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散文
邂逅散文(精选20篇)
邂逅禾木村
文/车海凤
大片大片金黄色的油葵向身后退去,绚丽与浓艳融入逐渐抬升的暮色。群山逶迤,四野静寂,流水淙淙,禾木村,一个让人甘愿陷落、不愿醒来的地方。
短暂的陷落混淆了此岸与彼岸的距离。这似乎是一个梦,一个与己有染无关他人的梦;一个期待很久,瞬间实现的梦。 这又不是梦。这是一份长久以来蛰伏在灵魂深处对于未知世界的张望与好奇、探秘与寻幽,一份血脉里那种负囊远行、独行天涯的怀想。它们一直执着地占据在我尘世的生命里。尽管幸福和喜悦潮水样漫上意识的堤岸,使得这梦显得虚妄不实,但我必须清醒地直面它,以一颗干净、虔敬的心交换它。 在乌鲁木齐下飞机沿217国道乘车前往布尔津方向的路上,一种有别于以往感受的视觉冲击,一遍遍刷新了我对于新疆这片土地的认知和理解。 车窗外连天的戈壁荒漠,连同起伏着的铁锈色的沙丘、荒岭一路相随。偶有低矮的芨芨草、骆驼刺探入视野。
车行半天,除了无限延伸着的无边的空旷,鲜有可以触动神经的其他的异类。就连云,也是雄风大气的,少了小家碧玉的深挚婉约。有时是浓亮的一团,有时是厚重的一块,浮雕样远近高低散落于湛清碧透的天空,像是大自然的神来之笔。这样的长途旅行,我非但不感觉单调乏味,反而从这看似枯燥冷寂的世界中感受到来自这片土地的生命的蓬勃与高贵。这高贵不是豪门显贵的气定神闲、风流潇洒,而是生命禁区里无声涌动着的那种饱满的张力。譬如那些伏地生长的荒漠植被、譬如这片土地下不断喷涌着的浓稠的工业的“血液”,譬如沙漠中那座崛起的新型工业化油城—克拉玛依市。 午后的时光是冗长的。伴随着日趋升高的气温,车厢里飘来歌手刀郎倾情演唱的王洛宾创作的经典民歌--《在那遥远的地方》。
歌中那美妙动人的旋律,真挚深切的感情,宛如天籁,轻抚耳膜,触动心弦。王洛宾,一个被敬称为“西北歌王”、“民歌之父”的汉族音乐家,在跌倒与站起,行走与出离之间,用音乐诠释对生活的理解和对心中那一片圣洁的深情咏叹。 醉人的音乐起起落落,不知不觉车已驶入阿勒泰地区。再看窗外,顿觉眼前一下子变得明朗润泽起来。举目远眺,但见水草丰美的大片湿地,汪着赏心悦目的绿,铺排着一望无际的写意。便恍然觉得自己也似一个千里赶场的牧人,从大漠戈壁穿越大半个中国辗转迁徙至此。
强烈的景观反差,又有种让人失足跌落,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镜头切换,另一片愈加宏大壮观的场景迎面而来。踏踏实实双脚着地,方才清醒自己已经站在了杜来提草原上。西斜的阳光洒下来,那浓淡相间的草地,自由徜徉的牛羊,骑马执鞭的牧人,连同点缀其间的白色蒙古包,都被捕捉到一副散发着恬静气息的油画里。这幅画在时间之外,没有沾染尘世的喧嚣芜杂,没有历经岁月的风剥雨蚀,仿佛一副刚刚完成的长轴画卷,完美如初地展现在高原旷野之巅,任由你信马由缰、流连忘返。 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怎样的惊艳和激动,我只是像个孩子一样张大了新奇的眼睛。我清楚地知道,我远没有走入这片土地的幽深之境,我只是路过而已,偶然窥见了它的一鳞半爪。 邂逅禾木村,是在通往喀纳斯湖的路上。 身后的五彩滩在八月的天空下焕发着扑朔迷离的魅力。这里自古有“一河隔两岸,自有两重天”之说。中间的额尔齐斯河碧波荡漾、金鳞闪耀、浩浩荡荡,向西奔流。南岸葱郁的树木、绿洲,与北岸色彩斑斓、形状各异、起伏不一的雅丹地貌彼此衬托、相映成趣。我从没看见如此迥异的景色可以这样珠联璧合,完美和谐地统一在一起,只能由衷地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功。 车辆继续在河谷山区、崇山峻岭之间穿行。道路两边继而是大面积的单一农作物,继而又是莽莽苍苍、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
白桦、云杉、冷杉衣冠磊落,巍然神秀,俨然185团新老守疆官兵。它们用齐整的列队欢迎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也以炽热的忠肝义胆守护着祖国的西北大门。 抵达禾木村,已是薄暮时分。太阳已然倾尽了最后的余热,失去温度的群山只剩下天际间一线连绵起伏的轮廓。絮絮缕缕的雾气从河谷升起,连着松木垒砌尖顶斜坡木屋上袅袅的炊烟,禾木村,一道氤氲在淡淡水墨画里的风景。 月亮升起来了。清凉的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洒在处子般美丽的村落上,也洒在不远处的禾木河上。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河水踏着碎银高蹈独步的声音。空气清冽而湿润,天空明净,星眼闪烁,似乎伸手可触。有风从河谷吹来,带来松木泥土和山林的气息,提醒我这不是在小桥流水的江南,而是在有着海拔接近八百多米的禾木村,这多少又引起了我对禾木村居民的好奇之心。 据说,禾木村里主要居住的是图瓦人。关于图瓦人的来历,一直有两种说法。一种以为他们是成吉思汗西征时遗留的士兵的后裔;一种以为图瓦人的祖先是五百年前从西伯利亚迁徙而来,与现今的俄罗斯图瓦共和国的图瓦人属同一民族。不管禾木村图瓦人起源哪里,我都认为图瓦人能在这方被称为“神的后花园”的土地上居住繁衍下去,要么是他们的命定,要么是上天对他们的眷顾。遥想那些跟随成吉思汗连年征战、驰骋疆场、血战荒漠的士兵,或者那些翻山越岭、忍饥挨饿、步履踉跄的俄罗斯图瓦人,他们骁勇强悍的外表下无不隐藏着一颗渴望和平、希冀安定下来的灵魂。而四周群山环抱的这一片平坦的水乡河谷,仿佛一双温暖的大手,足以抚平所有的创伤与沧桑。见到了这片土地的图瓦人,如同久别的游子见到亲人。
他们长久地匍匐在地,千言万语化作滚烫的热泪渗入地下。于是,擦干眼泪后的图瓦人便放下武器,停止奔走。他们建屋搭灶,过起了游牧狩猎、奶酒飘香、与世隔绝的生活。 黝黑透红的肌肤,坚毅深邃的目光,或立成雕像,或策马扬鞭。面对千山万壑、茫茫林海,勤劳朴实、勇武果敢的图瓦人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而我们,只不过偶尔路过,是这片土地的过客而已。 不过,随着其西北面著名风景区喀纳斯湖的旅游开放,越来越多的游人开始涉足这里。禾木村,这处上天精心打造的自然盆景,能否保留最初的宁静?图瓦人在外界的现代商业与自身的原始古朴之间何去何从?
能否继续自己的传奇?我陷入了沉思。 此时,月亮已经升到了中天。在一望无际的弥天的月色中,我仿佛隐约听到了图瓦人楚尔乐器吹奏出来的音乐。那乐声深沉舒缓、悠扬婉转、缥缈天外……
邂逅一棵老树
文/孔伟建
初冬时节,我随工作组到小路口镇宋那里村走访,在村中邂逅一棵老树。
同行者说,我来村里几趟了,怎么一直没发现这树呢?我笑言:这树,跟我有缘。
树是皂荚树,默立在村中一条小路旁。时值初冬,众芳摇落,这树却依然苍翠,长长的皂荚掩藏在茂盛的枝叶之间。向导村主任说,回头给你们摘几只皂荚作个纪念。
每次行走乡间,看见大树,看见合抱之木,我总是心生敬意。我要留个影,跟这些历尽沧桑的生灵合个影,我要让它们知道,我曾经来过,我曾经跟它们相互依偎。
今天,也不例外。没带相机,我让同行者用手机给我拍了几张照片。
树的主干已经干枯,巨大的树洞可容得下一个成人。从主干一侧发出的五六根侧枝斜插云霄,侧枝比邻而居,却又互不相让,葱茏而有峥嵘之相。
我站在大树下面,初冬的阳光透过枝叶照在我身上,我觉得这是背靠大树带来的福荫,我看见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在路边晒暖,他们依靠在干枯的玉米秸秆上,冬天里,这些秸秆会给他们带来温暖,带来土地的温暖气息。老头在吸烟,老太太在干针线活,说说笑笑,都不耽误拉呱儿。
我要在此待一会,我要看看这棵树。
我问其中年纪最大的老头:这皂荚树植于何时,有多大年纪了?没人说得清。
村主任五十多岁,他介绍说,这树就根植于他的祖宅之上,打他记事起,这树就这么大,夏天,阴凉几乎遮住半个村子,来树下乘凉的人很多。
而今,村主任还有他的父辈、子辈们,早已各立门户,这祖宅早已无人居住,慢慢破败了,只有这棵树一直还在这方土地上默默守候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没人比它更清楚。
我看见,树下,早已颓败的破壁残垣,粗大的青砖已残破,曾经的夯土已不再挺立,还有废弃的两方磨盘,在树下静静待着,似乎在等待故人归来。
一时间,我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羞愧难当。这村子距离我的故乡仅数里之遥,我早年生活在老家时怎么没听乡人说过呢?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如此神圣的生命遗存呢?
