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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文章

2022/12/16经典文章

过节文章(精选14篇)

每天爱你多一些

文/蔡永庆

又到“三八”妇女节,我又想起去年和70多岁的老母亲一起过节的情形。

去年3月8日的前一天,我就想着接母亲来我这里过节,做点她爱吃的菜,陪她聊聊天,逛逛街。母亲70多岁了,从来没有过过三八节。在我的记忆中,母亲能记住的节日只有清明和春节。连端午、中秋这样重要的节日,母亲都没放在心上。三八节、母亲节这类节日,母亲的心里估计连个概念也没有。

那天一大早给她打电话,叫她来吃中午饭。果然,母亲问:“有什么事呢?”“没什么事,今天三八节,我们请假陪你过吧。”我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嫌我多事,过什么节,瞎费钱。没想到,母亲竟然很痛快地地答应了。

后来,母亲告诉我,当她从村里走出来时,有邻居问她去哪里,她很骄傲地告诉人家:“今天是三八妇女节,我儿子接我去过节。”然后,她收到了无数艳羡的目光。说这话时,母亲神采飞扬,心里的满足和眼里的喜悦无法掩饰。我也很高兴,去菜市买了母亲喜欢吃的菜。做饭时,母亲也来帮忙,我知道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让她坐着,她会浑身不自在。母亲一边干活,一边跟我说家里和村里的事,很琐碎,我平时都不会放在心里。可这一次听到母亲说这些,我反而觉得很温馨。我知道,母亲和我一样,心里是幸福的、喜悦的。日子那么平淡,人生那么多不如意,幸好还有这样的幸福和喜悦充实我们的生活,让平淡的日子有了精彩,让琐碎的生活有了滋味。

以前母亲为什么无心过节呢?当时我们姐弟四人,每年的学费是家里巨大的开支。母亲每天忙完田里忙家里,哪有闲心顾及什么节日。当我们一个个长大离家,母亲不再为衣食发愁,不用为生计劳碌,她的想法和追求自然有所改变。

当我们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的时候,我们更要想到另外一个女人,我们的母亲。同为女人,她们付出得更多,享受得更少。对她们,我们更应该好一点。

陪母亲一起过节

文/萧倩

母亲节这一天,朋友圈里各种祝福可谓铺天盖地,终于看到也有真诚的“另类”:“你在网上这么孝顺,你母亲知道吗?友情提醒:***妈在家,不在朋友圈……”

很羡慕与我同龄的朋友,他(她)们还有母亲可以一起共度。对我来说,与母亲过节,只能成为追忆。那次陪母亲一起过节的情景,仍清晰定格在脑海,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是最后一次陪母亲过节。

从我有记忆开始,母亲就一直病魔缠身。那时医疗并不发达,母亲每次胆囊炎发作,总以为是胃病。每次在疼得晕过去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一边惶恐与无措。后来,终于知道原来折磨着母亲身体是胆囊炎。尽管如此,母亲每当身体恢复的时候,她总是坚韧地撑起这个家。

母亲一直是坚强又善良的,她深爱着我们。对于母亲来说,最开心就是周末的到来。她会在前一天挨家挨户打电话,问问我们是不是明天可以带着孩子回家吃饭。然后,母亲会看着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地团聚一起,就心满意足。

后来,我发觉母亲在周末不再打电话来了,开始还不以为意。一周、两周,母亲依然这样。习惯一旦改变,就会觉得空落落的。不过,我们还是会打电话告诉母亲,我们会回家。由于母亲年纪大了,每次我们回家,都会捎上吃的东西,大家一起动手。再后来,我发现,母亲看我们进门,她会笑着出来跟小孩说几句,然后又回自己的房间。那时,她会坐在窗前,自己一个人默默发呆。原本令她最开心的团聚,她也显得没有往日的热情。开始以为母亲有什么心事,就尽量逗她开心。但母亲的笑脸,很勉强。

我对哥哥说,怎么觉得母亲就像要慢慢淡出我们的视线,仿佛会在世上悄悄逝去一样。哥哥听后不以为然:别胡说八道,她还是和原来一样。我当即反驳,那是你没去注意。经我提醒之后,哥哥也发现这个状况。

之后的日子,母亲对什么事情都失去原来的热情,这种情况持续一段很长的时间。后来,当季节转换时,母亲又恢复了原来的热情,整个人就像“满血复活”。

记得那年母亲节,我回到家里,对母亲说,今天是母亲节,我们到大超市去转转,今天超市买东西不用钱的。母亲听后半信半疑,不过显得很开心。当她下楼梯的时候,邻居跟她打招呼,她喜不自禁地告诉邻居:今天母亲节,女儿要带我出去。母亲说这话时那满足的笑容,至今仍记忆犹新。

当我俩坐着三轮车来到超市时,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我一边推着小推车,一边对母亲说,您看上什么喜欢的就买,今天您选的都不用钱。此时商场上到处悬挂温馨的祝福标语,母亲信了。母亲慢慢挑着一些食用品。一边挑,一边还为父亲挑,她几乎每样都选上两份。然后会问我,会不会太多?我说不会,放胆挑吧,今天就是要让天下的母亲都开开心心的好日子。当看到进口的油桃,母亲说,要买一点好的回去供佛。她一看价格,觉得太贵,又放了下去。我怂恿母亲说,买吧!

