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文章
教师文章(精选20篇)
走过十年
这10年,和家人一去走过,我很幸福。我女儿今年11岁,这10年,是我见证女儿成长的10年,在这过程中,我们一起学会了什么是等待,什么是坚韧和坚持。特别是在陪伴女儿学习钢琴的过程中,我更学会了许多。
孩子七岁开始学琴,当时买钢琴算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在这四年多的日子里,几乎每一次我都是陪她学琴,这是需要很强的毅力的,还有每天陪伴或督促她练琴,现在回想起来感觉真的很难。
这10年,同课改一去走过,我很充实。过去的10年,是课改的10年,在这10年中,我们通过学习新课程标准,通识培训,教材培训并在教学中实践、成长。
反思课改历程,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可喜变化,也寻到了诸多困惑。正如一位专家所说:“反思才会明理,反省才明智。多一点冷静,少一点急躁;多一点实在,少一点花招;多一点主见,少一点盲从。这才是课改精神。”在10年的风雨历程中,跨过弯路,遇过挫折,但都是难以避免的。我坚信,只要我们加强学习美文,大胆探索,脚踏实地,勇于实践,勤于思考,我一定会收获更多。
这10年,在平凡中走过,我很快乐
有人说“家有隔夜粮,不做孩子王”,但既然选择了做教师,高高兴兴是一做,悲悲戚戚也是一做,一路走来,我用实际行动选择了前者。即使当初分配在条件最艰苦的磨市中学,我也能愉快工作和生活,每年统考成绩几乎都是全镇前茅,学生满意,家长满意,领导满意,所以也没有觉得这所普通初中有多么的普通。我想,人,只要不失去方向,就不会失去自己,人生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面对的方向,教师唯有忘却自己的私利,才能享受他的工作。
教师最容易产生职业倦怠,可一直以来,我总是以自己特有的沉静和细腻打量着这个充满诱惑的现实,我清醒地知道是该慌不择路地选择粉饰自我,还是在世俗风浪的冲击中毅然前行。有时候,我会静下心来留给自己一个人生思考题:下列职业中你认为哪个最适合自己?教师、医生、公务员、会计、商人、个体户……最后,我还是觉得最适合做教师,因为比较而言,这门职业我最专业,如果说我在近20年里用最专业的职业还不能赢得社会认可,那么在其它领域我更会一事无成。所以我常对自己说,教师是吃良心饭的,要对得起学生和家长,对得起社会。在工作中,我总是能以开阔的心境认识教师职业的意义,在对工作目标的不断追求中培养自己的职业情感,保持信心,端正工作态度,化沮丧为乐观,化挫败为成功,克服职业倦怠。
我的教师情结
文/田燕
穿过流年的尘埃,驻足人生的渡口,每一次别离都会在我心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于是怀念过往就像沉淀在心中的一本老书,每一次翻阅都会留下淡淡的伤感。
我是一个极其重感情的人,无论和我相处久了的人;还是在家里养过的猫猫狗狗;或者只是一本翻阅很久的书;都会在我心里积淀成情感,总是担心失去,怕了别离,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珍惜着,深怕未知的哪一天失去后会遗憾。
尤其是踏入“教师”这个特殊的职业,注定了我今生都会与伤离别和回忆结缘,站在这里迎接着一茬又一茬的孩子蹦蹦跳跳地来到教室,送别一茬又一茬的孩子跨进他们未来的学府。品尝离别的那份伤感和无奈,回忆孩子们留给我美好和快乐的瞬间。
可是我至今无悔我的选择, 因为我喜欢孩子,在孩子们身上倾注了太多的情感和心血,多少个日子里,和他们一起在教室里专研教材,一起探索成长的秘密,拉着他们的小手一起在操场上快乐嬉戏,甚至连去厕所都会有小女生簇拥着形影不离。曾记得高尔基说过一句名言:“谁爱孩子,孩子就爱谁,只有爱孩子的人才能教育好孩子。”事实的确如此,他们的心灵纯净无暇,你给予他们多少爱,以后的日子都会得到丰盛的回报。他们喜欢我的课堂,个个憋足了劲考出好的成绩。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孩子们已经快努力到百分百了,如果成绩依然不理想,那么这个责任在谁身上?
和他们相处的日子里,感动总是在一个个不经意的日子里发生,讲桌上或许是某个孩子偷偷放在那里的一个苹果,或者一个小核桃,每一次都会触动我的心灵,激励着我教学中更加努力地专研教材,在课堂上有更生动更透彻的发挥,生活中更细致入微地关心孩子们。总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孩子们对我的依恋和信任。
有时候偶尔感冒了,上课的声音嘶哑,孩子们会乖乖地在课堂上认真听课 ,或做习题,不发出一丝声响。他们是心疼我过多说话,不利于恢复健康。这种默契一直会持续到毕业。或者中间更换了新的老师。
母亲去世的那年,我几度消沉,黑暗的日子挥之不去。悲恸持续着让我情不自禁在教室里上完课以后在角落里掉泪,孩子们或许早就有所察觉,几个女生们看到我不开心,就找了纸巾为我擦泪,而且走到我跟前拥抱我,小声地问:“妈妈,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我的学生们陪伴我度过乌云密布的日子,最终选择坚强面对。我真的很感激他们。
逢年过节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也是满载收获的日子。一条条来自四面八方的短信或电子邮件接踵而至,我会慢慢品读每一份祝福,感受孩子们暖暖的爱。也会一条条认真地给他们回复,祝福他们学业有成,人生幸福。
二十年来,我教过的孩子大多数在课下都喜欢称呼我“妈妈”,关系十分融洽,为此我很自豪,我的孩子遍天下。他们或从事着各行各业的工作;或还在大学里深造;或刚刚迈入中学的大门。有时候逛街或在菜市场买菜,不经意间就会与学生偶遇,他们亲密地和我打着招呼,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我觉得我真的是个“孩子王”,或形象点像他们的“蜂王”,去哪里他们都喜欢粘着我。由于工作关系,我从原来的学校调离到另一所学校任教。有一次我去中学校园里参加培训,培训完刚好是下课时间,意想不到的一幕让我至今难忘,之前那个学校我带过的一批孩子正好在这个学校上初中二年级,看见我后一下子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喊着:田老师,田老师,我们好想你……这个场面让同行的老师很惊愕。那天他们放学后我约他们到家里吃饭,我蒸了一大锅大米,炒了满满一铁锅烩菜,大家吃了个精光。边吃边聊边撒着娇,特别开心。
还记得我刚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学校里没有灶,我自己做饭,放学后有的孩子离家远我就让他们和我一起吃饭,甚至有的孩子晚上也不想回家,家长来学校强拉硬拽才勉强跟着回去。记得有一个一年级叫“伟伟”的小女孩,就曾经在我宿舍住过。
前年秋天的一天,我下班后正在菜市场买菜,突然一个“帅小伙”喊我老师,我愣了半天也没认出是哪个学生,因为他一米八几的个头,俊朗的外表,高雅的气质,和当初我教他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他说了姓名,我才恍然大悟,他曾经是我带的那个班的班长,当时是个开朗活泼的小男孩。他告诉我他是青年歌手大赛的冠军,由衷地为他感到自豪。分别时留了我的电话号码,过年过节的总会收到他发过来的祝福短信。
人们习惯了用一句诗来形容教师的奉献精神: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甘愿做春蚕,吐丝不止,只为了做孩子们通往知识王国的翅膀。我愿意当蜡烛,燃烧自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只为做照亮孩子们前行路上的灯盏。我想对我带过的所有孩子们说:我永远是你们的妈妈,我爱你们!
