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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文章

2022/12/16经典文章

田地文章(精选11篇)

无事随笔

文/静陶

时光为何如此的匆匆呢?

转眼间就从2012级新生变成了2016届毕业生。

大学这就快要结束了吗?总感觉自己还未从那个稚嫩的孩子时代走出来,现在穿着印着沙皮狗的条纹衫躲在宿舍听雨的我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吗?

好像进化的太迅速了,所以才有进化的不彻底的自卑。

外面下着雨,窗开了一道缝,凉风有幸,伴着沉雷夹着雨丝渗进我的心田,那田地的头儿上长着一米多高的小树,树叶子嫩绿嫩绿的,地里是成片的绿色的麦子,也跟着这风儿腰肢僵硬的轻晃。田地的尽头是我的心房,红色的屋顶,米白的墙壁,用荆棘围成的小院子里种满了花,红的玫瑰,黄的桂花,白的菊花……高高的槐树枣树,房子后面还有两棵茂盛的正满树满树开放着的白色樱花,此刻,小小的花瓣随着这股风雪花一样的飘下。我的小田地和我的小房子就镶嵌在青山绿水之间,正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我的灵魂就在这小田地里隐居。此时此刻,她就坐在窗前,风吹进她的窗子,拨开那抹薄帘,扑在她那瘦的脸上。她那里也下雨了,而且比我这里的更急更大,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她的屋子里十分昏暗,她却不点一根蜡烛。她就是要这样的冷而重。

她坐在窗前思考,望着她荆扉半掩的园,和那青葱的地。

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呢?

命运的无可奉告既让人为之着迷,又确实有些恼人。我是要成为什么样子的人呢?我是能够成为什么样子的人呢?

近来无事,要作何打算如何安排呢?利用这两个月的时间能够做成什么呢?是读几本书,还是写几个字?是到社会上去经历,还是到大自然中去感受?

所做的一切有何意义呢?是否真的需要一个意义呢?

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我好奇,两个月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更加充实,还是更加自卑?满意还是失望?我更好奇一年多以后的自己又会是如何,五年后的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子,十年以后呢?二十年以后呢?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进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成长为大的人。

一切,都无可奉告。

今日是一五年五月六日,写的这些无用的话,日后翻看自己的博文时,勉强作为记号罢。

母亲和土地

文/若水

红的、黄的、蓝的重型卡车“嗡嗡嗡”轰鸣着拉来一车又一车的泥土,顷刻在田地的一角堆起了座小山。而后,出现了一辆黄色的大型推土机,“哇哇”耀武扬威地吼着将小山一铲铲推向田地的纵深。很快小山消失,比它出现的速度还快,在绿色田地一侧,一块高海拔的、平整的“红土高原”出现了,并且不断向前吞噬绿色。在卡车、推土机忙碌着的“红土高原” 的前方不远处一垄菜地里,有位六十岁上下的大妈镇定自若地在择菜,不紧不慢,在和煦的秋日下淡定得简直是在享受阳光浴。

此片田地早已被政府征用规划为城市用地,但建设项目没有确切的开工日期,可是他们以前的主人却不仅冒险在开工建设前抢种了一季的稻谷,有的在收割完稻谷后又播种了蔬菜,现在正是丰收的时候。我与这块田地做邻居近一年,每当办公到脖疼腰酸之时,都要望望它放松放松,时间长了就发现这种田种菜的多属于中老年人。现在其他菜畦里的菜都已收完,只有大妈的这块还有些许。办公室里早有人议论土地补偿款已拿到,种田地又累又脏,一大把年纪他们冒着自己的心血随时都有可能付之东流的风险,这是何苦?做些其他的不比这个强?含饴弄孙的不好?做为一个农民的儿子,我内心却有深深地触动,懂得他们这是因为与土地有深厚的感情,祖祖辈辈和自己用心血与汗水浇灌出的肥沃土地,是他们小时的游乐场,一辈子的衣食父母,是他们的靠山,是他们的根,是他们与祖先相连的血脉,藕断丝还连,怎能轻易割舍。更何况,这些老农天性勤劳,根本闲呆不住,只有在土地上他们才觉得踏实,有存在感、安全感,要不然就会心慌意乱,耕耘土地是他们毕生的事业。

远远的看过去大致能看出大妈斑白的头发和微驼的背脊,在空旷的土地上就这么一个寂寥地身影,在卡车、推土机的轰鸣声和忙乱背景里,在渐渐西移的秋日淡淡阳光下,我忽然生出一种非常熟悉、亲切和温暖地感觉,母亲地身影浮现了出来。

去年秋天,千里之外的母亲在农闲时来看望她的小孙子,我想母亲做了一辈子农民,还省吃俭用供我们三姊妹读大学,早该苦够累饱,说摩顶放肘都是轻的了。眼看她就要奔六十,愧疚和不安就像锥子刺得我心痛难受,盘算着无论如何这回就用领孙子这个借口让他在我这里长期住下,同时也把父亲接来,享享清福,不能像以前那样由着她住一两个星期就走。于是我打电话给在家乡工作的弟妹,让他们给父母吹吹耳旁风,可是他们都断定母亲肯定不能答应,答应了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说,母亲在他们那里也住不了几天就嚷着全身不自在,头晕心慌,坚决要回农村了,更别说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连和人交流都有问题。有一次她下了大决心,把家禽都卖了,土地也说好给亲戚家种,安排好一切就到弟弟家住了。可一个月后她就受不了了,说天天闲着比种地还累,憋都要憋出病来,就不顾大家的反对和好言相劝,买些小鸡小猪豪不留恋的喊张皮卡车拉着回了山头老家,种起地来。父亲跟着受苦受累,整天叫唤:“我是苦不动了,要苦你苦?”不过作为干部退休的父亲,也就过过嘴瘾,从小与土地打交道的他其实也闲不下来,喜欢在田地里跑动。所以,我跟父亲商量这事时,他也推推吐吐,说等母亲习惯了再说,他还是先在家里招呼家禽和菜地,不要重蹈覆辙。

果然,才一个星期母亲老病就犯了,开始叨叨着头晕眼花、心慌心闷、发恶心、浑身无力,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心早就飞回了她的鸡、鸭、猪旁和菜地里。可是我让她帮带孙子的要求又太合理,无法推脱又住了几天,到这时他实在忍无可忍城里的枯燥生活了,“狠”心要走。为了让自己心安,她还想了个自认两全其美的办法,和岳母说自己在城里住得心慌心跳,血压都上升了,住下去会得心脏病,可能会英年早逝,小孙子一开始本来也就是岳母领着,更要岳母,就有劳她了。一家人看看一脸病怏怏的母亲,感觉再强求也就太为难她,就真是要了她的命,好心办坏事了。立马她眼神里就有了勃勃生气,送她回去时一路兴高采烈,不停的说着老家左邻右舍的事情,村子里的变化,田地间新修的机耕路,居然不晕车了。

车轮悠悠,岁月漫漫,我知道母亲在城里“生病”,最主要的原因是挂念着她的土地,千万个不放心和舍不得,她身体健康,精力旺盛,不奔向土地脚踏实地她怎会心安,怎会通体舒泰?这一辈子她种田种地,虽说吃苦受累,可一滴汗水一份收获。每当秋收后粮仓堆满黄灿灿的稻谷、白花花的包谷时,每当腊月吃着老腊肉看着厨房内挂满的排排新腊肉时,每当卖菜、卖鸡、卖猪后兜里揣着鼓鼓地钱时,每当看到靠她种地养活并供读大学的三个子女时,母亲怎能不想起土地,不感谢土地,是土地给了她毕生的安全感,是土地成就了她作为母亲应有的荣耀,离开了土地他怎么能心不慌?

