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文章
小年文章(精选7篇)
小年,你好
文/谈笑在指尖
阴历腊月二十三日,叫做“小年”。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再过几天,作为“大年”的春节就要来临了,可以说“小年”是“大年”的前奏或序曲。小年也意味着人们要开始准备年货,准备干干净净过个好年。同时也表示新年要有新气象,表达人们心中辞旧迎新、迎祥纳福的一种美好愿望。
小年祭灶是大江南北共同的习俗。在过去,到了这一天,人们都要在灶屋(厨房)的锅台附近墙壁上供奉灶王爷、灶王奶奶,以保佑全家老小有吃有穿和平安。神龛的两侧还要贴上一副对联,上联写“上天奏好事”,下联写“下界保平安”或“回宫降吉祥”,横额是“一家之主”。古人云:“民以食为天”,所以,以前的人们把灶王爷恭恭敬敬地奉为一家之主是完全可以理解。
现在每逢小年到来,我的心中总会忍不住说声“你好,小年”,总要想起孩童时曾经过的小年。
那时,每年寒假,我都要到乡下的外婆家,逢腊月二十三那天,就能看见那里的家家户户都要搞送锅灶老爷上天的仪式,即“祭灶”。几天前,外婆便带着我上街,在街上的摊头上买一个毛竹做的“轿子”,即高一尺多,四寸左右见方的竹架子,据说这是锅灶老爷上天用的交通工具。
到了二十三那天下午,外婆就在灶头间忙开了,除尘、抹灶,把家里弄得清清爽爽,同时请出灶君爷爷神像,虔诚地安放在那顶竹轿中。夜晚时,大人们便在灶头点上一对小红蜡烛和三支香,外婆拿着香朝灶老爷拜了三拜,嘴里唠唠叨叨说些什么,然后恭恭敬敬地将香插好。此时,大人小孩都围在一旁,灶头间里一片非常严肃虔诚的气氛。插上香拜过灶君后,外婆便将煮熟的茨茹供上。
据说茨茹有苦味,灶君老爷吃了嘴里发苦,上天向玉帝汇报时就会先说苦,玉帝听了就会对这家产生同情以至降福于他家。接着再供上新蒸的年糕、荸荠、甘蔗以及麦芽糖。依照民间的说法,麦芽糖是为粘住灶君的嘴,好让他在玉帝那里别说本家的坏话。有的地方还要摆上酒,让灶神喝得晕晕乎乎,奏事时便可什么也说不清楚。外婆一边将供品端放在灶老爷面前,一边嘴中念念有词,她到底说些什么,至今我也不知道,大概总是些祝祷之类的话吧。
等到小红烛还剩一小节时,外婆和舅舅他们便抬着供着灶君的竹轿走出灶间,放到露天一个用稻草打成的垫子上,把那些供品放在轿前。然后外婆叫我们这些小孩磕头,同时把一团白色的糯米粘在灶老爷的手中,求他上天帮忙说些好话。据说,灶老爷边吃糖边会说甜甜甜,玉帝听了就会认为在要求给些田地,并保佑这家人来年丰收。
转眼间灶君要上天了,去向玉帝汇报这一家人的善行和恶作,玉帝则会根据灶君的汇报,将这一家在新的一年中应该得到的吉凶福祸交给灶君老爷处理。真是难怪地上的人们会如此地尊敬这位灶老爷,会这般认真的侍候着他。
红蜡烛点燃草把,一阵噼噼啪啪声,灶君神像在火中随风飞飘,真如上天一般。事情完结后,外婆拍拍身上的灰尘,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事情,并仰头朝天观望好一阵子。而我们这些孩子则动手去抢那些烧得半生不熟的荸荠,甘蔗和麦芽糖。
过了几天,外婆又到街上“请”回一张灶老爷的画像,大年除夕之夜重新将神像放在灶头的神龛中,外婆说:“灶老爷又回家了”。
现在“送灶”一说早已成了故事,“送灶”一事也成了当今人茶前饭后的笑料。我一直在想,糖真能粘得住灶君老爷的牙,叫他说不出话来?他到底是忠厚还是呆傻?是在尽职还是失职?玉帝好像也很傻,天底下有那么多的灶君向他作汇报,都是满嘴是糖,浑身酒气,大舌头瞎咕噜,玉帝就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个遍布天下的监察机构,户户都有,简直形同虚设,难道他也一点察觉不出来?倒是那些孩子们很是喜欢,因为祭灶完事后,可以分享给灶君的点心和糖果了。
祭灶,本是以前人为了保平安,保康富,图吉祥,图一乐的一种心愿。民俗中自有其道,一年中你都做了些什么事,神都会知道,所以教育人要好好做事。其实,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做人都是应该善良一些,本分一些,勤劳一些为好,规规矩矩做人,勤勤恳恳做事,只有这样,日子才会幸福安稳。
记忆里的年味
文/户外阳光
盼望着、盼望着,说着笑着,追着赶着,除夕就近了,春节就来了!那是温馨甜蜜的回忆、天真无邪的童年!