回首,再回首
文/空谷幽兰
20年同学聚会我缺席了,不好对外人说的原因是韶华老去,一事无成,无颜面对诸位师长和好友,可以大声对所有人说的理由是我感冒了,老咳嗽,流鼻涕的样子很不雅观,让人笑话。其实,说真话,还真留恋我的那段青葱岁月,15岁到18岁是一段多好的年华啊。不能忘的,还有母校的一草一木,和朝夕相处的师长和同窗。
记得,太平六中出了校门往东是一条很长的林荫道。一段是婀娜多姿的垂柳,长长的枝条很象少女的秀发;一段是高大挺拔的白杨,让人看了觉得就像两排英俊高大的兵哥哥。我喜欢在课外活动的时候,在斜阳里走进这一片清凉。我一个人懒散地在夏日微风里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生机勃勃的田野里去。看着身边的绿草和野花,看着地里的庄稼和像父兄一样亲切的农人,我心里的无边烦恼和学习的重压都烟消云散了。二十年来,我多次想起这条林荫道,种种滋味仿佛昨日。
更难忘记的是北宿三中的那棵枝叶婆娑的榕花树。我清楚地记得,它长在教师宿舍楼前边那片花园里,在东南角。它的枝叶繁茂,垂下来,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坐着人,所以,饭后,我经常坐到树下去看书。我那时是个面色苍白,有点儿忧郁的短发女孩,常在树下看的也往往无关学业,喜欢席慕容的诗和琼瑶的小说。开花时节,我坐在那片红云一样的榕花里,梦想着将来也成为一个诗人,还有一个让人脸红的少女的美梦,希望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那片红云随着青春的天空飘走了,我没有成为诗人,成了一名教师。没有得到琼瑶小说里的白马王子,拥有了一个朴实厚道的老公。
虽然一切已成往事,景物不再,人也各奔东西,我却不能对我的这段青春岁月完全释怀,总是回首,再回首。
尴尬人生
文/蒋淑玉
尴尬人生
文/蒋淑玉
调进县城的那一年,县里举行了别开生面的“公开选拔进城教师”的活动,除少数名额照顾边远山区工作者的家属外,大部分名额面向全社会公开招考,三年教龄,大专以上文凭,45岁以下的教师均可报名参加,报名者抽签上课,评委打分,择优录取。一时间,一大批教学界的佼佼者光荣地进了城,成为当时轰动一时的新闻。
很惭愧,我是“少数名额”里的其中一个。人贵有自知之明,“鸡立鹤群”的我除了勤奋工作外,很少抛头露面。
一日,上面突然来人说要听公开课,由于事先没有准备,谁也不愿意领这份差事,教研组长费尽口舌在各个办公室游说了一圈,都没能把这件事落实下来。校长急了,见我挟着课本气喘吁吁地往教室走,便急中生智说:“小蒋,下一节听你的公开课,怎么样?”“行呀!”不知内情而又不谙世事的我居然爽快地答应下来。
事后想想,校长的那一招也真是绝了!把最差的一张牌打出去,保险系数最大:上得好,皆大欢喜;上不好,也不至于给学校丢脸。
那一天,我上了朱自清的《春》。对朱自清作品的钟爱,对散文创作的爱好和探索,以及多年来形成的热情投入的教学风格让我占尽了便宜。几句“煽情”的话语,就把学生紧紧抓住,学生们配合默契、情绪高昂地跟我遨游一幅幅清新明丽的春景图,如痴如醉地接受我真、善、美的熏陶。教学内容环环相扣,课堂气氛生动活泼,整个教学过程都是“超水平”发挥。最后,当我与学生一道关起课本把《春》背诵下来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课后,检查组的一位同志深有感触地对我说:“选拔出来的教师素质就是高!”
我只好如实招来:“对不起,我是‘照顾’进城的。”
他睁圆了眼睛,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不换一种形式,你完全可以选拔进来的!”
我也睁圆了眼睛,奇怪地问:“为什么人们看重的是形式而不是内容?”
散文集《遥远的琴声》之《流萤岁月》
长兄金楣
文/傅金江
进入腊月,春节的序幕就拉开了。每年这个时节,我们的大家族就一天天热闹起来。
凡事总有意外,2006那一年,我们从腊月开始的欢乐戛然而止。
长兄金楣大我11岁,父亲为他取名“楣”,就有着让他光耀门楣的意思。长兄做到了,他成了我们家族的顶梁柱,让我们这个教育世家散发出最耀眼的光芒,他是我们的骄傲。
进入腊月前,长兄已被查出肺癌晚期三个月了,谁也不敢告诉他实情,他也认为自己不过是普通的病症,稍加调养就无大碍。病床上的他依然谈笑风生,嘱咐已经走上教师岗位的孙子辈的孩子好好工作,对得住教师这个称号。他终究没能等到那年春节,腊月初三就离我们而去了。
前来吊唁的人一拨又一拨,亲戚、朋友、同事,还有许多许多我们不认识的人都赶来送别长兄。桃李满天下是每一位为师者最大的心愿,长兄完成了。走在乡间地头,一个正在耕作的普通中年农民,他能准确地叫出人家的名字。临西县有三所县直中学,他曾先后担任这些学校的校长,他清楚记得每一个教过的学生,每一个曾经与他有过交流的学生。
父亲是山东柳林师范教师,长兄、我夫妻俩、长兄的儿子儿媳孙女都曾经站在讲台上履传道授业解惑之责,自父亲之下直系,全家有十多人在教师岗位。1984年临西县委、县政府赠送“教育世家”匾额,九十年代又被省教育工会表彰为优秀教育世家。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长兄对教育事业爱得深沉。他毕业于初级师范学校,教授既枯燥又抽象的政治课。这样的课是令人生畏的,学生总是望而却步,而他却能讲得风生水起,引人入胜。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临西学校里,好多名牌大学毕业的教师,听他的课后,都深深折服于这位“土八路”校长的教学艺术。
长兄带过的学校以纪律严明,教学活泼着称,取得了许多教学突破,而他也被任命为临西县教育局局长,主管全县的教育大计。这是怎样一副沉甸甸的担子,我从他坚毅的神情中只能略窥一二。工作上的事情,他是不会允许我们家属介入的。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调入县政府工作,据我的同事说,之前我曾经有过一次可以调到县委组织部工作的机会,但被我的长兄在局长办公会上否决了:“兄当局长弟转行,不行!”这次若不是从学校直接调走,应该还会被否掉。这件事长兄从没在家里提过,我也没有找他求证,我知道他这样做一定是对的。
长兄的一颗心全被学生、老师、学校占满了。他一次次地去基层学校,去偏远的乡村小学,在笔记本上记下一项项需要解决的问题。在一次走访中,他了解到一名叫孙天福的偏僻乡村完小校长工作优秀,家庭困难,需要帮助。这时,正好有一个涨工资的指标批到局里,尽管他知道这个指标是有人“争取”来的,但他依然用在了需要涨工资的孙天福身上。孙天福丝毫不知道多出来的工资里的奥秘,直到“争取”指标的人一番再“争取”,涨了的工资又恢复原状,孙天福才知道这场工资风波的缘由。长兄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基层教师得罪了人,没有感到后悔,却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遗憾。
守望生命
文/理想之路可能漫长
昨天早上,我无意中打开了一个链接,看到的内容顿时让我泪水直流。我的大学同学,丽,一个朴实认真的人。记忆中的她,总是很文静,不太爱说话,但总能给人留下踏实、本分、温暖的印象。由于大学时,课不是很多,又不住在同一个寝室,所以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一晃眼,三年的大学时光匆匆流逝,我们各奔东西,开始了自己新的征程。
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大家为生活,奔波在各行各业。毕业,不再,联系。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人提议,建了班级群,于是分离的人,远离的心再次碰撞在一起。一段时间后,群,从热闹恢复了平静,我很久不再关注它了,因为里面聊的话题,我不太认同。昨天,当我再次无意中打开班级群,打开那个链接,看到丽的报道,我的泪水如江河决堤……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最见不得,听不得这样的消息!丽,33岁,风华正茂,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一个三岁女孩的母亲,一个年轻男人的妻子,一个几十个孩子的班主任……在今年春季开学时,她就发现自己肚子经常疼痛,但她选择了坚守岗位,怕请假耽误了学生的学习,直至放暑假她才去检查,却被确诊为卵巢癌……晚期……苍天呀……狂风暴雨,一时间突袭了这个柔弱而单薄的女子,更让她的亲人感觉到什么是:天塌……地陷……让她的家在风雨中飘摇……她的丈夫,也是一名教师,两个人一年七万多的收入,一个三岁还在上幼儿园的女儿……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生活,有时真让人不知所措。
昨天,在网上和她聊了几句,她的乐观、勇敢,直视病魔的勇气,真让人钦佩!没想到,一个弱女子,如此坚强,这是我所不了解的。生命,对我们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所以珍贵!再想想,这几年,我面对了多少生命的离开,真让人唏嘘不已。我的同事,田雅丽老师,多年轻啊,至今想来,都难以置信,她已经离开我们几年了;2014年,我的大爹、小妈相继离开,我伸手想抓住他们,可梦中总是抓不住,多少次泪湿枕巾;2015年,最疼爱我的,老公的爷爷也走完了自己人生的95年,我的心里一时间空落落的,难以适应大树拔地而起的恐慌感;同样,在这一年的八月,对我影响深远的小姑也撒手而去……生命!生命!
作为一名教师,我意识到生命的可贵!它,让我们每一个人去敬畏!同时,我也在思索,作为一名教师,我的使命是什么?我觉得自己的使命就是陪伴生命的成长!和一批又一批的小生命,相互陪伴,快乐而幸福地生活!
作为一名教师,想一想,真的,好幸福!每天,有这么多可爱的小生命陪在我身边,看着他们在教室里安静地写作业;在广场上认真地做操;在田径场上尽情地嬉戏、奔跑、开怀大笑……我是多么的幸福!有时候,聊到一个话题,下课了他们还不尽兴,一群小可爱围着我,争先恐后地给我讲着他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我真的成了众星捧月般的莲花公主了!这种感觉,真的,好幸福!
