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
乡情散文(精选20篇)
乡情
文/何思明
家乡在我眼中陌生又熟悉,已经多少年没回去,连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夏天,我走在了回乡的路上。
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看向天边,那沉淀着玫瑰红的云朵儿,在那里闪耀着。托腮看着飞逝而过的田地、农民、房屋,脑海中似乎涌出了许多幅淡淡的画面。到家时已是晚上,正巧姑姑家在小吃街附近,我一下车只觉得一阵刺眼。各种各样的灯在闪耀,路边、店里到处人头攒动。夜深了,躺在床上,吆喝声在耳边萦绕,听街上渐渐逝去的呼喊,不知为何,心忽然怪别扭的往下一沉。
次日清晨,我走进姑姑家的庭院,院里有一处荷花池。荷花粉中荡漾着嫩嫩的浅白,花瓣儿微微张开,羞怯地迎接阳光的呵护。池面上的荷叶忽摇了一下,一条金黄色的小鱼儿吐着泡泡望着我,一缕阳光无痕地划过水面,泛起了丝丝浅浅的波澜。闭了眼,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日子。炙热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凌乱地照射在地面上,微风袭来,混着淡雅的清香,心仿佛在香味中沉醉。然而,如今看着院内仅存的荷花池,听着院外嘈杂的声响,一种莫名的情愫在风中弥漫。
午间时分,我走上了儿时玩耍的仙鹤桥。迎着风,任由发丝胡乱飘扬,水面上波光粼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个个都是行色匆匆,谁也没有理睬过谁。仙鹤桥呀仙鹤桥,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忽想起儿时的我奔跑在桥上,笑声和着水声传得很远。四周是携手跳舞的人们,爽朗的笑声在桥上环绕。听流水哗哗的响声,看星星明亮的闪耀,嗅着属于家乡的特有的恬静与舒适,心儿仿佛插上了翅膀,翱翔在蓝天上。而如今的家乡在千篇一律的都市中成长,高楼大厦悄然耸立。不知何时,那种独特的安宁已悄然离去。置身于城市的喧嚣中,我竟找不到我心中的那一方净土。泪水,默默地从眼角滑落。
天,渐渐暗了。天边的云彩变幻着,像打翻了的调色盘,涂满了天,点缀着这片黄昏,渲染着我的心。儿时的家乡已变了样,留下的只有一份深深的遗憾。遗憾为何家乡已不再拥有以前夜晚月明星稀,和着蟋蟀声看月亮的闲适;遗憾家乡为何已不再拥有以前漫山遍野开花的盛况;遗憾家乡为何已不再拥有以前携手在月光下共舞的浪漫与温馨。
带着一份遗憾,我在风中离开。无论日子流失得多么快,儿时家乡那山清水秀的模样依旧会印在我的脑海里;无论我身在何方,无论家乡怎样变化,它依然是我心中的净土,依然是我眼里最纯净的那一抹色彩。因为你是我的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你承载着我儿时稚嫩的梦。就算我身在异国他乡,你的目光依然会追寻着我的身影,因为,我们在冥冥之中有着一份深深的羁绊,那是因为我对你有着浓浓的依恋,这种依恋有一个名字叫乡情。
家乡情
文/黄文根
我的家乡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虽然很僻静,但在我心中却是最美丽的。
家乡的山美,从原野上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家乡的水美,河里的水清得可以清楚地看见河底的沙石,家乡的人更美,他们善良淳朴友爱。
家乡的四季都很美,春天,大地万物复苏,家乡的果树都长出了嫩叶,没过几天,都开出了鲜艳的花朵,原野上也都开出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花。
夏天,果树上便没有了花朵,原野上的花朵也渐渐凋谢了,露出了果实的原形,树叶便开始绿起来,仿佛一个绿色的海洋。
秋天,果实渐渐成熟,树叶开始渐渐变黄,风一吹便从树上飘落下来,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冬天;树也换了一套服装,把原有绿色的衣服脱了,换上了一套白色的棉袄。
我望着身边的车水马龙、高楼林立,脑海中又浮现出家乡青山绿水,繁花盛开的景象。
家乡不仅是山美水美,四季美,而且人也美,村里人在闲暇时都到提前预定好的地点,大家聚在那里聊聊天,听听音乐,其乐融融。家乡的人们心地也很善良,当听到村中有一家出了什么事,遇到困难时,村里人都会鼎力相助。有一次,有一户村民家的孩子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医生说要住院,他们家付不起医疗费,村里人知道后,大家都拿出家中的钱借给他家帮孩子治病,并祝福孩子能早日康复。
家乡的节日更是热闹,大家都聚在一起吃饭,说说往事显得格外热闹,每个节日,大家都过得很开心……
我望着周围冷漠的面孔,眼前又呈现出家乡人淳朴的微笑。
我的家乡虽然没有城市的繁华,但是在我的心中那是最温暖的地方。
鸟鸣接通乡情
文/荆卓然
不必设置手机提醒,也不必启用闹钟几近生锈的嗓音,每天清晨,我都会被悦耳的、乡土气息的鸟鸣声唤醒。
我会在这种祥和的气氛中,慢慢睁开眼睛,常常是人还在床的边缘,就感觉到阳光的气息透过大气层,透过玻璃,透过我的梦境,熙熙攘攘,铺天盖地,一拥而进。
我想,叫我起床的这只鸟,一定是我的梦,幻化而成的,每天为我敲响人生的警钟。
在师专上学两年,虽然隔三岔五也要回家,赖着妈妈烧好吃的油饼,缠着爸爸去买爱吃的肉类,短暂的停留毕竟肤浅,思维里没有什么强烈的落差,能够让我拿起笔来。假期就不一样了,我像一株庄稼,连根拔起,全须全尾地移栽回了家乡的老院子,感觉一下子就突破闸门了。尤其是家乡的老家雀,穿着传统的服饰,说着纯正的乡音,让你觉得它和你就是一家人,亲到恨不能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上几口,才能解去相思之疾。
老院现在完全成了聊斋版式,知道其中不会有什么狐仙妹妹呀、鲜花娘子呀的异类,每次打开老院大门上的铁锁,吱吱呀呀推开两扇各二尺宽、七尺高、三寸厚的木门,我还是皮肤发紧,脊梁骨上明显有冰凉的空气抑或是铁器在走动。
老院是典型的四合院,我数次依稀听到列祖列宗在青砖前墙的院内说说笑笑,正欲转身而逃,忽然就听见了悦耳的鸟鸣声,从女儿墙和房檐上传来,方怯意全无。
无人居住的老院,生长着些西红柿和黄瓜。它们和列祖列宗的脚印与鸟鸣相偎相依,使七级尺许高的、寂寞的青石台阶,也有了唐诗和宋词的诗意。
这些父亲和母亲栽种的农作物,长势喜人,青春昂然,结出果实的,像美丽的少妇,没有果实的像长发遮面的娃娃,开花的像含羞的少女。鸟儿每天为它们唱歌,太阳每天为它们沐浴,雨水经常为它们输送营养,天光地气,云集全身,味道鲜美是理所当然的。
我吃了几个熟透的西红柿,感觉肚子里有几只小鸟,正叽叽喳喳研究我的内脏结构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院上院中间的屋里,有一对书柜,黑灰色的油漆色泽,铜锁、铜合页,几乎没有描金画面。书柜据说是曾祖父娶第一个赵姓妻子的时候,人家送的陪嫁。遗憾我这位赵姓的曾祖奶奶英年早逝,没有留下子女,留下的这对书柜,也算是给后辈留下了一点儿念想。我数次拿着细砂布或者是毛巾轻轻擦拭这对书柜,本想寻找祖先的指纹,感受祖先的体温,没有想到细砂布或者是毛巾与漆面、铜锁摩擦的声音,发出的居然是鸟鸣的声音。
被鸟鸣声叫醒是幸福的,甚至故乡的蝉鸣、犬吠、蛐蛐声等声音都能接通我的心灵,都能和我的情感同频共振。
鸟鸣接通乡情。鸟鸣让我周身舒畅。鸟鸣让我感觉自己生出了羽毛,在时尚与传统、城市与乡村、梦乡与现实之间,自由飞翔。
端午是浸在艾香中的乡情
文/张宏宇
“五月五,午端阳,家家户户插艾忙。把艾插在门外边,驱虫辟邪又吉祥。”每年端午听到这首儿歌,便会勾起我浓浓的思乡之情。
在艾香弥漫的日子里,慢慢剥开往事,仿佛整个故乡包裹苇叶之中,便会有一种清香的味道。我喜欢闻艾的香味,这香,是从儿时就浸在心里上的。不管漂泊多么远,不管过了多少年,艾的香味都会浸在我的记忆中。尤其是当端午节来临时,艾的香味就会从遥远的故乡徐徐而来,熏醉了我思乡的梦,用心倾听艾叶散发的宛若天籁的乡音,那是一种美好的思乡之情。
