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文章
迷惘文章(精选7篇)
雨季的迷惘
雨季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迷惘如踌躇的雾,迈不出脚步。、
----题记
人生就录音机 ,没有倒回键;人生就像一场舞会,教你学会舞步的人未必能陪你到最后;人生就象一副画、一首歌、一个故事,等着你去描绘、去吟唱、去书写。十七岁的雨季,我们们的迷惘,未来在何处,等待我们去诠释。
青春小说中,都把十七岁叫做雨季,是因为每个人的十七岁都是湿漉漉的吗?轻抚流年,是彼岸花开的瞬间,风起花落,时间一去不复返。悠悠岁月,为谁人怜,曾离愁别间,我辗转难眠;回忆纷飞,如斯沦颜,看昔日憔粹。天空蔚蓝依旧,十七岁了却早已成绩了的我们肆意地麻痹自己。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听,音像店里正播放林志颖唱的《十七岁的雨季》,而我正值雨季之时,婉转轻柔的歌声中充溢着十七岁时的回忆,当我还是小孩子时,门前的茉莉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当我渐渐地长大,那茉莉花却早已枯萎,不再萌芽。迷惘中的我沉浸在回忆之中,思考着未来。
迷惘盖住了我们纯真的雨季,像盖住了世界的脸。细雨霏霏,穿过夜暮,一片片金黄的树叶,载着一个个灰姑娘的童话,慢慢地、缓缓地坠入水中,消失了……十七岁了,我们仿佛都习惯了抬头十十五度,仰望窗外的世界,再感受九十度的寂寞。
十七岁了,生命轻柔地走着。渐渐地我想到了成人之礼犹如箭一般快速地向我奔来,耳边老师的话语如报时钟般一遍一遍地响起:要好好爱惜自己,想一下未来;脑海中父母期盼的眼神一次一次地晃过。如今,雨季的迷惘:我该何去何从。
十七岁了,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我已从依偎在爸爸妈妈身旁的小女孩成长为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生,慢慢地懂了这个世界中“现实”二字。看着身旁的一对对情侣,我想着:繁华的街角也会有落幕的时候,寂寞的街道往往只剩下如今已十七岁的我。人长大了,心也长大了,也想恋爱了。在这一寂寞的季节,从日出到日落,雨季再一次的迷惘:我的爱情有多远?
十七岁了,抉择如长江流水般滚滚而来。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人都如此认为,可十七岁前叛逆的我却与众不同熟悉我的人都问:为什么你总喜欢和那些表现不太好的同学呆在一起呢?以往的我总会一如既往的回答:因为她们更懂我,不似那般勾心斗角……而现在的我却如泻了气的汽球般底气不足,伴随着梨花带雨,躲在角落里静静地抽噎。面对着友谊,我该放弃或是紧紧抓着不放?雨季又给我一个难题。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我愿倾尽所有;如果梦能变成现实,我愿回到无忧无虑的孩堤时代;如果一切如我所想,我愿雨季不再迷惘;如果可以,为什么我却还停滞不前,踌躇不安。
解开迷惑吧,再也不要空洞的眼神,不在焉的心。我们的世界只有黑与白,而白天和黑夜的两个方向,有互相思念的太阳和月亮,它们会无时无刻地照耀我,驱散了我头顶的迷惘。
雨季的迷惘,我跳出来了,你呢?
