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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阳散文

2023/01/04经典文章

冬阳散文(精选7篇)

冬阳的遐想

文/夏日知鸣

冬天的阳光是一缕缕炫目的光芒,弥漫于一望无际湛蓝的苍穹,披在物竞天择的大地上,把那蕴藏的丝丝热量融入万物的躯体里。世间像幻化成一个精灵,俨然是一位轻松愉快的小姑娘,显得那么单纯、幼稚,无忧无虑;她无拘无束,没有遇到拦阻,也没有遇到障碍,自由自在地游览;她天马行空地四处穿梭,徜徉于南方的崇山峻岭、江河溪流之间,散发着天籁般的欢声笑语,手舞足蹈,肆意欢娱。

她驻足于天庭上,居高临下俯视,裹着温馨的阳光外衣,有时凝神贯注万物的细微变化,为人世间千变万化而惊羡;有时呤出一二声嗔叹,为人间那鳞次栉比、雄伟矗立的楼宇惊呼,为那楼价高铁式的飙升而感慨;有时惊惶失措,为那绿色的森林渐渐殆尽而花容失色,且唏嘘不已;有时皱起那天真的眉宇,为人间那甚嚣尘上的喧闹声而忐忑不安……

她不想那不悦的画面袭扰情绪,悄悄地来到公园,端坐于长条的大理石板上,臀部透着丝丝凉意,静静倾听闲暇老人聊天,聆听老人阔论的国事家事私事天下事,期间或许还会夹杂有一段段往昔的沧桑记忆,包含些许汗水、辛酸、欢乐等等。她尽情地享受安逸与清闲,与小孩喜闹、追逐,在清丽的面宠上,如一汪汩汩而流清澈见底的山泉,不时飘荡悦耳的泉水声。她就像一个快乐的天使,向世间传播欢乐、祥和、幸福的信息。

她不知为何,突然愣愣地伫立于弯弯曲曲的园路上,是为这样的人间景色而折服吗?明媚的阳光,灿烂地映照公园里略显枯黄的台湾草上,折射出翠绿耀眼的光泽,在阳光紫外线的映衬下煜煜发亮,暗藏着一股春潮,似乎在蠢蠢欲动,等待那一触即发的时机。那整齐划一的福建茶绿篱,争先恐后地挤出嫩嫩的幼芽,不停地向上窜,向阳光招手致意;那绿化带色块里的黄金叶,在微风轻轻吹拂下,摇曳着晃着脑袋,露出金光灿灿的笑容,无丝毫憔悴与疲倦,散发着不竭的热情与活力;花坛里的风雨花,个个仰着头颅,半嗔半喜地望着太阳公公,梳理着它温柔的清翠发丝,流露她生机盎然的气息;那从北方移栽而来的樱花,虽然经过了二年的归化,还是有点水土不服,早早就进入冬眠,慢慢兑落它片片的叶子,洒落满地金色;可它并不孤寂与烦恼,频频摇晃光秃秃的枝梢,颔首微笑;其实它暗暗较劲,精心谋划着积蓄有朝一日迸发出令人振惊的巨大能量……!这样的天气更似春天,没有一点冷酷逼人的寒气,也没有一丝刺骨的北风,更没有一派肃穆景象,处处洋溢着风和日丽和煦的气氛。

她想:期待迸发,期盼井喷,是人的特有思维。她越来越相信:不管是精灵界仙界还是人间普陀大众,要做成一番惊世骇俗的事情,不是与天俱来的,也不是突然从天上能够掉下来的,要经过昼夜不辍、辛勤耕耘,日积月累积蓄力量,在天时、地利、人和的综合条件下,才能得以迸发,才能在你的那块一亩三分地展现欣欣向荣、硕果累累的景象。

冬阳芦苇

文/快乐一轻舟

冬至后第二天,已经入九,下午,天空清明,斜阳西照。一个人,游走在静谧的城郊乡村小道上。

路边沟渠里,时而稀疏,时而稠密,高高低低的芦苇扑面而来。

一簇簇芦苇穗,舒展着穗缨,执着而柔韧的挺立在芦苇梢头,干枯的苇叶,早已没有了一片片的铺排伸展,而是收敛卷裹,变成了一束束的旁逸斜出。

芦苇,我并不陌生,但在冬天里,依然身躯完整,植株挺立,叶片敛卷,穗缨昂扬的姿态,我却是第一次注意到。

附近的田野里,有几片地块里,焦枯的玉米棵依然无言地杵着,但几乎所有的都体无完肤,没有了缨穗,像人没有了高贵的头颅;没有了叶片,像人没有了灵动的四肢;所有的都是光秃秃的,而且许多都是拦腰折断,剩下高矮不齐,半半截截的身子,一株株,杵着衰败的落寞和死亡的悲哀。

