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散文
光明散文(精选14篇)
光明之外的永恒
文/莺子
我独自在田地的路上走着,郁郁葱葱的秋天收获着熟稔的丰满,故乡坐落在道路弯延曲折的尽头,在一片青纱帐后面,瘦长的细柳下,肥沃的稻谷弥漫着诱人的芳香。我在苍茫的暮色中的小路上独自逗留了一会儿,蛙声低鸣,秋虫舞蹈,孩子们活泼泼的心在天空下自由飞翔,前者使我感到沉重,逼迫我停留和从容的面对,后者使我感到轻松一笑,继续前行。在世界上行走,在时间中行走,把童年的彩霞满天带到不惑之年的黄昏。
中秋之夜,早已没有了父母的身影在门口等我归来,但是我看见无垠的大地孕育着生存的富足,展现在我的面前,用她宽宥的怀抱簇拥着我的到来,我之所以没有像风筝一样飞到天上去,是母亲的心,还有那夜晚隐隐闪烁的灯光的浓浓柔情,呼唤着家的方向。爱,隐身不在,为的是让我在黑夜睁开心灵的眼睛。睁开心灵眼睛的人会看见无处不在的爱。昔日的誓言,旧日的甜蜜,心爱的一切都舍我而去,但我终没有感到痛苦,因为死去的心早已没有了感受痛苦的能力。融融的夜色将至,守财奴似的落日终于藏起了最后的金子。悄声低语的躲藏在白杨树的阴影里。
那迸发着清亮亮的光明,充满着世界的光明,吻着明眸的光明,甜沁心肺的光明。风吹散了最轻的一缕云丝,澈照苍穹的一轮明月,在故乡的每片树叶上散映成银,安逸的静好在枝叶间伸展,像无疆的大爱,在成长的时间里,耐心等待着,等待着。是的,我知道,你定能懂我,这银练般的纯粹的爱定能把我的心全部掏了去,任意在谷物的露水里翻滚,定能把我的眼泪汇流成海。穿越千万里,穿越生命的界碑,来到我生生世世的亲人面前,你定能懂我,让我把辛酸的思念贴近在娘亲的怀里。让我俯扑在父母的面前,跪拜大地情重滋养深恩。
当全部失去的最后时刻,我再一次完整地收获了如影随形的自己。清澈如水的月光下,庄稼肆意拔节,经历着生长的痛苦和对生命全部的诠释。这不仅仅是欲望,而是一次成长的经历。咫尺天涯,生命的泉水日夜穿流我的世界,交换比生命更久长的东西,那是我满溢眼泪的泪眶中涌出的爱。用素色的心、旧时的裙裾、和淡淡的香气,深藏在我的心里,白日已过,笑声渐远,暗影笼罩着觉醒的大地,生命的核心与万物同源,与天下苍生平等的接受着风雨的洗礼。在那里,清晨的凝露带着唯美的花环替大地加冕;在那里,风转雅音鸟颂赞歌,水面徜徉着四方的安详与平和的清凉;在那里,纯白的光辉照彻众生的思想,统治着,伸展着的为灵魂翱翔的无际天空;在那里,纯净的天性那样飘扬,温软,那样庄严无瑕;在那里,无穷无尽,无昼无夜,无生无死的永远,永远的无有言说。
故乡广阔的天空下,我带着虔诚的心,站在鸿蒙初降的自然之中,假如我今生无缘在这短暂的苦难遇到你,就让我感到恨不相逢,假如我畏缩着不肯舍此生命,又怎能在醒来的梦中带着悲痛之余重生快乐。假如这是你的愿望,你的游戏,请把我染上秋天的颜色,镀上你的光辉,在你清凉的大爱里,融化消失。
明月千里,对影无双,静心休整的大地耕耘和繁衍着生命的千姿百态。夜去匆闪,光阴难再,就是这笼压弥漫的向往,化为相思,化为无尽的爱,化为世间任何繁华俗物都无需引诱的真实,我坐在路边的田畦上,秋草浓香,任意在我的长裙上开放。尘土掩面,无需从明眸里拭去,我夜夜守望着的成长,让我永远都记得前面是回家的路——让我心系心间,让我永远知道是这快厚重的褐色的土块化做了血肉,让故乡的明月,永远寄托我对生命和尊贵和庄严。
佳节在静默中到来,漂泊的心灵带着困乏的倦怠回到明月里,我知道这样的日子终将到来,当我眼中的人儿在渐渐消失,年轻的心灵向我道别,欢呼的河水变得沉稳而安静。秋夜丰硕的收获让我忍不住泪流,我追求而未得到的和我已经得到而失去的美好,纵然完全失去,我的生命终没有绝望。我已经赌上了全部的所有,并且把自己当作最后的赌注全部输尽,然后才知道,我将通过完全的失败和彻底的毁灭而大获全胜。
你的光明是从黑暗中迸发而出,你的善良是从挣脱的伤口里萌动,你的天堂是为万物生灵而铸造。穿过冗长的时空,伸出你的手,让我捧在怀里,填满它,拥有它,让我感到它抚摩我绵绵延伸的孤独和宁静。让我感受一切语言之外的沉寂,一切光明之外的无限永恒。
春未忆事
文/薛洪文河南油田
一
久阴的天,突然,云缝里掉下一缕金黄线,金黄的耀眼。我抬头看,只见乌黑的云断裂的锯齿边缘,血红色在飘,从黑云的断崖处往下流,云的周边染成一层层血衣的飘带,似有太阳的怒火,似有光明的火烧,似有火焰的喷发。
最有的,是光明的变幻。刹间,太阳投下的万丈金黄,如天宇的闪束光照,云黑裹着的白衣更是黑白层明了。光线冲撞黑色栅栏后,折射出的魂飞的光明翅膀更有艳彩了,如黑色边缘开出的万艳花,也如音韵迷幻调色的羽毛霓裳,也如大海鲵白的一跃飞翅。最为极少观到的,是天空坠下瀑布般的光流,光流里有红,黄,紫的波流,波流在倾泼中交错荡漾,如达芬奇的思想在颜色运描,如贝多芬的命运进行曲的符号在飞跃,如梵高的秀长的瘦手指在画梦,你可以向前一步就能抓到一把。
哈哈,久阴的天,你阻隔天与地的光明,非法黑势的尘雾封锁监视地面的光明呼吸,加一瓶盖的黑色盖子,时日久了,掉下一朵奇幻的光花。摘到手里,我存在;观赏妙想,我生存。
哈哈,说了这些无阴晴的话,倒让我捡到一个记忆,记忆从乌黑的云断裂的锯齿边缘,血红色在飘,从黑云的断崖处往下流,记起来了,是一朵生命记忆的勇气,从内心里鲜红喷发。
二
久阴的天,我抬头看,只见乌黑的云断裂的锯齿边缘,血红色在飘,从黑云的断崖处往下流。
那是二月前遗落的,估计也是人间二月的。我在院子里闲适看书,赏一本旧书页夹行的春色,品一味晋陶渊明的桃花源的溢花,忽然一陈狂风夹带着灰尘,盲眼了我的字书,书页乱了,乱了页码的看行,我长叹一句古语: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只听得到,有一陈陈脚步声,声音急促而又缓慢,小心而又大胆,谁再敢在这地盘上写有阴天与黑势的字行,逮住就杀。
我迎风看书外的天空,只见一只啼悲的云雁,那么小,小得天地可以忽略,小得一个缝隙足以存身,小得你无足留心关注。我不知道是什么惊吓了它,向天空云际飞去,飞得疾速,飞得如闪,飞得如箭,飞得归隐。一刹间,极小极小的身影就沉没在黑云里了,我在想,它不是鱼而为何选择到刺杀黑色的海里去了?它能否活么?它还有气息么?
