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故事
在一起故事(精选6篇)
孔雀东南飞
文/晏玉学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又听到琅琅的读书声。我驻足倾听,听得痴迷。我又想起她了。
她是我中学同学,后来师范校又同窗三年。是个白族姑娘。我用本民族的话问她,她笑,用汉话答。中学的时候,我没在意她。师范校时,有汉族欺负她,我“英雄救美”三两回,她对我好感起来。
一天,我们相约在城河边复习。说是复习,还不如说是去吹牛——拿书做样子,一页都没翻。我们坐得很近。互相诉说各自的家庭。都是农村出身,越说越亲。那一天,她闯进了我的心灵。
她送了一些衣服给我妹妹,说衣服小了穿不得了,不要嫌弃。我觉得她很善良,收了她的衣服。没想到衣服多半都是新的。后来和另一个黎溪老乡,也是个女孩,我们仨结拜成三兄妹:我做哥哥,另一个是老二,她老三。虽然结拜了,但她很少喊我“哥”,老是取笑我的名字。
晚自习,我老跟她黏在一起。我装作古人状吟诵:“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摇头晃脑,把脑袋晃在她脊背上,她推开我,笑,“飞,飞,飞你个头!”
我索性把头靠在她背上,她的拳头就捶过来:“晃,晃,晃你个头,人家的字都被你晃歪啦!”
我忽然觉得诗里的刘兰芝好美,也忽然觉得她好美!“你的名字不好听。”我说。
她抬起头,望着我。
“我给你改个名吧!”
“改成啥?”
“刘兰。”
“嘿嘿,这名好听!不愧是文人!”
那时候我在石榴花文学社,加上报刊杂志上刊登的一些“豆腐块”,算得上是文艺青年,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很多同学羡慕我,自然她也不例外。
“那从今天起,我就这么喊你?”
“嘻嘻,你怎会取这么个名?”
“因为,因为,你就是焦仲卿之妻的化身啊!”
她的拳头又温柔地捶来了,不疼。
“刘兰。”
“嗯。”
“刘兰。”
“嗯。”“
刘兰。”
她嘻嘻笑,不再回答。
每晚,我会在教室里寻觅她。如果她不见了,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放假了,她买了两张车票,一张竟然是我的!
下了一夜的雨。我去喊她,她在收拾背包。天还下着雨,下得很大。我没伞,跟她同打一把伞。伞不大。她撑伞,我提包。雨滴落在四处横流的水面上,溅起美丽的水花。
她在伞下问我:“吃早点了没?”
“吃过了。”
“这么早就吃了?吃你个头!”她说,“你在屋檐下躲会儿,我去买两个煎饼。”
她撑着伞,消失在雨中。不一会儿回来了,捧着两个热腾腾的煎饼。
“趁热吃。”她把两个都递给我。
“那你呢?”
“不想吃,没胃口。”
在伞下,她跟我靠得很近。我从没那么靠近过女孩,心里砰砰直跳。她一直撑伞,我提包。是她的包,有点重。
终于到车站了。她收了伞。我忽然看见,她的腰身湿透了。原来她只顾把伞朝我身上移,忘了自己,把自己淋得湿漉漉的。我激动,也心疼,嗔怪道:“你怎么打的伞啊你!看你都湿透了!”
“你湿了没?”她看我身上。
那一刻,好想拥抱她,但没有。
“换一件。冷。”
“不用!”
上了车。原来她把座位买在一起的。她看车窗外,我看她。
我坐近一点,她没挪。再坐近一点,她也没挪。
想拉她手,更想搂她。
伸手,缩手。还没碰过女孩。
“好困哦,想睡一觉。”她说,“你要下车了喊醒我啊。”她家比我家远。
“好啊,你睡吧!”
不一会儿,她睡着了。
车一路颠簸,不时转弯。她靠在我肩膀上,长发飘在我脸上。我偷偷搂住她。多希望路长了再长没有尽头;多希望客车永远不会停下来;多希望她能一直那样永远躺在我怀里,多希望我能一直这样搂住她……
车偏偏就到站了,我该下车了。
我摇醒她。“我走了。”我依依不舍。
“嗯,希望假期努力,相信你是最好的!”她从车窗伸出头说。我点头,望着车消失。
我一路朝老家走。天晴了,被雨水洗过的树叶绿得发亮。
那时候我弟妹都还在念书,家里很穷。趁两个月的暑假,我上了高岭土矿山。因为没多少力气,老是把推车开翻。休息了,累瘫在地上。耀眼的高岭土,刺得眼睛胀痛。看山,山都是黑色的。疲不择地,在矿堆上睡着了。做梦了,看见她了。被一个人摇醒。“有你一封信!”
一见信,我欣喜若狂:是她写来的!她在信中鼓励我,说相信我会成为一个大作家的,希望我能坚持。
我奋笔疾书,写了三本散文集,百余首诗,一部二十万字的小说写了一半。她生日的时候,送过她一本手抄的散文集,叫《听到了蛙声》,大多是我描写乡村田野的抒情散文。记得那天她好高兴,反复说“谢谢,谢谢,你这礼物最珍贵!”我想,如果我能让那四本都变成铅字,不晓得她会有多高兴啊!想着想着,就笑了;写着写着,天就亮了。后来我经常写到深夜,母亲特担忧:“这孩子拼命了!这么熬下去咋行啊!”
终于开学了。实在太想她,就执意要到她家去约她一起上学。父亲担心地问:“你找得到她家么?你又没去过。”
“一路问呗!”
“你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母亲说。
最后,母亲要父亲同我一起去。在黎溪镇,我们找到了她姐姐。她姐姐在那儿上班。她姐姐笑眯眯地打量我,非常热情。她说:“我妹妹经常提到你。”她给了我她老家的地址。
路上,遇到一个同班的,是刘兰那儿的。他跟我关系很铁。他说:“你别去了。”
我疑惑地望着他。
他说:“你去了,她尴尬,你难堪。”细问,他不说。我听得似懂非懂。可能有些事情他不好明说,所以我也不深问。听了他的话,我很沮丧地原路返回。
回到学校,我就找她。她说:“等等啊,换件衣服。”
我在门口等。她换上一件粉红色的衣服,下楼。
有风。她一路沉默不语。
我说,她就“嗯”,“啊”,“哦”,没有了往日的欢笑。
“怎么了?”
“什么怎么啦?”她反问。
一路沉默。很多东西,我想问,又不敢。
我鼓起勇气,又约她。
一路走。沉默。
走到足球场,我开口了:“我,我……”她停下脚步。
“我想你是误会我意思了,”她说,“我没那意思。我是说,我对你,一直都是,都是兄妹感情。”
恍如晴天霹雳。
她说完,走了。我呆站在空荡荡的足球场,跟电杆站在一起,跟树站在一起,跟石头站在一起,跟被遗忘的小草站在一起。一直忘记了地球是旋转的,但那天没忘;一直忘记了女人有时候是很绝情的,但那天没忘;一直以为自己是很伟岸的,但那天真的很渺小。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室,忘记了吃饭。
铁哥们翻我背包,看有没有带好吃的。他翻出我写的东西。“天哪,这么长的小说!哦,还没写完呢!打算哪时候写完?”