如今已是数九寒天,而芦苇依然植株挺立,缨穗舒展而昂扬,尤其令我感动。显然,它们早就焦枯衰老了,没有了植株和叶片的浓郁绿色,没有了缨穗在秋天里夕阳下的灿烂辉煌,但它们依然保持着生命的挺立和张扬的姿态,尊严犹在,精神不倒。

西斜的太阳,早已没有了夏日的光辉灿烂,而是玉盘一样温润平和。

逆着阳光看芦苇缨穗,白絮被斜阳照耀得晶莹透明,丝丝缕缕,缠缠绵绵,如浸泡在凝脂般的牛乳里,又有赭石色的星星点点,散落成朦胧诗里一粒粒逗号、句号和省略号。顺光看,如一只只浅灰鸽子瞌睡在芦苇梢头,做着微微摇荡的梦。

南宋书画家郑思肖的《画菊》诗中有两句曰:“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是对菊花在北风中依然挺立枝头不肯摇落的颂赞,而芦苇缨穗虽然没有香气氤氲,但她在数九寒天的枝头挺立,分明是又一首生命力倔强昂扬的写真。这帧写真,自然天成,极具苍凉悲壮的豪气。

本来,《诗经》里就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在深秋季节,在白露降临大地的时候,芦苇就染上了苍凉的风韵。那么,到数九寒冬,这苍凉又被渲染上慷慨而潇洒的气色:任凭严冬酷寒,冷风飞雪,我自傲然挺立。

倘有大雪飞落,北方荒凉的原野,漫天皆白,过冬的小麦和其它庄稼被覆盖得无影无踪,树也大多是光秃秃的,满是悲怆和无奈。而芦苇的挺立,就在一派悲怆无奈中,点缀出慷慨悲壮的诗意。

嘴里不由吟诵起屈原的《国殇》来,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屈原是在为勇赴国难的壮士招魂,我借用来,为凌冬挺立的芦苇招魂。

我对它们充满了敬畏。

鹅黄的麦田里和闲置的田地里,游走着三五羊群。羊有绵羊,也有山羊;有老羊,成年羊,也有小羊羔。每一羊群里,走在前面的都是老羊,步履沉稳,姿态从容,率领着自己的队伍,缓缓前行。小羊羔在后面迈着小碎步,颠颠儿的跟着跑,咩咩的叫声,急促而稚嫩。

我就想,虽然老羊已走近自己生命的冬天,但它们的沉稳和从容,也和冬天的芦苇有着某种内在精神的重合。这种精神是什么呢?大概就是面对衰老和死亡的那份淡然和超越。

其实,衰老和死亡是自然规律,天下万物,生而必死,死而必朽。死而不倒,倒而不朽的只是外在躯壳,是外在形式的短暂留存。芦苇的挺立,只在一冬。来年里春风浩荡,新的芦苇又会蓬勃而生,挺立一冬的枯焦芦苇,将逐一颓然倒地,慢慢衰朽,以至腐烂,化为有机养料,供养新的芦苇健康成长。老羊在领头羊的位置上再纯熟老到,也必然很快走进死亡。人更是如此。生命意识杳然飘逝,血肉之躯固然难以长久留存。除了屈指可数的木乃伊,人死之后,想长期完整保存自己的躯体,是很不容易的。再深入一层,仔细想想,“我思故我在”,灵魂去了,要僵硬呆滞的皮囊何用?重要的,是面对衰老和死亡的态度。

芦苇可以焦枯而凌冬挺立,老羊面对衰老可以从容不迫,我们人是能思维的高级动物,面对衰老和死亡,似乎更应该有一种坦然和超脱,人老精神不老,人倒精神不倒,死亡来临,拈花微笑。这样,才不会出现“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的尴尬局面。

