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别把希望寄托于他人
寒风凛冽,我穿着厚厚的衣服在祖国的大西北漂泊,其中我穿了一件防寒效果非常理想的贴身毛衣。我戴着一副刚配不久的眼镜,戴着新眼镜,使我所看到的万物非常清晰。我带着孤寂的心,独自一人穿梭在一片荒野之中。饥饿的我就地取材,在一处较偏僻的地方野炊,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也不知道自己吃到什么毒物,我突然间昏倒了过去。醒来之后,我全身软弱无力,爬不起来,双眼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十分的狼狈。
呼啸的寒风吹得我直打寒噤,我就像病人那样瘫坐在地上,在我旁边是几堆白雪。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一对夫妇从我旁边走过,精疲力尽的我于是向他们求助,结果他们叫来了警察。看到警察,我满怀希望,好像自己得救似的,心潮澎湃,忘乎所以,没全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让他们把我抬到了警车上,让他们把我送到了县医院医治。
警察把我送到了医院之后,像完成了任务似的,很快的就开着警车离开了医院。就这样他们把我交给了医生。我原以为警察会一直在我旁边问东问西的,然后打电话通知我家人,叫他们过来照顾我。没想到他们把我送到医院之后就一走了之。
整间病房就孤零零的我一个人,这时我的双眼能正常睁开了,然而我却忘了带眼镜,把它放置在荒野之中,因此我看不清周围的事物,我的眼前是一片模糊。于是我就低头埋怨,埋怨当初自己太信任警察了,以为警察是神,是上帝,要什么,就有什么。天真的以为,警察们会为我买一副更好的眼镜,所以当初我才会没带眼镜,让警察们把我直接抬走。如果当初自己认本分,顺便带走自己的眼镜,我就能看清周围的事物,我的心情就不会糟糕透顶,就不会一直怨天尤人了。
事发地点与我的家相距十万八千里,一时之间我的家人无法及时赶到医院照顾中毒的我。我沉默不语的躺在病床上,右脚受伤,包扎着,无法像正常人那样随心所欲的行走。警察把我托给了医生,然而我的主治医生忙得揭不开锅,哪有时间照顾我,所以在没有人搀扶之下,我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卫生间,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纱布渗透了出来,以致地板上留有我的许多血迹。本以为会有人在我旁边照料,殊不知我是异想天开,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会有那么一个人会好心照料我。在安静的病房里,我打开了背包拿出了收音机听,也拿出了杂志看,好在自己的背包还装了这些,否则我肯定寂寞死了。当时我感慨万千,庆幸自己有拿回自己的背包。
后来,我的家人赶到了医院,叫我换身上的所有衣服,没经过三思的我,就照他们的话做。家人把我脱下的衣服当作垃圾处理,其中我也脱下了那件贴身毛衣。以为家人买的新衣会比那件贴身毛衣还保暖。事实上,当我穿上他们买的新衣走到医院外,我全身竟然会打寒颤,不如之前我穿的衣服保暖,虽然它们看起来皱巴巴的,但保暖效果非常好,我穿着它们穿行在冰天雪地之中,也不觉得冷。站在医院外,凛冽的寒风吹得我全身哆嗦,这时我才醒悟了过来,原来自己不该换掉衣服,尤其是那件保暖贴身毛衣不该脱掉。此时我已经后悔莫及了,那些衣服早已当作垃圾处理了,无法挽回了。
我怨天尤人,是因为我没戴眼镜,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心情不好。我没带回自己的眼镜,是因为我把希望寄托于警察,以为眼镜之事对于人民警察那是小菜一碟。我感到无助,是因为没人照料,是因为我把希望寄托于医生,以为照顾病人是医生的神圣使命。我感到无奈,是因为我本不该换衣服而穿了不保暖的衣服,是因为我把希望寄托于家人,以为家人会买到物美价廉的衣服。事实上这种种的寄托都化为乌有。
因此通过亲身经历,我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有时,别把希望寄托于他人。有时,把希望寄托于他人,其结果会让我们大失所望,与我们所希望的相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