相对于百年人生而言,这树实在值得我们尊敬,依我的推断,这树应该等同于或者老于村龄,这村子始建于明洪武年间,或许,当年,首批迁民从山西老鸹窝那棵老槐树下移居此地时,就栽下了这棵树。几百年过去了,人事有代谢,人换了一辈又一辈,可这树没换,它越长越大,越长越高,越长越粗。
我问村主任,这树洞里怎么有火烧痕迹?他介绍说,几十年前,树身让马蜂啃了个窝,马蜂越来越多,树洞越来越大,眼看着把大树给祸害了,就放了把火,结果烧成这样子了。
我,一边为这树的遭遇感到痛惜,一边为它的顽强生命力折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草尚且如此,何况一棵参天大树?
我在树下漫步,沉思着,我盯着手机屏幕上定格的画面,默默感动。
我将思绪拉回来,我还惦记着走访任务。
看着乡亲们越来越好的生活,看着他们越来越灿烂的笑脸。我想,这棵经历了新生的大树,不正是今天美丽乡村建设的最好见证者吗?
行走利州
文/王清蓉
湿地碎语
一片湿地,是利州城的灵魂。
那些花朵和沉默的树,在南河水岸醒着。于是,湿地公园也醒着,不论晨昏。
春日有些犹豫,湿地不知该纵容桃花的妖娆,还是要成全白玉兰的淡雅。柳絮儿随心所欲,乱了人心。
斜风细雨的日子,廊桥上的身影流连着烟雨。
荷花在夏天站立得娉娉婷婷。山湾里那一方小小的稻田,跟着袅娜起身姿。
火辣辣的阳光和着蝉鸣,绿荫里,风声正轻。
鹅卵石的心柔软起来。穿过枝叶里细碎的阳光,抖落一身烟尘,一地惶惑。走在路上的人,背后粘着怜惜的目光。
一粒桂子落户湿地,一茬又一茬的幽香,把利州的过客激荡得要燃烧起来。秋阳里,野菊花烂漫了整个儿秋凉。
银杏叶缓缓飘落时,不忍移步。那雅致从容的女子,凋落之时粲然,祥和,安宁。
垂钓的人生长的芦花里。涟漪微澜的水面,鹭鸟,亭台楼阁,还有水底的满目葱茏,都生长在这片湿地。
每一天都是开花的日子。梅花是严肃的思想者,严寒时节才舒展眉头。
三叶草执着坚守路口,匍匐,低眉顺眼。停下脚步吧,卸下疲惫的伪装,贴紧泥土。是否听见时光深刻的印记?那些从生命里匆匆走过的人,那些幸福和忧伤,在寒冷的风中披上温情的外衣。
我一直在等待。
等你自远方来。带你穿过那片湿地,南山脚下,我对你诉说了千百遍的湿地……
廊桥邂逅
秋阳若水的午后,或夕照轻风的黄昏,信步滨江路。
有风拂过苍老的柳枝。一缕桂香,循着风的脚步而来。南河两岸,蒹葭苍苍。
拾级而上,邂逅廊桥,邂逅武曌茶艺馆,邂逅那个叫胡英的女子。
安坐于古朴典雅的茶室。画里走下来的女孩,低眉之间,玉指轻弹,筝音如水。清雅脱俗的英姐,笑容清浅怡人,葱白细长的手指轻转,汤壶、泡茶、洗茶……气定神闲,优雅从容。
青花、白瓷,细腻、婉约。翻滚,浮沉,升降,渐至安宁。
有茶香盈袖。
汉唐风韵依旧。白衣翩翩的女子,让黯哑的铜壶发了声,长壶嘴里的清茶,叮咚脆响。
茶烟袅袅。那盏由浅入深的碧水,氤氲着淡淡馨香。
夕阳穿过雕花的门窗,案上光阴斑驳。没有车马喧嚣,遍地安宁。只有那些青幽幽的叶子,释放着尘世间最美的醇香。
当茶入道,我们都是谦逊的孩子。
以茶洗心,洗净浮躁荒凉,洗净寥落惆怅,淡了浮世的喜悦忧伤。
怡然,如瓷杯里的流光。明净,似书页里的芬芳。
不言不语,就让最初那清澈的模样,在身体里缓缓苏醒,绽放。
时光悲悯。凸凹有致的岁月,在冥想里轻轻拔节。
漫步楼亭长廊,静听流水。夕阳暖暖的味道还在。夜,轻轻垂下。远处的灯火,丰盈了南河之水。
目光所及,雾气蒸腾里,水波潋滟。鹭鸟归眠,几丝虫鸣轻缓。这温柔的夜色啊!
廊桥,茶艺馆,时光不老。
茫茫人海,轻轻邂逅
文/黎武静
在无数聚首的方式中,邂逅是其中最美妙的一种。不曾相约,未曾预告,在某一个街道的拐角,在某一丛花草的旁边,在某一扇打开的门前,邂逅。见了面,忽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反复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心底里涌动的全是愉快,眼睛里的喜悦看得见。
《诗经》里有一篇郑风,是一首动人的歌唱。“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这一首欢快的调子,婉转清扬,美得不像话。不期而遇的缘份,总是愉快而惊喜的瞬间,值得写入回忆,小心珍藏。蔓草青青,露珠晶莹,在这样的画面里邂逅,是一首天然的诗,注定要百世流芳。
说来奇怪,我总是和某个同学邂逅。不住同一区,不在同一个范围出没,偏偏买东西时能撞见,等红灯时也能撞见,连骑着自行车乱晃时也能邂逅于不经意间,邂逅得我都乐了。几乎难以置信,这么巧啊,彼此笑笑,挥手再见,分别后足以开怀一整天。
朋友的相遇,是人生里的篇章。杜甫邂逅了李白,加缪邂逅了萨特,马尔克斯邂逅了海明威。那些光华耀眼的瞬间,只是一个刹那,却温暖了记忆与时光。
还记得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这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就是一个关于“邂逅”的愿望。
明天雨停了,我会不会邂逅那些丢失了的手机号码的主人,雨霁初晴,老友重逢?