在一条南北走向的沟渠旁,我一路南行。不经意间,看见太阳坠落在芦苇丛下的沟渠中。在平静的水波里,在密密的芦苇丛里,太阳折射出闪闪烁烁的金光。随着我脚步的移动,它也缓缓穿行。这样,我和芦苇们就一起穿行在时光隧道里,穿行在幽深静谧的原始森林中。在这种穿行中,行走着关于生命和灵魂的思考穿越。

又踱到一个大池塘边,一幅意境阔达淡远的水墨画铺展开来,偌大的池塘周围,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芦苇,在斜阳下,池塘如清净的玉璧,芦苇如苍凉的环佩。我伫立池塘边,被这份淡远所感动。良久,才离开。

掐了一束芦苇缨穗,带回家,插在书房里的笔筒里,满书房就有了苍凉的诗意。

暖暖冬阳缓缓归

文/韩慧彬

暖暖冬阳,可缓缓归矣?

独自找一个适合的位置坐下,在阳光里细细品读。轻轻伸出手掌,看掌心溢满了明媚,指尖也透明了的晶莹剔透。轻轻用笔尖在纸上划过一行,字里行间都是阳光的足迹。

树上尚没有凋零的树叶,通体金黄。几只麻雀在眼前的树上忽左忽右地跳跃着,它们一定在寻找自己温馨的巢穴。走近暖暖的冬阳,有游子抬起头望了望路边的人家,采撷着一份淡淡的乡愁。冬阳是一个家,是一份温馨的牵挂。

我无法拒绝暖暖的冬阳,甘心情愿的泡在阳光里,直到把心事漂白搓皱。是不是习惯了罗织起的一片寒荒?是不是习惯了看枯槁的叶片纷纷落尽?还是害怕那生命的脉络清晰可见?努力用天马行空般的幻想,让自己的人生不至于如落叶般仓促衰败,曾经的过往,在岁月中发白,就像这如诗般纷飞的落叶,随流水渐行渐远,最终淹没在岁月的浪潮中,消失不见,抑或化为泥土,随风飞向辽阔的天空,化为白云中的零星一点。

小时候,梦想有一天离开家乡的黄土地,到外面去漂泊,去看那精彩而无奈的世界,去感受与别人不一样的生活,却不知梦想与现实之间有如此大的差距。游弋于现实之中,才让我咀嚼出真切的无奈。于是,我只能用笔记录生活,把童年,梦想,故乡藏在心底,让每一天都流淌出淳朴与美丽,在汗水与泪水中努力萃取纯粹的盐,即使繁花与整个春天都过早的凋零,我也将坚守把笔驰骋的信念,与季节对垒。只有让一片落叶,一朵白云,弥补我行程中的孤寂苍凉,在含情的双眸里找寻灵感的源泉,恣肆非凡的想象,慰藉我错失的美好,涂抹我悲壮的情怀。

此时,我静坐在暖暖冬阳里,忘记了岁月的磨难,拥有了未曾有过的平静。湖水的对岸,我仿佛看到了一幅美丽的自然景观,绿茵茵的草地,倩女,足迹,幽径,遥遥地向我发出邀请,鼓励我从自然迈向无穷,我有些惶恐和感动,仿佛某种不容推却的美意和期待。

是谁寄语无边的天际,是谁描摹跌宕的春秋?我想,不管怎样,我都应该让笔头耕耘的土壤里开满艳丽的花朵,朴素的哲理,照亮我所有暗寂的日子。

仰头,随手采撷一片云彩,描下它的轮廓,镂刻上隽永的诗句,做成精致的书签,枕成坚定不移的希冀,夹在自强不息的册页里。从此,烦躁的心便有了归宿。

静坐,微笑,奋笔疾书。暖暖冬阳,可缓缓归矣。

裁一片冬阳给菊花

文/刘志斌

应是冬阳说了一个笑话,把满山的菊花都惹笑了。

有的前仰后合,哈哈大笑。有的忍俊不禁,半掩芳唇。靠近我脚边的两朵,一朵面向我,张开薄薄的粉黄花靥,似有吟吟笑声入耳。一朵扭头掩面,仍不能遮住笑颜。从山脚到山顶,或点,或团,或片,笑面摇曳,笑声流泻。

