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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散文怎么写

2023/09/10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游记散文怎么写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游记散文怎么写(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内蒙草原纪行

文/王霁良

车出山海关,就能感觉天没那么热了,空气新鲜而爽利。过了张家口,往北就是辽阔的内蒙古大草原,我们这次去的是北京正北方向的锡林浩特市和东乌珠穆沁旗,后者距蒙古国不到六十公里。

内蒙南端的太仆侍旗也属锡林郭勒盟,经过这儿的时候,虽草地居多还能看到林木,看到小片孕穗的麦子和盛开的油菜田,现在已是八月立秋时节,关内小麦早已归仓,秋季作物像玉米都长得一人多高了。一路北行,进入浑善达克沙地,这里丘陵起伏、沙丘遍地,沙丘都种植上了树木,树虽矮,却长得茂盛葱绿,这些沙丘已不可能再在风力作用下移动。

锡林郭勒盟大草原是和呼伦贝尔盟大草原齐名的牧区,风光绮美,苍郁广瀚。车行驶在公路上,有快到了大海边的感觉,确有白色鸥鸟掠过公路。天空很蓝,可以掬于手指间,高天上的鱼鳞云笼于碧草之上,草原鼠动作迟缓地穿过公路,几只白鹤在前面悠闲地飞升。越是往北,树就越难见到,牧草远接天边,旷野中连村庄也看不到了,只有零星一两处牧民的红砖房或点点水泡似的蒙古包散在草坡上,牧户间的草地用铁丝网隔开,防止牲畜混到一起。现今牧民放牧都不骑马了,全是骑摩托车,一户牧民的草地有一两万亩,一亩地的面积也比内地大很多,有些牧草被打草机收割下来,打成四四方方的草捆子,一片片地摆放在那儿。

黑色的柏油公路笔直地伸向远处,断在远方的山坡上,你疑心那坡顶、那远方会是断崖,下面会是深湖或大海,但车到坡顶,前方坦平的路再一次伸向天际,无边无涯。因车速快,公路上有些小鸟飞起时撞到车玻璃上,后来车停下来,我下车捡起一只死鸟,温呼呼的,看去像麻雀,但比麻雀大,怪可惜的。如果遇到羊群、牛马群横穿公路,那就非得减速或停下来不可,因为这些牲畜全都旁若无人,一步也不加快,我降下车窗给牛群拍照,一头老公牛用后蹄猛刨公路边的沙土,沙尘扬了我一身,看来老家伙是不高兴了。

离开省道,离开山坡上数也数不清的风车,车驶入草原上的土路,驶进绿草如茵的千里牧场,车后腾起一片烟尘,有两只威严硕大的草原鹰直上直下地飞起来,羽毛金黄。这里的牧民百分之九十都是蒙古族,我们去的牧民家在东乌珠穆沁旗以东,主人叫吉嘎,有羊一千多只,算是中等户。第二天我们到时他去旗(县)里卖羊了,没见着。他上初中的女儿穿蓝色学生服,正骑着崭新的摩托驱赶掉队的羊,羊群洁白一片,忽东忽西,对应着天上的几片云。吉嘎家在草地的最低处打了一口压水井,抽的是山谷里地下河里的水,看了看挖开的水井,流过的水离地面不到两米。吉嘎家的姑娘去压水饮羊,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在这么大的草原上漫步,第一次有了无所事事的感觉,后来俯身薅了一棵沙葱,闻它刺鼻的韭葱味,小姑娘告诉我,沙葱是牛羊的开胃菜。我边大薅了一把,回到公路边休息时还擎着,有一挂北京牌照的车见我们停在路边,也停下来拍照,一个小伙子问我这是什么花?我告诉了他并把花送给了他,小伙子连声道谢,很珍惜地放到车里,看来他是要把它带到北京了。

我们在旗里一个屠宰场,碰上了吉嘎,告诉他我们去参观他的牧场了,吉嘎是个典型的蒙古汉子,方脸盘有棱有角,他告诉我们这次卖了一百七十只羊,按只卖的,这里的蒙古牧民朴实得很,卖羊都是论只不论斤。