“扔了吧!”我说。
“呵呵,这么多诗,又可以换豆芽了!”
“扔了吧!”我又说。
他摸我脑门。
从此,我再没投过一次稿。一次,一哥们没钱买菜,偷偷把我两首诗投在报刊上,我翻脸。实习时,我特讨厌女人,和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在一起。她叫晓丹,就是之后我四十万字小说《带泪荷》女主人公的原型。
当年我选择放弃,因为我那哥们吞吞吐吐不敢说。后来听其他人说,她跟一个校长在一起了。她开学的钱,就是那校长给的。她答应毕业后嫁给那校长。后来,她却没嫁那个校长,而是嫁了另外一个人。她结婚的时候没请我。或许,她真的没爱过我;或许,真爱过了,是出于无奈。而我的初恋,就这是在车上的那么一个偷偷的拥抱。
十几年过去了,她成了妈妈,我也成了爸爸。我们又相遇了。同坐一桌,我竟不认识她了:她不再是从前的她,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我。我不想跟她说话。她约我们到街上唱歌,我没去。可是,每当听到《孔雀东南飞》这首诗,我心驰神往,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坐在她身旁,摇头晃脑:“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把头靠在她身上,仿佛又听到她在骂:“飞,飞,飞你个头!”
我想,这么多年,我们的孔雀早就飞了,飞进了依稀的梦里。
和妹在一起的日子
文/流星
确切地说,她并非我的妹子,只是我一个高中同学而已。我觉得,给农民身份的我当妹子,那简直是在委屈人家。因为:第一,那“姐”的称呼,是当年曾在我无数次把人家的鼻子疙瘩捏得生疼通红后,她不得不委曲求全叫上的。第二,人家当年是县一中的高材生,优秀大学生,如今是省属区级教学骨干,优秀高级教师。而当年的我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调皮捣蛋鬼,高考落榜只能嫁入寻常农民家。种洋葱,搞养殖,创企业,虽然小有名气,可哪能与人家相提并论!但是,二十年间,在我的心里,却时刻未曾放下过那个用“酷刑”逼就的妹子,那个塑造了我坚毅人格的妹子,那个让我此生受益无穷的妹子!
一
我和妹始终同级不同班,她在一班,我在二班。那你肯定有些疑惑了是不?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
万事随缘。
那年参加中考,第一批录取师范生。去师范报到的妹子因为分数线突然被提高了十分而以三分之差落第,她在家里哭了两周后终因拗不过父母只好去县一中报了名。妹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没有空床铺了,而当时只有我是她初中的同校生。为了满足自己的江湖义气感,我只好忍着一学期还得付出几十块住宿费的“剧痛”,一咬牙一跺脚,就硬着头皮陪她去校外住宿了。当时学生名曰“点店”。
和妹的店座落在出校门下坡向左拐,向前绕那个一年四季绿水茵茵的小湖走两百多米再向左拐的街上。那条街的尽头就有我和妹住宿的那个家。那个家的东、北两座房子是新修的,我和妹住的西厢房又矮又小,尚未翻修。
确切地说,那只是一间堆积杂物的小仓库。房子顺东墙摆着一排用玻璃盖着的盛满柴油的陶瓷大缸,靠西墙正中特意腾出来的一张方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我俩的钢精锅煤油炉洗脸盆和刷牙缸。余下的地方便是一方土炕,在那个多雨又多雪的秋季和冬季里,我和妹就依偎在那方铺着两条单薄的褥子的炕上互相取暖。
那是个宁静而祥和的院落。女店主的男人是妹子大伯一位公路段的朋友,他高大的身材,脸膛黑黑的,平时很少见他在家里走动。店主的声音尖尖的,说话的时候词语就像是被挑在舌尖上。两双可爱而年龄相差不大的儿女,放学后活蹦乱跳地在狭窄的院子里打沙包,一和他们说话,即刻羞红了脸勾着头跑出去了。在起初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那个院子并未因我们两人的入住而增添更多的欢愉。
因为没有上成师范而耿耿于怀的妹子总是沉默寡言的,很少说话。也由于不属同一个班的缘故,我和她几乎没有共同语言可谈。放学的时候,我们总是一前一后匆匆忙忙地走在那条被雨水泥泞得崎岖不平的路上。望着她腋下夹着书在前面甩着长辫大步流星奔走而旁若无人的样子,有时候我竟会为自己毅然决然陪她住店的盲目举动而感到后悔:众所周知的好学生,竟然冷漠得像一根木头!一想到这里,我就用脚狠狠地踢起了路边的石子,当饱含愤怒情绪的石子跳到妹脚面上的时候,她就会回头用那卷睫毛的黑眼睛剜我一下又继续走她的路了。真是个冷漠的家伙!
日子在指缝里无声无息地溜过去,不知不觉间晃过了几周,妹脸上的阴霾渐渐隐退,她的心情开始明朗起来。有一天中午当她回到店里的时候,正赶上我偷着从学校提前溜回家把两个人的饭都做熟了。我看见那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感激,它不折不扣地告诉我,她也是个有心的人,她也懂得些世故人情!那时候我才发现,妹原来长得那么好看!瓜子脸,高高的眉骨上浓而黑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弯弯地覆盖着大而黑的眼睛,那眼睛清澈如水,就像深的井深的海,眨一下,你的整个人整个心都会掉进去。右眼角靠鼻梁处一个大大的黑痣,我说那是偏离了方位的美人痣。棱棱的鼻子上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几个隐隐的雀斑,我戏谑说那是美玉上的瑕疵。微微上翘的嘴角,被我逗笑的时候,露出一排亮白刺眼而整齐的牙齿。粗而黑的辫子油油的,很随便地搭在她的前肩后背,显得是那么的天真而单纯。合体的黄军衣穿在她的身上,清秀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紫黑的裤子,使她质朴得有点冷漠。她不婉约,却楚楚动人。她素雅,风韵天成。怎么说呢?纯粹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让人钦慕而不敢攀折!
可是她再冷再傲也奈何不了有点男子汉气概的我!世上没有我过不去的桥!通过不懈的努力,当然也并非艰难的举措(提前溜回家做饭,打扫卫生,晾晒被褥等等),我和妹的关系渐渐融洽起来,后来竟然发现我和她之间原来是那么的默契和心有灵犀。妹完全变了!她的话开始多了起来,说她原来就那么喜欢听我说话,听我上下五千年纵横八百里的胡谝,听我狼筋拉到狗腿上的瞎编。我一丝不苟地发挥着自诩笑星的特有魅力,常常在吃饭的时候天南海北地说上一阵笑话,把她逗得前仰后合光知道傻笑,动不动两人又喷饭又抹泪的。还给她出些刁钻古怪的谜语和脑筋急转弯,猜不出我就拧耳朵刮鼻子惩罚她,直到她痛得喊我“姐”求饶才肯放手。挨整的时候她不得不甜甜地叫我,可过后那眼睛又瞪上了,说自己是刘胡兰,誓死不叫“姐”!不叫就不叫呗,我可害怕人家哭鼻子哩,再也不敢整她了!