从未老去,却邂逅了一场凌波微步的
文/ˊ雲氺禅吢ˋ
流年似水,记忆搁浅,风干的枯枝随着冬天的脚步凌乱,雪纷纷,藏起了如歌的画卷,孕育着花瓣飘香的画廊,鸟语栖息,鱼跃涟漪,山山水水,一段接一段,高山流水,奏曲广陵散清乐,弦外音,画外诗。青山隐隐,芬芳烂漫,去邂逅了一场凌波微步的等候。
柳如烟的丝丝缕缕,二月春风似剪刀,也抵不过秋风的萧瑟,琴声悠悠,是谁人在黄昏后青石板上走,映月的泉水波光粼粼,如银铃般地响彻,风雨秋窗夕,白玉盘里一青螺,湖光山色,编织起流苏激荡着,潮涨潮落,几经轮回,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的夙愿,万般落寞孤寂,化作羽翼,客舍青青,琥珀剑,清风客,此去经年,一叶扁舟,几度漂泊,醉别阑珊,孤影徘徊,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春花秋月何时了,弹指间,断锦瑟,挥剑出鞘,曲终人散,一曲离歌荡气回肠。曲径小园,池阁细水,往事如风,苍老一段年华,苍白无力指间的缱绻,斜阳山外山,山一程、水一程,越发清晰演绎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在水一方的传说。那一季的桃枝,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抵不过更深露重的洗礼,梦中花落知多少,春江水暖的芦蒿增添万分新绿,梨花开在窗下,细数流年,一树一树的花开,蝶舞蜂飞,满园春色惹人醉的女儿情,九天云霄外,白梅本是瑶台珠,再弹相思瘦西湖。
染指流年,写意紫藤,岁月如歌,来日纵然是千千阕歌,斗转星移,沧海明月,四季风兜旋匆匆。佛前求了五百年的虔诚,树曰:你若不来,我怎能老去?佛曰:我本无心。树曰:一叶障目,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佛曰:无怨无悔。案卷衣钵,一柱檀香,平复凌乱浮生,清风客,挥一挥衣袖,遣散了浮萍踪迹,彩珠难收。年华不复,枫叶红了,柳枝抽芽了,水云涧,青山悠悠,水长流,百般轮回。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朗朗上口,词清诗雅,大凡散客之作,长词令短,平分秋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一阕清词,诉衷情。遥想当年,念奴娇,赤壁怀古,响指,千年奚琴万年洞箫,草原惊风吹,笑语盈盈,童子布星罗,红尘来摆渡。念一阕清词,挽一曲离歌,踩一柱梅花桩,点一盏琉璃灯,婉约蹁前,舍下衣珏,消解霓裳,剪一段雨霖霖。西风凋碧树,望尽天涯路,芳草萋萋,青衣飘飘过,染过天边的云彩,终不悔的夙愿换得羽翼斑驳的记忆划过阑珊的水痕,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人在画中,花不语,梳妆台前画眉,执意曲笔幽径,蝶舞酒醉红尘,一曲离歌悲喜,红尘一笑,念念不忘,亦或耿耿于怀,南国红豆树栽在古井口,走过岁月的辘轳。
树曰:你若不来,我怎能老去?佛曰:一树一树的花开。鸟语花香,青荷白莲,收起一幅画卷,时光浸染漂白宣纸,一轮明月,一缕清风,水墨丹青画。一阕清词,一曲离歌,弦外音,画外诗。从未老去,却邂逅了一场凌波微步的等候。
与雪的邂逅
文/流水尘殇
生在南方的我,如果在冬天下起了雪,那便就是奇迹了。
所以,住在南方的孩子们,如果想看见一场雪,那是多难的一件事情。他们是多么的渴望……
对于我来说,在我的生命中,我也经历过几场大雪,但这是非常难得的,渴望着,渴望着,转眼已入冬,孩子们趴在窗前静静地等待着雪的来临,心想着可以冰雪中堆雪人、打雪仗……孩子们的心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孩子弱小的心灵却还是瞒着的好。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直渴望下雪的孩子们终于得偿所愿——终于下起了小雪。
孩子期盼着,期盼着明天一醒来窗外的世界一片雪白,孩子们的内心如雪一般纯洁。
雪飘如絮,若隐若现。孩子们开心得手舞足蹈。雪愈下愈大,孩子们更加兴奋。转眼,从柳絮般的小雪到鹅毛大雪,点缀着南方。啊,多少年了,少时的我跟孩子们一样渴望着下雪,现如今,时光荏苒,我不知不觉中老去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好啊,这终年不下雪的南方,却下了鹅毛大雪,真是个奇迹,圆了孩子们的心愿,也圆了父辈们少时的心愿。
雪未停,屋顶已是雪白。孩子们异常激动。雪时大时小,孩子们的内心时开时落。孩子们的内心早已被皑皑白雪所牵引,引向白雪纷飞的世界……
夜幕降临,孩子们也有了睡意,便不在欣赏窗外的美景。
夜深沉,人们进入了梦乡,雪渐渐停了,而此时却窗外白霜铺地……
清晨,每家每户的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满怀希望地扑向窗外,孩子们从未亲身看见雪景,孩子们喜出望外,父辈们见孩子们高兴,自己也就高兴了。
孩子们纷纷跑向家门外,去与雪玩耍。在白雪皑皑的的世界里,孩子的声音是多么的动听、和谐。
太阳出来了,雪渐渐消融。白色渐渐失去了,孩子的玩心没了,散了。
与雪的邂逅,冰雪消融了……
邂逅文字染尽忧伤
文/小玉石
冬夜,静静地靠着窗,指尖的烟卷,烟雾缭绕,由浓变淡,漫过眼眸……
久未动笔,文字几经淡忘,模糊的记忆,被烟熏染着,空气中的温暖,来自于香烟的体温。一直都很喜欢伤感的文字,或许感性的人都是如此吧,对凄凄哀哀的文字有种怜悯的感动。这样的感动源自于抒写文字的人,对生活有着另类的感悟。这样的文字,往往被伤揉过,读来有着心碎的感觉。所以,某些时刻,不敢触动那些无形的刀刃,尤其在岁末的夜,更为惧怕。
曾经想过,忘记所有的伤与痛,不再让文字带有伤感的色彩,无奈人生不尽坎坷,事事不能一如己愿。既然如此,那就勇敢的面对吧,即使伤的再深,痛的再苦,抖抖满身尘土,还是坚强的轻装上路吧。丢下还未燃尽的烟,提起搁置良久的笔,堆砌着伤感的文字,感受人生中酸、甜、苦、辣各种滋味的生活,欣赏着沙漠与雪山不屑季节的风景,让生命的行程中,排满各类乐器的曲调,当马头琴嘎然而止的时候,漫天飘舞的雪花,凝固了呼吸,这样的结局,将是我一生中最美的索求。
愿望常常是美好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因为文字的魅力,总不能释怀一些曾经邂逅的人,那些带伤的字,烙在心上,很深很深,已经无法拭去。有人说,我的文字是一种凄美,要我说,如果凄也是一种美,那么这样的美,是所有的文字里,最不美的语言。因为这样的语言,都带着伤痛和哀愁,让人看不到黎明前的曙光和希望。有时也想着快乐,快乐的生活,快乐的码字,把美的生活书写的更加激情高涨,但我始终也无从下笔。因为苦难中长大的我,似乎快乐永远都是与我擦肩而过,喜欢沉默,喜欢孤独,喜欢忧伤,所以连带文字也染上了伤感的个性。习惯了,其实习惯也是一种生活,我的生活,就是在伤感的文字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快乐。
如今,快乐没了,文字也少了,伤感的习惯依旧,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说得很有道理,长在骨子里的习性,又怎会轻易改变呢?不是因为某个人,也不是因为某件事,令自己如此多愁善感,之因偏爱凄凄哀哀的故事。故事中的人,都有着一颗真实的心。这颗善意的心灵,所发出的声音,能够引起彼此之间的共鸣。或许我就是故事里那个凄惨的主人公,或许这就叫做同病相怜吧!
指尖的烟灭了,屋里的烟散了,脑海中的记忆淡了,窗外的风穿透玻璃,笑了。这样的夜,还有人傻傻的在孤灯下痴痴地等待,等待清晨快乐的阳光,温暖那颗碎了的、凉了的、痛了的心。
只有抬头微笑,才能邂逅最美丽的意外
人生不可能总是顺心如意,但持续朝着阳光走,影子就会躲在后面。刺眼,却是对的方向。
只有抬头微笑,才能邂逅最美丽的意外
1、最懂的人,最暖的伴。
2、当你真心相信一切都会好的时候,一切就会真的好了。
3、不闻不问不一定是忘记了,但一定是疏远了,彼此沉默太久就连主动都需要勇气。
4、失败是什么?没有什么,只是更走近成功一步;成功是什么?就是走过了所有通向失败的路,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成功的路。
5、似水流年是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只有这个东西,才真正归你所有。其余的一切,都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幸,转眼间就已跑到那似水流年里去了。——王小波《似水流年》
6、你的呼吸便是梵唱,脉博跳动就是钟鼓,身体便是庙宇,两耳就是菩提,无处不是宁静。——无德禅师
7、别想着来日方长,世上最愚不可及的事,莫过于胸有大志,却又虚掷时光。一生其实不长,有时还没等你活得透彻,青春难觅,垂暮已至,唯留一声嗟叹。岁月难饶,光阴不逮,我们现在过的每一天,都是我们余生中最年轻的一天,把握不好当下,未来必是一片虚无。我们需要梦想,但要迈开腿,历经跋涉方能抵达。
8、不能实现梦想的人都有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想要一样东西,却怎么也不愿意为之付出。
9、当你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尽情去想念吧,也许有一天,你再也不会如此想念他了。到了那一天,你会想念曾经那么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尽情去爱吧,也让他知道你是如此爱他。也许有一天,当你长大了,受过太多的伤,失望太多,思虑也多了,你再也不会那么炽烈地爱一个人。
10、不是因为习惯才想你,而是因为想你已成习惯;不是因为我执着,而是因为你值得。
11、有没有一双手,握住了就不轻易放开?有没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一辈子都有安全感?有没有一场拥抱,紧紧的让两个人再也不分开?有没有一句誓言,就算两鬓斑白,步履蹒跚也要携手共度?
