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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散文

2022/12/27经典文章

恩师散文(精选9篇)

怀念恩师

文/程海云

2015年8月9日,我的恩师——郜赛远,带着对生活的眷恋永远闭上了双眼……听到这一噩耗,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的恩师从此与我阴阳相隔。恩师啊!我没能赶上见您最后一面,这将成为我心里永远的痛!

恩师的一生充满坎坷,小学时代,母亲去世,他度过了没有母爱的童年,与父亲相依为命。大学时期,父亲因历史原因进了监狱,他靠勤工俭学,完成了大学学业。1966年,他受父亲牵连,被劝退回村接受劳动改造!27岁至42岁,人生的黄金时期,理想在改造中磨灭……十五年,人生有几个十五年啊!但他从无怨言,在磨难中挺了过来。

1981年他平反复职,重回教育战线。他有了妻子也有了儿女。他热爱家庭,尽心尽力。用微博的收入承担起养育子女的责任,几十年如一日;他爱护学生,课堂上是一位严师,课下却是他们的朋友与师长;他把一腔爱意完全给了家庭,给了学生,给了教育事业。

翻看恩师的遗物,给我最大的震撼是保存完好的毕业纪念册。他教过的每届学生,每个班级,背后全部留有名字,拍照时间,毕业年份……还有学生写给他的留言等,其中四句概况了他的一生:数尺讲台一生衷,三寸粉笔理无穷。赢得桃李满天下,感怀千古烛摇红。

恩师是我人生路上的知遇者,也是我最应感恩的人。那年我正上高中,他担任我的班主任,据说是校长钦点。因我所在的那个班大部分是县城高干子弟,一个个公子哥样,无视学校纪律,导致任课老师无法正常教学。恩师用他特有的管理方法,不到一个学期,把这些问题学生各个击破,让他们心服口服,到毕业时,恩师与他们竟然成为好朋友,而那几个让人头痛的学生,后来一个个都特有出息。

高二那年,由于家穷,我面临辍学。尽管平时恩师一直很照顾我,班里订的杂志与集体活动收取的费用他都为我垫付,就连我用的本也是恩师用考试的卷子为我订成的(当时是油印的卷子,只用一面)。但我还是无法坚持下去,学校几次催要学费,再加上那个月饭票不够,我连着三天每天只吃一顿饭,以致于饿得胃痛上不了课。就在我决定离校那天,去办公室和恩师告别。他一听就火了,从我手里夺过行李,让我在外面等,他去和教导主任求情。后来才知道,是他用自己的工资帮我把学费顶了,才保留我的学藉。那个时候恩师的工资也少得可怜!

从那以后,他总是为我开一路绿灯,为了节省饭费与住宿费,他让我住在他家里,每个学期只从家里带一些粮食给他,其余的不用我管,让我安心学习。可恩师并不知道,他为我所交的每一分钱我都记在小本子上,也记在心里,并发誓将来一定报答他的恩情……

我高考的失败让恩师很失望,而我却感到很知足。我能顺利完成高中学业已经很幸运了。毕业那年,家里条件稍稍好转,我带着十二分的感激去看恩师,顺便把这几年欠他的钱还给他,可恩师坚决不要,他说对我的资助并没想过回报,只是尽一份责任而已。要说回报的话,将来不要忘记回来看看他。

幸运的是,恩师退休后与我在同一座城市生活,每年的教师节我都会去看他,我们聊人生,谈时政,但说的最多的还是他的弟子们,在他心里这是最值得的骄傲的,也是他炫耀的资本。

恩师啊,您安息吧!弟子们自发组织了治丧委员会,隆重召开了追悼会,缅怀您生前事迹,告慰您在天之灵!

愿恩师一路走好!

怀念恩师杨小梦先生

文/丁兴才

我在北京机械学院学习的四年中(1958-1962),使我最不能忘怀的一件事,就是相遇相识了着名书法家杨小梦先生,并向他学习了隶书书法。自打走进校门的第一天起,最吸引我眼球的便是杨先生的书法。他的字无处不见,美不胜收,我每天遨游在杨先生书法艺术的百花园中。他的书法作品不仅在学院之内,就是在当时全国仅有的两种画报之一的《人民画报》上,在北京市唯一的王府井大街的和平画店里,都能经常欣赏到。我对杨先生崇拜极了。当我知道这位书法家就是我院图书馆馆长时,拜谒他的愿望便越来越强烈了。

在学院的书画圈里,我是小有名气的一个,在宣传工作中展露头角,这便引起了杨先生的注意。忽然有一天,我所仰慕的杨先生出现在我的面前。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是专程来找我的,并把我邀请到他的家中。他那和蔼可亲的面容,温文尔雅的风度,妙语连珠的谈吐,使我备感钦敬。对我一番热情的鼓励,热切的期望,热心地指导,更使我热血沸腾,感激涕零。杨先生为我示范了“拔镫”执笔法,给我翻看了大量碑帖,讲了他几十年刻苦学书的历程和宝贵的心得体会。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次的经历,使我在书法学习上颇有茅塞顿开之感,犹如拨云见日一般。临别时,先生又将他事先专门为我写好的一幅作品赠送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面聆杨老师的指教,但这“一日之师”对我是何等的重要!是他引导我走上学习隶书的康庄大道。他高尚的品德和精湛的隶书造诣成为我一生学习的源泉。