自古仓库多老鼠,我们的小屋也不例外。晚上刚熄灯,老鼠就开始猖獗了。打头阵的蹑手蹑脚探路,侧耳倾听不见动静后,一霎时鼠群就千军万马般地出动了,就差没响口号声。听见老鼠一活动,妹就吓得直往我怀里钻。为了在她跟前充硬汉,我壮了壮胆子,不由分说拉亮了灯。我的妈呀!只见那油缸的玻璃上,一支神采飞扬的鼠队正在整装待发,它们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毫不畏惧地望着我们,静静地站在那里鸦雀无声,其中一只还眨了眨眼睛!那阵势谁还敢招架!我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战兢兢熄了灯,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两个人紧紧地抱到一块儿,大气都不敢出了!见我俩好胆怯,老鼠越发猖狂,它们竟然跳上炕,在我们盖的被子上来回走动。那时候即使给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把手伸出去拉灯了,我只能抱紧妹子,把被角紧紧地压在身子底下,生怕老鼠钻进被窝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朦胧中只感觉到两个人的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并且听见妹子颤抖着声音在向我靠拢:姐,我怕!而我却是那样的懦弱,竟然被老鼠吓破了胆,几滴无能的热泪落到妹那散发着香味的头发上。那夜,我发誓以后要把她当成亲妹子去心疼,偏袒,庇护!。
我们的家都在偏远的小山村里,交通非常不便,而妹回一趟家比我还要困难。一旦开学,她就得带上差不多一学期的口粮,而我尚能够在每个星期六下午骑自行车回家去拿些吃头和生活必需品。每次一回到家里,我就提前给母亲打招呼,叫她多烙几个锅盔或多蒸几个大馒头,只嚷着自己在学校里从来没有吃饱过。母亲“啊呀呀”一声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摇摇头叹口气,或许她也相信胖乎乎的小女儿每天就能吃下去那么大一个锅盔。可那个成天就知道埋头学习的冷血动物哪里知道,为了骗取母亲的锅盔,我竟然把自己比成了“七巴叉”(幼时读过的一本讽喻当时英国工业革命的小人书,写的是一位很能吃的人,一次可食两吨)。其实那时候人家已经不怎么冷血了。每当我星期六下午放学从小屋推出自行车的时候,妹就一言不发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走好长一段石头路去送我。骑车渐远,偶尔回首,仍见妹模糊的身影还痴痴地立在弯道的那头,我的心里不禁一热,赶紧把车子快蹬几脚,尽快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在弯道的这头,我流泪了,竟然不知道那泪的滋味。星期天下午,当我从家里满载而归的时候,女主人笑着走来和我搭讪:也不知道萍今天是怎么了,来来回回几趟子,书也没心思背了,说她几句还掉泪。两个人真的就那么好么?离开一天都那样?只见妹腋下夹着书推开了大门,一看见我泪花就在眼眶里打转,扑簌簌掉了下来。半夜,外面刮起了大风,一只铁水桶在院子里来回滚动,妹呼地钻进了我的被窝,声音颤颤地说:姐,我冷!我搂紧妹子,只感觉到她的膝盖是那么的冰凉。妹说,她早在初中住校的时候落下了膝盖关节炎。从那夜起,我便责无旁贷地承担起了热源的义务,睡觉的时候把她的膝盖贴在我的身上直到捂得发热。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睡意全无:什么时候才能让这个冷血动物熬过冬天啊!
而说她冷血也并非没有根据。妹的勤奋是有目共睹的,就不必说在同级的学生里是众所周知的了,上下两级的同学也大都有所耳闻。每天早晨还没到起床时间她就点上煤油灯趴在被窝里看书了,迷糊中我也曾拿过书来看,可一阵工夫就到了三阳川。枕边有温柔的灯光和妹静静地翻书页的声音,凌晨的瞌睡竟是那么的香甜!鼾声中只感觉鼻子痒痒的要打喷嚏,原来是她把头发放在我的鼻孔边想弄醒我起来早读。经不起折腾,我只好恹恹地穿上衣服爬起来背书了。中午饭一吃过,妹也从来不知道休息,夹上书就匆匆忙忙去教室做数学题了。我也曾经很以她为榜样了一阵,不过却适得其反,一上课就打盹,多多地挨了些物理老师的粉笔头。清醒后我真想弄明白她的那脑袋究竟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晚饭后的时间是宽裕的,我不得已跟上妹子,在她的视线之内认真地背书。可我生性好动,调皮中夹带几分顽劣。以往自由懒散惯了,不能很好地约束自己,背书的时候思想老跑毛,瞅东望西。而一迎上妹那突然皱下来带点嗔怪的眉毛和那严肃得可怕的目光,我的全身就像要出汗一样的紧张——我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啊!
