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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亲情的文章

2023/08/31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有关于亲情的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有关于亲情的文章(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美好时光,只在昨日

文/忧郁星空

冰箱里的几瓶啤酒静静的躺着,等待着这间屋子主人的开启。

桌子上的药片几天都没有动,似乎都有些焦躁不安的担心这间屋子主人的身体。

墙上的挂钟已是多日停留在一个时刻,似乎预示着这间屋子的时间已经停滞不前。

这些啤酒再也无法开启,这些药片再也无法打开,墙上的挂钟也再也无法继续前进,因为,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去世了。

在送走了屋主之后,这注定是我人生中最悲哀的九月。我发疯般的听着许巍的九月,想让他的灵魂也能听见般一样。他就是我的舅舅。

也许上天想去旅行,所以带走了我的舅舅。也许上天想找个对饮的人,所以带走了我的舅舅。也许在我记忆中,我的舅舅就是酒加上旅行,很简单的一个人。一起去绍兴,去西安,去北京。火车上一路喝酒,看着风景,我发现我也很简单,无尽的旅途无尽的酒,也一样能使我满足。

那些美好的时光实在短暂,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我想过以后也一定要在继续,但眼前的这盒沉甸甸的骨灰盒提醒了我一切都已结束。

吾之舅舅,把你的灵魂寄托在吾之身上,以后无论我去了哪里,永远都有你的身影,酒永远都有你的一份。我在他的遗像前暗暗说道。遗像上的你依然鲜活,而我的心却早已沉重无比。

总有一种爱,是含着泪的微笑

文/莫秋言

站在人群的中央,排着长长的队列,踏着未及学会的齐步,一步一回头的告别。母亲站在窗外,踮起脚跟,透过玻璃窗,看候车大厅里的我。是一个清晨,天空被阴霾包裹着,外面丝丝绵绵地坠着雨。

城市里的阳光,像是还没来得及苏醒,月台便传来了送别的歌声。就要赶赴一场人生的长征,胸前别的是一枚红花,肩上却扛着使命的接力棒。我依旧保持着现实的疏离,不去与人交谈,把目光压得很低。偶尔浅望,身旁的战友,看他们陌生的面庞,和凄迷的泪眼。

身旁缄默的,是一个青涩的大男孩,这或许是他第一次远行,分开成为他不可接受的疼痛。一时失控,任泪眼婆娑,不经意间呜咽,发出了声。我跑过去,递上一张纸巾,简单的慰藉,我们还会再回来。我站在人群的前方,为大家打理背包行囊,他们亲切的称呼我哥哥,或许在他们的眼睛里,我可能足够的坚强,任忧伤爬满额头,却没有再为离别掉泪。

为了赶赴行程,昨夜大抵算是失眠,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与他们告别。我给每一个想念的人,分别写了封短信,以邮件的形式发出,当作最后的问候。不去揣度收信的人,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读懂,且让这份凝重的告别,沉寂在岁月中,如灌满酒精的瓶子,等待某时某地的开启,给人以回味的余温。

在我低头缄默的片刻,鼻子里一阵酸涩,有一股鲜红液体自鼻翼涌出。我向带兵的干部报告示意,径直跑进洗手间。在狭窄的空间里,一直有人进出,我窃窃地抽烟,呛出了眼泪。

走出洗手间,透过玻璃窗,我瞥见一直守在窗户外的父亲。外面仍旧飘着冬雨,天地早已浑浊不清。他站在候车厅的屋檐下等待。手里捧着的,是尚未来得及为我送出的早餐。因为,在他奔驰着跑往对面街角,买来豆浆油条的时刻,却不知道,他与自己的儿子之间,仅仅只隔着大抵一分钟的光阴,却只能看见,无法接近。我不断地朝着他挥手,保持微笑,向父亲以并不标准的姿势敬礼,父亲五指并拢,回我一个相对标准的军礼。

父亲也曾是个军人,不折不扣的军迷。在过去的时光中,他常于耳畔念叨,假若部队还肯要我,没准我还会在军营里再走一遭。我哧哧的笑。我知道,我的离开,既是父亲的渴望,又是一个男人,应该学会的担当,和他应该承受的重量。只是无人可知,我将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密封箍紧,如同在一场顽劣之火中,燃烧殆尽。我同样有无法割舍的情感,还有可能一直想念的人,一旦与时光交错,那些企及的夙愿,或许将会隔着时空,永远无法触及。