想和你去吹吹风
今夜有风。我的心情如风,想起的往事也如风,于是,我走进了风里,于是,我走进了往事。
华灯初上的时候,最喜欢和你手牵着手在街头漫步。还有点微热的夜风从车流人群中吹过来,飞扬起你脸庞的秀发,让你的笑容展露在晚风中,美丽而动人。偶尔坐在江边的椅子上,你依偎在我的怀中,轻轻地说着话,而我总是微笑地看着你,静静地听着。那时候,我的心充满了幸福。
夜已渐深,城市慢慢地安静下来了,夜风也有点凉了。我们相拥着走着,却还不想回家。于是,你对我说起了一个传说--只要每个夜晚数七颗星星,连续七天后,把镜子放在枕头下,那天晚上,就会梦见未来的终生伴侣。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来城市的夜晚星星很少,我想我是不必去数了,因为,你那双明亮的眼睛就是我的天空里永远灿烂的明星。
习惯了在漫漫长夜里坐在窗前想你。那千丝万缕的相思,就如夜风般随意而绵长,就连微微的凉意带来的忧伤也是甜蜜的。往事在风中飘浮,思念穿越时空,一切都不再遥远了,显得那么的亲切,仿佛触手可及的幸福,在心中荡漾。
风起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去吹风,喜欢把我的孤独放逐在风中,让它飞扬成一片相思,陪我渡过每个没有你的日子。而现实仿佛是一个梦,惊醒了痴迷的心,当你的身影幻化成风中的风景,我竟然无力抵抗那片忧伤,用力地挥一挥衣袖,却挥不去你的身影,如无法诠释的理由,让我迷惘之后,还是迷惘……
风,不停地吹着,我,不停地走着。是在追寻你离去时的跫音吗?还是渴望在回首时,能突然看见你那肩的长发飞扬?这一季的风,怎会如此的缠绵?我的心却再也承受不起那曾经的浪漫,我要走了,离开这充满了回忆的地方,而当我准备尘封所有记忆的时候,你还会回来陪我一起去吹风吗?让我最后一次为你念那首《风中的姑娘》。
风轻轻地吹送你的发香,
是不是你也在幻想,
忘了泪该怎么流淌,
往事该怎么遗忘。
风轻轻地吹过我的肩膀,
是不是我也在迷惘,
忘了爱要怎么珍藏,
潇洒是什么模样。
如果你也受过感情的伤,
如果你现在还无法遗忘,
就让我拂去你的迷惘,
让我陪你流浪。
今夜,你是我的新娘,
今夜,我们不再忧伤。
岁月带给我更深的迷惘
我想起身离去,或许能得到安宁。
多年前我一样是不讨喜的小孩,没有朋友,没有长辈的欢心,没有老师的宠爱,每天自己给自己定下许多近乎强迫的任务要完成,可我觉得一切没那么糟。现在我长大,仍然没有朋友,没有长辈的欢心,没有老师的宠爱,而且添了一条,没有男朋友。现在我懂得我周围会有许多人,我要尽力和他们相处,要努力工作,要买房买车,要稳定地生活,我每天一睁眼,都在沉重的债务里,是欠着未来的自己的。
我常常梦到我十七岁的样子,半夜从脏兮兮的小饭店出来,夜晚的风卷着路灯不咸不淡的晕黄,不知道身处何方,不知道将往何处;有一次梦到自己坐在南京路上哭,身上没有钱,穿着麻袋一样的地摊货,看着一双双脚从身旁过,寸步难行,没有家可回,不能旅行,不能满足小小的愿望,比如吃贵一点的冰淇淋。但是梦里我永远是十七岁的样子,十七岁零四个月,头发是很短的,眼神惊惶。
半夜惊醒,看到外面荡漾着的光影,投射在天花板上流动。我坐起来,以前的种种,现在的种种,将来的种种,一时间恍如隔世。我爬下床,揭开窗帘看到皎白的月亮周围有大团乌云飘动,风在回字形的楼间呼啸,对面楼梯一顺儿的亮着灯。我坐在床上,看着墨色的夜一点点消失,睡意全无。第二天早上十点半才醒来,我意识到可怕的状态又缠上身。
没有人愿意听我胡言乱语,讲我的理想,即使我能从我的理想里获得快乐。我有个老师曾说我今后会怎样怎样有所成就,不囿于小城市破学校。我点点头,心里差点儿想冲上去把他撕碎: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可如果我不是呢?
