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散文
烛光散文(精选12篇)
今夜烛光为你点燃
文/蒋波
今夜,夜风习习,飘过缕缕温馨;今夜,月色如水,水般缠绵。今夜,离七夕情人节不远了,今夜,我们相聚,点点烛光为你而燃。
今夜,星空灿烂;今夜,明月圆圆,宛如你开心幸福的笑脸。把酒明月夜,深情对视,烛光如此璀璨,莹莹烛火中,你眼中是我的微笑,我眼中是你的笑脸,会意的眼神,早在十年前已达成亲密无间的默契。抿一口美酒,是亲情的汇合还是爱情的香醇,今夜,我欲醉,一切,皆在酒中,也皆在不言中。
回首十年风雨与共,阴晴同行,携手的日子就这样有激情也有平淡,并肩同行的路上再苦再累也化为甜。因为,无论何时何地,总有一双眼眸始终注视对方,款款情深,汇为支持理解和信任的光环。
缘深情寿,当年雨丝为媒,雨中相识开启浪漫的良好开端;相处相守,用彼此的真心把每一个日子渲染出精彩,柴米油盐的交响曲中唱不出厌倦。你用你宽广的肩膀,我用我勤劳和细腻的情怀,共同撑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家园。
平凡单调的日子中,摩擦和分歧在所难免,宽容和大度是和谐美满的钥匙。相视一笑,所有不快笑成春天的温暖。
十年恩爱,从两人世界到三口之家,其乐融融,从工作事业的拼搏奋斗到彼此不变的情义。我们恩爱十年,更期待明天。
紧握的双手,永不分开,共同的脚步,更加坚定,点燃烛光,是一份祝福和美好,烛光被点燃,心也被点燃,照亮未来。
在真正的爱情道路上,尽管时光荏苒,容颜改变,但不会有厌倦。
烛光
文/符纯荣
在一个漆黑的夜,烛光亮了。
如一簇生机盎然的花朵,在浩瀚的沙漠,尽情释放生命的希望。
烛光的花瓣,只需要一枚,就可以实现绚丽的绽放。
只不过,这些花瓣过于浓烈和短暂。美丽而青春的容颜,让人只能在内心感受,无法亲近甚或浅浅地触及。
如今,烛光多么珍贵。
正如人的内心渐已丢弃的某些品质,何时能返回温情的最初?
或许,你正渴望着:
一个生日,抑或一个停电的夜晚,四周静寂无声。只有这唯一的烛光,在广阔世界点燃渐已枯萎的那份温情。
那一簇烛光
文/刘新宁
在同样的一个黄昏,面对夕阳和晚风,我怀旧的心又想起了你。隔着无数个这样的傍晚,隔着无数个远山,隔着无数颗星斗的明明暗暗,隔着渐行渐远的昨天。你飘逸的长发挽着多彩的情致,你的裙裾是少女春风里的浪漫,你的回眸,永远落在了我的心间。
我久寂的心便如明烛般燃亮,跳动的火焰照出了昨天,照出了暗夜般离别的久远。闭上眼,在这烛光前,我仍能欣赏到那当初的晚风、夕阳,那荷塘边的垂柳,垂柳下无声的永恒。那暗香浮动的莲花静默在水中,如同玉琢的灯盏,辉映你的双颊恰似这美丽的芙蓉,那华年里的旧事,就像如歌的行板,弹奏的是永远不老的宫商。梦是轻流水,青山依旧苍;往事空回省,人事两茫茫……
我心中久藏的烛已经点亮,你的呢?也照亮了那遥远的情感吗?也许你已在昨日里点过,因为我似乎看到了你心的烛台洒落的晶莹的蜡泪,一滴滴,清亮如初。
烛光
文/张庆国
十二岁那年(1950年)九月,我穿着姑姑和姐姐做的一身土布裤褂离开德州北郊,只身去几百里外的济南铁中上中学。车上人多,上下火车拥挤,到了济南站身不由己,几乎被身后的大人们推下来,左膀蹭上车门口张开的一块铁片,听到“呲”的一声。到了学生宿舍一看,上衣被划开一道大口子,我看得目瞪口呆,抽抽噎噎哭起来。
