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散文摘抄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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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春
文/许国华
我迎着料峭,踏着霜寒,径直寻春去了。春在哪里?哪里有春的气息、春的影子?城郊、田野、乡村、山林,依然披着残冬的枯黄;池塘、溪流、湖泊、河道,依然涌动残冬的寒流;老人、孩子、男人、女孩,依然裹着残冬的臃肿……
找累了,也走够了,便在桥头坐一下,歇一会。莫非春长了翅膀似的,乍来新到,又轻轻地、悄悄地,悄无声息地飞走了,抑或又顽皮地玩起了迷藏……
春又上哪里去了呢?我四下寻找——
突然,眼前一亮,桥那边,小溪头,枯黄的柳枝上渗出了几片嫩绿的新芽,星星点点的,在料峭的微风中早早地昂着生机;也有赶得早的,叶芽已经发育成了细叶,探出头来,顽皮地把春光泄露。
"春天来了——"一群刚出窝的小鸟,叽叽喳喳,唱着歌儿,把春天接了回来。
刚才我怎么没有发现?忽然一转身、一回头,春便又悄悄地溜回来了,和大伙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春就是一帮淘气顽皮、活泼好动的男孩,满田野地乱跑,满村庄地乱窜。怪了,刚才还是披着残冬枯黄的城郊、田野、乡村、山林,一眨眼,换上了嫩黄绿的新装,尽管星星点点,尽管"草色遥看近却无",可春天的步履,化作是泄露春光的柳枝,化作是裁出细叶的东风,化作是随风潜入夜的喜雨。
可是,早春的色彩难免单调了一些;早春的气氛难免冷落了一些——
是谁唱出春天的第一首赞歌,是谁叩开春天的第一扇大门?
是泄露春光的柳枝,是裁出细叶的东风,还是随风潜入夜的喜雨?似乎是,又似乎不完全是。
最好的春的使者,莫过于那些敏感的少女。"春江水暖鸭先知",那些敏感的少女们,在刚萌生出嫩芽和孕育花蕾的时候,便把春的绚丽和缤纷写在她们的衣裙上了。
早已憋闷了,也顾不得料峭轻寒,便迫不及待地卸下了臃肿的冬装。于是,单调而又冷落的天地,一下子亮丽起来。少女,便成了早春最亮丽的一道风景。那明快艳丽的色彩,在这刚披上新绿、色彩还单一的早春,格外亮丽,格外耀眼。
春就是这么一群追逐时尚、领导潮流的少女。早春,因为有了少女的绚丽才万紫千红;早春,因为有了少女的活跃才生机盎然;早春,因为有了少女的缤纷才春色满园。
春在哪里呢?春在婀娜的柳枝上,春在和煦的东风中,春在蒙蒙的细雨里,春在少女们亮丽的衣裙上……
春分时节
文/罗文博
今天春分。阳春三月的天,满眼的绿意和芬芳。春分,平分了春季,是春天九十天的中分点,属于季节更替中二十四节气之一,太阳位于黄经0度,春分这一天太阳直射赤道,古来就有"风雨送暖季中春,桃柳着妆日焕新,赤道金阳直射面,白天黑夜两均分"的美诗佳句,着实把春分这个节气描述的恰如其分。
每年的公历三月二十日(或二十一日)太阳黄经为零度时、阳光直射赤道,南北半球昼夜平分、正当春季九十日之半(古时以立春始立夏止为春季)是以古农历称之为:春分、为二十四节气之四。春分节气之内海棠、梨花、木兰将陆续绽放--古语谓之:一气三候花信风是也!春分时节、中国除了青藏、东北、西北和华北北部以外,绝大部分疆域陆续迎来明媚的春天。
