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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散文

2023/01/19经典文章

大雾散文(精选6篇)

大雾山上油桐花

文/汪习清

暮春四月,谷雨刚至,接到两位友人邀请,说是去大雾山看油桐花。欣喜之余,打起行装,一同前往。

大雾山,地处罗田县凤山镇北丰河北端,海拔944.2米,是载入罗田县志的着名山峰之一。早就知道大雾山盛产油桐,是罗田县独一无二的油桐之乡,可从来没听说油桐开花能引人观赏。

摩托一路轰鸣,水泥路蜿蜒曲折。一会儿,爬高山,得见林木葱郁,峰回路转;一会儿,入峡谷,感觉清幽静谧,深径逶迤。转眼之间,到达大雾山山脚下。此时,蓦地放眼山峦,我惊呆了——山山岭岭,塝塝洼洼,一帘帘,一卷卷,像波涛汹涌的白色海浪,似飞花溅玉的银色瀑布。啊,白茫茫,银闪闪,满眼银装素裹,这就是油桐花的色彩!一望无垠,铺天盖地,让人触目惊心,这就是大雾山的油桐花!

一路前行,油桐花一路烂漫。我只顾欣赏眼前的花容,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两位友人,既是同往欣赏油桐花,总不能撇下赏花的“主谋”啊。于是,停下摩托,向来路望去。原来他们还在山脚下,正举着相机,不亦乐乎拍着这漫山遍野的油桐花。我明白了,他们是在抓拍油桐花的远景画面。我禁不住对着山下大喊起来:上来哟,斑斓美景在山上啰!山下也大声回应:我在抓拍珠穆朗玛峰的“雪景”呢!真的,听了他们这么一比喻,我仿佛站立在茫茫的雪山之中,回身四顾,油桐花,白如霜,洁似玉,那一拨拨的雪浪,在游动,在翻滚,蓦然间,将我连同这大山一同淹没!

穿梭在绿叶葱郁的油桐林间,踏进繁花锦簇的油桐花海,时而看山泉流韵,时而听鸟语欢歌,轻抚含苞花蕾,欲开又忍,更有怒放花枝,张扬放纵。偶尔一丝清风掠过,摇落的花朵似鹅毛飞舞,若雪花飘零,刹那间,白花绿叶,遍撒山林。俯身细看,油桐花的谢花与众不同,她不是花瓣,而是整朵整朵的花掉落地上。拾起残花数朵,仔细观察,每朵五片瓣,花蕊金黄。令人惊奇的是,花瓣内端火红,外侧雪白,一朵花竟由两种色彩构成,真个艳丽无比。

大雾山上油桐花啊,幽香缕缕,粉妆玉砌,观之,让人心旷神怡,如梦如醉。此时此刻,我又忽然想起,大雾山山清水秀,五千亩油桐花独领风骚,是一处绝美的旅游观光极地啊!《罗田县志》载:“该山天将阴霾欲雨,大雾浑然而起,因名大雾山”。还说大雾山南面有一处百丈岩石悬崖,浑浑然直贯山顶,岩石间隙有一浅井,每临夏日,太阳当空,突起飞泉,从悬岩上呈水泡状流下,开始时,日光辉映,水呈紫萦色彩,后渐渐变成银白色大水泡,顿时形成一数十丈宽的大瀑布,从岩头奔泻而下,与此同时,整个高山为大雾笼罩,稍缓,必有大雨倾注。我想,这么一个绝顶奇观之地,如今,又配以烂漫绚丽的油桐花,游人岂止美哉乐哉?

时逢细雨蒙蒙,凉风习习,我们意犹未尽,也不得不跨上摩托,离开大雾山,告别油桐花。一路上,耳畔萦绕着清代文士萧光咏《登大雾山绝顶》的诗句:“耳熟灵峰几十年,今春靸履纵奇观;环吴山点千螺少,堑楚江横一带宽;红花浅深辉下界,绿萝远近接仙坛;老僧更话惊人处,时有龙雷绕殿前。”大雾山上油桐花啊,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记忆。

大雾

文/范禹喆

早上醒来,我觉得空气非常闷,便拉开了窗帘,哇!大雾把一切都遮住了,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我们身处人间仙境一样。

走出家门,一股水汽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烧炭味。走了才一小段路,头发上、额头上、衣服上就沾满了小小的水珠。马路上的一切都变了样,浓雾就像是女巫给万物施上了魔法。

曾经吵闹的道路,现在却变得安静祥和,汽车们不再追逐打闹,它们井然有序地通过马路,闪烁的双跳大灯和桔色的雾灯在隐隐约约的大雾中形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马路边的梧桐树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个巨人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对面的红绿灯根本就看不到到底是红灯还是绿灯,我只能随着人流缓慢地通过人行横道。朦胧的雾虽然很美,但会影响交通,还会影响人体健康。

