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文章
不远文章(精选13篇)
我等的人,他在不远的未来
幸福的爱情都是一种模样,而不幸的爱情却有着各种各样的成因,最常见的原因有两个:太早,或者,太迟。
年轻的你,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着:你将会得到这世间最幸福的一份爱。
所以,我们都要有足够的理由的相信,要耐心的等待,不要太早地相信任何甜言蜜语,不管那些话语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
都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果实要成熟了以后才会香甜,幸福也是一样……
感情这种事,缘分这种事,从来都是不能强求的,因缘际会,情深缘浅……
你要相信: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那么,我们就耐心的等待那个在未来耐心的等待你的人吧……
回家的感觉在不远的前方
文/马宝山
他从乡村线路车上走下来,抬头一看,晚霞被黑压压的大山挡住了。他拎起一个包裹脚步艰难地往大山里走去。脚下的路,身旁的小河,还有山涧两侧的沟沟坡坡是那么的熟悉。而今,却显得那么陌生和冷寂。
他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人。
那年,他14岁,是村里第一个考进县城的中学生,是妈妈和叔送他到村外乡村线路车上坐车。叔,不是他的亲叔,是两个月前妈妈请来的叔。那天傍晚,她拦住放羊进村的海山说:“兄弟,能帮衬一下嫂子吗,帮助我让孩子上中学,上大学,咱们一起过日子吧”。
那天晚上,妈妈就把叔的一床被褥抱到自己家里。
三年后,他从县城考到省城读高中,又三年后,他考进北京的一所大学,是他们县第一个进京城读书的大学生。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叔也高兴,逢人便说:“我儿子上大学了,上京城里的大学堂了。”
他读了四年大学,毕业分配到县里做干事,又当科长,没有多少年就当上了县长。这时候,他嘴里叫叔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他走向村庄的步子越发艰难了,就像他的一段艰难困惑的仕途之路。在他做了县长后,阿谀奉承的人多,请客送礼的人也多了。他也越来越喜欢听好听的话,也好大喜功起来了,说要在县城建一个广场。有人反对,说咱们是一个贫困县,最重要的是去扶贫,帮助大家脱贫,不用忙着去建广场吧。他哪里听得进去呢,竟颐指气使地说:“不用县里拿一分钱,由我去想办法。”结果被一个房地产商人钻了空子。那个商人一拍胸脯说:“县长大人,这个广场我修了,不用你拿一分钱,算是我为全县人民做一件好事,也算支持您的工作。”
地产商人帮助县长建起广场是要求回报的,这个回报就是他要承揽改建县中学大楼和一座体育馆工程。于是,县长力排众议把两个工程都交给了地产商人。没想到工程是“豆腐渣”工程,县中学大楼建起来还没竣工,在一个瓢泼雨夜塌方,好在夜里没有人死亡和受伤。市建委立即叫停了体育馆建设,并且派人调查发现也是个“豆腐渣”工程。责任追究到县长这里,最后,他以渎职罪和滥用职权罪判刑8年。
刚刚在医院分娩的妻子经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没有多久就郁郁而死。儿子被母亲和叔接回村里抚养。
他艰难的脚步已经到了村口,在村外他徘徊了一阵儿,他看到小村依然是老样子,土屋,石砌的院墙,脏乱的街巷。他心里蓦然有了一股酸楚,终于迈开大步进村。
回家,那毕竟是自己的家啊。
家里,老母亲已经包好了年夜饺子,叔在左右两个灶眼里添柴,一个是煮饺子,一个是热炕,给回家的儿子把炕热得暖暖的。他们前天得到乡司法助理的通知,说他们的儿子改造表现好,提前释放回家过年。
他一踏进家门,就被母亲抱住一阵撕心裂肺的恸哭。半天叔才说话:“好了,别哭了,孩子一天没吃饭呢。”
母亲这才放开儿子,抽泣着煮饺子。
这时候,一个小手轻轻拉住他的手,往里屋里让,他低头一看是孩子,是自己的儿子。他抱起来亲了又亲。