就那样,在妹的熏陶和督促下,我的性格逐渐稳了起来,收敛了往日的疯野。学习成绩也在潜移默化中提高得很快。期中成绩尚不见经传的我,期末一下就跃到班里的前六名,尤其英语成绩年级第一,当时很让班主任和同学们刮目相看。那位活泼得让所有同学都喜爱的英语老师对我大加赞赏,郑重地宣布我为英语科代表。身份和地位完全变了!我从初中一位人见人憎的过街老鼠,瞬忽间一跃而成为班里的重点保护对象(曾因一男生上自习课抽旱烟而多管闲事和他打架,班主任偏袒与我,罚该男生检讨一周)。老师的表扬,同学们的羡慕,确实让我尝到了众星捧月的滋味!那时候我也似乎能够理解妹为什么总是那么高傲的原因了。
后来,我和妹搬到了大宿舍里。那是一间用教室改成的宿舍,说改也并未动多大的工程,不过是把课桌换成了床板。宿舍很大,长长的一排通铺,从前门一直挨到南墙根,大约有三十米。高中各年级的女生都有,但多数是高一高二的,起码有二十八九人之多。兴奋的时候,我们就盘起膝盖“斗鸡”,从床的这头跳到那头。在地上划横线练习立定跳远,在大黑板上写粉笔字模仿老师讲课。那狂欢的笑声,似乎要把宿舍前面的教学楼给震塌,也差点把天捅出个大窟窿来。
那时候我仍然和妹住在一起。粗茶淡饭同食同饮,风里雨里相扶相携。馒头吃完了,我就回家去拿;天阴下雨了,有我的身子暖她的膝盖;天寒飘雪了,我就用围巾捂她的冻脚。妹也知疼知热,还没等早操铃响就把懒虫似的我从被窝里拉出来,挤牙膏,倒洗脸水,递上毛巾。放学的时候她也企图做饭,却把面粉弄得满地都是脸上也有,一根葱被她剥得仅剩中间的一点芯儿,抢着洗锅却总也擦不净锅底的焦巴。如果嫌弃,她就会瞪眼撅嘴回敬一句:看把你能的!然后就搓着手咯咯咯地傻笑了。我们总有很多的话要说,可话还没到嘴边却发现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有时候竟然会异口同声说出相同的一句话来。两个人的“亲戚”也是错前错后不约而至。面带羞涩地揉搓着准备当纸巾的废旧作业本,妹说,麻烦死了。我说,讨厌死了。那时候妹十七我十八,虽然仅比我小一岁,可我总觉得自己要比她大好多。她也倚小卖小,时刻就想让我把她装到兜里。她总是那么单纯,单纯得有点傻乎乎的样子。她始终那么勤奋,勤奋得让我觉得心疼。在那段闻鸡起舞的同窗生涯中,我与妹挑灯夜读,寒暑为伴,亲胜手足。盖一床被互相取暖,穿一条裤还嫌肥大。我们心有灵犀,心照不宣。我们哭的时候笑,笑的时候哭,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无牵无挂。我虽常为相貌平平而倍觉黯然失色,却因知遇妹一推心置腹、患难与共的朋友而如沐春风,笑傲校园。在我的心里,我早就认定我们是俞伯牙和钟子期的翻本,我更深信自己是俞伯牙无疑。
然而好景不长。由于和班里的其他同学相处了一年之久,大家彼此混得熟了,妹开始和她们亲近起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隐约感觉到周围总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居心叵测地窥视着我们。本来寡言的妹话也越来越少了,吃过饭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教室,似乎在故意躲避着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总想找机会和她好好谈谈,可一拉她她就甩开我的手,并且红着脸说:作业多得很着呢!有一天晚上,妹终于忍不住悄悄说话了:姐,别对我太好了,我班同学说话呢!我感到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我不知道那些同学在说我什么,可我知道,那时侯大家都喊我“假小子”。我从小就不合群,特厌烦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叽叽喳喳踢毽子打沙包,却喜欢跟在比自己大七八岁的二哥一伙的屁股后面参加他们的战斗队伍。长大后习惯用男孩子的发型和服饰装扮自己,穿戴不修边幅,说话高声大嗓,行踪飞沙走石。内心里虽然孤独寂寞,表面上却颇显调皮,玩世不恭。用母亲的话说,那就是“没有一点女气”。而那个没有“女气”的“假小子”却在知遇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妹子后,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一系列翻天覆地的变化,知道了害羞,懂得了斯文,开始沉着冷静起来。可人家却突然间叫我对她“不要太好了”, 同学们又在说我什么?难道和她亲密无间也有错?我的心里既苦闷又彷徨,只想弄清事实真相,而妹总是摇头躲避我的追究。在那些窃窃私语的目光里和妹局促不安的眼神中,我感到了自己的恐惧和绝望,感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
又是新的一学期开始了,我现在也记不清当时为什么报名迟到了一天。只记得当我连蹦带跳地跑进那存放铺盖的旧宿舍时,却猛然间看到了我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同学们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妹的铺盖卷也不见了,偌大的一个宿舍里,仅剩我的被褥孤零零地散开在床板上,洗脸盆也不知去向。正当我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发愣时,有位同学返回宿舍去找东西。我就问她,妹报名了没有人呢,那同学边低头找东西边漫不经心地说,人家早就报名已经和XXX住一起了。那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而那句话却不啻一声晴天霹雳,震得我头皮发麻。也不啻一股凛冽寒风,刺得我浑身冰凉!强烈的悲怆如潮水般阵阵涌上心口,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劲拧了几下一样,我的心脏一阵剧烈的绞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而下。我口干舌燥,脸色煞白。那同学见状,也被吓得惊叫了起来,她顾不上找东西了赶紧扶我坐到床沿上。只听她轻声细语地问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我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再能说些什么。见我不言语,她就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盯着我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你对人家也太好了。同学、朋友之间关系再密切终究都是要分开的,往往付出得越多受到的伤害越大。有句话我想问你……唉,算了,不问了,跟我找床铺走,要不然再迟点你就真的没地方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把铺盖卷起来夹在了腋下,又让我提上了装有钢精锅和煤油炉的尼龙网袋,然后在我的肩头上推了一下,铿锵有力地说了一句“坚强些!要自立!”后,就夹着我的铺盖卷一溜风地在前头走了。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到紧靠教学楼的那个大宿舍里的,只记得两长排高低床中间,一溜用旧的课桌上面,已经密密地摆满了学生的锅碗瓢盆和洗漱用具。我顺着高低床和课桌之间窄窄的通道向前趔趄地走着,踉跄中碰倒了桌子上不知谁的钢精锅,发出了一阵叮叮咣咣的响声。静静的宿舍里同学们都抬起头来望我,我也看见妹了——她趴在床上,头从那个红红的大书箱后面伸出来,一见是我,那黑黒的眼睛亮亮的似乎闪着泪光,她赶紧勾下头去。那是泪吗?也流泪了吗?难道你还会流泪?我心里难过地想着走着,只觉得那条道子好长好长,直到看见那位善意的同学坐在紧靠后门的低床上笑着向我招手。
那年,我仍然和妹住在同一个宿舍里。但她在斜对面的上铺我在下铺!我仍然和妹同桌吃饭,但她是在和别人同锅而食,而我却只能趁她不在宿舍的时侯一碗饭半碗泪孤零零地将心淹过,只觉得那些食物都在喉咙里不肯下咽,噎得难受!我再也享受不到还没等早操铃响妹就嗔怪地把我拉出热被窝让我早读的幸福时光,而是懒得起床蒙头大睡不去早操连自习也不上甚至旷课躲在被窝里掩面窃泣!我再也不曾似睡非睡躺在床上听妹在我的耳边烦恼而喋喋不休地说悄悄话,说她班两个男生死乞白赖盯着她看让她感到像“亲戚”来临时一样害怕,我再也不能因怕男生纠缠耽误她的学习而默默地在暗中“保护”她了!我再也听不见妹晚上依偎在我的身旁轻轻喊“姐”说“我冷” 的声音,而天阴下雨的时候我好想走到她的跟前问一声:妹,你那膝关节还痛不?风雪飘飞的时候我总想知道妹的脚还冻不冻,星期三的时候我还迫切想知道妹的吃头断顿了没有!再也没有人在星期六下午出校门下坡蹚石子路送我回家了,而星期天母亲习以为常又给她的“七巴叉”女儿装上了和往日一样多的大花馒头!我实在无法忍受当我把馒头递给妹的时候那几个女生视我为珍禽异兽般异样的目光,而我照旧在每个星期天下午到校后把吃头递到妹的手中或趁她不在时放到那个红红的大书箱上面!我成天躲在教室里疑惑纳闷苦思冥想,懒得和同学们说话,避免和他们接触,没心和他们沟通。
妹,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我,使我百思不得其解。彻夜辗转反侧,失眠头痛,脑神经开始衰弱,做功课感到非常吃力 。终因不想再看见妹那熟悉的自私而冷漠的身影,在高三下学期开学已经六周后,我不得不放弃独自一人在心里顽强地坚守了快三年的“一个学文都学文,一个学理都学理”的诺言而转理去学文科了。后果可想而知。
大学里,妹来信了:姐,其实我很在乎你!可是……请你原谅妹的自私和冷漠。你能理解吗?