这一刻,流云和燕子一起北迁,披星戴月,夜栖昼行,含泥筑巢,用翘起的尾翼,剪开沧海桑田;这一刻,雷声和闪电一起涌现,雷有发声,电有闪现,浮光掠影,用声光的结合,静待春雨的初见;这一刻,灌溉和播种一起忙碌,草长莺飞,杨柳青青,妆换新颜,靠勤劳的双手,绘就春耕无限。
春分过后北半球各地昼渐长夜渐短。春分有三候,一候燕归来,二候雷发声,三候始闪电。这期间常伴有春旱、沙尘和倒春寒,这期间北方正是香葱的采摘季节,民间俗有吃香葱的习俗。
春分,你是残冬过后第一份惊喜,是一个梦想的开始,是一个故事的楔子,是一个生命的涅盘。
春分,你是季节最生动的渡口,所有的生命扬起风帆,千帆竞发,壮阔、雄伟,前进的号角响彻大地,漫过冬天枯草连天的荒凉。
春分像一位仙子,带着暖暖的春风,带着生命的气息,带着花朵的芬芳,从南向北,款款而来,用神奇的魔法旖旎了一路美丽的风光。
春风来自湿润博大的海洋,透视着春风化雨的信息,心中盛开了旖旎温馨的春风。当春风染绿了清峻蓬勃的山峰,远山近水,山清水秀,青山翠谷芳草鲜活地蔓延开来,那翠绿的草茎含情粘露,任恣意的春风轻吟地皱起涟漪的波澜。
蓦然,心灵深处浸透了芬芳的春风,声色飞扬,欣欣然地渐浅渐深抽穗开花,宛如聆听那淡红色玫瑰,缓缓地舒绽开鲜嫩的花瓣。时而凝聚呼吸,屏声静气,时而消魂荡魄,遥相呼应。
春分风多雨水少,土地解冻起春潮,梯田平整早翻耕,冬麦返青把水浇。从春分这天开始,呼啸的风儿带着暖意开始不停的叫嚣,吹近了山川,吹青了杨柳,吹干了刚刚春耕湿润的土壤,若没有及时的给土壤补充水分,就会出现春旱,农作物不能及时播种,会直接延误农作物的成长。狂舞的山风带着哨音开始不停的呼啸,吹开了花蕾,吹绿了小草,土地解冻河流解封,大地泛起了春潮,到处是春的轻呢,到处是花的海洋。
春分麦起身,春耕紧跟行,土地解冻,河流解封,一刻值千金,这一天我将与你平分昼夜,这一天我将与你平分春色。从春分这天开始,呼啸的风儿带着暖意开始不停的叫嚣,吹近了山川,吹青了杨柳,吹干了刚刚春耕湿润的土壤,若没有及时的给土壤补充水分,就会出现春旱,农作物不能及时播种,会直接延误农作物的成长。狂舞的山风带着哨音开始不停的呼啸,吹开了花蕾,吹绿了小草,土地解冻河流解封,大地泛起了春潮,到处是春的轻呢,到处是花的海洋。
春分风不小,叫嚣的风儿常常夹带着风沙肆意的席卷我们居住的城市和乡村,不一会儿碧蓝的晴空,就变成了黄色的帷幕,遮天蔽日,飞沙走石。风卷着沙,不时打在窗棂上,发出"沙啦啦"有节奏的声响,不时扑打在脸上,生生作疼,不时迷离了双眼,浸出泪水。弥漫扬沙如窒死,奈何自作岂能饶,愿天一阵霖霖雨,满眼黄尘瞬时消。沙尘咬啮和窒息着万物生灵,乱砍乱伐是根苗,退耕还林,防风固沙,迫切需要提上日程。
春色挂在繁枝茂叶,如同一首首格律诗挂在枝梢,清风是最幽雅的创新者,待到桂子飘香,采摘满园桂花,酿一塘桂花酒,封存所有的记忆,微醉了满塘荷香,浅醉于这般荷塘春色,如痴如醉,静美如烟,坠落一池清香。
一晃三月份过去一大半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呀!一年已过去了四分之一。很多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也还没从刚过不久的节日中回味过来,看似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其实只是象征性地、浮光掠影地做一做走过场的事。春天容易让人滋生激情,而激情是短暂生命中最珍贵、最宝贵的资源,是生命的智慧闪耀出灿烂夺目的光芒。
