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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0经典文章

语言文章(精选20篇)

咫尺天涯

咫尺天涯和现实的距离无关。

咫尺是多远?

咫尺是两年同事相处的时光,是一段支离破碎的回忆。

咫尺是电话里说不完的问候,聊不完的故事,是挂机时嘴角的微笑,是一个晚上的好梦。

咫尺是他看到你一个不经意的苦恼的表情都会有及时的慰问。我嫌他多心和唠叨,却在心里盛开了温暖夏季的一池莲花。

咫尺是我犯工作上的错误时他带着叹息的责备。我的电话的另一头无声地哭了,他没有听出来我的抽噎。当你充满着对这个人“有责任感”的赞叹,你便不忍责备。

咫尺就是他生日时我赠给他一本美好的童话书。它不值钱,却有着历久弥新的语言。我一直在想,他有没有读懂那些单纯的美好,句句是我真挚的祝愿。

咫尺是在瓢泼大雨的校园他等了我一个钟头,为了在我离校之前送我生日的礼物。天气可以很冷,掌心可以很暖,只要有你的祝福。

咫尺就是我以为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也勿需畏惧时间,好朋友三个字起码无法改变。就算以后在遥远的天边,依旧读得到你我的想念。

天涯是多远?

天涯是无论我怎么回头,也无法在生命的长河看到那个叫做“陌生”的断点。是我无论怎么翻阅,也无法在生活的大书中找到那张叫做“疏远”的书签。

天涯是我很想对你轻轻地问候却听到你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语言。

天涯是不再由你亲口来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而是由另一个他或她来转述。

天涯是在食堂看见你却远远地避开,因为我还没有想好和你打招呼的那句语言。

天涯是今天的仓皇相遇。我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而你,依旧平静地走过。用你的背影向我诠释“最熟悉的陌生人”的涵义。大雨后的丝缕阳光温暖不了我心里一个冬季。

这便是咫尺天涯。

如果,你是我的兄长,是我的知己,我都会感谢上苍。

你在我的空间留下“曾经”二字,提醒我,以前的一切只是过去。

如果这是一个牵强的解释,原谅我是这样一个执拗的读中文的女子。

有句话说,我们之间有1000步的距离,如果你向我走出第1步,我会朝你勇敢地走出那余下的999步。

今天,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足3米,而我们都选择了错肩。你大概不曾想到,我是一个多么谦卑的人,而我不曾想到,你是一个如此决绝的人。

感谢你给我所有温暖的回忆,在今天的擦肩之后,让我们都不再回头,让我们都彼此走好。

春天的语言

文/我本空灵

春来了吗?来了!你听,那各种灵动而清新的语言,已经在肆意泼洒的阳光里,温暖成美妙的乐音!

【轻柔的风】

风,原来居住在冬季的北方,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把刺骨的严寒和冰冷,次第向南部推进。沙哑狂虐的嗓音,像一次严重的感冒,整整流行了一个季节。

在肆意穿行的旅途上,因为冷酷无情的本性,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责怪和流言蜚语。其实风的内心,也有莫名的苦楚说不出口。

因为狂虐不是风心灵深处的本真,每一次吹透温暖的衣服,都是上帝让它带给大自然的警醒。所以,在完成无奈的使命之后,风只能在身心疲惫的旅程上,选择一个恰当的节点,欣喜地来一次华丽的转身。

经历了冰封的洗礼和鞭笞,真的感觉累了,那冰凉冰凉的手指,已经琢磨不透阳光的眼神。这时候,一只小鸟飞过风的血脉,灵秀的目光悠远了季节的意境。

还有一朵鲜艳的花儿,在雾霾的缝隙绽放成素洁。此时,一棵树和一个人,站在岁月的街口,相互默默地对视着,试图把一枚依然挂在空中的叶子,从血液里抽出几枚新芽。

而风,也在用脉脉如许的眸光,温情地欣赏着别样的景致。它的心里,有一股暖流,已经缓缓升腾。

小心地避开一些情节,然后升起少许温度,在思索中尽情地观赏着街上的行人,于懵懂中脱掉了厚重的衣服。还有甜美的笑容,在快步行走中仔细地聆听,那来自南方的一声口哨。

泥土的味道,伴随着风的轻柔,慢慢地,慢慢地,在广袤的土地上弥散开来!

【灵动的雪】

肆虐的寒冷,用一柄锋利的刀,把季节雕刻成花。而花,在风中,让自己的灵魂肆意飞舞成意象。

一个顽皮的孩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欣喜地迎接这来自天外的吉祥。纯净的心灵,在温暖内部融化成晶莹!

其实这时候,还有些许阳光,已透穿天空腹底的阴云,在树梢伫立成微小的景致。然后,暖暖地欣赏着花开花落的声音。而溪流之水,也轻轻地把曾经的血脉,紧紧地揽入怀中,一阵轻轻地亲吻,演绎成了一个季节相思的泪珠。

而雪花之下的泥土,正升腾着一股股地气儿,把一朵朵白色的精灵吹起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张开所有的毛孔,让一丝丝沁凉浸透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深入肤里的惬意,吸引着泥土之下萌动的嫩芽,以顽强的意志突破了冰冻的世界,露出了尖尖的脑袋。

此时,在温暖和寒冷最容易碰撞的地方,我看见,一朵晶莹的雪花,业已绽放出春天的韵律。

而所有的颜色之外,一个轻盈的脚步,踏响了老牛哞哞的叫声!

【展翅的鸟】

一只小鸟飘然穿过寒冷,翅膀的叫声,带着一丝丝凉凉的冷风。掠过田野的呼啸的语言,在窗户或者门的缝隙,试图把温暖拽成一缕温馨,让房间飘展季节的意象。

天空变得越来越朦胧,仿佛一首远古的情诗,悠远了一个精灵悠长的梦!天空里,一个句子,一个标点,都闪动着呼唤的身影。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一只小鸟在飞,后来又有一只携来了它的伴侣,那呼唤的心思,缓缓地舒淌成了河流。

此时,有一种爱的萌动,已经在阳光下破冰!

飞临村庄的时候,鸟儿们停伫在一处草房,在眺望中欣然地发现,草房门前的两棵柳树,正准备在恰当的时机,迎娶一年一度的新娘。

而鸟儿们不管落在哪里,都会惹来庭院里一抹善良的微笑。白发苍苍的父亲,目光透着温暖。粗糙的大手,一遍遍地抚摸着潮湿的空气。因为他知道,里面有空灵的韵律,正在慢慢地发芽。

如此境况之下,机灵的鸟儿们,也扑棱棱地拍打出一句句情话,惹得屋檐下婷婷玉立的小丫,一抹红晕瞬间爬上了脸颊!

【婀娜的柳】

休眠了一个冬季的柳树,悄悄地从冰雪内部探出头来,然后惬意地伸出手臂,让筋骨在微风中舒展成舞姿。

把一抹淡淡的鹅黄,已经涂满换季的衣裳。让季节的颜色,变得越来越丰富,越来越鲜艳。

而此时,惬意的人们,已经纷纷地站到了树下,尽情地嗅着柳树散发出的新鲜的味道。一点点微醉的感觉,瞬间浸透了心脾。

去年在这里飞出的喜鹊,又不舍不弃地衔来了第一枝温暖的爱情,开始构筑融入经世柔肠的家。那婉转的吱吱喳喳的叫声,充满了无边的喜庆和柔柔的祥和。

而柳树的旁边那一泓池水,宛若处子,闪动着亮晶晶的眼睛,脉脉地感受着鱼儿肆意的跳跃。

一枚去年的叶子,还透着些许秋韵,静静地卧在泥土里,不知道今年的一抹新绿,究竟会在哪一根枝条上,调皮地伸出毛绒绒的舌头。

谁家的小女孩来到了树下,无意间甩动的羊角辫儿,把一缕微风染成了春天的颜色。她善感的眸光,向远方招着手,好像在召唤一个久违的身影。

乡间的小路,顺着女孩的目光,蜿蜒成跳跃的意象。而在这绝美的景致里,一抹甜蜜的微笑,已经在明媚的阳光下,灿然绽放成满眼的娇艳!

沉默也是一种语言

高山无语,我们自能感其巍峨;大地无语,我们自能感其广博;朝阳无语,我们自能感其温暖。大悲大爱更是无声无息,我们亦能感其心灵力量。无需诧异无声的力量,因为沉默也是一种语言。

只言片语无法把深厚的情感挥洒淋漓,那就让无声的肢体,跳动的灵魂告诉你我的心愿;喜怒哀乐无法把复杂的心情彻底宣泄,那就让无声的微笑,眼角的泪水告诉你我的世界。

因为相信无声胜有声的默契让我们能在静音的环境中沟通与交流。

眉目可传情,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伊人的眼眸是清澈的山泉,把内心清洗。伊人的眼眸胜过任何语言,伊人的眼眸胜过任何动作。因为相信无声胜有声的默契让我们能在四眼对视下理解与安慰。

言语并不代表,什么承诺也只是空头支票。从你的沉默中我看到了一份成熟,看到了一种责任。眼神是你的世界,信条就是语言。即使微笑并不代表这快乐,我也懂得笑容背后的泪水汩汩。即使泪流并不代表着悲伤,我也懂得眼睛背后的柔情丝丝。只因为我听懂了你的专属语言,我听清了你的炙热心跳。

沉默是激昂的前奏。该言则不静,该行则不留。没有人一定说沉默就是金。沉默是力量的积蓄,是岁月遗留的风霜。没有沉默过的注定是种悲哀。因为不懂寂静的世界自有一份安逸,无言的世界自有一种旋律。等待下一个拐点,在一个路口的转角,那个无言的人不知是否依旧平静?