是呀,黑云的一朵悲苍的记忆,让我担忧而又奇思妙想起来,去想一个无关于我悲壮的事,又想一个而又关于我的字行的事,这多阴的天,就更多阴黑起来了。
(注:2017年2月一个晚上,我的衣服让黑色的暴力者,无痕迹入室,划破了。)
三
二月的声音早已落入流河了。久阴的天,突然,云缝里掉下一缕金黄线,金黄的耀眼。
春天来了,来了。
最大的快事莫过于洗淘春的色、春的韵了。我爱好时间的馈赠品,我爱好时间的思之灵性,我爱好时间的孤独,我爱好时间的打磨声音。
算至今日,已是四月尾了,春的尾巴渐显了。期间,我洗淘的声音与符号,已装订了一本诗集与散文------《村子的颓废》,算起来,近二个月的字也有二万余多了,且这些,也算我回赠今年的春的物品。
阳台种了我过去不曾认识的花,它们也早已幸福起来了。桃花是第一枝开的红,红里有粉,甚为给我启发,我是一个与字打交道的教师,最爱看桃花一枝了。其次是海棠红,垂丝的花瓣,那么哀伤与忧愁,不过流出的笑与颜刚好与桃花开的时间相伴,也未曾让我伤感。刺玫瑰花正开,那小小的尖苞里装的颜色,每天在演变谱曲,已开过了二株了,是血红的,还有一枝是雪白的,这让我想起来,追逐洁白的太阳光明估计是会有流血的吧。
不过它们确实给我很大的幸福,因为,阳台外的阴黑天,未曾感染它们,它们仅是春天的一语,我怎能去说今年的春天装着阴冷,阴沉的天也有裂缝呀,光明会流出人间的香与浓,流出字行里的歌声与温馨,喷发出呐喊与抗挣的铜锣声。
四
久阴的天,突然,云缝里掉下一缕金黄线,金黄的耀眼。
近日,多家媒体报道《人民的名义》剧作。人间的正义与正气,从地面喷发,直冲云霄。让我想起来了,那只云雁,它不弱小,不小。它在天空是勇士,它的勇气是冲破黑阴势力,它的悲壮是天空的金黄彩线,它的影迹是阳台幸福花的寻春,它的希望是天空黑云裂开的字体的阳光。
啊!我的字体上的伤疤,绽放了,是为太阳而开的花,是为光明而编织的芙蓉。它们为人间幸福而串串成行,为黑势力倒塌而流出的血色殉葬。
小小的字呀,抓一丝光照,就可见了;弱小的字呀,抓一把黑势的压就浮出了痛;无声的字呀,你去装点人间正义的花束吧,去吧,去吧,我与你一起殡葬!
五
相信太阳的神光
幸福的船,从东方地平线驶来
为你,为你
纵使你从远方的沙漠城孤独走来
一定有你的太阳城,在太阳的神光。
这村子颓废之城的阴沉的黑阴天,就要沉落了。听着渐近的夏日大地正能量的热气上升的腾跃,火红的太阳烧着地面的阴气阴风,不远处,就是荷塘月色了,触笔一段忆春的记事到此。
(注:已是周未的晚上,过了晚饭,黑势力声音未尽消隐去,感染伤寒的夜晚仍有痛症)。
呼唤黑夜
文/巴山夜雨
暮色悄然降临,无数盏灯被打开,一种光明掩盖另一种光明,光明重叠,难分你我。有无数种光明,却只有一种黑暗。有的光明很拙劣,有的光明很猥琐,有的光明咄咄逼人,有的光明羸弱无力。黑暗却只有一种,黑暗是脆弱的,只要一线光,就会被破坏。绝大多数黑暗都被光明攻击,变得虚弱不堪。文明与光有关,文明越先进,光就越多、越强。在此种意义上,光明成了文明的量尺。
十几年前,我还是个孩子,生活在农村里。那时的农村还未被文明完全吞噬。在晚上,黑夜还保留着健康、强壮的躯体。盛夏的夜里,一家人吃毕饭,坐在院子里纳凉。整个村子黑魆魆的,偶尔的一星灯火,垂垂欲熄,昏黄混沌的光之剑仿佛苟延残喘的老人,无力向高纯度的黑夜发动攻击。黑夜健康、茁壮,极其低调谦虚地把璀璨的夜空呈现在我们头顶。
如今,我再也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夜空,再也没能沉浸在那种极高纯度的夜色中。在城市密不透风的楼群里,暮色稍一袭来,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白刺刺的路灯、黄橙橙的单元楼灯光,就张牙舞爪地钻了出来,气势汹汹,将亘古以来与白昼轮流值班的黑夜拒斥在文明之外。一整个晚上,我楼下的路灯都精神抖擞地亮着。我被圈养在文明的光里,在夜阑人静的时刻,思念着黑沉沉、无边无沿的黑夜,心里发出若有若无、千里不绝的声音。呼唤着黑夜。它躲在被文明抛弃的荒蛮之地,像巨大的野兽一样蹲守着。
它听到我和与我相似的人的呼唤了吗?
