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诗歌
口罩诗歌(精选10篇)
我看不见你的唇红齿白
文/鲁橹
我们隔衣服隔窗帘隔墙
现在我们隔层口罩
我看不见你的唇红齿白
你微笑时的动人酒窝
我们在房子里走动
八个方向有摄像头有探测仪有体温计
有親爱的眼睛在云层窥看
我们已不能轻易使用空气
使用洗澡间使用下水道,甚至
我们已不能俯身注目一朵花
跟一根青草交流生存方式
我已不能从身后蒙上你的眼
让你猜猜我是谁
我们只剩下眼睛
这个警惕性的隔离灯
还需要漫画般的余生么?
口罩里的那些氧气所剩不多
而口罩外的尚来不及甄别
我们再也没有一气呵成的未来
季候颠倒,岔道荆棘
手指缝里只有流沙,砾石上的星空
是我们疼痛的心脏
春天,请戴上口罩
文/晨曦中的一滴乐水
这个春天,我们都戴上了口罩,
请所有的花朵,在绽放之前,
都戴上漂亮的口罩;
请所有的鸟儿,在飞翔之前,
都戴上美丽的口罩!
请《辩日》中的两小儿,戴上口罩,
请《皇帝的新装》中的小朋友,戴上口罩,
请所有童话故事中的小动物,戴上口罩,
请孔先生和他的弟子们戴上口罩,
请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也戴上口罩。
大街上的行人,请戴上口罩,
出门在外的旅人,请戴上口罩,
乡亲们,朋友们,请戴上口罩,
陌生人啊,也请你在阳光下戴上口罩,
请在微风细雨中,戴上口罩。
药店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打开网络,哪里可以订购口罩?
没有口罩,我将无法出门,
没有口罩,我们如何面对,
没有口罩,春姑娘怎敢来临!
这将是人类的新面具,
病毒肆虐,流言横飞,
我们彼此提防,又渴望温暖,
就像两只刺猬,在寒冷的夜里,
一个小小的拥抱,却深深地刺痛对方。
我想要摘下口罩,呼吸新鲜的空气,
我要摘下口罩,说出真心的话语,
我想去学校上学,我要去单位上班,
我渴望汇入大街上拥挤的人海中,
我向往在春天的旷野上放风筝!
我摘下这口罩,让它和风筝一起飞上天吧,
让它在蓝天下,和鸟儿一起翱翔,
让它在阳光中,和各种花儿一起绽放,
我要尽情的呼吸,我要和这个春天,
手挽着手说话,面对面言语!
疫情
文/韩嘉川
白雪的旷野,想上去踩下几个脚印。可是
我的邻居在小区门口戴着口罩与红袖章,清查每个走过的人。
无奈,只能远远地看雀鸟跳跃,且任意留下爪痕。
它们用嘎嘎的叫声,将雪的反光从树上抖落。
围追堵截,宁错怪一千,决不放过一个;致命的,便是敌人。
将病毒虚拟在每个人的身上,用口罩与体温做鉴别的标准。
而鸟雀尚且自由,还没有竹竿、盆锣与人海的天罗地网。
气流在颤抖,风声以各种姿势滚动。
雪给大地戴上口罩,洁白的寒冷侵蚀着肌肤,即使隔着棉衣。
第N次查验我身份证的邻居,口气与目光比冰点还低。
寒冷的日子在延长,尽管窗外有鸟与阳光。
又有大妈与查验者在吵架,还有人被警察拷走了。
只能躲进小楼成一统,是谁的权力如此强大?