小时总听母亲抱怨农民辛苦,天刚蒙蒙亮就得出门,面朝黑土背朝天,等太阳落下天将黑净了才回家做饭,还要伺候鸡、鸭、猪;吃不上好东西,穿不了漂亮干净的衣裳,社会地位低,不受人尊敬,一副跟土地苦大仇深的样子。对干部和城里人的清闲、时髦、潇洒以及高高在上的感觉羡慕极了,苦口婆心地教育我们挖地是最没有出息、最没有前途的职业,让我们无论再苦再累也要把书念好,绝对不能回家种地。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们走出农村,不和土地打交道。为此,我们从小因为没有念好书而经常母亲的“虐待”,有回语文考了20分,她拿着细长的松木棍追着我打,我像猴子一样爬到高大的梨树上她也不放过,在树下“恶狠狠”地叫唤:“有能耐你一辈子在上面,臭猴子!”我当然没有能耐,最后还是难逃一劫。不过最难忘的还是变相的“体罚”,只要考试考不好假期里就会被拖去挖地,公鸡叫过三遍就要起床,拖着疲惫的身躯背着一身臭汗回来时公鸡早不知息到那棵树上,日复一日真是会让我们苦怕、累怕,对土地充满了恐惧、“诅咒”,更把母亲当做“周扒皮”。在挖地时母亲也不忘“念经”,“农民种不好地,那只是一季一年的事情,今年不好了明年再来。可是不好好读书是一辈子的事情,没有机会在回头。”“人笨不怕,只要肯下苦功夫,这块地咱们刚开垦出来的时候不是什么也种不出来吗?可是你看看这两年背些粪进来,种什么就得吃什么,读书也是一样……”

到如今,从小教育我们甚至有点强迫味道的不能以种地为生的母亲,居然成了离不开土地的人,和那位在推土机前抢收蔬菜的大妈一样。其实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在广大的中国农村里,像母亲这样在土地里生长的人们都是一些勤劳、善良、朴素、敦厚的人,一辈子踏踏实实做人做事!

一株挺拔的向日葵

文/xiangrikui

这儿现在是一望无边的高楼,原来站在这儿的一株高高的金色向日葵早已看不到影子了。

前年秋天,我带着女儿来地里玩的时候,一望无际像绿浪一样的玉米地变成了荒芜的草地,到处都堆着建筑垃圾。 往日路边的野枣树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几个近乎干瘪的红色野枣无精打采地挂在细细的枝上。荒草也失去了往日的精神,叶子上是厚厚的灰尘,仿佛进入了冬季,快要干枯了。

往日曾经肥沃的土地,往日土地的主人:春天绿油油的麦苗,金黄的菜花,开满白花的一杆杆绿色的芝麻,浓绿壮实的玉米它们都离开了。我们找了半天也未找到一点儿田地主人的踪迹。

一株高高金色向日葵站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原来在我们寻找着田地的主人时,它正远远地看着我们,它的杆儿壮壮的,金色的大盘子,正向着美丽的阳光直挺挺地站着,仿佛在对我们说它就是田地的主人。

我的心里充满了惊喜,在这一望无际的田地里,一株高大的向日葵在生长着,那时候我觉得挺立的它已经超越了向日葵这个简单的名字。当我们站在这往日肥沃的土地上充满惋惜的时候;当我们只能看着田地一点点地消失,变成一座座高楼,满脸的茫然,却不知所措的时候;当我们默默地接受着这曾经美丽的土地渐渐地消失的时候。这粒向日葵的种子却在被堆积着建筑垃圾而荒芜的田地里生长着,它长得那么高,金色的盘子那样的大,它高高地抬着头向着太阳。它在告诉我们这儿是它们的家,最终田地的主人会回来,春季这儿将会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麦苗,繁花似锦的果园;夏季金黄的麦浪一望无边,灿烂的油菜花儿铺天盖地盛开着;秋季果园里满树硕果累累,丰收的玉米堆得像一座座金色的山。

我们这儿秋季雨水较多,种向日葵的人很少。夏天的一天,我们经过一片田地,田里的玉米长得很高,随着风儿摆动,我们仿佛走在绿色的海浪边。天空蓝蓝的,那天天气很热,我们满头大汗,忽然看见了一大片金黄的生机勃勃的向日葵,它们高高地站在田里,像一棵棵挺拔的小树一样,一个个金色的盘子向着太阳,像一张张可爱的脸儿在和风、阳光说着话,我们抬起头,仰着脸看着它们,它们像一个个巨人一样高高在上,那天我忽然觉得人类的渺小。可那时我只是觉得人类只不过比向日葵矮,可我们的心要比你们高多了,我们的心可以高过蓝天和白云。

现在我却真的觉得人类很渺小,小的让那株高大的向日葵都懒得看一眼,我们占有了它们的家园。我们让美丽的土地变成一座座高楼,我们的心里没有了田野的美丽,我们的眼睛更看不见田野的美丽。

城市的田地

文/白远新

田作为土地上的一块,是土的一种特别形式,可能是山的外延,也可能是家的备胎。山里的地,整平了,开垦出来,蓄上水,种下稻子,山就成了田;再挖深一些,就演化成了池塘;要是田被拋荒长了草,就成了山的一部分;抽干了下基脚,长出来的则是一座房子。

我们小城外那一大片田地,都用来种庄稼、种蔬菜。田地像织带子一样,编织着一年四季,春天一片绿、夏天五颜六色、秋天一片金黄。田地太大了,要把它围起来,费人工,费材料,只能让它敞开在天空下,头顶一天的云,几千朵云,几万朵云。江岸是它的一道篱笆,山是它另一扇篱笆。依山傍水,云影、山光、水色一样不少,都凑齐了,这是田地的福气,庄稼、蔬菜的福气。

走出小城,看种田人在地里忙碌,翻地、播种、除草、施肥,我真想和他们一起种庄稼、种蔬菜,可我在城里还有一份工作。江的这边是田地,田地里种着苞米、高粱、大豆、小豆、水稻、芝麻、花生、向日葵,土豆、地瓜、芸豆、茄子、辣椒、白菜、菠菜、芹菜、黄瓜、苦瓜、大葱等。