这时,屋门被推开,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高挑妇女,穿着蓝色中山装,瓜子脸细嫩洁净,戴着一副白色眼镜。她笑眯眯地走到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头说:“小伙子,刚来了就想妈?”我委屈地说:“我六岁就没了妈,家里只有爷爷与一个小姑两个姐姐。”她听后慨叹一声,然后安慰我:“来到这里,学校就是你的家,老师和同学待你会比你的家人还亲。”她发现我右手抚摸的上衣,惊讶地说:“换下来,我拿回去给你缝补。”我为难地说:“我就带来这一身单衣,其他的全是夹的棉的。”她叹了一口气,用手量了一下我的肩宽与上下襟长短后,走出去。傍晚吃饭的时候她又进了屋,手里托着一个纸包,到我面前打开,里面是一身新的学生服。“穿穿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穿上到镜子面前一看,不但合体,还显得非常英俊。高兴之余我为难地说:“好是好,可惜我没钱。”她听后笑着说:“我是你老师,给你买的,要什么钱?”我听后激动地扎进她的怀里。
这个老师就是我上初一的班主任吴静茵。吴老师教数学。解放初期,在没有电灯的备课室里,每天点着蜡烛工作到深夜。她平日和善慈祥,到了课堂上却严肃得像个法官。许多代数几何题,不仅教你怎样做,还反复教你为什么这样做。有的学生做错了题,教会后她让你重复做三遍。我有一次有一个字没记住,做题时耍小聪明,写得模棱两可。她批评我对待学问的态度可气,不仅让我承认错误,还罚我在教室里站了半个小时。有一次,济南市初一学生数学竞赛我夺得好名次,她掏钱给我买了件呢子外套当奖励,还高兴地对人说:“我的学生如果当了数学家,我死了会含笑九泉。”
吴老师桃李满天下,她教的学生考上山大北大清华等名校的不下四五十人。
我济南无亲无故,星期天又回不了家,每逢星期六,吴老师必邀我第二天去她家。我上了初二初三后,已经不是她的学生,她仍然这样做。她是位独身主义者,一辈子没结过婚,节假日和周末,两间住屋的人却总是挤得满满的。不仅有当届的学生,也有往届的学生。有的早升上大学,也有的已有了工作。人们从四面八方往这里凑,用吴老师预先买好的肉菜,包饺子、下面条、蒸馒头、烙肉饼,不会做饭的则忙活着劈柴烧火打下手。大家欢欢乐乐,比过年都热闹。许多人不叫她老师,已经叫开吴妈妈(我后来也这样叫)。吴老师在一旁高兴地说:“我没有孩子,看看,子女比谁的都多。”
小烛光
文/叶絮
总在落笔前的那一刻,显得并不自信,像是屋檐下的小烛光,微弱,娇小,在潮湿的小路上一闪一闪……
这是一个无尽的夜晚,我护着我的小烛光远行。夜空如此清澈、遥远,仿佛一块神秘的黑色寿山石,任由天然去雕饰。它看似静谧、安宁,又有着得天独厚的流线美,孰不知体魄那深深浅浅的淤迹,曾备受火山喷发、风浪潮汐的刷洗。这是大自然的一个符号,一种语言,万物都必定遵循着这样的规律。西方诗人雪莱抨击封建制度的专横无道和资本主义的剥削,对劳动人民悲惨境遇的同情,引起了英国资本主义阶级的仇视,最终到处漂泊而沉溺于大海。像这样的反抗政治宗教的伪善,又何止雪莱一人,拜伦、普希金等等也身同感受。不论如何,一切都在斗转星移,时间终究会证明一切的。
曾经的风风雨雨,都化成今日的迷蒙夜空。我手中的小烛光,点亮不了这广袤深邃的空灵,唯有独照眼前的大地。它抖动了身躯,散开橙黄色的羽翼,明明灭灭的,若有所思。那缕缕烟丝,带着我绮丽的梦缥缈。我仿佛看到雨季年龄的自己,在菁菁校园里,抱着书本独自行走,任绿萝拂过衣襟,思绪沐浴在她所写的文章中。虽然我们是同班同学,但平时忙于复习,几乎没有交流的时间。甚至因为宿舍不同,遇见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她是一位秀外慧中,才华横溢的女生,宛如皑皑雪山上的一支腊梅,清高傲气; 又如平湖秋月下的一朵睡莲,清新脱俗。她的文章风格也一如她的气质,耐人寻味。我总陶醉在她的文风里,渐渐的,我与她之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交流方式----互相传信。我已然忘了传过多少信纸,有多少情谊在信中,我只记得那一年,我们成了“无声的朋友”,她为我枯燥的高中生活增添了一抹绿。但这抹绿很快成了回忆,她高三那年退学了,也没有提起什么理由。从此,她的诗意留在我梦里生根发芽……