每到五月初五,母亲便会割一大包野艾回来,插在大门两旁。说能辟邪,也是风俗。艾,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全草入药,在农村,很普遍,它生长在田间地头。艾有浓烈的香味,酷似中草的药味,浓浓的艾香便沁满我的心扉。粽香和着艾香,便组成了故乡的味道。
每逢端午倍思亲,故乡的端午,总是洋溢着浓浓的亲情味道,点起长长的艾香,包好精致的粽子,做好香甜的糍粑,在艾香的熏陶下,感受着别样的节日氛围,那种感觉,是乡味,更是家的感觉。在家乡,每年端午来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采集艾叶,艾叶都是整条枝干剪回来的,悬挂在门框上,艾叶打上了故乡的标签,刻在了我记忆的深处。
故乡的端午节,有吃粽子,吃鸡蛋,赛龙舟等风俗,但都远不及家家大门两旁插艾,那是必不可少的。端午节那几天,整个村子里到处弥漫着艾的清香。遥想故乡的沟边地头,那一片片,一丛丛的野艾随风摇摆,在田野里,在阳光下,是故乡一道美丽的风景。每至端午,我眼前便会浮现家乡的艾草,艾的香特别醇厚,乡愁浸泡在其中,我知道那种叫做乡思的情愫,就是乡情。
离家很多年了,远在外地,每到端午节时,浓浓的艾香便勾起我想家的念头。故乡的山水,故乡一草一木,时常会萦绕在我的眼前,只要有艾香的味道,让我仿佛间回到了故乡,那种艾的香气是来自我心底的,永远也不会变味,那是故乡独有的味道。端午对我来说,就是浸在艾香中的乡情,一叶叶的艾香,一片片的乡情,端午节的香味在绿色的粽叶间荡漾开了,艾香在心中了。
乡情悠悠
文/魏益君
冬至,一个寒冬里的节气,一个给我温情、给我甜蜜,引我遐思的节气。
记忆里,每到冬至节气,北方的农村便进入天寒地冻的季节,人们的生活节奏也开始慢下来。那时乡下的文化生活贫乏,除了每天听小广播,就是隔很长时间看场电影,自娱自乐便成了我们这些半大孩子们热衷的事。我们几个小伙伴总是找一堵向阳的墙,靠着墙面玩“挤油”游戏,边做口中边唱着儿歌:“挤挤油,挤出汗,身上像穿火龙丹。”在那寒冷的冬天里,我们玩得畅快淋漓,挤出了一身汗。
冰上游戏更是我们的最爱。手中执一个鞭儿,在冰面上抽打着彩色的陀螺,旋转出多彩的弧线。惬意玩耍间,岸上就传来母亲长长的喊声,那是母亲在喊我回家吃“冬至饺”。
冬至这天吃饺子是家乡的风俗,那时农村的生活条件普遍较差,肉馅的饺子只有很少的人家才能吃到,一般人家就只能吃上素菜馅的饺子。我家那时穷,虽然吃不上肉馅饺子,但母亲总能调制出美味可口的饺子馅来。包饺子的面也是两块面,一块是白面,一块是掺了高粱和大豆的杂面,白面是给爷爷奶奶和最小的弟弟妹妹吃的,父母、姐姐和我吃杂面水饺。
下饺子前,我要到生产队的牛棚里去喊喂牲口的爷爷回家吃饭。爷爷那天也特忙,他给棚圈里的牛、驴子在饲料里掺杂了豆饼,那些牲口吃起来就特带劲。爷爷总说,冬至把牲口喂好了,开春犁地才拉得快。是啊,俗话说“吃了冬至饭,一天长一线”,过了冬至,人们已开始算计下一个季节的农事了。
我和爷爷回到家,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经出锅了,虽然是两种水饺,但吃起来却很香甜,也很融洽。爷爷奶奶时不时就把自己碗里的白面水饺夹给我几个,父母就说:“爷爷奶奶年岁大了,你吃好东西的时候还长着呢,还回去吧。”爷爷奶奶就装着很生气的样子,我也就只好吃了几个,老人高兴,全家高兴。
吃过“冬至饺”,人们就开始熬冬了。冬至已至,新春不远,前方的春天在牵引着人们的目光,诱惑着农家对来年的新的希望和祈盼。
花笑春风,乡情依依
文/陆瑶
孟庭苇《谁的眼泪在飞》歌词:悲伤的眼泪是流星,快乐的眼泪是恒星。满天都是谁的眼泪在飞?---昨天的眼泪变成星星,今天的眼泪还在等---每天都有流星不断下坠---谁的眼泪在飞?是不是流星的眼泪?
耳畔是曾经熟悉的旋律,在这个难得的春假里,终于回到久别的家乡——一座北方的小城。走在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听着亲切的乡音,记忆中模糊了的家乡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
清明小假的最后一天,上午,不,应该是中午时分了吧,我独自坐在湖畔的石凳上。假日里的人们总是乱了平日的作息。我出门的时候,已经近11点了,现在应该是中午了。
但此刻,徜徉在公园里的游人并未离去的意思,更有游客陆陆续续、纷至沓来。假日里的公园总是不需担心寂寞的,更何况,清明花开的季节。
即使,披垂双肩的头发,总是不听话的跑到额前,显然此刻有风的。但湖畔垂柳的枝条缀满稍显肥厚的嫩叶,在这样的风里,仍然有些慵懒。自顾映着清绿的湖水,搔首弄姿,不屑随春风起舞。
湖畔的假山后有人在唱戏,女声。听不清戏词,因为有风,钻进耳朵的还有京胡,断断续续的咿伊呀呀。湖对岸,凭感觉应该是一家三口吧。妈妈在辅导年幼的女儿跳藏舞,很认真。两人都穿了藏袍——舞蹈服,太远了,看不大清颜色,但上下翻飞,长大的袖子,在中午的阳光里,白亮亮的,晃眼。爸爸也没闲着,端着摄像机,前后左右的一通忙乱。
人们毫不避讳、甚至很愿意亲近春天中午的阳光,周围的一切都是慵懒、惬意的。幸好有这春风。同样是风,在炎热的夏季,风对人们意味着凉爽;在收获成熟的秋天,风对人们意味着丰收的喜悦;在严冬,风是一把寒光逼人的宝剑,逼退人们残存的一丝热情;春风,又像什么呢?
它忽左忽右,没有一定的方向;它来得匆忙,走得跳跃,就像顽皮的少年,不是拨弄小姑娘的蝴蝶结,就是偷偷地拽一把小媳妇们的花衣襟。这不仅让我想起了,曾经年少的游戏,传递悄悄话:
一个人趴在另一个人耳边,小声地说一句话,然后,由这个人再传给下一个,往往到最后,原来的话会变得面目全非,大家笑成一团。快乐之余,耳边,还残存着小伙伴嘴里呼出的热气,痒痒的。
原来想趁着春暖花开,拍些家乡春景,以备不时之需,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拍来拍去,总不尽满意。
如果说,把春天的景色比作办喜事的现场,南方的春色就像家底殷实的富贵人家,稍做铺排,便姹紫嫣红映满了眼;相比之下,我的故乡——北方小城的春色就逊色得多了,只能算是小户人家的小打小闹,尽管吹打得热热闹闹,总是难免有捉襟见肘之嫌。
这就是家乡的春天,新旧并存,参差不齐。绿柳红桃醉笑东风,而枣树、槐树之流还在迟钝地懵懂着,略显僵硬的身躯在明媚的春光里,半睡半醒。
“啪”,什么东西落到我的脚边,打断了我的思绪。哦,是一条干枯的柳枝。细弱,应该是去年春天新萌发的枝条。新生命总是脆弱的。这根柳枝是不幸的,它没能经过严冬的考验,在本该万物复苏的季节,在这样醉人的春风里,飘零。
造物主是一位严格追求完美的雕刻家,风刀霜剑是他最得力的刻刀。他时刻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领地,大自然的万物,就在他的刀下,更迭着生命的一个个轮回。
曾经,我对先人们,在这样美好的春天,安排一场盛大的祭奠——清明节,颇感费解。此刻,看着手里,还有周围,被春风扫落的一些细小的树枝,我更愿意相信,清明,盛大的祭奠是人类,在远古的童年,对生命的敬畏,对造物主的膜拜。
呼,又一阵风吹来,裹挟着胡琴的咿呀,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早已故去的奶奶。
记忆中,家乡的春天,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先天羸弱的我,对简单、粗陋的农家饭食总是缺乏足够的食欲。奶奶,总能变魔术般的弄到几粒花生米或一小把黄豆,用饭后炭火的余温烤熟。然后,奶奶从灰烬里扒出豆豆们,捧在手里,呼,第一口,吹掉了灰烬的余屑;轻轻地搓一搓,呼,又一口,吹掉豆豆们的皮屑,呈现给我的就是干净的豆瓣了。嚼一颗,香香的,还有余温。
看着我的吃相,奶奶总是轻轻的叹息,“唔,真是投错了胎的傻女子”。
不知什么时候,两行温热的液体滑过我的面颊。因为有太阳镜硕大的镜片遮挡,我没有去擦。此刻,沐浴着家乡醉暖的春光,我希望思念的眼泪尽情的飞一会儿。
脉脉乡情
文/何雨倩
天空掠过一缕思念,一个熟悉的名字在脑际浮现——郴州永兴,心中略有悸动。也许是埋没在平庸陈旧的日子里太久,又或许是沉浸在书海里的生活过于单调了,人也开始庸俗普通起来了,抬头仰望天空,啊,那是我的家乡啊!