12、好的感情不是被碰巧撞到的。它需要时间经营,耐心包容,还有两个人真心想要在一起的人。
13、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在人生路上总是会遇到很多人,听到很多声音,不断地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如果听到这种说法,那么,别听他们的。记住我的话,你必须百分之百地了解你自己真正想要的,笃定地相信你自己,然后就是放手去做。——阿诺·施瓦辛格
14、人生不可能总是顺心如意,但持续朝着阳光走,影子就会躲在后面。刺眼,却是对的方向。——九把刀
15、如果,在身边的最后真的不是你。如果经历了那么多坎坷辗转后,最终还是要分开。如果故事到最后,是我们的身边都有了别的人。如果回忆,诺言和曾经相爱的决心都在现实面前变得渺小,不堪一击。不管以后如何,不管结局如何,现在的我还是愿意执着的去爱。
16、别难过,世间都是这样的,不管走到哪里,总有令人失望的事情,一旦碰到,我们就很容易过度悲观,把事情看得太严重。放心,闭上眼,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会有新鲜的事儿发生。
17、你默默地转向一边,面向夜晚。夜的深处,是密密的灯盏。它们总在一起,我们总要再见。再见,为了再见。——顾城
18、即使是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嘈杂的声音里,我也相信,只有抬头微笑,才能邂逅最美丽的意外。
19、来时欢喜去时悲,空在人间走一回。不如不来也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
20、想得却不能得,你奈人生何!
邂逅猴面鹰
文/李有旺
当时正值暑假,应该是我刚进入高中的下学期。就近有一个糖厂,周边地块很多是糖厂的甘蔗原料基地。我们家大部分地块都种植着甘蔗,蔗海滔滔。茂密的青纱帐下,杂草丛生,严重影响甘蔗的长势。
我听从父亲吩咐,早出晚归地隐入青纱帐里,用过早泛起黄茧的双手一把把拔除蔗林里的杂草。就在收工的一个晚上,我拖着满身泥巴和臭汗的疲惫身躯,走出青纱帐,准备回窝棚。途经一片荒草地,在茅草和齐腰高的灌木丛中,我听见了一阵雏鸟的鸣叫。凭着掏过鸟蛋抓过雏鸟的经历,我断定在茅草和灌木丛中一定有一窝雏鸟。从鸣声里,我不仅感觉到那些雏鸟很快就将羽丰翼满,而且它们的个体应该比较大。当时我已经十五六岁,早已失却对抓、养雏鸟的顽皮和淘气,但好奇心还是催使我沿着鸣叫声寻找鸟巢,以看个究竟。
果不其然,不大一会儿,我就在一簇茅草和灌木丛交织的地方,见到了四只跃跃欲飞的鸟。灌木为它们遮风避雨挡阳,横七竖八的枯黄茅草围垒成的狭小区域,就是养育它们的“家”。它们听到动静,丝毫未感到危险的降临,估计它们还以为是它们的父母带着食物回巢了,显得有些欢呼雀跃,讨好似的不停地张着饥饿的黄褐色嘴巴。正如我的估计,它们的个体很大,每只雏鸟应该有斤余重,羽毛基本长齐了,离巢而自营生活的时光不远了。最初看到它们的时候,我明显有些吃惊地注视着它们的体貌特征:鹰身鹰爪,面盘灰棕色,呈心脏形,有暗栗色边缘,面部扁平,似猴脸,长满绒毛,一双深圆大眼……
猴面鹰!绝对是猴面鹰!我有些惊喜,有些意外,也很坚信自己的判断。
就在我激动难平地与猴面鹰对视的时候,邻居张某恰巧也从蔗林里走了出来,他家的蔗地与我家蔗地接壤。张某正准备经过这片荒草地,走回他的窝棚。在村里,虽然彼此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凭资论辈张某还是我的长辈。见到他正经过荒草地,我就有些炫耀似的向他喊:“快过来看,我看到了一窝猴面鹰!”张某听我这样一说,就疾步向我跑来。当他看到了四只扑打着翅膀且鸣叫不停的鸟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睛开始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盯着猴面鹰看了好大一会儿后,才弯下腰去,显得非常喜爱地用手去抚摩着猴面鹰的头,“真漂亮!长得很奇特!”他连连说。看得出来,张某也是第一次见到猴面鹰。他有些不解地问我:“猴面鹰吃什么啊?”我就把课本上了解到的知识告诉他:“它们以鼠类、蛙、蛇、鸟卵等为食。”听到我的回答,张某若有所思地说:“那它们是益鸟了。”我带着些说教意味地回答:“是益鸟,还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呢。”张某拉了拉我的手,一边示意我回窝棚去,一边压低声音对我说:“别告诉任何人这里有猴面鹰的事,别伤害它们,它们是益鸟,还是保护动物呢。”我赞同地点了点头,感到我们之间虽然不论年龄还是辈分都有代沟,但令人欣慰的是竟然想法会如此不谋而合。
第二天是集市天,父亲要去赶集,我因为得到山上放牧牲口,就不再去青纱帐里拔除杂草,也没有时间去看看那窝猴面鹰。日落的时候,我赶着牲口回到窝棚,父亲也早回窝棚了。刚在窝棚里坐下来,父亲就对我说:“张某今天去街上卖四只鸟,那四只鸟长得很奇特,也卖得了好价钱,每只五元钱呢,一只鸟就可以换两斤猪肉吃了。”听完父亲的话,我大惊失色,直奔那片荒草地,在发现猴面鹰的地方,茅草萋萋,灌木默默,早已鸟去巢空!
我很愤怒,此后偶见张某,我都始终板着面孔不答理他。我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四只猴面鹰以及它们的命运,自责和愧疚就涌上心头。
致白落梅——爱是掠过万水千山的邂逅
文/潇雪
若如风,若似水,游走着自己的游走,漂流着自己的漂流。不为云朵驻足,不为落花执拗。这样的人生似乎有一点不近人情。所以,黛玉葬花;所以,子美悲秋。但,故事往往是前世注定的发生,不会因为我们的好不容易而有任何改变。于是,黛玉错过了宝玉,徽因失去了志摩,我们在宿命里一遍一遍苦苦寻求。
多少次傻笑着幻想,微雨刚洗净的石子路上,我一个转身,便逢上了再难移开的目光。尘埃的味道,新泥的芬芳,袅袅升起的柔情,模糊了我的双眼,你的样子。于是,不约而同地牵起手,朝着不约而同的方向,静静地走……
哪知,命运并没有给我安排这样的桥段,于是我默默地等待了一个雨季和一个花季。直到,在一页页些微泛黄的纸上看到你了的一抹青愁。第一眼便知,你是那桥上的人,而我在楼上;便知,缘已起,由不得我梳理凌乱,徘徊不前。
从来都不知道,几行文字也能让人如此怦然心动。似乎透过它们,我能看到你浅锁的眉心,听到你低泣的愁肠。明明你写的别人,但不管怎么体味,都觉得你写的就是你自己。你说她纯净似莲,你说她随遇而安,你说她深谙宿命,不违背,不妥协,和自由缱绻。你写的那么唯美,那么动情,仿佛想竭力让世人爱上她似的。但我知道,没有同样的心性,便没有那么深深的了解。如若你不是这样的,你笔下的字儿一定会换一个秩序往外流淌。
你绝对是这样的!
