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散文
南方散文(精选20篇)
鹤乡,一处避暑的好地方
文/雨季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这首诗,在我很幼小的年龄就会背诵!
那时我虽然不知道它出自何处,也不知道诗的深意,我却朦朦胧胧的知道它是说天气很热,太阳跟下火一样,把大地里的禾苗都烤焦了。
在北方嫩江水边、在丹顶鹤故乡出生长大的人谁会相信天能那样的热?我带着重重疑惑向大人们请教,可是大人们也竟同我一样的疑惑。他们半猜半想的告诉我:“那大概是指南方吧?南方还有”三大火炉“城市呢,火炉城市的夏季确实是很热很热的,我们鹤乡的太阳绝不会那么的不善良、不温柔!
是的,自从我记事儿时起从来就没经历过什么”似火烧“天气!
上了初中,有地理课了,我心中的谜才被老师揭开……
”我国的领土太大了,仅陆地就有九百六十余万平方公里,纵跨热、寒两个极端温度带。不同的温度带,哪怕二地之间距离近在咫尺,它们温度的差异也是明显的,甚至是巨大的,界线更是清晰的。“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老师,”同学们若不相信,那就到台湾定位北回归线的高高白塔下去试试。你站在塔身的标注点处,两脚横跨、手臂平伸,左右手的指尖就会有不同的感温。“老师讲得很像是神话!
实际祖国辽阔的幅员还有以长江为界分为南方和北方之说,久而久之南方和北方也就成了民间”热“和”冷“的一个分水岭。这样的划分并非我们不与世界文化接轨,它是祖辈们的智慧,也是国情,至今仍在日常生产生活中被广泛沿用。国人对南北方的认知度不知要高出国际公认的北回归线多少倍!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南方的风景美如画我早就听说过 。但是每当提起南方,在让我羡慕的时候还会让我自然而然联想到夏季的高温,因在这方面我曾有过切身的体会。
我的第一次切身体会是那年公出,那也是我第一次去一座有火炉称谓的城市。时值八月上旬,我们一行下车后就有一种特殊的闷热感袭上心头。万里晴空中的烈日没有一片云遮挡,地面滚烫滚烫的、蒸笼一般,不时卷起股股热浪。大街上行人很少,是不是都找地方纳凉去了?太阳伞下及树阴处聚坐着三三两两袒胸赤臂的男男女女,他们没精打采,有气无力地扇着扇子、喝着茶。尽管那些生命力顽强、不怕热的花草花木依旧缤纷艳丽,但对它夺目美景的兴致顿时一扫而光。入住的客房似乎是封闭的,空气是凝固的,没有一丝的流动。我们向服务员讨教,你们当地这样高的气温为什么不装空调?服务员的回答很是干脆利落:缺电!那一夜我刻苦铭心,一分钟都未能入睡。从此我下横心,以后说啥我也不能赶在夏季里去南方活受罪了。
我头脑里也始终为此事画着问号,同是一个地球村,南方的太阳也不比我们的大,也不比我们的近,可为啥偏偏比我们的热?它热的那个”狠“劲儿怎么都一点不讲情面?人们头上顶着的就好像是一个大火球,持续向外喷着烈焰,还有意要跟你较劲儿似的,黏黏糊糊地赖着你寸步不离,你再有本事也都别想把它甩掉。你和它对峙,说不定就真的能把你半枯焦!古往今来南方的夏季都是一年中最难度过的,人们只能无奈的感叹:”假如没有夏季该多好!“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日月星辰运动和寒来暑往从远古开始一刻都没有停止。用哲学的话说这是客观规律,昨天还在身边徘徊的春天,突然间就挥手告别,渐渐的淡出视线……夏,它悄悄地越过了季节的门槛不约而来,南方的人们在忙忙碌碌中再次走进了老天发高烧的日子。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们北方的夏天,那可是一个最幸福季节了。与南方人相反,我如同他们喜欢春、秋、冬季一样喜欢这个六月份才姗姗到来、承载着我们一年收获梦想的美丽夏天!
夏季里,南方的高温并不等于鹤乡也高温,高温和高温也是有区别的!就像我们的著名特产北大仓佳酿,它堪比”二锅头“ 的度数,却是充满浓浓的柔情味道。酒是好酒,夏天也是好夏天!酒不醉人人自醉,就在南方人晚上望着星空难以入眠的转辗反侧中,我舒舒服服睡了一夜。清晨起床,踢踢腿、伸伸腰,一股股纯天然的氧气流,送来一股股爽爽的风……
已经很明显了,庄稼又比昨天增高了许多,它正处在最快的生长期,用我们的话说它是蹭蹭地往上”穿“,似乎不需侧耳就能听到它拔节的”咔“”咔“声响,并源源不断地释放着清凉。房前屋后的杨柳也更加地郁郁葱葱,繁茂的阔叶都舒展到了最大尺寸,密密麻麻,完全可以遮天蔽日。庭院里的蔬菜瓜果像刚刚淋过了细雨,水灵灵、绿油油的,一派生机;山坡、地头、路边的花全都开放了,装点着大地……大自然仿佛是在春天诗画般的作品上又加重了笔调、又加重了色彩……
别有洞天的北大荒绝对气魄,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大湿地、大林海、大农田、大湖泊,还有还有一望无际镶嵌着朵朵白云的蓝天……那一望无际是独一无二的,全世界也是少见的。总之,这就是我们鹤乡谁都超越不了的一望无际!滚滚流淌的嫩江竟是那样的透明,尤其空气竟是那样的新鲜。凭这一点,不算眼福、口福,你只要有呼吸那你就赚了,赚的是你花黄金也买不到的健康享受。
我掰着指头细细地盘数着,在我们这儿不缺水、不缺电,没有台风、没有海啸、没有泥石流、没有烈性地震,百姓们对于近年来出现的”冻雨“和”雾霾“不过是一个写在纸上的新词儿。其实我们鹤乡也不仅仅就是天然、生态和春花、秋月、夏凉,还有你意想不到的冬暖。最到位的冬天集中供热,室内的那热乎劲儿能直接热到你的心里。一年四季就宛若是标有绿色标识、风味独特的四道大餐。一句话,你想要的都有,你不想要的就都没有,是天老爷的偏爱把所有的美好都赐给了我们。我敢说,月亮就数我们鹤乡的最圆、最明!
由上天和人类的鬼斧神工、共同精心打造出来的鹤乡,谁能不被它别具一格的魅力所醉倒?它的厚重文化和风土人情谁能不向往?有好吃的、有好喝的、有好玩的、有好看的……鹤乡知名度的越来越高,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这里无疑成了有识之士旅游、度假和养生的最佳目的地。你还盲目迷信那些都属于过去老黄历的”美如画“”似天堂“等虚无缥缈的说辞吗?我并不是自夸,现在哪也比不上我们的鹤乡好!
都就别再苦苦寻找了,鹤乡就是人间的一处宝地,是一处最适宜人类栖息、一处能尽享大自然丰厚回报的宝地,不然丹顶仙鹤怎么会选择在这里安家?
在万变的世界中唯有南方夏季的酷热没有变,北方宜人的气候没有变,而且永远不会变。它绝不会被人的喜欢和不喜欢所左右,我常说抱怨没有用,一切靠自己!凡是不愿意再继续承受这种煎熬的人,我们既然改变不了自然,那就不妨改变一下行程。
鹤乡夏季的清爽还源于心情,我那刚刚入小学的外孙笑嘻嘻的对我说,姥爷,你热吗?心静自然凉!是的,鹤乡人大度、开朗、坦荡,重要的是心静。同鹤乡人在一起你的生活也会变得没有烦恼和压力,心静了热度当然就会降低几分。
请来鹤乡!这里夏天不热,犹如阳春,是一处避暑的最好地方!
妙雪
文/妙藏
谚语曰:"小寒大寒不下雪,小暑大暑田开裂。对于我们南方人来说,一年很少遇到下雪,所以对下雪还是很期盼的啊!
昨天午后,点滴点滴的雪羞羞答答地飘向人间,入夜才有大片大片雪花飘落下来……
南方的雪是美妙的,它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单从气象来说,由原来的看云观天到如今的气象卫星,从原始的经验积累到现代的科技手段,无不凝聚着人类的聪明才智。"一九二九不伸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遍地耕牛走",我国劳动人民早在几千年前就总结出来了呢!