寒假一放,就进入了“过年时间”。为了过年时开心地玩,小伙伴们会在寒假的前几天时间里飞快地将假期作业做完,这个事情是可以不要大人催促的。会赶在“小年(腊月二十四)"之前完成。然后就喜滋滋地等着过”小年“了。大人说”小年“就是小孩子们过年。最开始以为小孩子们过了小年就不能过腊月三十的大年了,所以还很隆重地准备着自己的小年,要求母亲做自己最喜欢吃的菜、买最喜欢吃的零食。后来发现过了小年还可以过大年,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自己都觉得好笑!
记忆里的年味除了好吃的、好玩的,写春联、贴春联一直是留存在脑海里的一道风景。大约我十岁之前,我家的春联是父亲自己写的。每年吃完年饭大概是在上午10点左右,母亲收拾餐具的当儿,父亲就在堂屋门口摆一张桌子,拿出红红的宣纸、毛笔、墨水。每当这时我都会非常崇拜地看着父亲,想着要是我能像父亲一样写出能贴上大门的春联该多好啊!
等把准备工作做好,父亲就会拿出一本写有很多春联的书,让我们选择春联。其实我们那时还不懂,但父亲还是会让我们也发表发表意见,尽管最后还是他自己决定写哪几幅。可能是想让我们开心开心吧。
老屋一共三间正屋,中间是堂屋,两边各一间正房,外加厨房和杂屋。堂屋是敞开式的,没有门。那么需要贴春联的就是两间正房和厨房,一共三幅。在我们的叽叽喳喳声中,父亲已经选好了春联,开始”挥毫泼墨“。在我们凝神静气在屏视中,不多大一会儿,父亲就完成了。当然在这过程中,每写完一张,我们会帮忙拿到旁边晾着,放下时还不忘吹一吹,希望会干得快一点儿。
不知道别人家是什么时候,我们家大约晚上6点左右开始贴春联。我们几姐弟和父亲忙得那叫”不亦乐乎“。提灯的,拿浆糊的、看位置的,”高了、低了、偏了“……父亲在我们的”指挥“下,就着现在想来昏暗的煤油灯光,也把一幅幅春联贴得端正、工整。看着红红的春联,欣赏着父亲流畅的字体,好像福气和喜气正迎面而来。所谓“辟邪除灾、迎祥纳福”,或许就是如此吧!
而这个时候,母亲依然是在厨房里忙碌,等我们把春联贴好,母亲的晚饭也做好了。带着贴春联的喜悦以及美好的憧憬,吃过晚饭,就要围着火炉”守岁“了,年三十晚上的炉火会烧得很旺,大家都希望来年会很兴旺、很幸福!