渐渐地,太阳出来了,雾散了很多。原来火红的太阳现在变成了银色的光球,银色的太阳光穿过浓雾,雾越来越淡,终于在中午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雾

文/米丽宏

前些日子,雪后,华北接连下了几场雾。

浓雾,使天地呈现出难看的瞌睡相,一副惺忪的睡颜,不见太阳,大约是褪不去的。天色亮是亮起来了,但只是象征性地例行公事,微微透出那么一点灰白。

云遮雾罩,老天像跟你捉迷藏,整个世界隐匿不见。未知与不安,一点点浮泛上来。

但大雾总会激起我一点激情,我想,若有机会闲游,我肯定是要到浓雾里探一探,走一走的。那样混沌意味十足的境地,跟人生路好似有着某种契合。谁都不是先知先觉,事非经过,如何能清楚地看清前路的一切?

怎么办呢?只有摸索着前行。

大雾天上班,对于驾驶技术不过硬的人来说,只有放弃驾车。一个雾天的早晨,我搭乘了开往省城的长途大巴。上了车才发现,不受大雾左右的人还真不少呢。这么多外出的人。往常,一个车厢的人聚在一起,心思是涣散的;加上有窗外景观的吸引,很少有人对身边的旅伴表示一点温情。但是,大雾阻隔了视线,妨碍了行路,人们如同舟共济,漂浮在白茫茫的海面,这就有了共同的心思。大家问候、讨论,热气腾腾,车厢里简直有了点温馨的味道。真喜欢。

以往走雾的小片段,忽然从白茫茫里招贴画一样亮出来。

读小学时,从家到学校,四五里路,有巷子、山路和宽宽的街路。我背着书包,经常是跑,大雾下来,才稳重了,不急不慢地走。路上,看不到对面的人,只能侧耳细听,先听见了咳嗽,或者是说话声,接着,闪出一个身形一张脸。有时是一长串车铃,远远过来,赶紧闪开。这时伸出手去,能感觉到雾的流动,我挥动着手臂,左一下右一下把面前的雾劈开,打散。它们小赖皮一样,丝丝缕缕仍不飘走。那路,迷蒙,但有生趣,我走得很快乐,雾是玩伴,路的尽头是学校。

成年后,有一段时间在乡下上班,管理学区下属的十几所小学和教学点。很多个早晨,我骑着摩托车行走在通往乡村小学的路上。深秋,很容易遇到大雾。那时的雾,是纯纯的雾气,轻盈,洁白,柔软,缥缈。山路上,它们一缕缕、一团团,凉凉地撞上脸颊,柔柔地拦住去路。到达一个学校,把头盔摘下,我用手握握凉凉的脸颊,拂去大雾留给我的凉意。我的脸,真像敷过霜的苹果。那时,真年轻啊,大雾何曾阻拦过工作的热情?

我听说,诗人苇岸得知自己患了肝癌后,曾意志消沉,是朋友海子的一句话,让他释然了。于是,他走进乡野,专注于大地上的事情,写出了不朽的佳作。海子那句话是:“忍受你必须忍受的,歌唱你必须歌唱的。”我想,这句话,藏着风,藏着雨,也藏着迷离的雾气。谁敢说,生命里没有雾霾四起的窘境呢?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知道时光的涵义,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珍惜;这世间并没有分离与衰老的命运,只有肯爱与不肯去爱的心。”真让席慕容说应了,只要肯爱,遑论晴明,即便雾天,也能过出诗意来。

那天临近正午,我走在路上,太阳忽然一闪身儿出来了。阳光渐渐浓烈,橘黄中泛出一点嫩红。地面,高楼,枯涩的柳树,都被阳光照得无限华丽。世界有一种脱俗的温馨。

为什么,大雾之后,我才倍觉阳光普照是那么的美丽呢?