可以这样说,人的大部分成就都是在充满激情的状态下完成的,有激情才会有创造,有激情才会有创新,才有可能取得人生意义中真正的突破。但要认可的现实是,人生又如四季轮回的季节一样,也会有自己的春夏秋冬,聪明的人将会顺应并且敬畏自然,知道哪个季节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努力地把人生各个季节的事情做好。没有必要去勉为其难,假如非要勉为其难,保不准又会从其他地方付出代价的。
我对此也有一些切身体会。我感觉每年春天的时候思维就超常的活跃,尤其是在年轻的时候,精力更加充沛一些,可以说是人生意义中的两个春天。我清楚的记得,十八、九岁参军的那一年,记忆力好到之后能将童年与少年的生活完整地回忆出来,可惜再后来的很多年少不更事忘乎所以,让充满激情的大好时光还是浪费了不少,也曾努力地做过一些事情,但收获还是不能与努力成正比。
现在,要不断地感悟和领悟生命的精髓所在,并以感恩的心态认真地把握好季节的赐予,在明媚的春光中在和煦的春风里,真正静下心来,尽力少应酬多做事,勤于思考融会贯通。只有在实现自身价值并且得到大多数人认可以后,才能够不断地改变和掌握自己的命运,才有可能左右自己的未来。
暮雨纷纷,静听梦里芳菲落
文/曾陌儿
手持一杯香茗,品悠悠岁月,尝思虑万千。静听城外雨纷纷,又零落了一季芳菲。小楼阁闾梳妆前,倚窗回首,梦里忆江南,蒙蒙烟雨中看那一抹嫣红绽笑,如含草带羞,醉染年华。
——题记
半部残卷,一纸浓墨浸湿染,萦绕情丝万千,阙阙旧词,写满昔日断章,落笔处,愁意方未尽,也罢,忍泪共吞咽,化成一片苦海。美人眸,醉痴恋,一泓清泪惹人怜,氤氲了芸芸众生。
回首独看庭前花落,铺满一地残瓣,斜坡处,随涓涓细流缓缓而行,汇成一池迷人的涟漪。绿草藤蔓,青松翠竹,湿润如油,折煞了春燕的飞影。忽而雨声渐小,从空远幽静的山间传来一声低鸣,这时,不知谁家的屋檐下,滚落一颗春泥,溅起一朵朵水花,惊醒了正沉睡在母亲怀里的孩子。
百转千回,紫陌红尘归今朝,谁怜御炉香前,一头白发愁如雪?三柱期许,十年等待,盼子荣回,暗换一世离殇,烟雾缭绕发丝间,叠叠往事,恍若这一阵浮烟,消散,弥漫。
梦里初景,柳絮飘飞处,一座残桥,一把纸伞,一个背包,踟蹰独行。不怕求知的战场上,被无形的兵刃窒息,一拔剑气,一念执着。为了昔日那跪膝的渴望,青灯烛下念祷词,月下织衣怜儿心。即使血肉模糊,冰冷的路上,那点点微弱的光晕,在最后指引出一场青春如泡影。
流水无痕,烟花易冷,暮雨千家成墨画,遥寄相思忆当年。罗裙翩跹,珠玉满翠,皆不见。凭栏悼往,不惜胭脂色,只为一朝入梦,归期如许。
菩提树下,花开花落,浅眸中又多看了一季,琵琶初弹,悲叹流年,往往复复,一曲一离殇,声声碎骨,吟咏容颜衰老残褪,人事皆非。搁浅在心海里的方舟,能否登上,再次扬起破损的航舫,遨游于苍茫大地,披风斩雨?
岁月迷离,缱绻在时光隧道,婆娑成倩影,晚风轻拂,春枝斜下疏落雨,单薄的衣裳浸湿,凉透心骨,挥一挥两袖,让清风携带细雨入梦,梦里惊蛰一场锦瑟年华。也罢,平淡如水的生活,需要沉淀,来净化灰色的芳魂。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不识愁滋味的华年,如一抹烟云,指尖划过,在记忆的沧海上,凝聚成雨,点滴到天明。转念间,时间拂过眉宇,生命走在半路上,离去的,已叫永远。
余音袅袅,翠帘垂落暮雨歇,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芳菲落尽,晓梦初醒,诗情脉脉含思蓄,欲语还休,也罢,离愁不念暗自伤,真情不怕路远水长。犹记火树银花星如雨,吾一捻深情,痴迷如醉,阑珊回眸,许下三生诺言,如今杏花疏雨扣地,溅起一夜相思。梦啊,告诉我,你飘浮到了哪里?