那天,教师节,我一走进教室,就看见白板上,孩子们用稚嫩的手写下的祝福:祝老师们教师节快乐!还画上了小花,甚为幸福,为孩子们那如金子般美好的心灵!那天,我把巧克力,发给孩子们,孩子们那欢呼雀跃的样子;下课时,小泽,硬把一块巧克力塞进我嘴里的感动;小哲,把一颗枣放在我手心的真实而美好……幸福,幸福,还是幸福!一种自内而外,暖暖的,真实的幸福。
守望生命,全身心地呵护这些幼小的可爱的生命,从此时,此刻起;守望生命,珍惜幸福,从此时,此刻起;守望生命,孝敬父母公婆亲人,从此时,此刻起;守望生命,放下心结,善待每一个人,从此时,此刻起!守望生命,祝福丽早日康复,回归校园、孩子、家庭,谱写生命华丽乐章!
教坛春秋
文/史明
18岁高中毕业后,我经市教育工会朱必芬主席介绍,到八叉巷小学代课,从此走上了讲台,开始了42年的教坛春秋。现在我已75岁,回想起来,感慨良多。
来到八小,我先听了教导主任江曙老师的一堂地理课,他学识渊博,语言生动,学生们听课热情很高,给了我一个良好的示范。在这里我教六年级的自然课,一学年后,转到了磨刀巷小学。那时,我的小学同学周芝庆在磨小任大队辅导员,我俩回忆少年时代,想不到后来都站上了讲台,当起了老师。
离开磨小后,我分别到宝塔路小学、航运小学、官塘桥小学等学校代课。宝塔路小学的教导主任吴荣生为人宽厚善良,每次见面都和我打招呼,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官塘桥小学的校长郑忠华是抗美援朝的英雄,为人豪爽质朴,我和他同住在学校办公室的隔间内,吃饭则在镇粮管所的食堂代伙。他还帮我介绍了对象,奈何我觉得自己年纪尚轻,又无正式编制,只好告吹。一学年后,代课教师精简,我班的两个学生送我经三里岗回到镇江。临别之际,我送了他俩日记本和钢笔,以作留念。
代课结束了,我来到红旗公社办的半工半读的“职业学校”,为那些未能考取初中的孩子们服务。后来“职中”与红旗中学合并,我任教美术。红旗中学由山门口街迁至双井路原“少年之家”内。之后,我志愿到谏壁镇西侧的十中教语文。因批改学生作文“过于认真”,一篇要花半小时,有老师说我“太迂”,我也觉得“头疼”,便到教务处工作。除了上美术课外,还排课、调课、刻写、宣传,并与陈炜老师组织“衔春泥”文学社,参加市中学生文学联谊会创办的《增华报》编辑工作。当时,有幸与镇中的束瑞祥老师、一中的单昌老师、二中的刘龙老师、三中的赵怀德老师、四中的任正富老师、六中的徐长顺老师,以及铁中的陈宏嘉老师合作共事,成功而愉快。
在十中干了17年,因为健康和家庭的原因,我想调回市区工作。当年宝塔路小学的吴荣生老师提携我到润州区教育局,在教育科协助他工作,一干又是17年。
现在,我的两个女儿都是教师,我们家可谓是“教师之家”。我的教师生涯虽历经坎坷,但我无怨无悔,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愿做一名教师。
我们的退休教师群
文/安淑媛
1959年我刚到太纺子弟学校时,只有十几名员工,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几乎全是没结婚的年轻人。哪知眨眼间,当初的大姑娘、小伙子都变成了老人——退休了!唉,要不说光阴似箭呢。
到如今,古稀的、花甲的、刚刚退休的,算起来退休教师有七八十号人了,大家互相牵挂,可见面又不容易。哈,就像猜透人们的心思一样,会办事的人出来了,她就是原教导主任陈老师。她给大家建了一个微信群,就叫“退休教师群”。有些老教师不会玩手机,为了入群,特意买了智能手机,学会了上网、发微信。现在已经有近50人参加群聊了。
有个群真好!清晨,打开手机问一声:早上好!就像老朋友见了面,格外亲切。微信内容五花八门:生活小妙招、优美的音乐、格言警句、健康养生、奇花异草的图片、益智游戏猜成语……应有尽有。
有一天,王老师晒出一张她18岁时的照片,青春靓丽十分可爱,大家也纷纷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青春照发到微信群里。接着就有游老师、边老师、郭老师等几位巧手人把这些十七八岁的美女照制作成了漂亮的音乐相册。青春照越晒越多,相册也越来越精致,越来越多样,大家好高兴啊!赶紧收藏了。
郝老师是位摄影爱好者,她拍摄了许多高质量风景照发到群里,大家在羡慕之余也拿起手机学着拍照。韩老师刚学会玩手机才几个月,那天她发了6幅精选出来的照片到微信群里,那是和平公园里盛开的各种春花。大家纷纷给她点赞,鼓励她:“你真棒!我们虽然老了,也要过好每一天,听毛主席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很高兴,表示:“向大家学习,活到老学到老,防止痴呆。”其他老师也把自己在公园里拍的照片晒出来,高兴得像个孩子,我们也是摄影师了。
郝老师听了大家的表扬谦虚地说:“大家都牛,进群就开心快乐。我爱我的退休教师群,爱群主,爱大家。我们互相学习,珍惜新时代的幸福时光!”群主也高兴了,激动地表示:“咱们不愧是教师群,正能量杠杠的!晒知识、晒趣闻、晒生活。互相鼓励,互相提点,与时共进,壮志不减。为老师们点赞!”
傻傻的我
文/于忠明
“天地间走来了傻傻的我,噢……,傻傻的我,不要问我姓什么,噢……,叫什么……”。每天清晨,我都唱着自己喜爱的小曲,踏进学校的大门,开始一天紧张而又忙碌的工作。
当我还是一名中学生的时候,我就知道当教师很辛苦、当一名山村教师更辛苦,因为我的父亲就是一名山村教师。昏暗的油灯,一摞摞的作业,一本本的教案,一次次的谈话,一回回的家访,烙铁般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看到学生对父亲尊敬的样子,求知的目光,傻傻的我那时就隐隐约约体验到了教师职业的神圣。毕业填报志愿时就毫不思索地填上了师范学校,傻傻的我呀,就这样走进了“教师的摇篮”。
走上工作岗位以后,我才真正体验到了教师这个职业清贫的滋味。原指望参加了工作,有了一份固定的收入,好赡养年迈的双亲,抚养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但那点微薄的工资也总是“迟来的爱”,令人想了又想,盼了又盼。“三月不识肉滋味”的窘迫令人苦不能言。无奈之中,回到家中,接过父亲辛勤所得的浸着汗水的钞票,背上母亲起早烙的饼子,强忍住眼泪走出了家门。虽然我说不出“苦了我一人,幸福千千万”的豪言壮语,但教师的那种责任感却使我不得不背负起父亲无言的目光,母亲孱弱的身影。好在这样的日子只是一个梦魇般的时光,一晃而过,甚至如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不管如何,傻傻的我呀,心中只有学生,他们才是我的一切。
工作了数年,学生成了我的一切,我明白,我的一生将与教育为缘。看着一个个学生健康的成长,目送一届届学生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到了更高层次,我的心醉了;手握着张张奖状证书,读着报纸杂志上散发着墨香的我的文章,我的心醉了;走在校园内,大街上,听到学生声声的呼唤、问好,看到父母无怨赞许的目光,我的心醉了。傻傻的我并没有陶醉于这一切,只是掏半支劣质烟卷,惬意的吸上一口,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傻傻的我哟,就为了这点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虚荣”而无怨无悔。
有人说,教师是蜡烛,是园丁,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而我每天唱的却是:“……我是山涧一股小溪,滴滴泉水流进学生心肺;我是山野一株苦艾草,味苦心却甜;我是风,一缕和煦的春风;我是雨,一丝丝滋润心田的春雨;我是一把钥匙……我是一名摆渡者……我是手,一双托起明天太阳的手……
到底我是谁?我嘛!我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就是他,我就是千千万万山村教师中的一员,我就是千千万万的山村教师。
我就是我,一个傻傻的我哟!
心-葛雪红
文/葛雪红
人与人的交往实际上是心与心的交流、心与心的沟通、心与心的融合。
神话传说《天仙配》中的七仙女与董永、七七鹊桥相会的牛郎与织女代代流传,为人们敬仰并向往自己也能有一段如此的奇缘,三国时期“孔明择妇”也成为一段佳话,广泛流传,被后人纷纷效仿。他们的结合没有金钱地位的考虑,只是因为情投意合、心心相印、两情相悦成就了一段段美好奇缘。
让我们来看看诸葛亮与黄月英为何能走到一起?