我是田地的常客,每天早上、每个星期天,非要去看一眼田地里的庄稼和蔬菜。在城里有一份工作的人,有几个会像我一样惦记一片田地呢?可我就是有这个瘾,必须得看。从这一块到那一块,从这一畦到那一畦,苞米叶子长宽了,在窄高粱叶前显摆,高粱说,等我结穗儿时比你红。水稻密集微小的稻花,傍晚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黄瓜秧上的一朵朵小花,偷偷绕过巴掌大的叶子,高举在阳光中,泼辣辣的黄,做好了准备招蜂引蝶。苦瓜架开始显山露水,沟沟壑壑都在膨胀,一刻不停地忙着扩充自己的地盘。芹菜拱出来,挤眉弄眼,芽尖上的泥土还没来得及抖落干净。白菜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肿大,不起眼的白菜,也学会了用夸张的比例来表现自己的憨态可掬。这些花朵、叶子、果实上,都挂着不同的节令,像超市里货物上贴着的标签。我边走边念叨:姑娘怕误女婿,庄稼怕误节气。春争日,夏争时,一年大计不能迟。谷雨到小满,种啥也不晚。谷雨前后,种瓜种豆。夏至不栽,东倒西歪。秋分不起葱,霜降必定空。白露镰刀响,秋分割高粱……这些谚语已成为我另一本鲜活的日历。

这片田地,让小城人吃上了煮、烤的青苞米,吃上了烀毛豆,吃上了煮、烤地瓜,吃上了炒、煮花生,吃上了带露珠的小白菜、白露葱、水萝卜、带黄花的黄瓜等。

有时候能碰到种田人在地里忙碌,我停下脚步,问问收成怎么样?对方说,还行吧,就是很累人。

我出生在乡村,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泥土的气息。进城后,渐渐疏离了农事,把一片田地当成风景看了。我像是被对方窥探到了心事,不好意思地跟着呵呵一笑,不容易,确实很累。然后赶紧把话题岔开,扯些不咸不淡的事情。你听说没,一个农民牵牛做模特,几个小时就挣了一万多元。他说,这种事咱咋就遇不上呢。

农活是很累人的。我在家时,白天干活累得腰酸腿疼,还得抽空侍弄自己家的菜田……因为我会唱几出二人转,才进城做了县评剧团的专业演员,从演群众到演男一号,还当上了团长,团长没当一年,剧团黄了。我又到农资公司做了仓库保管员,仓库和舞台一黑一亮,真是两个天地。因为我写东西在报刊上发表,又被调到县文化馆创编部工作。手握锄把和手握笔杆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握锄把是用体力,握笔杆是用脑力。原来我以为握笔杆比握锄把省劲儿,可笔杆握久了,累脑子。写作这玩意儿有瘾,一直写到现在。剧团、商业、文化,工作性质完全不同,都要一点一点地去适应。不像在乡村,每年都是春种、夏锄、秋收、冬藏,没有变化。

城市生活和乡村生活就是不一样。在乡村时向往城市,在城市住长了又想回乡村。在城里住楼房,要一层一层地往楼上爬,楼道遇上人连句话都不说,有的邻居基本就不认识。进屋关上铁门,就是家里的几个人。村里的亲戚、朋友来县城,都不去我们家。他们说,城里的楼多、楼高,找不着。吃菜得到市场去买,吃米得到粮店去买。在乡村打开大门就对着田垄和山冈,到处撒满了稻子、瓜菜、花草树木、鸡鸭牛羊,往东一望是王家,往西一望是李家,喊一嗓子就有人答应,这种敞亮和温情是城里拿钱都买不到的。

我最关注的是城外那片稻田,从耙地,到插秧,到收割再到脱谷,样样我都亲眼见,当我见到种田人把一袋袋水稻往家运时,真替他们高兴。因为我们村没有水田,想吃一顿大米饭太难了,得用好几斤粗粮才能换一斤大米。

过了十多年我再去看,那片稻田已经被推平,一幢幢楼房从上面拔地而起,稻田以另一种形式变得高耸幽深。那些水稻如今被埋在了城市的底下,人在上面走过,汽车从上面碾过,只有日子还在流转,雨仍然从天空落下。

失落的乡村

文/依

父亲病了,根据他的愿望,我们决定把他送回老家,那是他落叶归根的地方。在我心里,我的乡村多美呀!人们在鸟鸣花香中起床,在薄雾辽绕的田地中开始一天的劳作,人们的脸上都带希望和平的微笑。大人孩子见面无不喜笑颜开地打招呼,七大姑八大婆无不怜惜地嘱咐小辈好好学习,勤奋努力。但此刻田埂上枯草掩路,院落间垃圾塑料堆地,满目的苍凉的景象让人无可奈何。父亲辛劳了半辈子,这是他年轻拼搏过的地方,在这里有他熟悉的田和地,有他熟悉的左邻和右舍。可田地出现了大面积荒芜,左邻右舍也都搬到公路边上建房去了,只有几位老太龙钟与父亲年轻时超交好的大叔来看望父亲,眼里浸润着他们特有的混浊的泪,诉说着岁月的磨砺。安顿好父亲,我到村里走了走,记忆中的村庄己变得无比遥远……以往鸡鸣狗犬、孩童戏喜打闹。热闹无比,活力无比的乡村此刻却安静无比,让人心绪迷茫……

犹记小时候光与我同龄生的小伙伴就有十几位,农闲时总见村东头樟树脚下十几位老太太纳底做鞋,老爷爷在旁搓绳削桩,青壮年们修犁整耙,我们捉蝈猜拳。人们议论着天气与收成。一片片笑声震彻树梢,回荡在乡村上空。现在村里走了半天,也难得再见儿时伙伴。大多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长期居住在村子里的,基本以老幼为主,如果只算成年人,那么在村子里的成年人的平均年龄,超过60岁,也就就是说,基本都是老人,至少是年纪不合适在外打工者,老幼相守的村子,人们谈不上有什么希望所寄,老一辈,既使无可奈何,也是习惯了自己的故土,幼的一辈,不过是暂时寄托在这里罢了,待到十五六岁,也就开始东南飞了。外出的人,有的寄希望于回家养老,所以一般都利用多年的积蓄,盖了个房子在村子里,还有一部分,尤其是80后的一代,已经连回家养老的念头都没有了,利用几代人的积蓄,在县城,甚至在自己的镇上,买了套小小的住房,乡村已经不是衣锦还乡的去处了。

记忆中父母总带着我们在田地劳作,哪里有野草就扯,哪里有空隙就栽上瓜果。田地真是被勤劳的父辈修理得光鲜亮丽。现如今人口越来越少亦越来越老,农田基本没人耕种,田地周围的树木开始吞噬农田。加上现在饲养猪的方式就是吃饲料,甚至有的人家己不再养猪牛,甚至做饭也己开始用煤气、电饭煲,不需要柴火,于是田地周围的树木肆意生长,农田往往成为一个个的林中小洞,结果是庄稼的光照不足,林中各种大小动物开始与人争夺粮食,小则松鼠、鸟雀慢慢的侵占,大则有野猪成片的蹂躏。年轻人不会种地了,自然和人争夺田地的较量,将会以自然的胜利而告终。当然,人退林进,也未必不是好事,但村庄的衰落,将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一座座新坟的出现,直观见证了一代人成为过去,他们在此劳碌了一辈子,最终发现后继无人,自己辛勤开垦出来的田地,正被繁茂的树木逐渐吞噬,他们心中的理想家园,不再是后辈们眷顾的处所,甚至有的坟头,也难得有人来烧一柱香了。 想象一下,老一辈已经凋谢,这一辈回归乡村,对种田地缺乏激情,下一辈不会做回归打算,将是一副什么样的乡村景象?