我情不自禁地蹲下,近距离亲近它。一片片花瓣围成一个圆,在圆中捧出一张黄灿灿的笑脸。密密匝匝的花蕊凹凸有致,在初冬的阳光里荡出笑的旋涡。映衬花儿笑脸的,是硬瘦的茎上小小的宝塔形的带锯齿边的叶。焕发金子般光芒的花和吐着裴翠一样绿的叶,与周围支离破碎颜色暗淡的山石和附近俯伏在地神色枯槁的衰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受到菊花的感染,我禁不住也笑了起来。先是纯粹的哈哈大笑,继而会心地微笑。

我觉得,它就是一个被时光冷漠并流放的王族。它应在百花竞艳的春攻城掠地,或在热火朝天的夏称王称霸,最不济也要在金黄的秋割据一方。时光却把它流放到冬的山山沟沟,它亦不争,随遇而安。前缘后尘,上誉下诟,坎坎坷坷,纠纠葛葛,一切都远去了,消失了,剩下一个无牵无挂的释然的自我。尽管冬日连绵的冷风寒雨反复漂洗,可仍不能褪去它的王者气派。阳光一召唤,它立马回应黄灿灿的笑脸。茎硬朗,叶奇倔,神采奕奕,临风而立。心若空空朗朗,落叶也是歌。这是一种境界。

冬天的山山沟沟经过冷风寒雨的扫荡侵袭,本是空空落落消瘦憔悴。但有了菊花的点缀,这山山沟沟却又绚丽起来,仿若有了灵气,有了内涵,有了神韵。这菊花,完全可以撑起这荒山的风骨,艳丽这沟的肌理。凭这菊花,它们与巍峨雄浑的大川,与平坦无垠的草原,与博大深沉的森林来比,也不落下风,不输面子。

面对着这满眼的菊花,我的微笑变成默然。

一个在青了又黄黄了又青的田野上劳碌半世的人,像我,又看到了菊花灿烂的一季。但这些简单的长几条枝,生几片叶,开几朵花却能坚挺王者之气的菊能否看到我出人头地的那一天?我活得太严肃,少有笑容的脸对生活已经麻木,无精打采的脚步透露的全是前途的不景气。

我把脸贴近菊花,微微的清清苦苦的香味更大胆地扑了上来。我顺势躺下,让它陪我,抚我,吻我。和煦的阳光就像软绵绵的绸缎覆盖在我身上,它蓄积的热量裹着菊香,肆无忌惮地向我身上每一个毛细孔挺进,绵绵不绝。抬抬腿,伸伸胳膊,晃晃头,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有说不出的惬意。或许,一些堆积得发霉的往事该就着这阳光暴晒一下,让它明媚;或许,身上缓慢流动的血液该与菊香勾兑一下,让它舒畅……

谁也无法凝固时光的美好,但我在片刻的遐想中清醒了自己。明天,不,马上,我就移一些菊花种在心里,再裁一片冬阳送给它。我想,它会站在阳光下,把那份淡然又风骨凛然的王者之气,在我的山山沟沟里写得端端正正风生水起。

冬阳暖暖

文/piaoyidexing

今日被雾霾肆意遮挡的太阳,终于坚强勇敢的冲破重重包围露出了一如既往明亮灿烂的笑容。我看着窗外久违的阳光感到兴奋和感动,我们需要阳光驱散阴霾,我们离不开阳光带给我们温暖的抚慰,带给我们的与生俱有的安全感以及生命深处对光明不倦的追逐感。尤其是冬天,看看头顶的太阳,一份惊喜和稳妥油然而生。

昨天晚上朋友打电话,说是因为雾霾高速限行,已经两天被堵在千里之外的高速路上,本来计划外出两天就可以轻轻松松得回家,现在四天了,还堵在路上原地踏步。还好有人卖泡好的碗装方便面十元一碗。漫漫长路寸步难行,心里焦急无奈,更有百无聊赖的情绪蔓延。我说,如果你堵在鹤壁的高速路,我接到电话会连夜带着美食赶过去,虽然不能改变现状,至少可以陪你在黑夜里等待黎明。朋友大笑说,如果堵在鹤壁,我就步行跑回家了。陪他聊到10点多,让他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就挂了电话。