借一线光明
文/刘月新
小时候,因为文化生活贫乏,就把童年的快乐兴趣集中到一些五花八门的事情上,比如,一帮人追逐着一个乞丐从这一家跑到那一家;过年了,谁家杀猪宰羊,一伙小人儿就像苍蝇一样围着屠案乱转,听那生灵声撕力竭地绝望地嚎叫,似乎这样一转,那猪肉羊肉的香就会从张大的嘴里滑到肚里去;谁家娶媳妇或者是出殡,不盯到曲终人散决不罢休。或许就是因为那时出殡看得太多了,我竟然做起了稀奇古怪的梦。
睡梦里,我走进了坟墓。其实,也不是走进去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就进了那个漆黑一团的世界;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是在棺材的上方,还是在坟墓上方的某一个角落,抑或是像个蝙蝠似地悬在那个黑洞的某个地方。我瞪大眼睛找啊看啊,找遍了棺材的上上下下,整个坟墓的角角落落,看不到一丝光明。但是,我能看到漆黑潮湿的坟墓里,有老鼠爬过来爬过去,有大片的白蚁(真是奇怪,那时竟然知道白蚁)在潮土里蠕动,我替棺材里的人—或许棺材与人早已腐烂—身上发痒,替他们着急:要是有一线光明该多好!有了光明,那些老鼠啊白蚁啊,就不会欺负残害他们,那里面的潮土也不再潮湿冰凉。
多么离奇的梦!
从梦境里醒来,我睡意全无,瞪大双眼在漆黑的夜里失落地寻找着什么,心情就非常忧郁。就是这样的一个梦,在我童年的夜里竟然重复过多次,一次次是那么惊人地相似,就像在脑子里过电影,有时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在醒着还是在梦里。
童年的我是一个腼腆而又不自信的女孩,自己为经常做这样一个古怪的梦而百思不得其解,怕别人嘲笑又不敢说出来。久而久之,这梦境就像一块阴云压在我的心头,越积越深,越积越厚,以至于童年时代那些快乐的梦幸福的梦恐惧的梦忧伤的梦,大都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被带出记忆的河床,随风飘走了,唯有这块阴云在我的心底沉了下来。很多年以后,我还常常思考这个梦境,我想,怎样才能“借”一线光明给坟墓里的人,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不至于太过寂寞地过那暗无天日的生活。不需太多,一线即可。
现在想来,童年的梦算不上是杞人忧天,也算得上是为“故人”担忧吧。我经常拷问自己,一遍一遍地重复这个梦境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除了那时出殡看得多了些,另外冥冥之中还向我昭示了什么吗?唉!可怜童年时代那一颗懵懵懂懂而又无知又善良的心啊!
长大以后,每当夜深人静头脑清醒那个梦境又闪现在脑海里时,我就傻傻地想,怎样才能完成那个梦境里的夙愿,使其成为一个完整的理想的梦;作为活着的人,怎样能使死去的人“活”在光明里。我以为,首先应该使其在活着的时候过得快乐幸福—当然富裕不一定就意味着快乐幸福—那样即使死去也会带走一片光明,因为他是带着快乐幸福离去的。一个一生贫困、受尽苦难、没有快乐的人,他死后依旧是贫困受难得不到快乐的,而享受不到快乐的人他的心里能有光明吗?起码在活着的人看来是这样。你想啊,他的亲人都给不了的东西,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就更谈不上给他了。让死去的人感到光明温暖的另一个办法,就是活着的人要好好地活着,要活得快乐充实阳光,要活得有理想有追求有质量。常听人说,行将死去的人,因有太多的牵挂,迟迟咽不下那最后一口气,即使死去了,也不能瞑目。死去的人更牵挂活着的亲人,期盼活着的人活得更好,那么,活着的人只有好好地活着,对得起死去人的一片苦心,才能让死去的亲人放心瞑目。他瞑目而去,但心里却是敞亮的。看来,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仍然是有一根无形的钢绳紧紧联系着,想解脱也解脱不掉啊!
对死去的人来说,谁算是活着的人的亲人呢?当然,父母兄弟儿孙至亲是亲人,亲朋好友师长学生也算亲人。那些为祖国为人民的和平幸福而操劳一生甚至是献出宝贵生命的人,算不算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的亲人呢?当然算。在战场上,为正义为自由而献身的人是我们的亲人;在抗洪救灾中为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而献身的人是我们的亲人;在特殊工作岗位上,那些为人民的安宁幸福而献身的人也是我们的亲人……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啊,都应该给这些可敬可爱的亲人们送去一线光明,或者说是借给他们一线光明。有一线光明就能照亮他们那个狭小的空间;只有借给他们一线光明,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才能活得心安。
前些日子,看《山楂树之恋》,被老三与静秋那至真至纯的爱深深打动。老三在得知自己患上白血病以后,为了不带给挚爱着的静秋一丝难过,对她封锁消息。老三对静秋说过一句话:你活着,我就活着;你死了,我就真正的死了。当听到这句让人撕心裂肺而又充满真爱的话时,我突然醒悟,我为几十年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个奇怪梦境终于找到了答案:让死去的人住到我们心里来—那些相识和不相识的亲人。近日读一位诗人的诗又给了我同样的感受。那首诗的题目叫《我的父母双亲还活着》
我的父母双亲还活着
就在我早晨醒来的身体里
爹是白血球,娘是红血球
我和他们一起流浪,一起健康一起生病
一起头发黑一起头发白
……
我替爹娘看夕阳,看夕阳里迁徙的大雁
我替爹娘守候着风里的羊群
羊群下泛着膻气味的泥土
我爱羊啃矮了的青草
矮草下冒出来的爹娘的气息
爹娘早晚会在我的身体里死去:待我死之后
当我获得了这个答案以后,我觉得活着的人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要想给别人光明,给死去的人光明,首先我们自己心里要有光明。我们要想心里有光明,就得让身体里有能发光的东西,像知识,像勤劳,像谦虚,像快乐,像奉献……当这诸多美德住进了我们的心房,我们的心里就有了光明,我们就有能力有资格给另一个世界的亲人们借一线光明。
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那积压在心头几十年的阴云云开雾散了,因为我终于明白怎样做才能借给他们一线光明。
前奏曲
文/苏扬
我诞生在祖父刘非建立起来的江都王国,她在独尊儒术的思想统治下繁荣昌盛。
祖父死后,王位传给了放荡不羁的父亲刘建,宫中到处都是淫乱的罪证。
我是谁?我对自己已没有了判断。
我的父王和母后都不停地变换面具,而那些面具的后面又藏着若干面具。
我是他们唯一的简洁。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间?我看到无限的光明,又看到无边的黑暗。
光明来自梦幻中一大片芦苇的光芒闪现,为了我的出生,一个新的生命。
而黑暗就是光明的反面。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文/陈艾雨昕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我会亲吻每一个爱我的人,抚平祖父祖母额头深深的沟壑,细细勾勒父亲母亲面颊朗泽的棱角,最后看一眼我至爱的亲人,我至爱的书籍封皮上熟悉的花样,我至爱的小花床,我至爱的小狗班尼呦,我至爱的崭新的小马靴,我至爱的那顶还未拆封的红帽子,我至爱的小花园呐,我至爱的那辆每天停在门口的金色电车啊。上帝啊,让我再看一眼,最后一眼吧!我会扭过头,对一切我所至爱的,笑着说:“不必担心呵,我即将去远航!”