看着小车已经堆满,母亲一个劲说,够了够了,我们回去。当我们来到收银台,母亲有点紧张地拽着我的手说,如果东西太多,我们就少拿点。我笑着对母亲说,放心,不用钱的,再多也不用钱,您如果还有想买的,还可以再回去拿。母亲坚决地说,不用了。就这样,我将银联卡递给收银员时,母亲一直盯着,当她确信我没有掏钱时,把手放了下来……

当我们将大袋小袋提到楼上,母亲开心地与父亲分享着节日的“礼品”。可以看出,母亲节这一天,她真的开心。

那时,我不知有“灵光反照”一说,以为母亲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岂知同年,母亲就永远地离开了,她走的时候,没有病痛。当我在整理母亲遗物,打开她的柜子,当时买给母亲的东西,除了水果,其它都原封不动地安放着。为抚养我们省吃俭用一辈子的母亲,尽管“骗她不用钱”的东西,她还是依然舍不得吃用……

陪母亲一起过节,如今只成为一种奢望。但值得庆幸,那时网络没有这么发达,我还能真心实意陪在母亲身边。今年这个母亲节,又有多少人能静静与母亲共度呢?

过节不打“口水仗”

文/周炳揆

年节已近,家家户户都有亲朋聚会,在美酒佳肴之余,有时也会不经意地打起“口水仗”,轻者影响聚会气氛,重者造成亲友龃龉,破坏节日和谐。

要避免“口水仗”,是否可以设定一个禁止涉及的话题清单呢?根本不可能!我们可以做到的仅仅是如何来感受别人的谈话和行为。

比如说,在饭局上遭遇别人的冷嘲热讽、评头品足,你肯定极为沮丧。不过,你可以尝试改变这种情况,当别人的谈话对你有所不恭时,你可以想象他(她)自己可能也有过被人评头品足的时候,他(她)可能和你一样感到沮丧,这样,原来要爆发的“口水仗”可能就偃旗息鼓了。

有时,你希望在阖家聚会时能和家人,特别是小辈作一些深入的沟通,但是事与愿违,饭桌上的话题可能都很浅薄、无趣。你不妨事先做一些功课,有意识地培养一些话题,比如说:你今年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儿童时代的哪件事对你影响最大;你最喜欢的篮球运动员……最有效的提出问题的方式是先佯装对某事表示惊讶,再引出问题本身。我的体会是只要有人参与讨论,原先不准备发言的人也会在第二时间参与进来,听别人怎么讲会启发自己的思路。

有一种“准口水仗”,那就是你最钟爱的小辈、你曾经看着他(她)长大的人忽然就某个时政热点滔滔不绝,而你觉得他(她)讲得都不正确,那该怎么办?“不赞同,不争论”是最佳选择——因为争论无济于事,改变不了他(她)的想法,反而燃起“口水仗”。

经常旅游的人,往往在饭局上大谈其旅游的经历。但是过分炫耀会对同桌的其他人形成一种冒犯——并非每一个人都喜欢旅游,更有许多长者,因身体条件、经济原因等不参加旅游。我有一次亲身经历,某人大谈自己在阿根廷、智利的自助游,别人对他的谈话稍有不同的意见,他便声色俱厉,眼看一场“口水仗”迫在眉睫,我见机插进话题,要大家评论阿根廷足球队在俄罗斯“世界杯”的表现,饭桌上不乏足球迷,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了,那位“旅游迷”就安静了下来,埋头喝起了碗里已经快凉了的汤。

过节的仪式

文/李晓

端午节快来了,我妈就开始忙碌开了,一大堆杂乱的事情在那里堆着,我妈像拆打结的毛线团一样,等着她一团线一团线地去拆开,过后又有一种成就感满足的舒坦。

我妈端午要做的事情,比如用老家村子里的竹蒸笼蒸粽子,首先把放在偏房里的蒸笼拿出来洗净,准备糯米、红糖、红豆、枣子、花生……这些食材,我妈要老家村子里产的,粽叶也要老家侯家包院子里的芭蕉叶,这样蒸出来的粽子,才有当年老家那种最地道的味儿。

在端午那天一大早,妈就开始用传统古法蒸粽子。锅里水气腾腾,大蒸笼里盛满了饱满憨实的粽子。不过我爸我妈哪里能吃完,尤其是我爸,皱着眉,半闭着眼,一小口一小口如吃中药丸子一般模样。去年端午节,我妈蒸了一笼粽子,我爸连一个粽子也没吃完就翻了翻白眼。我妈说,老头子,你胃口大点嘛。我爸说,你以为我才五十岁啊。早些年,我爸可以一口气吃上六七个粽子,吃得饱嗝连天了,我妈还鼓动说,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直到我爸吃得几乎挪不动脚步了,瘫坐在那里,一副吃饱喝足后的疲惫之态。

