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散文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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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下青涩的记忆
文/yg
油灯早已淡出了人们的生活,但油灯下那段青涩的记忆却依旧鲜活。
油灯,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事物,它见证了祖国从一穷二白,百废待新到繁荣富强的历史。它指引了一代又一代年轻人前进努力的方向。它燃烧自己,在无数个孤寂的黑夜中给人们带来了光明。现在,他早已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退出了生活的舞台,但它留给人们的精神,留给人们的记忆却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
油灯,顾名思议就是以油为燃料的灯。那时侯的农村没有通上电,油灯便成了老百姓夜晚照明的工具。商店里是没有现成的油灯卖的,即使有,人们为了节约,更愿意亲手制作。制作油灯,便成了人们生活中司空见怪的一件事情了。对于油灯的制作,我是比较在行的,也许我是男生的缘故,也许是做的次数多了,有了些经验罢了。油灯由三部分组成:灯座,灯管和灯芯。灯座很简单,可以用我们废弃的墨水瓶来代替。灯管的制作就显得复杂多了,先找来一节废弃的电池,去掉里面的碳棒和填充物,然后将外面完好的锌皮剪开洗净,再找来一根筷子,把锌皮卷成一根大约一分米长的空管,灯管就做好了。灯芯可以用棉线或火纸作原料,把棉线或火纸拧成一股绳从灯管中穿过,再将其插入墨水瓶中,这样一盏油灯就完成了。
在使用的过程中,可以根据需要调节灯芯的长短。如果灯芯的气密性不好,顶端的火焰会漫延至瓶口甚至瓶内,这样就很危险,这时可以在锌皮的缝口处涂上一层肥皂,这样的灯芯既经久耐用,又比较省油,远比竹管做的好。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灯都亮了,或因为做饭的需要,或因为孩子做作业的需要。这时,我们都会拿出作业,在那昏暗的灯光下,或写或读。每当我们做作业的时候,妈妈总是默默地做着家务,可能是怕影响到我们。爸爸则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我们。作业完成后,他喜欢拿过我们的本子,指指这写得不仔细,不规范,说说那做得马虎,留下了墨团。然后就是某某家的孩子又考上了哪所学校,哪家的孩子又端上了国家饭碗,最后还得讲一讲他们读书时代的艰辛,说一说他们读书时的勤奋。我们兄妹都知道,妈妈当年上过高小,这在那时还算个知识分子,可爸爸只读过二年级,他老是埋怨当时的政策,老是埋怨自己是地主家的后代,老是对我们指指点点。说得多了,我们都知道了他这一套固有的模式,也就不以为然了。
微弱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灯光下潺弱的身影被投映到破烂的墙壁上,昏暗的灯光透过瓦砾的缝隙溜进了浩瀚的夜空,使原本静寂的夜晚有了一丝丝生机和活力。我们兄弟伏在几乎堆满杂物的八仙桌上,用那稚嫩,瘦弱的小手忙碌着,书写着。因为我们明白,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走出这破旧的小屋,才能走出这贫瘠的大山,才能住上山外那高大的洋房,才能见到夜幕下五彩的霓虹。
面对那跳动的火焰,我有时侯也在想,那城里的孩子也做作业吗?那城里的楼房咋能修那么高呢?那一颗颗小小的灯泡怎么这么亮呢……每到我走神的时候,爸爸总会用他那有力的手指骨敲击我的脑袋,把我从沉思中唤醒。
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冬日的夜晚。小雨连续下了好几天了,北风呼呼地吹着,那凛冽的寒风穿过墙壁的缝隙灌进屋子,让人浑身寒颤。油灯的火苗在风的作用下东倒西歪。我们兄弟俩照例拿出本子,伏在桌子上写画着。爸爸缺乏了往日的热情,窝在灶堂边和妈妈嘀咕着什么,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妈妈叹息的声音。不一会,爸爸妈妈都来到桌旁,摸摸我俩的脑袋,沉默好一阵子,最后还是爸爸开口说话了,那意思就是说:老师又在催缴学费了,我们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这书怕是没法让哥俩同时读下去了!我和哥哥都怔住了,爸爸妈妈几乎没有在我们面前抱怨过生活的艰苦,更没有如此唉声叹气过,望着爸妈那无助的眼神,我不知所措。屋子中出现了短暂的宁静,最后大我两岁的哥哥说:妈妈,我成绩没有弟弟好,我不想读了,我帮你们干活去!哥哥说完,我分明看到了妈妈眼角的泪水……