沉默是智者的符号,时常仰望蓝空,听鸟的诉说,感受自然的魅力;时常俯瞰黑土,听花的告白,感受甜蜜的心灵。带着生与死的奥秘,穿越坎坷的一生;带着对与错的是非,徘徊浩瀚的天地。因着大爱的无声,我选择低语。因着大悲的无言,我选择鸣吟。来与去的偶然,我们带着一丝恬静活在喧嚣的世界;生与死的必然,我们带着一份渴望留在嘈杂哦的人间。沉默让我们醒悟,让我们懂得,更让我们受益一生。

沉默是什么?现在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在沉默面前,语言显得苍白,行动沦为乏力。一切一切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一切一切似乎都变得如浮云般一吹就散。

沉默啊!沉默啊!既不在沉默中爆发,也不在沉默中灭亡。就这样保持一种姿态,让沉默成为语言。

春天的一千种语言

文/曹春雷

诗人说,春天有一千张面孔。我说,春天有一千种语言。只有听懂读懂春天所有的语言,才能不辜负春天里所有的美好。

听,就听春风吧,春风是春天温柔的召唤。当春风拂过大地时,泥土最先听到了春天的声音,于是冰封了一个冬季的大地渐渐松软起来。蛰伏的青蛙跳出土洞,在阳光下伸个快乐的懒腰。田野里的草听到了,奋力拱出地面,将一丝新生的嫩绿,奉献给灿烂的春光。很快,大地就活泼泼地绿了。

看,就去看春水吧,春水是春天快乐的呢喃。河上坚硬的冰层渐渐开裂,融化,流淌成一曲潺潺的歌,欢快地流向远方。小鱼终于解除了冰层的桎梏,不时跃出水面,落下去,激起一圈圈涟漪,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它春天里的欣喜。水草绿莹莹地生长,染绿了一河春水。岸边树上的鸟儿们,你方唱罢我登场,开一场盛大的音乐会。偶尔落在水边喝口水,然后继续。村姑们来到河边浣衣,嘻嘻哈哈,银铃般的笑声,把岸边鸟儿们的歌声都比了下去。只有垂柳是矜持的,垂着一头秀发,羞答答地站在河岸上,但它每一个细小的眉眼里,都隐藏不住它绿色的笑意。

读,就去读春花吧,春花是春天明媚的语句。山坡上的迎春花积攒了一个冬天的热情,终于在这时释放出来,每一朵浓郁的黄,都是它最热烈的语言。渐渐地,杏花开了,桃花开了,各式各样的花开了,一朵一朵,吐露着春天的喜悦。农家小院里,满园春色藏不住,时不时会看到一枝花任性地越过土墙来。花朵的语言,蜜蜂最懂,它嗡嗡嗡地,与花朵心贴心地交流。

要听的,还有春雨,春雨是春天深情的低语。淅淅沥沥的春雨,是春天与大地的谈心。湿漉漉的乡野,处处散发着春天萌动的气息。每一滴雨,都浸了草香,染了花香。去河上听雨吧,像渔人一样,“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雨轻柔地落在身上,每一滴都是春天别样的问候。夜听春雨,会听出绵绵的诗意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淋了一夜春雨的诗句,分外动人。

别忘了去田野,去听听牛哞,牛哞是春天对大地的宣言。一张犁,一头牛,一个人,是蓝天下一幅绝美的图案。牛弓着背,不等扬鞭自奋蹄。犁地的农人,将鞭子甩得脆响,却没有真正落在牛身上一次。在田边歇息,牛心满意足地啃着青草,闻着新翻出的泥土微甜的气息,仰起头,哞哞叫着。

农人蹲在牛身边,听着牛哞,吧嗒吧嗒吸着旱烟,望着跟前黑黝黝的泥土,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里,都泛着笑意。丰收的希望,生活的希望,春天里所有美好的希望,就在眼前,就在脚下呢。

嘴巴随想

文/幽居不用名

人的嘴巴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器官。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品茗品酒,美食山珍,尽享野味,欲罢不能。叙事感怀,说理抒情,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品尝美味、说话交流、吐故纳新谁也离不开嘴巴。就其功用而言,可以用一道“门”来比喻。这道“门”是被大脑智慧控制,用来实现进出、开合的一道工具。只是从这道门里进去的是人体所需之食物,出来的是表达人的思想之语言。只要有人、有人类社会,这道门无时不刻不在坚守使命。

智慧是深谋远虑、运筹规划、纵横捭阖,是实现利益最大化的作事方式和方法。

智慧与食物亲密无间、不离不弃。智慧在前,食物在后,或果蔬,或米面,或肉食,或酒水,苦辣酸甜咸,不用大脑智慧控制的选择会变成暴饮暴食、饥不择食,再好的胃口也会被毁坏,再好的美食也会变成填鸭般无味。

智慧与语言相辅相成、互相促成。智慧是因,语言是果。智慧用来策划解决问题的方法,而语言是用来实现智慧的手段。不用大脑智慧控制的语言会变成信口开河,满嘴乱说,再好的语言也会被束之高阁。

中国人嘴巴吃喝言语的能力已经非常了得,当年,国人用嘴巴吃肉喝酒的日子,德意日英法美俄等国还没有诞生,或者正躺在襁褓里,所以中国人的嘴巴在吃的问题上与这些国家吹牛是最有资本的。至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至理名言,已在联合国大厅里昭告世人。然而在嘴巴吃喝言语的文明程度上远不人家。比如吃盐的多少,吃药的贵贱,吃酒的标准,吃人的残忍等等,当然还包括随便吐痰,随便欺上瞒下,随便满口雌黄。然而,口形口语,口声口意,贪吃贪喝,津津有味,“嘴巴”这道门本身没有对错之说,没有功过之别。关键看人的智慧在动机、目的、道义上的选择是理智还是盲从,是智慧还是愚昧,是卑贱还是崇高。良药虽苦,这道门依然打开。毒药虽甜,这道门依然紧闭。

关门,并不代表人的屈服;开门,并不意味人的快乐!走进门里的并不意味着都是营养,走出门外的并不意味着都是美言。有时,门的期待是一种幸福,失望,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才会失望。有时,不独人与人之间,人与物之间也存在语言。譬如菊与陶渊明,梅、鹤与林和靖,竹与郑板桥。菊也罢,梅、鹤也罢,竹也罢,生长于天地之间何其悠久,但亿万年之中有一人知己,可以无恨了!因为相知,所以相惜;因为相惜,所以真情永远。在缘分的天空下,语言时时刻刻都有灵感,都有知己。

同样是一道门,既可以使人通向天堂,也可以使人走向地狱。同样是一桌饭,有粗茶淡饭,也有满汉全席;有清汤寡水,也有“胎儿”煲粥。同样是一句话有实话实说的,也有颠倒黑白的;有仗义执言的,也有投井下石的;有令人飞黄腾达的,也有招来杀身之祸的。白居易因一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得到顾况的赏识而平步青云,司马迁为李陵说了一句辩护的话就被汉皇判了宫刑。不同的嘴巴有不同的门道。门道不外乎君子之道、小人之道。君子之道从骨子里利他无私,小人之道从骨子里排他利己自私。

世间一切事物的结局皆在变化之中。唯有一点可以肯定:中国人的嘴巴善饮美酒,善吃美食,也善吻美色;善说美言,善吟美诗,善诵美词,也善誉美世;善发议论,善发感慨,也善发牢骚。每个人的这道“嘴巴”之门都愿意被人善待,都愿意迎接亲朋好友春天般的温暖。及人及事及情及物及饮及食,不拘一格,意境清新,繁山复水,处处宜人。搏人一笑,幽人一默,忽人一悠,甜蜜至极,有趣至极。没有那一道门,生来就愿意迎接寒冬般冷酷无情、穷途毕现的路人。更不愿意被贼人撬锁,被恶人关顾。

运用智慧的根本,在于对每个人的语言和食欲要有清晰的认知,人性的把握和娴熟的驾驭。

世间语言不仅是作用于理智、说明事实和道理的工具,也是直接作用于感情以打动人的手段。语言对传播事实真相起着支配、改变甚至颠覆的作用,对人们实现图谋、达成事功最具有魔力最具有危险性。所以,言声要有一个将自己置换成对方的过程。人们生活在语言传播的世界中,没有事实本身,只存在它的传播方式。传播决定了事实真相。真正的语言,并非教人奸诈和邪恶,相反,它正是为了维护事实真相战胜邪恶和侵害、为了保证道义的实现而必须运用的智慧和手段。