病毒的威仪与气场,令早春的街道空阔而清冷;警车在开道……
戴口罩的双眼
文/王新火
过午,懒散的阳光,在
宽阔的浚河岸边
漫游
凉凉的东风,佩戴着
一片鲜嫩的春色,轻柔
扑进我沉闷的胸怀
清脆的鸟鸣,尖细得
像一只逃逸的风筝,使劲
拉伸丝线,伸往蓝天
二月的春风,是聪慧
村姑用一双巧手
精致地剪裁出的,浚河
两岸的春天
此刻,我走进二月的剪影
伫立在荒草杂陈的岸坡
凝视着寂静的浚河
雄壮的水曲柳
低垂着岁月的沧桑
依偎着我的身影,沉默着
沉默的浚河,沉默得
像一首冰雪融化的诗歌
在风景的萧瑟里
坚强滞留,冬日的余寒
时值,新冠瘟疫
旋风一般,为祸人间
蔓延到鲜花的地盘
绽放着五颜六色的口罩
在初春季节,连空气
也恐吓着,奔跑
惊慌失措地,把城市的
大街小巷,驱逐到
隔离的空旷里
为了让感染摸不到
边际,一个枯燥荒凉的
冬末,把人类的呼吸
都深深地隐藏起来
镀金后的薄口罩,成为
这个季节里的
人类道德的最底线
闪闪的,如沉沦的地平线
这和无辜的野生动物
无关,甚至和这场
漫无边际的瘟疫
也无关!仿佛,人类只是
在和自身的顽疾作战
河滩,在口罩世界之外
还是那群洁白的白鹭
团聚一起,此刻正在回忆
上一个夏天的浪漫
鸟兽的眼光,从来不远
活在当下,就是
生命的极限
如果,人类走向衰老
首先衰老的,就是
带了口罩的双眼
宅家的日子
文/踏雪寻梅
宅家的日子
眼界变窄了
心也宅出了
淡淡忧伤
不知不觉
三月悄然而至
尽管天空
飘着零星小雨
我还是决定
出门溜达
戴好口罩
把笑容藏起
任心情放飞
三月春情灿烂
桃花一朵比一朵粉
茶花一朵比一朵鲜
鸟儿一声比一声脆
马路上
营运的公交
有了点生气
站台
上上下下的乘客
却稀少无比
敞头行走的路人
个个戴着口罩
似乎都在
尽情享受
这春雨的清新
春色的诱惑
大寒
文/三峡红枫
今日大寒,我得捂热一些词语数九
偶尔露脸的冬阳
把火焰藏在了雾霾里
南方和北方又有疫情了。一些冷
冻着荒草连天的乡村。我不准备避开
留守儿童眼巴巴的目光
我知道
即便戴着口罩
他(她)们依然固执地认为
出现在面前的,就是昨夜梦里的人
中国人都知道
文/王新火
安宁水塘边,两排
抱紧浅滩的水曲柳,正在
静静聆听柳树芽含苞
破壁的呻吟
一只年轻的布谷鸟,向荒原
抛出一串串清脆的鸟鸣
惊动了三月的春风
惊醒了沉睡一冬的春天
惊喜了我的眼睛
鱼儿都潜藏于水底
藏身在安全隐秘的空间
淅沥的春雨不来
水草丛里,鱼鳍和尾巴
轻轻地缓缓摆功
二月到三月,白口罩
黑口罩、蓝口罩,逐渐攻陷
农村和城市,攻陷
每个广场、小区、街道
人间,在口罩的格式化里
龟缩成,一块块蜂巢
海啸一样凶猛的瘟疫,把东部神州
彻底分割,隔成一亿所孤岛
孤独的蜂巢、孤独的岛
孤独的口罩、孤独的云彩和星星
孤独的世界里,有谁能
免除孤独的烦恼
这个问题,布谷鸟的
歌声知道!刚刚睁开眼的
春天知道!三月的春风,知道
水底安静的鱼儿也知道
十四亿,和我一样
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
都知道
天蓝色的口罩
文/王新火
亿万颗灰尘,阴沉着
流淌着孤独感,拥挤不堪地
注入了我的内心
朦胧,从黑色的天空
下落到广袤的大地
一个滚圆的鸟巢,攀援上
钻天杨最高的树梢
几只高冷的鸟雀,面向
人类世界,居高临下地宣告
它们的领土主权
无聊透顶的过路风
留下一片笑声
之后,幽幽地远去
一群小小的春雨
嘻笑着,路过,顺手洒下
一些透明的水滴
濡湿了,草叶和草根
濡湿了,我内心
沉淀一冬,蛰伏的尘
细雨稀疏,一个天蓝色
的口罩,听着鸟鸣
带寂寞的春天
由南向北,踽踽而行
二月雪与口罩
文/韩嘉川
下雪了,那雪落在地上像人们的口罩一样白。
武汉也飘起了雪花,那里每天都有城市熟悉的人离开。
而如口罩与气流的隔离,亲人没能见最后一面;
这雪是否在替人们,做缅怀的挽联?
终于下雪了,为二月的旷野,覆一袭口罩白;
让小草、野菜、树芽儿和鸟的鸣啭,不要随意冒出尖尖。
那夜离开的医生,最后也没有摘下口罩。
肯定还有许多没有说出话在里面。
武汉也飘起了雪花,那是多么熟悉的精灵啊;
是否来自故乡,那里有你童年的小河与唱过的歌。
燕子到了从你读书与工作的城市出发的时候了,回到北方
是否也要戴着口罩,寻找前一年留在檐下的燕窝。
哦,那夜离开的儿子只留下一帧戴着口罩的照片啊,妈妈。
在早春二月,苍天落下了茫茫白雪,是你思念的白幛吗?
遮起嘴脸只剩两只眼睛看世界,是眼科医生的本分;
妈妈,你见到的所有戴口罩的人,那就是我啊……
立春之日
文/路男
阳光在枯枝上打了个趔趄
天空便从云雾中展开。一朵雪花
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见的草木,低伏头颅
在终南山边蠢蠢欲动
风早已来了,花也快开了
戴着口罩的你和我隔窗相望
目光紧紧注视着楼下的一株玉兰
内心的波澜,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