我们在S城的车站中转,曾经的S城是我无数次流转的地方。只是想不到若干年后,它又将是我人生旅途的开始。有时,不得不承认,生命以无常的姿势向我们靠近。我们惊诧的同时,没有理由地向它臣服。

在我的行囊里,外带了两样东西,一本是袖珍的日历,另一样便是地图。或许,念旧的人,总会他特有的方式,想方设法的留住时空。而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纪念,那些属于我的,即将消逝的青春。

临近中午,工作人员为我们送来简易的午餐,接兵干部让我作为代表,向站方表示致意。我简易的同他们对话、敬礼,入伍半天,言谈举止却很快进入角色。站长上下打量着我,拍打着我的肩膀,会心的微笑,如同称赞,更像是教诲。小伙子,好好干,叔叔我从前也是当兵出身。所以看到你们,我会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此刻,我感受到了军装的魅力。因为,在他们的眼睛里,我们年轻富有朝气,我们做了自己无愧于心的抉择,所以真诚,值得接近。

播报的广播,再一次叫嚣。接兵干部们动身,作最后一次人数清点,这也预示着我们,即将开始另一段生命的修行。那个先前啜泣汹涌的战友,也停止了呜咽,泪水已被风干。我站在最外侧,朝送行的人挥手。父母挤过人群,站在离我最近的位置上,像是不舍,更如叮嘱。只是我无法听得到,那不远处传来,我至亲的声音。

我不住的点头,以求宽慰。我朝他们最后做了一次鬼脸,母亲嘴角抽搐的笑了,脸上的阴云也顷刻散去。然后,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着最深的地方走去。

那一刻,我是幸福的,此后在我所有的梦境里,母亲总是微笑着为我送行,无论分离有多远,惦念有多重,带走那一帧微笑,便可以使我宽慰。以至于,每当我拉开窗帘,阳光都只有一种颜色……

低调的柔情

文/cc布丁

我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我不会做饭,我妈也不太会。

或者说这根源不在于我,而在于先我之前出现的,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我爸。

在我最初的17个年头里,我读大学之前,我和爸爸并没有多少交流,只知道爸爸的数学很好,短跑也不错,所以我给爸爸的标签一直是:称职的好警长,会给我很多零用钱,我们家的高级厨师。

读大学了,去了离家很远的中原地带——河南。我忽然间无措起来,吃饭只能食堂,其他都靠自理,于是和妈妈打电话成了我入学后初期唯一的消遣。常常各种苦水和惆怅倾泻一空后,我根本不知道电话旁还有等待的老爸。直到有一次和老妈聊天时无意间听她说起每次老爸都守在电话旁等我和他说话时,忽然间产生片刻内疚,但我仍认为老爸不懂小女孩的心,所以依然很少和老爸通话。

4年中,因为8人间寝室的环境限制,四季中的每一季老爸都要来提前带给我当季的衣服,带回前一季的衣服,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坐16个小时的火车凌晨到郑州,停留一个白天,晚上7点多又坐16小时车回去。他常常玩笑说自己是"搬运工",传输着我和妈妈之间爱心种种,我只会傻傻地笑,还不忘说:"谁让你们把我发配到这么远来,可可怜了。"每次,我都会察觉到老爸脸上的一丝惆怅,可是,很快又被他的笑容冲散了。

每个女孩在经历感情的时候难免失败。大学毕业季,我也经历了一把失恋,内心痛苦却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表达。我只是装作潇洒地简单发了条短信给爸妈:"我分手了,哈哈,我自由了!"然后,在每天的散伙饭时,释放心里的伤感和痛心。爸妈的电话很自然的第一时间到来,只是这次,爸爸忍不住第一时间抢过电话,询问我的情况,说他知道我很难过,让我不要灰心,不要自暴自弃,他的女儿是最好的。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老爸的温柔。

从那一天起,老爸开始主动给我发短信,每次只有几个字:"在干嘛?""吃饭没有?",我总会调侃他说:"想女儿就直说嘛。"然后他的回复永远都是:"哈哈,是丫。"(这个丫字是从我的短信中学的,现在老爸百用不厌。)我还如大学一样每天打电话回家,但是,略有成长的我会记得和爸爸聊聊工作,问问他的身体,偶尔调侃一下现在的生活。