从那以后,每次晚上做作业的时候,桌子旁都会多出一个陪伴我的哥哥。小学毕业后,我以班上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县上的重点中学,每周回家的时候,哥哥总会在油灯旁等候我,让我给他讲那山外的故事。再后来我们村里通电了,我也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到了师范学校。家里的油灯也就光荣的下岗了。
上次回家的时候,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我不经意间发现了一只布满灰尘的油灯,油灯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只是显得比以前陈旧了些,看到我惊讶的样子,妈妈说:放在那儿吧!停电的时候还能用上。我,不禁潸然泪下。
那个难忘的鸡蛋
文/守拙庵主
自从三弟成家三十多年来,哥哥,我,三弟,因为给父母买鸡蛋时老是发狠,没少挨父母那心中既含高兴又觉生气,既蕴欣慰又满带抱怨的批评。老人家总是嫌买得多,批评我们说:"我自己有钱买,不用你们买的,买,也不要买这么多,吃完再买,吃新鲜的有多好。"我们听了老人的话,心里宽慰了许多,知道老人家已经改变了些对生活的认识。说实在的,老人家勤俭持家会过了一辈子,省吃俭用的习惯虽有改变,但改变得不多,他们对现在不愁吃喝不愁穿戴的生活已经十分十分地满足了,他们是不舍得在生活上奢侈一下的。
我们兄弟三人给父母买肉、买鸡、买鱼、买鸡蛋,是从来没有分过工,没有被指派过的,都是主动地观察父母用的冰箱里的存量。当存量不多时,便悄无声息地买来放进冰箱。心里总是这样想:给您老人家买来了,您总不会不吃让东西坏了吧。那可也别说,老人家还真的舍不得吃把东西放坏了。那是2011年的7月,我从单位回老家探视,想把买来的肉蛋放在冰箱里,我一开冰箱,坏了,扑鼻的腐肉臭气向我袭来,我赶紧叫来嫂子,嫂子把变臭了的鱼肉用开水浴了,还有两大斗盆之多呢。原来,村上因改造电路停电一周,嗅觉失灵的老父亲还每天开关几次冰箱,有时还关不严,致使冰箱解冻,食物变质。
我们兄弟三人这样做,是因为我们兄弟三人深知父母养育我们三兄弟的艰辛。乌鸦尚且知反哺,人更应胜鸟禽于万千。
我们兄弟三人这样做,还有一个痛苦实例的因素 --- 哥哥是缘于那个难忘的鸡蛋,以免父母最后遗憾、更是以免自己最后终生遗憾;我是缘于那个难忘的鸡蛋,以免父母最后遗憾、更是以免自己最后终生遗憾。虽然在三弟的记忆里没有那个难忘的鸡蛋,但是,他见两个哥哥这样做,便学哥哥的样子,唯恐自己落后了似的去做,常常做在了两个哥哥的前头。
那个难忘的鸡蛋是怎么回事呢?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我七八岁的时候,好在本家族一个老奶奶家玩,因为她家的正房门旁有一棵歪脖子枣树,枣树上的枣她是舍不得摘给我吃的,当然,她也够不着。但是,风吹落了的干瘪的小枣常常给我留着。
初秋的一个星期天,父母参加生产队劳动去了,我又在老奶奶家玩,在老奶奶家的还有管老奶奶叫婶子的大奶奶,大奶奶在枣树下纺线线。约莫上午九点多钟不到十点的时候,年纪不是很大却显得十分苍老、耳又聋眼又有点瞎的老奶奶从鸡窝里捡出一个老母鸡刚下的蛋,轻声细语地说着"我吃了它"的话便走进了厨房。她坐下还没生火,便又艰难地站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这能卖五分钱,换一斤葱啊。要是买五分钱的盐(当时供销社的盐一毛二一斤),一家人能用上好几天啊。"说着,蹒跚地回到正房的小杌子上坐下。不一会,她又一手攥着那个鸡蛋,一手扶着门框出来,说着"我得吃了它、我得吃了它"的话进了厨房。片刻,她没有生火,又从厨房走出来,喃喃的"这可是一斤葱啊",返回了正房。她这样来回折腾了四五次的时候,纺线线的大奶奶说:"你看你这个老婶子,一个鸡蛋,想吃就吃了,别说一个,就是两个,只要想吃,也得吃了。"大奶奶的话不知耳背的老奶奶听见没有,她仍然是自言自语地折腾着。不一会,大奶奶急促地召唤在树荫下玩杏核的我,"二孩,快去场里叫你老爷爷,你老奶奶摔倒了".