我要笑着叫着在无人的街道上奔跑;我要感谢每一缕晨光、每一丝月华;我要去阅读,去读诸子百家,去读奇趣志怪,去读诗,去读童话;我要大声地唱歌,去歌唱每一朵花,去吟诵每一弯月,去唱墙角的那只白猫,去唱脚下的一尘沙土;我要去看戏,去看秦腔,去看芭蕾,去看《黄梅戏》,去看《红岩》,去看每一部优秀的影片;我要去看美的事物,去看朝阳,去看晚霞,去看初开的蔷薇,去看满园的红梅,去看雪,去看俄罗斯高挑的异域少女,去看我所喜欢的歌手。
我要去大笑,去悲泣,去愤怒,去染一头耀眼的金发,去跳舞,去骑马,去旅行,去学朗诵,去给小朋友发糖果,去吃火锅,去野炊,去躺在草坪上看星星,去打电玩,去交一个笔友,去大声地告诉每一个人我爱他们,去拥抱每一个过路的行人,去穿着冰刀过马路……
上帝,我的时间太少了,再让我看一下,再看一眼吧!我还没有去给隔壁的小鬼送一个泰迪熊,还没有去蹦极,去登山……答应我这个可怜人的要求吧!让我再看最后一眼这个世界,最后,最后一眼!最后看一眼我的亲人!
呵,妈妈,可别惊讶,我可不是因为悲伤而哭泣,我的世界虽然是黑的,但我看得见光明!
要想光明,点亮自己;要想温暖,燃烧自己
文/性淡如菊
要想光明,点亮自己;要想温暖,燃烧自己。
星星为什么不害怕黑暗?因为她自己就是光明。太阳为什么不惧怕寒冷?因为他自己就是温暖。
在浩瀚的宇宙中,我们只不过是个过客,匆匆来去,如烟花一现,就散了。我们短短几十年的人生,只不过是一刹那。在无常的生命里,我们只不过像个小小的细菌,随时就会没有了心跳。在人生的旅途,我们经历风雨,经历生老病死,经历无数的失败与挫折。我们害怕黑暗,害怕孤独,害怕寒冷,害怕失去。我们需要光明,需要温暖,需要保护,需要力量。父母,朋友,亲人,给予我们关怀和帮助的人,都是我们的黑夜里的明月和星辰,都是我们冷冬里的炉火,生命里的阳光。
有时候,父母也不能温暖我们,亲人也不能照亮我们,朋友也会远离。现实像一个黑洞,吞噬我们的纯真和善良,吞噬我们的光和热。社会亦像个大染缸,污染我们美好的心灵,让她不再纯净。我们生活就像在炼狱,我们的灵魂就像是地狱里的幽灵,我们的人生失去了方向。权利,金钱,名利,地位,我们的大脑充满了这些词汇。我们在物质和精神之间纠结,我们在身体的动物本性与精神的神性之间挣扎。一念佛,一念魔,一念善,一念恶。
当顾城举起斧头,残忍地劈向妻子;当海子把自己柔弱的身躯碾碎在火车巨大的车轮下。我们整个时代都震惊了,他们杀死的不光是一个时代的诗人,而是杀死了整个社会的文化。他们歌唱着心中最纯最美的歌,唤醒的却是心中潜在的魔。魔眼看世界,一切都是魔;佛眼看世界,一切都是佛。他们眼里只看得见尘世的炎凉,只看得见世间的罪恶。一切由心生,他们所看见的其实是自己的心。自己的心脏了,却认为是整个世界都脏了;自己的心罪恶,却认为整个世界都是罪恶。海子的死,哭瞎了***妈的眼,一个心有良知有爱心的人,怎么忍心杀死***妈的心呢?