烟袅在半空中消散了,眼前的追忆也随之融化于天宇。夜空披上一层轻纱,转眼之间星罗棋布。时至今日,文坛一如既往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许多有关文学的协会相互呼应。众多如繁星璀璨的作品,都并非一朝一夕的。季羡林先生的《清塘荷韵》,是对种荷年复一年地观察与等待。朱自清的《匆匆》,必定有过年轻的美好,才对韶华易逝的感伤与无奈。曾有徐霞客踏遍大江南北,写出了《徐霞客游记》。今有余秋雨的行者无疆、文化苦旅。对余秋雨先生的赞词,早已被前辈们用尽了。我一时无从说起,只能浅显地说,他的作品是艺术与内容的完美结合,谁用心欣赏过都会被他深刻的内容所折服。这种美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伤春悲秋,更多是挖掘中华文化的内涵,使我们震慑其中。庐山的孤独与代代文人的对话,天柱山的寂寞与沧桑,江南小镇的富饶而低调,都江堰的宏伟并慈爱等等,皆唤醒我们对自己根魂的膜拜。
小烛光一直寻觅着那个方向,也渴望点缀夜空。可是在这浩瀚的空间里,它显得彷徨无助,一直默默燃烧,在黑暗中摸索,多少次流出的熔浆如炽热的眼泪,最终沉淀在心地里。还记得那个雨季时的梦吗?那一颗对文字执着的心。杨澜说过,女人是否年轻,在于她是否还相信诗意。我以为这样的诗意就此湮没在成长的路上,想不到几年以后,竟有缘与她再次相遇,她的文采依旧纯粹、冷艳,更多了一些岁月的沉淀。她退学后开始了创业,其中的辛酸苦楚不言而喻,但她仍然顽强地将苦涩寄情音乐,并练就一手好琴艺。我萎靡的绿意得到了灌溉,又开始潜滋暗长。这就是生活的原本,深刻艺术需要时间与经历。我想起舒婷的《原色》:“灿烂只有一瞬,痛苦却长长一生。谁能永远在天空飞翔,谁能像驯狮,穿越一连串岁月,每个日子都是火环……”
小烛光依然在这无尽的夜晚,卑微行走大地,越照得遥远,越显得微弱。正如人看得越远,越多,就越觉得自己渺小,但也因此懂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无论是社会的发展还是个人的成长,必定有关卡使之卑微,我们应有幸得之。爱默生曾说过:“当我们真正感到困惑、受伤、甚至痛苦时,我们从弱点里产生力量,唤起威力不可预知的愤慨之情。”当小烛光微乎其微的时候,它会相信,不是一切火焰都只燃烧自己,而不把别人照亮,不是一切星星仅指示黑暗,而不报告曙光。这无尽的黑夜,有过昔日的风,今时的雨。它向大地告示,繁星不是永恒的,密布的乌云也不会长久。小烛光最终走在孔明灯里,将仅有的光照得更远,更远……
远山有灯
文/邢嘉文
一日出游,望得群山。止步侧耳,但闻山声一如阳春白雪,经久不绝。独伫良久,未觉已涕下。
--题记
雨是天光云影之妻。然二者指掌从未相绾,湖中倒映出的分离之兆竟一语成谶。弃了婚裳,雨自碎凡身于檐甍墙瓦,只留忠贞缱绻于破窗一隅,作愁的说客。
暮色西沉,雨势乍歇。愁情的钟鼓未能说服我。趴伏于案上濡墨写字,忽地明了心已不再胸腔,早已踏上了羁旅的征途。起身,将一幅破落的山水去塞窗角的潲雨,枯树的枝杈竟被晕成龙爪。听隔壁那红牙板伴着唱词约略地不真切,恍然便喻得歌者的一生牵绊,其实都在这唱词里。红颜似水到人老珠黄只是弹指间更替,空把初识时相赠的一方铜佩锁在锦箧里,去听那新人笑或旧人哭,暗自生锈。还不如一抔黄土祭与逝者来得好,骨枯但灵存。