我可以用几天学完别人一个学期甚至数个学期无法通过的课程,一题一题,畅通无阻,一马平川。我有小小的成就感,和接下来的巨大的落魄和寂寥。
我宁愿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人,像我的许多同学们一样,放在人堆里认不出,不会见上一面就被老师讲“我记得你呀”,欣赏恶俗的二十八块钱一条的裙子,真心欢笑着,坦然地吃喝玩乐,在和师哥学妹一起吃饭一起喝奶茶时,不会有浪费生命的内疚,不会觉得吃皮鞋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平时大家做着伴按时上课,常常慢悠悠逛着去自习室。我一辈子都不曾稳定地有过这样的生活。我不向往,不期望,但是有小小的遐想:如果我是大众化的样子呢?我想我会更快乐。
没有人愿意听我胡言乱语。即使是我的父母,他们急于拨乱反正,看着我误入歧途走火入魔,他们急得好像绝了后。久而久之我不能和我所亲近的人们谈论我的理想。我开始在课堂上走神,老师们总是把我十分钟能懂得并记住的内容,自以为有趣地唠叨上三十分钟,然后面对恍然大悟如灌醍醐的大家,长松一口气。这时我的思绪渐渐飘远,我在字里行间看到十七岁的我,我穷得快乐都没有了,我独自在家的时候,从沙发上偷偷翻出被随便一搁的录取通知书,我捏着它,看着粗制滥造的封面,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校名,有长时间的恍惚,对自己,现在,对一切深深地怀疑。我以为我会疯掉,然后可能很快被我爸掐死,在我妈的焦虑和叹息中傻怔怔地啃手指,或许死期比预计提早两年。但是我没有,而且我也没对现状学会接受,或者叫无动于衷。于是我好像日日夜夜生活在无涯的痛苦里。
有一天曹睿发给我一条短信:你听何韵诗的《痴情司》,觉得哪句话最触动?我回去认真把歌听了几遍,回复说,“其实你我这美梦,气数早已尽,重来也是无用,你呢?”,他很快回我:“梦还没有完,大寒尚有蝉;梦还没有完,断垣望归燕;梦还没有完,愿还没有完。”这件事以后不久,我就对曹睿他们说,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曹睿一直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喜欢谭铮,他说谭铮是唯一的驯兽师,是我的禁区。因为谭铮有着和我完全一样的tastes,我们能理解彼此做出一切决定的思路。在我做雅思的白日梦那会儿,谭铮每天遥遥地发来一个填字游戏,逼着我背单词。有一天我做出一个答案,把自己吓了一跳:“BE MY PERSON”。上个周末的GA,是第八季的结尾,Yang对Grey说,I didn't marry you,so you're not my person。这个情节,谭铮在半年前就预言到了。我仔细检查了这个简单的填字,没有错误。我不再提,谭铮也不提。我们在这方面,像是在补十几岁落下的课程,小心翼翼,稚拙又坚持,一腔孤勇,守着我们都知道的无望结局不肯放手,好像那是一块糖,我们是没有自制力的孩子。
我厌恶别人跟我提起恋爱的话题。为了保护自己,我从不对人提我是双性恋。我曾有一个女朋友,我们共同分享欢乐悲伤,我们举起啤酒,桌上还有半根香肠,我们一起唱三套车。她叫肃肃,她后来死了,她的MP3留给了我,里面只有一首单曲循环的500 miles。
这是我和曹睿他们疏远的第六个月。我们都不是说疏远以后还能假装没事常常问候的无聊的人。但是十点半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外面阳光充满天空的时候,死的念头非常强烈,我想给谁打个电话说说话,那天我拿起手机,一点也不想打给我爸妈——有时候我给他们的电话打得越频繁,就是我越难以捱过的时期,我只是想听听他们的声音,知道我还有后盾,还有人会想着我,我一塌糊涂的时候还能有家可归——你不觉得这是自我安慰吗,十七岁的我,十八岁的谭铮,他重新出现的时候我眼泪汪汪,I have nothing left,他的作用是一针见血和推波助澜。
所以我没有信任,没有安全感,我好像一直是一个人。我爸常常在电话里告诉我,要顾着大面儿,要去上课,要去入党,要去找人。我妈永远离不了一句话,你要看书,快去看书,凡事赶早。他们不了解当我想起身离开,妄图以此得到安宁的时候,他们这样答我,我只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想快点结束这鸡同鸭讲,以后不再给他们打电话。他们看到我写的东西,或许觉得无病呻吟,或许觉得我无药可救,再要不就是完全不当回事,甚至焦急地谴责我为什么不看书而是浪费时间精力写东西。有一次我一边听着电话里他们这样讲,一边看着漂亮的美工刀在皮肤上划下,细细的血流顺着纹理蜿蜒疾行,我没有知觉,不知他们讲完没有,我自顾自挂电话,心里非常非常空虚。他们大概会认为,抑郁症和同性恋一样,是最该死的。我不知道有一天他们被通知我已经死了的时候,会怎样看这些谴责。