南方的雪是美妙的,它是人类大爱真情的缩影。下大雪了,为保一方平安,十字路口,交警站成了一道亮丽的雪景;冰天雪地,环卫工人变成了一个个流动的雪人;出门在外,多了亲朋好友的牵挂,回到家里,有了家人备好的温暖火炉;下雪的时候,一定要约自己喜欢的人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就一起白了头。倒不失为人们梦寐以求的浪漫情怀……
南方的雪是美妙的,它是玩童欢天喜地的大舞台。不打雨伞、不戴绒帽、雪中同行;堆雪人、打雪仗、追逐嬉戏,应是代代儿童共有的童年欢乐。至若雪地捕鸟,雪塘溜冰,口尝白雪,手暖冰凌,怕是当下孩童难得的奢望!下雪了,放假了,自由了,倒是他们不少人实实在在的心愿。
南方的雪是美妙的,它是人生忙碌的驿站。南方的雪难见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常常是短短的一两天,薄薄的一寸寸,不会影响人们的正常生活,却会让忙碌的人们在人生匆匆前行中留得短暂的停歇、宁静与思考!
南方的雪是美妙的,它是农民们来年丰收的期盼。”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农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有了他们的朴素心愿才有天下的平安和谐!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人们雪藏冬眠了一个冬季的愿望,在来年定会冰消雪融,春暖花开!
漫谈秋天
文/陈雨纯
南方的秋向来不明显,立秋后还是很热,当人们抱怨天气时,一阵北风呼啸而过,冬天就该来了。秋仿佛是被遗忘了一般。快到十月了,北方的人该穿上薄毛衣了吧,而我,偶尔还会穿短袖,若不是光脚踩在地板上已经感觉到了凉意,我一定还坚持相信这是夏天的尾声。
哪里像秋天啊!阳光毫不吝啬地充斥着每一个它能照到的角落,香樟繁茂葱茏,河里的莲花还没有凋零。稍稍加快步伐鼻尖就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切都停顿着,像弄丢了时光,菊花开了,却不怎么真实,书中总是描写在落叶满地草色枯黄的时候菊花开得烂漫。可这菊花开在此时,就没有了那一份傲气,不过也不能怪它不守时,在南方,实在是没有适合它开放的时间。
能让我感到秋的,是家中的幼猫,是它日益厚密的毛。它能感受到秋天的,一定是这样。看来,人真是愚钝,那点对自然季节的敏感已消失在了麻木里。如此说来,到底是南方的秋味不浓,还是人的感情冷淡了呢?我想,两者皆有吧。
诗人是最喜欢秋天的,因为秋天的自然变化足够大,能让他们感慨世事沧桑,能让他们望月思乡,他们需要情感去写诗,秋天就给了他们这种情感。翻翻《唐诗三百首》,凡写四季者,大部分是描写秋天的,写秋天的落叶、黄花,写秋天的孤雁、荒草,更有贪吃者写了肥美的蟹。不知是谁说过:悲剧就是把美撕破了给人看。这种美让人惊心动魄,让人难以忘怀。敏锐的诗人捕捉到了这种悲的情愫,加之文笔的润色,一首好诗便跃然纸上。当然也有少数眼光独特的诗人看到了秋的乐趣,刘禹锡有首《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这首类似于白话的诗堪称诗中典范。
可惜,我不是诗人,我只是个学生,对秋常有不满,天亮得晚,天暗得早,一日之间多有犯困。这秋,真是矛盾。
矛盾归矛盾,这秋,也着实来得精彩!
夏日咏雪
文/Baigu
夏日,太阳显得特别勤快。尤其是在这天府之国的盆地之内,你为什么一年四季忙闲不均,南方的太阳偏要学习北方人在冬天里懒散悠闲,以致冬日里长起的狗儿见了你出来顽皮,也要奇怪地吠叫不止。
夏日,太阳显得特别勤快。于是不由得想起冬日里的雪,南方的雪、北方的雪。
北方的雪大气,时常如卫青、霍去病率领的骁骑,铺开来既赏心又舒怀,也能引起伟人“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豪情。南方的雪,如小家碧玉,即使来了,也时常是浅尝辄止;但有时,也如卓文君看到司马相如,开始还抚琴舒意,传音弄情,但旋即也效法北方的狂野粗犷起来。雪,是多变的。
雪有着水一样的灵性。无争无欲,却带给人美丽、带给人清凉。然而,人们也不能轻视这六角精灵,它们一旦积蓄力量,连房屋也能压倒,连希特勒的百万铁蹄也能阻挡得住。雪,是伟大的。
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无论说些什么,雪,仍旧是雪,不因为怎样的歌咏而有所变化,变化的是赏雪的人和思念雪的心。雪,是真本性的。
雪有神性,这不是吗,虽然没有看到雪、没有触摸到雪,只是想到了它,便有一丝清凉从指尖流过全身。
草原上的生灵
文/孟大鸣
草原的美不在辽阔,也不是无际的青绿,而是那曲线般的山包。草原上的山包,是某个平面上一根立体曲线,向目光的尽头无限延长。有了那根立体的曲线,草原就成了妖精。那曲线圆润而饱满,如一个精致的少妇,在静静地瞌睡。
年少时,定格了一幅牛的画面,几十年,那画面从未变动。牛的面孔写满了勤劳吃苦的字眼,每每见到那些任农夫吆喝的牛,便想向一身水一身泥的牛敬个礼!南方的牛一生都困在小方块似的水田,即算是闲时走在阡陌的田埂上,偶尔见到一株小草,便像抢劫似的,出嘴之快捷胜过强盗。农人们防备它馋嘴,发明了一种篾片制作的口罩,南方牛们从此失去了绅士风度。
呼伦贝尔青绿的草地,牛们几十上百条成群结伙,花花公子一样吃喝玩耍。看似一张张能吞下草原的大口,其实,每一口下去都是懒而无力的,仿佛在互相礼让,从它们轻慢的动作里,我揣度出牛们的心思,草原是博大的,胃最大也装不下草原的亿分之一,不急,慢慢吃。还有的牛连慢动作也不做,干脆躺在草地上举头望蓝天。吃也好,躺也罢,每一个动作悠闲而绅士。
呼伦贝尔草原上,还有一种生灵,比牛更悠闲。远远地看,油绿的草地上一群白色小点。那是绵羊。我们欢呼着朝白点跑去,我们的到来惊动了绵羊们的悠闲,仿佛我们是一群闯进草原的侵略者,懦弱的绵羊们无力抗拒,纷纷后撤,撤到它们认为的安全距离后,才又摆出草原主人的姿态。同伴们举起相机摄入一张张惊喜。我按了两张,相机便自动关闭了电源,绵羊们吃草的动作,让我忘记了手中的相机,那种悠闲,那种优美,远比一张张照片精彩,是任何现代技术无法记载的。绵羊们的小嘴仿佛不是先寻找嫩草,而是先找老草的陷阱,对进入它们眼睛下的一片片嫩绿,慢慢地审视、挑选,确认无误后,才让小嘴轻轻地吻向嫩绿,像一个对食品挑挑拣拣的小姑娘。
草原上散发出牛羊们的气息,如果是在南方某农舍的牛棚或羊圈里,我早就捏紧了鼻子,同一种气味,在草原上却成了大自然的体味。我从喧闹的南方逃出来,追寻着草原的这份闲静,一种正在逐渐消失的境界。人类的生活已被文明绑架,人类的脚步被高速驱赶,就算是有高人能回到那个境界,也只是回乡探亲,仅能偷得几日悠闲。
故乡的秋天
文/小木白
“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贾岛
——题记
张继写到“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秋天似乎是一个悲伤的季节;刘禹锡写到“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秋天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伤感。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秋天是一个多雨的季节,所以我不甚喜爱。小时候去学校要走好长的山路,每逢秋季稍微下一点小雨便满路泥泞,我都数不清摔了多少次,看着满身的泥巴总会恨恨的抱怨几句。
在北国秋天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落叶,8月初每棵树都穿上了最时髦的着装,枫树是红的灿烂,白杨是黑的吓人,杏树则披上了黄金甲……当你走在树林之间落叶就像欠风的风筝一般刷刷直落。五颜六色的树叶厚厚地积在地上,走在上面比走红地毯还舒服。然而落叶却总能勾起忧伤,看着光秃秃的树林和远处灰暗的山头自是落寞无比,惋惜落叶,慨叹生命!
随着年龄的渐长类似的经历便少了许多。直到几年后我去南方读书,才发现这样的经历再也没有机会重来一次。南方的秋天和北方的大有不同,更确切的说南方是没有秋天的,最起码这里的秋天不会落叶,也没有变色的叶子。这许多的不同总能勾起对家乡的思念,每逢中秋时节这种思念俞深。记得以前每次中秋节总是会让父母多买些月饼或别的食物,那时吃起来也特别有味。到南方后我没怎么吃过月饼,因为再也吃不出那种香甜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样的时光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团聚!
