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植物的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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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那些植物
文/闫晗
现如今很多人喜欢养多肉植物,每个叶片都肉肉的,外形呆萌,价格可观。我第一眼看到它们时就颇为惊讶:这不就是小时候山坡野地里最常见的植物吗?
那种有着莲花般重重叠叠外观的,我们管它叫"饽饽指头".去田野里玩耍时,看见"饽饽指头"肉乎乎的可爱模样,觉得长相喜庆,想要挖一棵带回家去。它的根系扎进很深的土里,很难完整地拔出来。整只手环绕着整个植株一握,常常把叶片揪得七零八落,断了的茎叶粘在手上,黏糊糊的。有时寻找一块尖锐的石片,试着将它连根撬起,可成功的概率仍然不高。"饽饽指头"喜欢长在石头缝里,长在石头很多的土地上,很用力地攫取养分,不想再挪地方。它的叶片是可以吃的,摘下一瓣肥厚的叶子,塞进嘴里,嚼起来是滑腻腻的,有微微的酸味,颜色越发红的酸味越浓,和酢浆草的味道类似,但口感要肥厚很多。
还有一种常见的多肉叫瓦松,长在屋顶上。我也是多年后才知道它的名字。我们胶东沿海地区的农村有一些海草房,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海草,可以让屋子冬暖夏凉。据说从宋代开始我们这里就开始用海草做房顶了,苫房时苫一层海草再加一层麦秸,这样结实牢固,风吹日晒都不怕。
年代久远的海草房屋顶,浅褐色中带着灰白,在明晃晃的蓝天下,陈旧古朴得让人安心。苍黑的房顶背阴处,有时会萌发出一层绿色的苔藓,一簇簇羊胡子草,还有就是瓦松了。因为是尖尖的,又是红色,于是有人叫它"山老婆指甲".瓦松的味道比"饽饽指头"好一点,只是屋顶太高,平时很难采到。有时小孩子们会偷偷踩着矮墙,爬到那些常年锁着门的老房子屋顶上,揪几个下来。在日头底下晒着的瓦松软趴趴的,口感绵软,没有特别的味道,若是在屋外晾上一宿,最好加上点寒气,酸爽味就更浓厚了。
"饽饽指头"和瓦松,在我印象中并不是迫切想要吃的植物,只是出于孩子的顽皮,遇到了,就要摘下来尝尝。我比较稀罕的是桔梗,开着蓝紫色的花,有着人参似的根,把根部剥了皮,嚼起来非常筋道,我们管它叫"山鸡肉".挖野生桔梗也不容易,没带工具时只能徒手,把指甲都磨秃了。它们扎根很深,需要很多年才能从贫瘠的土壤中吸收养分,长成大块头。中学时,我发现卖凉菜的小摊上有凉拌桔梗,颇为诧异:要挖多少棵才能凑一盆呢,卖了多不划算啊。可那凉菜吃起来味道与野生的不同,多了脆爽而少了筋道和苦味,想必是已经兴起人工种植桔梗了。
跟几个养花的朋友说起童年时吃过的这些植物,他们都感慨太暴殄天物——多肉现在多金贵,野生桔梗花好美!这些植物在我心中都是美好的存在,无论视觉上还是味蕾上,都有些重重叠叠挥之不去的回忆,想起来满是欣喜。还有水边四处可见的红蓼,村口各家门前常种着的扫帚菜和紫苏,夏日麦田里粉色的王不留行,都裹挟着故乡与童年,在远方遥遥地呼唤着我。
多肉植物的变迁
文/汤云明
我素来对多肉植物没寄予厚望,也没多少好评。主要原因是它大多身材矮小,要么不会开花、要么开的花也不好看,甚至长有很多让人不敢亲近的利刺。在我小的时候,房屋顶上的瓦沟里、地上的石头缝隙里,到处都可以见到这类多肉植物。
可以说,瓦沟草是我小时候最常见、最普通的多肉植物,小伙伴们经常爬上自家房顶,从瓦沟里连根拔下,要么种养在简易的花盆里,要么拿来当游戏的道具。这种草极度的耐旱、耐寒,长在房顶上,基本上在旱季的半年里没有雨水的浇灌,即使在雨季,也不会天天下雨,况且瓦沟也积攒不起雨水。在冬天更是夜夜都结冰霜,它都能顽强地生长。
