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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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离枝头,我心依然
文/蒙蒙雨季
许久的忙碌,未曾与文字温暖,倾诉,缠绵,未曾在文字里享受静怡,淡然的时光。日子就这样悄然滑过指尖,十月也姗姗而来,这个微凉,叶离枝头的深秋,红叶一片片陆续的离开树枝。带着几许不忍,几多离别,几许牵挂。
看着这一片片树叶伤感的,黯然的掉在地上,瞬间被污水湿透了全身,眼眸潮湿的捻起那片落叶,与叶低语,听落叶的痛,听落叶的伤,听叶离枝头的难过,像是人们对红尘的眷恋,更像是一个少女对爱情的向往,执着。
我不知道多少人喜欢秋天?我也不知道多少人用诗情画意的文字来描写秋天的韵味和感概?但秋天却不是我的最爱,这个秋叶飘落,细雨飞飞的季节,总是让我的心像落叶一样,带着不忍,带着遗憾,带着想念,带着相思,带着我的梦慢慢的滑向低谷。
深秋,细雨,落叶,风来,岁月,不知掩盖了多少人的故事?吹散了多少人的梦?隐藏了多少人牵强的微笑?然而却掩盖不了留在心里的痕迹。曾以为,我对爱情的执着,对文字的热爱,会像这落叶一样飘离枝头。原来岁月飞逝,我心依然。
一直喜欢文字,曾有人问我,为何你那么喜爱文字,为何你的文字总有那么丝丝伤感?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都找不到答案,每每下笔总是愁绪万千,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文字的人都爱多愁善感?仰或是无病呻吟?一片叶,一滴雨,一朵小花,一棵小草,花开花谢,都是那么感概万般。
很想在这个落叶的深秋抓住点什么,可笨拙的我却无从下笔,害怕我的文字写不出秋的韵味,写不出秋的相思,更写不出秋叶飘落的伤感。因而,许久未曾在文字里徘徊,许久未曾写下只言片语。
记得很久以前,一位朋友对我说,我喜欢你写的文字,朴实,宁静,而不华丽,能在朴实中找回纯真,向往。其实,我知道自己才疏学浅,怎能写出那些华丽动人的篇章。
很喜欢一位才情网友雅竹的文字,她的文字总是直穿灵魂,引起共鸣。每每看到她的文字,总是惊奇,赞叹,崇拜,世间怎会有如此诗情画意,妙笔生花的才女?文字在她笔下那么有灵性,那么深情,那么飘逸,甚至那么温暖。总是把你带进世外桃源,让你微笑,感动,让你心如此宁静,淡然。
也许,热爱文字的人,都有着水一样的情怀,即使几许白发,依然童颜赤心,从青春的懵懂,一路跌撞到今天的成熟,也许,我们会改变很多很多。然而,每每夜深人静时,你可曾记忆翻飞,忆起曾经的理想?当独自漫步在那烟雨飘渺的黄昏,你可曾回眸那些梦?那些执着?
其实,我知道,我还是那个喜欢在文字里游走,在文字里安静淡薄的女子,这些年,原来自己的梦从未改变。虽说花开茶靡,但我也开得无怨无悔。
深秋的红叶,飘啊,飘啊,世间多少人的梦像你一样飘啊飘的未曾实现?多少人的理想像你一样终究枯萎?但我知道,我对文字的热爱不会随着落叶飘落而散去,你已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融入了我灵魂。
倚树一角,素心依然,抬头,满树的红叶在枝头迎风摇戈,捻一叶低语,落叶啊落叶,我懂叶离枝头的伤感,你可知道,时光飞逝,我心依然?