后来,渐渐地一到年关,商店里会有很多漂亮的现成春联出售,父亲就不再自己写春联了。三间老屋也变成了楼房,过年除了贴春联还会挂上红红的灯笼,日子也越来越红火。
父亲写的春联就留在了记忆里。
如今,又近年关,又想起了和父亲一起写春联、贴春联的情景。
特别的小年
文/朱莺
农历二十四南方小年,一大早我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了,因为我要去参加小记者寻年味的活动。
八点我们准时到达集合的地点,等我签完到往后一看,车子都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而且每台车还贴了顺序号。十分钟左右我们的车开始出发了,车像一条长龙在马路上飞驰。寻年味的活动马上开始了,我无比兴奋。
大约一小时,车子到达栖凤渡镇瓦灶村菓子园生态农庄,我看见人山人海的车子和人,漂亮的农庄,还有写着“欢迎郴州日报小记者光临栖凤渡体验年俗文化活动”的横幅。
小记者们开始集合分组,我被分到4组,由刘老师当组长,带领我们感受农村与城里过年的区别,寻找一个与众不同的年味。小记者们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着各种项目都非常的好奇。有的印福字、写春联、抖糍粑,还有的打年糕、包饺子、做套花……
刘老师首先带我们去感受年味的第一个项目是包酥饺。我们在两个当地奶奶的教导下,首先拿起饺子皮放在手心,然后在皮的四周沾上一点水,再放白糖、花生、芝麻混合的馅儿,选一面做花纹的图形一上一下的包起来,可漂亮了,像一个小麻花。但是看似简单包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我在奶奶手把手的教导下才包出一个像样的酥饺,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我开心极了,因为我学会了包饺子。
接着我们又去做年糕,这个比较简单就是面粉揉搓一下,然后拿一小部分放在一个做年糕的模板上,轻轻压一下,把手上多余的面粉拿走,再压一下,最后把模板左右二边敲下,年糕就慢慢地脱模出来了,而且每个年糕上还印有一个漂亮的福字,代表新的一年福气多多。
再接着我们去印福字,这个项目的人真多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排了二十分钟的队,终于轮到我了。首先阿姨教我在福字模型上涂上墨水,接着拿着一张红纸按着福字的模型慢慢地放下去,然后压平,一会儿功夫福字就印出来了。最后我们还去观看了祭灶神,现场制作栖凤渡鱼粉,干鱼塘等。
在小记者见面会,小记者们纷纷地举手向菓子园农场的邓总提问,邓总非常热情地回答了每一个问题,还邀请我们中午品尝农家小年宴,可丰盛了,此时让我想起这才是我们要寻找的年味。
小年的烟花夜
在这个小年烟花漫天的夜里,青青并未感觉到过多节日的喜悦,一家三口如往常般平淡,不同的只是在老公枫的要求下,包了他们爱吃的肉馅饺子。再就是跟老公看节目、陪儿子航航打游戏。航航倒是显得很兴奋,也许因为终于放假了吧,青青不再限制他休息的时间,直到十点才在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歌声中沉沉睡去。枫的卧室,也隐隐传来了鼾声。静下来,一杯香茗陪伴案前,鼠标点击着虚拟里的‘家’,青青却发现昨夜自己又伤了朋友的心……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无情?不管哪种伤害,其实青青知道无论生活还是网络,直接大胆、毫无掩饰的话语、那锋芒的确刺痛了所有接近自己的人。此时的心情,不止没有了喜悦,更随着朋友笔下的疼痛和冰冷降到了极点。
青青的家虽然平淡到不能再平淡,起初跟枫也是老掉牙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亲认识的,但从19岁定亲的那一刻,枫的成熟与稳重给了从小就自卑、甚至有些自闭的青青很大的安全感。定亲四年,最后的两年枫说服了青青的父母,把青青带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那之后枫用尽自己的所有来呵护青青,更重要的是在这期间,枫都很尊重很尊重青青。这两年的过程,青青懂了恋爱,更是深深爱上了枫,他们一直坚持着把美好的初夜留到了婚后。也许亲人们都不会相信,但青青的心里是甜的,她感谢枫,感谢上天赐予她这个男人!
婚后的第二年,迎来了他们的宝贝---航航。当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哭泣,产床上的青青感觉自己那么的了不起,整个疲惫的心,一下就被激动喜悦占满了,完全不再管生不出来时几乎放弃的微弱的声音:“我不生了,我生不出来了!”只想尽快看到自己生出来的孩子的模样,从那一刻,孩子成了青青的全部。由于儿子是晚上10点25分出生的,期间产房里没有其他产妇,所以医生让婆婆和枫陪同生产。产床上,不太疼的时候还回头吃几口医生说补充体力的病房里有的西瓜,只是不知婆婆笑着的眼泪代表什么?后来才知道,婆婆说看到青青努力回头咬那两口西瓜时;看到因为不会用力,而把双眼急出了血片、甚至颈部上半身由于毛细血管破了导致全是是黑点和红点,那一刻用婆婆的话说:青青像小鬼一样,她说,她的心从来没那么疼过。回到病房,青青还在努力地说着让我看看孩子……,婆婆就希望青青赶紧睡一觉歇会,枫懂了青青的心思,抱来了孩子。那一眼,青青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很清秀,尽管还未来得及洗澡,却有着自己以前幻想过的小脸,只是孩子瘦小了一些,只有五斤重。这难忘的一夜却是累到了极点,青青还是兴奋到彻夜未眠,就这样儿子的生日也成了青青的重生日!
