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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散文

2022/12/27经典文章

自行车散文(精选20篇)

自行车时代

文/阿紫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香港影视剧开始在内地流行,由此,我们掌握了一些新名词,比如“游车河”。看到银幕上香港不良青年开着轿车在车流中穿梭,我们的眼里充满了羡慕。我们的城市里也有“车河”,自行车汇成的“车河”。每到上下班高峰时段,还会形成“潮汐”景观。十字路口,红灯转绿灯的瞬间,自行车洪流奔涌向前,蔚为壮观。

那个年代,青少年向成年人进化的过程中,学骑自行车是一项必修课。那时自行车男女有别,男式自行车中间有条横杠,女式的没有。这条横杠决定了“启动”方式的不同,男士左脚踩踏板,右脚蹬地滑行,然后,像骑马般腿从车后方迈过去,完成起步过程。女士直接坐上坐垫,一踩踏板就出发了……

横杠的存在极大地增加了学骑车的难度,偏偏我们家只有一辆28“大型车”,练滑行起步时,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不久,我发现学校有位老师骑车颇具个人风格,他总是选一棵树,扶着它在车上坐稳后,用脚蹬树获取初始动力,完成起步。我学他这种方法,果然就没摔跤了。后来进了单位,发现滑行起步还衍生出一项骑车礼仪。每天上下班,大家都会以下马姿势右腿迈步下来,蹬地滑行经过厂门,再跨上去骑行。偶尔有人不这么做,直接骑进骑出,门房大爷就会很不高兴,斥之为“没有礼貌”。这套礼仪是谁发明的?何时开始在全国流行?却没有资料可以查到。

我拥有第一辆“私家车”是在上班后第二年,花了150元,当时我的工资是120元。这个价钱已经算很便宜了,因为大嫂在自行车厂工作,才拿到的出厂价。大嫂所在的厂在湖北同行业中算是大厂,所以,被上海某名牌自行车厂选中,作为联营单位,可以使用他们的商标。大嫂在厂里属于老实人,有些人是不需要花钱买自行车的,今天往围墙外扔一个轮子(有人接应),明天再扔一个,后天扔个车架子,一组装就行了。大嫂干过最有“魄力”的事情,是拆了办公室刚安装的新吊扇拿回家,用家里一台旧吊扇做了替换……

骑着大嫂厂里出品的名车第一次上街,龙头太死、刹车不灵,直愣愣撞向了马路边的广告牌,惊动了交警过来查看。我没有违反交规,也没喝酒,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后来告诉大嫂,她说我没有常识。刚买的新车怎么能马上上路?先得去修车铺紧紧螺丝、调调刹车、上上油……原来她们厂的车必须先做一番大保健,才能正常使用。

两年后,大嫂的厂被取消了联营资格。又三年后,她们厂倒闭了。大嫂在家多次愤怒声讨领导胡搞,好端端一个厂被他们整熄火了。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们的城市也有了汽车“车河”。自行车一度越来越小众化,我常为很难找到修车摊发愁。忽一日,前度刘郎今又来,共享单车水葫芦般铺满了大街小巷。不过半年时间,自行车时代成功复辟。看了一下各类共享单车,基本都属于以往观念中的女式车,没有横杠。我查了一些资料,据说女式车没有横杠,其中一项考虑是避免穿裙子的女士上车时走光。至于为什么当年骑车经过门房要滑行,后来渐渐没人这么做了,这个疑问至今没解开。

寂寞的自行车

文/宁文彬

每次回乡下老家,我总会见到那辆锈迹斑驳的“永久”牌自行车,那曾是父亲的最爱。时过境迁,她的代步功能已然退却,家搬了N次,老家好多废旧物品都处理了,但她依然静静地呆在乡下老家,尽管有点寂寞!

当年,父母都曾是邵东一中高十六的高材生,对他俩来说考上大学应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那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粉碎他们那成为“天之骄子”的美梦。待恢复高考时,父亲经招工成为“工人阶级老大哥”了,母亲也成为三个孩子的妈,自然没有再参加高考了!父亲在钢厂工作,母亲在乡下哺养我们三姊妹,我们家成了典型“半边户”,矮廋的父亲拿着微薄的工资支撑着我们一家吃喝拉撒睡,既要不担搁工作,又要帮忙侍耍庄稼,厂里家里两头跑,可想他是多么的辛苦。尽管那时厂里到乡下的车费仅需几毛钱,但那时的公共汽车是国营的,每天的趟次有限,每次坐公汽的人太多太多,矮廋的父亲有时挤都挤不上大巴。听大人们讲那时父亲是多么地渴望有一辆自行车,但那个年代购物不仅要钱,而且要凭票,父母当时要买一辆自行车的难度,应该如当今我们这种工薪族去买一辆大众途锐或奥迪Q5。父亲说“他那时在供销社隔着橱柜看自行车的滋味,就如你们今天在4S店看宝马、奔驰、奥迪等豪车”。

20世纪60年代,结婚三大件:锤子、锄子、小锅子。20世纪70年代,结婚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可见那时自行车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心中有了渴望,生活才更有动力。我们全家省吃俭用,父亲找朋友托关系,竟然弄到了一张自行车票。当父亲骑着那辆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回到村口时,全村人都是羡慕的目光。那时的砂石马路只修到村部,父亲回家还得推着自行车走一段崎岖窄小的田梗,热情的乡亲们总会争相来帮忙推一段,摸一摸那新鲜玩意儿!当时,全村估计自行车不会超过10辆,且多数是白鸽牌、五羊牌的,永久牌、凤凰牌的当属“名牌豪车”!这“永久”牌自行车着实让我们一家高兴了一段日子。每当村口那轻脆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们三姊妹就知道父亲回来了,那一定会有甜蜜小糖果或好看的连环画等着我们!

为工作、为生活,父亲骑着这自行车工厂家里两点一线的奔波着!每次骑到家,不管有多累,父亲总会将车擦拭得干干净净,再用破布沾点机油涂抹一遍。风里来雨里去,大约过了三五年,公共汽车多了,工资待遇可能也有所改善,乘车不再困难,父亲有时竟抱怨骑车了。特别是阴雨天的田梗,粘稠的泥土顺着车轮卡住挡泥板,父亲推一段路,又得蹲下用棍子叼掉泥巴再推,慢慢地父亲坐大巴上班的次数多了起来。

父亲将自行车留在家时,她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我们的“玩具”,这二八式的自行车太高,我们勉强能推得着把手,根本坐不上座位。但这不妨碍我们,我们推着这车在院子里的禾场坪里溜,然后,试着把脚伸过三角架踩另一侧的踏板,不到二三天,我们都骑得有模有样,当然摔得个鼻青脸肿是常有的事,我现在的满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就能说明一切。那时我们小孩远没有现在的小孩这么金贵,摔几跤,拍拍灰,没事一样。初中时,学校离家远了,自行车又成了我上学的工具,尽管那时的砂石马路到处坑坑洼洼,初次骑到学校时,不知是不是因巅簸,屁股都磨掉皮了,但丝毫不影响开心!后来我入伍了,父亲也到城里工作,母亲也离开了老家!自行车骑行的频次越来越少,曾经风光的“永久”自行车便沉寂到墙角了。再后来我回地方工作了,生活有所富余,不久就买了小车,年迈的父母也骑不了自行车了,自行车便彻底地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

好几次在老家时,父母说把这车当废品卖了,但不知何故一次又一次没卖。父亲逝世后,我更舍不得卖了,每当我看到锈迹斑斑的自行车,便仿佛看到了白发苍苍的父亲;仿佛听到了村口那轻脆的铃声……父亲的音容笑貌就会像阵旧的电影拷贝时断时续朦胧地出现在我眼前。今天是父亲诞辰之日,父亲已孤苦伶仃地呆在老家的山头好多年,就像老家那辆寂寞的自行车一样无声无息、无怨无悔!我是该回家看看了!