工作后的第四个年头,我携手心爱的男人,走入婚姻的殿堂。在婚礼的当天,爸爸和老公做了男人之间的传承。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家人谈笑,让我们只看到他的开心。可是在我婚礼后的第二天,妈妈打电话告诉我老爸失眠了。因为我结婚了,他心慌,睡不安稳。于是第二天的晚上,老爸带着老妈来杭州看我,我们喊来朋友,陪老爸一起喝喝小酒聊聊家常。那晚,老爸喝醉了,说了有史以来我听过他说的最煽情的一番话:他的不舍,我从小到大成长的种种,以及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记忆,那些我记得的,不记得的,或者一些不明真相的小故事。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因为老爸喝醉而生气,因为这一次我知道了许多我曾经忽略了的低调的爱。

人常说:父爱如山,爱得深沉。我们常常忽略了那最低调的柔情。很多时候,我们其实并没有注意到电话听筒旁边等待的那个人,视频画面旁边看着你笑的那个人……他虽然不像妈妈一样给我们任何琐碎的照顾,可他们其实很怕我们的不亲近。

亲情入年味

文/马云丹

年前回家时,母亲叮嘱我们说:过年时就别再回来了,一来路远,二来今年接了奶奶过来,还有你姐家的两个孩子又都在,你们来了又住不下,就别来回赶在路上了。

其实母亲说的路远,走高速也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车程。母亲一边说着,一边给我们装着些吃的,一边絮絮叨叨着些陈年旧事。父亲腰不好,在房间里躺着看我给他带回去的几本老年杂志。奶奶午睡下了。孩子们小声笑闹在另一房间里。即便是拥挤,可年里的热闹劲儿,在这房间里也已是浓烈非常了。

初一下午,二姐打电话问我明早几点回家去?我说赶早点吧。女儿疑惑地问我:姥姥不是说不让咱们过去了吗?我说这是我回娘家的大好日子,怎能不去!初二和二姐一家一起回到了家里,大姐一开门孩子们就跑了过去拥抱,母亲很惊喜,父亲也躺不住了,高兴地起身唤着孩子们到身边去,奶奶看着儿孙满堂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往年新年的饭菜母亲是非要自己主厨的,今年二姐请缨主厨做菜。二姐说新学了几个菜品,一定要做来让我们尝尝,母亲还是不放心就在一边打下手。其实我们也好奇,这个风风火火的二姐,原是理发师,心细还是有的,只是这几年转战到了大姐的机械厂里工作,要说做饭菜还真是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也真是神奇,不多会儿二姐的菜品就一个接一个地端上来,真是色味俱佳。长辈们斟上了白酒,小辈们斟上了红酒,孩子们虽然早已允许先动用美味,可都还是一副馋样儿规矩地等着一起享用。二姐夫说看我们喝酒真馋呀!他是要开车的,其实他也最没酒量的,可这年的气氛这亲情的浓重,还有他妻子的这桌盛宴,他怎么会不馋呢?这馋也是幸福的。

母亲总是要忍不住地训导我们一番,从她的人生过往里摘取许多体会,与我们姐妹说道。母亲说:在这个家里你大姐付出最多,以后谁不敬重她我可不饶你们,你们姐妹得相互疼着。大姐还是柔情地对着我们笑,我们朝她做鬼脸,她对母亲说:哎呀呀,母亲大人你看还有谁比我们更相亲相爱的?!母亲笑了,一大家子的人都笑了。

母亲又说,最不放心的就是我,说我呆呆傻傻地容易被人哄,又说我生活保障差,性格又执拗,反正说来我是让她操心的很。那个从小任性说话叽喳的我,现在除了任性着,已是不爱多言语了。有时候一个人时很思念母亲带着慈爱又严厉的唠叨,我想这是属于我的爱的言语。

一年里最团聚的日子,哗啦啦地就到了要各自回归自已小家庭的时候,我带上了母亲自己做的酥鱼锅和冻豆腐,带上了老人众多的嘱咐,带上了姐姐的关爱,带上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看着父母站在门口送我们,一向敏感的我眼睛湿湿的心里暖暖的,好幸福啊!