小时大家都物资溃乏,逢年过节弄点好吃的,父母总叫我们左邻右舍送点 ,当然我们也会收到回赠。农闲时,父母还会将村里年龄最大的长者请到我家来招待一番,让他们讲讲美德,传扬后代。一家有事,邻里乡亲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可现如今这个寂寞清冷的乡村,人们往往只能在麻将桌上交流,还得争个面红耳赤,那种相怜相惜,互敬互爱的氛围再难觅踪影。我们总是宗教式的把希望寄托在后辈身上,对于已经开始陆续外出打工的年青一代,是否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实这取决于他们的教育状况与自己的精神状态,当然还有大环境的机遇。从村子里的一些小青年来看(九十年代及其后出生),虽然情形有差异,但总体而言,前途似乎并不光明。首先是所受教育欠佳。大部分青年,都是父母在外打工,由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带大,隔代教育,虽然物质上得到了基本的保证,但学业多荒疏,爷爷辈与学校基本没有联系,更谈不上家庭与学校的有机配合了,于是多数初中不能毕业,少数初中毕业者,只能进职业技术学校,而作为山村的孩子,一进县城,俨然一个大世界,就只知道玩耍,唯有与外在打工的父母联系,索取生活费,手脚也开始大了起来,当越来越不能满足其铺张的生活时,就辍学了事,或者到处混,或者到外面的城市打工。但他们的教育与阅历,决定了并不能轻松赚钱,开支与收入相抵,并不能有所积累。又对乡下的生活,横竖不习惯,铁定了心不再回到乡下种地,认为那是最没出息的事,于是以谈朋友、结婚为名,裹胁父母甚至爷爷辈,倾其积蓄,在镇上甚至县城买得一套小房子,以为这样就成了城里人。 徘徊于城市与乡村之间的不稳定群体,从村子里的青年就可以看出,有的成了混混,有的辗转开店而终无所成。而这些混混和失败者的代价,都需要乡村来承担,直接地说,外面无以为生,还是找自己的父母甚至爷爷辈哭穷求助,采取欺诈哄骗的方式,榨取乡下老实人的那点劳动果实。还有三三两两没有外出打工暂时在家带小孩的,干脆在公路边开个小卖部,拦路拉人打麻将,饿了就吃些方便面。孩子也一天到晚在麻将旁,有的小孩三四岁也会了麻将。只知输赢和钱,人生的其他追求和梦想都离他们远了去了。

记忆的乡村像位纯情的少女,多情而又希翼,如今的乡村像位妇人,沉暮衰落。

冬日二题

文/董国宾

雪景

天空薄蓝,晶透,像清澈的水。静观去,小道朗实,万象清瘦,田地像在休憩。树上一片叶子也没有,风也没有来,空气里一片冷凉和清新。四季里,你喜欢冬晨吗?

清闲的冬,路上少有赶早的人,喧闹的鸟,也不早起闹枝条。到野外去,原野无遮障,一下子能把冬的心思猜个透。那清浅的绿,丛丛簇簇铺满田地和斜坡。没结冰的河,歇在一角想心思。长堤最惹眼,它缓缓迟迟地伸过去,一道清影绵延在冬晨里。小村子里,屋顶瓦片冒着凉气,弯枣树疏朗的一枝直指天空。禁口不语的老牛不出圈,鸡鸭鹅沉不住气,倒是赶了个早。

太阳到出来的时候了。东半边一下子红起来,楼顶、柏树、落尽花的枯菊、望不到边的田野,都染红了脸。冬阳初照,天地间有了一层薄暖,老人小孩出来闲步,怕冷的小鸟也一个个飞出来,在横斜的枝杈间嘻嘻相欢。小城一角,楼房一侧清寒逼人,另一侧则洒满霞光。七拐八转的巷子里,熟人碰到一起打招呼,没张嘴就先钻出一团白雾来。还没到正午,巷子仍冷如坚冰,阳光也只是走走停停,尚未迈开大步呢。僻静的乡村,房舍横斜,树梢高渺,村里人在披了一层薄阳的院子里干粗活。有人抡斧,有人侍弄鸡鸭鹅,没谁会把冷暖放到心里去。

太阳横过高山头,万缕暖阳照下来,天地间冷凉里有了暖意。正午时,碧空朗朗,闲云淡淡,人群中闪动着若有如无的暖流。虽是冷冬,却也适意。

午前晴明,午后一片片云朵变成了满天阴云,眨眼间,天空竟下起雪粒来。这一下,便上了瘾,雪花在狂风中越舞越急,满天满地都是纷飞的雪影,这白色的世界充满了奇幻和遐思。

看这天气,刚才还是笑脸,一转身便漫卷飞雪。格子窗里,纷乱的玉屑斜飞过来,后院的瘦竹林也罩在雪雾之中。先是细雪霏霏,又是雪蝶狂舞,许是久不降临人间,愈降愈猛,路上连行车也不通了。积雪沉沉,压弯了树枝。厚雪铺地,封住了田地。独没结冰的小河,一线灰黑。看去,天空霏霏蒙蒙,飞雪纷纷而降,天地被大雪埋没了。入夜,雪势不减,一整夜都是雪花劲舞。

次日雪霁,日出,晴雪似玉,真是一个晶亮的世界。

一天里又晴又雪,生活中这样的日子多常见。人生便如此,若上心,阳光和雪意都是景致。

山村之冬

冬至,秋隐,暖退,天空旷旷然一派凛意。

太阳横过高山头,一束束阳光照下来,却没了春暖和夏酷,大地沉静在冻土里。

这个季节像是在沉思。

枝头枯寂,山月清幽,弯河避在一角停歇,万象没了恬淡、闲适,冬掩藏了心思。

野地上,春草蓬蓬,夏花竟放,秋菊灿灿,冬竟了无踪影。暖春柳绿,夏季雨骤,秋日月朗,皆是一径画廊。弯柳千万枝条像细丝般纵横交错,夏雨来得最疯狂。那“噼噼啪啪”声,像说了一番痛快话。秋月也能醉倒你,风轻影移,云片绰绰,最能撩起缕缕情思和遐想。冬呢,只有满眼荒寒了吗?