这时候叔把几盘菜摆到桌子上,又把酒烫好。他把叔拥到炕上坐好,倒满一杯酒,跪下敬老人:“您抚养了我,又抚养着我儿子,爸,您辛苦了,儿子敬你……”
一声“爸”,把老汉的两行热泪喊出来了。老汉一把拉起儿子,让他坐到自己身边,为他满一杯酒。一家四口人开始吃年夜饭。
他们喝了一些酒,他说:“妈,爸,儿子给你们丢人了,让你们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也让我儿子受委屈,对不起了。”
母亲说:“孩子,咱们不说这个,和你爸喝酒。”
老汉说:“人不是神仙,哪还没一个错,改了就好。”
他一口喝尽杯里的酒,说:“爸,我跌倒了,再爬起来,我想竞争村主任,带领乡亲们奔小康。如果大家还不信任我,我就办一个企业,把乡亲们组织起来,创业致富。”
老汉先举起酒杯:“孩子,爸支持,你办企业,我把几十只羊全卖了……”
这时候,十岁的儿子,为爷爷满一杯酒,又为爸爸满一杯酒,自己端起一杯饮料,说:“爷爷,孙子敬您一杯酒。”儿子把杯子再举到爸爸面前,碰杯,说:“爸爸,儿子给您敬酒了……”
他眼里滚出了热泪,一滴,一滴……
远方已不远
文/朱辉
常有人回忆小时候,村里某个文化人格外受人尊敬,因为全村人写信都得找他代笔。我生在上海,小时候邻居中除了上了年纪的,没有文盲。不过也有类似受人尊敬的文化人,因为每当有人要拍电报,就得求他帮忙。
那是上世纪70年代,整条里弄没有一部电话机,遇到谁家老人病了,或者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只能给远方的亲人拍电报。电报是按字计费的,大家自然惜字如金。我家对门翁老伯会文言文,而且为人不迂腐,于是成了邻居们拍电报的首选代笔人。
“我这么写,你儿子估计能看懂吗?”每每文稿拟定,翁老伯总会询问求助者的意见,然后做一些适应收电报人文化水平的修改,一般全文不超过10个字。文稿定下来之后,去上海邮政总局大楼拍电报。
到了90年代中期,说起拍电报那些事儿,许多人感觉是很久远的事了。那时不少人已经有了BP机,但家里有固定电话的还不多,用公用电话打长途依然比较贵。我那时在单位驻宜昌办事处工作,办事处的电话用一个铁盒子装着,上了锁,钥匙只有经理和我有。
经理常年在武汉,一个月只来宜昌几天,所以我手里的钥匙成了“烫手的山芋”。往来单位的一些业务员常常来蹭打长途电话,我得根据他们对于我们单位的“贡献”,评估该不该让他们打;同一幢楼里的个体户,有时也会来套近乎,蹭打长途;另外内部员工,有时超出规定次数,给家里打电话……铁面无私,最后会把人都得罪光;心太软,到了月底,电话费数字惊人,经理要求打出话费明细单,我少不得挨批。自从手里有了电话盒子的钥匙,我便体验到了管事难。
那时我一度有个疑问:为什么我们用的电话叫作直拨电话?难道还有不能直拨的电话?有一次去山里某小镇收账,顿时大开眼界。该镇只有邮电所有一部电话机,电话机上没有号码盘,也没有按键,你得告诉营业员要打哪个地方的哪个号码,营业员将电话机上的摇把摇上几圈,然后对着话筒说“你给我接……”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这种电话只在老电影里见过。
到了90年代后期,有些生意人已经有了“大哥大”(手机)。记得那年我们楼里一个精明的商人,花了近万元买了一部,让他的两个儿子轮班拿着,坐在三斗坪三峡工地的路边充当公用电话。由于那时工地区域极少有公用电话,他那部“大哥大”颇赚了一些钱。
时至今日,几乎人人都有了智能手机。名为手机,其实主要功能已经不是打电话。无论亲朋好友在世界哪个角落,拿着手机随时可以互相视频聊天,真正是“天涯若比邻”啊!想想当年拍电报、摇把子电话……一切恍如隔世。
最好的关系,人远心不远
文/北叔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有的擦肩而过一瞬,有的结伴前行一程,能够不离不弃陪伴一生的可遇不可求。然而,总有一些人,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彼此的情谊,不会随着时间淡化,也不会因为距离疏远。
纵然久未相见,依旧心中惦念,即便相隔天涯,仍然不曾忘记。
有人写道:“真正的情,清清淡淡,平平整整,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从来都不需要太用力。”