粽子吃不完,我妈就忙乎着给小院里楼上楼

下的邻居送。我妈佝偻着身子,还陪着笑,挨家挨户敲响门,柔声问:“有人么?”那户人家探出头来,一看又是我妈来送粽子,客气地收下,还喊我妈进屋子里去坐坐。

当初进城,我妈特别不适应城里人一回家就“嘭”地一声关上门,那刺耳的声音仿佛把我妈狠狠地推了一个趔趄。我妈就用在老家村子里的古道热肠,把整个小院里人家起了一层厚茧的心,一颗一颗给焐热了。后来,小区楼上楼下人家关门的声音都变轻了,吃饭时,还常常敞开门,哪家有啥好吃的,端着菜碗送上一份分享一下。

这些年来,一些传统节日的味道,在城里似乎变得淡了,如一杯茶泡了又泡,却又舍不得倒掉杯子里浸泡已久的老茶叶。那些年在老家村子里,过节最大的奢望就是满足几顿口腹之欢,很多时候过节,就是对美味食物的念想与召唤。但而今对食物的守候,早已经没了那些年的热情,过节的憧憬也如昨夜星辰闪烁,天边的星子隐藏在云层里了。

我爸也常叹息,过节的气氛淡了。我妈就是不服气,质问我爸,哪里淡了嘛,是你人老糊涂了。前年端午节,我爸问我妈:“你晓得端午节是怎么来的么?”我妈从厨房出来,拍打着围腰说:“端午节就是端午,有个啥来历。”于是我爸的那点文化就派上用场了,他跟我妈讲了端午的来历,说就是为了纪念沉江自杀的屈原设立了端午节。我妈嗯嗯几声,也不知到底听进去没有。

我妈弄不明白传统节日的来历,但清明、端午、中秋、春节,这些节日来临前,我妈无论在乡下,还是在城里,都要认认真真操办一次。清明,给先人烧冥钱,端午蒸粽子,中秋做老月饼,春节为了除夕晚上的团年宴,更是从腊月就开始忙得团团转了。这些节日,都少不了一大桌丰盛的家常菜,有时也用来款待像周老头这样的老友和邻居亲友。这桌飘香的饭菜,也是我打开一扇家门种下的密码,是灯海摇曳里接头的信号。

文友张五毛说,我们的生活是一块粗布,只用很少的一点来缝制欢喜幸福,其余都变成了对付生活残渣的抹布。灰尘滚滚的行走中,我停顿下来,望一望我妈在节日里磨盘一样缓缓转动的身影,我突然明白了,这些节日里的忙碌,对我妈来说,是一种不会停下来的仪式,这种仪式抚慰着她的心。因为我妈的心里啊,有一个嗷嗷待哺的黑洞,那黑洞里,有对孩子亲人们归来的殷殷等待,有对邻里人家表达和睦关系的真切心情。

上灯

文/朱秀坤

上灯的圆子落灯的面。说的是旧时月色婵娟、灯火辉煌的元宵佳节,可从正月十三一直喜庆到十七,也叫花灯节。连续整整五天的狂欢夜,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第一天早上得吃糯粉圆子——先人们真的浪漫,不但为月亮过节(中秋),为星星过节(七夕),还为灯过节,观灯,赏灯,猜灯谜,有意思。

在我们老家,点灯也叫上灯。儿时家常用的灯很简陋,不过是小小的墨水瓶改制而成,瓶内盛煤油,油中浸有棉线搓成的灯捻,一端露于灯头处,擦根火柴“哧——”一下点燃,是荧荧一点橘黄的光,只够照彻半个房间。有时也在瓶颈处拧上铁丝,墙上钉根钉,挂上去,可照到更大的面积,尽管微弱,亦可方便母亲在灶间收拾碗筷,父亲在一边捶草搓绳,我们则可以就着灯光在小桌前写作业了。父母亲边劳作边轻声叙谈些家长里短,我们只一心沉浸于书本中。灯光实在暗淡了,家里才舍得买一盏玻璃罩子灯,捻亮灯芯,顿时明亮了许多,映在我们渴求知识的笑脸上。这是儿时清贫岁月中,至今难忘的温馨回忆。

后来外出上学,夜自习过后还要点上一盏小灯用功的,一人一盏,有时也点蜡烛,耿耿油灯或烛光照在学子清白的脸上,小小的瞳仁里俱是一星跳跃的火,为我们照亮前行的路,每个人都在知识的海洋里泅渡,希望渡到理想的彼岸。其实这样的灯光,一直就在书生的窗前不曾熄灭,直到今天,我家姑娘上了高中,依然夜夜在灯下苦读,不过是换成台灯罢了。

灯有时是给人以慰藉的,在外奔波久了,疲惫饥渴时,望望人家窗前的灯火,心中升起的肯定是对家的思念,对亲人的牵挂。天涯羁旅,风尘仆仆,面对一轮如血残阳,眼瞅着冉冉下坠,也会勒紧缰绳,突突的马蹄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只盼着到家正是上灯时,一家人齐齐相聚,花好月圆。若是久在他乡,又是一名入了仕途的官人,政事完毕,归途中可巧遇上一楼灯火,灯下书声琅琅,心上定也油然欣慰。如郑板桥的一副对联:霜熟稻粱肥,几村农唱;灯红楼阁迥,一片书声。