我的一贯作风是删干净所有联系方式,我不知道曹睿是否换号。最终我流畅地按下他的号码,顺利地接通。我说,曹睿,我觉得我撑不下去了,我需要你。他不回答,我就硬着头皮说,我给你唱首刚听的歌吧。电话那边还是一片沉默。
以前人们在四月开始收获,躺在高高的谷堆上面笑着,我穿过金黄的麦田,去给稻草人唱歌,等着落山风吹过。你从一座叫“我”的小镇经过,刚好屋顶的雪化成雨飘落。你穿着透明的衣服,给我一个人唱歌,全都是我喜欢的歌。我们去大草原的湖边,等候鸟飞回来。等我们都长大了,就生一个娃娃,他会自己长大远去,我们也各自远去。我给你写信,你不会回信,就这样吧。
我一边唱,一边想,他要多大忍耐力才能受得了这样一个神经病。他说,你在哪,我过去,我当这六个月是小叮当的透明砖。
你们谁知道,在无望无援的时候有个依靠是什么感觉。好像没谁能完全懂另一个人,比如谭铮可以懂我的决定和选择,曹睿有时候不能;而曹睿能给我依靠和安全感,他知道我并不是强势的超人形象和我有多不坚强,知道我内心那点当不了饭吃的小文艺,知道我整天泡在孤绝独立中自己调节快乐悲伤,知道我对家的复杂的眷恋厌恶痛恨和向往;谭铮是和我一个类型的人,是索取型的,而不是给予型的。那天我特别没出息,我看到曹睿,就像看到救世主。在这个我刻骨铭心憎恨的学校里,那么多人伤与互伤,那么多无聊无谓的交谈和往来,那么多茫茫无期的担忧和未知,我不想不愿也没必要去猜心的烦恼,这些在我摸到活生生的曹睿时,突然风轻云淡,踏实下来。
我们在五月的暴烈阳光下沿着操场一圈一圈走,整个操场都被我们包下来一样安静,大风在操场中央回旋,曹睿安静地听我讲我说过无数遍的小梦想: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安定下来,我想赚很多钱,把我小时候的梦都买回来,我想学轮滑,在选择护具的时候不必担心价格,能穿上清一色湖蓝和一号铭黄;用自己的钱买最大号的飞镖盘,没有人有权利弄坏它;用自己的钱买全套的画具,集齐一千二百四十三种颜色画油画,把我期待过的颜色搭配都用一遍;和你这样的朋友混迹在一起,我们不必担心形象,我们穿破牛仔裤和花里胡哨的鞋子,自己做饭,胡乱搭配;有碧海青天的地方,有终极的自由的地方,有我们的立足之地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可是我爸妈不许我和你这样的人往来,他们不能接受我是双性恋,我爸说同性恋是最肮脏恶心的,那么我等待长大,然后我远远离开,你可以教我吉他;我想理直气壮支配我的时间,我想学点法语,我想画画,我想在抽风的时候跟你们一起去三里屯卖唱,我可以给摇滚和声;我可以在想买一点奇装异服的时候,用自己的钱心安理得去买,高兴坦然地穿;我不会用任何手术改变我的脸,我很满意我能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因为我知道我姥爷会高兴看到我本来的摸样,虽然我不喜欢我的脸。我不入党,不加入任何派别,我想靠自己的本事活下去,如果不能我就死掉,这样的结局我会不甘,但是不会太遗憾。你知道我多骄傲,多不愿意和许多人扯上联系。我要赶紧赶紧赚钱,快点快点出名,这样我可以给我爸妈足够的钱,让他们不必工作,去旅游。我还希望他们能再有一个孩子,或者精神上有些什么其他寄托,让我离开,抱着我喜欢的机器猫小叮当,再不回来。
我吃掉曹睿带来的几盒蛋糕,边吃边讲。最后他抽掉我手上的,说你别吃了,又要后悔得吃了耗子一样。我开始留恋生,心满意足。我拍拍手说,我要回去看心电图了,它们是很变态的东西——
他笑一笑,看着我离开乱草莽莽的操场。走到最高处的篮球场,我回头看,曹睿变得很小,在滔滔孟夏里,隐约看到回旋的大风把他的t恤吹向一边,他朝我挥手,我的手机屏幕开始明明暗暗地闪。他说,不知道能陪你这个神经病到什么时候,但我能给你保证,在你大四结束之前,我一直在的。这是我听到的极踏实的一句话,几乎是唯一的“保证”,连我爸妈都什么不肯也不能给我个保证,从很小的时候姥姥就天天念叨“你家里穷,你爸妈没本事,你什么都没得靠”,我得到过多少“保证”?我得到的寥寥无几的保证里,有多少到最后落到实处?
