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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故事

2023/02/05经典文章

报纸故事(精选7篇)

订报纸留住父亲

文/杨建明

近日,笔者小区里发生了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一位80后小夫妻将外地独居的父亲接到上海来居住一段时间,可其父亲没过多久就闹着回老家,说城市生活不适应。正在小夫妻纠结之际,老父亲对儿子儿媳说:“你们订几份上海的报纸给我看看吧。”儿子听后,立马给父亲订了《新民晚报》和《上海老年报》。得其所愿后,老父亲还真的留了下来,真可谓皆大欢喜。

只订了两份报纸,却留住了老父亲,还真令人难以置信。实话实说,如今年轻人的思维和老年人的思维“大相径庭”,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君不见,现在许多小字辈为了孝顺父母,购买智能手机、玩转无线网络,并教会父母如何使用这些玩意看新闻、看视频、玩游戏、发微信等。但很多老人对此兴趣并不大,对报纸却情有独钟。

老人为什么喜欢看报纸?笔者以为:其一是阅读习惯的延续,他们这代人已经习惯了通过报纸获取信息;二是长时间网络阅读,老人的眼睛很累,有些内容也不是他们感兴趣的,比如一些搞笑作怪短视频等,偶尔看看消磨时间,但实在谈不上有多喜欢。相比看手机,老人还是喜欢纸质媒介多一点。

从这件事情来看,老人的心理诉求往往很简单,只是需要做小辈的细心去读懂发现。“订份报纸留住父亲”,是对老人阅读习惯的一种尊重理解。老人的这种阅读习惯是长久养成的,那种纸质的墨香,文字的秀美,正是他们情怀常驻的地方。

订份报纸当礼物

文/张晓奔

父母的生日都在秋天,每年到了这个季节,我都会为了给他们送礼物而发愁。我买的衣服,他们说太新潮;我买的营养品,他们说用不着;带他们出去旅游,刚开始还挺新鲜,后来却说舟车劳顿,还花那么多钱,哪儿也没有家里舒服。

有一次,我从外地坐火车回家,因为手机没电了,为了打发时间,就买了两本杂志,回去后随手扔到沙发上。不料,老妈看到了,信手翻了翻,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其中一页对父亲说:“你看,这里有治疗肩周炎的办法,每天甩胳膊……”老爸也凑过来翻起了这本杂志:“这里还有治疗咳嗽的小偏方,说不定能治好你爱咳嗽的老毛病……”

看到他们戴上老花镜一起看杂志的样子,我忽然想到,平时自己习惯了用手机看新闻,爸妈虽然也用上了智能手机,但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更习惯传统的阅读,不如给他们多订一些报刊。

接下来的几天,我精心查阅邮局的订书目录,一口气给爸妈订了五份报刊。它们有的偏重新闻性,老爸平时喜欢和邻居们谈天说地,有了这样的刊物,就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谈资。有的偏重健康营养,母亲一向注重饮食保养,平时就喜欢煲各种营养汤,相信报纸上那些专家关于营养的文章,还有那些保健菜谱,都会让我们家的餐桌更加丰富健康。

当然,报刊中还有不少邻里、婆媳、夫妻之间的故事,都充满了正能量。家里人多事多,家庭成员之间、邻里亲友之间难免有些磕磕碰碰,读读别人的故事,换个角度去想问题,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了。

自从家里有了这些报刊,父母的精神生活比从前丰富了,他们每天上午收拾家务,下午就沏上一壶茶,一起坐在窗前读报,看到觉得有用的地方,老妈就会用笔划起来,老爸还专门做了一本剪报,里面贴的全是他喜欢和关心的内容。

如今,又到订报季,我又为父母多订了几份报刊。这份小小的礼物并不昂贵,却能为他们的生活多增加一些亮色。

书香

文/陆亚利

我们的蒙童时代,那场文化浩劫的高潮刚过,附着思想文化的书籍,自是在劫难逃。屋场里念过私塾能够沾墨透纸的人,本就凤毛麟角,遗留下来的几册蒙学线装书,悉数化作灰烬。农家本就少有藏书,那时能够见到的书,只剩下语文、算术课本。一到学期结束,也搁到茅房墙缝作解手纸。