你和她一样,顺应缘起缘散,淡看风雨流言。
你把玫瑰都放在别人身旁,走过时,不经意留了一地清香。
于是,我爱上了你,和你轻挽流年的目光。那文字,那叮当。
很好奇,如今你写林徽因,写三毛,写张爱玲,将来的某一天,会有怎样一个人写你。我希望那个人是我,但没有深厚的修炼,只怕会辜负了你的美好。我也只是,感受着你的感受罢了。尽管这样,心满意足。我期待着,哪一天,有人把你写成人间四月天。
有人说,缘起缘散,缘来缘去,缘深缘浅,都只是浮生一梦,过眼云烟。我却很尊重和你在心灵上的缘,因为为此,我走过了万水千山。
茫茫人海,轻轻邂逅
文/黎武静
在无数聚首的方式中,邂逅是其中最美妙的一种。不曾相约,未曾预告,在某一个街道的拐角,在某一丛花草的旁边,在某一扇打开的门前,邂逅。见了面,忽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反复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心底里涌动的全是愉快,眼睛里的喜悦看得见。
《诗经》里有一篇郑风,是一首动人的歌唱。“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这一首欢快的调子,婉转清扬,美得不像话。不期而遇的缘份,总是愉快而惊喜的瞬间,值得写入回忆,小心珍藏。蔓草青青,露珠晶莹,在这样的画面里邂逅,是一首天然的诗,注定要百世流芳。
说来奇怪,我总是和某个同学邂逅。不住同一区,不在同一个范围出没,偏偏买东西时能撞见,等红灯时也能撞见,连骑着自行车乱晃时也能邂逅于不经意间,邂逅得我都乐了。几乎难以置信,这么巧啊,彼此笑笑,挥手再见,分别后足以开怀一整天。
朋友的相遇,是人生里的篇章。杜甫邂逅了李白,加缪邂逅了萨特,马尔克斯邂逅了海明威。那些光华耀眼的瞬间,只是一个刹那,却温暖了记忆与时光。
还记得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这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就是一个关于“邂逅”的愿望。
明天雨停了,我会不会邂逅那些丢失了的手机号码的主人,雨霁初晴,老友重逢?
邂逅一场文艺的浪漫
文/刘清竹
听到快递小哥在办公室门外叫我的名字,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近来,我并没有网购什么东西。
强烈的好奇心令我等不及看寄件人的名字。拆开层层包裹,小纸盒里赫然躺着一本书,还有几张明信片。
翻开,是晨曦中的漓江,灯影里的阳朔西街。朦胧的灯光,黑白的影像,醉人的山水,都是我一直向往的景致。
突然想起,日前在广西游山玩水的小姑娘曾说过:“老师,以后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你寄明信片,让我们的心一起旅行。”
“很多东西消失了,原来的都停留在记忆里,比如,黄T恤、短头发的你。”
“开会时的投影幕布,会让我偶尔想你拿粉笔的纤细手指,轻拂过额头。这是我遇见你,最美丽的瞬间。”
“愿你是岁月里一缕温暖的光,照亮别人,温暖自己,不管我在何方,你——都是我的念想。”
……
明信片上是熟悉的字迹,寥寥数语,那俏皮灵动的身影便在眼前鲜活起来。仰头迎着午后暖暖的阳光,眼泪肆意地漫出眼眶。
明明只是清清淡淡的问候,却让疲惫冷寂的心瞬间柔软温暖得无以复加。远隔千里的她,和此刻流泪的我,仿佛从来没有被十几年的时光分隔开过。一直觉得,我们始终都是十几年前那样,在夕阳下的教室,在晨光中的操场,我们激烈讨论,我们争吵拌嘴,在你来我往的“交锋”中,一种微妙的默契悄然形成。无需文字,也无需语言,仿佛只一个眼神,一切便已了然。
就如此刻,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可以照见时光流逝之后,我的惋叹和感伤。与其说她还记得初遇时的我,倒不如说我从不敢忘怀最初的自己。只是,整日沉溺于文山会海里的我,终是与梦想渐行渐远了,即便努力如斯,却也初心难再。
无疑,小丫头是懂我的。懂得我的无奈,也明白我的落寞。我固执地以为,那个一直叫我老师的小丫头,那个比我小十来岁,总是坚持要求我夸她漂亮的小姑娘,其实,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在我QQ空间的每一篇文字之后,总有她絮絮的评价。
在我每一个情绪低落的时候,总有她暖暖的鼓励和安慰。
她一直在延续我曾经的梦想,写着越来越美丽的文字,还说,我们得一起守护梦想。
在我感谢她寄来的礼物时,她说:“这是属于我们的文艺的浪漫。”
呵呵,我是何其幸运!从不文艺范儿,也从不浪漫,却邂逅了这样一场“文艺的浪漫”。
浪漫如我们,隔着遥远的距离,隔着流淌的时光,仍然可以随心所欲地讨论文学、讨论爱情、讨论生活。小丫头总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提醒我,坚守梦想,勿忘初心。
我想,我会的。
于我而言,所谓文艺的浪漫,就是于红尘阡陌中遇见另一个自己,我们懂得彼此的寂寞,了解彼此的孤单,会于无言深处铭刻淡淡的牵挂,会留一些自以为浪漫的小印记,于年轻时怀想,待年老时回忆……
我遇到了,便会永世珍惜!
春天与雪的邂逅
文/小不点儿
雨水节令已过三天了,一夜之间,昆明的天空竟然飘起了大雪。我是红土高原的一粒泥土,躺在广袤的大地之上,不禁纳闷的发问。
你怎么来的那么的迟和晚,我已进入春暖花开,万紫千红的春天,红土大地的身躯已是一片春色,你却姗姗来迟,用雪白的颜色把我涂抹;你怎么这么喜欢白色,把我瞬间染成了一片银装素裹,成了一位身披白色婚纱的新娘,在昆明的大地翩翩起舞,分外的妖娆。
春雪轻轻的飘舞歉意的应答,昆明的春天灿烂无比,我在北国的平原尽情的飘洒,一夜之间我来到了南疆。昆明的春天不能没有我的光顾,虽然我是一片微小的雪片,但我晶莹剔透,汇聚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光彩,形成了白的透明的雪花,白的无暇,白的纯净,从来不带一点瑕疵和污点。我慢慢的降落在春暖花开的春城,降落在城市的角角落落,沟沟壑壑,像一张雪白的画纸,铺满山川,覆盖着大地,从不寂寞,从不荒芜。好写最美的文字,好画最美的图景。你不是喜欢瑞雪兆丰年的谚语吗?我是贺春的雪,我是来描绘昆明光彩夺目的春天的。
一场春雪染白了昆明的大地,善良的人民从来没有把你怠慢,奔向户外、金殿、西山、滇池湖畔,高山丛林,把你的美丽尽情的欣赏。就连那雪白的精灵海鸥也漫天起舞,腾空翱翔,扇动着双翅,穿梭在飞舞的雪花里,欢迎你的到来。欢乐的孩童捧起你洁白的雪片把你珍藏,就怕你瞬间化作清水,恋恋不舍;慈祥的老人眉宇挂满了你的雪白,如同雪中的圣诞老人,和蔼可亲;美丽的姑娘全身沾满了你的雪花,在银白的世界里尽显妩媚。天空,风飘雪舞,犹是天女散花纷纷零乱,卷起来一些寒意。漫天的雪飘混沌了天地,浪漫了人间。大雪的天落寞了旅途,寂寥了归人。风里闲竹凤尾,雪近冬青闪白凌。仰首时白雪满眉眼,俯首时飞絮盈白头。好一幅人间美景在雪中生成。
白色的雪花似乎了解和听到了的人们的心声,铺天盖地毫无吝啬的越下越大,在风的吹拂下左摇右摆,舞动着身姿,把所有的爱意倾泻人间、高原大地。积雪越堆越厚,行驶的车流为你让路;满树的青松为你承担;连绵的群山为你添彩;湍急的溪流为你凝固;娇艳的山茶为你凋谢。大地似乎领悟了你的爱意,毫无怨言用所有的代价让你尽情的倾泻。展开博大的胸襟把你怀抱。因为你是春的使者、春的先声、春的号角。大地所有的生命被你浇灌和滋润,吸足了你的养份,等待着春天深情的绽放。
雪夜,倚门听雪,是雪落的闲逸。屏息静气地听。静听飞雪迎春的奏鸣,静听着冬天的种子在土壤里的呼吸声。飞雪迎春到,瑞雪兆丰年。等待了整整一个冬天,生命在飞雪中升腾。心像一粒种子,在风里雪里等待,等待在春天里发芽。
2022/2/25
邂逅时光
文/徐文
时间是一条小溪,莞尔的在梦里流动千年。而我是一个自溪边而过的陌路人,踏遍千山万水,只为了寻找此生最浪漫的旅程。或许生活里,我只是孤独的旅者,尽管拥有许多梦幻的遐想,却终究只是独自的流浪;抑或是,一直有着一个美丽的伊人,在水的那一方,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与我相遇,云淡风轻。
一直自认为我是一个有着许多故事的人———我将流浪作为人生的注脚。我四处的走,四处的游,从未停止。我携带着旅途的包袱,待在世界最寂静的角落里,被最热烈的声音包围;我不断的将自由的心带向最美的地带,把那婆娑的美好,浓浓的慰藉,沉醉于那柔软的时光。我经历了一次次美丽的梦境,醒来,便动身去寻找下一刻的美好。周而复始———直到我来到了这座美丽的城市。
这座如今我生活着的城市,似乎是为了向我们这样年轻的梦想家而建立,欢迎着每一个有梦想的年轻人来到,赐予我们生活的期盼。它是如此珍贵,珍贵到,我愿意放下故乡的记忆,对它弥留不前;珍贵到,我愿意将所有关于它的记忆刻画在岁月的骨子里。
苏大文豪说:“人生最美三措辞,花开淋落碾成泥。”
邂逅你 邂逅爱情
文/泊岸之舟
秋叶,远离了枝桠,化作春泥更护花,死亡与新生,顷刻交替。
是离别也是挣脱,束缚的一生。
翻过那座山,倚在一棵树下,心灵如水般淡泊宁静,不需要仪式、客套、无可奈何的微笑。我是一只从宋词里飞出的蝴蝶,遇见你,才学会了蝶舞翩芊,优雅绽放自己的美丽。
邂逅你,邂逅爱情。
你给我的灵感和思绪,一片云,一阵雨,一次回眸,一段话语,都已酝酿成诗。爱着,创造着。没有悲切,那些离愁沿着手掌的纹路在键盘上敲击成文字。
你——
就在那里,对我,不离不弃。
或许在前生,你和我是山峦间的两团白雾,在林稍快乐地追逐。那是几世的你,邂逅了我绽放的曾经。当夕阳把最美的光芒投进瞳孔,我们的相聚连同自己一起消散。回忆,流动和飘荡,寻找寒冷时也不冰冻的海港。
一念一尘缘。
遇见,相知……爱你,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我不期望人生的旅途多么风平浪静。
就像水,羽化成雪,凝聚你更多更深的情。就像雪,消融为水,汇合你一生一世的爱。你使我这么纯真的爱着整个世界。孤独又幸运,激情又凄美!