我哭了,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六年后,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文/阿三
给我六年的时间,如果六年后我们都依然是单身的话,我就做你的女朋友。
她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他孤单的站在原地。
碎了一地的心情,该怎样拾起,该怎样收藏?
这一年,他们高二。
一年之后的高考,她失误了,去了本省一个不知名的高校,而他,考上了上海一所有名的大学。
那年暑假,他一直在寻找她。
从约定的那天开始,他们就失去联系了。小镇不大,可是他们两人却像平行线般没有再遇见过对方。不过,他们却都时时牵挂着彼此。她总是时不时的从以前的同学口中打听关于他的消息。可是,也就仅此而已。她没有接他的电话,即使他总是不放弃一个又一个坚持不懈的打。她说,这么做是为了不让自己分心。而电话那头的他,每次都是在冰冷的嘟嘟声之后独自舔着隐隐作痛的落寞。他想知道的只是,她过得好吗?也就仅此而已。
高考的惨痛把她骄傲的心灵打入深谷,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半空陨落的烟花,在来不及绽放之前就孤独降落,默默仰望着墨蓝的夜空中他那绚烂缤纷的光亮,只有黑暗的夜才听懂了泪水的无奈。从前的骄傲在凄凉的风中烟消云散,她静静的告诉自己,我已经配不上他了,他已经离我远去了。
他的坚持终于没有白费。她最终答应了和他见面。
那天在冷饮店里,他们面对面的坐着。杯壁的水珠湿了桌面,杯里的饮料也不知不觉的少了一半,他们还是都没有开口说话。安静的坐着,一个看着对方的杯壁的水珠缓缓滑下,一个看着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仿佛时间被定格了,仿佛几个世纪就这样穿梭而过,只有彼此的呼吸流淌着心里的秘密。终于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她从未这么的小心翼翼,就像脆弱的枝桠,即使再身轻如燕的驻足都会压断。简单的谈话,没有任何的波澜,平静的像默剧一般。谁都没有提起那个约定,但是那个六年的约定却重重的压在心里,谁都很害怕提起之后会砸伤的更重。
那天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见面了,离开小镇之后,甚至失去了联系。其实在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他不止一次地打电话去跟她要手机号码,可是她没有给。更不用说那些见面的请求,被各种各样的借口击灭得粉身碎骨。她比任何人都懂他的心意,只是,她选择了拒绝。
上了大学之后,她身边也不缺乏追求者,只是,这些围绕在身边的人根本无法打动她的芳心,在她看来,任何人都不及他那么优秀。她不仅无法忘记他,相反的,她更加的想念他。可是,他就像消失在她的世界一样,所有与他有关的只剩下回忆了。
最终,她还是接受了一个男生的追求。也许,一段感情的开始会终止另一段无尽的思念。大学的爱情总是那么美丽,两个人形影不离,天天黏在一起,看似你侬我侬,可是她心里清楚,心里的那个他,远在上海的那个他,始终占据着她的心,无论是谁都无法代替。
她开始疯狂的寻找他。校内网、QQ校友、学校网站,所有她能想到的方法,可是在网上的搜索都是徒劳。她又打电话向认识他的人要电话,可是,也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里,她被失落与绝望紧紧包围,甚至连跑去上海找他的心都有了。然而,她的男朋友对她死心塌地的好让她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在无数寂静的深夜里,她时常闭着眼睛想象他在大学里受欢迎的样子,然后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角落下,湿了一大片枕头。像他这么优秀的男生,应该会有很多女生追求他吧,也许他也已经有女朋友了吧。她总是这样子对自己说,心里痛痛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被冻结一样,因为冻结的感情是无法被消融的。
她终于从朋友那里拿到他的QQ。迫不及待的她时时守候着,等待他的上线。来之不易的聊天,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那么的不容易。她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没有,大学不想谈恋爱。她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的时候,他只是说了一句,这么快啊。
时间一晃四年就过去了。大学毕业后的他顺利的进入一家大型企业,一年之后,他在业界小有名气,还出书发表了自己的着作。在一场签售会上,有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子激动的对他说,我妻子很喜欢你的书,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你能帮我写上生日祝福吗?当他听到那个男子妻子的名字的时候,他愣住了。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相同的名字,又是同一天生日,原来,她过得很好。
六年之约到期的那一天,他收到她的来信。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
“你过得好吗?