由于背井离乡,航航都是在爷爷奶奶外婆外公的关注下,由青青自己带大的,虽越来越叛逆,却依旧是青青的生命。几年走下来,枫的事业也还不错,给了青青和航一个安逸舒适的环境,尽管没有大富大贵;尽管爱情已慢慢转化,但青青心里的那份踏实感从未消退,这样的生活就是她所要的。所以即使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走进网络,青青也一直坚持着原则,并未被五彩绚烂的网络给迷倒。
案板的香茗,早已在青青微咳的同时润了喉咙,而对于昨夜给予朋友的伤害,以至于朋友的误解,青青不想说什么,尽管也有过欲要聊天缓和一下的想法,但已经如此,既然给不了什么,索性就这样到底吧,青青清楚的知道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不能再留有希望。外面的夜虽已沉睡,可有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还在继续,缘分也是天注定,何况一个烟花夜!闭上双眼,青青把自己交给躺椅,用心的祈祷那冰冷的文字后,那短发里的故事会更精彩更幸福!
祭灶趣谈
文/牛余和
小年到了,春节这出大戏的开场锣鼓就热热闹闹地敲打起来。
小年的重头戏自然是祭灶。一年没人搭理的灶王爷在这天忽然成了主角,破天换地受到人们的顶礼膜拜。记得小时候,小年一到,各家各户都要打扫卫生,然后就只等天黑,看大人们给被烟熏火燎了一年的灶王老儿上香摆供,叩头祭拜,祈求他上天言好事。供品中粘糕是绝对少不了的,以防这灶神万一是个耿介老儿,好吃好喝之后仍然不通人情世故,把家里那些拿不上台面的嗅事给捅到天上去,岂不就祈福不成反招灾了吗。然而,甜甜黏黏的糕毕竟是有诱惑力的——特别是对一年才捞着吃一回请的灶王爷——只要吃了粘糕,灶王爷的嘴就被黏住了。就算他不想上天言好事,起码坏事是说不成了。哈哈,神仙因为要受香火,总会不小心着了小民的道。
中国的传统民间文化真是深奥、有趣得很,也聪明得很。真不知道那玉皇大帝和殿上群臣,面对一群来天庭奏事却又黏住嘴巴的最底层官员,将会何以处之。
——好长时间以来,一直在一本接一本翻读自认为该读和爱读的书,不觉已是小年。即颂各位久违的朋友小年安好。
自己的春晚
文/鲁叶青
“长工短工,二十四满工”,是说到了小年,再累再忙的人也该好好休息了。在我的家乡,腊月二十四是尤为重要的一天。阳尘刚刚扫过,蚕豆、花生、炒米糖也都入了瓮。瓮口用旧衣物塞紧,半年的香脆都在里面,妥妥的,跑不了。小年的晚宴是极为丰盛的,若有新衣和压岁钱,可就是标准版的年三十。
然而,还是有区别。大年夜有春晚可观赏,二十四晚上哪有?于是,哥哥沉思片刻,拍拍脑门说:去年春晚,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故乡的云》,以及苏红的《小小的我》等歌曲我们不都会唱,何不我们自己办春晚,换个花样过小年?一石激起千层浪,哥哥的提议得到了我们的一致拥护。是啊,三十未到,明星太远,我们自娱自乐还不行吗?
这样,春晚的提议就被当场敲定,只是谁也没说彩排的事。本来嘛,唱歌是张口就能来的,又没外人,要什么彩排?
说来就来的是小年。欢快的年夜饭过后,母亲还在厨房洗碗,堂屋的春晚就已开始。第一个表演的是父亲(没有舞台,没有话筒,我们都围在一张桌子旁),父亲最拿手的是黄梅戏,这样的情境里,随便点一个剧目,他就能字正腔圆、入情入境地唱起来。这使我想起无数个夏夜,我们就着星光听父亲唱《天仙配》、唱《女驸马》、唱《乔麦记》的情景,以致于后来,这些剧情和唱腔深深地烙进了我们的脑海,不经意间,一张口,一段戏就出来。只是,相对于黄梅戏,我更爱流行歌曲和越剧,没事时,随便唱上那么几曲,是件极开心的事。
然而,这个小年,听着父亲的经典戏,我怎么也找不到平时的轻松和愉悦,因为哥哥已经点将,下个节目由我来表演。说实话,哥哥的嗓音并不动听,可是作为“春晚”总导演,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而这种正儿八经的表演我哪习惯?也根本没这个胆啊。于是,我的心开始“突突”地狂跳,张口结舌间,只冒出几个“不”字。
热热闹闹的“春晚”在我这里卡壳了,大家不免失望。姐姐说:“这么胆小,将来走上社会怎么办?”哥哥皱眉,表示认同,因此,决意要我练胆一样要我表演。只有父亲极其耐心,针对姐姐的担忧,父亲不以为意地说:“没事,她还小”。父亲说这话时,一直慈爱地看着我,眼里充满着期望与鼓励,可我憋了半天,仍是开不了口,心里的羞愧和委屈差点让我去钻地缝。
这是一九八八年初,由哥哥导演、策划的一场“春晚”。这场“春晚”最终达到怎样的效果?哥哥姐姐都表演了哪些节目?我已记不得。只有那一瞬的尴尬与斗争,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而那不过是物质匮乏的年月里,一户农家庭渴望美好、苦中求乐的一种方式。而今,发达的通讯设备与网络,让人于低头之间便可融入一个世界,谁还需要这样的“春晚”?