最好的感情,不一定在身边,但一定在心上;最好的关系,不一定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但一定是天冷情不冷,人远心不远。
生命来来往往,聚散匆匆忙忙。走出半生,我们发现,相遇是人生的意外,离别才是人生的常态。有些人天南地北,因为不联系,就中断了;有些情虚与委蛇,因为不见面,就变淡了。谁能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也许距离能够给出答案。
关心你的人,知道你遇到了困难,哪怕遥隔千里,也会伸出援手,捎去支持和鼓励;对你好的人,知道你跌到低谷,哪怕路远迢迢,也会陪你熬过孤单,给你温暖和安慰。
真感情不怕距离远,不需刻意联系,不需信誓旦旦,一个电话他就能赶来你身边,一有需要他会尽全力帮你。人远心不远,人离情不移。
正如一位诗人写道:“我们置身在极高的两座山脊上,遥遥地彼此不能相望,却能听见你温柔的声音传来。”
亲友也好,爱人也罢,少有联系,也无妨;不常相见,也不怕;因为情真心近,因为彼此在意,随时可以跨过山海,穿越人群,奔你而来。
人生这一路,来过心里的,谁都忘不了,携手走过一程风雨的,这份情谊谁也放不下,不管走多远,终有思念和牵挂。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在一季一季的轮回中渐行渐远。所有舒服的关系,从来不需要刻意维护;所有让你安心的人,从来不需要片刻不离,而是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我始终都在。
我的大学老师和他朋友就是这样。老师在一次聊天中和我谈起,有段时间他遇到困难,走投无路时发了一条短信向多年未见的朋友借钱,他朋友二话没说,回过来:把账号发我。后来有阵子他朋友经商不顺手头缺钱,话不多说,直接发来一句话:这次你得帮我。老师收到信息后啥也不问立马把钱打了过去。虽然平时在生活中两人少有见面,但这一件事足以看出他们两人的关系之深。这样的情义,够真诚,够信任,这样的相处,也令人舒心。
人远,不算远,心远,才叫远。
只要彼此的心里都留了一个位置给对方,不曾遗忘,那么许久不见,只添想念,久远未见,熟悉如旧。与你亲近的人,哪怕只有一时相聚,留下的也是欢声笑语,我们依然能感受寒凉岁月里浓情厚意;哪怕只是相伴一程,留下的也是星辉满途,我们依然能望见时光长河里的点点亮光。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时间会沉淀最真的关系与情感,风雨会考验最暖的守护与陪伴。
有人说:“真正的感情是随意,却又彼此在意;是惬意,却又彼此珍惜;各自独立,而心在一起;各自呼吸,而爱不分离。”
最好的关系,人远心不远,最好的感情,再远也亲近。就像陪你长大的父母、同甘共苦的朋友、相濡以沫的伴侣,也许为了工作,和他们两地分离,因为忙碌,和他们联系不多,我们却依然能够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友情的珍贵和爱情的甜蜜。
四季流转,他们会嘘寒问暖;负重前行,他们会致电关心。在他们面前,可以偶尔收起你的逞强,卸下你的伪装,彼此之间坦率、真诚,即便不在身边,却一直在心间。
时光易老,人易散,前路迢迢,只愿君安,见或不见,思念只增不减;联不联系,依然寂静欢喜。你陪我一程,我记你一生。
有份牵挂,不近不远
文/林国鹏
一阵风能把你吹多远,即便把你的足迹印染天涯,你的心还是有一份无法割舍的情怀,想念的姿态,深深的牵挂。是的,流淌的雨水总会晃动一种归去的影子,即使经历了蒸腾,经历了凝固,经历了融化,而最终却把最清澈晶莹的雨珠滴落在家的方向……
只要在把躁动的心安静下来,纸上的文字就会心酸得只想掉眼泪。雨天了,我就会开始担心,出外帮人家干活的妈妈回家了没有?前不久不小心扭伤的脚真的痊愈了么?我好想跑过去替她扛起那一百来斤的满满的一筐番薯,想着那一天几百件的货物等着那群脆弱的妇女一筐一筐的抬上那高几十丈的货车。妈,我除了让眼泪注满眼眶,拿什么来表示对您的歉意!您一向都不善于言语,您的沉默是世界上最犀利的批评,您淡然的一句就把一些人用一辈子都无法表达的情感淋漓尽致的刻画出来。因为有一种爱,可以爱得如此轻盈,如此刻骨铭心!
