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文章
大雾文章(精选6篇)
下雨,真好
文/董卓鑫
昨天,西安下了一场特大暴雨。
黎明的时候,空中起了很大的雾,大得看不清对面的楼房,大得看不清来往的车辆。谚语说:“久晴大雾必阴,久雨大雾必晴。”今早这大雾,预示着会有雨水来临。
我起床去上学。出门不一会儿,大雨就来了,它咆哮着,像泼,像倒,像万箭齐发,从天空中倾盆而下,势不可挡。雨点密密麻麻的像机枪子弹,飞速地打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漂亮的水花。
“叮-叮-叮”,上课了,外面的雨还在继续,我仍然在一心想着外面的雨,以至于老师喊上课的时候,我都忘记了站起来。一整节课,我都是人在教室里,心却在雨里。终于熬到下课了,我冲出教室,仰望着天空,双臂张开,迎向大自然的怀抱。草儿向雨点鼓掌,好像是在赞美雨点的表演;花儿也收起了自己的美丽外衣,把展现的机会留给了雨点儿;鸟儿回到了树下的窝中,躲在叶下听雨声。
下午三点,雨停了。雨后的天空如画卷一般美丽。天上的云,一片片的,像帝王,巡视着自己的世界;像精灵,在空中戏耍着。就连那些花儿,上午将美丽留给了雨点,而此时因了雨点的鼓舞,它将花瓣重新张开,并且开得更鲜艳,更美丽。鸟儿们也纷纷飞出来,站在树上唱着赞歌,像是在欢迎阳光的到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富有生机,又那么美妙和谐。
雨后的世界,如此充满活力,让人不由得想说一句:下雨,真好!
雾的记忆
文/镜湖绿柳
记得小时候,家里很贫穷,没有收音机,更没有电视机。老人们会根据节令变化和生活经验来判断天气的变化。如观星象知阴晴;晴带雨伞,饱带干粮;冬雾雪,夏雾晴等等。
冬季里一场大雾,预示着老天即将下雪了;而夏季里一场大雾,预示着老天即将放晴了。这是我童年获得的印象最深的气候知识了,虽然不是百分百的准确,但是在我幼小的心灵中还是坚信着。如今,我将这一经验告诉我的儿子时,儿子总是嗤之一笑回答道:科技进步了,我们的天气卫星会24小时检测云层变化及水分含量,来分析预测天气阴与晴,非常准确,还需要老古董吗?!
是啊,我不可否认儿子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是,老古董就是没有价值、不值得尊重了吗?现在的收藏热,不就是重新向后人展示前人的智慧和价值吗?!就拿雾与雾霾来说,现在的孩子恐怕很难见识纯粹的雾是什么样的感觉了。记忆中,童年的我很喜欢大雾天的感觉。世间万物隐没在茫茫的、飘动的白雾中,忽隐忽现、忽高忽矮、忽长忽短、忽远忽近,如同梦境一般。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口腔里凉丝丝的、湿润润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孩子们在雾里跑、雾里跳、你追我赶、疯玩胡闹,一会儿满头满脸的汗水,头发上也是晶莹的雾滴。孩子们毫不节制、肆无忌惮的行为,就是因为大雾让大人们辨不清谁家的孩子在顽皮,所以也无处责备了。
大雾天的次数是少的,多数是轻纱一样的薄雾。清晨,天刚放亮,农家的孩子就被大人叫起,或牵着牛、或赶着鹅羊去田间地头放食青草。我家多数时间是喂养大白鹅的。在家时,放鹅是我的任务;外出上学时,放鹅是妹妹的任务;妹妹外出上学后,表弟时常在我家放鹅。日子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夏季的早晨,赶着鹅找一处青草葱郁、肥嫩的地方去放鹅,通常还要临近有水的地方。因为鹅吃一会草就要喝水。鹅吃草时,我便找一处干燥的田埂坐下,手里拿着书看着。耳边是大白鹅吃草的沙沙声,不远处的水面上一层薄薄的雾或向上盘旋着、或向外蔓延着,如农家做饭时烟囱里冒出的青烟,婀娜多姿,绵延不绝。忽然,飞来几只长腿白鹭,落在水里觅食。飞动的翅膀,搅得薄雾四处流淌。
不知不觉,太阳从东边升起,薄雾飞快地流淌,四处散开,越来越薄、越来越小,没了踪影。此时,鹅也吃饱了,鼓鼓的嗉囊、青草胀到了咽喉。我的任务结束了,赶着鹅,踏着布满露滴的田间草梗回家了。
大雾天,不堵心
文/小昱爸
清晨,拉开房门,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整个大地万物都笼罩在无边无际的乳白色的浓雾里,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好象从天上降下了一个极厚而又极宽大的窗帘。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么大的雾,开车去单位上班,还不黄花菜都凉了?我脑海中长年的知识告诉我,大雾天影响交通。平时上班的路上都会堵很长时间,今天大雾,谁知道路上会堵成什么样子?