冬不约而至,气候寒洌,凛意漫漫。薄明的清晨,一走出暖舍,便有寒气袭扰。若耐住性子,从冬的巷口往里走,一幅幅美图佳意,自会展卷而出。

家中有院,院中树木少则一两棵。冷冬一袭,叶片尽落,日光月影却渐渐增多。仰望星空,很少遮障,顿感心怀博大,令人欣喜。

原野苍茫,小山峰一座连着一座,虽不青翠,却气势咄人,骨韵冲天,其冬日之美,夺走了四季。

冬日高悬,金光灿灿,风静时走过郊外的小桥,田地里听不到农耕机的“轰轰”声,也不见村姑插秧育苗,好生事的孩童更不来此走动。辽远田野,少有鸟雀低飞,好一个安静的闲冬。

走进冬,是要下雪的。见到书上说,雪花是冬天的语言。这或许是说,冬也会美起来。开始的时候,雪不舍得落下来,小雪粒一点一点眨着眼,下下停停,还没说上几句话,又不见了踪影,大地上泛着一朵朵白,这里那里点缀着。等到没了心思,细雪纷纷霏霏,稍一会儿,就鹅毛一样在空中乱舞了,满天满地都是白白的影子。小雪花痛快了好一阵子,待晨起一看,房舍盖雪,银色铺地,独郊外的小河一线灰黑,这眼前的世界竟成了另一个样子。那细雪如粉,纷纷而降,待风停雪止,山野、田地已是一块冰冻。树林里,干枯的枝条也挂满了残雪。雪抱住了这个世界,一幅少有的构图,被雪填满了思想。

可画可歌的冬景很多,小孩童也自有取乐之法。冰溜子是我从小就喜欢上了的,至今都觉得颇有情趣和意味。很小的时候,我对它充满了向往和好奇,就伙同小朋友,拿来竹竿一股脑地把它们弄下来,然后放进嘴里“咯咯嘣嘣”嚼起来。这算不上名堂的冰溜子,现在想来,我是爱上了它的晶莹和透彻。有趣的事真不少,爬冰犁、挤蹦、钻雪洞等,都能在冬冷里发出声音来。

冬景潜在寒冷中,一眼望去,梅朵状如飞蝶,一朵一朵映红了冬的疏枝。冬的深巷里,这惊鸿一瞥的梅,给了冬一个世界,这是一个高昂的季节!

冬至,寒来,冰封,冬意里一片景致。

母亲和土地

文/若水

红的、黄的、蓝的重型卡车“嗡嗡嗡”轰鸣着拉来一车又一车的泥土,顷刻在田地的一角堆起了座小山。而后,出现了一辆黄色的大型推土机,“哇哇”耀武扬威地吼着将小山一铲铲推向田地的纵深。很快小山消失,比它出现的速度还快,在绿色田地一侧,一块高海拔的、平整的“红土高原”出现了,并且不断向前吞噬绿色。在卡车、推土机忙碌着的“红土高原” 的前方不远处一垄菜地里,有位六十岁上下的大妈镇定自若地在择菜,不紧不慢,在和煦的秋日下淡定得简直是在享受阳光浴。

此片田地早已被政府征用规划为城市用地,但建设项目没有确切的开工日期,可是他们以前的主人却不仅冒险在开工建设前抢种了一季的稻谷,有的在收割完稻谷后又播种了蔬菜,现在正是丰收的时候。我与这块田地做邻居近一年,每当办公到脖疼腰酸之时,都要望望它放松放松,时间长了就发现这种田种菜的多属于中老年人。现在其他菜畦里的菜都已收完,只有大妈的这块还有些许。办公室里早有人议论土地补偿款已拿到,种田地又累又脏,一大把年纪他们冒着自己的心血随时都有可能付之东流的风险,这是何苦?做些其他的不比这个强?含饴弄孙的不好?做为一个农民的儿子,我内心却有深深地触动,懂得他们这是因为与土地有深厚的感情,祖祖辈辈和自己用心血与汗水浇灌出的肥沃土地,是他们小时的游乐场,一辈子的衣食父母,是他们的靠山,是他们的根,是他们与祖先相连的血脉,藕断丝还连,怎能轻易割舍。更何况,这些老农天性勤劳,根本闲呆不住,只有在土地上他们才觉得踏实,有存在感、安全感,要不然就会心慌意乱,耕耘土地是他们毕生的事业。

远远的看过去大致能看出大妈斑白的头发和微驼的背脊,在空旷的土地上就这么一个寂寥地身影,在卡车、推土机的轰鸣声和忙乱背景里,在渐渐西移的秋日淡淡阳光下,我忽然生出一种非常熟悉、亲切和温暖地感觉,母亲地身影浮现了出来。

去年秋天,千里之外的母亲在农闲时来看望她的小孙子,我想母亲做了一辈子农民,还省吃俭用供我们三姊妹读大学,早该苦够累饱,说摩顶放肘都是轻的了。眼看她就要奔六十,愧疚和不安就像锥子刺得我心痛难受,盘算着无论如何这回就用领孙子这个借口让他在我这里长期住下,同时也把父亲接来,享享清福,不能像以前那样由着她住一两个星期就走。于是我打电话给在家乡工作的弟妹,让他们给父母吹吹耳旁风,可是他们都断定母亲肯定不能答应,答应了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说,母亲在他们那里也住不了几天就嚷着全身不自在,头晕心慌,坚决要回农村了,更别说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连和人交流都有问题。有一次她下了大决心,把家禽都卖了,土地也说好给亲戚家种,安排好一切就到弟弟家住了。可一个月后她就受不了了,说天天闲着比种地还累,憋都要憋出病来,就不顾大家的反对和好言相劝,买些小鸡小猪豪不留恋的喊张皮卡车拉着回了山头老家,种起地来。父亲跟着受苦受累,整天叫唤:“我是苦不动了,要苦你苦?”不过作为干部退休的父亲,也就过过嘴瘾,从小与土地打交道的他其实也闲不下来,喜欢在田地里跑动。所以,我跟父亲商量这事时,他也推推吐吐,说等母亲习惯了再说,他还是先在家里招呼家禽和菜地,不要重蹈覆辙。

果然,才一个星期母亲老病就犯了,开始叨叨着头晕眼花、心慌心闷、发恶心、浑身无力,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心早就飞回了她的鸡、鸭、猪旁和菜地里。可是我让她帮带孙子的要求又太合理,无法推脱又住了几天,到这时他实在忍无可忍城里的枯燥生活了,“狠”心要走。为了让自己心安,她还想了个自认两全其美的办法,和岳母说自己在城里住得心慌心跳,血压都上升了,住下去会得心脏病,可能会英年早逝,小孙子一开始本来也就是岳母领着,更要岳母,就有劳她了。一家人看看一脸病怏怏的母亲,感觉再强求也就太为难她,就真是要了她的命,好心办坏事了。立马她眼神里就有了勃勃生气,送她回去时一路兴高采烈,不停的说着老家左邻右舍的事情,村子里的变化,田地间新修的机耕路,居然不晕车了。

车轮悠悠,岁月漫漫,我知道母亲在城里“生病”,最主要的原因是挂念着她的土地,千万个不放心和舍不得,她身体健康,精力旺盛,不奔向土地脚踏实地她怎会心安,怎会通体舒泰?这一辈子她种田种地,虽说吃苦受累,可一滴汗水一份收获。每当秋收后粮仓堆满黄灿灿的稻谷、白花花的包谷时,每当腊月吃着老腊肉看着厨房内挂满的排排新腊肉时,每当卖菜、卖鸡、卖猪后兜里揣着鼓鼓地钱时,每当看到靠她种地养活并供读大学的三个子女时,母亲怎能不想起土地,不感谢土地,是土地给了她毕生的安全感,是土地成就了她作为母亲应有的荣耀,离开了土地他怎么能心不慌?