也许,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会把自己寄在枝头,站在那片干瘪的田地上沉甸甸的望着您,我的父亲!这样我会很清楚的看到你内心的炽热,真实的感受到您有时为了直率而让自己备受煎熬。您说,水稻熟了。您的情绪就会开始激动,因为没有任何一种理由可以给你更现实的慰藉。有人对我开玩笑说:你老爹是一只猴子,会七十二变。平日里任凭那雪白的粉笔灰落满他黑黝黝的脸庞,他是越讲越来劲,有时候一激动,手舞足蹈的,简单地像个小孩。放学了,他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就骑上了那匹他心爱的早已破旧不堪的摩托车。因为他和那片田野有个约定,就是在每一个黄昏时刻,踏着夕阳下的汗水,追逐晚霞的顶端上,那片摇曳的精彩。
走过了二十一个年头,寻遍了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还是强烈的散发着爷爷奶奶在我身上凝结的慈祥和关爱。我在他们的眼皮下渐渐成长,沐浴温暖的呵护。打了两次的电话,线的那边终于传来了熟悉得陌生的声音,嘶哑的关心带着欣慰的笑声。他说过,每一个夜幕来临,他就会开始平静地倾听那来自天堂的召唤。可是,当清脆的鸡鸣划过天际,一缕阳光歇息在他的额头,他又带点庆幸地问好新的一天。他说,他已经不想再讲他的故事了,而是想听听我的生活。可是,紧紧揣住的话筒已然哽咽,一股热流就这样趟过心间。即便习惯性的打开扬声器,可依然很难辩清他对在外求学的孙子的挂念而很用心抒发的每一个字,就如雨天后,那一页满满地记载着牵挂的纸,很自然地变得湿漉漉。想到了那时,我望望他,他看看我,然后十分开心地把笑声开在花枝上。因为他说,花瓣枯萎了,也会化为尘埃。
小的时候,我在他们的面前喜欢哭着哭着就笑了;而如今,笑着笑着却莫名地哭了。其实,我也有一颗滚烫的泪。只是一直埋在心间,不愿再在他们的面前显露我的脆弱。用他们的话说,我是时候自己飞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们的一个沉默就是半个世纪。明明的千言万语,只用寥寥数语加以修饰,大家都清楚,有一种情怀无需诠释得太白。即使,我答应了。我会把自己的小船划向月亮,在那里采摘我的月光。而当我划过树梢的那一刻,还是不得不用一个回眸来故作没有听见他们最后的叮嘱。最后,唯独让一片孤薄的落叶,乘其旋转之际,飘尽了思念……
曾几何时,我把自己洋装成一个十分坚强的人。可是,一点我没有考虑,就是因为心硬了,才会一摔就碎。在岁月流逝的面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奈;在情感的面前。不得不接受自己的脆弱。虽然大多的时候,天空湛蓝得有点忧郁,鸟儿自由得有点孤单。可一想到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等着自己用不离不弃的理由去挖掘未来。就会在堕落的地方,做一个很明显的记号,因为我讨厌刺眼。
夜有点深了,父亲说了几句梦话。他想把朝阳背上山去,给他的家洒下最耀眼的光彩;
清晨,鸡未鸣。一颗硕大的露珠站在枝头,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了母亲忙碌的背影;
奶奶过来了,把煮好的蛋放在门口。悄悄地走了;
忽然飘来了一股烟草味,接着一阵咳嗽。那声响就是爷爷说的深刻!
我在这里,让这份不近不远的牵挂打湿我的脸。然后想着他们的微笑,在纸田上种下甜甜梦。
春天不远
文/何红雨
最近几天的阳光灿烂,总给我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那感觉,总有点像是春天。或者,是春天已然就在眼前了,特别是走在冬日的暖阳下的时候。
就比如,昨天去了趟西外。走进校园的那个刹那,便仿佛春天已然来临。
阳光其时正当恰好。明晃晃地映照过来,于是,地面上自己的影子也温暖明亮了起来。天蓝蓝的,云朵素白白的呈现出不尽相同的造型。远山清晰可见,更像春天的是,花园中的绿草都苏醒了。呃,不但苏醒,它们还精神抖擞,像是刚刚跑完操的小孩般,充满了生机和活力。那绿,也是像极了春天的绿。是早春时节,那样的阳光、那样的绿意、那样的空气……全都像是早春时节的模样。
看到的几棵玉兰树,是植在图书馆旁边的,也都打起了苞蕾,那些苞蕾,鼓鼓地生长,像是将要绽放的样子。经过的时候,我不由得站住了脚步。我想着它们在早春时节的模样,那个时候,它们才会有着这样的苞蕾吧?然而,彼时恰是寒冬啊!
