱极了家乡的四季。

品读凤凰村

文/刁岳岩

只听说凤凰是百鸟之王,乃世间祥瑞的象征。但真的瑞鸟凤凰今人谁也不曾见过,远在湘西的名城凤凰我也没有去过,倒是近在咫尺的即墨金口镇凤凰村引起了我的兴趣和好奇。村名如此超尘脱俗,想必有可看、可听、可读的地方。带着疑问,带着憧憬,带着先睹为快的一厢情愿,初冬一天的下午,我踏上了探访凤凰村的路。

在距离青岛地区商贸之先声的金口古港西南方不远的地方,同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山、一村。有趣得很,名字都叫凤凰。不知是山因村而名,还是村以山而名,反正是一前一后,一高一低,一指向苍穹,一依偎大地,抑扬顿挫,和睦相处。山不高有凌空之势,村不大含蕴宝之气,二者珠联璧和,相得益彰,如一对正欲展翅飞翔的凤凰,美目顾盼,前呼后应,既有仪态大方的底气,又有凤翥鸾翔的起势,好一幅凤凰欲飞图!置身凤凰村,眼前一大片古色古香的建筑把我吸引。

这是一处典型的明清时期北方民居建筑群。两条南北向的"非"字形小巷将古民居分割为不同的四合院,布局严谨,疏密有致。看着这少有损坏、几近原汁原味的古民居,不知怎的,我脑子里一会儿闪出了栖霞牟氏庄园的轮廓,一会儿却又涌出了江南水乡同里的画面,细细一看却又都不像。单这小巷里风格独特的墙体,就不可同一而语。两侧墙系用别处罕见的人工凿墙石砌成。石表面先用花锤、剁斧整平,再布以缜密均匀的凿点,初看没有石墙的感觉,倒觉得宛如绣女巧夺天工的绝活。更让人叹服的是它不像有的古建筑用的是易加工的方形石料,而是选取大大小小不规则形状的原石块,法其自然,石与石之间直边靠直边,斜边倚斜边,棱角对凹陷,弯弧紧相扣,每一块石头都是独有个性、别无相似的复杂几何体,而石块之间竟磨合得严丝合缝,密不容针。整个墙面浑然一体,平坦如砥,如拼凑起的贴花图案,体现出刚柔相济、强弱包容、阴阳和谐的格局。走进古朴典雅的小巷口,我突发奇想,要是在当春烟景的霏霏轻雨中来到这里,细雨朦胧中,小巷深处走来一位如戴望舒的《雨巷》里撑油纸伞的紫丁香一样的姑娘,放眼望去,凤凰、古村、旧宅,小巷、细雨、游人,该是多么地别有一番情调啊!企盼间,女郎没有出现,倒是走出了我事先约好的住本村的朋友。见我不知要选哪一家大门进,朋友讲:在这里, 你不用刻意挑选哪处房子看,随便走一走,一样的青砖黑瓦,一样的立柱出厦,一样的花窗厚门。听罢再看也是。信步拐进侧巷,一处高大壮观的门楼颇具气势,让我想起在哪儿见过的旧时身显官高的权贵府第。此处门庭开阔,高耸大气,色调古朴,抬眼看来,有侯门深似海的威严。大门包框厚重深沉,上门槛是精雕细刻的四尊门簪,兆示着福禄寿喜。其上的门楣居高临下,篆刻一"福"字,笔画似钢筋铁骨,甚有传统美学的对称美。听主人说,大门两侧原有一对浮雕精美的抱鼓石,只可惜"文革"中被当做"四旧"砸去鼓体,改凿成几个蒜臼,也算破旧立新。现只有残缺不全的鼓托似白发宫女,不时地向游人诉说着天宝旧事。所幸的是,大门楼及迎面的照壁上的精工砖雕图案,当时被主人用黄泥糊住,才躲过一劫。如今,剥去黄泥露出真面目的砖雕,犹如冲尽污泥的紫金盆,愈显其光华和价值。步入承载厚重历史的高门槛,曲径通幽,院里别有洞天。这里,屋顶密如鳞片的小瓦沐浴过明清时的明月,吉祥如意的瓦当流淌过三四百年的时光,主次分明的正厅偏厢陪伴过不尽的暮雨朝云,檐下挺立的木柱支撑过曾经的金天银地,紫黑踏实的方地砖承载过世代匆匆的过客,而偏居庭院东北隅的那株本地独一无二的雪里红,枝干如虬,翠冠似盖,绿意映天,领占风骚,见证过深宅大院多少悲欢离合!