夜了,已然歇下,忽听得拍门声响。有朋自远方来,那多年不见的老友,冒雨而至,最是亲切。忙忙地上灯,烧茶,叙旧,闲话。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老杜的一首《赠卫八处士》,每一句读来,细细一品,都能让人心中唏嘘,慨然欲泣。为夜灯下的深情与厚谊,为人生的无常与真诚。哪怕是极平常的日子,鸡毛小店,三两知己,草草杯盘共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也让阅尽人生沧桑者倍感珍惜。

许多年前,我还在关山迢迢的部队,每回探亲总要乘三天三夜的慢火车。夜深时候,窗外漆黑一片,列车就像长龙,在夜的海洋里穿行。一觉醒来,看路边零星闪过几盏瞌睡的灯火,心上也会一片凄清。经过一座城市,万家灯火,每一个窗下就是一个温暖的家,更让我乡愁顿生,恨不能一脚踏进越来越近的家,飞到那盏最幸福的灯下,与亲人相会。

黑夜里,为亲人、恋人,为多年不见的友人,上一盏灯,闲谈,叙旧,哪怕不语,心中悠悠的怀念,橘黄灯影便弥散出绵长古意,令人心生温暖。

让时光静止的年节

回家过年,感觉就像作客。多年来,我总是把异乡当故里,一年算下来,回家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能过上一夜也不容易。也许,我不算一个恋乡人,常常能长程更短程,回家看看那些逐渐淡去的曾经熟识的脸盘,还有早已敛没在青山绿水之间的模糊身影。但是,那些让时光静止的过节情景,即便岁月流转,也能在记忆里不断发酵,不断流淌。

我依稀记得,每年的冬至节,我都在异乡,基本没有时间回老家过节。偶尔节后回去,邻居的阿婆都会打趣地说:“你呀,长年在外,多少年没有吃过冬至节汤圆了,瞧瞧你都没长岁数啦!”我总是半是无奈半是苦涩地应道:“我真的很想常回来。”

在老家过农历二十三,七八年来今年算第一次。我总可以从久远的记忆里翻出很多新鲜的东西,就像乡民们刚出海里捞捕上来的鱼儿,鲜活蹦跳。送灶这天,据说是送灶神上西天的日子,也是过年开始的日子。小时候,我常听大人说:腊月二十三送灶老爷上西天,好话多说、坏话不说。大人们会在砖砌的灶台上放上一碗洁白的米饭,再贴上一张写着“司命灶君”字样的红纸。米饭上插三支香,寓意年年有香甜的米饭吃。这碗饭要一直摆放到年夜,才可以端走。在今天,要吃送灶饼,晚上要放送灶鞭,年三十晚上放接灶鞭。送灶过后,家家户户就开始忙年了。大人们会拉着小孩子,这个集市看看,那个摊点瞧瞧,置办一些年货。

那些岁月里,四季分明,春节那一天,定然阳光明媚,很少下雨,更少有阴霾天。小时候,我喜欢到冬麦收割后的田野上去。远处的崭山,四百多米的顶峰直入云端。云海缥缈,环绕着峰顶,山麓绿树葱茏,宛然醉美仙境,让人爱难释怀。过年的气氛就足够让人欢畅不已,加上那缥缈朦胧的云雾,我总有恍然置身“蓬莱三山”的迷幻感觉。近看田野上堆放着麦秸,还有耕牛在空旷的田野里对着行人发出“哞哞”的叫声。节日里,大人们都忙着过节,小孩子闹着玩着,没有人会在乎它们的叫声。

老家濒临蓝色大海。最美的春天,其实还在村南盐田一带,以及旁边无垠的鱼苗养殖场。醉美的景色,就在这角落里发现的一点一滴。南北交错的土埂,把一大片水域切割成一块块近乎方形的池塘,这就是鱼苗养殖场。在无数充满奇妙幻想的日子里,我喜欢在波光艳影里,构筑着自己彩虹般的梦:在这一处幽静的池塘边,三五成群的白鹭,时而缓缓走着觅食。只要你不打破那一份宁静,它们会像一个个世外高人,踏歌行吟,逍遥自在。突然,鹭们被一阵刺耳的响声惊扰飞起,轻盈浮动在碧海蓝天下,就像一支支洁白的鹅毛,往来漂忽;又像一朵朵轻灵的芦花,在半空里悬浮。温柔清澈让心敞亮的,是鹭们了无尘杂的鸣叫;细腻不朽让心领悟的,是鹭们轻灵悠闲的步调;迷离梦幻让心拨开朦胧的,是鹭们近黄昏时相与还的情景。我每每流连这样的图景,心情自然笑如春风,宛然可以将天空装扮得绚丽多姿,晴空万里。

