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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文章

2022/12/15经典文章

童年文章(精选20篇)

童年

文/闫妍

小时候,姥姥家在飞机场附近,那是一个美丽的小村庄,村口有两棵高大的梨树。春日里,繁茂的树冠上缀满了千朵万朵盛开的梨花,风儿一吹,洁白的花瓣飘飘洒洒落满田间地头。

我们几个小丫头逛完三月十五刘守庙会,就赶去姥姥家。早就在大梨树下等候的小表弟,见到我们的身影,一边大声喊着“姐姐、姐姐”,一边飞也似地奔跑过来。我把从庙会上买来的大泥公鸡塞到他手上,他立马放在嘴边喔喔喔地吹了起来,那副爱不释手、喜不胜收的样子,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姥姥家见城里来了小客人,全都欢欢喜喜。姥爷背个小筐拿把镰刀去后园割韭菜,姥姥弯腰从鸡窝里掏出几枚新鲜鸡蛋,舅舅搬个梯子,拿根长竹竿站在屋顶上摘香椿芽。舅母呢,更是笑嘻嘻地一边夸我们几个小丫头都长得俊,一边忙着洗手和面、烧火烙饼煎腊肉。

一顿丰盛的午饭很快就做好了。姥爷、舅舅,邀上几个邻舍在屋里炕上放张小炕桌,“开窗面田圃,把酒话桑麻”。我们几个小孩子就在院里树阴下支张小桌子。不远处几只小鸡跟着鸡妈妈在悠闲地觅食散步,大黄狗翘首昂视地蹲坐在饭桌旁,尽管它早已对桌上的饭菜馋涎欲滴,却摆出一副不为美食所动、满不在乎的样子。

吃过饭,我们几个跟小表弟一起到田地里去疯跑。这里的麦田好开阔啊,一眼望不到尽头。习习的微风在绿色的麦地里掀起一阵一阵绿色的涟漪,令人心旷神怡。四周很静谧,只有水车哒哒汲水的声音。清凌凌的井水顺着垄沟蜿蜒而去,垄沟边有一簇簇盛开的紫色马兰花,偶然有小青蛙从脚边蹦起又一跃消失在草丛里。

傍晚时分,舅舅套上小驴车送我们几个小丫头进城回家。车启动时,乖觉得小表弟并不吵闹着要和我们同去,只是懂事地高举起稚嫩的小手,大声说:姐姐,八月十五还来,八月十五还来呀!

童年的白菜

与朋友一起聚餐,议论起今年的白菜,说起菜贱伤农的事,大家都有些愤愤不平。看着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我想起了童年的白菜。

那年那月,白菜是家乡的主菜。立秋整畦播种,白露起垅移栽,寒露捆扎卷心,小雪拾掇入窖。从播种到收获,历经一百多天的劳作,且不说期间的浇水、施肥、松土等环节,单是收获窖藏就颇费一些周折。挖窖的时候先选好窖址,窖的大小根据人口多少和白菜的数量确定,每户人家3——5米见方不等,地下挖窖,地面以上用门板填土筑墙,拿石墩砸结实了,架上檩棒,铺上玉米秸,盖上细土。一般在向阳的南面开门,前后留“气眼”(为通风设置,寒冷时用柴草堵实),一个菜窖才算筑成了。然后,把白菜周边的阔叶削去,晾晒后,一排排码在地窖里。一冬的蔬菜便有了着落。

其实,乡亲们吃白菜从寒露就开始了,一直吃到第二年的清明。那时候家家户户天天吃白菜,吃法却多种多样,熬着吃、拌着吃、腌着吃、炒着吃、包水饺或做蒸包吃……

熬着吃是最常见的一种吃法,做成的菜俗称豆沫。一般是把白菜切细,用开水汆过,再下到锅里加入碾磨细的大豆,偶尔还加上碾磨细的花生米,开锅后便可食用。一做一大锅,做一次吃许多天。上了年纪的人直夸“老妈妈吃个薄豆沫舒坦之极”、“果子仁子熬菜比豆子香”;年轻人却吃着吃着就厌了。

拌着吃就是用白菜心中的邦拌凉菜吃,倘若再加上粉皮,算是较上等的美味:“白菜邦拌和菜,有着脆生又着香。”白菜的老邦难煮熟,口味也差,就撒上粗盐腌着吃,是家家餐桌上的主打菜,几乎顿顿都有。

尽管加入的猪油或花生油少得可怜,却很少吃到炒白菜,猪肉炒白菜更是庄户人家的奢望。我曾经有幸享受过这种美味。那是一个深秋季节,生产队分地瓜一直分到天黑才放工,而当晚必须把分到户的地瓜切完,母亲破天荒的做了一顿猪肉炒白菜,用煎饼卷了送到地头上。就着月光,我一气吃了五个大鏊子煎饼,难以想象,十四、五的肚皮怎能容得下这样大的饭量,现在想想都有些害怕,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一顿吃过这么多的饭!

包水饺或做蒸包那是只有逢年过节才能享受到的美味。除了纯白菜馅的,偶尔也有豆腐白菜馅的,极少有猪肉白菜馅的,但做馅的主菜还是白菜,豆腐和猪肉只能算作作料,而那猪肉又何尚不是卖掉白菜换来的?

就这样,顿复一顿,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每年要吃160多天的白菜。这需要消耗多少数量的白菜啊!

今年种植白菜相对较多,又加上立秋后雨水丰盛,白菜产量自然高。媒体上不断报道白菜降价滞销,大量送人,甚至冻烂在地里的新闻。比比童年的白菜,不是白菜数量多、产量高,而是其它蔬菜品种多,市场供应充足。现在餐桌上的蔬菜早就分不出季节和产地了,谁能算得清各种各样的蔬菜占领了多少童年的白菜的领地呢?

面对着餐桌上五颜六色的蔬菜,回想着童年的白菜,这顿丰盛的晚餐吃得索然无味。

童年美食

文/何海芳

母亲节刚过,又即将迎来端午节,我想我是有口福了。每逢端午粽香飘,我却寻找不到儿时特有的味道。

每年此时,最让我忆起的是童年的美食——鸭母粽,那永远忘不掉的味道。

“鸭母粽”,雷州特有的美食,清香可口,造型独特,形似鸭母,儿时非常喜欢。除了它的形状非常吸引人之外,它的粽叶显得更加特别,不同于一般的粽叶,而是由一种橹罟刺代替,饱含清香。最有特色的是,里面的辅料由当地特有食材蛤蒌叶,经过切碎、炒香,装在里面,味道非同寻常。当舌头滑过它的馅料,口水不约而同地滴出来,连呼吸都有它的香气。

记得小时候,我是一个嘴馋的人,经常让母亲包粽子,而且非得是这种“鸭母粽”才行,母亲都拿我没办法。“鸭母粽”,我对它情有独钟,觉得很新奇,既可以吃,又可以玩,而且充满着人生百味中最好的味道。

在雷州半岛一带,都有“五月五,提鸭母”的习俗。以前每到端午节前几天,农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去野外摘橹罟刺 。每次我都跟着母亲去,想着能够吃上美味香甜的“鸭母粽”,口水都禁不住往外流。

有一次,母亲摘回橹罟刺叶,让我撕掉叶子上的刺并且洗干净,我可乐意了。我慢慢地撕着叶子,小心翼翼的,怕叶子的刺伤到手,嘴里时不时还念念叨叨着“鸭母粽”、“最爱的鸭母粽”。一会儿,母亲把馅料准备好了,开始把粽叶织成“鸭母”形状,再往里面装入糯米、猪肉、腊肠、香菇、虾米等馅料,最后放在锅里蒸煮。“鸭母粽”的清香缓缓地从锅中溢了出来,我贪婪地嗅着这一丝丝、一缕缕粽香,垂涎三尺。

有时,母亲做的“鸭母”形状多了,就约上几个小伙伴,把它当成玩具放在盆里游,貌似鸭子在游水;母亲做的“鸭母粽”多了,就拿一两个和小伙伴分享,你一口,我一口,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甚至“鸭母粽”粘到手上都舍不得浪费,舔得一干二净,“吧唧吧唧”的声响穿过每根手指头,至今回味无穷。

“鸭母粽”,儿时最忆的美食,最美的味道,是那永远挥之不去的甜美记忆。我想我忆的不是端午,而是快乐;吃的不是粽子,而是心情。

童年的夏天

文/宋红喜

傍晚,火辣辣的太阳对大地的炙烤终于慢慢消退,红彤彤的的夕阳渐下渐暗。于是,空旷寂寥的公园渐渐有了人声,纳凉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呼儿唤女,在公园里,车道旁,小区内,呼扇着小扇,晃悠一圈,然最终还是扛不住热浪,陆续打道回府。室内的电扇呼呼作响,空调房室内外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于是隔窗看着外面吐着舌头哈着气的小狗儿,躲在空调房内的人儿吹着冷气吸着冷饮,便再也不想走出那道门。

我常常会想,现在的人儿是不是娇气了?抗不了冬寒,也受不了暑热。

于是,在漫天星斗的时候,走在公园的湖边小径,我便常常信马由缰地想起儿时的盛夏,想起儿时盛夏没有电扇空调的日子,想起没有电扇空调的别样童年。

小时候,家里经济拮据,别说空调,连电扇都没有。其实,那个年代的农村,这样的情况乃是普遍现象,大多数人家皆如此。虽然没有电扇空调,但人们总有自己消暑的法子。

白日里,大人们找个阴凉的地儿,有穿堂风的室内,树根下,墙角边,拿张大塑料纸一铺,便可以倒头就睡,一把大蒲扇摇得呼哧呼哧响。现在有时想想,便很奇怪,怎么就不担心虫子蜈蚣什么的?还有的人,在河里,池塘里一泡就是几个小时舍不得上岸,回到家在树荫下的竹床上能做上一个又一个好梦。