世间饮食,甜、酸、苦、辣、咸之五味。甜能滋补,给人体增加能量。酸能收敛,抑制人体的散发过度。苦能清火,维持人体的阴阳平衡。辣能走散,兼使人增加食欲。咸味入肾,引导精华归元。五味中任何一味既不能过、也不能缺。所以,饮食要掌控自身的状况和需求,一年中,春、夏、秋、冬四时循环、周而复始,膳食随四时或顺或逆。四时彩膳,五味之精,智慧之时令佳肴,五彩缤纷、推陈出新,选择最佳,才能满足人体所须之营养。

总之,食不厌精,若大脑不加选择的控制好这道门,必然导致病从口入。良言一句,敏于思而慎于言,可以避免祸从口出。忠言逆耳,逆耳忠言不乏包藏祸心,大奸似忠,大贪似廉,若大脑不加思考必然谬之千里,背道而驰。

沉默的父亲

文/吊脚楼

读过很多关于父亲的文字,大凡关于涉及农村老父亲的,都让我无一例外地想到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个地道的老农民。我从未听见过父亲连续地说过三句话,他的语言就象毛巾里的水,拧一把才会嘀嗒几下。在我的印象中,父亲的沉默一如墨黑的夜,深不见底,在我和他相处的日子里,说过的所有的话,大概累计不过一百句。记得上大学放寒暑假时,他就一句"你回来了?"儿子是怎样接传的,他全然不顾,好象谁规定了他只能对他久不谋面的儿子说这一句话。假期结束时,假如他在家,我也就一句"父,我走了",中间再没有语言的你来我往。即便小时侯过度的淘气,他也不象其他的父亲长篇大论的呵斥,充其量就粗声粗气的一句乡骂"狗日的太不听话了",便再没了下文。

所以,他的沉默寡言,大山一样阻隔了我们对他的了解。小时侯,这种沉默对我来说是一种绝对的威严,面对他不苟言笑的刻板,我们弟兄姊妹几个也很少与他有面对面的交流。他对我们做儿女的是非,很少有直观的评价,所以他的沉默,对我们的习惯性行为,无疑又成了一种纵容。直到现在我已是知天命的半拉子老人了,但仍然没有他对于我们成长中"应该"和"不应该"的记忆,他给我们留下的榜样就是勤劳和忠厚,哪怕是在他的生命最辉煌的时候,也是做的远大于说的。他当过十年的生产队长,那个时候他身在"庙堂",是很需要运用语言这种组织协调工具来运筹帷幄的,可是他也是在要农民出工的时候,站在各巷子口干吼一声"开去了哦-----",就自顾自地扛着家伙下地了。

一个纯粹的农民,的确不需要用娴熟的语言技巧表达并不复杂的思想。但他因为木呐和沉默,也暗尝了不少苦头。"四清"运动,怕是他一生中与政治联系最紧的时候。远方的朋友送过他一袋日本产的尿素,有人硬要说他是偷的,非要他做出符合当时政治逻辑的交代,频繁的提审,通宵达旦的盘问,父亲就是金口不开。一个纯文盲要在不同的时间段里的不断地重复中,不出现任何细节上的差异,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他只好在那个做笔录的记工员面前长时间的枯坐着,勾着腰,双肘撑在膝盖上,一任"大公鸡"的烟卷燃烧着他的沉默,不管"书记员"如何引诱性的提醒,他的牙关都没有松动的痕迹。由于没有口供,这桩事就成了"悬案".那时的我少不更事,既不知道当时的沉默是一种智慧、一种狡诈,也不知道那个夜晚,父亲作为被批斗的对象,站在煤油灯的光晕中的那种沉默,既是人性的无奈,也是历史的悲哀。

后来我有了些许出息,做过民办教师,作过大队革委会副主任,后来上大学以及现在偶尔"衣锦还乡",也没见过他一改沉默而张扬起来。有人夸奖他养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他也只是双眼一眯,露出难得的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包儿子给他的"玉溪"或者"红塔山",一支一支地往外派。他自己舍不得抽,在乡亲们扎堆的时候,掏出烟卷盒,翻来覆去地看,不知是眼疾找不到拆封线,还是在刻意公告品牌。派烟的那份得意,既显示亲情,似乎也在显示着自己与众不同的"尊贵".

对他的沉默,我曾有过微词,以为父亲太冷漠。我们小时侯获得的做人做事的道理,大都来自于母亲对我们的打骂中,来自于母亲对某一事件朴素而直观的评价中,而父亲总是静观其成,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在他的语言里,在他的表情里,体味过他对我们快乐和苦恼的关注,也不曾有过对我们成长的提醒。直到我结婚成家后,才在与父亲的几次遭遇中,感悟出他的沉默中曾经隐忍着一个父亲的牺牲,甚至痛苦。

那是二妹要出阁了,母亲把父亲差到我这里来借五百块钱,回家给妹妹办嫁妆,我不知道缘由,强问父亲的来头。

"就来看看你们"

再没有一句话,一口气风卷残云地干掉了一碗面条。

第二天,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后来我回家过春节,才知道父亲回家后,母亲问他为什么空手而归,父亲说,"看他们那样子,借了钱,金明不会好过的"

我知道这话的含义。他们知道我前妻的对金钱的态度和我在家里的地位,区区五百元,对我当时的小家庭和夫妻关系,借和借不到,父亲用沉默掩盖了诸多的尴尬和痛楚。

我过完春节回来后,看到父亲坐的那把凳子,就想到父亲窝坐在那里闷吃面条的样子,就想到他那句话:"就来看看你们",就想到父亲的无奈、酸楚和做儿子的窝囊。

两年后,父亲生病,我把他接到襄阳来 ,媳妇把他安顿好后就出差了。不料第三天病情加重,在医院的后半夜,他的神智近乎模糊,两腿已经不能自主地运动,看到他强撑着想迈开双腿,却又无发动弹,我突然觉得父亲的生命之树正在急速的枯萎。我试图检验他的生命力:"父,把手伸过来,把我的手捏住!"

他使劲地握着我的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泛着孩子般的笑容,皱纹波浪一样地往四周散开。

我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与父亲亲近过,也从来没有看见过父亲与人这样嬉戏过。父亲问我:"我有劲吧?"

"有!有!有劲!"

其实,我特别难受,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和笑容啊,看似专注和灿烂,其实里面空空如也,找不到亲情,找不到一点可以支持父子交流的智慧的火星。父亲的笑容无疑是一种无意识的病态了,看似灿然,其实,就是一朵枯萎的花朵。

父亲一辈子没吃过药,更没进过医院,一个健康的生命就这样终结了么?

他似乎突然清醒了,收回手,又开始要他被我脱下的裤子。我把裤子递给他,他在腰带里反复地搜寻着什么。我意识到他在寻找存放在腰带里的钱。

"父,钱在里面,不会丢的。"

他拉开腰带后面的拉练,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钱把你!"

我的眼泪再一次地轰然而下。父亲似乎意识到他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我突然自我谴责起来:为什么不早一点送到医院来?他这一走,我到哪里去寻找为他送终的遗像?我不仅没有给他过一个生日,在护士问我他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出生,我都茫然不知,他是很看重这种孝敬方式的呀!他在家里逗留的几天里,特别留意电视里关于肝胆疾病的讲座,我知道他在默默地对应自己。他偶尔嘣出一句"我不怕死",实际他特别惧怕死亡,拒绝死亡。那时夫人出差了,我特别无助,我的所有对疾病的解释,所有对他的劝慰,都显得苍白无力,无论我怎样安慰,他都以沉默来对待,用沉默来隐藏他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抗争。

其实,那几天是他特痛苦的时候,尽管我们说了许多对待疾病的态度,但他对自己的身体有着固有的判断,他本不想就这样告别我们,却又担心花我们的钱,所以死活不去医院。

他在疾病与死亡的夹缝中挣扎着!他靠在沙发上,表情特别恐怖,我的所有的语言,在他的脸上都找不到丝毫的回应。那时,我都有些怨恨他的固执,怨恨他不理解我们的一片苦心。

我呆立在客厅的中央,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突然,两行老泪象虫子一样,在他的脸上向下爬行着。我心头一热,我的父亲的泪,他的儿子是从来不曾见过的啊!

我几乎是跪在他的面前:"父,你听我的话好吗?我送你去医院!"

他未置可否,颤巍巍地到洗手间解大便,我在为他擦洗时,他的眼泪掉在我的手背上,没有一点温度,很凉很凉,他的眼泪是在感激本不该感激的责任,还是伤心生命的青灯行将熬尽最后一滴油?

病因找到后,父亲治疗恢复得很理想,一次我夫人搀扶他在病房的走廊里走路时,对他说:"父,你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父亲转过头,眯着一双小眼睛,似笑非笑地迅速回应道:"还不是享的你们的福!"

在我的记忆里,向来语言不流畅、沉默得几近死板的父亲,从来没有这样敏捷过 .

前年的今天,父亲走了。他走的那天晚上,我连夜从外地赶回家,他躺在"床榻"上,我跪在"床"前,双手握住他的右手:"父,我回来了!"父亲没有回应我,只有间或几句"我不舒服".

"我不舒服",是沉默的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父亲走后,我自责自己的疏漏,也痛彻心骨地感受到"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无奈。我也本是不善家长里短的人,沉默的父亲也许不习惯子女与他的喋喋不休,但父亲的沉默中,就没有被我长期忽略的精神需求么?陪他喝一盅烧酒,抑或陪他静坐一个时辰,不也是一种语言的侍奉么?