节过了,新年也来了。大人们总会说着这么一句俚语:“初一早,初二早,初三初四没奇巧,初五等神鸡啼早。”在那个清纯得像蓝色大海的岁月里,过节就是一年里最舒心的事儿。那时,总是急切盼望着新年的到来,然后又依依难舍年节的悄然离去。就像告别一个远行的人,然后是经过三百六十五天的漫长等待,年年如此,岁岁如此,竟然也留下了几许新鲜的回忆。

每一个晨昏,在清风与暖风交替吹来的时刻,我依然企盼,能在某一个日子里,静心去听一听岁月流转的蛩音,感受心房里微颤的节律,在时光的隧道里,与故乡的涛声和远山,凝固成柔美的相守。岁月是一把冷漠的刀,不管你愿不愿意,它都要在你脸上镌刻下几道沟壑;人生是一次亮丽满目的旅程,不要等到人生垂暮,才想起俯拾朝花,且行且珍惜。也许,我们留得住那些年节的醉美图景,让时光静止不前;但我们穷其一生的光阴,也难以催醒那些飘零落叶里的一条条纹丝。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每天清晨自然醒来,然后起床好好享受阳光的味道。

过节恐惧症

文/绿荫从中

身体越来越差,感觉越来越不爽,越是到了年关,身体越是状况百出,心情也无端受到影响。

近期天气不好,也就没进过草厦子,昨天晚上,因为要进去拿东西,偶然发现了他买的一大宗礼花,至少也是两千开外的。你说这东西放在草厦子里,就和定时炸弹一样,你少买几个意思意思也就罢了,买这么多,又没人和他一起放,就他自己在下面放有什么意思?污染了空气,又浪费了钱财。见不得他胡作非要的,一到年关就像不过了似的,该买的不该买的胡买一通,心里的不舒服,极大的影响了我的身体,而我这千疮百孔的身体受到影响,后遗症就会在身上强烈的体现。

自从没了婆婆,一到过年,凡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导致我过年恐惧症日益严重,一想到全面收拾、全力购置,大范围的流水席我就会不自觉的头疼。真心希望,平平常常地去过好每一天就好。

虽说孩子们盼着过节,但大人们并不期待,且不说一年年过去,容颜在不经意中老去对自己小心灵的伤害。就说过年全家凑到一起吃吃喝喝就够累的。现在不比过去,物质溃乏,孩子们都盼着过年能吃很多好吃了。如今过节平常的吃喝已经与逢年过节的几乎无异,孩子也根本不渴望吃什么好吃的。所有的东西平常都可以吃到喝到。因而说的高尚点:过节是享受家人团聚,朋友聚会的好时机。

只是累了东道主,家人相聚或朋友在一起,七荤八素的一做再做。饭后还得进行大扫除才能恢复本色。

短短的几天年假,悄无声息的就过去了。非旦没让人休息好,反倒一天天的越来越累。

这段时间妈妈在,帮我做了很多家务,我也相对的轻松很多。心情也相对不错,等到天气好转,妈妈回家,我的这份轻松与惬意也就被打破了。所以非常盼着天气一直这么冷着,妈就不能着急回家了。

刚才一看日历,满打满算也就十天了,感觉好像什么都还没准备呢,这就要赶着过年了,心越发的慌了……

过传统节,妙在怀旧

文/朱正文

中国人过农历新年(现在叫过春节),过端午节,过中秋节,过元宵节,等等等等,凡是过的是传统节日,我认为最要紧的是要过得有传统味,过年要有年味,过节要有节味,一句话,就是不能少了几千年中华文化积聚的韵味。如果没了这种韵味,这些节就都会变样,娈味,也就是变得没有了味道。这是我这老老头的观点,属于老法头的观点。这种观点还有没有一点道理?我看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看法,不可能统一标准。

传统,总是旧的。其实,旧不旧也要看人。譬如在我眼里,旧的、新的,界限很清。为什么?因为是过来人,分得清。如果换个年轻人,他对旧的没经历过,不了解,就有可能新旧不分。假如把新的东西来冒充旧的,他可能还以为这就是传统。所以,有时候旧的也不能一概作废,还可以起返新的作用。

我举点例子。譬如过农历新年,以前几乎家家要在门上贴新春联。有段时间不行了,显然过年缺了点红彤欢乐的气象,感觉年味就淡了。后来总算又恢复了,不过在我眼里还是与以前不一样。这不一样,年轻人就不会有我的感觉。我感觉的新年贴对联,是要买了红纸回来自己动手写的。各家所写,就看各家肚皮里的墨水了。墨水多,笔头硬,水平就高。否则只能写写大路货,象“爆竹一声除旧岁,桃符万户更新春”之类的陈词滥调。至于毛笔字的水平,当然也是各昭各的揭啦。到如今,连这些也做不到了,都到小菜场杂货摊上去买一副印刷品,往门上一贴算数。有的更简约化,只贴一个“福”字。还要倒过来贴,说这样贴“福”才会到。倒、到不分,就象上海人王、黄不分差不多,也算是一种发明。我举这贴对联的例子,说明要想做到老传统,还真有点不容易,不知道有几家家里拿得出笔墨砚台?还会不会有“能人”敢拿起毛笔来大笔一挥?