黄月英听说诸葛亮学识人品俱佳,很倾慕他,于是托父亲主动提亲。她让父亲在诸葛亮面前说自己很丑,看他是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凡夫俗子。岳父黄承彦也看中诸葛亮的人品和才华,没有媒妁之言,就自己找上门来为女儿提亲,问诸葛亮:“闻君择妇,家有丑女,黄头黑发,而才堪相配。”诸葛亮志在事业,寻求的是贤内助而不是只能看不中用的漂亮花瓶,当他听到“才堪相配”四个字,就立即答应,黄承彦立即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南阳卧龙冈诸葛亮的家中,成为当时人们的笑谈。二人之所以能成为夫妻,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追求,共同的爱好,才能有心与心的交流、心与心的沟通,最后才会有心与心的融合。
位置的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同一件事,就会有不同的看法,不同的思维。
每个学校都设有一个代课组,代课组里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教师,这里的教师心里都会很敏感,人老、身体不舒服,对别人说的话、做的事都会很在意,从而产生负面心理,总爱钻牛角尖,往坏的方面去想。
现在学校实行的是绩效工资,工资与工作量挂钩,学校领导为了让代课组的教师能凑够课时,拿足额工资,可谓是绞尽脑汁,让代课组教师搬桌椅、分书等等,给代课组教师记一些课时。
代课组教师则认为:“我们是教师,凭什么让我们干这些杂活。”心里有怨气,就不想干,也就干不好。
领导生气:“处处为你们着想,处处照顾你们,你们还斤斤计较,还不好好干活。”
代课组教师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生气:“我们身体不好,还让我们去干这些活,口口声声说照顾我们,这那是照顾我们呢。”
代课组的孙老师说:“让你们分一次书记10课时,你们干不干?”
代课组的张老师说:“不干。”
孙老师说:“死要面子活受罪。”
张老师说:“不是,这是尊严问题,给记多少课时都不干。”
另外一位代课组的华老师说:“我腰疼,怎么去干这些活呢。”
领导和代课教师对同一事件的认知不同,就不会有心与心的交流、心与心的沟通,又怎会有心与心的融合。
常言说:吃亏是福,吃亏的人长寿。同事与同事之间吃点儿亏不算什么,秉承的是吃亏是福。而领导与同事之间则不然,特别是当领导为了维护一个教师的利益而去伤害另一个教师的利益时,吃亏的教师就会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士可杀不可辱,就会愤然反抗。
班主任雷老师因雾霾天堵车,不能按时赶到学校,向领导请假。领导安排代课组的孟老师代班主任。
孟老师问:“我记半天班主任?”
领导说:“你记半天班主任,就要给雷老师记半天假,班主任半天假要扣好多钱,你就别记了,给你记两课时吧。”
孟老师想:班主任挣的钱多是钱,我挣的钱少就不是钱了。我干班主任的活而不能拿班主任的钱,这还有公理吗?公平何在?
韩老师说:“谁把我们代课教师当人看了,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们呢?”
孟老师为了扞卫自己的尊严,为了代课教师全组的利益愤然反击,争取应得的利益。钱是争回来了,可孟老师的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孟老师认识到在争取自己的利益时伤害了班主任雷老师的利益,这不符合她的初心:吃亏是福,遇人遇事让三分。让区区蝇头小利影响自己的快乐,不值!心胸宽广,眼光放远,无论身处何境,都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人生在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给别人带来快乐,自己也感到快乐。每个人要能换位思考,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就会有心与心的交流、心与心的沟通,才能达到心与心的融合,和谐相处,人心齐,泰山移,还有什么事实现不了呢!
教师,也有成长痛
文/耿玉苗
以前我教过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沉静内敛,嗜书如命。她像一朵安静的莲,写出的文章总是给人一种一鸣惊人的感觉。四年级的时候,瘦弱的她常常感觉关节疼痛,而且是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女孩的妈妈很担心,于是带孩子到医院诊疗。诊疗后发现,女孩没有生病,这些疼痛是成长过程中的一种自然疼痛,医生称之为成长痛(生长痛)。我为女孩松了一口气,也懂得了一个专业医学名词——成长痛。
最近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的事业发展到了瓶颈期,过去我认为奏效的管理方式与办法,似乎不能发挥太多的作用。常常觉得疼痛,是心底的一种隐隐的痛。这是对过去的一种否定和对坚持的一种迷茫。
前几天班级发生了几件小事,学生都不敢对我说实话,躲闪着我的目光。那时候,我感觉失望至极。尽管我一再强调相信他们,但他们仍然在编织谎言。
事后,我认真地进行了反思:在教育学生或与学生谈话时,我是不是不自觉地表现出了居高临下的姿态,又或者虽然看起来表面镇定却目光愤怒……学生从这些细节中窥见了我的愤怒,自然不敢说真话。苏霍姆林斯基说:“教育艺术的基础在于教师能够在多种程度上理解和感觉到学生的内心世界。”是的,面对问题,逃避责任也是一种选择。倘若我能够保持一份平和的心态,选择认真倾听,或许事情就会柳暗花明、路转峰回。而真正积极的倾听,不是“假装”的,而是一种全然接纳的姿态,以冷静的态度面对教育问题。
“倾听”不仅仅是指课堂上的40分钟,而应体现在班级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应该好好反思:我们教育学生要学会倾听,我们是一个善于倾听的老师吗?学生每一次发言都用心倾听了吗?我们所说的尊重,是不是真的“尊重”?是不是怀着敬畏之心面对生命?
教育是有温度的生命关怀,容不得一点点虚伪和矫揉造作。我希望教室能够给每一个学生足够的安全感,给予更多赏识与鼓励。教育需要等待,每个学生都是一路跌跌撞撞长大的,包括如今已经成人的我们。过高的期望值,不但让学生失去奋斗的勇气,也让自己深陷绝望的泥淖。
教师,也有成长痛的吧!教师也是在跌跌撞撞中成长的,失败后反思,跌倒后重新出发,错误的教育方式留给心里的隐痛终将化成一种岁月的沉淀、生命的给养,激励我们研究下去、勤奋下去、努力下去,为学生的幸福人生奠基,也为自己的教育生涯书写温柔、漂亮的一笔。
你怎么那么笨啊
她问他:如果有两盆花,一盆是玫瑰,一盆是康乃馨,你会选择哪一盆?
他说:选择康乃馨,因为我喜欢的是玫瑰。
她笑了,当初她没有看错他。
记得高中的时候,军训的第一次集合他就迟到了。教官竟也不生气,只问:为什么迟到了?他的声音小如蚊子叫:我拉肚子了……见她的旁边还有个空位,便利速地补齐。她转过脸向他友好地笑了笑,说:你的帽子戴歪了。他也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扶正了帽子。虽然她是好意,但他不喜欢多嘴的女孩子。
训练的时候,他又屡次出错。同学们在一旁休息了,惟有他还在练习。不管教官怎么教,都改不了他的习惯动作:集步走时,他的肩膀总是跟着手臂向前摆出。那样子甭提有多难看了。教官真拿他没有办法。他也知道那几个动作很简单,却不知道到了他身上怎么变得如此复杂。而在旁边休息的她,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像只还不会下蛋的小母鸡:你怎么那么笨啊!他猛地回头,狠狠地瞪着她,像只愤怒的公牛。她赶紧用手掩唇,笑声嘎然而止,才意识到自己已失言:他不笨,不然怎么能考上这所重点高中呢。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军训完后,她知道了他的名字,他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她觉得真的很对不起他,便再一次向他道歉。他笑了笑,大方地说:我已经忘记了。其实,他还在生她的气呢。那是非常尴尬的事情,谁不想忘记?却又怎能忘记。这小女子又提起,真是讨厌。
他曾想过:我真的很笨吗?哼,她的军训做得比我好,我的学习成绩一定要比她好才行,看她还敢不敢说我笨。于是,在他的眼中,她是他的第一个对手,而她却不知道。每每考试,她的成绩总是比不上他,心里倒也有点佩服他,嘴里却感叹:笨鸟先飞啊!这话传到他耳里,他气得半死,可恨的家伙!
三年的高中生活说过去就过去了。
10年后的老同学集会,他和她都来了。此时,他是一名军人,而她是一位教师。谁都知道高中时他心目中的理想职业是当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而她向往的是作一个风姿飒爽的军人。晚会的气氛很好,同学之间因时间的间隔多了一点陌生,却也多了一份热情,一份成熟。他和她虽然照了面,却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他就被老同学拉走了,谈这谈那的,挺热乎。他好不容易借机走脱了,却又被动另一位老同学拉住了,他只得停下来,有点心不在焉地说着什么,不时地转过头去望她一眼。而她也是如此。
舞会开始了,一双接着一对,纷纷地滑入舞池。他红着脸拒绝了所有的邀请,十年前的尴尬又烧到了脸上——因为他不会跳舞。他悄悄地退出,走到了楼顶的阳台上,谁会发现少了他一个人呢?仰望着遥远的星空,不禁感叹:十年啊,不容易。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谁在这里唉声叹气呀,准是她?他回头便看到了笑脸如花的她。他也笑了:为什么不跳舞了?她笑得更厉害了:那你呢?