其实,最让我喜欢,最让我不能忘怀的是那满天繁星的夜晚。

那时,我家有个闲置的猪圈,是个水泥平顶,约有二十几个平方米大小。每到太阳下山,晚霞铺满半边天的时候,我们便提水冲洗平台。被太阳炙烤的水泥面热得烫脚,一桶水冲上去,热气升腾,发出滋滋响。我们反复地用水冲洗干净,这便是我们晚上纳凉的地儿。

当繁星闪烁,蛙叫阵阵,虫鸣声声的时候,乡野的夜晚便愈显得安静。没有车马喧嚣,没有机器的轰鸣,连人声也变得隐约难辨。乡野的风儿带着稻草的香味,一阵阵拂面而来。我们兄弟姊妹几个便早早的爬上水泥平台,抢个好位置,挨个地躺下来。被水冲洗过的水泥平台这时已经彻底凉下来。就这样,平台当床天当被,我们睡起了大通铺。那时候天特别的干净,满天的星星那个闪呀,像是浩瀚的大海里密密麻麻的耀眼的钻石;我们指手划脚地数着星星,寻觅着各自想象拼成的图案。当有流星划过天际,纯真的我们便一跃而起,赶紧拎一下裤子,虔诚地许个愿。据说,特别灵验。于是,我们常常做好准备,静候流星的出现。

这样一个酷热难当的夜晚,蚊子很少,草丛中虫子叫得很欢,常有萤火虫巡夜似的在我们眼前缓缓飞过。于是,逮来数只萤火虫,装进玻璃瓶,荧光闪闪,像个小灯笼。母亲忙完家事后,睡在我们中间,一把大蒲扇左一下右一下地摇着。这时,我们像一群幸福的小鸟儿,偎在母亲的身边,听母亲讲故事。村里人称讲故事为“讲古丁”,母亲的“古丁”总也讲不完。每当母亲讲完一个故事,我们便急吼吼地叫“再讲一个,再讲一个。”于是,母亲便接着讲,我们静静地听,不时地插问一两句。夜深的时候,我们常常不知不觉地就那么睡着了,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有时候,露重,母亲便一一拍醒我们,把迷迷瞪瞪的我们拉进家中睡去。

那时候没有电扇,只有母亲的大蒲扇;那时候没有空调,只有乡野的晚风阵阵拂过。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常常在空调间里享受着盛夏的清凉,再也没有因为酷热而遭受寝食难安的煎熬,但我却还是常常想起那没有电扇空调的日子,想起那“平台当床天当被,蒲扇轻摇外头睡”的夜晚。

童年的端午节

文/李笙清

“五月五,是端阳。门插艾,香满堂。吃粽子,蘸白糖,龙船比赛喜洋洋。”每到端午节,我就会想起这首家乡的民谣。

童年里的乡村初夏,菜籽、豌豆已经收获,布谷声声催开镰,正是收割麦子的大忙时节,乡亲们对端午节却一点也不含糊。端午节是家乡民间十分重要的节令,人们一般提前一个月就开始腌制咸蛋,酿制米酒,为端午节的到来悄悄做着准备。小时候看母亲腌咸蛋,看上去没有多少含金量,其实还是很有技巧的,主要是用盐量的控制,盐放少了会腌成臭蛋,盐放多了则会太咸难吃。母亲用脸盆装上细碎的黄土,撒上食盐拌匀,加水后捏成糊状,然后将新鲜的鸭蛋放进去,让蛋身糊满黄泥,放在稻草灰中打个滚,等到草灰裹满蛋身,再一个个放进缸里,到了端午节拿出来洗干净煮熟,就是香香的咸蛋了。酿米酒,一般在端午节前一个星期就蒸糯米,加入酒曲,用棉被捂起来让它发酵,到了五月初五打开时,就是糯香绵软甜津津的米酒了。

端午节的前一天,母亲从堰塘里割来菖蒲、艾蒿和粽叶,艾蒿和菖蒲扎成束,挂在大门的铁环上,那是为驱邪禳灾用的。粽叶一般取自细长的芦苇叶,割回来后,剪得整整齐齐地放在热水中煮一下,然后放在清水里浸泡片刻,两片粽叶包一个粽子,用五彩线缠紧,然后每十只拴在一起放进锅里煮熟,就可以蘸着白糖食用了。那时候我们家的粽子只有糯米,不像现在超市里卖的粽子,馅有红枣、咸肉、豆沙等等五花八门。吃着粽子、咸蛋,再喝一碗甜甜的糯米酒,真是美极了。

端午节里,最难忘的莫过于斗蛋了。几个小伙伴在一起,用网袋装上煮熟的咸蛋互相撞击,还有一种是用手捏着咸蛋,互相碰撞对方的蛋尖,蛋先破的为输。但不管谁输谁赢,大家后来都甜甜地吃起咸蛋来,那种童稚的乐趣,至今令人难忘。

每年的端午节,母亲都会带我们去看外婆,送去粽子、咸蛋和猪肉。每次从外婆家回来,夕阳洒满村路,便感觉到端午节里的童年,洋溢着温馨的亲情气息。

那时候,镇上每年都在端午节这天举办龙舟赛,每个村子都准备一只龙舟参加比赛。那些日子里,村里会组织一些青壮年训练。比赛那天,大河两岸人头攒动,一只船固定在河道中央用作标船,哪只龙舟最先将标船上的红旗拔起,就是龙舟比赛的冠军。阵阵鞭炮锣鼓声中,一只只龙舟飞快地穿行在宽阔的河面上,龙舟上的鼓声与岸上人群“加油”的吼声交融在一起,至今都仿佛震撼着我的耳膜。

如今,我已远离村庄,但每到端午节,总会想起那端午节里的童年,心里就会泛起丝丝美好的记忆。

童年真好

文/龙飘飘

“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虽知道《诗经》里所说的那条河是黄河,但潜意识里一直以为那条河就是老家西边不远的沣河,一直以为“河之洲”里朴素而动人的爱情故事,就发生在沣河。

说人类的先祖是水虫,这很有道理,要不孩子们怎么这么喜欢水?到了水里那欢实劲儿,真像回到家一样!

我们村子距沣河有五六里地,这距离对于小孩子来说不算近。平日里帮大人干一点点小事都讲价钱喊累,但只要说到沣河里去玩耍,也就不知道累了。这就是水的魅力。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沣河水很宽阔,平平展展,清澈见底。阳光下水面波光粼粼,成群结队的鱼儿在水底悠闲地游来荡去。水边一蓬蓬柳树巨大的树冠,形成一个个惬意的荫凉。柳树婆娑的丝绦在水面上随风飘拂着,那水里的倒影也跟着在翩翩起舞。大柳树下时常有意无意地散列着或大或小的石头,有的在岸上,有的在水中,高高低低,参差不齐。坐在岸边可享受微风吹拂的清凉,还可看树根处蚂蚁打仗;下到水里则可观鱼戏水,也能濯缨涤足。

一阵清风,吹皱一河碧水,驱散丝丝水汽。几只鱼鹰在空中悠悠然地盘旋着,一圈,又一圈,时快时慢,忽高忽低。忽然闪电般直冲水面,然后又急速拉升起来。在这短暂的折冲之间,它的爪上多了一条鱼,那鱼的尾巴还在甩打着。

岸边是密密的芦苇荡,那苇子绿绿的足有一人多高。有风吹来,望不到边的青纱帐发出阵阵沙沙之声,似有千军万马。风吹过后先是一片寂静,然后又是没完没了的聒噪的蝉鸣。忽而传来几声鸟叫,有时是独唱,有时又像在对歌,似有关关之韵。我以为这便是“关关雎鸠”了。那声音是在青纱帐的深处。循声搜去,惊起两只飞鸟,那鸟儿落慌而起,相随着直冲云端,发出嗻嗻尖叫。它们飞起的地方往往遗留下三两只鸟蛋。

水里鱼很多,不大。成群结队地忽而这边,忽而那边,自由自在,无忧无虑。那些鱼滑的很,要想捉住谈何容易!折一根粗壮的苇子,梢上绑一条线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上一个细铁丝钩,铁丝钩上穿半条蚯蚓,再学着大人的样子把带饵的钩抛向水里。拿着竿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挪到那边,反正跟水里的鱼一样毫不停歇,最终也毫无收获。用竹筐子捞就容易得多,不过都很小。有时也能捞到大的,但那是在雨后。雨后水很大,有危险的。据说沣河里有虾,我从未捞上过。还听说有人捉到过脸盆大的鳖,我到底没有亲见。螃蟹是有的,在大柳树下的石头下面就能发现。只是要当心了,那对钳子很锐利,往往能把人手指头夹破的。

捉鱼摸蟹纯属游戏。也听说过鱼、蟹是好东西。那时候也有野炊的,只是很原始。用烤红薯、烤玉米的路数烤出的鱼,少盐没醋的,尝了以后有些恶心。火堆里扒出来的蟹,壳里根本就没啥东西!多年以后才知道吃鱼还得开膛、去腮、刮鳞,这有多搞笑,暴餮天物啊!

说起游泳,我还真不外行。真的会,也是在沣河里学会的。不过上不了台面,正宗的狗刨。人家奥运游泳项目根本就不赛这泳姿!也不是毫无用处,关键时候这上不了台面的狗刨还真的救过我的小命呢!记得那是雨后的一天,河水较大,还有些浑浊,水面上漂浮着很多水沫子。平日里那熟悉的沙滩全漫上了水,一点也看不见了。也不知怎的,当时是正晌午,周围还就我一个人。我在齐胸深的浅水区,游出几丈远,停下歇一歇,然后再游,再歇。就在一次游过要歇息时,我的脚下却踩空了,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迅速没入水中。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沉到底时,我本能地双脚一登,刹那间就又反了上来,实现了触底反弹。露出水面的我,再次本能地运用狗刨奋力逃出了险境。我获救了,而且是自救!

