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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散文

2023/01/04经典文章

摄影师散文(精选6篇)

我家有个 小小摄影师

文/张国良

我喜欢摄影,至今买过三个相机了。我喜欢用镜头记录身边有趣的人和事以及美丽的风景。有空时,我也会带上儿子外出拍照。在我的影响下,儿子也对摄影产生了一些兴趣。给他拍照时,他会摆出酷酷的姿势。有时,我在电脑上整理相片,他也会站在旁边煞有介事地给意见,说哪张拍得不错,哪张要如何裁剪才好看等。我竖起拇指夸奖、鼓励他,他更高兴了。

去年,我“鸟枪换炮”,买了部单反相机,之前用的卡片机便闲置下来。儿子见相机不用,便跟我说:“爸爸,那小相机你用不上了,可以给我吗?”“可以呀,以后它就是你的了。你拿着它好好拍照,和爸爸比赛吧。”我爽快地答应了他。教了一些简单的使用知识后,儿子就拿着相机“咔嚓”了起来。一会给爷爷拍个肖像,一会给奶奶照个“劳动现场”。

出去玩儿时,我挎着我的大相机,他就带着他的小相机。拍到有趣的照片,儿子还会拿出来给他的小朋友们欣赏,一起分享他的成长快乐。

快乐摄影师

文/陈宇琳

每个人儿时都有一个对自己来说是伟大的理想,有的人想当老师,有的人想当医师,有的人想当厨师……而王小东却一心想当个好的摄影师。他长着短而密的头发,弯弯的眉毛,小鼻子小嘴小耳朵,圆圆的脑袋,有点儿摄影师的风范。

王小东一有时间就挂着那台被他看为宝贝的照相机到处走,到处看。这不,他又挤进一堆人中,捕捉镜头去了:“哎呀呀,挤死我了,大家都在看什么呀,哦,原来是阳光马戏团又来表演了呀!”王小东说,他看到了马戏团的驯兽师正牵着一头尾巴如钢鞭的斑斓大虎登上舞台,奇怪的是,那头大老虎一登上舞台便像小狗一样乖巧听话了,驯兽师让它拜年,它就拜年;让它挥手,它就向人们挥手……王小东兴奋极了,“咔嚓”一下按下快门就跑,迫不及待地去把照片洗出来,又跑到家中叫了两个好朋友过来看照片,两个好朋友过来一看,哈哈大笑,王小东觉得很奇怪,也过去一看,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因为拍得急,王小东只拍到了老虎的尾巴。

王小东这个摄影师真粗心!想要成为一名好摄影师,你可真得好好加油哦!不过,有时粗心也会带给人快乐!

摄影师的第一眼

文/郭韶明

他是一位摄影师,工作重点是拍婚礼。依我的判断,从看到新人的那一刻起,他就会把相机对准他们,其余宾客进入镜头,多半是因为跟新人发生了某种关联。在谁都不认识的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好你的目标。

他显然偏离了目标。他拍婚礼上的父亲。有一次偶然说起,拍了几年,发现新人的表情都是相似的,父亲的表情却各有不同。他指的是新娘的父亲。他说在自己的镜头里,母亲多半很欢喜,最不舍得嫁女儿的母亲,流下的也是开心的眼泪,不论新郎是谁。于是我想起电影《傲慢与偏见》里的母亲。无论女儿嫁的是贵族还是人渣,她都那么发自内心地当场流下热泪。当二女儿伊丽莎白不满意,说,妈妈你都还没见过他呢!母亲不假思索就回了她,等你有5个女儿的时候就知道我的心情了。

可父亲对那个男人的态度就没那么简单了。就算是《唐顿庄园》里Mary嫁给众望所归的大表哥,婚礼上的父亲表情也不是完全舒展的,更别说嫁给某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了。

我认识的这位摄影师继续说,有的父亲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那他一定对女儿要嫁的人没那么满意,事实上他们的确一点交集都没有,甚至刻意要回避对方。也有的父亲一直撑着,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但到最后一刻收不住了。摄影师会给这类父亲看婚礼上的他们,不少人看到照片会说,啊,失态了。

我猜在摄影师的眼里,这才是对的表情吧。一直以为女儿和父亲的关系,跟和母亲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亲密度不只赢在表面上。父亲心中的那个小女儿,在这一天终于以嫁人的方式离开。从此以后,无论她跟父亲隔几个时区,还是只隔几个街区,反正彼此的关系从此就变了。

小的时候,父亲就总是盯着这个小女孩,忍不住地一看再看。而最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小女孩就算总是在父亲的眼前,感觉也是偷偷长大的。然后,她开始跟另一个男人一起出现,再然后,他们几乎总是要一起出现。这对父亲来说是太残忍了。据说有的父亲从女儿出生那一刻起,就开始心理建设了。当然他们永远没有准备好。