生性安静,不喜言语,对文字偏生敏感。烟盒上片纸只字,也要考究一番,自以为是,发现过两处拼音错误。父亲讨来糊土砖墙的报纸,算得上唯一课外读物。上墙之前,趴在八仙桌或是蹲在茅厕,半懂不懂浏览半天,偷学几个“深揭狠批”、“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之类的政治术语,应付作文,满足选作范文在班上宣读的虚荣。读到一篇无籽西瓜栽培技术科普文章,甚是好奇,眼睛贴着报纸研读好几遍。隐约嗅到报纸散发出甜香味,以为是读到西瓜字段,自然溢出西瓜的味道,现在想来真是愚拙可笑。捡读旧报纸,加深闻香而读的条件反射。每每触及书纸报纸,故意翻动,弄出一些清香,沁人心脾。或许,正是对书香的敏感反射,才亲文史,数学一塌糊涂。日后谋稻黍,只能做些抄抄写写的事。

新书书香最浓烈,那个年代的农家,却没有买新书的能力。新学期开学,交两块五毛钱学费,新课本发下来,才可真切感受到新书的浓香。老师站在讲台,一个一个学生叫上去领课本和作业本。回到座位,翻开整洁一新的课本,贴到鼻尖深嗅,愈嗅愈香,仿佛嘴里塞进几颗饴糖,一阵舒爽。语文书,从扉页毛主席像翻到末页,瞧着生字表,胸有成竹。算术书,从扉页毛主席语录翻到末页,看着乘法口诀表,一脸无奈。拂出的墨香,一阵浓似一阵扑进鼻孔,甜腻得就要激出口水来。回家找来牛皮纸、画报铜版纸,包好书皮,避免卷角弄脏。书香似乎一同包裹进去了,唯恐失却闻香读书的兴味。我特别珍爱书本,不在课本上乱写乱画。期末,有些同学的课本像一把盐菜,发出一股霉味,老师揶揄:“干脆吃掉算了”。我的课本依然方正整洁,只是旧了一些,残留着油墨的淡香。

屋场阳姑爷,发蒙读过私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写算都是一把好手。夏天禾堂坪乘凉,讲起三国、水浒、西游记、薛刚反唐、七寡妇征西之类的故事,月亮偏西才得收场。我们小孩子听得津津有味,问他是哪里得来的,阳姑爷说是古书上看来的。我自以为认得好多字了,想看一看古书,直至初中毕业,也无从弄得到手。见过表哥家残破不堪的半本《三国演义》,硬着头皮读,发现尽是不认识的字,自是不知所云。

大部头古书沉寂,小人书为我们发散一股撩人的书香。那时大街小巷满是小人书摊,手绘的、电影画面截图的,古典题材的、革命题材的,应有尽有。城里人坐在麻拐凳上,看得如痴如醉昏天黑地。我们去城里看小人书没条件,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城里亲戚几本旧小人书流落到乡下,相好的同学们轮流过瘾。一本手绘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没有封面封底,残破的页面布满黑手印。底边的字一扫而过,绘声绘色地念着箭头框里的角色对话。截图版的《地雷战》、《地道战》、《奇袭》、《南征北战》,没有角色对话箭头框,一面耐心默念底边的文字,一面回想电影情节。有时为加速流转,上课偷看,老师一把抢走。过几天,哭哭啼啼求饶讨回,红着脸归还给小伙伴。

小人书翻得稀巴烂了,汗渍鼻涕口水混合的异味,并未完全掩盖油墨的浓香。坐在阶基,伴着墨香,沉醉在阅读的情境,有时连娘呼唤吃饭的声音,也充耳不闻。娘在新社会扫盲班读过几册书,有时陪着我们兄弟姊妹看小人书,好为人师,附带教我们认生字。一次看小人书《黄继光》,翻到地主婆唆使恶狗咬黄继光弟弟那一页,娘先念几遍,要还不识字的妹妹跟着念:“黄继光,快打狗,打死了狗,好吃狗肉!”妹妹边念边笑,娘一脸严肃,说:“贫下中农受地主老财压迫剥削,苦大仇深,要有阶级感情嘞。死丫头,莫乱笑!”