今年国庆节,我和媳妇给他上坟。我点燃两支烟,一支搁在墓碑前的台阶上,青烟在寂静中缭缭绕绕。我跪在地上,一支接一支地抽。媳妇说,给父说几句话吧。我没应语。既然沉默的父亲不习惯言语,静默的怀想未必不是一种哀悼,缭绕的青烟也许就是最好的记怀款式--如我柔软敬重、缠缠绕绕的祭奠。

诗歌:生命与语言的舞蹈

文/苗雨时

诗人生活在语言中,除日常通约性交往,一般语言是沉默的。而一旦诗的灵感袭来,点燃灵魂的激情,生命开始舞蹈,他身边的语言也随之醒来。先是词语,它们像一个个小精灵,跃跃欲试,尤其是表达各种具象的语象,更是纷至沓来。这时候,诗人迷幻而又冷静,因为很多俗套的、陈旧的夹杂其中,必须“唯陈言之务去”,而进行选择和创造,选择那些与感觉同步发生并贴近心灵的新鲜、净朗、陌生而奇特的词语,或在已有语言语素基础上创造新的词语。这是与诗人作生命舞蹈的基本成员。

词语择定之后,是句式,是编队,也是排练。句式是词语的组合。独词句,主谓句,动宾句,短句子,长句子,合乎语法的,不合乎语法的,逻辑明晰的,逻辑模糊的,它们的不同排列与演习,跳荡,延展,翻转,畸联,应合着诗人生命的搏动和呼吸的节律,而形成独特的语势、调性和语气。

意象是语言舞蹈的主要舞者。修辞,是语言舞蹈的各种技巧。它们伴着生命的旋舞,变幻多种色彩和姿态,象征,隐喻,夸张,衬比等等,演绎多样的风情和意趣,喜悦,怨恨,悲哀,欢乐等等,这一切,都按照“思”的舞蹈流程来进行和推演,最后是舞蹈的整体的动态造型。这就是诗歌形式的建构,包括分行、分节,自由式或格律式等。也就是闻一多所说的诗歌的绘画美(词藻)、音乐美(音节)之外的建筑美。我叫它舞美的造型,可以是齐整的,也可以是变异的。

诗歌的语言,从根本上说,是语境生成的语言。它是隐藏在诗歌外形式背后的内在的话语结构。包括词与词关系的“横组合”(上下文、前后语等),也包括词语形成过程中所受文化影响的“纵骤合”(语义的审美和历史的积淀)。可见,作为舞者的词语,不是表面的序列,而是有各自的素养。而且,语境作为舞蹈的完整的情景/场景,是一个有机、有序的整体。单个词语没有意义,只有当它进入语境,扮演它的适当角色,才能在诗人的生命之舞中,发挥出神奇的效应,充分显示出语言的潜质与弹性。参与舞蹈的词语,在语境的扩义与限义的功能下,便产生出生命舞姿的变幻多样的综合包孕机能和整体放射力量。

生命与语言的舞蹈,舞到极致,惊天地,泣鬼神。人与宇宙的感应,自然启悟的神秘,尽在其中。诗歌的气韵、意味、情调,也由此而氤氲、升腾。同时,从表及里,诗人的人格、气质、境界,也在舞蹈的艺木风范中,得以凸显和确立起来……

诗歌,就是这样一种生命与语言舞蹈的艺术!

谈语言

文/尊珍

任何一本书,都离不开语言这个载体。语言首先是有声音的东西,传达信息的方式。她指人与人之间的对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形容一个人的语言精彩过人,可以让语言在人的智慧掌控中发挥出人们意想不到的作用。口吐莲花,妙语连珠,从这些形容语言的词语可以看出妙用语言能给人一种极致的美感。因此我们决不能忽视语言的魅力与作用,而要学会如何使用并善用语言这个美好的事物。

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不能用语言来形容,没有不透风的墙,隔墙有耳,告诉我们语言是最有穿透力的一种媒介,只要有人存在,语言便会随着人的声音传播到世界各地。不管是赞美还是流言,是喜讯还是讣告,只要人有一张口,一双耳,即可将这些能用语言表达的信息传递到世界各方,甚至成为街头巷尾一时的谈笑论资。至于明星八卦,多多少少不是空穴来风,至于处理成什么样的八卦,得看狗记们的职业操守了。这些经过加工处理的语言或许会成为可畏的流言,或许会在人人传诵中变为一种无聊的猜测。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敌不过存在的事实,在真相面前,那些虚假的语言只会像面具一样不堪一击,最终随着的时间的推移变成烟尘一缕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那些有毒的语言曾经给人带来的伤害,恐怕会伴随人的一生,成为比事实真相更令人挥之不去的一种阴影。从古人的成语众口铄金,到今天的网络诽谤,多多少少可以看出这种语言的杀伤力。

纵观我们的一生,从小儿的牙牙学语到闺房里的窃窃私语,多少关于人生美好情愫的东西都蕴藏在了这三言两语或者千言万语之中,成为我们生命中别树一帜的风景。我们也喜欢伶牙俐齿的女孩和头头是道的男孩,至少他们善于运用语言这个东西证明自己的智慧和为人处事的悟性。也但愿这个世界上少些流言蜚语,胡言乱语,这些都与紊乱的心智和非正常的心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语言的糟粕,也时人们在精神重荷下的倾情发泄,也许会使你感觉稍微轻松,而带给别人的却不只是一种可以用语言的形容的伤害和困扰了。所以我们每个有品位的人都应该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守住自己的嘴巴,看清对象说话,这样世界便会少些烦恼,多些清净。

语言的另一种形式是书本文字,这些语言的精华,是人类智慧的最高总结。这些经过加工和锤炼的语言,在人类文明史中留下了辉煌和沉重的记录,让人们翻阅历史,博览群书,在百家争鸣中汲取百家之长,从而再接再厉地推动人类历史文明的发展。

相信没有语言的世界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她是人类进化的标志与结果,代表智慧的结晶,思维的总括。在人类社会的运转和发展中发挥着维系和推动的作用。所以我们从小到大都在学习语言,又从小到大使用着她,即使是哑巴,那种哑语也是语言的一个小分支,意义是一致的。

让我们都来热爱语言吧,让她成为我们生活中最为美好的东西,并为自己的人生成长添砖加瓦。

笔友

文/王吴军

那一天上午,正在读大一的我在一本非常畅销的杂志的某一页上看到了全国各地的读者征求笔友留下的姓名和通信地址。我见过我们班上的男女同学收到未曾谋面的笔友寄来的一封封信,当时很流行和笔友通信,我想,我何不也试一试?

我选中了一位叫陆薇的人作为我的笔友,她是四川人。班上一个女同学曾说很多的女孩子喜欢阅读写在粉红色信纸上的信,于是,我用粉红色的信纸写信给陆薇。

“亲爱的笔友——”我认真地写道,心情却紧张得像第一次走进考场的小学生。我搜肠刮肚地寻找着一切温暖的词汇,写得非常缓慢。写完这封信并把它投入信箱时,我觉得仿佛是寄出了一个无比期待的梦想。不料,回信很快就从遥远的四川寄来了。陆薇在信上说:“我不知道我的姓名和通信地址怎会刊登在那本杂志征求笔友的那一页上,其实我并没有给杂志写信征求笔友。不过收到从未见过面和从未听说过的人的信实在是一件开心和幸运的事——反正你要和我成为笔友,好的,我就是你的笔友了。”

我不知道我把陆薇写给我的那封并不长的信看了多少遍。这样的信似乎充满了美妙的生命的音乐,我有点飘飘欲仙。

我写给陆薇的信非常谨慎,绝不敢有语言上的唐突。而用语言表达所思所想似乎是陆薇的特长,她信中的语言非常清新自然。对我来说,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却显得有点吃力。我在遣词造句方面颇具感情,并带着一丝羞怯。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藏着我不敢流露的情意。陆薇用清秀的字迹写着长篇大论的信给我,却很少显露她自己的情意。

陆薇从千里之外寄来的,有用很大的牛皮纸信封装着的书籍和杂志,也有一些可爱的小礼物。我相信陆薇是个家境富裕的城市女子,我想象着陆薇的模样也和她寄来的礼品一样美丽。

我们用文字结成的友谊非常成功。不过,我的心中总是有个疑团。问女子的年龄是不礼貌的,但是,如果我问陆薇要一张照片,该不会碰钉子吧。所以,我在信中向陆薇提出了这个要求,也终于得到了她的答复。陆薇只是说她的手里暂时没有照片,将来可能会寄一张给我。她又在信中对我说,普通的四川女子都比她漂亮得多。

这是在跟我玩躲避的游戏吗?唉,女子的这些花样啊!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我和陆薇的通信不如当初那样令人兴奋。我们的通信时断时续,却并未停止。我仍然在陆薇生病时给她写信祝她早日康复,过年的时候我会寄贺年卡给她,也偶尔会寄一点小礼物给她。

我也在渐渐长大。

大学毕业,我有了工作,有了女朋友,我把陆薇的信拿给我的女朋友看。我和女朋友都一直希望能够见到陆薇。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上面是陌生人的字迹。可包裹是从四川陆薇的家乡寄来的,是谁?