掌灯,添茶。
天光渐灭,三两的笑语传过,就知晓浣衣少妇已从江边归来。话语间溢着新稻的熟香与皂角粉的气味,托暮风捎给落魄者来打发墨渍。尔后说话声像是进了一条巷子,七扭八拐的,远去了。窗外烟波琅然的江面上传来苍老低沉的声音,絮絮不止。该是教撑船的女儿别去向往鹿迹,阿妈在喊人回家吃饭了。
此时声音渐无,俱寂。掀帘,没入雨中。断柄的茶壶应去等待下个落魄者用风尘将它注满清茶。
雾着的山峦,却不知何时已来到近前。
远的山,人迹失落。愿就这样的隐居再不理世事,一方篱栏,一豆孤灯,与爱人相守,种昙花与青竹。雨天披着麻蓑去扫院前落着的竹叶,风起时我琴音淙淙你折枝起舞,是夜就着微明的烛光笑言当年鲜衣怒马击掌为盟的旧事,烛光里研墨题诗再应和一词。
着步在西风的袍袖里,看见一颗橘黄色灯光冲破薄雾后放大,湮没我一声轻幽的喟叹。
远山有灯。
月冷千山
文/彭雪薇
高天孤月,如冰如霜,独自照彻漫漫寒夜—月地距离35.7万千米。却能以小小的光点将如水的月光倾洒大地万物千山,如雪似霰。好似洞口的羸弱烛光,早已映射到山洞各处。
倾洒千山的月光似烛光,披下春砂兴衰的照面。
过去20年,北大保安先后有500余名先后考学深造,其中不乏本科、研究生的学历。北大的开放与包容,不仅仅是给予了保安们求学的机会,更是社会人文情怀的极佳体现。早已超跃了学历的高度,允许旁听这一微小的变化,真正体现了名校对于社会的良性引导作用。同样,重庆温情“全城买鹅”事件也在提醒着人们,人情的延续与包容是社会进步的应有之义。一位客人在店主刘某处吃饭,偶然听到刘某存钱为妻子治病的事,遂上网发帖,网友们纷纷响应,刘某的鹅从每天20只买到200只。聆听的善意与助人的热情,见微知着,蓬发着文明社会的真谛。而反观广州地面立锥一事,小小的尖锥直直戳进良善的心脏,我们的社会仍然有不可回避的千疮百孔。
倾洒千山的月光似烛光,唤醒半夏灼热的天光。
中国围棋,是弦指揽河山,黑白拥长安的大气雄魄,又是一子错输全局的胜险与精妙。博弈之术,堪称道,开局如何五子敲云碎,世事如棋,僵局又如何重开宴,生死变数,往往都在一颗关键棋子的起落。而棋盘上非白即黑,这一关键的棋子就隐蔽地静默着修改着阵局。好似洞口烛光,将光亮漫进了深处。
倾洒千山的月光似烛光,遮盖秋山寥落的痕迹。
诗人于坚说过,遥远和旧这两个字,一旦消失,那么世界的末日也将来临。如何对待遥远的小镇及街角破旧的书店?这是无法量化的问题。本质上来看,当代人对待“遥远”与“旧”的态度正反映了对待社会发展的痕迹与经历,对待俗世人情,对待过往的辉煌或疮口的心思。中国梦需要破旧的书店,需要乡音迷漫的远村,它是真正的文明与进步。只有当感受到包容的气息,基本幸福感才会尾随。泛黄的书卷中埋藏着姣姣月光,照亮了城市的街道,你我的脸。
倾洒千山的月光似烛光,酿造了忍冬霰雪的凄惶。
望闻问切,中医之术,亦可称道,而药引又是其中一大学问。药引具有引经、解毒、护胃、矫味的作用。甘淡微寒的灯芯草可用做治疗心火的药引,甘平苦寒的粳米,又是防胃气的佳品药引。药引不是中药的必备成分,但却有事半功倍之效。
高天孤月,如冰如霜,独自照彻漫漫寒夜—就像那洞口的烛光,虽说微弱,竟能产生奇象。
月冷千山月当明。
烛光夜话
文/澌涵毓
夜幕四合,如黑色的旗袍将自己紧紧裹住,零距离的质感,被包围的触感,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悬在半空的心绳缓缓收拢。放慢白日里匆匆的脚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样,一个人,在寥清的大街上随意地走,时而抬头望漆黑夜空里时隐时现的星星,时而低眉试图走出一条直线,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任凭清凉的晚风轻柔地吹拂着不知为谁而飘的长发、散漫地行走在夜的边缘,心在清静中自如飞舞。