何为家乡?
“家乡是落叶能回归的根,是孤雁能向往的巢,是江河所能拥抱的海,是帆船所能依靠的岸,可她更是凝聚着我们爱的港湾。”远离自己家乡来永兴工作的政治老师如是说。
我的家乡就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小城,它不像是余光中老人牵挂了一辈子的美丽字眼,不像是苏武牧羊十九年的最高信仰,也不像是李白低头一刹那想起的地方,它只是一个小小县城,风几千次吹起一样的尘,静静流淌的便江穿城而过,哺育着一辈又一辈的乡亲。
何为乡情?
她是一支古老而又深沉的歌谣,时时在我们心中奏着爱的旋律;她是一抹清澈的阳光,常常为我们驱散黑暗,将光亮洒向我们心田;她是一杯酽酽的茶、醇醇的酒,悄悄在我们心里留下故乡人们的朴实与真诚。
你可能会笑道,小小的我哪来的那么多乡情乡愁?但,故乡却又着实让我眷恋。故乡的天空是那么的蓝,蓝的纯洁,蓝的透亮,这碧蓝如洗的天空看着我哭,看着我笑,看着我长大,看着故乡的天空,心中又怎能没有波澜?或许是那亮闪闪的白银,或许是那香甜甜的橙子,又或许是故乡那斑斓的霓虹灯吧,牵动了我五彩斑斓的梦。
永兴的夜,是深蓝色的,是这样的醉人,令人毫无倦意。极目远眺,夜晚里的霓虹灯甚是张扬,光彩耀目的霓虹灯照耀街角,便江在月光、星光、霓虹灯光的交相辉映下,暗蓝色的江面上幽光粼粼,那儿有属于它自己的静谧。每当我在学习上彷徨,迷失了方向时,霓虹灯便是那夜空中的眼睛,凝望着晨曦未露的天空。都说晨曦是黎明的使者,嫣然笑望着阑珊的霓虹灯。曾经有人说过,踮起脚尖,我们就会离幸福更近一点,那么我又该怎么做,才使我的未来不再迷茫。当我困惑迷茫时,故乡的天空便是最好的答案,它用它那博大的胸襟包容了一切,如此静谧,却澎湃了我的心。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年少的我要乘风破浪,扬帆起航,一摞书,一杯茶,一盏霓虹灯,蒸腾着脉脉乡情,在心灵深处照着我来时的方向。
脉脉乡情,思念悄然升华成了爱……
难忘故乡情
文/长观皓月
其实,有的时候真说不清那个普通的小村有什么可恋之处,然而那却是我的故乡。总感觉说不尽的是故乡,那地、那人、那印记着我童年的小河。离开她的时间愈久,思念就愈深。每当忙于工作而疲惫不堪的时候,每当纠结在心而闷闷不乐的时候,每当听见他人谈论故乡而兴高采烈的时候,故乡就会自然地浮现在我的脑际,特别喜欢一个人坐下来,静静地仰望连着家乡的那同一片蓝天,任凭微风拂面,似是故乡呢喃的呼唤,勾起我所有的思绪,随风飞扬。是什么让我对故乡魂牵梦萦?
故乡,是温馨的港湾。孩提时代,她以舔犊之情护佑我成长,尽管外面的世界风起浪涌,尽管也会有风霜雪雨袭来,有了她的遮蔽,我照样尽情地欢呼雀跃,历练自己的翅膀。长大后,故乡把我放飞,却用情感这根结实的线儿,牵住我这飘摇在外的风筝,生怕我有什么闪失。这个时候,工作上的失意、奔波的劳苦、生活的烦恼……只有她才可以倾诉。尤其是活在当下,有谁不戴着假面具示人呢?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办着违心失意的事情,个中的苦恼向谁说?故乡!回到这个温馨的港湾,我才能找到自我,才能展示自我。在我心里,这里才是地球上的一小块乐园,一个和平的角落。
故乡,是苍劲的大树。她植根于这方肥沃的热土,更深深地种植在我的心里。她见证了无数成长的身影和轮回的春秋岁月,自己也在这轮回中感悟着人间冷暖与尘世风月。而我这故乡的游子,就是这树上的叶子,故乡泥土的芬芳沁润了我的灵魂,总有某种难舍难分的情感。多少年后不管是功成名就,荣归故里,还是心烦意乱,失魂落魄,这里就是唯一想回去就可以回去的地方。拉一把条椅躺在树下,这棵大树就像是慈祥的母亲一样,分享我的快乐,或者陪伴我休养疗伤。
故乡,是唱不完的歌。她的旋律和着你喜怒哀乐的节拍,时而欢快,时而悠扬,时而低沉,时而委婉。那深情的曲子大概从我一出世的时候,就已经融入到了我的血液和精神之中,陪伴我一生。不论是身在咫尺,也不管走到天涯海角,这首悠扬的歌儿,总是会从我的心底流出,与我的心脏一起跳跃。唱起这首动人的歌,我就会自然而然的昂首挺胸、轻松自如走世界,就会觉得与母亲之间,其实也就是这首歌的距离,她始终和着我的脉搏在我的耳边轻柔地响起……
故乡,是流不尽的河。尽管今人的改造使得我已经看不到她原来的模样,尽管我找不到自己童年的影子,然而她却一直流淌在我的心上,与我血脉相连,成为永恒的记忆,成为每一个远离家乡的游子心底处一道最美丽的风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萦绕在心底最深处,几多怀想、几多留恋。在那蓦然回首的寻望中,更涟漪起几多的情感,使得我每段文字或多或少都闪现出她的迷人风景。
羊肉泡 一份浓浓的乡情
文/洪安琪
凡是地道的西安人,几乎没有不爱羊肉泡的。我是老西安,自小跟着爷爷吃羊肉泡,算来已有近70年了。50岁那年到广州工作,虽说广州美食享誉华夏,仍念念不忘家乡的羊肉泡。
羊肉泡是俗称,实际大多是羊(牛)肉煮馍。外地人搞不懂,以为就是“泡”的,把馍掰几块泡在碗里,当地人一看就知道是外行。我的老家在西安市二府园,是靠近西安回民坊的一个小巷子,羊肉泡馆子大多开在回民居住区,我小时吃羊肉泡的人没有现在多,吃的也比较细。食客落座后,先掰馍,馍要掰的很细小才容易入味。之后,堂倌会先问吃哪个部位,要肥要瘦?然后去后面切好装小盘拿来请你过目。等你同意了,再问你怎么煮?是“单走”、“口汤”还是“水围城”?煮好随饭端上来的,还有一碗高汤、四个小菜:糖蒜、辣酱、芫荽、香油。现在吃的人多了,泡馍馆遍地都是,所谓“萝卜快了不洗泥”,已经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小时候家里不是很富裕,很久爷爷才带我吃一次。吃时舍不得先吃肉,把肉先拨到碗边,留到最后再吃。
吃羊肉泡,是一份乡情。离开老家二十多年了,广州也开了几个陕菜馆,正宗的羊肉泡馍几乎还没有。每次回到西安,第一顿必定吃羊肉泡。据说西安籍着名影视演员张嘉译回到西安,第一顿也是羊肉泡。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到北京出差,有朋友告诉我,北京新街口有一家西安饭庄,主打羊肉泡,北京的西安饭庄,羊肉泡还算正宗,同桌有一位老者,一口京腔,滔滔不绝地告诉我,这个羊肉泡应当怎么吃怎么吃,我心里好笑,装作不懂只有点头的份。心想,这位北京老哥说不定在西安住过,要不祖上就是西安人。
羊肉泡已经成为西安的一张名片,正如宁波的汤圆、武汉的热干面、重庆的麻辣烫。外地人到西安,许多地方可以不去,但羊肉泡不可不尝。记得国家困难时期,我正在读大学,想起羊肉泡就流口水,但吃一碗羊肉泡谈何容易,两毛五一碗,却要凭票。很久一个班就发一张票,怎么办?抓阄。现在,来了外地朋友,老同学聚会,天南海北到西安,吃什么?羊肉泡!就像广州的早茶,既有面子,又便宜不贵,还能谈天说地没完没了拉家常。有时哪个影视剧场景里出现羊肉泡馍的幡子,一看就知道这是演西安的戏,招牌!有次我去山西省新绛县办事,大街上有饭馆的大字招牌,上书“羊肉泡,西安名厨主理”!