在签售会上你已经见到我的,很抱歉,我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告诉你。你可以恨我,我不会怪你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的那天吗?那个时候的你沉默寡言,总是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低头看书,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我是班里第一个和你说话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分开在两所学校。你总会在每个周末都骑了很远的路过来找我,每一次都是听我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我所经历的事情,你只是在我旁边静静的听,对我的喜怒哀乐随声附和,好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别人在你耳边唠叨一样。直到你初三转校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初一的时候你就和班上最坏的学生发生了冲突,你被人欺负了,我很自责为什么我那么迟钝,总是最后才知道你受委屈了。我经常告诉你要多交一些朋友,朋友会丰富你的生活,可是,你说,你只需要我一个,有我一个就足够了。其实,你跟我告白的时候,我很害怕,你的世界太狭小了,从小到大都只有我一个人在你的世界里打转,只有我对你喋喋不休,我害怕因为习惯让你以为自己喜欢我。我是那么平凡,我不认为自己可以再那么多优秀的女生里脱颖而出,我没有自信,没有自信被你喜欢,所以我只能逃避,只能拒绝你的感情。我希望在你看过了世界,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之后,如果,你还坚持我是你心中的唯一,我才有勇气站在你身边。
可是,世界真的是变幻莫测,事情的发展也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你一定想不到,大一那年期末考试前一个星期,我会无法克制对你的思念,我定了机票想去上海找你。那时的我是那么天真和冲动,仅仅知道你在哪所大学读就敢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上海找你。然而,在去机场的路上,我遇到劫匪,行李、手机、钱包,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都被洗劫一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那个男孩的出现救了我。他人很好,我被他打动了,就和他在一起了。你说你喜欢上海,你想留在那里发展,而对我来说,上海是个多么遥远的梦啊!原谅我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也许,是年少轻狂,以为只要约定了一切就可以如我所愿,可是却不知道,时间和距离改变一切的力量,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我很好。我现在的愿望只是希望你能幸福。答应我,你要幸福。”
何必在一起
文/一步逍遥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观的千古绝句,冰冰与陈飞都很喜欢。尤其是现在,在他们即将分别的前夕,作为互勉,以此抚慰对方。只是,好难过!而这样的难过,不是语言就能表达的,只能闷在心里,任其腐蚀自己的灵魂,直至老去。
其实,他们都很幻想拥有朝朝暮暮的爱情,尽管知道,永久的爱情并不是靠朝朝暮暮来维持的,可是,他们仍然希望自己是天南地北的双飞客,如影随形。都说,距离产生美,而这样的美,是凄美,残缺之美,当郎情妾意正浓时,谁愿意分离?正所谓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可是,他们必须分离,这是残酷的现实!爱情的开始不过是一场早已写好的结束,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尽管陈飞知道冰冰有了他的孩子,可是,这辈子他做不了孩子的爸爸。再过几天,冰冰就复婚了,而他只能违心的祝福。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可是,就算他们生死相许了无数次,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今生,注定他们是没有缘分的,只能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咽,这是爱情的悲剧,命运的无奈。
陈飞是冰冰的学长,高她两届,陈飞是法律系高材生,而冰冰是中文系系花。在学校时,互不相识。然而,老天却给了他们相识的机会,在网络里奇遇。当时,正值冰冰离婚不久,爱情的空窗期,有点无聊,有点寂寞,陈飞的出现,正好弥补了冰冰感情的空白,陈飞一表人才,才华出众,很快让冰冰沉迷。于是,两个人便有了如火如荼的爱情。而那个时候,唯一的遗憾,就是陈飞已婚,错的时候遇到了对的人,就算他们爱得如胶似漆,也都知道,终有一天,他们仍然逃不过一伤。
可是,幸福中人,都有点及时行乐的味道,挥霍无度的发泄着自己的浓情蜜意。他们不去想未来,因为想了会影响爱情的正常发挥,他们只注重现实,因为眼前的幸福太珍贵,就如名画,就算你如何的去珍惜,它也会逐渐褪色,他们不想等褪色了才来估价。于是,倾情奉献便有了脱离现实,奋不顾身的痴狂,追逐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无比痛快。君爱身后名,我爱眼前酒,饮酒眼前乐,虚名何处有?
他们错了么?爱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他们是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只能遥相呼应,而不能擦出火花。如今,他们却可以倾诉爱慕,是命运的眷顾还是上天的作弄?有些温柔何尝不是杀戮,有些入口何尝不是出口?上帝是是而非的安排,迷了多少对有情人的眼?伤了多少有情人的心?碎了多少对有情人的梦,无从知道。
冰冰与前夫的关系,此生注定是没完没了,因为,他们有了爱的结晶,可爱的女儿贝贝,于是便有了就算毫不相干了,那关系还是丝丝缕缕的牵扯不清。再说,离婚的原因也不是因为水火不容过不下去,而是一时赌气,现在的关系也在逐渐恢复之中,外界一致看好,复合的概率很大。
郝雷相貌平庸,但身份却让人仰慕,海归派,才华横溢,专攻燃气专业,是名副其实的才财并重的天之骄子。这个世界,男人的相貌早就不被人看重。重要的是财气与才气,当年,他刚回国,在一次朋友的派对上,与冰冰相识,冰冰的一曲“像雾像雨又像风”让他倾倒,于是,他使出浑身解数,对冰冰展开了狂热的追求,并很快修成正果。
那时的冰冰貌美如花,是一家文化公司的总策划,曾为很多歌名明星策划过大型演唱会,她自己更是具备了一副柔美的嗓子,常常是私人聚会的理所当然的女主角,如此才华出众的美女,追求者当然甚众,其中不乏大腕帅哥。然而,冰冰不是个肤浅的女子,对男人,从不注重外表的华丽与物质上的富有,她对郝雷非常好感,原因,是他的不俗谈吐,喜欢他具备周立波式的调侃与幽默,很讨人喜欢,虽然,他的家境不是多富有,但他本人具备的硬件,让冰冰满意。一个男人,没有雄厚的家庭背景不要紧,但一定要具备出人头地的能力。身外之物,总有耗尽时,但自身的才能是源源不断的最安全可靠的保证。
爱情是个折磨人的东西,自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爱情,一旦升级为婚姻,那烦恼也就接踵而至。原来,爱情只适宜生长在脱离现实的虚幻中,可以让你幻想得绚丽灿烂。但,你千万不要冒险把它带入现实中,融入世俗的爱情,会让你觉得不可思议。郝雷被冰冰视为优点的睿智幽默,却成了她心头挥之不去的苦恼。也成了他吸引女人们的最有力的标签。其实郝雷并不花心,对冰冰是一往情深的,但男人女人的角色早就被老天注定,男人是蝶女人是花,蝶恋花花恋蝶,天经地义。于是,时常的争吵就一点一点稀释着爱意。就算贝贝的降临,也没能清除他们各自心里的那些芥蒂。
屋漏偏逢连夜雨,冰冰爱美心切,产后减肥不当,内分泌严重失调,身心都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创伤。她视如生命的美貌被病痛摧毁,心理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变的再也容不下一丝一毫的烦恼。于是,她与郝雷的婚姻堡垒分崩离析,成了必然趋势。
终于明白,情再浓,爱再深,你再好,我再美,可终究敌不过现实的风刀霜剑,只能是交集过后走向彼此的背面,只能背对背无法心连心,曾经那些美得令人心醉的风景早已残留在身后,徒留一地的遗憾和伤感,让人扼腕,爱情的恶作剧:曲终,人散,黯然。
自由的冰冰,喜欢离群索居与孤独为伍,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听歌,喜欢在自己的空间里倾诉一些温润细腻的情感,诉说灵魂深处的缱倦,一场静谧里书墨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凝聚指尖的温柔,深深打动了陈飞那颗漂泊的心。他最喜欢看廊桥遗梦,与冰冰探讨得最多的话题,也是这个唯美的婚外情故事,没想到,他与冰冰的恋情成了经典的翻版。
没有爱上时,两人一直搞不懂,短短的四天爱恋,就能有延续至死的执着专情。爱情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长相厮守,往往与它无缘,而惊鸿一瞥却铸就一生的痴恋。相爱的时间长短,相爱的形式差异,与爱的程度真的没有直接的联系,而是取决于相爱的两个人是否投缘,是否彼此需要。
冰冰非常佩服弗朗西斯卡在爱情与责任之中的选择,一个墨守陈规的女人,遭遇到她十分期望的爱情,却能挥剑斩情丝,并能够做到:给相逢以情爱,给情爱以欲望,给欲望以高潮,给高潮以诗意,给别离以惆怅,给丈夫以温情,给远方以思念,给孩子以母爱,给死亡以诚挚的追悼,给往事以隆重的回忆,给现任的爱以衷心的理解。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好,有谁还会对这样一个出轨女子再予以苛求呢?情感的出轨,不是衡量一个女人好与坏的标准,尽管被舆论和道德谴责但却事实上存在的婚外恋情,是不是不尽完美的婚姻状况下的必然产物呢?