我们把瓦沟草栽种在花盆里,经常浇水施肥,它却一天不如一天,即使勉强活下来,也不像在房顶上那样好看了。主要原因就是人工栽培打破了它们喜好阳光和不喜水、不喜肥的习性。
有一句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确,以前不起眼的仙人球、芦荟、燕子掌、虹之玉、珍珠吊兰、宝石花等多肉植物,这两年像发疯一样的被女士们热衷。她们以谁栽种得多,栽种得好为荣,还会得到别人的羡慕和赞美。如今,不少外国的"瓦沟草"也引进国内栽培,并且在市场上大行其道、受人追捧。
有一次,上大学的侄女居然一口气花32元买下4盆栽在纸杯里的小芦荟,还送给她的奶奶一棵,以表孝心。在我看来,芦荟的繁殖能力很强,只要栽种得当,这些芦荟可以成几何数字的增长,根本没必要一次买4棵一模一样的芦荟。
一些花卉公司还专门培育成千上万的多肉植物,白领也少不了在办公桌上栽上几盆做装饰。我的妻子也跟疯地喜爱上了多肉植物,一见到家里没有的品种就跟别人要来栽种,即使不能要到整棵的植物,也要想办法摘一两个叶子拿回来扦插,等待慢慢的生根、发芽,最终又长成一棵新的植物。
有一次,妻子听说我办公室的女同事栽种了不少多肉植物,她硬是叫我在双休日带她来看看。这当中就有好几种是家里没有的,她又想要,我也不好意思跟同事说,她就悄悄地在不起眼的地方摘下几个叶子带回家来栽培。这样,这位女同事不知道,我也少了要花的尴尬,又能满足妻子的愿望。只是想用叶子培育成一棵植物,不一定每个叶子都能成活并发芽,即使能发芽,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长大。好在这类花草就是以娇小玲珑博人眼球和青睐,没人会在意它的大小,相反,要是长得太大了,就不好看,也没人要了。
多肉植物就是如此的神奇与命贱,大多数非常容易移植成活,甚至于已经断了根的植物或者只要一片叶子也能长出一棵新的花草。只是因为长得较为缓慢,它才有了火热买卖的市场。
因为家里能用来栽花的阳台面积有限,只能摆放一二十个花盆。可一但迷恋上,就没有了理智,为了栽种多肉植物,妻子甚至把原来花盆里的花腾出来丢弃而重新栽种多肉植物。这让我很是为难,也很无奈。在我看来那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她却乐此不彼,认为很值得。
清明植物
文/徐文伟
跟随清明的雨脚,已是两个月那般长。
地里的土湿淋淋的,空气的湿度那么可爱,似乎还听到雨水的余音和那植物张嘴的吸水之声。清晨,清明与我相拥,大片植物和我在湘江的沿江风光带相遇。它们中的许多名字,我叫不出来,它们数不清的眼睛看着我,无数个手臂迎向我,桃树的浓妆刚刚卸掉,樱花便迫不及待地粉墨登场,可前两天还只是挂着的数朵。轻轻地丝丝呼呼声,是风声,是植物们的相互问候声,没有它们,风会少了倾听的对象与联盟。
植物的履历表有些像人的奋进史。植物最终也与人一样,以病死老死溺死等各种不同方式离开人世,完成它们绿油油的一生。
于植物们而言,清明不过一名词,雨声只是一象声词,它们居住在画廊里生活在诗意里。它们听说过"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的言辞,这是人间的先人说过的,五色、五味就有它们的功劳;五音,它们弄不明白,划过它们跟前的雨声雷声是五音的组阁么?它们被火烧的噼啪声被刀伐的疼痛声也算在内么?
老家有一片1997年栽上的银杏林,早已名声在外。这片植物在好多次清明雨的敲打下,像喝醉酒似的,迷迷糊糊地跟着说醉语。之中有一棵银杏长得特别茂盛,它或想着我迎着清明雨去看它,它也知道,看它更是为了去看一个最亲近的人,那是2006年安息在此的我的父亲。只是,在我的家乡,祭祀先人与清明节并无瓜葛,我们的传统是要到了阴历十月那金黄的银杏叶随风飞舞落入大地之际,这个月才属于扫墓的时节。
清明雨下的植物,就是一个个暗喻。这风,这雨,是否路上行人经过的欲断魂的脚步声呢?