在当时,周围没有人,只有自己能拯救自己。人生旅途上,有时就是一口气,那一瞬间一咬牙憋过去了,一切便都会柳暗花明了!差点使我陷落的险地,是旱季里挖沙子留下的大坑!

沣河岸边的人们除了种庄稼,农闲时,男人们下河拉沙子挣点外快,女人们则是编席以贴补家用。沙子是沣河里的沙子,编席用的是沣河岸边的苇子。那时的沙子好像总也拉不完,苇子总是一样的茂盛。当时人们对大自然也在索取,只是没有现如今这么过分、这么疯狂。过度的索取会导致环境的枯竭与变异,最后的恶果还得人们自己去吞下。这不,大人们挖沙留下的坑,差点儿坑了我这个小孩子!

自从那次差点陷落之后,我好久没敢去沣河。过了一个时期,就又把一切全忘了,照样到沣河捉鱼摸蟹,耍水游泳。为了去沣河玩耍,还真的逃过学。

自从在城里学习、工作、安家之后,路途远了,事情多了,去沣河的次数也渐渐少了。往后的日子里,有关沣河的故事往往是靠道听途说。但那些来自沣河的信息,却使人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河水枯了,沙子也被挖完了,河边的大柳树连同茂密的芦苇荡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千疮百孔的河道里流淌的是沿岸工厂排入的污水,那污水的臭味散漫在这古老河流沿岸的空气中,令人头晕、恶心!

从此,故乡、沣河、还有那令人回味的童年,似乎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如烟如雾、渐行渐远,一切都变成了历史。

……

近来 ,好多年无声无息的沣河忽然又传出了动静,似乎还是大动静!细一打听,方知要花巨资打造沣河景观带,重现先前周秦汉唐时期的猎猎雄风。这一下子又令人激动起来。不过,那些遥远的雄风就不奢望了,能再现四五十年前那幽静纯朴的景色也就足够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我还是觉得那个故事的确应该是发生在沣河的。我畅想着未来的某一天,我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童年的沣河,重温当年“河之洲”里那属于我们的欢快的童趣!

童年真好!我真想回到童年,永远也不长大。

小溪流过的童年

文/章中林

童年随着岁月的流逝淹没在烟尘里,而那条条小溪就像泛着银光的鱼儿蹿出水面,扑打着我的眼睛,让我时时踮望。

家乡的河汊沟渠众多,即便走错了路,也会有清洌的溪水和你相伴相随。江南水乡青草满陂,垂柳依依。荆棘开花的季节,新绿、嫩绿、鲜绿、翠绿满眼。那星星般闪动的一点点红、一点点黄、一点点白、一点点粉、一点点紫,五彩缤纷,婀娜多姿。多情的景致倒映在柔波里,就像一幅浸染生命之色的画布。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小溪自然就成了我们儿时的乐园,逮鱼摸虾也就成了最快乐的事。

放学后,我们三五成群地聚到溪畔,放纸船,打水仗。高兴起来了,我们跳下水,在小溪里打起两道围堰。然后,我们站在围堰两头捧起手戽水。待到围堰里水浅了,我们就俯身摸鱼。那些丢了魂的鱼儿,惊慌地蹿跳着,躲避着我们的围追堵截。生气起来了,我们就直起身,腆着肚,用脚把水搅浑。那些藏在水底的鱼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呛得它们浮到水面张开嘴呼吸。一条条鱼的脊背浮起来,像一片片草叶漂在水面。这时,再看吧,鱼儿即便在手上也是呆呆的,没有了水里的活泼,连狡猾的泥鳅也老实了。捕获的鱼类繁多:乌鱼、泥鳅、鲶鱼、鲫鱼、螃蟹,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碰上乌龟。虾子是最好捉的。泥水一浑,它们就贴着靠岸的一溜清水游动,一伸手就把它们俘虏进放养鱼的水宕里。

我们在泥浆里窜,每天都是一身泥,不知被母亲数落过多少回,可是,我们总也没有记性,第一天挨批了,第二天又钻到了小溪里。记忆最深的莫过于那个大暑的日子。那天,地上似乎起了火,我们溜进小溪消夏。摸鱼的时候,赫然发现一只螃蟹肚子朝天躺在田塍上。小螃蟹一个个地从它的肚子里爬出来,密密麻麻的似乎数不清。低下头,趴到地上,将指头放在螃蟹的旁边,小螃蟹居然蹓跶到了手上,小小逗号一样,还快活地跑着,真是可爱。不知怎么的,平时偏爱抓螃蟹的我们,那次竟然放过了它们。

钓黄鳝是我们的拿手好戏,也是最刺激的。把一尺来长的钢丝一头烧红,折成一个弯钩,穿上蚯蚓,趴到小溪边的石头堤坝上,将钩子在黄鳝洞前晃悠。黄鳝看到蚯蚓往往耐不住贪婪,探出头啪的一声就咬住了钩子。这时,不要急,迅速转动钩子,钩住黄鳝的上颚或者下颚,它就脱不了钩了。当然,钓黄鳝并不都是这样顺利的,有时要和它比耐心,尤其是那些受过伤的黄鳝。这种情况下,你就要挑衅它,将钩子塞进洞口撩拨。黄鳝经不起你的作弄,它就会再次上钩。也许是心有警惕,黄鳝被钩住的时候,身体会绞在洞里。这时,你要是不突然使劲往外拽,它们就会脱钩溜走。当黄鳝露出一拃长,伸出右手中指锁住它的脖子,黄鳝就成了俘虏。钓黄鳝最危险的是遇到水蛇。那次钓黄鳝,我贪婪地把它扣在手里。伙伴一声叫喊“水蛇”,吓得我恨不得连手都想甩掉,至今想来仍然心

有余悸。

那时,生活窘迫,家家都养鸭子。鸭子最爱吃的是河蚌、田螺。于是,放学后摸田螺、河蚌就成了我们的任务。田螺到处有,只要我们用细孔网兜绑在竹竿上,在水草丰富的河底一抄,一次就可以捞到许多。而河蚌娇贵,它们往往只生活在溪水深、没有污染的地方。这难不倒我们这些水鸭子。钻到小溪里,隔着清澈的河水就可以望见它们的身影,这摸河蚌还不是手到擒来?

家乡的小溪早已没有了童年生活的痕迹,只有微风吹过泛起的层层涟漪。回望儿时的小溪,水花飞溅里有我的笑脸,凌凌清水中有我的背影。它软绵绵的,笑盈盈的,把我的眼照得白花花的,把我的心洗得清亮亮的。

童年雪趣

文/刘兵

我的童年时代,是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度过的,临近春节,总会有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如期而至。

那天,凛冽的北风刮过后,天空开始暗淡下来。父亲有经验,说这是要下大雪的先兆。果然,第二天一早,天空变得格外明亮。推开窗户,目光所及,到处是白皑皑一片,把整个小县城装扮成了冰雪世界。母亲早早地生起了一盆炭火,屋里顿时暖融融的。她带着几分欣喜和急切,穿上棉袄,戴上围巾,挎上竹篮,赶紧去集市上买些生活用品。

吃完热乎乎的早餐,我们全副武装,提着滑板车滑雪去。整个县城的孩子似乎全都出动了,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个坑,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姐姐用小“平板车”载着我们在雪路上奔跑,见她小脸蛋涨得通红,额头有细汗渗出。我们换班,让她坐在滑板车上。姐姐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吟诵着有关雪的诗句。途中,见一位大爷牵着个小姑娘。那小丫头摇摇晃晃,偏要往雪堆里走,胖乎乎的小手摇着一棵小树,雪纷纷抖落下来,落在她的小脑袋和身上。她抿了抿小嘴,用幼嫩的声音喊道:“爷爷,雪是甜的,您也来尝尝吧。”还有不少小孩子站在小山坡上,用各式各样的滑具从“高台”上飞驰而下,传来一阵阵惊叫声和欢呼声。我们遇见了同学张强,他正在跟别班的同学打雪仗。于是,我们也参加了“战斗”,抓紧用雪捏了大量的雪球。我们端着木枪,书包里装满了雪球,悄悄地摸过去,出其不意地发起了冲击。顿时,雪球纷飞,叫打声响成一片。最后,我们把红旗插上了对方的制高点,我们赢了。

带着胜利的喜悦凯旋回家,沿路看到路边到处堆着造型各异的雪人。我家楼下,竟然也堆着一个滑稽的小丑,红萝卜是它的鼻子,戴着父亲的破草帽,手里还拿着一把旧蒲扇,路过的人看到都忍不住大笑。

多少年过去了,我现在生活的城市很少下大雪。偶尔飘雪,也只是星星点点。每年深冬,我总会想起童年下大雪时的趣事和场景,心里满是温暖和怀念。没有大雪纷飞的冬天,缺少情趣,也有一丝遗憾。

懵懂童年

文/龙会吟

我记得我的童年不但懵懵懂懂,而且傻乎乎的,总不如别的孩子那么聪明。记得有一次父亲为生产队犁田,我也跟着去玩。田就在村子外面,是水浸田,村里人养的鸭子经常在田里觅食,有时把蛋下在田里。父亲犁出了一枚鸭蛋,还犁出了几条泥鳅。蛋壳是软的,我们那儿叫软壳蛋。父亲把鸭蛋和泥鳅放到田埂上,要我看着。我怕泥鳅溜跑了,折了一枝藤条,把泥鳅用藤条串起。串起了泥鳅,我又突发奇想,把那枚鸭蛋也用藤条串起来,便拿起软壳蛋往藤条上串。藤条硬,蛋壳软,稍微一用力,蛋壳就破了,蛋白蛋黄都流在田埂上。我怕父亲骂,独自回了家,把我串破了蛋的事告诉了母亲,以便父亲回家骂我时,母亲能为我保驾。可父亲收工回家后什么都没说,好像根本记不得他犁出了鸭蛋和泥鳅的事。