恩师的背影

文/姜芳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我在新乐东关小学时的“蒙师”叫卜民志,生得白皙挺拔,宛如田间道旁一株“小白杨”。卜老师有手绝活儿,就是对于上课分心走神的同学,拿粉笔头随手一掷,不管你在什么位置,常常一击中的——脑门或鼻梁。倏然一惊,带着脸上的白斑站起来,可卜老师却不克你,而是让你认一个字或算一道题,答对了,可少站会儿,否则得多戳会儿。有个叫李破罐的同学,由于旧鞋前头露着“大拇哥”,遭同学嘲笑,直到上课了还低头瞅自己的鞋发呆。卜老师问明他弟兄多家贫的情况后,便量了他脚的尺寸,用自己的薪水买了一尺布,让自己的母亲给破罐做了一双新鞋。破罐穿上新鞋后,听课可上心啦,小眼瞪得溜圆盯着讲台。有一次,我从桌斗里抽出一张美猴王的小画片偷看,只听“啪”的一声,鼻尖上挨了一“飞镖”,我一惊,腾地站起,弄翻了凳子,同学们哄堂大笑。知道了我的孙悟空情结后,卜老师给了我一本连环画《西游记》,对我讲,孙猴子过去学艺不专心,被批了后好好学艺,练成了大本事,你看后要想想该怎么听课。

因业绩突出,卜老师要调到杨家庄小学当校长了。这消息像炸了马蜂窝,学生们有的哭,有的喊,还有同学去找校长“说理”。我和慧民等几个小伙伴竟天真地以为,把老师的门锁上,他就走不了了。乡亲们听说后找上级,请求“收回成命”。可最终卜老师还是要走了。他走的那一天,乡亲们往他背包里塞满了花生、红枣,梅英大娘、秋萍婶子还让他带上两双亲手做的“千层底”新鞋。我们班的同学更像一群小鸡簇拥着老母鸡一样,送了他一程又一程……

1963年我上高中时,班主任是冯平老师。

我所在的正定一中高中35班是个“精英班”,全是各县的尖子生。有一位老师提议学校成立个“尖子班”,由他带3年,保证高考时5个清华,5个北大,5个科大,5个南开,其余也都是全国一类大学。并立下“军令状”——以党籍担保,如不能完成任务,请组织上开除他的党籍。这位老师就是冯平。他细高个,黄卷发,蓝眼睛,高鼻梁,是个典型的中美混血儿。他与我们的见面话煞是风趣:“我是你们班主任,叫冯平,来源于美国爸爸中国妈,又找了个中国妻子叫许灵,生有二子一女三个小杂交动物。”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冯老师堪称“教霸”,全区老师搞物理教学测评,他每次都折桂称王。他对我们的学习抓得特紧,也有高招儿,比如,他鼓励我们去各教研组参加有奖“灯谜晚会”,以此催生我们的学习兴趣,奋勇争先。故而在全年级的学习评比中,我班一直独占鳌头。

冯老师还是个体育竞技狂。打篮球,踢足球,都有绝活。对于校内的“体育赛事”,更是要强好胜。瘦削的马维兰是我们班的短跑选手,为了让她在全校田径赛中夺标,他花钱买罐头给她增加营养。比赛那天,马维兰一听枪响,如箭离弦,以13.9秒的成绩摘金。我班与前冠军班33班乒乓球团体决赛前,33班班主任柏老师向他“挑衅”道:“老冯啊,挂个免战牌吧,我班有全校冠军王沛然,谁也打不过。”冯老师反唇相讥:“先别吹大泡,赛场上见分晓。”决赛时,我第一个上场,对方派出王沛然,由于我打法怪异,弄晕了王沛然,结果爆了冷门,2:1胜出。我班乘势进攻,顷刻锁定全局。在旁观战的冯老师向柏老师做个“鬼脸”:“怎么样柏先生,牛皮吹破了吧!”赛后,他没让我们三个在食堂吃晚饭,而是买了一包馒头,带我们到他宿舍,打开两筒肉罐头,让许老师做了一锅鸡蛋汤,重重地“犒劳”了我们一顿。

1966年初春,一场暴风雨从天而降,冯老师也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当批斗者质问遍体鳞伤的冯老师以后还敢不敢用反动学术思想毒害学生时,他抬起头来一字一板地说:“我还想当老师教学生成才,可惜我那一班好学生今年升不了大学了。”

1969年我离校返乡后,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位可敬的师长,却不知他去往了何方……

遥祭恩师

文/孔祥秋

我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写一段文字,哪怕是几行。心,就这样慌张地乱着;神,就这样飘忽地虚着。这几个月来,我依然不能相信,岳先生真的走了。几次恍惚间按下那组熟悉的数字,却知道电话那端再没有那亲切的应答。

岳先生真的走了么?