小时总听母亲抱怨农民辛苦,天刚蒙蒙亮就得出门,面朝黑土背朝天,等太阳落下天将黑净了才回家做饭,还要伺候鸡、鸭、猪;吃不上好东西,穿不了漂亮干净的衣裳,社会地位低,不受人尊敬,一副跟土地苦大仇深的样子。对干部和城里人的清闲、时髦、潇洒以及高高在上的感觉羡慕极了,苦口婆心地教育我们挖地是最没有出息、最没有前途的职业,让我们无论再苦再累也要把书念好,绝对不能回家种地。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们走出农村,不和土地打交道。为此,我们从小因为没有念好书而经常母亲的“虐待”,有回语文考了20分,她拿着细长的松木棍追着我打,我像猴子一样爬到高大的梨树上她也不放过,在树下“恶狠狠”地叫唤:“有能耐你一辈子在上面,臭猴子!”我当然没有能耐,最后还是难逃一劫。不过最难忘的还是变相的“体罚”,只要考试考不好假期里就会被拖去挖地,公鸡叫过三遍就要起床,拖着疲惫的身躯背着一身臭汗回来时公鸡早不知息到那棵树上,日复一日真是会让我们苦怕、累怕,对土地充满了恐惧、“诅咒”,更把母亲当做“周扒皮”。在挖地时母亲也不忘“念经”,“农民种不好地,那只是一季一年的事情,今年不好了明年再来。可是不好好读书是一辈子的事情,没有机会在回头。”“人笨不怕,只要肯下苦功夫,这块地咱们刚开垦出来的时候不是什么也种不出来吗?可是你看看这两年背些粪进来,种什么就得吃什么,读书也是一样……”

到如今,从小教育我们甚至有点强迫味道的不能以种地为生的母亲,居然成了离不开土地的人,和那位在推土机前抢收蔬菜的大妈一样。其实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在广大的中国农村里,像母亲这样在土地里生长的人们都是一些勤劳、善良、朴素、敦厚的人,一辈子踏踏实实做人做事!

心像田地,能播种善的种子

文/行者菩提树

不管事情大小,在无助的时候,突然有人伸出援助的手给予帮助,那种感恩的心会油然而生,像一颗善良的种子自然地根植到心田。也许公交车上没带零钱有人慷慨替自己支付;抑或是在有急事排队时,有人换给自己一个近的位置解决燃眉之急。生活中的每一件感恩的小事都会播种善良,慢慢地,在播种的同时,这颗心就会变成广阔的田地,因着善的滋润而发芽、成长、开花、结果、传播。

心像田地,能播种善的种子。内心里拥有善良的人,才会看见弱小而心生怜悯前去扶助,才会看见贫穷而产生同情给予关照,才会看见寒冷而愿意去雪中送炭传递温暖。一个朋友讲,他在火车上看到一个被烧伤的父亲,怀里抱着烧伤的孩子,内心升起一种默默的善爱,在他下车后,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儿子,另一只手则从窗口放进去一百元钱。尽管年轻的小伙子也不富裕,钱不在多少,而是一颗播种善良的爱心。善良的种子播种的愈多,收获会愈多,因为善良的种子能点燃自己,照亮别人。

心像田地,也能化解恶的种子。面对恶劣的言行种性,善良的人会用一种大爱来包容和化解恶言行,甚至转变恶种,去体察施恶者给人们带来的疾苦,由此升起一种无我利他的大爱善心,去返观内照,省察自我,以一种反作用力来扩大自己的善怀和容量。正如唐代禅宗六祖惠能大师所说:“正人行邪法,其法也正,邪人用正法,其法亦邪。一切福田,离不开自己的心。能从自己的心田去寻找,是没有得不到感通的。”所以,相随心转,境随心转,命自己立。善恶由心转也说明这个道理,善恶全在我们一念中。一种是播撒,一种是转化。

善和恶有时只是一念之差。丰子恺先生的回忆录中,记载着一段关于他的恩师李叔同的轶事。上音乐课时,有一个学生在下面看闲书,另一个学生则随地吐痰。李先生是个极其严肃的人,他当场看到了却不出声,下课后,李先生请那两位同学留下来,用很缓和的声音对他们说,下次上课时不要看闲书也不要随地吐痰。两个学生觉得老师小题大作,刚要申辩,只见这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向他们鞠了一躬,两个学生顿时满脸通红。大师的宽容和大善的举动,启迪和震撼的是人性灵魂深处的改变。

善良是我们社会和谐的一部分,我们不可能只生活在狭小的自我空间,行走在外面的世界里,当我们为别人播撒爱和善的同时,也需要别人为我们播撒爱和善。在善面前,是一种春风化雨般的滋润,当一颗善良的种子萌发时,会洗去尘世间的浮华,彰显的是一个平等和谐的环境。

伟大的音乐家贝多芬曾经说过:“没有一个善良的灵魂,就没有美德可言。”善是我们不可缺少的美德,善良就是我们应该具有的优良品质。心像田地,能播种善的种子。传递善良,世界上善会越来越多,被我们感动的事情也会越来越多。

很老很老的老地方

文/听晓

山在水的一岸,水在山的彼端,山水的流转仍旧延续不断。我听到的很多故事即是由此处山水而乱,从最安宁的地方而来,悄无声息,似乎故事变得轻巧,变得像睡着了一般。

山水赐予土地的灵感立体而风韵,像庄稼地里生长的高粱,坚韧而悠长。有偶尔行走不辍的乡民,扛着锄头,从泥泞的田埂上走过,他的身后是秋韵中的万顷田野,露着喜人的金黄。对于这一地的水稻,乡民是陌生又熟悉的,经历过又一年的春夏交替,风调雨顺之后,这苍老的田地上,还是长出了期盼中的稻米。

秋天的黄昏,给金色的田野涂上浓郁的色彩,田野的空旷和小道村庄的错落有致形成鲜明对比。乡民的锄头总不至于是要提回村子的,他行走的步调很满足,兴许,村头还有等他的家人。人走后的田野,就只落下安宁和婆娑,丰收的果实都是带着声音的,沉吟如金。

这座秋后田园的舞会是从稻米的欢喜声音中开始的,稻米逗着穗子,声音沙沙的,带着嘶哑和老态;蟋蟀被吵醒了,噗噗从泥土里钻出来,它的叫曲子很好听;灌溉渠里的鳝鱼听到了,也凑着热闹,游了过来,试探性地在稻米杆下探头耸动。

这是乡民家的孩童在秋收时分梦到最多的场景,大概是得益于母亲父亲常年的循循善诱,对他讲的故事。孩子在心底想到的地方,也是家人一年四季常去的地方,几亩田地的辛勤劳作让孩子早就记住了,那个老地方。

老地方的泥土是黑色的,浅浅的搭在岸基上,孩子每次淘气地挽着裤腿从水田里走过的时候总免不了受家人的一顿责备。他还会跳着逃出来,真正去嗅一下泥水的味道,偶尔会碰上到趴在小腿上的水蛭,孩子吓的即便是哭了,还是会在瞬息之后破涕为笑。人对于土地的亲近感是天生的,也没有什么好畏惧逃避的。

泥泞田地,灌上活的水,撒入水稻的种子,就能在一年的春天里焕发出无限生机。绿色的苗儿在塑料帐中苏醒,水与土的交融给田地染上色彩,水稻苗儿长大的时候,孩子也会跟着呢喃几句。孩子脱掉鞋子,也呼呼的下水,拖动捆扎好的秧苗,春水欢歌的氛围,让年长的乡民们欣慰不已,一年之计在于春哪!