当我把大奶奶的嘱咐告诉在场里劳作的老爷爷后,在场边玩耍了一会回到家里的时候,便听大人们说"老奶奶病倒了,已经不省人事".前天还来探视过老奶奶的闺女从几里地外急忙奔来娘身边,把鸡蛋糕做好的时候,已经喂不下去了。下午半晌,老奶奶就下世了,带着她那"极想吃那个鸡蛋、却舍不得吃那个鸡蛋、始终没有吃上那个鸡蛋"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对于老奶奶的下世,老奶奶的闺女,我叫姑奶奶的,哭得天昏地暗,悔恨不已。后来,我听大人们说,姑奶奶自此不再喂鸡,也不吃鸡蛋,她一听见"鸡蛋"二字,就暗暗流泪。数十年后,在她弥留的时候,是断断续续地说着"娘 -- 啊 -- 您 -- 咋 -- 不 -- 吃 -- 了 -- 那 -- 个 -- 鸡 -- 蛋 -- 也"的话,眼里噙着泪花,咽下了她那最后一口人间阳气的。
那个鸡蛋,那个难忘的鸡蛋,给老奶奶造成了遗憾,给姑奶奶造成了遗憾。在我们家族里,像我这个年龄以上的人,心中都牢记那个难忘的鸡蛋。那个鸡蛋造成的遗憾,给了我的族人很大的震撼。自那以后,我家族的成年人,都竭力地避免此类遗憾在自己的老人身上再现,都竭力地避免此类遗憾在自己的心灵上再现。不光在生活上满足老年人的吃穿用,同时还开导老年人放开心情地去享受,现在已经不是那生活困难的时期,是已经超越了所谓丰衣足食的好时期,感谢改革开放,感谢党的惠民政策,在兴隆盛世的年代里,尽情地享受生活。
岁月已经逝去,时代已经改变,但是,那个难忘的鸡蛋,却仍然在惕厉着我们兄弟千万不能给父母造成遗憾,千万不能给自己造成遗憾。
余下的路,我领着你走
文/晴初
我们就像是跷跷板,当一端达到一定的高度时,另一端就会慢慢降下来。现在,尽管你不想承认,你的那一边已经慢慢下落了。你在变老了,这个认知很让你难受,可是你是真的老了。
在你眼中,我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懂世故,不懂妥协,你一遍一遍告诉我说,姑娘,社会就是这样子,每个人都会把自己锋利的一面磨平,才能合得上世界这个大大的模子。你说,姑娘,你要是这样,长大了怎么办。你还说,我以我们家姑娘为荣,当然,最后一句是从别人的眼中得知。尽管我们现在的关系融洽的像是鱼儿和水,你对我的称赞仍然只是寥寥数语。
你总是觉得我还长不大,其实,只要你把你心里那个小小的,需要你照顾的影子抹掉,你会发现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我,已经强大的可以为你做一些事情。
你总是习惯性的保护的姿态,你还是觉得你的肩膀很宽,可是当我某一次跳到你的背上,我分明感受到你的颤动。你的那些爱还在,你想照顾的人还在,可是你已经老了,尽管年少的记忆清晰地像一面镜子,那时候,也是两个人,一个人保护,一个人被保护,那么,以后,请允许我把保护与被保护的对象换过来。
你不会知道,你所以为脆弱的姑娘,已经足够强大。
年少的我,总是一副多病的样子,总会在半夜头痛,然后你会很心急的背着我跑到村外的医院,那时候的你,真的好高。我用我的小手,完全不能攀上你宽阔的肩膀。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多快乐,因为只要生病,你就会对我特别好,我可以吃到很多平时吃不到的东西。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告诉你,其实,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只要我一不开心我就会哭,然后说自己头痛,然后看着你慌张的样子,我就觉得我的存在感很强烈,年少的孩子都喜欢父母只宠自己一个。那时候妹妹还小,不懂的事情,我计较的,只是还有这么多孩子来分享你给我的爱。你会因为你的学生骄傲,可是却很少因为我的成就微笑,我只是单纯的想,只要我生病了,你就爱我了。
我知道你的紧张,因为邻居说,我母亲就是一直头疼,后来去世了,我用这个办法百试百灵。你总是很担心,问我是怎么样的疼,我还记得那时候我的形容,是一丝丝,一片片的疼。知道后来我真的头痛了,才知道,原来头痛从来都没有形状。可是偏偏,你对我的表现深信不疑。你一遍遍帮我按着额头,那时候你的掌心还很光滑,总拿粉笔的手很干净。
其实,装着装着,连我都认为我自己是有病的。他们说,得了那个病活不到十二岁,我总是觉得自己活不到十二岁。我就问你,我要是死了的话,你会不会去为我上坟,我不知道那时候我的话,会在你的心里形成什么样的波澜,然后招来你的一顿打,我那时候觉得,你是嫌弃我要死了。
后来,到了十二岁,我的方法用不了了。忽然间,我的身体又好了,没病没痛的,你的担心也不存在了,这时候,我不担心你的学生会来分走你的爱了。因为那时候的你,已经放弃了教师这一行业。妹妹进了小学,而我进了初中,教师的工资微薄得可怜,尽管你很热爱那些写写画画的日子,可是却不得不背起行囊。