多少次喃喃自语,倏忽间鼻子就酸了。

岳先生是我小时候就非常仰慕的作家。说来有幸,我曾在他身边工作了四年。那年夏天的那个黄昏,当岳先生允许我在他身边打工的时候,我激动万分,回到家中竟然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一早,当我骑着自行车赶了三十里的乡路来到县城的时候,整个文化馆大院里还静悄悄地沉寂在黎明前的梦境里。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一个乡村的娃子,竟然要坐在我尊敬的作家身边开始新的生活了?

岳先生身清影正,不浊俗流,不媚权富,注定了他一生的清贫,难为权柄的把握。可他对文字的坚守,自成光芒。善良的五谷,喂养了他善良的心性;纯朴的乡风,沉积了他纯朴的思想。他立身于闹市,却似一棵不解红尘的庄稼。一棵籽粒饱满的庄稼,才是人们厚爱。岳先生总是如此地自醒着,也这般地教导着我。为文为人,独成兰蕙,岳先生的品德照耀着我。更应该让我感恩的,是我的婚姻。正是岳先生的多少封信,多少个电话的沟通,才促成了我和妻子千里的姻缘。妻说:没有岳老师的倾心操劳,也就没有了我们时下的幸福。的确。我对岳先生的敬重,更多了几分亲情的牵依。

四年,太过于短暂,我因生活困扰,终于离开了小城,如今想来很是愧疚,我怎么能舍得离开故乡,舍得离开亲人,舍得离开岳先生呢?远离了家乡,才更懂得那份原乡情,从此,岳先生成了我故乡的标示,一个心灵的支点。

还好,毕竟有电话可以联通遥远的距离,每当我拔下那组亲切的数字,我都异常激动。我和岳先生虽然有父子辈的年龄差异,但多年的倾心而谈,让我们竟然有了同龄般的融洽和默契,通话是那么自然而随性,决没有虚无之词,即使他鼓励我对文字的坚持,也没有生硬的词语。说实话,我这些年对文字的追随,是和岳先生的教诲丝毫分不开的。虽然隔山隔水,但我每遇疑惑,我都会打电话给岳先生,这多年里,竟然成了一种情感的依赖。每回老家,必到岳先生家小住一日半日。吃得自然,睡得自在,玩得自我,就像是在自家的厅堂里放肆着。我是极少饮酒的,每遇岳先生,却总要小酌几杯,那种师生之情,终成父子之乐。

我的老家和岳先生的老家相隔一条河,那一脉古老的宋金河,就似血脉的涌流,左右的我他,竟然成了心根相连的芦苇。

得知岳先生病倒的消息,我并不怎么相信,因为他的身体向来健康,从没有一点异样的病兆,但我回去看看的心情还是非常迫切的,可师母在电话里劝住了我,她怕岳先生见到我会非常激动,会有很多话要说,但那样他的身体会吃不消,可不说吧,心里又难受。师母让我隔些时间再回,让岳先生的身体恢复恢复。

我掐指算着日子,一个多月了,实在熬不住了,还是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小城。岳先生那憔悴的神形,让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一个健壮的人,才几日不见,竟然如此的形消骨立得不成样子,我轻轻地转过身去,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相隔不久,我和妻子又回到老家。再次见到岳先生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好了许多,他坚持着要陪我们在小城里走走。那个早晨是多么幸福温馨的早晨啊,我和妻子就像陪着自己的老父亲一样,在早市里转转,在小吃街上逛逛,不时地和熟识的一些人打着招呼。只可叹那是最后一次陪先生在小城里闲走。

电话常来常往,问侯着平安,岳先生依然是电话那端里最亲切的依靠。去年夏天,我连遭病灾,先是腰椎疼痛难耐,后又扭伤了膝关节,我怕岳先生牵挂,便不曾给他打电话,不想这两个月的错过,从此就错过了永远的聆听,从此再也打不通那心灵的热线。噩耗传来,闪电一样击毁了我身心所有的支撑,我瘫坐着好久好久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没有谁告诉我第二天就要开追悼会,当我和另一位朋友回到小城的时候,也就正好错过了,其实我并没有感觉到怎么遗憾,相比于这种礼仪式的送别,我更倾向于老家那乡土式的叩拜。在岳先生的灵棚前,看到了他的遗像,那慈祥的表情,正是我当年在他身边时的那种神态,让我一下子恍惚了:岳老师,您还好吗?岳先生的小女儿长哭而出,才让我惊醒,这里的确是先生的灵堂,他,真的已经不在了。我有一万个理由在先生的灵柩前仆地长哭,因为在我的心中,我也是先生的孩子,许是心中那点虚伪而卑鄙的矜持吧,我只是躬身而退。

一副花圈,数尺黑纱,这是多么肤浅的表达啊,怎么对得起先生一生对我的厚爱?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为什么不能给恩师一个一步一叩的跪拜?扪心夜思,我时时悔恨,真是枉愧了那一撇一捺的笔墨构架!