顾城死了,上帝疯了!这是一个网友的精彩点评。
顾城是疯了,疯的是心中的魔,而不是诗。有时诗歌唤醒的不是纯真的美好,而是最真最彻底的魔性。佛与魔,太相似了,难辨真假,他们就是一对孪生兄弟。佛魔不二,他们就住在我们的心中,谁也无法否定。诗鬼李贺,才华横溢,却不得志,诗中充满鬼神和地狱。27岁而终。中国现代派的鼻祖。现代人奉为神明,心摹手追,恨不能合二为一。诗鬼就是我,我就是诗鬼。殊不知,李贺就是地狱,接近他就是接近死亡。爱他,就是与死神谈一场恋爱,自取灭亡。他心里有佛吗?宽容,豁达,知足长乐这些人类的美德,他有哪一点?我只能这样评价他,心胸狭隘,敏感疯狂,自心地狱。地狱本没有,地狱由心造;天堂本没有,天堂由心造。地狱天堂自己造,命运原在自己手里,快乐和幸福就在自己心里啊。
现代诗歌为什么走向毁灭?因为写诗的人都成了魔。只把地狱当天堂,直认魔鬼作父母。现代诗是什么?纯粹是污染心灵的垃圾,毒害灵魂的毒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都远远地逃离开去。现代诗人是什么?昨天我请教了一个修养很好的老师。她说:就是疯子。罂粟虽美,终是毒品;毒品虽迷人,终归害人。
我也是个写诗的人,我也热爱现代诗。我爱那深入灵魂深处的赤裸裸,我爱那骨头里的纯粹,我爱那理想的天堂里的一尘不染,我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我心里装不下一丁点儿尘埃。那结果是什么?愤世嫉俗,嫉恶如仇,心如小鸡肚肠,成天自我折磨,饱尝炼狱的痛苦。自造地狱啊!为此,我再不敢写诗,再不敢作文,我怕啊,怕什么?怕写死自己。我决定封笔,一封十年。在这十年里,我不再读诗,也不再写诗,便不再有地狱,不再有煎熬,我洗净了我自己。前不久,我接触了佛法,佛光普照了我的心灵,我得救了,自造了心灵的净土,内心博大而 光明。我又开始了写作,为自己,也为他人。希望能唤醒那些与我一样在地狱里自我折磨众生,创造出他们心灵的净土,活得快乐而幸福。
靠别人的光和热的照耀而生活,就如依靠一片树叶过河一样不靠谱。爱情如此,工作如此,家庭也如此。太阳充满光和热,它终究有被云遮挡的一天;月亮充满光明,她终究有残缺的一天。怎样才能时时刻刻都充满光明?时时刻刻都充满温暖?其实很简单。点亮自己,燃烧自己。只有把我们自己的心变成太阳,变成月亮,变成永远光明的虚空。
心明,则世界明;心暖,则世界暖。
要想光明,点亮自己。当我们成为光时,我们的世界一片光明,心明眼亮,连个黑暗的影子都找不到;要想温暖,燃烧自己。当我们成为热时,我们的世界一片温暖,散发着无穷热能。
靠近我,光明你;靠近我,温暖你。让这世界再没有黑暗,也没有寒冷。
魔笛
文/塔塔abby
梵岗民族本在雪山下,锦寒山深长,曲蜒无尽。山里生存一种白狐,从高高的崖上,飞跃下,滑翔,半空中着陆缓冲几次,坠到崖底,倏忽没了影儿,在崖底雪地中间,梵岗人称它们雪山飞狐,是民族的图腾。雪山下梵岗人就擅射,视远如鹰的猎人可以在冰天雪地中射下与冰雪同色的飞狐。
梵岗多巫觋,听祖辈讲百年前,锦寒山中山神睡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山崩地裂,太阳和月亮,光明也躲起来。那不是普通的地震,祖辈说,普通的地震,只是山神打个呼噜,或梦里翻个身。整个部落被吞进一个裂缝,暗无可见,寂无可闻,人们都昏沉,因为人是光明的爱子,没有光明,就不会动,不会想,不会发声,就痴、呆、傻了,就失了魂,就丢了魄。
那时,有一个英雄,说他爬出了裂缝,重找到光明。但光明不是树上的果子,摘下,兜在衣服里带回来,光明是萤火虫,就算抓住,还没走回,就死了,灯灭了,光明的尸体在你的囚笼里,光明自己却已走了。英雄遗憾,却不忧愁,在那时,那里,所有光明聚集的地方,人心浩瀚,是不会忧愁的。他在光明中静静地想,忽想起,光明中没有声音。于是,他拔起地上的岩石,削齐穿通,做成一把石头的笛子。
英雄吹起笛子,光明被搅动,不安分像翻滚了水涛。他带笛子爬回裂缝,遗忘的黑暗中呀,人们都忘记了寒冷。他吹起笛子,所有的耳朵都竖起听,麻木,尚未苏醒的耳朵,像不会知觉却动的海蜇。光明中的虫群,循笛声,钻进裂缝。
从天上下落的光蝇呀,像星星的雨,不是像流星那般只远远滑过,而是降在人们中间,带着温暖,落在地上,犹亮着,染上颜色。光明和温暖的雨,从天上,黑暗中雨降下的那一块无限光明,人们能看见未来,看见人生出的秘密,看见人将走向的地方,像那些鹜趋笛声,颉颃,光明的虫子。
那天以后,对英雄笛声的记忆留在梵岗人童年,任何时候,只要留意,竖起耳朵,就能听见,直到长大,心灵被欲火焚烧,头脑被埋怨住满。梵岗人称这个吹笛子的英雄魔笛,他是民族的祖先,因为是他曾把光明,种进民族的心底。梵岗人心眼明亮,能预知未来。因为未来其实不神秘,只是那过去走来而去的地方。
大地震后,梵岗多巫觋,预言,并记录在皮纸上。
部落里长成一个美人,伊洛。她的皮肤犹冰雪光洁,嘴唇犹旭日,眼睛犹月亮光明。静谧的村庄,冰凉的小河,河边浣洗,抬头便望得见雪山,她合掌向山神祈告,恐惧又忧惶。她去找大巫师罗泊,说:“我看见魔影,我听见魔音。”
“什么样的魔影和魔音?”