今天又是一个中秋节,这里的天气也很好但我却感觉不到节日的快乐。对于漂泊他乡的游子来说总是很难找到心灵的归宿,就像北方的落叶飘到南方一般。
每逢到了秋季大伙都会去收玉米,那时候也是秋天最热闹的时候。我家也有玉米只是少了一点,一天就可以收完。秋天的玉米秆总有2米长,而我们最喜欢的就是三三两两地在遮天蔽日的玉米秆下捉迷藏,或者折断玉米秆来打仗。那段时光是最无忧无虑或者说最幸福的时光。许多年后我一直想如果时光能倒退我们能重返那该多好,然而这是不现实的。
秋天因为多雨,学校后面的一条小河会不定期的发大水,每发一次大水都会有好多的小鱼被冲下来,放学后便会成群结队的去捕鱼。记得我曾经捕到一条鱼养了好几个月,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死了,我种过花、喂过鸟、养过鱼,那条鱼应该算是比较成功的!自那以后我就没怎么喂过小动物,也许少了那种情怀。
秋天是一个不团聚的季节,中秋节前后父母都会外出打工,每当他们去外地以后,放学回家总是找不到家的感觉,再加上四周的落叶和单一的色彩,忽然就很害怕秋天的到来。以前我认为家是自己出生的地方,经过这几年的流浪我逐渐发现,家不是我们出生的地方,而是有亲人的地方。记得去年看过一个影片叫《我的机器人女友》,第一次被里面的情节感动的流泪,尤其是男主角回到过去的那段。对啊,时间是一条永不回头的射线,在这之间我们错过了多少?就像几米写的那样“我们错过了诺亚方舟,错过了泰坦尼克号,错过了一切的惊险与不惊险,然而我们还要继续错过。”。
在以后的时间故乡的秋天只能活在我的记忆里、我的梦里,虽然以前我不是很喜欢秋天,但自从我离开家乡后它却时不时的出现在我梦里,每次我都会从梦中惊醒,会很无助很伤感,这或许就是恋乡情节!
今天又是一个中秋节,在北方应该已经很冷了,然而这里却很热。在故乡每当到了这个时节踩在树叶上总会有沙沙地声响,也是这样的声音让我永久难忘!
思冬
文/yyh0108
时间过去了大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气逐渐变凉再转冷。季节也随之从炎热的盛夏转到了现如今让人站在大街上都瑟瑟发抖的隆冬。这冬天,我对它的印象中没有别的,就是冷。
我不喜欢北方的冬天,也不了解南方的冬天。在我看来,北方的冬天有着自己特有的寒冷,而南方的冬天却好像有着和北方相对的湿冷。这种天气是最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怕冷的人们总是会早早地买好大衣或者羽绒服来保护自己。而我恰好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当每次冬天快要来的时候,我都会早早地拿出自己的羽绒服或者大棉袄准备好,防止冻伤或者感冒。对我来说,人们度过冬天最好的方式就是:缩在班里不出门,哪怕是外面艳阳高照,也别出门。不然那风会嗖嗖的通过袖口或者领口然后带着病毒一起无孔不入地侵入自己的身体,然后悄无声息地引发一场严重的感冒。
今年的冬天,我又像往常一样拿出了羽绒服和大棉袄,做足了以往的预备工作,哪怕到了最后还是会感冒上那么几次。在一天晚上,我下楼去扔垃圾,然后因为心乱就在楼下的小院子里走了几圈。忽然发现,这时的冬天已经有着刺骨的寒冷了,那院中的梅花似乎是要开了,而那枝头吐红苞的娇俏是我从不曾留意过的,充满着生机,带着些傲娇的气息,仿佛是要把自己的最美的姿态都尽情的释放出来。我被惊讶到了,怎么以往都不曾留意过这颗梅树?恐怕,大概是自己的粗心大意以及对冬天的畏惧导致把冬日里的这些美景都忽视了吧。古代的文人大都是爱冬天的吧,像王安石的《梅花》中: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韩愈的《春雪•新年都未有芳华》中: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陆游的《梅花绝句》中: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这是文人们眼中的冬天,似乎都有梅的影子。所以,梅也算是冬天的一个象征了。
不过,说到底的象征,在我看来还是雪。冬天的雪花,要下就要下的大,下的淋漓尽致!白雪的那种冰香,给人以一种凉莹莹的抚慰,仿佛一切都在升华,一切都在提升,连带着人的心灵都得到了净化,变得纯洁而美好,张扬却也不浮躁。北方的孩子冬天看到雪或许早已司空见惯了,这一点就让许多南方的孩子羡慕,毕竟南方的雪就算下,也只是淅淅沥沥,几乎寻不到丝毫踪迹。雪的形状千姿百态,多姿多样,美丽中带有大方和儒雅,用手捧上那么一小会儿,不待你细致的观察清楚它时,便化了,总是留有神秘的味道。这么一想,北方的冬天其实也挺好。毕竟它可以一马平川,让白雪掩盖一切低洼和突起的地方,汇聚成一片凝固的雪海,一夜之间 便可造就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送来温柔的触摸。
四季如歌,生命如诗。倘若静下心来去环顾着周围,看看这四周的美景,倒也是个乐趣。发现那些平时所不曾留意过的景色,感悟一下自己的近况,而不总是惧怕被冬天的寒冷吹伤的感冒,这样的冬天度过的其实也挺好。
桂花飘香时
文/杜延军
中秋即将到来,又到了桂花盛开的季节,漫步在桂花树下,远远就飘来扑鼻的幽香。
最早对桂花的认知都是通过阅读一些文章,或是在古人的诗句中品赏过而已,在现实生活中从未见过桂花长啥样,至于桂花散发出的香味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香,以前也是没有真正闻到过的,更不知道桂花还是长在树上的。只知道初秋的时候,也就是阴历八月十五中秋前后是桂花的开花季。当我见到桂花树后再去品读这些有关桂花的文字时,才发现这些诗词及文字赞的都是南方的桂花,也只有南方才会有大片的桂树林,才会有那些描写桂花雨的情景。
有名的桂花产地都在南方,北方自然很少能看到桂花树,所以那些诗句中描写桂花的优美情景,对于生活在北方的人是永远体验不到的。我对桂花的初识也是从去年中秋节前几天桂花盛开时才开始的,由于工作原因来到汉中留坝这个拥有南方气候的县城,像竹子、桂花、玉兰这样适生于南方的树种,在这里都能成片成林的看到,这在以前都是很少见到过的。
晚饭后出去散步,突然味到了随风飘来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令人心驰神往,一下子还没有想起来是啥味道,就听旁边有人随口说道:“这桂花味真香!还没看到桂花树,就闻到了桂花的香味,真是桂花‘九里香’的美称不是虚传的”,我方才明白了桂花“自是花中第一流”和“世上无花敢斗香”的来历了。桂花树碧枝绿叶,四季常青,树形是伞形,郁郁葱葱,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桂花是金黄色的小米粒也有白色,许多簇拥在一起长在枝节的叶腋处。外看,细小的桂花点缀在绿色的叶中,黄绿相间煞是好看。
顺着芳香四溢的桂花香味寻去,远远就看到一排排桂花树,确实是惹人喜爱。桂树叶像涂了蜡似的墨绿墨绿,绿叶丛中金黄色或是乳白色的小桂花散发出阵阵幽香,这种幽香传得很远很远。我惊叹那么细小的桂花可以开在庞大的树上,而且还散发出清幽的淡香,让这座蕴藏于秦岭深处的山城,顿时被桂花的幽香所笼罩。漫步在桂花树下,金黄色的桂花落了一地,花香陶醉了我的脚步不能前行,看到落在地上的桂花被来往散步的人踩踏着怪可惜的。突然想到南方有好多用桂花做桂花饼、酿桂花酒、做桂花茶的,也有将桂花晒干装在透明的花瓶里,不仅可以散发香味,还很有观赏的价值。桂花虽然花很小,但很耐看,从我第一次见到桂花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它。
不一会,看到有很多人都在树下捡那落在地上的桂花,说是桂花具有化痰止咳的作用,还可以用于治疗牙痛,咳喘痰多,经闭腹痛。于是我跟同事也找来几张报纸铺在地上,同事抓住桂树的树杆用力地摇晃,这样落下的花完整、新鲜、干净。霎时间,桂花纷纷飘落,瞬间就下起了桂花雨,树上的桂花不一会儿就落在报纸上厚厚一层,捡回去晒干后便可存放在花瓶里观赏,还可以泡茶时加少许在茶叶中,随时能回味到桂花幽香的味道,遇有牙痛或是咳喘痰多时,喝点自制的桂花茶还能具有药用的价值。