一个美妙的夏天

文/随风起舞

这个夏天很美妙,是在春天的气温中度过的。

整个夏季温度基本都在26——27度之间。屋里屋外一样,海边沙滩一样。好像整座城市打开了一座自然的空调。这是我有生以来度过的最舒适的一个夏天。每天夜里枕着凉爽的枕头,做着春季的梦。

在这种气温和季节不相宜的时间度夏,人们见面相互总爱说这样一句话:明天可能会热吧?可是多少个明天过去了,明天已变成了秋天。

这个凉爽的夏季是源于一场雨和一场雾。这场雨、雾持续了三十五天。雨水时儿大时儿小,停止时大雾又光临。遮天闭日的大雾在天地间翻滚,使得地上的汽车变成了蜗牛在爬行。

头几天,我每天站在窗前赏雨,雨水落到海里,平时缎子一般的海面溅起白花,但立刻就被一排排浪花推走,根本分不清是雨花还是浪花,都是透明的。可是大雾涌到海面就不同了,滚滚浓雾在海面翻涌,就像一座座水泥垒起来的大墙,遮挡了海遮挡了天,甚至看不见海在什麽位置。

有时为了换一下新鲜空气,我只能将窗户拉开一条缝儿,可这时雾气就一团一团飘进房间,家中顿时变成了仙境,什麽花啊、鸟啊、龟啊在仙境中一起变幻着,我们好像在天穹上生活。

姐姐家住在银沙滩附近,离海比我家还近,只隔一条窄窄的马路。她每天下午去大海游泳,不用拿任何东西,走时在家里换好泳衣,在海里扑腾累了,把大海往后一推,抬腿就上岸,湿漉漉地就可以直接跑回家中。

她来电话告诉我说:这些天家里被雾气笼罩着,潮湿的历害,写字台上面的抽屉打不开了,存款及工资卡全放在里面,要想打开只能用斧头。

我赶忙让姐姐到我这儿拿,我说她生活一点安排也没有,怎么不未雨绸缪呢?

没过几天我家也发生了如此事情,不但一个抽屉打不开,而是一排抽屉打不开。

我真有些急了,看看窗外,雨水还在继续唱着欢乐的歌。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打电话的人是我过去的一位老朋友,我很高兴,因为我们多年没见面了,我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他听了。他嘿嘿地笑着说:钱太多了,把抽屉压得呗。我大喊:是雾。是雾。

我急于做饭,谈话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吃过晚饭我准备洗碗,清脆的门铃响了几下,推开门一看:是刚才打电话的那位朋友和他的老伴。进门后他从包里拿出一千元钱递给我,说让我先解决燃眉之急。我望着他们的脸庞,两团苍老的浮云在他们额头,我望着两个人,两位美丽的老人在我面前。我用两只胳膊使尽地搂住两人的肩膀,我的眼睛湿润起来……

每天下午午睡醒来,我有喝下午茶的习惯。每当这个时间,天上有无数架飞机闪着银光从海上飞过,最近已经有好多天没见这景像了。

我知道,这是因为大雾的阻挡,它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太多的不便。报上说机场滞留的旅客已有五万多人,他们该有多焦急啊!我作为一个大连人,心里隐隐地有一种对不住人家的感觉。

虽然这个夏天没有被骄阳烤过,但是这种阴雨雾霭的天气使得一切东西都是潮湿的。我的一条裙子洗后在阳台上晾了七天,还是潮湿的。无奈,我想了一个巧妙的办法:用熨衣服的大熨斗来熨烫裙子。只是到客厅里看了两分钟的电视,没想到再拿起熨斗时,下面的裙子已经熨糊了,有手掌那么大的地方变成了一块煎饼。

那是一条纷色的长裙,我真喜欢那种柔情的色彩,回家以后换下它的时候,我的唇多少次轻轻地吻过……

在这个季节我的思绪每天飞过万水千山去迎接太阳,可是第二天照旧是阴雨绵绵。我住在高层,屋子里仙气缭绕,屋子外朦朦胧胧……

当太阳重新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没有了遮挡,世界是如此明亮。啊,世界是透明的。

文/一一

故乡的秋天是一个多雾的季节。清晨早起,站在门前远眺时就像透过指缝觊觎美景一般,那不完整的美正如断臂的维纳斯尽管残缺却独有一番和谐与淡雅。浓雾似刚发酵的麦芽糖,粘覆在空气中,风吹不走,云也遮不住——蓊蓊郁郁的树林不见了,清澈见底的小溪也消失了,剩下的是一个单音符在那有规律的律动着,那是风,那是云…

我想我是喜欢雾的,尽管它遮蔽了一切的美,可也赋予了四周景致难以想象的神秘感,所以我学着不去急于享受一时的欢愉,反而更乐于浸在“雾里看花”所带来的奇特之感中!喜日升之时,风儿掀开薄纱后露出的清丽容颜。

四季的雾都是不尽相同的,其中属秋雾最浓。春夏的雾具有“仙气”的灵韵却也携带了“林黛玉”娇弱的弊端。风一拂,那一缕仙气便消散了。较而言之,秋日的雾就显得沉稳多了。“浓”不但是它的一大特色,也宛然成了它最坚固的屏障。所以一点小风、小雨是穿不透它的,小打小闹之后只能无趣的离开,而之前的种种也只是给它增添了一丝娱乐而已。等到日出的时候,它便会悄然的离去,还给故乡一片清新与明媚,仿佛它的“诞生”仅仅只是守候太阳的平安升起!