梦里吊兰花开
文/思琼
那一年,她听说他买了房子,准备装修。很多年前就听说吊兰可以净化空气,可以帮助吸收新房装修后的有毒气体。从不养花养草的她买来花盆,从很远的地方铲来肥沃的土,再从邻居叔叔家剪来几株小吊兰,精心的为他养着它们。每天清早起来,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和她的吊兰说说话,用湿纸巾为它们一片叶一片叶的擦拭沾在它们身上的灰尘。有时她会在它们的叶上喷上一点点水,看起来就像露珠一样的晶莹水珠滴在它们身上,让它们一下子变得那么美那么美。
她在网上查到吊兰喜欢阴凉的地方,不宜在太阳下暴晒。于是,她晚上把它们搬上阳台,让它们吸收清晨的第一滴露水,沐浴第一缕温柔的阳光。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又把它们搬进屋子里。一日一日,周而复始,她为吊兰认真执着的做着这一切,从不敢怠慢。
秋天过去了,冬天来了。小吊兰慢慢的长大,开出了一片又一片新叶。她怕稚嫩的吊兰经不起风霜雨雪,第一场雪要来的时候,她就早已把吊兰从阳台搬进了屋里。只有天晴的时候,她才会把它们搬出来,晒晒太阳。冬日阳光是那么暖和,那么贴心。她看着它们一天天的长大,苍翠欲滴的叶,在微风的抚摸下显得那么的妩媚动人。她时常向人炫耀她养的吊兰,嘴角牵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大凡所有的生灵都是需要爱和关怀的,沐浴在爱河里,我们都得以恣意疯长。
他偶尔会来看看她,带着零食或是德芙巧克力。每次来的时候,就顺便看看阳台上的吊兰。她总是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看过吊兰了吗?她长得是不是很漂亮?有时,他会坏坏的笑着说,你和吊兰一样的漂亮。初冬的夜晚,幕色总是来得很早。晚饭后,她送他出门。他一边穿鞋,一边说,你今晚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谢谢你。她倚在门上,朝着他微笑,娇嗔的样子,问他,那你打算怎么谢我?他凝望着她良久,晕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朦胧而美丽。他突然趋步向前,抱住她,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逃也似的飞奔下楼。她的心狂野的乱跳,一股电流从唇角朝全身漫延,酥麻酥麻的感觉,让她身上发软。她走上阳台,倚着放吊兰的位置,朝着他消失的方向望过去……她在心里喃喃,我其实不要这么多,我只要一点点你的拥抱就可以。
那个冬天,是多么的温暖和幸福。他的拥抱是温暖的,他的唇是温暖的,他握紧她双手的手是温暖的,他递过来的水杯是温暖的。他精心为她挑选的红色毛衣更是暖过了寒冬,直至倒春寒也慢慢的过去。
褪掉了厚厚的冬衣,春天真正的来了。路旁的树吐了新绿,花儿也争先恐后的开了。吊兰在春风的吹拂下,一个劲的疯长,叶子越开越多,体态渐渐的丰盈。有一天,她惊喜的发现两盆吊兰各自抽出一枝芯来,然后,越长越长,很自然的垂下来,在芯的末端长出一些新叶,并开出了一朵两朵精致淡雅的花。她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吊兰开花了。问他什么时候把吊兰搬到新房里去。他说,先放在你那里吧,我现在还不需要。她不禁黯然。
她仍旧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吊兰,精心的为它们浇水,松土,修剪枝叶。它们仍旧是那么美。后来,又各自长出了一个美丽的小吊兰,照例开一样精致淡雅的花。只是他不再来。直到她要离开,他也没有来过。她走之前,把两盆吊兰托给楼下的阿姨照顾,打电话给他希望他把吊兰搬去养的意思。
阿姨告诉她,他带走了一盆吊兰。后来她的梦里,便多了这样的情节。那盆吊兰随后长出了三个小吊兰,开着淡雅的花。那五个小家伙围着老吊兰,就像五个可爱的孩子跳着笑着,围着她们亲爱的妈妈……
两年过去了,听说他的生活仍旧是一成不变,仍旧是一个人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缺爱,也不缺女人。
而她在异乡阳台上种的吊兰,本来长得茂密青翠的叶,开始凋零,不明原因的慢慢死去。
我们的爱,慢慢的老死,终究难以与时间抗衡。永恒是什么?永恒是一个神话。
缘尽了,去了就去了
文/崔玉红
昨天回老家,碰到一个女孩在母亲邻居的三婶家吵闹,母亲说,那女孩是三婶儿子以前的女朋友,订婚三年多,三婶本来打算今年给他们把婚事办了,可谁知道,儿子却喜欢上了本村的一个女孩,非要退婚。
三婶也劝过儿子,和人家女孩处了这么久了又和人家分手,这不耽误人家了吗?三婶的儿子却说,他也没办法,他也不想伤害她,可是爱是说不清的东西,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就是缘尽了,缘分尽了,硬把两个人扯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儿子都说到这份上了,做父母的又能咋办?