我一本接一本地看书做笔记,从免疫到药理,从局解到病生,从喜语言到蛋皮机,我爸还在冠冕堂皇地说我,“我不好说什么干涉你,但是你总得……”我在大学里没有朋友,他们也都在冠冕堂皇地说,“你要和你爸爸好好相处,对他恭敬,哪怕你不同意也要附和,说句假话大家都高兴没有什么的……我是担心你呀!”陈铮会说,有什么需要发泄的丑陋的真话跟我倒;马阳会说,走,哥带你吃饭喝酒,饱食遨游,一醉方休;而曹睿会给我一片沉默,一个拥抱和一个保证。
我十一岁的时候,在电脑上偷偷看萧红,她说,小时候听老人讲,快快长大吧,长大了日子就好了,就天天盼着长大;后来真的长大了,日子却没有好过,我对着电脑哭得稀里哗啦。那时我的同学还没有开始看琼瑶和三毛,我读完了席慕容舒婷和王安忆,五迷三道地狂热地迷恋着水粉和油画,没有意识到他们在写女人,写感情。我越长大,越发现岁月带给我更深的迷惘。生活的压力扑面袭来,滚滚的人流,腾腾的尘土,阵阵的热浪,现在我的感觉是那么悲伤无望。
我以前说,肃肃是我的好朋友,我想她会责怪我的掩饰,她是我的女朋友。她有一天喝多了,对我说,你真打算在二十岁死去吗,我笑着说,你是要代我吗?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说,deal,你好好奋斗到三十岁再做决定好不好?一语成谶。
我什么时候那么争强好胜的?我要赶紧赶紧挣钱,快点快点出名,我才能在798买下一个院子,地契什么的上面一定要郑重写上我的名字,我在自己的地盘,啊,太安全了。我的院子里不掩饰厌恶和喜爱,大家直接讲真话,这才是我家。
如果我到三十岁,一无所成,我会用我所有的积蓄,完成我多年的林林总总的梦想里的一个,我三岁那年的一个下午,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姥姥在一旁边绕毛线团边照例念叨我的身世多苦多无依多么不如我表姐,天空格外高远,有飞机划过,这么多年过去,我没有当成空军,没能去航空大学,也没能去把我脑海里的天空和海洋画出来,那么我就想方设法跳一次伞,或许我会带一把剪刀和一瓶百忧解,穿我最喜欢的天蓝和铭黄色衣服,带一个挖耳勺,一颗红茶梅,一张初中的成绩单,剪坏我的跳伞,从天空出发,到海洋葬身,至少我有一个小小梦想是完满的。
我无法容忍这样活下去。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样升起。我爸妈会恼怒,控诉,冷落,遗忘。曹睿谭铮已经各自结婚,孩子满地跑,我是岁月留给他们的遗物,有一天他们抽风听有关时光的歌,或许还能想起我。肃肃的墓不知在哪个地方,我们的灵魂互不相识。但我能天空中自由地飞,能站在椰子树下看海浪翻滚折腾。
暮色下的迷惘
文/品味春林
路还是那么长,怎么就没有尽头呢,如果这是条没有终点的路,难道就要这么一直走下去么?风刮一阵,歇一阵。刮的时候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我挣不脱,逃不掉,被吹的七零八乱。为什么就逃脱不掉呢?是不想逃吗?可歇下来的时候,就显得好静,没有鸟儿的啼叫,也没有虫儿的嗞鸣,好像这个世界一下子就没了音儿,没了生气。难道没了她,这就是我的世界么?突然心一阵刺痛,我知道,是思绪又触动到那道深深的伤口了,是结了疤,又被揭开的伤口。我原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了,可感觉还是一阵刺痛,哀莫大于心死,心怎么就不死掉呢?
风突然乍起,又陡然增大,舔着地面掀起一幕幕砂尘,夹着枯枝落叶,转过方向朝我袭来。我本可以转身躲避,但我没有,干嘛要躲啊,躲过了就好受些吗?我不要好受,这个时候越难过越好,这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忧伤,证明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想着她。而此刻的她,在这暮色苍茫的时光里,还会想起我这个断肠人么?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树欲静而风不止。被乱起的落叶越飘越远,抬头望去,早已消失无影。路旁没了行人,只有河对岸的汽车在疾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瑟,那么的空。这是怎样的城市啊,住在这城市的人们,他们都在忙着什么呢?他们都过的幸福吗?如果是幸福该多么美好,如果是不幸的,是否也如我这般孤寂,孤独?!