中间,我们两年见过两次,我的初中班主任都不知道你的模样,我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你的,要是在以前,我会很荣幸让他们看到你,因为你们有着一样的职业,一样干净整洁的衣着,可是你回来的时候,我甚至都认不出你来了。以前的你,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一直对你心存敬仰,那时候我一直的梦想都是想成为和你一样受人尊敬的教师。
当我不用担心别人抢走你的爱的时候,我已经觉得我已经不需要你的爱了。我所好奇的追寻的你身上的那种气质,已经从你的身上溜走了。经过两年漂泊的你,身材变得臃肿起来,而且头发也不像以前一样的光洁。我不再渴望着你的关注了。
我们都有自己与身俱来的桀骜,我还记得你到了家,我在一旁做作业,有一道题死活做不出来,你过来关心的告诉我如果不会做的话可以问你。我很鄙视的说了句,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然后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受伤。你看,你明明是为了我们放弃了自己的生活,可是我却觉得你的层面已经跟不上我了。后来的情况是你帮我讲解了整道题,然后后来两天没有跟我说过话。而我,想给你道歉可是话到嘴边却无力说出去。我们保持自己的桀骜别扭着。
我一直觉得在你心里我不够完美,你总是说,姑娘你这错了,你那里又不对。你的意见在我这里丝毫不起作用,我一直觉得我没有达到你所期望的目标。家里分了两派,我和爷爷,你和妹妹。我们的感情已经淡得不能再淡了,我们相处的时间本来就短的不能再短,可是我们的话也少得不能再少。
初三,有人"不远千里"打电话跟你说我开始沾染社会了,说我学别人抽烟,总是彻夜不归。你打电话来问我,我当时一直跟你解释。平时我是不屑解释的,可是在我心中,这是关乎我的清白的。我一直跟你讲,你没说话,后来,你说你对得起我吗?然后我感觉的心整个凉了,对我来说,你可以不爱我,你可以只爱妹妹,可是不能污蔑我。我一直保持我所以为的骄傲的自尊。我说了一句,你相信过我吗?我哭得喘不过气来,所有的人都不信我,可是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你真的很懂得怎么照顾我年少时脆弱的自尊以及心事,你最后说了一句,我信你,可是你要让别人也信你。那一瞬间,我觉得你的形象又高大起来。我开始主动示好,毕竟,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后来,我们的关系一下就融洽起来,打电话的时间也在逐渐增长,你开始跟我说你的一些见解。以前,我一直嫌弃你是社会最底层的农民工,总觉得你的思维都局限在做了一天的活路工资是多少。你跟我讲红楼梦,跟我讲三国演义,甚至对于时事政治侃侃而谈,我才觉得,目光短浅的是我,不是你。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各地奔波,回来时手早就没有当初的干净,上面是一层层的老茧。我们没有任何的亲密接触,我知道你是被我打击到了,尽管我开始表示我对你的尊重,你还是始终不动我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年少时拼命想要你的关注,可是现在你想关注我了,却找不到机会了。你一直把我当做那个需要你讲解,需要你的扶持才可以长大的孩子,而我,也把那个曾经温文儒雅的你抛在了记忆的河流里。
直到高二时,爷爷去世,我一直以来的依靠都倒塌了。我以为在我们的家里,我失去了我的肩膀,我一次次偷偷哭泣,可是在人前却是一副孤勇的模样,我什么都不怕。那次,你整整半年没有外出,而我,却巴不得不回家,尽管我我知道你不是我所认为的思想浅薄的人。尽管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稀薄。可是我还是尽可能不回家,我怕回到家,你和妹妹你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刺伤我的心。
我整天整天的不说话,听你开解我,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出不来,从来都不会顾及到你。你还是一直以保护者的姿态保护着我,办完爷爷的葬礼那时候,你告诉我说,姑娘,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对于你爷爷来说,也许这是一种解脱。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的心里,恐慌到无法附加。我想着,要是有一天,你就像爷爷一样永远的离开了怎么办,就只是这么一想,心里都慌得再没有思绪。我总是习惯独占一份爱,就像我一直来的,不是唯一,我连最爱都不要。况且,我一直认为,我不是你的最爱,只是你习惯性保护的一个对象,一个要履行的责任而已。
我以为你会更不喜欢我,因为我连和我一派的人都离开了。长期以来的分派让我不知所措,和我同盟的那个人离开了,我只会一个人躲在角落哭泣。可是,你却比以前更加关心我,以至于妹妹都说,你对我比对她好很多。可是我却觉得你是在补偿。