再譬如说春节放炮仗。以前哪有过年不许放炮仗的?这个话题已经说得太多了,我只换个角度说说。本来放炮仗是表示喜庆(也有驱邪的),因为限放、禁放,如今炮仗厂老板都不高兴了,就用生产出气,小鞭炮造得都象开机关枪,大炮仗造得都象炸药包,这算是继承那门子传统?怎么连我一向不赞成禁放炮仗的,现在也想改变立场态度啦?再这样放下去,要不要用放炮仗去打日本鬼子?所以说,逢年过节要过出传统味,也不容易。有的是写字不行了;有的则是变瞎来腔了。、

还有例子。譬如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本来这些都是平常百姓家过节吃的普通食品,怎么一下子都变得象旅游门票那样高不可攀啦?一个月工资能吃几只棕子、几盒月饼啊?当然这是指作为上档次礼品的。不过,我小时候看到大人们礼尚往来拎礼品,也没如今这样。过节过到非要和不正之风紧密挂钩,似乎传统里还没发展到这种地步啊。

我又想起以前中秋节的香斗了。这香斗是怎么样的?我以前写的博客里有详细描述,不再赘言,诸位年轻人没看见过的,有兴趣可以查阅我的旧文。我今天要说的还是重复一句老话,这香斗不能简单看成是一种迷信品,实在是过节时的一种价廉物美的工艺消耗品,是增加传统节日气氛的工具。我就不相信中秋节家家户户点只香斗,我们的飞船上了月球就可以见到嫦娥、吴刚和玉兔啦。迷信是迷信,神话是神话,过节要过出传统味,点只香斗只会增加气氛,增加喜庆,增加欢乐,而不会增加玉皇大帝显灵,吊煞狙出现。

可见 ,想要过好传统节日,还真的得用点心思。能好好用心过,这日子一定会过得更有趣,更有味。

冬日絮语

文/蒲公英

又是一年的岁尾了,虽然冬季愈发的寒冷,但节日的即将来临还是给人间不多的烟火一些暖意,各大商场的橱窗商品琳琅满目,而圣诞老人的画像则让人隐隐有童话般的感动,其实,在如此复杂的现实社会中,如果真的能有圣诞老人,该有多好。

小区门口的卖臭豆腐的小伙子最近也是笑意写在脸上,昨天去买他的臭豆腐,他笑嘻嘻地说,今年过节回广西老家过,父母都在那边,盼着呢。我问,有多长时间没回去了,他说,去年就没回去,主要是过节的时候臭豆腐卖得好,舍不得,但今年怎么也要回去,弟弟要结婚了,妈妈也惦记着我,所以,过节生意再好也不做了,回家。

超市门口,一群大学生正在发放传单,走近一问,原来是南开大学滨海学院的的莘莘学习们元旦要举办特别活动,让汶川地震的在天津住的儿童欢聚一下,过个美好的新年,募捐箱里堆满了大大小小面值不等的1钱币,毫不犹豫的掏出钱包,卷了50元。大学生们一阵欢呼,希望这点钱能温暖孩子们孤单的心。

给爸爸打电话,电话那边传来温暖的声音,你还好吗!,爸爸在问,许久,我才应答,您呢。他的声音有些老态了,我挺好,没有什么病,你妹妹照顾的我没说的,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放下电话,周身暖意融融。用一个时尚的词汇,就是给力。

再过些日子,就是2011年了,还是心怀感恩,而计划也几乎排满了我心灵的日程表,要继续学习深造,也可能要换工作,要多读几本好书,要学会更好的为人处世,要淡泊,要睿智,要……

日志里,我依然还在,也许我沉默,也许到各位博客里看字只是走马观花,但真正的交流语言是贫乏的,存在最有意义。

过年过节不送礼

文/罗昭伦

转眼就到春节了,朋友们都在谈论春节又要花多少钱。我听后淡淡一笑,告诉他们,我过春节可不花啥钱。因为在我们大家庭,拜年不流行送礼给红包,这个习惯已经延续十多年了。

记得还是1997年春节,我和妻子和往年一样,准备了烟、酒、糖果之类的拜年礼品,去给岳父岳母拜年。席间,岳父说:“从明年开始,你们几姊妹之间拜年,就不要送礼了。包括来我这里,也都不要送了!”

我和舅弟听后立即反驳:“爸,我们给您拜年送点礼,是理所应当的,哪有不送的道理!”姐姐和三个妹妹也附和。岳父一脸严肃:“我说了,不让你们送就别送!每年春节回来,你们都大包小包地买,不嫌麻烦呐。再说,过年过节一家人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不图别的,只求大家和和气气,平平安安!”见岳父的语气这么强硬,我们都沉默地低下了头。

第二年除夕晚上,我还是犯难了,这礼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呢。送吧,怕岳父责怪,因为他这个人说到做到;不送吧,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妻子说,干脆今年就不买了。

第二天,我们去岳父家拜年。岳父见我们没提任何东西,顿时喜笑颜开:“嗯,这就对了!快进屋,***正在等你们呢。”