夕阳从灰霾里跳了出来,将暮色凝结的天空撕开个口子,终于露出身儿,没有一丝血色,像一盘冷月悬于边际。我感受着它撒下的最后余辉,可已觉出不到一丝的温暖了。它那么的亮,为何却又那么的冰凉呢?我呆立原地,任凭寒风穿透我的衣衫。过眼处,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水泥浇筑的小道此时变得非常的白净,不再像先前那么凌乱了。我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向右跨过一撮草地,上了另一条小径。再往前便延伸到公园里的一处山脚,由于只是一座小山丘,所以通往山顶折折叠叠的路就显得比较平缓。一路沿边是一颗颗葱郁的树木,相互交错,遥相守望,他们并不畏惧隆冬,依然是一遍劲翠。抬头往上看,树的间隙透着暮色的光,便知已是顶处了。
山顶的左侧是一处放飞坪,看那风筝远远近近,高高低低地飞舞,跳跃。朦胧中,隐约中,就像一个个梦,真担心一不小心,线儿断了,梦就飞走了。
过坪再往前望去,在凸起的小土包上修建着一凉亭,名为三生亭。亭子占地二十平米左右,泥石砌成,分两层而建,扶梯直上,整个园林就尽收眼底。初听这名字时还觉得奇怪,三生石倒是听说过,可从来没听过三生亭之说,许是自己孤陋了,又转念一想,该是建园人的异曲同工之意吧,不由得想起苏东坡的《僧圆泽传》来: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莫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这首诗的大意是:我已是转了三世的昔人的魂魄,一起赏月吟风的往事已成过去了;惭愧还让你这么远来看望我,我已不再是原来的身体了但心性却没变。圆泽转世后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可李源仍守信诺去见转世的挚友而赴隔世之约。原本是非常感人的朋友情谊,如今却成了恋人们前世,今生,来世誓约的见证了。一生已不容易,何谈三生呢?故事被神话后,往往总是更加浪漫而美丽了。
爱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啊,迷乱得我们都无法自拔了。但相思,莫相负,再见时盼如故。有多少情感又能再如故呢?!
放飞坪的右侧便是一长方形的洼地,坐在斜坡坎儿上,四周的树木就越加显得高深起来。抬头,是蔚蓝的天空,闭目呼吸,是满鼻满口儿的泥香,花香,草香,一切又都是绿的香。偶尔几只鸟飞过去,再两只蝶扑过来,不是桃源却更似桃源了。城市的喧闹,烦恼就都关在园外。可是,现在的天空并不见蔚蓝,也闻不出任何味道,更没有什么东西飞过;有的是暮色苍苍,山林冷冷,落叶萧萧……
以前我和她也来过一次这里,也是这个时刻,可不再是这个时光了。不知她那迷迷离离的影儿还停留在这里么?那声儿趟过草地后还在林间里流转么?
过去的时光有多快乐,现实的回忆就有多悠长。不禁长叹,世事为何如此弄人,总是给一半,带走一半。可我们是人儿,我们有记忆,如若要带走,为何不带走所有?或者从来就不曾有过,没有你的容颜,没有你的声音,而那飘下的树叶,坠下的花瓣,都只不过是季节变换,自然规律罢了。
我知道,我们已越来越远。总有一天,我们的记忆会消失在这远山如黛的暮色里,就像这风,无端地起,扰乱我的心儿,又无端地消失。如果你是这风儿也好,我一伸手,就能触摸到你,可你不是风儿,你是一根根刺,早已扎在我的肌肤里,心儿上,我还不忍拔去。
曾经那么地坚信,我们能在一起,不曾想,不过是一次次玩笑而已,她说的,其实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我更傻傻地认为,是自己心太重,承受不起这份情感。
叹时光,悲殊途,泣离别,恨无缘。
残阳最终被裹在风尘里,不甚分明,慢慢地与最后一抹晚霞一起西沉,好像一切都结束了。是的,都结束了,我和她不也划上句号了吗?不觉间,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举目远眺,照亮苍穹的不再是太阳,而是一痕隐月,虽然不甚分明,但足以照亮我的心儿。原来,一切都是交替变换的,而我的变换将在什么时候呢?