这是岳先生故去的第一个清明,我本应回乡跪祭的,就像我永远不在这些所谓鬼灵的节日里面对父母的坟墓一样,我也不想去面对那堆黄土,因为在我的心中,他和我的爹娘一样,一直活着,活着……

难忘恩师吴正平

文/黄森

吾师正平,板仓吴氏,红安县高桥镇人。年少家贫失学,回乡务农,遍读群书。1966年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因表现突出,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并当选村干部,同年进入麻城师范学习。时逢文革,停课闹革命,上课甚少,坚持自学,毕业后分配到家乡任教。先后在村小、镇初中、镇教育组、县电视大学工作。婚后三子一女相继出生,师娘务农,经济拮据。吾师虽时运不济,命运多舛,然精神不老,信念不灭,笔耕四十载,桃李满园。吾师身材伟岸,气宇轩昂,虽年愈七旬,然皓发童颜、耳聪目明,每每谈及学生,记忆惊人,诸生之姓名、籍贯、去向一一道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吾师学识渊博,师德高尚。其一爱生。凡有家贫求学者,多方奔走呼吁,助其上学,常有学生到家中添衣、借住、倒开水、借雨伞、借钱、蹭饭吃,一概热情相待,每遇学生有不快之事,不解之心结,急找交心谈心,阐明道理,指点迷津。1978届学生余丰立,高桥冯家田人,当年考取中专,政审落选,回乡务农。吾师骑脚踏车亲访余家,接其来校补习。丰立言家贫兄弟姊妹多,无钱复读,遂双眼垂泪,无言以对。师曰:你聪睿好学,只要不放弃,定有出路,我每周带卷子资料你,你在家复习,明年再考!丰立遂遵师命,边劳动边学习,是年应征入伍,时逢部队恢复军校招考,丰立以初试全团第一,复试全军第一的成绩考入石家庄坦克学校,毕业后任职济南军区,官至地级市委常委、军分区政委;其二敬业。教学精益求精,自编试题,亲自用钢板刻印,自编教材,课余给偏科学生补课充电,大考前猜题押题,下晚自习后到男生寝室讲题;其三善教。吾师教语文教法独特,自创茶馆式教学,教学内容丰富,容量大,方法多样,师生互动多,尤其是作文教学,解读范文,指导构思,评析学生习作,张贴展示优秀习作,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实用有效,曾几年押中全国高考作文题。

吾师情趣高雅,爱好广泛。无抽烟酗酒打牌之恶习,好旅游阅读写作之乐事。好书法,善篆、楷、行诸体,尤擅小楷及行书,其楷体兼欧颜风骨,端庄秀美,神气飞扬,其行书笔力深厚,拙中见巧,超凡脱俗,每有亲友上门求字者,概欣然应许,挥毫泼墨,不取分文。逢年过节,看他自撰自书的大门对联是同事邻里的一大乐事。

吾师一生勤奋,笔耕不断,其诗兼多种体裁,尤擅绝句和律诗。以答谢、念怀、咏物为佳。2002年清明节外地同学回乡祭祖,晚集于鑫龙酒店,吾师应邀到场,坐中学生有当官的,做生意的,更多的是职员。吾师见同学多有间隙,当即口占一诗曰:“爆竹声声祀清明,祭祖故乡拳拳心。良机师生亲与近,共话拼搏苦和辛。休为成败英雄论,但愿儿孙竞豪情。百尺竿头再奋进,皓首无愧慰平生”。该诗用心良苦,含义深刻。一曰故乡是根,清明祭祖是不忘本之表现;二曰同学不易,要珍惜这份感情,多交往,常相守;三曰既是同学,无论富贫,皆应平等相助,即便我辈不如人,未必晚辈落后,故应用心栽培下一代,言之凿凿,其关爱鞭策之心彰然。学子们齐声叫好,融洽之气氛顿生。

吾师能有今日之成就,与其丰富的生活阅历是分不开的,更主要是常怀一颗好奇之心,勤学习、好琢磨、善观察、细思考,故思维不绝,智慧常增,有源头泉涌,则活水常来。

怀念恩师

文/田晓东

1985年秋天,我从北鄙小学考入宁阳九中读初中。我记得那是村里通上电点起电灯的第二年,那时候多数学生都是步行上学,每天在家与学校之间往返八趟,三里多的路程,不知被我们步量了多少遍。只有少数家庭条件好的学生,每天骑自行车上学,轻便且神气,让人羡慕不已。

开学第一天,因为以前没走过这么长的路,来到学校时累得不轻,腿有些抬不动,还有点疼,因此也没精神和心情去欣赏新校的风光,找到初一二班的教室就进去坐下了。不大会儿,便进来一个男老师,三十岁不到,中等个子,长脸儿,头发有点卷,自然向后梳,五官很端正,面带微笑,潇洒又温和。嘈杂喧闹的教室里立时安静下来,这时我却意外听到身后一个同学小声嘟囔道:“坏了坏了。”我正疑惑不解,台上的老师开口讲话了:“同学们,欢迎你们进入宁阳九中学习。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姓史……”边说边在黑板上写了个端正漂亮的‘史’字。就在史老师转身写字的工夫,我的身后又传来了极其细微的嘟囔声:“揍人忒狠了!”后来,我知道了这位说话的同学叫李赫,是校长的儿子,插班进来的,所以对学校的掌故非常熟悉,因为学习不用功,没少挨了老师的揍。