夜幕降临,灯光愈衬托出雕花木格窗户的雅致。盘腿坐在朋友温暖宜人的炕头,吃着脆生生的金口芹菜,呷着饱浸齐鲁文化沉淀的即墨老酒,谈起凤凰村的人文、历史,不时地翻阅《房氏族谱》加以佐证,还真有点把酒品凤凰的雅兴。原来,凤凰村的房氏始祖系明代永乐年间从云南乌沙卫迁来此地的军户,经世代先辈的惨淡经营,并依托着金口港的兴盛,经商置地,到清初时富甲一方,相继就有了这些富丽堂皇的豪宅,成为地方望族。仓廪实而礼义兴。逐渐富裕的房氏先祖不忘课子读书,从此村中书声琅琅,随后文士崛起,不断有子弟攀桂步月,于是房氏名门得意于科场,显名于仕林 .明清两代,房姓族人先后从凤凰村走出了46名太学生,29名从九品以上官员,其中不乏世代簪缨之家。很难想象,封建时代这样一个僻居海陬的小山村,竟是这样的文星高照,象笏如林,这不能不让每一位来参观的人感到心灵的震撼!凤凰六百年的文化底蕴,博大精深,读来如醍醐灌顶;族谱上一个个学有所成的名字,掷地有声,令我无言以对。把盏老酒,神交古人,晚辈这厢有礼了!今夜,钟灵毓秀的凤凰村陶醉了老酒,曾经的群星璀璨陶醉了时空,蔚为大观的人文气象必将继续陶醉一代又一代的来者。

酒醉半酣,夜色阑珊。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路,朋友陪我在谜一样的村子里徘徊。踏着这承前启后的热土,寻觅着前人成功的足迹,我迷离地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大街小巷。冷风吹来,让我塞满疑问的大脑为之清醒,也让我拭目再品读凤凰,更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位老者曾对我讲过的话:"有人认为青岛是一座新兴的移民城市,建置不过百年,缺乏文化底蕴,这是根本不熟悉我们当地历史的表现。其实,青岛的根在金口古港,金口的文化沉淀在凤凰村".今天细细品来,此话不谬。冬夜里,这凤凰古村是如此地扑朔迷离,如此地春潮涌动。若来日稍加修葺,"换珠衫依旧是当年容样",足以让前来观光的游人贫者沉思,富者感悟,文士惭愧,为宦者警觉。再看那朦胧的月光下,白日错落有序的古民居似纱罩雾遮,更显得深邃莫测;为数不多的点点滴滴斑驳陆离的灯光,如启明星,似乎正在长伴生生不息的莘莘学子皓首穷经,铁砚磨穿;而独具诗情画意的凤凰古村,如丹穴山下经五百年倦飞而涅盘后的凤凰,正在苏醒、更生,唤晓风,迎晨曦,舞出新的丹凤朝阳图。

古道西风"胖"

文/舒智慧

对于一座无数次远观的山来说,选择一个通透的秋日,顶着穿透林隙的暖暖秋阳,以最亲密的方式去感受它的气息,个中的愉悦宛若那点染漫山的红叶,灿烂而热烈。

游击寨,坐落在英山县杨柳湾镇东庄畈村境内,东与英山尖遥遥相望。山多奇石,东向一侧,茂密的丛林裙沿一般簇拥山脚,裙身则是陡峭光滑的石壁,巉岩壁立,高约百十米。沿石缝处间或点缀着顽强的杂木,与堪称壮观的山石一起彰显着这山的坚韧与包容并存。山下,一座小型水库静卧群山之中,用澄碧的水面倒映着漫山的红叶,相映成趣。而海拔约莫两三百米的蜡烛尖如同这古老山寨坚贞的哨兵,一峰独立。

蕲黄大地,自古民风淳朴,却又于淳朴中不失山一般的抗争和担当精神。尤其在明末清初,反清浪潮更是在这大别山腹地演绎得风起云涌。以致千里大别山,占山筑寨如星星之火,几乎遍布每一座奇险的山头。是以史载最具影响力的有蕲黄四十八寨之说。游击寨和与它相为犄角的英布寨(又称世安寨)、一人寨大约因为规制都相对较小,均未入选四十八寨。但作为一座留下山寨痕迹的地方来说,这并不影响后人在登山远眺,怀古思幽时畅想一番占山为王、除暴安良的壮怀激烈。