母爱如水

文/2223991106

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温馨的字眼。

我的母亲,更是我心中学习的榜样,是我心中前进的灯塔,是我在逆境里坚持活着的精神支柱。

母亲与我的点点滴滴,犹如天上闪烁的星星,说也说不完,写也写不完。

因为,我,曾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因为我的病,母爱,于我而言,就是一份沉甸甸的厚重的感情,而我却无以为报,最好的回报只能是好好地活着,认真地活着,快乐地活着。

那年,高考前,我得了抑郁症。

抑郁症,二十多年前,没有人知道那就是抑郁症。

好痛苦。

做为学校的高材生,我肩负着学校的厚望,家庭的期待,自己的梦想,可是,惧怕落榜的压力,越是临近高考时,越是巨大……

坐在课桌前,看到眼前的书籍,却怎么也学不进去了。

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冻住了,不能正确地思考,正确地学习。

怎么办?怎么办?

明知是个错误,却无力纠正,无力挣脱,病魔,如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我一步步地拖入痛苦的深渊。

辍学了。

从学校回到了家里,整整一个月,我躲在最里面的房间里,不言不语,躺在炕上,每天昏昏欲睡。

似乎,只有睡眠,才能将时间打发。只有睡眠,才能让痛苦变至最轻。只有睡眠,可以让我获得无知的快乐。

我的娘亲,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要知道,我一直是个开朗活泼,爱说爱笑的女儿啊!我一直是她们心中的骄傲和自豪啊!

只有叹息,只有愁眉苦脸。

吃饭的时候,喊我起来吃饭。吃完了饭,我就重新回到小屋,睡觉,像冬眠的蛇,总也睡不醒。最无奈的时候,想到了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可是,再次想到母亲的付出,想到离开是对母亲最大的不孝,我,选择了活着。

学校的老师们来过。

我的同学们来过。

终于,勉强返校,参加了高考,结果,可想而知。

落榜,再次刺激了我本来就脆弱的神经,我的病转化了,变成了躁狂症。

能说能笑还能跑。

我想读书!我要上学!

家庭,已经无力再供应我了。我理解家庭的苦,我自己想办法上学。

我,辗转于亲人和朋友们之间,借钱,想过贷款,日不着家,夜不能寐,整天跑在各个城市之间—诸城,潍坊,高密,济南……

我的娘亲,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她头顶着烈日,忙碌在地里,干着农活,却流着泪……

她想不通,她更害怕女儿在外可能遭遇危险,要知道,她的女儿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啊!何况,还是一个人?

最后,没有办法,父亲,粗暴脾气的父亲,干脆把我锁了起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放我出去,我就自杀,我不活了!"我如同一头疯狂的狮子,吼叫着,咆哮着。

甚至,我喊着父亲的名字,骂父亲混蛋!

非常迷信的父亲确认我是被鬼附了身,大骂祖宗鬼神…~当事实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时,迷信,就是唯一的出路。

最后,母亲也被关了进来,为了陪我,怕我寻了短见。

而我,只是想让他们放我出去,才来扯个大谎。

显然,这谎吓到了他们。

清楚地记得,我的娘亲,整日以泪洗面,看着咆哮的我,喃喃地诉说着,反问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冤家?你真是我的小冤家啊!"

最后,哥哥们把我"绑架"到了瓦店的精神病院,看了医生,拿了药,睡了三天三夜!

醒来后,我的病,好了。我的上学梦,彻夜地醒了。

今生,我与学校,无缘了!

2008年,跟老公一起北漂的我们,因为金融危机,因为北京奥运会,买卖萧条,投资股票的钱,被深度套牢,加上婚姻的裂缝和一段新的感情的介入,我的精神疾病,复发了。

复发的病,愈发地严重了。

失眠,一个月的失眠,让我的神经崩溃,最后,我休克了,躺在了北京的大街上。

电话,打到了家里。母亲,由二哥陪同,坐上了去往北京的汽车。

听二哥说,自从在诸城坐上了大巴,娘,我的60多岁的娘,就开始了呕吐……从山东到北京,足足吐了12个小时!

当她好不容易看到了女儿时,却是一个虚弱,一个疯掉了的女儿!