一场大雨过后,桂花全部被雨水打落了,今年的花期就只有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虽然桂花大都凋落了,但它的幽香依然存在了人们深深的记忆里,桂树依然四季常绿地存活着。待到明年中秋时节,这些桂花依然会赴约跟人们有一次香飘万里的约定。
南方落雨北方落雪
文/黑白
雨总是落在秧青色的南方,落在姑苏寒山寺、徽州西递村,落在秦淮河的灯影里,富春江的柔波上。打湿了竹叶稻叶荷叶柳叶、鱼鳞瓦油纸伞乌篷船青石桥,打湿了衡山庐山黄山峨眉山雁荡山、太湖洪泽湖洞庭湖鄱阳湖,还有白娘子的断桥、李煜的雕栏、唐伯虎的桃花、温庭筠的青衫。黄梅时节家家雨,寒雨连江夜入吴,巴山夜雨涨秋池——这是南方的雨啊。在江南三月杏花村一蓑纷飞的细雨中……那清甜婉转的黄梅调让人想起南方故乡的炊烟牧歌与青梅竹马,还有那清清甜甜的黄梅子黄梅雨横梅戏。
南方落雨的时候,北方总是落雪,雪落在赭黄色的北方,落在长安马嵬坡、黄河风陵渡,落在乾陵黄土塬下、边关烽火台上,覆盖着平遥老宅大寨梯田草原敖包黄土窑洞,覆盖着三边三秦三晋雁门关嘉峪关准噶尔柴达木克拉玛依锡林浩特,还有渭河黄河塔里木河天山昆仑山祁连山喜马拉雅山。 大雪满弓刀,燕山雪花大如席,雪落黄河静无声,飞雪连天射白鹿——这是北方的雪啊。在胡天八月即飞雪的天空下,秦腔总是如狼烟般冲天而起,那是苦难的生命在呐喊,高亢悲愤的嗓音如暴风雪般抽打得我的脸与心像刀割一般痛。
落雨的南方,柳永和杜牧的南方: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落雨的北方,岑参与王翰的北方: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温暖湿润的气候让南方多流水,正像寒冷干旱让北方多风沙一样,清清流水让南方像桃花般妩媚多情,苏州、杭州、桂林,精致的城郭荷叶一样浮在南方的流水之间,黄梅锡剧越剧和那多如芝麻绿豆的采茶调秧歌调,都像南方甘蔗一样甜。风调雨顺的气候让南方人民种稻植桑、酿酒水纺丝绸,富足的生活又让南方的才子佳人多如秧歌蝴蝶。杜十娘沉百宝箱于逝水中,李煜写出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便是南方,南方多水多桥多菱藕多莲花,出诗歌出才子出美人 南方茶叶嫩得像春天的心尖儿,瓷器青得像头顶上的一片天,还有徽州大山里白得像白天一样的宣纸和黑得像夜晚一样的徽墨,有了这两样宝贝,唐伯虎与唐后主当然要舞文弄墨……
大平原大草原大戈壁,在中国的北方,西伯利亚寒流席卷国土的时候,就像一匹骏马穿过暴风雪和沙尘暴驰骋在我家园上空,驰骋在我瑰丽的想象之中。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便是北方,不多的雪水融进一条叫黄河的河流。泥浆血浆似的流水凝滞不动,汉民族就在它两岸玉米高粱似的遍地生长,这是寒冷干旱的北方,常常是荒沙千里寸草不生,风不调雨不顺的气候给人类的生存雪上加霜,但苦劣的生存造就了强硬的民魂,北方的男人站起来顶天立地更多的是硬汉,秦始皇、李闯王、成吉思汗、努尔哈赤——发生在北方冰天雪地里的故事哪一个不令人荡气回肠?南方的才子北方的将,北方天地的壮阔和生命的壮美注定了北方男儿个性的张扬与心胸的宏大……
南北地理不同肯定要造成生理差异,进一步会在文化心理人格上留下影响,例如北方多琵琶唢呐,南方多二胡洞箫;刘德海在北方弹的是“阳关三叠”、“十面埋伏”;华颜均在南方演奏的是“梅花三弄”、“二泉映月”。当北方的陈忠实贾平凹在写作《白鹿原》、《怀念狼》时,南方的叶兆言苏童正在构思《夜泊秦淮》、《妻妾成群》。长河落日大漠孤烟中,北方将士骑马饮酒佩剑打仗豪情义气歃血盟,刎颈之交桃园三结义,而在杏花春雨小桥流水里,南方才子则划船吃茶提笔赋诗秀才人情纸半张,文人相轻老死不往来。北方和南方是两个不同的地理时空,北方在西北风中脚踏坚实的大地,而南方则在东南风轻飘飘地浮起来。
南方落雨北方落雪。
正像北方的雪会一直落下去一样,南方的雨也不会有停止的时候。北方的风雪中,大豆高粱小麦棉花早已收获;南方的烟雨里,水稻茶叶甘蔗桑叶正在成熟。北方西北风中的白杨像壮汉冲冠的怒发,南方春雨里的杨柳像美女飘洒的青丝。北方的雪融进黄河里,黄河岸边行走着骆驼与牦牛;南方的雨流进长江里,长江岸边腾飞起孔雀与凤凰。北方的黄河像男人,是龙的子孙;南方的长江像女儿,是凤的传人。黄河长江最终在茫茫大海上热烈拥抱,那一片无垠的蔚蓝色是北方和南方所共同的向往的——因为,南方北方都在大洋西岸;因为,北方南方就在地球东方。
冬衣重
文/潘姝苗
越来越冷了。温度在零界徘徊,血管像是接通了与冰雪的末梢神经,指尖由微凉到麻木,由淤血到红肿,直至两个指头爬满溃烂的冻疮,我被彻底降服。
一灯禅,半轮月,天寒欲雪,请珍重加衣。南方的冬天湿冷,身边且没有供暖,煎熬由此开始。现实冷,冬衣重,里三层外三层,将诗意和轻灵紧紧束缚。羽绒服徒有羽毛的充塞,却带不来肢体释放的自由。我怕冷,却不爱臃肿,宁愿放任冻得稀烂的“爪子”到处吓人。每到天寒地冻时,才觉自己与那平素喜欢的绿茶一样,是个寒性体质,要想法子适应外界环境,由内而外抵御寒冷的入侵。
绿茶寒,该在立冬后就与之断绝关系,不再品饮。于是,方才搁置了清透的玻璃杯子,换一只形粗体陋的紫砂壶。放入几枚大枣、枸杞、桂圆,撒下几缕红茶、普洱、姜丝,挖一勺黑红糖,趁水开之际狠狠烫上一壶,借着滚滚而来的水汽,氤氲出一片浓稠的香甜来。至此,冬天暂且成了一只捉在手心的小妖,被我任意拿捏。
法国诗人兰波说过:“生活在别处。”米兰·昆德拉把这句富有诗意和想象的话作为小说书名。而我则在凡俗中常常把它挂在嘴边:生活在别处——北方嘚瑟,南方哆嗦。不管冬天雪花多么白啊美啊,我都不喜欢!“风把雨吹成落花,寒冷截断缠绵的诗行,站在菊叶黄的大地上目送夕阳,温暖的大地挥手自兹去……世间薄凉如水,大地温暖如床;南雁去赴一场千年的相会,叶子不再吟唱红豆的忧伤。手掌冰冷了许久,呵气呵不出理想与热望……摊开我的掌心,让希望落在沉寂的土里成殇。打通心灵的脉络,爱不再无枝可依,一声绝响在肩头滑落,思念在酒里酣畅。”看,我对秋天多么的依恋和不舍,可那丝丝缕缕让我遍身温暖的秋日,毕竟已随落叶凋零,一去不返了。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一代伟人毛泽东以这首《卜算子·咏梅》托梅寄志,抒发一种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梅花面对“寒威”不屈服,傲霜斗雪仍“俏丽”,这不正是我身上所欠缺的品质吗?因为我意志薄弱,而在冬天显得情思昏昧。我不能逃避北风吹送的孤独,哪怕在一间书满四壁的屋子,没有温度,就没有灵感,没有憧憬;激情冷却,就没有梦想,没有一切。
飞雪轻,冬衣重,愿这个冬天于我不再难熬,只为心中些儿轻盈的梦。
夏夜,用脚步丈量城市的距离
文/杨红国
南方的烟雨在春天里旖旎,小桥流水,杨柳依依,在朦朦胧胧里婉约,风景如诗如画。
南方的夏天,晴空万里,风光多了几分妩媚和娇艳。白天炎热沉闷起来,春天储藏在地下的雨水自觉的蒸发回空气中补充自然的平衡。
南方的夜晚,倒是沁凉。在微风的吹拂下恬静温婉的拥抱白天饱受酷热的人们。
因为心情低落,去歌厅任伤感的歌曲在耳朵里灌进灌出,任痛楚的心在歌曲里起伏,倾诉,回荡。
纵有千般乐,难解心中忧。走出歌厅的时候如此感慨。不想坐车,只想一路走走,用脚步丈量城市的距离。
城市的夜晚拉的好长好长,终归是慢慢的趋于平静了。路上的行人已经稀少,卖西瓜的小贩依然在经营着微薄的生意。
形单影只的走在宽敞的马路上,偶尔有车经过。
好像走在你我深深浅浅的印记里,偶尔有彼此的摩擦经过。
恍如走在你我的卿卿我我的甜蜜里,偶尔有彼此刻骨铭心的欢乐划过。
仿佛走在你我死生契阔的誓言里,偶尔有彼此的激动兴奋飘过。
路灯照亮路的方向,心灯指引心的追寻。脚步不紧不慢的走着,有起伏,有弯曲,更多的是平坦。
你曾经说喜欢南方的烟雨,喜欢南方朦朦胧胧的秀美,喜欢和我沉睡在南方的诗词歌赋画卷里;你曾经也说,城市的距离太远,路的尽头会伤感疼痛,路的前方会是一个死胡同。可是,我一路的走来,丈量城市的距离,并没有看见路有尽头,只见距离在慢慢的缩小。路的前方偶尔是有阻挡,可是,转一下绕一点就又是海阔天空了。
路永远在脚下,只要坚定前行。
路永远是无休无止的,只要坚持信念。
一路的风景,永远是美好的,只要坚守向往。
路就在脚下,等待我们一起用脚步去丈量。
南方南
文/黄瑛