在一片绿草地前站定,看到了树木的影子,它们在草地上映现出或者纤弱的身影,风儿吹过,那身影,便也轻轻地晃动起来。而旁边,亦有我的身影。我与它们相互交融,也相互交流。心里,自然有春光春色流动。
慨叹“有点春天的感觉”的时候,有朋友笑了起来。
说,什么季节?冬天啊!怎么会有春天的感觉?……
是啊是啊,此时正值北方冷冽的寒冬。北风呼啦啦地吹着,也天寒地冻的。
但是,走在阳光下的我,确是看到了早春的景象。心里也倍觉温暖,似乎,春天就在眼前。
或许,是因为想念和翘盼着春色,所以,才会有了如此恍恍惚惚的感觉,感觉春天已然到来。
否则,那些玉兰树上结出的苞蕾,又在说明着什么?
我想,冬天正在眼前,而春天,也就不远,不远了吧?
不近不远的
文/Dreamersha
上海的春季,有着白天的炙热,傍晚的春雨,入夜变微凉。我迟迟没有关窗,让风徐徐的吹在身上,感受着入夏前的阴凉。
窗外没有星光在闪,楼底的路人依旧晃动着手电筒, 寻着回家的路,小区里的灯便显得更加悠闲。我在北京西路住,不远处的南京西路,不远处的波特曼和香格里拉,不远处的恒隆广场,好像还忙得不眠不休。我只要抬头便看得到他们的灯光,我想他们再怎么认真也不会看到我的世界吧!
不远不近的望着你的世界,不远不近的望向有你的方向,不远不近的仰望着你,你没在那不远不近的地方,我也没走进那不远不近的地方,我们只是这样相望,如果你感受到,如果我看得到,我们一定在离彼此不远不近的地方。
最终我还是关上了窗,总要给一个人的夜晚留下一点温暖。呵呵!我在上海,这个时段,这个年纪,想想过一会儿洗洗睡觉的事情,难免被别人认为太乖,其实只是太懒。懒得梳妆打扮,懒得踩上大大的不跟脚的高跟鞋,懒得歪歪扭扭的走进烟花弥漫的地方,找一片烟火看一场昙花一现,更懒得假装坐在那里傻笑鼓掌。那是小男孩和小女孩的事情,早就不属于我。我知道我,太懒太笨的女人,身边经过的都是hold不住的大叔和哄不起的小男孩。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我真的知道我吗?到底什么样的性格,才会遇到一个又一个一样的人,开始一个又一个一样没有结局的故事,继续一个又一个好似崭新的生活,然后让一个又一个一样的怪圈重现了一遍又一遍。渐渐的整个人变得一次比一次懒散,一次比一次结束的心平气和,一次比一次更容易回到自己的生活里。
起初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做任何事,渐渐的我也发现我还是一个太懒散爱不安的女人,不适合放下面具缴械投降,只为洗衣做饭打扫一个不大不小的家。可能有一天我会,我想往有一天我可以,那会是安稳的平静的生活,我愿意把自己或者被囚禁在那样的生活里,真的听起来不错,不是吗?
昨天,昨天不远
特别的渴望下雨,这是一个特别让人崩溃的夏天。或者说,每一年的夏天,都让我崩溃过那么几回。
如果说冬天里十五度左右的气温足够冷得我发抖,呼吸困难。那么三十五度的夏天,绝对的让我更深恶痛绝。夜不能安眠,日不能安歇,很是折磨。只好不断的冲冷水浴来降温。温度是小降了,身体的温度却上来了,感冒又汹涌而来。头痛,鼻塞,更严重的甚至恶心,呕吐不已。冰箱里的酸奶,果冻,饮料填满了,很快的又一空。
盼着下雨的时候,雨还真来了,天昏地暗,风卷残叶满天飞舞。躲进一家商场避雨,从一楼逛到五楼,每一个架子面前都逛过了,然后再两手空空的出来。出来的时候,雨小了很多,却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兴致。想起前面就是博物馆,于是又匆匆前往,想去瞄瞄。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大门紧闭,看看时间六点过。原来过了开馆时间,突然的就感觉到有些惋惜。
这些天繁琐的事情特别多,想安心看会书,匆匆的翻了几页,看进了眼里,却没有看到脑里。特别想找个地方躲一躲,可是投奔谁去呢?爬在窗台上看外面的天空,正是万家灯火时。窗台的几盆盆栽几乎被我拔了个精光。除杂草的同时,我顺带的把它们也连根拔起了,只是有点看不顺眼,真是罪过。
昨晚快下线时跟哥聊了几句,开始的时候聊得挺好,聊着聊着,突然的就暴躁起来,我说闪,快闪,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对方何其无辜,我又罪过了。我给他说的理由是,我讨厌,讨厌聊天时打呵呵两个字。心情好时,和风细雨,心情不好时,狂风暴雨。暴戾,他赐我的形容词。对的,他会理解的,我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着。鬼叫你是我哥啊,就是上辈子欠我的。
通过了一个陌生人,本不搭理。也是事实,一向我很少搭理人,特别是陌生人。对方问我干什么的?突然的想起了安妮某篇文章里的一个桥段,于是懒懒的敲过去几句回答。我啊?我无业啊。对方继续问,那之前是干什么的?打破沙锅问到底,估计说的就是他那种路人ABCD…类形的人了。我不耐烦的又打了一段话过去:我啊,这样的。从前我逛马路的时候,捡到了一个钱包,发现里面有笔足够我潇洒一段时间的钞票,于是我当时我占为己有了,用完了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个习惯,没事就到马路上溜溜,看能不能再捡一个钱包。甚至幻想着我再捡了一个钱包突然的一夜暴富起来,然后我就周游列国去了。对方回了四个字,你真无聊!不无聊,鬼跟你扯啊?我恶狠狠的发过去几个字,然后看到对方的头像灰了下去。
无聊的人,说些无聊的事,过些无聊的日子。
这无聊的文字背后,隐藏的那一丝伤怀,似乎就在昨天。而昨天,昨天不远……
不远的远方
文/嫣然
如果有一天突然可以在一个陌生的小城居住,这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呢?对于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又会因此胡思乱想一番,当然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只求平安、健康、一切顺利就好了!