“看见妖火,听见兵戈。”
罗泊教伊洛制作面具,将她的天性都封锁其中,智慧、欲望、愤怒,所有活的性格。伊洛走后,罗泊乘夜占卜,卜出一种,又一种未来。
经一百七十七天,制成十四副面具。伊洛变得天真,皮肤仍犹冰雪,嘴唇仍犹旭日,眼睛犹月下的雪花。村里有一个爱她的青年,罔鱼,抱着面具,哭呀哭呀,哭了整宿加整日。
次年春季冰雪消融,伊洛复来小河边浣洗,雪山倒影在河上,伊洛看见河下,也有天空,也有河岸的水仙,飞过天空的苍鹰在水下深处。她跳下河,追逐着自己的倒影,她的倒影,嘴唇犹旭日,眼睛犹月下的冰晶。
罗泊这一代见过大地震的巫觋相继逝世,飞离了格列达,终于穿越绵绵无尽的锦寒山。他们写下的皮纸在部落中流传,人们越看越恐惧,以往只是断章梦魇在他们心中的预言,被整合成了一部完全的戏剧。他们不只看见妖火,不只听见兵戈,整个民族在时间中浮沉,他们听见混乱,看见罪恶。
这样过去许多年,皮纸在每一户人家的墙角生虫,于是未来汲取营养,健壮起来。一天夜晚,风魔混战,一位老人赴化,灵魂飞出窗,被风卷上村外的悬崖。村里一个男孩忽然哭起,吵醒全家人。“有人摔死在悬崖上。”他说,不知是他看见,还是梦见。总之,村里的壮年连夜赶去悬崖下,好几小时,什么也没找到。
第二天,勇士季风带大家逃离了村庄,被写有预言的皮纸侵袭占领的村庄。他站在高处,所有人集合在他面前,他的使者在村庄间奔走号召,“我们要离开这儿啦,现在就走,现在就走。”无需更多鼓励,因为大家本都已迫不及待,在绝望中,变化带来希望,行动激发快乐。
大家放火烧毁部落,火延百里。火生长、熊熊,嘶啸如妖。季风带头,大家跪下,祈告山神。山神降下,在季风前方,引领人们。
坚守心中的希望
文/风飘雪盈
冷酷冰寒的黑夜终会逝去,温暖和煦的黎曦将随红日东升而缓缓托起,只要心中的光亮不曾黯淡,依昔唯美的希望不曾消散。
酷冬,大雪纷飞,苍白的天空飘散着无数生命的呼喊与悲戚,白了一块土地,封冻了一季寒冷的记忆,凝固了一季的泪河,滞留了生活的流动。一切都在酷寒中沉眠,进入那漫长没有边际的黑色的梦。又有多少人坚信,又有多少人丧生?残冷的冰雪封冻了已丢失希望的躯体,却凝冻不了那份向往的光明,沉睡中的黑夜熄灭了那一没有希望的生命,却浇灭不了那份求生的**。
饥饿了一季的困苦终化作星星之火,点燃心中的光明,带着希望沿着时间的道途前进,直至那一块全是绿色,全是生机,全是光明与希望的春天。
至此冰寒之夜以逝,晨曦已起。
风飘雪盈
那个叫光明的小伙
文/魏萍
这位小伙子我为他起名光明。
光明虽然身体残疾,却十分热爱生活。光明是山东曲阜董庄乡农民,小时候扒火车被碾坏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光明身体治疗的能动了便出外打工,可是钱没挣到多少,白眼却受了不少,于是又回到家乡曲阜,在三孔景区附近谋生。曲阜,这座被孔孟仁者思想的光辉照耀了几千年的文明礼仪之乡,多少给了他些许心灵上的慰藉。
光明批发了些三孔的宣传画册和旅游产品卖,却不刻意向人兜售,而是热情地跟游客介绍掌握得并不太多的三孔景区常识,再顺便推销产品。我就是这样认识了光明。
今年8月下旬的一天,我一个人背上包从山东烟台乘火车往曲阜浏览三孔。由于烟台的朋友为我买的是夜里10点的票,火车到兖洲时才早上五点多,坐10分钟一趟的大巴到曲阜,也才是早上六点多。打车到三孔附近一家酒店,存了包吃过早点,我七点多便到了孔府。
孔府景区的大门还没开,我买了本书,驻足在门口的一块功德碑前打发时间。这时,光明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说这上面刻的都是捐钱修孔府的人的名字,末了又跟我讲了些三孔的轶闻趣事。我问他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说常跟在导游身后认真听,次数多了也就记住了。看着光明托举着的残废的胳膊和一瘸一拐的腿,我不知怎地忽然就对他说:“我给你30块钱,再买你两本书,完后请你吃饭,你就陪着我转三孔吧。”光明欣然允诺。
圣府大门终于开了。孔府是着名景区,而我与光明走在一起几乎也成了一景,路人尽皆张望。我也知道,常人眼里我们是那么的不同。不过他们不知道,我和光明有一点是相同的:他是残疾人,不用买门票;我是记者,也不用买门票,我们都是悠哉悠哉地进了圣府大门。
虽然光明的知识有限,至少路线很熟,这让我少走了很多冤枉路。光明真的很热情,除了一路认真地解说,还托着那条残了的胳膊帮我照相。光明说,他现在信奉天主教,从有了宗教信仰后,他的内心变得十分平和,从不会生出抱怨。还说他不想成为家里的负担,一定要学会自己养活自己。我问他一天都是怎么打发的,他说白天在景区谋生,晚上随便找个地方休息,有时地上铺张纸就挨过一宿。光明说这些时,我听得凄然,而他脸上除了坦然,还挂着一丝微笑,看不到哪怕是一点点的痛苦和悲伤。
感念光明的热情,我专门为他拍了几张照片,并答应寄给他,光明却对我说,他居无定所,没有地址,不过给了我一个QQ号,让我发到那上面。
转完三孔已是中午12点了,我要请光明吃炸酱面,光明跟我要了五块钱说自己吃。至此,我跟光明道了再见。
回到银川,我即让女儿帮着上QQ跟他联系传照片,但是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在线上。女儿上学走了,我又从不用QQ,但是承诺一定要兑现,于是写了这篇文章,并且把为他拍的照片一起放进记者魏萍的博客里,期待着他能看到,同时也希望见过光明的人能告诉他这件事。
黑暗中寻找光明
文/严阳
马克·吐温曾说过:“十九世纪有两个奇人,一个是拿破仑,一个是海伦·凯勒。”这本书的主人公就是这位奇女子——海伦·凯勒。
命运对海伦是非常不公平的,给予她的太少太少;可正是在这样的逆境中,海伦通过努力,成为一朵傲然开放在风沙中的仙人掌花。她的成功在于不屈服于命运、不畏世俗、不怕嘲笑,以傲人的姿态、丰硕的成就走向人生顶峰,让世人瞩目敬佩。
如果说海伦·凯勒的命运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小屋,那么正因为她的乐观坚强,而变得华美生辉;如果说海伦·凯勒的命运是一片干涸的土地,那么正因为她的乐观坚持,而变得肥沃生机;如果说海伦·凯勒的命运是一条狭窄坎坷的小路,那么正因为她的乐观坚持,而变得宽敞通畅。
黑暗中寻找光明,没有那么简单,更不会一蹴而就、一帆风顺。如果你是自甘堕落的人,只会永远被黑暗束缚、包围,甚至还会常常自怨自艾;如果你是勇敢乐观并锲而不舍的人,总有那么一天,你会冲破黑夜、发现天边渐露的曙光。海伦·凯勒就是这样一个鲜活的成功范例。
“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给无望的世界带来希望!”我们这些正常人,应更加乐观、坚强、努力!