还有一次,大概是五岁那年,我的一个小同伴拿来了一个大炮竹要我放。那个时代讲究勤俭节约,做喜事过年都不放炮竹,也不知小同伴的大炮竹是从哪里搞来的。小同伴要我放,我不会放,他就告诉我,用手紧紧捏住炮竹,一点火,就响了。我照小同伴说的做,左手紧紧地捏住炮竹,右手去点火。引线点着了,我也不松手,结果砰的一声,炮竹在我手里炸响了。幸亏那个时代的炮竹威力不大,没炸掉手指,只炸烂了皮肉。小同伴一看这模样,吓得一溜烟跑了。母亲见我的手炸成这样,问我是怎么炸的,我说小同伴要我放炮竹,我捏在手心里没扔,就响了。母亲问谁教你这样放炮竹的,我说是那个小同伴。母亲心疼我,去找那个小同伴。谁知小同伴的母亲说,你孩子比我孩子大,大的被小的懵住,只怪你孩子傻。噎得我母亲说不出话。我觉得我对不住母亲,是我太傻,才会炸伤手,怪也只能怪我。那小同伴却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看见我就躲,我觉得他怪可怜的,主动去找他玩,还把我哥哥从部队买回的糖果给他吃。

我们家乡有中秋夜“送冬瓜”的习俗:某家的小媳妇还没生小孩,村里的人就打发自己的小孩,去别人地里偷一个冬瓜,在冬瓜下边凿个小孔,把水灌在瓜内,用一个长长的红辣椒塞紧,代表小孩子的“小麻雀”。然后把冬瓜抱到小媳妇的床上,把红辣椒拔松,让瓜内的水淌满一床,那意思是小宝宝屙尿了。第二年,小媳妇就会生孩子。有一年中秋之夜,我和小松小石一起去“偷”冬瓜,在地里转了好久,连个冬瓜影子都没看到。这时小松对小石说,你家菜地不是有冬瓜吗,去你家菜地偷。小石连说我家菜地没有,还是去你家菜地偷。小松说他家菜地没有。其实他们两家菜地里都有冬瓜,就是舍不得。我想起我家的菜地里有一个很大的冬瓜,父母一直舍不得摘回家吃,就说,去我家菜地偷。三个人便跑到我家菜地里,摘了那个冬瓜,挖好孔,灌上水,塞上红辣椒,给一个一直没生孩子的小媳妇送去了。第二天,只见母亲在我家菜地里跺脚大骂,我想告诉母亲,冬瓜是我偷的,但是没敢说。后来母亲晓得了,也没骂我,只是笑着说,你这个傻宝,没半点心眼,长大了要吃亏的。

回不去的童年

文/笔墨淡淡

刚刚看于娟的《此生未完成》,看到她描写她那贫穷又快乐的童年,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我不知道童年是应该怎么样度过,在我印象里,童年等于两个字:龙潭。这是外婆的家,是外公的家,是妈妈的家,是表姐的家,我也一直当成是自己的家。

小时候每一次的寒暑假,我哭着闹着只为一件事:要去外婆家。因为外婆待我好,表姐待我好。小孩子不懂理智的去思考,所以一股脑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我依稀记得,奶奶问我喜欢她还是喜欢外婆多一点,我马上回答,喜欢外婆多一点,我后来才能明白,当时的奶奶是会有多伤心。

我不能记得跟外婆相处的每一件事,但是作为外婆,她做的事跟其他外婆没什么大区别,就是给我做饭,洗衣服,但是她给的温暖更多。每次外婆一见到我就是叫“岚宝宝”,我现在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她见到的时候,眼睛会闪光,跟我说的时候会傻笑,每次带我出去跟别人介绍都特别自豪,虽然我小时候脾气跟现在一样烂,但是外婆有耐心,她也是心甘情愿为我赶蚊子,只要是我想吃的,她会想方设法做出来,所以我小时候吃过好多她做的小吃,光是饼就有三种类型。外婆是个懂中药的人,虽然不知道那算不算偏方。我小时候手上、头上长那些好难看的癣,什么药都是治标不治本,不知道外婆哪里弄来的偏方,说是在患处铺一层棉花,然后用火点着棉花,把棉花烧了就行,多烧几次就能治本。作为一个十岁的小孩,听到这种说话除了被吓到就是被吓到,难道不会把自己给烧着了吗?没办法,外婆坚持说这方法治好了很多人,我还跟我妈妈告状,妈妈说听外婆的,还说她小时候也被外婆这样治好了。我就这样让外婆治了。其实也真的是神奇,火柴一点,就几秒钟的时间,棉花就烧完了,但是被火烧毕竟会疼,但是那疼就一阵,我忍得了。说来奇怪,我的癣就那样好了。后来有个人在家里被武功咬了,也是找外婆,外婆说了几样药草的名字,他们家人去找好,倒也是有效。我小时候经常头晕,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外婆家,外婆就非要蒸蛋给我吃,其实我在家我妈妈还给我用各种药材炖母鸡,天天也是给我蒸蛋,但是结果头还是很偏执的痛,根本不管我们的成本有多大。吃蒸蛋吃多了除了腻就是恶心,打死也不想吃,可是外婆非逼着吃,因为她在鸡蛋里放了几只虫子一起蒸的,说那虫子能治我的头痛。我的天,我觉得我这一辈子的奇妙事都是在外婆这里经历的。我实在是找不到原因,为啥那虫子就那么神奇了。外婆说那虫子也是之前有人试过,效果很好,而且我知道那种小虫子是在浮萍上,还会飞,要抓到一只很不容易,何况外婆还抓了三四只。虽然觉得好恶心,但是还是连冲带蛋一起吞了。去年看TED上一个视频,就是主张吃虫子的,用虫子装点蛋糕,或者做菜,蒸煮煎样样都行,说是为了缓解我们现在有限的资源紧张。其实在西方,这种吃生态虫子的习惯有人能接受,所以一想起来这个,我觉得外婆比西方人都先进很多,或者说,那个村的村民早已经走在时代前列了。由此我觉得,真正引导世界的人,来自农村。在生态良好的环境里,他们知道人与动物的合适相处模式,他们懂得物尽其用,也懂得留有后路才能绵延不绝。不要以为收割稻谷,种植果蔬有水有土有太阳就行,这种条件下长出来的是杂草!

跟外婆相处的时间很多,所以看多了外公和外婆的忙碌和勤恳,他们的田在比较远的地方,山间的路只有容得下一个人过,想想看,大夏天,头上戴着草帽,挑着百来斤的稻谷回家,走着巴掌大的田间小路,回来还要晒谷子,收谷子,打谷子,这是多么累!

外婆家有凉粉叶子,野生的,但是每年都有,所以我们不用出去买白色的透明凉粉,都是自己摘绿色的凉粉叶,自己做。表姐是个手巧的姑娘,每次都是她去挪凉粉叶,寄出绿汁,我们用的水也不是自来水,而是外婆家的井水。为了让凉粉和水凝结,我们用的是香灰。我也讶异,为何用香灰,香灰也能吃吗?但事实上就是香灰。造物主制造了千万种物体,各个都在人类的指挥下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其实我们现在雾霾都吸了,香灰还经过了高温的燃烧,毒都烧死了,有何不可呢?用香灰来凝结是外婆那边特有的秘方,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我相信老祖宗遗留的方法,所谓物竞天择,这也是一种体现吧。我们的凉粉是纯天然的,从最开始的叶子到纯净井水,没有一丝一毫化学的添加。

有人说我皮肤好,我想这跟水土的关系绝对很大。外婆在好山好水的山里长大,妈妈也在外婆的天然饮食环境下长大,妈妈说小时候家里穷,吃不起饭,所以吃红薯,喝的是自家井水,所有的菜和水果都是外婆自己种的,甚至外婆家还有鱼塘,养了猪,所以不论荤素,全是天然食品。在我们的县,大家一提起“龙潭”就会说是好地方,这个好地方一般就是指水土好。“潭”字很明显表现了这个地方水资源丰富,由于就是个小镇,没有城市的喧嚣,水都是从高山上留下,在外婆的村里,他们直接喝山里的水,外婆总说那才是真正的矿泉水。外婆家附近有一条小溪,一般我们去那里洗衣服,因为从山上留下来,在这种活水里洗衣服都不用涮,甚至洗完了衣服在旁边的梨子树上摘几个梨子放溪水里洗一洗就能吃。那水就是有这么干净。我们能在里面光着脚丫一边戏水一边喝水,这条小溪既能洗衣服又能洗菜洗水果,还能喝,我们都喝过,没有出现任何身体不适。对了,每次杀鸡、杀鱼之后,外婆也是去这条小溪里清洗鸡鸭鱼。

以前外婆家旁边还有田的时候,一到秋天,田就干了,堆着一堆堆的干稻草,我就喜欢跟那只黑狗(是我家狗狗生的崽)在田地里戏耍,互相追赶,追到了就抱在一起睡觉,睡在稻草上,那时候从没想过稻草扎人,没想过狗狗多脏,没想过自己再也回不去。那只黑狗最让我感动的是,在它刚满月的时候送去外婆家跟我见了一面,玩了一次,时隔半年再见到我它尽然认得我,一直往我身上扑。只是后来它被山上的坏人下毒毒死了,听说嘴里还冒着白泡。

童年是穷得跟傻逼一样,但是也一样快乐得跟傻逼一样。没有金山银山,没有家财万贯,但是最最简单的快乐是多少金银都买不到的,而如今,这个世界物欲横流,人人捧着手机刷新闻看世界百观,人人想着要出去走走看世界万物,人人想着赚更多的钱享乐,但是真的快乐吗?