史老师写完字,转身继续讲:“同学们都来自农村,家里都不容易,来到这里都要好好学习,要对得起爹娘。同学之间要团结,大同学不要欺负小同学,就像田晓东同学,在我们班年龄最小,今年才十岁……”边说边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指了指正巧坐在第一桌的我。我顿时纳闷起来:开学第一天,这位老师竟然认识我,而且还说出了我的年龄!其实那一年我不是十岁,而是十一岁,不知道为什么在史老师那里减了一岁。就在我的疑惑中,在史老师似乎特别的关照中,三年美好的初中生活拉开了序幕。

那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想来想去没有答案。后来读高中的姐姐周末回家,问我的老师是谁,我就说是教英语的史老师当班主任。姐姐听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是他啊,他叫史宪法,教了我三年。他揍人可狠了,瞪着眼咬着牙揍,但是从不用手揍,摸着什么用什么揍。不过他教得很好,你好好学他就不揍你。他教了我三年,从没揍过我。”姐姐英语学得很好,这我是知道的,她曾经获得过全省英语竞赛一等奖,我见过她的奖品——一个浅黄色的漂亮的塑料皮本子。

“他怎么好像一开始就认识我?”我不解地问。

姐姐顿时哈哈笑了起来:“你报九中的时候,有填的家庭成员。他一看到你填的不就清楚了?再说,就你这个子,一看就知道是你了。”

到这时,我的疑团终于解开了,我也渐渐见识了史老师的“狠”。开学不久的一节自习课上,班里没有老师,李赫忍不住又活跃起来,前前后后地找人说话,不巧正被窗外的史老师看个正着。史老师阴沉着脸推门进来时,他的上半个身子还没转回来,史老师一声断喝“李赫!过来!”李赫就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僵在那里了。他回过神来,知道一场暴风雨不可避免了,于是拼命缩着脑袋走到讲台前,双手自觉地抱住了头。史老师从裤袋里掏出一大串钥匙,银白色的金黄色的大的小的都有,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早被史老师高扬起来,咬着牙狠砸在李雷雷紧缩起来的头顶上,接着就听见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我因为个小,就坐在教室第一排,李赫就胆战心惊地站在我课桌前,响声过后,我怕极了,心想“可别把他砸坏了”。就在我害怕的工夫,只听又是“砰”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我赶紧低下头,用手蒙住头顶,生怕史老师的钥匙链不结实,他用的劲又那么大,万一链子断了正好砸到我头上,那我可受不了。幸好史老师的钥匙串结实,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但李雷雷的头也结实,砸了一通竟然一点事也没有,但好动的毛病却被砸得收敛了一些。

还有一次,我的两个同学赵维与王和平班空在讲台上打闹,正被史老师撞上。两人顿时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样,老老实实一动不动,萎靡不振地站在那里,战战兢兢地等待将要到来的未知形式的惩罚。只见史老师一把抓住赵维,把他摁到门后的角落里,咬牙切齿地推门挤他,直挤得赵维龇牙咧嘴,吱吱乱叫。史老师用手推门似乎感觉力气不够,退了两步,抬脚朝门板蹬踹了两下,踹得赵维嗷嗷怪叫起来。挤完王维,顺手抄起地上的笤帚,狠狠抽在王和平肩膀上,那是正是夏天,王和平正光着膀子,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疼得王和平脸都扭曲了。我看着这两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我也吓的大气不敢出,不过他两个着实老实了一阵子。

我们这些70年代的孩子,大多调皮捣蛋,不守纪律,被老师教训一顿后就能老实几天,安心学习一会儿。我们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不怕他的,尤其是常被他修理的那几个孩子,包括校长的儿子李赫。现在想来,史老师虽然揍人狠,但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学生能学好,有个好未来。这一点可以用他的一句口头禅来证明,史老师每次揍完学生后,总是跟上一句经典的评价:“就你这个熊学法,再过一万年零一清早,你也学不好!”典型的恨铁不成钢的心态,用鲁迅先生的话说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少学生只看到了史老师表面的“狠”,却没有看到史老师内心的“真”——对学生负责、对学生的家庭负责的一片真心。在史老师的高压政策下,我们初一二班的学习成绩进步飞快。后来,我们班不少同学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这与升入初中遇到一个好老师、打下的坚实基础应当有直接的关系。

我们对史老师的怕绝不仅仅是来自他的狠,更来自他的高超的教学水平,准确地讲,我们对史老师的感情用“敬畏”来形容似乎更恰当。史老师讲课认真、生动、风趣,深深为同学们所佩服。他所讲解的每一个英文句子,都工整地写在黑板上,经常将一大块黑板写得满满的,每个学期下来,我的英语笔记本都要用厚厚的一本。虽然经常揍学生,但英语课堂上却是一次也没有揍过,在我记忆里,初中三年里,在英语课堂上他似乎一次也没有批评过学生。相反,他总是不停地鼓励学生。我班有个同学叫宁方起,英语水平较差,有一段时间,史老师总是叫他回答问题,只要答对就拼命夸张地表扬他,诸如“看人家宁方起同学,回答得太好了!”“你真是太聪明了!”等等,那个“太”字拖得长长地,拖得宁方起本人都忸怩脸红了。在史老师铺天盖地的表扬与鼓励下,宁方起同学竟然渐渐钻研起问题来,期末考试英语竟然破天荒考了九十多分。史老师课堂上爱开玩笑,每当讲到深奥的问题时,他总会说同样的话:“同学们都注意了——”边说边环视一圈,发现学生都瞪着眼睛满怀期待地等他讲解时,他却微笑且得意地接着说:“这个问题——现在不告诉你!”说完笑得更灿烂了,很有成就感似的。