母亲说这女孩已经来三婶家闹过好几次了,来了就哭哭啼啼的,说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今辈子赖定他了。唉,又是一个痴情人!
最看不得这种场面,一个说不爱了铁定要离去,而另一个却死缠烂打说啥也不分手。不爱就是不爱了,硬是纠缠着不肯离去就能把他的心留住吗?这样做是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叫他更加的看不起。
记得多年前我一个朋友,他和一个女孩订婚不到一年,两个人因为性格不和经常吵架,后来女孩提出分手。我朋友说什么也不同意,三番五次到女孩家里去找她,吓的女孩不敢出来见他,他去女孩上班的路上拦截她,吓的女孩班也不敢上了,偷偷跑到城里姑姑家躲着。后来女孩又找了一个男朋友,他听说后跑到女孩的姑姑家对女孩说:你最好不要和他来往,要不我天天跟着你们,你们走到哪我跟到哪,我还要对他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女孩鄙夷地对他说: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以前看你还像个男人,现在真是成了软骨头了,真是叫我看不起。
女孩不久就结了婚,我朋友后来经人介绍又认识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后来成了他的妻子。朋友的妻子我见过,长得不但漂亮,并且又能干又会持家。无论从相貌还是过日子都远远胜过他以前的那个女朋友。他自己也常对我们这样说。
想想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挺后悔的,他说他那时候怎么就是转不过那个弯来呢?好像没有她就不能活了,好像自己不会再爱了。其实,一段爱结束了,另一段爱就会接着来临。他和妻子结婚后很少吵架,妻子的脾气特好,是那种心胸宽阔很大度很通情达理的女性。如果他真的和以前的女朋友在一起的话,不一定会幸福,因为那女孩的脾气很任性又很霸道,他的脾气又很粗暴,两个人走在一起,可能天天吵架,不会幸福。
一直深爱着胡兰成的张爱玲,发现自己和胡兰成的缘分尽了时,给胡兰成写了断交信: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也知道你早就不喜欢我的了。她终于很果断地结束了她和胡兰成之间的那段没有结果的爱。爱上一个人没有理由,同样,不爱一个人了也没有理由,不过是缘尽了,不过是不再心跳和相思,不再愿意与你携手到老。其实,真的爱没了,赶紧快放手,放手这段不属于你的爱,再去找寻适合你的,属于你的那份爱。不要以为爱不会来了,不是的,只要你去爱,属于你的那份爱很快就会来到你的身边。并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实是,适合自己的,属于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不过是一碗人间烟火
文/郭慕清
是夜。炖了一小锅鲫鱼汤,盛一碗,低头趴在碗上闻一闻,弥漫的热气扑到了眼镜上,摘下眼镜,用木质小勺舀一点,慢慢入口,竟然出奇的鲜。
汤里只有鲫鱼、豆腐、水和盐,简简单单,清清爽爽,味美,大抵是因为熬久了一些。熬得久,是一个挺有意思的词,于菜品,于人生,道理如一。有几年,日子过得比较艰苦,总是碰壁,也曾在深夜里痛哭。问父亲:"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却没有收获?不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吗?"父亲答:"熬得久了,总会有收获。"
就像田野里一望无垠的麦子,虽然饱经三九腊月的凛凛寒风,虽然在春天里憋着劲儿地蹿个子,但哪怕差一分一秒熬不到炎炎夏日,麦穗就不能在阳光下发出金色的光芒。熬得不久,还差一点火候,麦穗便不会低头,鲫鱼汤就不会鲜美,事情也不会成功。大道至简,煮菜看似煮的是一粥一汤,却包含着万千世界,不是吗?