在婚礼上,我们把第一眼送给新人,可是摄影师把第一眼送给父亲。他拍新娘新郎之间的戏,拍亲朋好友之间的戏,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只有,当女儿挎着父亲的手臂,在婚礼乐曲声中,有节奏地一步一步走向新郎的时候,摄影师的戏才真的来了。

凝视太行

文/邢云

春天抬脚就走进了太行,半山腰上的野桃花争相开放。

忽隐忽现,迷迷蒙蒙的雾气,起起伏伏的山脉俨然一幅水墨画。刀切似的悬崖直面着我,惶恐与感慨顿时涌上心头。

凝视。有种说法,旅游就是凝视。前几天看一本地理杂志,卷首语里也提到这个概念。文中说:旅游地是生产和销售“凝视”的,游客是去“凝视”的,“凝视”的内容很多,可以是一座山峰,一个湖泊,一段河流,一条峡谷,也可以是人文方面的,一个古代遗址,一条街巷,一个村庄,一场表演等。

我从不敢称自己是一个懂得“凝视”的游客,充其量只算一个观光者,浮光掠影,走马观花。

于是,我试着让自己学着凝视;于是,我走进了邢西太行。

当地朋友亲自驾车,蜿蜒陡峭的山路一路上行,拐了一个弯儿又一个弯儿,能觉察出来,脚下的路很少有人走过。他要带我去领略原始的太行。

耳旁水声潺潺,太行山渐渐露出瘦削的容颜,一道道山脊,瘦硬如梅。

层叠的石头墙,错落的石阶梯,以及虬曲的柳树,灿烂的连翘,树梢上的喜鹊窝,古老而纯朴的太行山,没有人工雕刻的痕迹,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

登高而望,高山含笑,微风丝丝,丛林舞臂,回肠荡气,仿佛步入另一个世界。

我有不少摄影师朋友,他们常在微信群里分享自己的风光片,其中尤以太行居多,那种“唯美主义”的格调,甜得发腻。总觉得这类图片只可作为点心品尝,真正的大餐,是图中的人文。

现在我改变了想法。摄影师用镜头“凝视”大山,同样传达着他们内心的力量,不,是山水的无穷力量。

但凡雨雪天气,都有摄影师“逆行”上山,他们拍云雾变幻,拍四季演变,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深夜,太行的夜空繁星闪烁。虽然它们只是天空的一些亮点,可是当我凝视于某一个点的时候,会发现它在游动,还有流星会突然划过。

朝霞伴随日出而生,枯叶在黄昏中飘落。走着,走着,越看越不一样。它出现在寂静之中,亦出现在心灵之外,太行无言,在它的凝视下,我们都变得无足轻重。

一条路为我敞开。一朵花为我绽放。这繁华喧嚣的世界,并不会让人缱绻难忘,流芳千年的汉字,写不出心路隐秘的轨迹。静静聆听,跋山涉水,迎面吹过的微风,轻轻发出祝福的声响。

观日

文/孙振佳

早年读到巴金先生《海上日出》这篇短文时,我就为大师那细致入微的观察、形象传神的描写和精辟深刻的寓意所折服。心想哪天如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亲身去感受一下。前不久有幸到北戴河培训学习,住了近半个月,总算成全了这一心愿。

我的临时住处紧靠海边。那天凌晨4点,我就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得洗漱,穿上休闲服,几分钟便径直走到了海边。

海滨与我们内陆中部相隔一两个时区,天亮得也早。这时海边就有稀少的人员在走动,有出海作业的渔民,有当地赶早的商贩,有外地观光的游客。我独自漫步在软绵绵的沙滩上,一边聆听海风轻轻地吹,海浪轻轻地唱,一边默念并期待着那一轮红日升起的时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由混沌变得越来越亮。4点40分,在一眼望不见边的海天相连处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色,似有似无,半遮半掩的霞光。片刻,太阳悄悄地露出了点头,三五成群的人顿时惊喜万分,欢呼雀跃,“太阳出来了,太阳出来了!”慢慢的,只见太阳直蹭蹭地往上升,球状越来越大,球形也越来越圆。不到5分钟,太阳就已升入半空,大大的,圆圆的,红红的,照在大海上,照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就像是迎接初生的婴儿降临世间,又像是翘首惺忪的小草破土而出,这一刻是多么的圣洁,这一刻又是多么的幸运!

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图景!高明的摄影师抓住这一个又一个瞬间,变换不同角度,让镜头中的主人摆弄各种姿势,有头顶太阳式、轻吻太阳式、手托太阳式、手捧太阳式……经过技术处理之后,高明的摄影师让人日相依,让我们与太阳如此的亲近。

是啊,太阳是万物之灵,没有太阳,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就无法生存、繁衍、发展。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每一次日出又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

它们飞

文/苍耳

中箭的海鸥仍在飞,箭也在飞,这决非一个古代寓言。

然而,一只鸟被箭贯穿仍在飞,这样的事恐怕在古代也不多见。最近,英国摄影师格雷厄姆·洛德斯,在海边摄影时发现一只海鸥,脑袋被射穿但仍在奋飞——箭矢的两端都露在外面,仿佛它长出两个角。摄影师被惊呆了。