曾经对这个地方大加赞美,花心思写出过几篇诗歌和散文。文中充满了幻想和希望!那时候,我不在这里居住。当我走进这座小城,发现的是卑微的人和卑微的自己,我只需要一间房子遮风挡雨,只需要一张床供我休息,我还要有让我有安全感的环境,原来我就这点要求,原来我是如此实实在在的人。
我只要和老公和孩子在一起,那怕顿顿粗茶淡饭,只要天天相依相伴就好了。孩子有我们陪伴她,给她提供一个比宿舍好一些的环境。她可以吃好一日三餐,可以休息好,至于学习,我觉得有学校的学习就够了,有她自己的努力就够了,我不能再给她任何的压力。
睡眠质量的好坏对于一个人非常重要,对于青少年来说更加重要,他们要有一个强健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饱饭和休息好对他们非常重要,不只是学习重要。好好学习的重要性人们天天在讲,而很少讲吃饭的问题和睡觉的问题。说到这里大家肯定会说我溺爱孩子,我要说我并没有溺爱孩子,而是我做的非常差,一直以来我只是强调了写作业,强调了学习,根本没有关心其他事情。
很多家长都说孩子不和他们沟通,我想问一句的是:他们和我们沟通什么东西,他们只要一张嘴要说话了,我们肯定会说:快去做作业!应试教育的弊端非常多,虽然应试教育相对比较公平,有些学生只要努力就可以考上名牌大学,但是不是人人都有好运气,再就是还有很多高分低能的学生。虽然能考上大学,但是其他方方面面都不行,那样的学生很多,我们要改变教育方式,首先要尊重他们,知道他们的需求,而不是把他们都培养成麻木不仁,高分低能。
高中需要学会课本知识,也需要学会社交和其他。我来到这座小城陪读,不是为了督促孩子学习,也不是为了给孩子补课。我只要给她提供吃饭和休息的地方就好了,这就是我对她的最大支持了,这所学校是封闭式管理,成效也比较好。
我的村庄
文/淡淡的云
我的家乡是鱼米之乡——小纪,一个如今发展不错的乡镇。我的村庄离镇集不远,坐落的集市的东北方,淳朴热情好客的村民,每次回家都倍感亲切。门前一眼望不到头的田地,养育了村庄几代人。日新月异的乡村变化,是一代又一代人汗水的结晶,是一潮又一潮党的政策。
如今我生活在外,虽离家不远,但也极少回去,偶尔抽空回去也是匆匆忙忙。乡村的房屋越建越好,可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站在村头油然而生的孤独,寂寞,纷至沓来充塞心头。
父母日渐衰老的背影,给小小的村庄增添了几份忧愁!
随着年龄的增长,儿时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儿时的伙伴也各自安好,虽有碰面,但明显多了生疏。是时间带走了温情,还是岁月冲走了感情……
小小的村庄,今天又迎来了一位老人的九十大寿,祝愿这位老人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祝愿村庄的人们幸福,平安,健康!
你就在那,不远不近
文/罂粟迷藏
小时候,你不认识我,我们就住在同一个镇子里,我打着弹珠,你跳着皮筋!
第一个兔年到了,我们就生在同一个年头里,我斗拢模型,你给芭比换着新衣!