孩子赐予水田的热闹和成人的方法是不一样的,大概是因为水田里的欢快苗儿也是年幼的原因,他们对于孩童的亲近感也有很多。泥水扑哧着撒到秧苗叶畔上时,只有孩子是新奇,他用小巧的手抹去那一块块浑浊的水,看到绿色的苗子出来之后,他才会稀奇地再次欢呼。

年幼的孩子和年长的乡民,守候在一亩方田里面,外面,费劲心思,对于乡民来说,一年的粮食都得益于这个季节的几十天风雨气候。丰收和欠收的念头在心里打着旋,秋天还没有到的时候,什么样的可能状况都有。守候是乡民唯一的语言。

水稻的生长在这个年头进行的似乎很顺利,二十四节气的到来都很准时,带动所有走在田间的人儿也是兴冲冲的一片劲头。家庭联产承包制度下来已经有几十春秋,乡民们大都是守着最初由上辈人欢喜继承下来的土地。土地没有变老,唯独出入土地的人变得沧桑异常,他们每个人都记得,这一块块生长着新鲜稻作物的老地方。

老地方与人的感情牵绊在一起,容易叫人产生欢笑落寞的心情。哪一季的作物没有种植好人提前都可以观察到,长势的缓慢程度也都可以准确把握。一年的开始是在春分之后,而后反复循环,田地总不会空的,总能会被种上经济作物。农家人的所有希望一般来自土地,他们不会忘记,只会深记安排。

闲着的乡民心里会时常装着田地,所以会有一把锄头随身跟着,手头有空的时候,他挽起裤腿就去了。来到田埂上,观望作物的长成样子,大多数时候是没必要梳理的泥土,然而既然是来了,心里就多了一层想法和信心。

田地的苍远样子,是朦胧无常的,一天的早上和傍晚都不至于是生机勃勃,天地间的鸟儿,阳光,晚霞和风声都被染成静默的芬芳味道。农作物的生长过程无不是如此集聚着时光和人力精华,这种间接和直接的精耕细作,将泥土的效能发挥到了极致。谁都可以想象的到,正是乡民普通的一粒粒种子播下去,才能收获到一田的果实。

田地的样子不会改变,不管是多少年都是如此,方寸土地,流动活水,还有规律的有机肥料,春华秋实的变迁中,连乡民们自己都快忘了,那一方肥沃土地的本来样子。

水稻,棉花,油菜,农作物的综合利用种植技术很早的时候就普及开开,翻动土地,泼洒肥料的必须过程乡民们也娴熟掌控。有一家的老农,在落日的余晖中,忙作于自家的一块田里。他用锄头和铲子垒起来一堆土跺子,塞入拾得的枯稻草,点燃,然后蹲坐于一旁休憩。青烟升起的时候,一天的日头也悉数褪去,凉风四溢,夜色微起,浓厚的泥土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草香在空气里跃动。

孩童们早就被这种独特的烧泥土味儿吸引了,他们闹腾地守在土跺子旁,手里拽着木棍,等待从中掏来烧熟后弹出的稻米粒。新鲜的稻米香味让夜色变得悠长,直到很多年后,孩童们仍旧记得,那些从泥土里飘出的记忆,该是多么富有魅力的事情啊。

对于乡民们的田地而言,饶有趣味的例子自然会有很多,也有将几亩田地改种其他作物的情况,比如说瓜果鲜蔬等时令作物。看到自家田地有别于他人的样子,最先浮出一地收成的景色是件快意的事情。乡民挑着担子,在晨光熹微中伫立不语,然后果断下地,依次寻找可以采摘的果实。辛勤的影子貌似很多年前就出现过,每个人都明白,苍老时光的背后,有的就是一颗颗年轻的心。

收成光景的另外一面,大概是与田地远离的,因为一个季度的收成已经结束,乡民们接下来要思考的则是另一次的播种。在最熟悉的老地方,是他们日复一日辛勤的殷实模样和心情。

一庭过后梨花白

文/云中燕DS

小时候老家的田间地头和门前的小院子里都种植了梨花,而且都非常粗壮。小时候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老祖宗不把梨花成片种植,而非要在田间地头种满梨树。后来干农活时间长了,终于明白了。原来老家的田地离村比较远,尤其是农忙时节,村民基本上早上带点干粮就出去干活,为了节省来回时间,中午也不回家的,累了就在梨花树下休息一下,饿了就在梨树下啃干粮,而梨子成熟的季节就是农忙的时间,梨子既可以当零食吃,更重要的是提供了干净充足的水分。小时候尤其是暑假农忙时候,我就这样过着老祖宗留下的生活劳作习惯,梨子是那个时候最干净最解渴的饮料。所以从小就对梨树有深厚的感情,在梨树下也有很多我儿时的回忆和故事,尤其对那梨花更是喜爱有加。

农历四月初正值是梨花怒放的时候,田间地头都是梨花绽放的倩影,咋眼望去犹如阳春白雪,白茫茫一片一片精美壮观煞人眼球,洁白如雪的梨花在清风中摇曳着婆娑形影,五彩缤纷的阳光在梨花玉貌上晃来晃去,枝头的缝隙时隐时现透出亮晶晶银色光环特别刺眼。梨花白如雪,才会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名句。梨花一生清白光明磊落没有半点污点瑕疵,都是一色的素装洁白无瑕看上去很文静,高雅,斯文亦是窈窕淑女又是大家闺秀,非常腼腆给人一种素雅高洁秀丽之美。没桃花的妖艳,没杜鹃花的妩媚,没月季花的妖娆,她只是素洁的白,如雪的白,静雅的白,白的无暇,白的清爽,白的清新。一片花海,一幅梨花胜雪、洁如初生的画面,那一树一树的白,清秀娇美。那一瓣一瓣的纯,宁静高贵,像一个温婉绝尘的女子,衣袂飘飘,娟秀玲珑。小时候老家,田野里那一袭的梨花白,和山坡上那无际的桃花粉,是我认为最美丽也是最喜欢的风景。