故乡的植物
文/李汉荣
柳儿、迎春、栀子、桂花、春兰、梨花、百合、草莓、木槿、薄荷、橘儿、莲花、小菊、水仙、玉兰、藿香、苜蓿……你走在村庄里,叫着花木的名字,却听见满村的姑娘都在回答你。记住,我们这里的女孩儿,和大自然同名同姓。你随便喊一棵花木的名字,就喊来一个温柔的姑娘。
白菜,微胖的身材,欢喜的容颜,那么白净、温存、安分的样子,像一群贤淑的小媳妇,安静地坐在有些凉意的地上,令人心生怜惜。要不是她们已出嫁了,我真想"娶"一个抱回家。
我家的葫芦藤儿,扛着几个葫芦越过院墙,挂在谢婶家窗前;谢婶家丝瓜藤儿,揣着几个丝瓜翻过院墙,挂在我家后门前。在乡下,植物也喜欢串门聊家常,还忘不了随身带点好吃的,请芳邻尝尝鲜。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韭菜曾经接待过诗人和他的诗。此时,它们仍认真抄录着杜甫那首着名的五言诗,一字不差,默诵着一千多年前那个深情的夜晚。篱笆那边,犹飘着诗人的青衫。这是父亲的菜园。我不读诗的父亲,一年又一年精耕细作,他也在种植和延续着古国的诗史。
念小学二年级的邻居家小女儿英英,坐在门前桃树下读一本连环画,桃花落了她一身,她浑然不觉。她不知道她有多么好看,比那连环画好看多了。我在溪边读了她许久。
被老家门前指甲花反复染过的姐姐的指甲,到老了,还保持着那种粉红。哪里的水,再热的水和再冷的水,都冲不掉故乡的颜色。
红薯藤很长很长,一苗红薯的藤,要是不限制,不及时割掉其狂枝野蔓,它可能延伸到十几米之外。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他地里的红薯藤总是疯长到紧挨着的别人家的地里,有时人家的地里也种着红薯,两家的藤儿互相纠缠在一起,无法收拾,怕割错了,伤了人家的苗也毁了自家的藤,就只好随它们相依相守苦缠苦恋。到了秋天,挖红薯的时候,忠厚的父亲,就送一些红薯给那户人家,算是赔礼道歉和补偿,说是自家的藤影响了人家的苗。过一段时间,那户人家的主人却笑眯眯地来到家里,送父亲一篮粉条,是红薯加工的,很好吃,分量大大超过了父亲送去的,因为父亲送去的红薯是加工不出这样多的粉条的。
两家的藤在交换着地气和露水,两家的人在交换着厚道和情义。一种寻常的植物,生长和传承着的,不只是淀粉、糖分、矿物质等营养成分,也传承着大地的情怀,传承着世代相传的古朴民风,传承着农耕文明的伦理道德。
我从城里回到老家,偶尔也在父亲种的红薯、土豆、芋头、花生地里挖掘,锄头就那么轻轻刨挖了几下,接着就常常刨出一串吃惊:呀,一大坨一大坨的宝贝,这么多这么多的好东西。想不到,在泥土的埋没中,植物安静地、不动声色地做着多么大的事情呀。
我的父亲,以及一生劳作于田间地头的乡亲们,很少或基本没有被所谓命运埋没的牢骚,也从来没发过所谓生不逢时之类的高雅叹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他们从瓜棚和豆架上顺手拈来的古老格言。有一次回老家,我与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正在苦闷的我的老同学长安在田埂上散步,我劝慰长安:别苦闷,埋没是暂时的,总会有改变。正好被菜地里为土豆上肥培土的我的父亲听见了,说:娃娃苦闷啥?想开些,天无绝人之路。学学土豆吧,埋没了正好长东西呢。这不是埋没,这是给你培土哩。你看,我不也在给土豆培土吗?不多培点土,不埋没个差不多,土豆就不好好长,只长些懒蔓蔓。
植物也能测晴雨
文/郭旺启
自然界的植物不仅能为人们提供花朵和果实,有的植物还能够为人们预报天气,就像一位贴心的"天气预报员".
预报晴雨
我国西双版纳的密林中生长着一种"风雨草",它开花的习性很特殊,从来没有固定的时间。可是每当暴风雨来临的前两三天,它的花朵便绽放了。而且暴风雨过后,它的花儿开得越发艳丽。
秘鲁安第斯山区生着一种奇特的"晴雨花",它的花瓣之间紧密无隙,吸水性和透气性比较弱。因此,每当下雨前气压很低、空气中的水气度处于饱和状态时,花蕊低处的露珠也就消失了,这表明晴朗天气将结束,阴雨天气很快到来。
预报气温
瑞典南部生长着一种叫"三色鬼"的草,因为它对温度的变化极其敏感,所以人们称其为"天然寒暑表".当温度达到20℃以上时,其叶片都是朝斜上方伸出;当温度低于15℃时,枝叶就会向下运动,直至与地面平行;当温度下降至10℃时,叶片就会向下弯曲;一旦气温回升到原先时,其叶片又会恢复原状。
预报霜雪
进入冬季后,当栗子树预感到有霜或下雪的坏天气即将来临时,就会提前几星期长出芽来。研究证明,栗子树是在对夜间的时间长度进行"测量"之后,从而预知严冬的即将到来。
在我国东北,不少农民喜欢在房前屋后或田边地头种植一种叫"鬼子姜"的植物,这是因为鬼子姜能准时预测初霜的到来。当其开花10天左右时,就是要降首次霜了,从而提醒农民要做好防霜抗冻的准备工作。
你看,这些植物能预测晴雨、气温和霜雪,是不是像一位"天气预报员"呢?