说到由美食悟人生之道,有一个人不得不提,就是汪曾祺。他推崇"素菜荤做".讲的是用荤料来增添素菜的丰富性,挖掘简单食物的别样风致。就像是芦蒿炒腊肉,单炒野生芦蒿,会有些青涩,难以入口,但是在烹炒的时候,稍稍添一点点腊肉借味,就大为不同,更能尝出芦蒿的清和鲜。
《红楼梦》第四十一回里,贾宝玉曾道:"这些破荷叶可恨,怎么不叫人拔去?"倒是林黛玉想起残荷听雨的美,谈到李商隐那首诗,"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秋夜寂寥,由天瓢泼下一场急雨,雨滴敲打在残荷上,脆响如铃,宛如天籁,让人能在繁华褪尽的萧索里,心生坦然面对枯荣、静观世事沉浮的成熟和豁达。
绘一幅画,觅一份爱,和做菜其实并无二致,少不得那些看似错落,实则有致、入味的搭配。菜一素一荤,够香。书画的一枯寂一丰富,入禅化境。爱人性情的一急一缓,一英雄豪迈一温柔如水,彼此搀扶,情投意合。
这世界万物,道理万千,其实也不过是一碗人间烟火。
一度相思,挥笔倾情
文/水港湾
(一)
夜雨敲窗,碎了满室的灯光。想起月光轻盈的每一个夜晚,还有,那一盏茶香。滴答的雨声,又添了几分寒凉。续上一杯茶,想重拾往日的暖香,原来,昔日不再,已蓄满沧桑。卿不见,那花残香谢姿韵仍留心间。怎忘却,含苞绽蕊露滚盘。怎忘却,风吟云和霞满天,蝶飞蜓舞醉花间。谁知晓,一夜冬寒换了容颜。且听那,落花流水暗夜独自叹。更哪堪,低眉垂首路漫漫。只等得,西风冷雪花儿散,把那香魂清泥掩。盼来年,守得浅池待春风渐暖。
冬夜久凭窗,衣袖生凉,闲惹悲情绪。如许无聊,寂寞凭谁诉。一夜北风狂。天地寒凉。晓来空忆满庭香。落尽梧桐秋远逝,归去苍苍。花落梦芬芳。何怨冰霜?尘世本来多沧桑。拂落眉前烟水事,还笑茫茫。独处离愁兮,何以忘忧?无以解忧兮,故吾失欢!静言思之兮,恻肺肝!搔首问天兮,茫茫,谁知吾之心伤?暗夜耿耿兮,寒气侵,忧闷不已兮,心底寒。故,吟复吟兮,寄我知音!梦中几度,去日温存,聊且赋予诗书。怎奈灯残,不消夜雨如酥。相思恨难落笔,有千行,意也踟蹰。风犹顾,叹窗外梧桐,雨淋真苦。常忆别时歧路,拭清眸,执手泪眼模糊。望断流年,今宵何处归途?临窗赋词一曲,却还忧,惊了鹧鸪。花谢处,把冰心,托与玉壶。沉沉冬夜寂寂,更那堪斜风细雨,乱愁如织!眼空蓄泪,话尽凄凉,更向谁诉?