羊肉泡出于何时?有人说出于公元前11世纪的西周,也有人说大宋皇帝赵匡胤早先落难西安时,一位卖羊肉汤的掌柜见他可怜,给了一勺羊肉汤泡他的干馍,觉得美味无比。赵匡胤登基后,就有了羊肉泡,而且成了国宴上品。我看这些传说都不靠谱。羊肉泡就是西安的回民同胞在长期的饮食劳作中逐渐摸索出来的。
现在,人们生活好了,谁都吃得起,三五天不吃羊肉泡心里会不舒坦,到了泡馍馆,端起大海碗一顿风卷残云,吃相就不必苛求了。如今,卖羊肉泡的饭馆多了,花样也有翻新,除普通的馆子,高档的也不少,什么老孙家、老米家、同盛祥,天天宾客盈门。过去贩夫走卒的早餐饮食登上了大雅之堂,连一些外宾也会光顾。据媒体报道,西安的另一个小吃酿面皮在美国纽约已开了连锁店,我想,西安的羊肉泡有一天也会走向世界。
腊味里的乡情
文/潘爱娅
冬至一过即进九,天寒地冻也接着来临。从一九开始一般人家都开始腌一点腊货了。特别是老年人,总爱在这个季节里,灌一些香肠,腌一些咸鱼咸肉或咸鸭等分给孩子们。不管他们喜不喜欢,要与不要,都会这样做。其实,现在市场上哪有买不到的东西?
同样的腊味,当孩子们夹起一片香肠或腊肉时,都会赞上一句“家里腌的腊肉就是好吃!”对于味蕾已经迟钝了的现代人来说,那家中香肠腊肉是不是真的好吃呢?很难说。这样的感觉,皆因为那些腊味里所含的“亲情”两字,这是任何金钱都无法买到的,也是街上现成的腊味所无法相比的。所以,鱼肉类市场在这个季节是特别的丰富,也特别的繁忙。
也许是现在食物太繁杂丰富了,我总认为, 腊味的美好还是在那冰箱没有普及的年代。特别是农村里,从春天开始,家家都会养一头小猪和一群小鸡鸭,费神费粮的将它们养大。目的就是要将它们到冬天里变成腊货,成为一家人一年的营养,和行人情的根本。
那时侯的人没听过吃腌制品不好的说法。谁家的腊货腌得多,是一种富裕的象征,很是值得大家去羡慕的。“张家明年日子好过哦!鸡鸭鱼肉腌了两大缸”或者“李家今年没杀年猪,没有腌腊肉,明年的日子怎么过。”人们在腊月里谈论的往往都是这些话题。
土地休眠了,辛苦了一年的人们开始为过年做准备,家家都忙着杀鸡杀鹅,杀猪佬在这时候成了红人,非要早早预约才能安排得上。人多劳动力多的人家,腌的腊货也就多。一头猪一百多斤,除了留点现吃外,往往被全部腌成腊肉。在不谈搞活经济的时代,仓里有粮食,壁上挂满了腊鱼腊肉,如果有姑娘来相亲的话,肯定会一眼就相中这家小伙子的。
我们家乡腌腊货很简单,就是用粗盐将那些鸡鸭鱼肉抹个遍,放在大缸里,按结实就行。过几天翻个边,再过几天,就拿出去晒。晒干了的腊货就挂在厨房里的墙壁上或吊在屋梁上,要吃时就在上面去割,“割点腊肉炒大蒜”常是人们的口头语。
家中有了这些腊味垫了底,做人心中就不慌。乡下人家最看重的是人情面子,自己的日子可以苦一点,万不能慢待了客人。农闲季节也是走亲访友的季节,除了互相拜年,谈婚论嫁往往也是在这个季节敲定。家中存储了腊货,才能够好好招待客人和办大事,这也是原因之一。
来客是要留住吃饭的,因为有了丰富的腊货,主妇们做的菜又大气又丰富多样。蒸猪肠一碟,风干鸡一盘,咸鸭,腊鹅,腊肉,炸圆等等,拿来烩一下就上桌,快捷方便,不一会就满满的一桌。以往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有了这顿好饭菜的招待,也就尽释了前嫌。有些人家每天都有客人,锅台上也就每天腊味缭绕着。家家如此,整个村庄就几乎浸没在腊货的香味里。
记得我们小时候,每年的除夕清早,我的母亲就把那些腊货浸在水里,待它们变软了,母亲把那鸡,猪肉,鹅,豚等放在一只大锅里,用小火慢炆,为的是怕正月初来客时现煮来不及。这些不加任何佐料,或风干或腌制的腊货,放在一起炆熟后,那特殊的、自然的、不带任何辛香气的腊香味,实在是香得令人无法形容。小孩子们哪怕肚子再饱,都还会围绕在锅台边。母亲这时就会扯下一小块风干鸡塞进孩子的小嘴里,那种独特的腊香味是任何荤菜的香味都无法比的,是让人一闻到就会醉的。我一直认为,那种香气算得上是腊味中的极致。
乡村里有个传统的习俗,每年的正月,总会互相吃请。就是今天请你到我家,明天请你到他家的轮流请客,目的是为了增进友谊。这是非常好的一种联谊方式,可以借助冬日里的腊味,把平日因忙碌而疏忽了的友情,在餐桌上,在诱人的腊味里串起来。过去一年中的小不如意,在腊味和酒香中全被抹去。来年家中需要乡亲们帮忙的地方,也都在这些乡情和腊味里得到了答复。就这样一请一复中,即美味了口腹,“乡情”两字也就融洽在其中了。
清香米果寄乡情
文/娄丽萍
久在他乡的游子,对故乡的惦念绵绵不绝,那些围绕着亲情的一事一物、一草一木、一饭一食总会在不经意间勾起游子的思乡之情。
今年春节,我跟先生回到他的家乡,喝过了家乡的米酒,吃过了家乡的豆腐笋干馅儿汤圆,祭过了祖,串过了亲戚,在一个晴和的午后,先生兴致勃勃地带我和女儿去田野里。
南方的乡村,在冬季仍是满目春景。我们一路行来,远山如黛,绿水绕宅,大红、粉红的山茶花点缀着宅院,青竹翠柏环绕着村庄,行行茶树碧绿齐整。走在田埂上,女儿仔细地辨认着田间的各种果蔬草木,先生津津乐道于此情此景所勾起的儿时记忆,我则沉浸在乡野的清新空气、林梢的悠悠白云和这水村山郭的清丽景致中。
忽然,我发现了一种草,似曾相识,却说不出名字。先生说:“这是一种野菜,我们当地方言叫慈恩(音译),普通话不知叫什么,每到清明时节,我们这里有用它做米果的习俗。”一句话提醒了我,难道它是周作人在文章里提到过的黄花麦果,学名鼠曲草?