入学了,开始学的都是同一种课程,我在那边的教室里调皮,你端坐在安静的隔壁。
那个夏天,推土机浑掉了坎下的小河水,我也收起手中的钓竿去了异地,摔了撮箕还有装鱼的罐头瓶。那个夏天,你马尾被风挽起,是否我就在烟楼上看见了你?
有一天,我不知道什么是流星,却坐在楼顶看了整晚的火雨,以为天会塌下,以为森林会燃起,就用书包蒙紧了眼睛。你却一个人轻轻的磕在窗台充满喜悦,见证这样的美丽。
那一些灰色的年头被我碰见,磕磕绊绊,忘记了疼!我在球场上渲泄不满,找到一些莫名的快感,然后汗液分泌,瞬间就打湿了眼眸。以为会快乐的,在那个四周是山的小城里,寻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因为家坐落的很高,可以远眺那些山间的土屋,黑瓦片上的石头囱里,在晌午就会冒出浓浓的炊烟。它们迅速的上升变成凤尾云的天空。那儿,开始下着有分隔线的阵雨,我在这头淋得湿漉漉,那边干干的场地上你的笑容,马尾辫,淡蓝色裙子。
我画不好画,字也写的歪歪扭扭,懵懂和羞涩,我从许多书上抄下那些字句,只为了明天作业的篇幅。你已开始在那些字字句句里找出让自己小小的感动,小小的满足。
有一天,泥洼路铺上了青青的柏油,梧桐都被大锯子锯成了树兜,路变宽了,楼房一栋栋都竖起了,清晨上学的路上那东方的太阳升,看见的也只是残影。那些高低不同,那些刚种下的香樟树,还被塑料皮紧紧的包着,我也曾在同一个地点爬上树梢摘下梧桐谷,扔向路往的行人,看他们对我龇牙咧嘴,看我的捣蛋调皮。而那时的你,常常会看看天,在午后坐在草堆上,叠着腿,翻几册集子,惬意轻松。
我在每个周末里,一个人爬上屋后的山峰,站在最高点,兴许看见你书上的情景,看见你书中飞起的蝴蝶,看见你手指间流动的气息,看见你偷偷闪泪的眼睛,看见你和晚霞伴着的背影。
这个小镇,有长长的烟杆,有别在腰间的镰刀尖,有扎在头上的蓝布巾,有河边吃草的水牛,有鱼群受惊吓的游走,有靠背椅上和夕阳一同落去的老年人,有早起背着书包上学和东方一同亮起的后生。
这里,一天就可以演绎四季,这里,夏季还要合被而眠,这里,我在二十四个节气里变幻多端,喜怒哀乐都曾亲尝。
这里,四周都有拜神的庙宇,每一个地点都挂着很多同心锁,挂着挂着,钥匙变多再开不启一具的承诺。
奈何,遇不上你,你在小镇的这头,我却在那头。
后来啊,中间不知道是谁搭了座桥,就想登上去时,才发现爱在那头,你却已走到了这头。
最后才知道,原来是心都在里头,而我们在外头。
如今,人都在这头,只是时光过了那头。
故乡不远
这是一座北方小城,并不清雅别致,甚至是穿着褴褛衣衫从滚滚历史中踉跄走来,跌跌撞撞中倔强的直起身,踏稳脚,挺起胸,昂起头。我的家乡与这小城相毗邻,却与之韵味迥异,家乡草肥水美育牛羊成群、中俄蒙三国交界,小城河流如带灌万亩良田、普惠寺讲经说法,我说不清哪个更胜一筹,就像我说不清大豆和小麦哪个更沉甸甸。
小城待我不薄,她给了我一份足以糊口的工作,于是我怀着甩也甩不掉的思乡愁绪开始朝九晚五的奔忙,三十而不立的我片刻难忘身处异乡,醒时梦时清泪两行。行时,异乡的路更陡;醉时,异乡的酒更烈;病时,异乡的药更苦;累时,异乡无处归宿。
单位窗前正对着一所小学校,学校身后有座山,每日清晨不少人组队登高,山顶的人了望风景,我立在窗前望山望人,雾锁群山,小城婀娜。纵然不面朝大海,我心豁然春暖花开。是啊,城市这么大,我又算什么,小城给我一处安生立命之所,这与故土又有何异,我随城市脉搏律动飞扬,她快乐所以我快乐,我快乐都是她给的,此时此景的心中忽然生出许多爱来,我想我是有些喜欢上这座小城了,此处安心是吾乡。
乡愁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
文/郭旭峰
我出生的时候,父母在远离老家的乡下教书,听惯了清亮的钟声,悠扬地传遍偏僻的村庄。自记事起,父母极少回老家,远离族亲,像北汝河泮的芦荡,飘忽不定,在当地乡亲们看来,我们永远都是客人,没有土地、菜园、鸡鸭和牛羊,我甚至不能拥有一只可爱的小狗,不能无拘无束地做一个散淡的土孩子。我的心思,常常燕子般飞向一个温暖的地方。