历史的记忆对于后人来说无论是否载入史籍,总是让人充满敬畏和遐想的。一如这秋天的游击寨,虽然没了春天山花烂漫的妩媚,没了夏季厚重苍茫的凝重。但仅仅远远地看上一眼,那满山红叶的诱惑依然是让人挡不住去向顶峰,把酒临风的冲动。

山里的人依然是淳朴的,顺着一路热心村民的指引,沿着新修的水泥公路,一直抵达到离顶峰最近的也是最后的一个小村落。摩托车停在一户农家小楼门前时,热情的老人就招呼我们进屋喝杯热茶,并指点我们登顶的路径。

环顾这个只有三五户人家的小村落,都是新建的小洋楼,以及一些不曾拆除依然发挥作用的小土砖房,阡陌纵横间,道路相连,一方小池塘在秋日正午的阳光下波澜不惊,一群散放的山羊闲适地散落在布满稻茬的梯田里,一丛丛不知名的野花安然地绽放在田埂上,小路旁。原始的痕迹与现代的气息错落有致地依山傍水,和谐且安宁。

村民管游击寨叫寨上。于是我们沿着落满松针的小路,向着寨上进发。和许多风景一样,向往与抵近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就如现在,砂质的小径蜿蜒隐没在丛林深处,偶尔几块巨大的石头就耸立在浓密的丛林里,在被遮蔽掉阳光的大山深处给人森森的感觉,竟自生出一种深入虎穴朝拜座山雕的感觉来。忽而一小片空阔处,秋阳肆无忌惮地直入丛林,把一树树,一枝枝浓淡不一的红黄枫叶照射成养眼的景致,摇曳在这深秋淡淡的风里,生气也油然而生。

峰回路转,一道几乎淹没在草木丛中的低矮石墙留有一个豁口,向路的两边沿山脊延伸,逐渐枯萎掉叶子的藤蔓布满着看上去就是人工堆砌的石头,这是古寨墙了。沿着寨墙的小路荆棘密布,果然"匪"气到只能容一人通行。参差起伏的寨墙被后来长出的大树遮掩得隐隐约约,也不知延伸了多远。或者,前人的智慧就如这些满是古老痕迹的石头一般,静默得让人无法安全参透吧,这依山而立的石寨又曾经背负着怎样的期冀,怎样的无奈呢?在我们这些人的眼里,这只是一个适合野外活动的蛮荒之境啊。

历史存在于过去,无人知晓无从考究的历史在时间的长河里淹没得太多。就如在一方路的尽头,这一堆巨大的乱石堆耸成一幅静默,却又随四季变换景色的画。不知道是否有人读懂,这乱石成峰的背后是相依不弃,还是相拥不舍?是相扶擎天,还是相约傲世?

默然相望,顶峰的秋风里更多了一些丰满的况味,狂野,澄净。循着深秋巅峰处浩荡的气息,远山近水,田园村舍,道路炊烟,入目处是满满的壮阔。告别秋雨连绵的日子,这暖暖的秋阳之下,远近山峰此刻就如此壮观地臣服于四周。至少,那一朵顽强地开放在巨石缝中的杜鹃花儿是体味不到古道西风瘦的。

几点悠闲的云朵,轻缓地擦拭着蓝天。脚踏峰巅,把手伸进风里,去感受阳光在用暖意拒绝秋凉。放眼周天,癫狂了多少人的炫目红叶此时只宛若这一季大山的腮红,浓淡隐约在这醉掉的秋里。

一直坚信:一座山,必有它的山魂,它会把山魂放置在不同的时空;一座山寨,必有它的底蕴,只是许多底蕴我们无从知晓。如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空,他的外在并不是他的全部,他走过的年华就如这山、这山寨消逝的历史。如同一个季节,在不同的地方,它的风情只有抵近才能感触,就如此刻,这满眼的秋风,如此丰腴。

冬夜丽景湖

文/张建春

寒风中细细品尝她的味道,丽景湖似乎睡了。一缕柔和、一泓浅水、一湖灯光,足以让人在沉醉中忘了近在眼前的残雪、嗖嗖而过的寒风、一地的落叶和凋零。

水应该来自久远的过去,古老的派水擦肩而过,留下一片生生不息的湿地,它小声地吁叹或急促地呼吸,让满湖的灯光打着转,寻找自己扎根的地方。湖中小岛是灯光聚集的地方,一叶小舟停在岛的对岸,灯火该是它运去的吧?丽景湖依恋着灯火,又养育着灯火,没有灯火的丽景湖该是寂寞的,而没有湖水的滋润,这灯光又会何等的枯燥?