不一会儿,舅弟、三妹和四妹几家也陆续到了,他们也是什么都没买。团圆饭上,岳父格外高兴,破例喝了酒。觥筹交错中,我们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温馨。

临走的时候,岳父一再给我们强调:“以后过年过节,啥东西都不要买,只要你们人能来,比买什么都强!”就这样,这些年来,无论是过年过节,还是家人生日什么的,我们从未送过礼。

其实,仔细想想,岳父的做法真是睿智。大家平时为了生活和家庭而奔波忙碌,没有时间相聚,好不容易在过年过节团聚在一起,本来就是为了叙旧和聊天,看望一下亲人,增进一下感情,干嘛非要送礼呢?今天你上门给我送一份礼,明天我再去你家回敬你一份。买的东西提来提去辛苦麻烦不说,还得费尽心思地去选择、比较,怕自己送的礼品不够档次,和别人的相比不够气派……最终,劳民伤财的是自己。

过年过节,亲朋好友之间互相串门,送礼,表达一份心意;不送礼,感情依旧甜蜜。虽然两手空空,但却带来了千金难买的真诚和情意。

感恩,不是因为过节

文/蔡睬

今天是一个不错的天气,阳光不那么疲惫,透过兰州灰蒙蒙的天和办公室灰蒙蒙的玻璃,很温暖地舒服着我。

打了一个电话给三姐,问她:妈妈的假牙装好了没,感觉怎么样。

姐说装好了,可母亲总说不舒服,趁姐不注意就取出来不戴。姐告诉母亲:刚装的牙,怎么都会有些不适应,戴一阵子就舒服了。姐说她“监视”着母亲,不让她擅自拿下假牙。可只要她稍不注意,母亲就会偷取下来,有回给姐抓了个“现行”,母亲辩解道:“不是我拿下的,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说到这里,三姐笑了,电话这头的我也笑了。82岁的老娘真像个孩子,做了错事不肯认承,用一看就破的谎言为自己遮掩。又可气又可笑,又调皮又可爱。

挂了电话,想起上周五带女儿去看母亲的情景。上楼梯时,和女儿商量好并且演了一出。女儿躲在我身后,我先敲门,母亲开门见只有我一个,一个拳头砸着我,小脚把楼板跺跺得咚咚做响,大声责骂我:“说让你把娃给我带来,又没带!又没带!又没带!” 真不知她来的力气,我只觉得脚下的楼板在抖。

女儿忍不住跳了出来,母亲一把搂住,祖孙两个竟然一起哭了起来。

差不多五六分钟,两人才挪到沙发上,母亲坐着,女儿蹲地上,抱着奶奶的腿,竟然还哭。

母亲去三姐家暂住不过就三个多月,中秋节大家还一起过的,分开的时间也不算长,何况也经常通电话,祖孙俩怎么就想成了这个样子,两人的感情甚至让我有些嫉妒了。

女儿回头对三姐说:“我奶奶不借给你们了,还!” 当初接母亲去她家时,女儿不答应,三姐说过把你奶奶借两天的话。

三姐说:还、还、还,等你奶奶假牙装好就还。

晚上和三姐聊天,姐说:“真舍不得把妈让你再接回去。”她说,每天早上起来,母亲都要过来和好一起躺一躺,摸着姐姐的脸说:“看看,我娃多心疼。” 姐说她特别享受那样的时光。

又一回,姐夫在母亲面前开玩笑:“你的这个姑娘啊,就知道打扮!”没想到一向不和人争辩的母亲一通“机关枪”:“我的姑娘怎么了?是长得不好,还是儿子没给你生?是蒸的不会还是炒的不会,腌的不会还是煮的不会?是钩的不会还是连的不会?……”母亲的话还没说完,姐夫那边就投降了,连说“姨娘、姨娘,以后我再不说你姑娘了!”

后来,姐只要开玩笑数落姐夫,就学母亲的话:“我是是蒸的不会还是炒的不会?……”

姐说她快五十了,在母亲面前还能撒娇,母亲还这么护着她,真是感觉到幸福。

有一晚,姐同学聚会,玩太迟了,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就住同学家了,也是怕太迟了吵着母亲,就没打电话回来。第二天一进门,母亲捶着她就哭骂:“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怎么过来的呀!一宿没睡着,时不时起来看一眼,刚躺下又听着像是门响呢,出去看,又没人,一遍一遍呀!你担心死我了!”

姐还跟母亲打趣:“你五个姑娘哩,有一个没一个怕什么?”

没想到一句话彻彻底底惹恼了母亲。母亲眦裂指:“你再说一遍,再敢说一遍?!”

三姐说她当时吓得一个字儿也不敢往外吐,只能紧紧、紧紧地抱着母亲……

有一天早晨,母亲又一次和三姐躺一起,母亲又一次摸着三姐的脸,絮絮地说道:“尕——我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我的娃们一个一个都这么好,我真是舍不得……”

母亲,你哪知道,我们更舍不得你,没了你翅膀的护佑,我们会失去人生大半的幸福。今天是感恩节,虽然我们不信教也不过节,但作为你的儿女,我们姐弟六个,哪个在心底里都对你充满了感恩。

祈求上苍,让我白发的受尽人间凄苦的母亲健康长寿!