中午时分我们在几处蒙古包前停车,进去用餐。还算丰盛,有奶砖、奶豆腐、手抓羊肉、酥油茶、腌黄瓜,每人一把刀子切着羊肉,没有馒头,没有米饭,这种一日三餐以羊肉为主食的生活,还真适应不了。临回山东的时候,我想买点奶豆腐捎回去,朋友说你想也别想,坐飞机带回去也会变味。朋友想买只马鞍带回去作纪念,后来也放弃了,车里塞得满满的,总不能老抱在怀了吧。

草原三日,浮光掠影,是为记。

湖畔笔记

文/许俊文

一座湖,就是一个世界。流连于彼界的边缘,我彷徨于是推门擅自直入,还是等待有一双手为我轻轻打开门扉……

——题记

空 旷

像面对着一幅巨型山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块的留白,空旷而寂静,人立马感觉就微小了。于是就有了远眺和呼喊的欲望。我张开嘴巴,放肆地吼了一嗓子,然而声音却停留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内。

好一座空旷的湖!

升金湖四围皆山,但它们却退得很远,像水墨洇在生宣上的一抹淡青,隐隐绰绰的,它们把广阔的空间留给了湖。那湖呢,也仿佛心领神会,借助湿地、滩涂、草甸和缓缓的斜坡与山保持着某种血脉上的天然联系,看上去两者浑然一体,并无明显的界限。湖与山的这种相互揖让,恪守的是自然界的伦理,它们让出了彼此的境界。天地间,大凡真善美的东西,都懂得让几分,高山让出河流,河流让出农田,农田让出一道道土埂,土埂让出花花草草,而不是一味地排斥,也不是所谓的抱团取暖。这也适合散文与其他。

其实,湖水也懂得让,它让出了周围大片的湿地;湿地再让出了滩涂,滩涂让出乱花浅草的甸子。它们就在这谦谦君子式的你揖我让中,营造出一方生机勃勃的空灵世界。

比我先一步驱车抵达湖边的几个游人,站在湖畔指指画画,他们不约而同地向空旷的湖面扫了一眼,又仰首看了看同样空旷的天空,埋怨这里太空寂、单调了,于是旋即转身离去——也许人头攒动的杭州西湖更适合他们吧。这几个人一走,我感觉仿佛从画面上被抹去几点多余的缀墨。

空旷中,我偶然发现一个墨点,许是离得太远,那墨点仿佛是静止的,似物非物。此刻,我宁愿把它想象成远古时期一只拿着毛笔的手,慎重地在粗糙器物表面留下的一个圆点。那"点"是开始,是存在的确定,是亘古之初的安静。因为安静到了极致,"线"有了探索出走和表达的欲望。

果然如此。在我久久的凝视下,远方的那个"墨点"便有了动感。它像落在一匹硕大无比丝绸上的一片秋叶,被微风的手掌轻轻地推移着,缓慢而有耐心。诚然是一只小船,恍若从太初的时光深处向我缓缓摇来,欸乃的桨声里,众鸟起起落落。那一刻,所有关于远古的文字描述,都没有这只于无边空旷中的小船来得生动。

同样,空旷到了极致的天空也起了变化。起初,一只大胆的绿头鸭闯了进来,它在瓦蓝的天空上兜了一圈,然后画了一条曲线,又反绕了一圈,发出几声只有同类才听得懂的嘎嘎的叫声。紧接着,是三五只,七八只,后来是一群接着一群。大雁和天鹅也来了。几只鹞鹰亦跟踪而至。其实,它们千万里寻找的湖,此时就在腹下,可它们似乎并不急于降落,而是在湖的上空盘旋着,鸣叫着,时而消失在远方,转瞬又飞回来。空旷的碧空因为有了它们,显得更加渺远和寂静。

这些从遥远地方匆匆赶来的鸟们,在此作短暂的休憩后将继续它们南飞的征程。升金湖的空旷,好像就是为它们准备的。

地书

不是我拽文,如果将升金湖上空变换的雁阵比作天书,那么,湖畔的那无数条活泼的溪流就是象形的地书了。

从构形的文化内涵上来考察,汉字起源于自然,我们的先人细察物象和鸟兽行迹而造汉字,其中肯定与河流有关。灵动的河流逶迤蜿蜒,起伏跌宕,急缓有致,它与羊毫下变幻无穷的墨线是多么相似!