那年大雪,我爷爷走了几十公里路,来父母所在的学校看望我们,那雪大的,把爷爷打扮成了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头,我从外面飞进来,不顾他满腿的泥雪,扑过去抱着不愿松开,对老家的念想,如门外的大雪漫天拂扬。他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白面馍,满脸欢喜地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下去,然后转过身去,对我父亲说,要是你娘还在,孩子也不至于跟着你们跑到这儿遭罪……
过罢年,我跟爷爷回老家,如一只羊羔,消隐在无尽的原野里。中午,我和爷爷一起端着碗,神气十足地去老槐树下赶饭场。爷爷指着站着蹲着吃饭的人群说:这个是你五叔,那个是你三母,还有抱你长大的、你干娘……印象中干娘是一个黑瘦的小脚女人,小时候我不是省事的主儿,刮风下雨嚷着出去,我干娘会毫不犹豫打起伞,抱我出去。五叔笑着说:胖孩儿,你干娘从小抱你,给她磕个头。我二话不说,搁下碗,当真跪在硬梆梆的土地上,“砰砰砰”磕了仨头,干娘赶紧过来,拉起我,拍拍我膝盖上的土,露出黄玉米般的牙齿,笑得看不见浑浊的眼睛。
夏收,麦子一车一车地拉进场里,四爷套上石滚一圈一圈地碾,我拉着牛绳,仿佛拉着天底下所有的欢乐。歇场的时候,蹑手蹑脚地拔了马尾巴上的鬃毛,打一个活结绑在竹竿上,爬上高高的榆树,套那些认真吊嗓子的知了,用大头针钉在堂屋的镜框边,冬天的时候,成为精致的、活灵活现的风景。天擦黑,喝罢汤,我和堂哥领了任务去麦场看麦,躺在阔大的“床”上听大人讲“瞎话儿”,星星眨着神采奕奕的眼,听入了迷。后半夜,堂哥叫醒我,说是“下夜”,猫腰来到场边麻子叔的瓜园里,顺着垅沟爬进去,伸手触摸到一个圆溜溜的家伙,“咔嚓”扭下来,猛听到一声狗叫,慌忙站起来抱起西瓜落荒而逃。到了场里,一拳头砸开,吸吸溜溜啃个精光,旁边挖了坑,掩埋“罪证”,然后盖着从天而降的银辉,一觉睡到太阳晒到屁股。第二天一早,麻子叔肩膀上搁着一个大西瓜过来,放在我头边,一脚踢醒我,装着生气的样子说:你个兔崽子,吃就偷个大个儿的,夜黑儿狗木有咬住屁股吧。
该回到父母身边去了,我死活不肯,躲进玉米地一天不出来。为什么我不能留在老家?不能在自己的地里刨红薯掰玉米?难道就该呆在那个破地方想着我的老家?我还有许多事没做呢,我要和村里一帮混小子,光着屁股在村边的运粮河洗澡;炎热的晌午,我们去黄豆地,划拉着刻满凹凸不平的筷子诱捕蚰子;夜晚,拿着手电灯去挂满红薯瓤的树上照麻雀。还有,冬天下雪的时候,眼瞅着冰凌从屋檐下一点一点长下来,爷爷正抱着一颗硕大的桐树根,一磨身走进堂屋,引燃,少顷,一阵阵烤红薯的味儿飘过来,满园醇香,浸润着一个常年在外的孩子孤单的心。
我的父母强行把我带向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新学年开始了,他们调到另一个距离老家更远的山村小学。我也该上学,告别懵懂,即将开始带着笼头过日子的学生时代,这意味着,我回老家的机会越来越少。想到这些,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一路上没人搭理我,一个不想离开家乡的孩子,坐在永久牌自行车后面,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冒着被颠下去的危险,傍若无人,哭出了童年对老家无尽的眷恋,他是多么的悲伤。
而如今,我常常在异乡的梦里醒来,泪水沾满了一张不再年轻的脸,打湿了枕头上一根根凌乱的白发。常常一下子,跌进万丈深渊的乡愁里,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