微云暗抹春空幕,冷风吹,丝丝雨,孤倚西窗纱帘处;惹出忧思,织成愁绪,又满怀凄楚。绿肥红瘦昨夜雨,题笔难书称心句,沉思静望梧桐树;满怀情愫,半生孤独,都把年华误。无语凄凉,高楼独倚临窗怨;静中独思,惟有情难断。冷冷忧肠,叶落吾心乱,谁牵绊?苦心依恋,孤雁枝头叹。多少落英心碎,一叶浮萍憔悴。残词半阕酒千觞,饮尽愁滋味。薄雾柳含烟,细雨花垂泪。仰天长叹问苍穹,我与谁同醉?
月和弦,波碎镜,荡漾一池花影。风绚景,夜斑斓,翘眉说等闲。洇芳草,凭兰棹,漫抚心头曲调。人已醉,梦难眠,倚栏人不还。清风推月,轩窗静雅,声声曲慢灯柔。醉意赋笺,痴情且捻墨,花间柳畔云游,一任写秋冬。满怀忧思,词述闲愁。旧梦难休,浮生缱绻,悠悠怎解心囚。翠竹释魂,狂风吹落叶,尘封漫道何求?书香慰情思。一段相思引。心渐老,语还羞;情几许?为谁忧?更迢迢万里遥远,叹春江无处系兰舟。最怕是,梦里飞花,空话温柔。憔悴孤影,悲悲戚戚,叹朝朝暮暮形体瘦!月色清泠漾。晚凝霜,林生雾障,落红风葬。半缕愁情眼底过,知我相思心伤?绕作结,眉间心上。长夜迢迢难成寐,念卿时又向天涯想。倚玉露,隔烟望。红尘依旧千千丈,别匆匆,依稀眷语,若花模样。情暖三分随音远,独对七分怅惘。那旧诺,何能相忘?苦酒入肠皆化泪,任胸中爱恋如潮荡。几载去,可无恙?
(二)
一窗梅影惹诗兴,满树银花沁桂香。时光倏然于眼眸,轻盈婉笑,低眉圆转,惊醒一捧细香,随风落。丝丝梅香,清清风凉。小轩窗下,月儿余光,醉卧影下床。胧月萼梅冠珠晶,瑟瑟落江风。袅袅烟波曲,脉脉掩萍,水阁音凝,渺渺散花影。许一抹相思,寄在琴弦,幽幽情丝穿过夜的窗,在月色里流淌。扯一片云朵,做成梦的裙裳,轻舞悠扬。揽一段月光,写满思念的诗行,娟娟细语说于风听。梅丹飘香,和着琴音,沿着风的方向,游弋到有你的地方,风清夜雨亦相知。
流云轻渡,西风无数,残红落尽秋已去。挽流苏,又踌躇,丝丝相扣天涯路,一缕香魂谁与付。来,相思苦。去,相思苦。风凋碧柳,看满目疮痍,香残枝瘦。最是斜阳日暮,落霞难守。月含星暗秋霜染,雁匆匆,去还声住。幔寒衾冷,形单影只,露侵衣袖。冽冽西风刺骨凉,金陵一夜着灰装。梅开腊月知春早,叶落严冬恨岁长。柳线垂堤愁色变,松针突岭傲寒霜。荣枯得失寻常梦,再返人间送嫩黄。伫西楼,孤灯似豆。叹年齿将宿,绮梦如旧!不表痴情几许,撰文谁读。听一曲(高山流水)拂心愁。暗香凝愫,缱怀寄托,懒听更漏。
夜凉,风鼓起月白色的薄衫。你长发挽起,黛眉轻蹙,目光越过篱菊,隐约委婉。冬的安逸自有霜花的静,还有素雅的洁。剪去离愁,读栅栏外的落叶与窗棂里的月华,青涩褪去的淡泊。有你,何惧冬的冷峻。静待雪落成诗,许天地一路繁花。卷地寒风舞雪茫,腊梅玉骨满庭芳。诗魂雅韵吟霜月,词梦柔情绕岭香。枝上祥光萦玉景,花间素蕊扮银妆。空间笺纸添佳句,挥笔倾情翰墨长。画韵抒情,摇曳往事难说。西窗檐下断柔肠,梦也苍颜老。