在人迹稀少的升金湖畔,一条条溪流至今还保留着自然的原貌,它们在草甸和湿地上恣意地流淌着,该直的直,该曲的曲,该牵手时牵手,该拥抱时拥抱,该独步时独步。其宽窄、深浅、走向,完全遵循着自然的法则,没有谁去打扰、改变它们,因而这里的每一条溪流都具有独特的个性和审美品格。这使我想起北方的一条大河——淮河。十几年前,我曾经用脚步把那条河流从头至尾丈量了一遍,沿河看到的景象着实令我触目惊心,在河流几乎所有拐弯的地方,一台台工程机械都在紧张地忙碌着——切弯。一位水利工程师告诉我,淮河的弯道太多,洪水下泄不畅,容易造成洪涝灾害。这当然是一种理由,但并非是正当的理由。一条河流的形态,拐几道弯,能走多远,那是上苍赋予它的权力,其利与害,也是受着冥冥中的一双无形之手调控的,你怎么说改就改呢?反正我想不通。

升金湖畔的溪流是幸运的。这份幸运来自后工业时代遭到严重破坏的生态环境对人类的咄咄反逼。有一句俗话说得好,不见棺材不掉泪。而当大自然正在悄悄地为其创造的人类准备棺材时,人类放纵的行为不得不有所顾忌和收敛。也许升金湖正是这种人与自然博弈的稀有结果。

游走于升金湖畔,我从这些溪流身上,依稀看到了古老汉字的最初形态,它们像是被钝器刻在龟甲和兽骨上的锲痕,或烧制在泥土上的记忆,古拙、朴茂、恣意,充满着象征和隐喻。现代人你就是耗费一生,也无法抵达它们的美学境界。这些溪流的线条,或圆润,或方壮,结实似枯藤,活脱如游龙,优雅若平直且微微上挑的中式建筑的屋檐,有着无限延伸的可能性,会让你生发出无穷的美好想象。尤其是在溪流的转折处,最见书写者(造物主)的心境与情绪的律动,笔锋所至,或滞涩里隐含着凝重,或舒缓中释放着欢悦,我的一位热爱书法的朋友,在见证了升金湖的溪流之后,不无感慨地说,这里的每一根线条都能够在古老的汉字书法中找到对应。

我不懂书法,但是我却在一条条溪流书写的横撇竖捺中,读懂了大自然的遗梦:自自然然。

鸟 粪

以粪入文,也许你会觉得难堪与荒唐。但是,当你去过升金湖之后,再读到写着鸟粪的句子,自会莞尔。那一笑之中,包含着认同与欢欣。对,欢欣。想想现在的城市,除了少得可怜的麻雀,你还能够见到可爱的鸟么?

这里,请允许我开个玩笑,即便是用鸟粪写下的文字,也比那些贪腐官员的日记要干净千百倍。你信不信?

升金湖素有候鸟的天堂之称。每年的交秋和交春时节,来这里栖息的各类候鸟少说也有数十万只。天鹅、白头鸭、黑腹滨鹬、白额雁、鸳鸯、卷羽鹈鹕、黄嘴白鹭、草鹗、红隼、黑鹳、小鸦鹃、水雉、斑头麦鸡……究竟有多少个品种,至今尚无确切统计。这些从美国、澳大利亚、俄罗斯等地匆匆赶来的候鸟,没有所谓的种族歧视、价值观和意识形态之分,它们共处一湖,百家和鸣,其态也谦谦,其乐也融融。

升金湖是一座慷慨的湖,它有着母性的仁厚和慈爱,一年之中,为迎接远方游子的到来,它用整个春天、夏天和秋天,把红菱、芡实,茨菰、菰蒲慢慢地养熟,即便是严寒的冬天,大片大片的滩涂上也照常生长着绿油油的麦冬草,水中鲜美的鱼虾螺蚌就更不用说了。我亲眼看见一只兀立于湖边的卷毛鹈鹕,长长的喙猛地往水中一戳,便是一条活奔乱跳的鱼。就连那只擦着水皮子飞的小翠鸟,突然一个蜻蜓点水动作,一条与其身躯差不多等大的鱼便被叼出水面。也许由于猎物太重,小翠鸟飞翔的时候有些跌跌撞撞,几次险些坠入湖中。