怀念那一场雪

文/魏益君

如果下雪,我是一定要回一趟乡下老家的。

家在山里,老家就是山前的一个明丽小村。虽然四季景色各不相同,但我唯独对山里的冬天情有独钟,对山中飘雪依依眷念。

让我永难忘怀的一场雪,飘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那年冬天我刚从部队回来,等着安排工作。有一夜大雪封门,天亮时雪小了。我在部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一大早便起床扫雪。刚打开大门,就见新处不久的对象推一辆自行车一路歪斜地走来,红色的围巾上,是一层洁白的雪花,围巾里是冻成牡丹花样的一张脸蛋。在我接过自行车的当儿,她递给我一张纸条,哈着热气说:“给,我叔叔捎来的,让你今天去县广播局面试。”

对象的叔叔在县委工作,那时农村没有电话,只能靠捎信。

她冒雪送来纸条,着实让我们一家感动万分。母亲赶紧起床,麻利地生火取暖。她只呆了一会便起身告辞,说回去晚了,怕家里人惦记。一家人相留不住,我便送她出村。

雪软软的,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应和着我们俩“砰砰”驿动的心跳。走到村头那条羊肠小道,路上,两行仅有的车辙和脚印诗一样伸向远方,那是她来时留下的。我问:“你推了一路自行车?”

她说:“雪太深,自行车只能当拐棍了。”

走了一段,她就不让再送,要我赶紧想办法去县城。

她走远了。望着雪地上崭新的车辙和脚印,我心里热血沸腾,我想,这场雪一定会让我们走到一起,一定会让我们相伴终生。

果然,工作安定下来,一年后我们就结合在一起。喜事是在老家办的,也是冬天,那一天雪下得特别大,大红炮仗在空中炸响,雪地上铺满了炸开的红色纸花,人们的欢声笑语把不大的村子变得喜气洋洋。读过高小的父亲一整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下雪好,瑞雪兆丰年!”

那一夜,新房里的灯光柔和地亮到天明。夜里,时有雪花俏皮地飘落在红色的窗棂,把静谧的新房衬托得更加温馨浪漫,那一口红色的窗户把那个寒冷的雪夜也映得柔情似水。

从那以后,每到冬天,我就祈盼老家降雪,期待着大山银装素裹,去寻觅心灵深处的那份温热。

一辆车,无限爱

文/余小英

晚饭过后,漫步小区广场,看见一位年轻的男子正弯腰扶着一个小女孩学骑自行车。女孩五六岁,骑着一辆崭新的、粉色的安琪儿儿童自行车,她两手紧紧地握着车把,小脸蛋通红,嘴里喊着:“爸爸抓紧!”她父亲说:“你坐直啊,向前看,不用怕,两脚只管不停地踩就不会摔跤。”父亲为了让女儿放心,双手紧抓着自行车后面的行李架,努力让自行车保持平衡,女孩骑出了几米远的距离停下,在她父亲的鼓励下又开始前行……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不自觉地想起1995年的夏天,那年父亲退休回家,我顶替了他辛苦工作几十年的岗位。当时收到单位通知要求九月份到单位报到,父亲便满脸笑意地对我说:“我们后天去市里买辆自行车,你有空时赶快学会骑自行车,外出工作学习都能用上呢。”

当时我们家到市区需要先步行两个小时山路到镇上,然后从镇上再坐两小时左右的长途汽车到市区。父亲在两天后的大清早出发了,他安排我和母亲在他出发四小时后一起去镇上接他。当我看到父亲从长途汽车上扛着自行车下车时,我的心激动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那是一辆“凤凰牌”26型号的男式自行车。父亲下车后骑上自行车表演了一番,好奇又开心的我眼光跟随着父亲轻松骑车的身影,既幸福,又感动。

父亲、母亲和我三人轮流扛着自行车步行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我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扛着自行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行走,十分辛苦,可我却非常乐意将自行车扛在我的肩上,而父母总是轮流着多扛,只让我扛了一小段较为平缓的路程。父母每次轮换扛车时都是满头大汗,他们用手帕擦了无数回汗水,肩膀被自行车杠子磨得通红通红的,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间:父母每一滴汗水都是无穷的爱,这种爱默默地支撑我走过风雨、趟过泥泞,行走中每每遇到困难时,父母展现的各种顽强的精神总会浮现在我眼前,激荡在我心间,牵引着我不断努力,不断坚强,使我坚信只要坚持、只要拼搏就会迎来更好的明天。

1997年初,哥哥从部队退伍回家,当时22岁的他想学开车搞货运,正巧堂哥家新买了一辆载重两吨半的货车,于是哥哥就跟车跑了一个多月。在没有通过正式驾校学习,没有取得驾驶证的情况下,哥哥急火火地就想自己单干,父母拗不过他的执着,用家里多年的积蓄买下了堂哥转手的货车。接下来的日子里,哥哥跑了一些货运,但多次遭遇运管部门的罚款和扣车,原因很明显:哥哥一是没有《从业资格证》,二是没有办理《道路运输经营许可证》。在诸多不利的情况下,哥哥不得已将只运营半年的爱车低价变卖,此种结局让父母仿佛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

人们常常感动于“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无私和“蜡炬成灰泪始干”的奉献,可我却想说:父母对子女的爱远远胜过于此,父母的爱时时刻刻包围着我,如影随形,无处不在。父母宁愿自己节衣缩食、品尝艰辛,宁愿自己受尽苦难、流尽血汗,也不忍亏待子女,不图任何回报——只让爱在陪伴子女的时光中默默地生成,静静地流淌,悄悄地滋润,慢慢地积淀……

车祸

文/陶彦西

说到车祸,大家心里一定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吧!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2012年10月23日的晚上发生的可怕车祸,让一对母女的生命永远地画上了句号。

晚上,我做完作业走在回家的路上,刚走到石林大酒店的门口时,我看见一辆辆形态各异的车把公路挤得水泄不通。我想:一定出车祸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车祸,不然,哪会这么拥挤呢!这时,我看见一辆渣土车的下面有一辆严重变形的自行车,自行车的旁边有一个紫色的书包,旁边散落了许多书本和文具。此时,我心里一紧,脑袋里闪过不祥的念头:难道还有同学遭遇了车祸吗?我怀着恐惧的心走到一位警察叔叔面前问:“叔叔,您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叔叔说:“一位家长骑着一辆自行车,后座上带着自己还在上学的女儿,渣土车跟在后面,由于渣土车刹车失控,从自行车上压了过去。结果大人当场身亡,小孩被送去医院,结果抢救无效死亡。”我听了以后思绪万千,在惊叹生命脆弱的同时,也感叹人们安全意识的淡薄。

从那以后,每当我走过这一条马路时,我都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以致妈妈每次骑自行车来接送我上下学的时候,我都叫她小心一点。在这里我也要提醒各位同学:上下学要告诉自己的家长:遵守交通规则,保证行路安全,因为生命是无价的,一旦失去了不可能再找回。