我总是习惯性的曲解人家的善意,就像是对你,我觉得是你愧疚了,时间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有我这个女儿,完全忘记了当初让我们疏远的是我自己。
你说,姑娘,你就是太固执,太爱钻牛角尖。然后我就很鄙视的对你说,都是你的遗传,你会笑得连脸上的抬头纹都密集的像一张网。好像我是逆向生长的,十七岁之前的生活,我用无比老成的态度过完了,我立志要比你做的更好,可是自从爷爷过世,我便开始粘你了。好像我的童年才从此刻开始,以前的那些混账生活,都仅仅是现在的练习。
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围成一个圆,我变得比妹妹还幼稚,可是只有我知道,我的心里到底多成熟。因为我怕我再不黏你一点,有一天你就像爷爷一样没有了。我从来没有表示过对你的感情,不仅仅是爱,还有感激,还有慢慢复苏的敬仰。
其实,要是一直这样,我会以一种幼稚的姿态,一个成熟的心灵这样一直走下去,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才让我把心门彻底敞开。
我永远都忘不了,高三毕业的时候,你在我面前哭了。一个年过不惑的男人就这么哭起来,我的心里的那些所谓的围墙一下子就倒塌了,我才感觉的我是多么鄙薄,多么的自私,我一直封闭在自己筑造的世界让旁人跟着我难过。
那时候我那个所谓的好朋友说我抢他男朋友,从学校,传到家里。你甚至直接就赶了回来,那时候的我,尖锐的像一只野猫,看谁来都恨不得咬一口,那时候对于我来说,整个信仰都崩塌了。我以为一辈子的友情就这么毁了,甚至当别人一谈论都会说,哦哦,就是那谁抢他好朋友的男朋友。正好我高考成绩十分不理想。你不会知道我对这些话有多么敏感。
我的那些亲人们代替你指责我时,我甚至离家出走,你立马赶回来,一天一夜的火车,你什么都没带就回来了。我又感觉是回到了初三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信我,你还会信我。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抢别人男朋友,我不是因为谈恋爱学习下降的。可是这次不一样了,你并没有像我所认为的一直站在我这边。初三那年我们的矛盾是通过电话,我感觉不到你的表情,这次,我感觉到了你的失望。
其实,摊上我这样的女儿你肯定身心疲惫了。因为我自己都累了。我的叔叔婶婶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什么应该好好学习恋爱还早时,我当场就骂了出来。全家人都觉得我是个不孝的孩子,就连一向崇拜我的妹妹也指责我。我真是一个自私的孩子,母亲去世爷爷去世我都没这么哭过,可是就是那一次,每天哭到眼睛肿痛。
我所认为的亲情是与生俱来的,我觉得你本来就应该承担我的一切,你需要无条件信我,不管对错。那天,你给了我一耳光,这是自从你打工之后第一次打我。我当时就说了一句,你当我是你女儿吗?在你错愕的眼神中跑回房间。
你一定想不到,那时候的我有多绝望,我在手臂上用针刺了一个恨字,拿笔仔细描摹,那时候我很偏激的想着,我会记住这件事情,记住一辈子,记住是你们对不起我的。现在那个恨字早就没有踪迹,就像我那时所认为的过不了的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在笔记本上记着,那是我最耻辱的时刻。可是不管我心里怎么埋怨,可是都不会想出诅咒你的话来,甚至是,我提起笔,却始终不敢写下你的名字。
我在刻完恨字之后就打算自杀,我跑出去拿了菜刀就飞快的跑进房间,然后看到你疯狂的冲过来夺走我的菜刀。我特意选择这种我所认为的惨烈方式来自杀,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委屈,很委屈。我想的是我要让你们后悔,后悔曾经这么误会过我,可是就在你冲过来夺走我的菜刀的时候,你先自己哭了。
你脸上的失望的表情刺伤了我,你说,你当我是你爸爸吗?你一直都自以为是,有没有顾过别人的感受,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虽然只是小小的几颗,却足以灼伤我的所有棱角。
后来,你哭出声音来了,我再没有任何的理由结束我自己。我从来都不知道要让一个人从伤心难过到展颜欢笑是多么难过的事情,我没有说话,可是心里早就妥协。你是我的爸爸,我最最最亲的人,我用伤害自己最亲的人的方式,给自己牢牢地上了一门课。
我以为我会所有人排挤,可是没有,关心我的人反而一瞬间多了起来,在我绝望的那时候我曾发誓说要一辈子不说话,可是后来,我所有的誓言所有的怨气再也没有出口。
伤口痛过了,不是死,就是好。我现在还健健康康的活着,我的那些伤口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复原着。