他长年出差很辛苦自然有付出就有回报,他挣得钱比我们多。可是他在路上劳累和奔波不说,老婆的抱怨更是让他束手无策。他每月把工资卡把厚厚的一叠补助原封不动交到老婆手里。希望能换回她的笑脸,她却依然不给他好脸色。她觉得他陪她的时间太少了,她觉得她周末逛街没人陪,她觉得圣诞季的夜晚,没收到礼物。可是她想过吗,圣诞节的夜晚,他一个人被堵在路上,没有吃的没有卫生间更没有消遣。她懂得那份无助和生活的艰辛吗?他全力挣钱养家,就是对她最真最浓的爱的表达。让一个人时刻陪在身边固然浪漫,可是生活里柴米油盐,养车洋房养孩子,哪一样容的人轻轻松松享受生活?或许他挣的钱不能够全部抵偿,她一个人时的落寞。至少她要明白,爱一个人除了陪伴除了甜言蜜语,那就是给她生活一份最坚实的保障。爱有很多方式存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不要多想,不要自寻烦恼。要知道钱不一定代表爱,可是一个男人,可以把自己全部的经济收入都毫不犹豫交到你手里,无需置疑,他爱你在乎你。少一些对他的抱怨和冷漠吧,让他每次长途跋涉身心疲惫回到家里的时候,能感受到属于自己的柔情,能感受到家里温馨。

晚上碰到同事小海一个人垂头丧气在路边溜达,他今年刚结婚,两人谈朋友的时候就让一家人随着他们的频繁的分分合合,陪着备受提心吊胆。女孩子说一不二很强势很自以为是,有点小心眼有些不懂事。小海爱她对她言听计从,宠她到天上。对于他们执意要结婚,家里人都有些犹豫。小海说,他可以为了她对家人感受不管不顾,他可以一辈子跪倒在她面前只要高兴。结婚后,三天一闹五天一离家出走,动不动把离婚挂在嘴边。平日里为了少生气,小海对她言听计从,对她百依百顺。我说,怕老婆不丢人,你也不是怕她,你的妥协是为了让她高兴,她心里顺畅了,你的日子才能好过。四个月后小海觉得力不从心的累。我劝他当初不顾忌家人的感受一意孤行,就要对得起自己当初决心,就要把婚姻走下去。我说这场感情,是你当初心甘情愿亲手种下的一颗果实,酸甜苦辣都要学会咽下去。他苦笑着,我觉得自己埋下的是炸弹,爆破的威力一次比一次大。我已经头破血流,已经束手无策。

我不知道真正的爱该如何才算是完美,也没有权利和资格对感情狂下定义。我只是觉得今日东阳暖暖,希望很多矛盾很多纷争,都在阳光下消失。我们需要太阳的光和热,同样我们更要学会如何去爱。无论幸福多远,记得我们已经在路上。

冬臆

文/夜小美

看着远方飞走的候鸟,才知道冬悄无声息的来了……

看着太阳暖融融的黄色光晕,才知道是东的色泽……

——题记

清晨略有轻微刺骨的冷风,看着空气中微微的雾气,不自觉的搓着双手找寻温暖的感觉。一个人走在清晨的路上,又是陷入沉思的好时间;抬头望向阴暗的天空,没有了夏的蔚蓝。

笔直的马路上,两旁直立站着的路灯,或是庄严,或是忍俊不禁,再或是寂寞的守护者。从它们有了“生命”开始,便从此永久性的站立,开始了注定的稻草人的人生直到“死去”,可它们却能永远的感知四季来临的那一刻,好比现在越来越浓的冬臆……这或许是寂寞里的幸福……

抬头望向它的顶端,像是候鸟的翅膀,无限延伸到天空的那端,排列整齐的飞向温暖的区域,这又告知我们,冬来了。不自己觉地裹了裹领口,抵御那冬的凉、冬的冷。

早上是阴霾的天气,正午却是阳光明媚,好似太阳也将要冬眠一般,直到正午它才愿意与我们开始新的一天。冬的太阳永远没有夏的毒辣,尤其是正午时分,也没有夏阳让人昏昏欲睡的欲望。

冬阳的光是刺眼的,在任何一个反光的物体上都能看见反射出属于冬阳的黄色光晕。手不自觉的遮住眼睛,遮挡那太耀眼的冬阳光晕,可是那都是徒劳,因为属于冬阳的世界才刚刚开始。

有冬阳的风也从早上的刺骨冷风变得温和起来,是一种从心底而生的舒适。坐在冬阳下,捧着一本自己最爱的书,享受着冬阳的风,是多么的惬意。也许你还会受到冬阳的风的礼物——一个随冬阳的风而来的蒲公英花瓣。看吧,你是多么的幸运获得一份春的种子。默默地把它放在自己最爱的书中……

这是我的冬臆!