每天我开车去上班,上班的路上车子要经过几个限行的垛子。修这些垛子的目的主要是阻止大车通过,怕大车把路面轧坏了,大车过不去就都绕开走了,这条路上通过的都是我们这样的小车。由于垛子限行,如果遇到对头车,两边的小车司机都想先通过,于是这些司机开着车都往前扎,在这里司机们比的往往不是文明驾驶,而是速度,看谁抢得过谁。不是有句话叫“狭路相逢不是勇者胜”吗?我想把这句话篡改一下,改成“狭路相逢卡中间”。再说这些堵在垛子两边的司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后退的意思。这时后边的车跟着涌上来,两边堵的那叫一个结实!你想上班?你想去办事?门都没有!
没办法,我皱起眉头回到屋内。我要赶紧洗漱,吃点儿早点,早点出发,免得在垛子那儿堵得让人堵心!
车子在大雾中缓缓行驶着,周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也就十几米。这浓浓的大雾,一忽移动,一忽停滞,一忽凝聚,一忽散开……偶尔有一、两辆汽车缓缓驶过,车中的司机都小心翼翼开着车,生怕出什么意外,让自己的车‘吻’到别人的车的屁股上。我开着车在雾海之上颠簸着,迷惘得不知道自己在那儿了,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不管了,往前开!我一边希望车子到垛子那儿不堵,一边往前开。嘿!今天的车子怎么了?都规规矩矩的,一个加塞的都没有,车子出溜出溜地仿佛是大海里的一串鱼。再看垛子,已经不见了,我顺利地、早早地到达了单位。
今天大雾天,不堵车!真的,大雾天,不堵心!!
我想,那是雾的包容吧,它让人们学会了包容、谦让!!!
守候日出
文/心灵小站
十月六日凌晨四点半,括苍山。大雾。我们于雾中前行,去守候一场注定看不到的日出。
其实前一晚,就遭遇了人生从没有见过的大雾。低头见手虽还清楚,手伸出去一米开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走出宾馆大门十几步,回头时便已辨不清房子轮廓,不知该从哪里回去。说是来旅游,却像是游在谁的梦里,不似什么人间的地方。这也并不是个让人愉快的梦。冰凉的雾气一团团围绕全身,虽无重量,却生生让人觉得阴森茫然。
心里都清楚注定看不到日出的,可还是一个个打着哈欠从房里爬起来。望向外面漆黑弥漫的大雾,困倦的大脑不停地叫嚣着再躺回去睡觉。可是心里却有一丝不甘。或许会有一丝奇迹?或许上天会回报我们的辛苦?或许只是不舍得什么都不做便接受现实……总之,大家纷纷都还是出门了。
天气极为寒凉。我们从房间拿出被子,或抱或披,靠着手电筒照出的些微光线,趔趄着往前走。偶尔停下来一会儿,前面的人就在漆黑的雾气中失去了踪影,便急得忙忙叫喊。再不敢掉队,大家都挤在一起爬那个完全判断不出来有多长有多宽的坡。互相都看不清,都困倦地背着沉重的被子沉默地向前向上。
终究是天意难违。我们好不容易判断出山顶的位置,爬上去站了半晌还是只看到了磅礴的雾气,连半丝光线也无。那便只有回去了。这是预料中的结局,倒没有人有太大反应。好像凌晨逼自己爬起来,只是为了在黑暗中大雾中走这么一遭。只要走了,也便安心了,可以踏踏实实回去再睡一觉。
可回去的路上,于一片苍茫的混沌寂静中,乍响鸡啼!