“叶小微圆互生,表面有白毛,花黄色,簇生梢头。”女儿用手机拍照,上网一查,发现它果然就是让周作人念念不忘的黄花麦果。如此一来,我和女儿就想尝尝清明米果了。回家跟婆婆一说,婆婆很高兴地答应做给我们吃。
离开家乡的前一天,二姐也来为我们送行。我们一行五人来到离家最近的一块地里,阳光和煦,大家一边说笑,一边摘野菜,如同游戏一般趣味盎然,欢快的氛围冲淡了离别的感伤,很快我们就摘了满满一篮子慈恩。
回到家里,大伙儿一齐动手,洗菜和粉,制馅儿做糕,然后把包好的米果放在模具中,印上一朵兰花,就可以上锅蒸了。经过如此一番忙碌,米果摆上了餐桌,绿色的米果带着野菜的芳香,趁热咬上一口:“嗯,清香软糯,好吃!”那一刻,亲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我和女儿乐滋滋地拍照、发朋友圈,把这温馨和乐的一刻定格在记忆中。
清香米果寄乡情,某段时光、某个场景、某种味道会熔铸进生命里,在似水流年中时时提醒你故乡的方向。时空隔不断游子的眷念、亲人的牵挂。
故乡情
文/诗人的眼泪
时候正是初秋,我随父亲回了故乡。“自古逢秋悲寂寥”,看着车外萧条的景象,我知道车前方的不远处就是故乡。村子的路,渐渐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不正是我的故乡吗?“我的故乡现在好像好的多了,但要我记起她的美丽,说出她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响,没有了言辞。仿佛也就是如此,于是解释说故乡本也如此。”
车子行驶在一年前刚修建的宽阔的马路上,村里的这条路,我走过了春夏秋冬、穿过了朝阳晚霞、翻过了时光日历。看着村里稀稀疏疏的人在骄阳似火的天气里,仍然在田地间劳作,离家前的画面如放电影般的浮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啊,初春返潮的黄土地,二牛抬杠播下希望的春耕;骄阳烈日的大热天,锄头挥动翻起泥土的芳香;秋高气爽的金麦田,银镰闪闪割下一年的收获;寒风凛冽的数九天,爆竹开花喜迎团圆的喜悦。突然父亲的话语“到家了”把我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来到自家院子里,衬得黑土色的屋顶好似狰狞的怪兽,瓦片有些也已经破碎了,顺着屋顶往下看,墙身本应该光亮的颜色如今却泛着黄色的污渍。继续向里面走去,房屋后面的空地上长满了各种草随微风抖着。杂草的中央睡着我的一个“坐骑”,那是一个被锯的有模有样的树根。小时候,因为家贫,我没有玩具,父亲便给我做了这样一个玩具,我每天都骑在上面乐在其中。
打开屋门,可能是不居人的缘故,一股馊味扑鼻而来。这间房子经过岁月的洗礼后,脸上已经刻出一条条深深的皱纹。没有搬走的家具零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片狼藉。那张旧桌子原封不动的躺在那里。记忆中,一家人总是围在这张老桌前,看着一部十七英寸的小黑白电视机。闲暇的冬日,会买来几斤瓜子,围着温暖火炉;看着电视剧情;谈着心声话语;一家人其乐融融。土炕旁边的墙壁斑斑驳驳,有了裂缝,像是在诉说年代久远。听父亲说这间屋子比我的年龄都大,已经三十几年了。
走出屋外,望着不远处山上的杏树,有些也已枯萎了,有些断了半截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如同垂暮的老人。偶尔传来几声牲畜的凄凉叫声。真的是有种“百草丰茂”“枯藤老树昏鸦”的悲凉之感。走出自家院子,到村里小转几步,真的是没有几户人家了。正值初秋,仅有的几户人也都在忙着收割。难怪有种悲凉的感觉。
傍晚的时候,村里最美。虽有人,却也静谧动人、温婉和谐,有种朦胧的美。疲惫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回家了。儿时,每日放学回家,迎着夕阳,踏着村里的阡陌小土路,此时的村庄显得格外的祥和。“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望着村里屋顶,有人家在做饭,黑色的烟囱冒着晕圈,炊烟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村庄,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着。“羁鸟恋旧林”,远处有鸟儿沿着夕阳的轨迹从田野飞向村庄,飞向栖息在茂密的树枝上,飞向他们的家。
这次回家是为了取东西的。到了伯父家,吃了饭,又帮忙干了一点农活。夜间,又随他们闲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本来次日是要返家的,我却又冒了严寒,已经习惯了城市的温和,故乡自然要冷一些。要带走的东西又没有完全弄好,又逗留了一日。
发动机的声音打破了往日的宁静,这宣告着此次的行程就要结束。老屋离我越来越远,故乡也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竟然有种留恋的感觉。坐在车里,我在思索。远离了故乡,才知道故乡的鸡鸣、犬吠、羊叫,都是值得回忆和留恋的。故乡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是情。故乡的蓝天,故乡的白云,都是歌。这里没有高楼林立,没有城市的喧嚣与热闹、没有嘈杂和污染,她仍然是一马平川,但却是最美的风景。这里通了自来水、修了平坦路、装了太阳能,故乡真的是越来越美。
车子愈来愈快,终于脱离了我的视线。我在朦胧中,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熟悉的画面。我想回忆正如一张光盘,刻录着岁月的点点滴滴,偶尔的回放会波动灵魂深处最敏感的弦。许多往事回想起来似乎凌乱无章,一旦被记忆的丝线串联起来,就是一段完美无缺的记录。
人间最酽是乡情
文/许圣义
传统节日中,我最喜欢春节的“味道”。每当春节临近,村里的人们便忙着扫房子、擦玻璃、洗床罩、抹凳桌,这叫“忙年”。人们无论离家多远,也要在大年三十前赶回家,合家团聚,共享天伦。
故乡人家过年,讲求的是一种平实,不张扬,不摆阔。家家户户里飘荡的年味,就像文火煲出来的老火汤,香气是慢慢弥散的,是自然而然的,韵味悠长。
除夕临近,乡情、亲情在发酵,距离沾满了思念。在外打工谋生的青壮年,纷纷像候鸟一样,带着思念,带着工钱,归心似箭。他们天南地北地车马劳顿,日夜兼程,回归老巢,回归山寨,回到亲人的身旁。于是乎,每到过年前夕,山村的老人妇女和孩子们便纷纷驻足村头,流连在车站码头,望眼欲穿,盼望亲人归来!
农民工经济潮引发的迁徙与回归,守望与牵挂,别离与团圆,挂牵与相思,成为当代中国特有的一种人情世故和山村风景。山村的人们,对每一个在外闯荡归来的游子,都当成自己的亲人,都给予最真诚的祝福和安慰:“不管是满载而归,还是行囊空空,能平安回家比什么都好!”亲人从千里之外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来,把酒问冷暖,举家庆团圆,图的就是那种气氛,那种年味,那种永恒不变的家的情结。
山村的年三十到了,所有的过年习俗,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杀年猪、宰鸡鸭、做年糕、包饺子、赶大集、办年货,全家老少齐动手,沉浸在浓浓的年味里。在我的感觉中,年夜饭是最香的,那已经不仅仅是一桌丰盛的饭菜,而是一桌的团圆、一桌的亲情、一桌的祈盼、一桌的心愿。
除夕夜,灯火通宵齐明,全家老少辞岁守岁。有家,就有守不够的岁月。那情、那景,祥和安康,是一个充满温馨的画面——全家人围着红红的炉火,一边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嗑着瓜子、吃着糖果、话着家常、说着故事,总结过去一年的得失,规划未来一年的生计……午夜十二点,农历新年的钟声响起,远近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新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心潮逐浪高,亲情也随之升华。
不过,说起年味来,30年前的春节似乎要比现在有特色。那时一入“年架”(腊月二十三),村村户户就已经有“年味”了。供销社是最早散发过年味道的地方,在统购统销的年代,供销社垄断了农村消费品市场。腊月二十四之后,每每走进供销社,就会发现各个柜台前都排起了长龙。尤其是卖点心、糖果、白酒的柜台,售货员更是应接不暇,人们大包小包地买东西,准备各种各样的年货。因为那时候商品缺乏,即使过年也是定量供给,比如香烟是按根配售,奶糖更是按个供给,正因为生活困难,年货奇缺,所以才显得更为珍贵,因而记忆犹新。
记得小时家贫,平日里鲜有肉吃,有一年春节,爸爸的朋友到山上打猎后送给我们半扇羊肉,爸爸用家里的那口大锅将肉炖熟,开锅后溢出的味道,顺着打开的窗缝飘了出去,把正在外面与小朋友玩耍的我和哥哥全都“吸”了回家,美美地饱餐了一顿。整整一个正月,我家都是肉香味,甚至招惹得整个山寨的孩子们羡慕不已,直流口水……
记忆中的年味,就是这样飘着一缕肉的香味,对于那生我养我的故乡山村来说,过年就是一场盛大的演出——那古老的族谱、那香烛缭绕的祭桌、那地摊上的年货、那放鞭炮的顽童、那橘皮糖的芳香……虽离乡已多年,故乡山村浓郁的年味,依然深深地在我的记忆中香醇。
记得一位作家写有这样两句话:故乡,如一本珍藏的旧书,不时翻来,总是有一番新意;家乡像那陈年老酒,能让人品味出绵长的幽香,常使人获得有益的精神滋养和享受;故土又像一面镜子,能让人认识和匡正自己的人生,健全自己的人格。如今细细想来,诚如是!
啊,我的故乡,我的父老乡亲,那老酒飘香一般的浓浓乡情!我愿沉醉在这浓浓的乡情当中,一醉方休,乐不思归!