过年过节 防骗防偷

文/滴水萤光

随着春节一天天靠近,打工回家的人们像洪水一样一天天向家乡涌来,这股洪流也卷来了泥沙。前天县城一家,母子三人在家,母亲去买菜,把两个孩子锁在家中,就在她出门不久,两个孩子听到有人敲门,说:“奶奶来了,一起到外婆家去。”大孩子去开门,门被锁了,打不开。不久,母亲回家,大孩子对她说起刚才的事,她当即打电话给奶奶,奶奶说没有去县城。她又打电话问娘家,也说没有人去叫门。难道是骗子?如果真的是,所幸门打不开救了姐弟俩,要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昨天晚上,某村一家门被撬坏,所幸没有撬开。这家人在外打工还没有回家。一定是夜深人静时去撬的。邻村,有家被偷去一些零钱。几个月前,有户人家也被人入室,通屋翻了一遍,据说偷去了一些东西。这户人长期在县城住,老家的房子多年空着,就是这样的房子也被小偷惦记着。

母亲不过节

文/吴婷

晚上七点给老家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才接通。母亲边喘边问我,吃了吗?

我应了一声,问:你呢?

还没啊,刚从地里回来!母亲疲惫地说,正种棉花。

我不由得心疼起来。在城市,我早已吃过晚饭。可乡下,母亲却刚从田间劳作回来。昏暗的厨房,锅灶冰冷。我责备母亲,不要不分昼夜地忙活。

挂下电话,想起了故乡的秋天,成片棉地铺展开来,大朵大朵的棉花在枝头绽放。年迈的母亲,步履蹒跚地穿行在田沟里,将那些白灿灿的花朵轻轻摘放到腰间的布袋中。

小时候,我的学费都是从一棵棵棉树上积攒起来的。到了棉花采摘时节,每天一回家我便扔下书包,跟随母亲到地里帮忙。我在前,母亲在后。由于我身小轻便,那些开在枝腰的,或者垂落地下的花,我负责采。这样母亲就不用弯腰了。童年时期,我与母亲都这般搭档。

长大后,求学他乡,偶尔放假回家,母亲也不肯让我下地,怕耽误我的学业。而她自己依旧在那几块棉地里起早贪黑、俯首低腰地不放过一瓣花絮。

高二那年秋天,周日早晨,母亲吃过饭就匆匆系上布袋,到地里摘棉花。我在院子里写作业。直到中午十二点母亲还没回家,我跑到离家不远的棉地里喊母亲。在地埂上,我看见母亲垂头坐着,邻居李婶也在身旁。母亲中暑了,多亏李婶及时赶到。望着母亲苍白的脸,我胆战心惊,难过不已。

刚到省城读大学,我打电话回家告诉母亲,学校的棉被十分单薄,不暖和。母亲立即对我说,把今年摘的棉花,打床新被子,给你寄过去。半个月后,我从邮局领到了新棉被。几年大学的冬天,母亲的那床棉被一直温暖着我在异乡的漫长寒夜。

棉花,在贫瘠的乡村,是农家的衣食之源。我的母亲,在田埂地头,一棵一棵地栽种,而后除草剪枝,精心地等待。当一朵接一朵的白花绽开枝丫时,我那瘦弱矮小的母亲,又开始忙碌,日复一日地采摘。

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劳动节、母亲节……乡下母亲从来不过,与一棵棵庄稼相依为命,从春分忙到冬至,日夜辛劳。

父亲为我们过节

文/陈玉霞

那是1994年的一个中午,我们陈家四姐妹和弟媳参加完厂工会举办的座谈会,兴高采烈地踏进家门,惊喜地发现老父亲率领老陈家的男同胞在夹道欢迎着我们归来,犹如欢迎胜利归来的功臣。看到这一隆重的仪式,我们开心得就要飞起来。

接着,由父亲主厨,丈夫们帮厨,一桌最丰盛的三八妇女节招待宴展现在我们面前。欣赏着男同胞们厨艺,我们姐妹激动得快要蹦起来。我们深知,那一桌色鲜味美的佳肴,凝聚着老父亲对女儿和儿媳的一片真情。

不过,最让我们感动的还是老父亲的祝词:“儿媳妇和女儿们,为了咱们这个大家庭和各自的小家庭,你们辛苦啦!我代表老陈家的男同胞们衷心祝你们节日快乐,并向你们致以最诚挚的谢意。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家里,你们都是我们老陈家的骄傲。作为父亲,我为你们自豪!”然后,男同胞们齐刷刷地站起来,一起大声说:“祝美丽的妈妈、辛苦的妈妈、能干的妈妈节日快乐!”听到这最温馨的祝福声,还没有喝酒,我们就已经醉了。那一刻,我们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那天,我们看着一直忙前忙后、笑声不断的老父亲,感动得双眼模糊。当时,我在心里说:“有父亲的女儿真的是块宝。”24年一晃而过,老父亲为我们姐妹们精心策划的妇女节犹如昨天一般,让我们幸福得双眼再次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