帘卷西风暮色浓,寒烟淡笼远山松。几缕箫音知何处?雾朦胧。归雁几行苍宇逝,家书一卷玉函封。瘦影凭栏空对月,伴霜风。危峰摘月惊天梦,画阁朝珠奉日心。暖圃花开云水秀,寒崖路转雾林深。融雪滴垂,清润素檐,一曲雨韵,涌心间。半檐疏碧,轻摇浅淡时光,寻踏缓缓,默默听香。苍松翠古崖,落红静阶门。半山枫霞揽闲月,一曲风露聆梵音。烟尘有相,水月无痕,新霜一洗秋穷;遗失春弦,缘谁翻动西风;谁使人如隔世,倚长天,影渺飞鸿。怅惘界,但枝离片片,雾袭蒙蒙。独步长街寂寞随,偏偏心梦雪纷飞。高楼目断云天冷,犹盼来春杜宇归。最是情怀薄幸,看流年归雁,梦可循踪。花开花落,身身只不花同;多少朝花夕拾,到于今,合手成空;此番事,拼它醉,醉后何从。寒夜雨声寂寥,颜瘦良人影杳。纤指捻余香,偏惹韵律袅袅。应晓,思念渐催人老。
漏声声,烛光碎,吹彻笙箫,夜色薄如水。杯盏横斜胭脂褪。浅酌疏狂,不胜凄凉缀。卷帘垂,愁不寐,舞弄霜华,一枕心伤泪。剪影南山双燕累。点点行行,肠断无由醉。烛灯照,满眼泪忧忧。是今愁,是明愁。谁惹愁烟,深夜漫床头。寻梦醒来难再眠,月沉韵,冷诗羞,思幽幽!冬意酬,寒雨流。问燕问燕,问不到,惆怅整春秋。眷眷情思,裹碎粉荷裘。无奈重书冬恋曲,寒处寂,怎温馨,雪里舟。柳岸长亭花影动,凝露寒霜重。寂寞对昏灯,瑟瑟琴音,独赏(梅花弄)。珠帘半卷西风送,抱膝心潮纵。淡墨写相思,一阕无题,此际谁人共?
夜的黑,掩盖了所有的浮躁和喧嚣,且让心,在寂静里慢慢沉淀。窗前的台灯,诉说着一段晕黄的心事。铺开一纸素笺,用浓墨渲染。那心事,便在墨香里弥漫。夜凉如水,天空如墨,弦月如钩。捻一缕茭白月色,织成千段锦,一针一线,都是念。忆初见,月下相约,你清澈的眸,映在我心底,如泉,滋润着经年的干涸。疏影阑珊夜,一袭清香,一潭静水,一纸素笺,一曲琴箫,静静的夜,独思,何求?破晓晨钟梦醒,寒来乱絮雕梁。放眼群山清绮素,倍觉孤零襟带霜,凄然何处藏。曾落春枝鸣曲,又同柳月吟香。最恨今朝谁剪羽,纵有柔情也难翔,痴心问远方。
又是人间四月天
文/蓝雪儿
夜晚的月色真好,深蓝的天空么没有一颗星星。我知道,虽然看不见,可那些星星一直都在那里的。
那些星星们,本来就是整齐有序地在夜空排列着,一如四月里大地上开满了灿烂的花朵。如果凝神谛听,甚至可以听到类似木琴的敲击,冰凌滴化的声音。它们来自遥远的天庭。
可爱的,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情怀,我当与谁来共?吾爱,你的世界里今晚的夜色想来应是别有一番风情的吧!
我常常想,一个人的体内蕴藏了无数的奥秘。有些事我们无法说清,它让我对所有的结论,都产生深深的怀疑,同时更加自省和宽容。面对层次不一的人性,我只能如此。而天地间的奥秘更是层出不穷,我甚至不知你如今究竟身在何方呢!