清明雨上,谁又在我的心池里浅笑,摇曳如诗的身姿,偷摘一枝清荷,乘风归去?我要徒步前往,跋山涉水苦追寻,追寻成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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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给我的滋养
文/谭旭东
离开家乡安仁二十多年了,每次回到家乡,总有很多话要说,总想做点什么。但能力有限,想为家乡做点有意义的事,并不容易。
县文联琼林主席约我写篇文章,谈谈乡土文化对我的影响。这一下勾起了我很多回忆,也让我重新思考家乡给我的滋养。
我的老家就在平背乡朴塘村乌石塘组。小时候很好奇,为什么我家那个村叫朴塘,而且我家那个组叫乌石塘。问了父母和一些老人,没有谁能清楚地说出其来历。但乌石塘的故事,倒知道一点。一次听人说,乌石塘,本来叫乌蛇塘,里面有很多乌蛇。因为当地的土话里,蛇和石,都发音为"sha",所以就变成了乌石塘。还有人说,我家老屋前那个大水塘里,有一大块乌石,所以叫乌石塘。乌石塘是小村里几口水塘之一,离小村人家最近,地位分外重要。夏天,我们常在里面洗澡,摸鱼。冬天,乌石塘里的鱼长肥了,村民们会把水放干,捞出很多草鱼、鲤鱼和鲫鱼,家家户户分半桶,过年也就有鱼吃了。
我家所在的村民小组,过去一直叫生产队,就是一个小山村,背靠着一座山,叫峦山,长满了马尾松、樟树、杉树、橡树,还有很多其他的树木,也时有獐、麂、野狼和野猪出没,野兔尤其多。一年四季,山上都可以找到吃的,比如野草莓、橡子、栗子、茶耳等等。老屋就在山脚下,面朝水田,背靠山脊,门前还有一棵老枫树,视野很开阔。有人对我父母说,我之所以能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走出小山村,也是因为老屋的风水好。我虽不赞同风水论,但小村的山水迷人,养育了我,对我有莫大的恩泽。
很有意思的是,小村里各家差不多都沾亲带故,甚至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外婆和我家在一个小村,两家距离大概50米左右,外婆家的屋后,也有一棵大枫树,就长在外婆的自留地里,是目前村里最古老的一棵树了,估计得十来人合抱。这几年我很少回老家,也不知道枫树上的几个喜鹊窝还在不在,但大枫树依然生机勃勃,我是知道的。外婆在世时,很敬重大枫树,把它当作很神奇的存在,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在大枫树下点香,过节的时候,还要在大枫树下摆祭品,祭奠先祖和土地爷。她对我们说:大枫树是有灵魂的。也许是外婆的言行影响了我,我从小就敬畏和崇拜大自然,尤其是对大树、古树,总觉得它们就是绿色的神仙,是神圣的自然精灵。后来,我爱写诗,也爱写儿童文学,并且关注自然文学,恐怕与这样绿色天然的环境息息相关。