小女儿打电话回来,告诉我她要唱《南山南》这首歌去比赛。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我和两个女儿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城镇里,有艳阳,四季如春。
30年前,故乡,一个秋收后的闲日,母亲报上我的生辰八字,二队的盲人算命说我长大要嫁到南方,最南方。
此后的生活轨迹,母亲说,算得真准,我说,纯属巧合。
父亲说,岭南!南蛮子!一边说一边往我行李箱塞姜、蒜、大米,他认为我生活在一个古时被发配边疆的地方。行李箱放姜蒜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事,那时和家里的联系靠写信,什么都写,告诉妈妈我去买甘蔗,问老板怎么卖,老板说五毛一根,天呐,我的妈,五毛一根呐!要是你们都在这里,买他个十根,才五块钱,我们把它当饭吃。我抓住一根蔗,高兴地递给老板一块钱,高兴地等老板找钱。老板愣着,挥着手,他很努力地比划着,艰难地说一些要我明白的话:这个五毛一斤,你要俾我称。哈哈,妈妈,你知道吗?白话一斤就是一根!我窘坏了。寄完一封信,等十天半个月,才收到妈妈的回信,信里各种叮嘱、体贴。现在令我后悔得捶胸口的是一封家书都没保存下来,邮票倒是集了几本。
大姐说:“爸,您先吃饭,我帮您看天气预报。”爸连连摆手:“这个我要亲自看。”当看到祖国南方的城市、他女儿生活的地方艳阳高照时,父亲什么话也不说,吱――吱――啜两口高粱酒。
当我生活稳定,两个女儿渐大,把父亲接来小住时日。父亲一下车,摸着后脑勺,啧啧不断:这里是镇吗?比我们县城热闹啊!
“爸,这里是镇政府。”
“好气派的嘛。”爸小声嘀咕着。
“爸,那边是广场,晚上很热闹,有耍太极的,跳舞的,唱歌的,还有乐器爱好者自己组成团在这娱乐。如果爸喜欢,晚上咱们到广场拉二胡。”
听妈妈经常提起,爸爸年轻时拉二胡,妈妈唱歌,在众乡亲眼里,父母是极登对的,但是我从来没见过爸拉二胡,问妈妈为什么?妈妈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再也不拉二胡。我问妈妈想听吗?想听的话我去学了拉给您听。妈妈说好,于是我去学了,为了爸突然中断的二胡和妈妈对年轻时的甜美回忆,更为了弥补我远嫁千里不能在父母身旁尽孝的愧疚。
带着父亲继续逛我生活的小镇。
“爸,这里是高尔夫球场。”
“你看多嫩的草啊,多可惜,养些牛羊也好啊。”父亲说挥着杆子打球不如拿把锄头锄草。
“再过去是莲花山庄 ,以前国家领导人经常来呢!”
“你勒个妹崽,哄我嘛!”爸嘿嘿地笑。
“爸,您喝王老吉。她姐妹俩的芭比娃娃是美泰厂的,妹妹的点读机是步步高的,我手机的外壳是我们厂加工的。四姐用的OPPO手机是长安工厂生产的。”爸微笑着,点着头,国家领导人一样,检阅了我生活的地方。
我带着父亲游车河,经过一些古色古香的建筑,我告诉父亲,那是每条村都有的祠堂,父亲说中国人都信奉认祖归宗。看到一棵棵高大的榕树,父亲问有没有人在榕树下讲故事?我说养女坐茶楼,养儿坐树头便是其一。有六个儿女的父亲听了,不再多说,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开心了不多说,不开心了也不多说,就如他的二胡,不曾提起片言只语。妈妈说我的性格像爸,话不多,每次电话问我在外过得好不好?我说好,妈妈说,问了也白问,我永远都说一个字:好。
我的两个女儿,也是外公的至爱。“外公, 您看这是我比赛跳体操的照片,还有CD放给您看!”小女儿当年的全国少儿体操比赛,取得殿军,而前三甲,则是包揽国家级奖项的长安镇其他三支少儿体操队。大女儿也不服输,抱着她爸生前送给她的吉他,即兴为外公弹奏一曲,末了还跳了一曲桑巴。妹妹笑着说:姐姐是三八跳桑巴。爸满意地说,老家也没有这么好的教学条件!嘱咐两个外孙女好好珍惜,好好学习。爸似是自言自语:如果当年有这种环境,你也不用背井离乡。
爸最疼我,可我离家太远……没给他疼我的机会。一生挥舞锄头的父亲,他的希望是《南山南》的一句歌词: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
东莞长安,南方南,我将在这里,走上一生,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
在南方听雨
文/王凡
南方是多雨的地方,我常常在睡眠之中,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突然惊醒。因此,在南方的雨季,有时想睡一个安稳觉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就像今夜,窗外瓢泼大雨在扬扬洒洒的下着,丝丝凉意从窗棂钻入,一股湿润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我被雨声惊醒的时候凌晨已过,意识还是一片模糊,等到回过神来,发觉“沙沙”的声音在耳边奏响,才知道今夜又有一场大雨突然造访。我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推开窗户,好大的雨啊!只见雨点斜斜地插,密密地织,从夜空中不停的洒落,打在不同的物体上,或轻或重,或缓或急,仿佛在你的面前吵吵嚷嚷,向你倾诉着漫漫长夜。我不禁在想,如果今晚不下雨,外面应是一片万籁俱寂,无数的生灵也会像我一样,被黑夜裹入无边的黑暗而沉沉入睡。但一场雨的到来相信已经改变了很多,和我一样,它们当中的大多数肯定也会被一场雨惊醒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最近一段时间,可能是因为雨下得太频繁的缘故,白天下班回来后,晚上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我只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安静的读书,思绪在书籍里漫游久了,对一场或多场雨的到来我经常显得毫不在意。因为不是住在楼房的顶层,再加上房前屋后也没有什么大树,所以几乎听不到雨点敲打屋顶和树叶时发出的响亮的“啪啪”声,只听见雨水顺着阳台防盗网的铁栏一层淌下另一层的沥沥声。有时,这响声会随着雨的大小,时骤时慢,时重时轻,让人在静谧之中产生一种绵长、悠远的意趣。
雨还没有停的意思,四周一片漆黑,路灯在远处发着暗弱的光芒。妻儿早就酣睡,我走到阳台上,把身体隐入黑暗之中,面对一场突如其来的夜雨,我的神情变得恍惚起来。南方的雨就是这样,它经常来得毫无征兆,让人猝不及防。对于雨,古人早有描写,唐代大诗人杜甫在他的《春夜喜雨》一诗中对雨的描述读来令人印象特别深刻:“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而南宋词人蒋捷写过的一首《虞美人·听雨》,对雨从感怀到发出感慨,把文人那种年既已长,人生却不得志的悲凉况味传达至今,数百年后仍然经久不散,读后令人感慨不已:“少年听歌楼上,红烛香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燕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而今人对雨的感觉更是各有不同,许多文人墨客都对雨有过较为精彩的描写,这里就不一一细述了。
我从小生长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小山村,从小学到大学,到参加工作多年,生活因时间和空间不断变迁,但至今总觉得一事无成,心境常常百念丛生,对雨的喜爱往往也会因境而异。但作为出生和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一代人,必须指出的是,我的生活阅历比起过去的人们无疑要幸运得多,我既没有像前人那样经受历史上山河破碎的遭遇,也没有品尝过家破人亡那种凄风苦雨的日子,对一场雨自然也就没有前人那么多的慨叹,更不会无端的百感交集或黯然神伤。但是我相信,在社会物质空前丰富而人们的整体精神生活却倍感空虚的今天,肯定会有不少人像我一样,会因为一场雨的到来而触景生情,抚追前世今生,感觉迥然不同。