再回看童年,这么近那么远,明明是自己的经历却又遥远得恍如隔世,总觉得还能再过那样的日子却发现再没机会了。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有人说我们拥抱的是21世纪,是一个快节奏高度紧张经济发展科技进步的21世纪,所以我不知道是因为童年的生活太天真,还是现在的世界变太快?

我有时候看着现在的自己,再想想童年的自己,像是一个人,却又陌生得如两个人。如果我的童年那么美好,为何现在会处于这么浮躁不安得世界里?如果现在的世界朝改夕改,那为何我的童年又那么纯真天然?

我想念那条狗,想念那条小溪,想念那个站在灶旁砍柴生活的老人,以前一直觉得砍柴是为了什么,外婆砍柴是为了活动。那个瓦房现在没有了,只是还能看到我跟表姐画的新白娘子的图画,她以前在山上摘的花花草草也没了,但是每次经过那块土,我的眼里还是表姐带回来的花花草草。那个小木房也很少有人过去用灶生活煮饭了,只是那些鸭子和鸡还都关在那厨房后面的小天地,最近外婆还养了鹅。

我很怕,有一天这些场景真的都变成了我的回忆,那是我的半个世界。

朋友

文/夏浩宇

那年暑假,你来到外婆家住在小县城的新家。也正是那一天,我们在我家门口相遇了。我很开心,也略有惊喜。你很高兴,也略有些不安。自从那天以后,我认识了大方、不服输、机智的你,你认识了活泼开朗、有强烈好奇心的我,我们成了无话不说、形影不离的朋友。

从此,我们便在一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疯玩。我们一起去水沟、水池里摸虾、捉小鱼;一起在金色的油菜花田里奔跑、捉蝴蝶;一起搬开石头,捉那到处乱跑的西瓜虫、躲在壳里的蜗牛;一起捉在那草地里活蹦乱跳的蟋蟀。那些天,我们玩得很开心,是那种无忧无虑、发自内心的开心。

直到离暑假结束只剩十几天的时候,你突然告诉我,再过几天你就要回武汉去读书了。即将离别的那几天里,我们只是坐在小山上静静地发呆。

后来,你还是被汽车带走了,尽管你哭着不回去。只不过,在你走的几天前,我们一起许下“永远是朋友,日后定再见”的誓言。那年,我们才八岁。

九岁那年,我的性格变得内向、孤独自傲,你也开始变得自私,多愁善感。

十一岁那年,我喜欢上了写诗。记得我写了一首关于你我友情的诗:那年,你我在这里相见/从此,便在这里留下了天真的誓言/我们的影子留在了对方心底/时光,不断改变着故事的结局/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遇/虽然,再也回不到从前/这个我,是你曾经遇到过的吗/你我快乐的记忆,会温柔地停在那里吗/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后来,浠水大开发,到处都建了房子。再后来,你回来了。虽然只有五六年的时间。我们一起去看那曾经一起玩耍的地方,尽管眼前是一层层的高楼,我们都努力回忆,想要找回童年的记忆。但能找到的,却十分少,十分破碎。尔后,我发现,什么都变了。

我十分感激你,感激你陪我度过童年的美好时光,并给我留下了一个美丽而永恒的童年回忆。

时间如水,童年如光,一去不复返。但记忆,却可以永远留在心底。虽然能找回的,很少,很破碎,但对我来说,那是永远藏在我心底的一束美丽的光环。

童年,总给青春留下足迹

文/紫玉清影

童年,总给青春留下足迹

“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首儿时学的诗句,现在,我们仍能随口背诵出来。

有一天在朋友的空间里溜达,看到这么一张照片,惊讶之余便问:可否拥有这照片的使用权,庆幸得到他的允许。他说,在广州上学时三下乡路途中拍的。被拍的那一刻,也许,它们在倾听溪流的奏鸣,呼吸新鲜空气,更或者它们在感受着沐浴的舒爽。那一刻,我的童年生活情景就像电视连续剧一样的一个情节一个情节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连绵不断。

小学每天放学回家,中学的每个周末、寒暑假,伴我度过的仍然是鹅。每到清晨,天未亮,鹅就伸长脖子大喊,曾多少回吵得村里村外的人睡不好;傍晚,日落西山,鹅群们仍在水库里嬉戏,迟迟不肯归来。当我挥着竹竿,白色塑料袋在它们的半空中摇晃时,它们才肯上岸,并排着队,一只跟着一只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其实至今,我仍未明白鹅为什么害怕白色的塑料袋,为深入研究所以也一直未得到答案。

村里人说“你们的学费是从鹅身上拔下来的”,是的,所以,对于鹅,我们都有感激之情,感谢它们经过我们的努力换成了我们的学费,更感谢它们给了我很多回忆,雷雨天的守候,看书写字的陪伴。当空旷的稻田里无一人走过的时候,你仍然会看见一个身影穿梭在稻田间,时而站在田埂,时而在水库边,时而捧着书本写作业,那个就是我。记得那时候,每个周末的作业都是在田间水库边完成的,所以作业本上总少不了泥巴。

每到收割季节,鹅群就赶到刚收割的稻田,为的是寻找熟落在田里的谷粒。我们就拿竹竿杵在田埂上,像个稻草人一样的守候,守候着我们的学费,守候着我们的成长,也在等待着我们的未来,等待着我们不一样的奋斗成功。有时候,哥哥无聊就拿起竹竿当做吉他唱起歌来。一转眼,他已经是侄子的爸爸,硕士毕业了,我俩跑起了接力赛,轮流上大学、考硕士。生活,何尝不是一场接力赛呢,一个一个的奋斗目标,一个个的理想追求。可是放鹅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里仍清晰可见,成了童年的底片,时不时拿来看看有点泛黄的记忆。

不知是因为现在的生活跟以前的差距,还是现在的心境没有以前的平静、淡雅,甚或是好多年没有见到鹅了,突然见到,非常的亲切,一种久违的感觉。一看到鹅,激动,我毫无思索的跟朋友分析着照片上的鹅,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哪只刚孵小鹅出来,哪只又准备下蛋了……因为太熟悉,所以无法忘记,无法忘记它们成长的每个阶段的形态。

就像有些人,虽然走了好些年,可是她的生活给你留下太多的回忆,看到与她有关的事物,总会触景伤情。甚至在梦里面出现,呼喊。

自从上高中,家里就不再养鹅,十年了!十年前我总是用指挥棒指挥着我的鹅群往我需要的方向前进,酷似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十年后,我仍然用信念这支指挥棒,指挥着自己的人生道路方向,该何去何从。十年了,很多事情无法忘记,因为童年,给我的青春留下太多的足迹。

十年前,夏天,酷暑当头或雷雨交加,像稻草人一样的守候。

十年前,为了反驳村里人的重男轻女观念,左擦鼻涕右擦眼泪,不顾他们异样的眼光,仍坚持上学。

十年前,为了心中的信念,我咬牙跨过一道道长满荆棘的门槛。

十年前,父亲为了我们,不知有多少个日夜是在田埂上度过。

十年后,童年的记忆伴随着青春的脚步,一步步的往前走。

十年后,曾经的经历都化作奋斗路上的一臂之力。

十年后,工作的路上,多了一份异样的光彩,给了青春的一股干劲,不甘落后于人的执着。是童年,给我的青春留下了足迹。

有一种情感,叫做怀念;有一种追求,叫做信念;有一种感激,叫做回报。有一种感情,总在你拼搏道路上的背后默默支持着,不求回报——父母的鼓励。

那远去的童年

文/死了都要帅

岁月如同手中的流沙,凉凉的滑过指尖。时间就像涓涓流淌的小河,它公平的对待着每一个人,从来不肯为谁多停留一会儿,也不与任何人商量,就那么静静的兀自流淌,将我们一分一秒变老……

曾几何时渴望金色的成熟,而当离开儿时的天空,淌过青春的河流,走上而立之年,生活的琐碎与真实、无奈充斥着麻木的心灵时,谁又不幻想找回多彩的童年?童年的风筝早已飞到天外天,童年的记忆却像月光一样,温柔而绵长,穿过夜色,透过淡黄色的窗帷,静静得、甜甜得微笑……

片段一:坐到锅里玩水。

这个事情其实没什么印象,是妈妈在我长大后告诉我的。

小孩子都有一个特性,好动,特别是农村的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睛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充满好奇,不愿在一个地方静静的呆着,总想着迈着蹒跚的脚步去发现更多,更多有趣的事物。周围的一切很美妙,也存在一定的危险。所以照看孩子的人总不愿意孩子离开他们的视线,总怕孩子的好奇心与判断能力的缺乏引起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而妈妈的一时疏忽,我差点成了炖汤的主料,许多年后说起来,依然令妈妈哈哈大笑。

当时是有三姑六婆到家里来拜访,都说“三个女人一条街”,她们在一片友好的气氛中就目前大家所关心的事情互相交换看法,对当时村里所发生的一些大事展开热烈的讨论,三姑六婆们约定遵守互不侵犯的基本原则,维护各方家庭的完整统一,并就在各方展开更加密切的合作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在客厅热烈的气氛中没有在意有一个小孩已经迈着小脚步离开她们的视线,到了厨房。刚刚午饭后的灶里还有些尾火,为了防止炒菜的锅烧锅放了些水在里面,一摸,挺暖和的。灶不是很高,有个小凳子在旁边,我踏着凳子,努力着爬上去,坐在锅里玩起水来。水很暖很舒服,心里还想怎么没有鱼儿陪我呢?我愉快的玩弄着,沉醉在这独自的欢乐中,如温水煮青蛙一般,完全不知道危险在慢慢向我靠拢。