老家民风淳朴,有很多古老的习俗。这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多欢乐,也对我的一生影响很深。比如说,老家过年,就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大年三十,一家人围坐在火塘边守岁,一边烤火,一边聊天,一边吃着猪肉米粉,吃着油炸的麻花、油枣,嗑着瓜子、花生米,温暖幸福。大年初一,村里人自发组织起来,敲锣打鼓,舞龙灯、狮子,很是热闹。父亲兄弟五个,还有一个堂叔,家班子很大,往往是一过年,我们堂兄堂弟合在一起,就组成一个很职业的戏乐班子,敲锣打鼓,舞龙戏狮。我上大学时,寒假回家,还参加过这种活动,打过钹,敲过鼓,还舞过狮子,算是一个多面手。元宵节,也很有特点。家家户户都要磨些江米和糯米,用水和在一起,揉搓得很软很软后,一家人一起"琢鸡婆".也就是书上所说的米塑,用揉好的米粉团做小鸡小鸭和各种家畜,以祈盼来年五谷丰登。做好的米塑,放在蒸笼里蒸熟,就可以吃。小时候,外婆和母亲都很重视元宵节,每一次都要琢鸡婆,吃元宵。家里做的元宵和北方的汤圆是不同的,虽说形状相似,但是油炒出来的元宵,味道更香甜。自从离开家乡,到外面大学教书,满世界跑,我再也没有在家里过元宵,外婆和母亲都先后离世,家乡元宵的味道只有在苦涩的梦里回味了。
母亲心灵手巧,是一位非常能干的女人。她是乡村赤脚医生,专门给村里的女人接生,常年累月得不到休息,但从来没有让一个小生命丢失。她纳的鞋底、围脖,非常精美,现在我还保存母亲纳的几双鞋底。父亲是一位中学教师,教初中数学,也是一个优秀的木匠,他没有跟过师傅,完全是自学。那时,乡村教师工资低,没法养活一家人,父亲会在节假日做木匠,挣点小手工钱。小时候他做各种家具时,我都在一边做帮手,也学会了雕雕刻刻,最有印象的是,我曾协助父亲帮人做过几张宁式床,我负责雕花。
家乡民风淳朴,人情浓郁。小时候,小村里的人虽然也会因琐事而吵架斗殴,但邻里乡亲还是互相照顾,互相体谅。小村里谁家杀了一头猪,往往会把猪头肉、猪杂碎和猪血等熬成一大锅汤,挨家挨户地送一碗。上半年,粮食青黄不接时,谁家做了野草饼,也会互相送一点。谁家吃饭,小孩子去蹭点吃的,都没有问题。大伯、大叔、大婶们,读书很少,甚至一字不识,但都很朴实,很本分,很勤劳。他们坚守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拙朴的农民生活。
地域文化养育人,家庭环境也熏染人,我的血脉里流淌着家乡的文化元素,也蕴含着父老乡亲质朴的品质。有家乡山水和文化的滋养,有父母的教导,还有自己的感悟和学习,就很自然地走到了文学的道路上。
幽兰恋,倾城馨
文/君兰
青苔,磐石,翠鸟,蜻蜓,守候着幽邃的空间。水声,鸟语,虫鸣,静谧,绽放四季无忧无虑的光阴。你的空间天高云淡,林深蜿蜒,高山流水。隐约一个逸仙的乐园,聚圣的天堂。这里紫藤飘瀑,崇山幽谷,天水相接。崇兰生涧底,香气满幽林。峭壁垂兰万箭多,山根碧蕊亦婀娜。在你的净土,云彩飞扬的天空,万千国兰生崖壁,圣境野兰开满山。素类尚有千万种,蝶花奇花更浩繁。无数兰蕙人不识,千万品种藏山涧。徜徉于你的世界,一片青山一片兰,兰芳竹翠耐人看。潇湘云梦三千里,吹满春风不觉寒。
生于悬崖上,长于柳荫下,卧在涧水旁,自古淡泊,乐道安贫。听惯了高山流水之声,感悟了风花雪月的意。我走出俗世的羁绊,让不受红尘困扰的心,走向你兰的紫气升腾,灵光弥漫。在没有被凡尘侵蚀的净土,在你氤氲芳馨的人间仙境,看瑶池彩虹,苍山瑞雪。看高艺达摩,腾云观音。看贵妃醉酒,西施浣纱。看着你,紫茎丹心两三丛,生长高山雨露中。丹膏凝琥珀,翠萼绽琅玕。感受着你,清风摇翠环,凉露滴苍玉。沉浸于你,色含轻重雾,香引去来风。