史老师不仅课教得好,更写得一手漂亮字。有一次我们学校举行老师书法展览,将很多老师的书法作品贴在我们教室外的山墙上,我们下了课就跑过去评头论足一番,最后一致认为史老师写得最好。那时候年龄尚小,哪有什么鉴赏能力,其中掺杂了感情因素也有可能。多年后我去史老师家拜访,看到他家客厅正面挂着一幅毛笔书法作品,风骨瘦硬,于行云流水中现出些许孤傲之气。我马上想起了多年前那次书法展,询问之下,果然是史老师的作品。史老师指着横幅,微笑着介绍说:“这是三十岁后写的,孔老夫子说人三十而立,三十之前和三十之后的感悟就是不一样。”我能感觉出,史老师对自己这幅字还是比较满意的。此时,我对史老师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感情也加深了一层。

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史老师总是揍有数的那几个同学,偶尔也敲打几下别的同学。我倒是一次也没有被敲打过,甚至有一次自习课上我看课外的杂志,史老师从我身边走过去我竟然没有发觉,而更奇怪的是史老师竟然没有没收我的杂志,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一样。于是后来周围的同学都说史老师偏向我,我也不好辩解,因为对于史老师为什么不揍我,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因为我学习好,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也或许是因为我年龄小个子小,不经打。总之,我真切地感到了史老师对我的厚爱和照顾。史老师对班级,可以说是至刚;而对我来说,可谓至柔。

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六中午,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我们几个同村的男生还没走。之所以还没走,是因为教室里飞进一只麻雀,我们非要把它赶出去再回家。于是,黑板擦、笤帚、板凳腿儿、课本在教室里不停飞舞起来。就在一片乌烟瘴气之中,我扔出的黑板擦倒霉地打在教室前面的日光灯壳上,灯棍虽然没打坏,但星期天晚上回校上晚自习时,它却不亮了。史老师很生气,站在讲台上问:“灯棍怎么不亮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全班同学都不作声,我也低着头不看他,没有勇气站出来说是我弄坏的。因为我知道赔偿一个灯棍要好几块钱,我是无论如何也拿不起这个钱的。当时我想:史老师,是我弄坏的,但是现在不能向你承认,等将来我能赚钱的时候,再向您承认错误,并还你一个灯棍。史老师见没人回应,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不大会儿,拿来一根新灯棍,踩着我的课桌换上了。第二天,我的同桌悄悄对我说:“我知道灯棍是谁弄坏的,就是你。咱老师换灯棍的时候,全班同学都抬着头看,就你自己低着头。”现在想来,当时史老师也应该知道是我弄的,只是没有揭破罢了。

这件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史老师对我的看法。他不停地夸奖我,课堂上他提出一个问题后,总是在其他同学都低着头默不作声时点我的名字,可见他对我的信任。我回答正确的时候,他就毫不吝啬地表扬我,说“你真聪明!我知道你会!你看人家田晓东!”等话鼓励我。当然也有回答不出的时候,只要我站起来一摸头皮,史老师就知道我也不会了,就微笑着点头让我坐下。史老师不但当面夸奖我,背后也经常提起我,每次考试后,各班之间要比成绩,每当别班的老师炫耀自己班的高分时,史老师总是接上他们的话茬说:“你们这算什么本事!一天从早学到晚!我班的田晓东才是本事,不大用学都能考好!”一副骄傲的神气。史老师不遗余力的鼓励,给我带来极大的信心,让我相信自己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学的好。我想,如果没有史老师的鼓励,我恐怕不会如此顺利地第一年就考上中专,挤掉了那些复习一两年的我的同学。

有一次期中考试,英语场还没有结束,我提前交了卷出来,正好碰到史老师拿着试卷走过来,他立即和蔼地喊住我,拍拍我的肩膀,让我蹲下,他也蹲下,把试卷展开铺在地上,一个一个地询问我写的答案。其时正是夏天,屋角一棵苍老高大的合欢树正盛开,清香淡淡,弥漫在周围。上午的阳光热力还没有完全释放,却耀眼地明亮,穿过合欢树树冠的缝隙,斑斑点点洒在地上,洒在史老师摊开的英语试卷上。史老师从第一题一直对到最后一题,对完后笑着说:“错了一个选择题、一个单词,97分,考得不错!”我抬起头,蓦然发现史老师和我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他脸上的几个平日不易发现的小黑斑,在明亮的阳光下赫然映入我眼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初中三年转眼就过去了。临中考时,因为我的志愿问题,史老师和我父亲争执了好多次。史老师执意要我考高中,而我父亲却也是有名的固执,坚持要我考中专,因为中专在80年代还是让人羡慕的热门学校,不像现在,中专不但备受冷落,甚至大多被取消或合并,我的母校宁阳师范也早在十多年前被宁阳实验中学取代,我和我的许多同学一时都成了无家可归的游子浮萍。史老师拼尽了全力,但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我父亲,高中对我来说也永远成了一道可望而不可即的风景,恰如海市蜃楼,美丽却虚无飘渺。尽管如此,我从未抱怨过父亲,多年来,无论生活走到哪里,我都充实从容并快乐着。命运打湿了飞翔的翅膀,却赋予我一片广阔的海洋。但是,我永远感激史老师,感激他对一个寒门孩子的赏识和期望,也感激他因我不能读高中而产生的深深遗憾。