我去升金湖时,大群的候鸟已经远走他乡,但是,它们却在湖畔留下了大量的粪便。尤其是在滩涂和草甸上,这里一坨,那里一坨。有的地方,每平方米就多达十几坨。这些鸟粪,一点都不显得脏,它们在被湖风风干后,春天跟着就来了,暄暄的日头一晒,接着再落一场小雨,这些鸟粪便散入了草丛,你就再也见不到它们的身影了。于是,花呀草呀,风吹也似地长,不下半个月,被一拨又一拨候鸟啄得光秃秃的滩涂和草地,又是一片盎然生机。我就曾有过在春天的某个午后,躺在花草织就的厚达几寸的地毯上,像个无思无欲的婴孩,让日光与湖风轻轻抚摸着胴体,这时的我,从内到外都是干净的,绝对想象不到自己的身下曾经是落满鸟粪的地方。这时的我,衰退的记忆也复活了,会想起清人两句冷僻的诗句:花外来时路,芳草不曾遮--那份惬意是常人难以体验的。

在升金湖畔,滩涂、草地与鸟粪,就这样年复一年地持续着,转换着,你压根儿就用不着担忧。上苍就有这种超凡的能耐,它成全一种东西,不是孤立的;它暂时毁掉一种东西,同样也不是孤立的。原来在上苍的心中有一盘大棋,那就是相克相生,和谐共荣。

在如此超现实的造物主面前,人类难道不应该有所敬畏么?

包括升金湖畔的那些鸟粪。

残 羽

春天的好总是次第呈现的,它不会一上来就给你一个满汉全席。春天的这种含蓄与矜持,不因跌跌撞撞奔驶在时代快车道上的人们而改变。但它不会让你失望。乍暖还寒的初春,它先用小手把严冬留下的残雪收拾干净,再呵几口暖气,于是,凋敝、枯败的湖畔便还魂似地冒出了星星点点鹅黄色的小野花,然后借助信风的口哨,将一群群远方的候鸟召唤回来……

坐在春天的湖畔,看似曾相识的候鸟北归,听软风与花花草草耳语,是一件多么爽心的事!

然而,任何事物不可能尽善尽美,妩媚的春天也有悲剧上演,也会流血。这不,就在我静静消受春光的时候,一个物体却意外地从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草地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颗血肉模糊的鸟首。而此时此刻,一只游隼正从我头顶上蔚蓝的天空轻捷地掠过。

一切似乎全明白了。

升金湖鸟多,其天敌自然也就多。这些年,大型的秃鹫虽已绝迹,但小鸦鹃、草鸮、斑头鸺鹃、苍鹰、赤腹鹰、雀鹰、松雀鹰、黑鸢、普通篱、乌雕、白尾鹞、白腹鹞、游隼、红隼却大摇大摆地来了,它们或栖息在湖畔的森林里,或守候在附近的山石上,体型偏小的便立在枯萎的芦苇和菖蒲上,更多的则在天空上盘旋,全都一副虎视眈眈的架势。因为有了这些天敌的存在,候鸟便特别的警惕,白天它们一般会生活在水中,而且尽量靠近生长着茂密水生植物的地方,随时提防着鹰的突然袭击;只有当夜幕降临后才成群结队地上岸觅食。我曾在一个叫杨鹅头的地方留宿过一夜,借着朦胧的月光,发现湖畔的沼泽、滩涂和草甸上全是鸟。那些智商较高的大型候鸟,即便是夜间觅食,也会派出几个"哨兵",以防臭名昭着的黄鼬、野猫等陆上猎手的袭击。一次,因我的疏忽打开了手电筒,竟惊起了一滩的飞鸟,而它们惊恐的叫声,又传递给了别处更多的鸟。刹那间,仿佛整湖的鸟都被我惊扰了,繁密的叫声此起彼伏,很久才平静下来。

流连于升金湖畔,我会发现许多散落的鸟羽,它们有的是自然脱落而被大地收留。你可别小瞧这些落羽,鸟类观察站的人员能够从它们身上获取鸟类的许多信息。我将自己捡拾的几根鸟羽让观察站的人辨认,他们说这是贝加尔湖的绿头鸭的,那是阿拉斯加小天鹅的,并且将每种鸟的习性及迁徙的路径说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我不信服。