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小的时候,我上的小学距离村庄较远,走路必须花费半个多小时不说,而且还要跨过一条没有桥梁的溪流才能到达学校。进入雨季,湍急的、不断上涨的河水有时会没过人的胸部,每次往返,都是父亲小心翼翼地踩着水里的石头,把我和哥哥两个人一一背过去,几乎每一次都过得险象环生,所以我当时对雨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情。幸好身为老师的父亲肚子里的故事特别多,领着我们兄弟俩人一路上娓娓道来,既赶走了倦意,无形之中也减轻了我对雨的敌意。但不管怎么说,那时下雨的“嗒嗒”声对我而言绝非美妙的音乐,而是一种湿漉漉的难受和对早期农村苦涩生活的深层次体味。
后来我去了城里读书,慢慢的远离了乡下的雨。特别是参加工作以后,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我出入有了雨衣、雨伞等雨具,有时甚至还有小车接送,早就没有了淋雨之忧,我因此不再讨厌下雨,相反,反倒渐渐的喜欢起雨来。特别是近年来,也许是写作心态使之然吧!我对一场雨更是情有独钟,显得特别敏感,不管它来时是和风细雨还是狂风骤雨。身居喧闹的城市多年,如今已难得一见当年乡下那种山风骤起、电闪雷鸣的豪雨了,而一年当中,除了偶有台风登陆,也少见了那种摧枯拉朽般的暴雨、狂雨。不过,由于不是睡在楼的顶层,每逢下雨,总感觉头上没有了那种“大珠小珠落玉盘,嘈嘈切切错杂弹”的韵味,令我常常产生遗憾之感。
不过,由于需要出门或上班,每逢下雨仍然会给我带来不少的麻烦,但却不会让我对雨滋生憎恨之意。不管它是“细声巧作蝇触纸”,还是“大声铿若山落泉”,对我来说,自是一种难得一逢的天籁。凝神静气地去细听一场雨,对那些整天出没在歌舞厅或茶馆酒吧里的人们来说,可能没有这种雅趣,但对于我来说,不啻是一种心灵的休憩、一种生活的调理、一种情操的陶冶、甚至是一种如痴如醉般的享受。
今夜,在南方一场很平常的夜雨面前,无端地,我突然产生许多的感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我的心中婉转悱恻,挥之不去。这些从漆黑的夜空中洒落的雨,恍如一道道水帘,落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它们当中的一部分将渗到土地里,一部分将蒸发到空中,还有一部分将流到人的肠胃中去。雨在不同的时间背景里,总能给不同心境的人以不同的心情,或让人沮丧,或让人兴奋,或让人高兴,或让人忧愁,这些滋润着世间万物的雨,永远都是那么令人触目动怀。人坐在时间的边缘,不知不觉中被岁月的冰霜吹白了满头青丝,而雨亿万年来一直不停地从空中洒落,在我的眼里,这些澄澈的雨水晶莹剔透,仿佛来自天上的河流,绝不掺一丝人间的杂色。
就像今夜,夜雨点点又滴落在我的窗前,回响在我的耳畔。它们好像大自然隐秘的絮语,又恰似南方姑娘温柔的手掌,轻轻地揉搓着你因生存而奔波劳累的心灵,驱走你因争名夺利而滋生的郁闷和烦躁,疲惫和冷漠,找回你因找不到人生的舞台一展身手而失落的心情。一场南方的雨,绝不像北方漫天飘飞的大雪,它不会带给你零度以下的打击,它只会在近似爱人的呢喃中,带给你一份安宁、一份平和、一份无欲则刚的喜悦。
我有时在想,一个人如果终生对一场雨不产生兴趣,不抱以热情,这应该是多么遗憾的事。对我来说,与一场造访大地的雨互相对视,犹如在水一方窥视伊人笑靥,心中即使不泛起波澜,恐怕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也许是过去淋过的雨太多的缘故,今夜,在一场雨面前,我已经不再心潮起伏,而是显得平静而淡然。有时我会惊诧于我的平静和淡然,或许在某一天,在生存和发展的双重压力下,我可能又会无端的浮躁起来,如何在南方充沛的雨水中,觅得一叶扁舟,撑出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城市,安放一颗宁静的心灵成了我日夜思索的问题。
这时,雨越下越大,闪电不时在云层里跳跃,远方传来阵阵雷声,似乎在召唤着我,人生永远不要颓废,要吹响前进的号角为自己鼓劲。我突然感到精神一振,想起弘一法师曾经说过的四句偈语:以冰霜之操自励则品日清高;以穹隆之量容人则德日广大;以切磋之谊取友则学问日精;以慎重之行利生则道风日远。在这个雨夜里,我再三咀嚼,再三回味,仿佛悟到了什么。
我转身走进房间,再次躺在床上。南方的雨,请下得再悠长一些吧!今夜,我要随着汩汩流水,流入甜美的梦乡。
与雪的邂逅
文/流水尘殇
生在南方的我,如果在冬天下起了雪,那便就是奇迹了。
所以,住在南方的孩子们,如果想看见一场雪,那是多难的一件事情。他们是多么的渴望……
对于我来说,在我的生命中,我也经历过几场大雪,但这是非常难得的,渴望着,渴望着,转眼已入冬,孩子们趴在窗前静静地等待着雪的来临,心想着可以冰雪中堆雪人、打雪仗……孩子们的心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孩子弱小的心灵却还是瞒着的好。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直渴望下雪的孩子们终于得偿所愿——终于下起了小雪。
孩子期盼着,期盼着明天一醒来窗外的世界一片雪白,孩子们的内心如雪一般纯洁。
雪飘如絮,若隐若现。孩子们开心得手舞足蹈。雪愈下愈大,孩子们更加兴奋。转眼,从柳絮般的小雪到鹅毛大雪,点缀着南方。啊,多少年了,少时的我跟孩子们一样渴望着下雪,现如今,时光荏苒,我不知不觉中老去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好啊,这终年不下雪的南方,却下了鹅毛大雪,真是个奇迹,圆了孩子们的心愿,也圆了父辈们少时的心愿。
雪未停,屋顶已是雪白。孩子们异常激动。雪时大时小,孩子们的内心时开时落。孩子们的内心早已被皑皑白雪所牵引,引向白雪纷飞的世界……
夜幕降临,孩子们也有了睡意,便不在欣赏窗外的美景。
夜深沉,人们进入了梦乡,雪渐渐停了,而此时却窗外白霜铺地……
清晨,每家每户的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满怀希望地扑向窗外,孩子们从未亲身看见雪景,孩子们喜出望外,父辈们见孩子们高兴,自己也就高兴了。
孩子们纷纷跑向家门外,去与雪玩耍。在白雪皑皑的的世界里,孩子的声音是多么的动听、和谐。
太阳出来了,雪渐渐消融。白色渐渐失去了,孩子的玩心没了,散了。
与雪的邂逅,冰雪消融了……
燕归来
文/张伟军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那充满诗意的歌词,伴着优美的童音,把我带回到了童年那段时光。
记得小时候,每到清明时节,就看到成群的燕子从南方飞回来,我家平房的屋檐底下,有许多燕子“叽叽喳喳”叫唤,母亲高兴地对我说:“燕不进愁门,这是个好兆头!”住我家的燕子,是一窝泥燕,泥燕用纯泥做窝,燕子起早贪晚,衔来一口口泥巴垒窝,往返数日,历尽辛苦,终于大功告成,一个像酒篓的泥窝镶嵌在屋檐下。
进入夏季气温温和,老燕子就开始孵小燕,整天蹲在窝里不出来,大约一周后,小燕子孵出来了,唧唧!喳喳!时常探出头来,等待老燕子打食喂之。有一次,我放学回家,看见燕窝底下的地上,有个小东西,走近一看,是一只血肉模糊的小燕。原来燕子有洁癖,窝内没有垃圾,小燕子排便,都鼓起屁股把粪便排在窝外,掉在地上的小燕是被同伴给挤掉的,为此,我还哭了一场。
时光在期盼中度过,小燕子一天天长大,老燕子教小燕子飞翔的多种姿势和捕捉昆虫的本领,终于有一天,小燕子羽翼丰满,飞向了蓝天,在空中自由自地飞翔。
江水长,秋草黄,秋天到了,地里的庄稼成熟了,气温由此转凉,成群的燕子漂洋过海,飞向了南方。
第二年春,乔迁之喜,我家住进了楼房,一楼带院。又一个清明时节,燕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像告诉主人“俺回来了”,全家人十分欣喜,母亲更是喜上眉梢“燕不进愁门,咱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时光匆匆,人生漫漫,儿时的记忆已成了斑驳的碎片。今天,经济发展,市场繁荣,乡村变城市,座座高楼平地起,人民生活幸福美满。
燕子,春天的使者,庄家的卫士,你南来北往,飞越大海和群山,你可曾看见家乡欣喜的变化,人们幸福洋溢的笑脸?你可曾听见,机器的轰鸣,人们尽情的歌唱?