没有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发现我不见了,在屋里找了起来。当看到我坐在锅里玩水的时候,紧张的把我抱了起来,脱了裤子看小屁屁有没有被“煮烂”,只是有些红。见我又哭又闹不愿离开那锅水,才确认我没事,不顾我的哭闹把我抱到了外面,按坐在腿上。此事引得三姑六婆们狂笑了好一陈。后来为了防止我再做出类似的事情,妈妈对我看管越紧了,让我少了很多自由。

童年的思想总是那么的单纯和美好,而那口大铁锅也早已不知遗落在何方,换成了另一口。每次回家看到它,想起当年这有趣的事情,总是忍俊不禁。而这事情,却如同夜晚的星星,在儿时的心空灼灼闪光,放射着璀璨的光芒,伴我走过幻想而丰盈的童年。

片段二:上小学。

那应该是我多年求学生涯最快乐的时光。

学校离我家只有一墙之隔,非常近,近到在课间十分钟都可以跑回去吃两碗饭再去上课而不迟到。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喜欢趴在教室的窗台上听教室里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齐声朗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那琅琅的读书声时常环绕在我耳边,那时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快点长大,可以像他们一样坐在教室里读书。

有一年学年新开学,一起玩的几个小伙伴都在家里人的带领下背着书包进了教室,我像一个走丢的孩子一样趴在窗台看着他们,隐约还能闻到那新书墨迹的清香,心里充满了失落感。爸爸看到我这样,知道我的心思,就问我:想不想上学?我毫不迟疑的说:想。在经得学校的老师同意后,我终于是走进了那个梦想的教室。当时我只有五岁。

新鲜事情总令人充满活力,当新鲜感过后厌倦情绪就蔓延开来。开始讨厌早晨天没亮就起床,长时间的坐在教室,无休止的作业……生怕父母的打骂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着上学。要是离开学校也就离开了小伙伴,也会很孤单。当时嘴巴又特别馋,看到小卖部里的冰棍总想吃,而更多的时候又不敢说,有时就在那哭。妈妈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一个劲的问我怎么了?而我还是不敢说出口,眼睛只是盯着那个白色的冰柜。妈妈明白我的意思,拿了一根给我,哄了几句,我才乖乖的去学校。现在再吃到冰棍的时候,再也吃不出儿时的味道了。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只会哭的小身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

似乎是崩崩跳跳的过了几年,周围的同学们总是羡慕我家离学校很近,不怕风吹雨打,不用走很长的路上学,饿了渴了还可以跑回去解决一下。而当时的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我总是捣乱,搞恶作剧,学校像是我的天堂,所以经常被老师找去办公室批评。因为离得太近的原因,这些事情几乎都毫无保留的传递到爸爸妈妈耳里,在家总免不了一顿训责。好在学习成绩还不是很烂,老师在每次期末总评中也总不吝啬的写上一个“甲”字,爸爸妈妈也就放松许多。

今年过年的时候在家翻到小学时的一个作文本,幼稚的笔迹依稀能看到当时的情景。这些旧物记载着我儿时的记忆,记载着我的憧憬,有快乐,也有伤心与失落。

童年已经远去,许多的情节被定格成了记忆,可以记载的远不止这些。就像W所说的,童年不富裕但富有,时过境迁依然是梦里一串甜蜜的回忆……

怀念那迎风奔跑的年龄

文/葛水平

那是仲夏夜的如水月光下,孩子们在暗影里捉迷藏,一尺厚的虫声从黑暗处钻出来,让人几乎找不到藏身的地方。头上的空间出奇得高远,黑黝黝的大山迷离而又虚幻,有夜鸟飞过的地方,一声饱经沧桑的声音传过来:“捣蛋鬼们该瞌睡了。”是我祖母的声音,她喜欢坐在马扎上打瞌睡,她说这句话时,多半明月当空了。

乡村生活的舞台就是院子。劳动是艰苦的,也是快乐的。每一种形式的劳动,都可能带给静夜意外的惊喜,很多时候,大人们心不在焉的笑声里总有对子女们的牵挂,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走过,那笑声戛然而止:“黑来了,小心磕碰哦。”

童年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年龄,跑过柴草垛,谁家娃跌了一跤,“哇哇”的哭喊声能让夜宿鸟扑刺刺越过院墙。大人抱起娃拍打着他的屁股说:“再哭,狼来了。”

“狼来了。”我的童年记忆一直停留在这一句吓唬人的口头禅上。老猫高冷的姿态从院墙上走过,大人们说庄稼地,那些产出的经济作物,在一天的疲劳中等待又一个秋天到来。

院子里的人声、所有故事是我想象最初的展开,也是我所理解这个世界的雏形。乡村,童年,老汉,满脸皱纹的祖母,无往不胜的岁月,故乡人没有因为活不下去时失去活下去的勇气,而活着,对他们,只要走出院子就能望见高山了,和自然界的沉默比,人没有不快乐的理由。

记忆中的童年,道路牵引着我,遥远处,指向了我可能走出的山外。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会是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多少年之后,为了生存,我去学戏,懵懵懂懂地走出了大山,由此改变了我的人生走向。然而,蜗居在城里的我却怎么也舒坦不起来,童年的人和事一直在我的内心深处舒缓起伏着。

我母亲是小学老师,上个世纪的乡村,小学老师调动频繁,夏天或秋天我和母亲坐着毛驴车拉着家当换地儿去另一个村庄教书,我的童年跟随母亲走过了当时我们公社管辖的所有村庄。毛驴、乡间小道,村庄里的杂货铺、铁匠铺、供销社,所有村庄的村口总有一棵老树枝叶繁茂,在阳光的照射里,浓叶中露出的屋瓦灰墙,最好的屋子用来做教室,没有院墙的学校,隔着窗玻璃就能望见青山。

“世界的本质就在于它有一种味道。”回忆童年事,已经成为日常。常常是在黄昏降临时,留一方天地间的尘土下,屋外的树暗成墨色了,我似乎也寂寞得迈不动步,我把往事揪扯出来,什么是寂寞?寂寞是经得住煎熬的事。可能是时间,色彩,尘土,草木,琴音,也可能是大得无当小而不定的东西。寂寞已经成为我一种背景和氛围,我无法不去亲近,我穿梭在童年的往事中,抬头四下,童年流溢在望远的目光中早已不归,可为什么我的记忆总是停留在迎风奔跑的年龄?

多少年前,曾经有这样一幅画落入我的眼前,驴,老皮松弛的汉子脸,脸上表情负气而决绝,天气,物,光线,都是无法复制的,伴随着成败得失,张开眼睛只看见往事和故人。

大多数人,哪里又谈得上成败得失。我的画作一部分来自舞台,一部分都来源于这些没有成败得失的人事,我从他们身上知道了什么叫生动。我记得当年家乡一条河水断流了,村庄里会唱小调的人就站在河道唱他们自编的说唱:四月里立上冬,天气刮了一阵子扫长风。豆荚刮到了树杈上,麻雀呜的一声刮到了北京城。五月里端阳节,打雷忽闪下了一场雪……六月里数上九,十人烤火九不走……七月里来雪花飘,聋子听见放大炮……他们一直唱到十二月,最后一句唱:颠来倒去活一年,稀里糊涂过日月。黑色幽默将民间的苦难调侃得生动活泼。他们让我懂得所有的苦难的经历都是美好的因果,感受生命里的爱,对我的当下而言,无论写作,无论生活。

冯骥才说过,每个人都有两个自己,一个是外在的、社会性的、变形的;一个是内在的、本质的、真实的自己,就是两个心灵,两个自己要交流,如果隔绝太久,日久天长,最后便剩下了一个在地球上跑来跑去、被异化的自己。

写作和画画的两个我,画画具有着魔的魅力,热爱驱使我,在约定俗成的日常生活中,写作把不受约束的人性挑逗出来,一种不安分的,一种与我自己的品行、风格相呼应的,一种精神上非常集中的难以言喻的东西,在躁动不安中我用颜料安定了自己。画画让人的灵魂有一个停顿式的净化,这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感谢岁月,它让我挣脱自足,活得疯癫。

夜思

文/夜月梨裳

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音乐抽烟,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特显寂寞。喜欢黑夜,夜的来临没有喧嚣,安静的听着音乐,也害怕黑夜,害怕这一个人的寂寞,害怕夜晚半夜的苏醒,而在也难以入眠。所以每个夜晚都习惯睡的很晚,用一根根烟,用文字用音乐逃避歇斯底里的孤寂。岁月以划过二十一余载,那一段远去的花季,凋落的童年,已离我很遥远,懵懂的青春仿佛不在上演,往惜的天真、纯情,已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付存在。越长大越不安,越长大越孤单。踩着时空的年轮,滑行在人生的轨道中,匆匆而去的流年,已追寻不到那往日的足迹,昔日童年,我们嬉闹天真,还有那最纯情的誓言,可转眼我们都已退出彼此的生活轨迹,路上擦肩而过,彼此只是简单的一声招呼,在也找不到那童年的那一份纯真了。孤寂的安静而沉默的活着,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的月光老着窗外朦胧的一切,有种说不出的落寞。独自守着这份安静不曾有过激情的生活,有好多话想找个人诉说,却一直没适合的听众。

秋雨浓

文/小健

一场秋雨一场寒,可是这场秋雨却卷来了疾风暴雨,让花儿颤动,乃至凋零。秋天的雨,本该是一场带着忧伤的滋润,化成烟雨浓雾,叫人看不清,摸不透。在烟雨朦胧的大自然中,校园里那一片粉红的杜鹃,一丛丛,一簇簇,一串串,依附着高楼的铁栅栏,一个劲的向上生长,一群红艳艳的小精灵,穿过细雨的问候,展露娇嫩的欢颜,吐露醉人的芬芳。