路总是有尽头,不知不觉,熟悉的大门,熟悉的灯光,熟悉的身影,等待着一个人的归来。习惯性地喊一声“妈——”冲刺的速度蹦进家门,搂着妈妈的脖颈,紧紧地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闭上眼睛的瞬间仿佛时光停止流动,轻轻地调整情绪。转而调皮地松开胳膊,做个鬼脸一蹦一跳地笑着跑向餐桌,热腾腾的饭菜瞬间将四月里依然微寒的心消融。低着头边吃饭,边听妈妈滔滔不绝地讲着小区里的趣事,不搭调地应和着。“丫头,怎么了?”妈小心地试探。“很好啊!”头埋得更深。
很多时候任自己如何伪装,妈妈总是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心,尽管不敢直视妈妈的眼睛,许是感应吧。狼吞虎咽地吃完饭,走进卧室,一扇门,仿佛与一切隔绝。不知何时,被西哲罗素在其名篇《一个自由人的信仰》中那句:“人生是一个长长的穿越暗夜的旅行……”深深感染。黑夜,若神秘的魔屋,无意之间走进其中,却再也走不出。熄灭了所有的灯,再次融进这个黑暗封闭的盒子。没有琐事的烦扰,没有昼日赤裸裸的暴露,隐在墨色的帷幕后,留下了我一个在被遗忘的角落里寻求着渴盼已久的安全感。趴在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床上,将头深深地埋在里面,独特的茉莉味道将自己沉沦,多么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就让自己做一个长长的甜梦吧。
炫白的灯光太过于耀眼,色调分明的黑白总是将眼睛刺痛,让自己无处躲藏。我心深处,莫名向往一盏烛光,那淡淡的柔和的光线总会给不安的心带来些许温馨,些许抚慰。
或许是钟情与淡雅颜色的缘故吧,宁静、内敛的个性在某种程度上与纯净的烛光浑然一体。从抽屉里取出那个心仪的木质烛台,简单明快的设计风格搭配淡雅的蜡烛。烛光在成熟而又略显稚嫩的脸颊上忽明忽暗地晃动。燃烧什么?我不知晓,也许是寂寞吧!
迷蒙的双眸在柔婉摇曳的烛光中游离,不再混沌,不再蒙昧,逐渐澄澈透明,那曾经一度想挣脱的校园片段渐渐成像,弥漫着,散乱着,若隐若现。
那时候,忙碌于一天死板的课程,枯燥乏味教条式的说教添了些许烦躁,仿佛生命失去了光泽,暗淡无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堵在胸间,让人窒息。
铃声一响,匆匆拿着书本往教室外跑,宛若走出监狱般轻松自在,顷刻间摆脱了所有饿隐晦与霉气。每一个夜幕降临的时刻在自己的期待中缓缓走来,待舍友们都去了自习室,轻轻关上门,点燃一支蜡烛,在只属于一个人的空间里开始自己文字的独舞,那忽明忽暗的美的影像总是给自己太多的灵感,文字若涓涓溪水流淌不绝。出神时,目光锁定淡淡的、鹅黄的烛光,心情在烛光快活地升腾中跳跃,仿佛置身于雾蔼般蒙眬的殿堂。抑或将目光移至宿舍内简单的摆设被拉的奇形怪状的投影,烛光下摇曳之景物蕴含的夸张滑稽的美学元素,让人不禁沉醉在柔婉浪漫的审美意境里,揭开少女朦胧浪漫的绮想。
流光暗影轻描淡写地从笔尖轻轻滑落,青涩的思念泊在欲滴的烛泪里,穿越时空,伴着柔情的月色,透过纱窗,框架里那个剪烛西楼的婉约女子依旧,还有那阑珊灯火处流盼的目光,在重门深锁里痴痴地守望着谁的轻叩,似笑非笑,轻吟,向人无限依依,似愁凝,似泪洒,不知为谁而消瘦?