包裹里有几本书,还有一封简短的信。“我是你的笔友陆薇的好朋友。我非常难过地告诉你,陆薇在上个星期一从商店回家途中因为车祸而身亡。陆薇的年纪大了,她已是七十岁的人了,没有注意到疾驶而来的汽车。陆薇时常告诉我她很高兴收到你的信。她是一个孤独的人,但是,她对人非常热心,不论是见过面的还是没见过面的人,不论是在远处和近处的人,她都乐于帮助。”

这个给我写信的陆薇的朋友最后请我接受包裹中陆薇的照片,陆薇说过要在她死后才能把照片寄给我。

照片上是一张美丽而慈爱的脸,是一张迄今让我极其珍爱的脸。

语言有温度,字词知冷暖

在一本书上看到一句话,深有体会:语言有温度,字词知冷暖。语言随着环境和语境等条件的变化或升或降的。同一句话换一个语境,换一个态度,就会传递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有些人因为自己的美貌、所谓的个性,常使得自己变得十分自我,一切都要别人依我、听我、捧我!自己一向都是赢家!

语言,是有温度的。

冷言冷语、冷嘲热讽、咄咄逼人、态度冰冷、永远要占上风……会让人痛苦难以接受。

温馨真诚、语带赞美、接纳尊重、微笑鼓励……却让人如沐春风,如浴冬阳。

所以,在言语上──适度的输、适度的退让,制造“对方的赢”,就可以让敌人变成朋友啊!爱默生说过:“用刀解剖关键性的字,它会流血!”

真的,听到别人说些刺伤我们、咄咄逼人、不依不饶的话,我们的心真的会“流血”。也因此,“会让别人的心流血”的话,绝不要从我们的口中说出;因为,没“口德”的人,就没有“品德”啊!

有些话,未经思考脱口而出,它对别人的杀伤力,比砍对方一刀还痛,痛不欲生,而且这痛更是难忘…

所以,最难听的声音是嘲讽、讥笑;最好听的声音是赞美、鼓掌!

当你张开嘴的一瞬间,想想给别人带去的是温暖还是冰冷,这种温度在以后的相处中,也许会是相互的,你愿意吗?

朴素的语言

文/查君书

傍晚,我下楼扔垃圾,一位正在捡垃圾的老大爷用亲切的目光打量着我,我朝他笑了笑;见我没嫌他的意思,他便迟疑着走近几步,怯生生地问,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你父亲了,他还好吗?之前,你父亲住在村子里,我是经常看到他在田间地头干活。

我心头好一阵难过,说,谢谢你老人家记得我爸,他去世好多年了。

话声刚落,老爷子便抽泣起来,哽咽着说,你父亲是个好人,那年饿饭,是他给了我两个山芋,我才活了下来。之后,还给了我几件衣服,还帮我挖治咳嗽的草药。说着,他开始用脏兮兮的手抹眼睛。

父亲为人善良富于同情心,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当年的村子里不管哪家有困难,他都会伸把手的。平时自己的生活却非常简朴,一双袜子总是补了又补,牙刷用烂了都舍不得扔。杯子摔了,碎玻璃都被包上好几层纸,用塑料袋装好再扔;过期的药片也不准我直接扔,而是用水浸泡溶化后冲洗掉,说是怕被人捡了吃,更担心被不良之人重新包装卖钱。见我难过,老爷子又说,你父亲心地好,他现在一定已经在天堂里啦!老爷子这么一说,我马上想起美国作家福克纳的《在卡洛琳·巴尔大妈葬仪上的演说》,“她曾诞生,生活与侍奉,后来又去世了,如今她受到哀悼;如果世界上真有天堂,她一定已经去到那里了。”

眼下这位为生活所迫,靠捡垃圾过日子的老人,没多少文化,却说出了与大文豪福克纳相似的语言,这是世上最朴素也最感人的语言。由此,我想到,通向文学的路,其实就是通向人性的路,通向灵魂深处的路。自然与朴素,永远是一门最深奥的学问。

此刻,我想去握老爷子的手,但他避开了,他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他身上难闻,脏。我不由分说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说,我父亲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你的,好人一生平安!谢谢你如此牵挂我爸爸。

我爸

文/鲍尔吉·原野

那年春节,我爸于一和暖之日背手在街上溜达,穿戴讲究。蒙古人在城里溜达,打老远就能看出是蒙古人,虽然我爸进城六十年了。见街上躺一个老汉,身压自行车。我爸上前扶他,他不干,说:“我等那个撞我的人扶我。”我爸前后左右看过说:“哪有人?起来吧。”这老汉躺着问我爸:“你多大岁数?”“八十。”他“唰啦”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我才六十,哪能让你扶?”骑车走了。

我爸出席“原住民文学研讨会”,与排湾族作家孙大川结为友好。一回家,他拿出照片:“这是我和孙大川的合影”。我们瞧,孙大川目光炯然,环抱一老头儿,老头儿只露后背。“哈哈”,我媳妇大笑,“爸,这算什么合影,你在哪儿呢?”“这儿。”我爸指照片中人的后背。过一会儿,他指“后背”问我们:“这是谁?”“哈哈,你不说是你吗?”我爸眨眼回想:“孙大川那天跟好多人合过影,怎么证明这是我呢?”我妈以证据学角度判断出“后背”的衣服是我爸之“七匹狼”牌衬衫,并翻出这件衬衫佐证,不然我爸打算把照片扔了。

我爸说:“我现在有点儿自卑。”我听了非常吃惊。他从来不自卑,特别是《蒙古写意》这本书把他的传记和嘎达梅林、民国初年在奉天开东蒙书局的克兴额这些人物写到一块儿后,他精神状态极好,比矍铄还多出一些昂扬。“不会吧?”我爸以手捋头发——他满头黑亮的浓发,无一根银丝,说:“老年人,特别做文化工作,头发还是白一点儿、掉一点儿受人尊敬。”

我爸担任主编的《历代蒙古族文学丛书》四套十二卷在人民大会堂召开首发式,媒体前去报道。有位国际广播电台记者说:“那老师,我们回去发消息,用四十多种语言向全世界广播。”我爸自京返家,重点向我妈报告这件事。当晚九点,我爸在阳台上仰望浩瀚的星空,揣摩“四十多种”语言正同时发出不同的声音,说这套书把从成吉思汗时代到改革开放以来的蒙古族文学作品首次译成汉文出版,多地域,多体裁,多年代,在中国少数民族当中属首例。我爸被我妈叫回屋里之后,问我:“世界上有多少种语言?”我答:“几千种。”“怎么会有这么多种语言?不会吧?”“光非洲各部族就有上千种。”我爸说:“嗨!四十种……我睡觉了。”

我爸对蒙古民歌的热爱无以复加。他盘腿坐床上自己小声唱、跟电视的蒙古语文艺节目一起唱。一次,某女士到家拜访我。我爸从她相貌上猜是蒙古人,用蒙古语问:“会唱蒙古歌吗?”该女士羞涩了,小声答:“会。”“一块儿唱吧。”我爸兴高采烈,像打扑克找到了搭档。女士大衣裹身,手套还没摘,站着开始唱。我爸坐床上唱,上身微晃,音色因支气管粘连而略带嘶哑。他们唱完《达古拉》,唱《诺恩吉亚》《达那巴拉》《金珠尔玛》唱《万丽花》和《隋玲》,唱了一个小时。我爸唱够了,说:“你们说话吧。”女士说:“我得回去了,单位要开会。”

我爸说自己的家乡好,脸上无限向往,说家乡胡四台村的白云呀、野鸭呀、湖水等等。他总回去,此说是劝我们一起去。我们和他到了胡四台,满眼白花花的沙漠,哪有湖泊、野鸭和野鸭蛋?白云当然有很多。我爸说,原来有的。他说,尽管现在没了,家乡还是很美。他常用“没比的”“太美了”“哎呀呀”这三个词形容家乡。我们没发现美并追问美在哪里,这使他恼怒,骂我们是“无情无义的王八羔子”。我们小时候,我爸去天津治肺病。治完病回赤峰,他自火车站乘一辆俄式马车回家。四匹健壮的三河马拉着绿棚高轮的马车“嘚嘚”穿过我们住的盟公署家属院,孩子们追着马车跑。我爸穿白府绸短袖褂子,戴巴拿马遮阳帽高坐后厢,左瞻右顾。车停家门口,他双手拎花花绿绿的点心匣子下车。木头栅栏外围满观看的邻居,我妈因此扭捏。我觉得对我爸来说,上天津只算微渺的铺垫,而在家属院的巡礼才是高潮。

我们小时候,常见我爸在写字台前翻译《松树的风格》等作品。以时间计算,他凝思多于写字。这时,我姐喜欢在他大背头上扎六七根小辫儿,散开再扎。我爸浑然不觉,凝思凝视,少顷再写几个字。一次,我爸托颊午眠,我姐塔娜在他头发上梳一个朝天锥,系红头绳,如双簧那种。塔娜后来把这事儿忘了。我爸醒来,穿湖青色毛料西服上班去了,没戴礼帽。过一会儿,他气冲冲回家,咬牙,攥拳,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爸当兵参加过辽沈战役,受一次枪伤。一颗子弹贴着他脚底板穿过,感觉像被火钩子烫了一下。当时他在战马上,子弹轨迹与他抬脚的角度刚刚好。“多偶然。”他说。

空山夜话心

文/文仲

人们总是喜欢喝醉,因为醉了就什么都无所谓,也就不会伤心地抹出眼泪;夜君总是深爱着孤寂,因为一切都寂静了,就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觉,无需顾忌喧哗的累赘;而心灵呢?她总是把岁月当成了玫瑰,续写着爱情的宿罪。这里的故事需要沉积,心灵是否也能懂得水的记忆?一点点、一点点从人间蒸发,然后升华!