春回大地,柳绿花红,欢迎你归来,这里是你其乐融融的家!
桂花飘香时
文/MC周默
又到了桂花盛开的季节,漫步在桂花树下,远远就飘来扑鼻的幽香。
最早对桂花的认知都是通过阅读一些文章,或是在古人的诗句中品赏过而已,在现实生活中从未见过桂花长啥样,至于桂花散发出的香味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香,以前也是没有真正闻到过的,更不知道那么碎小的桂花是长在树上的。只知道初秋的时候,也就是阴历八月十五中秋前后是桂花的开花季。当我见到桂花树后再去品读这些有关桂花的文字时,才发现这些诗词及文字赞的都是南方的桂花,也只有南方才会有大片的桂树林,才会有那些描写桂花雨的情景。
有名的桂花产地都在南方,北方自然很少能看到桂花树,所以那些诗句中描写桂花的优美情景,对于生活在北方的人是永远体验不到的。我对桂花的初识也是从去年中秋节前几天桂花盛开时才开始的,由于工作原因来到汉中留坝这个拥有南方气候的县城,像竹子、桂花、玉兰这样适生于南方的树种,在这里都能成片成林的看到,这在以前都是很少见到过的。
晚饭后出去散步,突然闻到了随风飘来的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令人心驰神往,一下子还没有想起来是啥味道,就听旁边有人随口说道:这桂花味真香!还没看到桂花树,就闻到了桂花的香味,真是桂花“九里香”的美称不是虚传的,我方才明白了桂花“自是花中第一流”和“世上无花敢斗香”的来历了。桂花树碧枝绿叶,四季常青,树形呈伞形,郁郁葱葱,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桂花是金黄色的小米粒也有白色的,许多簇拥在一起长在枝节的叶腋处。外看,细小的桂花点缀在绿色的树叶中,黄绿相间煞是好看。
顺着芳香四溢的桂花香味寻去,远远就看到一排排桂花树,确实是惹人喜爱,桂树叶像涂了蜡似的墨绿墨绿,绿叶丛中金黄色或是乳白色的小桂花散发出阵阵幽香,这种幽香传得很远很远,我惊叹那么细小的桂花可以开在庞大的树上,而且还散发出清幽的淡香,让这座蕴藏于秦岭深处的山城,顿时被桂花的幽香所笼罩。漫步在桂花树下,金黄色的桂花落了一地,花香陶醉了我的脚步不能前行,看到落在地上的桂花被来往散步的人踩踏着怪可惜的,突然想到南方有好多用桂花做桂花饼、酿桂花酒、做桂花茶的,桂花肯定是可以食用的,而且将桂花晒干装在透明的花瓶里不仅可以散发香味,还很有观赏的价值,桂花虽然花很小,但很耐看,从我第一次见到桂花就深深的喜欢上了它。
不一会,看到有很多人都在树下捡拾那些落在地上的桂花,说是桂花具有化痰止咳的作用,还可以用于牙痛,咳喘痰多,经闭腹痛。于是我跟同事也找来几张报纸铺在地上,同事抓住桂树的树杆用力地摇晃,这样落下的桂花完整、新鲜、干净,霎时间,桂花纷纷飘落,瞬间就下起了桂花雨,树上的桂花不一会儿就落在报纸上厚厚一层,捡回去晒干后便可存放在花瓶里观赏,还可以泡茶时加少许在茶叶中,随时能回味到桂花幽香的味道,遇有牙痛或是咳喘痰多时,喝点自制的桂花茶还能具有药用的价值。
一场大雨过后,桂花全部被雨水打落,心想今年的花期就只有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不成想,雨过天晴后,桂花掉落了那么多后,依然花开的更多更艳了,一直开到十一长假过后的一周多时间才慢慢地落完。虽然桂花都凋落了,但它的幽香依然存在人们深深的记忆里。桂树四季常绿地存活着,待到明年中秋时节,桂花依然会赴约给人类和大自然香飘万里的约定。
秋之一瞬
文/冬日暖阳
北国的十月应该已有阵阵寒意甚至银装素裹的景象了吧,它诠释着秋是那样大气、壮美。南方的十月却还是绿茵满林的世界,偶尔有风吹过,还会送来沁人心脾的凉爽。
今年南方之秋些许与众不同。刚刚经历了“菲特”的洗礼,仍然倔强地站立着的植物们继续洋溢着旺盛的生命力,今夜随之十几甚至二十几度的降温,不知那些脆弱的生命是否可以继续昂然挺立。
清晨伴随着微弱的寒意醒来,同时隐约听到了若有若无的风声,这是否暗示了随着黎明的到来寒流与秋已结伴潜入了呢?披衣、起床,开窗,久违的金风迎面扑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秋,终于姗姗而迟的赶来了!
看着依然傲立于丛间的花草,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它们看似脆弱的外表竟潜藏着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在这样大温差的挑战下,它们毫不惧怕,勇于面对,我甚至没有看见一棵小草因为从天而降的严寒而稍稍低下它那倔强的头颅。花,依旧绽放,它的灿烂仿佛已将寒流驱逐,剩下的只有朝阳般的和煦、温暖。好美的清晨,好美的景色,好美的秋季!
南方的秋总是来的那么迟,那么让人措手不及,仿佛昨天还是烈日炎炎的夏,今天就已步入情意浓浓的深秋。
“自古逢秋悲寂寥”,也许正是因为秋代表了万物的凋零与残败,因此古人对秋更多的感慨于寂寥。但南方的秋带给人们更多的是勃勃生机,草荣,树茂。南方的秋也是短暂的,用“一瞬间”来形容秋的稍纵即逝一点都不为过,也正是因为时间的短暂才让秋的温差如此之巨大:植物们在迎接一次次的挑战时学会了生存的法则,在经受一次次秋的洗礼时学会了坚强面对。也正因为有了近于残酷的考验才造就了它们坚韧的性格。南方的秋天没有遍地枯叶,枝头空凌的景象,相反却呈现出了一片春意盎然,若不是树叶的深绿色,若不是肌肤感到寒冷的温度,又怎知秋已悄然而至。
南方的秋不比北方的秋来得轰轰烈烈,南方的秋是婉约的是羞涩的,在人们还未完全领略她的美时,她已全身而退,留给一方水土更多的向往与期盼。今年的秋仿佛又要蜻蜓点水般离我们而去了,但留下了的是我们对秋天草木的敬仰与崇拜。
一夜寒而知秋!