1988年秋天,我迈进了中专的大门,史老师也调走了,调到宁阳二十中,后来曾任宁阳二十中政教主任。2000年秋天,我从宁阳九中调来二中,成为一名高中语文教师,无论对于史老师还是对我,这都算是一个慰藉吧。

来磁窑后,遇见史老师的机会就多了。从前在九中上学时,我们都感觉他很洒脱,整齐后梳的略卷的波浪形的头发,永远板正的西装,永远从容甚至悠闲的脚步。曾有同学开玩笑说:“史老师就像电视台的播音员一样潇洒!”从前,我总是以一个孩子的眼光来看老师,而今是以一个成人的眼光来看老师,相遇几次后,我感觉史老师似乎有些孤独。每次遇见他,无论骑车还是步行,都是一个人踽踽独行。史老师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儿,而且都长大了,开销肯定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生活让他落寞,但他鬓角的灰白的头发和眼角的鱼尾纹让我清晰地感受到,我的老师不再年轻,尽管年龄还不到五十岁。

2012年初冬一个黑沉沉的夜晚,史老师因突发脑溢血,不幸不治,于英年意外离世。听到噩耗,我大吃一惊,根本不相信这个事实,于是打电话给我在二十中的同学求证。得到确证后,我于心情黯淡中回忆起从前的事情,老师之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天地永恒,生命无常,时光渐老,师恩难忘,感念往事,情难自已,于是写下了上面的文字,借以表达对恩师的永久怀念。

流年若水忆恩师

文/李群学

老师,是个温暖而尊贵的称呼。十年寒窗一路走来,聆听过很多老师的教诲。随着时光的流逝,有些老师的容颜在我脑海中渐渐淡去,而有几位老师,却让我刻骨铭心难于忘怀。

读小学三年级的那年冬天,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我的数学老师,是一个和蔼的中年男人,在我做错了一整页的数学题后,他从教室后的扫帚里,抽出了一根细细的竹枝,抽在了我的屁股上。我穿着厚厚的棉裤,竹枝落在屁股上,其实一点也不疼,我却还是惊天动地地放声大哭。在同学们惊诧的目光里,数学老师扔下竹枝,把我拥在怀里哄劝我。

数学老师抽我的时候,我想起了父亲,他把我拥在怀里那一刻,我闻到了父亲的味道。那年冬天疼爱我的父亲去世了,父亲在时,我犯了错误他也会狠狠地扬起竹枝,然后轻轻地抽在我的屁股上。

我读初一的时候,我的英语老师是个残疾人。他在车祸中失去了右臂,他的左手却写得一手好字。他的课讲得非常好,让我难忘的却是他的乐观和坚强。他从不因为残缺自怨自艾,他热衷于体育运动,常和男生一起打篮球。他勇敢地追求喜欢的姑娘,在我初中毕业的时候,他和他喜欢的女同事结婚了,还有了可爱的小宝宝。

读高二那年,学校新调来了一位地理老师。他刚从师范学校毕业,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儒雅俊秀开朗阳光的地理老师,很快就成了同学们的偶像。男同学喜欢和他一起踢球、聊天,女同学喜欢聚在他的宿舍,听他弹着吉他唱歌。我也很喜欢他,我喜欢他讲课时明快飞扬的表情,喜欢他蜷曲的头发细长的手指。早读的时候,他从课桌的夹道走过,我喜欢闻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那是一种夹杂着淡淡忧伤的喜欢,喜欢他却不敢靠近他。

地理老师姓梅,那以前我不知道竟然有这么优雅的姓氏。他以一棵梅的姿态在我青葱的岁月里蓬勃生长,多年来每当我想到“初恋”这个美好的字眼,梅老师就从岁月深处走来,让我无语微笑起来。

流年若水,却永远不能带走老师们留给我的温暖和感动!