那一场雨

文/谢永琼

入秋以来,雨水渐渐丰富起来,这不,周末的夜晚,窗外“滴答滴答”个没停,雨越下越大,我不禁又想起了那场雨——

我们家几辈人都住在一个叫青龙嘴村的偏远的山沟里,父母饱受了山里的苦,所以他们弯着腰、咬着牙、铆起劲也要给他们的娃——我们三姊妹找一条出路:送我们上学。

那时,我正在乡里上初中,每学期虽然学费并不多,但我总是要等很久,才从父亲手里接过一把他东借西凑、捏得皱巴巴的零钱,最后一个交到老师手里。作为一名女生,心中总是有一种欠了别人的内疚和自卑感。偏僻的山村没有经济来源,父母只能靠他们体力,在这贫瘠的土地上种些农作物主要是瓜果蔬菜,背到乡场上去换些钱来给我们交学费。所以,每到夏天瓜果飘香,就是我们家丰收的季节。

父亲看到枝头红彤彤的西红柿,紧锁了一年的眉头才会有所舒展。我们家附近有三个乡场集市:宏桥乡、仁和镇、双凤镇,其中双凤镇离我们家最远,还要翻越几座大山,但双凤镇人口最多,人气最旺,市场活跃,任何农产品在那里都卖得起价,所以无论家里的农产品数量或多或少,父亲总会舍近求远选择去双凤镇卖,总是指望多卖俩个钱。

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父亲盘算着第二天双凤镇当场,把这批熟了的西红柿背到场上去,可能会卖一个好价钱,便带领我们全家大小一起上阵摘西红柿,摘的时候,父亲叮嘱我们不仅要轻轻的摘,还要轻轻的放,还必须要把西红柿的柄儿带上,这样我们的西红柿才显得新鲜光洁,有一个好卖相,才会买上更好的价钱。夏雨欲来的黄昏,天气格外沉闷,我们的衣衫全都浸湿又穿干,背上都印上了浓浓的汗渍,为了摘下西红柿的柄儿,我们的双手都染上了难以洗脱的墨绿色。

晚上,父亲把我们家唯一的奢侈品——自行车打足气,擦得铮亮铮亮,准备第二天赶场。我因为要和父母背西红柿上山,上午肯定是上不成学了,我便趴在桌子上赶明天的作业,弟弟妹妹在装满西红柿的背篼之间跳来跳去,仿佛那满背篼里红彤彤的西红柿变成一背篼金灿灿的金元宝……一切收拾妥当,我们便早早的休息了,大山的夜晚一片宁静。

轰隆隆、轰隆隆……几声雷声炸响,外面“刷刷刷”地下起了暴雨,炸雷把我惊醒了,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外面一片漆黑,雨点一声不赶一声地拍打着屋顶,我吓得缩紧了身子,只见父亲起床披着衣服在窗前踱来踱去,望着天空不停地抽旱烟,焦虑地叹气。

不知何时,母亲推了推我:“琼娃,琼娃,起来了,来,来,背西红柿走了……”我嘟咙着:“下这么大的雨,谁会买我们的西红柿……”“来、来,起来,不卖就会烂了。”母亲边说边拖起躺在床上的我。

虽然几近黎明,但外面仍然是一片漆黑,雨像不断线的珠子毫不留情地抽打着大地,父亲光着背,肩上扛着自行车,拿着手电筒走在后面,母亲戴着斗笠,背着一大背西红柿走在前面,我打着伞背着一小背西红柿走在他们的中间,我们仨匆匆地走进雨雾中,艰难地向尖山子爬去。

上山的路被雨水浸泡了一晚上,深一脚浅一脚,我感觉脚上拕的泥比鞋还重,这时,母亲总会煞有经验地告诉我,脚在路边的草地上,向左向右一刮,就会去掉很多泥巴,我一试,咦,还挺有效的。背上的西红柿压得我够沉的了,我再也不能让脚下的泥巴拖住我艰难挪动的步子,我每走一大段路,总会刮上它几回。

暴风夹杂着骤雨愈刮愈烈,不断地发出阵阵呼啸,树枝左右摇晃着,重重地抽打在我们身上,我们就在这风雨中背着沉重的背篼,拖着疲惫的身子,在风雨中爬行……

雨不停地肆虐着大地,我们在陡坡上攀爬着,穿过灌木丛林时,不时被树枝刷打,全身湿透了,有雨水,亦夹杂着汗水……终于我们爬过了尖山子,走到了公路边。天才蒙蒙亮,路边一间养路段工人的房子在这茫茫的雨中显得是多么的孤独,间或一辆班车开过,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父亲轻轻地放下自行车,稳稳地支起脚架,接过母亲肩上的背篼用绳子捆绑在自行车架的一侧,然后把我肩上的背篼固定在自行车后面的架子上,父亲站到自行车的另一侧,双脚叉开,双手把控住自行车的龙头,母亲站在父亲的身边,一手扶着车架上的背篼,一手撑起油布伞试图努力给雨中的父亲挡住一点雨。

他们这样固定妥当后,母亲叮嘱我:“琼娃,莫怕哈,你在这房门口坐会儿,这屋里有人,不怕,等天大亮了你再下山哈,我和你爸要赶时间把这些西红柿推到场上赶早……”母亲扶了扶我头上的斗笠,把我因背背篼而缩上去的衣服向下扯了扯。父亲也侧过身子关切的盯着我:“琼娃,不怕哈,呆会儿下山的时候慢点儿,莫滑绊倒了……”

父母顶着疯狂无情的大雨,扶着自行车载着他们满满的希望像双凤镇走去,我站在路的这头,痴痴地望着他们瘦弱的身影迈着蹒跚的步履消失在雨雾中……任由水珠从我面颊流下,是雨水,是汗水,还是泪水,我已经分不清了……

如今,我们那个小山村的基础设施、父老乡亲的出行方式、生活质量、精神面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村道、社道通到家家户户,农产品电商平台进村入户,乡亲们足不出户就可以坐地销售……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在生命中,虽然我并不可能天天遭遇那样糟糕的天气、糟糕的道路,但我至今难忘那场雨、那条路和那段贫瘠的青葱岁月。生活,似一杯苦涩的茶,品尝过苦涩的味道后,回味时却是甘甜醇香,因为它给了我富足的精神营养,教我珍惜生活,善待生活中的每一天每一件事。

常忆当年卖冰棒

文/寇贤华

每当夏季来临,看到暑热难耐的人们挤入冷饮店里挑选雪糕、冰激凌等各种冷饮品种时,当年自己卖冰棒时的情景就会浮现在眼前……

1976年7月,我当了8年的民办教师之后终于考上了建阳师范。收到录取通知书,为了筹集学习费用决心卖冰棒。我学着人家样子,钉了个木箱,木箱内壁衬上厚厚一层棉絮,防止冰棒遇空气溶化。自行车后架上一头扎紧自行车旧内胎,另一头用于固定箱子。这样准备工作就算做好了。

那时,每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身,骑着一辆破旧“永久”自行车,到距家50多里的光泽县城里的空军后勤部队冷饮部批发冰棒。批发后按原路返回,到家大约8点,草草吃完早餐,再骑自行车往临近的江西省黎川县厚村、茶亭公社的村子叫卖:“冰棒,卖冰棒,甜甜的冰棒……”不一会儿,就聚拢一群人,有的拿鸡蛋、薄膜袋换,有的拿钱买。一根冰棒卖5分,一个鸡蛋或一个薄膜袋可换2根冰棒。换来的鸡蛋拿到集市上卖,薄膜袋公社废品收购站会收购。