秋雨中,花香正浓。打开阳台门,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伸手,感受雨的温柔。雨滴轻轻漫漫,疏疏斜斜,仿佛让人有一种“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惬意和舒适的感受。伸手,感受雨的清凉。雨细细密密,点点滴滴,轻柔打在干燥的肌肤上,皮肤上的燥热一去不复返,心中的烦忧也消退了几分。伸手,感受雨的情意。雨淅淅沥沥,纷纷扬扬,落在手心,婉约成珍珠,出落成细雨润心的唐诗宋词,嗅一下,无味,却能感受到它的清新;看一下,无色,却能看到它的润泽如珠。

往日的秋雨,就像这样温柔而多情,璀璨而湿润,清凉而润心。这就是命运,一种感动着你我的命中注定。往日的秋雨,淋湿了你我的回忆,温馨了童年的快乐。回忆童年,因幸福微笑。我的童年,在纯朴与自然,自由与惬意,快乐与无忧中度过。与伙伴们捉迷藏,常常将红领巾往眼睛的下方拉,露出一条缝,在红色的朦胧中揪了一个又一个所谓的“隐者”;悄悄的溜进隔壁男孩的屋里,眉飞色舞的跟着变形金钢全身摇摆;跑进萍姐家追着她的小猫咪乱打,喜欢在她院子里的秋千上荡漾着无数个飞扬而愉快的黄昏;喜欢敲打阿龙的大门,缠着他让我调戏水池中的乌龟,爬到他家的屋顶摘松果;喜欢与傻傻的他捕蝉,捉螳螂;喜欢与笑容明媚、明眸皓齿、肤色嫩白剔透,穿着紫色衣裙的她,在灿烂的阳光下尽情舞蹈。阳光柔媚、清风爽朗、白云悠悠、花香清雅、小草碧绿、露珠盈盈,古色古香的小院,住着几户人家,红墙白瓦,绿荫环绕,黄雀声声,鸡啼狗鸣。

秋雨,在我的童年静静洒落,滴在发梢,点在眉间,落在心中。秋雨,让我的心快乐,让我的心飞扬,让我无忧无虑的成长。

这场秋雨,断断续续下了整整一个星期,天空乌云密布,雷鸣闪电,绿树剧烈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巨风横扫绿叶,枝条如被千百条无形的鞭子抽打,痛得摇来晃去,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我紧闭窗门,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是,透过透明的窗,还是看见绿树剧烈晃动的身躯,它的头,它的手,它的腰,它的绿色的衣襟,都被这场风雨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分明感受到了它的痛苦,它的悲伤,它的挣扎。几棵树,就在风雨的摧残下,断了手,断了头,断了腰,告别世间的美好,化为养料,到泥土的最深处,继续着自己崭新的旅程。

雨终于停了。暴风骤雨之后,是绵绵细雨。我打开阳台门,去寻找那些自己钟爱的杜鹃。只见绿叶更晶莹肥硕,花儿更艳丽动人。我闻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悠然飘来,使人神清气爽。

命运,有时的确很残忍,剥夺了你的健康,摧残了你的身心,可是,不要忘了,在你心中,还有那些如绵绵秋雨一样美丽的童年,如杜鹃一样旺盛的青春,面对病魔,面对挫折,面对困境,我们需要在心里呐喊:只要希望不灭,回忆不灭,美好不灭,就一定能风雨之后见彩虹!

竹林里的游戏童年

文/浣纱小芙

几户农家小院,掩映在青青翠翠的竹林之中,竹林深处,传来了孩子们的笑声,那是儿时的我,和小伙伴们在竹林中嬉戏,蓊蓊郁郁的竹林里穿梭着我的欢乐童年。

小时候,家的四周,到处都是竹林。东坡先生说过,“宁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农人们无论老老少少都爱竹,所以家家户户都有竹林。清风徐来,竹影婆娑,人们可以乘凉;竹干剖成篾条后可以编成农具厨具;竹枝竹叶可以当柴;竹笋可以做菜;笋壳可以做鞋底……对于彼时还是小孩的我和我的伙伴们来说,竹林就是我们游戏的天地。

我们常在竹林里捉蜻蜓。

先寻一根长长的细细的竹竿,然后把一根篾条弯成一个圈,插进竹竿顶端的小孔里,固定,随后,拿着竹竿房前屋后到处去找蜘蛛网。找到后就用竹竿将蜘蛛网缠绕在那个竹圈上,将竹圈绕上一层又一层的蛛网;或者,直接用一根更为细长的竹竿去绕蜘蛛网,直到竹竿的顶端被蜘蛛网包裹成一个灰黑色的小球。二者的区别是“捕猎”的面积不一样。

完成了上述准备工作,我们就拿着工具来到竹林里。竹林里有许多蜻蜓,大脑袋,长尾巴,背上两扇透明的翅膀,个头比常在小溪边、草丛中飞舞、点水的蜻蜓要大一些。原来不知道它的具体名字,现在从网上得知叫做蓝面蜓。竹林里的蜻蜓多是黄昏时分才出来捕捉蚊虫,黄昏时分,特别是闷热的天气,一群又一群的蜻蜓在我们身边飞舞着捕捉蚊虫,它们或盘旋,或俯冲,或拉升,或急转,对蚊虫进行着围攻。我们开心而兴奋地看着这一切,我们实在讨厌那些蚊虫对我们的叮咬,我们太喜欢这些“小飞机”了。

所以,我们就在白天的时候,带着我们的工具,来到了竹林里。白天,蜻蜓就栖息在竹枝上,它们用足抓着竹枝或竹叶,张着翅膀,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片竹叶,或一根竹枝,仿佛就是它们的停机坪。我们轻手轻脚地在竹林里走着,眼睛像猫似的四处张望,蜻蜓隐藏在竹叶当中,并不是一眼就能看见的,需要仔细辨认。不过,对于儿时的我们来说,也就不在话下了,要不了多久,就发现了一只“小飞机”,立刻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屏住呼吸,将缠有蛛丝的竹竿伸过去。如果是网,就将“小飞机”整个的扣在网里;如果是小球,就将小球靠向“小飞机”的翅膀。蜻蜓被捉住后,就将它取下来,放进随身携带的尼龙网里,继续寻找。尼龙网多半是小一点的小孩拿着,他们很是羡慕很是崇拜地跟在我们身后,即使因为发现蜻蜓时呼叫我们的声音大了些遭到我们的喝斥也无怨无悔。

我们在竹林里逛上一圈,满载而归,然后,从中挑些个头比较小的蜻蜓,送给那些小跟班们。那些小跟班们如获至宝,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蜻蜓的翅膀,跑着,叫着,向家里人报喜去了。我们呢,就把满口袋的蜻蜓带回家,全部放进我们的蚊帐里,以为这样蜻蜓就能帮我们吃掉那些钻进蚊帐里的蚊子,那些总在半夜三更将我们叮咬醒的蚊子。不过,我们总是在第二天清晨,发现蚊帐里的蜻蜓全部杳无踪迹,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溜掉的。

除了蜻蜓,笋子虫也是我们的宝贝。每当春笋破土而出的时候,就有笋子虫来光顾。笋子虫是硬壳虫,它的背部是黄色的,上面还有条纹,腹部是黑色的,它有六只脚,长着一张又细又长的嘴巴,就像一小截小竹枝似的,嘴巴旁边还有一对触角,这嘴巴专门用于刺吸竹笋汁液。我们就趁它抱着竹笋,把长嘴巴扎进笋子里吸食笋子汁的时候,用两根指头轻而易举地就把它捉住了。这个时候即使被它发现,它的长嘴巴也来不及从笋子里拔出来。将它的一只脚或几只脚折断,再将一根细竹枝插进它空心的残肢上,然后就将竹枝高高举起,抡着圆圈,笋子虫就会一个劲儿扑闪着它的翅膀,像小风车一样。

记得有一年,竹林里的一个角落,有一株笋子,连续好几天都有笋子虫光顾。我每天只需到时候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捉到笋子虫,多则三、四只,少则一只。当然,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捉住笋子虫后,就洋洋得意地在小伙伴面前炫耀。

笋子虫的另外一个作用据说是烤熟吃了之后可以治疗消化不良,因此,有时候捉到笋子虫就把它弄到柴火上去烤,烤好之后,连着外壳一起,吃起来脆香脆香的,也算是小时候的一道美食。

我家的后院,也是一片竹林。竹林的地势高低起伏,低处常常积着厚厚的竹叶,红红黄黄的,像一层地毯,踩在上面软软的。我家那时候养了一群鸭子,鸭子常常在竹林里找虫子吃,有时候,就趴在松软的竹叶上休息,你嘎嘎两声,我嘎嘎两声,好像在闲聊。母鸭子们要在竹林里下蛋,它们通常会找竹叶比较厚的地方生蛋。由于竹叶比较蓬松,鸭蛋常常就被竹叶掩盖了,寻找鸭蛋也是我们乐此不疲的活动之一。翻开一层竹叶,发现一个白花花的鸭蛋躺在那里,心里立刻有了成就感。几个小伙伴在一起,就会你争我夺,铆着劲儿比赛,看谁找到的鸭蛋多。有时候,还会找到坏蛋,确切地说,是母鸭很久以前下的蛋,因为放得久了,坏掉了。如果一不小心打碎了,那味道简直奇臭无比,小伙伴们纷纷掩鼻而逃,找到坏蛋的人就会很沮丧,感觉自己白费了那些力气。

当然,在竹林里捉迷藏、玩打仗几乎是每天的游戏。我们还会将绳子绑在两根粗壮的柱子上,荡秋千。除此之外,我们还会将嫩竹叶摘一片下来,就是一个哨子,放在嘴里,用两片嘴唇使劲地叭嗒,就会叭嗒出清脆的声音来。要不,就给外婆拾几张大而完整的笋壳,用来做鞋垫。如果连着下几天雨,竹林里就会长出一些蘑菇,洁白的,像一个大圆盘,零星地点缀在竹林里。我们知道背面是白色的蘑菇可以吃,于是就提着小竹篮去采蘑菇。采的少,就当玩具玩一会;采的多,就带回家让大人们做一道蘑菇汤给我们喝,味道鲜美极了。

真是让人怀念啊,我竹林里的游戏童年!