我们一个周没有说话,一直都用短信交流着,我说,我要到离家最远的地方,不想回到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你发短信告诉我说,你现在所认为过不去的,放到以后来讲都是幼稚的要死的问题。现在我做到了,我跨越大半个中国来到这里,对你们的思念却与日俱增,我以为我不会回家的,可是现在一到放假,我巴不得马上到家里,看看你是不是又老了,是不是还是那么倔强。我发现我们好多在面对面说不出来的话,在打字时却似乎如鱼得水,以至于那时候我甚至都以为给我发短信的是不是你。
你给我道歉了,就是一个简短的短信,你说姑娘,那时候是我误会你了。可是你要理解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期望,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我才会这么生气。你不知道,这条短信被我放在我的手机里,一直呆到我的手机坏掉。
你的道歉让我更加羞愧,我自己犯下的错误却让你来给我道歉,那一刻,我就觉得你已经开始老了,你开始在乎我的感受,对于是非都开始模糊了。
我们的关系因为我们的距离而改变,我们距离这么远,却比在一个地方时关系好的多。有了手机,我们的心结彻底打开了,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发短信告诉你,然后你也会发给我一堆你的想法,我告诉你我的梦想,你叫我坚持。我花很多钱买小说,花很多时间写文,你总是最迅速的表示了你的支持。
其实,你不知道吧,我已经悄悄跟我那次骂的叔叔婶婶道了歉,我一遍一遍告诉别人,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我们像是朋友,可以肆无忌惮的讨论问题,那些以往的别扭仿佛没有出现过。其实,生活就是会给我们坎,然后让我们明白什么是需要抓住的。
你总是不肯承认你慢慢老了,到了年末的时候你都要满44岁了。我告诉你我要写小说,你说你也要写,我看着你写的忍不住发笑,可是还是告诉你,写的很好。你告诉我说,姑娘,做你自己想做的吧。
你一直叫我姑娘,娘是第一声,从我记事开始,你一直都是叫着我姑娘。我在最辛苦的时候,是你一直没有放弃,是你一直都坚信你的姑娘是最好的,是你让我可以更坚韧的成长起来。如今姑娘长大了。请你不要这么累了。
有人说,我在长大,却不知道父母在逐渐苍老。可是我希望我快点长大,你快点苍老,这样,你就可以看到我并不宽厚的臂膀也能承担你的重量。你总是爱嘲笑我说,姑娘你就是爱逞强的样子。那么余下的路上,让我来领着你走,你会看到你的姑娘勇敢的模样。
父亲的大学
文/井维娥
1976年,父亲19岁,因根红苗正被乡里推荐上大学,却遭到奶奶的阻拦,她担心家里会因此失去一个劳力。年轻的父亲流着泪,随着村里浩浩荡荡的毛驴车队开始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跋山涉水、风餐露宿,无论旅途多么艰辛,父亲都会逮得闲时看上几眼书。后来结了婚,母亲数落他,"看书这会合上眼,养养神多好。"父亲说道,"学点文化,心里亮堂,生活也有奔头!"
我上初中时,家里的经济压力愈来愈大。父亲为了供四个孩子读书,每天都忙得像陀螺,但对我们的要求从未松懈过,他教导我们做人要诚实、正直,学习要勤奋、上进。
2002年,我考取大学,父亲激动得一宿未睡。然而随着开学日子一天天逼近,父亲犯愁了,高昂的学费对于靠拉砖和泥的父亲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一天,父亲骑上破旧的"永久"出门了。我蹲在低矮的黄土墙根等了半天。父亲回来了,低着头,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母亲悄声问:"没借到?"父亲含混地唉了一声。母亲宽慰道:"什么都是头三脚难踹,再缓缓!"父亲听了把圆眼瞪得像个灯笼,"这都开学了怎么缓,现在的人哪,真难说,就看跟前……"短短的几句,他便默然了,我在旁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从腰包里掏出劣质的烟叶刚要卷时,突然看到我,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像宽慰我,又像宽慰自己似的,"不要哭了,总会有人帮咱的!"说完紧紧皱巴巴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进屋了。那天,他又是一夜未眠。
开学前一天晚上,初中老师给我送来了学费。第二天天不亮,我和父亲一人扛着一个装着被子的蛇皮口袋,坐上一列特慢绿皮火车奔向徐州,奔向我的大学。
学校在泉山校区,环境幽雅、风景秀丽。宽大的操场和明亮的教室,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路过操场时,父亲像个孩子似的把行李往地上一放,撒开脚丫子,在绿茵的草坪上开始跑起步来。跑了两圈,父亲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连那被风尖打得黝黑的脸也变得灼灼有光,他把地上的行李往身上一抓,轻快地喊道,"走喽,报到去!"