陈飞初遇冰冰,就曾有:“恨不相逢未娶时”的感慨,他婚姻中的遗憾,让他对冰冰陷入近乎疯狂的爱恋,而冰冰,因为婚姻之舟的触礁沉没,心灰意懒,恰逢陈飞的柔情蜜意抚慰,于是便有了一拍即合,便撞击出绚丽的火花……
冰冰决意仿效弗朗西斯卡选择一个女人应尽的责任,她的贝贝离不开她的呵护,而郝雷依然爱她,尽管她爱陈飞更甚。然而,陈飞有一个完整的家,她不想他为了自己而抛弃自己的家庭。爱情就像一首歌,只有反复吟唱几次,才知道什么旋律最美,许多人许多事,只有在经历了以后才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就像感情,只有在爱过以后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什么是伤,什么是痛……
她很爱很爱陈飞,就更加的珍惜这份感情,她再不相信,只有两个人的世界才算是爱情,反而会因为太近,近的没有缝隙而生出了摩擦,而这样的摩擦对娇嫩的爱情来说,是种折磨,她与郝雷的爱情便是如此,她不想,让自己跟陈飞的爱再重蹈覆辙。
七月的午后,烈日如火,阳光如饥似渴的吮吸着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清凉,灼烤着大地融化了所有的柔情,沉闷的天空,没有一丝风,令人烦躁令人窒息,冰冰无力的靠在窗前,等待一缕清风掠过窗口的希望,吹拂无法宁静的心灵,默默地好像整个人在沉沦,头晕目眩,眼前所有的风景在慢慢地旋转,旋转……
再过几天,就要跟郝雷复婚了,对于自己再一次的终身大事,冰冰不再注重,经历过挫折的人才会懂,并不是铺张的越华丽,排场越隆重,幸福就越保险。幸福只是两个人的感受,是一种情乳交融的缠绵,与一切身外之物都无关。
此时,她最想做的,就是见一下陈飞。任何喜悦的东西都无法冲淡对他的思念,反而,喜期越临近,内心越纠结,越想他,想得整个心都疼,那是种啼血的相思。前天,他们还在网上一同看了廊桥遗梦,一个经典的故事,其中必定隐藏了许多人生哲理,有很多值得世人借鉴的地方。四天的痴狂能够换来一生至死不渝的爱情,那么他们呢?无数个四天的相处,是不是可以换来前世今生的缘分?对于必须的分离,他们还有一丝胆怯,有点无法承受,看廊桥遗梦,也只是从中寻找让自己振作的力量,其实,当看到罗伯特金凯与弗朗西斯卡微笑着分手,他们的心都在隐隐作痛。
冰冰说:我想跟你生个孩子。陈飞说好啊。他们常常说这样的疯话,无非是为了表达各自 的爱意,正因为做不到,才有这样的痴想。陈飞是答之无意,那晓得冰冰却是别有用心呢?
陈飞越来越爱恋冰冰,似乎冥冥之中感觉,他们的爱日不多了,他的眷恋带着伤感的味道 ,爱她的时候近乎疯狂。冰冰呻吟着说:“你轻点,别伤着孩子”。“孩子?”陈飞停下来,好奇的问。“你的孩子”“我的?”陈飞又惊又喜,但随即颓废:“亲爱的,对不起”“你答应过我,咱们生个孩子”“我做梦都想跟你有个孩子,可是,可是……”“现在不是做梦,是真的”“亲爱的,可是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不能让你受伤害”“就因为无法在一起,所以我才要这个孩子,我要时时跟你在一起”“傻呢”陈飞抱住她,心酸如麻,她的想法如此惊世骇俗,竟有着舍身忘我的味道,忘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忘了以后必须面对的困窘现实,如此的任性,让陈飞心痛,觉得这辈子都无以为报,她的爱好重,沉重得压得两个人的心都快要窒息。冰冰反抱紧他,柔声道:“以后无论你在那里,只要你的孩子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安慰,答应我好么?”陈飞深情的看着她,看得她眼里渐渐涌起的泪水,他不觉也感到两眼模糊了。当他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的时候,他想:这辈子,他都会跟她在一起,灵魂缠绵,爱意相通。
冰冰对陈飞说:我想去最闹市的地方,跟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想唱支歌给你听。陈飞握住她的小手,轻轻说:好。他愿意答应她任何的条件,哪怕***,可是,他却改不了她重回围城的决心,他也不想让她成为有负累的人,尊重她的选择,才是对她的最爱。陈飞常常听冰冰唱歌,但那是在语音里,只能感受到她柔美的嗓音,无法看到她深情的表情,现在,她要面对面唱给他听,他好喜欢。
幽闭的包间,最适合相爱的人相处,优雅的环境,委婉的音乐,是迅速提升情意的温床。只是现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温柔的味道,有些许的感伤。冰冰说,她喜欢这样的忧伤,喜欢心碎的滋味,那样,她就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她现在要他陪自己流泪。陈飞说,流泪并不是坏事,不让你流泪的人根本不值得你珍惜,流一次泪就帮你清澈一下眼睛,那样,你才会看清人,看清那个爱你的人的心,才会知道,他多在乎你。
低缓而深情的音乐响起,冰冰握住了陈飞的手,那手心迅速传递过来陈飞的浓浓爱意,突然的,冰冰觉得自己成了一块融化的冰,柔情似水泛滥,她深情的望着陈飞,伴着忧伤的音乐,满含深情的为他演唱:
夜夜得那么美丽
有人欢笑有人却在哭泣
尘封的记忆残留着邂逅的美丽
辗转反侧的我失眠在夜里
你你带走的呼吸
吻不到你那感觉多委屈
分岔的爱情
让眼泪隔出银河的距离
轻轻关上门
让眼泪不逃避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至少自己过的不必太压抑
何必要在一起
逃出生命里
才让这个夜显得那么空虚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感觉你的呼吸是那么清晰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没勇气
让我独自在这寒冷的夜里
何必要在一起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眼泪缓缓的落了下来,那是无所顾忌的眼泪,是痛痛快快的宣泄,陈飞做不到可以陪她一辈子,但愿意陪她静静的流眼泪,这是怎样的一种意境?深情,无奈,眷念,不舍。当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时,彼此的心意都一览无余,原来,承诺并不是只有嘴才能表达出来,眼睛也可以,而且表达得更淋漓尽致。
是啊,何必在一起?珍惜曾经的拥有,何必要惦念那虚幻的天长地久?只要爱上,就无拘于形式,就算天涯,也变成咫尺,就算分离,也可以永远。聚散两依依,方是爱的真谛!