清柔的心与一朵火焰在没有人来赴约的小屋里漫舞,于清幽深处缱绻,静静构思着隔世的唯美。灯芯渐长,点点离愁泪"哧"、"哧"、"哧"声中滑落,斑痕了一行行凹凸的潇湘幽梦,滴在飘渺的心头,轻轻一剪,剪却一段云淡风轻的记忆,烛光恍惚明灭地溶进眼波,执笔之间,散若云烟。
不要急,看看孩子要做什么
文/张振平
那天一帮文友在市里相遇,约好晚上小聚。和静媛姐、秀荣姐一起赶到饭店,见雅间里的莉荣身边坐着个小男孩,正低着头玩手机游戏。莉荣见我们进屋,忙拉着男孩起身。
男孩是莉荣的儿子,名曰康恺。莉荣说给儿子取名康恺是希望他健康快乐。康恺生得虎头虎脑,机灵可爱。莉荣把我们介绍给康恺,康恺不但乖乖地跟我们打招呼,还出乎我意料之外地朝我们举起手臂。给每一个人行了个少先队队礼。得此礼遇,不知别人有何感触,我确是大有受宠若惊之感,对康恺更是喜爱有加。
我们入座闲聊,康恺坐回自己的位子,又去专心致志地玩自己的游戏。等人全了,酒菜上桌,我们举杯,而康恺依然安安静静的,他自己夹着自己喜欢吃的菜。等他吃饱以后,竟对桌上盛鱼的器皿产生了兴趣。鱼盛放在可以加热的铁盘里,盘底却没有火。也不知道康恺从哪里找到一盒火柴,擦燃一根,置于铁盘下。火柴熄灭了,盘下没有燃起康恺预期的火苗。莉荣告诉康恺,没有固体酒精,点不着。康恺似乎不相信妈妈的话,又擦燃了第二根火柴放在铁盘地下。红黄的火舌轻轻舔舐着盘底,几秒钟后,又熄灭了。康恺毫不气馁,擦燃第三根、第四根。
我悄悄对康恺说:“康恺,小孩子可不能玩火哟!”
康恺却看着我说:“阿姨,鱼都凉了!”
我一怔,是我错怪了康恺,原来他是想用那小小的火焰,为我们加热那吃了一半的红烧鱼!
康恺自己出去玩儿,我们几个继续高谈阔论,每个人都发表着自己对诗歌、对文学的“独到见解”。谈的正兴浓,突然听得“啪”一声轻响,雅间的灯竟然熄灭了。我扭头去看雅间外的辉煌灯火,却见康恺正侧身站在门口,伸向电灯开关的右手还没有放下。
知道是康恺把灯给关了,莉荣很生气,她斥责康恺:“康恺,你别捣乱,快把灯打开!你这孩……”
我正要阻止莉荣,却看见康恺慢慢转过身来,左手里拿着一支蜡烛,一点荧荧的烛光瞬间把我们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橘色之中。
刚才因为突然陷入昏暗掠起的嘈杂声突然安静下去,在座朋友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慢慢走过来的康恺。
康恺小心翼翼地捧着蜡烛走到桌边,脸上荡漾着童真的微笑。我们耳边想起快乐的童声:“妈妈跟这么多好朋友在一起,要有一个烛光晚餐!”
莉荣惊讶地望着康恺,我想她批评康恺的另一半话一定是卡在了嗓子里!雅间里突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们纷纷感谢康恺。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感动从我心底涌起,我意味深长地望向莉荣。在她眼中,我分明看到点点烛光在闪烁……
每次看到对孩子们发脾气的人,我都会想起捧着蜡烛的康恺,想起被烛光笼罩的我们。其实作为家长,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们总是习惯于以我们固有的思维去判断孩子们的行为,或忽略他们的存在,或武断地给他们冠以对错的结论,而他们,我们的孩子们却总是在不经意间,给我们很多意想不到的快乐。
现在,我只想对与我、与莉荣一样的所谓的成年人说一句:不要急,我们来看看孩子要做什么!