她的心,碎了。

她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还是尊重娘的话,别人的话,都是白费。

娘在我心里的地位,无人可替代。

回老家治病。我被她们连哄带骗,回到了山东老家。

家里人都建议母亲,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可是,母亲犹豫了。她听说,人一旦进了精神病院,就会被戴上铁链子!她不能忍受,她的女儿被人也戴上铁链子!

无奈,我的行为,她也已经不能控制得了。

在一次对话后,我被激怒,偷偷地离家出走。

她们一夜未睡……娘亲,老公,姐姐,姐夫……找了我整整一夜!

最后,还是娘最了解我,在我的一个老同学家找到了我的信息。

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我在院里痛苦,娘在家里痛苦,她心疼着我,牵挂着我。

出院后,进入了恢复期。娘也跟着我来到了婆家,陪伴我,照顾我。

几个夜晚,娘都睡不着,坐在院子里抽闷烟。她不知道女儿还能不能恢复,她不知道女儿以后的路该咋办。

我到哪里,她跟我到哪里。那个时候,娘就是我的影子,始终伴随着我。

几次,想到了死。死,是最好的解脱,是最好走的路。

可是,母亲咋办?儿子咋办?想到我的离世会给母亲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想到我已经很不孝了,我,仍然选择了活下来。

人,就怕无牵无挂,只要有所牵挂,她,就死不了。

母爱如水,母爱,更是我寒夜里的一把火啊!温暖了我的心,照亮了我的路。

如下,又多活了六个年头了。我走进了网络的世界,开始了网络写作。

写作三年,我彻夜地战胜了病魔,战胜了心魔。

上帝要建立一个新世界,必先打破一个旧世界。

旧的我死了,新的我重生了。蝉蜕的过程固然刻骨铭心,化蛹成蝶,又何尝不是一种天大的收获!

我,笑了。娘,欣慰了。

我是父亲的"菜"

文/葛亚夫

那么多蔬菜里,能谈得上感情的,就只有白菜了。说爱,太矫饰;说喜爱,又寡淡了些。没有一种蔬菜,有白菜那么随和,炒、烩、汆、烧、腌,各有风味。但我更迷恋的,是它那悠长的时光味和温馨的亲情味。

生长于农村,我和白菜有着共同的土壤和故乡,就像兄弟吧,碰巧相遇在少年时光。记忆里,当白菜挥着两片嫩叶,拱出土壤,我就知道,暑假要结束了。虽然不情愿,但很快我又充满新的向往,因为待白菜圆溜溜地回家时,春节就快到了。

那时我常想,白菜一定不想过年,不然咋长那么慢呢!尽管"恨铁不成钢",但锄草、施肥、灌溉……仍要按部就班。我一发牢骚,父亲就说,不要和庄稼急,白菜有白菜的步子。我不懂,白菜就在那,一动没动啊!为此,我干了更蠢的事——拔苗助长。

现在想,父亲真是个哲人!他从不苛责我,无论学习成绩好坏,他都一脸悠然。在他眼里,我就像一棵白菜,有着自己的步子,好时是白菜,不好时还是白菜。

不过,父亲也有严厉的时候。立冬后,风变得锋利。父亲就用红芋梗,把蓬松的白菜一个个捆起来。我不解,指责父亲给白菜戴"紧箍咒".父亲竟承认了,他说,孙猴子不戴"紧箍咒",就取不了经;白菜不捆,就"抱"不成菜;你这兔崽子,不管就成不了才。

我哑然。没想到,在父亲眼里,我不只是他的"菜",还要长成"才".

我跟在父亲身后,捆白菜。如果"捆"是外在的约束和管教,那"抱"就是自我发展和超越了。我忽地发现,人竟也可像白菜一样成长,而父亲,也以种菜的方式,打理着我。

于是,在那叛逆的年龄,我和白菜就有种难兄难弟之感。

如今,我已跳出"农门",全家能够聚在一起吃饭时间,要按年计算,而且还要预算归程。

又是冬天。每次上街,我都要买些白菜。我照着书、对着时光、学着母亲的姿势,还是做不出儿时的味道。妻子说,你就一个人,又怎能吃出全家的味道!我愕然,看着墙角挨挨挤挤的白菜,忽地又涌起那种难兄难弟之感。哦,还没下雪,我们就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