翻过那座山,倚在一棵树下,翻看被雨水浇湿的落叶,生命的蜕变,原来就是加深了一次热爱。
你——
让我学会了坚强,不再忧伤如水,不带半点沧桑。把缘起缘落撒在风里,埋在树下。思念,羽化为蒲草间的流萤,照亮自己,迎合前方的光明……
邂逅双廊
文/艾英
云朵翻卷,从高远苍穹、湛蓝天幕悠悠飘过;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起伏的山峰,温柔地抚摸水面;天空、白云、水面连成一片;一两艘小船在湖面划过,泛起细长而轻柔的涟漪;几只鸥鸟嬉戏、盘桓,看似近在眼前,旋即展翅翩飞,消失在远方……
水面不是纯粹的蓝,而是不同层次、色调丰富,映着一片细碎的云,斑驳的光影。渐渐地,水面金光熠熠,万物都镀上金黄色,笼罩金色的暖意,云霓间变幻七彩光泽,太阳从天际线隐去……
洱海,不是海,却胜过海。我静静地坐在所住酒店的花园石阶上,沉浸在梦幻时空里,任风轻轻吹,思绪慢慢飘。不时轻轻地摁动快门,拍摄光影之手描绘的山与水变幻、光与影重叠、水与天相映的画面。
缘分总是于不经意间注定,像我与双廊的温情邂逅——我与同伴梅来云南大理开会,之前已订好回程机票。但接到当天航班取消的通知,次日也无航班,只好改签第三天的机票。凭空多出两天,做什么?去哪里?我曾看到旅行杂志介绍电影导演张扬在大理双廊修建别墅,并拍摄《生活在别处》纪录片;梅知道双廊有杨丽萍的太阳宫,我们决定去双廊。到双廊后找酒店,路上看了三五家,都是格式化的,不太理想。突然,我们看到一处院落,墙上瀑布般倾泻而下灿烂的三角梅,还有大朵金黄色曼陀罗,走进庭院,花朵绚烂饱满,树木郁郁葱葱,多肉植物恣意生长,水池边是汉白玉观音雕像,空气中飘散淡淡花香和空灵音乐。花园南面朝向辽阔洱海,海面漂浮着水草,拂来丝丝凉意;苍山连绵起伏,雾岚笼罩,似近实远。右边一艘大木船、左边一艘小铁皮船静静地停在岸边。再看客房,绿色墙面、紫红窗帘、深红地毯、红漆家具、毛砖毛石砌的浴室墙……溢满温馨生活气息。我和梅决定,这里就是我们临时的家。在大堂,我们见到老板杨丽梅,她是杨丽萍妹妹、春晚舞台上旋转四小时的小彩旗的妈妈,她轻声告诉我们,小彩旗在客栈里边玩儿边长大,四岁起跟姐姐学跳舞,从此走向舞台,走向广阔世界……可惜后来未再见杨丽梅身影,未及详谈,但留些神秘也许更好。
两天时间,我在摇曳的秋千上读书、在舒服的沙发上喝茶、在木制躺椅上闭起双眼,随意得像在自家院子一样。我的天地很小,只有这个庭院围起的一方净土,我在这里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我的世界很大,视野开阔,风景无遮挡,恣意而慵懒地享受。从洱海吹来的风湿润、清冽,安谧得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寂静得想流泪。
双廊千年历史也在我面前缓缓展开:双廊位于大理东北端,洱海东岸,北有萝莳曲,南有莲花曲,前有金梭、玉几二岛环抱于双曲间,因此得名拴廊,清代改名为双廊。双廊古渔村包括双廊、康海、天生营、岛依旁等村落,民居建筑保持典型的白族风格,房前屋外种满鲜花,雕花门窗和彩绘墙上涂满岁月痕迹。这里曾被时光遗忘,唯有蓝天、白云、阳光陪伴海边的人们。舞蹈家杨丽萍、导演张扬、音乐人三宝等都把这里当作避世之所,双廊逐渐有名,成为人们向往的地方。而我感觉自己不是旅游,是过一种理想的生活,有幸感受双廊山的安宁、海的沉静、岛的温暖,有缘赴一场水天一色的盛宴、停下脚步追逐夕阳的光影。
邂逅是人生不可复制的相逢
文/彼岸青花瓷
邂逅是人生不可复制的相逢
一生中会发生很多事情也会遇到很多人,但有和很多人在瞬间的擦肩过后又匆匆的消失在人流如织,潮来潮往的人海中成为彼此的过客,转眼间成了又一次的擦肩。如云彩一样飘散在遥远的天际,不会有一丝的熟悉。若拾起记忆的碎片是否能拼出一道美丽的花絮。每一个过往的镜头都会在心头不期而遇的泛起一抹惊鸿,划出没有思念的涟绮,在旅途的溪水中,任花开蝶舞渔火枫林,品味着岁月所带来的莫名的心动和愁绪。布满沧桑的河床每一回的相逢 偶遇都铭记着对岁月流逝的纪念,如同搬起形状各异的卵石可以是理想上的风花雪月,可以是诗词里的曲水流觞,可以是田园里的麦浪放歌,也可以是浪漫的夕阳长亭-------,无论是什么都是曾经邂逅时相逢的青春所带给心灵上的震撼和感动。
如烟花般的巧遇,亮丽夺目华彩四射,过后却是已冷的夜空,留下一片寂寥的弧线,伴着轻薄雪片停留在又一季的落寞。
如五月清荷般的相逢,带着娇艳的双眸,淡雅的芳香映入一出荷塘。含蓄高远与圣洁的神韵弥漫着不可掠夺的柔情,可远观却不可近邻,宛如仙女一样发自沁入心脾的陶醉于欣赏。悬浮在九天瑶台之上,卷起晶莹剔透的珠帘,俯视着人间的风雨云烟,畅游在明月弯弯繁星闪烁的银河之畔。伫天阁抚琴瑟,尽是在云端。
亦如深秋时的霜菊,心底如季节一样的风凉月冷,以一慰藉的情感邂逅心灵上的暖位。若同空旷的荒野上共建一可以栖息的茅庐,依偎在不可触及飘渺的有力臂膀。在内心的旅途上多了一处能够安慰自己的花园,宛如前世里特来今生陪伴自己的青梅竹马。或一生不可相见,或从不问身居何处,相距几许,寄托着不可忘却的云彩,这样的情感没有爱情因素,没有肉欲杂念,也没有名利所向,有的只是心中那一个不可取代的空间和那些想起就会为心一笑的心潮涌动。细数岁月流年,拾起那一季风尘,记得那一抹云海。
在唯一一次生命旅途中,相逢的不只是岁月,邂逅的不只是沧海,遇见的不只是吸引,更多的是每一次因珍惜能够看到去守望的风景。用真情的脚印踩出人生应有的光芒,让单程的旅行多一个知己,多一处风景,多一些可以感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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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黄金周邂逅重阳