2013.01.18
最近……回忆和迷惘
突然一下很羡慕那些一直写字的人,用思想去创造一个个传说,用文字来描绘那一幕幕悲欢。它实现着自己的梦,那些人就这样深印入了脑海。中华文字的魅力,驰骋沃野的豪迈,让飘渺虚无跃然纸上,不再是一种记录,它成为了美丽空灵的实体,可妖娆亦可憨态。
原来,已经很久没有写字了。久了,自然会迷惘。其实,看过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各样绝代人物,各色风流轶事,各种悲欢离合,有过悸动,有过悲伤,如同另外一种人生。某一天,再不相信童话,某一天,把自己藏在了角落……
发现,我们已不再年轻,甚至抓不住记忆的尾巴,发现已经失去了很多。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路;那些年,我们一起倾心的他;那些年,我们一起流过的泪……已经,隔得那么遥远。才发现,再也回不去了,我们那逝去的青春。
好的艺术能够引起别人的共鸣,引发感情的流露,一首音乐,一句话,一个场景,一个画面,或者一个故事,一个人,都是在那一年,是否我们加上了如果二字,就能没有了遗憾。
停顿了很久,冲淡了下回忆的忧伤。其实本想记录最近,却又绕入了文字的悠长。最近满足了一个夙愿,去看了看幼年向往的地方,有很多很多心情需要记录,却怎么都下不了笔。不知道如何描绘,才能完美的表达内心感知。这一代,被漫画影响的国人。什么国仇家恨,什么战争耻辱,其实离幼小的自己是那么遥远。对繁华的向往,对美好的追求,对人生的渴望,通过漫画就那么赤裸裸的呈现于内心,甚至包括对爱情以及社会价值观、人格成长的影响都是巨大的。终于,最近踏上了这一片土地,却是它开始衰败的时刻。或许,更多的是对曾经自己的一种祭奠,求,却而不得的心情。
最近,开始摄影,用独特的手法展示大自然的悸动;最近,喜欢爬山,立志翻遍五岳征服自我;最近,打羽毛球,总找不到能陪我练习的朋友;最近,有时骑游,却总是不再跟随队伍独自逍遥;最近,时常迷妄,便有了以上文字。
九月的一叶夏伤,还剩多少迷惘
文/可可
我还是我,微微笑。如我预想的一样,这个夏天没有惊喜, 听时间的断裂、凌乱不堪、支离破碎……
这个夏天极其冷清,看风吹雨续、淡漠凄清、 宁静悠远。而我在这个世界流连了这么久,执着、冷冽、疯狂、无助、没错,这就是我。
现在,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再也没有特别鲜明的念头,想想以后的心情会怎么样?反复的用一种心情阐述,用一张白色的纸片写下的文字,颤抖的一塌糊涂。
我不曾固执、坚持、那最初的梦想,我挥霍了自己的青春、中考,高中不变的酸涩,进入大学者小社会,我尝着失败的味道,咀嚼着……
这自然而然的疼痛,我麻木了……莫名的一个人的悲伤,一个人的不知所措,未来的路我该怎样抉择,我的梦、我的心、我的学生生涯将与我失之交臂了吗……
我无法选择怎样的大学,却在中学里浑浑噩噩,害怕接下去的方向和旅途,不再勇敢、不再坚强。
在心里重复着,默默诉说抱歉,爸爸妈妈、姐姐们、我怕又让你们失望!心里有说不出的沉重,这样的感受我快要窒息。若失败需要眼泪作陪,我却不愿意流一滴眼泪。
我不想哭,因为再也没有资格,我愿为自己的所有买单,却支付不起的帐。
看着走过的路,眼还是会红,会立即停止住,然后从脸上慢慢滑下,褪去、隐藏在心里。昏暗、苦涩、灼热而又挥之不去。即使如此,如此的蹉跎、苍白、惨淡……
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过,就算过的不好,也要好好地努力,因为路还很长,很远……
往事一幕一幕涌向眼前,记忆穿过时间的隧道,我在黄昏下拷问灵魂。走过太多的浮华,计较过太多的虚幻,执着过太多的不醒人事,那些懵懂是否还要继续,继续在现实的残酷下璀璨,然后过往云烟、抛弃在记忆的空白。那些天真是否还要在炙热的焦阳下烘烤,感叹,然后在无奈的绝望中投降、俯首……
一切的一切记作青春的过往,定义是我们只是孩子,我们是长大的孩子,没有原则的孩子。
我相信了太多。付出了太多。留下了一汪湖水漂浮着忧伤……
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谁的指间……
时间不是让人忘了痛,而是习惯了痛。夏殇,是在别人的有意无意的言语和表情下,我难为情的殇。这个季节,繁华了谁的孤独?已成定局的一切,尽是自嘲。自嘲是我仅有的傲气,在这当下还能感觉自己受伤的呼吸,渐弱、渐强……
总有一天我们会带着遗憾远走,不带任何声音,我错过了很多,我总是一个人难过。