1.岁月的足迹

有一种流水,我们叫他时间,流走了的就永不再回来。带走多少美丽,也只不过留下些丁点回忆的痕迹。

岁月如同身后的足迹,一点点被风摧残、埋藏。留下的只会是那抹不去的伤痕。命运的尘埃在一点点堆积,古老的金字塔是否也明白这样的音符?心灵是纯洁的,只是魔鬼的诱惑过重,所以有了灵魂的染黑。跨出岁月的重重包围,把寂静驱赶的好遥远!

飞鸟带来了安慰,雄鹰记载着时间的滋味。岁月的足迹,我们何曾记得清楚?只是弄不明白有这么多的伤感灵魂得不到水的抚慰!

雨水顺着屋檐自由下垂,听到哭泣声了吗?从地底出发的,悬着历史不忘的水帘下的梦想!

2.不死的语言

人类心灵的沟通在于语言;动物感情的喷发在于语言;天和地的和谐在于语言。曾经对流水的疑惑:她是不是也有语言?

其实大自然都有独特的规律。流水的世界蕴藏着一种不死的语言,我们把它叫做勇往直前。不只是为了山坡崖峰的记忆,只求对得起此生漫长的命。不甘堕落的勇气从不向挫折低声下气,该做的无论前面挡着什么也无所畏惧。

倘若生命需要经历太多的沧桑;倘若大雁南飞秋还不回来;倘若岁月无情,让等待白了发丝,我们是否能够心甘情愿?在烟火细雨中聆听水的声音,不让冷血埋掉语言的生命!

3.水中的故事

湖面静的寂寞,没有破碎就不需要风来弥补。历史是跑长途的卡车,碾出深深的泥沟,只留下伤痕来面对。是否可以放开心灵的禁锢,等待流水的洗刷,神不知、鬼不觉地埋藏了这么多的心事。

人生是漂洋过海的帆船,经历起大风的狂打,巨浪的冲刷,幸运只不过是用来安慰的道具。

有人总是埋怨记忆的虚伪,却又老是将绝望打扮成希望的天子,让机会更多的被埋掉。其实没有人与你作对,别再让怨恨吞噬了自己的灵魂。在这里的水面上,有你,有我,也有他。

4.白开水人生

时常认为开水是无色无味的,清淡过了没点滋味。有时又觉得人生是道自己亲手做的,然后亲自品尝的家乡菜,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最终也吃不出个味来的谜题。

身上的包袱只有适量的,才会让你感觉到舒服地行走。而往往有过多的人却贪图人生的虚荣,结果是又累又沉!

喜欢清淡的感觉,喜欢白开水的滋味,既解渴又健康。端起人生这盏茶,一直品下去,清淡而留有清香……

时光与人

文/蒋默

许多的询问不是询问,许多的话语未说出口。话语流淌在经络和脉络里,是怎样的一种汁水?

习惯用对视交流、用肢体交流,活动的人和从未走动的树,是道路上的风景。枝叶动了动,人也摇头晃脑,簌簌的摩挲声中传来轻声的慨叹。

语言,失去了风采,像小小的蝶儿悄然遁入绿荫。

这个季节干燥而烦闷,缺乏滋润和慰藉,到处在呼唤雨。拥有雨水的塘堰,袒露着胸怀;拥有奔流的溪河,捧出了浑圆的卵石;已经翻耕的田地,等待着撒播……

来自大地的呼唤,因为辽阔、空旷,警示的霹雳是沉闷的,传播的风速是随意的。来来往往的行人,是两股不同取向的暗流,摩肩接踵,有过撞击,没有交谈,语言,成了累赘和多余。

阵雨到来之前,每一个人并不平静,比起陪伴的无名花草,时时显露出内心的躁动和烦乱,只有弱小的昆虫嗅到了空气中的呐喊,最细小的生命最易感受到情绪的细枝末节,体会到稍纵即逝的关爱和呵护。

时光,裹挟着雨水就这样过去了。

我们都有着这样的际遇,在走过的道上和经过的路口,我们与陌生者相识,没有在意;我们与熟悉的人相见,保持沉默——该探听的没探听,该劝诫的没劝诫,也不在意。还不如地上可有可无、枯枯荣荣的野草,在风中挥舞,在雨里流泪。

爱与美丽

这个世界上最洁白的,除了雪,就是天鹅。

天鹅为什么白?你看到天鹅高蹈的身姿就知道了。你看她田田的腿,她总是将裙子小心翼翼的提到腰上,即使最泥泞的沼泽也休想将半点泥巴溅到她身上。天鹅只喝早晨凝结在瓦台上和花瓣上的露珠和刚刚涌出地心的泉水。再干净的湖泊,她也只用来洗澡。如果实在没有这些条件,她就吃那些刚刚开放的向上的花朵,在这些花朵里,她允吸水分,这是一个童话作家在王子岛观察三年的所得。现在,你知道天鹅为什么这么白了。天鹅的白,白在一种气,白在一种生活态度。

天鹅的语言就是爱情的语言。她一尘不染的白是一种自珍,自珍就是自爱,自爱了才可以爱人,才不辜负被爱。天鹅飞翔的高度是为了在平凡之上建立一个自己的国度,因为在平凡之上,才是梦的高度,才是理想的国度,才是春天爱情童话的高度,才是不平凡的爱的高度。当天鹅一飞冲天,那分明是她向梦中的国度飞来,在这个国度,有最早晨的阳光,最绚烂又最安谧的的云彩,她安恬于这些。据悉,天鹅是世界上飞得最高的鸟,一位英国飞行员曾在欧洲12200米的高空发现30只从冰岛飞往北爱尔兰的天鹅,也有人在珠穆朗玛峰高高的上空,发现有天鹅翩翩飞过。

天鹅代表着一种梦幻和现实。她一飞冲天,但总是落在地上;她一直在迁徙,那是她在寻找,她寻找因为她相信;天鹅是高傲的,但是你总是会在一片安静的水面中看到她,见到她时,如果你足够安静和耐心,你总是会看到一对对天鹅在

一起觅食、休息、戏水。你看他们嘴碰嘴、颈摩颈的姿势,你看他们用嘴帮双方梳理羽毛时的神态,多像一对沉浸于爱情中的恋人。天鹅的爱还是忠贞的,一只天鹅和另一只天鹅,只要他们相爱了,就永远厮守,决不分离。即使在最艰难的迁徙途中,他们也相互关照、从不离弃,一旦有一只遭遇不幸,另一只宁愿孤单生活一辈子也不会再选配偶。他们坚持和遵守爱情最初说出的语言,一旦他们说出爱,这句话就是他们一生最新鲜最长久的语言。

天鹅涵盖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元素:爱、真、美。

天鹅的故事一定不少美国人民知道,或者,那些知道这些故事的美国人是乐意让更多的他们的同胞知道的。1997年,美国发行了一套“天鹅之爱”情人节邮票,图案(如图)是两只天鹅曲颈相向构成的心形。据说,这既是天鹅求爱的一种姿势,还是喁喁私欲的一种姿势,还是表达忠贞之爱的一种姿势(语言)。深紫的天空高照着爱情忠贞的语言,他们的誓言和身影倒映在水面上,这是多么美丽的一瞬,在他们,这一瞬是成千古的。这套邮票还有一个奇特之处,它第一次不再票面上印一个醒目的“LOVE”,但是如果你拿个放大镜观察,啊哈,在两只天鹅的翅膀下,藏着一个个细小的LOVE。这是生活的发现,也是爱的发现。这个发现,也给爱赋予了“爱要寻找”的含义,是的,真正的爱,那些让我们唏嘘感喟要生要死的爱,哪一个来得容易呀,赶紧寻找吧。

现在,让我们以开花的心情,谙习白天鹅高贵的爱情,寻找。

春天的语言

文/405的娃

我喜欢春天的阳光。她没有夏阳的炽烈火爆,没有秋阳的变化无常,没有冬阳的吝啬拘束。

春天的阳光,是新生儿的眼波,是蒙娜丽莎的微笑,是母亲的乳香,那么纯真,那么美丽,那么祥和。清晨,她的第一缕金色调皮地穿过树隙,将小鸟唤醒;她轻轻敲打着家家户户的门窗,将慵懒的人们晃醒。她柔柔的,暖暖的,抚摸着冰冻了整个漫漫寒冬的大地的每一寸肌肤。那些冻僵了的枝条,仿佛被施了魔法,一夜间苏醒过来,枝枝干干全都镀上了一层油油的绿意。