文/王茂平
今年这么凑巧,国庆黄金周邂逅重阳。就在这双重的节日里,我们举家欢天喜地的。七叔不顾年迈,不顾舟车劳顿,携子挈孙由侄子任德陪伴从省城回归故里,我的大儿及儿媳也与亲家母一起从新会过来过节。
为了迎接亲眷,一向慵懒而又从不大讲究的我们,却做了一些筹备工作。先里里外外的打扫卫生,大有上头领导莅临检查指导工作之前那样做足的清扫工作,从地板的打扫拖抹到门窗的擦拭,从地板到天花的打扫拾掇,认真认真再认真,细致细致再细致。再是添置一些坐具,因为咱家家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大厅里只有一套上了年纪的木头沙发,一长两短,之外就是一些“散兵游勇”(凳子)。来了六七个人,那就无法安坐了。因此,我便添置了四张塑胶椅,两红两蓝。因为大厅名不副实,逼仄狭窄,急时端出来使用,平时可以叠起来,不碍处。三是询问他们的归期以及日程,为七叔一行预订下榻的宾馆。
国庆节那天,妻子一大早就起来,烫鸡宰鸭,忙得不亦乐乎。我则去商场买回些酒水、饮料、水果,为他们接风洗尘。之后电话询问他们启程的时间。儿子说,他们为了回避高速高峰早上五点钟就启程,预计十一点多,至迟十二点回来吃中午饭。七叔说,他们早上六点多一点从广州出发,估计下午两点多就可以到达。下午在我家吃过饭,便到长岭荔枝根看望他94岁高龄的姐姐,我的姑母。因为第二天,适值重阳,除了到平太新屋看望他的十妹及妹夫外,还要回到故乡水蓊根走一趟,见一见村里的老人,并专程到松木岭祭扫一下他的父母,给他们的陵墓培一点土,以尽他们作为儿孙的一点心意。此外到文龙水尾与大部队汇合,祭拜十四世祖婆。
七叔他已经多年没回来了。堂弟海鹏已隔了整整二十年,祖父去世那年他回来尽孝。他出生省城,长大省城,是地地道道的广州人。对故乡,对父老兄弟,近似陌路。侄孙启誉从未返过故里,只是我们大儿新居入住时,他和他爷爷奶奶以及爸爸前来新会道贺,我们才见过一面。说来惭愧,因忙于生计,我们作为侄子侄媳的更少走动,很少抽空前往看望叔婶大人。本是一家子,但因天各一方,七叔他们仨千里迢迢回来,也算是座上宾了。为他们接接风洗洗尘,确乎情理中的事。
那天,时钟已至11点半,午饭已基本做好,就等大儿子夫妻及亲家母回来就餐。我们平时是11点吃中午饭,今天例外,国庆节一家子共进午餐那是久违了的事,饶为难得。小儿晓文在室内来回踱步,一如饥肠辘辘的人迫不及待。外孙家乐欢欣雀跃,喋喋不休地叨唠着大舅父大舅母,盼着他们给他带回的汉堡包或肯得基什么的。电话过去,儿媳锦嫦接了,她不时的长吁短叹,说:一味的塞车,塞车,还塞车,如今仍在路上待着,待着,还待着……十二点过去了,一点过去了,两点半过去了。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过去,他们说,还是如此,路越来越挤,长龙越来越长,我们已吃了点东西,午饭不必等我们了。七叔那边,从广州一出来就塞车了,高速变低速了,他们不住的来电话,问晓韬前面的路况如何。看来,不到下午五点,是回不了那务的了。
等啊等的,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半,晓韬他们才回来,但到的是化州,大姐为他们接风洗尘。晚上六点才回到家。八点钟光景,七叔回电话,说他们才回到茂名,粒米尚未落肚,他们已很疲劳,晚上唯有下榻茂名大酒店了。至于,那务宾馆预订的两间房,唯有让晓韬他们及晓韵母子仨“享受”了,反正住宿费已交,不住白不住,谁这么就让店小二白赚呢。
七叔他们这次返归故里,国庆节这天中午就餐我家,下午探望姑母的计划不得已被取消了,而一系列的行程就紧缩于第二天了,我真为他担心,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能否吃得消。
王荣二叔来电叮嘱我,晚上不要电话打搅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
从茂名到那务有七十多公里,路况又差,至少也需一小时。我估计七叔他们奔波了一整天,起码要早上七点才能回到我这里。殊不知,他们六点半就回到了,晓韬他们尚在梦中。于是乎,我急催孩子们起床,与他们一起共进早餐。
尔后,我和任德便陪七叔他们直奔荔枝根。车子刚到姑母家。表兄庆彪见我们来了,看得出,他高兴极了。他忙着沏茶,让我们喝,说,姑母刚才还在家里,她过邻家玩去了。说完,便找人去了。不消一袋烟功夫,姑母她老人家回来了,表兄大声说:“阿妈,您看,谁来看您了?”我们走下阶梯,忙迎上前去。只见姑母神情慈祥,身板硬朗,腰不弯背不驼,他站在那里,两眼眯成一条缝,打量着我们。
七叔紧握着她的双手,问,“您认得我吗?”
姑母上下打量了一阵子,眼里溢出了泪花,高兴的说:“哦,这是七舅爹!是什么风把您吹来咱荔枝根了?”
“是春(亲)风把我们吹来了。二姐,我们好久没来看望您老人家了,您的眼睛还挺好!”七叔一边竖着大拇指称赞道,一边指着我,问:“这个,您认得吗?”
姑母笑道:“认得,认得!他是咱外侄茂平。他在中学教书,常来看我嘛。”
此时,七叔拉着儿子海鹏,孙子启誉,侄子任德逐一向她作介绍。
姑母听后十分高兴,尤其得知启誉就读于中山大学附中,是千里挑一的尖子。表兄庆彪让我们进屋,一边沏茶,一边介绍姑母的近况。他说姑母曾一度患了轻微的老年痴呆症,可近段时间好些了。饮食起居一切如常,胃口蛮不错。
七叔笑问姑母:“您今年多少岁了?”
她说:“我今年96了。”
七叔问:“您属啥?”
她答道:“属鸡。”
堂弟海鹏掏出智能手机,百度一下,说:“属鸡,应该是98,何止96?”