仲夏,许你半盏烛光
文/晓焱
一月红尘,隐约前世的丝缕痕迹,仿佛刚刚走完了一段旅程,襁褓里的哭声,没有人会懂,也不需要人懂,轮回里的点点滴滴留下的记忆,发黄成一抹淡淡的渴望,那一刻,期待成蛹。
屡屡岁月的游走,无关于年幼的历程,唯有那份渴望,若干年后,验证了一种无法破译的情感-----缘定前生。
红尘二月,也许,蜕变是一种必然的行程,那些微痛,带着无法拒绝的诱惑,日月的交替里,隐忍了太多的泪水,破壳成蛾。懵懂中似乎感知到: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欢乐光环下的悲歌。
一些灿烂,花般容颜,总会缔结点点忧郁,雨水或者露水的亲近,湿润了心房。仿佛总有一个梦,若隐若现。在那条窗外蜿蜒的小径上,我走出囿地,月光下,我看到了你。
三月红尘,我懂得一种际遇,就如同彩蝶的双舞,一些华丽,或者唯美,都带着前世遗梦里的温热,呵护情愫。那些个五彩缤纷的日子,即使雨季,也会散发出淡淡的幽香,牵手的一刻,我望着明眸里的清澈,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谁知道,就这么牵绊着,走过了流水的春秋。
如果人生还可以选择,那些单纯得哗哗拧水的日子,我倒真的还想重走一遭。
红尘四月,开始懵懂,人生,只能是一场单程的旅程,也终于明白,感情,也只能是一把捧在手心的流沙,流逝,那是灵魂与肉体都在劫难逃的宿命,就像突然的一天,脸上的红晕弄丢了,嘴角的笑容搁浅了,模糊的来路里封堵了诸多的记忆,迷途的心境,徘徊的脚步,多想把这一切放于你手,只需一种自由的呼吸,然后,你只需揽我入怀,何管山河巨变,飞逝光阴?
五月红尘,我不想,但是生命就是如此的绝情,眼见着一个个生命倒了下去,不要和老天讲理,生命本就无理可讲。生病的日子里,我们忽然懂得了另一些以前还很遥远的脆弱,我望着你,极力感知着你内心对健康的珍视,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人到中年的困惑,就如同一些白蚁,你晓得哪一个夜晚的某一时刻,就忽然将一个吃嘛嘛香的生命撂倒?
追求的理念里,打乱了排序,那些平日里忽视的都可能成为生命行进过程的危机。很想轻轻地对你说一句话:亲爱的,只要你健康,就好。
红尘六月,突然觉得,我就像一只燃烧了半盏的烛火,在这个红尘仲夏的日子。
一缕橘黄,总是带着我自己独一无二的温情,默默守候在这座爱的小屋,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除了温情。我也不知道我还能给你什么,除了疼爱。
那丝丝缕缕微柔的烛光,正如我身体的血液,时光的滑过,每一个瞬间,预示着一滴血液的干涸。每一次的相守,就预示着离别的预期默默地临近。
人与人之间,只是一段路程的搭伴前行-------很多人如是说。
每想到这些,心里就冷,就像我很喜欢仲夏之后的黄昏,如果可以,我们手牵手,银发相守,漫步林荫,但是,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
不去想那个冬日的寒冷,就如同眼前悠忽一闪,蜡炬成灰的谢幕。
阡陌红尘,我不知我还能走多远,就像我不能预约我们情感十指相扣的未来,到底在哪呢?