如果你是一个早起晨练的人,请走到树下吧!请你凝神细听,就会听到树枝汁液流动的声音。如果时间从容,请你到田野里走走,看看。仿佛是为了赶赴一场时装盛会,麦苗们已匆匆地换上了新装。千万别笑那些稚气的小草,她正淘气地耸起耳朵,在倾听春阳的嘱托呢。也许你会像我,忍不住将一棵荠菜生生拨出,随手轻轻扑打一下,便连根吞下,“香嫩鲜脆!”你一定也会这样说。此后,口中有一种清涩夹杂着泥土的香味在回荡。知道吗?那就是春天与你最直白的对话。

春阳是春天最无私的语言,那样大气包容,那样酣畅淋漓。春阳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就是春阳的最好写照。

我喜欢春天的风儿。

“春风如醇酒,着物物不知”。每每想到此句,我就感觉程致道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谁说万物不知?看,柳条律动着曼妙的舞姿,那是在应和着春风动人的旋律;溪水潺潺,诗人般的浅唱低吟,正对着春风诉说它亘古不变的爱情;小鸟们叽叽喳喳,在争论着谁是春风的最爱呢!就连那口舌最笨拙的老黄牛,也大声地对春风说:我爱你!它一直吐字不清,几千年来被自以为是的人们误译为“哞,哞,哞——”

春风是多情的好儿郎,你不见他轻轻地撩拨着大地的心房,空气中便弥漫着新春的泥土的芬芳?你不见他深情地亲吻花的粉唇,花儿羞红了脸庞,回赠他浓浓的馨香?“春风贺喜无言语,排比花枝满杏园”。春风是春天最动人的语言,总是那么活泼,那么温馨,那么风姿绰约,那么柔情似水。

我怎能不喜欢春雨呢?“春雨贵如油”,小时候,望着大地母亲干裂的嘴唇,我就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

最好的是下一场透雨呀!朴实的老农看着刚刚返青的麦苗常常这样祈祷着。天遂人愿,“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春雨轻柔地抚慰着刚刚萌动的嫩芽,浸润着黑黝黝的土地,滋润着万物。雨是春天的精灵,春天因为拥有雨而显得娇艳欲滴。沙沙的雨声是欢乐的情歌,是灵魂深处的颤栗,是自然界最动听的乐章,是春天最嘹亮的语言!

我喜欢漫步在春雨中,烟雨蒙蒙,如入仙境。空气混合着新春的各种气息,格外沁人心脾。丝丝细雨抚摸着脸,像母亲的手那样柔和温润。素面朝天,把嘴张大,张大,舌头上便有星星冰凉,似乎还有一缕甜味,那是春天特有的清新。最妙是春夜听雨,万籁俱寂,一豆灯光之下,伴着细雨蚕食样的轻灵,捧一杯热热的白开水,在丝丝缕缕的水气里,心灵仿佛也被春雨洗濯过似的,一尘不染,杂念皆空,思接千载,心驰万里。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

文/姜锋青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文学作品没有生动形象、精湛多彩的语言连缀成篇,作品就会淡然无味。中学时代读茅盾、巴金、冰心的作品时,总是佩服他们能把文字锤炼得那么精当美妙,像珍珠样颗颗闪光。并不仅仅满足于唯美,也不仅仅局限于形貌,它还浸润到事物的内在,这就丰富了语言的表现力,使得描写事物发出独特而鲜活的光芒。有修养有追求的作家,往往极注重炼字造句的功夫,用恰如其分的比喻、比拟、衬托、对仗、借代、通感、象征等来展现事物的特质。

语言,是文学的品质、文学的尊严。凡是能充分表现心灵和精神独特经验的语言传达,都会是较好的作品。

好的作品是好的语言构造的,即是说优秀的作家,绝不会让自己的作品向没有性格、没有灵魂的“人物”倾斜,向低俗化靠拢。优秀的作家有自己的原则和目标,他会更加追求语言的魅力,即对中国传统诗意文化的传承,以及对中国语境下诗意生活的营造。

作家王开岭说过,读一本好书,就像品茶,和一个美好的朋友对坐,氤氲袅袅,灵魂游弋,你会浸润在一个弥漫着定力和静气的场中,静静地吸吮着书页中的养分和精华……一位有经验的读者说,书有香味,香有多种:有的大见本色,有的句句文采,有的充满学问,有的趣味横生。本色是情意,文采是辞藻,学问是积累,趣味是天赋。设若,写作者一没有情意,二没有词藻,三没有积累,四没有天赋,如何写得出锦绣文章?

一个有品位、有作为的作家,从来不认为语言仅仅是写作的工具。语言应该是作品的旋律、风格和光焰。譬如我案头正在看俞小红的散文,他描写裁缝铺的主人:“胖笃笃的老裁缝,老花眼镜架在酒糟鼻上,脖颈上挂着那条软软的皮尺,立在溜光水滑的台板后,笑眯眯的眼睛,听任一块块花布在女客身上比试身材。”他在《弄堂风》中写女孩子“规规矩矩地在自家的门口挑花边,盘着一双双像藕一样白的小腿……”文学语言就应当这样从小处、从细节与微妙之处着手,做到精微传神。细节并非纯描摹客观,客观的细节仅仅是细节的一个维度,有必要加入作者主观的参与,这样的细节描写才可能生动和独特,才具有艺术感染力。我们在文艺创作的实践中,应该致力于真切、丰富地表达事物,直抒胸臆地铺陈畅想,既要注重挖掘语言的再造能力,又要发挥语言的本体功能,从而使得作品语言神采飞扬、灵动生辉,并使文字彰显出古典气质,让如诗的语言飞翔起来。

诚然,在写作上实现这种跨越不容易。首先,作者应该坚持自己内心的选择,这种选择,应该是崇高的理想、神圣的职责、庄严的使命和对人民、对祖国火热的爱。不迎合、不盲从、不蝇营狗苟于名利、不降低标准。文学是有“粘”性的,但文学拒绝钻营;文学需要投入,但却鄙弃投机。唯以诚实的态度追求文学的真谛,创造语言的魅力,我们才能以自己独有的语言给读者传递出心灵的深度、广度和温度,才能拥有与广大读者产生互动的语境,而这种语境的建立,会让我们的心灵、精神,如同流淌的河流一样常流常清。

琐碎的语言

文/鼠妈妈

天,又阴了,有点凉。以为又会风雨交加了,但没有。老天怎么这么吝啬阳光呢?立冬过后,好像还没有像样的出过太阳,雾霾弥漫得人心一片烦乱。

站在阳台上,只能望到最近的几栋楼顶,以及院中那些写满秋黄的树。

前些天,还看到有无名鸟,在树丛间盘旋、唱歌。今日再看,已经不见了,只有飘零的叶子,牵着风的衣襟,依依不舍地与树干告别。

离我家楼百步之遥,有一所幼儿园,已是八点,孩子们像一群刚出笼的小鸭子,叽叽喳喳,摇摇晃晃,被爷爷奶奶或爸爸妈妈在后呵护着,送到了等待在院门口的老师们面前,也不知是谁家的小男孩,乘老师不注意,推了一把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只见小女孩扬起了小手,啪一下打在了调皮的小男孩头上,远远看,小男孩好像打傻了,半天愣在那发呆,呵呵,乐得我哑然失笑。

风似乎比刚才大了一点,天空中飘下来一物,绒绒的,以为是只鸟,好不欢喜,再看,不是,幻觉。

有时从心里涌出一些欢喜,真是没得理由。看到可爱的小动物欢喜,看到五彩缤纷的花草欢喜。看到他人的快乐也欢喜。欢喜与人为善,欢喜关心他人,虽然有时受到冷遇,或受到心思敏感的人误解,我还是选择欢喜、原谅、包容和忘记。

原谅和忘记,有时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

包容和欢喜是美德也是一种积善,为自己。

出太阳了,风停了,有些高兴。

盼着它每天都这样不燥的温暖。

可好景不长,只一会儿功夫,太阳就被厚厚的云层包裹了,天,又灰蒙蒙一片。

过日子,有时过得有点凌乱,甚至有点委屈。真的,有时,这感觉很强烈。

有时是几个月有这感觉,有时是很长时间。

是自己的要求过高吗?是这样吗?

如果自己都不喜欢,何来怡然自得?

平静,平静,这世间,唯有静,最能看得淡尘世百态,最能聆听的到心灵之音的缠绵孤绝。心静万事顺,心静百病消,我用平静这两字抚慰心灵。

一个静字,最能度量一个人的深浅!

一盏清茶在握,一卷古韵在手,一帘弯月如钩,一心淡然如水。静,是一种绝佳的态势,万事万物,唯在静中取胜。清晨入古刹,深山闻鸟语,是物静,独坐观流云,清风自来去,是心静。而静的至高境界,该是沧海桑田之后的风轻云淡,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再也没有什么能牵绊住了,希望自己能俗世彻悟,生命能平缓从容。

小区里很是安静。

雾,海绵似的飘飘忽忽,一伸手就能揪下水来。

"男人的酒,女人的泪".是首歌,陈瑞唱的。

听陈瑞的歌,她的那韵味,没人学得来。

沧桑,忧郁的气质,美,却痛着。

不知她的生活是否也如她的声音?应该不一样吧,那是一种演唱技巧。

唉,有点八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经常在电脑前打字,什么字最富有意义?没事的时候总是爱给自己出题目。

中国的汉字里,人,书写最简单,可寓意却深渊。因为人是这世界最需要寻求支撑的,一撇一捺,互相扶持,少了一半,便会僵枯。而这一撇一捺,可以一半是肉身,一半是灵魂,肉身是生命的承载,灵魂是生命的延续与深化。人的快乐与否,不是取决于外在的荣耀,而是听从于心,心快乐了,人也快乐。

在家乡,时常看到街口的路边摆一溜板车,那是一些等待生意的搬运工,虽然每天灰头灰脑的,可他们的脸上却总挂着笑,有时还歌声嘹亮(小录音机)。无事的时候还在树荫底下斗斗地主,玩玩掼蛋。

快乐着呢,用自己的方式。是啊,生命无所谓长短,快乐,平安,健康就够了。

又至中午,天空突然矮了下来,雾越来越浓,太阳最终没有摆脱霾的束缚。

马路上呼啸的汽车都开亮了雾灯,放缓了速度。不知道孩子们下班时,这讨厌的雾霾会不会少一点?