从不刻意妖艳,白的透彻,红的热烈,或黄或绿或蓝,也仅是淡淡一抹。然却是,素心流浩月之银光,圣影天山之雪洁。彩心点云海之红日,舍利佛光之通灵。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常是幽谷溢香,雾弥漫,掩芳无人识。然,你香而不浊,清而不淡。只需新蕊半妆丛,兰气已熏宫。当我溶入你幽绝的香魂,便能从心底漾出和乐祥瑞的禅音,忧烦都随之消尽。我流连于你温馨清幽的世界,看日照兰朵闪金光,月辉兰面射银辉,风吹兰草摇书韵,晨暮芝兰换仙姿。喜不尽,水滴兰草似仙女落泪,雨浴兰花如芙蓉出水,云飞兰丛似仙人移驾,雾漫兰株现梦里伊人。
从古至今都是一身朴素的绿。你纯真,洁净,品性简约,气质高贵。一份孤独清高,宁静致远。居百花之英,不受利益的熏染,超脱淡然。闲似文君春鬓影,清如冰雪藐姑仙。央我,攀悬崖,过幽谷,悠游于你的三千里云雾。在兰丛中细行如微风,尾随兰香似游萤。身舞兰草碧叶袖,心荡兰花金玉光。顿感,身飘飘如幽魂,心清清无乱絮。悠荡于天雾空灵,无边清幽,和露纫为湘水佩,凌风如到蕊珠宫。小心翼翼,怕惊动了兰上露珠,怕抖落了山间青雾。于溪崖伫立凝眸,正是长河落日,孤兰生霞,峭壁涌雾,灵兰放虹。
抱芳守节,不求闻达。不以出身荒野而自卑,不因清寒而萎琐,不与庸俗为伍,甘与平淡作伴。深谷不求多赏识,只留清气在人间。你是远离尘世喧嚣浮躁的一种最纯真的高雅完美。我应和着,逍遥于你的天际山水间,不受世俗倾轧之困,与闲云野鹤伴,不屑于势利小人之谗。与你一道,读山,读月,读流水,读清风,读一个个清净怡然的日子,悟出万物通灵。荡天地之清幽万象,笑人间之世事沧桑。千秋一梦甜而美,醉日闲月风情天。浪漫爽性逸云野,共泊一生在天涯。
清高散淡,任多少诱惑,都永葆一份无染的心怀。你身上满是自然山川的禀赋,美丽,阔然。即使在物欲横流的都市,依然洁身自爱。饮雨露而欢,抚幽韵而醉,支傲骨而卧,凝正气而立。度高风之冰雪清纯,荡长霞之金玉天娇。我,伫立兰前长沉静,与兰翩翩对姿韵,芳心一颗化入兰,兰放灵光洒满身。甚感,碧玉草,金兰心,超凡脱俗似仙君。真知灼见谁人识,付与山水沉霖中。才高八斗无尘念,自在青山醉悠悠。大禅大道淡如清山雾层,大韬大晦透似清水露醇。与你一道,气清,色清,神清,韵清。散尽俗念笑颜生,逍遥自在有乾坤,幽冥之中定天地,九州随兰似无为。
识曲知音自古少,瑶琴幽操倾恋弹。紫茎绿叶君在谷,我披风霜伴岁寒。在灵奥无穷的芳香天地里,三生笑傲隐江湖,一花独开四季风。三朝不理乱麻政,一花点下万嚣尘。在与你美丽而素洁的潜移默化中,我把无边无际的高洁和绚丽种植进了人生。看多少为兰岁月的前尘后事,在身边化成一道道旖旎风景,以一生在兰魂的天地,感受为兰之道的温存。一腔热血开金石,一身浩气定山魂。一身清白立于天地间,一世廉洁戴平民。金兰同心千年结,天涯连芳续前缘。仙鹤霞云来去兮,兰魂灵光天际行。剑胆琴心双兰韵,义薄云天共知音。清纯高洁蜜情意,千里传香长牵魂。
河滩
文/王霁良
那浑黄的水头年年来,像女人的经血一样及时,可那一年春咋那么大呢?像守了很久的童贞,非要寻一条发泄的河道,整个河床就是一片液态平原,太阳把密密层层的波浪照得发亮,连天空也似汪洋流淌……
父亲讲这个黄河发大水故事的时候,我只是众多听众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刚上小学。父亲是刚从河上回来,刚了解到这个故事,因为讲得绘声绘色,记忆得深刻。但那时我没见过黄河,猜想那会是怎样的一片大水啊!