文化禁锢,书籍匮乏,催生一种另类书香。记得七十年代后期,哥哥姐姐们中间,秘密流传手抄本。用作业本、笔记本抄得密密麻麻,封面不敢写书名,也没有作者姓名。偷偷瞄过两本,没有深读。字迹潦草,翻得有些卷页,闻着一股浓浓的墨水香。一本叫《第二次握手》,冲破海外关系、知识分子、爱情禁区。有一本叫《一只绣花鞋》,没有读过,据说充满恐怖悬疑。姐姐说这些都是禁书,千万千万不要对外人说。后来,秘密流传过一本《少女之心》,风靡全国。据传很黄,青年学生打电筒躲在被窝抄录阅读。公安部门多轮封杀,从初高中生书包里挨个清查收缴。我们年纪小,哥哥姐姐们不敢泄露半个字。书香文化的蛮荒时代,人们饥不择食,刺鼻的墨水香,竟然也沉醉了一代人。

拨乱反正,文化繁荣,曾经的读物《三字经》、《幼学琼林》、《增广贤文》,手抄流传。“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混沌初开,乾坤初奠”,“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广,多见多闻”,原来很多俗语典故都有出处。那时我们已经上初中,迟来的幼学知识洞门大开,觉得熟悉又陌生、生涩而有趣。

后来的后来,家里有几百册藏书,反倒因学业和工作忙碌,大都尘封在书柜里,闷出一股霉味。而今偶尔抽取一本翻翻,慢慢摩挲抚弄,霉味渐渐淡去,墨香陈烈。

读报的老头

文/李兰芳

我的办公室临街,正对面就是幼儿园。每天临近放学,总能看到接孩子的家长排成长龙。在这些人中,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头发花白,衣衫朴素,每天都会在放学前30分钟准时出现。这时,幼儿园传达室的老头会递出一份报纸。他接过后,立刻走向校门口左手边的第二棵杨树下站立,迅速进入状态,神情专注地读报,久而久之,成了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线。与那些低头玩手机、偶尔抬头张望的家长截然不同,他的神情悠闲自在,仿佛沉浸在极度愉悦之中。更有趣的是,他总能在孙子出来前,将整份报纸阅读完毕,然后还给传达室的老头。时间刚刚好,接到正走出校门的孙子,爷俩手拉手快乐回家。

时间久了,知晓老头是个退休工人。原先上班时,就喜欢读报,偶尔还写写画画,也曾发表过几篇小豆腐块。谁曾想,他刚刚退休,正准备享受晚年的休闲时光,却遭遇儿子意外车祸,瘫痪在床,年迈的老伴儿伤心过度驾鹤西归,儿媳妇竟不辞而别,留下两个还在上学的孙儿。他微薄的退休金,自然不足以支撑一家人的开销,于是发挥自己修理电器的特长,开个小的家电维修铺,来贴补家用。

至于以前挚爱的报纸杂志,自然是没钱订了,甚至连看的时间都几乎没有。直到有天接孙子时,他去得稍微早点,无意间被幼儿园传达室老头手中的报纸内容所吸引,竟然毫无形象地一把将报纸抢过来。传达室的老头怒了,对他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意识到冲动的他连声道歉,对方才原谅了他。

还真是不打不相识,两人居然惺惺相惜,成了好朋友。传达室的老头每天都会细心收集,把领导淘汰下来的报纸给他留一份。他呢,也按时到来,利用这难得的机会,重新拾起自己的爱好。