还是湖畔,另一些鸟羽则记录着生命的悲哀与不幸,它们散落一片,被风雨吹打得凌乱不堪,我捡拾一羽在手,发现羽毛上尚且残留着斑斑血迹。且这种悲剧并非个案,一个上午我就见证了十几起。那些殒命的鸟儿,多半是进了鹰的皮囊,它们用自己的生命,成全了另一个生命。然而,升金湖的鸟并不见其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看来,由自然界自己主导和支配的法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其实,我们人类许多自以为是的做法,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还比不上一根落羽的分量。

你信么?

严家古村

文/韩春旭

去年秋,我去了安徽牯牛降观光。

早晨的牯牛降,在烟雨蒙蒙、云雾缭绕之中,群山环抱,秀峰突兀,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在山脚下,我们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踏上蜿蜒崎岖的小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着小溪的"泉水叮咚",我们一路饱览了牯牛降的雄姿。更让我感兴趣的,是在那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竟然隐藏着一个小小村落——严家村。

北宋诗人梅尧臣在《鲁山山行》中有这样的诗句:"人家在何许?云外一声鸡。"严家村,就是掩在原始森林里仅有10多户人家的小山村,全村人口不足百。村里有一幢建于光绪二十四年的"严家宗祠",至今100多年保存完好,祠堂里的墙壁上,挂有或画有严家历代名人的画像及他们"光宗耀祖"的简要生平。

这个小村,依山傍水,坐北朝南,一字长街,房前是潺潺的小溪,有群鸭戏水,房后就是"刺破青天锷未残"的崇山峻岭,听百鸟齐鸣。整个布局非常合理,也很适居。这个村的民房,完整地保留着"徽式民居"的特点,一律粉墙黛瓦马头墙。

这儿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革命老区。大街上、斑驳的墙壁上,依稀可见当年红军写的标语。据介绍,红军曾在此地设有兵工厂,抗战时期,在此驻扎过新四军"北上抗日先遣队".村里有数十人背井离乡,随新四军参加了革命,其中七人为国捐躯。

这里的人们勤劳朴实,基本上还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历代以种茶为主业,辅以粮薯。随着改革开放,他们不再与世隔绝,思想、生活有了较大变化,城里人有的电灯、电话、冰箱、彩电等家电,他们几乎都有;随着旅游业的开发,给山区送来了千载难逢的商机,他们在自家门口或游客必经之路,摆摊、设店,推销自采的"山货"和他们亲手加工制作的土特产品。

在返程路上,那些大山名潭,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已寥寥无几,严家古村却挥之不去,给我留下非常美好的印象。

漫步青杠树村

文/何迎春

成都最美的地方对于我来说在三道堰。三道堰因水而有灵气,有桥,有古建筑,水穿过古镇,舟行水中,如梦幻中的江南水乡。这里有着中国十大最美乡村之一的---青杠树村。

青杠树村是美丽而喧嚣的。而我,个人心中最美的还是它身边那条奔腾不息的徐堰河。

走出青杠树村,从法制公园沿河而行,健康绿道旁九棵粗大的树,举着茂密枝叶整齐排在河边,对岸亲水河畔农家乐藏在林木间,让你猜想这些树百年前的故事。法制公园是美丽的,公园内芳草萋萋,各色花卉争艳。清澈河水在你身边静静流淌。清新空气,人格外精神。

顺流而上。突然,前面河边树丛,有一方亭,方亭是木质结构。站在方亭里,透过稀疏树木,便见河前方,横亘着很长的瀑布,水泻下如蓝布,溅起如棉絮般水花。再放眼望去平如镜面的河水,一直延伸到远处几棵柳树那,树荫倒在水里仿佛树长在水中。坐在方木亭里,风轻轻吹过,远处蓝天白云,听着河水及旁边田里阳光翻动树叶子的声音,心情无限美丽。

绿道是沿河而走的,继续往上,你会发现一片密密麻麻笔直的树,树下一片绿油油的小草,你会发现有那么一对情侣,正靠着树在拍照片。河边人来人往,没有大声喧哗者,他们静静走着,或者骑着山地赛车,从你身边路过,每一个转角你都会发现新的让人怦然心动的景致。比如走过这片草地之后,转过前面路边的茂密树林,就会发现有间可以停下来坐下慢慢品茶的小木屋,木屋很文艺。