残荷孑然地在湖面上做出冬天的思考,绚丽的花朵、婷婷的绿色已然成为过去,它们把坚持和坚守做到最后,等待春天的到来。看似残荷在夜风中是孤独的,但谁能想见,倒影罩住的根底是何种的景象?它们的根一定紧紧地纠结,依次传递对生长的渴望,对一湖景色多方地设想。随着细浪的鼓涌,残荷和不知名的水生植物漫不经心地摇曳,几只水禽躲在它们的影子里,"春江水暖鸭先知",想来这些水禽已感知了春的讯息,它们在告诉一湖水,也在告诉严寒中一湖凋零的植物。

沿着湖边栈道,细数一地寂寞中的植物,冬青、忍冬、栀子等植物一如平常的绿,弱弱的灯光下闪现出自己特有的光亮,它们呼应着丽景湖的波光、灯影,保持着一种矜持的姿态,任谁也赶不走它们。市声更多的是从树棵间传来,笙歌之声随着灯光飘动,大多时候要在丽景湖边的一隅稍作逗留,一个叫"古埂人类活动保护地"的碑亭是市声停留最久的地方。人类逐水而居,古派水养育了人类,我们的祖先在这里休养生息,留下了一方足以令人惊叹的活动空间。可以想见当时的派水两岸一定土地肥沃、水草丰满,我们的祖先刀耕火种、捕鱼捉虾,把一天天的生活布满在流逸的水声里,侧耳倾听,数千年前的市声和今天的市声交融在一起,即便仔细分辨也不知谁的声音更大。

真的希望自己是夜风中丽景湖畔唯一的徜徉者,这样可以拿出所有的心境打量和梳理水的美丽、树的安宁、灯的平和。或许是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他们或徜徉或伫立,把目光投进湖水里、揉进灯光里,久久地不愿离去。当然也有三两对恋人执手而行,他们的爱情在冬夜里显得格外清纯。此时,远处《梁祝》优美的曲调随风送来,一种凄婉的美布满了湖的周边。雪霁后的月光挥动着自己的清辉,在湖光、灯光中拿捏得特别准确,没有做作、没有粉饰,是月从湖水中出浴,还是湖从月色里走出,已经难以分清了。我决定在斯时斯景里流连段时间,把心装满了再回去。

卸去铅华的丽景湖回归了本质的美,冬夜里最能看清她最动人的面目,方圆不过百亩的湖面,曾是口古老的塘口——古埂塘。当人们发现她的丽质后,稍作打扮,她就成了一个十足的美人,丽景湖畔如今坐落了许许多多和湖光水色对应的建筑,而竹雨轩却成了夜晚丽景湖又一美丽的去处。它的主人是小城有些名气的书画家,他用艺术家独特的目光,把竹雨轩安放在丽景湖的景色里。在竹雨轩露天平台上,放眼丽景湖,春有春的流连,秋有秋的景色,但吸引我的还是冬夜里的安静和平和,一杯香茗在手,和竹雨轩的主人谈诗论画,就着寒风吹动的风景,如果再有几片雪花刮来,几乎就进入了仙境。

夜已深了,我的归意还迟迟没来,城市的灯火开始稀疏,丽景湖的景观灯已没有几盏,此时的丽景湖似乎悄悄地灵动了一下,水禽在水面缓缓地游动,沉入水底的鱼也开始活动身体,我分明听到了一声声耳语般的对话,是来自古老的派水,还是来自清辉荡漾的月光?我想插上几句,耳际却是一段细波推动残荷、薄冰、细柳、古埂、炊烟、淡月的声音。

南山有约

文/洪少霖

作为南安人,之前多年来我却从未爬上过南安市区周边唯一的高山——南山的顶峰,也从没有亲眼看过整个南安市区的全景,这不得不说是一份遗憾。

十年前,我曾与笔友爬过南山,那时南山的道路还全部是土质的羊肠小道。两年前,我与文友又爬了一次南山,土路已然不见,全部是水泥与石板路径。但因为我听说南山上没有任何历史古迹,于是却步。这两次都只是爬上了南山三分之一的路途,就返回了。