逝去的爱
文/幽兰
他是她的初恋。学生时代的所谓爱情,纯真而热烈,谁说年纪小就不懂得爱,她觉得自己是用全部的心来爱他,没有什么比两个人的感情更重要,尽管家人和老师都极力的劝她,因为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是那么优秀的一个学生,成绩名列前茅,性情优雅沉静,完全不像是一个能够沉迷于早恋的女孩;更何况,那个男孩子其貌不扬、成绩低下,有时候还会在学校里闯点小祸,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他们都是那么的不般配。面对这种情况,老师头痛,家长心痛。可那又怎么样?她就是喜欢,喜欢他对她的娇纵与宠爱;喜欢这种被人无比重视的感觉,和他在一起,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这种感觉太美妙了!难道这还不能算是爱吗?
在她的坚持下,他们的交往得到了父母和老师的默许,虽然知道这是一种无奈的妥协,没有祝福,没有鼓励,但是不重要,只要他们能够在一起,世界就是他们的!
毕业了,他是注定什么也考不上的,只能选择踏入社会找工作,她为了和他平等的站在一起,只选择了一个技校,毕业后也注定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在周围人的惋惜声中,她依然快快乐乐的和他在一起,没有觉得自己牺牲了什么,爱不就是应该毫无保留的付出吗?只要他们能够在一起,幸福就是他们的!
她的学校离家很远,每天骑车一个来回要两个多小时,他在没有上班的时候就每天骑车载着她一路欢笑的去上学,等她进教室上课,他就在学校外面等,等她中午休息,等她下午放学,然后再载着她回家。她坐在教室的窗旁,一抬头就会看见校门外的他,心里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他风雨无阻的痴心等待很快就成为班级里公开的秘密,她成为让人羡慕的宝贝。到后来,他都可以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到教室来陪着她而没有人反对,他们的恋情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这上学的三年是他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毕业了,学校承诺的分配工作并没有兑现,她没有工作,而他已经成为一个酒店的厨师,有了一份不错的收人。他们仍然那么要好,只是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工作的时间不固定,只能抽空回来看看她,每次相聚都是那么的短暂,离别却是那么的漫长,这让他们尝到了相思的滋味,苦涩又甜蜜。她每天在家觉得好孤单,不过没关系,她劝自己要忍住,终有一天,他们会永远的在一起,再也不分开,那就是他们幸福生活的开始。她坚信!
终于,她也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个宾馆的前台当服务员,工作很轻松,只要接电话、登记、收款,只是离他上班的酒店更远了,他们要见一次面更难了……
她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时间久了,思念的感觉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只要两个人都把彼此放在心里,再遥远的距离也不可怕!
她从没想过他们之间还会有什么变化,经过了那么多年,用刻骨铭心、轰轰烈烈来形容他们的恋情一点也不过分,她一直觉得,他们就像亲人一样,已经不需要刻意强调彼此之间的感情,他们最后一定会在一起,这是天经地义、毋庸置疑的。所以当他突然提出分手的时候,她愣了,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他是在开玩笑?她宁愿相信他是在开玩笑!可是自己眼底汹涌而出的泪水提醒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是“既成事实”的在一起,这种事当然不能奢求她的原谅,所以他只能提出分手……她的眼泪在流,心里却想笑——什么叫做“不能”奢求她的原谅,他根本就没准备“求”她原谅,他只是告诉她一个结果而已,这个结果就是——她被人抛弃了,一个她无怨无悔爱了六年的男人!
她永远记得那个让她心碎的冬天,他们在车站分手,她一直在流泪,没有愤怒,没有质疑,只是默默的接受,天上飘着雪,她漫无目的的走,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她要去哪儿呢?不能回家,她甚至觉得自己再也没脸去见父母家人了,真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他起初还跟在她后面,就像不好意思说走就走一样,可是这样的陪伴还有什么意义?她冷静的告诉他,不用跟着了,她是不会做傻事的,放心吧!只是,这一次的放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其实,失恋也没什么可怕的,她以为自己会受不了,可实际上她异乎寻常的冷静,连心里的那份痛都是冷冷的。没有恨,她一点都不恨他,甚至满心想着的,还是他曾经对她的好,真无奈!她竟然无法去恨一个抛弃她的负心汉!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她会调整好自己,只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有点不适应而已。青春还在,她还有一颗敏感的心,依然能面对新的感情,而且她发现自己依然相信爱情,真是庆幸,还没有失去爱的能力!
他真的后悔了,到她工作的宾馆来找她,那是一年以后了,一切都归于平静,再见面,她的心里已经再也不能为他掀起波澜,他知道两个人的距离已经太遥远了,再也回不去了。这一次,是他流着泪离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无比平静。这就是缘分已尽了吗?她的一份爱,就这么消失了,云淡风轻,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爱情中的纠结
文/落雁
有人说我这学期消停了,嗯,好像不是诶,关注别人了,哈哈哈
寝室的现在好像就是我最自由自在了,可是感觉好像不是诶。
来谈谈爱情里的那点事
有一哥么恋爱了,像是一见钟情,不过可能见了两次吧。他们的相遇很简单。几天的时间,走过了别人几个月的路程,从相遇到一起进步神速。他说她是个好女孩(谁都会这么说自己的女朋友),和他一起很开心(这话铁定不假!)她很懂事,和她在一起她很懂他,让他觉得开心,快乐。他们相互着喜欢,像是相互着追逐吧。
这样的感情很平常,只是期待这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崛起”的爱情。
又一哥么就不一样了,女友是当初曾分手几次的人。后来他说,他决定好好和她谈一场恋爱,他说她很懂事,不像别的女孩子吵吵闹闹的,偶尔撒个娇,不过知道适可而止;最值得他珍惜的是她的坚持,因为每次分手都是他提出的,然而她却一直在等,等他安静了下来,等到他一如往常,她会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然而爱情似乎很不喜欢安静的生活,反而很喜欢找些刺激。
简单的爱情为多数人向往,刺激的爱情为多数人所追求,即使你想平静,对方也不会“同意”。
哥么是一个喜欢平静的人,可是事实就是很打击人!后面一人我称呼他哥么二号,他就很奇怪,因为他女朋友的所作,当他决定好好对她时,她就不乐意了!开始还好,慢慢的她就变了。她喜欢上了“冷战”,莫名其妙的就消失几天让他着急;她喜欢上了生气,本来相见是件美好的事,可她却找出一些小事来点燃战火,搞的不欢而散。她生气,他哄,开始还有作用,后来他哄着都不起作用了。他说这是她给他的惩罚,他不说什么。她将撒娇换成了生气,他不说他问无理取闹;她将懂他的习惯换成了埋怨,他无言以对。他说他想可以安静的和她在一起,如果她一直如此,那就直到他宽容不了的时候再离开。
现在他们还在一起,偶尔的时候他会说,“为什么当我决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却这样逼我”
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也许是他还不想放弃吧,又或许他在唤回她,又或是补偿。其实无论是什么原因,再怎么奇怪,That's just none of my business .
这年头,感情都在,看别人,恋爱中,冰火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