过了小木屋,往前继续行走。绿道左边有竹林,有人家,河边有许多树木。几个老年人悠然地坐在屋外聊着天。一抬头,前面一铁索桥横飞到对岸,对岸竹林里藏着人家,桥上三两行人张望着走过,而河里裸露的砂石,把水分散开来。桥头,有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上面依稀可见三个字---"程家船".从桥上过到对面人家仄巷,在拐角处回头,便看见桥头上几个字:程家船吊桥。桥头人家门开着,檐下有椅墩,狗儿慵懒的睡在屋檐斜下的阳光里。

这片居民人家上游,河里有跌水瀑布。岸边有一片高高的植物,还有湖,湖边有木亭,木亭外是一片小小的湿地,我猜测是河水冲积而成的,这里长满绿油油的青草,给人草原的感觉。河对岸,是著名多利农庄古朴风格的房屋。河道与沙坝绿草上,有几个人低头在捡什么东西。对面粗大的杨树林里,有人在休息;河边垂钓者,正聚精会神盯着河面;徒步者正迈着大步向远方。我突然发现这段河流似曾相识:这不是我们曾去过的红原大草原上的月亮湾吗?这时,我好想有双翅膀飞到空中拍下这景像。这里静,这里美,让人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待上一天。

身边有美景,何必去远方。自从遇上了这地方,我常常驾车来这里,徒步锻炼身体,休闲放松身心,享受人与自然的和谐之乐。

探访山嘴村

文/郑晓斌

游览坡头区官渡镇笔架岭生态森林公园,若不探访岭脚下山嘴村的清代古宅、倾听村庄的人文史迹、品赏山村新貌及村外的田园风光,那就太可惜了。

山嘴村,坐落于笔架岭、茅岭和天梯岭三山山嘴处,由此而得名,是坡头区建村较早的古村落。走进山嘴村,沿着山嘴村村委会左侧巷道往前走,巷道两旁几乎是清一色古宅,清代建筑风格太吸人眼球了。据说,全村建于清代至民国初年的古宅约有20座,各宅占地面积在200平方米至300平方米之间。古宅以合院式砖混结构为主,清水二十四墙体,人字封火山墙,博古顶脊。古宅内仍保留原先所铺的方形红砖地板,屋顶也是原先的杉木桁条,白瓦盖面。多数古宅用青石做门头,有些大门上方的"翰林第"匾额格外耀眼,有的屋檐下壁画栩栩如生。山嘴村古宅现已列入坡头区第三批历史文物保护单位名录,是研究清代建筑的瑰宝。

进入其中一座古宅,犹如步入空调古董店,令人大开眼界。古宅由主体厅堂和配套组合而成,占地面积约300平方米。主体厅堂宽敞,三进两井式。配套有天井、厨房、杂物房等。正门上部壁画模糊不清。着意踏着青石门枕,抚摸着饱经风霜的青石门头与陈旧厚重的实木门扇,令人赞叹不已。门楼(门厅)占地面积约30平方米,左侧有小门进入配套的天井及配间房舍。门楼前面是天井,两侧为走廊。阳光斜射,分外耀眼。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厅,占地面积约60平方米。屏风仅存上部,实木榄格状。上部横木较粗大,中间留有圆孔,供装拆门扇之用。正面屏风向前凸出,椭圆状。据说,始建时正面屏风也是垂直的,其形状变化正是历经漫长岁月的见证。下部仅剩较粗大的横木,因时间长久风蚀磨损而面目全非,但门枕仍依稀可辨。纵观正厅,令人遐想翩翩,再现其昔日之雄姿。

穿过正厅,便是二进天井,与一进天井结构相同。移步后堂,令人为之一振:宽敞明亮,占地面积60余平方米。刚进古宅时的汗珠已褪尽,此时的感觉是身处舒适的空调厅里。有人还询问古宅可否出租,奢想租此古宅供休闲度假享用。