这一天,我忽然心血来潮,思来想去就决定真正去爬一次南山。趁着这秋季的天气不会闷热,中午又是人少时分,比较能够融入自然,于是在十三点多时,我开始向南山的顶峰攀登。

还在山脚下,却仿佛走入了一个又一个山谷。一开始,经过一些种着蔬菜的田地,感觉我仿佛走在乡间小道,有份亲切,显得温馨,却与公园及景区给人的知觉格格不入。一路上走走停停,南安市区整体的形态,像帷幕一般越来越被我的步伐拉开,越来越让我看得全面。山上的风很大,带着凉快的气息,将我包围。树林下显得清幽,坐在树下的石椅上听风,风儿起落来回,时来时去,像调皮的孩童,似乎与我在捉着迷藏。山中的铁芒葚显得十分茂盛,野花丛生,鸟儿鸣唱,显现生态之好。

山顶有一座眺望楼,七层高,其上是观看南安市区全景之最佳地。远山色泽柔和,呈青黛色,有着水墨画般的朦胧,也给人丝绸一样柔滑之感。之前,我从未登顶过南山,这一次首次登顶,也是我第一次亲眼观看南安市区全景。感觉家乡的经济越来越是繁华,园林绿化面越来越广。土地不断被开发,河流皆是美丽的风景,人们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了,贫瘠的苍白不再,多出了许多华丽与贵气。而这南山,哪怕没有古迹,却很亮眼,且有着一份清新。在山顶时,我想到:大山本身有着许多内涵,当我们不在乎它外在的修饰时,它的沉着与淳朴气息,会不断散发,越来越明显,表现浓烈,流露最是从容与自然!

上山时,在山腰处我途经一座休息亭,亭中有一位老人赤着脚,独自一人在聆听收放机里的"南音".南音的婉约与韵律因此得以在山中流淌,这可是民俗与自然的融合!不由使我想起了古筝"高山流水",在室内在剧场与在大川江海倾听,给予人不同的感觉,后者别有风趣,有着一份超然。作为"福建登山"的一处项目所在地,海拔仅有321米的南山有着上千个石阶。台阶宽敞,直上直下的路段,一路白石挺拔。坡段较平缓的地方,鹅卵石与白石相间。下山时,我也一路赤脚行走,感觉比穿着凉鞋自在许多,且能活血通脉。下山时,登山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这时我感知,我将再一次走入尘世,离繁华的距离将越来越近。

我在上下山过程用了两个小时,不仅锻炼了身体,还得到了一份良好轻快的心情以及内心对美景的收获。曾经以为看多了九日山等古迹的古韵,一直不觉得南山有值得我欣赏的地方。然而,当我真正的与南山相拥之后,蓦然我才发现,其实优美的景致一直都在许多地方停留,只是我经常将它们忽视。因为各种各样个人的偏见,而错过了许多美好的拥有!

神韵南武当

文/王淑存

相传六百多年前的一个初秋,张三丰骑着黄鹤云游至此山,日间隐居默思,夜间礼祀北斗,预言"余教十四代必开南宗,武当异日必大兴".

——题记

初冬的清晨,南武当太极湖出现了平流雾奇观,刹那间,湖面上涌起缕缕乳雾,微风拂过,湖面显现千万条雾龙,整个太极湖幻化在仙境之中。我站在湖边,脚下全是白云,已分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是水,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鹰腾地从我眼前掠过,惊醒了梦幻中的我,使我猛悟出南武当的神韵来。

难怪当年去六安舒州任通判的王安石路过此地,看到这里山峰巍巍,林海茫茫,溪流瀑泻,沟整纵横,主峰下的九个龙潭,碧绿深邃,令他思绪遄飞,流连忘返,写下了着名的诗篇《九井》:"沿崖涉涧三十里,高下荦确无人耕。扪萝挽茑到山趾,仰见吹泻何峥嵘……野人往往见神物,鳞甲漠漠云随行".