记得第一天卖冰棒是个大睛天,冰棒卖的很快,300根冰棒到下午1点就卖完了。回到家里,算了一下,一天骑了不少于200里路,一根冰棒批发价2分5,零售5分,除去少量溶化的,赚了7块5毛钱。如果以此计算,一个月卖25天,就可以赚180块钱。那是当民办教师每月工资26块钱的7倍呀!如果批发400根,就可以赚近10块钱了。我暗暗地在心里发笑。

第一次卖冰棒获得成功,给我增添了很大的信心。以后,我一般都批发400根。卖冰棒最关键是天要热,才有人买。那时,观测第二天天气,主要依据是头天傍晚看云彩,如果有晚霞,则是最好的天气了。俗语说:“晚霞行千里”。记得有一次,早上太阳还很大,到了上午10点起了乌云,我赶紧按批发价贱卖。没想到,乌云愈来愈浓,到了上午11点,竟然下起了雨,天气凉下来后,一分钱一根冰棒也没有人要。我垂头丧气回到家里,清点一下,不但没有赚上一分钱,反而倒贴了4块钱。好在夏季里很少下雨。还有一次,骑自行车过快,车轮在沙子路上打滑,手掌和膝盖多处擦破皮流血,我硬是咬牙坚持骑自行车,把冰棒卖完。

初始卖冰棒也感到不好意思,觉得有损教师形象,但没有办法呀,民办教师读师范是不带工资的。再想,靠力气赚钱,并不丢脸,也无损什么形象。那年夏季,两个月共卖了48天冰棒,赚了近500块钱。次年假期我依然继续卖冰棒赚学习费用,直到2年后师范毕业。

记得有人说:“吃苦是人生的财富”。卖冰棒作为我人生阅历中的一道美丽风景,一直珍藏在我的心灵深处,每每忆起,总是感慨万千……

器物

文/陈志宏

以器重之心,对待物品,哪怕此物再简单粗糙,自然成器。

一只破碗伴我高中三年,至今仍被我珍藏在家,锈迹斑斑,却被我当作鲜亮看。物不在新,也不厌其简,只要融入心间,就属上上品。

一物见证一段时光,陪伴生命一程,自然超越平凡,成为器物。

器物是经过漫长的时间,慢慢打磨出来的。那只碗如果不是跟随我三年,陪伴我走过慌乱、迷茫,甚至不堪的青春岁月,那怎么可能被我视为至宝?

小时候,连着好几个晚上,父亲拉我去裁缝家看他的呢子大衣,隔着乡间特有的黑暗我能感觉父亲的欣喜、期待,以及对新衣的器重。还有自行车。父亲对那辆春燕牌自行车爱护得不得了,隔三差五擦得锃亮跟新的一样,过一阵又是上油,又是紧螺丝,如果自行车会笑,我想它见到父亲一定眉开眼笑。

多年后,我买了一辆汽车,有事没事就把车里里外外擦得干干净净。当年父亲对物的态度,在我身上有了很好的传承。

器重之心,对待己物。

买了一台收音机,有人惊问:“这年代还有人听收音机?”

是的,我就是忠实的广播爱好者,我喜欢买收音机。为了迎接这台新收音机,我花了半天收拾整理,把家打扫得洁净如新。打开收音机的那一刹那,屋子明亮了,心也亮堂了。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又多了一样器物。

自行车丢了

文/康庆民

说起来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农村自行车特少,就是机关单位也不是好多。有次我请假回老家,从单位骑回辆半旧的自行车,我表弟葫芦看到了。

第二天一早,他说上襄阳城买种子,软磨硬缠要向我借自行车。我惊奇地问他什么时候学会了骑自行车?他说在水利工地上,还说要骑几圈让我看看。

为了验证他会不会骑,我答应他试试。他高兴地推出车子在稻场里转了两圈,一晃就上了路,跑了好远。

待他骑回来,还没下车就问我,觉得他骑车技术怎么样。

我看还是那回事,就答应把车子借给他,但是我又有些不放心,说这是单位的车子,你要注意什么,什么。

他欣喜若狂地把车子骑走了。

那时公路上汽车少,行人也不太多,他一上公路就猛骑,可是一到城里就露出他骑车的真本事了。那时不像现在,市区里走路也没多少规矩,街上行人、汽车来来往往,横冲直撞,他慌了,不敢骑了。推着个车子在城里转悠,一直转到快晌午了才在种子公司买了袋种子,揣在兜里。此时他又渴又饿,准备往回赶。

走到襄城南街,街边上有个老奶奶在卖凉茶。葫芦把车子往老奶奶的摊子边一扎,买了杯茶,拿出媳妇给他摊的煎饼,边狼吞虎咽地吃煎饼,边喝凉茶。

正在这时,一辆“东方红”大四轮拖拉机开过来了,开车的是我们生产队的麻老幺,车上坐了六七个跟车下货的男男女女。下完货,一阵哈哈一阵笑地正往回赶,他们一眼看见了坐在街边的葫芦,都开始吆喝:葫芦,回家吧?快上车。

你媳妇在屋里偷人了。一个小哥们扯开嗓子喊。

快上来,快上来,坐到你王嫂子的大腿上。这话是个年轻媳妇说的。

无拘束的伙伴,热闹的气氛,逗得葫芦只顾高兴,他也嘻嘻哈哈地说:“好,你给我等着。”说着,他端起茶杯,一口竖下了茶水,急忙抓住拖拉机的后挡板,一跃就上了拖拉机。在车上,这个拉、那个拽地把葫芦弄得踉踉跄跄。回家的路上,欢声笑语撒了一地!

回到家里,葫芦媳妇问,你骑的表哥的车子呢?

葫芦一下子愣了!

渡口

文/青鸟ldy

河水静静地流,一抹夕阳涂上一层金光,河面格外炫目。鱼鸥甩下几声清唱,拍打着翅膀飞进远处的树山里,渡口旁,一棵衰老的杨树上,麻雀叽叽喳喳,商讨着夜宿的事宜;码头上,四个待渡的眼巴巴地望着渡船从对面开过来。

船靠稳码头,年轻眼镜先上船,接着骑自行车的跟上,第三个是一位白发苍苍的瘦老头,他脚想快踏上船边,结果踩塌,差点儿摔进河里,是那眼镜手脚快,将他拽住,然后扶上船来。最后上船的是年轻女士,戴着金耳环、金戒指,一个狮子头,打扮很时髦,老人见她眉头皱起老高。摆渡的韩师傅叫乘客坐稳,随即,马达声响,船离开码头,掉头向河对岸驶去。

船刚驶到河心,白头突然口吐白沫,抽搐发抖。满船的人被这意外惊呆了。还是自行车回神快,叫韩师傅把船开到镇里去,那里有医院。时髦女士刚开始掏出卫生纸捂住鼻口,还说了一句倒霉的话,眼镜坐在老人旁边,见状,怕他掉进河里,就扶住他。

韩师傅听自行车这么安排,还是问道:你们不过河了?