冬阳暖暖照故乡

文/薛涛

一个人离故乡越远,他的心离故乡越近。其实我走得并不远,乘上车,几个小时就能回到那里。

初冬,我赶到故乡营口讲课。夜里我在一个幽静恬淡的镇子里穿过,浮躁的内心一下子便沉淀下来。离开的时候,车子缓缓穿越一片丘陵,不时有几簇杂树闪现出来。后来,闪出了一轮夕阳。它淡白、清朗,静静地挂在田埂的上头,看上去更像一轮月。在其中,有一两头牛安静地嚼着干草。小时候,这样的情景常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带着两个弟弟,走在冬阳下的乡间,一路上饿着肚子,一边背诵课堂上学来的诗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冬阳的暖意是很容易被风抄走的。实在冷了,我会带着弟弟面对阳光,在草垛下安稳一会儿,等脸上和胸脯晒热了再赶路。有一次我试探着把手抚在牛身上,发现那上面是很热的。牛的嘴巴嚼着干草,身子一动不动,它焐热了我那双冰凉的手。

这是哪年冬天的事情,已经记不得了。我只记得,那时候弟弟们很小,奶奶还活着,妈妈做老师,爸爸经营着一个小旅社。我呢,读着《水浒传》,惆怅地看着冬日灰白的天空,预想着自己的将来。

爸爸的小旅社时好时坏,妈妈也把精力牵扯进来。一年冬天,妈妈陪爸爸去四平,购买什么东西记不得了,为了生意上的或是想翻修一段围墙吧。早上出去的,说下午回来。我们三兄弟度过了快乐的上午。冬阳一偏西,他们还没回来,我们便不安起来。我想到几天前的车祸,心里焦虑起来。熬了很长时间,我几乎确定他们出了意外。不过还是安慰两个弟弟,说他们在路上了,一定翻过东边公路的陡坡了,再有10分钟就到家了。最小的弟弟几次出去张望,都垂头丧气地回来。两个10分钟过去以后,我们兄弟3个同时跑出屋子,站在院子里,准备一直等下去了。我返身回去,给两个弟弟取来帽子和手套。冬阳再也无法温暖我们冰冷的预感。我开始设想着如何带大两个弟弟,把最小的弟弟送给姥姥家寄养更好些……我的计划刚刚成型,爸爸妈妈蹬着自行车在公路上露头了。“刷”的,我撕烂了那张完美却悲惨的“图纸”。冬阳重新灿烂起来,烘烤着全家人冰凉的脸。

还有一个冬天,奶奶大概跟妈妈不愉快了,执意要去伯父家过年。我扑开门追出去,在一片林子外面追上奶奶。我站在奶奶面前哭了,不让她走。奶奶也哭了,让我过几天去伯父家吃猪肉。记不住为什么了,那年我好像没有去伯父家吃肉。春天的时候,爸爸妈妈去伯父家接奶奶。奶奶回来了,脸色红扑扑的,胖了。我的两个弟弟高兴得也脸色红扑扑的。我呢,一个劲儿问她为什么才回来。奶奶说想这三个孙子啦。全家都高兴起来。

后来,小旅社经营惨淡,爸爸关闭了它。营口的两个伯父帮我们搬到了辽南,奶奶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前天晚上我梦见奶奶的耳朵聋了,醒了的时候我才知道是做梦,心里还是阴郁着:在梦里,奶奶耳朵聋了,可毕竟是活着的。奶奶离开我们已经6年了,她埋在故乡的一片林子外面。在那里,她天天能看见淡白清朗的冬阳。

“天气预报”说,明天将有一场大风雪遍布辽宁。期盼这场大风雪把我和故乡连成一片,期盼大雪能在奶奶身上盖厚厚的大被。她暖和了,我就不冷了。

更期盼,第二天冬阳继续照耀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