我想,这个独具一格特别爱阅读的老头,应该是从书报中汲取到坚定前行的力量吧。一个精神高贵的人,即使身处黑暗之中,心中也会盛满阳光。

邮递员老七

文/李存梅

邮递员老七是我们村的,每天开一辆绿色邮递面包车,送报纸信件,来去匆匆,平淡如风。唯一不同的是,他那高高的个子,着一套工作服,平易近人的面孔上永远挂着微笑的表情。

说他是我们村的,因为他家住我们那里的水库上。他在兄弟姊妹中排行第七,村民就叫他老七。自我离家工作后,很少见到他们兄妹。十几年后,我们迁入新办公楼,在大门口遇上,他主动打招呼。仔细瞧瞧,我才看出他是老七,模样的变化,时光在他身上烙下深深的印记。

转眼又是十几年,他一如既往送报纸,当邮递员。老七话不多,但我们单位的人,都与他熟络,只要有邮递或订报订书之类的事,就找他。他每次见我,都喊“二姐”,有同事问,看你们很熟,是亲戚吗?我嘚瑟:“我们村的!”常言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一个村的人,不是亲戚也是乡邻!

老七送报,知道我在哪办公,隔三差五有我发表文章的稿费单,他就直接送到我办公室,“二姐,你填一下,我把钱拿给你,单子我顺便去取,你就不用跑了。”说着,他就掏出现金给我,免了我去邮局取钱的折腾。我知道,他在用自己微薄的工资收入,帮邮局预付。

每年各单位订报刊杂志,只要告诉他邮寄地址,不论订多订少,他都会帮办理得妥妥帖帖,报刊杂志也按时送达,不出差错。记得一次我参加一项知识竞赛活动,得知竞赛结果公布在某报上,但我没有订阅那报纸,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给他电话,要他帮忙找一下那期报纸,他一口应着,第二天真拿来2份。他说,报社有时会多给邮局几份,分报员将多余的理一边,他恰好找到。

老七对邮递员工作的认真负责,让我想起自己家以前住那条街,也有一个年轻邮递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家订的是日报,他一周就只送两次,还东拉西扯,常常把杂志报纸送丢或送错,弄得我们哭笑不得。与他交涉,嘴上答应,行动照旧。无奈,反映到公司里,被领导说过后,也就正常送了一个月,又旧病复发。自此,家里订的报纸杂志就填我的名字,直接寄到单位,由老七来送,再没有发生过丢失弄错现象。

前久,我们办公地点又搬迁了,两周多没见到老七,不太习惯,以为新地点不属于他管辖了。突然一日,单位分报人又送来一张稿费单,一问得知,是老七中午来送报。看来,以后又是他来给我们“服务”咯!

尴尬

文/杨素凤

公寓楼里有两个保安,一个稍胖,大脸盘,大眼睛,以貌取人,看上去面善;另一个瘦高个,脸瘦削,整天挂着个脸。他们两个轮流值班,负责看护电梯正常运行、就住户反映的问题和物业联系解决。我当租客一个多月,和这两保安本没什么瓜葛,但因为爱看报纸就有了些接触。

当租客的第二天早晨下楼,看见大厅桌子上放着一摞报纸,我一阵窃喜,就站着一份一份、一个版面一个版面看,有副刊版面的我看得格外仔细,正看得聚精会神,瘦保安过来了,扯着脸子:这都是楼上住户订阅的报纸,看完归置好!我诚惶诚恐:好的!好的!心想:我不就翻阅了一下报纸么?凶巴巴的作甚?我又不是小偷。

我放下报纸,大步流星进了电梯,网上一样能看到。再看见瘦保安当班,不翻阅报纸了。

过了两天,大脸盘保安当班,他坐在大厅看小广告,我买完菜准备上楼,正好送报纸的过来了,我按捺不住又站着翻阅,大脸盘保安赶紧站起来:你坐下慢慢看,看完按照上面写的住户号放整齐就行了。说完,他就出去了,我坐着慢慢翻阅了一个小时。