乡情一抹在身
文/金惠
每次漫步在城市的街头,我总会想起家乡的景色,虽然没有城市的繁华,却有着古朴的自然。家乡不仅有亲切的山水和野趣,还有那一份舌尖上的美味牵引着我。乡情是我离家20多年抹不掉的记忆,走向时光深处,乡情亦愈来愈浓郁,如同一坛老酒,让我未饮已沉醉。
“人第一眼看见的世界——几乎是世界的全部,就是生我育我的乡土。”作家柯灵在他的散文《乡土情结》中,这样描述自己眼中的乡土。他觉得,一个人“前途充满未知数,但童年的烙印,却像春蚕作茧,紧紧地包着自己,又像身上的花纹,一辈子附在身上”。我倘佯在喧闹的霓虹灯下,难忘的却是乡村的袅袅炊烟与清晨薄雾的交融。城市中的饭菜如此丰盛,我却怀念灶台旁母亲忙碌的身影。繁华再盛,也抵不过家乡的那一缕炊烟。脚步匆匆地走过一个个城市,也见识过异乡的风情民俗,我最魂牵梦萦的仍是家乡的那份朴实和孩提时玩耍的快乐,这一切,值得用一生去细细品味。
人一离开故乡,就成了失根的花朵、逐浪的浮萍、因风四散的蒲公英,但乡土的梦,却将永远追随着游子。忘不了的乡情,忘不了的家乡味道,让奔走天涯的人即使在冬日的清冷里,也觉得温暖。家乡的炊烟,还有那些代代相传的风俗,镌镂在游子的记忆深处,变成身在异乡的念想。
偶尔回到家乡,儿时的玩伴已不知踪影,也找不回那承载着美好记忆的街角小巷。斑驳的老城墙,已经沧桑已久,但我的耳畔却响起了那些天真无邪的笑声,时间定格了,心弦颤动,胸怀间唯有热泪涌动。记忆,录刻着流年。多年后再回首,风景依旧,故人沧桑,但无论走到哪里,乡情永远抹不掉。
乡情是离家久了的人,心底最惆怅的眷恋与深情。乡情一抹在身,让我在异乡的日子里,成为一朵低吟浅唱着故乡的云。
最是故乡情
文/肖毅
曾经到过好些地方,看了好多城市。近处的,重庆、成都、宜宾、泸州,稍远一点的,深圳、广州、珠海、遵义、旅顺、烟台、呼和浩特、大同、武汉、咸阳……到底多少个已记不住了,但一直到现在,能够留在记忆中的,让我流连和回味的,也只有那么几个,寥寥可数。
直到走过、路过那么多城市后,回过头来,看看我们自己的城市,想起我们自己衣食住行的这个城市,才蓦然发现,南充,其实很美的,该夸夸!
早就梦里萦回过多次了,从地理到人文,从感性的表象到理性的深入。看过一些书,听过一些故事,了解过好多南充的人和风物,但走近南充甚至走进南充,都显得那么无所从、无奈和无力。南充,一部千年的史书,历经的沧桑和辉煌,如一江嘉水,静寂中升腾,人物世事,寥寥文字岂能阐释勾勒?!
早就在梦里萦回过多少次了,想凌云苍穹,一视南充,尽情享受俯瞰的感觉。直到上周,才一遂心愿。第一次踏上从高坪出发的航班前往广州。老实说,南充机场实在小。停机场里,加上我们即将搭乘的飞机才两架,还有的,是四五架教练机,蜻蜓似的起起落落;跑道,也只那么一条,飞机要慢慢开到跑道尽头,然后回过来,加速起飞。
这些,都没有影响我的心情。想象着在空中鸟瞰南充的感觉,心里就美。滑行,加速,上冲,飞机很快拉升,坐在舷窗边的我有了得天独厚的视觉优势。山川、河流、村舍、公路、良田尽收眼底,独独没有看到的,是那一江嘉陵江水以及南充城的英姿。还好,遗憾没有延伸很久,归来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南充城市美景。窗外,宽阔的嘉陵江从城中穿过,街道纵横,高层建筑点缀其中,高速公路桥、上中坝大桥,下中坝大桥……一切尽展眼底。也许,很多乘客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乘坐南充的飞机,都是第一次在空中鸟瞰南充城,大家都为南充的大气和美丽惊奇着、赞叹着。
看到鳞次栉比的高楼,宽阔流淌的一江之水,以及葱郁林木掩映中的城市,我不禁把南充城与到过的其他城市比较起来。南充,虽然经济不是十分活跃富足,但长年良好的空气质量,惬意休闲的生活节奏,让幸福指数倍增。这里,有着熟悉的朋友和亲人,周末、节假日,我们一起聚聚,简单的日子却其乐融融。机翼下的南充,深深地感染了我。
故乡情,旧时景
文/花自飘零
繁华不过易逝烟云,它迷惑世人的眼,却住不进世人的心。有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遗忘,有的记忆却烙在心底,刻在生命里。当弦月映天,灯影朦胧之际,不经意抖落一地的琉璃光景。
故乡,一首吟唱不完的歌,生生世世,梦里梦外,牵动了几许回忆几许情。不是热烈的情思,也不是醉人的情境,只是生命中最朴素厚重的牵念与感动,在夜深人静的斑斓里,沐浴着旧日的时光,重温那未曾走远的风景。
村庄
它静静地坐落在连绵起伏的群山脚下,历经了数代春秋冬夏,伴我度过纯真无邪的童年时代,简单懵懂的少年时代,朝气勃发的青年时代,到为人妻为人母,几十年的光景,倏忽而逝,房屋也几经拆毁修葺,如今都是磁砖白墙小楼林立,岁岁年年的变化,每每返乡,总能察觉到不一样之处。然而不论怎样变化,深入骨子里的轮廓依然还在,村庄依然是依山傍水,静默而立,或隔岸而居,俩俩相望,一条不宽的水泥路贯穿其间,蜿蜒而上,连络着上下各个村落。
而那些为数不多、经年失修的低矮的青瓦红墙,勾起了少时记忆中村庄的面貌,斑驳的墙面,褪色的墙体,门前矗立的两个石墩,似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在诉说着一段不平凡的人生际遇,见证了一段漫长岁月的变迁,一段世事变幻的印迹。那个时代的房屋大抵如此,红墙连着红墙,青瓦挨着青瓦,雨天的时候,静静地坐在屋檐下,看密密麻麻的水珠,自青瓦间一串串急涌而下,似断了线的珍珠,听雨打瓦片的嘀嗒声,仿若雨姑娘的巧指在弹奏着一首节奏分明的曲。
村庄里的那片片竹林,不论春夏秋冬,依旧绿树成荫,矗立挺拔,记忆尤深的是,夏令时节,和伙伴们用草绳在竹林里结成座椅,隐于高耸阴凉的竹林之间,或坐或倚,清风拂过,那种凉爽惬意,那种宁静悠然,非语言所能言及。
待暮色时分,鸦倦归巢,牛羊入圈,炊烟自烟囱袅袅升起,弥漫,整个村庄便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烟雾之中,若隐若现,恬适安详,静谧的像极了熟睡的婴儿。
大山
几十载的光阴,几十载的情,当一切都已时过境迁,物非人换,那山,依然生活在原处,历经风雨霜雪,尘世沧桑,经年屹立挺拔,肃穆成心中一道不可替代的风景,一份不可磨灭的情。
自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矗在那里,春来夏往草木葳蕤,绿意盎然,秋临冬至,山谷深邃,葱郁成林。晴热时遮阳蔽日,霜雪时挡风驱寒。
自幼生活在这里,那片片山林,那寸寸土地,遍布了我们这些山之儿女成长的足迹。放牛,采花,寻药,拾柴,捕蝉,摘栗子…,都是年少时的一大乐趣。似乎那个年代山里的孩子,这些都如家常便饭一般,上山下山也是争先恐后,一路小奔,不费吹灰之力。待到山峰之巅,看湛蓝天空,顶绵软云彩,与伙伴们或齐声歌唱,或并声呐喊,那种欢快之回音冲破云霄,响彻山谷。极目远眺,赏黛绿沐夕阳,凝视着山那边或更遥远的村落,那时小小的心里,升腾起一种对陌生天地的懵懂意象,暗自琢磨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生活些怎样的人。偶尔会一个人发呆,为了一些在成人眼里很傻的念想。
和大山相处的愈久,依恋之情愈甚,我不知道大山讫今有多少年轮,但我深知,那此起彼伏的山脉,是不可或缺的绿色天然屏障,是祖祖辈辈生活和心灵的依托。如今远离故乡,不能像当年能经常上山里走一走,看一看,但每每记忆叩响心扉,那些逝去的山里时光仿若昨日重现,事隔多年不曾淡忘,因为大山始终在梦里,在心上。
河流
那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我甚至不知道它的源头在哪,也不知道它的名字,更不知它这样静静地流了多少年,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从上游流经村庄,再流到不知名的下游去。
没有很深的河水,也没有很宽的河面,溅不起汹涌的波涛,也载不了摆渡的小船。它只是宁静地穿梭在村庄田野之间,安然地流淌着,静谧的如同停留在睫毛上的午夜,涓涓细流不染纤尘,在煦阳的反照下,波光遴遴的水面又似一块泛着霞彩的光洁绸缎。
两岸高高低低的芦苇,枝条低垂倒入水面的绿树,岸边参差着春风吹开的小野花,还有经年繁茂的水草,和谐成故乡特有的风景。而它的一汪清泉,清冽透明的能看见水里游动的鱼虾,能倒映天上飘浮的白云。多少年来,村里人总爱在小河旁洗衣洗菜,话着家常,而年少的我们则挽起裤脚,立在水里,或溅起美丽的浪花,或聚精会神地匍匐在河面,捕鱼捉虾。
故乡的河流是清浅柔美的,是纯净甘甜的,它默默地滋润着故乡的这片土地,养育着我们的祖祖辈辈,养育着我们还有我们的后人。它是一条生命的河流,它穿梭在故乡的土地上,也流淌在我的血液里。
田野
当车子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驶进村口,那一抹无垠的绿随即在眼前铺展开来,一片连着一片的秧苗,在风中摇曳生姿,直到视觉的尽头。田垅地头,油菜金黄,麦苗油绿,春日的田野总是生机勃勃,绿意纵横。当辛勤的乡亲挥洒着汗水,将那一粒粒希望的种子播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便有了对这一片黄土地的痴诚守望。