“你简直无法相信,这只鸟儿头上带着箭矢仍在飞,箭矢的重量竟没有限制它的行动。这只鸟儿看来一点也没事。此时正值繁殖季节,我遛狗时常看到这只鸟和它的配偶。真是令人难过。”摄影师最担心的是,“如果他们朝着空中射击时出现偏差,箭矢势必落在他处,伤及别人的眼睛。”

在古代,鸟儿被箭射杀是不稀奇的。人们常常把疾飞中的鸟比作一支飞箭,或者,把带羽的箭比作飞鸟。从前,我读过柯勒律治的叙事长诗《老水手之歌》:老水手率领一批船员驾船出海,被暴风雨刮到了南极,严寒使船陷在冰封的海面,危在旦夕,幸亏天外飞来神鸟信天翁,顷刻寒消冰释,死里逃生。然而老水手却射死信天翁,于是船又被风暴刮到狂暴的太平洋,船员们发现这是老水手杀鸟之过造成的,就把那只死了的信天翁挂在他的脖子上,以示惩罚。然而由于死亡女妖作祟,船员们纷纷倒毙在船上,只留下老水手一人活着。老水手恐怖而痛苦地度过七昼夜,终于幡然悔悟。当海上出现发光的水蛇时,他为这些动物祈祷。他因此获救了。

孙犁在文章中也写过一件事:年轻时在海边,一位穿皮大衣戴皮帽的中年人,为了讨女友一笑,开枪射死了一只回翔的海鸥。一群海鸥因此受惊远飏。女友请船夫帮助打捞漂卷的海鸥,船夫愤怒地掉头而去!

海鸥在暴风雨到来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在大海上面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高尔基:《海燕》)

海鸥盘旋在沉船的上空,用嗷嗷的鸣叫赞颂灵魂转世的信念。(格拉斯:《猫与鼠》)

这些有关海鸥的迥异的着名描写,远不及此刻对一只在绝望中疾飞的海鸥的触摸。它忍住剧痛在飞。这种飞,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如同西绪弗斯周而复始地扛着石头,永远找不到摆脱厄运的方式。它因头疼欲裂而拼命嘶喊。但嘶叫并不能减弱多少疼痛。除了飞,除了叫,它在最后时刻还能干什么?叫喊至少能将悲愤宣泄一下吧?

然而,这悲怆的影像很快引来一片喝彩,有人干脆赞之曰“鸟坚强”。我想,海鸥绝对不需要这顶人类赐予的“桂冠”。它无法甩掉这支利箭,无法撕开这颗被贯穿的头。在天空,同样是飞,此飞与彼飞是不一样的。它这样飞,其实是在与箭矢进行肉搏,因而也是与自己在肉搏!

问题是,暗器像悖论一样贯穿头部,远比射中胸腔更阴险,更艺术——让你徒然地飞,胡乱飞,失却原先的恢宏目标,让过程一寸一寸折杀你。

事实上,海鸥对箭是熟识的,正像它们熟识任何一种天敌。这个无需老一辈来教导。它凭本能就知道谁是天敌。这个细长且锋利的家伙,它不像天敌先发出警告,只要听到“嗖”的一声,便坠如一片飘零的落叶了。

这只海鸥左眼看到利簇,右眼看到了箭羽。它因这箭而痛苦,又因这箭而苟活着。它在飞,箭也在飞。顽敌紧贴着它,简直成了它体内长出的异物。

我在想,用那箭嵌入对象的脑袋,又不让它立即死掉,像一道黑影始终紧逼着它。这正是射手的诡计。让它带着箭矢飞行,这样别的海鸥看见了,才会双翅颤抖,才会喑哑无声。吓阻自由飞翔的图谋莫过于此。

我感到黯然。那么,它被摄影师摄入镜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因为它被贯穿,被留影,它的痛苦便传染到我的身上。我感到了虚无的痛苦。我想,那个射手一定距摄影师不太远。甚至,他与摄影师很面熟,是朋友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射手看到这幅摄影作品,一定会感到惊讶。他会谴责这种任意杀戮的野蛮行为:“这是骇人听闻的,无法接受的,绝对地违法。太可怕了,为什么要袭击一只无辜的海鸟?”

世界是这样的,不是那样的。在欧洲,海鸥被认为是可以转世的鸟。西方传说海鸥的生命可以无限轮回。在古希腊悲剧中,合唱经常起到烘托和解说悲剧剧情发展的作用,格拉斯《猫与鼠》中把沉船上空盘旋的海鸥比作合唱团,意在暗示主人公马尔克的悲剧命运。

我担忧的是,如果它死不掉,它会慢慢习惯,进而像施了全身麻醉似的。如果它再活得长一些,它会以为那是从它体内长出来的。本来如此。本该如此。它会对别的海鸥说,你们怎么不长出角来?你们一定得了病!你们神经错乱了。你们是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