--带着雷霆般震慑人心的凶险,巨大的水头卷上二滩,隆隆响着摔碎在岸头,考验着鲁西南的黄河大堤。"发大水啦1惊慌失措的人们纷纷往大堤和救生高台上跑,大水打着漩涡冲倒土坯墙,冲塌陈年劈材垛一样的房屋,冲走来不及上岸的几成鱼鳖的人。远处那排榆树露出的顶梢如同一簇簇灌木,木板、树枝、劈材流矢一样从上面疾驰而来……
我父亲当过十几年的村干部,那时他还年轻,上级一有挖河任务都是他带工,几百口子民工归他调度指挥。他这个故事是听鄄城黄河边一个姓徐的村支书讲来的,是前一年发生在他们村里的真事。我在这里再讲这个故事,自然附加了不少我能想象到的成分,当然,也不全是想象,后来我专门驱车去看鄄城境内的黄河,河道依然很宽,汹涌壮阔得很。停下车来,漫步于黄河大堤,风虽不大却仿佛空气中有很大阻力似的,后来坐下来,坐在夕阳下的河滩,看着落日洒下菠萝色的光辉,河水泛起金色炫目的鳞片……
再没有几十年前那样的洪水了,而那个时候,不知淹死了多少人,冲塌了多少房屋。父亲是这么讲这个故事的,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年轻的父亲、母亲紧紧挟着两个孩子,抱住一根碗口粗的梁木向下游飘去。一个老太太仰坐在漂浮着的麦秸垛上呼喊,麦秸垛眼见越冲越孝越冲越矮,极快地漂向河心,老太太原是大水上来时她儿子扶上去的,以为麦秸垛上安全,可水继续汹涌地来,冲走了麦秸垛,反而害了娘亲的性命,老太太呼天抢地的声音没了,麦秸垛散成一滩打旋的浮草漂向下游……
两个孩子一个十一、一个九岁,抱不住那木头,哇哇地哭。冰凉湍急的河水利刃一样切割着肢体,波浪一股又一股地缠绕,豁啦啦打着漩涡,木头翻着滚,两个孩子一次次翻落水中又一次次被扯拽上来,父母要拽住儿子就控制不住木头,木头打起旋子,不时把人甩出去。堤上有人跟着他们往下游跑,大堤矮得如一堵水上的短墙,他们提着绳索呼喊着,一点忙也帮不上,眼睁睁看着四个黑点一会儿成了三个,一会儿又成了两个,木头不仅靠不了岸,反而向河心冲去。
"天要灭我全家……"跟洪水搏斗得精疲力竭的男人仰天叫道,还没说完,就见女人一侧身把两个儿子推下了木头,一转眼他们就没影了。
"儿蔼-"女人惨叫了一声。男人嘎着嗓子破口大骂:"驴日的!你狠心害死大孝二小?"
女人不回嘴,任他不成体统地骂,游到浅滩的时候,看着踉踉跄跄从木头那一端奔过来的丈夫,她打着寒战,抖掉脸上涔涔直下的水珠和泪滴,像母鸡上岸做的那个机械的抖索动作,用拳头堵住嘴哭泣着、咳嗽着:"--啥法子?--只能顾大人,再给你生1
两个苦命人嚎啕着搂抱在一起。
那一年春淹死十多个人,二滩里埋着二小子的坟,大儿子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时光就像手掬之水一般一去不返,要是他们都在,早就抱孙子了。我坐在河岸,仿佛听到他们呼唤着我,仿佛他们就站在河边嬉戏,提着草茎串起来的小鱼,交替地倒着脚,脚底板搓着光光的脚背……
徐支书带着大家参观河堤,讲完这个故事甫一进村,就手指着前面十几米远的一个村妇跟大家说:"喏,那个抱孩子的妇女就是推儿子下河的,看那大腚,像不像八月十五的大盘儿月亮,腚大能生好孩子哩……"