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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惊蛰的文章

2023/08/24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5篇关于惊蛰的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关于惊蛰的文章(精选5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惊蛰

文/路志宽

1

春风吹开的诗韵,到处流淌,顺着季节的河流,惊蛰像岸边的一棵柳树,在向人们挥手致意。

柳腰婀娜,醉了岁月的双眼。偶尔路过的飞鸟,鸣叫在惊蛰的节气里,余音绕梁。

树木高大,小草矮小,但是对于生命与阳光的渴求,却从无差别。旖旎的绿意,为一幅巨画铺垫背景。他们集体把阳春高高举过头顶,温暖便一泻而下,温馨地注入一颗颗历经寒冬的尘世心灵。

季节的河流渐渐放慢脚步,她已深深地爱上此时的人间,舍不得就这么快离去,春的撩人与妩媚,已让它彻底失去自我,目光和心灵已是不可救药死心塌地地陷入。

故意把树叶轻轻地抛在河水之中,激起的涟漪,将春天的幸福,一圈圈荡漾开来,春天的暗涌,在水底下早已汹涌澎湃。

现代与古典,仿佛同时出现在眼前,温婉的时光,催开一粒种子的内心,一场关于生长与收获的故事,在大地深处正在酝酿。

2

一声轻轻的呼唤,就能让地下的蛰虫,迅速睁开睡眼。

大大小小的脚丫,跑出袜子和鞋的束缚,探出头来,看看天摸摸地,那惬意的样子,如鱼得水。

雷声滚滚而来,仿佛一个巨大的鼓,被巨大的鼓槌,用力地敲打,鼓声惊天动地振聋发聩,一些冬眠的生命,就这样被一个个喊醒,生长,不能拒绝的生长已是轰轰烈烈。

被闪电劈开的内心,梦想的光芒闪亮双眼。

冷与暖,仿佛在时时地交接班,唯有岁月的脚步不会迷失方向,春暖花开已是必然,生机盎然已是必然,梦想之花处处开遍已是必然,而我们只需在这个节气里准备好奋斗的力气,一如既往地朝着梦想进发。

一折"惊蛰"

文/王亚

节气里,最爱惊蛰,是生命初初的萌动,渐次便将鼓噪着撩起嫣红无数,比之清明的凄雨、夏至的愚暖、白露的秋思、冬至的苦寒,都要令人欣悦。昨儿见着柳条也活泼泼地绿了,才惊觉,竟惊蛰了。惊蛰如一折《游园惊梦》,一梦过后,以为仍旧是那断井颓垣,却原来早已莺啼婉转,姹紫嫣红开遍,她自立在那里嫣然百媚。只分不清是杜丽娘唤醒了春,抑或春唤了丽娘。我晃一晃满脑子的糊涂,倒知道是惊蛰惊了我,才见得了春的模样。我的神经里似乎藏着一个懵懂小子,一旦惊醒,全不是杜丽娘式颤巍巍娇滴滴脆生生软绵绵的摇漾春情,是平地一声滚雷,惊天动地地将糊涂也惊成了清风,绵延在血管里浑身上下一个激灵,醒了。那些越冬的小虫子们也是这样醒来的吧?

零星的桃花一下子就粉了一片,简直就是丽春院涌出来一堆小娘们,个个俏生生扭着腰肢唧唧喳喳冲你笑。那眉眼就足够勾人的了,再一启朱唇回眸一笑,就是韦小宝也呆愣成了木鸡,只盼着她们多笑一笑,多掏几百万两银子也使得。

胡兰成《今生今世》说,桃花难画,因为要画得它静。可不是,她们这样花枝乱颤难收难管的,如何简静?

迎春花更放肆,披拂一冬的老藤葛好不容易覆了一身浓浓绿绿的衫子,总得缀些花花朵朵。她又偏生不懂留白不懂节制,竟开得满院墙都是,浑然一个绿袄的婆娘镶了满口大金牙,血红的嘴一咧开,唾沫在大金牙上灿灿的刺眼。若来一阵风,一墙黄花瀼瀼地晃荡,也是那绿袄大金牙妇人行动间大屁股摇摆的模样,俗是俗了些,倒有风韵。

梨花偏不爱露个俗样子。她自傲娇在枝头,或依着新叶催发一朵,或独在梢尖浅浅一笑,即使开满了,也是一袭素白。香也隐约,不是桃花的轻薄,亦非杏花的甜腻,一股子清气,简直连蜂蝶也不敢造次。