我对大脸盘保安心生感激之情,每次上下楼都和他打声招呼。

昨天听网友说,我的一篇流水账登在报纸的副刊了,心里一阵窃喜,现在写稿的人多,编辑要求高,能发一篇稿子很不容易,附近没卖报纸的,我想收藏一份报纸留作纪念,于是下楼转悠,看看能否碰到订阅报纸的主人,商量一下能否割让。正好大脸盘保安当班,他说周天不送报纸,周一一并送来。我说明意图,他笑着说:有一客户订了报纸,最近回老家了,好长时间都不拿报纸,到时候你把有你文章的那一张抽去,剩下的我们继续替他保管。

我谢了他,喜滋滋上楼,下午买菜时,装了一袋瓜子送给他。

今天早晨去湖边转悠了一趟,惦记着报纸,歌没唱完,早早回来,到了楼下大厅,两个保安都在,我看了报纸,又看了一下大脸盘保安,他示意我拿走。趁上楼的人多,我把报纸折叠了一下,捏在手里等电梯,谁知电梯还没有下来,瘦高个保安追了过来,一把夺过报纸:谁让你拿走报纸的?难怪有客户投诉,说他们的报纸不齐全……

上电梯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我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根……

母亲·文字·我

文/段德谦

外公去世早,是外婆含辛茹苦一手拉扯大母亲姊弟四人。一晃,到了入学的年龄,外婆说,女孩子家读什么书呀!在家好好练练缝衣做饭操持家务的本事,以后才找得着个好婆家。就这样,母亲一天学都没上过,一生对书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敬重和敬畏。

打小母亲对我要求严格,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我就是睁眼瞎,一个字不识,你要好好读书。”

我心里常装着母亲这句话,每每碰到学习上的拦路虎:读不来的字、解不来的题、听不懂的课、写不来作文之时,脑海里顿时就会浮现母亲这句沉重的话语,我就会勤动手勤动嘴勤动脑,想方设法解决这些学习上的障碍。是母亲的话激励我,要自己学会克服困难读好书。我也没让母亲失望,在读书这条荆棘路上一路顺风,20岁就当了一名光荣的中学教师。

平时在家,只要看到我在读书作业,母亲绝不会叫我做家务干农活。“你好好读书!”母亲总是这样说。由于缺乏锻炼,做事总是笨手笨脚,婚后,妻子常调侃我不会做家务活。

一次,去老家接母亲来寻甸看病,那时刚买了车,爱惜有加,脚垫上常放上废旧报纸,生怕踩脏了车。母亲上车时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躬身将报纸拿向一边,行程中一直不自在。

开始,我也不太在意,心里还有点嫌弃母亲的迂腐,在我家,母亲的病痊愈后,喊着在不习惯,要我快点送她回老家。上车时,她看到脚垫上的报纸,同样躬身将报纸拿向一边。

这时,我才意识到母亲的这个动作不是无意的,其中一定暗含着某种思想。难怪,从小到大,我没有看到母亲撕过一页书来点火助燃或做他用。

生活中,即使要用到纸张时,那一定是没有文字的。见到地上的报纸书籍,母亲会习惯地捡起来放在高处:“书呀!不能随便踩着。”嘴里念叨道。

那个虔诚之心,简直比捡到钞票还高兴。她认为踩在书报或坐在其上,那是对文字的大不敬,是要遭到报应的。在她心里,文字是多么神圣而不可亵渎和践踏。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好笑自己曾经的自作聪明和无知。

在母亲的影响下,我从小就养成爱护书籍的习惯。每个学期开学领到教科书,一定要找来画报或牛皮纸等硬纸包上封皮,书上只整齐地记着注解,从不乱写乱画,更不会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母亲,一个不识字的农村妇女,以她特有的敬畏文字方式,让我对文字也有了特别的感受,理解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