自行车说:救人要紧。

眼镜说:我们不能撒手不管

时髦女士说:活该我们倒霉。说完她掏出一卷卫生纸递给眼镜,示意他将老人吐出的脏污擦掉。船已掉转头向小镇开去。这时,老人平静了许多,他朝韩师傅挥手道:我这猪婆疯,老毛病,忍一阵就好了,我家就在堤那边,靠岸就是,你看,码头上还有好多人等过河呢。

船上的人都朝白头指着的地方望去,哪有什么人?码头上空荡荡的,只有堤那边,晚炊袅袅升起。

还是自行车说了算,同意了白头的要求。船靠了岸,自行车先上岸,叫眼镜把老人扶在车架上坐好,他们一个扶着白头,一个推着白头,爬上了堤坡。爬到坡腰上,推不上去了,这时,韩师傅走过来搭把手,时髦女士过来也搭把手,齐心合力把老人推上堤面。老人看到自己的家,就冲着下面的瓦房喊,喊出一个中年男子接他。

老人感谢不已,硬要留住吃晚饭。都婉言谢绝了,只时髦女士补了一句:嗲嗲几呃,饭不破费了,只下回碰上莫皱眉头啰。白头声音显得疲倦,可满含歉意:你们都是好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接着,老人又问他们姓什么,自行车和眼镜送了个微笑走了,韩师傅知道他们是谁,刚要开口,自行车回头向韩师傅摆手,叫他不要讲出来。还是那个时髦女士打了个圆场,笑着说:爹爹几呃,我们都姓人,叫人之初。

时过境迁,那渡口、眼镜、白头、韩师傅、时髦女士,还有那时髦女士虚拟的共姓人之初,经常翻新我的梦境。

学骑自行车

文/张文志

我用四天时间学会骑自行车了。

几个月前,爸爸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一辆橙色的自行车。好漂亮!我兴奋地马上叫爸爸教我骑。

爸爸说:“先握好车把,坐上去,然后再把脚踩在车踏上,用力蹬就行了。”我听了爸爸的话,迫不及待地按照爸爸说的去做。刚踩上去,爸爸一松手,车一歪,随着我“啊……”的一声,人和车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我气得要命,正想打退堂鼓,在一旁观看的爸爸亲切地对我说:“女儿,做任何事情一定要有耐心,人不是天生什么都会的,都是要经过自己努力学习和奋斗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听了爸爸的话,我很惭愧。

四天后,我终于学会骑自行车了!现在只要一有空,我就会和伙伴们在楼下骑自行车玩。经过这次学骑自行车,我也懂得了:做任何事情,要经过刻苦学习,才会成功。不经历风雨,怎么会见彩虹呢!

泥土上的飞奔

文/张念龙

如今,开车已成为一项基本技能,越来越多的人报考驾校,学习驾驶。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学习骑自行车的故事,虽然不如开车那样气派,但是在我眼中,贴在泥土上飞奔,也是风光无限的。

那时候,自行车并不是每家都有的,我家的那台永久牌自行车,还是父母婚后攒下钱来买的。平时不舍得骑,只有到乡里办事才骑一次。村子后面有一条乡间小路,那是我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学习骑车的地方。

那时的我只比车子高出一点点,别说去骑,就连推着走都有些吃力,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扶也扶不起来。然而一次次的跌倒并没有挫败我的勇气,接连的几次失败后,我渐渐地有了手感。双手扶着车把,先是右脚踩在脚蹬上,左脚点地助跑,车速稍快一些左脚也离开地面,一米、两米、八米、十米,慢慢地身体能够搭在车子的一侧,滑出一段距离。

在摔倒无数次后,我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也学会了耍酷。有时几个小朋友在一起比谁骑得快;有时吃力地把车子骑到岗上,然后滑行下坡,听风在耳边呼啸;有时看到路上没车,就保持一定的车速,然后手离开车把,撒着欢地骑;有时前边梁上驮着一个,后面带上一个,出出风头。因此,那些年骑车,车把摔歪了,大拐摔弯了,链子摔折了,都是常有的事,我们自己也给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是那时特皮实,从来也不哭。

白云相待,杨柳相爱,车轮飞转,尘土飞扬,无忧无虑的童年匆匆而过。如今的孩子都车接车送,不知他们坐在豪华舒适的车里,感觉是什么样?是否有我们小时候那种在泥土上飞速奔驰的快感?

惠山看云

文/胡杨

记得刚到无锡时,我不会看天气。多则从电视上看天气预报,若是漏了,便有些抓瞎了。一位老同志和我说,最简便的方法是早晨看惠山,若惠山被云雾笼罩着,峰峦全然不见,今天的天气多则要下雨,出门要带雨具;若惠山各峰峦清淅可见,今天天气准好。我根据他传授的经验观察天气,也是灵!正确度达90%以上。

退休了,我和许多老同志一样,经常去锡惠公园打拳、唱歌、锻炼身体;惠山是天天见,看惠山上的云雾,判断今天天气的晴雨,也是十分应验。

我多次登临惠山,看白云在蓝天浮游,望江南大地,沃野千里;我希望也能遇到白云在身边浮游的境地,但惠山的高度还不高;若是惠山被云雾缭绕,不少在惠山锻炼的同志说,山上肯定是细雨蒙蒙,山路又滑,安全第一。我在西北工作了十五年,西北的天气较干燥,洗的衣服不一会就干了;而江南的天气,空气中湿度要大得多,雨水较多,农作物也茂盛。毛主席有首词“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其形容是相当正确的。宝鸡的云层似乎没有江南的厚重。从秦岭上乘车下来,我也看见白云轻纱拟的在山峰间飘游,风景如画。

云在天空中飘游,云层低了,往往和雾混合在一起;空气中湿度大,是雾大、雾浓的主要原因。山城重庆的雾是有名的。站在重庆朝天门码头,望着长江中的孤舟,我轻轻地吟过:

茫茫雾千层,江中一孤舟;

万象多变化,信步踏征途。

惠山有满山遍野的苍松、翠柏,郁郁葱葱。有人形容雨就是云与叶之间绵绵不绝的话语,或热情奔放,或轻言细语;热情奔放时就大雨如注,轻言细语时就烟雨蒙蒙。湿润的空气中叶叶苍翠,满目葱笼。我想起贵州都匀的毛尖茶,是十有名的;都匀的天气,山上经常是云雾弥漫细雨蒙蒙,在湿润的空气中,毛尖茶碧绿常青。浙江的龙井茶,也是在湿润的云雾中生长,成为中国的名茶。

雾是土生土长的,白茫茫的。我们在云雾弥漫的松树林里,作着深呼吸,把它大片大片的吸收肺内,整个身体被湿润了绿意盈盈。

无锡的空气在国内也是好的。城市临湖水浩淼的太湖,市区有满目苍翠的惠山。但是由于大气的污染,雾霾也混了进来。雾是蓬松、软绵、白茫茫的,转眼孓变得透明了,天地被雾气清洗后,格外的明洁、亮丽;然而,雾霾总是洗不掉的,像搪瓷杯上日久积存的水垢,灰蒙蒙的,十分粗粝;吸一口,人的胸口是要闷上半个小时。人们对雾霾即厌恶,又恐惧,带着厚厚的口罩,也顶不住它的渗透。