总是惊蛰了,一切都红俗绿骇的,铺张得惊天动地,连春阳也潋滟得几乎呻吟了。

可是,别忘了还有倒春寒哪。不知哪天,太阳就收敛起面容,春寒就来了。雨成了日日见的长住客,淋淋漓漓、淅淅沥沥、丝丝缕缕,阴着脸与你肃然相对。

小虫子们这回也隐了形迹,最多凄凄切切地躲在哪个角落弱弱地唤两下,又悄没声了。农人可不会闲着,闲了一冬的田里正好积了水,将那沃地渥出了油,披了蓑戴了笠牵了牛扛了犁,长鞭子在半空里骤响,将雨也抽得断了两截。经冬的水田得翻一翻,尖头的犁翻得松软了,田耙整得更细腻,更勤快的还把堆了一冬的牛马粪挑了去一齐耙进油润润的泥里。菜地里也得追些肥了,碾细了土候着,到了春分拿锄头掏一个窝撒些种子就能见青菜蹭蹭地蹿出来。

惊蛰后,凄风苦雨也按捺不住生的欢喜。这会儿若在粉墙黛瓦的檐下或老厅屋的天井下,看雨从瓦缝间沥下,聚集成细流,在天井里激出的水花也是笑的。参差瓦缝上却浮着一层烟,亦是一层喜气。

都是惊喜。

身体里的惊蛰

文/晚乌

这一天,书上说会有雷声,是的,我听到了。

当时,我正抓着哑铃,躺在地上练习上推,雷声弱弱的,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它在淡薄的夜幕里叫醒沉睡着的一切,动物,植物,还有我们自己。

有些植物已醒来。那棵水柳挂着嫩芽,它离水太近,提前捕捉到大地的温度之变,才早早换上春装。我关注它很久了,从前,它很瘦,躲在草丛里,后来它高过茅草,今后也一定会高过河堤。夏天,江水上涨,它被淹没;冬天,水落石出,它就站在泥土里,旁边是一小块菜地。一棵树,就是这样慢慢长大的,看起来有点孤独,但很美。

楼下空地,被不同的人经营着。从去年夏天开始,马兰和鱼腥草在那里安家,它们有自己的主人。在阳光晴好的惊蛰这一天,我在空地里有意外发现。那些当初蜗居一起的草本植物,在寥寥数月之后弥漫开来,像长了脚一样要逃跑。小小的王国领地被它们自己扩大,鱼腥草嫩红色的新芽在空地里四处可见。这样看来,有些植物就算会被寒冬摧毁,但它们埋在泥土里的那部分身体还坚强地活着,依旧在寒冷与黑暗里爬行,多么神奇,而又多么让人感动。在不远处,那是隔壁楼大妈种的菊花,一排一排,长得鲜活有力。我看到一只麻灰的小雀,它在嫩苗间不断低头啄食,这春天里的鸟儿,动作灵敏利索,当然,它看起来也很快乐。

说起小动物,我一直惦记着它。在惊蛰这天,它醒了吗?

每次路过延安路戴震公园的入口,我都会想起它,有几次甚至跑到那小堆树叶跟前看看,还有一次,我差点拨开叶子,看看它是否还活着。今天中午,我用树枝抛开那堆叶子,它早已不知去向。天气转暖,或许它早已苏醒,然后在丛林里慌里慌张抑或自由自在地乱跑吧。

它是一只刺猬,去年冬天,我在菜市场买的,后来,把它送到公园,再用枯叶做个窝,我这人工的巢穴,真不知道有没有帮它安度寒冬。如果在拨开树叶的那一刻,我看到的是一只刺猬的尸骨,那才真是悲剧。不见它的踪影,我就觉得它从冬眠里苏醒后,溜之大吉了。

当时,它被网兜裹着,蜷缩在一只红色的塑料盆里。那样子,看起来也挺惨。

人的身体在这一天也会苏醒吗?卸下厚重的冬服,肉身变得轻盈起来,我开始健身,用哑铃训练臂力,在瑜伽垫上练习前后翻滚,有人说,拉筋能延缓衰老,我以为,这本身不会抗老,真正起作用的是我们依然在认真的活着,用心吃饭,用心锻炼。人的身体里也住着节气,跟大自然的每一段时间对应。过去的这整个冬天,我的思想冬眠了,极少写文字。而在这春天里,在惊蛰这一天,我突然有了书写的欲望,跑到书房,我敲出上面的一千字。

所以,从惊蛰开始,不仅植物、动物会苏醒过来,就连文字也会随万物生长,会不断繁殖。

惊蛰·喊茶

文/孙志红

东篱茶园,喊茶节。

早晨我们迎着春风驱车行驶70多公里,来到了位于临城县赵庄乡桐花村的东篱茶园。远处的山灰蒙蒙一片似乎还未睡醒,道路两旁的树木也未吐绿,茶园高低错落,一排排覆盖在大棚里,给人增添了几分神秘。