他问:为什么当了一名教师?
她答:因为我当不上军人。
她也问:为什么当上一名军人?
他答:因为我当不上教师。
他和她都忘了笑。时间的烟雾在他们的眼前慢慢散去,一切都渐渐清晰,亲切起来。当年,她是他的对手,而今呢,她是他的朋友?他真的很感激她。
他轻轻地问:你和你的那位都好吗?
她把笑堆到了嘴角:我的那位还在未来的婆婆那里,你呢?
他的笑一下子挂到了脸上:我的那位还在未来的岳父那里。
他和她心里高悬的石头同时跌落,便如拍买行里的锤子,一锤定音。一生的幸福是否已在那一声响时确定?
她说,我教你跳舞去。语气不容拒绝。他笑了笑,脸上温度迅速下降,并向她敬了一个特标准的礼,逗得她咯咯大笑。她耐心地教,他认真地学。只是他的眼睛从不敢离开自己的双脚,他怕踩对她,会疼的。因此,舞步总跟不上音乐的节奏。她笑着对他说:我在与一个没有头的人跳舞。他一分神便踩了她一脚。她一阵轻呼:哎哟,你怎么那么笨啊!他猛地抬头,看见她笑脸如花,嘴唇绽着幸福的花,心里软软的甜。他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地说:真想啃你一口。她红着脸说:我在学校里,就因为说了那句话,被学校领导批评了好多次,我不是一个好教师。他的心里一阵激动,又踩对她了。她又是一阵轻呼。
当他再把头抬起时,发觉别人都已停下,饶有兴趣地观赏他们的表演,脸又烧了起来,而她却一头插进他的怀里。
往事回眸
文/运河之子
我的祖辈都是满脑袋高粱花子的农民,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他们的血液;古老的大运河滋润我长大,我的骨子里浸染着它的倔强和质朴。
在成长的艰辛中,我有过苦恼,也有过彷徨,更有过困惑!但是,在顽强的抗争和不懈的奋斗面前,是家乡质朴的土地警示给我抗争的信心和勇气,是倔强的大运河赋予了我不屈的性格。在太多的挫折和苦难面前,也不乏进取的快乐。
我的童年是在三年困难时期度过的,虽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可至今我还记得当年挨饿的难受滋味儿;我的小学和初中时光大多是在十年文革的喧嚣中走过来的,那段历史留给我的,除了那没完没了的批斗会之外,我再也想不起来曾经在课堂上学过多少有用的知识。
在读初中时,由于当时我和正在挨整的马京生老师来往上较为亲近,这让靠造反起家的班主任娄老师总看我不顺眼,时常找茬儿批评我。她曾在班上当着四十几名同学的面儿点名警告过我,说我的阶级斗争观念不强,无产阶级革命立场不坚定,小心上了阶级敌人的当!有了这个因由,当学校从我们这届初中毕业生中推荐上高中的人选时,我的名字就被兼着校革委会委员的娄老师无情的封杀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不满十五周岁的我只好惭愧地面带羞窘满腹茫然地去生产队报到了,从此开始了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生活。
经过这三年多的生产劳动的洗礼和历练,这才是我真正人生的开始。
十五岁时,我的身高也就是一米五多点儿。为了证明弱小的我并不比别人差,我用半天的工夫,从两米多深的圈坑里往出扔过十二立方的圈肥,到最后,虚脱得只好从圈门口爬出来回家。到了十六岁上,我被派到大车队给车把式跟车,此时恰逢龙口夺梁的麦收时节,牛腰一般粗的麦个子被雨水浸透了,我须用二齿钢叉将它甩到有我两人高的车顶上去,那滋味儿简直就差让人口吐鲜血了。十七岁那年春天,我和其他三位伙伴儿被村里派了义务工,到怀柔县有个叫四合村的山村去修沙通铁路。有一次,我和另一个人前去排除没有爆炸的哑炮时,突然炸响了的哑炮把我整个人都埋在了砂石下面,若不是扑上来的工友们连扒带拽的紧急救险,恐怕我就没有机会去品味什么叫做两世为人的感慨了。一九七五年二月,十八岁的我被大队革委会当作沙子成员掺和进了村小学,使我成为了八名教师中唯一一个挣生产队工分儿的小学教师。对于我这个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的人来说,一双满是硬茧的大手捏着那播撒知识的小粉笔,它的分量一点儿不比牛腰粗的麦个子轻多少。到了一九七六年的五月,干了一年零三个月的队派教师,我经公社文教组推荐,继而被保送到通县师范读书深造。入学后,我被学校分配在我并不喜欢的化学班学习化学。后来,不知化学为何物的我徘徊惆怅了很长时间,连夜里做梦都向往着转到文科班。可是,在那时的大环境下,即不会给你提供彰显个性的宽泛氛围,更不允许你把个人价值凌驾于“党的事业”之上,除了服从之外,你不可能有个人的任何选择。无奈之下,我硬下头皮开始背那些枯燥的元素符号和分子式,经过一个学期的紧追快赶,这才使自己慢慢地进入了化学班学员的角色。
一九七八年一月,随着各年龄段学生人数的激增,教师队伍出现了严重缺编的现实。为解燃眉之急,我们这届师范生便充当起了救火队员的角色,提前半年走上了教师岗位。毕业分配时,学校把我和另一位毕业生截留下来准备留校,可后来我却阴错阳差地被分到了离家很远的小务中学任教。在与河北省交界的这所边远中学,开始了我中学化学教师的生涯。
虽说分配时的阴影在我的心头还未完全消散,但当我走上中学讲台的那一刻,我还是感到了新奇和兴奋。可是,在几堂课下来之后,初时的新奇和兴奋很快便被困惑和茫然所替代了。
当时,被荒废了十余年的中、高考制度得以恢复,而学校领导又把一个高考复习班、两个初三毕业班的教学重担压在了我这个刚刚参加工作的新教师肩上。试想,除了学工学农占去两个月的学习时间外,又赶上了唐山大地震和毛泽东主席逝世这两件大事,真正在校学习的时间还不足一年。于我这样家底的化学教师来说,知识上的贫乏先暂且不说,心理上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就可想而知了。
知耻而后勇。
为了弥补知识上的严重缺陷和不足,一九七九年二月,适逢刚刚开办的中央电视大学招生,我以八十二分的成绩考进了电大化学系,从此开始了长达四年半的电大课程学习中。我一边承担着繁重的教育教学工作,一边见缝插针地挤时间学习。在当时,我工作的小务中学各方面的设施都很差,这个有二十多个教学班的完全中学连一台供我们电大学员听课的电视机都没有,每周两大节的电视讲座,我和另外一位同事都要跑到十几里外的永乐店中学听课。有的时候,饭也顾不得吃就跑去了,可不是因为停电就是其他原因而看不成电视讲座,我们只得垂头丧气地徒劳而返。因为实在艰苦,很多与我一块儿学习的电大学员都自动退学了,但我却咬紧牙关,凭借着自己的顽强努力和不懈奋斗坚持到了最后。在电大学习的十余门儿课程,多数是以自修的方式完成的,并且顺利地通过了所有科目的考核。在一九八三年七月的毕业典礼上,我从当时教育局领导的手中激动地接过了红段面上烫着金字的北京电视大学化学专业的毕业证书。
四年半的电大学习虽然苦了点,但不断增长的知识开阔了我教学的视野,也使我的教学理念发生了根本的转变,为我今后的化学教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更为我两年后的教学改革插上了腾飞的翅膀。
一九八五年九月,调到漷县中学工作的第四年,我接手了新一届初三年级四个班的化学教学任务,同时还兼任了初三(2)班的班主任工作。在这一年的化学教学中,我大胆尝试了分层教学的探索性实验,将新的教育理念引入到我的课堂教学去。在学生们的积极参与下,我的教改实验不但顺利地进行了下去,同时还取得了我事先不曾料到的教育教学成果。这届初三学生的化学中考成绩,在当时县属四十五所参考中学的排名中,我们学生中考化的三率均超过了优秀线,这样的成绩只稍低于市重点潞河中学,排到了全县第二。当时,像我们这样的名不见经传的农村中学,能够取得如此的优异成绩,这在全县不但是史无前例的,在漷县中学二十多年建校史上是仅有的一次。
我的辛勤工作,得到了学校领导和老师们的认可。这一年,我受到了县委、县政府的表彰和奖励,同时还被推举为北京市教育系统的先进个人。我带的三(2班)也被命名为市级先进班级体。
一九八六年的十一月二十日,这不过是历史长河中极平凡的一天,而对我来说,这却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值得纪念的日子——这天,在漷县中学那个简陋的会议室里,我和其他三位同志一起,神色凝重地站在了鲜红的党旗下,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举起了我们的右手……
一九八九年的九月,带着一身泥土的芬芳,我从乡下调进了北京。在一个崭新的而又十分生疏的环境里,我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跋涉和攀登。
初进城时,呈现在我面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想起我当时的情形,我如同高晓生笔下所描绘的进城农民陈奂生,又似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什么都觉着新奇,可又不知如何去面对它,于是,心里就有了恁多的无措和茫然。
初来乍到,人地两疏。但是,我是一个敢于面对现实的人,我不怕困难,更不会向困难低头。我以自己的质朴坦诚的做人准则和身边的同事们坦诚相见,我以谦逊勤勉的学习态度去面对我工作上的困难。很快,我赢得了李东山等几位老党员的不倦教诲和热情帮助,他们不但带领我迅速的融和到了这个新的环境中了,而且在思想与做人等诸方面所给予我的,更令我没齿不忘。