后来,因为读书住校,我就很少回家,也不再有机会尽情的零距离欣赏梨花的美丽,但有一个如梨花般的女孩子在不知不觉中走进我的视野,成了我青春萌动期最美丽的回忆。她是那样的冰清玉洁,清幽的香气如雨后的空气般清新,让我沉醉;如雨后的梨花,随风飘落成花雨,飞花如梦,让我陶醉。她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带着她的晶莹、圣洁飘落于我眼前。一瞬间,她无暇的洁白浸染了我灵魂,她淡雅的幽香溢满我心扉。她在我心里,婉转成诗,在我心里深深的刻下烙印,成为了我生命里最绚丽的梦想,成为我前行的路上最耀眼的星,成为我最向往最别致的风景。

在那个懵懂的岁月里,让我触摸到了阳光下朦胧的温度,感受到了细雨温存漫步的孤独。不敢有任何非分,不敢有任何触碰,生怕会亵渎她纯洁和无暇,一段情还没开始就注定已经不会有结果。一个梨花般的梦伴我走过了那段青春,多年之后我们各奔东西,纯白的朦胧如雨后的梨花,随风飘落,化为尘土。“夜雨敲窗心始乱,一庭过后梨花白”,现在每当想起这句词,我总是有淡淡的甜蜜和微微的苦涩,她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注定要相忘于江湖。

现在老家的梨树也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只存在我永久的记忆里。前几年政府不知道为生命原因,要平整土地,把我们村所有的依山开拓出的层层梯田状的田地,平整成了大块大块的田地,梨树不是被劈成柴火就掩埋于地下。看着现在大块大块荒芜的田地,早已失去了原来高低错落,大小不一,一田一池塘,一地一梨树的风景。每年回家站在家门口,遥望那片曾经很熟悉的田地,我能很熟悉的记得,那个地方曾经有一棵大梨树,那个地方曾经有一个歪脖子梨树,我仿佛看见梨花带雨月黄昏,一树梨花一溪月,纯白片片,如云飘逸,如雪飞舞,阵阵花瓣雨,似梦非梦,陶醉了我童年,倾城了青春。晶莹的梨花白,梨花白般的女孩,都深深刻在我灵魂深处,让我隔着遥远的距离,去不断寻觅曾经的无暇和回忆。

抹不去的,是朝思暮想的牵念;留不住的,是懵懂朦胧的流

弱雪一场,田地一亩

文/陪读饰梦

二月我曾一点小痴迷在春天的意象的期盼中,可是包裹我的仍然是彻骨的寒冷和满目的冬的肃杀景致,当我在每天顶着寒风起早贪黑的上班途中,对春的到来祈盼快冷却时,却发现了另一个美丽信号,仅管来的那么迟,却依然能打动我的心境,那就是要下雪的迹象,已经好几年没见雪了,所以对这次雪的级别和程度没敢奢望,但哪怕想想那洋洋洒洒的小精灵的冰晶玉洁,我的心里也能偷偷的美一把,这年头颠覆节气的气候不断折腾我的生活和心情,却也能弄拙成巧的渲染我或淡若无的情致。我的岁月在时间里的迁徙,我留不住一片绿叶,更躲不过一段春寒,却意外收获一场春雪,仅管我已站在年龄的深秋,可这片“意外”的信号也能温暖我茫然的生活。

没错,是雪,真的来了,她竟然是委婉的,细细的,小小的下着,她柔柔弱弱的从天际来到人间,怯怯的在空中舞蹈,温和的落在我的掌心,我的肩头,我的发梢,她小的甚至配不上“雪”的名头,她没有象雨那样直接的淋湿,而是用她触我即化的温柔,一点点,一丝丝的舔润我的脸颊,我的睫毛,我的指尖的时候,我内心的快乐与安宁便如在深夜读书时伴来一道思想的曙光,让自己澄净在没有名利之声的鞭催,没有疲惫之步的匆忙,让我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所谓的路途与愿望,只有此刻,当她以婀娜之姿入我之怀时,我已然不在路上,却悄然抵达内心的那个驿站,那便是自己的一亩田地。

雪儿,不,这第一场小雪珠儿叫她“弱雪”似乎更贴切,她对我迷迷离离,依恋着我,待我想拥她入怀,便倏忽融化或逃离,就像调皮的孩子同我躲猫猫,在我怀里柔软的挣脱,远远地深情的把快乐用微笑传递,望她清澈的眸子,我心里一阵疼惜。对,我对这场弱雪便是疼惜之情了。怜她之弱,怜她即逝,疼她的空灵是有若无,疼她的清澈照见我的寂寞……

不能站立街头继续欣赏。该上班了,我坐在办公室里,目光仍然不舍。在忙碌的间隙,扭头扫视窗外,见到进进出出的同事竟然撑起伞,于是雪打在伞面便起了沙沙的声音,雪似乎在提醒你“她”的存在,小雪儿,你怎么这么淘气,你便知在形式上你输不起不在意你的人们的眼光,便在声上想胜一筹吗?你密密麻麻把你的飒飒英姿等落地落伞的瞬间用声音的的形式来沉积你留在人间的光阴,我被你的声音吸引,起身来到窗前,只见人们在你的帘下嬉笑着,拍打着因你留在身上的潮湿,有的说“大点多好,还能拍照,这小雪珠在身上潮乎乎的,天阴冷阴冷的真不舒服”,另一派说:“有这点不错了,至少叫下雪吧,我朋友在海南可感不到四季,你知足吧”,我听着、望着、心里回味着……无论人们烦她还是接受,她依然孤独而下,站在室内我也能感受她的清冷,我更闻到她飘渺的寒香。我慢慢收拢内心,对自己微笑。此刻我更愿意听她簌簌而下敲窗的声音,站在窗前,仰望高耸的楼盘,扫视进出的人流,透过几乎每日上演的名利秀,生死劫,光暗战……听着雪下,听着她温柔敲窗,不如说在听心。与其说听雪的孤独不如说在听自己的寂寞。与其说读雪的清冷不如说在读自己的旧时光。与其说在品雪的妙曼不如说在惊扰自己的沉寂的浪漫和童心……在我的近处,也在我心里的那个远方,我竟然走进一直在那里等着我,开一片清雅的那亩田地。小雪儿,你慢慢叫醒了我,我感到了另一个自己的温暖抱慰。我站在我的田埂上,看见一个小女孩在轻轻拨弄你做成的帘,任风和她凌乱的发缠绵,不时的伸出舌头,想品尝你的味道,她纯澈的目光在望着迷迷茫茫的远方,远方会有什么?……这亩田有童年的的味道,有时间的味道,任岁月走过四十春秋,变的是目标和观念的更迭,变的是音容笑貌的沧桑,不变的是我的那亩田:和着阳光雨露的味道,开满野花小草的气息,生命的渐变绿和收获的金黄,还有冬季温暖的雪被和孤独;一双一直追寻的目光,和永恒纯洁的懵懂,还有那份永远的迷惑;虔诚地种植着希冀,单纯地种植着善良、只为质朴的一点小愿望------让所爱的人脸上有一丝微笑,自己怯怯的收藏孤单。原来那亩田里我从未离开,不曾朦胧,那亩田里的天空有雪飘洒的美丽,宽厚……

今天不冷,有弱雪。

走进那亩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