表兄庆彪笑道:“哪有这么大的年龄?她老懵懂了。今年虚岁是94,属蛇。”
看着姑母身板硬朗,耳聪目明,并不老态龙钟的样子,大家都非常开心。我心里嘀咕道,按她如今的身体状况,过百岁是大有可能的了,加之她有长寿基因(其父,我的祖父享年98)。
可天不遂人愿,于11月5日,仅隔月余,她老人家却溘然逝去。她走得那么从容,那么轻松,早上好好的,说想吃水饺,表兄于是出圩给她卖。可表兄还未回来,她却猝然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噩耗传来,作为晚辈的我深表痛心。痛心之余,为他无疾而终而又暗自庆幸。痛心的是好端端的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就走了,重阳节的这次重逢竟成为永别!以后,我们的姑母就再也不复存在了!庆幸的是:一是他走得从容,不拖累儿孙,比那些虽高寿而受病魔折磨的幸运多了;二是,其姐弟俩,不知是神推鬼使让他们重逢,见上最后一面。三是中秋节我和妻子曾抽空去看望过她,而重阳节又与七叔及堂弟、侄子们来探望她。
话还得说回来,这天适值重阳节,我们离开荔枝根,便驾车直奔家乡水蓊根。与吾妻儿、儿媳、外孙家乐汇合。一行九人,先给祖父祖母上坟。按村里规矩,要先到庙里给土地八公王二国老诸神烧香,到垌尾给土主磕头,然后才给祖先上坟,上完坟后又要回老屋厅祭拜。尽管时间紧,我们还是循规蹈矩不折不扣的做足了功课。七叔他们因为觅食在外,加之年龄关系,好多年没给先祖上坟了。不过,他还是个有心人,每年清明节,他都寄钱回来叮嘱我们代他为先祖多烧一炷香,多上一坯土。这次他老人家携儿挈孙回来走走,除了与亲人团聚外,就是到他的父母双亲墓前尽一份孝心,也让他出生于大都市的儿子、孙子知道水蓊根这条根,王家这支脉……
虽时值晚秋,但这天中午却骄阳似火,天气十分炎热。登上松木岭岭顶,大家已经浑身是汗了。幸得祖父祖母的陵墓都在这里。祖父的朝东,祖母的朝南,两人毗邻而“居”,仅两丈之遥,想必两老仍同生前那样过往甚密,恩爱笃加。来到两老的墓地,我们各就各位,铲芒的铲芒,培土的培土,砸坟头纸的砸坟头纸,点香的点香。七叔也不顾疲惫、给祖父祖母行跪拜礼。礼毕,便招呼大家给祖父、祖母(曾祖)跪拜磕头。最后还给我们讲述祖父、祖母的掌顾,缅怀他们生前艰苦创业,生儿育女的恩泽,教导我们这些儿孙辈要好好做人,为祖先争光。
之后,七叔还领儿孙看望了村里在家的两位老人:王华五叔,陈瑞华六婶。与他们亲切交谈,并送给他们一点心意儿。六婶一见到我七叔,便泪如泉涌,不免撩起她老伴过早离世的心酸事。我们唯有好言劝慰。因时间太紧,见面仅仅一阵子,我们便告别他们,驱车直奔平太新屋姑妈家。
姑丈、姑妈两老早有所闻,待在屋里专等我们的到来。他们也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表弟冯德因重阳从深圳赶回来祭扫祖坟,得知他七舅父到来,也在家等候。
时值下午一时许,我们到了姑妈家。姑丈、姑妈见了我们格外高兴。他们又端茶又递水的,忙得不亦乐乎,一显农人热情好客的禀性。他们时而七哥长七哥短的;时而拉着海鹏的手,摸着启誉的头,不时的亲热着;时而又对晓韬、锦嫦夫妻俩嘘寒问暖……不多时,王荣二叔从文龙那里来电催了,他们一干人马正在那里等候我们前往吃中午饭而去祭扫十四世祖婆呢。我们只好又急匆匆的告别了姑丈姑妈。看得出,姑妈很是过意不去,尤其是远在省城的稀客,不让他们尽一尽地主之谊而深感不安。可有什么办法呢?启誉的假期仅止三天。
二时多一点,我们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文龙。王惠大哥家里十分热闹,门口“泊”着七八辆锃亮的小汽车,堂屋挤满了人,老老少少五十余。头进院子里,火头军忙着烫鸡杀鸭,砍瓜切菜。那个煤气炉,炉火正旺,飘着蓝色的火苗,发出嘶嘶的鸣叫;铁锅上热气腾腾,不时飘出好闻的肉香……
我们因私来迟了,让大家尝了些许“等待”的滋味,确乎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七叔他们这次是返乡遇上的集体活动,大伙也算“大人有大量”。因为我们毕竟是明尚公的后裔,不像一般人那么小家子气。
近二点半光景,我们吃了午饭。便随大伙赴水尾畔的铁屎嶂进发了。十四世祖婆她老人家不怕寂寞,居于铁屎嶂的半山腰。登山格外艰难,我们往往手足并用,拨开荆棘,攀援着藤萝或石头。好不容易才到达祖婆的墓地。幸得王惠大哥事先请人把坟整好了,否则,我们这一干人马衣冠楚楚的,要把坟整好也需颇费时间的。
大家七手八脚取出三牲、鲜花、水果,茶酒等祭品,砸好坟头纸,点燃香烛,齐集于拜台前。王容二叔充当主祭,他神情肃穆,好话说(祈祷)了一箩箩,大意是添丁发财,人才辈出一类的话。尔后,大家便给祖婆行跪拜礼,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祭毕,大家便燃烧冥纸,其中有金银珠宝、香车宝马,还有家用电器一大堆……
一会儿,一捆大爆竹,在铁屡嶂上开了花,顿时烟雾弥漫;一阵阵的噼里啪啦,响声震耳欲聋……
下午五时许,我们回到王惠大哥家欢聚一堂,大碗喝酒,大块朵颐,一味的沉浸于和睦融洽的氛围中……
今年,国庆黄金周邂逅重阳,尤其是重阳这一天,见证了我们这一家子浓浓的亲情,同时也见证了我们这一“大家族”拳拳的孝心,意义非凡。
是为记。
邂逅
文/蝶恋花.杏花雨
一次偶然的邂逅、一次莫名的心动、一次深情的回眸,人生总有这样那样的巧合,生命总遇意想不到的邂逅,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然而,无数次的擦肩而过,是否意味着在几千年前曾有过无数次的回眸呢?不敢奢望太多,只要能够感受到那份温存,就已心满意足了。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后才懂得珍惜,错过了才知道悔恨,太多的痛苦、太多的责任,让人机械麻木、心灰意冷。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是人生值的一件喜事。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那是生命的一种悲哀!可是最让人感到悲哀的却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如果时光可以轮回、如果不是优柔寡断……再多的如果,也只是转嫁痛苦的一种托词罢了。
一次次的擦肩而过,一次次的深情回眸,檫出爱的火花,彼此产生依恋。那个春暖花开的午后,微风轻拂脸颊,清香扑鼻而来,这多情的季节、忧郁的季节里,躁动了情窦初开。喜欢呆呆地欣赏月光,喜欢静静地走在路上,喜欢听着悲伤的情歌,喜欢读着动情的文字,然后潸然泪下,放飞思绪。
从第一次的不期而遇到后来无数次的不期而遇,似乎已经习惯了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影子,习惯了擦肩而过时眼神停留几秒钟,这一切发生的是如此的自然。原以为生活就此这样平淡地继续下去,可是却无法平息那颗跳动的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终分离。一次次的痛恨软弱无能,一次次的望眼欲穿,奢望如果时光可以轮回,爱情可以延续。几度春秋,痛中煎熬。漫步小道,寒风瑟瑟,干枝枯草,如泪飘落。不知道: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不挽留?拿出定情物,泪干了,情灭了,可痛依然存在。
总盼那个邂逅,总念那份美丽,哪怕只是一瞬间、一个字、两句话……然而,花已凋谢,泪已干涸,梦已苏醒,一切的一切烟消云已散。
烟墩角的浪漫邂逅
文/雨中的海棠
这是我第三次去烟墩角,似乎冬天不去那里,总感觉缺少点什么。我一向喜欢优雅,美丽,乖巧的鸟类和小动物。尤其喜欢天鹅,喜欢它不惧寒冷忠贞不渝的个性。因为芭蕾舞剧《天鹅湖》对天鹅有了最初的向往,从此心心念念。
2014年第一次去了烟墩角,第一次与天鹅近距离接触,从此一年一度相见似乎是彼此约定。冬日原本单调,天鹅无疑是冬日里最美好的景致。天鹅起舞就像音乐中跳跃的音符,看似平缓的乐章总会奏响华丽、温婉、优美的乐章。
烟 墩角,是我去过的最冷的地方。空旷的田野,寂静的海滩,质朴的风土人情,变幻莫测的天气,这一切都深深吸引我。而我似乎只在书中见到过这样的风景,内心一 直渴望去往这样的地方,让灵魂可以安静下来。远离人群,远离城市,洁净内心安静灵魂,这是我在这里的感觉。寒冷、冰雪、空寂、无疑是最好的灵魂栖息地。西 藏的美是震撼、感动、脱胎换骨。九寨沟的山水是兴奋愉悦,充实丰富。而烟墩角之旅则是肃清嘈杂、洁净灵魂。自然、纯净、质朴、深情、优美是我喜欢的,这是 暗合我的内心气质的。冬日的原野,有音乐陪伴,喜多郎的音乐,格里高利的歌声是此行最适合的背景音乐。戴着耳机一遍一遍循环播放……旅途是美好的,汽车急 驶着,空旷与稀疏交替而过。我不知道此刻田野里还有什么深埋,只记得好像有人这样说,冬雪覆盖如棉被,来年春天迎来的是希望和丰收。
去往 烟墩角的路上,天空并不清澈,那白云如丝巾飘逸,一切都在轻纱中朦胧着,却让寒冷中的内心有了些许温暖。越往烟墩角走,路上的雪越厚,难怪人们都说,威海 烟台是雪窝。青岛有个薄薄的象征性的雪花已经让我们惊喜了,这样的积雪如果落在青岛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手舞足蹈。路边雪有半尺厚,山丘上落满雪,就连树枝上 也有积雪。冬季的田野,那些有着麦苗的地里,绿色与白雪错落有致,已经收割了的地里,雪铺满大片田野。这是我记忆里的田野,这是我记忆里的冬天,寒冷而又 苍茫。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原来是这样的景象。
这片寒冷的地方,因为有了天鹅的青睐,冬天人气火爆,天鹅越来越多,来这里拍天鹅的也日益增多,时常见摄影人比天鹅多的场景。有的人会住下来不走,有的人会一来再来。
烟墩角,我注定会在每个冬天来此与天鹅约会,给我的冬天带来别样浪漫邂逅,给我的暗淡冬日带来寒冷中的温暖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