想起那年春日,仍是在这样繁花似锦的仲春天气里,我们一同到郊外踏青。那时还有些寒凉的春雨,使整个田野淹没在一片白茫茫的汪洋之中。雨中那最后一蓬飞絮,被打落水中,随波逐流而去。
风依然沿着河流狂吹呼号,把通往远方的道路吹得惨白,一尘不染。直到其中最脆弱的一颗星,一滴大大的泪水坠落下来,它通过树枝,落在了你无助的腮边。
金谷年年,乱生春色谁为主?余花落处,满地和烟雨。
又是离歌,一阕长亭暮。王孙去,萋萋无数,南北东西路。
为何春草年年先绿报春色,世人却不屑于顾,只把目光流转于那些名花珍葩?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游人脆弱的思绪,如牵强的春风,薄薄的依偎在脚下大地历尽沧桑的坚强里。斜阳拥抱着"华北第一堂"
欲泣的碧瓦红墙,楼影斜斜地躺在池塘的春水里荡漾。寂寞的大教堂昔日繁华的场面已不复存在,诗文的华丽也只是作为陪衬与附庸。
古老的修女楼啊,每夜寂寂入我梦中,独自徘徊复徘徊,而无数醒着的暗夜里,枕着楼影,瞩目天花到天明。
眺望远处的云水之间,心似河水茫茫欲拍栏杆,浅云灰灰地衬着远村近树,如一双双饱蓄泪水的眼睑。
今晚的夜色真好,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游云。
人淡如菊,一朵如花笑靥。
又近清明,行人断魂,你离开我已有几个年头?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站在高高的楼台之上,人如身寄浮云。我有一种欲飞的冲动。如果就那么一下子,便能即你 ,那该多好!
我仿佛听到城市四周发出如同深浅不一的积雪碎裂的声响,哦,春天在歌唱,所有沉醉在春风里的树上缀满朦胧的浅绿色苞牙的柳条在歌唱,就连我煮在酒精灯架上的咖啡壶也在浅吟低唱。
楼房如同被暗夜施了魔法般动弹不得。黑黑的爬山虎紧紧抱住楼身,似乎想把它们生命里的汁液煨暖。
一道亮光,从眼前一掠而过,随即倏地在夹道间向前冲去。
我们姑且不谈论爱情,因为我们至今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或许它是整夜飘飘扬扬的柳絮杨花;或许它是春水浅浅鱼戏鸳逐的溪流;或许它是黎明前,星星贴在窗玻璃上,只为照亮你的双眸,花儿发出的笑声和芳香,有谁知道呢?或许它只是搭在你肩章上的裸露纤手;是抚慰你冰冷的额发与脸颊的纤指;或许爱情是男人的心灵为他从未涉及的柔情的抚爱和花前月下断断续续的低诉而留下的泪珠;或许爱情是童年的再现,有谁知道呢?或许爱情是离别前的绝望,当心往下沉,泪水往外漫,你轻轻抚慰我的长发;或许爱情是女人的尖叫和昏厥,当生离死别的一霎那,人性之光最伟大而美好的骤现,凄美哀伤的骊歌——最后的绝响。
常常有一些故事,它们像水鸟一样飞逝消失,却永远留在那些见证人的记忆里。
今年的春天依旧——春风依旧吹来,春花依然绽放;春风依旧和煦,春阳依然娟娟。而那个伴我一同赏春的人呢,如今去了哪里?
不曾想,没有你的一切竟全都是面目皆非了,一切失去了意义,我生活在一片虚无里。
那个水碧天蓝,草长莺飞,生机盎然的春天,连同那一年的四月,将时间硬生生扯开了一个口子,一起消失了。
我恍然明白,真正的四月不是在大自然里,而是深深埋藏在我的心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