即使所有的所有不再是预期的灿烂,甚至极度灰暗。坚强,是我唯一的选择。执着,是我仅有的借口。遗忘,是我不再煎熬的筹码。
如果一切的一切已成往事,面对过后才是解脱。
九月的时光,回不去的疼痛。
九月的承诺,过不去的过往。
九月的期待,抹不去的殇惘。
也许,有些事情,要等你渐渐的清醒了,才明白它是个错误;有些东西,要等你真正放下了,才知道它的沉重。
在人生的路上,有一条路每个人非走不可,那就是年轻时候的弯路。亲爱的自己,你要自信一点,时刻提醒自己我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向前走,既要义无反顾,又要诚惶诚恐。把过去的一切抛在身后,只向着自己……
修好这颗心,
继续前行……
我所学到的所有言语,我所写出的所有言语,必然要飞翔,不倦的飞行,绝不会再飞行中停一停,一直飞到我悲伤的心所在的地方。
过去的过去,我需要忏悔的很多,那些迷茫后的珍贵,那些坚持下的代价,那些无知后的成长,一切人来人往,所有的酸甜苦涩,一丝疼痛只因遇见无怨无悔,这结局却是预想般的残酷,没有想象般的美好。
这段成长刻骨铭心,这段岁月静好,这段青春无人知晓。
我无言以对的微笑,我尴尬措辞的表情,我害怕别人的斜视,总是会给予抱歉的微笑,然后一个人将失败的心流浪。
故事不必如此简单,若不是缺憾的迷惘。
我不在意太多,因为我顾及不暇,只在乎爱我的人的感受,但在他们那里,我从未感觉到埋怨、责怪,尽管知道我没有竭尽全力,他们给我莫大的宽容和安慰,也许这就是无私的爱吧!我明白他们内心深处的期待和失望,只是最大限度的原谅了我的所有。
只是轻描淡写、只是落花成殇、只是乌云落定,我来不及回首,背影是整个婆娑的世界幻化成漾。
再无执念。再无挚念。
我前往过往的曾经和后来。
我宁愿选择一个人,也不愿在一群人的角落。只是配角而不是主角,只是敷衍而不是承诺。如果的事,如果你不能给我如果的事,我们会说勇敢的再见,或许离开就是故事结局和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再见只是早晚的事,突然好想念这个城市,怀念过去的种种。这场熟悉的幻影存储在莫名的夜晚、沉淀在昨天。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吗?
一叶夏伤,在我小小、小小的心中,轻轻、轻轻的漾起清凉,清凉的坚强!
月色如箫
文/铁陀之心
晚霞的余辉,迟迟地收敛了她最后一抹青睐,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入夏以来,难得有这份闲情雅致,总是在忙碌中,让黄昏一闪就跌落进昨天平淡的历史。妻子早早地就哄小女儿上床睡觉,哄着哄着,自己也随轻哼的催眠曲合上双眸,醉在袅袅的余韵中。
我就这样静静地支颐而坐,没去点燃摇曳流泪的蜡烛。任一泓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泻流而进。我和我面前的书桌,空白的稿笺,绰约的云竹,床前的地面,熟睡的妻慵散的裙裾,都浸在这如水的月色中了。一切都朦朦胧胧,飘飘渺渺,亦真亦幻,恬谧,安详而深邃。我禁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平日,总是在漫无目的地奔波劳累,为一些小事琐事自己无能为力之事而烦恼,为年届不惑事业却一无所成而悲哀,为人生真谛苦苦思索百思不解而迷惘,仿佛是芸芸众生中最不幸的游魂,孤独地彷徨,渐至身心交瘁,疲惫而麻木的心不想再去领略什么了。于是,几乎永远忘记了享受面前这美好的时光和景致。
有人说,月色如水,能洗尽尘世的烦忧,令心境亦如静水。而此刻,我说月色更如箫。你听,从浩淼中天,幽幽地吹出一首低徊沉郁,古老悠远的无字心曲,缠缠绵绵,不绝如缕,直渗入你的心田。这分明是千古不灭的人类追索者汇集的吟唱,一代又一代,唱给不同的人。我敞开心扉,心灵在这一瞬间与无数先贤伟哲和渔樵耕者们沟通,强烈地感受到他们自强不息为民造福的追求与宽容博大淡泊名利宁静的胸怀。这箫声荡涤着我的五脏六腑,使我浑身舒畅,通体透明,往日的烦恼,迷惘和悲哀如烟消云散。渺小的我也渐渐地升华,汇入这静穆、平和、恬澹、安详的箫声,幽幽地吹向我生命不能到达的岁月,去慰藉和启迪未来的人们。
吐尽心中积郁,我挺起胸,站起身,推开门。地坝上,纳凉的人们袒露胸脯,无忧无虑,仰躺在凉椅上,手中的蒲扇卟卟卟地摇响,摇出一个更博大更深邃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