向光明前行
文/何光贵
1988年,我刚从学校毕业,分配工作时,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我先后两次被人“调包”,直到最后被分配到全县唯一不通公路的最偏僻的一个山区小乡教书。那个地方,山高土少石头多,朝阳来的太迟而夕阳去的很早,如一个棺材的底部,平静的叫人窒息。看到根根羊肠小道起伏于“阎王砭”、“篾条垭”,淹没于莽莽大山;看到大雪封山时,不通公路的那儿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我欲哭无泪,我的心如同贫瘠的大山,悲凉而孤寂……
那是第一个教师节的前夕,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在残阳如血的傍晚,老父亲历时十多个小时,步行近百里崎岖山路,汗流浃背地从家乡给我背来一大背新米、酥肉、豆腐干……看着从百里外背来的这些东西,我的眼睛模糊了。父亲说,你走后,一家人都很挂念你,在这儿教书条件艰苦,交通不便,大家商议,你哥哥结婚就没通知你了。家里刚办完酒席,打了新米,***就急着催促我上山来看你。
父亲是个手艺人,常年奔波在外。自小,仗着父亲的宠爱,我们从小就不怕他,对于他的要求,更多的是不屑一顾,有时甚至跟他对着干,他的疼爱更多地化在了对我们的宽容甚至纵容中。看到父亲来了,当天晚上,学校领导在伙食团招待了父亲,并组织大家看了一场电影,一则欢迎父亲的到来,二则庆祝教师节。第二天一早,父亲在学校伙食团吃了一碗蛋炒饭后,就背着背篼,踩着鸡鸣朝露,走向了回家的路。为了能够轻松地回家,我劝父亲不走原路回家,而绕道搭客车回家,这样人轻松点,少遭些罪。
可是命运往往捉弄人,我敬爱的父亲、可怜的父亲,本计划着从学校出发翻篾条垭步行四十多里山路,到楠木搭客车回家;谁知,到了楠木,唯一的一趟客车刚走(楠木到县城每天只有一趟客车),在那个年代,错过了搭客车,走路就成了不二的选择。为了不再错过搭客车,于是,父亲冒着烈日,甩开大步,大步流星地往三十多里路外的五权场镇赶去。到五权场镇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五权也没有到县城的客车了。
父亲只好寄希望去金溪铁厂,找一个在厂里当领导的同村熟人,看能否找个货车搭个顺风车回家。父亲急匆匆步行二十多里路来到金溪铁厂,已经快下午五点了,货车是早出晚归,已没有回县城经家乡的顺风车了,熟人再三请父亲留下来住一晚上,明天一定找个顺风车把他送回家。父亲在金溪铁厂歇了口气,喝了点水后,就婉拒熟人的好意,又踏上了回家的路途。从金溪铁厂到家还有整整五十多里路啊,就这样又累又饿的父亲踩着灰尘弥漫的公路,一步步向家走去。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大巴山乡村都是清一色的“有轨”泥巴公路。在公路上行走,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父亲行走在颠簸的公路上,公路上巨大的坑包不时将煤车上的煤和焦炭颠下,这下可乐坏了无精打采的父亲,父亲一边赶路,一边拾拣煤车颠下来的煤和焦炭。夜幕降临时,在一个叫坑坑店的地方,父亲遇到了我嫂子的舅舅,于是,晚上七点左右,又饿又累的父亲才吃上了午饭。当父亲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了,这一天父亲整整走了一百五十多里的路程!看到自己捡了大半背煤和焦炭,父亲没有抱怨命运捉弄他走了一整天路程,没有抱怨又累又饿地奔波了一天,没有舍得花一分钱买吃的喝的,父亲竟高兴得像个孩子。
所有的这些都是大半年后,学校放寒假回家过年时母亲告诉我的。母亲平静地给我摆谈这些事时,我的内心却涌动着波涛,我原以为父亲顺利地搭车回去了,谁知命运却给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父亲说,“瓦有七翻七覆,人有三贫三富”,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些坡坡坎坎、坑坑洼洼,面对困难和挫折,必须坚韧,必须乐观。是啊,即使命运给你开了个玩笑,你也要笑对命运;即使身处黑暗,内心也要向往着光明;即使命运把你抛向了苦难,你也要把苦难咀嚼成营养。
黑暗与光明都近在咫尺
文/风雨晴云
命运就是一条时代列车,在历史长河中,寄载着时间以未知速度前行。前近的方向不知通往哪里,或许是岁月的前程之路在前方铺开,随着这轨迹前进,能通向幸福和深渊哪一处?
我不知道,一无所知,一个普通人的思想怎么能赶超命运呢?或许它的痕迹我都保存不好。说罢了我就一命运列车上的乘客,漫长地等待使我双眼惫乏,几欲想闭上眼睡会,但是此车总是停停进进,看来下车和上车的人总是不缺的。
我无所事事的把眼睛望向车窗,看到的只是漆黑一片。不过这外面无穷的黑好像有生命般,拼命地挤压着车窗,这股奋斗式的摩擦,夹杂着炽热和直升地压力。它的现状就好像无数种元素气息拼凝成吸引人目光的东西,暂且论它是种东西,说不是东西我又好像没有明确的理论分析证据。
就这样,明明除了黑什么都没有,我却收不回停留在车窗上的目光,不,或许我的目光早已穿透车窗厚厚地玻璃,早就融入进黑透了的那神秘气团。目光游离不开,是它在散发着什么牵引我么?一种未知感受在心中传荡,看着这似纯黑色麻布地东西,我好像产生了孤独感。这情形有点莫名其妙,我感觉头绪似毫没有理清的征兆。还有点烦躁,于是就用手在头上很是用力的拍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冲动后的大脑震感。疼痛感在神经里放肆地传递,痛了一回,这股冲击力却好像没有顺势把那孤独带走。我大叫一声,情绪激动得表情都大变样,我很认真地得出一个结论。认为我是个内心敏感的人,要不然我怎么摆弄不好自己的端正情绪。
我眼睛开始在这四方玻璃上游离,这时的我非常渴望光明,想找到它的藏身之处。可看了半响,怎么能指望这似黑麻布的存在破出个洞来好让光明寻觅进来呢?或许……我想了一会,想到一个令我郁闷的结论,外面有可能是黑夜,并不是车窗太厚太黑。我感觉有点滑稽,只能用手抚摸额头,似图安慰下体内自作自受地心灵。心情更加烦了,索性闭上眼睛,看不到这烦人东西我觉得心情会平复。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似的,刚才的画面一股脑的闪现出来。这思维筛选地记忆太清晰了,闭上眼还跟真看到一样。开始是不全面,然后一点点拼接,像一面不反光的镜子。构思出来的这小世界是黑白的,没有光源却能真似的看到一样。我迫切想看到镜子里画面,就开始幻想,于是这小世界中的我手上多出一支手电。我控制思维,打开开关,把光源照在镜子上,然而它却没有像现实普通镜子一样反射光芒。我感到费解,这脑海中的思维世界不是由我全盘控制么。怎么不照我幻想的思路走呢?我继续幻想,做着这清醒着的梦。我向镜子走去,犹豫了一会,把手缓慢伸向镜子,空空如也的触感把我带回现实,我呆了一会,明明是镜子怎么摸不到。仔细一想,不觉错愕连连。对啊,这是幻想梦境,还是醒着的,所以有意识的思想是支撑不起不现实的梦。除非是沉睡无意识地做梦,当然我想那时应该有触感,可终归到底还是逃脱不了假的范畴。