如今,离开家乡二十多年,生活慢慢好起来,小年的味道却淡了。而一九八八年的那场简单、热闹而又令我局促的“春晚”,深深地让我怀恋着、憧憬着。
而时光不能倒流。
而我依然期待一场我们的春晚,哪怕简单、粗糙或不论不类,却是热闹的、祥和的、溢着亲情与挚爱的春晚。
甜了醉了忆小年
文/李玉莲
回忆就像粘了糖稀的灶君嘴,总是说那些可爱、可亲、可乐的事,即使是可笑的糗事,回想起来也很甜美。
上世纪70年代是我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掰着指头盼过年。“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吃几天,沥沥拉拉二十三,过小年,祭灶官,糖瓜粘”。童谣随寒风飞到树梢,小贩卖糖瓜的声音飞到孩子们眼前,甜甜的年味也就飘来了。
“糖瓜,卖糖瓜——”孩子们急匆匆地跑回家,拉着大人去买,好不容易买了点,却只给吃一点,要等到祭了灶王爷才能吃。母亲让父亲把糖瓜包好放篮子里,挂在窑洞外的高墙上,怕家里热化了,也是怕我们偷吃。
七八岁,肚子里馋虫一定很多。虽然知道糖瓜用来祭神,但按捺不住想吃的念头。一天父母都去买年货了,大我三岁的姐姐和我“小鬼当家”,大凳子上架小凳子,我扶凳,姐姐偷糖瓜,她不敢多拿,拿上小半块,我俩舔呀舔的。我恳求姐姐再拿一点点,于是我们又一次搬凳子、摞凳子、爬凳子、拿糖瓜,可没等姐姐下来,母亲就回来抓了现行,教训、笤帚疙瘩是少不了的。
山村里过小年之前,过年的气氛已相当浓,大人们忙碌着,小孩们也不闲,急切地看母亲赶制新衣新鞋,东家看看,西家瞧瞧,打听别人家过年诸事,一会儿蹦蹦跳跳跑回家报告,某家已杀鸡宰羊,某家已点豆腐买糖,生怕自己家落后。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这天,太原西山一带的传统讲究要做年糕、吃年糕,意思也和吃糖瓜一样,让灶王吃上又甜又黏的年糕,上天说好话。
小年晚上送灶神相当隆重。家家户户给灶王爷供奉糖瓜、糖果、年糕、三杯酒;再供奉些麦草、料豆、清水,为灶王爷上天所骑之马准备好食粮;还要烧些彩色纸钱,是送给灶王爷路上的盘缠。然后焚烧一年烟熏火燎的旧灶王爷像。父亲叨叨喃喃,祈求灶神“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小年一过,又一首童谣被我们唱得倍儿响亮:“二十三,祭罢灶,小孩拍手哈哈笑。再过五六天,大年就来到。穿新衣,戴新帽。滴滴点点两声炮。五子登科乒乓响,起火升得比天高。”孩子们盼望过年的欢快心情一天胜似一天。“二十四,裁下对子写下字;二十五,裤子烂了没人补;二十六,提上篮子割猪肉;二十七,洗洗娃娃的小臭脚(太原方言读节);二十八,黄儿馍馍蒸下一圪塔;二十九,拎着壶壶打烧酒;三十日,爷爷神神贴打起;大年初一,穿上新衣,忙作揖。”民谣不知传了多少代,承载着人们过年的念想和味道。
儿时的年味,在我掰着指头时匆匆流走又回来,在我一幕一幕的回忆中,淡了浓了;在我浅笑低吟中,甜了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