雾霾的形成是多方面的。据研究,主要是汽车废气的排放和工业污染,无锡的工业污染,已在不断改进;然后汽车废气的排放,改得怎样呢?我们在马路上,还可以经常看到,有浓黑的废气从汽车的后尾排出,排气超标,该报废的汽车仍在使用!这几年,驾驶小汽车上班的人员,几十上百倍的增加,也促使雾霾的形成。无锡原是一个自行车的王国,家家有自行车,是上、下班的必用工具;然而,随着生活的改善,小汽车的用量大幅度的增加;多的,一家子有好几辆,对空气的污染也严重。我希望能骑自行车(或电动车)的,还是尽量骑自行车,即锻炼了身体,也减少雾霾的产生。

无锡是座美丽的城市。若是整座惠山建成一条原始森林带,把山坡上,山埂处不应建的企业、住房迁走;严格执行机动车废车排放标准,该报废的应予以报废;人们能骑自行车的尽量骑自行车或电动车,整个市区进一步加整绿化建设;我相信,将无锡建设成为东方的日内瓦,是完全可以的。

骑车的日子

文/廖双初

看到现在有时被汽车拥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我不禁怀念起自己骑自行车的日子来。

初学骑车是在二十三年前。那一年,我高考分数超过录取线15分,但竟未被录取,只好到县里举办的一个高考复习班去复读。也许真的是应了那句“祸不单行”的话,那年暑假我不幸患上肠炎,老是不好,直到开学了我还在服用中药。中药是需要煎熬的,学校不可能提供这样的服务,可学习又不能耽搁,怎么办?我只好选择读一段时间的跑学。

复习班设在县供销学校院内,离家有二十多华里路。这样,读跑学就必须先学会骑车。利用两天空闲时间,我在弟弟的帮扶下,勉强能够上路了。车是哥哥的,已经被他骑了很多年了,挺陈旧的,许多零部件早已锈迹斑斑,且还不怎么齐全。哥哥是骑车的好手,不存在驾驭问题,我是新手,骑起来就得小心翼翼了。

但一开始还是差点出了事。

一天下午放学回家,我骑车经过一个叫观音山的地方,这里有一个曲尺湾,很陡的,地面凸凹不平,当地村民需要从附近的山谷引水灌溉农田,还在这条陡坡上挖了一条小小的小槽让水通过。那一次我的自行车已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后刹,这本来就是骑车的大忌,因为骑车的人都知道,后刹比前刹更重要,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骑这样的车,哥哥告诉了我一个技巧,就是从下坡的一开始就刹车,慢慢捏紧,只要不猛然刹车,大问题一般是不会出的。可是当时我正处于初学阶段,根本谈不上娴熟,应急处理问题的能力是很差的,不过就是仗着一副好胆在骑车。就在这次骑车下坡的时候,我的前轮又意外地碰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这个石头好像捣蛋似地横在路中间,结果我的自行车一下子就不听使唤了,一拐,就往陡坡下面的深坎翻去。我的心急如焚,脑子里想:坏了,坏了,这下没命了,今天不死也得断手断脚,亲人们,再见了!我对不起你们了,父母兄弟啊,你们要好好保重,我只能在那一个世界等你们了!

就在我无比悲观地在心里呼天抢地的时候,突然间,下翻的自行车停了下来,倒翻在山谷的一个半坎上不动了。车子停下来了,我也停下来了,我一摸腿脚和全身其它地方,竟毫发无损,只是裤子上沾了点泥巴而已。再看自行车,也没有任何损破,两个车轮还在那里不停地旋转着呢。但我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衬衣都湿了。回家跟父母说起自己的惊险一幕,他们也吓了一大跳,说没摔着就好,今后骑车得小心一点,慢一点,实在没把握的地段就干脆下来推着走。不久,哥哥也把后刹给安装好了。

有了这次怕人的经历,我骑车就谨慎得多了,骑车技术也日渐精进。后来,我就能在资水边的羊肠小道上疾速地飞驰了。婚后,妻子说我做什么事都笨手笨脚的,唯有这骑车还算灵活,她哪里知道,我是经历了千锤百炼,险些连命都没有的了哩。

在参加工作三年后,我借调到县教师进修学校教复读班。学校离县城中心有四、五里路,挺不方便的,再加上回家也有二十多里,我决定买一辆自行车。正好自己班上有一个学生的母亲在县百货公司任经理,她为人挺热情的,我于是利用这点关系,用最优惠的价格买了一辆上海出产的“凤凰”牌中型自行车。清楚地记得当时花了300元,应该比市场价优惠了几十元。这真的是一辆好车,外形非常协调,一看着就舒服,质量也绝对是挺过硬的,一些学生也经常借着上街骑一骑。为了保养好车,我常常利用业余时间擦一擦,隔一段时间就给它上一点油,让它经常鲜亮如新。只可惜,后来又返回到原来的那所农村高中教书,有天晚上,我忘记了上锁,不知哪位深夜造访的梁上君子给推走了。

妻子在我们结婚前也是有一辆车的,是一部原华湘工业公司生产的“松鹤”牌自行车,质量也很不错,据说是用造枪炮的钢材制造的,因为华湘工业公司的前身是湘华机械厂,是一家设在本县的兵工厂,当然现在早已经搬出大山了。我的那辆“凤凰”飞走以后,我就转骑“松鹤”。几年后,一家子正式进入县城生活,骑车的机会倒越来越少了,加之买了新房后,住八楼,自行车没地方放,放在楼梯间有碍公共交通,于是就把车放到机关院子里的自行车棚里。很长时间都没去骑它,再去看时,就不见了,同事们说,那多半是让一些收废品的人给顺手牵羊了。

至此就不再骑车了。

但看到越来越拥挤的街道,看到越来越走不通的汽车,也许,不知哪一天,我又有可能骑车的。

情牵自行车

文/封安平

对于中国人来说,自行车是再熟悉不过的代步工具。虽然随着城乡交通网络突飞猛进,昔日难离左右的自行车已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曾在堪称“世界最大的自行车王国”里骑车穿越过来的人们,谁又能轻易忘记那滚滚的自行车的洪流?谁又能轻易忘记自己曾奋力地踏车前行……

上世纪60年代末,“文革”期间,我所在学校也紧跟形势地闹着“革命”,但教学活动基本还算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还是小学生的我,当时一天里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晚上在昏黄路灯照耀下和伙伴们嬉戏。晚上的重头游戏自然是追逐往来于街巷的、寥寥无几的自行车。对于骑车人和他的自行车,我们有的是羡慕和不服气。羡慕他们咋就能拥有自行车?而且后座上还带着个女人,还乐颠颠地吹着口哨。不服气的是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辆自行车?在大街小巷快乐地穿行。于是,小伙伴们便追逐着自行车,双手使劲拍出齐整整的节拍,异口同声地反复喊着童谣:“骑车子的没点灯,带着老婆往前冲,一冲冲到茅屎坑。”面皮薄的骑车人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只是自顾埋下了头、弓起了背,双脚紧蹬几下,快速地驶离包围圈,甩开追逐扬长而去;有些不依不饶的骑车人会停下车来大声喝斥:“碎崽娃子,干啥呢。”我们便一哄而散,待他开始骑行时,我们又聚拢在一起,有节奏地拍着巴掌,呐喊着、嘻笑着,如此反复几次,骑车人也就无可奈何地落荒而逃,小伙伴们便高唱着“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庆贺胜利。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至80年代初期,自行车可是一个家庭的大物件,是成家立业的必备的大件之一,谁家里要是拥有一辆自行车,是件了不得的事,有民谚为证:“三转一响一咔嚓。”“三转”指的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一响”指的是“收音机”,“一咔嚓”指的是“照相机”。有幸的是我的父亲当时供职于机关,经常需要内查外调,于是单位为他配备了辆公用自行车。几乎每个周日父亲公休时,他的自行车便成了我的哥哥、我的姐姐和我学骑自行车的“教练车”。