呵呵,梦终究是梦,所有的思想都胡乱混杂在一起,构造的世界也就是梦是不清晰的。而我看到的镜子只不过是我思维跳跃随我幻想把记忆投影在梦里。梦中视觉的清晰感是精神感应写照,一旦思维惫劳,你再想的东西都能随时一个念头能灭掉,再想象恢复出来,模糊不全面了。我怕一睁眼这不结实的梦就会荡然无存,唉!终究是自己在胡思乱想罢了,怎么能无限接近真实呢?看来久呆在这列车上,脑袋都开始犯二了。此时的我依然紧紧地闭着双眸,脑子构建出来的画面却渐渐消散,黑暗重新席卷回归。这里是它们驻扎的大本营,回来是理所当然的。黑暗和光明才是这世界的主角,我们只不过是选择活在它们的包庇下,我们渴望活着,是生命存在最基础的精神动力。
我闭上眼睛,或许是关闭了光明的道路,希望被隔离在眼皮之外。脑子中的无限黑暗好像有重量,开始把恐惧一点点沉淀在我内心,意志也举步维艰很难净化它。一种无助的孤寂感在脑海蔓延,然后在皮肤血管里肆虐。此时除了黑也只剩下怕黑的感觉了。想了片刻,那感觉已经开始冲斥我的心脏,神经都感觉麻木了。坐久之后的不良反应么?
我呼地一下子睁开眼睛,这睁开的过程好像让我脱离了某种介质,瞬间解脱了黑暗气氛的压制。车灯把光明打在我身上,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欢呼,心情也开始像中了大奖一样一个劲的往高兴倾去。
当一个人久经黑暗的冲刷,然后又冒然接受光明洗礼,这种感觉有一种经历轮回的意味在里面。遇见黑暗,是造化前的磨难。熬过去才能品味光明,这过程片语只能写出大概意味,真正的思想含义是现实中的实践和不断摸索!误食黑暗这颗毒药,你只能去找与它不匹配的光明……它才是良药!
拥有光明
文/李惠
有人说:蜉蝣在烈日当空的夏日,早上9点出生,晚上5点死亡——终其一生,它都没有明白什么是黑夜。如果让它的生命再延续5个钟头,它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黑夜。
如果真的给它5个小时的时间,对蜉蝣来说究竟是喜剧还是悲剧?它希望在明媚的阳光里长眠,还是希望在无边的黑暗中谢世?我问迷惘的自己,却寻不出任何答案。
一个夏天的夜晚,家里停电了,只好用蜡烛。那微弱的光芒在我面前摇曳着,似乎不久便要熄灭。接近午夜时分,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天空中的星星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虫鸣声此起彼伏,热闹之中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凄苦与寂寞……我的眼前,是一片幽暗的世界,烛火似乎成了无尽暗淡中唯一的光明,但不久它也会被黑暗吞噬。本该埋头作业的我此刻却陷入了沉思——我蓦然坠入到了对生命的思考之中:人的生命究竟应该怎么样度过?过一种平淡如水的生活?不,我不要。苦也罢,甜也罢,我讨厌淡得没有存在感的日子。那么就轰轰烈烈地拥抱光明?可是那样的生活常常就像看到最后却没有结局的电影,听到最后却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常常在最耀眼的时候戛然而止——就像今晚的停电,事先没有一点点征兆。这样的生活究竟有没有意义?我并不清楚——至少此刻我无法回答。
突然,一个细小的影子掠过我的视线,把我带回现实——原来是一只白色的飞蛾。它飞向蜡烛,可是刚刚靠近蜡烛便向后退了,也许它感到了害怕,对那灼热的火焰。它绕着火焰飞着,感受着温暖,旋即又再一次鼓足了勇气扑向烛花,雪白的翅膀被火焰染成了红色,但它最终还是奋力飞出,只在光焰的周围飞舞着。它害怕,它后退,它也许已经感觉到自己用无限热情营造的梦想是多么不堪一击,它也许已经了解拥抱光明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不切实际……我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想飞蛾只是为了贴近光明,便要舍弃自己的的生命,化成一堆灰烬,真是不值得,在黑暗中生存又有何妨?那只蛾子终于放弃了,转头飞向了远离烛光的的黑暗之中。烛光下,那渺茫的身影似有若无。可是,飞舞着的飞蛾突然停下了扑扇的翅膀,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然后猛然转身,又奋力扑向那团闪动的火焰……霎那间,烛光变得无比耀眼,我盯着它发愣,当我回过神来,那只飞蛾已成了桌面上的一撮灰……我迷惑了:飞蛾,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为了追求光明而献出自己的生命?在那一瞬间,你究竟在想什么?我用手指触碰着那撮灰烬,那上面还带着余温。我突然明白了——飞蛾,你生于无边的黑暗,你了解那黑暗的空虚,所以,你的一生都在追求光明,拥抱光明,希望生活到没有寒冷的温暖中,哪怕只有一瞬间,哪怕要以生命为代价,你也不会后悔。因为你明白寒冷寂寞的生,不如轰轰烈烈的死。生命的意义在于拥抱光明而不是藏身于黑暗,泯灭于空虚。飞蛾不是浴火重生的凤凰,但我却看到了生命的涅盘——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原先怎么就不明白呢?
相对于飞蛾来说,蜉蝣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幸福的生命,因为它的整个生命都被光明和温暖所拥抱,它在光明的世界里实现了生命的价值,完成了生命的起始、高潮和尾声。生命短暂,但它定然无悔。
如果你的生命里不会受到一丝黑暗的侵扰,如果你的生命里永远是一片光明,这样的生命纵然短暂,选择它,夫复何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