“民以食为天”,在那个年代,那一片片希望的田野就是父老乡亲们的命脉,是祖祖辈辈生活的源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亲们时刻把心搁在田野上,把心放在泥土里,把心融入庄稼中,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更尽情尽心的投入了,或者可以说,他们之于这片乡野土地,是有某种不被局外人所理解的特殊的感情的。春种而秋收,春日的田野是美丽的,秋日的田野却是诱人的。当一季的耕耘与守望,换来一季的丰收与回报,喜悦的笑容在黝黑褶皱的脸上漾开了花。或许田野是属于他们的,亦或他们是属于这片田野的。
皂荚树
若是这颗树还在的话,应该有一人环抱的粗壮了吧。说到这里,不免有点伤感了。早在二十年前,家里还是老屋,我也还是不谙人事的时候,它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在老屋的门前。
印象中,它的样子也是模糊的,比当时的老屋要高许多,茂盛的树干向四周伸展着,绿的叶缀满枝头,像一把大伞。那时的我可能并没有怎么在意它,只知道和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在它的树荫下嬉笑玩耍,偶尔也会有顽皮的同伴,攀着它的树身,试图爬上它的枝干,那时的我们也只不过把它当成一颗普通的树来攀爬罢了。
又或者,在夏日的晚间,一家人坐在树底下乘凉,奶奶摇着蒲扇,不厌其烦地说着月亮里那个伐树人与树的故事。那时的我总是听的出神,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月儿,仿佛真的看见有人在不停的砍,而伐了又长,永远伐不完。一阵晚风拂过,轻盈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若是皂荚的吟唱。或许它能听懂我们的故事,而我们却不懂它的心事。后来的某天,因为某种需要,皂荚树被砍伐了,当看到房前的那块空了的地,那片洁净的天,心里竟然有点莫名的失落。
有的东西存在的时候,总是不觉得它的珍贵,一旦失去了,始觉心中不经意地就多了份怀念与不舍,因为你并没有发现,它一直就住在你心中的某个角落里,而你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
武侠剧
之所以将武侠剧冠以故乡的头衔,只因那是年少时代的剧情,是故乡故时的珍贵记忆。
最近无意间忆及那个年代的剧本,顿时有种激动喜悦之感。打开网络,将那时钟爱的《雪山飞狐》回顾了一遍,听着动情的曲子,欣赏着经典的剧情,还是那么让人感动,真是百看不厌。记得那时,能在读书之余,看上几集这样的武侠剧,便感觉是种特别幸福的事情了。并且那个年代的经典作品还很多,《笑傲江湖》、《书剑恩仇录》、《天龙八部》、《楚留香》…,在我看来,那个年代的武侠剧,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代,剧本内容经典,人物性格丰满,言语装饰得体,情感含蓄真挚,看了让人动容。不像现在的武侠剧,身着奇衣妙服,发型妆容奇形怪状,人物浮躁做作,还掺杂些煽情的言语,低俗的动作,古时传统的风范荡然无存,着实让人看不下去。
少年时代的一大乐趣莫过于这些经典的剧情了,或许是因为怀旧吧,同样都是生活,那时的天空很小,却只是简单地快乐着,知足着,而今的世界很大,却丧失了很多最基本的感知与权利。怀旧并不意味着退步,也是种对美好回忆的再度重温。而对那个年代武侠剧的执着,或许也正因为从那里,能回望到年少时曾经生活过的丝丝缕缕痕迹,它见证了我们曾有过的快乐与忧愁,再现了生命中最纯真美好的时光。
岁月急驰,流年的风来尘往里,年华的迟暮沧桑了记忆,很多人或事都已经渐行渐远,被时光的浪淘得寻不到踪迹。蓦然回首,能够不经意触动心底深处那根纤细的弦,便是感恩于心,永不褪色的生命的最真。文字可以加深记忆,却不足道故乡之万一。关于故乡的故事总是很长很长,长长地拴着山后的那轮斜阳…有关故乡的故事总是很长很长,长长地拴住了游子的一节儿愁肠……
近乡情更怯
童年的故事,我总觉得她是藏在纯静、优美的冰雪怀抱里的。只有等到周末的中午,一家人聚齐了,满桌的佳肴里,点缀一缕红酒,往事才如那迷人的雪花,纷纷扬扬起来……
我把那一个个故事,轻轻道来,一家人听得津津有味,妈妈、儿子的脸上绽开了朵朵牡丹。有时我们唏嘘,有时我们喷饭,有时儿子大喊:“这个故事听过的!”这时,他爸爸总是笑着说:“别吵!不要败了妈妈的兴致!”还是老公理解我啊。小毛孩哪解其中味呢!
每个人的童年就是说上千百遍,仍会觉得美好新鲜,童年的颜色与声音永远是最动人,最有魅力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她会更加醉人,更加鲜亮!
总是爱听童声合唱《送别》、《同一首歌》。那是怎样令人感动的天籁之声啊!碧透的天空,飘着丝丝幸福与伤感的云,引我们慢慢穿越时空……
在儿子的怂恿和“逼动”下,我写了一篇关于童年的小散文诗。刚一挂上网,就有了莫名的后悔与恐惧。和以往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诗文的感觉不太一样。
我迟迟不敢再下笔。仿佛看见轻灵幻妙的小公主,从渺远的天空走来;从雾蒙蒙的水面飘来,她的身后是绿绿的、茫茫的杨树林,那些怪异的历史风尘,不知怎的,也随之逶迤而来。
我想呼唤,可不知她的名字;我想抱起,却又怕惊扰了她;我想描绘,可生怕践踏了她。正如一位作家所言:“我们要听黄莺的歌声,就要坐在有黄莺的树下;我们要闻夜来香的清气,只有夜晚走到有花的庭院里。”是啊,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都是语言文字难以形容与表现的。
我的童年,一如雪花,一如琴声,一如香气,一如月色……所以,我胆怯了。
每每读到《琵琶行》里描摹琴声的部分,总教我瞠目结舌,拍案啧啧。那千变万化的琵琶声,被白居易演绎得绘声绘色,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琵琶女那波涛起伏的心绪,如扣人心弦的悲歌,萦绕于耳,久久不绝。
再读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和《绿》更教我心驰神往、思绪翩跹。那空蒙的月色,亭亭的荷花,田田的荷叶,袅袅的荷香,是那样地细密逼真、精微多情;那静谧淡泊、超凡脱俗的景色,散发出梦幻般的诗意,令我惊叹不已。
我的童年,那也是一块至真至美的圣地啊!我这支拙笔,怎么能驾驭得了呢?所以,我又胆怯了……
可是,我知道。消逝的童年,永远如流水般不再回头;我的童年,别人永远无法复制。所以,我想紧紧拥住她,好好守着她。
童年时的一个朋友,多年后,我们偶遇。她说:“回忆童年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可当我们沉浸其中的时候,淡淡的伤感,会忽然从那欢聚的酒中,汹涌而来,慢慢淹没我们。
啊,童年!她总在远方魅惑着我;她总爱引着我张开双翅,飞向那茫茫的绿树林……
乡情亲情
文/高光峰
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家乡人。李叔从城里回家乡养老了,小时候土生土长的地方,在外奔波多年,老了又回了家乡,和程二冬家还是邻居。
前年的一天,李叔和李婶刚吃过早饭,突然接到老家程二冬的电话,说上午到家拜访。
李婶听到程二冬要来,一下子脸耷拉下来,说:“一晃我们从老家搬出来都30多年了,和老程家基本没有来往了,走在大街上,迎个碰面恐怕谁也难认得谁了。当初,在村里住的时候,二冬定下了亲,穷得难以拿出结婚彩礼钱。要不是当时我们接济他,这小子还说不定光棍一条呢。他这次来莫非还要借钱。咱拾掇点旧衣服啥的,打发他走算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程二冬和程二嫂搭伴来到了李叔家。一进门,让李婶大吃一惊:二冬手提几条鲫鱼和半袋子泥鳅。程二嫂提着一篮子鸡蛋。从程二冬两口子的衣着打扮看,生活条件今非昔比了。果不其然,两口子买了十几万元的轿车,这次进城是二冬开车来的。
程二冬两口子的到访,让李婶心里发生了变化,很是高兴。程二嫂快言快语:“叔、婶,这乌鸡蛋,是咱自家养的鸡下的,这鱼也是咱自家养的。李叔在村里的时候,就爱吃泥鳅,这不二冬给您带来了,让您尝尝鲜。你们住城里以后,也就是在前几年。农信社进村搞动员,村主任和村支书挨家挨户动员贷款,乡亲们前怕狼后怕虎的没几个敢贷款,我们俩不知道那天哪根筋同时拧上了。一合计,既然干就干大的,一下子就贷了6万元。我和二冬比着干,他和村里签了合同,包了村里的鱼塘。我在村北建起了养鸡场。虽说一天从早累到晚,但我俩干着有劲儿,累但心里高兴,钱挣得不少……”二嫂的一席话,让李婶和李叔听得瞠目结舌,为他们感动。
二冬依旧话少,说:“叔、婶,要不是你们那些年接济我们,就不会有这个家。”“我们早就打算来看你们了,可听说李叔的官越做越大,从厂技术员提升到了公司老总。二冬说来看你,我就说,叔每天忙得哪有时间。我们听说今年您退休了,就过来看看。”二嫂接过了话题。
如今,二冬的俩孩子大学毕业了回家创业,帮助他在家搞养殖,二嫂也有了空闲。现在,村里各种娱乐设施齐全,在二嫂的带动下,成立了秧歌队。李婶听说还有秧歌队,高兴坏了。立即鼓动着李叔搬回家,一向喜欢热闹的李婶恨不得马上回家。李叔当场拍板回家养老。“叔,你回家,咱家的养鱼塘,为你全天免费开放,你愿吃哪条鱼,就逮哪条。”二冬一听两位老人要回家养老,高兴地笑起来。
李叔、李婶送走了二冬两口子,再也坐不住了。家乡变化太大了。李叔说:“咱一定回家看看,人家专程来看望我们,还拿了那么多东西,两口子饭都没吃,我们总该买些东西回敬一下吧!”