原本只有一声,不知哪里的鸡响亮了嚎了一嗓,划破了我们的沉默和夜空的宁静。可紧接着,一声又一声,一响又一响,连波惊雷,响遏行云……似乎突然间所有的鸡都醒了,此起彼伏地叫了个没完没了。倒是也没有什么韵律,却胜在直抒胸臆,声势浩大。这无边无际的鸡叫袭来,不禁让人精神陡然一振。城市里面少闻此声,此时听来格外澎湃,有种令人块垒尽消的痛快。
哈,果然是新的一天到了。晓风说可于花未着时赏花,于无琴处赏清音。我们又有何不可,从这十里鸡啼中瞥见红日喷薄而出的庄严绚烂呢?
虽不能亲见,可我们都明白,那轮光芒万丈的太阳正从看不见的某处冉冉升起,照亮着又一个崭新的开端。
剪不断的秋雾
文/嘉陵江的鱼
墨样的大雾泼满了嘉陵江畔所有的山山壑壑。我独行在梨城静谧而宽敞的街道上,无暇顾及擦肩而去晨跑的学生和扛菜担儿的老农。急匆匆的向小城的车站走去。失落的情愫告诫我:她今天又将离我去渝了。潜意识里原本我是决定不去送别的。可是,分别的思念之苦揪得我万般心痛。
老远我就看见了小站门口的她,一团如火的裙裾在雾中燃烧。那瀑布般的披肩发早已和大雾融为一体。她也看见了我,她满有把握的猜到,我是一定会去送她的。走近了,她没有说什么,只从自己别致的小包中摸出一张精美的纪念卡,递给我,缓缓地收回手,急步向车门走去,给我一个熟悉而生硬的背影。忽然间,她又转过头来,欲言又止……我明白她想说的话:“等我,我会回来的。”这句话不知她对我说过多少遍。车慢慢启动了。透过车窗,只看见她的眸子闪着晶莹的泪花。车渐渐地远了,那只熟悉的小手愈来愈小,整个车都被大雾吞没了。
她是我高中时的同窗——妞。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是一朵公认的校花。别离时的心绪使我一下子回味到那个恼人的秋季。一年前的高考,我俩双双落榜。家贫所至,我不再复读。而她爸爸能够让她在读书上继续一博。回乡后,苦痛绝望的我,毅然决定,杀出一条血路,独创人生。去蓉搞了服装买卖。攒了一笔钱,我把所有的钱都凝集成对她的一片真情。买了关于她学习上的书刊资料寄给她。一回,又一回,直到她再次临近高考的日子。最后一博,她终于如愿以偿,跃出了农门。我也得到无以言比的欣慰。
这时候,又恰是秋雾迷朦的季节。带着纯朴与成熟。也带来了她的欢乐和痛苦。她还来信说:“成功的一半是你给予的。成功的喜悦也应和你来分享。一直等我回来。”多少次的默契,多少次的祝福。我都隐隐珍藏在心底,让它成为过去,成为我心中永远难解的结。
我明白,她更知道。我已是有妻的人了。爱,我是懂得割舍的。但愿开始得“纯纯洁洁”;结束得“干干净净。”
梨城的雾好大,秋雾特别浓……
雾中人声
文/牧徐徐
雾在冬天的早晨是最常见的,它们成团、成片地弥漫在空中,匍匐在地上,悬浮在人的眼前,让能见度变得很低。雾让远处之物消失不见,让近处之物模模糊糊,仿佛被裹上了一层薄薄的纸。
有年冬天的早晨,大雾,我起得很早,然后跟着父亲去地里干活。我们一前一后走在雾中,那雾实在是太大、太厚了,我们很快便看不见彼此。我年纪尚小,胆子也小,被雾围住后,变得紧张害怕起来,急得大喊道,爸,您在哪?他回应,我就在前面啊。父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我更加害怕了,好在他停下来等我了。
在地里干活时,雾依然没有散,反而越来越厚,将我跟父亲再次分开。于是,每过一会儿,我就问一下,爸,您还在吗?每次父亲都说,我在呢。后来父亲想了一个办法,我们边在雾中干活,边做成语接龙游戏,你一言我一语,直到大雾退去。
这样的情景,我在冬日早上上学的路上,也经常遇到。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如梦似幻,我走在路上,分明听见前面有人在讲话,他们都是些早起的赶集之人,但就是看不到他们。有时,我会疾步追上他们,但只看到了他们后背,不一会儿,他们便又消失在大雾之中了,好在他们说话的声音还在。
雾再大,只要雾中有人声,我就不会害怕了。太阳一出来,雾就会慢慢散去,一个清晰真实的人间世界,又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