有时候我也曾抱怨,如果一开始没有雾多好呀!我们不会因此陷入虚无缥缈的幻境之中,也不会因看不清楚,枉生出猜疑。可作为一种自然现象,雾并不会因你我的偏执而选择存在的方式和理由。只有学会接受并乐于享受,你才能发现它异样的魅力。

人生中也有“雾”存在的时候,那是挫折、是磨难、是艰难、是疑惑。大雾弥漫似浓烟淹没了你我,处在白茫茫的一片中,它必会扰乱你我的思绪。惶恐、疑惑惊了你我的脚步,我们开始辨不清方向,开始无厘头的四处焦躁疾走。这时,请冷静下来,静静地等待!相信它的出现必会让你我在惶惑中学会什么!等大雾散去的时候,你必会感激那场大雾,因为是它等来了阳光,等来了希望!

走雾

文/米丽宏

前些日子,雪后,华北接连下了几场雾。

浓雾,使天地呈现出难看的瞌睡相,一副惺忪的睡颜,不见太阳,大约是褪不去的。天色亮是亮起来了,但只是象征性地例行公事,微微透出那么一点灰白。

云遮雾罩,老天像跟你捉迷藏,整个世界隐匿不见。未知与不安,一点点浮泛上来。

但大雾总会激起我一点激情,我想,若有机会闲游,我肯定是要到浓雾里探一探,走一走的。那样混沌意味十足的境地,跟人生路好似有着某种契合。谁都不是先知先觉,事非经过,如何能清楚地看清前路的一切?

怎么办呢?只有摸索着前行。

大雾天上班,对于驾驶技术不过硬的人来说,只有放弃驾车。一个雾天的早晨,我搭乘了开往省城的长途大巴。上了车才发现,不受大雾左右的人还真不少呢。这么多外出的人。往常,一个车厢的人聚在一起,心思是涣散的;加上有窗外景观的吸引,很少有人对身边的旅伴表示一点温情。但是,大雾阻隔了视线,妨碍了行路,人们如同舟共济,漂浮在白茫茫的海面,这就有了共同的心思。大家问候、讨论,热气腾腾,车厢里简直有了点温馨的味道。真喜欢。

以往走雾的小片段,忽然从白茫茫里招贴画一样亮出来。

读小学时,从家到学校,四五里路,有巷子、山路和宽宽的街路。我背着书包,经常是跑,大雾下来,才稳重了,不急不慢地走。路上,看不到对面的人,只能侧耳细听,先听见了咳嗽,或者是说话声,接着,闪出一个身形一张脸。有时是一长串车铃,远远过来,赶紧闪开。这时伸出手去,能感觉到雾的流动,我挥动着手臂,左一下右一下把面前的雾劈开,打散。它们小赖皮一样,丝丝缕缕仍不飘走。那路,迷蒙,但有生趣,我走得很快乐,雾是玩伴,路的尽头是学校。

成年后,有一段时间在乡下上班,管理学区下属的十几所小学和教学点。很多个早晨,我骑着摩托车行走在通往乡村小学的路上。深秋,很容易遇到大雾。那时的雾,是纯纯的雾气,轻盈,洁白,柔软,缥缈。山路上,它们一缕缕、一团团,凉凉地撞上脸颊,柔柔地拦住去路。到达一个学校,把头盔摘下,我用手握握凉凉的脸颊,拂去大雾留给我的凉意。我的脸,真像敷过霜的苹果。那时,真年轻啊,大雾何曾阻拦过工作的热情?

我听说,诗人苇岸得知自己患了肝癌后,曾意志消沉,是朋友海子的一句话,让他释然了。于是,他走进乡野,专注于大地上的事情,写出了不朽的佳作。海子那句话是:“忍受你必须忍受的,歌唱你必须歌唱的。”我想,这句话,藏着风,藏着雨,也藏着迷离的雾气。谁敢说,生命里没有雾霾四起的窘境呢?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知道时光的涵义,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珍惜;这世间并没有分离与衰老的命运,只有肯爱与不肯去爱的心。”真让席慕容说应了,只要肯爱,遑论晴明,即便雾天,也能过出诗意来。

那天临近正午,我走在路上,太阳忽然一闪身儿出来了。阳光渐渐浓烈,橘黄中泛出一点嫩红。地面,高楼,枯涩的柳树,都被阳光照得无限华丽。世界有一种脱俗的温馨。

为什么,大雾之后,我才倍觉阳光普照是那么的美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