武汉植物园游记
文/还原
暮春时节,漫山青碧,澄水长流,携几缕春日留下的醇香,融进夏日渐行渐近的热情,这个时节游园,不温不火,恰到好处。别样青春别样红,好花开尽翠绿中。
武汉植物园斜倚在清波粼粼的东湖畔,如一个姣好的女子,长久诱人探寻她的心思,犹在这四月滋生希望和情愫的时候,甚至有不远万里的游客,徜徉在她如诗如画的世界里。
不需路标的指引,随性,便是心情的佳期。郁金香,花期如梦,开在三四月,最是撩人心思,那些人工培植的郁金香花圃,参差错落,或是陇上一片,或是坡下一畦,花开品种繁多,或白、或红、或紫、或蓝,群芳斗艳,也许是害怕夏天的约会要燃烧生命,或是怕春天的遗漏不能表露心迹,于是一一粉墨登场。
在花海中穿行,朵朵沁人心脾,玉色飘摆,疑是九天仙子下尘凡,迤逦而来。翩然,是我的心绪,掬一捧香风,暖暖抹在我的唇边。
恰好,郁金香真真犒劳了我这慵懒而不羁的人儿,装点我透明的门扉,醉了眼,怡了心。
又是杜鹃嘀映红,暮春踏园觅芳踪。清丽的素容,烂漫的笑靥,浅碧的绿戴上白、红、粉色的花饰,娇羞中含着奔放,热烈中藏着青涩,在明亮的波光中清澈我的眼眸。
在我的老家,映山红也是常见的植物,年少时,每到春来和村里的孩子们上山打柴,晌午饥渴时,摘几片映山红的花朵塞进嘴里,那甜中带酸的滋味缠住味蕾,然后无数的花朵夭折于我们的口腹之中。
而今这园里星罗棋布的杜鹃花丛,再不能勾起我丁点的食欲,却勾起了我对儿时的伙伴与家乡满山映山红的想念,那些花还有人摘来吃吗?那些童年的玩伴们,你们还好吗?日子久远,请恕我没能给你们一封完信,就让眼前怒放的花儿捎去我的祝福:春长住,锦瑟流年康如故!
荷影摇曳,淡风拂柳。又闻新竹破土声,再看老树添年轮。
不是荷开的时节,只点点新绿点缀池水的清静,若拨一根弦音,定会柔柔的妩媚而舞。温室的数朵莲,静静的开放,不争一丝春意,只在迎来送往中,默默地收拾心情,打探季节的讯息,谁说?莲的心事你最懂?
轻轻地走在林幽深处,一抬头,那些修竹的倩影,和着竹下飘飞的笑语欢歌,定格在我永恒的相册里。流水低回,有三几尾小鱼,在水中弹动我的心扉,和着树梢筛下金色的碎影,爬向我的眉间,我坦然接受岁月的洗礼,做一尾游鱼,在爱的碧波里自由的游弋。
湖畔的春色永不肯褪去,只看这满堤的游人便可知晓。柳梳青丝头,树绕湖边走。凝眸湖面,清灵的感觉袭上心头,隐约间远方的画卷轻颤着,在温柔的湖面向我款款行来,我用写意的姿势,饱蘸浓墨,一点,山亦嫣然,水亦嫣然,人亦嫣然。
走进园里温室培养的各种热带雨林植物,种种新颖,令人目不暇接,流连驻足!假山楼台,偎红倚翠,小桥流水,吟烟赏霞。
树影婆娑,花韵袭人。藤缠树,树缠藤,树与树相挨,藤与藤相连,一如世事,盘根错节,变化万千;那盆中稀有的花草,各展妖娆,诗意盎然流淌于叶尖,锁了繁苛,美丽了我的心情。
我低俯默然的仙人球,在蜷曲着身子静守时光,偶尔的叹息着那一身针织的衣衫毫不起眼,其实,守着梦想就好,若你,了无精神,何有那荒漠的绿洲?若我,在艰难的境地也需顽强地生活,生活,如歌!
一切,教我相思热带的风,热带的雨、热带的迷离和期冀,我盼为一只候鸟,去远涉重洋携我中华风物普润大地,也种我神州五千年文明的精髓。
正是,晴芳暗好清明后;惟愿,长拥此园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