我们的学车场地就在新城广场,那里是人们自发形成的学骑自行车的场所,每天晚上或周日全天,总会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们,或独自、或两人、或三五成群地来往穿梭在偌大的广场上,勤奋地学骑自行车。父亲的公车是一辆28型横梁永久牌自行车,年幼的我根本跨不上横梁,更不用说坐上那高高的车座了。于是,和其他小孩子一样,从最基础起步,先是练习推着大车子跑,掌握平衡;然后慢慢左脚踏上左边的车蹬子,右脚一下一下点着地,手扶着车把溜车;接着便将右腿掏过车横梁下踏着右边脚蹬子,左右脚上下一起点踏脚蹬子蹬半圈,这种骑行方式“术语”叫“掏腿儿”。“掏腿儿”是小孩子的专利,只适合小孩子使用,掌握熟练的小孩子可以“掏腿儿”蹬全圈儿,会引来小伙伴们嫉妒的眼红,大人们也会啧啧称赞,我就属于“掏腿儿”蹬全圈儿的主儿,自豪了相当长的时间呢!不知摔过多少次跤,不知擦破多少回皮,直到熟练后,我才正式跨过横梁坐在梁上骑行。像我这种车技和骑法在当时是不允许上大街的,大人们也担不起那个心。于是,新城广场和小巷里往往就成了小伙伴们斗车技的乐园。

人生在特殊的年代虽然充满了艰辛和困惑,但自行车带给我的快乐是永远和永恒的。

自行车的呐喊

文/贾博

我叫自行车,百度百科是这样介绍我的:自行车,又称脚踏车或单车,通常是二轮的小型陆上车辆。人骑上车后,以脚踩踏板为动力,是绿色环保的交通工具。英文bicycle。其中bi意指二,而cycle意指轮,即两轮车。在中国内地、台湾、新加坡,通常称其为“自行车”或“脚踏车”;在港澳则通常称其为“单车”(其实粤语通常都这么称呼);而在日本称为“自転(转)车”。自行车种类很多,有单人自行车,双人自行车还有多人自行车。自行车的用途,可以作为环保的交通工具用来代步、出行;越来越多的人将自行车作为健身器材用来骑行锻炼、自行车出游;自行车本身也是一项体育竞技运动等。

自行车在中国是一种很普通又十分便利的交通工具,人们在上下班和郊游时都经常用到我们。我们自行车非常骄傲的是,曾经在大街上如潮水般的自行车车流,是中国特有的壮观景象。悲伤的是,随着城市汽车保有量迅猛增长,我们自行车的出行空间受到严重挤压。

可喜的是,自2013年底,西安市加大投放公共自行车以来,你们周围的市民和不少学生开始习惯借助于我们出行。尤其在去年感觉到,西安市大面积铺开公共自行车后,一个最直观的感受是,租车点的数量不断增加,自行车数量也有不小幅度的增加,我们方便了更多的人出行。街头骑公共自行车出行的市民和学生也就越来越多,我经常听到你们普遍盛赞自行车的方便。

现在我观察到骑自行车的人又多了。骑自行车的人多了,骑自行车成为习惯了,其实也就养成了锻炼的好习惯。骑自行车是一种很好的运动,长期坚持更有健身作用。从国外情况看,越是发达的国家越是我们自行车的消费大国。如今流行“请吃饭不如请出汗”,自行车消费群体已从过去蓝领为主向高端人群发展,健身、运动、休闲正逐渐占据自行车功能的上风。

越来越多的国人开始将自行车作为健康生活的一部分。骑自行车和跑步、游泳一样,是一种最能改善你们心肺功能的耐力性锻炼。骑自行车既方便自己,也有利于缓解公共交通特别是公交车的压力,长此以往,肯定对改善交通拥堵状况有明显作用。在很多路段,骑自行车反而更加方便快捷,特别是西安经常堵车,如果是天气不好,尤其是下雨下雪天那就更堵,你们上下班坐车都不如走路和骑着我们自行车方便。骑自行车出行好处太多,这真的是对人对己都有利的大好事,我们自行车能为人类服务,乐此不疲,非常有成就感。

但是,你们“骑车族”出行面临着越来越多的烦恼,我也很生气,最突出的是无路可走,安全无保障。在拥堵的城市,自行车出行虽然优势明显,可出行的空间已越来越少,自行车出行并不容易。据我长期观察,由于小汽车发展和机动车道拓宽挤压了自行车和步行交通的空间,现在车辆行人混行的道路越来越多,立交桥绕行增加了骑行难度;由于车流量大,车位严重不足,许多人便将车停到非机动车道上,非机动车道则几乎默认成了临时停车场;高峰期交通拥堵严重时,大量机动车在自行车道上行驶,既影响自行车正常行驶,也造成安全隐患;也有不少摊贩把摊子支在了自行车道上。你们经常骑着骑着就没有路了,因为机动车、摊贩把自行车道给占没了。

你们当中的人以前也曾老实地走自行车道,可是,无路可走,怎么办?骑车人就一会儿走机动车道,一会儿走非机动车道,高峰期道路时常被堵死,有时被逼,索性直接在机动车道上骑自行车了,骑车人经常在汽车夹缝中艰难穿行。我很害怕,这不但影响交通,还非常危险,自行车和机动车的剐蹭常有发生,骑车人、行人受伤死亡的事可不少见。这些都给自行车出行带来更多安全隐患,尤其是对你们的生命威胁。我哀叹,真是自行车道难容自行车。

虽然西安市为缓解城市交通拥堵,鼓励绿色出行,积极推广公共自行车存取点,不断扩宽道路,然而自行车道被占用的情况非常普遍,“自行车道容不下自行车”,这是我们自行车听到骑车人说的最多的牢骚。

曾听到到骑车人之间说,有一篇报道讲,当中国城市陷入“堵车——拓宽公路——再堵车”的怪圈时,德国鲁尔区和不少欧洲城市已在建设普通自行车道的升级版“自行车高速路”,专供自行车行驶的全封闭高速公路。这种全新的公路交通项目逐渐成为欧洲城市新宠,时速最高可达40公里,没有交叉路口和红绿灯,而且晚间也有夜光照明标识。

还有文章写到,作为闻名的自行车王国,1600万人的荷兰却拥有约1800万辆自行车。首都阿姆斯特丹从新区LJBURG进入老城区,开汽车要绕行一大圈,但自行车的专用高速路则直接连接两地。中途有一座纳西欧大桥,只允许自行车和行人经过。

骑车人和我们自行车一样,虽然羡慕国外的“自行车高速路”,但感觉很遥远,不敢奢望。在中国,具体讲西安市,应各方综合治理,保证自行车的“路权”,给我们自行车出行留有一席之地,促进更多市民和学生绿色出行。

真切期望自行车在西安有路可走,这就是我——自行车的呐喊。

畅想未来

文/陆泊成

我心中的未来是一个充满科技的世界,在那时我们靠着各种机器生活着,很是方便。

那时我们穿的衣服不像现在是用布料做的,而是一种外星特有的矿物质做成的,这种矿物质可以随意变形,科学家们还给它装上了记忆芯片,只要你大脑里想什么,它就会变成你想要的形状。这样,地球上每个人一生只要买一件衣服就行了,大大节约了成本和资源。

到那时,我们也没有课本,因为有了电脑课桌和教学芯片,要上什么课时,只要把芯片插入电脑课桌,课桌立马就会弹出3D影片的智能课本,跟真书一样。在考试时,老师也会把考卷芯片发给我们,做好后再把芯片还给老师就行了,这样也减少了做书本和试卷时用掉的纸,大大减少了对森林的过多砍伐。

要说我最喜欢的还是飞天自行车了,这种自行车的主要成分就是一种可以把动力放大一百倍的齿轮。它可是科学界一个伟大的发明,当我们轻轻踩踏踏板时,自行车就会带我们飞上茫茫的天空啦!