半岛秋色
文/喻丰年
秋,包裹着一片金黄色的绮梦,搭乘着南归大雁衔来的一阵迅风,撒散在雷州半岛东西暖洋洋的沃土上。纷飞的秋意沐浴着明净的阳光,缓缓地鲜活了起来。秋的气息也渗融入秋的雨水里,浸透了一整夏留下的躁动与闷热。远方黛绿的旷野在秋的授意下,从空蒙的意境中悠悠地秋化开来……
半岛最能体现秋色的是我们的洋田。每到秋天,远远望去,洋田的稻海黄透半边天,穗儿以成熟的黄随风起舞,仿佛欲将古城掀翻。洋田毗邻着大海,田野的尽头蜿蜒着一条围潮堤,堤坝伸向密林深处,延伸到秋水所不能企及的远方,它的绵长,总是让异乡游子的思绪在乡愁的白云间飘摇。
泥泞的海滩生长着从美洲引来的红树林,林中栖息着从北方南迁的各种候鸟。每当风至,刚烈的季风撕扯着林中柔韧的枝丫,整片林子吱吱作响,沙沙回旋。
听说红树林的不屈是为了在异域扎下根基,所以它只能与这里陌生的秋风商洽着如何融合。它羞涩着挣扎,含蓄地展示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它用韧劲抵御并战胜了太平洋不安分的季风,让潮汐在它的脚下缠绕、徘徊。它荫护秋在南方怡然成长,让秋在田野斑斓茂盛,让秋在园圃壮实芳芬。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古文人对秋的演绎和我们有所不同,骚人墨客们若某天突然看到绿叶转黄、枯萎、飘零,便会情牵迟暮,意伤流水。
在我们南方,秋是满田的蛙鸣和稻浪,是满村的硕果和糕香。我们的秋,不是萧杀,而是丰盈;不是神伤,而是欢畅。我们的秋是绕庄的鸡儿肥、鹅儿壮、羊儿跃、鱼儿欢。
因为工作的缘故,我常会在金秋时刻到北方出差。南方的丘陵还葱郁一片,我乘车从广州北上,火车一路奔腾,景色一路迥异。从韶关进入湖南,大地便铺开了一幅淡黄与草绿交错的画面,远处的罟师在清亮的河水中悠闲地撒网,其情景诗意盎然,并没察觉时空的骤然转换。随着火车的飞驰,窗外的树林也由黄变红,由红转灰,渐渐地进入了天地一片萧杀的景象。在中州平原,改乘汽车,一路颠簸。此时罡风刮地,天地间扬卷着灰灰的烟尘,道路两旁竖立着枯秃的树干。
北方的深秋,是不能滋养我这个从小生长在南方柔弱的游子的,只要在异乡,我便会强烈思念半岛那妩媚的秋色和甘甜的秋香。
南方之秋
文/一抹寒烟
和朋友说着西溪的往事,她却一语道破夕阳下的美。然在我看来,西溪四季都是美的,从花朝节到七月荷青,穿梭的游人各式的表情演绎行者的故事。江南的秋在根深蒂固的印象中占据回忆的画面,在北方枫叶飘红的十月,湖边的银杏也泛起了鹅黄色的柔软。
西湖,西溪,西泠,我徜徉的故国有春花秋月何时了的叹息,也有商女不知亡国恨的莺歌燕舞。当柳永的一阕《望海潮》引来金人的觊觎,三秋桂子和十里荷花被金戈铁马无情的践踏。
南宋的烟雨中走出了你,桥上的风景属于一个人的画面,如果这片山水是宿命的前因,那么西溪的草亭和一枚秋雨下的落叶就是今生的果。在停留的岁月许下的诺言最后被漂泊的宿命带走之后,时光一隅中、怀念已经代替了思念。
国庆去江南小镇,一座长江边因为李白诗句而闻名的天门山留下我们快乐的足迹,江边的芦花摇曳,瞬间把我的思绪带回那年的西溪。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把自己的身形流放在秋天的荒野,孤帆远影也到不了我久梦的钱塘。世间事总有难解的因果,却无暇在生活一年多的杭城品味山水的禅意。那段日子离开之后竟有了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觉,也许人心一旦远了,即使咫尺面对也是天涯。距我几百里外的西溪芦花如今也不知道白了没有,很想在溪边的木屋里再次住下,一楫小舟穿梭于河岔之间寄情于山水。那时候忙碌于生计是很难有隐逸此地之心,只是后来的一个诺言多了此地终老之意,在西溪草堂下烹茶煮酒,过着江南人普通的农家生活,滋生这样的念头,仅仅是因为江南秋天那一束芦花如雪吗?
西溪往事弹指十年,烟水渔庄里的欢声笑语只属于留在江南的你,夕阳西下,落水溶金,草堂外的篱笆上几株菊花的暗香盈了谁的袖?水边的钓翁披着魏晋的风雨过去两千年了,陶渊明一壶菊花酒醉了春花秋月,我却只能在素日的烟火中用一盘茭白裹腹。或者和你并立溪头钓着几只憨憨的龙虾,把所有的快乐都提出忧郁的水面。
回忆很奇妙,坐在车里看窗外掠过的芦花,一念一灭,很多人也就天各一方。相信西溪的莲蓬也枯了心房,一粒粒褐色的莲子在时光中萎落,再生长出一支亭亭的荷。我看到过莲子落入水中泛起的涟漪,也曾经叹谓过残荷立于秋水上的萧索。花朝节的记忆倒是留下的极少,人间四月天太多的美景却只是那件红衣在心里留下深深的记忆:那是秋天端在在船头的惬意,艄公摇着小船,一张茶几上飘渺的茶烟在微凉的风中飘过你的眼,这样的暖意带走我行走黄土高原时的薄凉,只有手心的茶延续春天不老的绿意。在那样悠远的时光里,很多路弯弯曲曲,很多事烟消云散。
一年一度秋风,我知道万里长江水也和钱塘交融,走了这么多年不能参透山水的禅意。只是从离开杭州几年之后,过往的卑微在淡泊里过滤,甚至淡忘谋生时艰辛的怨怼。如果四月再回杭州,就把这个江南的秋天酝酿成共赏的风景,留下一份内心的美好。
李商隐在他的诗句里说:“近郭西溪好,谁堪共酒壶”。渔庄内不会再有人把酒言欢,也没有一壶女儿红染红的脸,江南除了回忆只有一份深深的祝福了。印象最深的除了草堂便是西溪水阁,其实从鸡笼山险峻的石阶上登上顶峰宝顶,我的目光便越过白练样的长江眺望。风猎猎的吹动单衣,脚下的白鹭湖虽然不及西溪那么大,倒也是环抱在青山绿水之间。将喧嚣隔在红尘之外,尘心自然入定,寺院的佛号袅袅传来,但我无法真正领悟出尘的意境。终究是凡夫俗子,有些人和事一旦在心中生根,哪怕是一句无声的祝福都从方块字里呼啸而出,感动这颗柔软的心。在这样的禅界都无法度化,攀越的山巅也只是征服自己意志的一个过程。很多人一辈子的千山万水悟不透世事艰难,尽管是清风明月,也不能心似莲花开。
如果可以,就这样静静的怀念吧,红尘无净土,独守一座有你的城静享人间烟火,无法抵达的秋天采一束芦花妆点有你的空间。在佛香缭绕的经堂替你祈愿今生,雨过天霁后的阳光晾晒心底**的潮湿。如果这场风是秋的嫁衣,所有的重逢都在你的指间,拈做寒香。
南方北方
文/李夏
冬月的一个早晨,我背起行囊,揣好车票,赶往火车站——我要回家。
曾经有人问我,家在哪里?我回答他,说来话长。
我的祖籍在苏北,新中国成立之初,父亲南下合肥工作,与母亲在此成亲,在此生育了我们兄弟姊妹四人。如按出生地算,我的家应在合肥。
然而,上世纪六十年代,父母奉调到淮北工作。按照一位诗人的话:“父母居住的地方就是家。”我的家在淮北。
春节将近,火车站候车厅里十分热闹,人们拎着大包小袋,或坐或站在候车,他们忙碌但无疲惫之色,因为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地——家。
终于踏上了列车的车厢,这是一列绿皮车,是我从少年时代每逢假日便乘坐的那种。难怪,一进车门就有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线路也是那条老线路:合肥-淮北。但窗外的风景已然不同,多了楼房建筑,多了一些现代的气息。
车厢里流动着温暖的喜兴的气息。
座位上满满的,人们坐得挤挤挨挨。有人站在过道上,一位农民工坐在一只反扣的油漆桶上,他正和同伴开心地谈起家里建起的新房。
一对小夫妻坐在座位上,女的怀中抱着襁褓,襁褓中的婴儿是头一回上爷爷奶奶家吧。
一位大学生旁若无人,津津有味地读着一本书。
广播里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秋野的金黄和秋风的萧肃,奏响冬日的苦短和冬夜的漫长,人们像蜜蜂看着花开花落,又像一匹马拉着命运的缰,从这个村口走向那座城市,踏着季节的四色轮从南方到北方……”
哦,这是白雪在唱《南方北方》。那歌词、那旋律,击中了人心中最柔软的那一部分——我要回家,从南方到北方,从东部到西部……
瞧啊,循着冬日的脚步,这个被称作“地球上规模最大最集中的人群大迁徙”,已经拉开了序幕。
白雪的歌声还在继续:“啊,从南方到北方,大雁飞来又飞往,离家的日子长又长,思乡心茫茫,生活就像村头挥舞的黄手帕,诱惑你朝前走又回头望……”
啊,回乡的人们,祝你好运,祝你在村头的老树上,看见幸福的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