金秋十月,李叔老两口回到家乡,对老家翻天覆地的变化感到惊讶。只见街道宽阔,整洁清爽,村口的“信用村”金字招牌,让李叔为之心动。村庄越来越美丽、生活越来越健康。多年不见的老少爷们述不完的亲情。李叔李婶对二冬两口子的招待更是感动。乡亲们健身喜乐的场面,李婶情不自禁参与其中。李叔耐不住性子,拿起鱼竿进了二冬的鱼塘。
两口子下定决心,说啥也不走了,就在老家住了。对两位老人来说,这又是一段新生活的开始。
炊烟袅袅故乡情
文/于佳琪
“饱足了桔杆的精华,从山村的灶膛里走出,挡不住天空的诱惑,从故乡的泥土,开始丈量天空的高度……”这是几年前,我发表在报刊上一首描写炊烟的诗。
记得在我童年的时候,每到栖霞满天的,山乡家家的屋顶上便升起了炊烟,一缕一缕灰白的炊烟在风里飘展。伴着牧童悠扬的短笛,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村写意画卷。炊烟像一颗在黄昏生长的树,越长越茂,生长在村庄的上空,生长在一群鸟雀之上,生长在我童年的梦里。
炊烟从房脊上冉冉升起,像给山村蒙上了一层蝉羽似的轻纱。袅袅的炊烟,或弯曲而上,或笔直而上,亲吻蓝天上的云朵。炊烟随风儿散去,但他的魂魄与根,确永远扎根在故乡那个飘雪的冬天。屋顶上横卧长空的雪白而轻柔的炊烟,是故乡冬天最美丽的壮观。在故乡的广阔的天空中,在故乡苍茫的大地上,在故乡浓浓淡淡的云缝间,你婀娜多姿,飘飘洒洒的身影,是那样的缠绵,是那样俳测,难道你是对故乡的眷恋么?对故乡的深情久久不变。走出故乡多年,可炊烟袅袅,却永远环绕在心头。
从村庄漂泊出去的炊烟,远远的听见母亲的呼唤。炊烟升腾的村庄,我看见父亲牵牛走过的身影。缕缕飘展的炊烟,哗哗流淌的小河,西去的夕阳,牧童的短笛,是我永远看不够的风景。我像从村庄漂泊出去的炊烟,虽然人在他乡,心在故乡。
炊烟呦!无论你走多远,你永远是母亲的牵挂。炊烟!无论你升的多高,你永远是父亲的惦念。你的根属于生你养你的村庄。那里放飞你的理想,那里有你放飞的梦幻。
故乡情……
文/用你的名字取暖
我出生在豫南大别山区的鹰嘴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那里四季常青,长年被青山绿水环抱,老远看上去,我们一个个小村庄,象是一只只小雏鹰,躺卧在鹰嘴山母亲的怀抱里。
喜欢这里的春天。这里鸟语花香,漫山遍野的映山红,红遍整个山岗,兰草花静静绽放的季节,漫山散发出诱人的芳香,让人无限向往,无限留恋,不由得自己循着香气向极深处寻找,象是在寻找那满面含羞的妙龄女子,在终于找到那么一株或是两株的时候,却又不忍心将她采摘回家。这里的春雨贵如油,谷雨来临时节,满山的茶叶吐出它的嫩尖,采茶的姑娘唱着山歌,收获着幸福。随处可见的柳树,也抢在清明时节前,已发出嫩绿的小芽。这个季节,万物饱含希望的季节。
喜欢这里的夏天。所有的新绿都将变成了深绿,一棵棵大叶柳,凭着它们旺盛的生命力在疯长着,布谷鸟在尽情的歌唱,提醒着人们该是提苗插秧时节。如果说春天来的太早的话,那么这个时候正适宜,这个时候是播种的时候,花生可以播种了。说实际的花生在哪里都能买到,但始终还是觉得哪里的花生都比不过老家的好吃。园子里开始种着各式各样的菜了,这个时候可以吃到豌豆了,四五月份来这里绝对是一个好时节,真的是花红柳绿,你能在别处看到的在这里都能看到,当然在别处看不到的,很值得欣赏的风景,在这里你也能有幸尽收眼底。这个季节,万物成长的季节。
喜欢这里的秋天。酷热的暑天,考验着人们的耐心和等待,放眼望去一片金黄,稻子成熟的季节,勤劳的人们在收割着这一片片金黄,真的是个好收成。一份汗水,一份辛劳,一年的希望,这个时候是回报的最好时候。当然善良勤劳的人们要收获的远远不仅仅是这些,秋的美在于它把喜悦全都写在人们流淌着汗水的脸上,蜘鸟不厌其烦的叫着,蛙鸣声也是这个时节不可缺少的色彩。这个季节,收获的季节。
喜欢这里的冬天。冬天可能在许多人眼里应该是一个枯败的季节。但于我来说,它是一年四季中最好的季节。不信,你看那白雪岂岂的大山,多么的宁静,充满着一股潜藏着的生机。那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景致,毫无疑问地在诉说着冬天的秘密。而且江南的冬天并不是很萧条,很冰冷。每当你看到我那热情淳朴的故乡人,就真的是象见到了家人。不是说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个季节,是蓄势待发的季节。
这里花红柳绿,人杰地灵,美女如云。天旱水涝我们不怕,因为我们有东方红水库,有鲢鱼山水库,有我们老百姓辛劳做好的水渠来排解。都说四川出美女,其实河南的美女也随处可见,不光是皮肤好,而且人也纯洁,她们的美丽绝对不是那种妖艳的美,她们的脸上绝无邪气可言。
这里的人们勤劳而又善良,朴实而又真诚。如果你真正和他们打交道时,你会为他们的艰苦耐劳的精神所感动,相信你一定会愿意和他们成为朋友的。他们绝不是象外面传的那样,我敢保证他们很正直,很善良。如果你是那极少数偏见中的朋友,那么请你们试着去真正了解他们,相信你一定会改变这种偏见的。
是的,我所说的这些并不能让你完全了解我的家乡。但是我想说故乡,我永远爱你,如同爱我的老母亲和至爱的亲人们。虽然它还不是那么的发达富裕,但如果你是久居高楼大厦,看惯了灯红酒绿,厌倦了终日吸收着象蚂蚁一样的汽车排放着的尾气,城市中生活已久的人们,想要暂时逃避那种尔虞我诈的快节奏的世俗生活,那么不防到我的家乡去看看,相信在那里一定能洗涤我们那被污染了的灵魂的,在那里你一定能寻找到你想要的世外桃源的。
无论我身处何处,我永远都会爱着我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