报到完,班主任带我们去宿舍,在路上他告诉父亲,我高考成绩在46名学生中排名第六,父亲听了一下子又开始兴奋了,他挺挺上身,满脸都是骄傲。
生活在继续,且越来越好。弟弟也上了大学,两个妹妹家还办了工厂,而我也在一家上市公司做着喜欢的文字工作。
今年春节,年过半百的父亲把一头灰白的头发染成黑色,穿上我为他买的羊毛衫,人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父亲欣慰地对我们说:"这人生吧,也是所大学,咱只有把每个阶段的功课都抓好了,方算合格的学生。我一直让你们上进,我也不能落后,趁着目前身子骨硬朗,我还得去挣点钱,将来供老三结婚。"听了父亲的话,我耳膜又热又痛,一直痛深入到我的脑子里,而泪水,再也止不住地落下来……
母亲的蓝围巾
文/雪落黄河边
母亲走了多年,只留下一条褪了色的蓝围巾,静静地陪着我阅读昨日的沧桑。
每次看到它,都会想起那些黑白分明的往日欢乐时光,尽管那时贫穷挤在日子里,可母亲用她矮小的身躯将日子打点得苦乐有序,温馨从容。
那是一种随意的幸福,当我不懂珍惜的时候,母亲早已将疲惫布满皱纹;当我惊醒想珍惜的时候,母亲的笑容却已坠落天堂。于是落泪,于是感伤,于是把母亲的苦累存在我曲折的梦里。这条老围巾,是母亲惟一的一件奢侈品,尽管我从没戴过它,但我不会把它扔掉。它是一段历史,更是映在心里的贫穷负累的年代喟叹。
它是母亲的影子,是母亲鞠躬田地的汗水写照,更是她承载希望的脊梁!
以前我只知道任性和撒娇,从不去理会母亲的辛苦。而母亲笨拙的双手和满脸的笑容却拽住我童年的跌倒。
如今我在母亲的路上走了多年,才领悟母亲的朴实之中心是多么的博大与豁达。
有母亲的影子陪伴,就会忘记了卑微与渺小。我不再自怜,我在学着母亲的勤劳把山村的希望一点一点地拓宽!
母亲的老围巾,不再是脆弱的影子,是一段艰难岁月里温暖的故事。是母亲勤劳的遗风留下的些许喜悦;更是呵护岁月伤疤的目光。
母亲一生很简单,简单的没有任何惊人的故事,然而,对我却是一种羁绊的牵挂。母亲那个年代有很多梦,她梦想着有很多布票。给自己扯一块黑条绒的裤子蓝涤卡的上衣和一条有花边的围脖。可她什么也没有,那点可怜的布票都给我们买了的确良的新衣服,她的一生穿着都是补丁不断和我们穿过的翻新旧衣衫。每想起这些我都会泪花闪烁,当她将遗憾留在天涯,梦里的浪漫憧憬早已被我一一实现,今天我拥有的好日子都是母亲一生想都不敢想的梦想,所以我看到天堂里母亲的一抹微笑留在千年古道旁。
如今,我习惯了母亲影子的陪伴,习惯了我在田野阡陌上劳作时倾听来自天堂上的祈祷。多少年的流浪,故土在我的梦里老了。李子树,泥土房,晚归的牛羊和母亲的笑声都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梦里风景。记得孩提时我背着母亲用捡来的碎花布条拼成的小书包,和伙伴们三三两两走进教室,在回家将学来的文字念给母亲听时,她笑脸如花:真好,不当文盲真好。每想起这些,我又一次泪眼模糊。一眨眼,一切都老了,童年,母亲做的碎花布书包,和屋檐下衔泥垒窝的家燕子,和母亲手提柳条筐挖婆婆丁的影子都老了,老的只剩下心醉的回忆。
母亲的一生并没有在生命的年轮里开满鲜花,并没有过上现在的好日子,我们兄妹几个也不是母亲手里的宝,却把我们捧到了今天,在她布满老茧的手里长大。
母亲已经走了很远很远,默默牵挂的灵魂却潜移在我的梦里。她的吭声与咳嗽还没拐走故事,就抽掉了我梦中的云梯,留下一片空荡。
一个躬身劳作的倒影,一顶草帽下的蓝围巾斜对夕阳,或握着母亲的手写她的鸡鸭成群,和她脸上地图一样的皱纹。真的,母亲的一生一无所有。我忽然明白,写诗就写给母亲!