后堂与天井相接处左侧有一小门进入配套的天井与房舍。天井狭长,宽不到2米,直通门楼左侧小门。配套的房舍有厨房、澡室和杂物房等。

走出古宅,沿巷前行,品赏着清代独特、气派的古宅,赞叹着山嘴村勤劳致富的先辈,更赞叹其后代继承、保护先辈文物遗产的超常意识与智慧,为美丽的山村增添了历史文物保护靓丽的一笔。

倾慕之心顿生,不由得人们对山嘴村的先辈、后人肃然起敬。尤其是对"书礼之乡"、"寿星村"更加崇拜。据说,清嘉庆恩赐举人陈献猷,清同治丁卯科举人、铨花县教谕陈诗,清咸丰附贡署高明训导陈毓俊,清光绪廩贡陈文龙等,饱读书诗,满腹经纶,事业有成。清道光十七年(1837年),陈星宇之母被皇帝敕封百品孺人,钦旌"七叶衍祥",赐匾立坊("百岁坊")。解放后创办的山嘴小学,至今造就了博士、留学生和100多名大学生,在各条战线上大显身手,报效祖国、家乡。自古以来,山嘴村民以知书、懂礼、识大体为荣,人才辈出,舍生取义,安家立业;并得益于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延年益寿,至今有百岁老人多名。"书礼之乡"、"寿星村"实至名归,好家风、好村风继续鞭策着后代继承先辈优良传统、艰苦创业、建造美丽的家园。

走到古宅巷道尽头,映入眼帘的是金黄色的稻浪。阳光明媚,秋风频吹,稻香阵阵,润人心扉。回首远眺,笔架岭名不虚传,状如笔架,岭天一色,绿得流油,银光闪烁。如此美景映衬下的山嘴村,高楼相拥,争高比艳,各显风姿,尽现乡村突飞猛进靓丽的一幕。

聚奎书院

文/杨小霜

走进聚奎书院,捡拾一片遗失在秋天的叶子。幽静的书院里,总有静静的幽香,从鼻尖里传至心底。

那古旧的小道,似乎将往日里的情怀都一一重现。从布满青苔的小道旁走来穿着长衫的老者腹有诗书,从这里一走,落下的是一句又一句美妙的诗。就如几百年后,那些长满青苔的大石山一样,绿绿的,那么旺盛,生生不息,经久不衰,就连空气,也沁润着一缕古老的书香味。

这些香味,散落在石阶小道上,散落在堆满落叶的花坛里,散落在九曲池的心里,鱼儿在她的怀里欢歌,连水藻都有一个绿色的梦。那池中的大树,伫立在她的怀里,不知道有几百年,单是从那一簇簇强壮的根须里就可以判断,她是颗有年龄、有故事的树。

那些在秋天死去的枯枝,只有在来年春天才会成长得更加坚实,那时候定会盛开出一个绿色的梦。在冬天,它需要休息,需要将一颗浮躁的心沉淀。它要让停靠在怀里的小草,在冬天努力生长,相互取暖,它们的足同自己的足相交,早已有百年了。

那些石凳,不知多久前有的,总沁满草绿色的青苔,就连木油树的叶子,也愿意飘落在上面歇息。有木油树的地方,就会有三恰子的声音,也许是天寒了,连叫声也变得凄楚了。木油籽总会因三恰子的叫声变得忧郁,就在冬天里铺了一地。像是铺了一地的梦,那么紧密,那么美丽,行走在小道上的人,都不愿去踩碎它,就连它的的梦,也不敢轻易触碰。因为,它在这里,已经梦了百年。

潮湿的台阶上,有遗落的叶子,金黄金黄的。像是一个在冬天里筑梦的金匠,连声音都是细微的。这里,那里,树荫下,草从中,都留下了他的创作。那种韵味便悄悄地种在了心间,怎么也拔不出去,它要生根,发芽。

在山顶的最高处,可以望见一座又一座的山。就是眼下,那片层层递进的农田里,也飘出了美丽的野烟,慢慢地将村庄吞噬。静立在村庄里的书院,总散发着最纯净的声音。

走进聚奎书院里,总有一种静,充斥在你心间。哪怕你天生就是一个躁动不安的人,只要在这里,你都会因为它的静而静下来。因为它是静了几百年的书院啊,遗落的便是几百年积淀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