忆恩师,叹流年

文/fanon

恩师离去,已进入第五个年头了。每年的教师节,我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你,希望天国里的三寸讲堂依然有你辛勤的耕耘。

人生,最痛苦莫过于思念。你早早的离开,常常惊起我午夜梦魇。我不知用什么样心态去面对独自行走的人生。权与钱,在许多人看来,是那么富有吸引力,而我只愿此生寻一个渡我的人。

曾经,你视我为珍宝,把我捧在手心。而经,沧海桑田,我已不是那个天真浪漫的我。转眼间,已是五年了,你沉睡整整五年了。行走岁月的上方,我总是在不停的矛盾着。走南闯北,去过许多城市和山村,可仍无法将你忘记。

许许多多的节日,总让我想起陈年往事,让我忆起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怀旧对一个人来说不是好事,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画面越加深刻。

五年的时间,发生了许多事。父母亲变老了,而我自己也开始慢慢老去。在自我封闭的三年里,我想了许许多多。以为一个人能行,一个人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只要我看淡世俗。

可是,离开了伤城。我的心开始慢慢动摇,加上来自己父母亲人的施压。我被亲情一点一点融化。开始很喜欢孩子,开始很听长辈的话,开始原谅那些给过我的伤害的人。一天又一天,多姿多彩的生活开始让我有了理想,有了向往。

我不再相信命运,只要我努力,一定会扭转乾坤。对生活,对明天充满希望。我希望,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心情每天都是亮丽的,工作每天都有突破,人与人之间越来越和谐。

用心生活,努力工作。我相信远在天国的你,也真心希望我不再受到伤害。我的幸福便是你的安慰。可我忽略了一点,五年前和五年后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后起之秀层出不穷,现实变得越来越残酷,代沟越来越深,我终发现,我真的老了,真的不合群了,纵然我很努力。

加上某些工作,根本不按理出牌。没有原则可言,也没有后退可想。我时常一个人在办公室发呆,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那个时候,我多希望你能够回到我身边,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好?

你为我付出的一切,我都铭记心底。可是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根本不快乐,也不幸福。我所谓的坚强,充满着矛盾的个体。有时甚至想离开,或是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忘掉。

我知道,此生无法将你忘记。因为,你是真实的来过。你是我在最天真和幻想的时候,给我鼓励和指引的人。过去,是你给我指明生活的路;未来,我依努力按照你的心愿努力活着。

我知道,你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珍惜。每天都把死挂在嘴边的我,却万万没想到,你会在那么年轻就离我而去,这样的伤痛,你让我如何承受。

秋天来袭,我平添了许多忧愁。站在秋天的路口,我又一次迷失了方向。我的生活没有了目标,我的心没有了主心骨,我的工作四面楚歌。

好久好久,没有在深夜里哭泣。还记得你刚离去的那两年,我每天晚上都会哭,除了哭,没有任何言语能说出我的无奈。

我真的好想知道,我还要承受多少苦,经历多少磨难,才能让内心真正的平静,才能在每一次想你的时候,不再忧伤和哭泣。

也许,你的离去不是不幸,而是一种解脱。又也许,只有活着,才是万劫不复。我就是这样万劫不复的始作俑者。我常常羡慕身边的朋友,为什么幸福对她们而言,是那么轻手可得?为何老天要把我折磨得千穹百孔。

难忘恩师情

文/蒋波

一提到“老师”两个字,那些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他们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历历在目。

第一位让我印象深刻的老师姓刘,是我小学三年级的班主任。一次,学校选拔我和另外两位同学去参加竞赛,为了能取得好成绩,刘老师就利用星期天给我们补习。看到我的父母工作繁忙,没有时间接送我,一到补习的时候,刘老师就自己骑着一辆自行车到我家去接,补习完后再送我回家。那一路丁零零的车铃声现在还常常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是那么的清脆悦耳。

刘老师的家是两间平房,院子很大,里面有个菜园,郁郁葱葱长满了各类蔬菜,豆角长得又细又长,辣椒尖尖嘴,茄子像一个个灯笼一样挂在茄秧上。老师指着菜园中青绿待熟的果实说:“看到了吗,这就像稚嫩可爱的你们呀,经过岁月的洗礼,才会逐渐成熟长大。”在刘老师耐心细致的辅导下,那次竞赛我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并顺利进入决赛。

转眼间,我就上小学五年级了,教我语文的是一位姓沙的老师。他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对学生要求很严格,平素检查作业,我们生字生词少写一遍也不行;我们写的作文,他都用红笔把写错的每个字、用错的每处标点符号醒目地标出,所以大家对他“又怕又恨”。一天,由于感冒发烧,老师让背诵的课文我没有背过,上课检查背诵时,我心里通通直跳。“蒋波你来背诵一下。”沙老师偏偏第一个就叫起了我的名字。我站起来磕磕巴巴地勉强背出几句后就哑口无言了,只好低头站着。沙老师当时十分生气:“你作为班干部,竟然完不成作业,出来靠墙站着!”羞愧委屈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流出来。“老师,蒋波生病了,烧得很厉害。”同桌告诉老师,沙老师立刻来到我身旁,摸着我滚烫的额头,有些责备地说:“傻孩子,刚才怎么不说呢?”老师哪里知道,我是那么倔强,那么喜欢语文课,一节课也舍不得落下。下课后,沙老师领我去医务室看病,又从他的宿舍端来水给我喂药,严厉的眼神那刻变得那么慈爱温暖亲切……

教过我的老师们尽管脾性各异,但他们对学生深厚的爱却是一致的。老师们打开了一扇扇窗,把精彩的世界呈现给我们。我想,如果说人生就是一座高山,那一位位老师就组成了一道长长的人梯,让我们攀登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