很多的安然,总是宽慰着尚可恩爱的情路,烛光的柔和里,我看到了你微微的笑容,我以烛泪轻锁,锁住你所有的无奈和忧伤,我以烛火为炬,照亮你未知的前程。
半盏烛光,许你半生平和里的宁静,半生的宁静,慰你半世的癫狂。
放荷灯
文/高运成
我的家乡在白洋淀水乡,小时候听大人说,每年六七月间,民间都要放荷灯。不过只是听说而已,真正领略放荷灯壮观场面,还是在“中国白洋淀荷花节”开幕式的那天晚上。
夜幕降临,白洋淀码头人山人海。空中繁星点点,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水面,晚上8点整,三颗绿色信号弹划破夜空,码头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瞬间,千百只小纸船载着点燃的小蜡烛,顺风向淀中飘流,烛光连成一片,像一条条燃烧的火龙,在水面上蜿蜒蠕动……
小船越来越多,烛光越来越亮,宛如水面上摆下一个庞大的灯阵。烛光与星光交相辉映,浑然一体,再加上一道道摄像机眩目的灯光,汇成一幅迷人的画面。
这时,水面中央出现了一朵硕大的“荷花”,花梗透绿,粉红色的花瓣上点燃着一支支小蜡烛,花蕊闪烁着娇艳的黄色光芒,这就是荷花节的吉祥物——“荷花灯”。荷花灯通明透亮,放射出柔和的灯光,千万只小船围着荷花灯,好似一只色彩艳丽的凤凰正领着百鸟翩翩起舞……
突然,空中又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千万朵礼花在空中散开,犹如天女散花,人们的欢笑声淹没在锣鼓、鞭炮声中……
据说过去放荷灯,是当地百姓向河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而今,放荷灯已成为太平盛世里人们进行的一种喜庆的娱乐活动。
烛光
文/qrqr99
好容易才见到烛光,因为终于停电了。
心在火苗尖上跳跃,橙红橙红的,像一只飞蛾。烛光拼命的往上窜,又攸然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火苗忽而又变成一粒彩色的水滴,想往下滴落,一直滴落到你的心坳深处。水滴下部黄黄的、淡淡的,闪烁着,变幻着,颤抖着,想把你的双眸吸进去,让你感悟它的沉思和情殇。
窗外黑夜像一张网,把城市的建筑放大了。稀疏的星在天边挂着,隐隐约约,看不到眨眼。秋把风捎上一层凉意,仿佛要钻进你的肌肤深处。这儿早已听不到鸡叫猫叫鸟叫了,远处的喧嚣也似乎遁去。只有夜,寂静的夜,在徘徊,在弥漫。
烛光攸然的跳了一下,哦,是她流泪了。一滴,一滴,又一滴,顺着红色的躯干。你是在怪久违的主人吗?不要怪,烛影中的主人也在暗自惆怅。是三毛说过吗?一个朋友很好,两个朋友就多了一点,三个朋友就未免太多了。知音,能有一个已经很好了,不必太多,如果实在没有,还有自己。不对,三毛你说错了。如果实在没有知音,还有的不是自己,是烛光。
烛火又“吱”了一声,是烧到自己的心了。她的心在痛。痛得如此伤心断肠。是痛闻一多在吟唱“红烛,这样的红烛”吗?还是在哀叹烛的芯将要燃尽结成灯花的躯干。哦,你为什么非要烧尽自己的身体,才能把千年的眼泪流干呢。点燃你的人给了你灵魂,就是要你把他笼罩在烛影里,让他默默地、孤独地想。
是啊,只有烛影摇曳,夜色才显婆娑。浆声灯影的秦淮河才如梦如幻,李商隐也不会为“何当共剪西窗烛”惆怅了。凝视着烛光,你的眼会模糊。烛影里的思绪,会像游丝一样,缠缠绕绕,飞扬上去,又慢慢滑落下来。滑过了遥远的亘古,滑过了无知的年少,滑过了当年那些不知名的冲动和幻想。或许,滑过的还有,命运的多舛和苦难。
那是天边的云吗?那是萦怀的树吗?那是故乡的小桥还是黄昏的月亮?那是蟋蟀鸣叫的小草,那是旧居门前倾斜的石板,还有飞入云端的情笺,和令人无限惆怅的夕阳。在摇曳的烛火中,你立起身来,踯躅,徘徊,彷徨,心在低低的吟唱。不知是烛光点燃了思绪,还是思绪朦胧了烛光。朦朦胧胧,迷迷茫茫,可蓦然回首,又攸然一片明亮。啊,烛火,你真好,你可让人间的情思自由的飞翔,让一个人和你,尽情的、慢慢的分享。
呵,烛火,我不要你再离去。离开你,喧嚣的城市将淹没人的思想,拥挤的尘土就像汽车的尾气到处弥漫。可你要熄灭了么?芯已烧到根部,你在摇摇晃晃。思绪的灵魂在挣扎着,爆裂着,嘶喊着,吱吱叭叭,一缕轻烟,终于沉入了夜的黑暗,满屋只留下淡淡的清香。
烛火,你还会再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