想到孩子们,我的心,如一缕阳光,暖,且温馨着!

华丽的文字,脆弱的语言

歌再美,也有唱完的时候。

人海茫茫,我和你也有擦肩而过的时候。再可爱的人,也有心痛的时候。心情就像天气一样时好时坏。

好想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就算结局不完美,会是伤心的,至少我爱过,有回忆我就满足了。现在的我还不明白真爱是什么,其实我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呢。不是心理有问题,而是不削于那些虚虚假假。我也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人,总怕别人是骗我的。赫赫,我其实是幸运的,我的爱情还是纯洁的。神圣不可替代的。只是有点遗憾,心痛的时候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人人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总是记忆最深刻的,有甜蜜也有苦涩。我羡慕真心爱过的人,也羡慕失恋而痛苦的人。因为那时的你们是最可爱的,至少你们都是真心的爱过。我真心羡慕,绝对不是在讽刺那些被爱伤过的人,至少你们都是勇敢的。我只知道平平淡淡的爱情才是永久的,要的,看的,想的都不是她和他的身外之物。真心的祝福我们这些爱情纯粹的人可以永远幸福。

诶,不知道我是不是小说看多了,说的,写的都是有那么一点点伤感的。我特别的羡慕小说里的男女主角,还有青春偶像剧结局里的主人公。总是幸福快乐的,虽然过程总是分分合合,但他们都有一颗相爱的心。看到女主角被男友误会时我都难过的哭了。看到了有第三者插足的,我真想把第三者打扁了再捏圆最后踢到外星球去。人人都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好吧,你说对了,我就是有点傻。知道都是假的,可我就是感动了。世上真的爱情能有几个。

谈谈诗歌的语言

文/王霁良

笔者写了不少年的诗,对诗歌有一些理解,应该怎么去写、不应该怎么去写有些个人的认识和浅见,写在这儿和诗友们交流,一家之言,敬请提出不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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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内容实质上是诗人全部的“感知生命”,是和语言的肌理交织在一起的。诗歌的语言首先是诗意的语言,笔者在这里说的“诗意的语言”,并不是说这语言要多么华丽,恰恰相反,是说诗人从人性的最深处流露出来、通过主观从内部灵性化了的语言;是外表看似平常,外在感受却不能抵达的语言。

“一首诗中的时代物证不应去诗人那里去寻找,而应在诗的语言中寻找。我相信,真正的诗歌史是语言的变化史,诗歌正是从这种不断变化的语言中产生的(贝特森语)。” 时代在前进,社会现代化在变革,六、七十年代红色激情时代的诗歌,沿袭的还是延安整风时期的文艺方针,诗歌是为政治、为“工农兵”服务的工具,关心的还只是“写什么”的问题,那时的很多诗歌,诗尾模式化地来个大升华、甚至刻意上升到哲理的高度,只想在诗中说些道理,认识不到诗有时是沉默的,暗示的,意在言外的。而到了朦胧诗,则是对李金发、戴望舒、穆旦诗歌观念的恢复和继承,语言上几乎回到了解放以前诗歌写作的起点,讲究贵族化、精致化,注重富丽堂皇的修辞,大量运用隐喻、象征、通感等修辞手法和幻觉意识;朦胧诗的语言变化,朦胧的只是意境,并不是朦胧意象,而现代诗大多已不需要意境,需要的只是意象。“后新潮诗”则带有明显的冷性和智性,提倡“不变形描述”,注重第一时间的一瞬的原初的感受,一成不变地写下来。“后新潮诗”有其进步性,但作为明显的“反题”写作,“反语言”直接导致了诗歌品质的衰变和下降,“反崇高”直接导致了美感的消失,孙绍振就指出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的“后新潮诗”本质是虚假,“总的说来,自从所谓后新潮诗产生以来,虽然也有新探索,但是,所造成的混乱,似乎比取得的成绩更为突出,新诗的水平并没有全面提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使命感,光凭文字游戏和思想上和形式上的极端的放浪,会有什么本钱在我们的诗坛上作出什么骄人的姿态?①”第三代诗全盘否定朦胧诗,本身就是个局限,我在这里只想从诗的本身,从诗歌语言本身作一些个人的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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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源初的语言就是诗,语言不是工具,是人的一种生存状态,而语言的本质是通过诗的本质来理解的。诗作为通过语言抒发感情的艺术形式,要想在有限的篇幅里“辞约而旨丰”,言有尽而意无穷,展示更多的内涵和外延,就需要在一个段落甚至一句话中扩张能量,彰显内在的诗质。对于读者来说,评价一首诗的优劣,是看读过之后能在脑子里留点什么印象,倘记住了诗中的一句半句,这诗也算写得行了;倘翻过去一点印象没有,一句也记不住,则这诗多半是语言上写失败了。读者所记住的会是什么?就是某一段的诗歌语言,对于一个诗人来说,空洞的、无关痛痒的语言是无根的,象牙塔里鼓捣的那点东西最不容易记住,最容易遗忘。

“诗无达诂”,诗歌含不尽之意于言外,很多时候我们难以从表面语言上解释清楚,诗歌语言是诗人情绪的物质化,“诗意之思达到了存在的根基和核心”(海德格尔语),更多的时候是表情功能而非描绘功能,所以诗歌应该少用散文式的叙述语言,力求言约意深、含蓄化、形象化。笔者比较推崇爱尔兰诗人叶芝、美国诗人休斯的诗歌,语言的表述都非常的平静、均衡,处处蕴含真情,带着诗人的个性口音。——虽然他们的诗并不足以当作裁决当今诗歌向度的标尺。

诗歌因为题材、形式、感情状态的不同,常常要解决言之不足的问题,就是说需要“炼”字,把某个字放到一句诗里,能让整首诗生辉。近读淮葆先生《象征主义与变形语言》,感觉他看到了诗歌语言变形的现象,但对语言变形的内在变化、是怎么变的阐述不足。依笔者看,他说的诗歌语言在社会语境下的变形,还是指的诗歌意大于象产生的变化。在此之前,曾读周瑞敏博士《诗歌含义生成的语言学研究》,女博士把诗歌语言的内语境和外语境、诗歌语言的建构做了分析研究,有一定补益。诗歌之门向所有的人敞开,但她并不选择每一个人,有不少诗人的作品给我们类似有过的感觉,这就坏了,千人一面,何以突出重围?诗歌语言进行艺术概括的能力,衡量着诗人的创作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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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基林教授是诗人韩东的同乡,山大研究生作家上曾对我们说:山东大学是“第三代诗”的发源地之一。这些年结识了几位这类“新生代”的诗人,钦佩他们在还原日常语言的表现性上作出的努力,我们语言的界限可能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界限。诗歌的语言,或者说诗性的语言更多的体现在内涵的魅力上,和其所描述的对象之间存在一种张力。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高行健在他的《现代小说技巧初探》中说:“作家在文学创作中最忌讳成语……在现代作家眼里,‘喜形于色’不如‘笑了’更有表现力,‘郁郁寡欢’不如‘难得有一丝笑容’更具体更生动。‘笑’比‘欢笑’感人,‘哭’比‘恸哭’动人,这似乎是个奇怪的现象。”高行健的著作发行于80年代初,那时他还多少有点困惑,到了第三代诗人则明确提出了拒绝形容词的主张,拒绝那个“欢”和“恸”,这在当时引起过巨大争议,广西诗人刘春就反对说:“事情就那么简单吗?一首诗中真能够因为少用了形容词而变得优秀起来?事实上,一首出色的诗歌并不排斥所有的词……”但现在看来,形容词不用或少用于诗还是对的,形容词于诗不过脂粉而已,就像一个女子靠了化妆品的装扮招摇过市,终掩饰不住姿色的平庸。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等给人印象深刻的古典诗句,就避开了形容词的表述。

“一个赶得匆忙的时代,它的艺术的寿命也长不了②”。在今天高速运转的社会中,网络语流行,汉语言受外来语的影响和冲击也很大,以致字典、词典一改再改。大环境下,很多先锋诗人对传统文学语言不再感冒,如同自慰般玩弄起母语来,力图使语言的重构含义陌生化,找寻“当今”时代的新语境,结果是让读者不知所云,这是非常要不得的,既然诗歌是艺术的一种形式,就必须回归到艺术中来。

①、孙绍振:《后新潮诗的反思》,《诗刊》1998年第1期。

②、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