在京城工作的十几年里,我始终沿着勤奋不辍的轨迹运动着自己,以顽强的毅力和不断攀登的精神向困难开战:九六年的上半年,我以完全自修的方式染指外语,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记下了上千个单词,降伏了晋升高级职路上的这条拦路虎。九七年的第二学期,由于两位化学教师相继病休,我一个人硬是承担起了八个初三毕业班的化学教学工作,而且出色的完成了这年的中考任务。2001年10月,不服输的我又向一窍不通的计算机发起了进攻,作为当时最高年龄段参考教师,我一举拿下了四个模块儿的通级考试,以自己的切身行动,为那些心存疑虑举足不前的同龄人开了先河。
这些年来,我一直承担着四个班以上的的化学教学工作。虽说繁重得教学任务已经令我身疲力乏自顾不暇了,但我还是克服了诸多困难,没有放弃任何学习和提高的机会。近几年,我受聘过宣武区教科室的兼职科研员;我所撰写的教学论文在市、区多次获奖;与人合着出版过《中学化学实用手册》一书;在全区化学教师教学经验交流会上作过主讲发言……
我是一个不安于现状的人,也是一个喜欢幻想和有所追求的人,除了化学教学工作外,我所涉足的领域粼粼总总种类繁多:我喜欢读书,喜欢书法篆刻,喜欢坐在电脑前写点小说散文之类的东西……如此种种。因才智有限,不巴望自己这辈子能成就什么大事业,更不做出人头地的美梦,我的所有付出,不过是为了丰富和开阔自己的眼界和心灵空间而已。
人生虽短,但需要我们走的路却很长、很长。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不断求索创新,无愧瑰丽之人生!
当教师,我幸福
文/王秋英
1975年,我高中毕业后,当了民办教师,工资是每月30元。
不久后,民办小学划归城区文教局。我带着班级,并入南城区的一所小学。这群30多岁女教师的薪水,大多是36.5元。学校里的男教师,稀少得如同凤毛麟角。
老师们课间的热门话题,是怎样计划过日子。她们交流经验说,发下工资,先买粮、油、白糖、奶粉等必用品,并把门应差事的花销预留出来,再按星期计划着花。前半个月要手紧些,免得后半个月接不上。家庭有赤字的,是先还账再安排生活,没钱再借。老师们打算给家人做衣服,要跑好几趟商场,专等卖剩的布头打折处理。
1978年3月18日,全国科学大会在北京召开,“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的理念,将知识分子提到特别受尊敬的地位。眼见老师们个个喜笑颜开——正式教职工要调资了。
1980年,我通过大学预考,读了两年太原师范学校。毕业后的我,先被分派至小学工作,几年后调到本市一所中专学校任教。
为使全社会进一步重视教师职业,党中央和国务院从1985年开始,设定了国家“教师节”,大力宣传“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教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
作为教师一员,我想,只有更加全心全意地把精力投入到教书和育人工作中,才不辜负党和政府的关怀。在首个教师节,我荣幸地被评为太原市的“优秀教师”,市政府为我们颁发了奖章。
从此,每年的9月10日就成为教师的法定节日,学校要召开庆祝会,发礼物,再休息半天,让老师们高高兴兴地过节。
国家很关心教师的生活。自从改革开放起,我们调资的次序总是位于社会前列,工资标准比照公务员执行。30余年的教龄,我的工资从30元跃至4000元左右。
如今考师范院校已是今非昔比——由过去的门可罗雀,到现在是不计其数。40年前,小学男老师因工资低,在城市难找对象。现在年轻人谈恋爱,当教师的小伙子成了姑娘眼中的“高富帅”。
我退休7年来,国家发给我们的养老金年年上涨,比退休前又多出千元。回眸这几十年,我从青年时代开始做教师,到现在退休赋闲,一路走来,感觉很满足,很幸福。
个人的幸福和国家的发展紧密相连。感谢国家,提高了教师的地位。感谢党和政府,使我从非正式教师,成长为中专学校的高级讲师。感谢祖国的繁荣昌盛,让我们退休教师的生活越来越美好。
朝着有阳光的方向一路前行
文/相遇;唯我独醉约定
朝着有阳光的方向一路前行
多年前,我从市内一所颇有名气的师范院校毕业。当时,因家里没有“人脉”,留城的名额被挤占,只好到一所偏远的山村小学去任教。离家路远,我选择了住校。
工作时间久了,愈发感觉到山村教师的俗气来:他们不会得体地修饰自己,一件漂亮的小西服居然配着运动裤一起穿;女教师们很“可爱”,年纪不分长幼,脸型不论圆扁,一律把头发烫成“时尚”的大波浪;男教师更是土得掉渣,脚上的旅游鞋都是冒牌货,还常常搭配一双丝袜出行……最让我不屑的是,这所小学里除我之外,竟然没有一个正宗的师范类毕业生!
面对这样的一群人,我终日有种贵脚踏贱地之感,高傲与孤独与日俱增。但也奇怪,山区的老师们骨子里似乎缺少了一根世俗的弦,他们照样和我走近,并一直孩子般地宠着我。他们会时常塞给我一些好吃的东西,无非是些乡下的土特产,诸如乌鸡蛋、松针蘑、黑木耳、山野菜等,偶尔还会送我一碗鲜嫩的炖鸭血……我常常会把这些物品转手送给打更的张大爷,因为有些东西我实在吃不惯。
或许是心情太过压抑的缘故,我的体质明显下降。一次,我终于病倒了,连着几天发烧不退,连着打了几针都不见好,终日精神恍惚。这可吓坏了单位里的领导和同事们,他们全员出动,轮班照顾我,几个阿姨级的老教师晚间也不离左右,给我端水、喂药、擦身、洗涮……我成了她们眼中的“小女孩”。听说用山里的一种野草药泡水喝可以退烧,几位男同事便利用双休日亲自到大山深处去找,然后晒干,研成碎末,留给我代茶饮。一位临退休的老教师居然在我的脖子上挂了一串桃符,说是可以驱邪……在众人的关爱下,我的病情日渐好转,一颗心也渐渐有了温度。
病愈后的我像换了一个人,把自己完全融入到山里人的质朴中。我开始教女老师一些简单的着装常识,教她们化清秀的淡妆;我会利用大段的教研时间,主动给老师们上教学观摩课,并利用课余时间无偿地辅导孩子们朗读和写作;我还把自己随身带来的一部录音机和一箱子文学书籍捐给了学校……
从那时起,我不再把自己放得太遥远,而是把自己变成了山林中随处可见的一株荆条树,肆意地生长,适时地开花,弹性地生存。
后来,由于工作出色,我被破格调入市内的一所小学任教。而今,大城市光怪陆离的生活偶尔会闪了我的眼,但骨子里“本色做人”的坚守未曾改变。我知道,那是来自大山深处的质朴在心底里扎了根,带着这种质朴,我将朝着有阳光的方向一路前行……
心有多宽,舞台就有多大
文/曹迪
短暂而紧张的初三教学已画上了句号,不管成功与否,每位教师都付出了艰辛的劳动。回顾过去,总有点滴值得回味。三年的初中语文教学工作,让我感悟到:一个学校,学生是主体,教师是灵魂,唯有教师精神愉悦,乐观豁达,内心充实,才能给学生一个轻松快乐的学习成长环境,才能构建和谐美好的校园。
作为教学过程的施教者,我们每一位老师都要有一颗“以书为伴”之心。以书为伴,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英国的弗朗西斯?培根说过:“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傅彩,足以长才”。书是最好的心灵慰藉,书中有着同悲欢共命运的“知己”。得志与失意,都能从书中找到不同的答案,感悟生活中的喜怒哀乐。有书陪伴的日子,心中阳光灿烂。
教师须拥有一颗好奇的心。什么都想学,敢于尝新,无论最后成果如何,请尽情享受学习过程的愉悦,分享学成之后的喜悦。世有三百六十行,隔行如隔山,而教师的职业又迫使我们必须懂得更多更全面。知识来源于课本,要为实践服务,而且要不断从实践中习得,习得在社会上生存、发展及创造价值的本领;不仅要教“学”,更要培养学生的学习能力,而这就首先要求自己具备并强化这一能力,才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学生“自食其力”。
教师须拥有一颗永不疲倦、永不知足的心。知足常乐指的是对物质对环境的平和心态。精神上的追求是无止境的求索,不是为了某个职称而努力,一旦达到目标就止步不前。教师的学习更应该是多元化的,除了常规的教学内容、文化课的学习,还要学习社会生存技能,甚至包括厨艺、驾车技能等。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学习内容,当这些新鲜事物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时,生活就充满了乐趣和成就感。
教师须拥有一颗随时准备接纳新鲜事物的心。不墨守陈规,善于接纳新鲜事物,接受能力强,这是教师的必备素养。学生送走了一批又一批,而教师还守候在原地,我们是不是该时常为自己输送一些新鲜“血液”,想一想那些学生是否埋怨过,不满我们某些陈旧的观念。时代在变迁,孩子的很多想法也在不断转变,我们能否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
教师须拥有一颗宽广、一视同仁的豁达之心。教师的心中要装着每一位学生,切不可以学生的成绩、表现、家境等区别对待,从而伤害学生纯洁幼小的心灵,给他们今后的人生带来阴影。对成绩好、表现好的学生,我们固然喜欢;对成绩不好、表现不好的学生,我们更应该投入更多的精力,和他们沟通,随时关注他们的点滴进步,并且及时给予表扬和鼓励。还有什么比看到一位学生的进步更让人高兴的事呢?