每次上南武当,我都喜欢在这样的清晨去品读这座大山,放飞我的思绪,放飞我的遐想。在缥缈的雾霭中,我穿越时空隧道仿佛看到了远古时玉皇大帝命令天兵天将下凡,在这里建天堂;看到了汉武帝南巡下马朝拜,封禅"古岳衡山";看到了农民领袖马朝柱在这里发动白莲教教徒起义,震惊湖广;看到了徐寿辉领导的红巾军沐浴告天,操练兵马;还看到了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的千军万马,山凹里的陈家塆至今还能见到刘邓大军剿匪指挥部的遗址和牌匾。

一阵钟鼓道乐声荡过,将我从悠远的历史长河中牵回,才见一缕朝阳从玉皇尖上冉冉升起,七彩霞光盈满山峦,好一处秀美的桃花源。

从太极广场到灵官殿,殿前两旁矗立着两米多高黑色花岗岩龟驮背石碑,上面刻有"龟蛇合体雄大别,古岳衡山演阴阳"十四个大字。经过灵官殿,得到王灵官的指令,登上519步台阶,去"云外仙都"朝拜武圣张三丰。

据《英山县志》记载:英山历史上有七座武圣宫,都是供奉张三丰,民间一直有许多张仙人的传说。至今这座大山里还留下了武显庙,仙人洞,道人尖,道士冲等地名称谓。相传六百多年前的一个初秋,张道人骑着黄鹤云游至此,日间隐居默思,夜间礼祀北斗,预言"余教十四代必开南宗,武当异日必大兴".

到二十世纪初的一个金秋,武当派第十四代传人游玄德道长走进了这座沉寂千万年的大山,恢复修建武圣宫,印证了三丰祖师"余教十四代必开南宗".

当我游至太极广场,仰望天堂峰下的武圣宫时,"云外仙都"四个大字跳入眼帘,武圣宫迎日金辉,众峰回环,相拥而立。道观因玄而建,气势雄浑;钟鼓楼因妙而设,精微幽僻,空谷回响。或隐或显,妙不可言!三丰宝殿主神张三丰仙祖慈祥威武,浩然灵气,充分显示出圣者的尊容。

从太极广场顺坡而下,你会看到瑶池的湖光山色与道教养生院山环水绕的无穷雅趣,这里是一排徽派建筑群,在翠竹掩映的灰瓦白墙上"太极山庄"几个大字特别醒目。这是道人们生活的地方。道院四周山色翠微,林木蓊郁。青蒿夹道,有一条小溪从山后顺流而下,山泉水冲刷着光滑滑的山石,发出和谐的声韵。每当春暖花开,道院两边山坡上的野蔷薇,山刺花,金银花,还有不知名的野花在静静地盛开,把整个山谷装扮的五彩缤纷。

穿过会仙桥,走进道院,一股强烈的混元之气向你涌来,难怪住在这里的道人们个个满面红光,精力旺盛,身怀绝技。他们每天与大山相伴,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诵经,打坐,练功,写字,绘画,悟道,劈柴,种菜,烧着土灶,饮着山泉。在溪边洗衣,在山间对弈,品茶论道。静夜的古琴声、笛萧声,让人如临仙境,如诗如画,如醉如痴,陶公已逝,桃源犹存……

在这里人与大自然,人与动物,人与万物生灵和谐相处。野生的小白鸽,经常飞到吃饭桌子上与你亲近,她喜欢飞到你的肩膀上与你玩耍,你在品茶论道时,她也喜欢站在你旁边小凳子上不停地摆弄,像听懂了什么。

去年刚获第十六届全球中华文化艺术薪传奖的南武当山道教协会游玄德会长告诉我:这座神秘的大山坐落在长江以北,大别山南,历史上也称"多云山","古岳衡山",又是宋代活字印刷术发明家毕升故里。中华民族最大之龙脉在这里,山北诞生数百位将军,山南孕育了数百位着名专家学者,有四位矛盾文学奖获得者都出生在这座大山之中。现每年有世界五十多个国家的武当弟子和信徒来这里朝拜,学习武当功夫,我们还先后举办了两届南武当国际旅游文化节和国际武林大会,我们的武当秘传太极拳已被列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

在当今社会越来越多的人迷失在名利场上,沦为物质奴隶的时候,我们要坚守南武当这一方净土,静悟武当派三十六部真经。把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继承发扬光大。

我也想在这宁静的山间,找一山洞,返璞归真。记得十年前的一次梦中,当我置身于南武当老君峰下,耳边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求真悟道何去是,南宗圣地好修行。

是啊,南武当,我心中的净土,我精神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