已是夜静更深,我想对着天空大喊,母亲,放下您的牵挂吧,我已经停下脚步,不再把昨日怀想!
这一天,我把母亲的蓝围巾折叠抚摸,放进一生不变的遥望里。
子欲孝而亲不待
文/邵蘅宁
昨夜我又梦见到父亲了,我正在单位开会,他突然就出现在会议室门外,一脸憔悴凄凉……父亲去世已经两个月了,一象想起他临终前大颗滚落的眼泪,我就像掉进了逃不出的心罚。
那天晚上养老院电话说父亲病重时,我正在参加同学聚会。当时,气氛很热烈,我喝了不少酒,微醺中,我和同学说:"我父亲没事,我接到这样电话不是一次两次了。"当我带着酒气赶到医院时,父亲已进入昏迷状态,养老院的人说父亲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在等我。看见我,父亲虚弱地张张嘴,但纵有千言万语,已说不出一个子来,大颗大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滚落,之后,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我那种锥心的痛和自责,无人能够理解。
五年前,父亲因病生活不能自理。母亲已经去世了,招呼父亲就成了我沉重的负担,可能是因为有病吧,父亲的脾气变得很古怪。进养老院的前三年,我先后给父亲找过八个保姆。有时我晚上下班到家,正要给孩子做饭,保姆就来电话了,说父亲又发火了,不肯吃饭。我要是有一天不去看父亲,他就和保姆闹腾,他说,还是丫头做的饭好吃。还是丫头贴心。
先生在北京工作,我的工作压力也很大。我每天晚上安顿完父亲,回到家孩子已经睡了,日复一日,一年下来,我累得半死,人瘦了好多。我的小家庭进入无序状态,先生也开始抱怨。
2006年底,我心中的烦累达到了顶点,我就和国外的大哥商量,推说我身体不好,想把父亲送进养老院。大哥同意了,事实上,因为不能在父亲身边尽孝,大哥一直对我满怀愧疚。那天他打电话劝父亲去养老院时,父亲一直沉默。后来大哥说,妹妹身体不好,时间长了会把妹妹累垮的;再说,也会影响她的家庭和睦。父亲哭了,他说:我糊涂呀,我拖累丫头了。
就这样,因为我们经济条件尚好,也为了花钱买心安,弥补感情上的"欠债",我给父亲选择了一家很好的养老院。
同一个房间的大爷对父亲说:"完了,这辈子完了,孩子不要咱们了。"
父亲是个要面子的人,当然也是怕我难过,他说:"没什么,老哥,既然孩子们小的时候要送到幼儿园,为什么咱们年纪大了就不能送到养老院呢?孩子们也不易,让咱们住到这么好的养老院就是孝顺呢。"
我想起当年父亲送我上幼儿园的情形,第一次去我特别不适应,父亲便一直把我抱在怀里,直到进了教室,他初赛依依不舍把我教给老师。初去的那几天,我总是哭闹,父亲每次都要站在幼儿园的栅栏门外头,看我玩一会儿才离开。
那天,初到养老院,曾经在家里顶天立地的父亲,像个无助无奈的孩子。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从身后抱住父亲,泪如泉涌……父亲忍住泪,拍拍我的头对同屋的大爷说:"丫头舍不得我来,是我自己非要来的。"
把父亲送进养老院的两个月后,我竞聘当上了一个部门的主管,总得加班。先生在北京工作根本顾不了家事,孩子的学习成绩不理想……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父亲。坦白地说,很多时候我去养老院看父亲都是敷衍了事,怕别人说我把老人扔进养老院不管了。
如今,失去父亲的痛和内心的拷问,沉得就像一座大山在我的心头。有时在路上看到养老院的牌子,我也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同学聚会那天我穿的那身衣服,被我压在了柜底。聚会的头一天,原本是我和父亲约好去看他的日子。但是因为聚会,因为会见到那个我曾经心仪后来错过的男人,我在大街上流连,买了一天的衣服。转天上午,我本来还可以去看父亲的,我却打电话给父亲说单位有急事要加班,事实上,我在美容院里做了一上午的皮肤护理。我不知道那就是和父亲的最后一次说话。几个小时后,我失去了父亲。
现在我想孝敬父亲,却再也没有机会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