喊茶节仪式现场设在茶园旁边一片空阔的平地上。场地东、西两面设有茶席,席桌上的花瓶里有数枝山桃花灼然开放;南面设有贡桌,摆放贡品,墙上挂着草木神句芒、茶圣陆羽两位先人的画像。因缘殊胜,开元寺方丈明憨大和尚为茶园题词并亲自主法,带领僧众为茶园洒净,为茶树祈福。

上午十点举行洒净仪式;十一点举行祭茶仪式:诵祭词,祭拜。十一点四十三分阴阳交替,此时惊蛰。霎时间鼓声隆隆震响山谷,鞭炮齐鸣惊心动魄。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朋友们手捧心愿香,排成长龙环绕茶园,声声呐喊:茶发芽!茶发芽!茶芽醒来,绽放抽叶,香飘人间。

茶发芽!茶发芽!茶芽醒来,生空慧,出虚华。清爽神气,招召云霞。

关于喊茶,古代中国南方习俗。因贡茶需在早春时节采摘,送往京城,故山民在此季间往往半夜上山喊茶,以期还在冬梦中的茶叶能够醒来,展叶待采。

惊蛰到,仲春始。农谚说"过了惊蛰节,春耕不能歇".人们通过祭拜、击鼓、呐喊,是为茶醒,也是为提振茶人要抓紧时机,进入春耕,要辛苦劳动,争取一年的好收成。

所有这一切生命的真正惊蛰,附丽于这个庄严神圣的喊茶仪式,拥有了一种完好的表达。勤劳善良的劳动者需要通过一些仪式,提升平凡的生活,让普通的劳作意义深刻,使人生中的智慧得以体悟。就好比茶,冬季里蛰藏,春寒里吐蕊,烈日下生长;从枝头沉寂,到疼痛分离,在火中重生,在罐里等待,在水中永生。它沉落起伏,可生可死,无论何种境遇都从容淡定,静静地以生命散发着所有芳香。

庄户人的惊蛰

文/邓荣河

惊蛰,在二十四节气中是一个比较接地气的节气。因此,常年与土地打交道的庄户人,最先感悟到惊蛰的到来。

惊蛰是个很特别的节气,是个令庄户人一夜间醍醐灌顶的节气。惊蛰,惊醒了小村尘封了一冬的记忆。当然,还有那些越来越绿的阳光,越来越轻的东风,越来越暖的鸟啼。桃花腮帮红,梨花脸蛋白,小鸟高声叫,骡马撒欢闹……更妙的是,惊蛰,惊醒了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画面:一顶花轿任由东风儿颠颠地抬着,眨眼间,把一个叫春花的女子,娶进了春天。

惊蛰这天,勤劳的农人们总会起的很早。收拾利落屋子,打扫干净庭院,然后背起双手到田间转转,到地头看看。看看昆虫如何打着哈欠伸展开羽翼,伸展开那些透明的希冀;瞅瞅麦田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通体的惬意,一脸的喜欢。动物也好,植物也罢,都在静静地等——等待雷的鼓鸣,雨的洗礼。庄户人不懂得太多深奥的哲理,但他们明白——很多时候,动物比人更灵性——一切的一切,或磨难,或幸运,该来的都会来;很多时候,炸响在头顶的惊雷,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提醒……

原先,老家有惊蛰日在庭院中生火烙煎饼的习俗。听老人讲,目的有两个。一是给孩子们解解馋,物质贫乏的时代,能吃上一顿美味的煎饼,成为很多孩子们盼望已久的美事。二是借升起的烟火,熏燎一下刚刚活动的害虫,期盼能有个丰收年景。到底能够熏死多少害虫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种蔚为壮观的场景。每每惊蛰到来之际,勤快的村妇们吃罢早饭便开始做准备:在院子里早就垒好的土灶上架好鏊子,一边调匀磨制好的"煎饼糊子",一边吩咐孩子们抱些柴草来。柴草点燃了,随着升腾起的一缕缕炊烟,一阵阵由淡渐浓的煎饼味,开始四散开来。没多久,整个村子便被那香味全部包裹起来。现如今,老家虽然仍有人在惊蛰日做煎饼,但换了制作工具,改用电饼铛了。不知怎的,总觉得没有以前柴草烙制的好吃。

"一声霹雳醒蛇虫,几阵潇潇染紫红。九九江南风送暖,融融翠野启春耕"惊蛰,惊醒了一个灿烂而又忙碌的春天。是啊,"过了惊蛰节,春耕不能歇",无论是华南的早稻播种,还是华北的小麦浇灌,辛勤,将写满庄户人的每一张笑脸。皇天之下,后土之上,将到处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