虽然这些都是我的想象,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人类努力,这些想象迟早有一天会实现。

飘雪的眷念

文/魏益君

让我永难忘怀的一场雪,飘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那年冬天我刚从部队回来,等着安排工作。有一夜大雪封门,天亮时雪小了。部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一大早便起床扫雪。刚打开大门,就见新处不久的对象牵一辆自行车一路歪斜地走来,红色的围巾上,是一层洁白的雪花,围巾里是一张冻成牡丹花样的一张脸蛋。在我接过自行车的当儿,她递给我一张纸条,哈着热气说:“给,我叔叔捎来的,让你今天去县广播局面试。”

对象的叔叔在县委工作,那时农村没有电话,只能靠捎信。

她冒雪送来纸条,着实让我们一家感动万分。母亲赶紧起床,麻利的生火取暖。她只呆了一会便起身告辞,说回去晚了,怕家里人惦记。一家人相留不住,我便送她出村。

雪软软的,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应和着我们两颗“砰砰”驿动的心跳。走到村头那条羊肠小道,路上,两行仅有的车辙和脚印诗一样伸向远方,那是她来时留下的。我问:“你牵了一路自行车?”

她说:“雪太深,自行车只能当拐棍了。”

走了一段,她就不让再送,要我赶紧想办法去县城。

她走远了。望着雪地上崭新的车辙和脚印,我心里热血沸腾,我想,这场雪一定会让我们走到一起,一定会让我们相伴终生。

果然,工作安定下来,一年后我们就结合在一起。喜事是在老家办的,也是冬天,那一天雪下得特别大,大红炮仗在空中炸响,雪地上铺满了欢声笑语和炸开的红色纸花,把不大的村子沸腾得喜气洋洋。读过高小的父亲一整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下雪好兆头,瑞雪丰年!”

那一夜,新房里的灯光柔和地亮到天明。夜里,时有雪花俏皮地扑打在红色的窗棂,把静谧的新房敲打得温馨浪漫,那一口红色的窗户把那个寒冷的雪夜也映得柔情似水。

从那以后,每到冬天,我就祈盼飘雪,去寻觅心灵深处的那份温热,用心感知对一场雪的镌骨铭心的殷殷眷念。

路上的风景

文/张学红

原先每天开车上班,不堵车的时候听听音乐,堵车的时候看看手机,与尘嚣隔膜的同时,也错过了许多路上的风景。

前几天买了运动鞋、手套、口罩,穿上心爱的牛仔裤,开始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

这辆车把生锈自行车,当初是多么威风,许多年前谁要拥有一辆阿米尼的自行车可是很拽的。后来它被抛弃在地下储藏室的一个角落里,不见天日。沉寂了这么多年后,被我淘出来,不知道是我应该感谢它,还是它应该感谢我呢?

现在每天早晨出门前,看着镜中全副武装的自己,一副飒爽英姿的模样,好像年轻了几岁(嘿嘿)!出发……

新修的马路宽阔而整洁,路上车辆行人不多,不紧不慢地蹬着自行车在人行道上,看着马路上汽车一辆辆飞驰而过,我则闲散地哼着小曲,沐浴着金沙深埋的阳光,看着如洗的天空和远处逶迤的山峦,慢悠悠路过一片片草地,花圃,一棵棵银杏、国槐、栾树,也路过树下的落叶……如此接近大自然的感觉,真惬意!

那天下班去接儿子,学校路口人来人往,穿梭如流。忽然,两辆自行车一不小心撞到一块,失去平衡的自行车“嗖”地摔出去,接下来上演了一幕自行车连环追尾,哗哗啦啦倒下一片。幸好没有人受伤,也没有想象的争吵和纠缠。大家急忙忙从地上起来,不忘互相问候一声:没事儿吧?我扶你……

车把歪的,自己起来扶正;受惊吓的小姑娘扑落身上的泥土,骑上车,伸舌头笑了;小伙子则一脚撑地,看看周围的人也不需他帮忙,大咧咧一笑,脚一蹬走了。不大会儿,大家很快在人群中各自散去,恢复平静的人行道,依旧来来往往,刚才的一场小意外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难道不也是一副很温馨的风景吗——人与人之间磕碰之后的谅解,善意和关怀!如果不是骑着自行车,如果不是脚步慢了几拍,或许,我不会有幸体味到,这一幕心有余悸之后的温馨场景,是更富有人情味的风景。

没事,你走吧

文/杨进峰

儿子六岁时,在公园广场滑轮滑,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四岁左右男孩,所幸没有踩到那男孩。男孩被撞倒后大哭,我连忙跑过去扶起那男孩。此时,男孩的父亲也走了过来,笑着对我说:“没事,你走吧。”

明明是我儿子撞倒了人家的儿子,我怎能这样离去,便说:“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吧,这样大家都放心。”男孩的父亲说:“我看到了,就是撞倒了,不碍事的。”面对这样的宽容,我很欣慰,但我还是坚持让男孩的父亲不要着急走,让孩子在广场再玩一会,观察观察。

当看到孩子在广场玩耍一切正常,还时不时发出格格的笑声时,我这才放下心来。在男孩的父亲带走孩子时,我给他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说:“如果有事,立刻打电话给我,我会负责的。”男孩的父亲微微一笑说:“你真是个好人,遇到这种事,多数人会强词夺理为自己的孩子辩解,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孩子身上,你到好,主动承担责任。”

还遇到一次“没事,你走吧”,让我印象深刻。几天前,我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正好遇到红灯,便停下了脚步等待绿灯。此时,一名三十来岁男子骑自行车想闯红灯,刚骑过线,被过来的一辆宝马车撞倒在地。

宝马车司机下车后指着骑自行车的男子说:“你懂不懂交通规则?明明是红灯你还闯?”自行车男并末伤着,他站起来说:“没事,你走吧。”听自行车男如此说,宝马车司机连忙上了车,在车启动后又从车窗探出头对着自行车男说:“今天就是把你撞死,也与我无关,是你闯红灯违反交通规则。”

宝马车刚走,自行车男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喂,你好,110吗?我被一辆宝马车撞倒,司机驾车逃逸,车牌号是……”当然,后面的结果大家可想而知。

生活中,人与人之间难免有磕磕碰碰,宽容和理解显得尤为重要。当我们无意中伤到别人时,应当主动承担责任,检讨自己的过错,想方设法弥补自己给对方造成的伤害。如果不去寻找自己的过错,反而指责对方的过失来逃避责任,这样,就会让事情变得更为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