要想做个好老师,不容易,必须要勤学习,多实践,善总结。只要在自己的教育教学实践中用好“心”,定能成为学生喜欢的好老师。心有多宽,舞台就有多大。
时光匆匆,顶岗仍继续
文/王杨
不知不觉中,顶岗的路已经有过快四分之一了。日子就这样快,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学到了很多书本上从来没有的知识,也收获了很多大学不曾给我的东西。
还曾记得在进修校培训的时候,有位老师说过这样一段话:“也许你并不适合做一名教师,也许你并不喜欢将教书作为你的终身职业。但顶岗实习是你谋生立业的第一课,你的教学效果将反应你的能力,也折射出你对工作的态度。――能力就是打开就业之门的基础。我们之所以不喜欢,除了感觉这玩意儿以外,在很多的时候是因为我们没有投入。”
我就像上述话所说的,我之前并不喜欢教师这份职业,我认为这样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儿胜任不了教师这份职业,可是,我错了。在临漳一中,时间见证我一点一滴的进步。从之前站在讲台上就哆嗦到现在的收放自如,从之前的害怕与别人打交道到现在的敢于发表自己的见解了,从之前的抑郁的苦瓜脸到现在的爱微笑了……
正如那位老师所说的,从来到临漳一中的那一天起,我下定决心,我要努力改变自己,因为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有能力做好任何一份工作。曾经的我,想要轻轻松松就挣很多很多钱,而当我步入社会时,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有多天真。我们往往只看到人家面前的辉煌,却不知其背后的艰辛。
慢慢地,我开始喜欢上了教师这份职业,虽然不能够挣大把大把的钱,却会得到一份安逸舒适的生活。
我现在正在慢慢地形成自己的教学风格。以前在师大的时候,我有一个特别好的地方,就是我无论做任何事都会有规划,然后安排的特别有条理。以前我也在同学面前试讲过,他们的一致评价就是思路特别清晰。这样会方便学生们联系各个内容,能够更好地记忆。因此,我会用心地备好每一节课,上好每一节课。
我有一个妹妹也正在读高一,因此每次看到这些孩子都会感到很亲切。我试着一步一步走近这些孩子,这些孩子也慢慢地接纳了我。我既是他们的老师,又是他们的知心大姐姐。用一颗真心对待这些孩子们,相信他们会感觉的到,能够体会的到。
这些日子里,哭过,笑过,抑郁过,狂欢过,这段时间的情感经历比大学三年里的还要多,而这些文字却难以表达出自己的内心感受。
无论怎样,我以后会继续努力,我相信这段顶岗经历会成为我人生一段美好的经历……
路,其实就在你的脚下
文/朱桂芳
微信里,女儿说她哭了,哭了半天,伤心透了。我问,真哭假哭啊?
女儿说,当然真哭啊!能不哭么?想想就糟心,做了半年的教师梦,现在眼看教师资格证要考到手了,却又说限专业了,早知道就不考这破证了。本来走得好好的一条路,按部就班走下去多好,现在却走不了了,可怜我参加招聘考试的书都买好了。我的运气怎这么差啊?路啊路,在哪里?在哪里?我什么也不想干了。烦!烦!烦!不想说话了。
三年多前,女儿填报高考志愿时,我们建议她留在本地读师范学院,将来做教师。她却执意不肯,说不想重蹈父母的覆辙,一辈子过家校两点一线的清贫生活。结果,她去了苏州,读的是食品质量与安全专业。
大学,是一个可以改变人价值观、人生观的地方。眨眼间,已经大三的女儿对自己的职业前景有了新的观察和考虑,甚至后悔当初不该固执己见。若听了父母的劝,读师范学院,谋到一份教师职业,又该多好啊。她父亲常说,女孩子做教师好处多呢,他一直想女儿做教师。后来,女儿看到报考教师资格证的消息,便和同学一起报考了。我和她父亲都以为她闹着玩的,没想到,她的理论考试居然通过了,着实让我们高兴了一番。理论通过了,接下来报名面试。女儿问我报啥学科,我建议她报考小学数学。因为,我教小学数学,辅导她,那是一句话的事。这次,女儿很听话,爽爽快快地报了小学数学。
面试前一星期,女儿回家了,要我对其进行强化培训,主要培训微型课——任意抽课题、20分钟备课、10分钟说课,一切均按面试流程来操作。
或许是家风的熏陶,她上的第一节微型课,就让我拍手叫绝。她教态自然大方,语言风趣幽默,板书简洁工整。我对她父亲说,女儿是天生做教师的料。她的微型课目标明确,能紧扣重点、突破难点,注意教师主导作用的发挥和学生主体地位的体现。尤其是小组合作、自主探索、让学引思、分层训练等教学方法,都能灵活使用,驾驭课堂的能力“杠杠的”。接下来的训练,进行得尤其顺利。面试那日,女儿自信满满地走进了考场,笑容满面地走出了考场。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教师资格证妥妥到手的女儿,决定放弃报考公务员,要我们留心招聘教师信息,一心打算走上教师岗位。这时候,我和她父亲才真正关心并研究起招聘教师的公告。研究结果恰似迎头给我们一闷棍,砸得我们夫妇傻了眼。原来,招聘教师是有专业限制的。女儿本科学的专业,根本没资格报考小学数学教师这职位,即便考到教师资格证书也不行。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们恨死了,恨自己的麻木无知,觉得愧对了女儿,竟然给女儿做出了错误的引导,让她白白耗费了时间去走了弯路。省公务员考试的报名时间结束前的最后一天,我连忙和女儿沟通,让其拽住尾巴赶紧报名。
女儿道,考教师资格证花了我半年的时间,现在即便报考公务员也没希望,离考试不到两个月了,怎么准备,拿什么考?烦,烦,烦,真烦!
女儿心情不好,我的心情更差,但在女儿面前我得乐观、振奋起来。一家人都萎靡不振,还怎么活?人活着,是需要梦想支撑的。一个梦想破灭,得再创造另一个新的梦想,尤其是徘徊在人生十字路口的人!
我给女儿发了好多拥抱、可爱、祈祷的表情,要她重立斗志。我开导她,考到教师资格证,至少证明你是有能力的,值得点赞啊。尤其是你父亲,简直对你刮目相看了,认为他的女儿了不起,凭自己的努力考到了证。你父亲还说呢,人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也许上天是要安排一个比教师更好的工作让你做呢!
在我的开导下,女儿最终报上了大丰区市场监督管理的岗位,这是所有职位中唯一一家和她专业对口的。网上申报成功后,女儿说,已有38人报考这个职位了,我要考到前六名才有资格参加面试。难呢!