烟盒里的童年

文/张念龙

小时候,大人们抽烟丢掉的烟盒,我们都会把它捡起来,一个个地打开,铺得平平整整,然后叠放在一起,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欣赏,甚至在小伙伴面前显摆。

香烟都有两层包装纸,外面的一层是彩色的,里面的一层是银色的。外面的烟盒很美,攒起来糊在墙上,花花绿绿的,比那些被岁月熏得发黄的废书和报纸漂亮多了。

我开始攒烟盒纸的时候,人们流行抽羚羊烟。这种烟没有过滤嘴,劲比较大,接近于旱烟的程度,所以比较受中老年人喜欢。烟盒做得很普通,前后各一只羚羊,色彩介于红色和橙色之间,说红不红,说橙不橙,显得很老旧。

后来又流行抽葡萄牌的烟,烟支带了过滤嘴,烟的劲道也柔和了许多,所以比较受年轻人喜欢。烟盒是粉红色的,云霞一般,很漂亮。前后各一串紫色的葡萄,提落嘟噜地,非常可爱。不仅我喜欢这种烟盒,很多小伙伴们也都喜欢,大人们抽完的烟盒,我们都抢着去捡。

还有一种烟是凤舞牌的,属外香型烟。只要这烟一点起来,满屋子都是香味,久久不散。烟盒的颜色是黄色的,有两只凤凰相对,翩翩起舞。由于这种烟相对比较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抽得起的,所以烟盒集起来也比较困难。如果收集到了一个,都当宝贝一样,生怕弄烂了。

那时家家都穷,大人们都抽旱烟,只有在过年时才买上一两条烟,所以攒起来也很困难。每当大人打开一盒烟,我就赶紧把里面的烟支倒到烟笸箩里面,把烟盒揣起来。有时村里有人办喜事,我就把扔在地上的烟盒捡起来,回到家里弄平整,然后小心地放起来。

回想起来,攒烟盒已经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今年回老家,没想到姐姐还留着我攒的那些烟盒纸,对我说:“快拿回去吧,正好给你闺女玩!”我笑笑说:“现在谁家的孩子还玩这个?家里的玩具还玩不过来呢。”

我们生活在物质相对贫乏的年代,因为玩具少,所以自己琢磨着找东西玩,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小物件也能让我们的童年充满乐趣。

被绿树染绿的童年

文/吴建

记忆中的小学校园,绿树成荫,鲜花芬芳。而在那些缤纷的花朵里,慢慢浮现的是一张张阳光灿烂的笑脸。

那时,每到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学校里就组织高年级学生参加植树活动,那个时候提出的口号不是像现在的保护生态环境,而是“植树造林,绿化祖国”,于是便觉得参加植树是很神圣、很有意义的事情。

前一天,老师宣布明天参加植树活动时,我们都很兴奋。当然那兴奋不仅仅是出于绿化祖国的神圣,还因为可以不用再死记那些枯燥的课文、做那些艰涩的习题了。所以,老师刚一宣布,课堂就显得很活跃,闹哄哄的。老师讲的注意事项也没记住一两条,早已沉醉在明天的欢畅里了。

第二天早早地起来,吃过饭,我就和小伙伴们拎着小水桶,或扛起小镐头,高高兴兴地向学校走去。

来到学校,上完早读课,再做了一遍广播体操,老师就带领我们来到两排教室之间的空地上。开始分派任务,每两个人挖一个坑,坑的深度要超过一尺。我和同桌小胖结对。他力气大,就先挖坑,叫我去搬树苗。我领来树苗时,小胖快要把坑挖好了。我让小胖休息一会儿,我换他。可小胖不让,我抢过他的锹就挖。可一锹下去,没挖到土,却挖着了小胖的脚,顿时鲜血直流,我吓坏了,赶忙喊来老师。老师立即将小胖送到大队赤脚医生那儿包扎。好在我力气小,仅碰破了点皮。小胖一回来又一瘸一拐地和我继续干起活来,老师让他休息他也不肯。我们把树苗放进坑里,然后培土,再踩结实。最后两人到小河里抬来水,小心翼翼地给树苗浇足水。一棵树就种植成功了。我用满是泥浆的手抹了一把大汗淋漓的脸,顿时就成了一个大花脸,再看看其他同学,一个个都像土猴子。于是就开始没完没了的相互笑话。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累了,老师就让我们休息。同学们有的跑到河边洗脸,有的累得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有的干脆直挺挺躺在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昏昏欲睡了。

“快挖吧,没准还能挖到个金元宝呢!”

不知道是谁开了玩笑,大家望望日头渐高,立即抓起工具继续劳动。快近中午时,学校里的这块空地就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变成一片新绿。

在上小学的日子里,我们年年都在自己亲手栽种的槐树下沐浴融融春日,享受炎夏清爽的荫凉。早晨,我们在树林里晨读;课间,我们在树林里嬉戏;傍晚,我们仍然留恋在树林里,乐不思归。

而今,我正在母校任教,当年栽下的树苗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它们刚劲挺拔,枝繁叶茂,为母校撑起了一片蔚蓝的天空,鸟儿们在树林里无忧无虑地欢唱,孩子们在校园里开开心心地学习。每年植树节到来之际,我都要把我的学生们领到树林里,告诉他们:种下一棵树,收获一片绿阴;献出一份爱心,托起一份希望。

童年的记忆

文/断桥残雪

童年的记忆

这样的午后,手里捧起一杯清茶,怀想着逝去的岁月,铅华洗尽,卸下满身的疲惫。忽然想起儿时的点滴,春花秋月,草长莺飞,儿时已经远去。还记得家里有盏煤油灯吗?还记得家里那堵篱笆墙吗?还记得村里拉起银幕放起电影自带的那把小凳子吗?莫非真的得到迟暮之年才会唤起内心的记忆 。

还记得春天吗?满眼的翠绿,田野里长满不知名的花朵,馋的蜜蜂嗡嗡的飞舞,这是它一生开始的季节,也是结束的季节,它从美丽中生来,又注定从绚丽中陨灭。田埂上似乎还有玩伴的身影,追逐着,嬉闹着。还记得田里长满的毛杆草吗,疯狂的咀嚼着,口里不断有清香和绿色的唾液向外冒出。这种草在坟头长得尤其茂盛现在想来难免有些后怕,是否得罪了哪些牛鬼蛇神。清明节浩浩荡荡的长龙向着烈士陵园开进,惹的路人驻足的观看,似乎这是春天最期待的事情。不愿上学的年纪,躲在田埂纵横的沟壑里,傻傻的看着蚂蚁进进出出,走走停停直到放学的铃声响起,悻悻的起身找寻身旁的玩伴。回家一顿胖揍后跪倒在墙角想着蚂蚁又何必如此的执着。

当不经意间知了飞上树梢,天气却又变得越来越长的时候才发现夏天踏着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又到了暑假的时候。小河边那几棵桑葚成了人间的美味,吃的嘴唇发紫,发黑,颗颗桑葚挂满枝头,没等夏天溜走就早已消灭一空连那清白的也没能逃脱我们的魔掌,田野里谁家种的西瓜早已上了黑名单,不过不敢下手一旦被发现回家必定又是场暴打。黝黑的皮肤在夏天被晒的岑亮,可即使严厉的惩责也栓不住一颗怒放的心,门前的池塘成了最好的竞技场,河虾,成了夏天美味的代名词,一人支起一杆掉钩等待聪明的好食者。直到傍晚满载着收获坐在篱笆院里侍弄这些可口的晚餐,迎着皎洁的月光甜甜的入睡。

丹桂飘香的秋天迎着金黄的稻田悠悠的走来,那时的天特别的蓝,深邃的稍显神秘。拖拉机又在碾压着本是酥软的碾场,一遍遍一遍遍直到变得平整坚硬。大人们忙着收割稻子,而我们寻着稻田找寻那些遗留的稻谷,这是大人给安排的工作。一捆捆稻子被放上了板车,一车车稻子被运到了碾场,不知何时碾场早已支起一个简易的茅草棚,黄牛拉着石磙在稻子上碾压,看以听见稻谷脱离秸秆的声音。夜色悄然袭来,睡在草棚中,看着圆圆的新月,吃着酥甜的月饼,闻到的却是果实成熟的清香。

似乎秸秆焚烧的灰烬还未散尽,那冰冷的寒风却已穿透肌肤深入骨髓。咚咚的河水此刻显得极其的清澈,再也看不见鱼虾的踪迹。一夜醒来河面在已结起半米厚的冰,我们肆意的跳跃着,滑翔着。穿着厚重的棉衣,手掌也要触及坚硬的冰面直到寒意直达内心。雪终究是来了,来的那么的蹒跚,清晨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一切都已显得那么的不平静,是谁迎着寒风踏过那片皑皑的积雪?是谁折断门前的腊梅。

不觉中一个雪球飞来,不偏不倚正中胸口却也没有生气,这是我们的暗号,约定第一场雪的时候一起去捉兔子,忙的半日未见踪影,悻悻而归,村口是谁早已立起一尊雪人,是谁把我的玻璃球镶在了眼睛的位置。在新年到来的最后一个白天也是一年最忙碌的一天,却又欢喜难耐。春天又一次裹着细雨姗姗而来

记忆里的这些东西,如今像远去的幸福,童年的梦,童年的荒唐,童年的幼气,都随着时光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