再难也得争取!只要争取,就有成功的可能性。放弃,才意味着一切为零。不要问路在哪里,路,其实就在你的脚下。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只要你用心,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走,终究会踏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我将这段话发过去,女儿一连回了我了几个“ok”。我又给女儿鼓劲:“好女儿!祝福你!逢考必过,好运连连!加油!加油!”又是一个“ok”的表情飞了过来,我知道,女儿的心情已经由阴转晴了!
孩子,相信自己吧!路,真的就在你的脚下。
四十年 师恩难忘
文/浮生若梦
文化大革命十年给高校带来浩劫,师范院校难逃厄运,城乡教师紧缺。
我1975年6月从联合中学高中毕业,1976年9月被我的初中老师王冠俊推荐为代课教师。在那个无以理想和信念的年代,我似乎感到无处安放的青春找到了一隅栖息之地。对老师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心许愿望:要做天下最好的教师,以证老师知人之明,报答老师举荐之恩。
40年弹指一挥间,我一路走来一路歌,代课教师—民办教师—考进师范再学习—公办老师。我虽然不能了却“做天下最好的教师”心愿,但我做了一个深受学生和家长爱戴的教师,一个荣誉满满的教师。当我的工作成绩可以告慰尊敬的老师时,老师已作古。心存感激,却无以回报,心里隐隐作痛,老师对我的关爱情景历历在目。
我的初中母校是联合红旗中学。初二时的历史课,是时任校长王冠俊兼任。历史课是我们全班同学最爱上的课之一,在十四五岁的少年眼里历史老师无所不通。从原始部落到现代社会,从鸦片战争到抗日战争,从巴比伦文明到中国文明,王老师侃侃而谈,娓娓道来。一批对历史知识匮缺的少年,似乎在荒漠中饥渴时发觉了清泉,立即沉浸到了历史知识的甘泉中。王老师带我们穿越时空,带我们和历史人物对话,让我们思接千年,视通万里。王老师的课让我爱上历史学科,我全神贯注听讲,老师讲解的内容我镌刻在心。有一次课上王老师提问,“鸦片战争哪年爆发?英国人从哪里入侵中国?谁去虎门销烟?”我对答如流。老师啧啧称赞,连声说好,同学们对我刮目相看。老师的表扬让我窃喜了好多天,更激起了我的学习兴趣。
有了这次被表扬的经历,我对老师的惧怕少了几分。课间十分钟,居然还敢走进办公室,带着问题请教老师。一次,我到办公室交作业,王校长对一位老师说:“这孩子聪明,口头表达能力强,将来做老师一定行。”听了,我心里乐滋滋的。哪知老师不经意的一句话,激起我对教师职业的向往,预定了我的人生道路。时隔四年后,王校长果然推荐我为代课教师、民办教师。从此,我和教书育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走上教育岗位那年,我刚20岁,被分在乡村中学—联合红旗中学,任教初中数学。那个年代,我学到的一点浅显的数学知识显然不能胜任初中教学,我一面刻苦专研,一面向老教师求教。王校长指导我管理学生的方法,同时安排教学经验丰富、在学生中声望很高的老教师做我的指导老师。当年,在联合任教的韩传文老师,郭洪志老师都给我以很大帮助。每每回忆这些,总是心生感激之情。
四年后,我考取了师范。临行前,我去和王校长道别。他非常高兴,祝福我,语重心长地鼓励我珍惜师范学习时间,毕业后回家乡,更好地为家乡教育事业作贡献,还关心起我的婚恋。在师范学习期间,我曾给他写过几封信,汇报学习和生活状况。他也给我回信,信中一如既往的鼓励,充满着父辈的关爱。毕业后,从事初中语文教学,老师勉励我,多读书,多积累,教好书。
每年春节前我总要和爱人一起去拜望恩师一次。但平时忙于工作和家务,联系很少。十年前的一天,突然惊悉王校长去世的噩耗,我们匆匆赶到灵前,却再也无法和我们敬重的师长对话,再也听不到他关爱和鼓励的声音,悲从心生,潸然泪下。
十余年过去,每当念及王校长,总感到恩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坦荡为人;敬业精业,有教无类,爱生如子;德高望重,博学多才,美名乡里。
师恩永远铭记,恩师永作楷模。
我在农村当代课教师
文/海川
1969年底,因为全家下放,为帮助有“历史反革命分子”帽子的父亲照顾体弱多病的母亲和年仅6周岁的弟弟,我从原先作为知青插队的金坛水乡转迁到句容的偏僻山区劳动,协助父母挑起了家庭生活的担子。父亲下放后没有工资,因为不是农村壮劳力,一天只有6分工,我因为不会用牛耕田等技术,每天9.8分工,一年几乎劳动360多天,总算可以冲抵父亲、弟弟和我全年的粮油和烧草。母亲是带薪的公办教师,每个月有44.5元的收入,除了每月寄给外婆10元生活费,其余可以维持她自己的生活费和全家人零用,在当时的农村算是“小康”之家。
母亲作为一名本科毕业的老教师,给农村小学生上课没有什么困难。但母亲患有高血压、糖尿病、妇科病等多种疾病,很难长年承受农村山区学校上下班路途之苦。狂风暴雨和冰天雪地的日子里,每天上下班都必须有人接送,否则无法到校和回家。到了后来,每到暴雨和冰雪季节,她只好向公社管教育的负责人请病假,并提出让我代课。
一次,这位分管教育的负责人准备到我妈妈上班的学校视察。途中,在我们家吃公家买单的“派饭”,饭后居然同意了这个请求。他大度地说:“徐老师,你就安心地在家养病吧,你儿子很优秀,他代课,我放心!”当时,我是县广播站和公社广播站小有名气的通讯员,全公社家家户户的广播喇叭里,几乎天天播放我写的新闻报道,我还为公社党委书记写过报告,在当地小有名气,他对我也算熟悉。
就这样,上世纪70年代初,我成为一所“五七”学校的公办代课教师。为什么起名“五七“?一是因为毛主席在文革中的5月7日曾发表“全国各行各业都要办成一个大学校”的“最高指示”;二是因为这所学校是小学五年、初中两年的七年制学校。我教四、五年级两个班的数学课和六、七年级两个班的美术课。除了寒暑假,我每月可以领到26元的代课金。这在当时的农村学校中属于高收入。
为了对得起这份工资,更为了这来之不易的临时工作,我教学特别认真。课前,我认真备课;课堂上,我精心讲解;课后,我耐心辅导,确保每一位学生当天的作业全部过关,美术课也是如此。当时农村学校的美术教师都是兼职,且没有美术教材,随便找一幅画让学生临摹就完事了。我上小学时曾经是镇江少年之家美术兴趣小组的学员,有点美术基础,因此我的美术课从素描教起,还常常带学生到校外写生——我自己一边辅导,一边写生,给学生提供参考。为此,我的美术课特别受学生欢迎。我还在学校给学生办起了新闻写作兴趣小组,并就此写了一篇新闻。有关报道被公社和县广播站播出后,当地的高中校长找到我,邀请我星期天到学校给高中学生进行新闻写作的讲座。
正当我春风得意之时,大队革委会主任来到我全家所在的生产队召开社员大会,命令我立即从学校回到生产队参加劳动。理由有二:一是我是到外大队学校代课以后才向本大队革委会报告,属于“先斩后奏”,是违反本大队规定的;二是我是“反革命子女”。其实我与当时的大队党支部书记关系不错,去当代课教师也经过书记同意。这位主任对书记职位朝思暮想,处处找那位书记的茬,常常到公社打小报告,我便成了“二虎相争”的牺牲品。当年,我不仅是大队党支部任用的通讯员,还写过入党申请,也因为这位主任反对,没有被批准。无奈之下,我只能离开学校,回生产队参加劳动并继续兼大队业余通讯员。
终于熬到了1976年粉碎“四人帮”,经新任大队书记提议,我担任了队办企业供销员。在完成三个小厂的创办,供销走上正轨以后,我提出在本大队小学当代课教师的请求,大队党支部同意了。于是,我当上了二、四年级复式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当时的村小只有三个班,除了二、四年级复式班,还有一、三年级复式班和五年级毕业班。课堂上,必须让一个班自学或做作业,同时给另一个班讲课,然后不断轮换。当时的农村小学甚至有五个年级一个班,一位老师同时教的情况,那位老师必须有孙悟空“72变”的本事才能胜任。当然,教学质量也无法与单班教学相比。
1979年初,我终于有了上调回城的机会。那时候,知青也可以在当地安置,安排在当地可以拿工资的单位。我可以在所在公社转正式编制的公办教师。我向公社管教育的负责人提出,因为我当时已经在农村成家并有了孩子,只要同意我在本大队当教师,就不回城了。但是,那位负责人肯定地回答:“不可能!所有公办教师必须在各个村小轮换。”于是,我很快办理了回城手续,为了不影响我所教学班孩子们的学习,也因为回城后的工作单位还没有落实,我继续在那所村小教书,直到放暑假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些纯朴的农村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